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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嫁给糙汉后我靠空间暴富了

八零:嫁给糙汉后我靠空间暴富了

宋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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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灵泉+退伍糙汉+养崽搞事业】女首富宋芙清重生回到1988,奶奶小弟被车撞死的那一天,不仅救了奶奶小弟,还发现前世父母的死亡赔偿金跟房子被大伯一家给贪了,自己辛苦考上的铁饭碗,也被隔壁堂妹给截胡了顾清之在部队屡立战功,一身荣耀,前途光明,却接到了大哥牺牲、大嫂把俩侄子扔在娘家挨饿改嫁的消息他主动放弃荣誉,转业回乡,接手俩侄子,急于给自己找个妻子,照顾孩子宋芙清不想丢失父母死亡赔偿的房子,但她是农村户口,只拿着《宅基地转让协议》,房子根本落不到她名下,急于找个城里丈夫,随夫迁户这时,顾老爷子一通电话打到平溪村,重提宋芙清跟顾清之的娃娃亲顾清之同意她拖弟带妹嫁过来,想着大家都带着拖油瓶,她肯定会有所忍让和顾忌,不会虐待俩侄子宋芙清看他一身勋章,身姿挺拔,俊得能让她多吃两碗饭,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想想他上辈子因公殉职,自己嫁过去,若是能救他一命,也算是日行一善,若是救不了,年纪轻轻当寡妇,自由又自在,突然就觉得这个男人很不错,可嫁!鸡飞狗跳的新婚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宋芙清,顾清之   时间:2022-06-19 07:24:31

小说介绍

宋芙清,顾清之《八零:嫁给糙汉后我靠空间暴富了》讲的是【空间灵泉+退伍糙汉+养崽搞事业】女首富宋芙清重生回到1988,奶奶小弟被车撞死的那一天,不仅救了奶奶小弟,还发现前世父母的死亡赔偿金跟房子被大伯一家给贪了,自己辛苦考上的铁饭碗,也被隔壁堂妹给截胡了顾清之在部队屡立战功,一身荣耀,前途光明,却接到了大哥牺牲、大嫂把俩侄子扔在娘家挨饿改嫁的消息他主动放弃荣誉,转业回乡,接手俩侄子,急于给自己找个妻子,照顾孩子宋芙清不想丢失父母死亡赔偿的房子,但她是农村户口,只拿着《宅基地转让协议》,房子根本落不到她名下,急于找个城里丈夫,随夫迁户这时,顾老爷子一通电话打到平溪村,重提宋芙清跟顾清之的娃娃亲顾清之同意她拖弟带妹嫁过来,想着大家都带着拖油瓶,她肯定会有所忍让和顾忌,不会虐待俩侄子宋芙清看他一身勋章,身姿挺拔,俊得能让她多吃两碗饭,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想想他上辈子因公殉职,自己嫁过去,若是能救他一命,也算是日行一善,若是救不了,年纪轻轻当寡妇,自由又自在,突然就觉得这个男人很不错,可嫁!鸡飞狗跳的新婚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第1章

精彩节选


1988年,临清县,平溪村。

乌金西坠,橘红的夕霞洒落在葱绿的竹林。

宋芙清纤细的身影如风快速刮过,一双洗得发白的胶底帆布鞋,无情碾在刚冒头的竹笋上。

村里几个婶子们看到这一幕,彼此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讶。

忍不住同情起来。

“兰花婶家的清丫这是咋了?跑成这样,难道后面有鬼撵着她不成?兰花婶咋不管管?”

“兰花婶带着小的那个去县城看病了,小的从小就体弱多病,半个月前宋永福夫妻去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病歪歪的,连着烧了好几天,兰花婶吓得不行,今儿个一早带着小的,跟着赶集的拖拉机一道去县城看病。”

“兰花婶可怜啊,年轻时死了丈夫,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留下这一家子小的小,老的老。”

可怜呐。

……

劲风刮过脸颊,带起一丝丝疼意。

这真实的感受,让宋芙清清晰的意识到她真的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前一秒,她刚参加完自己正式晋身庐江市首富的庆功宴,宴上喝多,在自己空荡荡的家里睡着了。

谁知再睁眼,就回到了奶奶宋兰花跟小弟滚滚死的这一天。

平溪村每逢赶集日,大表哥宋大浪都会开着拖拉机,带着村里人去县城赶集,十几年来都是这么平顺过来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今天,拖拉机带着一车人往回赶的路上,在距离村子两三公里外的山路弯道盲区。

一辆大货车刹车失灵相撞,一车子十几号人全都丧生在这场车祸里。

这场车祸轰动了整个庐江市,宋芙清的命运也从此改变。

以至于即使过了三十年,宋芙清对这场车祸依然记忆犹新。

前世的这一天,凌晨五点起来割糜子。

天蒙蒙黑,她过河时,一脚踩空,脑袋磕在河边草径石头上,昏迷了过去。

醒来没多久,就听闻车祸噩耗。

她现在铆足了劲儿,拼命往车祸发生地跑。

就是为了赶在车祸发生前,阻止这场车祸的发生。

挽救奶奶小弟、还有村里十几口人命。

她虽然不知道车祸的具体发生时间,但清晰记得就在她醒来没多久。

所以她必须争分夺秒!

然而,时间太紧迫,单靠她两条腿根本来不及阻止车祸。

不能挽救奶奶跟小弟的命,那她重生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宋芙清绝望惶恐之际,一位白衬衣绿军裤,身姿挺拔的男青年。

推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朝这边走来。

他身后是一位方领连衣裙的中年女子。

宋芙清直接略过了他们,目光落在二八大杠上。

她惶恐不安的眸中闪过一抹亮光。

喘着粗气快速跑到他们跟前,焦急仰头 ,看向推着自行车的男子,

只一眼,她那颗平静了几十年的心,突然不争气的跳动起来。

没想到在这个陈旧的年代,还能遇到如此惊艳的男子。

天边晚云渐收,男子眉眼冷淡,鼻挺唇红,如丹青水墨,清淡中夹杂重彩。

“有事?”

顾清之皱眉,看向跟前的女孩。

由于奔跑,她头发散乱地披在肩头,几缕碎发粘在脸颊上,面容白皙,桃腮带粉,好看得紧。

然而,面对这么个美人,他眼中只是闪过一抹惊讶。

随即归于平静

宋芙清理智瞬间回笼,想到自己的目的,急忙开口说:“同志,我有十万火急的事儿,麻烦借你的自行车一用。”

宋芙清双手搭在了车头上。

不等男子回话,她一脚跨过自行车。

脚一蹬,二八大杠滋溜就跑远了。

顾清之脸一黑,沉沉看向身旁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小姑顾玲,“小姑,这就是你说的乖巧懂事?我看就一女土匪!”

顾玲对上侄子黑沉沉的寒目,显然对方气得不轻。

一般人被他这么一看,早就杵得腿肚子直打哆嗦。

顾玲不但不杵,反而拿两只眼睛瞪着他。

顾玲虽说跟宋芙清接触不多,但知道这是个规矩懂礼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抢人自行车。

见顾清之跟块木头似的,黑着脸干杵着不动。

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恨铁不成钢搡了他一把。

吼开了,“你个榆木脑袋,没听人姑娘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儿?还不赶紧跟上去献好儿,跟木墩似的傻站着就能娶到媳妇儿了?”

顾清之被小姑一搡一吼,脸更黑了。

女土匪抢了他的自行车,他还要腆着脸上赶着献好儿?

天下竟有这种荒唐事。

小姑怕不是脑袋坏了?

然而,在顾玲要喷火的眼神下,他到底咬牙追了上去。


宋芙清站立在自行车上,脚下飞鸽自行车被她蹬得跟风火轮似的,唰啦啦飞驰在山路上。

槐树上知了嗞哇嗞哇叫个不停,晒了一天的路皮滚滚烫,热的发慌。

本就心急如焚,知了一叫就更焦躁了。

“你停下来!”

宋芙清下意识扭头朝后看去,只见自行车的主人两条长长的腿,唰唰跑得比风火轮还快。

那张格外好看的脸,被夕阳当面一照,隆阔中透着一股隐隐的肃杀。

宋芙清心里一慌,正上坡没看路,车头撞在陡坡旁趴着的一块大石头上。

车头一歪,一个滑溜,眼看着连人带车就要从坡上狠狠摔下去。

男人脚下一蹬,一块拳头大的石子飞了过来,稳稳卡在了自行车下滑的后轮下方。

自行车下滑的速度一顿,顾清之恰好赶到。

遒劲有力的大手压住自行车后座,一手把住车头,稳住了岌岌可危的自行车。

同时也稳住了东倒西歪的宋芙清。

她慌乱仰头,对上顾清之冷沉如墨的眼,心里咯噔一声,抢了人自行车到底有些虚。

但想到即将消失的十几条人命,她双手紧紧把着车头不放。

脚往脚踏板一蹬,就要故伎重演。

然而,男人浑身的力气不知怎么长的,任凭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自行车依然纹丝不动。

顾清之见她急得满脸通红,汗珠直往下掉,眼里的惶恐不安不像作假,心里那口闷气顿时散了。

他扭着车头一转,身子挤开宋芙清,跨坐在自行车上。

脚一蹬,眼看着就要扬长而去。

宋芙清一惊,不管不顾跳上自行车,双手死死环抱着他的腰身。

顾清之身子一僵,二十四年来,头一回知道女人的身子竟可以这么软。

也不知道她擦了什么香膏子,一股淡淡的香气直往鼻子窜,熏得他耳根子隐隐发烫。

他红着脸,喘着气,还没说话,女土匪就先张口威胁人了。

她虎巴巴说:“你快往县城方向去,不然,我就喊耍流氓了!”

顾清之气笑了,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女人。

罢了,好男不跟女斗,看在小姑的面上,送她一程又何妨。

他食指曲起,往宋芙清环在腰上的手背一弹。

宋芙清吃痛,下意识松开手。

就在这时,顾清之脚一蹬,自行车如离弦的箭,唰的一下冲了出去。

“啊!”

宋芙清身子往后倒仰,吓得她惊声尖叫起来,双手下意识猛然抱住了他的腰。

前头男人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低沉的笑声顺着风灌进宋芙清耳朵里。

恶劣极了。

狗男人,人小气报复心强!

不就借他自行车一用。

她堂堂首富,还能贪他一辆破自行车不成?

八十年代末的山村水泥路还未普及,村里祖辈十几代,把前往县城的崎岖山路,踏成了平坦道路。

然而,自行车骑在上面还是颠簸不已,顾清之故意似的把车子骑得飞快,差点把宋芙清颠吐了。

就没见过这么报复心,这么强的狗男人。

自行车车头一转,拐过发生车祸的死亡弯道。

当年车祸丧生了十几条人命,后来人们把这个弯道称为“死亡弯道”。

由于该路段是进阿贝州的必经之路,改革后车流量渐渐增大,且大卡车、大货车居多。

因此,村民们进出城都特别小心。

那天也是倒霉,七月酷暑,烈阳暴晒,货车刹车皮发热疲软,导致刹车失灵。

自行车刚过了“死亡弯道”,一辆拉着十几号人的拖拉机从前方突突开了过来。

与此同时,山路右弯道上坡,一辆载重大货车闪电般气势汹汹横冲而来,完全没有停歇。

宋芙清惊得三魂掉了七魄,等不及停车,身子一跃,直接跳车。

双手和膝盖重重砸地,被石子磨出了一道道血口。

但她顾不得这些,英勇就义般朝着拖拉机,迎面猛冲而去。

……

晒了一天的山路,热气一蒸,闷得人直喘不过气儿。

宋大浪汗流浃背,拉着一车人,将破拖拉机开出了迈巴赫的豪迈。

一路伴随着尘土颠簸在山路上,着急着回家。

突然一个女娃子发羊癫疯似的从山路那头横冲过来,张开双手,疯狂大喊,“停车!快停车!”

宋大浪惊得一个激灵,吓得魂飞天外。

他疯狂踩着刹车,嗓子闷着一口热气,破锣似的大吼:“让开!快让开!”

眼看着就要撞死人,他吓得腿肚子直打颤。

脚狂踩刹车,手猛转车头。

说实话,顾清之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

他眉头一皱,一踩刹车,扔破烂似的把自行车一扔,车轮滋啦摩过石子。

顾清之炮弹般,猛然朝宋芙清弹射而去,动作如豹子般灵活迅捷。

宋芙清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拖拉机碾成肉饼。

她惊恐闭上眼睛。

好不容易重生回来,赶上挽救奶奶弟弟。

结果到手的肥肉,换成了骨头渣渣。

不甘心呐。

拖拉机车斗里一股骚味弥漫开来,有人真的吓尿了,但没人有空嘲笑。

村民们本能发出惊恐的叫声,仿佛雏鸟生前最后的哀鸣。

残阳如血,山路的一切罩上一层金玫瑰色。

嘟嘟的喇叭声中,货车如穷凶恶极的猛兽咆哮着,从陡峭的山路俯冲而下。

日薄西山下,半空中有一物划过,有日薄虞渊之象。

“嘭”的一声,货车陷在了山坡下的泥地里。

拖拉机疯子般咯噔的刹车声,随之停了下来,众人的惊叫声也随之消失了。

喧嚣的世界,瞬间静得死寂。


宋大浪抹了把额头上惊出的冷汗,铁棒往拖拉机小孔上插。

然而,他的手一直在颤抖,试了好几次都没对准。

他这是吓的,任谁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得被吓个半死。

看到货车从弯道里横冲出来的那一刻,他真以为自己连带着车上的十几号人,都要死在这弯道里。

好在宋芙清提早冲出来拦车,他慌忙刹车下,转变了车头的方向。

车头撞在了路旁一棵百年老树杆上,停了下来。

一车人全须全尾都没受伤。

倒是大货车刹车失灵,陷在了坡下的泥地里。

驾驶室内的两人受了点伤,但没伤到要害。

这一切都是宋芙清的功劳,要不然拖拉机被货车一撞。

一车人从车斗里倒出来,估计死后骨头渣渣都难找。

本来宋芙清莽然冲出来拦车找死,宋大浪气得火冒三丈。

他心想这么蠢,回头让姑婆把她打死算了,免得出去祸害人。

但现在,他巴巴看着宋芙清的眼里噙满了感激的热泪。

宋大浪一米八几的粗汉子,腰大膀圆,站着就像一座铁塔。

被他饱含热泪的眼神一看,宋芙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铁棒终于插上了小孔,夕霞映照下,拖拉机重新在山路上突突跑了起来。

宋芙清坐在车斗里,扭头往下去看骑着自行车的高大男人。

他俊美的脸庞,在夕阳下闪着珍珠的光泽。

好看得车斗里的男女老少,都忘了鬼门关走一遭的惊恐。

纷纷趴着车斗,明目张胆看他。

之前宋芙清只觉得这张脸面目可憎。

刚才要不是他在最后关头拉她一把,她早就成了货车轮下的冤死鬼了。

遂,此时再看便觉得顺眼了几分。

宋兰花从旁紧紧搂住宋芙清的肩膀,在她额头上狠狠推了一把,“你这死丫头,就这么不怕死,要不是在紧要关头有人拉你一把,你早成了车下冤魂,你爸妈刚走不久,你这不是扎我这个老婆子的心吗?”

西瓜头的滚滚抱着宋芙清的手臂,心有余悸道:“大姐,你好勇敢啊,就像神仙从天而降救了我们,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看不到奶奶跟大姐了。”

孩子不怕死亡,怕的是再也见不到家人了。

滚滚大名宋玉扬,早产体弱,从小就瘦。

家人希望他长得胖滚滚的,故取小名滚滚。

宋芙清揽着滚滚的小肩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笑着说:“什么死不死的,以后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大姐还要看着小弟娶妻生子呢。”

真好,现在的滚滚是个软嘟嘟,乖巧又懂事的六岁小孩,坐在她怀里,会说会笑。

奶奶还是那么的中气十足会骂人,而不是一张冷冰冰的照片。

滚滚从小就体弱多病,村里家长叮嘱孩子不要跟他玩,就怕他突然发病被连累。

那些孩子私底下叫他病秧子,说他活不到娶媳妇儿。

农村人结婚早,他总以为自己没几年活头了。

大姐现在却说要看着他娶媳妇儿,他真的能活到娶媳妇儿吗?

他看着大姐自信的脸,突然有了信心,捏着拳头重重点头,“我要大姐看着我娶媳妇!”


车斗的村民们看他一个小人儿,一本正经说要娶媳妇,哄笑起来。

孙大娘抹了把眼泪,拍着胸脯后怕道:“可不是嘛,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多亏了清丫,清丫你这时候不是在家里割糜子吗?咋跑来这里?”

这话一出,满车斗的人都朝宋芙清望了过来,眼中尽是疑惑。

宋芙清将鬓边的一缕发丝掖在耳后,扬手一指骑自行车的顾清之.

她真真假假道:“喏,家里来客了,我左等右等奶奶小弟一直没回来,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去的又是医院,担心出啥事,坐不住就让这位同志送我去县城,谁知在弯道看到迎面而来的拖拉机跟货车,按理说,货车看到有人应该会放慢速度,但速度不但没减,反而一副刹不住车的样子,车上十几号人,我心急之下,就不管不顾拦车,好在没出什么事。”

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宋芙清还在瑟瑟发抖。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在这时候插了进来,“清丫,这天都要黑了,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子,跟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出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你奶奶咋办?”

说话的是宋芙清的大伯母,这话明着关心,细听就有点不对味儿了。

摆明了说宋芙清不自爱,不检点。

宋兰花瞪她一眼,横眉冷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清儿爸妈不在了,还有我这个当奶奶的,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我看你就是乱麻堆里的搅屎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翠被婆婆一怼,缩了下脖子。

她这个婆婆年轻的时候,可是真正上过前线,端过枪的铁娘子。

强势泼辣,在家里说一不二,整个宋家,陈翠最怕的就是这个婆婆。

她撇了撇嘴,把自己胳膊腕儿的大金镯子往袖子藏了藏,小声嘟囔,“这话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前阵子就有不少人看到清丫跟隔壁霍家村的霍国超走得很近……”

“什么国超,省超的,你给我闭嘴!”宋兰花忽而一声斥,陈翠下意识闭上嘴。

她也没乱嚼舌根,宋芙清本就跟隔壁村的霍国超走得近,村里都有人看到过好几次。

他们在村口拉拉扯扯,又不是她无中生有。

凭啥不让说?

再说了,那霍国超也算是长得一表人才,虽说是农村户口,但在城里工厂上班,端着铁饭碗。

宋芙清嫁过去,也算是半个城里人。

这是好事儿,又不是什么丑事儿,凭啥不让人说?

既然宋芙清都找着了好人家,那她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只能勉强让给她的女儿宋芙蓉咯。

听说那人现在是个军官,团级干部,城里人,爷爷在京市当大领导。

她女儿宋芙蓉嫁过去不但能随夫迁户口,还是军官夫人,而她就是军官丈母娘,未来他们一家的生活只会越来越风光。

宋兰花满含深意扫她一眼,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宋兰花心眼明亮,她这个大媳妇嘴巴能说,干农活却不行,又蠢又泼,心眼儿比筛子还多。

她一撅屁股,宋兰花就知道她是拉屎还是放屁。

她趁着这会人多,开口说:“清丫的婚事,我早就给她定下了,就是从小给她定下的娃娃亲,顾家的顾清之,顾老爷子前阵子给我打了电话,清之这几天会从部队回来相看,你当大伯母的既然不会说话,到时候就给我好好呆在房里,少出来碍眼。”

宋兰花这话既是警告陈翠,也是提醒宋扶清。

宋芙清却愣住了。

她想了老半天,才从久远的记忆旮旯里扒拉出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13年前,顾奶奶独身带着俩孙子来到平溪村生活。

宋兰花见她一个女人带着俩孙子,日子过得艰难,帮了不少忙。

俩女人关系特别好,正好宋芙清跟顾清之年岁相差不大,于是给俩娃定了娃娃亲。

宋芙清跟顾清之也算是青梅竹马了,革命结束后,顾爷爷把顾姑奶奶祖孙三接走了。

这一走近十年,期间宋芙清跟顾清之再没联系过,只听说他参军了。

宋芙清觉得娃娃亲这事吧,不过是当年俩长辈的玩笑话。

新时代的年轻人崇尚的是自由恋爱,可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宋芙清觉得奶奶怕是要失望了,因为前世顾清之就没有出现过。

前世,奶奶弟弟车祸去世后,宋芙清料理完丧事,半年后就跟霍国超结婚。

没多久怀孕,后来被霍母磋磨到大出血流产,再也生不了孩子。

那段婚姻过得极其不幸,所以宋芙清这辈子就没打算结婚。

88年随着改革开放,蓝国经济开始复苏,城里遍地是黄金,站在时代的风口,是头猪都会飞。

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婚姻鸡毛蒜皮的琐事上。

更何况她上辈子还是庐江市的首富。

重生回来,知道了未来走向,事业上能规避很多错误,少走弯路。

所以她要带全家人进城讨生活。

让奶奶享清福,把弟弟妹妹培养成人。

……

天边挂着最后一抹夕阳,拖拉机终于带着一车人回到了平溪村。

众人从拖拉机下来,腿肚子都还打着哆嗦,显然还没从那场车祸的惊吓中晃过神来。

村民们一个个脸白得,跟搽了雪花膏的鬼脸似的,跟宋芙清一一真诚道谢,各自回家。

“清儿,人男同志救了你,得好好感谢人家,咦,人呢,你不是说是咱家的客人吗?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宋兰花在人群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骑自行车的男同志。

宋芙清把滚滚从车斗抱下来,塞给宋兰花,“或许还没跟上来,我去村口候一候,你们先回去。”

宋芙清在村口等了半天,夕阳已经落山了,月亮挂上了树梢,没等到人,倒是喂了半天蚊子。

池塘青蛙呱呱叫,宋芙清站在村口朝县城方向使劲张望。

只见一片黑漆漆,她估计那人见天摸黑回去了吧。

她一巴掌拍在小腿上,两只吃得涨涨的蚊子瞬间死在她的掌下。

宋芙清扔在地上碾了两脚,先回家去了。

她有点懊悔刚才受惊太过,看到死而复生的奶奶小弟,喜极而泣。

以至于忘了问那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来谁家走亲戚的,省得以后想报答都找不着人。

牛羊入圈,田里劳作了一整天的人也都晚归了。

村头村尾家家户户冒起了炊烟,不少本该在车祸中丧生的村民,还有村民家属。

看到宋芙清纷纷热情打招呼,你往她怀里塞小半碗猪油,他塞两个鸡蛋。

宋芙清见都是小东西,推拒不过也就收下了。

等她踏着月光一路走到家,怀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的。

推开虚掩的院门,半颗大白菜从她怀里掉下来,咕噜噜滚到桃树下的少女脚边。


宋家三姐弟,宋芙清是老大,老二宋芙桃,今年十三。

最小的滚滚六岁,姐弟间相隔七岁,宋芙清今年二十。

院中有一棵百龄桃树,树上挂了十几颗青涩的桃子。

树下有一磨盘,宋芙桃把黄橙橙的麦子放在磨盘上来碾,一回粗二回细,连着三回,麦子被碾成了细细软软的麦子面儿。

宋芙清看着青春稚嫩的妹妹,下意识愣了愣。

前世宋芙清是带着妹妹一起嫁入霍家的,但霍家没一个人能容纳得下她。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宋芙桃也不想给宋芙清添麻烦,瞒着姐姐跟人南下打工。

后来嫁了个家暴男,孩子周岁的时候,被家暴男打死了。

死的时候不过二十出头,亲人朋友一个都没在身边。

宋芙清后来生意做大了,每每想起宋芙桃的死就悔恨不已。

当年但凡她对宋芙桃多关心几分,她都不至于南下打工被个人渣糟蹋了,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宋芙桃听到声响,转头看到宋芙清,舒了口气,“姐,你回来了,我听滚滚说了差点发生车祸的事情,你醒来就直愣愣往外跑,吓得我以为你跌了一跤,跌出了羊癫疯。”

“……”

宋芙桃继续说:“不过,姐,你怎么突然往县城跑?还恰好阻止了车祸?”

宋芙桃看着宋芙清的眼神,带着一抹探究。

宋芙清扫了她一眼,随口敷衍道:“突然想起有点事情要去县城,没想到刚好碰到两辆车差点相撞,也是运气好。”

宋芙桃闻言后怕地舒了口气,幸好大姐突发羊癫疯跑去县城,救了大家。

不知为何,她一想到这个家只剩大姐跟自己,一股极致的悲伤恐惧下意识涌上心头。

她后脊背一寒,打了个寒颤。

宋芙清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抱着东西来到了厨房。

滚滚听到她的声音,从房内走出来。

看着她怀里的一大堆东西,跟在她屁股后头,仰着头问:“大姐,你这都是哪来的?”

“今天一起坐车去县城的乡亲们给的,为了感谢大姐救了他们。”

宋芙清打开橱柜,里面除了半袋大米跟十几斤红薯,连清油白糖都没有。

宋永福夫妻都是农民,土改后靠着一亩三分地过活,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吃饭读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粮食都不够吃。

改开后,经济复苏,县城小摊小贩多了起来。

宋永福夫妻为了多赚点钱,每逢赶集日都会挑着两筐自家种的蔬菜去县城售卖。

结果在一个月前的赶集日,夫妻俩回来太晚,错过了拖拉机,摸黑赶回来的路上被辆大卡车撞了。

夫妻两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凉透了。

办完丧事,家里的存款都用完了。

接连失去两个主要的劳动力,剩下老的老,小的小,根本不顶用。

再加上小弟身体又不好,让这个本就贫穷的家显得岌岌可危。

宋芙清叹了口气,遗憾没有重生回到父母没有亡故的时间点。

但能重生回来挽救奶奶小弟,她已经很知足了。

至于其他,她相信自己只要努力奋斗,票子房子车子都会有。

她收拾好心情,把猪油倒在自家的油罐里,把鸡蛋等能储存的食物储收在橱柜里。

除了青菜鸡蛋,还发现了一小节香肠,一捧花蛤。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心想,重生第一天,无论如何都得吃顿好的犒劳自己。


七月正是花蛤最肥美的季节,肉肥厚,滋味鲜美。

隔壁县城靠海,孙大娘娘家就在隔壁县城,估计是她家亲戚赶集的时候,特地带给她吃的。

宋芙桃捧着半篮子麦子粉进来,倒在案板上,油灯一照,金灿灿的麦子粉就像金粉一样洒在案板上。

宋芙清扫了一圈厨房的食材,嘱咐宋芙桃,“桃子,把麦子面和了,擀成饺子皮的形状,再切成粉干,香肠用开水烫一下,我等会来切,今晚炒香肠粉干吃。”

宋芙桃眼应了一声,水早就烧开了,开水和面,一股清香弥漫开来。

宋芙桃想的却是香肠咸香美好的滋味,双眼亮晶晶看着宋芙清,“大姐,今晚吃香肠啊,香肠哪来的?”

“我今天救了人,乡亲们为了感谢我送的,这花蛤也是。”

宋芙清把花蛤捡在笸箩里,抓了一把豆芽跟韭菜,随手又拿了一个红澄澄的网站,来到了井边。

滚滚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忙碌的宋芙清身后,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腊肠炒粉干。

但他吃过腊肠,想到腊肠美好的滋味,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他趴在井边坐着洗衣服的木凳上,双眼亮晶晶看着宋芙清,“大姐,腊肠炒粉干好吃吗?”

宋芙清从井里打了一桶井水上来,转头对上小弟小狗讨食的巴巴眼。

先洗干净碗,再洗了一个红澄澄的网站。

天然污染的网站,又大又红,咬一口又脆又甜,比水果都好吃。

宋芙清把碗跟网站一起塞给他,神秘一笑,“这碗是狗蛋家的,你拿去还给黄嫂子,腊肠炒粉干还会放上猪油、鸡蛋、豆芽,你回来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这年头,在乡下孩子眼里,放猪油去炒的菜就没有不好吃的。

更何况还放了鸡蛋跟腊肠。

滚滚狠狠咬了一大口网站,就像被吊着胡萝卜的老驴,拿着碗加快脚步朝黄嫂子家去。

黄嫂子家不远,滚滚很快就把碗还了回去,吃着网站赶到家门口。

就看到隔壁大伯家比他大一岁的宋玉银,坐在门槛吃鸡蛋糕。

鸡蛋糕是把白面、鸡蛋、白糖、牛奶搅成汁儿,再加入打成奶泡的鸡蛋清,放进蒸笼里蒸上两小时,再出笼就是蓬松奶香的鸡蛋糕。

海绵体的鸡蛋糕柔软绵滑,散发着鸡蛋牛奶的馥郁浓香,吃在嘴里唇齿留香,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滚滚不由吞了口唾沫。

偏偏宋玉银故意似的,举着鸡蛋糕晃荡到他跟前,呸的就是一句,“小病秧子,你爸妈死了,你大姐要嫁人了,到时候你就成了没人要的小乞丐,嘿嘿。”

“你放屁,我大姐才不会嫁人,我大姐说了要看着我长大娶媳妇。”

滚滚虽然身体弱,但性格可不弱,虎巴巴瞪着宋玉银。

宋玉银翻了个白眼,继续幸灾乐祸嘿嘿笑着说:“狗屁的不嫁人,就你这病歪歪的身体,还娶媳妇,嗤!你大姐不过哄你玩,她早就跟隔壁村活寡妇的大儿子勾缠在一起了,你大姐很快就会嫁到活寡妇家去,给活寡妇一家人做牛做马,而你很快就会变成小饿死鬼。”

霍国超他爸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去世了,他妈一个寡妇带大三个孩子,又姓霍,所以大家都叫她活寡妇。

滚滚气得捏碎了手里的网站,啪叽一声,把烂网站扔在宋玉银身上,“你放屁,我大姐才不会嫁到活寡妇家去,我大姐才不会丢下我。”

被砸成烂网站脸的宋玉银,哇的一声,咧嘴哭了起来。


大伯母陈翠听到哭声,从隔壁冲出来,拉过宋玉银,伸手来搡滚滚,“你这小病秧子咋回事?果然是没爹妈的野孩子,都病成咋样了,还打人。”

宋芙清把一捧花蛤洗得干干净净,放在脚边控水,赶出来。

看到大伯母推搡小弟,她伸手推了回去,“大伯母,小孩子打架,你一个大人掺和啥?”

大伯母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当成眼珠子疼,卷起袖子,对着儿子的头脸一顿擦。

她一下子拔高嗓门,“清丫,你看你弟弟把我家玉银打成啥样,从小就是病秧子,现在还学会打人了,我估摸着就是能长大,也是个狗彘不如的混混,还有清丫,你一个未嫁人的姑娘,脾气这么大,顾家家世清白显赫,可不会要一个泼辣货当孙媳妇。”

“大伯母,我弟弟就算成混混,也没端你家的碗吃饭,顾家就算不要我,也不会娶你当孙媳妇,你着急什么。”

宋芙清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大伯母气得嘴抖,嘿的一声,“瞧这清丫,脾气比清延八旗的姑奶奶还要大,我家可不指着她咸鱼翻身,我还是她长辈呢,瞧瞧她刚才说的那是人话吗?”

田间晚归的村民看不过眼,其中一个说:“滚滚是个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就够可怜的,你做大伯母张口闭口就是病秧子,少说两句吧。”

“清丫眼看着就要相看了,你当伯母的这样败坏她的名声,也不像话吧,你婆婆要是听到了铁定饶不了你。”

宋兰花是个勤快人,儿子媳妇不在了,孩子都小。

趁着天还没黑透,她拿着镰刀去田里割糜子了,差不多也要回来了。

陈翠想到婆婆那泼辣劲直龇牙,拽过孩子拍了两巴掌,转身回家了。

滚滚本就先天不足身体弱,还发着低烧。

这会跟宋玉银一吵,脸色青白地吓人。

宋芙清端了碗,碗底一层浅浅的温开水,转过身背对着弟妹,指尖一股水流滚落在温开水里,一股淡淡的清冽之气随之散开,不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宋芙清快速把碗塞给滚滚,滚滚在宋芙清的眼神下,端着碗,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水喝干了,青白的脸色瞬间好看了几分。

滚滚舔了下嘴唇,惊喜看着宋芙清,“大姐,水是甜的。”

宋芙清笑眯眯道:“因为是大姐倒的,所以你觉得是甜的。”

宋芙清见小弟青紫的唇恢复了红润,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前世最落魄的时候偶然得到一立方米的空间,空间内有一口深幽不见底的古井,古井里的水便是灵泉。

这灵泉不仅能调理身体,美容养颜,还能使万物回春,枯木发芽。

每天最多只能取10立方厘米的灵泉,10立方厘米取完,要想再用,只能等第二天。

最神奇的是,灵泉会再生,源源不断,取之不尽。

只要她心中默念,空间就会出现在脑海里,灵泉水随她意念,任意取用。

炒菜的时候加入灵泉水,烧出来的菜好吃到让人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下去。

她前世就靠它种菜摆摊卖小吃,一步步发家的,也锻炼出了一手好厨艺。

医生断定滚滚活不过十八,但有了灵泉,活到八十八都没问题。

“大姐,你真的会跟那个活寡妇的儿子结婚,然后不要我们吗?”滚滚指尖抠着碗壁,仰着头问。

宋芙清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当然不会,大姐也不会不要你们。”

“那以后大姐总归是要结婚的吧?”滚滚迟疑了下,又问。

随着滚滚话音落下,厨房里头宋芙桃切着粉干,手头的活儿却慢了下来。

悄悄竖起耳,抿着唇,昏黄的油灯照在她脸上,带着几分忐忑。

这是俩孩子最关心的问题,爸妈去世了,奶奶年纪大了,宋芙清是家里唯一的青壮力。

如果宋芙清嫁人离开,不管他们了,那他们跟狗彘孤乞也没啥两样。

晚风拂着桃枝沙沙响,月光照在男孩瘦巴巴的小脸上,紧张地快要哭了。

宋芙清接过碗,揉了揉他细软的发丝,依然温柔笑着说:“不管结不结婚,大姐去哪里都会带着你们,好不好。”

滚滚舒了口气,扬起笑脸,“好。”

宋芙桃抿着的唇角翘了起来,加快了手头的活儿。


上辈子关于这段日子记忆,是艰难痛苦的。

但宋芙清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振作起来,很快嫁人,把这段悲痛的记忆深埋心底。

现在重生回来救了奶奶小弟是很开心,但也不可掩饰,这日子过得是真的艰难,弟弟妹妹过得更是艰难。

父母去世后,村里关于他们家的八卦就没断过。

也不知道谁在外面传风凉话,说她在父母死后,迅速跟隔壁村的霍国超勾搭在一起,急着甩开这一家老寡彘儿,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

整个蓝国农村在八九十年代之前,女人的名声贞操胜过一切的学历财产。

一旦哪个女人跟哪个男人传出负面桃色八卦,那这个女人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唯有嫁给这个男人,且在婆家的地位将卑微到尘埃里,或者换个地方生活,远离流言蜚语。

宋芙清前世是前者,碍于流言,最终选择嫁给了霍国超。

但现在他们的关系清清白白,连指甲盖儿都没摸过。

当然,这谣言是谁传出去的,宋芙清心里门儿清。

宋芙清父母是被庐江市一家煤矿厂的大货车撞死的,父母死后,一家子悲痛不已。

是由隔壁嫡亲大伯宋永泉,去庐江市帮忙商讨赔偿事宜。

撞死人的那家人在城里有几分势力,狠辣难缠。

宋永泉第一次去的时候,拿了一千块钱回来,两条人命只值一千块,宋家一家自然不甘心。

大伯又往城里跑了一趟,结果那家人找了几个混混,把宋永泉堵在小巷。

套上麻袋狠狠揍了一顿,腿给打断了,回来后就一直躺在炕上。

正值七月农忙,大伯被打后一直躺着不能干活,大伯母自然不愿意了。

整天在隔壁打鸡骂狗,恨不得宋芙清一家消失了才安生。

当然,说她勾搭霍国超,急于甩开一家老寡孤彘的谣言,也是大伯母传出来的。

……

土灶烧麦秸,火呼啦啦的燃起来,猪油爆香了蒜蓉,切细的粉干放进去,炒几下。

滴带甜的黑酱油,再炒,打两个鸡蛋进去,加些豆芽韭菜。

再放腊肠爆炒,上桌之前,加上洗净的花蛤翻炒。

这样炒出来的花蛤肉大饱满,而不是干干瘪瘪的,吃进嘴里鲜甜有肉感。

后院把小鸡赶回鸡笼的宋芙桃,闻到这股霸道的香气,唾沫口水都要咽干了,

滚滚跑进厨房,看着盘里的炒粉干,直咽口水,那模样就像饿极的小馋猫。

宋芙清忍不住笑,“滚滚饿了?”

滚滚摇了摇,咽着口水,“不饿,等奶奶回来一起吃。”

宋芙清摸了把他清瘦的小脸,“真是乖孩子。”

她快速打了个鸡蛋汤,背着滚滚把灵水悄然进入汤里,一股清香弥漫在厨房内。

滚滚眼睛都直了,宋芙清被他这个馋样给逗笑了,盛了一小碗鸡蛋汤给他。

滚滚端着鸡蛋汤,坐在门边桃树下,等不及吹凉,急急忙忙喝了一口。

浓郁的香气充盈了整个口腔,烫得他龇牙咧嘴。

从未有过的美妙滋味,让他瞪大了眼睛,香得舌头都恨不得吞下去。

晚风把香气送到了隔壁院子,宋玉银顿时觉得手里的鸡蛋糕不香了。

那香味勾得他抓心挠肺的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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