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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科学都市中的能力者

某科学都市中的能力者

小陈也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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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的世界早已崩塌科技的作用微乎其微能力者的时代已然到来湮灭.因果.时间.空间又或者五行各种能力交织,无数强者战斗独行与群居保护与毁灭嚣张与怯懦战斗,只有战斗因果交缠多元宇宙激情碰撞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陈述,小陈也想飞   时间:2022-06-01 11:43:28

小说介绍

陈述,小陈也想飞《某科学都市中的能力者》讲的是物质的世界早已崩塌科技的作用微乎其微能力者的时代已然到来湮灭.因果.时间.空间又或者五行各种能力交织,无数强者战斗独行与群居保护与毁灭嚣张与怯懦战斗,只有战斗因果交缠多元宇宙激情碰撞

第1章

精彩节选


六月九号。

正值中午,金乌高挂,刺眼的光芒使路上的行人睁不开眼,但无论多么炎热的天气也无法阻挡今日的阳市人民,因为今天是阳市一年一度的重大节日:龙王诞。

阳市靠近阳子江,位于阳子江下游,拥有广阔的冲积平原,土壤极其肥沃,水源充足,十分适宜农业发展。

实际上在十数年前,阳市在龙国的确以农业闻名。

传闻六月九号这天是龙王的诞辰,而靠近阳子江的阳市人比较信奉,毕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祖祖辈辈的人都受阳子江江水抚育,可以这么说,阳子江才算的是阳市人民真正的母亲河,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地注重龙王诞。

但随着科技的进步,以及人民思想的解放,新时代的青年人早已不信这套,他们去参加龙王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热闹,为自己干涸的内心寻找一个欢愉的场所。

而且在六年前,阳市的市长见到阳市众多单身汉,严重的脱了国家政策的后腿,于是他大手一挥决定在龙王诞这一天创立一个大型的相亲会,就设立在阳市的**广场,而相亲会在这几年逐渐发展,规模十分庞大。

**广场如今有众多的相亲角,已经有许多人成功牵手,很多的年轻人之所以来参加龙王诞,更多的理由便是来此寻觅良缘,而他们也更愿意将龙王诞称之为相亲节。

**广场设立在阳市的市中心,大约有五六个足球场的面积,除了一些巡游的节目,大多数龙王诞节目主要是在这里表演,如果广场面积不够大,根本无法容纳众多来参加龙王诞的人民。

这个时间的中心广场早已人声鼎沸,相亲角在广场的东南方向,那里也早就都人满为患,从远处望去只能看见一个个的脑袋,尽是一些年轻的小伙子和姑娘,当然也有上了年纪的叔叔阿姨。

很多的年轻人看见这些叔叔阿姨,口中轻粹一声老不正经,当然那些叔叔阿姨大多数还是为了自己的子女,毕竟子女的婚姻永远是为人父母的愁处。

东北角是龙王庙,龙王庙同样是人声熙攘,在这里大多数是父母带着子女来祈福的,毕竟高考刚刚结束,无论是孩子还是父母自然都希望有个好的成绩,上一所好的大学,有一个好的前途。

这尊已有近百年历史的龙王像仍然栩栩如生,早已是一件老古董了,但看起来仍然像刚雕刻的那一般崭新,实在是令人啧啧称奇。

实际上也的确有人对此感到好奇,大约二十年前,曾有调查队的人来此调查,但毫无收获。调查队队长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此有悖常识的龙王像抱有坚定的怀疑态度,但因调查毫无收获,没几年便撒手人寰。实在令人叹息!

同时这个神奇的龙王像以及龙王诞节日也促进了当地的旅游业迅速发展,带来了大量的游客,极大的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崛起,阳市也成为了龙国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

可以这么说,龙王诞早已不仅仅是一个地区的祈福性节日了,每当龙王诞的时候,便会有大量的游客从世界各地蜂拥而至,来亲眼目睹这一盛大的活动。

南清风在四周闲逛,他有些郁闷,同时也有些心慌,脸色通红。

他本想来这里散散心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报道的新闻,但万万没想到这里竟如此的热闹,让本不喜欢喧闹的他感觉心烦意乱。

来到这后,虽然看到一些与众不同的风景,也了解到一些与众人的认知所不同的东西,但是始终没有发现真正能够使他一炮而红的事件。

他是一名记者,因为自身的性格,业绩做的极差,领导给了他最后通告,在做不出好的业绩,便直接开除,这让他有些槁木死灰。

于是便来这寻找一些不同,能够吸引视点的不同。

但他已经溜达了许久也没找到有价值的信息,他感觉心急如焚,后天就是最后的时间,他沮丧地低下了头。

“完蛋了,这下一定会被开除!”

南清风欲哭无泪。只能放弃地向龙王庙走去,想要去拜龙王,祈求保佑。

但是他却看到了一位老人,老人孤独地坐在龙王庙旁。南清风看着他,有些疑惑,老人沐浴着阳光,满是褶子的脸上面无表情,这让南清风打了一个寒颤。

他没有理会老人,径直地向前走,但刚走到庙门,他便动起了脑筋,老人是宝,年纪越大的人,知道得越多。

想到这他便动起了念头,不如去采访这位老人?要不要去呢,他的内心十分的犹豫。

但他站在原地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生存战胜了懦弱的内心,背起设备快步地向老人走去。

南清风来到了老人身边,掏出烟递出一支,尝试性问道:“老先生,你坐在这干嘛呢?”

老人只是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他,更没有接他的烟,只是自顾自地看向前方,南清风有些尴尬,让内心本就有些忐忑的他更加慌乱,但他没有放弃,又再次问道:“老先生,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可是老人却突然暴怒道:“滚滚滚,都是你们这些人,将纯洁的龙王诞变得如此污秽,无论是什么人只想借着龙王诞来赚钱,龙王迟早会发怒的,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周围的人听到老人愤怒的声音向这里看了过来,南清风脸庞涨得通红,尴尬地走了。

只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但是南清风十分疑惑,他不理解老人的态度,觉得应该是一个关于龙王诞的重要爆料,一咬牙,于是他找到了一个本地的大汉,递出一支烟,有些颤颤巍巍的道:“大哥,你知不知道坐在龙王庙旁的那个老人?”

那个大汉接过了烟,南清风急忙递上火帮忙点燃,大汉吸了口烟,吐出烟圈,缓缓地说道:“那个老家伙嘛?他是龙王庙的庙祝,性格奇怪得很,尽量不要去找他搭话”

“当初市**决定将龙王诞作为一个旅游节目来开发时,他是反对声音最大的,相当的顽固。”

南清风有些无奈,还是没有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他又与大汉交谈了一番,便转身离开,独自一人在广场闲逛,还是想要找到一些有价值的新闻。

可是他闲逛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令自己心动的新闻,最后也只能放弃,转身向广场中心走去,去看节目,他下了一个决定。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下午两点钟,随着一声哨响,节日活动正式开始,各种各样的活动令人眼花缭乱,杂技表演,舞狮斗龙。使人们的情绪逐渐高昂起来,现场的鼓掌声,喊叫声不绝于耳。

南清风见此也是有些激动,虽然他不喜欢这种过于热闹的场合,但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还是有些意兴阑珊,激动的鼓着掌。

如此激动人心的一幕使人热血沸腾,浑身是汗,尤其还是在这三伏天,可是有一个人却对着身边的人道:“怎么突然有点冷了,你感觉到了没有?”

身旁的人回道:“是有一点冷,好奇怪!”

那人搓了搓手,双手合起,张开嘴哈了口气,竟然出现了白雾,男人惊呆了,有些不知所措,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现在可是六月天,温度这么高!”

他向四周看了看。周围有不少人都发现了异常,抱着肩膀抖动了起来,广场**的表演也早已停止,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六月天的天气怎么可能出现如此一幕。

一个男人举起颤抖着手指指向远处,大喊道:“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座冰山连成一片凭空而现,所有的房屋尽皆冰封,并且铺天盖地的白冰席卷而来,寒气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向广场中心袭来。

众人见状,急忙向远处逃去,但冰的延伸速度实在太快,十数个呼吸间便来到**广场。

坐在龙王庙的老人激动的站了起来,颤抖着嗓音道:“来了,来了,龙王发怒了,你们的报应来了。”

老人蹒跚着脚步向前走去,疯狂逃窜的人群撞到了老人,但没有任何人理会这个疯子,只顾逃命的人不断地从老人的身上踏了过去。

绝望的情绪弥漫整个广场,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逃跑,在这一刻,每一个人都明白了生命的可贵,没有一个人如此渴望地活着,嘈杂的声音早已掩盖被推搡在地的人的哀吼。

奔跑的人们无暇顾及身后席卷而来的冰山,但他们却能清楚地感知到背后的寒意。

南清风也是带着悲伤道:“就这样死掉似乎也不错,就是不知道父母会不会为我感到伤心”

片刻后他又是咧嘴一笑,怎么会呢?他们巴不得我死呢!

他已经放弃逃跑,不止是因为当下这种绝望的境况,更是因为他感觉死亡不过如此,甚至现在的他感觉死亡也比他行尸走肉般活着强得多,所以他不想再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眨眼间他便被冰封,但被封住的瞬间,他的身体似乎有些亮光闪现。

白冰的推进速度远超了人们的想象,不过数秒冰盖便覆盖了整个广场,并且持续地向前推进,整个阳市很快便完全被冰所覆盖,从天空上看去,整个阳市及周边地区全部变成了冰川,一座座冰山席地而起。袭人的寒气卷向天空,蔚蓝的天空早已不再纯净,似乎连天空也变成了白色。

六月九日,阳市七县,以及周边的三县,共计十县,三百六十余万人,全灭。


子江市与阳市接壤,位于阳子江中游,同样是一个数百万人口的大市。

子江市第一中学,又称子江中学,是子江最好的中学,有数十年的历史,每年的本科升学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每年的高考结束时,各个班级会举行谢师宴,说是谢师宴其实更像是同学们在各奔前程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但就算如此仍然有不少人出于各种原因无法到来。

赵明杰,高三一班的班主任,虽然子江中学被子江市誉为最好的中学,本科升学率极高,达到百分之八十,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大多数集中在前几个班,而一班更是如此。

这是子江中学的传统,在入学时,刚过线的学生大多会被分在前几个班,所以一到五班又被人笑称混子班。

他们入学成绩差,自然学起高中知识便会有些吃力,在子江中学其他班级眼中,这五个班级纯属是一个笑话,拉低了学校的升学率,他们自然也不会待见这五个班级的学生。

但这几个班的同学可不认为他们不行,虽然学习较差,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低人一等,每天开开心心,班级的氛围很好,虽然班级整体成绩垫底,但老师仍然爱护他们,每当与别的班起争执时,他们班的老师更是毫无条件地支持自己班的学生,因为那些老师也是知道自己班级同学的品行,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与其他班级学生起争执。

当初校领导让赵明杰带一班时,赵明杰是百般的不情愿,毕竟他也在这间学校干了十多年来,早就不是当初拥有一腔热血的小伙子了,他现在可没有信心能够教好一些基础差自律也差的学生。

学校的套路赵明杰是深深地清楚,这些人不过是为了安抚乡村学生特意设立的,学校将他们统一安排在前五个班级,但这些班级其本质与别的班级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但赵明杰也没办法,毕竟是校领导的安排,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尽心尽力。

但与一班的孩子逐渐相处,发现这些孩子虽然有些调皮,成绩较差,但有许多的孩子都热心助人,与人为善,品性极佳。这也让赵明杰越来越有归属感,也使得赵明杰与一班的孩子相处得越来得越来越好。

其实这次的聚会并不是由赵明杰安排,是一班的班长陈述找寻的地方,这家酒店唤作蓝天白云,一个非常优雅的名字。

赵明杰本身是不想来的,担心同学们有些拘束,放不开。但是还拗不过班长陈述与班级同学的劝说,终究还是来了。

他和陈述站在酒店的门口等待着同学们的到来,不多时,一道身影走了过来,对着赵明杰打起了招呼:“老师好!”

转头又对陈述嘿笑道:“陈述,你蛮早的呀!”

赵明杰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道:“良渚你先上里面坐着去,对了,小述,你也陪他一起进去吧!我一个人在这等候就行了。”

说话得同时看向陈述。

陈述也是笑道:“好的,老师,我先带他上去。”

说罢,看向那道身影,没好气道:“许良渚,你好慢呀!”

许良渚嘿嘿地笑了声:“不是还有很多人没来吗?我已经算很早了。”

他脸上的笑容都快褶成一朵花了。

陈述瞪了他一眼道:“走吧,我们先上去。”便转身向酒店走去,许良渚应了一声好,也快步地跟了上去。

两人快步向二楼走去,许良渚疑惑道:“述呀,包间是那个?”陈述淡淡道:“208”

“小述,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啊,发生了什么事吗?”许良渚关心地问道。

陈述却是笑骂道:“你什么时候瞎的,从哪看到我心情不好?”

许良渚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我就是感觉,哈哈”

“那你倒是感觉错了,我很好。”陈述笑道

“不过,也是有一些,毕竟大家即将各奔东西,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陈述收起笑容,叹息道。

许良渚也有些愁绪,点点头称是。

说话间,已经到了208,陈述推开门道:“到了,良渚,进来,先坐一会,同学们估计快到了”

许良渚点头道:“应该快了,再不来,马上饭点都过去了,说实话我早晨起得晚,没赶上吃早饭,我早就饿了”

陈述笑骂道:“吃,就知道吃!你除了吃还能干吗?”

许良渚讪讪地笑道:“那没办法,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

陈述有些无语,他已经不想和他争论这个话题了。

他顿了顿问道:“今天是龙王诞吧?”

许良渚点头道:“是的,不过我们今天有聚会,不然也是可以去看看的”

陈述有些沉默,并没有接他的话,包间中陷入了沉寂。许良渚看到陈述没接他的话,便没再说什么,拿出手机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赵明杰推开了门,身后跟着十数人,他边走边说:“同学们,你们先坐,还有几位同学没有来,我再下去看看”

这时陈述站了起来,对着赵杰道:“老师,你休息一会,我下去接他们,良渚,你和我一起”

许良渚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撇着嘴说:“外面好热,你尽会使唤我”

陈述没理他,推开了包厢的门走了出去,许良渚连忙跟了出去,嘴里还嘀咕着:“真是的,也不听别人说话”

“小述,等一下,再等半个小时,他们要是不来,就不要再等了。”赵明杰突然对着门外的陈述道,陈述是知道自家老师的脾气的,便也没有说什么。

陈述与许良渚并行走了出去,到酒店门口停了下来,陈述对着许良渚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许良渚不满道:“真是麻烦,马上要到饭点了,他们还这么慢”

陈述淡淡道:“是呀,的确好慢,他们应该是不打算来了,毕竟今天是龙王诞,可能有人去看节目了。”

说罢,也不再说话,他抬起了头向天空望去。

口中突然喃喃道:“天气真好呀!”

“好吗?今天这么热!”

许良渚有些不理解,他真的感觉今天的陈述好生奇怪,与往日的他大不相同。

往日的他极其爱笑,话也很多,但今日他的笑容很少,甚至在他许良渚面前也没有太多的话,这让许良渚感到有些郁闷,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看向手机,继续守卫着峡谷。

许良渚和陈述的关系班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关系十分要好,说是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也不为过。

而他们的友谊也是从打架来的,高一时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可奇怪的是自从打了那一场架后,他们相处得越来得越来越好,而且因为许良渚有些愚笨,同学们经常会喊他呆子,许良渚只要听到别人叫他呆子,他便会怒火冲天,谁都拉不住他。整个班级也只有陈述可以整日地嘲笑他愚笨,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两个的关系极好。

可是今日就算是他许良渚也没有听到陈述过多的说话,这不符合他的人设。

但是他也没多想,毕竟他根本就不擅长思考。

很快同学们便一一地到来了,陈述一一地向他们打了招呼,片刻后陈述眯着双眼看了下时间,对着许良渚道:“良渚,你带着大家先进去,我去招呼服务员上菜”

许良渚惊讶地问道:“不等剩下的人了?”

陈述淡淡道:“时间已经到了,他们迟到了。”

许良渚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对着身旁的几位同学说道:“好了。兄弟们,我们先进去!”说罢,大手一挥,踏步向前走去,几位同学紧跟着他的脚步。

陈述向大堂走去,对着前台服务员微笑道:“208包厢可以上菜了”

服务员道:“好的,先生,马上帮你安排”

陈述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向包厢走去,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里面的笑声,陈述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真好呀,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呀,真是令人心静啊!”陈述心道。

他默默地推开了门,进入了包厢,坐在了许良渚身旁,同时对着赵明杰说:“我已经让他们上菜了,菜应该很快就会上桌。”

赵明杰微笑着点了点道:“辛苦你了”

陈述突然有些受宠若惊,笑道:“哪里的话”

包厢里依旧热火朝天,同学们探讨着未来,商量着上哪一所大学,学什么专业。虽然他们大部分人无望本科,但是专科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对自身的学历要求不大,毕竟他们家里一个个都是不缺钱的主,一到五班的学生都是刚过线,有些同学甚至没过线,想要在子江一中上课,自然需要不菲的学费,每个学期费用高达五万,一年下来吃穿住需要十五万往上。

所以他们对自己的学历看得并不是太重要,他们只是单纯想要体验大学的青春生活。

毕竟人们常说没有大学的青春是令人遗憾的,他们自然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充满遗憾。


这时赵明杰突然对着陈述道:“小述,你打算报哪个大学?”

陈述沉吟了片刻道:“子江大学!”

赵杰有些惊讶地问道:“以你的成绩,应该可以上更好的大学,怎么会想到在本市上学”

陈述没有多说,望着包间里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众人,眼角含笑。

没多久菜便到了,随着服务员一道道的上着菜,许良渚拿起酒一杯杯地倒了起来,倒罢酒,许良渚拿起酒杯站了起来。

对着众人道:“诸位,今日我们同坐一席,来日不知何时,我先干为敬”

话毕,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看到许良渚如此豪迈,男同学自然不愿甘拜下风,也举起酒杯干了。

陈述淡笑道:“没想到呀!良渚,你什么时候这么文绉绉的?”

许良渚没有答话,只是摸着脑袋笑笑,端起酒杯又是一杯下肚。

赵明杰微笑着说道:“同学们,不要喝太多,我们下午还有其他的活动。”

赵明杰的话语刚落,陈述也是笑道:“不要喝多了,可没有人送你们回家”

许良渚大笑道:“没关系,今天高兴,毕竟下次也不知是什么时间了。”

众人听此,也放下了扭捏姿态,女生也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六月天气本就炎热,更何况在密不通风的包厢里,即使空调片刻不停地工作,众人也只感觉汗流浃背。

赵明杰对着众人道:“你们先吃着,我去让服务员将空调调低一些。”

陈述抬头向空调的方向望去,扭过头对着赵明杰摇了摇头,说道:“空调早就已经打到最低了。”

赵明杰闻言抬头向空调的方向看了去:十六度。

他有些无语,对着大家说道:“我们只能先忍耐一下,慢慢吃别着急。”

诸位同学也没有说什么,出来时就知道一定会非常热的,毕竟这是六月天,众人依旧该吃吃该喝喝,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迷糊。但依旧有说有笑,只有赵明杰满脸通红地躺在几个用椅子拼接在一起的简易小床,呼呼地大睡着。赵杰酒量本身就不好,同学们又起哄的敬他酒,他自然便醉倒了。

同学们仍然在胡天楷地,一位男同学突然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一些冷?”

许良渚嘲笑道:“夏宇,你不会这样虚吧!这般热的天,你感觉到冷。”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夏宇有些尴尬道:“的确是有一点冷,而且现在我感觉更冷了。”

夏宇旁边的郭毅也点头说道:“的确,我也感觉有点冷。”

这时大家也细细感知,然后纷纷附和道:“确实如此,是有一些冷。”

听到众人都如此说,许良渚也不再开玩笑,收起了笑容,倒了一杯酒,默默地端起了酒杯喝了起来。陈述道:“我去让服务员将空调关上。”说话间便走出了包厢。

不过片刻时间,夏宇便颤抖着声音道:“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冷,太奇怪了!”

夏宇望着口中吐出的白气惊讶道:“这屋里应该有十多度才对呀,怎么会这样?”许良渚自然也发现了这不寻常的一幕。刚想起身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陈述却推门进来了,他拿起遥控器刚想关上空调,却发现空调显示屏灭了,陈述伸出手按向旁边的电灯。发现灯并没有亮,扭头对着众人道:“应该是停电了!”

可是众人仍然在发抖,夏宇抖动着身体道:“我感觉越来越冷了。”

许良渚站起身来道:“诸位,我先出去看看。”

“良渚,等一下,我们同你一起出去,这屋里实在太冷了。”

“是呀,我们一起出去,屋里太冷了,承受不了!”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想知道,我们和你一同出去。”

许良渚听到众人的话,便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大家一起出去”

陈述依然站在包厢的门前,对大家的话无动于衷,看到许良渚一步步地向门前走近。他突然一把抓住了门闩,看着许良渚的眼睛,有些奇怪道:“良渚,你可要想好了,出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周围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顿时感觉陈述莫名其妙,他们同许良渚一样,早就感觉到了今天的陈述与往日不同。在饭桌上一言不发,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至于此。

许良渚对陈述的动作以及话语更加感到莫名其妙,疑惑着笑道:“小述,你在说什么,怎么会回不来,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我只是出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陈述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许良渚看到陈述如此认真,他也收起了笑容,在他对陈述的认知中,他每天都是嬉皮笑脸的,很少露出严肃认真的一面。

他也盯着陈述的眼睛,坚定道:“是的,我要出去”

这时许良渚很少露出神色,他也同陈述一样,平时没有正行,不然他俩也不会如此要好。

“良渚,我知道你与其他人不同,但这次就算是你也不应该掺和进去,这已经不是你所能解决的事了,放弃吧!自然会有其他的人来去解决这个麻烦。”陈述语重心长地劝道。

但是许良渚显然没有听陈述的劝说,他自然也了解陈述,也知晓他异于常人,虽然并不知道他具体的能力。但他知晓陈述很强,至少比他强。连他也这么说,这定然是个大麻烦,但他依然没有退让,依旧盯着陈述的眼睛。

“真得要去吗?会死!”

“死也要去!”

周围的同学被他们的谈话吓了一大跳。

夏宇连忙打着圆场,尴尬地笑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我们只是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

同学们也纷纷附和道。

陈述知道,就算许良渚再愚笨也早就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绝不寻常!他逐渐放弃了劝说许良渚。

他了解自己这个好友,决定的事很难被改变,于是他默默地放开了门闩,侧开了身位,目送许良渚离开了包厢。

许良渚走出了包厢,很快便来到了一楼大堂,但大堂中一人也没有,这使许良渚有些疑惑,他带领着同学们快步的走出大堂,来到酒店门口。

酒店门口聚集了大量的人,有客人也有酒店的服务人员。可他们全都神情呆滞地看向远处,那是阳市的方向。

许良渚和他的同学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也是向远处望去,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只见夏宇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惊恐道:“那是什么?”

只见无穷无尽的白冰席卷而来,经过的一切地方全部化成冰山!

诸位同学自然也发现了这令人惊悚的一幕。

一位同学惊叫道:“冰,那是冰,而且它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这里推进。”

冰盖推移的速度极快,让所有人都心生恐惧,以冰盖现在的速度,不出一分钟便可以覆盖整个子江市!

酒店的经理冲着人们叫道:“快跑!所有人都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过说话的数秒工夫,冰块已经推进到市区的边缘了。所有的人惊慌失措,漫无目的地向四周狂奔,但也有少数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已经放弃了,看不到生存的希望。

许良渚回过神来,在他失神的数秒时间,无数人被冰封,无数的房屋变成雕塑,冰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那本应极美的风景,此时却如此让人心寒。

许良渚见到这触目惊心的场景,他觉得无比的心痛,无数的生命就此葬送。他愤怒地咆哮道:“搞什么呀!这到底是什么?是谁干的?”

看着冰块不断的推进,许良渚目光扫向四周,打量着人们绝望的面庞,深吸了口气,瞬间向前踏出几步,站在众人的前面。

“炎城·十字火”

许良渚大喝道,以他的身躯为界,一道厚有数尺的十字火墙冲天而起,向两侧不断延伸,将冰盖阻挡在火墙的外围,这是奇妙的一幕,也同样是令人震惊的场景。

冰与火的顽强对抗,延伸数十千米的火墙与不断推进的冰壁的对垒。

这是守护与破坏的较量,同时也是生存与死亡的竞争。

许良渚感到有些吃力,毕竟维持如此庞大的火墙,同时高精度的控制以避开人群,需要大量的精力。

“算了,解开一层封印。”

说罢,许良渚双手向两侧展开,双腿下蹲,双眼微闭,口中喝道:“解!”

“炎城.火流云”


“解!”

“炎城.火流云”

随着火流云的释放,十字火墙猛涨数十丈高,厚度直达数丈,旺盛的火力将远在数百米之外的众人热的浑身流汗,只是顷刻间便将整面冰壁融化。

许良渚将两只手掌向中心合十,十字火墙的形状瞬间大变,它渐渐地旋转起来,逐渐加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了一道火焰龙卷风。

火焰塑就的龙卷风急速向前推进,所过之处一切都化为灰烬。

火流云的超高火力早已将天空染上红色,天空之上,红色与白色相隔,天空之下,地面之上,冰与火的仍然在强烈的碰撞,冷与热的相遇产生了大量的水蒸气,瞬间便使整座城市变得模糊。

许良渚看到周围狼藉的景象,心中十分悲戚,言语中满是悲伤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也不知他向谁说对不起,更不知是因为自己损害了他们的遗体还是因为自己的反应过慢没有拯救人们的生命。

许良渚深吸口气,再次喝道:“火流云。”

一道比刚才更大的火焰龙卷风席地而起,许良渚推着龙卷向前跑去,速度之快甚至破开了空间,传来一阵阵音爆声。

过快的速度所带起的震动使许良渚身后的人都有些摇摇晃晃,几欲倒地。

而他们早已傻眼,本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但万万没想到有人救了他们,并且以如此强横的方式。

周围的市民不认识许良渚只有傻傻的望着那拯救了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但许良渚同学的反应可就躁动许多了。

还是夏宇率先反应过来,激动得脸庞通红,大声吼道:“厉害,良渚。”

郭毅也嘶哑着声音叫道:“良渚,牛逼!”

其他的同学也反应了过来,也一同激动地叫到:“许良渚,加油。”

周围的市民听到了这位英雄的名字,回过神来,也纷纷为许良渚加油助威。

“厉害,加油啊!小兄弟!”

“如果我能活着,我一定要嫁给你!”

“加油,小哥哥!”

有些小姑娘春心乍动,羞红着脸庞对着远去的许良渚道。

可是许良渚却是听不见。

周围的市民通通为许良渚加油助威,希望许良渚能够带领他们脱离险境。

望着许良渚的身形远去,人们躁动的心有些缓解。不过还是有人一直望着那道早已看见的身影,望着那如同火神降世的许良渚。

夏宇压下了躁动的心,扭着头对着周围的同学兴奋道:“没想到,良渚平日不显山露水的,竟然如此厉害。”

郭毅也感慨道:“是呀,万万没想到许良渚是一个能力者,看样子网上那些东西并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夏宇点了点头,思考了一番又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冰山,应该也是能力者所为了,不过他的目的是何,竟如此丧心病狂!”

郭毅没有说话,似乎也在思考,片刻后,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夏宇望着远处,那是许良渚远去的方向。

众人也是一同看着,虽然他们已经平静了许多,但郭毅还是从夏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担忧,他也露出了一丝愁绪。

他们不知道许良渚到底有多强,能不能彻底阻止这无限蔓延的冰山,他又还能坚持多久,这些都是未知数,所以他们担心许良渚的安危,同样也是担心自身的安危。

而且如果许良渚败下阵来,他们也是难逃一死。

想到这,夏宇叹了口气,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他们最大的能力就是在此为许良渚加油助威,所以他们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予许良渚。

反观许良渚他无法得知夏宇他们的心思,他只是一味推着火流云极速前进,仅仅一分钟的时间便完全地跑出子江市的辖区。

他放慢速度,缓缓地停了下来,来到了子江市与阳市的交界处,仔细地观察四周,那原本是一片广阔的森林,可如今林木也早已变成冰雕了。

许良渚满心怒火,但也无可奈何,凭借他的灵感早已知道这件事绝不是自然而为,定是能力者滥用力量导致,不过让他不解的是在酒店吃饭时,完全没感觉到异常,没感知到丝毫的能力波动。

按理来说以他达到五阶巅峰半步六阶的实力方圆数百里的任何能力波动都不会躲过他的感知,除非对方的实力高于他数个等级,并且能够完美地隐藏自己力量的波动。

说到这,不免说一下能力者的体系,主要是道则体系。

由道则衍生出各种属性的元力, 能力者觉醒的根本也正是元力。 同样能力者也是运用元力来进行战斗。

但也有武修体系 主要是修炼武道,打磨身躯,锻炼气血,以此打破虚空,见神不坏。但此时尚未出现武修,暂不赘述。

道则体系又称元力体系共分九阶二十七境。

一阶为初觉,初步觉醒,力量微弱,影响外界的范围很小,甚至难以影响。

二阶为升灵,觉醒的力量逐步提升,具有初步的灵感。

三阶为少御,能够缓慢地腾空,初步的脱离凡人的层次。

四阶为行宇,能够御空而行,但初期飞行速度并不快。

五阶为脱胎。彻底摆脱了凡人之躯,飞行如履平地,全力爆发可毁灭一座城池,又称之为百里级强者。

而许良渚就是五阶甚至即将突破六阶的强者。但就如他这般实力的强者此刻仍然感到忧心。

“怪不得陈述说,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看样子倒真是如此。”

紧接着,他双眼一眯,下定决心道。

“不过,那又如何!”

许良渚咬紧牙关,再次爆发力量,瞬间向前冲射而去,仅仅奔跑所造成的风压便摧毁周围的一切事物,手中的火流云猛地地向空中抛去。

火流云再次加速旋转,瞬间遮天蔽日,浓烈的火焰将空中映得通红,仅仅散发的余热便将周围的冰山融化。

可是许良渚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仍然在控制着火流云极速的旋转,但奇怪的是,旋转的火流云没有再变大,而是不断缩小,加速,再加速,直至火流云被压缩至弹丸大小。

许良渚慢慢地停止输出元力,弹丸大小的火流云停止了旋转。看着天空中弹丸大小的火流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转瞬变成了坚定,他的灵感早已感知不到阳市中的任何一个活人,全部都被冰冻,生机早已流失。

但唯有一道气息之强横完全不弱于他,虽然对阳市中所有人的死亡感到巨大的悲伤,但这也让他锁定了目标,目标就在阳市,但他并不敢贸然前进,并不是担忧自身安危,而是怕打草惊蛇,从而让敌人狗急跳墙,肆意宣泄力量,那时他抵挡将会更加困难。

“威力应该足够了!”

庞大的火力被压缩在弹丸大小的球体内,一旦爆炸,其威力不可小觑。

许良渚看着空中的弹丸,双手合十,右手猛地向前推出,弹丸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去,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敌人的上空。

“炎城.炎爆”

许良渚将向前推出的右手猛的下压,口中大喝道。

“轰隆隆”

“轰隆隆”

一道蘑菇云轰然出现。

爆炸的声音传向四方,风压从爆炸中心传来,不断地向四周传去。建筑被摧毁,河流被抹平,大地被掀起,地图被改写,爆炸的中心烟尘四散,强大的威力让一切事物烟消云散。

片刻后,爆炸停息,只留下尘雾在空中不断飘散,只见阳市荡然无存,尽皆狼藉,爆炸中心出现了一个不知多深的巨型坑洞,幽深的大洞让人心生畏惧。

如果雨季来临,只怕要形成一个大湖。

尽管许良渚已经竭尽全力地控制力量,以此来缩小爆炸的范围,可却不尽如人意,爆炸的威力依然出乎了许良渚的意料。

“虽然在用这一招之前就知道威力很大,可是第一次用还是无法完美的控制力量。”

许良渚对这一招的威力也是心有余悸,若是力量没有控制好,子江市数百万人的性命将会丧于他手。他闭上双眼,释放灵感,灵感如同波浪一般向前推去,不多时,许良渚脸色大变。

“真顽强呀,这般威力都没有炸死他”许良渚脸色难看道。

那磅礴的气息没有半点减弱,这使得许良渚有些郁闷。

“嘛,算了,也应该去见见这个神秘的强者了,他到底有何目的,竟如此地滥用力量。”许良渚有些烦闷道。

瞬间便移动身躯,向前方极速奔去,速度突破音障,带起一阵阵气浪。

很快许良渚便到了巨坑的边缘,低下头看向坑中,只见一个淡白色的球体悬浮在坑洞之中,球体内包裹一个女孩。

“是她吗?”

“灵感感觉到的唯一生命体就在那个球体内,不过那是什么?竟然能够挡下如此巨大的爆炸,了不起的能力!”

许良渚自言自语道,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轰隆隆”

“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升起蘑菇云,爆炸所造成的风压毁灭周围的一切,风压延伸得极远,甚至连子江市也受到了波及。

尽管许良渚控制了爆炸的威力,但爆炸所造成的风压他却来不及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压摧毁一切,他睚眦目裂,心里焦急万分,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风压的速度比他的速度还要快。

但风压刚到子江市的边缘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许良渚大喜,认为是陈述出手,于是他将心放在肚子里,专心的对付这个敌人。

庞大的蘑菇云带着灰色的烟尘席地而起,很快周围的几个市区便被影响,天空瞬间变黑,无数人心中滋生了恐惧。

“那是什么?哪个国家扔了核弹吗?”

“这到底是什么?爆炸的范围竟如此的广阔!”

“如此巨大的爆炸,怕是整个阳市都毁于一旦。”

庞大的蘑菇云遮天蔽日,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城市也可以清晰地看到。

几乎所有看见这巨大蘑菇云的人都是目瞪口呆,无法置信,究竟是什么才能够造成如此巨大的爆炸,只怕是原子弹也没有这般大的威力。

夏宇瞪大了双眼,嘴巴大张着,五感上的惊惧使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明白刚刚他们所有的人逃过一劫,如果不是那庞大的能量余波突然间消散,怕是他们顷刻间便被余波冲成碾粉。

“那是良渚的力量吗?真是了不得的破坏力!”郭毅震惊道。

“具体的我们不了解,但大概率是许良渚,刚才我们所见的那带有火焰的龙卷风,应该只是良渚的能力之一,又或者是一个能力所开发出的其他技能。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会如此兴师动众,连地图炮都用出来了。”

夏宇收起震惊,单手托起下巴做思考状道。

“多亏良渚品行淳厚善良,不然世界上又会多出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恶人,而且还无人可以制裁!”

郭毅十分感慨,对拥有这样一个同学感到骄傲。

“不过在这巨大的爆炸下,那个幕后黑手怕是已经化作粉尘了吧!”

市民们都是十分的感叹,如此巨大威力的爆炸竟是人力而为。

如此大范围攻击的地图炮都用出来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敌人,也使得他们对许良渚的安危更加地担忧。

他们的忧虑许良渚自然无法知道,现在的他正在想办法如何打破那层防护罩。

许良渚来到了坑洞的边缘,看到了坑中的乳白色圆形球体,球体内包裹了一个女孩。

许良渚无法了解冰球的具体厚度,但他能够清晰地看见女孩得到面容,也通过灵感的扫描发现其厚度并不夸张,甚至可以说得上相当薄,灵感的感知不过是几厘米的厚度。

但不过就几厘米厚度的冰球,却阻挡了毁天灭地的爆炸,也不怪许良渚脸色如此难看。

“麻烦了,炎爆弹都无法轰破那个保护罩,难道真的要继续释放力量吗?可那时力量所波及的绝不止区区一个城市。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许良渚急杵捣心,焦急的内心使脸色涨红,他通过灵感充分的感知到女孩还留有余力,虽然他也未尽全力,但一个是保护,一个是破坏,一个心有顾忌,一个肆无忌惮,立场的存在便势许良渚先天处于劣势。

他不敢赌女孩会不会再继续释放力量,因为他的一个失误,便是百千万生命的终结,而一旦女孩继续宣泄力量,他将会十分的被动。

在他思考间,突然传来一阵阵碎裂声,许良渚定睛一看,那个冰球般的保护罩正在慢慢的破裂,许良渚见状大喜,心道:“正愁怎么把你搞出来,没想到你自己出来了!”

很快,冰球完全碎裂,但女孩并没有因重力摔下去。而是诡异地悬浮在空中,片刻后女孩缓慢的睁开了双眼,伸展了一下娇嫩的身体,嘴里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

“好大的道理!”

许良渚有些看呆了,不过瞬间便是一巴掌打在脸上,脸色涨红。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看这些道理!”

他有些羞愧。

不过他看到女孩如此轻浮的态度,顿时怒从心生。

“什么呀!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数百万人的生命因她而亡,她却只是这个态度!混蛋!”

许良渚怒上心头,双眼通红。

丝毫没想到刚才看别人的大道理入了迷。

他右脚跺地,身体借力向下俯冲而去,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女孩的身边,右腿高高举起,猛地向女孩抽去。

女孩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男子,眼神中露出错愕。但又看到男子的攻击态势,瞬间将双手护在头边,做防护状。

“砰!”腿部与手部的碰撞使周边的空气被强大的力道撞出一道道波纹散向四周,一声巨响响起,女孩瞬间便倒飞了出去,撞在了坑洞中的石壁上,女孩顷刻间便吐出数口鲜血,石壁也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力道,以女孩的身体为中心,石壁不断碎裂,随时下落,最终在石壁上形成了一个巨大坑洞。

女孩也因此向下跌去,许良渚见此连忙乘胜追击,在空中的他继续俯身向女孩冲去。

但他不过行至半路,便见到女孩冲天而起,不断向上,空出手来擦去嘴角的血迹,向许良渚直冲而来,许良渚见状连忙向旁边躲去。心中大骇道:“果然是飞行,刚才还以为是眼花,看来她至少是与我同一层级,这下真的麻烦了。”

冰与火本就相克,即便女孩得气息丝毫不弱于自己,但许良渚原本也是打着敌人层级没有自己高的主意,可以轻易地解决她,可没想到两人的级别都相差无几。

他脸色严峻,快速的思考对策。

可是在短时间内又怎么能够想出好的办法,一个个想法不断地被抛弃。

“算了,硬刚,本来思考就不是我的作风!”

想到这,许良渚向上飞去,没想到女孩早已在上方等候,许良渚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来到了女孩的对面,与女孩相对而立。他刚想要说什么,却没想到女孩率先出口。

“呐,你是谁呀?为什么攻击我呀?”女孩笑吟吟地说道。

见到女孩的笑容,许良渚感到心中一阵堵塞,她将人命视如无物,肆意玩弄他人的生命,简直罪不可赦。

许良渚面无表情道:“要你命的人!”

“呐,不要这么冲动嘛,你攻击我的理由我大致是知道的,但是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为了一些毫不相识的人拼命。”女孩依旧笑道。

许良渚没有听她废话,身体前倾,极速向她飞去,刹那间便来到了女孩的身前,依旧是抬起一脚向女孩抽去,女孩收起了笑容,侧身瞬间出现了一块冰盾,挡住了许良渚的攻击,不过强大的力道依旧击飞了女孩。

被击飞的女孩依旧道:“你为什么如此执着地杀我呢?那些人应该与你毫无关系的吧,以你的实力想要保护你的家人朋友应该是相当轻松的,我们没有理由会结仇的。”

听到女孩的这些话,许良渚停止了攻击,放松了脸部的表情,似乎不想让女孩看出他的心思。女孩看到许良渚停止攻击。她也控制身形,停在空中,不过脸上却是恢复了笑容,她看向许良渚,似乎想要看到他眼睛里的某种东西,不过结果却是让人遗憾。

“告诉我你肆意杀戮的理由。”许良渚淡淡道。

女孩淡笑道:“理由?这种东西是没有的,可以说是心血来潮,也可以说是蓄谋已久!总之无论如何,我也达到了我的目的,虽然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说到这,女孩的声音有些低沉,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落寞,但转瞬间便消失不见,很快她便收拾好情绪,仔细看着许良渚,似乎想要看透这个奇怪男人的内心。

许良渚闻言紧攥着拳头,低哑着嗓音道:“你是认真的吗?真的是这么想的?我原本认为你有何苦衷,可没想到你竟如此地执迷不悟,竟在此大放厥词!”

女孩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一般温馨,许良渚不知他在笑什么,他只感觉这样的笑容如此的刺眼,让人心绪不宁。

“嘻嘻,你可真可爱呀!很温柔,尽管面对我这样的人,也是不是在想我有没有苦衷!”女孩笑颜如花道。

可是突然间话锋一转,女孩收起笑容,略带愁绪,眼神落寞的道:“可惜,你出现得太晚了,如果我能够早遇见你这样温柔的人,也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的命运也会因此改变吧!”

“不过,我大致已经知道了你的决心了,来吧!你是我平生见过的第一个具有特殊能力的人,而且力量也与我不相上下。”

“我想看看我们到底谁更胜一筹,我可是不会胡束手就擒的。”女孩恢复了笑容。

许良渚凝视着她,战斗一触即发!


两人在空中相视而立,气氛诡异地沉寂下来,战斗一触即发。

许良渚放松身体,双膝微曲,两只臂膀向女孩指去,手作指枪。

“炎枪!”

许良渚大吼道,似乎想要将所有对女孩的不满统统发泄在吼声中,火焰从指尖不断涌出,顷刻间变化成弹丸,就像从手枪射出的子弹一般,但它的威力要远远的大于普通手枪。

弹丸不断地向女孩飞去,密集的如同两道火线。女孩见此,连忙做防御状态,口中轻喝道:“冰镜!”

可是刚才阻挡许良渚的冰镜,在这一刻脆如薄纸,转瞬间便被打得稀碎,女孩见状大惊,连忙向后退去,急忙的张开防护罩,不过此时的防护罩与刚才截然不同,这时的防护罩紧紧的贴在女孩的身上,尽管火焰塑造的子弹不断地向女孩轰去,但女孩却毫发无伤。这一手防御能力堪称顶级。

许良渚暗道:“果然如此,这个防御罩并不是一般的攻击可以打破的,看样子要另想它法!”

指枪的攻击对她来说不过就是儿戏,没有对她造成丝毫的伤势,许良渚心想,这样下去不过是平白消耗元力罢了。

念头至此,他放下双臂,微眯双眼,口中道:“一味地防御会死!”

“呐,小哥哥,你可不要说大话,我身怀此术,便是绝对防御,你若是无法破坏它,我先天便立于不败之地!”女孩淡笑道。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再强的防御终究会被打破,这世上可没有绝对的防御!”

许良渚说得很认真也很坚定,说话的同时双手再次推向前方,不过这次是十根手指一致对向女孩,女孩见状也不慌张,似乎早有预料。

火焰子弹又开始发射,不过这次子弹的密集程度和攻击速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火焰与冰的强烈碰撞,升腾起了一阵阵的雾气,使两人的面容模糊不清,碰撞的声音在广阔的空中不断地回响。

十数秒后,许良渚的攻击停了下来,轻喘口气。

女孩见状,淡笑道:“你不过来我可要过去了。”

说罢,身形一阵闪现,出现在许良渚身前,许良渚急忙一拳递出。少女侧身一躲,空中轻喝道:“冰河世界”

她的声音轻灵又动听,配上她那姣好的面容和魅惑的身材,要是放在平时,许良渚早就一见倾心了,毕竟这个女子的样貌十分的出色,而且恰巧长在许良渚的审美上,不过许良渚此时可没有心思想这些,他的大脑高速的运转,想要寻找破解女孩冰河世界的方法。

可是他的思考终究是徒劳的。

现在的他只感到无尽的寒冷,双手不自觉地抱着肩膀不停地打寒颤。似是在冰天雪地中没有穿任何衣物,但实际上即便许良渚在南北极脱光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的寒冷,可是在女孩的攻击下,他引以为傲的御寒手段似乎变成了笑话。

他正想逃离此处,可随后眼前一黑,一切皆被冻结。

似乎连空间也无法逃脱,只是瞬间他便被冰冻在一座冰山之中,可是寒冰的延伸并没有停止,不断地向远方伸去,眨眼间,便形成了一座庞大的冰山,小半个阳城大小,高度更是达到数千米。

恐怖的寒气席卷四周,天空中飘起来一片片的雪花,周围的几座城市自然也是受到了影响,他们恐惧地看着那座几千米高的雪山,眼神中透露出不解,但不过片刻他们有看到雪花飘落,这可谓是真--六月飘雪。

女孩悬在空中,看着冰块里的许良渚,略带一丝兴奋道:“小哥哥,这次你该怎么办呢?”

“怎么会这么强,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被冰封了?”

他心中满是震撼,难以置信,没想到就算是他都没有逃离的机会。

“可是她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攻击,就算她无法知道我力量的全部,但完全是可以尝试的,是什么迫使她一定要进行防御,而不是反过来攻击我,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许良渚心急火燎,满头大汗,可是终究没有想出原因,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智慧型的人,用陈述的话说,比较冲动愚笨,当然用更通俗的话说就是莽夫!

他自然知道自己不是思考的料,于是他便放弃了思考,莽过去,只有莽才是他应该走的路。

“当初因为自己的力量过于庞大,怕伤害到别人,于是自己琢磨了一套封印力量的方法,虽然略显粗糙,只有两道封印,但也完美地使我控制自己的力量,而刚才已经解开了一道封印,可万万没想到,这不过一个小时,我又要破开第二层封印。”

想到这,许良渚苦笑不已,当初他通过灵感感知到女孩的力量不逊于自己,已经尽量的高估她的实力了,可是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她了。

也因自己的疏忽,导致自身被封印。最后也只能破开这第二道封印。

虽然他被冰封在冰山中,五感不再灵敏,无法得知女孩的情况,但通过灵感得知女孩的气息已经略有下降,不再像刚才一般磅礴如海。这对许良渚来说是一个相当好的消息,毕竟现在他破开第二道封印后也有了更大的把握解决这个棘手的女子。

“解!”

“炎龙.龙枪”

许良渚在心中默道。

“咔嚓”

“咔嚓”

一阵阵的碎裂声从许良渚的体内传出,似乎如同山洪暴发前的征兆。阵阵的低鸣声响起,似龙腾虎啸,凤凰啼鸣!

站在许良渚身边的女孩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她不擅长灵感感知,但她也能够感觉到如同火山爆发般强大的力量,这使女子感觉到了不安,也让她感觉到了压抑。

她蹙起眉头感觉不妙,急忙向后退去。

“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可能会突然爆发如此强大的力量?”她有些不解。

“轰”的一声,无数的火焰长枪从许良渚的身体上生出,向上冲去破冰而出。

“砰!”

冰山炸裂,许良渚一跃而出,紧握着长枪,瞬间跃至女孩身前,一枪递出,直击女孩胸膛,女孩大惊,连忙向后飞去,可始终没有躲过这一枪,砰的一声,女子被砸得向后倒飞不止,狂喷数口鲜血。

女孩硬生生地生生地挨了一枪,虽然防护罩仍然完好无损,但强大的力量使女孩已经受了内伤。

但许良渚却停止了进攻,单手一挥,火焰长枪消散。矗立在前方,淡淡道:“你叫什么?不知晓姓名是无法让人们的发泄仇恨的!”

女孩见到许良渚停了下来,急忙擦去嘴角的鲜血,立直身形。听到许良渚的问话,女孩没好气道:“我们战斗了这么久,你终于想到问我的姓名了。想知道我的姓名,打赢我!”

女孩调皮地笑了起来。

许良渚见到女孩这般浮夸,有些热血上涌,但他没有冲动,他的目的很明确,可不是单单只想要知道女孩的名字,而是要恢复力量。

虽然他损失的力量要远远的低于女孩,但只有力量完全的恢复,他才能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解决女子,因为她并不知道这女子到底还有多少底牌,即便在这一段时间女孩的力量也有所恢复。

想到这,许良渚决定拖延时间。

“如果我接下来再出手你将会丧命,可不会再有说出名字的机会了。”

许良渚严肃地说道。

女孩先是张开了嘴微笑,紧接着大笑,最后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小哥哥,你可真是可爱呀!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可是你也不必用如此拙劣的办法,实在令人开心,但是你也在我的最后一段时间让我开心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记住了,小哥哥,我叫玉舒,赵玉舒。”

“虽然我并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我的后一天!”

说到这,女孩竟罕见地说了个冷笑话。

“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大致能猜到以前你应该是一个比较开朗的女孩子,你本应有一个美好的人生,现在却因为你的冲动而犯下滔天罪行!实在令人惋惜。”

许良渚有些感慨的对女孩说道,他的灵感虽然尚未修炼到洞察人心的地步,可是他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一直笑盈盈的女孩本性应是不坏的,但不知为何却犯下这般罪行。

女孩听到这些话,略微有些震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对着许良渚道:“即便我毁灭了这一整座城市,你也认为我是好人?会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许良渚摇了摇头,眼神露出惋惜,他更加确定女孩有个不完美的童年。

不,我是说曾经,现在的你早已经不配用美好一词了。接下来,迎接你的将是残酷!

许良渚坚定地说道。

“呐,我就说嘛,即便曾经的我是别人家的孩子,但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好人,不,我甚至不能够称之为人了!”

女孩有些苦笑,配上他那姣好的面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个少女受了啥委屈。

他们双方都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女孩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开口说道:

“小哥哥,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听完之后,我便不会再反抗,甘愿引颈受戮”

“我想在我最后的人生中,将我的故事告知你。”

“也好有个人帮我送行!”


2002年的一个冬天,我出生在阳市的一个小镇,虽然我的父亲一直希望生个男孩来传宗接代,但对于我是个女孩的现实也只能默默地接受。

但他并没有因为我是个女孩便疏远我,给了我和男孩同样的爱,在我看来,他给予了我一切,将最好的全部都给了我。

这我是很明白的,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亏欠我的父亲,现在也越觉得后悔。

即便我亲手杀了我的父亲,这对于我来说依旧是我人生当中美好的记忆,我仍然不愿抛弃。

对我来说我的母亲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在我年幼时,我也问过父亲为什么我没有妈妈,我父亲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这让年幼的我无法听懂,可是没关系,我还有父亲,我一样拥有爱,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我的父亲是一位雕刻师,传闻那尊龙王像就是父亲的祖父所雕刻,他的雕刻技术是祖传的手艺。

而在他的手里,就算是一块木头,经过他的手艺也会变得栩栩如生,小时候的我最喜欢缠着父亲给我做一些手工玩具。

在我人生的前六年之中,我很快乐,父亲的工作地点也是在家里,他每天的工作任务就是雕刻,而这些雕刻后的作品会有人统一的来收。

所以父亲每天有充足的时间陪伴我,随着我渐渐的长大,我和同村的孩子们玩耍也变得多了起来。

虽然与那些孩子们玩耍,每天身上都搞得狼狈不堪,但我从来不会担心我的父亲会因此训斥我。

每次我回到家后,父亲都会细心的帮我清理身上的灰尘,带我去洗澡,给我洗衣服,年幼的我并不是没有爱的意识,我同样的看到了父亲对我的爱,于是,幼小的我定了一个目标,快快长大,要挣钱,挣很多钱,要让我的父亲享福。

我向这个目标努力的奋进着,每天多多吃饭,多多看书,虽然都是一些浅薄的小人书,但也让我受益良多。

但我没有妈妈,我的妈妈早就不知去了哪里,我偶尔也能听见像怪物,妖怪之类的词汇,这让年幼的我有些疑惑。

村子里很多人都会说这女娃没有妈妈,她的妈妈被她吓跑了,这个女娃是个怪物。

起初我并不是太在意,因为我有爸爸,爸爸给予了与别人同等的爱,但是有一天我和父亲在村里闲逛时听到了别人的闲话,我本以为父亲会冲进去大骂那几人,可是父亲却是拉着我快速的冲回了家。

我很是疑惑,我无法理解父亲的作为,为什么他没有辩解,难道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我第一次对我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产生了怀疑。

可是我并没有去询问我的父亲,因为在我们回到家后,父亲坐在沙发上痛哭流涕,我同样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哭,他又没有受伤。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快我就将这件事忘却了,和父亲过着与以前同样的生活,虽然简单,但是我们很快乐。

可是每当我看到其他的孩子每天玩耍回家后拥抱妈妈,我的心底就有一种难以言及的悲伤,我想要个妈妈。

那时就连我自己都已经认同我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这使我十分的悲伤,可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妈妈,但为什么我的小伙伴们都有妈妈,可我却没有,我的妈妈在哪里呢?

在我五岁那年,我第一次的向我的父亲闹了起来,询问他我的母亲去了哪里,但是父亲依旧没有告诉我,我十分的失望,那也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同我的父亲耍脾气,可是父亲并没有改变,依旧像以前那样的爱我。

但在我六岁那年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的母亲回来了,我看着这个我陌生又熟悉的母亲,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如此大的抗拒感。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本应没有任何感情的我们,她却极力的想要亲近我,但我连忙的躲开到爸爸的身后,爸爸对着母亲尴尬的笑了笑,即便今日,我依旧记得母亲当年眼中的落寞。

可是这和我都没关系,毕竟她只是生了我,却从来没有养过我,我没有任何的义务来去照顾她的心情,年幼的我在心中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这种感觉让我欲罢不能,于是我想尽办法让我的母亲感到难堪。可是我的父亲发现后狠狠的训斥了我。那是我第一次被我的父亲训斥,我十分伤心,我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为了一个抛夫弃子数年的女人来去训斥他心爱的女儿。

时间流逝的很快,母亲在我的不理解与刁难中照顾这个家庭 ,在这几年中,她做了身为一个母亲应尽的本分。

相夫教子,家庭十分的和谐,我也慢慢的接受了她,虽然我仍然不知道当年在生下我就离开的理由,不过在那时,我已经我感觉我所谓了,我们的家十分的幸福,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可也没有因为吃穿发愁,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个母亲,一个全身心爱我的妈妈。

不过让我疑惑的一点是我的身体十分的冰冷,这一点我在以前就感觉到了,但在那几年,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我对我小时候听到的留言更加的在意了,我是一个怪物!一个与其他人不同的怪物。

不过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因为我发现我集中精力时我的体温会回到正常温度,虽说是正常温度,但也比普通人的体温凉的多。

但在我十岁那年,这一切又发生了巨变,我的力量觉醒了,其实现在的我早就明白了,我力量的觉醒并不突然。

身体在这么多年的成长,早就已经能够承载那庞大的力量,而在我力量觉醒的那一刻,我也明白了,我身体的奇怪的冰冷之处的缘由。

力量觉醒时是在一个夏天的晚上,那天十分的炎热,窗外的蝉似乎都因为炎热叫的有气无力,空气似乎都泛起了一道道波浪。

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他们自然坐在我的旁边,身为我的父母,虽然我从未告诉他们我可以自主的调节自己的体温,但他们早就了解我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冰。

但他们都心照不宣,没有人说出来罢了,他们靠近我的目的也很明显,降温,但聊胜于无。

可是我没想到那本应受我控制的力量突然暴走,完全不听我的指挥,藏在身体的寒性逐渐外放,我渐渐的发现了不对,急忙让我的父母跑出房间,可是他们依旧逃晚了,他们也如同这个阳市被冰封,当时的我吓坏了。

脑子里空空一片,但是因悲痛而造成了力量的进一步的失控。

我们家的客厅也被我彻底冰冻,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收手,到时候将会有更多的人遭殃,可是任凭我如何的努力的控制暴走的力量都没有作用,冰封仍然在继续,而被冰冻面积也进一步扩大,可能是因为力量初步觉醒的原因,扩大的速度相当的慢,可是我依旧心急如焚,因为我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量。

但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似乎传出声音,也是这道声音教会了我控制力量的的方法。

于是我便按照这道神秘声音的方法成功的救下了我的父母,也将外面的冰重新的收回体内。

在那时我明白了,我的力量是完全的冰,无论是制造,还是操控,又或者吸收,这些都是我力量的一部分,可是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感到兴奋,因为我的父母还生死不知。

我的父母已经躺在了沙发上,不过全身湿漉漉的,我急忙上前将耳朵分别贴在父母的胸前,听着那砰然有力的心跳,我放下了心。片刻后我的他们醒了过来,我十分的激动扑向爸爸的怀中,爸爸有些呆滞,只是紧紧的抱住我,而旁边的妈妈眼神却异常阴郁。

片刻后,爸爸推开了我,抓住了我的肩膀。对着我颤抖着声音说道:“玉舒,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力量”

他紧紧的盯着我,双目通红,嘴唇颤抖,至今为止,我也无法言喻那种表情,以及我看到这幅表情的心理。

他没有理会我,说完便拉着妈妈进了卧室,留下了我呆坐在客厅里,在妈妈起身时我明显的看到了母亲眼中的恐惧和惊慌,似乎想要逃离这个家。

我在客厅发着呆,思考着父亲的话,可是没有得到什么结果,片刻后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天我耗费了大量的心力,即便思考着父亲的话,可我还是很快的睡着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父母第二天一早便失踪了,我哭泣的大喊想让他们回来,可是终究是徒劳的,他们的行李早已不见了。我在父母的卧室里发现了一沓钱,现在想来他们应该是早有准备,如果我的力量不觉醒,他们会陪着我长大,看着我结婚生子,在那一刻,我无比的痛恨我的力量。

而在那时我也明白了我母亲为什么刚生下我便远去,应该是我刚出生时,我的力量便暴走过,但当时力量并不强,所以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可是在我的母亲看来,她生下了一个怪物,于是她想尽了办法远离我,最后离家六年之久。

但我的父亲并没有放弃我,即便我是一个怪物,他也给了我他所有的温柔和爱,母亲之所以会来应该是父亲不断恳求的结果。没有人会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幸运,即便父母面对自己的孩子也一样。

在我的力量觉醒后,他们受到了严重的生命威胁,于是他们选择了离开我,这是无可厚非的,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子女,在当时我没有丝毫怨恨他们的想法。

父母离开后,我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可是我悲惨的人生不过刚开始。


“小哥哥,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听完之后,我便不会再反抗,甘愿引颈受戮”

许良渚有些犹豫,不过看到女孩有些紧张的面容,还是点了点头。

女孩见到许良渚点头,略带一些高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又低下了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又或者在酝酿情绪。

我出生在阳市的一个小镇,在年幼的时候虽然没有父母双全,但我依旧有着爱我的父亲,在那时父亲就是我的一切,他能够包容我的任何错误“

我的父亲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祖父母也早已去世,所以我的父亲一人充当了两个人的角色,就这般地将我抚养长大。“

”可在我六岁那年,我的母亲回来了,她的回来也弥补了我常年所缺失的母爱,尽管在最初时我屡次刁难她,可她对我依旧是温柔的,从那以后我体会到了我人生前六年从未体验到的东西:母爱“

翩翩少女在空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略带福像的少年悬在空中聆听着少女的话。

少女说到动情处也不免潸然泪下,就连许良渚双目也有些共情。就在少女说到自己的父母连夜抛弃自己的女儿去往他处,留下当时不过十岁的少女独自生存时,许良渚罕见得有些沉默,片刻后,他开口道。

”后来呢?“

许良渚的声音略带沙哑,他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成长的如今需要吃多少苦。

”后来呀,我的人生悲剧正式开始,鄙视,白眼,扫把星。一切的谩骂和侮辱的标签都贴在了我的身上“

“那时,我第一次想到了自尽,可是当我付诸行动时,我就后悔了,我想活着我想站到他们的面前,骄傲地向他们说我活得很好,没有你们我一样活得很好!”

女孩嘴角含笑,但是眼眸深处的悲伤却还是出卖了她此时心情,即便已经过了数年,那被亲生父母抛弃的痛楚绝不是能够轻易地忘怀。

”他们走时给我留下了一些钱,而那笔钱我省着点花,是足够我生活三四年的,可是三四年之后又该怎么办,我那时依旧没有成年,不会有一家工厂或企业收我,虽然我的年纪小,但我异常的早熟,懂得也很多。可能是因为力量在我体内潜伏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我从小便看了很多书,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可是我懂得越多,对我就也是一种悲哀,他们留下的钱迟早会用完的,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活下来,而且要活得无比的滋润,然后站在他们的身前,告诉他们我活得很好,非常好!”

”但是我不明白当年对我如此好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抛弃我,甚至不告而别,即便现在我还是不明白!“

说到这,赵玉舒的眼眶有些泛红,许良渚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刚想要说些安慰她的话,赵玉舒又开始阐述了起来。

”我独自一人生活,到底有多辛苦困难我想你应该知道,很苦涩,人们都说先苦后甜,可是我的人生似乎都是只有苦,即便前一段时间是甜的,可是,我的人生太苦了。“

”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活下去,但在那次力量觉醒后,我的力量与日俱增,即便我从不刻意的动用它,这股力量也逐渐地影响外界,我只能对外称我患了一种疾病,可是着一种说法显然得不到大家的认同,没有一个人靠近我,无论是老师还是朋友他们都远离我。”

“我被彻底地挂上了怪物的标签,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独行者,一个为生存而生存的人!“

“似乎我人生所拥有的欢乐,在我人生的前十年都被用光了。”

赵玉舒有些感慨。

“在那时,我总会想,我要是没有这种异于常人的力量该多好,我也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他们会陪伴我长大,看着结婚生子,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可是人生是没有如果的。”

“而且后来我也明白了‘如果’会让人堕入幻想,会使人弱小。”

“于是我开始面向现实,为了生存而努力,可是,幼小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做那些我这年纪不能做的事,因为我已经受够了谩骂和侮辱。”

“可是对于我来说,挣钱最快的方法也不是捡垃圾,因为捡垃圾不会有任何的要求,不会有人因为你年纪小而不让你捡。”

“可在捡垃圾的途中,被别人欺负是经常的,因为我的年龄小,他人就轻视我”

“即便我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可我也不免感到悲伤无助,因为我并没有超出常人的意志。”

“没有人帮助我,也没有人在意我”

说到这,赵玉舒顿了顿,十数秒后才又继续说道。

“于是我便养成了乐天的性格,面对任何事,都会笑着面对,即便被垃圾站克扣我所应得的报酬,我也依旧笑着说谢谢。”

“我始终没有用我的力量,虽然我知道用力量可以很快地使我富有,但我依旧没有那样做,因为我记得父亲临走前对我的忠告,即便那样的父亲能不能称之为一个父亲。”

“滥用力量会让我的人性逐渐丧失!这是我那些年悟出的道理。”

赵玉舒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压抑住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情感。

”你知道吗?无论我受了多么大的苦,我其实也不在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憎恨我的父母,他们的离开给予我悲惨的人生。“

“可是我的心里总有那一股压抑不住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我只知道我恨他们,恨他们抛弃了我”

“我带着恨意逐渐长大,年少时的幸福早已让我忘却,可是我仍然幻想着他们能够回来,叫着我的名字,喊道让我去吃饭,陪着我游戏,看着我长大”

”我恨着他们,却又想让他们回来,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吧?“

“这些并不矛盾,你只是单纯的爱着你的父母罢了!”

许良渚有些心塞,声音也有些低沉。

赵玉舒听闻笑了笑,他们俩都沉默了下来。

“后来呢?你后来又为什么杀了他们?”

“如果你真的认为力量与人性挂钩,到底又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

赵玉舒叹了口气,继续道。

“也许是我的祈求感动了上天,他们真的回来了,就在前几天。”

“当时我在家休息,睡得不是很沉,听见了敲门声,我家很少有客人来,一年偶尔也就是几回的有人敲门,所以我感到十分的疑惑,究竟是谁在敲门。”

“打开门出去一看,是他们,他们回来了,我惊呆了,我本以为我再次见到他们,会暴跳如雷,又或者会欣喜若狂,但实际上我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很镇静,除了刚见到他们的惊讶,我没有任何的感觉。”

”但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但第二天一早,我看到妈妈忙碌着煮饭,父亲在客厅收拾桌子,我的心底又生出了家的温馨,不知为什么,我有点暗喜“

”我本以为这一切就会这样过去,他们会继续陪伴我,会给我那些年所缺失的爱。可是他们突然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弟弟,不过他没有回来,因为他患有重病,在医院治疗。“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即便我又多出一个弟弟,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给我一些爱罢了,只要有,其他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

”很卑微不是吗?“

赵玉舒有些低落,那是她对长久得不到的爱的希冀。

”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就对我说,弟弟有先天性的肾病,需要换肾,可是他们两人没有一个是可以匹配的,希望我可以帮他“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帮他呢?你们刚回来,没有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有没有被人欺负,就让我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弟弟。”

“我非常失望,一连几天都没有搭理他们,但他们不断地催我,说弟弟已经要不行了,要尽快地治疗。”

“但是我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救我的弟弟,最后下定了决心,救他。就在今天,龙王诞,我本打算邀请他们去放松一下心情,顺便告诉他们我愿意捐献我的肾脏。”

“可是当我走到他们的房前,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说到这,女孩的表情有些伤心,但更多的是愤怒,让许良渚都吓了一大跳,同时也让许良渚生出疑惑。

到底是什么话才会让一个如此温柔的女孩变得这般的暴虐和惨无人道,造出这般恶行。


“他们说,先用安眠药弄昏我,可是他们不知道到底多少剂量才能够将我这个怪物迷晕,他们探讨了很久,但是最终还是舍弃了这个方法,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一个怪物,安眠药真的对怪物有用吗?他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他们最后采取的措施很是让人伤心,也是在那一刻,我彻底的怨恨他们,不再有任何的旧情”

“他们说下毒..刀砍,所有能杀死我的手段他们都会用,在我死了之后,便会剜去我的肾,似乎我就是一头畜生”

“我无法理解,甚至在我听到他们的谈话时,我的大脑因为极度的充血,差点使我晕去。”

“可是他们哪能知道就算我站在那里,他们也无可奈何,甚至连我的皮肤都无法划破”

说到这里,赵玉舒的情绪波动异常厉害,与刚才文静的模样有很大不同。

“于是你就杀了他们,甚至不惜做出如此疯狂的行为。”

许良渚皱着眉头问道。

“其实我的本意并不是如此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满脑子都是仇恨,恨他们为什么如此的绝情,难道我在他们的心中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于是我产生一个极为恐怖的想法,用他们最为忌惮的力量杀了他们,为了泄愤,发泄我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于是我便没有刻意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但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我也没想到这些年我的力量增长如此迅速。”

“力量的快速蔓延,导致它再次暴走,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没有丝毫控制它的想法。”

赵玉舒叹了口气。

“我想到了我的童年,我的父亲也是像疼爱弟弟一样的疼爱我的。可是它已经变了,但他依旧是一位父亲,仍然是一位爱着自己孩子的父亲,但那个孩子不是我”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我的父母,生我养我,爱着我,即便后来改变了,可我依然爱着他们”

“动手吧!小哥哥,我已经准备好了。”

赵玉舒深吸口气,坚定的说道,随后闭上了双眼。

许良渚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银牙一咬。

“记住,我叫许良渚,良人渚往的良渚"

说罢,许良渚双手放在胸前。

口中轻喝道:“炎龙·火龙王”

赵玉舒早已散开了防御,听到许良渚的名字,心中喃喃道:“真是个好名字呀!许良渚,如遇良人,渚清过往。“

“谢谢你,许良渚!真的谢谢你”

她的眼中早已噙满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许良渚看到她的眼泪,心中一颤,但还是稳住了心神。

”再见了,赵玉舒!”

“去!”

”吼!“

一道长达数十丈的火龙从许良渚的手心发出,直冲赵玉舒的脑袋,如果击中,赵玉舒的脑袋瞬间便会化成碾粉。

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任谁都始料不及的一幕出现了。

“砰”

一道巨响传来,许良渚突遭攻击。

他瞬间口吐鲜血,身体向后倒飞不止,许良渚心中大骇。

“是谁?”

但他没有时间想太多,努力停住身形,可还没有稳当,又被人一脚踹中头部,飞了下去,大地轰然碎裂,地面的裂缝不知延伸到何处。他的身体嵌在坑洞之中,鲜血如同不要钱的一般从口中不断的涌了出来。

他的五脏六腑已经破裂,头部的肿胀让他张不开眼。

但他的灵感如波涛般的向袭击他的那个人涌去,可是在灵感的感知中那个人的身形却异常模糊,只能感知到略微的身影,那是一个男子!

“怎么可能,他竟然能够阻挠灵感的探查,以前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许良渚的心中惊骇,躺在坑洞中的身躯颤抖不已,他知晓,这个男人他绝不是对手。

赵玉舒听到了如此动静,早已经睁开了双眼,可是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不能动。

“这是怎么了?许良渚,你没事吧!”

赵玉舒只能无奈在空中大喊,她现在无法行动,但心中却是有一个念头无比强烈,她想要帮助许良渚,可她被禁锢,所有的想法都是空谈。

她的表情十分焦急,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为许良渚担忧。

“咳咳,没事,我没事。”

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可是一说话鲜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许良渚挣扎的着爬了起来,半蹲在地上,他起头看向空中那个男人,鲜血阻挡了他的视线,他根本无法辩清男人的样貌。

“这些都无所谓了,还什么样不样貌,如果战胜不了他,就算知道他长什么样又有什么用!”

许良渚喘着粗气,他很疑惑,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再次攻击,这个时候明明很轻松取他性命,但他却浮在空中不知在干些什么。

“看样子我在他的眼中,不过尔尔,根本没有拿正眼看我”

许良渚有些苦笑,他自然明白与男人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是不同次元之间的区别。

许良渚快速的聚集元力来疗伤,可是不知为什么,聚集而来的元力在进入他的身体之前,就快速的消散。

“怎么回事?不可能!能量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消散。”

许良渚心中大骇,难以置信他聚集的力量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消散。

赵玉舒也瞪大了双眼,她明明感知到了庞大的元力向许良渚飞聚集,可紧接着又四处飞散。仿佛在那一刻许良渚成了元力绝缘体,无法与任何能量相融。

男人站在空中嘴角露出笑容,似乎是嘲笑许良渚一般。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许良渚会死的。”

赵玉舒心中如烈火焚烧一般,焦热难耐,可她也只能无助的悬在空中,毫无办法。

“他不能死,绝对不行!”

赵玉舒想到自己心中最后的光 ,是许良渚给予了她最后一丝的温柔,她怎么能够让这个温柔的少年郎陨落。

赵玉舒焦急的积蓄力量,用尽全力的想要突破束缚,可她做的一切终究是徒劳的,束缚的威力远远的超出她的想象,即便她的力量只比许良渚稍差一筹,可她依旧没有那个能力。

她的脸庞涨得通红,费尽全力的想要冲出去,可是她越用力束缚就越紧,她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

可是突然间,束缚她的力量消失了,她大喜过望,可是因为惯性,她不断地向前冲去。

她急忙立住身形,向空中望去,可那个男人却不见了,她也没来得及多想,连忙向许良渚飞去。

隐藏在空中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抬头看去,眼眸露出凝重,片刻后又是淡淡一笑,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胜券在握。

赵玉舒来到了许良渚的面前,将他搀扶了起来。

许良渚连忙问道:“空中还有没有人?”

赵玉舒摇了摇头道:“没有,在我冲破束缚我的那股力量时,那人就消失了”

“果然如此,刚才还能感知到一丝模糊的身影,现在却连他力量的波动也无法感知”

许良渚喃喃道。

“要抓紧时间疗伤,刚才应该是他干扰了我元力的聚集,现在他不见了,元力应该可以聚集起来。赵玉舒,麻烦你帮我盯紧四周”

许良渚对着赵玉舒说道。

赵玉舒郑重地回道:“没有问题,相比于他,我还是更想死在你的手上”

许良渚略带羞愧。

“刚才我还想要杀你,现在却要你帮我护法,实在惭愧!”

赵玉舒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本就心存死意,无关你的决定,而且你活着要比我的作用大得多。”

即便曾经是敌人,如今许良渚也不禁感动。

他立刻盘膝坐下,闭上双眼,积蓄着四周的能量,很快大量的能量便被许良渚存到体内,恢复受伤的身体。

赵玉舒眼眸紧盯着许良渚,不免又是一阵感慨,悔之当初。

空中的那道人影只是淡淡的望着他们,也没有阻止许良渚积蓄元力。

不过几十个呼吸,许良渚的伤就恢复如初。他站起身来,看向空中,心中一紧,那个男人早已站在空中,背对他们,视他们如无物。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的身形莫名熟悉,忽然他冒出满头冷汗,心中涌出一个人,但不过片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

这个想法涌上头,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是那个男人却开口说话了。

“良渚啊!我早说过你不要来,回不去的,你偏要来,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呀!”

闻言,许良渚瞪大双眼,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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