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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惹不起

将军夫人惹不起

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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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现代世界顶级木匠师,一朝穿越,成了被婆婆跟丈夫毒打的小媳妇 离,这婚必须离,带着现代木匠技术在古代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运气有点衰,前有山贼劫持,后有护国大将军纠缠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了 压寨夫人还是将军夫人,个个都是不好惹,惹不起,赶紧躲 可上一秒刚跑,下一秒却被将军轻松抓回 “士可杀,不可辱!” “我不杀,也不辱,只是将军府,还差一位女主人……”

来源:微阅云   主角: 秋漫,陈氏   时间:2022-05-26 12:53:47

小说介绍

秋漫,陈氏《将军夫人惹不起》讲的是她是现代世界顶级木匠师,一朝穿越,成了被婆婆跟丈夫毒打的小媳妇离,这婚必须离,带着现代木匠技术在古代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只是运气有点衰,前有山贼劫持,后有护国大将军纠缠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了压寨夫人还是将军夫人,个个都是不好惹,惹不起,赶紧躲可上一秒刚跑,下一秒却被将军轻松抓回"士可杀,不可辱!""我不杀,也不辱,只是将军府,还差一位女主人……"

第1章

精彩节选


疼,浑身都疼,似有棒棍不断落在自己的身上。

秋漫猛然一睁开眼,却见有人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朝自己脑袋砸了过来。

未作他想,秋漫直接抬起一脚,将那人踹开,“神经病吗?”

等仔细一看,原来被她踹倒在地的是一个妇人,此刻正巴巴地看着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没过多久,那妇人便骂骂咧咧了起来,“好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推老娘,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只在光影刹那间,秋漫只觉得脑海中疼痛欲裂,一帧帧的画面不断地涌入自己的脑海中,关于这具身子的记忆渐渐回拢,她原来是穿越到了也是名叫秋漫的女子身上了。

她环视了四周,这才知道这躺在地上,身材圆滚滚的村妇,正是她的婆婆陈氏,而一旁坐在轮椅之上的男子,满脸横肉,不良于行的,正是“她”的丈夫徐止归。

自从嫁入徐家,原主勤勤恳恳地做活也就罢了,还时常遭到婆婆和丈夫的打骂,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

刚刚原主被婆婆陈氏活活打死,她莫名奇妙穿到她的身上。

秋漫很快梳理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虽然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心中不免为原主叫屈,打算替原身讨回公道。

那边徐止归见自家老娘被踢倒在地,立即就捡起落在自己脚边的木棍,“秋漫!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说着便要举起木棍去打她的腿,“老子今日要揍死你!”

秋漫嘴角浮现冷笑出来,若是他是个普通人,自己还不一定能斗得过,可他偏偏是个双腿残废的,秋漫轻而易举地将木棍夺走扔得远远的,又顺势推了一把那轮椅,他没坐稳,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的。

徐家院子的这番动静,早就引来了不少村民,都站在院子外头,隔着院墙看戏。只怕是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样的婆家秋漫可是待不下去,她生性要强,一个想法很快就出现。

她捋起袖子来,上面无数的伤疤触目惊心,展示给那些村民看,扬声道:“今日既然大家伙儿都在,那你们都来看看,我婆婆陈氏和我的丈夫,每日都对我非打则骂,有我身上的伤痕为证。”

“每日三餐,让我做好饭菜,却连半碗饭也不让我吃,给我两个铜板上街买肉,却埋怨我没能做处一碗红烧肉来,天寒地冻的夜里,将我挡在门外住牛棚子里,那一晚我差点没冻死过去,可他们娘儿俩却在屋子里烤火。”

将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地说了出来,秋漫义愤填膺,“今日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我要和徐止归和离!”

有好事者还特意绕到了院子里头,往秋漫胳膊上这么一看,不由得摇头起来,这好好的姑娘家,原该是细皮嫩肉,一双胳膊上全都是丑陋的疤痕,还有一些伤一看就都是新鲜的。

这徐家的母子两个,秉性如此,村民们也都是知情,再加上常常能听到他们母子打骂这个儿媳的声音,所以她的话自然是信服。

“这陈氏也忒不要脸了些,要是我有这么个能干的儿媳,早就笑着在家享福了。”

一旁又有人接着道:“你以为这徐家老大是个好的吗?要不是秋家那样的情况,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残废啊,就这样他还不知足。”

“哎哟,这么多伤,是怎么打出来的,这陈婆子也太狠了些,这是要将人给打死啊。”

“上次我还看见秋漫住牛棚呢,她自己整日里吃肉,对儿媳妇竟然那么狠,这婆子也太恶毒了。”


听到这些人的三言两语,无一不是痛斥自己和儿子的,陈氏是怒火攻心,更觉自己颜面尽失,颤巍着起来,直接手指着秋漫,“今天我要是不打死你,老娘我就不姓陈!”

说着又要像以往一样,过去掐她的胳膊。

可陈氏没有料到,如今的秋漫早已不是之前那般逆来顺受了。她冷呵一声,身子迅速地往旁边一躲,见陈氏又要扑过来,她暗中伸出脚来。

陈氏一时不察,直接往墙根处摔了去,那儿放着粪瓢和一些农具,倒在地上的时候,那些农具朝她砸了过去,硬生生地砸断了她的骨头。

徐止归此刻还躺在地上,见老娘被揍,嚷嚷着要揍死秋漫,“想和离?你就是死了,也得埋在我徐家的坟头上!”

只是可惜,他双腿动不了,一直在地上挣扎着,也没人愿意去帮他。

此刻,徐家院子外头的不远处,一高大的身影背着行囊正往那边走去,此人正是徐家的老二徐止然,他自幼参军,鲜少回家,恰巧今日回家省亲来了。

见自家院子外围了不少人,他眉头紧皱着,又加快了步子,走得如风一样,很快就到了家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自家大哥在院子里嚎了那么一句。

他脸色更沉,挤开了人群走了进去,就见陈氏和徐止归都倒在地上,衣服上沾满了灰。他眸色拧了拧,便看见站在那儿神色冷漠的秋漫。

他诧异了一下,伤他娘和大哥的是她?

他记得,她温软贤良,家中操持向来任劳任怨,继母苛责,也都全然忍受。

怎么?惹急了的兔子真能咬人了?

他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他。

这是徐止归的弟弟,自己的小叔子,年少当兵,十年未归,怎么现在……是要帮他们?

见徐止然突然出现,陈氏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止然,快将那小贱人给我绑起来!我要好好教训她!”

陈氏待徐止然还是不错的。

但,绑人的事情徐止然不会做。

他上前将陈氏和徐止归给扶了起来,尔后端端站立,宛若苍松。

“他们一个是你的长辈,一个是你的夫君,饶他们有百般不是,你也不该如此行事。”

秋漫神情渐冷,伸出自己的胳膊给他看,语气轻嘲:“不该如此行事?怎么,那我就活该被你继母和你大哥打死?”

“呵,原以为徐家回来个讲理的人,却不想即便入过行伍,也不过如此。”

徐止然怔愣地看着她的伤口,说不出话来。

他们竟如此狠毒么?

秋漫又朝着大家道:“今日有大家一同在此作证,自我嫁入徐家以来,陈氏和徐止归对我态度如何。”

“若说我是个好吃懒做的人,这般教训,我尚且能忍下来,毕竟谁也不想娶个祖宗进门,但我自问自己不愧孝道,更不愧妇道。若不是我命大,刚才险些就死过去了。”

她回过头来看向徐止然,冷笑着,“若是你不信我说的话,大可以去问问他们,你不在家中,他们可都是一清二楚的,或许问问你那好娘亲,或者是你的好大哥,毕竟如何打骂我的,他们是最清楚不过了。”

徐止然有些失神,饶是他在军营里待了这么多年,身上也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伤疤。

他转头看向陈氏和徐止归。

徐止归眨了眨眼睛,不说话,陈氏依旧厚着脸皮,“止然,你也信她的话?”


她一时间哭天抢地,也不知是伤口疼得还是如何,“哎哟,我的儿哦!我们徐家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娶了这样一个儿媳进来,不孝顺也就算了,竟然还倒打一耙,我以后死了,要怎么去见你们爹哟。”

一婆子忍不住嘲讽,“行了,陈婆子,你这不还没死吗?要我说,你明明能过上好日子,叫秋漫好好伺候你养老的,可你要逼死人家,要我说啊,你这就是活该!”

这话说到大家的心坎里去了,纷纷都道这陈氏不是活该,又是什么。

陈氏一噎,眼泪还挂在眼睛里没掉出来呢,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心里更是将秋漫咒骂了千千万万遍。

秋漫今日也只有一个目的,“我今日没别的想法,就是不想继续在你们徐家受气了,省得哪天被打死了都没人知道,只想和徐止归和离。”

徐止归可没这么容易同意,当即便道:“死妮子,你给我死了这条心,要是老子不休你,你死也是徐家的魂。”

他一个残废,在村子里面能娶一门亲事是有多难,要是真的和离了,他还怎么找老婆,岂不是要被人给笑话死。

“还不和离做什么?还想留着人家女娃在家里欺负?陈婆子,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四周人说话越来越难听。

徐止然深邃的眸子微敛,低沉着久经沙场粗狂的嗓音,许久才开口。

“娘,大哥,你们向大嫂道歉。”

“要我向她道歉?”陈氏愤然,“止然,你现在胳膊肘也向外拐?我一个老婆子叫自己儿媳妇伺候我有错吗?她嫁到我们家来,就是我们徐家的人,我想怎么打她就怎么打她,想让我道歉,做梦去吧!”

徐止然眉头皱得更深,“行,若是娘和大哥不愿道歉,那便好聚好散,和离了,放嫂子一条生路。”

秋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徐止然。

他倒是徐家一道清流,还算讲理,只是平日在军营里军令听得太多,言行一板一眼,过于死板。

“说的对极了,要么给我跪下来磕几个响头道歉,要么就一纸和离书,选吧!”秋漫低呵。

陈氏气的满脸通红,原本指着徐止然回来撑腰,没想到居然帮着这死丫头说话。

她扯着嗓子,彻底的失去理智:“放你娘的狗屁!磕头道歉,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这样的婆娘留着做什么?和离!赶紧给我和离,我们老徐家倒了八辈子的霉,遇见这么个灾星。”

她吊销三角眼一转,想到什么似得,又是一声冷笑。

“你以为离了我们家你能好过,现在谁都知道你是我们徐家的下堂妇,就是和离了,也没人敢娶你这个瘟神!”

秋漫不在意她的谩骂,和离书到手,她满意地晾干,小心翼翼折好放进怀里,“今日有大家为证,我和徐止归已经签订和离书,往后秋家和徐家的这门婚事,便不作数了。”

她得多亏徐止归读过几年破书,眼高于顶,一直以为娶她是辱没了他,所以成亲到现在,一次都没碰过她,她的身子依然是清清白白的。

徐止归双眼几乎要冒火了,“我看你今日就是故意的,你计划已久,早就想要和离了是吗?故意让人看到,达到你的目的,真是不要脸!你给我等着!”


总算是成为了自由身,秋漫此刻高兴都来不及,对于徐止归的辱骂她只想忽略,她冷眼看着徐止然,“我劝你最好别让你家的狗继续吠了,没人愿意听他叫唤。”

徐止然若有所思。

目送着她简单收拾了行礼,离开。

离开了婆家,自然是要回娘家的。走在乡间的路上,秋漫将脑海里的记忆又重新回顾了一遍。

原来自己所来到的这个世界,是晋国,晋国律例上虽有和离的说法,但是鲜少有这样事情发生,对女子约束极多,若是犯了七出,还是要被夫家给休弃的。

今日她虽费了一番功夫,要到了这和离书,但是在众人的眼中,她跟被徐家休了没什么两样,只怕就这样回去的话,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秋家加上她有四个孩子,但是只有自己是女孩子,因此也不怎么受家里爹娘的重视,这才胡乱将她嫁了人,要是知道了和离的事情,只怕是很难进门。

所以她还是要想办法,买些东西回去,能讨好爹才是。只是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只从内兜里摸出两枚铜板出来,她有印象,这还是昨日陈氏给自己拿去买肉的钱。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原本打算往秋家走去,这会儿拐了个弯,到了镇子上。

这个时节正是初夏,又快到了中午,她原本就在徐家挨了打,身上都疼着,这些倒还能忍,等走到镇子的街头,闻到了摊子上飘过来的面香味,这才察觉自己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她往那面摊子旁边一坐,老板便凑了过来,“这位姑娘,您是想要点什么?”

秋漫快饿得没了力气,趴在桌子上,“老板,给我来碗素面就成。”

“得嘞,素面三个铜板一碗。”老板笑呵呵地道,说着就要准备去下面了。

什么?不过是一碗素面,便要三个铜板?秋漫急忙将老板给叫住,陪着笑道:“老板……那个,我今日出门,钱没带够,两个铜板成不?”

面摊老板顿时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姑娘,咱们这是小本生意,挣不了多少钱,可你也不能吃霸王餐啊,吃不起就别吃了。”

秋漫咬着牙,暗暗将这给忍了下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落魄至此,连碗素面都吃不起了。要知道,上辈子的她,可是个顶级的木匠师,都只做别人的订制,又岂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说到老本行,她忽然看到面摊旁边有一老伯坐在那,蹲在街脚阴凉处,手里正拿着麻绳和竹篾编麻筐呢。

只一瞬间,她就福至心灵了,秋漫从面摊子离开,走到老伯面前,蹲了下去,开始研究了起来那麻筐。

老伯见有人过来,以为是来了客人,手上动作一直都没停下来过,一边笑着道:“姑娘是来买麻筐的吗?”

秋漫也不急着说话,将那麻筐拿在手中来回翻看着,还不住地摇头,“啧啧,老伯,你这麻筐编得不紧实,也不好看啊,这能卖得出去吗?”


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老伯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抽出空将她手里的麻筐给夺了回来,没好气地道:“姑娘,你要是不想买的话,就赶紧走,别在这里坏我的生意。”

秋漫也只是笑了笑,继续道:“老伯,我看你这生意也并不是太好,这样如何?我也会编麻筐的技艺,我帮你来编,要是卖了钱的话,能不能分我一小部分辛苦费?”

老伯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低头去看她的双手,一双手虽然粗糙得很,但显然不是编麻绳竹篾留下来的,当即不同意,“不行不行,我卖麻筐的钱,一家老小吃喝都不够的,要是分给你了,我喝西北风去?”

秋漫连忙道:“要是卖不出去的话,我不要你的钱成不?”

刚才这姑娘在面摊上和老板的对话,老伯也是听见了的,顿时便觉得这姑娘是想空手套白狼,就要赶她走,“我说姑娘,你做点什么不好,非得来做这些事呢?”

秋漫将这话也懒得放在心上,只是死活都没走,见老伯动作慢,她直接拿过麻绳和竹篾过来,开始编起了麻筐来。

老伯见赶不走人,便随她去了,只是提醒道:“你可别将我的竹篾给弄断了,要是损坏了,你可得赔钱的。”

秋漫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手中的活上,一边应付着点头,“老伯,您就放心吧。”

老伯原先没怎么注意,忽然察觉到秋漫的动作,往她手上看了过去,只见她手上动作又快又稳,麻筐编得很事紧实,关键是还能做出花样来,对比起自己手中的这个,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难怪这姑娘刚才说出那样的大话来,原来是真有这样的本事。

很快,秋漫就编好了一个麻筐出来,递到老伯面前给他检查,“你看这样的麻筐,是不是比你编得好看多了,要我说,这就是一个五个铜板,也能卖得出去。”

老伯跟着连连点头,又将手头上还没编完的给拆了,直接递给了秋漫,“来姑娘,这个也给你。”

秋漫一边饿着肚子,一边编着这些麻筐,想到还没能吃上的面,她又加快了速度,利用了竹篾正反不一的颜色,还编出了一些花样,疏编、插、穿、削这些技艺她全都了然于胸,只是可惜这竹篾没能刮平定色,否则她能做得更精致些。

此刻街上走动的人也多了一些,有人见到地上摆着的小麻筐,不仅有圆形的,还有六角形的的提筐,若是拿去盛鸡蛋是最好不过的,“哟,这麻筐倒是挺别致的,款式我还是第一次见,老伯,这多少钱呐?”

老伯之前也是留了个心眼,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个“八”,“只要八个铜板,我这麻筐又结实又耐用,还好看,若是觉得值了这个价,你就拿去。”

虽说八个铜板买一个麻筐,是有些贵了,但那人对这麻筐实在是爱不释手,一咬牙便掏钱给买了下来。

没过多久,很多人都被这精致又结实的麻筐给吸引了,一时间摊子旁边聚集了不少人,“哎,那个圆麻筐还有吗?老板,快些给我拿一个?”说话间手里的铜板已经穿过人群,往老伯那边递过去了。

前面的人顿时不乐意了,将人往外挤着,“先来后到懂不懂啊,我这还没买呢,你抢什么抢?”

推攘之间,两个妇人几乎要打了起来,老伯见状是怕了,忙拿了最后两个圆筐给递了过去,“都别抢都别抢,这儿还有的。”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将所有的麻筐都卖了出去。

老伯数着赚来的铜板,今日赚的钱可比往日里加起来的都要多,说起来,这全都是这个小姑娘的功劳。

他数出一半的铜板出来,装在了小钱袋中,就要递给秋漫,“喏,姑娘,这些事给你的报酬,今天真的事多谢你了。”

秋漫接过那钱袋子,里面沉甸甸的,想起这老伯要养家糊口,她只从钱袋子中拿了一小部分的铜钱走,剩下的又还给了老伯,“老伯,我就是帮忙编了几个麻筐,值不了这么多钱,这些你还是留着给孙子买糖吃吧。”

此刻拿到了钱,秋漫已经等不及了,摸了摸几乎瘪下去的肚皮,早已经在咕咕叫了,她又重新回到了面摊子上,冲着老板高声道:“给我上一碗牛肉面。”

见又是这个姑娘,面摊老板沉下脸来,阴阳怪气地道:“我说姑娘,之前不是素面都吃不起的吗?这牛肉面可得六个铜板,你确定这次带够了钱?”

如今这世道,还真是小瞧了人,秋漫直接白了他一眼,将铜板拍在了桌子上,“我说老板,你到底做不做生意了?”

面老板本还想发作,只是见到那铜板的时候,到底是忍了下去,将钱一收,便去下面了。

等秋漫吃完了面之后,又去了街上,买了一斤五花肉和一些酥脆的糕点,记得她爹是喜欢吃这个的吧。

这个时节菜园子里的韭菜应该是好了,到时候和五花肉剁成陷,还能包饺子。

她捏着手头还富余的铜板,一时间心情好了不少。

等回了秋家村的时候,时间已经不太早了,烈阳渐渐西沉,这个时候村里的人大多从田里劳作回来了。

可是离自家的门口越近,秋漫便越能察觉到不对劲来,不少人暗中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只听到有人道:“哟,这不是秋家的那闺女吗?听说今天和徐家老大和离了嘛?”

“什么和离啊,要我说,肯定是被徐家给休了的,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

“好端端的,怎么这个时候被休了?啧啧,老秋家也是造孽哟。”

另一人不由一笑,“还能是什么原因啊,你瞧她嫁到徐家多少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徐家那婆子能忍?”

她眉头越皱越深,只想着待会便能到家了,就没将这些放在心上。

一进门,秋漫就见到了院子里正坐着一个精瘦的一个男子,长得是贼眉鼠眼的,这正是秋漫的大哥,秋进才。这人虽说是秋漫的大哥,但是为人不思进取,又好吃懒做,最关键的是手脚不干净。

秋漫不太想理他,便打算走到厨房去,将五花肉先给放下。

但是秋进才却将她拦住,嘴巴里叼着狗尾巴草,“哟,三妹这是在哪发大财了啊,都知道买肉回来孝敬你大哥了?”

秋漫没应,将肉放在厨房,又用罩子罩好了,防止野猫来偷吃,见秋进才挡住了自己的路,“你别动肉的心思,那不是给你留的,是给爹的。二哥呢?”

在她的印象中,全家只有二哥对自己是最好的,最护着自己。

听她提及二哥,秋进才轻哧了一声,“你找那个丑鬼做什么?估计这会儿还在跟爹一起在田里插秧吧。”

秋漫对他的话不能忍受,只因二哥秋进福小时候跟这人在田埂边玩,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一摔直接将脸摔毁了容,至此之后,秋进才叫他“丑鬼”。

她咬了咬牙,“为什么是爹和二哥去插秧?你就不能去了?”


秋进才一听,“呵”得笑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话呢,我从小身子就弱,怎么能去干那种活?”

秋漫无奈摇了摇头,说什么身子弱,不过是他偷懒的借口罢了,一到做活儿的时候,就假装晕倒。她不想和这人多费口舌,转身便去了院子,打算挑水做饭。

这时,秋老爹正好手里扛着锄头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着的是二哥秋进福,只是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脸。

秋老爹原本脸色就难看得很,这会儿见到院子里的人,更是怒气上涨,他直接将锄头丢在地上,拿起一旁的扫帚来。

秋漫还没来得及喊一声爹,就见他拿着扫帚冲了过来,朝着自己打,“你还有脸回家来,你将我们秋家的脸都丢尽了,还敢回来!”

秋漫哪里料到秋老爹会是这样的反应,连忙躲避,一边又想要解释,“爹,你听说我,我和徐止归是和离的。”

但秋老爹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进这些,继续将她往外赶去,“还敢跟我顶嘴?你知道现在外面人都怎么说你吗?不守妇道,敢跟夫家说和离?我看你是翻了天了!”

他这副模样似要将秋漫给打死,秋进福见状,忙去拦着秋老爹,一边对她道:“你先快走啊,等爹消气了再说。”

没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的二儿子,这个时候竟敢拦着自己,秋老爹怒骂:“进福,你快给我放开,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打!”

秋进福依旧拦着秋老爹没动,挣扎间脸上的伤疤露了出来,看着极为可怖,秋漫看得眼眶发热,也知道家里是不能待了。

“爹,你先冷静冷静吧,这件事情我不觉得自己有错,要不是你女儿命大,我早就死在徐家了,等你消气了我再回来。”

一出自家的院子门,秋漫便将眼角的泪逼了回去,秋老爹和附近的邻居,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和徐止归和离的事情?

徐止归母子是不可能上门来说的,结果只有一个——徐止然!

原本他劝和离的时候,她还当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想到跟那些村子里的长舌妇,没什么区别!

……

夕阳西下,夜色渐渐来袭,初夏的晚上晚风温柔至极。

可秋漫满心怒意和委屈无处发泄,只能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走得飞快,直到离村子越来越远,她这才察觉,自己是走到了山里。

望着远处闪烁着几点微光的地方,燃起袅袅炊烟来,只怕是村里的人家都已经坐在桌前吃饭了,而她却待在山林里,无处可归。

她环视了四周的环境,树木高大幽深,看样子自己晚上只能在林子里找个地方歇息一下了,只是肚子又开始饿了。

她拿出腰间别着的短刀来,这东西跟匕首差不多大小,是木匠不可或缺的工具,今日在街上的时候顺便买了一把。

随后又往林子深处走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些能吃的果子。

虽然外面正是满月,但是朦胧月光被稠密的枝桠遮挡,林子里是幽深至极,秋漫又担心林子里会有蛇,所以走得很是谨慎。

好在她运气不错,没走多久便找到了一棵果子树,吃了两个果子差不多也能充饥了。

秋漫又找来了一些干草,在一树干旁边铺好,就打算这么将就一夜了。

大概是今日来回奔波,早上又和陈氏母子打斗了一场,早就已经累了,尽管条件恶劣,竟也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可就在秋漫还没睡饱的时候,忽然眼前一片光亮模糊了眼睛,耳边充斥了男人们的笑声,她迷糊着睁开了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着了。


只见她的周围不知何时围着许多男人,各个都看着粗犷,全都在盯着她看,好像是盯着一块肥肉似的,她立即坐了起来,往后退去,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哟,没想到这小姑娘性子这么野啊,”其中一人开口道,又朝着为首的人道:“大当家的,您看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要不咱们给带回寨子里去?”

听到这对话,秋漫才想了起来,原来这片山林里早就说有山匪了,之前只是听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大当家的叫孟海义,他们清风寨今日出门打劫去了,可忙活了一天,却一无所获,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却碰到了个娘们在树下睡觉,叫他给看笑了,这姑娘倒是心大啊。

“我说这位姑娘,这么晚了怎么在林子里睡着,我们清风寨有床有被褥,还有男人给你暖被窝,跟我回去如何?”孟海义笑着道。

秋漫暗啐了一口,果然是些山匪,说起话来没羞没臊,但她深知此刻是不能惹恼这些人,否则一怒之下将自己杀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小心谨慎地盯着这些人,柔声道:“各位大哥,我今日是被夫君休弃,赶出了家门,实在没有地方去了,所以才在这里睡着,要是扰了你们,我现在就走。”

说着,秋漫立即转身,动作极为迅速,就要逃跑。

孟海义直接上前抓住她的衣服后领子,将人又给提了回来,这姑娘的长相柔美又不失英气,着实对他的胃口,“我说小姑娘,既然你那夫君不要你,那就跟了我吧,往后做清风寨的寨主夫人,没人敢惹你。”

一旁的山匪听了,都跟着起哄起来,“哟吼!大当家的,快将夫人带回去吧。哈哈哈,咱们清风寨今日大喜!”

秋漫拼命地挣扎着,但是眼里却没有刚才那骨子柔弱了,厉声斥责起来,“你们快放开我,要是被官府知道的话,你们就死定了。”可哪里知道,这孟海义的一只手就跟铁似的牢固,根本挣脱不开。

官府?孟海义笑了,凑到她耳边道:“小姑娘怕是连官府都没见过吧,咱们刀尖上舔日子的,从来都不怕什么官府,你这算盘,算是落空了。”

说完,他便直接将秋漫抗在了肩上,冲着后面的兄弟道:“兄弟们,天黑了,咱们也快些回去!”

“大当家的是急着回去洞房花烛吧?哈哈哈”

孟海义还能抽出空来一脚揣向那人,“知道了还啰嗦,回去叫人准备上好酒好肉,今晚老子就要拜堂成亲。”

秋漫被抗在肩上难受至极,这人肩膀太硬,硌得十分难受,感觉胃里的东西都要倒出来了。她心里一面紧张,一面不忘记想办法逃脱,她可不想真被这山匪给糟蹋了。

等到了后半段路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林子了,不过这孟海义谨慎得很,用布条将她眼睛给蒙住了,一面笑道:“往后你就踏实跟着我,别想着跑,知道了吗?”


“你做梦!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秋漫咬着牙,心中迁怒起徐止然来。要不是因为她多舌的话,自己这会儿早就在家里待着睡觉了,又何至于被爹给赶了出来。

孟海义用厚实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脸,觉得触感极好,又不由得捏了捏,“啧啧,等你知道了当寨主夫人的快活,就不会这么想了,哈哈哈。”

虽然秋漫被蒙住了眼睛,但她的方向感极好,被孟海义扛着,但是能察觉到他是往哪边拐弯,又察觉到了水汽氤氲,心中暗暗将路线给记了下来。

终于到了地方,有人见大当家带了个女人回来,气氛顿时热了起来。

孟海义大手一挥,命人将地窖里的好酒给搬了出来,他自己则是将秋漫带到了屋子里去。

等秋漫眼睛上的布条被人摘下,适应了光线之后,她才将这山匪的容貌看清,眉眼端正,只有凌乱的胡子显得很是粗犷。

看她打量自己,孟海义用绳子将她的手先给绑住,又倒了杯水喂给她喝,“你也是看见了,我是这清风寨的大当家,叫孟海义,弃了你那夫君,跟了我不是正好吗?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想让这厮放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了,秋漫只好改变了策略,她低下眉眼,顺从地喝了口水,“既然我都已经被你抓来了,自然也是走不成了,可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你,只怕别人也不服的。”

见着人有些软化了,孟海义惊喜起来,“我自然不会如此的,明日我便让人准备好喜宴和礼节,不过我们寨子里都是一些粗人,要是有简陋的地方,你别在意。”

“对了,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孟海义挠了挠头,被秋漫的眼神一勾,他也成了毛头小子似的,快要找不到魂了。

“我叫秋漫……你能先将这绳子给我解开吗?我的手腕太疼了,都快要麻了。”

这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孟海义很快就上前,将那绳子给解开,随后又笑道:“你在屋子里好好歇歇,养养精神,明日就是我们洞房花烛的日子。”

话说完,就有外面的兄弟催着孟海义去喝酒了。

待人走后,秋漫察觉到脚步离得远了,她立即起身,就要去开门,却发现门是纹丝不动,又去推了推窗子,也是一样。

她咬牙暗恨,没想到孟海义竟这么精明,还以为他松开绳子,是对自己放松警惕了呢。

秋漫待在屋子里,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穿越一遭,没个金手指也就算了,刚穿来就是家暴婆婆丈夫,费劲和离逃出来还被山贼抓来强行第二婚。

还能找到比她更惨的穿越者吗?

次日一早秋漫被抓起来套上不合身宽大婚服,在一片山贼起哄声里被迫拜堂,兜兜转转被送回新房。

刚把盖头掀开准备溜走,新郎官就踩着点进来。

"娘子这是想去哪儿啊?"孟海义身穿红色喜袍,面带笑意。

"小解,憋一天了。"秋漫尴尬笑笑,借口道。

"娘子不认得路,为夫陪你去。"孟海义说罢就要去开门。

秋漫赶紧拦住,"不用,我觉得我还能忍。"

开玩笑,被山贼头子盯着她还能拉得出来吗。

"大喜日子,夫君先喝交杯酒。"秋漫盯着桌上酒坛子,脑子灵光一闪。

她顺手扔掉酒杯,拿起两只大碗,"用大碗喝才豪爽。"

"不愧是我娘子!"

"来,干杯!"

秋漫捏着大碗放在唇边,眼神偷瞟孟海义,见他一口干了,又赶紧给倒满。

"夫君豪气,继续干!"

"夫君好酒量!"

一碗接一碗,被秋漫这马屁一拍,孟海义喝得云里雾里,竟脚步悬浮,晕了过去。

"啪。"

秋漫勾唇沾沾自喜。

小样,还不是被姑奶奶放倒。

她拔下喜袍就准备溜出去,却没注意到,那本该昏迷的人,脸颊又红几分。

就在她准备换衣裳的时候,一双大手从身后伸过来,山贼头子带着一丝浪荡轻佻语调,"娘子这么着急跟我洞房?"

秋漫浑身僵硬,脑袋转过去,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眼神清明,哪里有半点喝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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