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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总裁小萌妻

多情总裁小萌妻

紫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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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失恋的易朵朵,心情非常糟糕,更糟糕的是让她碰到了李承威李承威犹如那潘多拉的魔盒,自从遇见他之后,倒霉的事一桩接着一桩都让她遇到她有多远躲多远,本以为今生不会再遇见,谁知多情总裁众里寻她,一定要把她找到……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李承威,易朵朵   时间:2022-06-18 08:22:45

小说介绍

李承威,易朵朵《多情总裁小萌妻》讲的是刚刚失恋的易朵朵,心情非常糟糕,更糟糕的是让她碰到了李承威李承威犹如那潘多拉的魔盒,自从遇见他之后,倒霉的事一桩接着一桩都让她遇到她有多远躲多远,本以为今生不会再遇见,谁知多情总裁众里寻她,一定要把她找到……

第1章

精彩节选


好了,就到这里,结束了。

望着窗外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此时的他,迈着坚定与决然的步伐,不做丝毫贪眷。

易朵朵端起眼前的这杯咖啡,仰起头一口气饮尽。

早已凉掉的咖啡,凉了她的泪,也凉了她的心。

那苦涩的味道充满了口腔,顺着咽喉传到四肢百骸。

虽然这分手是易朵朵主动提的,虽然他们交往的时间并不长,虽然虽然,但是她还是很难过。

她抬了抬手,强忍着泪,唤来了服务生。

买单结账时,看着桌对面咖啡杯下押着的钞票,易朵朵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波澜。

“呵,他这是要跟我AA制吗?就连结账都做的如此决绝。”

那就再见吧!从此楚河汉界,陌路殊途。

走出咖啡店,坐进车里,刚要发动车子,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易朵朵看了眼来电人,又差点哭了出来,关键时刻不离不弃的,还得是自己的家人。

电话接起来,易朵朵那忍了又忍地情绪,都被一句低沉又温柔地轻唤打乱。

“朵朵……”

她隐忍开口,哽咽着回了句,“睿轩哥……”,便再也坚持不住,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泪如断珠帘般往下淌,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

周睿轩并没有劝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听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轻声对她说:“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易朵朵才渐渐止住了哭。

周睿轩才开口,低声问她:“吃早餐了吗?”

易朵朵破涕为笑,打趣道:“这都快到晚上了,都该吃晚餐了好吗?”

周睿轩也跟着她笑,说:“瞧我糊涂了,只知道着急,却忘了时差,我这边的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

易朵朵长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然后对周睿轩说:“哥,我没事了,你放心吧。”

“跟他都说清楚了?”

“都说清楚了。”

“他怎么说的?”

“嗯……”易朵朵顿了顿,“ok!同意!就这么简单。”

周睿轩冷哼,咬牙切齿地说:“给他脸了,什么东西。”

易朵朵没有顺着他说下去,而是轻声说道:“哥,你知道吗?”

“什么?”

易朵朵接着说:“跟他说分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他,我之所以会觉得委屈,会难过,会哭,是因为……因为我……”

“行了,不说了。”周睿轩拦住她的话,“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他了。”

“嗯,不提了。”易朵朵乖巧地答应,没再说下去。

周睿轩永远都是易朵朵的主心骨,与他聊了一会儿,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易朵朵问起他来。

“快了,下周签完合约就可以回去了。”

“哦,对了,我明天去云南。”

“去那里做什么?”

“去散散心,我不是一直想去西双版纳嘛,趁最近有时间到那里去玩一玩。”

“也好,都跟谁一起去?”

“就我自己。”

“这不太好吧?你让那谁……”

“哎呀,不用,没事的!”易朵朵解释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陪。机票酒店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接着她又感慨地说道:“也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找个地方沉淀一下自己。”

周睿轩又心疼又无奈,只得摊摊手,“好吧!”

时间是个好东西,让你验证了人心,见证了人性,也是治愈一切伤痛的灵丹妙药。

周睿轩明白易朵朵需要时间。

清晨,太阳还在半露半出之间,世间万物被笼了一层雾,又撒了一层金。

易朵朵早早便起了床,梳洗打扮,打包行李,整装出发,一切都是那么顺顺利利。

她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开着车子,哼着歌,迎着朝阳,去往机场的路上。

“今天可真是顺利啊。”易朵朵心中感叹起来,就连平时经常堵车的机场高速,今天也只用了十几分钟就通过了。

易朵朵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她又想到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自己的防晒霜没有了,本想到那边再买,现在时间充裕,她决定先去一下附近的便利店。

她调转方向盘,车子拐上岔路。

这是一段三车道的公路,易朵朵开着车走在中间车道,后面驶来一辆黑色商务车从左侧快速地超过了她,行驶在她的车前方。

与此同时,后面又有一辆同款同色的商务车,跟在她的后面,并且不停地按喇叭。

易朵朵不知什么情况,以为两辆车是一起的,看他没有超车的意思,自己便打了左转向灯,想把后面的车子让过去。

谁知她刚驶进左车道,前面的车也跟着驶了过来,仍旧行驶在她的前面,而后面的车也跟了过来,继续跟在她的后面,依然在按着喇叭。

她不明白对方按喇叭是什么原因,是想提示她什么吗?

她通过仪表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车子,胎压显示正常,各项参数也都正常,这两辆车真是好奇怪。

她又打了个右转向灯,驶回了刚才车道,谁知这两辆车也如影随形,跟着她回到了原来的车道。

易朵朵很确定,她不认识他们,但这两辆车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有些急躁起来,开始加速,并频繁地变道,但无论如何都甩不掉他们。

片刻,前方的车辆的刹车灯亮起,司机不停地在点刹,提示她减速,同时,后面的车子迅速从左侧超上来,与她并行,并且压线把她逼向右侧车道。

车速越来越慢,最后不得已,易朵朵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子猛地停了下来。

她的车子还没有停稳,那两辆车上就已经蹦下来七、八个身穿黑衣的大汉。

易朵朵见状,心内暗叫不妙,抄起包疯狂地寻找手机,她的手机还没有掏出来,车门就已经被拉开,还没来得及大叫出声,人已经被拉出车外。

易朵朵后背抵在车门上,双手环胸,瞪着这一众人。

那些人倒也老实,虽然环住她而立,却都站在距她一米开外的地方,神情淡然,屹立不动。

这时从车里走下一个男人,年龄稍老一些,脸上皱纹纵横,眼睛小而细长,还没说话先歪嘴哼笑,一脸痞气。

与那些高大壮汉不同,这个人的个子比易朵朵还要矮上一头,身形也枯瘦,单薄得很。

他手中拿着一个档案夹,里面夹了几页纸。

他低下头看了看纸,又仰起头看了看易朵朵,低下头又看了看那纸,仰起头又再次看了看她。

半晌,也捉摸不定。

旁边的人忍不住问:“老六,是她吗?”

老六烦躁地翻动着那两张纸,嘀咕道:“这也没个画。”

又抬头看了看易朵朵,指着她道:“蓝裙子,没错,就是她了,赶紧去通知李总。”


一天前。

北城最著名的私立医院,医院顶楼的高级病房内。

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站在床前,在他们身后,还算宽敞的病房内站满了人。

而在场的所有人,此时此刻,皆面朝着同一个方向,在那里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面色凝重地守在病床边,听着医务人员汇报着病情。

助理方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位男子,又瞧了眼躺在床上的自家老板,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应该是方平第二次见到他们老板的这位弟弟,对于这个人,老板可是赞不绝口。

在方平的印象中,这是一位有才有貌、又不浮夸的世家子弟,在李家的少一代中算得上是佼佼者,难怪会被家族重点培养。

“李先生,病人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撞击造成了他的颅脑损伤,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脑震荡,至于是什么程度的脑震荡,得等到他醒过来后才能判断。”主治医生在说着病情。

李承威听后情绪难以自抑,他重重地吸气,紧握着拳头把它抵在唇边,试图让自己不至于那么激动,而那掩盖不住地狠辣眼神,却把一旁的医生吓得一愣。

方平瞧见,轻轻踱到那位医生的身后,在他的后背轻拍了一下,暗示他继续。

那医生接到提醒,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还有……还有就是伤势已经伤到了他的脊椎,我们需要尽快进行手术,但是……”医生语气犹豫,内心斟酌着词句,他也时刻关注着病人家属的接受能力和情绪。

站在他旁边的院长接过话头,“李先生您放心,我们将派最权威的专家组为李总医治,我相信通过我们的努力他一定会尽快醒过来。”

“醒过来?”李承威斜睨了一眼,眼神如箭一般锐利,直刺过去。

院长也有些踌躇,说:“呃……情况是有些不乐观,但是我们已经召集各专业学科对患者进行会诊,相信患者的病情会很快控制住的。”

李承威心知这个时候着急也没什么用,作为家属他应该做的就是配合医生的治疗,换了种语气对大家说:“好的,添麻烦了,我三哥就拜托你们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方平见病情也汇报的差不多了,过来招呼着那些医务人员退出了病房。

医务人员退出之后,李承威招过方平来,然后问道:“你是我三哥的助理?”

“是的,李先生。”助理方平毕恭毕敬地回答。

“我三哥是怎么出的事?”

“是这样的李先生,昨天晚上下班后,李总在回家的路上,车子突然失控撞上了桥基,司机当场死亡,李总受了重伤。”

原来是出了交通事故。

“那车子怎么会突然撞向桥基?”

“警方也说这有些可疑,但是事发地是监控死角,并没有办法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蹊跷?怎么刚好也没有监控。

李承威凝眉思考,他本就是一个严肃的人,现在更显得面色阴沉。

昨天他接到噩耗,连夜从申州赶了过来,没想到这边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

一夜未合眼的他,加上舟车劳顿,为他的神色更添了几分凝重。

“哦,对了。”方平好像想起什么,“警方问咱们有没有什么仇家?”

“仇家?”李承威摇了摇头,“我们李家向来不与人结怨。”

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不过……”,他又再次摇了摇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三代了,该解的早就解了。”

李承威又对方平说道:“对了,由于我三哥现在这个情况,北城这边的公司这段时间会由我代为管理。”

方平点头,答道:“我知道,总公司那边已经发文过来了。”

“好,那你通知一下,明天我要给各部门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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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集团北城分公司,四百平米的大会议室内,座无虚席。

李承威坐在首位,主持着会议。李氏作为家族企业集团公司,为了锻炼家族后备力量,对有意进公司效力的后辈们,都会被安排在各区域的分公司进行锻炼。李承威作为李氏集团申州分公司的负责人,他对北城这里的业务也并不陌生。

会议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条缝隙,隐隐约约有个人在那里探头探脑。

李承威瞥了一眼,知道那是他的助理方平。

方才会议开到一半时,方平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这会儿又在门口鬼鬼祟祟。

李承威嫌弃地撇了撇嘴,转念一想,或许是有什么事情。

他朝着大家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抬头看向门口,大声问道:“什么事?”

方平像得了赦令,大方地推开门,小跑着奔向他,附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李承威听后,惊讶地张大了双眼,又转头看向他,方平重重地点头,示意他千真万确。

李承威转向大家,沉稳地说道:“好,大家的汇报都不错,接下来按部就班,各司其职,有问题及时跟我沟通,今天先到这里,散会!”

然后他就随着方平,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两人来到总裁办公室,关上门。

李承威急急地说道:“在哪里了,快拿给我看看。”

方平赶忙把一封信递给了他。

李承威接过信,一把拆开,读了起来。

他边看边问方平,“这是谁送来的?”

“是老太爷那边请的私家侦探送过来的。”方平答道。

方平又说:“那侦探说这上面的线索很重要,尤其是他要咱们找到这个人。”

李承威读着信,信的第一页内容是一份名单,名单上是一些曾与三哥或是李家结过怨的人,这里面有一个名字格外吸引他的眼球。

苏明!

李承威心想,难道真的与苏家有关!

再往下读,信的第二页竟是让他们去找一个女孩。

要找的女孩是这样的:年龄24岁,中等身材,身穿蓝色连衣裙,明天早晨7点左右会路过机场高速公路,车牌号是……

李承威指着信问道:“这女孩是谁?”

方平摇头,“不知道。”

李承威又问:“为什么找她?”

“不清楚。”方平也是纳闷。

但方平没忘把私家侦探强调的事告诉他,“那侦探说他们也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有知情人放出消息说这女孩是重要线索,可能跟这件事有关。侦探还说让我们尽快找到这个女孩,也许能从她身上找到这件事的真相。”

李承威合上信,对他说:“明早7点,不要耽误了,叫咱们的人都准备好,务必要找到这个女孩。”


易朵朵从来没有这么生气。

这些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硬生生把她拦住不说,还说不清,道不明个所以然来。

走又不让走,说又说不清,真是令人恼火。

“你们再不起开,我可报警了!”易朵朵朝他们嚷道。

老六满脸堆笑,他一笑起来,那脸上的沟壑就显得更加分明,纵然是笑,也没有客气几分。

他说道:“别,别,我们李总马上就到。”

“什么李总,我不认识!”易朵朵很生气。

“哎,哎。”老六继续劝道,“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这时,旁边人提醒他,说:“来了,来了。”

易朵朵寻声也看了过去,又是一辆同色同款的商务轿车,朝着这边急速驶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三个男的。

先下来的那位,动作敏捷利索,身形高大壮硕,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衣,戴着墨镜,看上去像是保镖。

另一位的身高要矮一些,上身穿着件本白色的衬衫,下身配着墨色西裤,把袖子挽到手肘处,手里捧着一台平板电脑,拇指处又夹着两部手机,站在那里左顾右看。

最后下来的这个人,他的个子比那两个都要高,身材虽然没有那个保镖魁梧,却也挺拔,他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西装,深沉的色调,为他那张年轻的脸上,添了几分沉稳。

他一下车,便在众人的拥簇下,大步朝这边走来。

李承威一下车,便看到站在人群中间的她,像是那万绿丛中的一抹红艳,格外显眼。

她的个子不高,在周围这一众壮汉的映衬下,就显得更加娇小。

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气得,巴掌大的小脸满是通红,双手环胸,注视着周围。

老六率先迎了过来,快步走向李承威,迫不及待地喊他道:“李总,我把人找到了,您不知道呀,我可费了老鼻子劲了,我……”

表功心切的老六滔滔不绝地说着,一旁的方平嫌他说话没方寸,瞪了他一眼,他才后知后觉地刹住了话。

要说的话突然被打断,他一时间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就直愣愣地呆在那里。

李承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说了句:“辛苦了!你们都撤了吧,别吓着人家。”

又转身对方平说:“你们俩也回避一下,我单独跟她聊一聊。”

大家应诺着回避,却也不敢走远,都等在不远处。

李承威说完,径直来到了易朵朵的面前,伸出手,对她说道:“你好,我是李承威。”

易朵朵看了看他的手,又顺着手臂看向他的脸,还在气头上的她没好气地说:“我不认识你!”

李承威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易朵朵却依然双手环胸,并没有要握手的意思,他只得尴尬地收回了手,语气平和地对她说:“是的,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有事吗?”易朵朵有些不耐烦。

李承威再次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姑娘,除了长得还比较可爱之外,其他的真找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他心想:这就是他们说的重要线索?这么一个小姑娘能给他们提供什么帮助?

李承威开门见山,直接问她,“你认识李天华吗?他是……”

“不认识!”他还没有说完,易朵朵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他抿了抿唇,也没有恼,很有礼貌地接着对她说:“请听我把话说完。”

“李天华他是我的三哥,前天晚上他的车子出了事故,撞上了桥基,他伤的很严重,现在还在昏迷。我们认为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并且事发地点是监控盲区,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

易朵朵听后大吃一惊,上下打量着这个人,心想:这人长着一脸聪明相,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的呆。

她耐着性子,还是回答了他:“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什么叫李天华的,你让这些人把我拦下来就是问这个?”

李承威清了清嗓子,说:“我很抱歉,刚才冒犯到你,但也请理解我们,确实非常着急想要把真相搞清楚。”

易朵朵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报警啊,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不会占用太多时间,你认真回答我好不好?”李承威还是好言好语地说道。

易朵朵想说不好,但还没张口,对方已经开始问道:“你前天在哪里?”

“前天?”易朵朵顺着他的问题去回想,就回想到前天与男朋友分手的那些伤心事,她想忘掉这些事,不想再回忆,也不想告诉别人,她吞吞吐吐地回道:“没在哪儿,当然是在……呃……在家啊。”

李承威一下子就发现她的不自然,机敏地他立马察觉到她在说谎。

于是继续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朵朵刚要顺口回答,转念一想,这些人奇奇怪怪,不知是好人坏人,还是少跟他们说话。

于是,找了个话头想把话题岔开。

她指着自己的车子,对他们说:“刚才他们差点就撞到我的车。”

李承威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她的车。

心想:她的车子倒是不错,虽然她这款车不算贵,但是这个牌子他也很是喜欢,并且也收藏了几部限量版。

李承威回过头来,耸了耸肩,并不打算放弃刚才的问题,继续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朵朵有些烦躁地说:“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人又不是我撞的,你找我做什么?”

李承威见她如此激动,心中怀疑这件事到底与她有多少关系,为了稳住她,他开口劝道:“我不是怀疑你,现在是有人害了我三哥,但我们不确定对方是谁,想问问你知不知什么线索?”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问我做什么?”易朵朵觉得这个人太自以为是,出了事只会从别人身上找问题。

于是她开口回怼,“你的人那么咄咄逼人,你看,我的车原来是在最右车道,这都被逼到什么地方来了?由此可见,下属都是这个样子,主管可能更过分吧。你说你的三哥被人害了,我看没准是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把人逼得远走他乡,十年后,人家回来报仇,一雪前耻呢,你们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本是易朵朵气头上说的话,没想到听在李承威耳里,却让他心里一惊。

他抬起头盯着她的脸,面色也不似方才和善,冷声道:“不止十年,三十多年了,我都28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再说了,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怎么能赖到别人身上……”

“什么?你说什么?”易朵朵不理解他的话。

李承威看了看她,觉得也挺荒唐的,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于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

易朵朵突然想起,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看了看表,“糟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

“你去哪儿?”李承威问。

“我一会儿十点的飞机。”

“你要走?”

易朵朵对于他的问题十分无语,不想多说起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她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他说:“让你的人把车子挪开,别挡着路。”

李承威追了过去,按住她的车门,追问道:“你要去哪里?”

易朵朵又看了看表,时间有点来不及了,“云南!我要去云南!你起开行不行?”

李承威不但没动,整个身子靠在车门上,接着问,“云南哪里?”

易朵朵快被他逼疯,“西双版纳!”

李承威听到回答,依然没有让开,冷哼道:“为什么?离家近吗?”


易朵朵皱着眉头,盯着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人看起来很稳重,怎么满口说着都是她听不懂的胡话。

李承威也盯着她一瞬不瞬,然后问:“你去那里你父母知道吗?”

易朵朵眉头皱的更深,她都这么大的人了,出门还需要征求父母同意吗?

还有,他为什么说那里?他说的话让她听不懂,但此时她也不想深究,只想快速结束这场对话,摆脱这些人,然后去赶飞机。

她咬了咬下唇,还是回答了他,“我哥哥知道不就行了,干嘛要告诉父母。”

易朵朵不想再跟他纠缠,“好了,我真得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李承威听后,竟然笑了,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然后说:“你是苏薇?”

“啊?”一无所知的易朵朵,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女孩难道是苏薇?苏家的那个最小的女儿,也是孙辈中唯一的女孩。

传说中这个人十分低调,非常神秘,她不曾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也极少露面,很少有人见过她,甚至连照片都没有见过。

如果她是苏薇,那他三哥的事情就能解释得通了。

李承威又回想起那天在资料中看到的那个嫌疑人名单,苏明的名字列在其中。

当时他还纳闷,怎么还能与他扯上关系,但是今天找到了苏薇,那这件事就可能跟苏家有关,如果是苏家所为,那苏明的嫌疑就是最大。

“你问完了吗?我还要赶飞机呢?”易朵朵再次说道。

李承威没有回答,背过身去,心想:想走?没门!

他暗暗给方平递了个眼神,方平机灵,立马心领神会,招呼着司机上车。

易朵朵以为他问完了,也作势想走。

李承威再次回身,继续问道:“苏小姐,那你知不知道你哥哥苏明现在在哪里?”

易朵朵觉得这个人越来越莫名其妙,她明明姓易怎么改姓苏了,“对不起,我不姓苏。”

李承威抢白,“你不姓苏,姓什么?”

“我姓易啊,我叫易朵朵,而且我也不认识什么叫苏明的,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易朵朵还算平和地回答他。

李承威知道,虽然苏薇是苏老爷子最心爱的小女儿,但由于她身份特殊,是私生女,从小都是漂泊在外。又因为她的母亲不被苏家所承认,她自己也不愿与苏家相认,所以都是躲着媒体,躲着苏家人,一直行踪不定。

只是让李承威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跟苏明有联系。同样作为私生子,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手段之狠和野心之大可是让李承威早有耳闻。

李承威牵了牵嘴角,说:“原来你现在改叫这个名字了。”

“什么是改叫这个名字?我一直就叫这个名字啊。”易朵朵不解。

李承威睨了她一眼,直言道:“你小时候并不叫这个名字,这是后来改的。”

他这一说倒把易朵朵说愣了,她小时候确实改过名字。

那时候她还很小,不知为何就给她改了名字,家里人平时都是叫她小名,所以原来的那个名字叫什么,她并不清楚。

易朵朵曾经问过妈妈以前她叫什么名字,可是无论怎么问,妈妈也不告诉她,并且跟她说想不起来更好,就不要再提了。

李承威盯着她,目光咄咄而出,“你就没想过,好好的为什么要改名字?”

“不,不,不,我虽然改过名字,但姓不至于改啊,我不姓苏。”

李承威点着头说道:“我理解,随母姓嘛。”

“你不理解!”易朵朵有些急了,“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不信?不信我拿身份证给你看。但是,咱们可说好了,你看完证件之后,赶紧让开,我得去机场了。”

易朵朵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证件夹,长条状的皮夹子有点像钱包,颜色是棕色的,上面满印着某个品牌的logo。

易朵朵信心满满地打开,展示给对方看,没想到打开之后,里面却是空的。

这怎么可能!

证件夹里不但没有她的身份证,就连机票的行程单也不翼而飞。

“你就让我看这个?嗯,这个夹子倒是挺漂亮的。”李承威戏谑道。

“不是,不是,哎呀,奇怪?我明明都装好了的,怎么都不见了?”

这事说来真的很蹊跷。

出发前,易朵朵怕自己忘记,早早地便把身份证装好、机票的行程单打印好,一起放进证件夹里。现在怎么全都不见了?

易朵朵解释道:“我明明把证件和行程单都装好了,真的!”

李承威摊了摊手,做了个你编,你接着编的眼神。

易朵朵见他不信,分外着急,拉过包来继续翻找。

她的手在包里来回翻动,就连头也快扎进包里去,但仍然一无所获。

她抬起头,脸红的像个苹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怎么没有啊。”

还没待李承威有所反应,只见她两只手各拽着包包的一角,手腕一翻,包口朝下,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包里的东西哗啦啦地撒了一地,易朵朵蹲在地上一件件地翻找。

李承威看着这一地七零八碎,心想:看不出这小包还挺能装东西。

他的目光也随着她在这满地杂物中搜寻,不小心被什么东西闪到眼睛。

李承威蹲下身,伸出手,扒拉开上面的几只口红,从下面捏起一枚银戒指。

他把戒指举到眼前,仔细瞧看,这戒指的样式,虽然简单中性,但细细地圆环看上去像是女款,素素地一个圈,外圈也没有花纹,往内看却镶着一颗小钻,钻石旁边还刻着一个英文字母。

李承威一瞧那个字母,便恍然大悟。

易朵朵也凑过来看,好奇地问:“这是哪来的戒指啊?咦,这里面还刻了一个S。”

李承威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说:“苏薇,你就别装了!大家都看到了,这个戒指可是刚才从你的包里掉出来的,这可是只有苏家人才会有的戒指。”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戒指,这不是我的!”易朵朵也很惊讶,又说:“我也很纳闷,它是怎么跑到我的包里来的。你给我看看。”

李承威一把将那戒指握在手心,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李承威又低头看了眼刚才发现戒指的地方,在那下面还有一张纸。他又低头把纸捡了起来,打开来一看,纸上只写了一行字,是一个地址。

地址是嘉和小区A栋401。

李承威还没来及问她这是哪里的地址?

易朵朵的确很激动地大声说道:“这是谁写的我家地址?”


到底是谁在纸上写了她家的地址,又放到了她的包里?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今天怎么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呢?

易朵朵手里捏着纸条,举到眼前仔细的瞧看。

李承威也凑过来与她一起看。

然后他问:“这不是你写的?”

易朵朵朝他翻了个白眼,说:“拜托,我自己的字我会认不出来?”

然后她又说:“这个字体也非常眼生,这到底是谁写的呢?写这个干什么?恶作剧?不行,我得回家看看。”

易朵朵现在十分的想回家探个究竟,除此之外,她还想搞清楚她的身份证和机票又到底到哪里去了。

“好的。方平,让司机把车开过来。”李承威吩咐道。

他也想看一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朵朵见他想跟着她一起回家,她可不想他也跟着去,客气地对他说:“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麻烦您了。”

“那怎么行!”李承威坚定地说:“有你不认识的人,写了你家的地址,放在你的包里,你不会觉得这只是恶作剧吧?”

“这个……”

李承威执意要送她回家,最后易朵朵也没有拗过他,只得带着他一同前往。

车子徐徐而驰。

李承威与易朵朵并肩坐在车内。

一路无言,易朵朵尴尬地闭目装睡,李承威则在一边把玩着那枚戒指。

他看着手中的戒指,心想:这就是象征苏家身份的家族之戒。一切答案都如此明白的昭然若揭,却让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百思不得解。

不多时,司机轻轻地说了声,“李总,到了!”

李承威抬起头来,就看到大门上写着嘉和小区四个大字。猩红色的字体,油漆斑驳,就像这个小区一样也上了年纪。

这个小区建在这里有些年代了,面积挺大,容纳了上万户居民在这里安居乐业。

车子在一栋楼前停下。

李承威看了看那栋楼,这是一栋非常老式的住宅楼,六层到顶,外墙好像翻新过,但仍能看出它的破旧。

他随着易朵朵走进楼内,楼道内堆满杂物,显得非常的拥挤,有时甚至要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李承威跟随她上到四楼,在左边的那一间门前停下。

她家的大门好像是新换的,暗红色的大门与这斑驳的楼道墙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易朵朵掏出钥匙,打开门,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朝着他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邀请李承威进屋。

李承威走进屋内,环顾四周,不禁感叹:这屋子真小啊!

屋子确实很小,只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高大的李承威在屋子里转了个圈,便把屋内全都转了过来。

这屋子虽然像它的主人一般小巧,可装饰的风格却很别致。素雅的白色和温馨的暖黄色打底,烘托得整间屋子温暖而又有格调。

李承威在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小屋子让她这么一收拾,竟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李承威发现她好像是自己一个人住,因为这屋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于是他开口问道:“你的母亲没有跟你一起住吗?”

易朵朵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她不是很想回答他,轻描淡写的说:“她不在国内。”

李承威仿佛早已料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易朵朵倒了杯水,端给他。李承威接过水杯,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才发现她这里并没有沙发。

不只是沙发,像是茶几,柜子什么的都没有,屋里的家具非常少,难怪他觉得这屋子没那么拥挤,因为根本就没有多少家具。

起居室的一侧算是客厅,地上铺了一大块的羊毛地毯,地毯上面带有波斯风情的纹饰,这种样式的地毯在迪拜倒是常见。

客厅里也没有电视机,只是在墙上挂着一个投影仪。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起居室的另一侧,摆着一张小餐桌。算是把房间做了功能分区,勉强把那里算作餐厅。

李承威端着水,来到了餐桌旁,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对易朵朵说道:“你不用管我,还是先去找找你的证件在哪里吧?”

易朵朵点了点头,赶忙进屋去找东西。

李承威坐在餐桌旁,摩挲着手里的杯子,心中想道:这个杯子的质感真的不太好。同样不太好的餐桌,质地也很差。而他坐的椅子与餐桌并不是一套,只是随便放了两把鲜红色的折叠椅子来充当餐桌椅。

李承威纳闷:苏家不给她生活费吗?她的生活看起来可不太好。

易朵朵进到屋里,便开始翻翻这儿,又翻翻那儿,找起东西来。

李承威坐在那里等着她,无聊地玩起手机,不经意地把手肘搭在餐桌上,没想到桌子不稳,把他的手机都晃掉了。

手机掉在桌面上,发出不小地声响。

易朵朵听到声响,赶忙从里屋跑出来,看到他的手机掉在桌上,连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这桌子是我自己组装的,第一次装这种东西没有什么经验,所以装的不太好。”

李承威嘴上说着了不起,心里却十分惊讶,没想到一个小女生竟然会自己装桌子!

他又坐了一会儿,发现易朵朵还在找东西,她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吗?

他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突然发现这个客厅旁还有一个小阳台。

他走到那里,打开门,发现封闭的阳台已经被易朵朵改造成一间小画室。

他走过去四处看了看,看到画架上放着一幅画。那幅画并没有画完,还只是个半成品。

她这画的是大海吧,李承威这样猜想。这样的海景,他是从来没有见过,但却让他陷入沉思。

他盯着这幅画若有所思,以手托腮遮住大半张脸,叫人看不出阴晴。

急促地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室宁静。

易朵朵快速地接起了电话。

李承威很好奇,到底是谁给她打电话呢?

他悄悄来到卧室门外,虚掩的大门让他听得很清楚。

“老师,您好!”易朵朵非常有礼貌地说。

“是的,那幅画我正在画呢。”

李承威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一位画家。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易朵朵开始低声下气地祈求,“拜托,拜托您把我的画放在您的画廊里卖,我不求可以卖多高的价钱,但是请给我一个机会,能够在您的画廊里有一个展示的机会。”

李承威见她这样卑微,他看了看这四壁皆白的屋子,又瞧了瞧那间简陋的画室,又回想起她画的那幅画。

在他心里,竟有些可怜起她来。


易朵朵撂了电话,走出门外。

她朝着李承威摊了摊手,说:“我还是没有找到,所有证件都不见了,难道真的是丢了,但怎么会丢呢?真是想不清楚。”

李承威安慰她道:“没关系,那些证件可以挂失补办的。”

易朵朵点了点头,现在也只好这样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李承威说道:“没想到,原来你是画家。”

易朵朵笑了笑,耸了耸肩,说道:“爱好罢了,我画的并不好。”

李承威反驳道:“不会啊,我觉得你画的很好。”

李承威方才很认真地看过她的画,虽然阳台上画室里的那幅画还没有画完,但是凭借着李承威的艺术修养,他给的评价不算低。

李承威又接着问道:“你画的是海边吗?”

易朵朵点了点头,“是的。”

“不知这是哪里的海边呢?”李承威又问道。

“是我脑中的大海。”易朵朵笑了起来,又补充道:“这海边是我想象出来的,不存在的。”

“只是想象的吗?不过它看起来很像……嗯……”李承威在极力回想,那就在嘴边的地名,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把她带到那幅画跟前,指着画的右上角问她:“你是要在这里画一个灯塔吗?”。

易朵朵摇了摇头,对他说:“不,这里什么都没有。”

李承威没有言语,托着腮继续盯着那幅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一看见画,易朵朵便手痒起来,她坐了下来,顺手拿起画笔,画起画来。

她画了几笔,对李承威说:“我还真得抓紧时间,他们催我交稿了。”

李承威也在她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一个在画画,一个在看画画,时不时地还会聊上几句。

易朵朵在画布上,涂涂抹抹。她画了一会儿,发现没有颜料了。就到旁边的放颜料的盒子里去找,她在盒子里扒拉来扒拉去,在角落里找出一管黄色的油彩。

她发现这支已经空了,又去箱子里找,一连找出了两支都是空的,她比了比,从其中选了一支还算多一些的,打开盖子,像挤牙膏一般从下往上挤,到最后非常使劲儿的把油彩挤到调色板上。

但是她挤了半天,也只是挤出绿豆粒儿那么一点点大的油彩出来。

易朵朵有些恼火,把油彩扔到一边,然后又从柜子里取出来一个小瓶子。

她轻轻地把瓶子里的透明液体倒在调色板上,与刚才她挤出来的油彩混合,并用画笔在上面来回的搅动。

瓶子里的透明液体,味道非常的冲。李承威皱了皱鼻子,这味道确实有些呛鼻。

他小的时候也学过画,虽然是被家里逼着学的,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一下子就闻出这个液体是什么东西。

他知道油画的颜料都不便宜,有一些美术生为了省钱自己去勾兑颜料。

令李承威没想到的是易朵朵也这么做,她的生活已经窘迫到这种程度了吗?

甚至连买油彩的钱都没有吗?可是她的画,画得很好,应该很卖钱才对。

李承威不解,开口问她:“这幅画会出售吗?”

易朵朵看向他,笑了笑说:“我当然希望它能卖出去,但是刚刚画廊来电话,买家希望我再加些海鸥在上面。”

李承威点了点头,“再画上些海鸥的话,会不会与你这幅画的风格不太搭调。”

易朵朵惊喜地看向他,“原来你也懂画啊,岂止是不搭,可以说很违和。我这画的是海上日出,要突出日出才对,画什么海鸥嘛,我最讨厌海鸥了,一个个凶巴巴地,还总想抢你食物。”

李承威看着她笑了起来,然后说:“我也不喜欢这些尖嘴动物。”

“你也学过油画吗?”易朵朵问。

李承威抿唇淡笑,回答道:“小时候学过两天。”

易朵朵打趣道:“只是学过两天就有这样的艺术感觉,你很厉害啊,起码比画廊里的那些人要强多了。”

“说起这个我就很生气!”易朵朵忿忿地说:“怎么坚持自己的绘画风格就那么难呢?”

“怎么呢?”

易朵朵说道:“虽然我的画被挂在画廊里出售,但是没有什么名气,所以很少有人问津。画廊希望我可以按照买家的要求去作画,但是这是艺术啊,怎么能放弃自己的风格呢。”

“不要妥协。”李承威坚定地说。

易朵朵也同意他的话,“是的,我也不想趋炎附势,即便在金钱的诱惑下,我仍然不想做任何改变。”

李承威很同情她,同时也非常理解这种坚持自己的艺术风格而不屈于他人的想法,他非常欣赏她的这种个性。

“所以就没有钱喽。”易朵朵摊摊手,“我不画海鸥,人家就不买我的画啊。”

李承威安慰她道:“会有伯乐欣赏的,不要着急。我倒觉得你可以去拍卖会试一试。有些拍卖会不只是拍卖名家的画,对于新手画家是很友好的,而且拍卖会的收入比画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易朵朵点头,然后说:“我知道,也会去一些拍卖会,其实我主要的问题不在于名气不大,主要是我的画风,并不太讨那些资本家的喜欢啊,那种珠光宝气亮闪闪地画风,我真的是学不来。”

李承威又问,“你也会去一些拍卖会?”

“嗯,有去,不过我知道那些拍卖会邀请我,不是看中了我的画,更多是给人家当分母,用来凑数的。”

“这么惨啊。”李承威沉思。

“是呀,就是去给别人当绿叶的,有时候一场拍卖会,连一幅画都卖不出去呢。”

易朵朵挠了挠头,“哎呀,好烦啊,这幅画卖不出去,钱的事又没有着落了。”

李承威内心狐疑,她很需要钱吗?

易朵朵又拉着他,说道:“你帮我看看,我这幅画怎么改才能让那些土豪们肯一掷千金买下它,在这边添两个大元宝怎么样?”

李承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说:“亏你想的出来。你很着急把这幅画卖出去吗?”

易朵朵一脸焦急地说:“是呀,很着急,我很需要一笔钱。”


李承威从易朵朵那里回来之后,一连好几天,都处在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

现在的李承威不止要代替他的三哥管理北城这边的分公司,还要兼顾自己在申州那边的分公司。

两个公司,两边的事情合在一起,所有的工作都要加个倍,李承威忙得天昏地暗,食不暇饱。

同样忙碌的还有方平。他原来只是北城分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李承威见他机灵能干,有意提拔他,所以现在他又多了个职务,升为李承威的特别助理。

特别助理真的很特别,别人家的特助都是服务于一家公司,而他要兼顾两家,与李承威相同,他既要处理北城分公司这边的事务,也要兼顾申州那边所有的工作。

时至中午,李承威从山一般的文件堆里抽出身来,伸了个懒腰,长舒了一口气。

从早上他来到办公室之后,便一头埋进工作中,一上午都没有起身,这会儿,他终于把北城这边的所有工作处理完了。

他把座椅转到落地窗前,终于可以喝上一口咖啡了。

可是,还没待他把咖啡喝完,方平便抱了一大摞文件,走了进来。

“李总,这些是申州那边发过来需要您过目的文件。”

李承威扶额,苦不堪言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他嘴里磨叨道:“怎么那么多啊,都是什么?”

他边说边随手翻动着方平放在桌上的这些文件,没想到从这一摞文件里掉出来一个大信封。

李承威拿过那个信封,用手掂了掂,好像是书,看了看上面的地址,便猜出原来是鼎盛拍卖行的会员专属信件。

作为这家拍卖行的资深会员,他们会定期给李承威发来一些拍卖会的拍品资料,今天收到的这信封里也是这些东西。

李家算得上是书香门第,李老爷子对那些文玩字画格外青睐,家里其他长辈也都很喜爱。

李承威非常的孝顺,每年家里有长辈过生日他都会拍一些古董字画作为礼物送给他们,哄他们开心。时间长了,买得多了,他便成为这家拍卖行的资深会员。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李承威接起电话,原来是鼎盛拍卖行打过来的。

“您好,李先生,我是鼎盛拍卖行的客服专员,这次来电话是想跟您确定一下,我们给您发的拍卖会资料,您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

客服专员接着说:“好的,那是我们下个月拍卖会的一些拍品的信息,想让您提前过目一下。”

“好的,我回来看一下。”

“还有,李先生,为了您更好的了解这次拍卖会的拍品,我们的客户经理会亲自上门为您讲解,不知您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承威非常了解他们的服务流程,说道:“我最近在北城,没有在申州。”

“没有关系,我们的客户经理可以去北城找您。”

李承威记得大伯的生日就快要到了,正好他要选一件礼物送给他,于是便跟她约定好时间。

到了约定的日子,鼎盛拍卖行的人,早早地便来到了李承威的公司。

方平把那些人带到了总裁办公室,李承威也等在那里。

他们一行两人,这两个人皆穿着公司的制服,一个男的是客户经理,姓黄,另一个年轻姑娘是他的助理小王。

简单寒暄几句,客户经理便拿出一本图册,对他说:“李总,您之前已经收到我们寄过来的拍品图册,不知有没有您感兴趣的,我再给你详细地介绍一下。”

黄经理信心满满,他已经很认真的研究过李承威之前的购买记录,根据他的兴趣,他已经准备好要为他推荐的拍品了。

李承威又翻了翻那图册,上面除了有一些瓷器外,还有一些名家的画作。

李承威指着上面一幅水墨画,对黄经理说:“这幅画不错,我很喜欢。”

黄经理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幅画,眼前顿时一亮。不愧是李家的公子,果然是好品味。

就在这时,方平敲门进来,把李承威叫了出去。不知何事的李承威对这两个人说了一句抱歉,便跟着方平出去了。

李承威刚一出去,黄经理的助理小王,便一脸惊讶地对他说:“他刚刚挑的那幅画,可是咱们这次拍卖会最贵的拍品啊!”

黄经理点点头,“是,他眼光真好,那可是明朝沈周的画作,肯定价值不菲啊。”

小王一脸羡慕地说:“他好有钱啊?”

黄经理解释道:“你刚来可能还不知道,他是李家的四公子,可是老太爷钦定的接班人。”

“这么厉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华的办公室呢。”

黄经理鄙夷道:“这算什么,这可是李氏,而且这里也只是他们北城的分公司,你是没见这位总裁在申州公司的办公室,比这里还要豪华得多。”

小王又说:“可是咱们昨天见得那个许总,还有之前见过的那个孙总也说要买这幅画,竞争好激烈啊,还不知他能不能拍到。”

黄经理按耐不住笑意,竟笑了出声,“竞争激烈才好呢,难得这几位凑到一块儿,他们互相抬价,这价格就抬上去了。”

他又说:“这位李总可是有名的稳准狠,他看上的东西,无论多贵他都会拍到手。这幅画有了这位李总的青睐,准会拍出天价,这回咱们的业绩非得是销冠不可。”

小王听他这么说,也变得很兴奋,“太好啦!”

过了一会儿,李承威回到办公室,接着听黄经理为他介绍。

黄经理介绍的很卖力,也很详细。李承威又看中了几款青花瓷,他看中什么东西,就用笔在图册上轻轻勾住,示意黄经理他们为他留心这几件拍品。

拍品都介绍的差不多了,李承威拿着图册随手翻了翻,发现后面几页还有一些现代的油画的拍品。

黄经理看到,对他说:“李总,这后面都是一些新手画家的画,没有什么值得看的。”

李承威不经意地一翻,就看到有一幅画竟如此眼熟,看了眼下面的介绍:海上日出图。

呵,没想到她的画也在这次的拍卖会之中。

他看着这一幅飞满海鸥的海上日出图,看着那遮了半边日出,漫天飞舞的海鸥,差点笑出声来。

他没想到最后她还是画了海鸥,跟他们妥协了。

他揉了揉鼻子,止住笑意,在这幅画下面轻轻地勾上一笔。


令李承威没有想到的是,易朵朵的画竟然也在这次的拍卖会中。

那就给她捧个场吧。

上次李承威去她家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她挺需要钱的。

黄经理看见了他做的标注,又看了眼他标的那幅画。心中暗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高估了这位的审美。

桌子上黄经理的手机振动起来,虽然已经调到了振动,但是振动的声音还是挺大的。

黄经理不好意思地拿起手机,把它揣进裤兜里。可是电话那头的来电人仍然执着地打着,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震得黄经理的腿都麻麻的。

细心地李承威见到,抬了抬手示意他尽管接电话,没有关系。

黄经理赶忙摆摆手表示不用接。

李承威说:“你去接吧,或许是有什么急事。”

黄经理非常不好意思地连忙道歉,然后小步跑着,到外面去接起了电话。

坐在一旁的助理小王也看到了李承威做的标记。

她对李承威说:“原来李总您喜欢这幅画啊。”

李承威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点了点头。

“这个画家很有趣,长得也很可爱呢。”

“哦?你见过她?”李承威问道。

小王回答:“是的,她到我们公司来过,我对她的印象很深,说话很温柔,很有礼貌,眼睛大大的,人长的也很漂亮。”

小王又补充道:“我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还因为我们公司虽然会拍卖一下画,但却很少见画的作者亲自到公司来,我也是第一次见。”

“那她去你们公司是为了什么事?”李承威又问。

小王撇了撇嘴,“说来,这个女孩也挺可怜的,他是来求我们经理卖她的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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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鼎盛拍卖行门口。

易朵朵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这里。这家拍卖行近期要搞一次拍卖会,朋友推荐她来这里碰碰运气。

易朵朵刚走进大门,一进来便有前台的接待人员接待了她。

“请问小姐你有预约吗?”

“嗯,有的,我跟你们**约好了。”

前台小姐很客气地对她说:“我们老板现在正在开会,我带您去会议室等待吧。”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胡经理还是没有来。

易朵朵不明所以,打算出去问问情况,她慢慢地走出会议室,又来到前台,找到刚才的接待人员问了问。

接待人员礼貌地回答她说胡经理还在忙,让她继续耐心等待。

又过了半个小时,胡经理还是没有出现。

易朵朵等得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些生气,她是非常不喜欢迟到的人。

这个胡经理已经比约定好的时间迟到了一个小时。放在往常她会转身就走,但是今天却不可以,迫于无奈她必须要把这幅画卖出去,所以即便对方很怠慢,她也不得不继续在这里等待下去。

又过了一段的时间,胡经理才慢慢地走进会议室。

胡经理大约50多岁,个子很矮,身材胖胖的,舔着啤酒肚。皮肤有些黑,穿着他们公司的西装制服,腰上系着腰带,金色的H形标志格外的显眼。

胡经理见到她后,并没有为自己的迟到而感到抱歉,也没有提起这件事,表情冷淡地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易朵朵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从包里拿出关于她的画的相片,开门见山地对他说:“这是我的画,您看一下。”

易朵朵很积极地为他讲解她创作这幅画时的创作意图和创作灵感。可胡经理并没有仔细地看,只是扫了一眼,然后面带嫌弃地撇了撇嘴,他的这个动作幅度不大,一般人不会注意到,却还是让易朵朵看到了。

易朵朵有些受伤,方才的热情也减了一半,说话的语速也放慢了许多,再也不像刚才那样滔滔不绝。

她真想立马起身就走,但现实让她不能那样去做,今天她到这里来的目的是让他们把自己的画挂到拍卖会上去拍卖,她需要一笔钱,这钱对她来说很重要。

易朵朵深吸了一口气,耐下心来继续对胡经理说:“我希望我的画能出现在您的拍卖会上。”

胡经理撇了撇嘴角,一脸不屑地对她说:“你这幅画可不行啊。”

“不知胡经理说的是哪里不行?请您指正。”易朵朵虚心听教,诚信地吸取对方建议。

“该说我让他们都跟你说了,可你就是不改啊。”

他这样说易朵朵便彻底明白了,还是要按照他的意图去画呗,但她真的不想在上面画海鸥。

她试图说服对方:“胡经理,是这样的,我画的这幅画叫海上日出图,突出的是日出,如果再画海鸥会有些喧宾夺主。”

易朵朵的话还没说完,胡经理已经显得非常不耐烦了,并且开始抬手看表。易朵朵暗道不好,这是没得谈了,要下逐客令。

人生中,有些时候是需要妥协的。

为了促成自己的画能够有参加拍卖会的机会,易朵朵不得不改口:“好的,那就按照您的意思,我马上去改。”

胡经理抖了抖面上的肉,笑了起来,“哎,这就对了,好,你赶紧去改,改好之后,你就跟我的秘书联系,让他们把你的作品加进去。”

快言快语的小王对易朵朵印象深刻。不只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她非常的同情她。因为她认为每一位艺术家的创作都是值得尊重的,像这样对别人的作品指手画脚的行为是非常不尊重人的,小王替她感到气愤和憋屈,但她最后能接受,也说明她可能真的遇到难处了。

李承威听她说完,那黑色的眸子泛着亮光,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开口问道:“你是说她急着卖画是因为需要钱?”

小王答道:“嗯,我觉得是。”

还没待李承威细问,黄经理就已经回来了。他们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等他们走后,李承威叫来方平。

“刚才那个助理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我听到了。”

“你说她这么着急用钱是为了什么?”

方平低头思索了一番,说道:“这个,我也想不清楚,会不会遇到什么事?”

李承威想:那天去到易朵朵家里,他看到的情况显示她过得确实不太好,生活很拮据,但也算过得去。想要赚钱改善生活情况他可以理解,但是突然之间要一笔巨款,这就让他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在李承威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对方平说:“你安排一下,叫人把这副画用高价拍下来,再找人跟着她,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李氏北城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

敲门声响起,方平风尘仆仆地走进门来。

李承威抬头便问:“都办妥了吗?”

方平答道:“都办妥了。”

李承威笑了笑,把椅子转向一边,腿架在一旁的文件柜上,姿态惬意地说:“这下我倒要看看她要这么一大笔钱,到底要干什么?”

方平支吾着小声说道:“呃,这笔钱好像并没有打入到她的账户中。”

“你说什么?”李承威大声问道,同时刚刚放松的身体又重新绷紧,架在柜子上的腿突然放下,发出很大的声音。

方平又重复了刚才的话,“我们的钱并没有打入她的账户,而是被打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账户内。”

李承威不解,反问道:“那个人是谁?”

方平回答:“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目前还没有查到。”

李承威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个人是谁?她会不会是转给了苏明?

如果是那样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这完全是助纣为虐。他越想越气,攥起拳头朝着桌面狠狠地锤了上去。

方平想劝,也不知该怎样才好,只得站在一边跟着干着急。

李承威又问方平,“易朵朵现在在哪儿?”

方平赶紧联系了被派去她家附近,暗中盯着她的另一队人马。

过了一会儿,向李承威回复道:“她在家。”

一连好几天,易朵朵都没有出过门,甚至连楼都没有下。李承威更加纳闷,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行,我得去看看。”

李承威想到她家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这样贸然前去是不是不太好?”

“那就找个借口吧。”李承威拍着额头想道:“去,你去买支口红来。”

方平不明白,“买口红做什么?”

李承威抿了抿唇,邪笑着说:“她的口红掉到我的车上了,我得给她送过去。”

这是李承威第二次来到嘉和小区。

虽然他只来过一次,但也熟门熟路的,能很快找到易朵朵住的那栋楼。

走进楼内,上了楼来,找到了她家门口。

眼前的景象让李承威惊呆了!大概有七八袋垃圾堆在了她的家门口。

李承威嫌弃地用脚翻了翻那些垃圾袋,里面除了一些生活垃圾外,还有就是她点的外卖。

他扯了扯嘴角,俯身把耳朵贴在大门上听一听屋内的动静。除了隐约能听见电视机的声音,其他的都听不太清,看来她一直在家。

李承威按响了门铃,很快便有人应声,轻柔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谁呀?”

李承威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是我。”

易朵朵从门镜里朝外看,一位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外,穿了一身与周围环境极不相称的西装,傲然而独立的站在那里,桀骜不驯,英气逼人。

易朵朵没想到他会来,有些犹豫,大大地眼睛转了转,思考着要不要开门?

李承威在回了一声,“是我。”之后,感觉猫眼里有人看向他,但却迟迟没有开门,他不知为何,于是又喊了一声,“是我,李承威。”

话音刚落,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细缝,露出一双如小鹿一般地圆圆眼睛,骨碌碌地灵动而通透。

“原来是你呀。”她眼含着笑意,打开了门。

易朵朵把李承威请到屋里来,关上门后,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本来李承威已经想好了一大套说辞,不知怎地,谈判桌上能言善辩的他,见到她后却磕巴了起来。

他磕磕绊绊地说:“我在车里发现了一支口红,我想是你的吧,就给你送过来了。”

易朵朵惊诧地张大了眼睛,“你说你见到了我的口红?”

“呃……嗯……我想是的。”

“在哪儿了?我看看。”

李承威赶忙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口红。

易朵朵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便说:“这不是我的。”

“不是吗?你再仔细瞧瞧。”李承威把口红直接塞到了她的手里。

易朵朵很坚定地告诉他,“肯定不是我的,我不用这个牌子。”

然后她又对他说:“这是刚买的吧。”

一语中的,李承威有种被识破的感觉,生硬地笑了笑以掩饰尴尬,然后说:“怎么会呢?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这包装都没有拆,像是新买的。”

李承威心道:糟糕,大意了。

“那既然这样,就送给你了。”李承威大方地说道。

“别啊,兴许是别人买了之后,落在你车上的,也说不定啊。”

易朵朵又问道:“没准是你女朋友买的。”

“我没有女朋友。”李承威干脆地回答。

“那……也许是你妈妈或是姐姐妹妹啊,她们买的。”易朵朵继续帮他找答案。

“她们都不在这边。”李承威仍然快速地回答了她。

易朵朵语塞,脑中还帮他思考着。

“好了,这个你就收着吧,我拿来也没有用。”他替她做了决定。

然后又说:“我有些口渴,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啊,当然可以,你想喝什么?咖啡还是可乐?我刚还买了奶茶。”

“白开水就可以。”

趁她去倒水,李承威端详着她的背影,今天她穿了一身灰色睡衣,上面印着各式各样地咖啡杯,十分有趣。

她的头发很乱,前面的头发用发卡随便地别在了后面,看起来还利索一些,可后面的头发乱蓬蓬的,看起来像个鸟窝。

她的眼睛虽然很好看,但是一见到她,李承威就发现,她眼底下的黑眼圈很深,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精神,甚至有些萎靡。

自从上次李承威突然出现,带给易朵朵一场小风波,虽然他对这个人不了解,但也算是认识了。

在那之后,他们没有联系,也再没有见过,她都快把还有这么个人给忘了。

这一次李承威没有坐餐桌的位置,而是把鞋子脱了,走到地垫上,拎过来一个豆袋,坐了上去。

他一坐上去,便舒服地伸直了腿,从小就被严格要求的他,非常注重礼仪,在人前是很少有这么随便的坐姿。

李承威心想:难怪这个叫做懒人沙发,瘫坐在上面真的很舒服,让人懒懒地不想起来。

不大一会儿,易朵朵捧着两听可乐走了过来。

递给他一听,然后说:“抱歉,我家没有开水了,你先喝点可乐吧。”

李承威随和地接过来,在心中苦笑,一直注重健身的他,是基本不喝可乐的。并感慨道:自己上一次喝可乐,大概还是几年前的事。

可是一向自律的他,今天不知为什么,竟特别的想喝。

易朵朵的家里没有电视机,但有投影仪。此时幕布上投射的是易朵朵正在玩的游戏。

她见他一直盯着幕布看,就问他,“你玩不玩这款游戏?”

李承威摇了摇头,有些腼腆地抿着唇,说:“已经好久没玩过游戏了。”

他又补充道:“实在是没有时间。”

自从李承威毕业之后,接手了申州公司的生意,每天就是工作,工作,再工作,属于自己的时间非常少,玩游戏是想都不要想,能够睡饱觉就很不错了。

“要不要一起玩?”易朵朵邀请他。

“好啊!”李承威也来了兴致。“这个要怎么玩?”

“我教你。”易朵朵自告奋勇,当起他的老师。

“你等一下,我再去拿个手柄。”

李承威索性脱了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把袖子卷到手肘处,活动活动了手臂,又把身体朝沙发里陷了陷,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姿态闲适的坐在那里。

料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景象,穿着正装的他,慵懒地窝进豆袋里,手里还握着游戏手柄,真是非常有趣的画面。

易朵朵简单的教学之后,两个人便玩了起来。

一局结束,两个人都杀得酣畅淋漓。

李承威不服对易朵朵说:“来,再战!”

两个人又连玩了三局,才歇下来。

李承威喝了一大口可乐,然后对她说:“你这几天就一直在家打游戏吗?”

易朵朵看向他,愣了一愣。

李承威后悔地想抽自己嘴巴,怎么又说漏嘴了?

怎么一见到她,自己的智商就不在线呢?怎么净说些经不起推敲的话。

还好,易朵朵似乎并没有听出来,表情有点呆地回答他:“也不是一直玩,我还追了两部剧,把之前买来没看的三本书看完了,也不算虚度光阴,”

李承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听见她又接着说道:“难得这几天有时间我就把我之前没有看的剧,没有玩过的游戏都给他看了玩了。”

俩人决定先休息一会儿,李承威到她家的小阳台上打算抽支烟,他把窗子打开,一边吸烟,一边想着。

没来之前,觉得她神神秘秘,好像是在做什么神秘的事情,可到了她家一看,这完全就是一个宅女的生活嘛,这一切看起来,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可在李承威心里就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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