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讯 > 小说叫邪王独宠:吃货王妃萌萌哒(柳眉延年意难平)整本免费

邪王独宠:吃货王妃萌萌哒

邪王独宠:吃货王妃萌萌哒

柳眉

本文标签:

简介:一朝穿越,竟从二十一世纪颇有名气的美食编辑变成府里庶出且人人可以欺负的丑小鸭凭什么别人穿越都是千金小姐、受宠的王妃或是江湖侠女且伴有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之类的,而她司念却是个干不好活就得挨揍的小丫头?况且还是个庶出女子?某女主:闻人府欠下的一切,我都会一样一样讨回来!美食事业一定继续发展!

来源:掌读520   主角: 柳眉,方才平复司   时间:2022-06-06 12:48:09

小说介绍

柳眉,方才平复司《邪王独宠:吃货王妃萌萌哒》讲的是简介:一朝穿越,竟从二十一世纪颇有名气的美食编辑变成府里庶出且人人可以欺负的丑小鸭凭什么别人穿越都是千金小姐、受宠的王妃或是江湖侠女且伴有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之类的,而她司念却是个干不好活就得挨揍的小丫头?况且还是个庶出女子?某女主:闻人府欠下的一切,我都会一样一样讨回来!美食事业一定继续发展!

第1章

精彩节选


“小姐醒醒,求求你别睡了,别丢下红叩一个人。”

“小姐,红叩就只有你了,你醒醒好不好。”

一间布置简单的房屋里,这位丫环打扮的姑娘坐在床边,眉头紧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面容恬静的女子,想着倘若此人再也不醒自己便没了依靠,而仅凭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纵使死掉也是如蝼蚁一般卑微,对其他人来说皆是不痛不痒。

想到与她难熬的日子更是鼻尖发酸,任由眼泪夺眶,她伸手拼命摇晃着这个如同亲姐姐般的女子,暗暗祈求上天一定要还她小姐。

司念被晃得头晕,又隐约间听到身边有个女孩一边哭泣一边念叨着什么,她强行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别摇了,你这么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即将魂归天外了。”

一听到这话,少女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得老大,脸也涨得通红,慌忙将双手藏到身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惊喜的说道:“不是不是。小姐是长命百岁的人,怎么可能会得不治之症呢,小姐不要瞎说!”

待对方一脸紧张的将双手拿开后,司念这才有空打量起眼前这位约莫豆蔻的姑娘,柳眉杏眼,嘴巴小巧且有圆圆的脸蛋,美中不足的是鼻梁并不很挺但也不失可爱,现下哭得梨花带雨倒很是让人怜惜。

一袭浅蓝色汉服布衣,个子不高却身形纤细,心中暗暗感叹对方美人坯子后方才反应过来:哎?汉服?怎么现在是在拍电视剧的吗?

自己不会是被拉来跑龙套了吧?一时间心中满是震惊,早已顾不得虚弱的身体,便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双手按在床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见到昏睡不醒的小姐终于醒了过来,少女连忙止住眼泪,用衣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换上了笑脸开心道:“小姐你醒了就好!你可把红叩吓死了,还以为再也没有小姐了呢,原来小姐只是睡着了呀。”

司念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而内心自然也是一片茫然。

“小姐既然醒了那便先歇着吧,你身子不好,红叩帮你干活好啦。”少女看着司念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唯恐她落了什么病根,连忙将两人的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干……干活?”听到还有活干,司念两眼不由自主的瞪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小姐别担心,这些日子红叩帮着小姐,小姐只顾养着就是,要不然我们会被杖责的。”

少女有些疑惑,分明方才阿姐没了气息,怎么如今突然醒来?

可见这探人气息的法子是万万行不得的,不过醒来就好,管他呢!只要小姐还平平安安陪着自己,她红叩就心满意足了。

司念只记得自己在急急忙忙去公司的路上,虽说是个美食编辑,可到底也有自己的上司,早晨醒来迟到便不得不将车速提快一些,在路口拐弯处好像隐约有一辆大车驶了过来,后来醒了就在这里了!

不过为什么自己被救了之后还要干活?

难不成现在救人都不是因为心地善良来的而是需要干活抵押?

合着重金感谢都不稀罕了?

干不好还受罚?

难不成自己是被‘闻名已久’的组织给救了?

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规矩?

一想到自己被骗的凄惨下场,司念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身体也慢慢后退直到碰到墙边退无可退时,才巴巴的抱住自己,一脸警惕地看着床边的少女,紧张兮兮的说道:“滥用私刑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我跟你们讲我会告你们的!”

此话一出,少女刚刚才拭去的眼睛又开始通红了起来。

在她看来,小姐之所以昏睡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近些日来劳累过度,身体遭受不住所以不慎掉入了池塘。

但她不曾想到,自己一向熟悉的那个温婉贤淑的小姐突然说出这等‘胡话’来,莫不是脑袋磕坏了?

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我是红叩啊!”

红叩?司念只觉头疼欲裂不禁皱眉闭眼,顿时一片片记忆在脑中似潮水涌来,良久方才平复。

司念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我……穿越了?这里是……南齐?可历史上没有这个国家吧……”

去个公司都能穿越?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吧?

这个女子跟自己同名?

想到自己穿越的身份,司念便对此颇为愤愤不平,凭什么别人穿越都是千金小姐、受宠的王妃或是江湖侠女且伴有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之类的,而她司念却是个干不好活就得挨揍的小丫头?

况且还是个庶出女子?

好歹二十一世纪的她也在美食界稍有成就,也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吧?这个女子却年仅十六,比自己足足小了十岁!

古时候有嫡庶之分,这个身体的女子竟然因为母亲是个丫环,所以生了她以后并没有什么名分可言,依旧做她的通房丫头,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她这个拖油瓶。

这些年来母女二人生活得步步艰难如履薄冰,可没少遭这一家人欺负,现在母亲却病死了不过一日而已,这身体的主人居然掉在湖里溺毙,很是可怜。
不能呆在这里,老吃亏了!指不定以后他们怎么虐待自己。

可怎么回去?记得小说里都是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那么自己去那个湖里是不是还有机会回去?

一想到这,司念立马抓住旁边小姑娘红叩的手臂,急切的问道:“那个湖泊在哪里!”

“湖泊就在花园,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小姑娘看到和平时温婉可人的姿态大相径庭的司念,以为她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这样异常,一时间悲从心来,不由自主地哭出声来。

她从小和司念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可却胜似亲姐妹,自己从小被父亲卖进府里,而司念这样的身世更是没有父母依靠,两人在府里为奴为婢向来小心翼翼的,唯恐得罪哪个主子被穿小鞋,可纵使这样,也还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不过好在这些年来,两人都是互相扶持着磕磕碰碰的走了过来,无论是遇上什么风风雨雨,都是共同承担,从未撇下过对方!

一听到小姑娘红叩哽咽的回答,司念不由皱皱眉头。身体本就虚弱,不如等好一些再回去也不迟,这日子也算是帮帮这个小姑娘跟她那可怜的小姐。

“闻人家的人都这么厚颜无耻,六亲不认的吗?”司念转头看向红叩,虽说自己是这家所谓的‘小姐’,可终归是没名没实的,而且还得吃着馊饭干着重活,而这身体的主人也只能跟着母亲姓司而不是姓闻人。

“小姐,快别说了!这种得罪人的话怎么能说?这可是要被杖责的啊!会死人的!”

听着司念毫不避讳的辱骂闻人家,红叩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连脸上的泪滴都顾不上拭去,便慌忙的捂住司念嘴巴,神色惶然的四处张望,额头上也不禁冒出大颗汗珠,显然是被司念给吓得不轻。

看着乖巧的红叩表现出大难临头的惊恐,司念对再也见不到自己亲人的难过也不禁打消了几分,连忙安慰她道:“别怕别怕,怎么可能这么巧就被人听见,没事的!”

或许是司念的话起了作用,也亦或是红叩张望期间确定了屋内除了她和司念确实没有别人,红叩脸上的紧张的表情松弛了一些。

但闻人家的冷酷还是让她情不自禁的捏住了自己的双手,暗暗祈求上天保佑着司念的那番侮辱的言辞,千万别被有心人听了去才好。

就在红叩求着满天诸神保佑着自己小姐的无心之言不要被他人窃听去时,一声巨响徒然从房门处传了过来,而且伴随着巨响过后,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也从门外传了进来!

“嚯,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躺在床上?真把自己当成府里的小姐了?要不要给你们摇椅蒲扇啊?”

司念随声看去,只见禁闭的房门已经被狠狠踹开而站在门口的,正是一位三十几岁体态略显丰腴的妇人。

看着司念听了她的话后没有丝毫表示,这妇人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并恶狠狠的盯着她俩,大声呵斥道:

“还不下来等什么?等着我请你吗?我看你们是皮又痒了想挨鞭子!还是说你们嫌鞭子打的太轻,所以想让我喊人过来将你们两个拖出去,来个杖刑?”

因为她的表情太过阴狠,所以整张脸显得有点扭曲,这让红叩的脸色瞬间大变,甚至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了起来,显然是想起以前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旁边的司念的反应倒是和她恰恰相反,连眼都没眨一下,反而仔细的打量着门口恶声恶气的女人,显得颇为淡定。

红叩虽然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看了旁边仍然一脸‘煞白’的司念,唯唯诺诺而又不失坚定的说道,“姑姑您别生气,奴婢这就去。可是小姐她身子不适,可否让她……”

只是,她的话没说完,就发现这位姑姑手上的鞭子不知何时扬了起来,嘴角还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小姐?她算哪门子的小姐?是伶挽大小姐还是伶悦小小姐?你个贱蹄子!何时轮到你来跟我谈条件!”

就在红叩身子微微蜷起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准备扛下这一鞭时,却发现一道身影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前。

此人正是刚刚才醒过来的司念。

右手紧紧的攥住了她扬起鞭子的那只手,司念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么大的力气,莫非是想将这小丫头直接打死吗?虽说我不是受人尊敬,在这闻人府只是为奴为婢,而她也不过是个小小丫头,可这府里到底不是你做主,万一我那‘重情义’的爹突然想起我娘亲跟我,追问起来,您可就该怎么说呢?”

司念嘴角微微扬起,丝毫没有被面前这个人所吓到。

“你敢威胁我?”

妇人面色徒然一沉,但心里却开始惊疑起来,不由的上下打量起这两个丫头起来,平日里她又不是没教训过这两个丫头,向来都是逆来顺受惯了,怎的今日这般牙尖嘴利?

“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
妇人看着有恃无恐的司念,内心疑惑大起,仔细一想,这些年来虽说眼前的小丫头跟她娘亲日子过得很是不好,可说到底也是老爷的亲生骨肉。

她的母亲刚死一天,指不定老爷能想起来她们的好,若是打坏了可不好说,这虽然不受宠可毕竟没有被赶出府去,终归结底还是有一些原因的。

倘若真的是这样,那眼前的这两位就不是她能得罪的起了,一想到以前在自己手底下唯唯诺诺的丫头片子要骑在自己头上了,老女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本想说点什么弥补下双方的感情,但看着司念那胜券在握的样子,顿时气的一阵青一阵红的,恨恨的丢下一句‘倘若不去,有你们好看的!’便大步离去。

司念看着老女人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而后看着一脸惊奇的盯着她看的红叩,暗暗感叹真是倒霉催的穿越过来就是这般田地,不过幸好还有红叩这傻姑娘陪着自己倒也是个安慰。

便心道既来之则安之,日后有机会再回去,在此之前一定尽力护她周全。

虽说现在找不到池塘和穿越回去的方式,可她司念可不会过着‘人善被人欺’的日子。这副身子骨瘦巴巴的,这黑眼圈眼袋都快拉到下巴了,肯定遭受了不少苦难。

那些一个一个欺负她的,她总归会连本带利还回去。司念想着自己的母亲过世不到三日,而那位闻人府的当家老爷居然大肆操办自己的宴席,她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个宴席若是能让他们过个舒坦,那她司念就是头蠢驴。

翌日,司念优哉游哉坐在凳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水杯。红叩走了进来对着司念说道:“小姐,老爷他们……已经开始宴席了。各个王公贵族也都来了,包括跟皇上关系甚好的护国将军霍别戚之子,咱们南齐国唯一的世子爷霍君清。”

司念起身正要向门外走去,只听红叩又说:“小姐,您……真的不梳洗一番,直接穿着这身粗布,披麻戴孝,端着馊饭去见老爷吗?”

红叩不免有些担心,小姐自从醒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不像之前那样性格冷淡与世无争,不再任人欺负,这固然是好,可拖着这副模样去见老爷,只怕是不妥吧。

司念不曾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向前院走去。

古时候的三妻四妾,尊卑之分害了多少人,又苦了多少人。女子一旦嫁给一个男人,便穷极一生只为他,当他为自己的天,自己的一切。

过去十六年的四季,她都不曾得到过他的爱意,甚至连一丝怜悯都未曾给予。

几曾何时的冬季,天地寂静,举目皆白,雪花纷纷扬扬落下,严冬的寒冷一定是绕过了其他宅院,独独漫了这个无人问津的下人住所,漫了她这个无人提及的可笑妇人。

其实,令那位司姓妇人望之不及的地方,是闻人瑾所在的远瞻院,而只他一人,就是那司别雾的整个余生。

司念不禁为司别雾感到惋惜,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这些人间之苦,她却偏偏占了一生难熬的求不得。

司念来到闻人瑾所在的远瞻院,不出所料,院内果然斛筹交错,丝竹之声入耳不绝,那些中年女子与妙龄少女之间,诸位大臣之间皆是言语欢畅,舞姬也载歌载舞,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没什么好给您的,这是平日里我觉得最好的饭菜,毕竟从小到大没读过书更没机会学些礼仪,也别提茶饭女工,陪着我的只有干不完的脏活累活,还请您不要介意,爹爹。”

此言一出,全场霎时鸦雀无声。司念看着闻人瑾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馊饭放在了闻人瑾的面前,气味难闻,上面还有几只蚂蚁。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侮辱我的爹爹,他何时有你这样的女儿?”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绿衣的十四岁少女怒视着司念。司念不屑一笑,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可惜没个脑子。

“不是爹爹的女儿?我若不是爹爹的女儿,怎会在我那可怜的娘亲死后披麻戴孝,这可是她死后的第二天,我这孝衣还没来得及脱便来恭贺爹爹寿辰,怎能不是爹爹的女儿?我可是一片孝心!”

说完,司念转头看向闻人瑾,笑笑说道:“您瞧,他们都不信也不认账呢,不如爹爹我们来个滴血认亲可好?想必几滴血您不会舍不得吧?若是被外人听了去,倒是说您虽贵为尚书,说着忠君报国,可实际上连几滴血都不敢放出来,被有心人传着,倒是会说您怕死,不能忠君呢。”

“你……”闻人瑾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她的名字,毕竟生她十六年来,自己从未去关心过她,可听说她跟她娘一样懦弱无能,怎么会这样大胆放肆,竟在这时候出来闹事?闻人瑾暗暗捏了把汗,对着司念说道:“你先回去,等散了宴席我再找你。”

众人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这闻人尚书居然还有个女儿?”

“这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若她所言不虚,这闻人大人的妾室刚死,怎么第二天他就大办宴席?”

“你傻啊?你看这小姑娘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受宠啊。”

“没听她说吗,这是平日里最好的饭菜,可见她受了多少委屈。”

“是啊,你看她身子弱小,看起来就弱不禁风,不像是在撒谎。”

“你先回去吧,一会儿爹爹再去找你。”一旁一位身形纤瘦的妙龄女子开口:“毕竟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女子微微抬眼看着司念,鼻梁微挺,小巧的嘴巴不点而赤,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肤光胜雪。一袭素紫色雪纱席地长裙,裙角边用细细的金丝绣上七朵牡丹花图案,纤细的手指搭在桌案,指腹轻轻摩挲,三千青丝挽起簪上步摇。

司念冷笑,想必这就是那位闻人府的大小姐闻人伶挽吧,看着人模狗样长得挺好,结果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绿茶婊一个。

“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大小姐这是说谁呢?”司念说着便走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我们说到底也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纵是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呢,你是在说我身份卑贱吗?”

听了这话,闻人伶挽顿时羞红了脸,一时之间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过是个庶出,你凭什么这么对大姐说话!穿着这身麻衣粗布就上来认亲,你当我闻人家穷困潦倒吗!”纵使方才吃亏,这绿衣女子也不忘了对着这嫡女闻人伶挽溜须拍马。

司念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只是淡淡说道;“同是庶出,你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你在得意什么?至于衣服,我不觉得披麻戴孝得华丽贵重,你母亲死了难道你会招摇打扮?而我平日的麻衣粗布,这是闻人家的问题,并不是我的问题。你膀大腰圆,怎么能知道我这弱不禁风的苦楚?”

此时,对面席上的一位男子竟笑出声来,司念向他望去,约莫二十出头,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黑亮的长发束起,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黑夜中的鹰。

与司念四目相对后,男子赶紧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继续。”
在霍君清笑出声后,闻人瑾才后知后觉,发现此时朝中大臣众多,尤其是这位世子爷也在场,自己便不好发作,对着身旁的大夫人使了眼色让她按住性子不要乱来,又看了看一旁的大舅哥。

“丫头,听舅舅的,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们自家关了门说……”还没说完,就被司念生生打断:“舅舅?你算是哪门子的舅舅?这么着急认亲,怎么,你妹妹是死了吗?”说着,充满笑意看着闻人瑾旁边的大夫人。

此时的大夫人咬牙切齿一脸阴霾。

“你……”苏以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竟不知这丫头这般伶牙俐齿。

司念对着苏以年微微一笑:“我娘亲可是个卑贱的粗使丫头,她现在已经死了,你若是我的舅舅,何以不去给你的妹妹守丧,却在这里大肆庆祝溜须拍马呢?你既不是我的舅舅,那就别说话,我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插嘴。你若真是我舅舅,那便等我来年正月剃个头试试再说,你暂且闭嘴。”

听了这话,霍君清脸上的笑意更深,之前尚书大人非是让他来参加他的五十寿宴,他本来觉得没什么意思,现在倒是快要憋不住笑意了。这丫头怎么跟疯狗似的到处咬人,这伶牙俐齿的太有趣了,这正月剃头死舅舅的说法,众人又岂会不知?

“尚书大人就不要再计较了,我南齐民风开放,哪里还说得了嫡庶之分?再说了,就算是当朝天子也是庶出。”霍君清笑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闻人瑾尴尬不已连连称是,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霍世子敢议论皇帝了,况且他此时若是不顺着霍世子的话下台阶,只怕他会立刻给自己安个欺君之罪,说自己瞧不起皇上。

不过说来,自己那十六年未曾关心的女儿,本是懦弱无争,纵使听说她在不久前被伶悦推下池塘,自己也没话好说,既不是自己养的而且又没有感情,在他心里与下人无异,自己当然不心疼。

可谁曾想今日她不但不请自来,而且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实在是让他手足无措,头疼不已。

“今天是老爷的寿辰,有什么事先等老爷过完寿辰再说,你纵使有千般委屈……”

没等大夫人说完,司念便说道:“委屈?大夫人觉得我那些年是受了委屈吗?恕我直言,何其狭隘!我娘没名没分那是因为我爹爹重情重义,知道把对自己前程有利的女人扶持正位,这父亲一忙便忘了我和娘亲,这一忘便是十六年,我不委屈,我知道父亲真的不是嫌弃我母亲帮不到他才不理我们。”

“够了!”闻人瑾不能再忍,纵使世子在这里,他也不得不发作,实在是按耐不住了,这丫头太过分了。闻人瑾生气地瞪着司念,大声呵斥:“你给自己留点脸面,别再丢人现眼!”

“脸面?”司念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闻人瑾:“你们都不要脸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能做出那种事情,难道还怕别人说吗?到底是谁在丢人现眼?”

在这身体的记忆力,自己听得最多的便是“你是个野种!”“你爹不要你了,也不要你娘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下贱的种!”她想,那时候的司念一定很难过很无助吧。

“那爹爹您就慢慢过您的寿辰吧,女儿还得给母亲守灵,就不陪您了,毕竟死者为大,女儿是万万不能做出那种不孝的事情,不能撇着刚死的母亲不管,就在这里大吃大喝,请爹爹不要怪罪女儿。”

司念刚想走出庭院,顿了顿身子转身又对闻人瑾等人说道:“今日有了女儿给爹爹贺寿的事情,虽说各位好像很讨厌我,看着你们个个火冒三丈,可我想着若是等这宴席散了,你们还是会待我千万般好,毕竟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呢。”

司念面带微笑很是无辜“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过得不好,保不齐大家会觉得你们在虐待我,说你们欺负排挤我这个刚没了娘亲,手无缚鸡之力又无依无靠的弱女子。”

说完,不等众人说话,司念便甩着衣袖大步离开。
“那闻人尚书便继续庆祝寿辰吧,本世子还有事要去宫里一趟,就不陪了。”说完,霍君清起身向外走去,闻人瑾等人接连起身恭送。

说是去皇宫,可没曾想这霍君清出了远瞻院便向司念方才离开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司念此刻就在湖边。

“神仙妹妹,你果然在这里。”司念站在河边想着回去的法子,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从想象拉回了现实。

“女要俏,一身孝。别看你没有梳妆打扮,可在我看来,你的确要比那闻人大小姐好看很多。”霍君清笑着向司念走去:“神仙妹妹,你刚才那一出可谓是智勇双全啊,我可从来没有看过比这还精彩的戏。”

“我不想和你说话,滚。”

“神仙妹妹,我觉得……这么说吧,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霍君清笑眯眯的看着司念,露出两个虎牙很是好看。

司念冷冷看着来人没有说话,她认识他,刚才宴席上就属他笑得最开心,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能在那六亲不认的闻人瑾寿辰上出现,与狼为伍,一丘之貉,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一口一个神仙妹妹地叫着,耍什么流氓?

司念不曾搭理霍君清,白了他一样转身就走,谁知霍君清追上前去拦在面前:“哎,我刚才帮了你啊,我帮你说话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谁让你帮了?你自己殷勤。”

“哎神仙妹妹,你说这话丧良心啊。”

“那你要怎么样?”司念无奈地看着霍君清:“你说你一个世子,怎么跟个地痞流氓似的?”

“你不谢谢我?”霍君清赖着脸皮看着司念依旧笑意不减。这个女子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人,和其他女子不同,她不温柔也不蛮横,他刚才看到的是她的机智与洒脱。

“馊饭一碗,吃了快滚。”

“你就给本世子吃这个?”霍君清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爱吃不吃。”

“神仙妹妹,你……”霍君清正想说话,就看到司念微微张开的嘴巴,无奈改口:“我知道,滚嘛,让我滚是吧?”司念定定看着霍君清不再言语。

“那,神仙妹妹我先走了啊,改天再来看你。”

司念瞪着霍君清说道:“你要是再敢招惹我,我就敲断你的狗腿。”世子又如何?她看不惯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给好脸色的。

霍君清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笑转身,边走边伸出右手挥了挥,向着闻人府外走去。

司念白了眼霍君清离开的身影后转身向自己的住所走去。而这一切都被闻人伶挽看在眼里,闻人伶挽咬着牙齿握紧双手,恨恨盯着司念。

凭什么她一个下贱的丫头可以轻而易举就能让霍世子对她笑意不减,凭什么她那么下贱还能让霍世子缠着她?

那可是她想要嫁与的男子,皇上不近女色,放眼天下,能跟皇上情谊之好不被牵连还有权势的只有霍君清一人,她闻人伶挽绝对不可能允许任何人抢走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

闻人伶挽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会不惜一切代价,那个贱人必须死!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看着司念走进院子,红叩立马迎了上去:“小姐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司念笑着摸摸红叩的头:“放心吧,我不会再任人宰割,我也一定会保护你的。”

红叩一时之间被司念弄得愣神,这才是她所期盼的小姐!

“你先收拾东西,这地方我们呆不了多久了。至于钱财,我有办法搞到手,你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就行。”就是要走,她也一定会带着红叩,在这里她是唯一待自己真心的人了。
“小姐,我们要去哪里?”红叩不明所以,这司念的母亲刚死,司念又特意在老爷五十大寿上大闹一场,如今府里那帮平日里欺负惯她们的夫人小姐们,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她们不再追究?

而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司念也不是不明白:“这几日定不能出府,我便趁机想想办法捞一笔,等有了钱再去也不迟。东西你且先收拾好,以备不时之需。”

听了这话,红叩这才放心点头,小姐不像之前那样唯唯诺诺,如今做事总是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以后只需要言听计从即可。

“你好大的胆子!”司念刚跟红叩说完话没有多久,便听到这般怒喝,闻声望去,只见闻人瑾一脸怒气站在房门外怒视司念,跟着他的,自然还有那些个夫人妾室以及闻人府小姐。

“你?不知老爷口中的‘你’指的是谁?是红叩呢还是我?能否指名道姓,也好让我明白。”

此时的司念早已不像在远瞻院时对着闻人瑾一口一个爹爹,也不再自称女儿,那戏是做给旁人看的,这闻人府里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闻人瑾毫无防备,被司念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怼到连连挫败,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接话,他方才是很生气的,可是这丫头,似乎根本没有怕他的意思?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质问老爷?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我们闻人家?你算是哪门子的小姐?”

一旁的大夫人怒目圆睁,恨恨地指着司念就骂了起来“你娘不过就是个下贱的干活丫头,你身上流着下贱的血,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当我闻人家的小姐!”

“干活丫头下贱?堂堂闻人府主母,居然连职业不分贵贱这个道理都不懂?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苏府的人,你家不过是有钱而已,没有任何官职,你同平民有什么区别?你别忘了,你的衣食住行,可都是这些所谓下贱的丫头一手照料,还请夫人慎言。”

司念冷笑一声,这么没脑子的女人,是怎样当上闻人府的主母的?说话都不知道过过脑子,侮辱人家还等着人家伺候,若是有些受了虐待一时想不开不要命的,在她的食物衣物里面做了手脚,那可有的她受。

只可惜,这个道理苏氏并不懂。

“妹妹,你切莫惹了父亲母亲生气。”闻人伶挽在一旁淡淡开口,看向司念的眼里充满关切,看得司念心里一阵恶心:“谢谢姐姐提醒,司念还是会跟姐姐比较亲的,毕竟我们是异母同父的姐妹。”

随即,司念的目光望向闻人瑾:“当然了,也包括父亲,毕竟我们身体里流淌着下贱的血,自然是要抱团的。”

本来听到司念向着闻人伶挽服软,闻人瑾的心情稍有平复,可听到‘下贱的血’时,闻人瑾的脸色又瞬间阴沉:“你别太过分了。”

他说了这句话,也只能说这句话。她不是没有领教过他这个所谓的女儿那颠倒黑白的本事,今天这么一闹,他必定成为整个朝堂的笑柄,可他又能如何?

那位世子爷在院子中跟这女儿的所作所为自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注定不能伤她半分的,毕竟世子爷欣赏的人,那可都是被他庇佑的!

他不是没有想过,世子爷与他这个女儿,今日到底是第一次相见,不知道为什么世子爷会绕过他那温婉贤淑,以美貌才华闻名天下的嫡女闻人伶挽,独独让这丫头得了他的青睐,就算是她对着世子爷出言不逊,世子爷都毫不在意反而好像很受用?

“你果然是个贱人!”闻人伶悦不乐意了:“你说谁身体里是下贱的血!”

问着,便扬着手来想要给司念一个巴掌,可司念怎会如她所愿,便伸手握住闻人伶悦的手腕狠狠一掰,她的手腕便受了伤不能再动。

司念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以及闻人伶悦的哀嚎和闻人伶悦生母的尖叫,自顾自说道:“是大夫人口口声声说的,我身为闻人家的女儿,身上有低贱的血液,那父亲以及姐姐妹妹们,自然都是有的,我不过是听从大夫人之言,你何故打我?”

一句话,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贱妇!枉你为一家主母!”闻人瑾怎能不知道他们被司念绕紧了圈子,可无奈他又不能拿她出气,若是世子爷哪天过来,他这不省心的女儿在世子爷面前说几句,那他可算是完了!

闻人瑾瞪了一眼苏氏便对旁边的丫头说道:“从今日起,她的一切生活皆同小小姐。”吩咐完后又说了句:“你们好自为之!”便甩袖离去。

本来闻人伶悦当然是顾不得这种屈辱,凭什么让自己跟一个下人一样待遇?

可这时的她也只顾着疼痛,丝毫没有心思跟她计较:“你哭什么哭,我都快要疼死了,你不去给我请大夫哭什么!你这个废物,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娘亲!”

说着,便气冲冲离去,而她的生母崔氏也只能抹了抹眼泪瞪了一眼司念疾步跟上。大夫人正要发作,只见闻人伶挽扯了扯她的衣袖,大夫人见状只得做罢,怏怏同闻人伶挽离去。
闻人瑾也没想到,今日分明是去同她算账,却生生地被她算了一笔账!

“小姐好厉害!”待众人走后,红叩立刻凑上前去,笑嘻嘻道:“小姐终于扬眉吐气,把属于自己的拿回来的!”

司念看着红叩笑但不语,这是属于司念的没错,可仅凭这些,还远远不够。闻人府欠司念的太多,她都会一样一样讨回来,如果可以,她想要闻人府所有人都身败名裂!

次日朝堂,金銮大殿之上。

“皇上,霍世子气焰嚣张,得压一压!”

“是啊皇上,世子玩世不恭,伤我国威!”众臣各怀心事,只有折了霍君清的羽翼,让皇上不再信任霍家,他们才能在皇上身边安排人,倘若是得了皇上的信任,那么他们的青云路便是有了指望。

此时的霍君清站在一旁,一副‘任它岁月沧桑世事无常,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

自一人提出,霎时朝堂之上群声附和,但唯独除去护国将军霍别戚与尚书闻人瑾或与霍家交好的定北将军楚怀莫、左相百里越。

霍别戚自是不会与自家儿子为难,可这闻人瑾纵横官场数十载,早已成了老狐狸,怎会不知道皇上心中所想,此次并非第一次弹劾霍君清,可之前几次都被皇上都驳了下来,更有甚者,都被皇上发配边疆,可这些人依旧死性不改。

闻人瑾瞥了眼脸色阴沉的皇上叹了口气,一边闭眼暗暗骂着一群没脑子,一边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暴风雨。

“在南齐有难之时,霍世子跟随霍老将军一同征战沙场击退敌军一去积年,只带骑兵四十六人杀入敌营俘虏敌方将领,尔等身在何处?自首阳至冰月,四年岁暮方还乡,尔等又在何处?国家有难,尔等却把酒言欢流连花巷,难道就不伤国威了吗?那朕在此表扬各位临危不惧能成大事。”

沈须何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此言一出霎时全场一片寂静,众臣皆闭口不言。沈须何微微一笑:“如今四海升平,这天下不是你们平定的,国家不是你们守护的,朕的皇位亦不是你们稳固的,何以就急着要杀朕的兄弟呢?”

众臣惊出一身冷汗,沈须何仍旧语气淡漠,不温不火:“不知各位到底是盘算着谋害忠臣,还是看上了朕的位置?想必各位都是忘记了当年那位季王爷。”

听闻此言,众人立刻跪倒在地连连叫冤声称不敢,心道悔不该当初。是了,此刻的他们,只怕是肠子都悔青了,这皇上可真真是个笑面阎王啊!

不止方才弹劾之人,就连霍别戚、闻人瑾等人也都吃惊不小。季王爷的事情,他们怎敢忘记?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皇上会为了霍君清不惜再次上演当年之事!

季王爷是当朝的唯一一位异姓王爷,先帝在时倒颇得先帝宠爱,可先帝去世,这位皇帝,也就是当时的太子自然而然就坐上了帝位,可无奈他与霍君清过不去。

仅那一次想置霍君清与死地,便被刚登基的皇帝,也就是众人所跪的这位爷下了令,一夜之间屠了他的全家上下两百七十一人,并一把大火烧了王府。

皇上说了,一定要确保无人生还,他怕日后有人寻仇为难霍世子。所以第二天,季王府被夷为平地,死尸遍地,血流成河,上至八旬老人下至三岁稚童无一人生还。

本来做出这等事情,应该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可偏偏有个说法叫做‘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皇上虽说在位不久,可却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而这霍世子更是因为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好几次差点为国捐躯,就算是回到这天子脚下的邺城,也是经常会给穷苦人家免费看病施粥,甚至给予银两。

所以在子民眼中,皇上世子二人并无过错,反而季王爷一家的死倒是理所应当。
闻人瑾抬眼:此刻大殿的金碧辉煌,金顶红门,金漆柱上盘着的龙活灵活现几欲腾云飞起,衬得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的沈须何威严不容忽视。

模样清秀极其,一双桃花眼微挑,眼中却是一片冰川,薄唇微抿,气质清冷如皎月。

他总是一副风轻云淡温润如玉的模样,待人有礼温润谦和,也从没人见过他的怒发冲冠的模样,可正因如此才十分渗人,就连他当年宣布屠杀季王爷一家的时候仍旧是微微一笑,一如这般的出尘。

七岁时便在一起,自己母妃去世之后便被其他兄弟欺负,都是他护着自己跟他们打架,读书、逃学,后来随着长大愈发惺惺相惜,在未登基之前,自己与他征战四方,同甘共苦同历生死。

在自己最难熬的时候,陪着他的一直都是霍君清,这些人又怎么会懂?十六年,自己爱了一个男子十六年。这十六年来,可谓是一生了。

“千步。”沈须何目不斜视地看着下跪众人,喊来身旁近卫:“想来不是各位大人有意挑拨,你且去查一查是何人最初提议。”说着,微微一笑甚是温柔:“一经查实,就地活埋。”

言罢起身,留下众人而去。最开始提议之人惊吓不已瘫倒在地,其余之人也都心有余悸。而霍君清则看了看霍别戚咧嘴一笑便跟着沈须何离开。

“哎你等一下啊,我跟你说那事儿怎么样了?你去不去啊?”从殿里出来,霍君清便急急追上沈须何,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沈须何定定看了他一眼:“好。”

去就去吧,自己与他终是无果的,而自己也不敢告诉他,对他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因为怕他从此远离,更加怕他厌恶。而现在,去看看那位他中意的女子……也好。

此时的闻人瑾一顿头大,自从他那个所谓的女儿落水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自打那以后,这些事情也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至,这不,圣上亲自跟着霍世子来他家,只为了看看那个霍世子口中所谓‘古灵精怪、美貌无双’的司念。

“神仙妹妹呢?”一进门,霍君清就转身问着闻人瑾:“让她出来,就说我来看她了。”

听闻皇上与世子一同前来,这可是闻人家前所未有的荣誉,众人急忙跪拜,大夫人苏氏急忙推出闻人伶挽,对着笑脸殷勤道:“世子爷,伶挽在这儿。”

这一推,闻人瑾与闻人伶挽二人极其尴尬,旁人不知道,可他们却是一清二楚,世子爷口中的‘神仙妹妹’正是那位最近在府中横着走的庶出小姐司念!

“这么丑,不是她。”霍君清丝毫没有给闻人伶挽颜面,带着一脸的嫌弃转身问着闻人瑾:“就是那天尚书大人大寿,你那位披麻戴孝的孝女啊。”随即用余光瞥了眼闻人伶挽,不自觉又说:“真丑。”

沈须何听了忍不住自己浓浓的笑意,尚书那日大婚的事情,他完完全全听说了,只道那位女子倒是同平常女子不同,也与君清是同一性格之人,如今倒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君清心空口中所挂念之人了。

刚打开窗户骑在上面,司念只见窗前与房门口各站着一名家丁,司念正琢磨着下手敲晕他们,只见面前浮现出一张大脸:“小姐,你干嘛去?”

“我不想陪他们玩了,想要回去睡觉。”司念慵懒地说道,丝毫不把门口的两位家丁放在眼里。

“小姐,我刚才给了他们钱。”说着,指了指那两位家丁:“皇上跟世子爷来了,这是咱们闻人家从未有过的盛况呢。对了,世子爷特意来找你的。”

“是他们闻人家。”司念不屑撇了撇嘴:“你说霍君清找我?”司念突然想到那天霍君清临走之前说过的话,立刻松开自己垂在柴房中的手,扔掉了手中的砖头。“那我就不拍他俩了。”

司念转身翻进柴房“你现在去求大夫人放过我,求她别打我了。一定要目不斜视直冲大夫人身边。大夫人肯定不会承认,那你就立刻去抱住霍君清的大腿求他,就说我从昨夜被关到现在没吃没喝,身体瘦弱快死了。”

红叩听了这话笑笑:“小姐这是要化尴尬为干戈,实在是太妙了!”随即赶紧向前院跑去。

而那两位家丁则是下意识退了两步吞了吞口水,庆幸红叩的报信,庆幸皇上与世子二人的到来。 -

为您推荐

小说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