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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罗爷爷,陈天悯《神斧段天》讲的是段天,神斧转世之身,为了续命,奔行于上古大地,重温了一个个神话传说他从伏羲、轩辕、神农、后羿,扛起了人族抗争天地的大旗!天地初开,夭、仙、魔、巫四族纵横大地,作为最弱小的人族为了抗争,涌现出一位位传说中的伟人――段天!先灭魔族!后绝族!再葬巫族!终毁仙族!魔神又何如?在脚下!帝又如何?割你头颅!祖巫又如何?照杀不误!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二皮匠我是一名二皮匠,一个已经近乎失传的神秘职业。
虽是皮匠,但我们缝补的不是普通的皮革,而是人的尸身。
没有人希望自己死后连个全乎身体都没有,可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死后是什么样子,谁也掌控不了。
缝补尸体这事儿,一般人不会,也不敢,只能我们来。
自出道以来,我走遍大江南北,什么死状凄惨的尸体都见过——车祸的,跳楼的,甚至是被人碎尸的……跟死人打交道,难免会遇到不少诡异的事。
而一切的开始,是爷爷去世之后,还未出师的我,亲手替他缝补尸身……我叫陈天悯,在家行四,和我相熟的人都管我叫阿四。
在我前面的三个哥哥姐姐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只有我平安活了下来。
我爹娘认为这是老天爷垂悯,保下了我,我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爷爷很疼爱我。
可令我觉得奇怪的是,从我记事起,他经常会一脸愧疚的抱起我,轻声向我道歉。
有时甚至还会掉泪。
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什么也不告诉我。
本来,他是不肯让我学这门家传手艺的。
毕竟在我们那里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宁为街边狗,不做二皮匠。”
意思是但凡有点选择,哪怕跟狗一样在街上捡饭吃,都没人愿意从事这种成天和尸体做伴的晦气职业。
可就在爷爷七十一岁那年,他突然改了主意,不光倾囊相授,还让我一定要学会。
我还算有天赋,不到两年的时间,爷爷教我的,我学会了一大半。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病倒了。
爷爷的病怪异且痛苦。
白天,他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到了子时,他的脑袋就会开始剧痛,痛得满地打滚,拿头撞墙,发出凄厉的惨叫。
看他如此痛苦,我心里很难过。
可他不肯去医院,并且自从他第一次犯病,我闻声前来查看他情况之后,他再也不许我进他的房间。
也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光线问题,冲进屋里的时候,我看到爷爷的眼珠和暴突的青筋里面有淡淡的绿光流动……爷爷这一病就是好几个月。
几个月里,他只有那么几天时间是清醒的。
在这几天,他都不肯好好休息,而是坚持要带着我出门,重复走同一条路。
一边在前面走,他一边叮嘱我,一定要好好记住这条路,记住周围的每一个细节,无论什么时候再走这条路,都不能走岔。
我很疑惑,可爷爷不解释,我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按照爷爷所说的记路。
就这样,爷爷迷迷糊糊间熬过了一年。
在爷爷七十三岁生辰的前一天下午,他将我叫到了床前,问我还记不记得那条路怎么走。
我说当然记得。
爷爷点了点头,轻声一叹:七十三这个大坎儿,我可能是过不去了……以防万一,有些事儿我得先交代清楚。”
我愣了愣,问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爷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第一件事,我一会儿要出趟门,如果过了子时还没回来,你就顺着那条路去寻我,路上要是有谁跟你说话,不要回头也不要搭茬,明白了吗?”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
第二件事,寻到我的时候,如果我的尸身是破损的,用我教给你的手艺,把我的尸身修补好,但是修补之前,要挖出我的心脏。”
此话一出,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爷爷,这怎么行啊!”
爷爷坐起身来紧盯着我,目光如炬,完全不像一个在床上躺了一年的病人。
他的表情无比严肃,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不行也得行,这些事儿只能你来做!
难道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这是爷爷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话,只能老老实实听着。
出发之前,去咱家后面的山上找到一棵枯树,枯树上有四只乌鸦,一大三小,大的那只脖子上有一圈血红色的毛。
取树下那座坟的坟头土,和上新鲜的鸡血捏成心脏的样子,代替我的心脏。
缝补好我的尸身之后,就地挖坑掩埋。
不能用任何东西包裹,不能立碑,也不能发丧,等你回来的时候,把我的心脏埋到那座坟里去。”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爷爷所说的,可都是犯大忌的事儿啊!
二皮匠做的本来就是补全尸身的活儿,哪有从死者身上挖心脏的?
更何况坟头土和鸡血这种东西,也是断然不能作为修补材料的呀!
爷爷,您这是让我破规矩?”
我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深吸了一口气,爷爷垂下眸,神色复杂:规矩一定不能破,但爷爷是个例外,除了爷爷这次,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破规矩。”
我不明白。
可爷爷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接着说道:第三件事,我死后你就启程去市里找你罗爷爷,他会安排好一切,如果他找你帮忙,头三件事无条件答应,后面的,办不办你自己决定。
在帮你罗爷爷办事之前,你的第一个客人,必须是女性,而且必须得是在五月、八月或者是十月这三个月份出生的,不满足这两个条件,给多少钱都不能答应,明白了吗?”
这样的感觉很不真切。
哪怕爷爷已经在交代身后事了,我也听了这么多了,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红了眼眶。
见我迟迟不回应,他大声喝问:我说的这些,你全都记住了吗?
!”
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连连点头。
爷爷轻声一叹,表情变得柔和,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委屈你了孩子,爷爷造的孽,却要你来帮忙偿还……”我心乱如麻,已经没有心思去追问爷爷到底造下了什么孽。
爹娘有急事去了外省,留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傍晚时分,爷爷出了门,我试着劝他留下,别出去,可根本劝不住,只能祈祷他迈过这道坎儿,平安回来。
爷爷走后,我开着灯躺在沙发上,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这么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老是做噩梦。
朦胧间,我感觉好像有人轻声唤我:四娃,四娃,该起来了。”
我一下子惊醒,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被子。
除了爷爷以外,没人会叫我四娃,都是叫我阿四。
很显然,是爷爷在叫我,是爷爷给我盖上的被,他平安回来了!
我连忙冲进爷爷房间。
可里面空无一人。
我找遍了整个家,都没找到爷爷。
回到客厅,我无意间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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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乌鸦和坟头土此时此刻已经是丑时了。
可爷爷并没有回来。
既然如此,刚才跟我说话的,给我盖被的又是谁?
我心中涌起巨大的悲痛,可这种时候,我连痛哭一场的时间都没有。
谨遵爷爷的吩咐,我背上工具包,打开手电筒,一边擦泪一边来到了院子里,在鸡舍找了只鸡杀来取血。
将新鲜的鸡血用竹筒装好,我看向后山的方向。
说是山,但并不大。
动作快的话,找那棵枯树应该花不了太多时间。
此时是深夜,我一个人走在山路上,周围黑漆漆的,寂静无比,只听得见脚踩在落叶和枯枝上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
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我这才想起,这里以前是一座乱葬岗,到处都是树,到处都是坟。
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不禁有些心急,加快脚步,往深处搜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树丛传来了响动。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结果很快应验。
从那树丛中蹿出来一只只有在大山深处才见过的黑熊,凶恶的眼神紧紧盯着我,口涎不断往下滴淌。
也许是忌惮我手中的铁锹,它并不敢马上扑上来,而是在等待机会。
而我,也不敢转头逃跑,因为我知道自己肯定跑不过它,后背暴露给它,我必死无疑。
我就这样一边与它对峙,一边缓步后退,思考脱身之计。
也幸好它没用同伴,要不然我不光完不成爷爷的遗愿,自己还要葬身于此。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能有十多分钟,突然,它停下了脚步。
那双在黑夜里发着绿光,凶芒毕露的眸子中突然升起一股浓郁的恐惧。
随后,它发出一声悲鸣,转头就跑。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意识到了什么。
缓缓转过身,我的身后是一棵形状扭曲的枯树。
抬头一看,树枝上有四只乌鸦。
正如爷爷所说,一大三小,大的那只脖子上有一圈儿血红色的毛。
我看着它们,它们也看着我。
诡异的是,大的乌鸦是坐在树上的。
没错,它就像人一样坐在树上,正上下打量着我。
而那三只小的,则是被什么东西栓住腿,倒吊在树上。
它们的身体瑟瑟发抖,好像十分害怕似的。
可以肯定的是,它们不是怕我。
既然如此,它们怕的,就只能是这只让人觉得有些
第3章 夺心天空中,月亮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亮,边缘却泛着淡淡的血光。
妖异中带着浓浓的不祥。
我亲的爷爷,就这样躺在泥地上。
我痛呼一声,连忙跑上前去查看爷爷的情况。
很心疼,很愤怒。
此时此刻的爷爷,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有利器割开的,深可见骨,有什么东西炸开的,伤口已经焦黑。
甚至于他的双手都被砍了下来,只剩下光秃秃的手臂!
环顾四周,旁边的岩壁上有很多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凹痕,还有被利器劈砍出来的痕迹,地上有好几棵拦腰断掉的大树。
岩壁上,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
爷爷身上的这些伤以及现场的种种迹象告诉我,他死前经历过惨烈的打斗,并且输了。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看着自己的至亲死状如此凄惨,这般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我打来一些水,给爷爷清洁尸身的同时,仔细的摸清楚他身上具体有哪些破损。
由于接下来要做的,全都是破规矩的事情,我省略了燃香敬祖师爷和敬天地这步,给爷爷磕了三个头之后,我正式开始做活儿。
我们二皮匠就两样本事:缝”和补”。
在实际做活儿的时候,我们需要根据伤口的具体情况决定是缝还是补或者说缝补并用。
爷爷身上利器造成的伤口,自然是缝。
至于那些绽裂开来,已经焦黑,缝不住的皮,就只能先补再缝。
清理掉表面焦黑的部分,将专门调制好的,质地与人的皮肉接近的皮浆”敷上去,等凝固后再缝起来。
如果与肤色不同,就用专门的颜料进行染色。
缺失掉的骨头和血肉,则用粘土和稻草进行代替,捏出缺失部分的形状拼接起来,然后上皮浆进行缝合,用颜料对皮浆进行染色,力求看上去完好无缺。
缝的时候,用的针也是越细越好,肉眼不能看见针线孔,甚至线的颜色都必须跟人的肤色相近,不能出现破绽。
这些全是爷爷手把手教我的。
可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看着爷爷的尸身,握着他经常使用的这些工具,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或许是他老人家在保佑我吧,过程中,我奇迹般的没有手抖,没有因为悲伤和畏惧而出错。
至于挖出爷爷心脏的这一步,我没忘,只是选择最后去做。
因为我实在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当我缝补好爷爷的尸身时,天已经快亮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切割刀,手在发抖。
爷爷,为什么让我做这样的事情,您是我最亲的人,我下不去手啊……”从小到大和爷爷之间的回忆在此刻涌入脑中,我泣不成声。
要我亲手切开他的皮肉,锯断他的胸骨,挖出他的心脏,我真的做不到。
爷爷说过,我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
说好听点是善良,说难听点就是软弱。
狠不下心,犹豫不决,容易坏事。
此时此刻,如此关键的时候,爷爷一句成谶。
就在我犹豫不决,不忍心下手的这短短几分钟,我坏了大事。
咯咯咯咯,小弟弟,你下不去手,就让姐姐来帮你吧!”
一阵阴森森的笑声突然响起,周遭的温度骤降。
我心头一惊,环顾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看到。
上方,似乎有人在冲我脑袋哈气,那种感觉冰冷刺骨。
抬眼一看,我对上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啊——我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一身红衣,长发披肩,飘在半空中。
它围绕着我飞了几圈,想对我动手,可我身上的护身符突然黄光大盛,将她震开。
看来老东西真是豁出去了,把这东西给了你,就意味着,他自己怎么样,完全无所谓了……”它伸出上面满是蛆虫,已经腐烂的舌头,舔了舔血肉模糊的嘴唇,这东西自言自语道。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它转身就朝着爷爷的尸身发难。
既然如此,老东西,你就万劫不复吧!”
锋利的指甲轻而易举的切开爷爷的皮肉乃至骨头。
爷爷的心脏被它就这么挖了出来!
眼前这个,很明显是传闻中的鬼东西。
尽管我被吓得已经动弹不得,脑海一片空白。
但当我看到这一幕,一股怒火也从我心头窜了起来。
拿开你的脏手,不许碰我爷爷!”
我站起身,抓起旁边的铁锹就朝那东西拍了过去。
可它有形无质,我这一拍跟拍空气一样,直接穿身而过。
虽然背对着我,它的头却就这么直接转了过来。
歪着脑袋,它直勾勾的看着我,咧嘴一笑。
随后,它直接张开嘴,将爷爷的心脏吞了进去!
刹那间,天空中电闪雷鸣,周围阴风大作。
它对雷电颇为忌惮,转头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刽子手的刀,墙上挂;仵作的眼睛,看得见;扎纸匠的手艺活又现;二皮匠的针线,走皮面……”一边在天空中盘旋,它一边唱起了一首顺口溜。
它的语调怪异,这顺口溜越听,我越觉得
第4章 进城天亮了。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给爹娘打了个电话,向他们说明情况。
爹娘很悲痛,可他们对爷爷的死讯以及我遇到的这些诡异事情,并不感到意外。
很显然,他们是知道些什么。
可不管我怎么追问,他们就是闭口不提什么是四阴门,让我不要再刨根问底。
而关于那只诡异的大乌鸦,我爹也要我别担心,立刻收拾东西启程去市里。
从现在开始,爷爷给你的护身符你要贴身戴好,一定不能摘下来,也一定不能弄丢了,它……会保你平安的。”
最后郑重的叮嘱了一句,我爹就把电话挂了。
我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反而变得更多。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只乌鸦坐在树上盯着我时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点燃五柱香,在祖师爷牌位前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的将香插在了香炉上。
爷爷说过:燃香五柱,求问命数。
点五柱香,求问神佛也好,祖师爷也罢,可卜出自己最近的命数。
我放心不下,想知道自己办砸了事到底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紧盯着这五柱香,不一会儿的功夫,其中两柱香燃烧的速度骤然加快,越来越短。
我心头一沉,冷汗下来了。
三长两短,大劫难逃!
刹那间,门外狂风大作,像极了有谁在哭嚎,颇为
第5章 死人寄来的包裹在我的胸口上,有三条已经开始渗血的抓痕!
那阴冷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我耳边。
疼痛感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感觉得到疼,说明我还活着,我的心脏还在胸膛里面跳动。
可这伤口……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八点过了,竟然睡了这么久。
情绪稍有平复,不管怎样,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再说。
可当我趴下去拿拖鞋的时候,我一下子愣住了。
床下的拖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纸鞋!
这双纸鞋是血红色的,很小巧,做工精细,上面还绣着花。
本来还昏昏沉沉的脑袋,被这么一吓,清醒了不少。
嘭!
就在我纳闷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窗户猛然弹开,巨大的声响吓得我心头一颤。
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血腥味。
我的注意力被弹开的窗户所吸引,再低头一看,那双纸鞋不断在往外渗血!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地面上已经形成一片小血泊。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浑身冒汗。
桀桀桀……一阵阴森的怪笑声响起,地面上的鲜血缓缓蠕动,在我正前方凝成一口棺材。
棺材缓缓立起,面朝着我。
这房间就这么大,我逃无可逃,只能紧握着爷爷的护身符,退到了墙角。
吱呀一声,棺材打开。
躺在里面的,是之前出现在我家院子里的那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不放?
!”
恐惧到了极点,就会转化为愤怒。
爷爷什么也不肯告诉我,爹娘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我的确是办砸了爷爷交代的事情,可后面发生的这些都太过莫名其妙了。
哪怕午门斩首也要宣读罪行,我办砸了我爷爷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非要纠缠不休?
!
那女人不答话,嘴角一直挂着诡异的笑容,一口漆黑的牙齿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她紧盯着被我攥在手上的护身符,好半晌,突然冲我行了个礼。
我整个人都懵了。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护身符上黄光大盛。
那女人忌惮的往后缩了缩,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满地的鲜血全部缩回纸鞋里。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纸鞋自己燃了起来,片刻后便燃烧殆尽,一点灰烬都没留下。
一切都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
除了那口棺材。
刚才这个女人从棺材里出来的时候,它还是木质的。
可此时此刻,它已经变成了纸质,倒在地上,静静躺在那里。
我壮着胆子上前查看,发现里面有一根同样是纸做锁链。
猛然想起刚才那个令我惊醒的糟糕噩梦,我一咬牙,一把火将这纸棺材和里面的纸锁链烧成了灰烬,全部清理干净。
我还心有余悸,开着灯坐在床上盯着墙角,仿佛那里还会突然出现一双纸鞋。
后半夜,我方才迷迷糊糊睡着。
这一次,我又做梦了。
不过这次不是噩梦,我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独臂老者站在我面前,很急切的对我说着什么,像是在求救。
可我只看他嘴巴在动,完全听不见他说什么,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去听,也什么都听不见。
一夜如此。
到最后,他一跺脚,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老者刚走,我一下子醒了。
天已经蒙蒙亮,这一晚上把我折腾的够呛,连续两个梦都那么奇怪。
反正也睡不着了,我胡乱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下楼买早饭吃。
吃过早饭,天已大亮。
给爹娘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我颇为恼火,身上就那么点钱,一直住旅馆也不是个事儿啊。
左思右想,我决定去找我初中那会儿的好兄弟——张猛。
老四?
你怎么来了!
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这家伙还是住在老地方,打开门一看是我,他先是一愣,而后紧紧抱住了我。
过往的一切浮现在脑海之中,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眶有些湿润。
读书那会儿,我们是两个极端,我学习成绩是班上最好的,而这家伙,成天打架旷课,惹事生非,根本无心学习。
本应该毫无交集,甚至互相对立的我们却偏偏成为了铁哥们儿。
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出身农村,和那些从小就是城里人,先天带着一份优越感的同学合不来吧。
后来我早早的辍学,回到乡下闭关跟爷爷学家传手艺。
这几年,我们没见过一面。
我想跟他说明一下情况,可这家伙才听两句,就打断了我:磨叽,甭管啥原因,你在我这儿住还能有什么问题?
住多久都行,你把行李安置好,我去买两箱啤酒回来,我们好好喝一顿!”
几年过去,这家伙一点都没变。
有一个信得过的,可以依靠的朋友,实在是一件幸事。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住在张猛家里。
爹娘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像这样连着几天一次都打不通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禁有些担心。
张猛这家伙在我辍学后不久也辍学了,现在到处打零工,自己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们两个就靠我带出来那点钱,和他打零工的工资艰难度日。
再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可我连罗爷爷都找不到,也就更别提爷爷口中那个符合条件的客人了。
这天,张猛出去干活儿了,我在家弄午饭,心里正盘算着要实在不行,我也去打零工,只要人家肯收。
虽然我没张猛体格那么壮实,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打打杂什么的问题应该不大。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您好,请问是陈天悯吗?”
打开门,是一位快递小哥。
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一边看了看快递单上的信息,一边礼貌的问我。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签收下这份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快递之后,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寄件人叫GM。
上面也没写寄的是什么。
可我的名字,以及这里的地址却写得很详细。
我皱了皱眉,找来一把水果刀,将包裹拆开。
当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脸色骤变,手一松,包裹落在了地上。
我好像知道这个GM是谁了。
可是,她已经死了八年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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