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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难降:夫君掌心宠

医妃难降:夫君掌心宠

沐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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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世纪华夏国K组织毒医科学家沐南笙,在逃离组织时发生车祸,一朝穿越到几千年前的开元国,成为了拥有京都第一美人盛誉的沐府二房千金沐南笙未婚夫被夺、生母惨死、祖母下毒、大伯出卖、被太子这条毒蛇盯上、身陷囵圄本只想承欢膝下,享受家庭和睦的沐南笙在娘亲的墓前发下重誓,定要太子血债血偿!

来源:掌中云   主角: 沐南笙,夏慎行   时间:2022-06-02 12:55:40

小说介绍

沐南笙,夏慎行《医妃难降:夫君掌心宠》讲的是22世纪华夏国K组织毒医科学家沐南笙,在逃离组织时发生车祸,一朝穿越到几千年前的开元国,成为了拥有京都第一美人盛誉的沐府二房千金沐南笙未婚夫被夺、生母惨死、祖母下毒、大伯出卖、被太子这条毒蛇盯上、身陷囵圄本只想承欢膝下,享受家庭和睦的沐南笙在娘亲的墓前发下重誓,定要太子血债血偿!

第1章

精彩节选


开元十年,寒冬腊月,京都府内飘风扬雪、滴水成冰。
榆林巷尾沐府水榭内。
沐南笙黛眉微皱,耐心已经耗尽,凤目扫向站在一侧始终不曾开口的夏泽成,心中不爽至极。
她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就从一干求婚的世家子弟里挑了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玩意?  
想要退婚直说便是,大冬天的,何必拉着她在这水榭里大眼瞪小眼。
“夏三公子,你今日前来,是想与我退婚,对吗?”
被直接点名的夏泽成,抬眸对上沐南笙那双勾人心魄的凤目,纠葛万分。
他根本不愿放弃面前这唾手可得的京都第一美人。
“南笙妹妹,若是你愿意,我可纳雅彤为妾。”
“三郎!”韩雅彤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将自己的未来都押在他的身上,他怎么能如此待她?
沐南笙则是气得面颊涨红,如三月桃杏,怒气冲天,几乎压制不住。
她身体比她的大脑反应还要快,根本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抬腿狠狠的踢向夏三公子那下身最脆弱处。
“南笙姐姐!”韩雅彤见沐南笙还想要抬腿,赶忙以身相挡,吓得眼泪都止住了,“你,你怎么能如此待三郎?”
沐南笙深呼一口气,极品果然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这夏泽成都要让韩雅彤当妾了,韩雅彤还一副很是紧张他的模样。
真的是受不了!
沐南笙不再废话,将她与夏泽成的订婚信物直接扔在了地上。
“夏三公子,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当她是没人要吗?
还想一箭双雕,同时收了她和韩雅彤两人。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沐南笙,22世纪华夏国K组织的科学家,在一次逃离组织的过程中,车子爆炸,再醒来时便成了开元国京都府沐府六小姐。
就连K组织都没有办法逼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更何况是眼前的贱男人。
“沐南笙!”夏泽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忍着下身传来的剧痛,开口,“就算你是京都第一美人又如何?被我退婚后,你便是那分文不值的烂菜叶子!”
“除了被抬入太子府为妾外,你还有其他路可走?”说到这,夏泽成的话里带着一丝嘲讽之意,“还是说,你甘愿为妾?”
“你!”沐南笙回头,对上夏泽成那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终是明白眼前的男子再打什么算盘。
她大堂姐乃太子侧妃,三年前生下一女儿后,便始终无所出,大伯他们一家担心大堂姐会失宠,有意将她送入太子府,替大堂姐固宠。
她爹娘知晓此事后,二话不说立马替她择婿。
她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从一干求亲的男子中挑了夏泽成。
谁曾想,这饱读圣贤书的夏泽成,如此不堪一击。
自己定力不足,着了韩雅彤的道,被韩家逼着不得不娶韩雅彤过门。
此刻居然贪得无厌的想要用太子之事前来逼迫她点头下嫁。
“呵。”沐南笙红唇轻抿,勾起一抹哂笑,“夏三公子好心计!”
“只可惜,你算计错了人!”
韩雅彤摇头,完全无法相信她刚才听到的一切,“不可能,不会的!”
“三郎!你不会这般对我的,是不是?”
夏泽成此刻眼中根本没有泪眼婆娑的韩雅彤,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那美艳动人的沐南笙处,“南笙妹妹,我待你之心,日月可鉴。”
沐南笙的视线落在夏泽成满是虚伪的面庞上,只觉恶心。
她转身欲走,根本不想再与他纠缠。
“沐南笙,除了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夏泽成吃准了沐南笙绝对不会甘心为妾,“别再意气用事,好好的去前院同你家长辈说,此生非我不嫁,愿意与雅彤一起入门,娥皇女英,不分大小!”
沐南笙听到这话,面无波澜,只是那双盈盈杏眼此刻正满是怒意的瞪着夏泽成。
很好!
夏泽成非但不知悔改,居然还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这个贱男人已经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战意!
沐南笙抬手拨了拨额前不存在的碎发,露着温婉柔媚的侧脸,食指对着夏泽成勾了勾,“泽成哥哥……”
夏泽成春心荡漾,还以为沐南笙终是反悔,本能的朝着她靠近。
沐南笙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你可知上一个威胁我的人是何下场?”
话音刚落,抬脚,用力一踹,直接将夏泽成踹落水,“你在这池子里醒醒脑!”
“还娥皇女英,做你的春秋大梦!”转头,凤目微凝,盯着一旁想要张口呼喊的韩雅彤,“你若叫人来捞他,我便没时间去前院退婚了!”

沐南笙走到前院大厅,无视着在场人各怀心思看向她的视线。  
她不急不缓的走到成安伯面前,凤目之中蕴着一汪春水,潋滟波光,更显她柔弱之态,“伯爷,慎行哥哥没同你一起来吗?”
成安伯挑眉,不解,他来沐府帮侄子退婚,为何要带自家儿子?
而且这沐二姑娘唤他儿子什么?
慎行哥哥?成何体统!
成安伯有什么反应,沐南笙根本不在意,“慎行哥哥同我说,今日您会帮他来我府中提亲。”
“提亲?”成安伯傻眼,提什么亲?他怎么不知道?“向谁提亲?”
沐南笙那双湿漉漉的凤目巴巴的望着成安伯,手中的锦帕搅成了麻花,“向我提亲。”
听到沐南笙这话,率先开口的不是沐南笙他爹,反而是沐南笙的大伯沐明海,“胡闹!”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速速退下!”
沐明海一心想让沐南笙去太子府为妾,好不容易毁了她的亲事,又怎么愿意在这节骨眼上横生枝节。
沐南笙根本懒得搭理她大伯。
今日,她与夏泽成这婚,定是要退的。
但她绝不会让算计她的人称心如意。
成安伯抬手,示意沐明海稍安勿躁,“沐二姑娘,你确定要嫁给我那小儿子?”  
他那幼子夏慎行,生来脸上便带有诡异胎记,遍布整张右脸,宛如鬼魅一般,京都城人人避之如蛇蝎。
成安伯目光微凝,视线落在那沐南笙勾人心魄的俏脸之上,居然有此等好事!
这般人见人爱的美人儿居然要嫁给他儿子?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怕是又要引起一场轩然**。
“恩!”沐南笙重重点头,“许是成安伯今日离府太过匆忙,慎行哥哥才未来得及同你言明此事。”
察觉到成安伯眼底的打量、迟疑,沐南笙故作镇定的继续道,“您若不信,唤他前来一问便知!”
“荒唐!”沐明海听到这话,眼中泛着疑惑,他此前怎么对此事闻所未闻?
“沐南笙,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还不速速回房去!”
“大伯,您这般紧张做什么?”
“这不知道的,见您如此紧张,还以为,今日退婚、订婚的是您女儿,而不是侄女我。”
沐南笙眸色暗沉,为防夜长梦多,她的婚事不可拖。
大伯做事一向狠辣,谁知道他会不会今夜便将她抬去太子府上。
她不能给大伯一丝一毫出手的机会!
世人皆因夏慎行那张右脸上如同红色蛛丝一般层层盘覆的胎记,对他避如蛇蝎,可她却知晓那张鬼魅脸庞下隐藏的赤子之心。
事出突然,沐南笙现在唯有赌上一赌。
她赌得便是夏慎行的不忍心。
一炷香后。
身穿一袭黑色劲装的夏慎行快马加鞭而来。
看到跪在地上的那抹倩影时,手下意识的握拳,那宛如蛛丝一般缠绕在他右脸颊上的胎记似是察觉到他心头的怒意,更显狰狞。
沐南笙看到夏慎行的身影,心中悬着的巨石,终是缓缓落下。
他肯来,这场赌局,她便赢了大半。
她似那飞蛾扑火的蝶,扑向夏慎行宽厚的胸膛中,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拖向自己。
踮脚,将唇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言简意赅,清冷道:
“要想继续治伤,这事,你来摆平。”顿了顿,瞬间撒手,敛眸垂眸,给其让路。
夏慎行明显感受到自己的一颗心,因为怀中人儿的话在加速跳动。
那被他暗藏在心底多年的奢望,居然有朝一日可以得偿所愿。
察觉到身侧人儿的手轻轻在颤,夏慎行的眸色冷冽,他竭力克制着心底的悸动。
“别怕。”
“交给我。”
他横眉冷眼扫过在场众人,他倒要看看,今日谁敢阻他!
刚换好衣服,来到前院,准备向长辈们控诉沐南笙恶行的夏泽成,便看到沐南笙投怀送抱的这一幕,眼中燃起熊熊妒火,“沐南笙,你个淫……”
大步向前,看到拥着沐南笙的男子居然是自家堂哥,夏泽成立马消音。
他怒目圆睁,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让他敢怒却不敢言。
京都第一美人的沐南笙居然靠在他那自幼被京都百姓视为鬼魅的堂哥怀中。
此等绝色,怎能被鬼魅沾污,“南笙妹妹、你、你……”
沐南笙将脑袋靠在夏慎行的怀中,顶着她那张冶丽近妖的绝世容颜,说出来的话却似那冷酷无情的杀手,将夏泽成杀得片甲不留。
“慎行哥哥,你看,夏三公子听闻你我订婚,都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

沐府水榭内。
沐南笙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又回到这水榭,与另一个男子又谈起她的婚事来。
“夏慎行,谢谢你能来。”
她抬眸望向他那张被世人唾弃的丑陋脸庞,见他始终不正眼瞧她,偷偷地捏了下她大腿上的肉,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可怜些。
若非万不得已,她定不会出此下策。
只恨这开元国女子生来便只能依附男子而活,以她一人之力,实难撼动。
“夏慎行,除你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
她早就习惯他的沉默,见他抿嘴不言倒也不在意。
“你放心,你我成婚只是权宜之计,待你寻得心仪之人,咱们二人便和离。”
“和离?”夏慎行听到这话,眼中炙热瞬间冷却。
原来……
他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
宛如空中暖阳般耀人的京都第一美人沐南笙,怎么会看上似鬼魅的他。
“恩!”沐南笙重重点头,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忍不住问,“难道你已有心仪之人?”
如果这样,那她定是不能做那第三者,插足别人的感情。
“没、没有。”
夏慎行紧张不已,生怕被沐南笙看出他这么多年来深埋在心底的卑劣心思。
眼前发生的一切,对于夏慎行而言都如同做梦一般。
稍有不慎,美梦便会碎裂。
“只是……”沐南笙犹豫着,将她大伯的打算和盘托出。 
夏慎行是她来到开元国后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她虽不想似货物一般的被抬入太子府遭人践踏,但她也不能坑了夏慎行。
“有一事我要与你言明。”
“何事?”
“我大伯有意将我送入太子府为妾,替他那做太子侧妃的女儿固宠,一会回到前院,他们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说到这,沐南笙话锋一转,凤目决绝,“我大伯他们倒是不足为惧,我只怕太子色心不死,始终纠缠。”
“你知晓我的性子,断是不会任由他人欺凌。”
“届时怕是要牵连到你。”
眼前的沐南笙就似一团烈焰,夺目而又炽烈,让夏慎行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她待他至诚,他心悦不已。
夏慎行掩去眼底的狂热,淡淡应着,诱她入瓮,“无妨。”
沐南笙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彻底落下,扬眉浅笑,伸手,“君子一诺。”
见他面带犹豫,始终不曾伸手,沐南笙大胆的向前一步,主动握住他的手,笑容灿烂,“我虽不是君子,但从不会诓骗真心待我的朋友!”
“咱们这便算是按过手印,达成约定。”
掌中传来的是她的温热,烫得他的心在咆哮。
想要用力抓紧,却又怕弄疼了她。
他不做君子,是不是便可不守约定?
在前厅夫人众人,看到并肩一同缓缓走来的沐南笙、夏慎行,只觉刺目。
沐南笙可是京都第一美人,此等绝色就算是在那百花争艳的后宫,也是能艳压群妃的存在啊。
而现在,此等绝色居然要下嫁给一个宛如恶鬼般存在的京都第一丑男。
这是何等的骇人听闻?
“这……这婚……”夏泽成根本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本以为沐南笙就算是再生气,也会点头下嫁,谁曾想,却被自家堂兄横插一脚。
“这婚我不退了!”
被夏泽成请来当恶人退婚的成安伯,听到自家侄子这话,眉头紧锁,“泽成,你不就是怕沐家长辈为难你,这才请我来替你做主退婚。”
沐南笙听到夏泽成这话,笑颜如花,“你不退,我退!”
夏泽成兴师动众的请来他伯父来她沐府退婚,定是准备好了退婚的一切事宜。
不然,这戏不做全套,又如何能威胁的了她?   
吃定她不想为妾的心思,又吃定了韩雅彤清除非嫁他,别无他路的无奈。
这夏泽成真的是好心计啊。
就连她过去都被他那一副饱读圣贤书的耿直模样给蒙骗了。
幸好,现在认清他的真面目也不晚。
“夏伯伯,您手中可有退婚书?”
这往后都是一家人,自是要先打好关系,沐南笙直接改了对成安伯的称呼。
她今日定要让那夏泽成白日梦碎!

翌日。
北风冷冽的冬晨。
沐南笙一夜好眠,想到昨日夏泽成灰头土脸离开他们沐府时的模样,她心底就痛快的很!
她睁开眼,对上自家漂亮娘亲的那双盈盈大眼,将脑袋靠向她的肩头,“娘,早安。”
她自幼被组织收养,从不知家庭的温暖,穿越来开元后,最大的收获,便是拥有了一个家,有了一双疼爱她的双亲。
沐南笙扶着她娘坐起,“娘早膳想吃什么?我让小厨房去准备。”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传来她爹骂骂咧咧的声音。
“怎么回事?南笙,你快出去看看。”
“娘莫担心,女儿这就去。”
沐南笙拿起衣架上的雪白大氅披在身上,推门而出,“爹爹,发生何事?”
“欺人太甚!”沐明江踹着倒在地上已经冻得昏迷不醒的小厮,气得面色涨红,“昨夜你同我说为防万一,要与你娘同屋而眠时,我心底还在怪你小题大做。”
“想着怎么都是一家人,你大伯没必要为了固宠,非要毁你姻缘。”
可结果呢?
他一大早来寻夫人、女儿用早膳。
路过女儿房门口时,看到他大哥身边的亲信小厮昏倒在地,身侧掉落着一根装了迷烟的竹筒。
那小厮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是可忍孰不可忍!
“爹爹要去哪?”
“自是去你大伯院里,与他分说分说。”
要不是大哥橫插一脚,他闺女怎么会交给夏慎行。
他什么都能忍让,唯独不能接受他大哥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他闺女。
“有用吗?”沐南笙一脸淡然的盯着她爹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他若是怕你发现,怕你生气,怕你寻他理论,便不会派人动手。”
沐明江听到女儿这话,心中很是懊恼,“南笙,都怪爹爹无用。”
他心里很清楚,要不是女儿早慧,他们二房早不知道被坑多少回了。
“爹爹,你不是无用,你只是重情、心软罢了。”
在祖父、祖母眼中,她爹只是那无足轻重、毫无出息的庶子。
哪里抵得上他们那高中进士、在朝为官、又攀上太子府的嫡长子来得有出息呢。
沐南笙想到自家那体弱多病、禁不起一丝折腾的娘亲,黛眉微皱,再一次向她爹提议,“爹爹,我马上便要嫁人,不能时时在府中盯着大伯他们。”
“我娘那身子,也最是清楚,哪里禁得住祖母、大伯母的折腾。”
察觉到她爹眼底的犹豫,沐南笙轻叹一声,“爹爹,分府别住,宜早不宜晚。”
“我明白。”沐明江十分愧疚的望向自家闺女,“你容爹再想想。”
沐南笙见状,也不再多言其他,只是揽上她爹的手臂,撒娇着,“爹爹,你一会得亲自下厨,给我和娘亲做上一碗你最拿手的鱼汤面,不然,我可得在娘亲面前告你状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小厨房准备。”
待女儿进屋后,沐明江眼中笑意尽散,盯着那昏倒在地、至今未醒的大哥亲随陷入沉思。
是谁将此人打晕的呢?
若是他们二房的人,定是在发现此人时,便来禀告他。
“将这人打断手脚抬回大房院中,告诉大老爷,再有下次,我定不会顾念兄弟之情!”
三日后,成安伯夫人领着媒婆上门来下聘。
“怎么不见沐二夫人?”
此前她便听自家夫婿在她耳边嘀咕,说这沐老夫人最是偏心大房,若是言语间让她有所不快,为了儿子的婚事忍忍便是。
如今看来,何止是偏心这么简单?
没规没矩,尖酸刻薄,哪里有一点当家老夫人的气度与胸襟。
“二夫人在忙着整理退给夏府的聘礼,夫人有什么,与我们谈便是。”
沐府大夫人沐贺氏端着笑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啧。”成安伯夫人夏宋氏将手中端着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一侧的茶几上,“我家儿媳,一未丧父、二未丧母,何须大夫人越俎代庖?”
“此事若传出去,也不知京都百姓是笑话我那未来亲家没规没矩,还是笑话太子侧妃母家不懂规矩。”

沐南笙陪着其母一同在库房里钦点着夏泽成家给的聘礼。
她看到自家娘亲那苍白的脸色,黛眉微皱,“娘,你回房歇着吧。”
“这又不是重要的事情,让下人们对着聘礼单子一一对应无误后,通知夏府来人领会即可。”
沐姜氏缓缓摇头,“这聘礼断不能出错,不然,他们夏家又要寻着由头来闹。”
“到时若是碰上成安伯府前来下聘,多不好。”
想到自家闺女一波三折的婚事,沐姜氏这眉头皱得更深,“这夏三公子是成安伯的堂侄,以后家宴若是遇见,你定要避嫌,懂吗?”
“娘亲放心,慎行哥哥那日离府前特意同我说的,这夏三公子与他们府并不亲厚,只是怕我们沐府端着太子侧妃娘家的架子,不肯退婚,这才厚着脸皮去请夏伯伯为他来咱们沐府撑腰的。”
“真的?”沐姜氏听到自家女儿对未来女婿的称呼,心底的不安稍稍褪去。
“当然是真的。女儿还能骗你不成。”
二人来到库房,却看到库房前乱成一团,院中堆着一担担铺着红绸的聘礼。
沐府管事正同另一位陌生的男子在争执。
“这是怎么了?”沐姜氏看到眼前这一幕,尤其是余光瞥到院子角落内与媒人站在一起的韩雅彤时,血气上涌,“夏府连这几日都等不得吗?”
沐府管事听到这话,知晓沐姜氏还未明白眼前情况,想到大夫人交待之事,赶紧上前,“二夫人,此事交由老奴来处理即可。”
“此处风大,您赶紧回屋歇着。”
沐南笙见自家娘亲气得脸色瞬间惨白,开口劝着,“娘,您别动气,先回屋,我来处理。”
沐姜氏想要留下帮忙,但是一开口,咳嗽声不断,“南笙,咳咳、你别怕,娘、咳咳,这就派人咳咳去寻你爹、回来。”
“二小姐,此事交由老奴来处理即可,您还是陪着二夫人一同……”
沐南笙见丫鬟们已经扶着她娘离去,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与温顺,“何管事,这聘礼是我二房暂时存放在库房的,未经允许,你们私自挪动,便是偷啊。”
那陌生男子听到沐南笙的话,赶忙开口,“二小姐,我们是成安伯府的下人,今日随夫人一同前来沐府下聘。”
“按理应当是在我家夫人与未来亲家一起来到库房前,双方一同在媒人的见证下,清点完聘礼后,收下礼单,我等再帮忙将聘礼抬入库房。”
“没错,确实如此。”
那陌生男子见沐南笙年纪虽小,却是个讲理的,这才继续道,“可沐府管事却让我们将聘礼放下后即刻离开,我们不肯,便派人前来驱赶。”
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若是走了,这聘礼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该如何向主家交待?”
听完,沐南笙凤目冷冷扫过沐府管事,最后落在站在院子一角的韩雅彤。
“雅彤妹妹,你这是准备偷了我的未婚夫后又偷我的聘礼吗?”
大伯一家,简直是无耻至极!
“我……我……我没有!”韩雅彤羞愧万分,此事并非她本意,奈何她除了听命行事外,别无他法。
很好!
韩雅彤的回答,无疑印证了沐南笙心底的猜测。
沐南笙对着成安伯府领头的男子行礼道,“劳烦您压着沐府管事,随我一同去一趟前厅。”
“是!”仅凭刚才那三言两语,成安伯府领头的男子便已然知晓,眼前这位讲道理的小姐是他们府未来的二少夫人。
“二小姐!”何管事刚想开口求饶,就被人压住膀子,“疼疼疼!”语调骤变,“二小姐,您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沐南笙心底透凉,在这沐府,连一个管事都敢对她大呼小叫。
可想而知,祖父、祖母、大伯他们根本没把他们一家放在心上。
沐南笙领着何管事来到前厅,便听到成安伯夫人那句,“我家儿媳,一未丧父、二未丧母,何须大夫人越俎代庖……”
成安伯夫人这话颇对沐南笙的胃口。
看来她们往后同住成安伯府,应是不会出现婆媳问题。  

“南笙这厢有礼了。”沐南笙大步跨入正厅,给她祖母、大伯母行万福礼。
她不给祖母、大伯母开口的机会,行完礼后,立马侧身,笑盈盈的再度向成安伯夫人,“南笙见过夏伯母。”
“好好好!”成安伯夫人夏宋氏早就听闻未来儿媳有国都第一美人的称号。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冶丽近妖、腰肢细软、说话软软糯糯的沐南笙。
果然,不负盛名。
她那小儿子因脸上的疤痕,自幼便沉默寡言,不喜在人前露脸。
这一次,他居然为了沐南笙,不惜前来沐府为其解围,回府之后,更是主动来寻她,定要她亲自来沐府下聘。
故而来此之前,夏宋氏便对沐南笙好奇不已,到底是怎么样的绝色,居然能让她那清心寡欲的小儿子动了凡心?
她本以为沐南笙只是空有其表,可现在嘛……
她好像突然有些明白,自家那清心寡欲的小儿子为何会动凡心了。
“好孩子,往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礼。”
“沐南笙!”沐老夫人黑着一张脸,丝毫不顾及还有外人在,一点沐南笙的颜面都不顾及,直接不满的训斥着,“你这是要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扣押何管事?”
“还不快速速放开何管事?”
在沐老夫人心里,最重要的便是她的嫡亲儿子,其他庶子,与她而言就是眼中钉、肉中刺,能让他们长大成人,顶着沐这个姓氏,便是天大的恩赐。
至于这些庶子所生的孩子,能为她儿子所用的,便是有用的,不能为她儿子所用的,便是废物。
“我与你大伯母正在厅中议事,你若无事,速速褪去。”她满脸嫌恶的瞪着沐南笙,“越发的没有规矩,与你那商贾出身的娘一个德行。”
沐南笙本还想,当着未来婆婆的面,不宜将家中丑事闹得太难看,可现在,听到沐老夫人口中的话,她心头的怒火就似被油浇了一般,越烧越烈!
分家一事,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
她必须在出嫁以前,将她娘亲妥善安置,切不可将她娘亲独自一人留在这虎狼环视的沐府。
“祖母莫要心急,我已派人去请了祖父、我爹、大伯、三叔来此。”沐南笙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韩家老爷、夫人一同来此。”
“荒唐!”沐老夫人拍桌而起,食指指着沐南笙的脑袋,“这是沐府,何时轮到你一个二房的丫头片子在这指手画脚!给我滚!”
“滚回你的院子里去。”
成安伯夫人听到沐南笙祖孙二人的对话,这眉头微微蹙起,眼中不悦一闪而过。
当着她的面,这沐老夫人便如此轻慢南笙这丫头。
她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看来这沐家人是根本没把她成安伯府放在眼内。
“沐老夫人,您沐府的规矩,本夫人真是越看越稀奇。”成安伯夫人挑眉,脸上扬着一抹讽刺的笑意,“这堂堂沐府千金,在您府上,居然不如一个管事来得有脸面。”
“莫不是……”她拿起桌边的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才继续道,“这位管事是您的私生子?”
“太子殿下可知道您府上这乱的离谱的关系。”
“你!你!”沐老夫人拿手指着成安伯夫人夏宋氏,正欲破口大骂时,便听到自家那惹她气恼的孙女开口说着。
“祖母,成安伯夫人乃是一品国夫人,咱们沐府可怠慢不得!”沐南笙很是抱歉的望着夏宋氏,“夏伯母,我祖母出身乡野、目不识丁,您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噗!”夏宋氏差点没忍住大笑出声来,她赶忙抿低头,品茶。
这沐老夫人,前嘴刚刚骂过沐南笙她娘是商贾出身,这丫头后嘴便在她面前揭了这沐老夫人的底。
不错不错,沐南笙这丫头,很对她的胃口。

“南笙!不得放肆!”沐明海听到下人来报后,便放下手头之事,火速赶来。
他冷眼扫过大厅内的一切,最后将视线落在何管事处。
眼底透着不悦,阴鸷满溢的瞪着何管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点小事居然都办不好!
沐明海对着成安伯夫人夏宋氏抱拳行礼,“让夏夫人见笑。”
“夫人今日来此是替贵府二公子下聘,咱们两家从此以后便是一家人。”沐明海心中很是明白,当务之急,便是将这位成安伯夫人送走。
他抬手示意媒婆将礼单拿来,大手一挥,在上面签上了他的名字,“聘礼我沐府既已收到,今日府中还有家事要处理,就不多留夏夫人,改日定当登门谢罪。”
沐南笙见状,赶忙开口,“大伯,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爹、娘亲都未到场,您凭何替我二房签了这聘礼单子。”
沐明海眼中透着狠厉,要不是沐南笙不识抬举,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他好事,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难以向太子交待的局面。
沐南笙此刻质问的语气,就似一把尖刀,往他伤口上戳着。
他怒火中烧,挥手便是一巴掌,“就凭我乃沐府当家之主!”
“你!”沐南笙拿手背擦着嘴角溢出的鲜血。
这该死的等级制度,这该死的以男人为天的封建陋习!
她一双凤目怒瞪着沐明海。
成安伯夫人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被沐明海抬手止住,“夏夫人,南笙一日未嫁入你成安伯府,便还是我沐府的姑娘。”
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南笙是我闺女,大哥动手之前,可曾问过我的意思?”沐明江大步从厅外走来,看到自家闺女那雪白的脸颊上印着的五指印,心揪疼。
“爹爹!”看到自家爹爹终于来了,沐南笙知道,今日这出大戏,正是开场,凤目之中蓄着一汪春水,衬得她脸上那五指印更是刺目。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你定要替女儿做主!”沐南笙哽咽着,一改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韩家妹妹暗中勾搭女儿的未婚夫婿便罢了,现在、现在居然还要来抢女儿的聘礼……”
本是被沐明海怼得想要起身告辞的夏宋氏,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好家伙,这丫头铺垫了半天,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抢聘礼?抢我成安伯府的聘礼?”夏宋氏皱眉,不悦的望向沐明海,“居然有此等荒唐之事?”
她身子坐直,嘴角微扬,一副瞧热闹不怕事大的口吻,“沐大人,身为沐家当家之主,此事您可得给我成安伯府一个交代。”
“当然,您要是觉得我一个妇道人家不配听您这交待,本夫人啊,立马派人回府去请伯爷来。”
沐明海额头青筋直跳,心头的怒意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涌来。
沐南笙啊沐南笙!
这小贱人,自小就惯会演戏,整日里在沐府挑弄是非。
小小年纪便勾得太子为她神魂颠倒!
若非太子对她一见倾心,他早就将她弄死。
“大哥!”沐明江听到女儿这话,心底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愤怒、失望再度被点燃,他满眸错愕的盯着自家大哥,直到这一刻,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大哥会这般待他。
“够了!”沐明海大手一挥,打断沐明江,“南笙年纪小,不懂事,爱胡闹,二弟你难道要任由她在未来婆婆面前继续丢人现眼?”
“来人,送二小姐回房!”
沐明海在沐府一向是说一不二,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定,“夏夫人,一切都是误会,你莫要听孩子在这胡言乱语。”
“怎是侄女胡言乱语?”沐南笙知道,今日这机会若是错过,他爹怕再难下定决心分府他住,“大伯若是不信侄女的话,大可问问沐府管事,将聘礼抬入我沐府后,遭遇了什么。”

被点名的沐府管事暗暗瞧了成安伯夫人一眼,将她微微点头后,立马上前一步答着,“沐大人,今日小的们随我家夫人一同来沐府下聘。”
“按照规矩我等将聘礼抬到贵府后,我家夫人理应协同未来亲家一起来到沐府库房前,双方一同在媒人的见证下,清点完聘礼后,收下礼单,我等再帮忙将聘礼抬入库房。”
“不错,确实如此。”沐明江点头,认可着沐府管事所言,此前夏府来下聘时,也是如此。
“但是小的们将聘礼抬到沐府后,贵府管事却让我们将聘礼放下后即刻离开,我们不肯,便派人前来驱赶。”
“恰好当时沐二姑娘前来库房,看到场面一片混乱,本是好意想要帮忙调解,谁知道这贵府管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想要蒙混过关,根本不愿言明小的们的身份。”
他们成安伯府今日前来便是下聘的。
聘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位沐二姑娘。
沐府管事当着沐二姑娘的面如此闪烁其词,左顾而又言它,说他不想搞事情,那真是对不起长在他们脖颈上的脑袋。
沐南笙见沐府管事说完,立马哽咽开口,“爹爹,我去的时候,便瞧见韩家妹妹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我的聘礼单子……”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沐大夫人见沐南笙将话都说到这份上,后背冷汗直冒,脸上还得绷着端庄贤德,“南笙,这都是误会。”
“雅彤手上拿的是夏府的聘礼单子。”沐大夫人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着,“我见弟妹身子不适,这才想着帮忙将夏府的聘礼给退了,雅彤只是去帮我监看的。”
“婶娘,可我从韩家妹妹手中抢回来的,明明是成安伯府的聘礼单子啊。”
大伯、婶娘、祖母颠倒黑白的本事,沐南笙这些年早就领会够了。
她心里很清楚,哪怕是现在,她手中人证、物证齐全,他们也不会承认。
他们只会一次又一次的用血缘牵连、兄弟情分来不断的逼迫她爹爹、她娘亲低头。
让她爹娘打落牙齿活血吞。
可凭什么呢?
沐南笙将手中的聘礼单子递给她爹,“爹爹,这便是我从韩家妹妹手中拿回来的聘礼单子。”
聘礼单子上白纸黑字写地清清楚楚,沐明江一眼扫过,便看得明明白白。
沐府管事见状,赶忙补了一句,“确实,这单子是沐二姑娘从那位韩姑娘手里拿回来的。”
“此前,小的见贵府管事将这聘礼单子递给那位姑娘的时候,还以为她便是二姑娘,还像她行礼来着。”
沐府管事的话,将沐明江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顾虑彻底扫除。
“大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沐明江心灰意冷,想起女儿之前在耳边的提议,他双手紧紧握拳,手背青筋跳动,“自明日起,我便搬离沐府。”
他忍了大半辈子,以为只要付出真心,爹娘、大哥终有一日会高看他一眼。
可结果呢?
他却让自己的妻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委屈。
如今,更是让自家闺女在未来婆母面前丢尽了脸面。
沐南笙趁着她大伯还未反应过来时,开口提醒着她爹,“爹爹,这聘礼单子,还需你签字。”
沐明江这才赶忙命人取来笔墨,在聘礼单子上签下他的大名。
沐南笙走到成安伯夫人面前,将她爹爹签过名的聘礼单子递给成安伯夫人,“让夏伯母见笑了。”
“改日,南笙定当亲自上门谢罪。”
她爹爹已经成功的跨出了第一步,这接下来沐府人撕破脸吵架的画面,实在是不宜再让成安伯夫人看到。
待沐南笙将成安伯夫人送出府,折返回来时,大厅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事情闹到现在这地步,不分府都不行。
“二弟,你既已开口,我便不多言其他。”沐明海痛心疾首的瞪着沐明江,“但爹娘尚在,家中公库皆属二老,你们二房不能带走一毫一厘。”
“从今往后,你们亦不能打着我沐府名号在外行事。”
沐明江好半晌才明白他大哥这话中的意思,心凉如冰。
“好,一切都听大伯的。”只要能离开这狼窝,一分银子都分不到又何妨?
大伯高中进士,一朝为官,光耀门楣,是祖父、祖母的心尖尖。
可若没有她爹爹这些年所赚之钱银供着,大伯这官怎么可能当得如此之顺遂。
沐府如今赚钱的营生大部分都是他爹爹在打理,每月所赚之盈利十有八九都充入公库,却依然不够大伯一家挥霍,尤其是大堂姐成为太子侧妃后。
如今大伯这一招卸磨杀驴,想要逼得她爹爹低头认错,那决不能够。
“只是口说无凭,还请大伯立下字据,从此以后,我二房与沐府再无任何瓜葛。”
“你!”沐明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好得很,二弟,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沐南笙看出她爹爹眼中的迟疑,“爹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还残留着五指印的脸颊对向她爹爹,“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何愁前路?”
不就是银子吗?
赚就是了。
沐明江深深叹息一声,哪一个孩子不想得到爹爹、娘亲、兄弟的认可?
这些年,他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可在他爹娘眼中,始终都觉得他是一个靠兄长蒙荫,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不孝子。
现如今,大哥能够为了他们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兄弟之情来设计、陷害南笙。
难道他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女儿舍掉心中执念吗?
“大哥,南笙说的没错,咱们还是立字为据,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今日都已经把话说成这般,也没什么好再顾及,沐明江并不傻,府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他心里似明镜一般。
大侄女那太子侧妃之位说白了便是他们沐府花银子买的。
为免往后麻烦,这立字为据,实为上策。
分家之时,他未曾带走沐府一毫一厘,那么日后所赚之钱银便与沐府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过往所做一切全当是报答爹娘养育之恩。
这般想着,沐明江心头豁然开朗。
翌日一早,不等大房那边来催,沐南笙便命人开始收拾,准备搬家。
昨夜她与爹娘已经商量好了,暂时先搬到她娘陪嫁的城外农庄去,而后慢慢在物色新府邸。
按她娘的意思,最好能在成安伯府附近买一处二进小院,方便她往后回家。
她与爹爹自是没有意见,举双手双脚赞成。
“手脚麻利点,别把东西给磕碰坏了。”沐南笙站在库房前,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仆从,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沐府这狼窝,心情便很是美丽。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沐老夫人听到下人来报,说沐南笙在搬库房,气得直接小跑而来,生怕沐南笙搬走她沐家的东西,“昨天你们父女二人当众立下字据,我沐府公库的东西,你们可是一件都不能拿,怎么,想反悔?”
“祖母,难道我的聘礼,我娘的嫁妆也算是沐府公库的东西?”
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沐南笙晃着手中的两张红艳艳的单子,“祖母若是不放心,可派人在这盯着。”
”你的聘礼,你拿走,但是你娘的嫁妆,既入了我沐府公库,那便是我沐府的东西,你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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