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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俱乐部

梦幻俱乐部

石影横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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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因为一场奇遇,体质变得异于常人;此后,他们的烦恼生活开始了……梦幻俱乐部,一个隐藏在城市间的奇葩组织;为了守护她,他决定加入其中……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吴怀远,石影横窗   时间:2022-06-01 12:33:08

小说介绍

吴怀远,石影横窗《梦幻俱乐部》讲的是他和她,因为一场奇遇,体质变得异于常人;此后,他们的烦恼生活开始了……梦幻俱乐部,一个隐藏在城市间的奇葩组织;为了守护她,他决定加入其中……

第1章

精彩节选


中原历5026年,四月十五日。

南风国,锦江市,灵鹤山外。

一辆黑色的LK轿车沿着蜿蜒的山路驶向鹤居湖畔的一座庄园。

这座庄园占地近百亩,轿车开至大门口,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打开车窗,拿着张精致的金边绿卡在门口的感应器上刷了刷,大门缓缓打开。

大门内,几个黑衣保镖默默地注视着轿车驶入。

轿车缓缓停在庄园正中心的三层豪华别墅外,墨镜男子率先从驾驶室下来,他恭敬地打开后排车门,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下车。

其中一个光头男子戴着豆绿色的半截面具,面具的右角刻着‘M·T’。

另一个长发男子戴着桃粉色的半截面具,面具的右角刻着‘M·X’。

这时,别墅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黑白女仆装的俏丽女子对两个面具男见礼,并请他俩进入别墅内。

三楼。

女子轻轻地敲了敲其中一间房门,随后为两人打开门,待两人进入房中后,女子关门离去。

这间房有近百平米,地上铺着柔软的鹿绒地毯,房内灯光明亮而不刺眼。

房中间是一张三米多长的别致书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十几本精装书籍,四周靠墙处皆是三米高的厚重木质书架,看这些木头的材质应该是产自鹿岛国的珍贵紫梨木。

一个不着寸缕、梳着油亮背头的高大男子正坐在书架前的移动木梯上,他戴着海蓝色的半截面具,面具的右角刻着‘M·P’,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书籍。

男子将一条蓝色书签放在书中打开的那一页,他合上书后闭目默想了一会儿,又将书塞进书架内,方才对两位来客笑着点了点头。

房内的大型落地窗前有四张紫梨木椅和一张圆形紫梨木桌,桌上正中间摆着一个四十公分的白玉方盒。

背头男子走过去拉开厚重的蓝底金纹窗帘,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他请两位来客就坐。

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女子端着托盘俏盈盈地走入房中,她将三杯公爵奶茶摆在桌上,又温柔地亲吻了背头男子的海蓝色面具。

她的柔荑忍不住想轻抚男子的宽阔胸膛,但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她有些惊慌地收回手,随后莲步轻摇离开书房。

“咳咳!”光头男子轻咳一声,对背头男子问道:“宝哥,你今天叫我和旦哥来有什么事?”

长发男子旦哥似乎还在回味刚刚那女子的余香,他吸了吸鼻子问道:“宝宝,你家阿狸今天用的是什么香水?好特别的味道!”

“是哦,阿狸今天用的不是XH香水吧?”光头男摸了摸锃亮的脑袋,顺手就想摘下面具。

“阿喜!”宝哥刚啜了口公爵奶茶,看到光头男阿喜想摘下面具,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哦哦哦,不好意思,呵呵!”阿喜连忙收手,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宝哥将杯子放下,指了指自己的海蓝色面具严肃地说道:“我再次重申,我们作为梦幻俱乐部的核心团成员,规矩也是我们八个人共同拟定的,我们不能先坏了规矩,即使是相熟的人见面也必须要戴面具!”

“是是是,我记住了。”阿喜忙不迭地点头。

“宝宝,说正事吧,下午我还要赶回悠山市。”旦哥低头看了眼手表。

宝哥对两人神秘一笑,将桌上的白玉方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三十公分的水晶方盒,盒中是一双折叠整齐的黑丝。

顿时,一丝淡淡的奇异幽香透过水晶盒飘散而出。

“咦?”旦哥和阿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之色。

“宝宝,这是阿狸的?”旦哥好奇地看着宝哥。

“当然不是。”宝哥摇了摇头。

两人闻言顿时来了兴致,立刻从西装口袋中掏出崭新的白手套,拆掉手套的外包装后,一脸郑重地戴在手上。

阿喜先双手合十对宝哥见礼,小心翼翼地把水晶方盒提起,然后颤着手将黑丝捧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双连裤黑丝是1D超薄,尼卡材质,以我的经验判断该是进口的FL·PN牌奢侈品**,嗯!这是个有格调的女人……保存完好,无任何附着物,无赘肉强撑……双腿笔直而修长,此女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七到一米六八之间……玉足三十六……”阿喜极其专注地品鉴着。

宝哥欣慰地看着阿喜,笑道:“不愧是T队的队长,越来越专业了啊!”

阿喜闻言咧嘴一笑,有些自得地摸着自己的光头。

旦哥坐在那陶醉地闭上双眼,待到阿喜把基础特性品鉴完后,他接过黑丝仔细地摩挲着,低声道:“中纬六十三到六十五之间,下纬该是八十六到八十八之间……”

他又凑近嗅了许久,然后郑重地放入水晶方盒中,皱眉问道:“这香味好特别,是XH牌的柔曼七号香水吗?”

“不!”宝哥摇头否定,他淡然笑道:“柔曼七号的中调会有淡淡的橘香,后调有鸢尾花和鹿岛梅的清香,这黑丝上的香味虽然有些接近鹿岛梅,却又不太像。”

“靠!我就不信还有我不知道的香水了!”旦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长方形卡片,只见卡上五颜六色的标注着不同的香气编号。

他一边嗅着那股奇异的幽香一边喃喃自语道:“迷迭香加紫罗兰?不对!香草加鹿岛梅?不对!难道是樱花加木槿?也不对……”

看到旦哥在那里不停地念叨着,宝哥和阿喜也不打扰,毕竟要说对香气的敏锐度,旦哥绝对是梦幻俱乐部里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半个小时后。

“不对,都不对!”旦哥靠着椅背摇头叹息,他有些沮丧地捋着自己的长发。

宝哥淡然一笑,眼中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得意,他问道:“两位,你们闻了这股幽香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有!宝哥,我刚刚还想说呢,自从半个小时前闻了这股幽香后,我感觉头皮里面特别痒,难道是我这段时间用了古方生发剂后,发囊终于有反应了?”阿喜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他从小就头发稀疏,到了二十岁时就已经是秃头了,为了让自己生发,这些年不知用了多少办法,难道除了植发就没别的办法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头皮的里面发痒。

“我倒没有头皮发痒,但我感觉我的视力似乎变好了,你们看那边书架最上面一层的那本《变态心理学》,以前我怎么能看到这么远的字?”旦哥也很惊诧,他天生视力弱,距离四五米外的东西就会有些看不清楚,他这时特意把隐形眼镜摘了,居然还能看到那么远的一本书上的书名!

宝哥也不再隐瞒,他自豪地说道:“两位,你们也知道我一般都是五到八分钟解决战斗。自从三天前得到这双黑丝以后,因为好奇究竟是什么香水的味道,我每天都会品鉴一番,于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两天前我第一次超过了十分钟,昨天中午超过了十五分钟,晚上十八分钟,今天早上居然超过了二十分钟!”

“靠!”旦哥和阿喜一脸惊诧地看着宝哥。

“宝宝,要不要这么拼啊?你不会是吃药了吧?”旦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药你妹!”宝哥一脸的傲然神色,他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三天我一直呆在这儿,吃饭睡觉也和以往一样正常,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这双黑丝!而且,这股奇异的幽香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发地沁人心脾!”

“啧啧!”阿喜惊叹地摇了摇头,问:“宝哥,你别骂我坏规矩啊,我是真想知道这是谁的藏品,你是从我们T队的人手里买来的?”

旦哥虽然没说话,但神色也很是好奇。

“嗯,的确是你们T队的一位道友的藏品。”

宝哥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三天前,他在咱们俱乐部的私密拍卖会上拍卖这件藏品,我一品鉴顿时觉得不同凡响,于是花重金买下。这两天我也联系了那位道友,虽然我这么做有些坏规矩,但他也很坦诚地告诉我,他也是在几经易手后得到的,究竟是谁的藏品他并不清楚。”

“查!阿喜,你秘密地调查你们T队!”旦哥有些不爽的捋着长发。

“两位哥哥放心,我回去就查,哎!只是我们T队这线上线下有一百五十多号会员,恐怕有些难啊!”

阿喜摸着光头叹了口气,他作为俱乐部人数最多的T队队长,而俱乐部的好多会员又都是匿名,查,谈何容易……


四月十六日。

夜晚,锦江市古城区,锦江第一中学。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已响过,非住校的学生从校门鱼贯而出。

校外不远处停着辆墨绿色的越野车,一个梳着背头、穿着修身黑西装的男子靠在车门旁。

三个玩得很要好的女高中生挽着手走出校门,其中一个雀斑女生指着那人笑道:“你们看,那个帅哥哥又来了。”

“帅什么呀?又不是双眼皮。”一个长发女生撇了撇嘴。

雀斑女生反驳道:“那是你不喜欢单眼皮男生,但你敢说他的身高不是你的理想型?”

“嗯,还好吧,看起来应该有一米八多点的样子。”长发女生并不否认。

“你看他那冷漠的眼神多酷,哇!他是不是在看我们呀?”雀斑女生两眼冒着星星。

“你别花痴了好吧?谁不知道他是来接于老师的?”长发女生有些受不了了,她想了想又皱眉问:“自从这个学期开学以后,他好像天天都来早送晚接于老师呢!你们说他是不是在追于老师啊?”

“不可能!”雀斑女生摇了摇头说:“于老师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我对她可熟悉了,她二十九岁了,而且她的儿子都四岁了好吧?”

长发女生好奇地问:“难道是她老公?”

“不不不。”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短发女子开口了,她边嚼着口香糖边对两人神秘一笑,低声说:“这事我清楚,我上个月去犀角街的姑妈家玩时,在旁边的双丝巷看到了于老师,我问了我姑妈才知道,于老师是那个帅哥的大嫂!”

“啊?”长发女生和雀斑女生闻言一声惊呼,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那她老公呢?”

“嘘!小声点!”短发女生扭头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同学,还好没人理会她们仨,她低声道:“这都是我姑妈亲口告诉我的,于老师的老公脑子有问题!”

“我的天!”雀斑女生明显有些多愁善感,她捂着额头叹道:“于老师那么漂亮又那么温柔,我最喜欢听她的课了……难道这就是天妒红颜吗?”

“那他叫什么名字?”长发女生似乎也对越野车旁的男子产生了好奇。

“我想想,我姑妈跟我说这吴家两兄弟都有些奇怪的,志坚?怀远?对,他叫吴怀远!”短发女生很确定地说道。

三个女生这时快要经过那辆越野车,她们故作嬉笑地离去。

吴怀远依旧神色平静地靠着车门,眼见放学离去的学生已走得差不多,他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手表,快十点了。

有几个相熟的老师经过他时,跟他笑着打了招呼,但离去时都有些神色古怪地摇了摇头。

“哒哒哒……”不多时,一道俏丽的身影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校门,只见她穿着蓝白碎花衬衫与白色职业短裙,整个人看起来端庄而优雅。

“青青姐。”

吴怀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很绅士地为她打开副驾门。

于青青坐上车,一股沁人心脾的奇异幽香顿时在车内弥漫开来。

“咯咯!怀远,你这是什么表情?”看到吴怀远有些警惕的神色,于青青不禁摇头轻笑,唇角处梨窝隐现。

车子启动,吴怀远顺手打开音乐,依旧是于青青最喜欢听的古曲《子衿》,依旧是单曲循环。

他笑着说道:“我在看有没有人跟踪你。”

“我又不是什么名人,谁会跟踪我?”听着悠扬的古曲,于青青舒服地靠着椅背,她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

吴怀远刚刚的确有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路灯下,直到于青青上车后才转身离去。

但他并未多说此事,反手从后排拿出一个精致的橙色食盒递给她,笑道:“青青姐,幸福路这一段有些塞车,回去可能还得二十来分钟,你先吃点东西。”

“怀远,我不饿的。”于青青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她捧着犹有余温的食盒却没有打开,看着窗外车流不止、霓虹闪烁的幸福路大道,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青青姐,我可是听童彤她们说了,你中午和傍晚在学校吃饭总是很简单,这怎么行?还有啊,这可是我一个小时前才烹饪好的鹿岛梅蛋糕。”吴怀远笑了笑,他知道于青青的习惯,如果是有家人一起吃饭,她可以做一桌极其丰盛的佳肴,但当她独自一人时,却总是吃得非常简单。

“哎!如果杜敏知道你有这么体贴的一面,她去年怎么会和你离婚呢?唔!味道不错。”于青青的眸子里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她不便拒绝,打开食盒小口地品尝着。

“那是她的损失,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上哪去找?”吴怀远撇了撇嘴。

“吴怀远!你能不能别这么自吹自擂?”

“青青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难道我不够优秀?”

“哼!你真是被你们公司的那帮丫头们给惯坏了。”

“这哪能叫惯坏了?她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大实话。”

“真受不了你,如果我是杜敏,我……”说到这儿,于青青顿时感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她的俏脸划过一抹红晕。

“呵呵!”吴怀远故作夸张地咧嘴笑道:“青青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鹿岛梅蛋糕太美味了,所以舍不得大口吃?”

“臭小子!大晚上的吃蛋糕会长胖的!”于青青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胖?你的中纬一直在六三到六五之间,你胖一个试试?”

“你,你怎么知道?”

“哈!术业有专攻嘛!”吴怀远对她抬了抬眼角,一脸自豪地笑着。

古城区,犀角街,双丝巷。

这一片的巷道都很狭窄,吴怀远把车停在巷外的停车场,和于青青走进巷中的一幢老式两层楼房内,这是他们吴家的老宅。

宅子占地近两百平,与周围的其他宅屋样式并无二致。

回到家中,吴怀远锁好门后走进宽敞的大厅,厅中陈设很朴实,家具都是仿古样式,材质均为灵鹤山区的虎皮酸枝木。

他先看了看一楼的四个房间门,又顺着楼梯走到二楼查看自己的卧室和阳台门,然后又下楼检查厨房和浴室。

“怀远,你别这么神经兮兮的好吗?过来坐。”

于青青看到吴怀远将门锁好后又四处去检查,她有些无奈地拍了拍酸枝木沙发。

“青青姐,真不是我神经兮兮,我很确定有人一直在我们家外边窥视!”吴怀远依言坐下,他眼中有一丝愠怒。

自从半年前他哥吴志坚住院以后,过了没几天,家里突然收到了一束鲜花和一张卡片。

吴怀远当时就很不爽,之后又时不时的会出现这样的‘礼物’,而他大哥又在住院,所以他早晚都会去接送于青青。

而且,这半年来家里每个月都会遭一两次贼,这贼人也不盗别的东西,家中失窃的只有于青青的换洗衣服。

之前于青青觉得尴尬,所以从不对吴怀远提这事。

而到了最近半个月,家里不仅又遭了两回贼,而且丢失的是吴怀远近段时间才送给她的FL·PN牌衣服,他自然是发觉情况很不对头了。

在他的追问下于青青才告诉了他实情,所以他在暗地里留意和观察她身旁是不是有什么异样的怪人。

“怀远,别说得这么严重好吗?怪吓人的。”于青青俏眉微蹙。

“青青姐,真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是半个月前,我们俩都只是正常人,但自从我们在灵鹤山中经历了那些事后,你看我们的变化……”

“吴怀远!说好不再提那晚的事你怎么又提?”

于青青赶紧止住他的话,她虽天生丽质,但在半个月以前也只是个平凡的美女。

自从半个月前跟吴怀远在灵鹤山中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后,她的体质与皮肤都发生了改变,特别是周身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奇异幽香。

这半个月她的工作和生活似乎都有些‘面目全非’了,学校的同事和学生看她的眼光各异,每天回家后也有些发愁,生怕又有怪人来偷东西,她真的非常困扰。

“这半个蛋糕你吃吧!我先去洗沐了。”于青青既羞涩又心慌,她把食盒放在桌上,连忙起身逃离大厅。


吴怀远独自坐在沙发上,他看了眼墙壁上的几张遗照,又低着头缓缓地摩挲着右手腕上的方形石头。

只见这石头如铜钱般大小,约有一厘米厚,通体为普通的灰白色,上面偶尔会显现墨绿色的纹路。

他平常戴在手腕上时,感觉非常冰凉。

这颗石头叫镇心石,是他大哥吴志坚在一个月前交给他保管的。

他已经二十六岁了,但在得到这颗镇心石以前,他也只是个平凡人而已,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吴家竟然会有这么一颗祖传的镇心石。

关于半个月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他也不清楚究竟是因为这颗镇心石的缘故,又或是什么别的机缘巧合?

他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半个月前……

那天是四月一号。

清晨,他搭着于青青从锦江市的古城区驱车去到市郊的灵鹤镇外,先去精神医院探望了他大哥吴志坚。

到了九点左右,两人打算去灵鹤山主峰的灵鹤观为吴志坚上香祈福,谁知刚走出灵鹤山下的停车场,在去往灵鹤观的山道时遭到五个黑衣人的前后堵截!

正好那个山道处有条小岔道,他来不及细想,连忙背着于青青跑进岔道,谁知这条岔道通向灵鹤山的自然保护区内。

他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他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又担心那些凶神恶煞的歹人真会对他们做什么,因此他只能背着于青青在云缠雾绕的灵鹤山谷内不断前行。

于青青试图拨打电话,然而山谷内信号全无。

更不幸的是,几个小时后两人还是被那五个黑衣人给追上了。

黑衣人将他和于青青绑缚在山谷里一个幽黑的山洞内,有两个黑衣人打开了强光手电筒。

他眯着眼打量这个二三十平米大小的洞穴,高度也就四到五米左右,很平常的一个洞穴。

‘吴怀远,我们也是受人雇佣,你在黄泉路上可别怨我们。’为首的黑衣男子冷冷地说着,并一脸淫邪地看着旁边的于青青。

‘你叫什么名字?是谁雇你们?就算是要杀我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吴怀远当时很冷静地看着为首者,他实在不明白谁会雇凶杀他。

‘我叫杜飞,至于是谁雇的我,无可奉告。’杜飞冷冷一笑,面对一个将死之人,他不介意说出自己的名字,他也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解决吴怀远,而是走向了于青青。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当时于青青已经吓得俏脸惨白,她出生于书香门第,从小就循规蹈矩,她从未经历过如此险恶的境地。

吴怀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最大的倚仗就是手腕上的镇心石。

当他大哥把镇心石交给他保管时,曾告诉过他,每个跟镇心石有感应的人所获得的能力是不一样的,而吴怀远获得的能力是‘控心术’,他可以对别人施放一秒的心灵控制!

但是,他作为‘镇心初阶弟子’,每天只能使用一次。

看到杜飞等五人都有手枪,即便他心灵控制其中一个人开枪,但短短一秒内又如何能解决所有人?

这时,杜飞等人已经满脸邪笑地对于青青动手动脚!

于青青贝齿紧咬,她的眸子里满是雾气,但她很坚强,既不哭泣也不出言哀求。

而杜飞也不知怎么想的,他右手拿着枪游移在于青青身上,左手竟掏出一把NR战术刀缓缓刺入于青青的腰际!

同时他还一脸挑衅地看着面色铁青的吴怀远。

看到于青青眸子里隐现的无助与绝望之色,还有她腰际的伤口,吴怀远的心在滴血!

他绝不能容忍别人欺负他的家人!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屏息静气,并以目光和意念死死地锁住杜飞。

突然,他右手腕上冰冷的镇心石仿佛有了感应一般,石头上的墨绿色纹路闪耀着奇异的光芒,一股暖流自镇心石传到他的手腕并瞬间掠至他的眼睛,他的瞳孔猛地放大,眼中隐现墨绿色的幽光!

‘呃?’杜飞的眼神突然一呆滞,他不由自主地举起右手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距离他最近的黑衣人直接被爆头!

紧接着杜飞收回右手抵住额头再次扣动扳机,‘砰!’杜飞倒在了地上。

‘啊!’于青青被这近在咫尺的两声枪响和看到的可怖场景吓得昏厥过去!

这电光火石间的突变,另外三个黑衣人惊骇莫名。

他们纷纷将手枪指向吴怀远,但其中一个瘦高男子猛然感到似乎不对,又将手枪指向自己的同伴!

‘阿迪,你干嘛拿枪指着我?’一个黑脸大汉瞪着瘦高男子阿迪,同时把枪指向阿迪。

‘阿迪,你什么意思?’又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则依旧举枪瞄着吴怀远,但也疑惑地看着阿迪。

‘飞,飞哥,他为什么要杀自己人?’阿迪的眼中神色很复杂,他实在想不明白杜飞为什么要杀自己人,然后又自杀?

吴怀远心中暗道可惜,多好的机会啊!

然而他顿时又感到有些不对劲,之前几天他每次施放心灵控制后,都会出现短暂的眩晕感和疲乏感,但现在他完全没有这些感觉!

他本就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抱着侥幸之心,他以目光和意念死死地锁住那个瘦高男子阿迪。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还能使用控心术!

镇心石的热流瞬间掠向他的眼睛,墨绿色的幽光在他眼中隐现!

‘呃?’阿迪的眼神突然一呆,他立刻对那个黑脸大汉扣动扳机!

那个黑脸大汉也极为敏锐,立马扣动扳机反击!

砰砰两声枪响,两人同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就是现在!

吴怀远猛地暴起,如猎豹一般撞向愣神间的络腮胡汉子!

他虽然被绑缚双手,但他感到自己来到这个洞里以后就充满了力量!

吴怀远此时已来不及凝神静气,他狠狠地用额头撞击着络腮胡汉子!

声声闷响中,不知道多少次猛烈地撞击,直到那汉子再也没了动静,吴怀远方才气喘吁吁地坐直了身子。

他虽然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可以连续使用控心术,但他当时也来不及想这些,他用地上的NR战术刀割断手上的绳子,反手握刀用力刺入络腮胡汉子的胸口!

然后他赶紧冲向处于昏迷状态的于青青……

“怀远,在想什么呢?”

这时,于青青走出了浴室,她一边擦拭着秀发一边坐在沙发上好奇地看着吴怀远。

“哦,没。”

思绪被打断,吴怀远有些恍惚地看着于青青。

他眼中满是欣慰之色,虽然他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经过半个月前的洞中事件后,两人的体质都出现了变化?

但至少,她还一切安好!

“咚咚咚!”

于青青正要继续说话时,大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吴怀远神色一凛,他看了看手表,都十一点多了。

他示意于青青坐着别动,然后起身走向大门。

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人,吴怀远不禁暗自疑惑,他怎么来了?


吴怀远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个身穿PC局制服,留着平头的魁梧男子。

他叫于星,是于青青的堂弟,也是吴怀远的老同学。

“星爷?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吴怀远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呵呵,这不是正好值夜班,就顺道过来了。”于星拍了拍吴怀远的肩膀。

他走进客厅笑道:“姐,好久没来看你了。”

“小星?”于青青疑惑地站起身来,旋即笑着招呼:“来,过来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坐在沙发上,于星又歪着头看了看吴怀远的脖子,打趣道:“行啊怀远,哪个姐妹这么热情啊?这得种了七颗草莓吧?”

“嗨!都怪兄弟我太过优秀,姐妹们能不热情吗?”吴怀远眼角一挑,得意地吹嘘着。

他心中也是郁闷至极,这脖子上的吻痕都半个月了怎么完全不消散的!

于青青正在厨房里烧水,听到吴怀远的话,她的香肩猛地一颤,一把茶叶不小心全洒在了餐桌上。

“你不吹牛能死啊?”于星斜睨了他一眼,摇头叹道:“这世道真是变了,像我这种有为青年居然连女朋友都没有。”

这时,浴室方向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吴怀远神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起身奔向浴室。

只见浴室中的小气窗已经被打开,于青青换下的衣服又全都不翼而飞!

而浴室的地板上有个奇怪的盒子,这是个五十公分大小的正方形礼盒,外包装是绿白相间的精美格子纹布料。

“这帮混蛋!”吴怀远脸上一寒,大意了!

“怀远,别急!”于星这时也跑到了浴室旁,他见吴怀远想要跑出去追贼,连忙阻止。

于星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镇定地说道:“老葛,你跟阿兵在双丝巷外边的停车场吧?好,你们赶紧进巷子来,看看有没有神色慌张的人抱着衣物逃窜,如果发现立刻拘捕!”

挂上电话,于星走进浴室去拿起那个方形礼盒掂量了一下,不算很重,只看这盒子的样式,于星已基本猜到是谁做的了。

这时他抽了抽鼻子,奇道:“这是什么香味啊?”

“于星,你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奇怪吗?去客厅坐吧。”吴怀远又看了眼气窗,心中也是无奈至极,连气窗外面的防盗窗都被那贼人给卸了!这可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他郁闷地转身走回客厅。

“哦,好。”于星抠了抠后脑勺,又有些疑惑地嗅了嗅,拿着方形礼盒离开了浴室。

于星坐在沙发上打开礼盒一看,只见里面有一套崭新的职业裙装和贴身衣物等,他把衣物全部拿出来后看了看盒底,冷声道:“哼!果然又是梦幻俱乐部的人!”

“梦幻俱乐部?”吴怀远皱眉看着于星,他对这个俱乐部的名字有些印象,似乎在哪看过或听过,但也记不太清楚了。

于星从盒底拿出一张如名片般大小的精致绿卡看了看,只见上面印着个白色的‘M’,他撇了撇嘴道:“这个破俱乐部里全是些神经病,就喜欢搞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而且听说是为了显摆或是为了什么破仪式感,经常会在偷盗现场留这种M卡。”

看到这张M卡,吴怀远心中一跳,他皱眉问道:“哦?都会留下这种M卡?上回青青姐的衣物遭窃,留下的不是这个颜色的。”

“上回?已经很多次了吗?”

“自从我大哥住院以后,家里就有遭贼,但青青姐并没有告诉我,不过之前每个月是一到两次。但这个月特别猖狂,我想想,四月四号、十号,再加上今天十六号,嗯,每隔六天来偷一次。”

“吴怀远,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装防盗窗?”于星神色一寒,冷冷地看着他。

吴怀远无奈地看着他,摇头苦笑道:“前几天我就已经装防盗窗了,我估计可能是那些贼人趁着白天家里没人时,先来把气窗外的防盗窗给卸了。”

于星这才释怀,他一脸鄙夷地说道:“这个破俱乐部共有四种颜色的M卡,据说是代表俱乐部里四个不同的队,具体代表什么倒是忘了,我只记得分别是豆绿、桃粉、海蓝和香槟色。”

吴怀远闻言心中疑惑更深,只有这四种颜色?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于青青这时端着两杯热茶递给二人,好奇地问:“小星,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怎么不布控抓他们?”

“呵呵!姐啊,这个破俱乐部的组织很严密,我们倒是抓了不少俱乐部的会员和外围小贼,也了解了不少关于这个组织的事情,但大鱼还没抓住,就连那些会员都不知道他们俱乐部的上层有谁。而且都只是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最多拘留几天罚些款也就放了。再说了,我们PC局每天大把的事情,哎!”于星郁闷地苦笑着。

吴怀远倒是很理解的点了点头,锦江市是林峰省的第二大城市,常驻人口都已超过一千万,PC局的确非常忙碌。

这时于星的手机响起,接通电话后,他只听了几句就大骂道:“阿兵是干什么吃的?两个蟊贼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老葛,你现在回去查监控,把犀角街这二十几条巷子的监控全看一遍,居然敢偷我堂姐的东西,被我抓住了我非抽死他不可!”

挂上电话,于星看吴怀远正拿着盒子里的衣物查看,问道:“怀远,你对这些衣物怎么看?看吊牌应该是你们FL公司的吧?”

“没错,这帮混蛋还真舍得花钱,所有衣物都是我们分公司的FL·OTZ奢侈品。”吴怀远无语地摇头苦笑。

FL公司是世界著名的女衣品牌,旗下的子品牌OTZ专走高端路线,而OTZ公司的总部就在锦江市,吴怀远正是该公司的品鉴顾问。

“啊?都是OTZ?”于青青闻言不禁很是好奇,上回的盒子还不是这个牌子的。

“嗯,青青姐,这些衣物确实价钱不菲,但比你穿的FL·PN差一些。”吴怀远双手环抱靠着沙发,以专业的角度评价道。

于青青俏脸一红,这臭小子说什么呢!

她忙岔开话题笑道:“小星,我听你爸说,你在局里又挪位子了?”

“嗨!只是挂了个侦缉司副司长的名头罢了,呵呵!”于星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眼中不自禁地露出一丝得色。

吴怀远也意识到刚刚自己说的话不妥,他顺着于青青的话打趣道:“侦缉司的副司长?前途无量啊星爷!”

“呵呵!承蒙局座他老人家看得起,侥幸,侥幸。哎!以前只是个队长还没感到有多大的责任,如今做了副司长,想想咱们古城区光是常驻人口就有两百多万,累啊!”于星矜持地摇头一笑。

古城区PC分局的侦缉司有五个分队,他能够脱颖而出坐上副司长的位子,的确有得意的资本,何况,他和吴怀远一样都只有二十六岁而已。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于星看了看时间,端着茶杯沉吟片刻,对于青青笑道:“姐,你在学校也辛苦一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跟怀远抽支烟。”

说罢,他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并递了一支给吴怀远。

吴怀远接过香烟后心中了然,这小子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对于青青点了点头,又到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拿出个干净的烟灰缸摆在于星的面前。

“那好吧,你们聊。”于青青心中既疑惑又有些担忧,她知道自己这堂弟是什么性子,他外表看起来虽然很粗犷,其实心思非常缜密。

她与吴怀远对视了一眼后,起身回了卧室。

“星爷,有什么直说吧。”

吴怀远收敛心神,手里把玩着那支香烟,靠在沙发上神色自然地看着于星。

于星点上香烟吸了一口,笑问:“怀远,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联系唐波?”

“唐波?”吴怀远有些意外地看了于星一眼,他打趣道:“你不会是没他的号码吧?”

“怀远,你和唐波是发小,玩得又那么要好,不用跟我打马虎眼吧?”于星端起茶杯啜了口茶,雾气遮挡住了他的眼睛。

“星爷,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你跟唐波不也是老同学?我虽然跟他关系很铁,但他做什么我还真没问过。”吴怀远很坦诚地回答,他已经从于星的话中听出了端倪,难道唐波犯事了?

但是他真不清楚唐波私底下在做什么事,只知道那小子电脑技术相当优秀。

不过于星这小子吃的就是公门饭,如果于星不说,他自然不便多问。

“呵呵!”于星眼神定定地看了吴怀远片刻,他从事侦缉工作的年头虽然不久,但在侦缉上颇有天分,他的经验与直觉告诉他,吴怀远并没有撒谎,他点头笑了笑。

紧接着,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口气有些随意地问道:“志坚哥都住院半年了吧?他最近好吗?”

吴怀远心头疑惑,怎么又扯到我大哥了?他把香烟轻轻地划过鼻尖,随后扔进了烟灰缸中。

自从去年跟杜敏离婚后,他就已经戒烟了。

想到大哥吴志坚,吴怀远叹了口气,苦笑道:“哎!还不是老样子。”

于星又看了看一旁墙壁上的几张吴怀远长辈的遗照,问:“我记得我大伯曾说,你爸过世前曾经买了幢别墅的吧?为什么你们还一直住在这老宅子?”

吴怀远皱眉看着于星,这小子几个意思?怎么东扯西扯的?他暗暗在心底里留意于星的神色和话语,面上则无奈答道:“这事你就别问我了,我家里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

说到家事,吴怀远的神色有些黯然。

的确,他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在生前,一直全力培养他的大哥吴志坚,他有时都怀疑他这个吴家次子是不是领养回来的孤儿!

虽然家人一直给他在家中的二楼留了间卧室,但他自从考上大学以后,这些年几乎没有回家来住。

直到半年前他的大哥去住院以后,想到于青青和小虎这对孤儿寡母的,晚上住在老宅子会不会不安全,他才搬回来住的。

于星将烟头掐灭,他明显看出吴怀远陷入回忆中有些情绪不稳定。

他的目光一变,突然问道:“四月一号那天,你去灵鹤山干嘛?”

“嗯?”吴怀远心头一跳,这小子阴我!

他赶紧屏息静气,故作苦思状地想了想,皱眉道:“四月一号?那天我陪青青姐去灵鹤镇外的精神医院探望了我大哥,然后又去灵鹤观给我大哥上香祈福,怎么了?”

“记得很清楚嘛,为什么堂姐没带小虎去?”

“小虎在青青姐的爸妈家呆着。”

“为什么从那天以后,小虎就一直呆在他外公外婆家了?”

“靠!这个我怎么知道?可能是青青姐教务太忙吧,你不会自己去问她?”吴怀远有些郁闷地回答,其实他的侄儿小虎之所以一直呆在于青青的父母家,也是吴怀远为防万一的举措,毕竟他跟于青青扯上了人命案子,谁知道那个叫杜飞的还有没有别的帮手?小虎可是他大哥的儿子,他当然不敢大意。

当然,这事的内情他不可能向杜飞吐露。

“那你和我堂姐为什么四月二号才离开灵鹤山一带返回灵鹤镇?”于星的眼神愈发锐利。

吴怀远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急促,手心微微有些细汗。

他赶紧在心中凝神静气,脑袋飞速地转动着,为什么于星会问‘灵鹤山一带’,而不是问具体的地方?他心里似乎有些明悟,但又有些不确定。

他隐约感到有些不妙,可是于星也没透露更多的消息,这种感觉让他如芒在背般难受!

而且,于星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法回答,甚至是扯谎都不行,否则一旦谎言被识破,他会更被动!

他的神色一寒,冷冷地看着于星,问道:“于星,你今天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星眼中的精芒一闪而逝,并伴有一丝疑惑,旋即,他爽朗地笑了笑,缓和气氛道:“呵呵,怀远,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今天来是以朋友和老同学的身份和你随便聊聊。”

“莫名其妙!”吴怀远故作埋怨地白了他一眼。

于星低垂着眼帘看了看手表,麻利地站起身说道:“好了,我还有事先去忙了,再会。”

吴怀远也站起身来,送于星到大门口。

“对了,还有个事。”于星站在门口踮着脚瞥了眼客厅,又神色古怪地看着吴怀远。

吴怀远默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子又想搞什么花样!

于星挠了挠后脑勺,似乎在脑子里想着措辞,他有些发愁地点上支烟吸了几口,低声道:“兄弟,今晚我来正好看到你家有蟊贼,我是挺理解你这半年来为什么每天都接送我姐的。”

“星爷,别吞吞吐吐的好吧?”吴怀远皱起了眉头,他有些明白于星想说什么了。

“咳咳!你也知道,我爸就是一中的校长,这校里校外的事情他清楚得很,你又每天早晚都把车停在校外,我爸又不是不认识你,对不对?”于星轻咳了一声,接着低声道:“再有,你也知道我大伯那个人吧,老古板一个,性子刚烈得很,是吧?”

吴怀远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于星的意思,于星的大伯于正德,也就是于青青的父亲,那人确实挺保守古板的。

而他这半年来一直去接送于青青,的确有些让于家人觉得很古怪,包括外面的一些谣言他也时有耳闻,但他之前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沉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但我好几次都发现有人在跟踪青青姐,我是真的很担心她。”

“兄弟,你的性子我当然清楚了,虽然平时有些口花花的,但也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于星拍了拍吴怀远的肩膀,低声说道:“我吧,就是想给你个建议,小虎这不都回我大伯家住了?干脆,就让我堂姐也回去住得了,这样也免得外人闲言碎语不是?等到志坚哥病好了,我亲自把堂姐和小虎送回来,怎么样?你放心,堂姐每天上班下班,我派人去接送她!”

听了这番话,吴怀远的心中猛地一抽,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在袭扰着他。

他的右手紧握,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嗯,我没意见,我听青青姐的。”

送走了于星后,吴怀远面若寒霜地将大门锁好。

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于星刚刚坐过的位子,看到没有留下什么窃听装置之类的东西后,才神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


‘吱呀’一声,于青青缓缓打开卧室门。

她靠在门旁凝视着客厅中沉吟不语的吴怀远,他的侧脸仿似刀削般棱角分明,整个客厅的气氛显得严肃而紧绷。

她默默地走到他身旁坐下,蹙眉道:“怀远,为什么小星只问我们第二天从灵鹤山一带回到灵鹤镇?”

她刚刚进入卧室后,心里着实很担心吴怀远,毕竟于星很少来吴家,何况还是夜晚十一点后?于是她贴着房门仔细地听了他们两人在客厅的谈话。

吴怀远的右手依旧撑着下巴,他沉声道:“没错,这个‘灵鹤山一带’让我非常疑惑,那两天我们的车一直停在灵鹤山道观下的停车场,我清楚的记得那里有监控。”

“怀远,从灵鹤镇到灵鹤山道观下的停车场,应该只有那一条乡道吧?”于青青也在仔细地回忆着。

“嗯,那条乡道有十三公里左右,中间有不少岔道可以去精神医院、鹤居湖、村落和一些木材厂等地方,但要回灵鹤镇就只有这一条路,而乡道尽头就是灵鹤山道观下的停车场……难道!”

吴怀远扭头看向于青青,说:“难道停车场的监控是坏的?所以于星才会问我为什么第二天才从‘灵鹤山一带’出来?否则他应该问我为什么第二天才从灵鹤观的停车场离开才对!”

于青青又沉吟了会儿,蹙眉道:“怀远,你还记得那天到了停车场以后,我还说了一句‘门卫室的老爷子去哪儿了’么?”

“嗯,我记得,当时我也没当回事。但后来想着确实很奇怪,这半年我们去灵鹤山一带这么多次,每次陪你去灵鹤观上香时,好像停车场都没有异样,唯独四月一号那天不同。哼!我想,应该是杜飞他们五个人在追杀我们之前,就已经在那个停车场做了手脚。”吴怀远愈发肯定就是这么回事。

“怀远,你刚刚没有回答于星这个问题,他,是不是已经怀疑你了?”于青青的神色有些严肃,有些担忧,又有些泛红,她明白吴怀远为什么不回答于星最后那个问题。

看到于青青的神色,吴怀远既愧疚又心疼。

她这么一个循规蹈矩的女人却跟着他经历了这些,而且,事件还是因他而起。

毕竟,杜飞当时曾亲口说是有人雇佣来杀他,而不是杀他和于青青!

这时他瞥了眼左手腕上的手表,十一点五十九分了。

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于是转头看向一旁的于青青。

于青青看到吴怀远有些不对劲,他那泛着墨绿色幽光的眼神让她心头猛地一颤,她警惕地说:“臭小子你不会是又想……呃!”

“唔嘛!”只见她的眼神突然一滞,随即对吴怀远抛去一个飞吻!

“吴怀远!你要死啊!”于青青顿时羞得俏脸通红,她气恼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哎哟!疼!”吴怀远故作夸张地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地委屈道:“这不是马上就十二点了嘛,不用多可惜啊。”

说罢,他又看到桌上的食盒,于是摇头说:“啧啧!青青姐,你看这还有半个蛋糕呢,多浪费呀!”

“你!”于青青又羞又恼,她知道吴怀远的控心术每天只能施放一次,但这臭小子每次都这样,她心里别提多困扰了。

看着吴怀远那故作委屈又暗自得意的可恶模样,而且还拿着她用过的叉子在吃蛋糕,于青青气得牙痒痒,她娇嗔道:“那,那你也不能总是,对我这样嘛!”

玩笑也开过了,吴怀远大口大口地吃完了蛋糕后,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虽然于青青刚刚很用心的在分析四月一号的事情,但他明显感到她有些紧张,他很理解她,毕竟他俩曾经都只是平凡人,半个月前的那段山中经历确实是超出了两人过往的认知范围。

“青青姐,你也别太担心了,凡事有我在!就算那五人的尸体被发现了又怎样?五具焦尸够他们查的!何况,如果PC局真有什么铁证的话,也不可能是于星来问话了。”吴怀远自信地咧嘴一笑。

的确,如果PC局真要审他,必然会牵扯到于青青,那么于星是肯定要避嫌的。

于青青点了点头,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她如何不知道吴怀远刚刚是为了缓和气氛而故意逗她?

她神色复杂地撩着秀发,正要继续说话,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蹙眉道:“这是谁的号码?”

“我看看。”吴怀远拿过手机一看,他想了想,按下了接听键,但并不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青青姐,我是**,怀远在家吗?”

吴怀远一听是唐波的声音,顿时暗自吃惊,为什么于星刚走不久,唐波就用陌生号码打电话来了?他几乎已经确定,这小子肯定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于星刚才就不会问他了!

他低声骂道:“**,你搞什么啊?”

“兄弟,你和我千万别再用之前的号码联系了,我现在在锦江市。”

“你为什么用陌生号码?你是不是犯事了?”

“嘿嘿!这个事吧,咱们见面再聊。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打电话找我吗?正好我明天有空,明天上午你到苍水街的明步巷33号来,从后院翻墙进来,记住,暗号是‘三皮侠’!拜拜!”

“喂?喂!”

电话挂断,吴怀远一脸无语地把手机交还给于青青,摇头苦笑道:“三皮侠又是什么鬼?哎!这可真是破事一大堆。”

“怀远,你去找**也要小心一些,还有,你不是拿了杜飞的手提电脑么?登录密码解开了吗?”于青青接过手机后,想起吴怀远在半个月前杀了杜飞后,曾把杜飞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型手提电脑给拿走了。

“嗯,我明天去找**时,就叫他帮我把登录密码解开。”吴怀远点了点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唐波就是为了这事,那台手提电脑的登录密码他一直没破解开,他又不便找外人帮忙破解。

这时,他看了眼桌上礼盒旁的绿色M卡,这又是个让他疑惑的事情。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与绿卡一样印有M字的卡片来,一张桃粉色,一张却是黑色的。

“刚刚于星说,那个破俱乐部有绿、粉、香槟和蓝色四种M卡,而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从杜飞口袋里也搜出一张M卡?而且是黑色的?”吴怀远把三张卡摆在桌子上,虽说三张卡尺寸差不多,但又有些许差异,那张黑色卡上的M字不是白色的,而是金色的,他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唔,可能,你得让**帮你破解了杜飞的那台电脑后才能知道了。”于青青打了个哈欠,她有些困倦了。

“青青姐,刚刚于星走到门外,还跟我说了个事。”吴怀远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于青青。

“小星他是想让你劝我回我爸妈家去住吧?”

“你听到了?”

“没,但我听到你俩走出大门后,你过了一会儿才锁门,想着可能他还跟你说了别的事,我估计应该就是这事了。”于青青心中暗叹,其实这半年来,她的父母已经跟她提过好几次这件事了。

特别是最近半个月,她四岁的儿子小虎一直都呆在她父母家,家人们更是借此就劝她不要住在双丝巷的吴家老宅了。

“怀远,你是怎么想的?”于青青神色复杂地看了吴怀远一眼。

“我?”吴怀远的眼神一黯,他在心中暗叹,这件事他真的不好回答她。

“我明白了,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处理。”于青青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向卧室,到了门口,她转身看了看吴怀远坚毅的侧脸,柔声道:“早些睡吧,明早,你,不得送我去学校么?”

卧室门缓缓关上,吴怀远默默地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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