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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全靠我续命

夫君全靠我续命

奚如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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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经霜洞房花烛那夜,最爱她的男人死在冰冷的雪地中两年后,她被渣男背叛,被吊在城墙上,尊严,清白,被狠狠地践踏进泥泞里彼时她才知道,自己竟是爱错了人再睁开,她又回到跟他救她的那天夜里!这一次,她主动找上门“奚无倦,我娶你!”谁知他竟关起门来不认账,“本宫命不久矣,娶我,守寡吗?”她一脚踹开大门,“你敢死试试!”后来,人们提起那位太子妃,无不惊叹连连:那太子妃啊,可...

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奚如袆,容楚玉   时间:2022-06-04 14:00:11

小说介绍

奚如袆,容楚玉《夫君全靠我续命》讲的是宋经霜洞房花烛那夜,最爱她的男人死在冰冷的雪地中两年后,她被渣男背叛,被吊在城墙上,尊严,清白,被狠狠地践踏进泥泞里彼时她才知道,自己竟是爱错了人再睁开,她又回到跟他救她的那天夜里!这一次,她主动找上门"奚无倦,我娶你!"谁知他竟关起门来不认账,"本宫命不久矣,娶我,守寡吗?"她一脚踹开大门,"你敢死试试!"后来,人们提起那位太子妃,无不惊叹连连:那太子妃啊,可...

第1章

精彩节选


  “我宋经霜堂堂太子妃,却因为一个死人的话被诬陷私通,呵,真是可笑……“

  被吊在城墙上示众已经三日了,宋经霜早已习惯了来往人群的嘲讽和谩骂,身上的剧痛一阵接一阵的袭来,痛苦,委屈,愤怒……

  不知过了多久,城墙下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的好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三年前你为了报答太子殿下救你的恩情,不惜以身相许,可你就没有想过,救你的人根本就不是太子殿下?“

  宋经霜满身伤痕,八根锁魂钉将她全身的穴道封住,两根手指粗的铁链锁住她的肩胛骨,鲜红的血如水柱般涌出,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衫。

  听到身前传来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来人衣衫华丽,打扮的精致得体,虽然只是侧妃的身份,可穿着用度上丝毫不比她这个太子妃差。

  “容楚玉!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挑拨离间!”

  “挑拨?”容楚玉环着胳膊,仰起头看着满身狼狈的宋经霜,眼底闪过一丝狠毒,“妹妹就不好奇,你身为镇国公府嫡女,当初又是因为与殿下发生那种关系才嫁给殿下,嫁给殿下这么多年,殿下却始终没有碰过你是因为什么?”

  三年前宋经霜遭人暗算中了合欢散,是奚如袆替她解了毒,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她不顾家人反对答应了奚如袆的婚事儿。

  嫁给他的这些年,奚如袆对自己体贴入微,却从来不碰自己,宋经霜只当他身体有病,毕竟那天夜里……

  可如今听容楚玉的语气,奚如袆这些年不碰自己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容楚玉,你以为你三言两语我就信了?三年前奚如袆替我解毒之后,给我留下一块玉佩作为信物!“

  “你说的,是这个?”容楚玉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通体纯黑的玉佩,佩上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是皇子身份的象征。

  一看见那块玉佩,宋经霜脸色大变,挣扎着就要去夺回那块只属于她的玉佩,“还给我!”

  “还?”容楚玉冷笑起来,“这可是太子殿下送给我的呢,妹妹在说些什么?”

  “放肆!”饶是动弹不得,宋经霜周身气势依旧令人心惊胆战,“容楚玉,本妃的东西你也敢占为己有!”

  这块玉佩,自从她嫁给奚如袆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容楚玉手里?

  “哈哈哈!”容楚玉仰忽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遍将手里的玉佩收起来,随后,她眼神一凛,厉声道:“宋经霜,三年前救你的那个男人的确给你留下过一块玉佩,只不过……是这一块!”

  说话间,容楚玉一抬手,袖子里一块晶莹剔透的墨玉砸在地上,瞬间碎成两半。

  那块玉佩,竟跟方才容楚玉手上那块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块玉佩是奚如袆的出生时的御赐之物,天底下只此一件,怎么可能会有另一件一模一样的!

  宋经霜正满脸疑惑中,就看见容楚玉抬脚踩在那块碎了的玉佩上,将玉佩踩进泥泞中!

  宋经霜猩红着眼睛盯着那块碎裂的玉佩,心中最后的一丝希冀仿佛也被踩碎。

  “宋经霜,当年救你的那个男人,可不是太子殿下。”

  “不可能!我记得他的模样……”话说到这里,宋经霜愣住了。

  三年前的那天夜里,她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的面部轮廓,与奚如袆一模一样!

  所以在她第二天醒来时,奚如袆拿着玉佩上门找她想要负责,她便应了。

  可这天底下,还有另一个男人跟他长的一样!

  “看来是想起来了,”容楚玉咯咯的笑了起来,“殿下的这块玉佩早就送给我了。

  至于这块破玉……”容楚玉故意拖长了语调,似乎是在挑衅一般,一字一句道:“是殿下的孪生兄长,那个短命鬼留给你的!”

  奚如袆的孪生兄长,大楚的前太子殿下——奚无倦!

  那个跟她从小到大都不对付的男人!三年前救了自己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他!

  “我不信!让奚如袆来见我!”

  宋经霜这话一出,容楚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一边笑,她一边洋洋得意道:“我的傻妹妹,殿下如今正忙着送你父兄上路呢,哪儿有功夫来看你?”

  “你说什么?”宋经霜陡然拔高音调,整个人因为震惊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父兄军功赫赫,奚如袆他凭什么!”

  “凭什么?”容楚玉满脸讥讽,“就凭你父兄功高盖主!若是他们不死,殿下将来如何坐得稳皇位!”

  “奚如袆!我杀了他!啊!”

  困住宋经霜的铁链发出沉重的颤动声,她每动一下,肩上的血柱就喷如泉涌,染红一片衣衫。

  容楚玉从属下手中接过箭矢,对准宋经霜的胸口,“别着急啊我的好妹妹。”

  “我这就送你去与他们团聚!”

  箭一离弦,射向宋经霜。

  宋经霜扯起嘴角,突然仰起头疯了般狂笑起来。

  奚如袆,容楚玉,来世,若有来世,我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夫人,夫人您慢些!一定是误会,霜儿妹妹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情!”

  心口好痛……

  宋经霜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睁开眼,还没等她回过神,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门口,容楚玉捂着嘴‘啊’的一声尖叫起来,紧接着,她咬着唇,一脸欲说还休的质问模样:“霜儿妹妹!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宋经霜的视线始终落在门口那位美妇人的身上,不曾移开半分。

  那是她的母亲!

  前世她不顾母亲劝阻嫁给奚如袆后,母亲便一病不起。

  她数次登门,却都被母亲拒之门外。直到最后母亲郁郁而终,她都没能见上母亲一面!

  “母亲!”宋经霜跳下床,直接扑进苏氏怀中,泣不成声!

  她穿着单薄中衣,身上还有血迹,衣衫不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遐想一番。

  苏氏板着的脸不知为何在宋经霜扑进她怀里的瞬间松动。

  明明昨夜才见过自己的女儿,可苏氏却觉得恍若隔世。

  “母亲,霜儿错了!霜儿日后一定好好听话!求求母亲不要丢下霜儿!”

  宋经霜扑倒在苏氏怀里,泣不成声。

  母亲还没死,母亲还活着……

  苏氏鼻子一酸,满心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她没好气的在宋经霜的背上轻轻敲了一下,故作严厉道:“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还不更衣!当心着凉!”

  宋经霜许久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此刻生怕这是一场梦,哪里肯轻易撒手!

  可就在这时,引着苏氏来看好戏的容楚玉瑟瑟出声,“夫人,霜儿妹妹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莫不是叫人欺负了吧?”

  她这一声听似担忧,实则却是暗示宋经霜与人私通!

  宋经霜的脑子‘嗡’的一声,前世种种记忆接踵而至!

  她重生了!

  重生回三年前,那个令她一生耻辱的日子!

  前世就是在今天,容楚玉引着母亲来抓奸,却发现她衣衫不整的在房内,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男人是谁!

  第二日,离王奚如袆便带着聘礼上门提亲,主动认下这桩事。

  原本宋经霜对奚如袆并无好感,可此后不知为何,每当宋经霜心情不畅,或是遇到麻烦时,他总是能及时出现在她身边。

  如今想来,世间哪儿有这么多的巧合!

  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容楚玉从中撺掇!

  想到这儿,猛地回过神,眼神狠厉,愤怒,仇恨几乎将她淹没!

  “容楚玉!你该死!”

  宋经霜毫无预兆的掐住容楚玉的脖子,后者一时躲闪不及,竟是被掐的直翻白眼。

  她死死地扒拉着宋经霜的手指,一边艰难道:“霜儿,是,是我……”

  “你弄疼我了……”

  “疼?”

  宋经霜眸底猩红,脸上布满寒霜,“你也知道疼!”

  “容楚玉,我捡你回来想让你做个人,既然你执意做一条狗,那我成全你!”

  她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踹在容楚玉的小腹上。

  顿时,容楚玉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整个人被踹飞出去,狠狠的摔在院子里!

  院子内外的下人都惊呆了,这,大小姐今日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从前大小姐不是恨不得把容姑娘宠在手心里呵护吗?

  苏氏更是皱起眉,看着宋经霜浑身戾气,像是从鬼蜮中爬出来的厉鬼一般,心中一痛,她平日里乖巧的女儿这是怎么了?

  “霜儿!住手!”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经霜眼底的迷茫渐渐散去,转而恢复清明。


  她手上力道减轻,满脸讥讽的盯着容楚玉,似笑非笑道:“你方才说,我怎能做出这种事?这种事是哪种事?嗯?”

  容楚玉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又再度被宋经霜凌厉的眼神镇住。

  这小贱人,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压下心中的疑惑,容楚玉咬着唇,一脸无辜的望着宋经霜的脖子,“霜儿,你尚未出阁就出了这种事儿,姐姐心中也替你难过,只是你既受了委屈,这笔账我定要替你讨回来。你只管告诉我们,那个男人是谁,我们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男人?”

  宋经霜松开手,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指,然后将帕子丢在地上,漫不经心道:“容楚玉,你是亲眼所见有男人在本小姐的房里?”

  “还是亲眼所见本小姐做出那种不堪的事了?”

  “我……”容楚玉一噎,她昨日亲手给宋经霜下的药,没道理屋子里没有男人啊!

  更何况,宋经霜脖子上的痕迹,分明就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想到这儿,容楚玉定了定心,欲言又止的看向床榻。

  “霜儿妹妹,这……眼下这情况,即便我想护着你,怕是也不行了。”

  众人视线不禁顺着容楚玉的视线扫去,床榻上,斑驳鲜血落在床单上,地上衣衫狼藉,帷幔凌乱的堆在一起,此情此景,不难猜昨天夜里是何等的激烈!

  苏氏眼眸陡然一寒,朝着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就要上前善后。

  然而,不等她们动手,宋经霜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容楚玉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瑟瑟的瞥了宋经霜一眼,心底竟是有些发憷。

  宋经霜笑够了,这才将实现缓缓落在容楚玉身上。

  “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断定我已经**了?”

  “霜儿……这种事,还是不要再说了……”

  容楚玉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四周一眼,似乎是想替宋经霜遮掩,可她越是这副模样,院子里的下人就越是好奇的张望。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宋经霜忽的扯起嘴角,不给容楚玉说话的机会,扭头朝着苏氏身后的嬷嬷问道:“敢问嬷嬷,诬陷主子清白,以下犯上者,该当何罪!”

  嬷嬷行了一礼,回答:“当乱棍打断双腿,发卖出去!”

  “打断双腿就不必了!”宋经霜了然的点点头,淡淡的扫了容楚玉一眼,“不如悬挂城门三日,谁看上便出价买去如何?”

  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眼神始终看向容楚玉,说话间似乎真的在盘算此事一般,容楚玉心下不由得有些慌,这个贱人到底想做什么?

  “霜儿妹妹问这个做什么?”容楚玉楚楚可怜,紧盯着宋经霜的每一个表情,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宋经霜挑眉,似笑非笑的对上她慌乱的小脸,“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问清楚了规矩,今日这事儿就好处理了。”

  “家,家规?”宋经霜向来自视甚高,又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千金,她几时守过规矩!

  容楚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袭上心头。

  可不等她回过神,便听宋经霜一声喝下:“来人,将这个污蔑主子,目无尊卑的贱婢给我拿下!”

  下人立马上前就要按住容楚玉,此时容楚玉才回过神,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忙道:“霜儿!你这是做什么?我几时污蔑你,又几时不敬重你了?你可是要冤死姐姐了!”

  “冤枉?”

  宋经霜清冷的脸上瞬间染上一层霜寒,“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

  说话间,宋经霜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

  那胳膊上,郝然映着一颗守宫砂!


  霎时间,容楚玉脸色骤变。

  不,这怎么可能!

  宋经霜这个贱人怎么可能还有守宫砂!昨天晚上她明明让人……

  “看来,你很希望我清白不在,被人戳断脊梁啊?”宋经霜戏谑的瞥了容楚玉一眼。

  前世她嫁给奚如袆之后,天下皆以为是奚如袆替她解药,才促成两人的姻缘。

  可除了宋经霜和那人之外,没人知道的是,那天夜她跟奚无倦什么都没发生,是奚无倦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放血给她解了毒!

  所以前世她从头到尾,一直到死,都是完璧之身!

  “容楚玉,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氏在看见那道守宫砂后,,眸中涌起一丝怒意,冷冷的看向容楚玉。

  她女儿的清白,险些就给毁了!她身为母亲,如何能不气!

  容楚玉连忙噗通一声跪下,哆嗦着身子解释:“夫人,楚玉只是太过担心大小姐啊!还请夫人饶命!”

  她说着,就朝着苏氏爬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碰到苏氏的衣角,然而,苏氏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容楚玉双手扑了个空。

  “夫人……楚玉冤枉啊!”

  然而,容楚玉的乖巧也并没有换来苏氏的半分柔情。她看了眼容楚玉,又皱起眉看向宋经霜,一字一句道:“我相信我的女儿。至于你……”

  苏氏压下满腔的愤怒,一字一句道:“容楚玉污蔑主子清白,以下犯上,罪无可恕!还不把她拖出去!

  她一声令下,嬷嬷立马上前拖住容楚玉便往外走。

  “夫人,夫人饶命……”

  “霜儿,霜儿你误会了,姐姐真的是为你好啊……”

  容楚玉一把抱住宋经霜的腿,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要是换做前世,容楚玉但凡露出这种眼神,宋经霜或许又会心软,放了她。

  可前世种种历历在目,那种被自己当做至亲护着的人背叛的感觉,她再也不想重来一次了!

  “慢着。”宋经霜开口,叫住嬷嬷。

  见她似是要求情,苏氏皱起眉不赞同道:“霜儿,此事非同小可,你不要插手。”

  宋经霜轻轻摇头,笑道:“母亲误会了,我不过是想提醒容姑娘,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哪儿来的姐姐?”

  容楚玉眼底的光瞬间黯淡,她攥紧了手指,紧张道:“霜儿,你,你在说气话吧?姐姐真的知道错了……”

  “容楚玉,”宋经霜的神色没有半分玩笑,尤其是看她的眼神儿,冷漠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以为你这些年在京城呼风唤雨是仗着谁的势?”

  “我……我没有……”

  “我可以把你宠上天,许你镇国公府义女的尊荣,也可以收回给你的一切,让你一无所有。”

  “霜儿,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来人。”宋经霜往后退开一步,避开容楚玉的手,冷声道:“将她拖去城门,价高者得!”

  “霜儿,霜儿你放了我吧……”

  凄厉的哭声逐渐远去,直到容楚玉被拖走,苏氏这才回过神来。

  她静静地看着宋经霜,总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

  察觉苏氏的视线,宋经霜心下一沉,知道昨天夜里的事儿瞒不住母亲,当即‘噗通’一声跪下,“请母亲责罚,是我错了。”

  只是这一次,苏氏并未斥责,只深深地看了眼她脖子上的痕迹,轻声道:“让云欢伺候你上些药,这两日就不要出门了。”

  宋经霜一愣,她明白母亲的好意,只是有些事,她片刻也等不得。

  “抱歉母亲,我恐怕又要忤逆您的意思了。”

  “我要去找一个人。”

  “有笔账,我必须得跟他算!”

  她说罢,朝着苏氏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回屋换了件高领的衣裳,简单的梳了个发髻,便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日头正渐渐升起,本就是初夏时节,街头巷尾女子都换上薄纱,唯独宋经霜裹得严严实实。

  只要一想到前世救她的人是自己的死对头,宋经霜心中就百感交杂。

  可前世种种历历在目,今生即便是欠了奚无倦一条命,她也绝不会以身相许,再做出那种将家族置于险境的事情来!

  今天她就是想跟奚无倦划清界限,从此桥路各不相干!

  不知不觉间,宋经霜便已经走到了太子府外。

  却不知太子府内,暗卫已经将消息传了进去。

  帷幔低垂的床榻上,那人撑着脑袋,慵懒的靠在床头。

  床头摆着一局棋,他单手执子,左手与右手博弈,落子果决,透着森严的杀气。

  “殿下,宋小姐来了,在门外。”

  闻言,奚无倦落在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眼底掠过一丝厌恶,鄙夷道:“哼!看来昨日果真是那个女人的计谋!”

  “她以为给自己下药,本宫就会着了她的道儿?”

  门外,凛宿汗颜,一想到昨天夜里自家主子差点被一个女人夺去清白,他就恨不能立刻以死谢罪。

  “那,属下去将人撵走?”

  “撵?”奚无倦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扯起嘴角,语气凉薄至极:“放她进来。”

  “本宫倒是要瞧瞧,这种为了得到本宫不择手段的女人想做什么。”

  “是。”凛宿立马转身出去。

  不多时,宋经霜便被请进来了。

  一进屋,就看见卧在床榻上的奚无倦。

  奚无倦苍白的面容透着一丝病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整张脸完美的挑不出半点瑕疵,就仿佛是老天爷最精美的杰作不小心遗落人间。

  宋经霜看到这张脸时,心中还是微微有些触动。

  可是一想到前世……

  从宋经霜进屋的第一刻,奚无倦的脸色便若言可见的阴沉下来。

  呵!果然,又是一个对他图谋不轨的女人!

  “昨天的事殿下还是忘了吧!”

  “本宫劝你别痴心妄想……你说什么?”奚无倦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宋经霜说了一句令他怀疑人生的话。

  忘了?

  这个女人是在玩欲擒故纵吗?

  “宋经霜!收起你那些小把戏!本宫不吃这套!”

  堂堂太子殿下,此刻竟被宋经霜一句话气的七窍生烟!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宋经霜皱起眉,前世她之所以没往奚无倦这边想也不是没原因的。

  虽然她与奚无倦的传闻闹的满天飞,可只有她心里清楚,她和奚无倦自幼便是死对头。

  想到这儿,宋经霜前走了一步,一脸凝重道:“我向来恩怨分明,昨天夜里殿下救了我,若你觉得吃亏,我可以还给你。“

  霎时间,凛宿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都听到了什么?

  这宋小姐该不会是想让主子睡回来吧!

  他昨天夜里听到的那动静可不正常啊!

  奚无倦更是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你还敢提这事儿!宋经霜,你想都别想!本宫绝不会再让你碰一下!”

  宋经霜:“???“

  “我不碰你。”

  “本宫碰你也不行!”

  “……”奚无倦脑子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

  “宋经霜,本宫提醒你,无论你对本宫有什么非分之想,出了这扇门你最好通通忘掉!”

  “……”

  宋经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从怀里掏出匕首。

  “你以为你寻死觅活本宫就会妥协?”

  奚无倦话刚说完,下一刻,却见宋经霜一刀割在自己的脉搏上,瞬间,血如泉涌。

  “你……”

  “殿下昨天放血救我,今日这一刀我还给你!”宋经霜深吸了口气,咬咬牙,继续道:“从今往后,殿下与我一别两清!”

  说罢,宋经霜转身离去。

  直到人消失在视线中,奚无倦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半晌,他突然暴跳如雷,“放肆!这个女人竟然对本宫的美貌视而不见!”

  凛宿:“……”这不是如您所愿?

  “哼,对本宫无动于衷?本宫倒是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凛宿:“……”

  “去放出消息,就说镇国公嫡女宋经霜非礼本宫未遂,本宫要她以死抵罪!”


  从太子府离开后,宋经霜便径直回府。

  再见到母亲苏氏和奚无倦,只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大梦。她小心翼翼的守着这场梦,不敢有分毫松懈,生怕一回神,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午间陪着苏氏用了膳,宋经霜这才回到自己的小院。

  她自幼被当做男儿教养,身边也没个得力的丫鬟婢女,也正是因此,才给了容楚玉陷害她的机会。

  然而到了夜间,一个名叫云欢的丫鬟就被送到了宋经霜的小院。

  “奴婢云欢,母亲是夫人身边的孙嬷嬷,日后奴婢就跟着小姐了。”

  云欢……

  前世她出嫁时,母亲苏氏也曾将云欢送给她陪嫁。

  云欢在她身边伺候的日子,忠心耿耿。在她被容楚玉诬陷私通的那天,更是唯一一个护着她的人,结果却被容楚玉生生割断舌头,残忍的折磨而死。

  想到这儿,宋经霜忍着眼中酸涩,语气尽可能的平静道:“你既然做了我的人,从今往后,我定会护着你。”

  这话一出,云欢猛地一怔,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宋经霜。

  “小姐……”

  她以为小姐不会喜欢自己。当初夫人说让她到小姐身边伺候时,小姐还拒绝过。

  宋经霜瞧着小丫头震惊的眼神儿,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轻声道:“好了,你家小姐饿了,你不去帮我寻些吃食?”

  刚才她就听见小丫头的肚子叫了,想必是知道要来伺候自己,连饭都吃不下了吧。

  宋经霜叹了口气,在小丫头震惊的眼神中,报出一串吃食的名字。

  她每说一样,小丫头的眼睛就亮上一分。

  这些吃食,都是她爱吃的!小姐怎么知道?

  “还不快去?”

  宋经霜嗔了一声,语气中全然没有责怪的意思,小丫头这才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了。

  临出门前,宋经霜补充道:“顺便去看一眼城门口吊着的那位,若有人出价,记得告诉我一声。”

  她既然把容楚玉公之示众了,就猜到会有人替她鸣不平。

  毕竟这些年,容楚玉将自己的名声可是经营的不错呢。

  云欢出去,大约半个时辰不到,就带着买的吃食和消息回来了。

  她将吃食在宋经霜面前摆好,正准备退开,谁知却忽然被宋经霜抓住了手腕。

  “坐下。”

  宋经霜很快松开手,将云欢喜欢吃的桂花糖和桃酥摆在她面前,声音莫名的沙哑道:“你帮我尝尝,这两样可好吃?”

  云欢喜甜,可因为宋经霜不爱甜食,因此前世她的院子内从未出现过甜腻的食物。

  今生,她会将所有欠了云欢的,一并补上。

  云欢再次的愣住,她定定的看着宋经霜,忽然想起什么,噗通一声在宋经霜面前跪下,小脸煞白道:“小姐,您可是要让奴婢吃完打发了奴婢?”

  “……”

  她是这种人吗?

  “你若是再废话不肯吃,我就真考虑把你打发回去了。”

  宋经霜故意板起小脸,果不其然,她一放狠话,小丫头立马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还不忘边抬头看自己。

  宋经霜叹了口气,看来从前她给这小丫头留的印象确实不太好。

  她给云欢倒了杯水,这才开口问:“城门口,可有人出价?”

  “咳咳!”

  云欢飞快的咽下嘴里的东西,顾不上喝口水,红着小脸道:“有一位,西南侯之子,萧墨轩。”

  “萧墨轩?”宋经霜皱起眉,诧异道:“来的竟然不是奚如袆?”

  她还以为奚如袆对容楚玉的的感情有多深厚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既然萧公子叫价了,那咱们就以二十倍的价格再叫一次。”

  萧墨轩虽然看似跟奚如袆不对付,可前世却早就投靠奚如袆,后来更是为夺镇国公府的兵权,暗中使了不少绊子。

  这一次,既然萧墨轩自己送上门了,那她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云欢虽然不懂自家小姐要做什么,但还是立马照办。

  于是容楚玉的价格,从二百两,忽的被人叫到四千两。城门口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去。

  花这个价钱买个恶奴,除非是傻子!


  夜,清冷如水。

  城墙下,容楚玉纤细的身体被吊在城墙下,柔弱,可怜。

  忽然,两个黑衣人潜入夜色,缓缓靠近城门,见四下无人,迅速将人带走。

  而镇国公府,宋经霜早早的收拾就寝。

  帷幔低垂,床榻上的女子仿佛睡的并不安稳。

  “父亲……”

  “母亲……”

  “不要……不要走……”

  宋经霜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她梦到父亲被拖在马下,浑身伤痕!

  她梦见重病的母亲摔下床,一声又一声的哀求。

  她还梦见……

  “别哭。”

  耳旁,忽的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

  是谁……

  宋经霜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前仿佛有一重厚厚的雾,遮住了她的视线,将她困在其中,不得解脱!

  就在这时,一阵琴音忽然拨开云雾般闯了进来。

  她梦里的那些画面渐渐散去,浓雾忽的被人撕开一道口子,温暖的日光射了进来,将她一颗冰冷的心裹住。

  床榻上,宋经霜的情绪恢复平静,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大亮,宋经霜才起身。

  尚未洗漱完,门外,云欢便白着脸冲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容楚玉被人偷走了?”

  宋经霜淡淡的开口,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之中一般。

  云欢点点头,又猛地摇头,“不是,小姐!比容楚玉被人偷走了更严重!”

  “嗯?”宋经霜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云欢,“你慢慢说,怎么了?”

  “现在外面都在传言,说您非礼太子殿下未遂,惹恼了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要杀了您泄愤呢!”

  云欢话音一落,宋经霜就忍不住的抽搐嘴角。

  奚无倦那个家伙……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跟她作对!

  “嗯,我知道了。”

  宋经霜面不改色,仿佛没事儿人一样。

  云欢急了,“小姐,太子殿下脾气诡异,您若是真惹恼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的!要不您先去边境寻国公爷和公子他们,避避风头?“

  “他要是真要杀我,我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宋经霜对奚无倦的了解不深,但是那少年的狠厉和手段她是听说过的。

  前世他虽然没活过二十岁,可奚如袆费了多少功夫才取代他坐上太子的位置,她是深有体会。

  奚无倦,若他能长命百岁,恐怕定是个妖孽!

  “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太子殿下要杀您啊!”

  “放心吧,自保的手段,我还是有的。”

  说完,宋经霜拍拍小丫头的脑袋,柔声道:“走,先去给母亲请安,然后咱们再出去逮兔子。”

  “啊?”云欢欲哭无泪: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抓兔子做什么?红烧吗?

  只是,宋经霜并没有解释太多。

  容楚玉半夜被人救走,在她预料之中。

  如果她料想没错的话,不到午时,整座京城都会传遍谣言,说她宋经霜滥用私刑,苛待下人,草菅人命!

  容楚玉心思深沉,被她如此羞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要的,就是她兴风作浪!

  既然她想玩,她就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镇国公府本是百年世家,从前老夫人和二房的人在府中时,就因立规矩闹出过不少事情,所以老夫人和二房被送回江宁老宅后,镇国公府就再也没有立规矩这一说了。

  不过苏氏出身名门,虽说不立规矩,但心中对此还是在意的。

  从前宋经霜性子懒散,又因为母亲严厉,母女俩并不亲近。

  重活一世,宋经霜只想陪在母亲身边,让她少操劳,让她欢心。

  宋经霜去苏氏那里请了安,陪着苏氏用了早膳,这才带着云欢出府。

  她刚离开,苏氏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孙嬷嬷也忍不住笑道:“夫人,小姐这一次,倒是变了不少。”

  孙氏嗔了孙嬷嬷一眼,没好气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家霜儿从前不好?”

  “夫人,您明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孙嬷嬷长叹一口气,感慨:“奴婢总觉得,如今的小姐,宛若涅槃重生!如此,也不枉费夫人这些年的严厉啊。”

  孙嬷嬷说到这儿,苏氏忽然垂下眼眸,苦笑:“我终归是怕不能陪她一世,她能早些长大,我也放心。”

  “对了,给霜儿下药那人查到了吗?”

  苏嬷嬷摇头,“奴婢无能,那人行事缜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不过……”

  苏嬷嬷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苏氏一眼后,轻声道:“小姐昨日去了太子府,好像还呆了一阵儿才出来,想必帮小姐解毒之人跟太子府有些关系。”

  “太子?”苏氏神色一怔,忧心忡忡道,“能拖着病体坐稳太子之位,他的手段定不寻常。”

  “你去多看着些,若她实在喜欢,”苏氏想了想,沉声道:“就将他打晕了,送来生米煮熟饭也不是不行。

  京城长街,热闹繁华。

  前世宋经霜一心扑在奚如袆身上,为他出谋划策,殚精极虑,甚至没能好好的感受一下京城的繁华。

  昨日急着去见奚无倦,更是来去匆忙。

  此刻走在长街上,宋经霜竟觉得前所未有的新鲜。

  主仆二人不多时,便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红枫楼。

  能来此处的人,非富即贵,据说这座酒楼背后有权贵撑腰,因此不差钱,更不怕得罪人,菜品独特,美酒更是一杯难求。

  主仆二人正要上楼,便听见大堂内传来几人的谈论声。

  “那镇国公府大小姐真不是个东西!羞辱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草菅人命!”

  “谁说不是,如今那容姑娘下落不明,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哎,蛇蝎女人!这种狠毒女人就该滚出京城,别坏了世家风气!”

  ……

  宋经霜脚步不停,仿佛没有听见这些人的评论一般,正要上楼,却见云欢挽起袖子便朝着那桌人走去。

  “站住!”

  宋经霜拉住云欢的手腕,微微摇头。

  “小姐!那些人是非不分,分明是容楚玉恶人先告状!”

  宋经霜满脸不在乎的瞥了说话那几人一眼,笑道:“你跟一群乱吠的土狗一般见识什么?”

  “小姐,奴婢替您觉得委屈……”

  宋经霜勾唇一笑,“委屈么?呵,委屈的可不一定是我。”

  两人径直上了二楼雅阁,酒菜上来后,小二替两人关好门,退了出去。

  这时,雅阁外,忽的传来小二的吆喝声:“萧公子,里面请。”

  云欢一怔,下意识的朝着自家小姐看去。

  这萧墨轩怎么这么巧来了这里?

  宋经霜神情淡定,不动声色道:“昨日四千两之后便无人叫价了?”

  她突如其来的发问,云欢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顺口道:“昨日萧公子本是最先叫价的,可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不肯再叫价了。”

  “嗯,萧公子不叫价才是正常。”

  “啊?小姐的意思是……”

  “傻丫头,”宋经霜摇摇头,故意提高了嗓音,嗤笑道:“那萧墨轩不过是说说而已,他哪里买得起……”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外,一位年轻公子满身怒气的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盯着雅阁内的主仆二人,怒道:“宋经霜,你放屁!”


  宋经霜懒懒的掀开眼帘,抬眸看去,故作诧异的打了声招呼:“这不是萧公子吗?”

  “难怪今日出门只觉得头晕脑胀,原来是萧公子一屁千里所致啊?”

  “你!”萧墨轩一脸鄙夷的瞪着宋经霜,冷嘲道:“本公子不屑于跟你一介女流争辩!”

  萧墨轩身形高大,有些虎背熊腰,偏生喜欢学那些文人雅士敷粉戴花,装出一副书生气息,怎么瞧怎么怪异。

  宋经霜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点点头,“萧公子今日难得男子气概一回,本小姐自然要给这个机会。”

  “宋经霜!你再说一次!”萧墨轩正要跟宋经霜动手,却突然听见宋经霜厚颜无耻道:“萧公子,既然撞见了,不如这样,昨日那恶奴你若是出四千两,我便直接将人送你府上,如何?”

  萧墨轩眼神一闪,“谁稀罕你那恶奴!”

  容楚玉昨天夜里他就劫走了!

  这宋经霜是当他傻吗?

  “不稀罕吗?”宋经霜挑起半边眉头,意味深长的盯着萧墨轩的眸子,嘲讽道:“萧公子该不会是钱袋空空,买不起吧?”

  “宋经霜!你胡说八道什么!”

  萧墨轩一点就着,当即讥讽的开口,“分明是你自己人丢了!竟还有脸污蔑本公子!”

  他话音刚落,宋经霜不紧不慢的开口,“萧公子怎么知道,人丢了?”

  “我……”

  萧墨轩猛地反应过来,他说漏嘴了!

  “今日城中都在议论此事,我知道很奇怪吗?”

  宋经霜步步紧逼,“可她们议论的是本小姐私下用刑,草菅人命,可没有说人丢了啊!”

  “我猜的!我猜的不行吗?”

  萧墨轩的脑门上已经起了一层的冷汗,心里不住的犯嘀咕,他怎么就被宋经霜这个小贱人给套路了呢!

  宋经霜轻笑一声,上上下下的将萧墨轩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忽的问道:

  “这人,莫不是是萧公子带走了吧?”

  “宋经霜,你修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萧墨轩一听这话,顿时像炸了毛似的跳了起来,红着眼骂道。

  “区区一个低贱罪奴,我怎么会对她感兴趣!”

  宋经霜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是吗?那想必人应该不在梨花巷的墨宅了?”

  城南梨花巷墨宅!那是离王殿下赠给他的私宅!

  就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

  这个贱人怎么会知道墨宅的存在!

  萧墨轩脸色大变,手心里已然出了一层的冷汗。

  宋经霜盯着他的神情看了半晌,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京兆府的人在墨宅是搜不出什么罪奴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这话落在萧墨轩耳朵里,宛若一道惊雷平地而起!

  “宋经霜!京兆府的人去墨宅做什么!”

  见萧墨轩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宋经霜越发淡定自若,她双手撑着下巴,无辜道:“罪奴又不在萧公子手里,你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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