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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庙观里面偷贡品

我在庙观里面偷贡品

碳烤小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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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地养,偷命者”,偷命者,不能农,不能商,只能偷或乞小镇道士如何通过偷满天神佛的贡品,一步一步解开偷命者的秘密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沈平,碳烤小馒头   时间:2022-08-14 12:00:41

小说介绍

沈平,碳烤小馒头《我在庙观里面偷贡品》讲的是"天生,地养,偷命者",偷命者,不能农,不能商,只能偷或乞小镇道士如何通过偷满天神佛的贡品,一步一步解开偷命者的秘密

第1章

精彩节选


西南省某个小镇的派出所内,尤警官看着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问道:“姓名,年龄,籍贯。”

被铐在审讯椅上的男人面带讨好的笑容,露出的那一口黄牙让人忍不住想帮他刷掉,“尤警官,都是老熟人了,我们直接进行下一步吧!”

尤警官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水杯重重一拍,“姓名,年龄,籍贯!”

顿时黄牙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就像尤警官水杯里泡的枸杞,左右晃荡。“报告**,我叫沈平,31岁,西南省人。”

听到这个回答,尤警官的表情变得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看着眼前的沈平,心中满是无奈。

沈平是七八岁的样子独自一人来到的小镇,刚到了就站在一个包子铺前,也不说话也不动,就拿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笼子里的包子,包子店老板看他可怜,给了他两个肉包子,问他是谁家的小孩,住在哪里,统统回答不上来。

恰在此时,山上天禄观的老道士打此路过,看了一眼小孩,叹息的说了一声,“天生,地养,偷命者。”

说完便摇摇头离开了,小孩捏着手中的包子抬头看了一眼老道士,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走了快三里地,老道士停了下来,长叹一声道,“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要跟就跟上来吧。”说完便继续赶路,边走边说道,“以后你就叫沈平,随我去道观修行,多争取点香火,对你以后有帮助。”从此天禄观多了一个叫沈平的小道童。

尤警官想着沈平的身世,怎么也不明白一个道观的道士为什么会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沈平这一个星期都已经是第三次进派出所了,偏偏每次的涉案金额不大,或者说低的可怜,都是一些鸡鸭鱼肉之类的东西,也不多,每次够一顿的饭量,这让尤警官很是难办,这个涉案金额根本就立不了案。

尤警官揉了揉眉头无奈的问道,“沈平,你是怎么想的,你一个出家人居然干出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沈平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也不说话,就看着手上银色的手铐,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这个秘密谁听谁死。

沈平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就这样害死了童年的两个玩伴。

第一个叫马克,当时的沈平告诉马克老道士说他是偷命者,不能农,不能商,只能偷或乞才能活命。

他这几年已经把道观里满天神仙的贡品偷了个遍,小的时候也不信邪试着抓了些田螺自己炒着吃,结果一颗田螺肉直接卡住了气管,如不是刚好有个香客是赤脚医生,他可能早就凉凉了。

他可能觉得这次是运气不好,又背着老道士去鱼塘里捞了一条鲫鱼烤着吃,然后不出意外的鱼刺卡住了喉咙,被老道士灌了两大海碗的粪水才侥幸活过来。

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吃无主的东西,只能是看见谁家地里有什么就顺点什么。

马克听完这个秘密的第二天,吃田螺卡住气管没来得及送医院就一命呜呼了。

第二个玩伴也是听完秘密的当天就卡了个鱼刺,当时没注意,第五天就因为食道化脓送进医院,也没有抢救过来。

经过这两件如此邪乎的事,沈平再也不敢告诉别人是偷命者,所以此时的沈平,只能在审讯室里保持着沉默。

尤警官看着他也很头疼,只能好言劝到,“沈平,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别给老道士丟人了行吗?让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天天为你擦屁股,你好意思吗?下次再抓到你,你就准备在拘留所过年吧!”

说完拿出钥匙解开了手铐,沈平灰溜溜的走出派出所,拿出一部最新的苹果X看了看时间,已经都快五点半了,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落日,喃喃自语,“我的命咋这么苦呀!”

回到道观,老道士正在打坐,一百多岁的老人白发白眉白髯,泼具仙气,如果仔细看,能仿佛看到老道士脑后有若隐若现的彩色光圈,伴随着老道士的呼吸,一伸一缩。

沈平撇了撇嘴,搬来一个小木椅,坐在门口看着广场上香炉里的烟雾,思绪就又不知道飘哪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道士已然走到了沈平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沈平凌乱的头发。

沈平顿时收回思绪,心中止不住的兴奋,“来了来了,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这不会是要给我灌顶了吧!”

老道士看着沈平脸上管理失控的表情,平静的说到,“偷命不是偷懒,头发油了就去洗,都长虱子了,你看看,把它养的多胖。”说着便摊开手,一只米粒般大小的虱子外观良好的情况下,却已经嗝屁。

沈平面色一黑,“害我白高兴一场,老头,你杀个虱子有必要用罡气吗?有什么好炫耀的,还没我罡气多。”

老道士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愤怒的咆哮道,“你个龟儿子偷吃了多少贡品?每个贡品上面的香火都顶我一天的修行,你来和我比?我要能吃贡品,早就能得道了,你看看你吃了这么多贡品,才多少修为?按你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明年怎么闯荡江湖?”

沈平猛地一个起身,震惊无比,“闯荡什么江湖?在自己镇里面偷偷摸摸就算了,你还想让我世界各地的去偷么,老头,歹毒也不是这个样的吧。”

老道士手中的拂尘猛地一挥,直直的打向沈平的脸,沈平眼都不眨,硬生生的扛下,发出嘭的一声,打完一看,屁事没有,连脏乱的发型都没有改变。

老道士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向大殿**的三清塑像,缓缓开口道,“你知道为啥要让你叫沈平吗,因为我们天禄观只能保你到三十二岁,如果还继续在天禄观偷贡品,上仙们就会发现了,到时候不要说你,这个镇子的人都会遭殃,天禄观八百年的香火全被你吃了,你不去闯荡哪来的香火?走吧,老道我送你一张名单,上面的庙宇每个都够你霍霍一年半载,详细的地址上面也有。”

说完轻飘飘的扔来一张纸,沈平连忙打开一看,眼角就止不住的抽抽,名单上的庙宇在这二十几年中,无数次的听到老道的谩骂与鄙视。“你这是让我去给你出气吧。”

“出气是一小部分,让你活命才是主要的。”此刻老道士脸色的表情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奸商,沈平也有些无语,主要是觉得老道士说的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老头,你教我修行这么多年,为啥不让我拜师?”

老道士听闻这话,摸了摸手中的拂尘,无奈的说,“我没有那么能力做你的师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呀,告诉你一句话,满天神佛也是会记仇的,他们不能直接拿你怎么样,但可以从周边对你下手,我带你修行也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会所嫩模,赌输了下海干活。”

沈平听完这句话陷入了沉思,命这个东西,经历过几次邪门的事情,他早已不再怀疑。

有些时候他也想给自己卜上一卦,看一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命,别不是老道士修为不够,推算错了,自己再咋的罡气浑厚一些,卜算应该要准确一些,但是沈平不敢,因为反噬太严重了。

老道士以前的朋友来拜访他时,那位道长看见沈平如此高的修为,瞬时就动了收一个徒弟的想法。

这个快修出了阳神的道长为了算一算自己未来的徒弟在哪,当场遭到反噬晕了过去,道基都受到了伤害,没个四五月是肯定恢复不过来。

这位道长也是因为看到沈平后着急了,如果他只是推断大概范围,也不会受到反噬,但是他太心急了,只想马上找到具**置,结果毛也没算出来,自己也搭了进去。当时老道士就给沈平说,“算人不算己,修为越高,反噬越厉害。”

沈平就这样在镇子里流里流气的过了两个月。

一天晚上,老道士突然把他拉到大殿后面的小房间内,房间内啥也没有,只是墙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画像,但是沈平一个都没见过,不是神佛,也不是历史名流。

沈平很是诧异,他搞不懂老道士挂这个画像干什么,这个房间老道士以前严禁沈平进入,沈平很尊重老道士,没有老道士他早就凉凉了,所以心中尽管很好奇,但他也没有偷偷进来过。

老道士看着沈平东张西望的样子,轻声说道,“来拜一拜吧,这些都是比你早的偷命者,算是你的前辈们,我花了二十五年,差不多都集齐了,拜一拜他们,对你有好处。”

沈平听完,神色瞬间一肃,挨个恭敬地拜了起来,只是沈平不知道的是,他低头拜的时候,画像里面都会飘出一团红色的雾气飘进他的百会穴。

看着沈平一一拜完,老道士才继续说到,“今天就三十二了,你也该走了,收拾下东西,子时之前必须走。”


沈平胡乱的收拾了两件衣服,拿上身份证,手机和两千块钱就直接开始了江湖闯荡的生涯,当然,钱和手机都是从功德箱里面拿的。

说实话,沈平以前连镇子都没有出过,第一次出远门,还是世界各地的跑,沈平还是很兴奋的,如此高的修为,在这个时代不得横着走,毕竟动物都不能成精了,还有谁能打得过我。

沈平开开心心的到了镇子上,准备坐车去第一个目的地,隔壁县的云台观。

小镇太穷,长途车没有几辆,而且沈平没有出门的经验,晚上车都停运了,当沈平到了车站,看着空空荡荡的停车场陷入了自我怀疑,这会不会死在路上呀,生活好艰难。

恰在此时,一位中年妇女走到了他面前,热情的问道,“师傅,去哪,包车坐不坐。”

沈平哪还能犹豫,再不走,子时就得靠自己的腿出小镇了,连忙回道,“我去山太,多少钱?”

“太巧了,刚好还有一个座位,这么晚了出车也不容易,所以价钱肯定要贵点,也不多,贵十块钱,一共四十五,县城包送到具**置。”

沈平哪还要什么具**置,就只想赶紧到县城,明天好继续坐车去云台观,车费具体什么价格,他自己也不清楚,但肯定不能露怯,如果露怯,按此地彪悍的民风,肯定内裤都给你骗没,但是沈平又没有去过山太县,为了装自己很懂行,自信的回答到,“可以,送我去山太车站。”

听完这话,中年妇女眼睛一亮,一只手拉着沈平的手腕,另一只手赶紧抓起沈平放在地上的挎包,迫不及待的说,“快,我们走,马上发车。”走在路上还时不时用眼睛瞟一眼沈平,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这条肥羊该怎么吃,红烧好呢还是直接来个烤全羊?

沈平没有出过门,强行装叉结果没装到位,山太县的车站不像镇里的小车站,就在场镇上,山太县是梓州市下属的一个大县,县里发展很快,为了合理规划,直接废除了老车站,去年在远郊区又重新修了一个车站,车站周围那真的是什么配套都没有,只有一群正在建设的楼房,和一条笔直的大马路,所以沈平一说去车站,大妈马上就知道他是头肥羊。

中年妇女带着沈平来到一辆黑色的普桑面前,敲了敲驾驶员的车窗,隐晦的比了个手势,当然,按沈平的修为,再隐晦也瞒不过他的眼睛,但是看到了也没用,因为沈平完全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一回事,还以为那就是他们正常的交流。

中年妇女给司机说了沈平要去的地方,车费钱,然后走到沈平面前,催促他赶紧上车,因为前面已经坐了人,只能坐后面,刚坐好,中年妇女就把挎包递给了他,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转身就走,没有带走任何一片云彩。

那剧烈的关门声把沈平吓了一跳,心里止不住的想,这车门别他妈的在半路掉了吧,还没回过神,司机一脚重油,让这辆快十年的普桑开出了强烈的推背感,终于是让沈平的注意力回到了车内。

沈平默默的打量这些同车的车友,挨着沈平是一位二十四五的小姑娘,不怎么好看,但脸上的妆很浓,浓的化不开的那种,说实话,在这漆黑的车里,还是有点慎人。

女孩旁边坐着一位老农,四五十岁,坐的规规矩矩,紧紧的靠着车门,离小姑娘的身体大概还有十公分。

前排是一位壮汉,顶着一个大光头,戴着一根大金链子,能不能飘起来沈平也不知道,但沈平心里就觉得能飘起来,这么穷得小镇,哪有钱去搞一根这么粗的金链子。

但让沈平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还真能搞钱,而且是从他头上搞。

两个县之间的距离不远,沈平所在的小镇更是紧邻山太县,所以路途不是太远,坐车也就四五十分钟。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了快半个小时,突然旁边的小姑娘惊呼一声,“我的手机呢?你们谁拿我手机了。”说完便用眼光审视着车内的众人。

当看向老农的时候,老农马上就辩解起来,“你看我干啥,我拿你手机干嘛,我就一个自己的手机,别想着污蔑我。”说完掏出了自己的老人机,“你自己看,我就这一个手机,身上都没有再放手机的地方了,你的手机会是这个老人机?”

小姑娘听老农说完,激动的回到,“我的苹果X,八千多买的,还没用多久呢,怎么可能是你这个破手机!”说完就回过头打量着沈平。

沈平现在的心情像吃了屎一样难受,平白无故的被人冤枉,谁都不好受。

在这个时候前座的大哥说话了,“小姑娘,别咋咋呼呼的,你用苹果X,是不是车里面的苹果X都是你的?你是不是看我用了一下手机,故意说是苹果X想骗我手机?”

沈平心中一定,说的好呀大哥,这种骗子也太低级了。

小姑娘听完大哥的话,突然间情绪崩溃,哭了起来,“我骗啥了呀,我攒了一年的工资才买的手机,我骗你的干嘛,我只想要回我的手机。”

前排大哥一看小姑娘哭了,突然就手足无措了起来,赶忙说,“小姑娘别哭了,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对你怎么样了,这样,我把我的手机给你看,你看看是不是你的。”说着就递过自己的手机。

小姑娘接过手机点开屏幕,光线打在了那张略显抽象的脸,关键是小姑娘正在哭,哭得妆一道一道的,所以沈平和老农默契的都看向了窗外。

小姑娘看了没几秒,迅速的把屏幕一锁,然后把手机递回给大哥,“大哥,谢谢,这不是我的。”

这个时候沈平无语了,今天这屎看来是吃定了,然后也掏出自己的手机说到,“我也是苹果X,你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你的。”

小姑娘接过手机,熟练的点开屏幕,沈平和老农也熟练的看向了窗外。

也就四五秒的时间,沈平听见手机锁屏声一响,面前就递回来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就听到小姑娘说,“大哥,不好意思,我没想冤枉你们,只是这么贵的东西,丢了真的太心疼了。”

刚说完,司机师傅就发话了,“小姑娘,拿我的手机给你的手机打一个电话不就行了吗,搞的这么麻烦干嘛。”

沈平一听,自己怎么没想到,害得自己还吃了一口屎,心里面更加郁闷了。

小姑娘接过司机的手机,拨通了自己号码,然后就听到悦耳的铃声从小姑娘身后响起,小姑娘屁股一挪,就看见坐垫与靠背的缝里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像拍恐怖片似的,特别是光打到小姑娘的脸上就更像了。

至此,小姑娘满脸歉意的给大家一一赔罪,轮到沈平的时候,沈平还大度的说,“没事,掉那个位置确实不好找,以后小心一点,贵重物品一定要放好。”说完还得瑟的拍了拍上衣口袋。

经过这样一闹,车子已经到了县城,然后就听见司机说到,“我先送去车站的小伙,然后再送你们其他人,没有意见吧,他的那个地方最近。”其他人都没有意见,这让沈平瞬间感觉到世间自有真情在,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当到达县城车站的时候,沈平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没了,望着黑漆漆的一片,想找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又不好意思让司机把自己重新送到一个繁华点的地方,别人都先送的自己,再重新说地方别打乱了司机的路线安排,只能是含泪下了车,拿着背包,漫无目的的再马路上游荡。

沈平看天色太晚了,掏出手机准备看看时间,如果过了十一点,那就随便找个棚子躺一晚上,反正修为高,又不会觉得冷。

让沈平万万没想到的事情来了,手机掏出来,无论怎么按,手机就是不亮,没电了?不可能呀,出门才充满的,就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就没电了。

到这个时候,沈平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手机在车上被调包了。

从头再来想,第一,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大晚上的,刚好有四个人一起到山太县。

第二,中年妇女看肥羊的眼神逃不过沈平的观察,但是沈平那个时候还以为是车票钱被要了高价。

第三,早不丢晚不丢,要到了的时候手机就丢了。

第四,打个电话就能找到的事情,为啥都要掏出手机来给小姑娘看,从老农,再到前排的大哥,一环扣一扣,根本不给自己反应过来的机会,只有顺着他们的思路往下走。

第五,小姑娘确实太丑啦,哭完过后更丑,自己根本就不敢把视线放她身上。

造孽呀,出师未捷呀,只有找一个棚随便躺一晚了,剩下的事只有自己明天想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沈平就被前来干活的建筑工人吵醒了。

一位满脸胡子的工人,早上来上班,就看见放建材的棚子里躺着一个人,大冬天的还穿的很单薄,沈平睡觉还用了龟息术,远远的看上去,一点动静都没有,看着就像死人一样。

工人心中咯噔一下,这要是在项目上死个人,不管是不是与干活有关,寓意很不好,而且再怎么说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个人也会动恻隐之心。

工人手忙脚乱的跑到沈平面前,刚想试一下沈平的呼吸,就看见沈平睁开了眼睛,这反倒是把工人吓了一跳,一下跌坐在木堆上。

其实在工人跑过来的时候,沈平就听到动静醒过来了,开玩笑,一身罡气比老道士还深厚的存在,这么大的脚步声早就把人吵醒了。

工人看着沈平,沈平也转过头看着工人,都略显尴尬,不知道说点啥,常人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就说的是现在吧。

沈平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绕过工人大步离开,工人还坐在木堆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平离开,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沈平来到车站,结果车站还没开门,只有两个小推车卖着些早点。一个是卖煮玉米,其他不说,光飘出来的味就觉得很香甜,热气腾腾,看着黄灿灿的就有食欲。另一家卖的是茶叶蛋,还有些豆浆什么的,老板看着就像是个奸商。

沈平犹都没带犹豫,直接走向了卖茶叶蛋的车前,茶叶蛋响当当的名头,沈平在手机上也看到过,“老板,两个蛋,一杯豆浆。”

奸商老板眯着眼睛笑道,“好的,分开装还是装一起?”

“装一起吧,多少钱?”

老板麻利的给沈平装着茶叶蛋和豆浆回答道,“五块钱,茶叶蛋两块一个,豆浆一块。”

沈平从背包里掏出钱递给老板,心里开始庆幸,还好出门的时候把功德箱掏空了,不然这一路上还不得饿死,城市又不像农村,饿了可以到地里随便顺个什么菜,没有钱真的是寸步难行。

接过早餐,沈平找了个角落,直接蹲在地上就开吃,剥开的鸡蛋壳还细心的放进了塑料袋里,为做一位有理想有素质的新时代青年,好吧,新时代中年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沈平吃完早饭,把手里的垃圾丢进垃圾桶(素质+1)。

沈平本想去县城买个手机,就看见车站门打开了,略微思索了一下,去镇里买也一样,到时候说不一定还能在云台观顺一台手机。

沈平越想越兴奋,便迫不及待的冲进了车站,径直走向售票口,连忙问道,“去云台镇多少钱?”

里面的售票员胖乎乎的,像是刚睡醒,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去云台十五。”

沈平掏出十五块钱给了售票员,然后就看见售票员慢悠悠的在电脑上操作,把沈平急得吐血,整整过了两分钟,售票员才慢悠悠的递过来一张车票。

沈平接过车票一看,上面的目的地赫然写着青门,车票居然给错了,“大姐,我到云台,你怎么给我一张去青门的票?”

售票员大姐瞟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到云台就坐去青门的车,上车给司机说,到了会喊你。”

沈平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油头,一边点头一边道谢,此时的鞋里的三室一厅都快成型了。

过了安检,来到发车地点,结果就没几辆车,去青门的地方空空荡荡。

沈平连忙抓住一位保洁阿姨询问,阿姨好奇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傻子,“去下面镇子的车要七点才有,现在才六点半,你急个啥?”

好吧,这真的让沈平鞋里的三室一厅彻底成型了。

沈平无聊的坐在发车点的长椅上,开始打量着车站,别的不说,新车站就一个字,大(脑补一下昆丁的那个so big),装修的风格也很现代,看着就是钢筋和水泥结合的艺术品,到处都充满时尚的味道,和平常沈平从手机里接受到的时尚信息还是比较符合的。

唯一的一个缺陷就是周围建筑工地的噪音确实有点大了,到处都在修,让沈平在没开会员的情况下,体验了一把黑胶立体环绕。

就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回事呀,要不修行一会儿吧,但是修行的姿势在大庭广众之下确实有点可耻呀,怎么办呀,沈平想了半天,头皮都扣掉了一层,然后把心一横,羞耻就羞耻吧,反正早上人不是特别多。

沈平盘了一个如意坐,然后舌尖微舔上颚开始了打坐。

老道士教他的心法叫《长供天益生经》,还好刚开始教沈平这套心法的时候,镇子上还没有卖各种益生菌的,不然按沈平这种嘴欠的性格,肯定会问,“什么益生菌,锻炼肠胃的吗?”

说起这个《益生经》,还不得不提一件事,老道士修的是《长生经》,《长生经》讲究的是把体内的罡气按照一定的路径,串通各个腧穴,从丹田起,走完一圈又回到丹田算一个周天,但是《益生经》不一样,它是让人把丹田的气,强行挤压到头顶的百会穴,然后再扩散至全身的穴位,最后丹田又猛的发力,强行把罡气全部吸收回来,此乃一个周天。

所以仔细观察沈平,就能发现沈平打坐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会微微的鼓起,就像充气了一样,隔段时间又缓缓的贴向皮肤。

还有一点就是,老道士当年说过《益生经》只有偷命者能修,这本心法是老道士在收集画像的时候找到的,这本心法也是每个偷命者慢慢研究出来的,所以这本心法还不完整,阳神后的境界就自有靠自己摸索了。

沈平一点都不急,毕竟先天都还没到,更不要说阳神,虽然说体内罡气浑厚,远远超过老道士,但架不住老道士境界高呀,老道士也是快修出阳神的存在了。

沈平曾经问过老道士,现在还有人能修出阳神吗?老道士当时的回答是不知道。

然后沈平继续问,那像老道士这种修为的人有多少?

老道士当时就笑了,自豪的说到,不超过九九八十一个。

沈平又问老道士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是都认识的人?

老道士才告诉他,九为极数,天道只允许最多九九八十一个人去争那份生机,所以像老道士这种修为的人最多只有八十一个。

沈平运了一个周天,然后醒来,周围已经有了很多乘客,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地上,都不约而同的看着长椅上的沈平,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熊猫。

沈平尴尬的放下腿,脚趾扣了扣,感觉就这么一个早上,鞋底已经快向三室两厅发展了。

沈平拿起背包,大步走向青门的汽车,尽量让自己装的若无其事,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但令沈平没有想到的是,大家的目光就像自带跟踪系统,直到沈平上车以后都没有移开。

上车后,沈平告诉司机去云台,司机刚才也在看他打坐,然后就问道,“是去镇上还是云台观?”

沈平听完心中稍稍有点安慰,马上回道,“去云台观。”

“去云台观的话,可以到青羊村下车,然后走二十分钟的村路。也可以先到镇上,然后顺着牌子走二十分钟的大路,你怎么选?”

沈平听着司机耐心的讲解,心想这他妈的就是个三角形的路径呀,然后无奈的问司机有什么区别。

司机还是比较随和,认真的给沈平解释到,汽车先过青羊村,可以先下车,青羊村到镇上还得坐二十分钟,只是上山的路不好走。镇里的话,可以走大路,坐摩托车上山。

沈平考虑了一番,决定还是先到镇上先把手机买了,不然时间都看不了,万一老道士突然想起有什么没交待的,联系不上的话就太尴尬了,而且万一云台观功德箱里面没有哪个二逼扔的手机,还是得到镇上来买。

晃晃悠悠坐了半个小时的汽车,司机提醒青门镇到了,沈平就拿上背包下了车。

下了车沈平随手抓住一个一起下车的人,问了下哪里有联通营业厅,得到详细的回答后,道完谢就按别人说的路去了手机店。

沈平没想到的是,最多早上八点,本来做好了等的准备,结果营业厅已经都开门了,小地方的人确实要刻苦一些呀。

沈平进入营业厅,因为刚开门,导购还没来,就只有一个员工在打扫卫生。

沈平不想麻烦别人,就自己一个人在柜台看,一边看一边计算着兜里的钱,突然看见一张无比显眼的卡片,上面用红笔大大的写着一个998,瞬间就吸引了沈平的目光。

沈平看向卡片旁边的手机,时尚的刘海设计,超大的屏幕,一下就进入了沈平的心里。

沈平激动的喊着服务员,“把这台手机拿出来我看看。”

服务员立马放下手中的拖把,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热情的拿出手机开始给沈平讲解,什么128g超大容量,什么5.6英寸超大屏幕,什么超高清防抖摄像。

沈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是把手机拿手上把玩了两下,就吩咐服务员开单。

开完单,交完钱,沈平才想起卡也没了,就问服务员能不能补卡。

服务员一脸歉意的告诉沈平,补卡只能去县里的营业厅,镇上的营业厅只能办新卡。

沈平听完只有大大的无语两个字,望着手里还没开封的手机,尴尬得又开始扣地,算了,直接扣一个大平层吧。。。


沈平垂头丧气的走出营业厅,心里还在自我反思,为什么不先补卡再买手机呢,现在拿着这个手机啥都不能干,有什么用。

至于为什么不办新卡,那还用说吗,新卡号码老道士都不知道,更巧的是,老道士的电话号码沈平也背不出来,所以只能补办一张卡,然后坐等老道士打过来。

沈平心想,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想说话,还是赶紧去云台观取点钱,然后回县城补办一张卡,再回云台观偷香火。

沈平已经完全没有心情自己走路上山了,来到刚才下车的地方,零零散散的停着几辆摩托车,几位摩托车师傅兴高采烈的聊着天,话题全是县里面哪个地方的小妹漂亮一点,哪个地方的小妹嫩一点,说到激动处,还绘声绘色的模仿一下,空气中飘满了**的笑声,看见沈平过来,没有一个人拉客,根本舍不得断了聊天的话题。

沈平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位摩的师傅面前问道,“去云台观多少钱?”

这一问才中断了师傅们的话题,摩的师傅看都没看沈平一眼回答,“十块。”语气里充满了对沈平打断话题的不满。

沈平也是一个怪人,正常人肯定会想,让你赚钱还不满,那我就不让你挣,我找别的师傅。沈平不这样想,他就觉得刚才的师傅语气让他不开心了,那我也要让你不开心,我还偏不让你继续聊天,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要让你送我去云台观。

所以,不满的摩的师傅只能念念不舍的离开了大家,带着沈平驶向了云台观。

云台观是个大观,在全省都还算出名,所以从镇上到云台观的道路修的十分的阔气,双向四车道的柏油马路,两边还有花坛。

走在这条路上沈平才觉得心情略微舒畅了一点,一路无言的骑了快十分钟,大马路走到了尽头,摩的师傅让沈平下车并告诉他,下车后再沿着前面的青石阶走个几分钟就到了。

沈平下了摩的,看着石阶两旁郁郁葱葱的大柏树,给人的感觉确实很大气,光看这石阶就让人从心底的认同这个山里有仙人。

难怪老道士要骂云台观的观主,坐拥这么好的地方,修为才刚过先天,哪像天禄观,上山还全是土路,下雨天根本没法走人,这么恶劣的条件,老道士都快修出阳神了。

沈平心里也生出了鄙视,深深地觉得老道士骂的好。

沈平沿着石阶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突然感觉脑袋上一沉,有什么东西掉头上了,心中一惊,周围有高人,自己居然还没感觉到就被人扔了一个东西,云台观不容小觑呀。

沈平伸手扯下头上的东西正准备询问下是哪位道友恶作剧,结果发现扯下来的是一只毛绒绒的松鼠,巴掌大小,皮毛很顺滑,至少比沈平的头发顺滑,一对小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沈平。

大冬天的哪来的松鼠,不过冬了吗?沈平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直接就放弃了思考,按沈平的说法,这就是道家的无为而治,想不明白想那么多干嘛。

沈平把手里的松鼠放在地上准备继续上山,结果还没开走,小家伙就顺着裤腿又爬到了沈平头上。

沈平轻轻一笑,自言自语道,“你也觉得我身上充满了道韵是吧,我也这样觉得。”然后便顶着小松鼠继续赶路。

刚走了有十来步,沈平突然感觉到头顶一热,一股热流顺着就流向了脖子。

沈平愣了有两三秒,勃然大怒道,“卧槽,今天不宰了你我不姓沈。”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抓头上的松鼠。

能不冬眠的松鼠,还能安稳的落在沈平头上,还让沈平毫无感觉,你说它是一只普通的松鼠谁也不信。

只见小松鼠后脚用力一蹬,笔直的跳上了旁边的大柏树,这一跳足足有两米来高,这一跳也成功的在沈平头顶留下两个发窝。

沈平见小松鼠跳上了树,直接运气跑向了大树,快到树前的时候一个跨步,直接蹬在了树干上,把大树蹬得剧烈摇晃,然后猛的一个扭身,借助反力,直直的飞向小松鼠。

这个时候小松鼠还因为大树的摇晃紧紧的抱着树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平朝它飞了过来。

沈平单手抓着小松鼠稳稳的落到石阶上,正准备来个手撕小松鼠,就看见小家伙的眼里全是泪水,在沈平的手里涉涉发抖。

这么可怜的小松鼠,怎么下得去手,按照弯弯的说法,怎么可以撕小松松!

沈平只能气愤的用小松鼠胡乱的擦了擦头发,然后把它扔在一边,头也不回的走了,边走边骂晦气。

只是沈平没有看到,被他扔在一边的小松鼠面朝他的背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下,然后才起身钻进了树林。

沈平黑着脸走在路上,没过多大一会就看见前方有院墙,转了个弯,云台观的大门就映入眼帘,门不大,最多也就两米宽,没有像现在那些旅游景点的大门,夸张到可以横着放一辆旅游大巴。

进了门还是一段石阶,沈平三五步走了上去终于看到了云台观的大殿。

云台观的大殿略微比天禄观的大一点,这点给沈平的感官还不错,清修之地,搞的太富丽堂皇还让人怎么能静下心来修行,又不是搞旅游开发,清静点才好。

沈平举步迈入大殿,大殿内盘坐着一位老人,双手呈抱月状放在丹田前方,沈平看着老人,也不说话,轻声的来到了功德箱面前,不管怎么样,沈平肯定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取钱。。。

沈平刚准备用罡气毁掉功德箱上面的锁,结果轻轻一拉,锁就打开了,搞了半天,云台观的功德箱根本没锁嘛,害得沈平担心半天,他也不敢保证用罡气毁掉锁芯的时候,发出的那一点声响,会不会被一个先天高手发现。

沈平现在只觉得上天保佑,得来全不费工夫,悄悄的打开功德箱,立马就傻眼了,这么有名气的一座道观,功德箱里面居然只有两三百块钱。

沈平心想不会是刚清理过功德箱了吧。刚还在感叹好运附体的沈平,现在就开始辱骂真他妈倒霉,手当然很诚实的拿完了箱子里的钱。

沈平拿完钱,慢慢的退出了大殿,心想云台观的道士功力不行嘛,这个地方可以长待。

沈平一边窃喜一边往山下走去,如果不是怕被人发现,沈平都恨不得马上表演一段hip hop。

这个时候,云台观大殿里的老人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缓缓的掏出了一部手机,熟练的拨通一个电话,接通后对那边说道,“无为子,他是你的机缘,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能太过分。”


沈平离开云台观,愉快的走在石阶上,捏了捏兜里的钱,心里止不住的得意,刚才的一通操作,至少是王者以上水平。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带走功德箱中的钱财。

沈平在石阶上走两步退一步,走三步退两步,诶,怎么的,就是玩。

还有两分钟就能到大马路了,沈平开始迫不及待了起来,不为别的,就想着怎么能早点回来云台观,早点去县里补办电话卡,今天晚上说不一定还能回观里吃上一两个贡品。

不是说外面做的东西不好吃,而是因为那些东西没香火气,吃了只能是饱腹,贡品就不同了,带香火的贡品吃下肚,都能让你灵魂一激灵。

沈平刚开始加快脚步就发现路中间蹲着刚才上山的那只小松鼠,看见沈平过来,兴奋的跑向沈平,顺着裤脚就要往上爬。

沈平一抖腿,直接把小松鼠抖到了地上,小松鼠还想往上爬,沈平只好作势要踢才阻止了小松鼠往上爬的想法。

小松鼠看不让自己爬上去,就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不停的对着沈平作揖,然后讨好的伸开双手,这个时候沈平才看见小松鼠手里捧着一颗圆溜溜的丹药。

沈平用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给我的?”小松鼠听了一个劲的点头。

这下沈平更惊讶,连忙说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小松鼠又重重的点了下头,那一对小眼睛里面充满了骄傲。

沈平拿起小松鼠手中的丹药问道,“这个东西你哪来的?”

小松鼠听完伸手一指云台观,然后又做了个偷偷摸摸的动作,接着指了指沈平手中的丹药。

“这是你偷的?”小松鼠又点点头,沈平这下彻底开始怀疑世界了。

云台观观主再怎么也是先天高手呀,你这么一个小家伙怎么能偷的到丹药,要知道开一炉丹药要费多少天材地宝,道观如何能不重视。

“你要把这个东西送给我?”小松鼠又点点头,同时伸出爪子抓住了沈平的裤腿,沈平便明白了过来,小家伙用丹药讨好他的目的就是想跟着他,至于为什么非得要跟着他,沈平也想不明白,这个时候无为而治大法又显了申通,想不明白就不想。

要跟着就跟,就像当年老道士带他上山一样,而且一只能听懂人话的松鼠,谁的好奇心不强烈,在这个动物不能成精的时代,有只能听懂人话的宠物,那真的是狂拽酷炫屌炸天。

“这个丹药你自己吃吧,你给的东西我不能吃,你想要跟着我就跟吧。”听完前半句话,小松鼠还满脸疑惑,听到后半句,小家伙忍不住翻了个跟头,然后急急忙忙的爬到沈平的肩膀上,爬的同时也没忘拿走沈平手中的丹药。

“怎么叫你呢,每次你啊你的也不好,给你取一个名字吧!”小松鼠听到沈平说给他取名字兴奋的点点头,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沈平。

“叫什么好呢,看你毛绒绒的,就叫小毛吧。”小松鼠瞬间就哭了出来,不停的在沈平肩膀上转圈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这反而让沈平陷入了难堪,心里面想着自己起名字的水平这么低吗?一只小松鼠都忽悠不过去。沈平的神仙逻辑又派上了用场,你让我难堪,我就让你难堪。

“小毛,不喜欢吗?很好听的!以后你就叫小毛了,好了,别转圈了,就这样定了!”小毛只恨自己是一只小松鼠,不会说话,不然还可以和沈平好好的争辩一下,这个名字真的土得可以,肉眼可见的掉渣。

小毛愤愤的坐在沈平的肩膀上,听着沈平不在调上的歌曲,小毛心中更觉得难受得无以复加。

“跟着他真的行吗?要不还是留在山里吧!但是云台观的观主让我给他丹药,然后跟着他,说是我的缘,但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呀。”

沈平要是知道此刻小毛心里想的东西,肯定会吓得魂不附体,一直以为取钱取的很顺利,结果都在别人的安排下,太吓人了,还好沈平不知道。

所以沈平又换了一首高昂一点的歌曲,继续往山下走,“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着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啊,啊啊啊!!!”

愉快的走完了石阶,然后就不愉快了。沈平发现回去的路上居然没有摩的师傅,只有靠自己走下去,走下去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沈平要节约时间,他还幻想着怎么在云台观里面霍霍呢,这走下去不得半个小时呀。

为了节约时间,沈平决定跑下去,按他的修为,放开的跑,最多也就七八分钟,比上山坐摩的还快,那就跑吧,小毛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沈平的衣服,另一只手紧紧的把丹药放在怀里。

风吹得小毛都快飞了起来,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呀,丹药都快抓不住了,小毛狠了狠心,直接把丹药送进了嘴里,一口咽了下去。

霎时间,小毛感觉一团火从肚子向全身扩散,沈平也感觉到肩膀一团火热,这让沈平不得不停下来,诧异的看向小毛,心想又闹什么幺蛾子。

不看还好,看了把沈平吓一跳,本来好好的一只松鼠,现在像被喷了红漆一样,全身的毛都变成了红色。

小毛紧闭着双眼,痛苦得小脸不停的抽搐,现在它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一团火在肚子里面不停的往外烧,每一个细胞都经历着非人的待遇。

还好这个时候去云台观的人不是特别多,没有人发现这只奇异的小松鼠,不然明天的热搜必有小毛一席之地。

就这样苦苦的挨了个把小时,小毛的毛发开始恢复原来的颜色,身体也开始不再发抖,当最后一根毛发变回原色后,小毛忍不住的喊到,“我艹,痛死老娘了!”

“卧槽,你会说话了?”沈平惊讶得长大了嘴,山野怪谈什么的沈平也看过不少,妖魔鬼怪电视上也经常演,但第一次遇到一只成精的松鼠,给沈平的感觉只有震惊。

“我艹,我会说话了?我真的可以说话了呀,哈哈哈,我告诉你沈平,老娘不要叫小毛!老娘要自己起名字。”这个时候沈平还处在震惊之中,根本就没想到,小毛是怎么知道的他的名字。


“我要自己起名字,我不要叫小毛!!!”小毛看沈平没有搭理它,就不停的重复着这两句。

然而处在震惊中的沈平,根本听不进去耳边的话,沈平还是在不停的重复到,“卧槽,动物成精了!!!”“卧槽,居然会说话了!!!!”

这两位就这样自说自话了两分钟,伴随着沈平无意识的回答了一句好,这样的对话才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沈平和小毛都陷入了沉默,小毛是在思考该给自己起个什么名字,而沈平在思考小毛是如何成精的,怎么突然间就成精了呀?

肯定是那颗丹药的问题,亏大发了呀,动物吃了都能成精,自己吃了不得直接进入先天境呀。

沈平越想越觉得亏,低头看着小毛,恶狠狠的说道,“别想了,就叫小毛,不叫小毛就打死你,打死一只小松鼠我可能下不去手,但打死一只妖怪,那就是卫道除魔,你自己选吧,叫小毛还是打死你!”

小毛永远想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还答应的好好的,让它自己起名字,下一秒就开始考虑打死它卫道除魔。

小毛见识过沈平的身手,那是好的不能再好,即使自己成精了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小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生。

小毛不知道的是,以后的生涯里,当别人叫起它小毛仙子的时候,它的脊梁骨都在发凉。

沈平看小毛认了命,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给小毛做着必要的吩咐,无外乎在外人面前不准说话,被普通人摸不准还手之类的。

沈平交代完事情,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只能对小毛说道,“这次下山就不带你了,你先在山上等我回来,我今天晚上就能回来,就在我们相遇的那个地方等。”

小毛听完毛都炸了,“凭啥呀,我就要跟着去,我知道装傻,不就是装一只普通的松鼠呗,老娘当了一辈子的松鼠,还能不知道普通松鼠什么样吗,我躲你包里不说话不就行了。”说完又继续羞答答的道,“你让人家叫小毛,人家都依了你,人家想下山看看,你就开始推三阻四,你这就是过河拆桥,就是&$¥~…”

沈平不等小毛说完,直接伸手掐住了它的脖子,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太恶心了,小毛现在说话的声音就像四五岁的小女孩,配合着撒娇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贱兮兮的。

“想跟着去可以,但以后别这样恶心的说话。”小毛被掐着脖子,也说不出来话,只能不停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平看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松开了手,小毛滚落到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愤怒的骂道,“掐死老娘了,你是不是有病!你是想杀死我吗?你这个薄情的男人。”

沈平都没有搭理它,自顾自的往山下走,经过小毛成精这件事,他也没有心情再跑着下山了,主要是这么大的信息量还要靠自己慢慢的消化一下。

小毛看沈平不理自己,急忙跳到背包里,两个前爪搭在外面,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周围的风景。

下山的路沈平走了足足半个小时,又遇上冬天难得一见的大太阳,走的沈平是口干又舌燥,远远的看见一家小超市,沈平松了一口气。

进了超市,收银台里坐着一位打扮时髦的大妈,烫着一头**浪,头发也染成了大红色,身上穿着一件火红的皮草,脸上也不知道涂的是啥,看起来也有点透红,手里拿着一团红色的毛线正在织着毛衣,沈平不细看还以为是天禄观里面的祝融雕像复活了。

“老板,给我拿瓶脉动,冰的。”大妈放下手中的毛衣,起身打开冰柜拿了一瓶脉动递给沈平,沈平打量着大妈的动作,还别说,起身过后更他妈像祝融了。

沈平麻利的给了五块钱转身就要走,突然听到大妈叫住了他,“小伙子,少给了一块呀,我们这脉动六块。”

沈平心里正着急去县城办卡,下山就多浪费了二十分钟,生怕晚上赶不回云台观,所以就懒得和大妈计较,直接掏出来一块放在了柜台上。

来到早上下车的位置,刚好遇到一趟青门回县城的车,沈平赶紧招手,结果汽车停都没停一下,只听见师傅对着窗外吼了一声“人满了!”

沈平吃着尾气,默默的看着他远去,心里面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时间还够,可以等。

闲的无聊,沈平就开始听旁边摩的师傅们扯淡,那真的也是让沈平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什么给太平洋做盖子,长城贴瓷砖,这都是小儿科,更牛逼的还有给原子弹抛光。

听了一会,沈平觉得不能再听下去了,因为越来越扯,越来越玄乎,再听下去,恐怕给蚊子做心脏搭桥都能出来。听不了别人吹牛,那就只好低头研究脉动的配方。

沈平以前也喝过几次脉动,不仅喝过,还往喝完的瓶子里加过水,但他从来没有关注过配方。

这一看不要紧,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沈平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两分钟,终于发现了商标上名字不是脉动,是他妈的脉劫,沈平忍不住的骂道,“他妈的奸商,还特么的敢收我六块!”

沈平骂完就要回去找那个大妈的麻烦,又想到还要等车,万一错过了一趟,又得等上不知道多久,沈平决定先忍了,等回来了再收拾这家店。

等车的时候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就不适用了,因为正常的时间流速和自己感觉到的时间流速完全不同,而且是成倍的差值。

沈平感觉都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结果掏出没有卡的新手机一看,才过了半个小时。沈平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喝了口舍不得扔掉的脉劫,突然想起上次被骗是自己第一次下山,这次被骗是小毛第一次下山,难道被骗是第一次下山的宿命吗?


沈平继续等了十来分钟,车还是没有来,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早上吃的那一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就连脉劫都喝的干干净净,现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小毛还一直趴在背包上扯他的头发玩,这让沈平的心情更加烦躁,摩的师傅们都已经陆续回家吃完了饭,现在又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开始吹牛。

沈平是真的不想再坐摩的,因为摩的师傅们没有一点顾客是上帝的概念,给他们钱挣还要被嫌弃,但是沈平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只好走上前问到,“去县城走不走?”

好家伙,问完了话,等了有十来秒,才有一位年龄稍大的师傅回答走,沈平又问多少钱,他已经做好了被宰的准备,结果老师傅的话让他很是意外,老师傅说,“给个三十五就行了。”

沈平二话不说,把小毛塞进包里拉好拉链(主要是怕坐摩的风大,万一小毛掉下来),然后直接上了摩托车。

老师傅看沈平上了车,回头问了一句,“去县城哪?”

沈平告诉老师傅去联通营业厅就行,摩的老师傅有了地址,潇洒的一拧钥匙,没点着火。。。又拧了四五下终于点着了火,然后直接挂档,松离合,给油一气呵成,摩托车终于成功的驶上了去往县城的路。

沈平听着摩托车突突突的声响,隐隐有些担心,如果在半路上趴窝了那就好玩了,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令沈平没有想到的是,老师傅加老摩托车的组合还真是靠谱,用了四十分钟就把沈平安全的送到了目的地。

沈平付完钱给师傅道了个谢,然后就走向了营业厅,准备补完卡再去随便吃点啥,结果走到了营业厅才发现门都没开,旁边挂的牌子上赫然写着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休息,下午两点到下午五点营业。

这就让沈平很是被动,即使沈平有一身的修为,但是也改变不了别人上班的规律,沈平只好灰溜溜的转头寻找餐馆,先填饱肚子也是可以的,本来这两件事就没有什么先后顺序嘛。

沈平沿着街道一路东张西望,终于发现一家面馆,里面没有什么人,这正好符合沈平的要求,因为他不知道小毛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万一小毛也要吃,那就人越少越好,不然到时候吃个东西又得被当做熊猫观看。

沈平走进面馆,面馆的老板正在打瞌睡,听到动静抬头看客人来了连忙问道,“帅哥,吃点啥,有面有粉,还有炒菜盖浇饭。”

沈平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广告牌,随意的点了一碗面,找了一张靠角落的位置,然后掏出小毛放在腿上,当然不是从下面掏,而是从背包里面掏。

小毛被关在包里快一个小时,早就有点精神崩溃了,如果不是有外人在,早就开始骂沈平了。这刚放出来,那肯定是闲不住,一会儿跳到旁边的椅子,一会儿跳到桌子上,活脱脱就是一个出来放风的囚犯。

沈平问过小毛吃不吃东西,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就再也懒得管它,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牛肉面,囫囵吞枣的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家店人不多,味道却相当不错,面很劲道,汤底很浓郁,牛肉很饱满,面里加的青菜味道也刚刚好,朴素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简单的烹饪技巧,忙碌了一天的陈师傅。。。不好意思,串台了。

沈平心想,如果非得要给这碗面打个分数的话,他希望像这本书的评分一样,都是9.8分。

沈平吃完面,结账居然只要七块钱,良心面馆呀,这么好的面馆居然没有客人,实属不应该。

沈平决定帮老板算上一卦,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掐了个玉清诀,结果最后一步怎么也掐不下去,就仿佛两个小拇指之间有团无形的东西,始终合不到一起。当然,用蛮力强行掐诀也可以,但是算卦讲究的是一个道法自然,是顺着道韵找线索,如果强行掐诀,得到的结果肯定会有相当大的误差。

既然算卦不行,那就相面吧,相面沈平也尽得老道士的真传,只是学到了多少,沈平自己心里也没数,因为他从来也没实践过。

沈平伸起右手,中指一点自己眉心,然后看向老板,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板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命,但至少是一个阖家欢乐的面相,然而现在老板脸上一根黑线穿过了整个上庭。

沈平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被借命了,而且是被强行借命。如果自愿借命,穿过上庭的线应该呈青紫色,只有强行借命才会是黑色。

这一下又让沈平犯难了,这种事情背后肯定有别的修士在捣鬼,处理这个事情肯定要得罪人,生活好难呀,宝宝好苦呀。沈平本就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但遇到了这种有违天和的事,装作看不见仿佛也不好,最主要的是老板也对他胃口。

沈平叹了口气,罢了,遇到了就是缘,掐了一个三叉诀,遥遥向老板一指,就看见额头的那条黑线突然从脸上突显出来,仿佛面前有一双手扯着黑线往外面拽,而黑线也仿佛有生命一样,拼命的挣扎。

沈平一看小样的,还敢挣扎,然后轻咬舌尖,猛的张开嘴巴,喊了一声“呔!”这个事情描述起来就很无解,有修行的人听到这声“呔”如作雷响,而普通人根本就听不到这个声音。

沈平刚喊完,小毛就抱着脑袋滚到了地上,同时黑线也应声而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沈平感到棘手了,断掉的黑线居然没有被拽出来,反而又隐入老板的上庭。

沈平心中一惊,完蛋,遇到高手了,还他妈的打草惊蛇了,造孽呀,这种高手是闲的蛋疼吗,欺负别人小老百姓。

沈平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打瞌睡的老板,把小毛往包里一塞,转身就出了面馆,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不处理,既然管都管了,那肯定要管到底,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沈平手里根本没有一件法器,通过刚才的斗法,对面至少是一位先天高手,比沈平高出一个境界,虽然沈平罡气浑厚,但要说赤手空拳打赢一位先天高手还是有点难度。

沈平现在只能先回云台观偷点法器出来,然后和背后的人干一架,再把法器还回去。

沈平匆匆的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云台观,现在不是节约钱的时候了,救人最重要,沈平也不知道黑线断了会不会给老板带来什么影响。

一路心事重重的来到了云台观,然后就看见上次在大殿打坐的道人正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沈平。


青衣道人看见沈平走来,平静的说道,“回来啦。”

沈平听了感觉莫名其妙,正要回答,就听见背包里的小毛大声回答,“回来了。”

沈平难以置信的取下背包,掏出小毛放在地上,看着小毛问道,“你们认识?”

小毛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沈平说到,“认识呀,就是青羊道长让我跟着你的呀,说你是我的缘。”说完小毛就害羞的低下了头。

然而脑回路不正常的沈平根本就没关注什么缘不缘的,反而问道,“那你说你去偷的丹药也是骗人的?”

小毛慌乱的抬起头,两只前爪不停的在胸前飞舞,急切的回答,“没有,我没骗你,就是我偷的。”

这个时候青羊道长终于又开口了,“沈平,进殿来,我与你细说。小家伙没有骗你。”

沈平跟着青羊道长来到了大殿,刚想发问,青羊道长就开始了解释。

原来沈平要到云台观来,老道士无为子早就给青羊道长说过了,连详细的日期都知道,那天偷功德箱里面的钱就是青羊道长故意留下的,从沈平一进门青羊道长就知道了,而这只小松鼠小毛就说来话长了。

小毛本来是山上一只普通的小松鼠,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就闯进了观里,整个云台观就只有两个人,一个青羊道长,另一个是他的师弟诀觉子,所以对于小毛闯进道观这个事情,两位功力深厚的道长根本就懒得管,如果但凡多一位小道童,小毛肯定被打出去了。

去年冬天的一天,小毛玩累了,就往馆里的树上一趴,然后就冬眠了,一觉起来过后,饿得眼睛都绿了,本来存的有过冬的食物,但都在道观外的窝里,以现在的体力,爬都爬不到道观外。

恰在这个时候,小毛闻到了一阵阵香味,很是诱人,顺着香味就是从下面的房间飘出来的。

饿晕了的小毛胆子也大了,直接跑进房间,就看见一个托盘上放着三颗圆溜溜的丹药,小毛也不知道这是个啥,反正就是闻着香,迫不及待的把三颗丹药都吃进了肚子,然后不出意外的陷入了沉睡。

这三颗丹药是青羊道长刚炼好的培元丹,炼这炉丹药的目的也仅仅是想提高一下炼丹的手感,被小毛吃了青羊道长也不是特别在意。

培元丹只对刚修道的小道童有用,培元启智,道观又没有小道童,即使不被小毛吃,也只能找个地方放好,等几年药效过了反而浪费。

青羊道长发现小毛偷吃了丹药就把它留在了道观,五天后小毛醒来就发现自己变聪明,能听懂人话了,小毛也就听了青羊道长的话留了下来,开玩笑,有人投喂不好么,当个安安静静的吉祥物是小毛最高理想好么。

小毛就这样在观里待了一年,时不时吃一些青羊道长炼出来的丹药,修为那是突突往上涨。

妖物修行,不要心法,只修自身,说白了就是吃,只要是天地灵气,干就完了,吃到灵气体内存不下了,妖物的丹田自己就会塌陷,然后把灵气压成一颗妖丹,这个时候就是进入了后天。

然后又继续开始吃,吃到妖丹也压不住的时候,妖丹就会自动吸引雷劫,然后依靠雷劫的力量,劈掉妖丹里面的杂质,使妖丹更一步的压缩,同时雷劈的时候还会刺激身体里面的不同地方,让这些地方形成模拟的人体穴位,然后就可以化形,这就相当于先天境。

化形后的妖物再拜入各门各派,学习修出阳神的心法,直到最后修出阳神。

听着可能觉得简单,但是每一次晋级都充满了危险,对于妖物而言,后天境的坎就可以抹杀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更不要说先天雷劫,能渡过去的只能说是万里挑一。

现在的小毛就是后天境,它也是命好,有青羊道人护着它,凝聚妖丹的时候,差点因为灵气不够而前功尽废,还好青羊道人出手相助,直接灌顶,让小毛安全的渡过了这一关进入了后天,不然小毛现在只能是一个标本吉祥物了。

直到沈平要来云台观的当天,青羊道长看见一缕白光落入小毛体内,青羊道人就知道属于小毛的缘来了。

至于这个缘是好是坏,他也不知道,所以青羊道人就叫小毛去半路等沈平,哪想到小毛直接尿了沈平一脑袋,差点被杀。

其实被杀,或者不被搭理,或者见了就喜欢,这些种种都是缘,只是缘的不同表现而已。

小毛被沈平放走了过后就回了道观里,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沈平走入大殿取钱的时候,小毛就在后面的房间里面躲着。

沈平不知道的是,在他取钱的同时,红鸾星上射出一道星光打入了他的体内,青羊道长如果不是为了装着打坐,下巴都要掉下来。

沈平走后,青羊道长连忙叫来小毛,让小毛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沈平,然后又暗示小毛给沈平送点东西,肯定能收下它。

不谙世事的小毛肯定是青羊道长说什么它就听什么,但是它手里面又没有东西,怎么办,那肯定是干自己最熟悉的事,偷丹药。

青羊道长知道沈平是偷命者,小毛送的东西肯定不吃,所以吩咐完小毛过后就去丹药房留下了一枚开窍丹。至于为什么青羊道长要做这些事情,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解释完这些事情,青羊道长喝了一口清茶,侧着脑袋看着沈平,静静的等沈平消化完信息,然后才继续说到,“无为子让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说一直联系不上你。”


说到回电话沈平就感觉很尴尬了,卡都没有办,怎么回?又不好意思开口借手机,万一被问起来怎么说,告诉大家下山就被骗了么,那也太丢人了。

沈平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向青羊道长借电话,青羊道长什么也没问直接把手机递给了沈平,沈平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问,然后翻到无为子的号码拨了过去。

等了有七八秒老道士才接通了电话,开口就问,“青羊,打电话干什么?”

沈平赶紧说道,“老头,是我,沈平。你找我干嘛?”

无为子看了看手中的来电显示,然后诧异的问道,“沈平?你怎么用的青羊的电话?你自己的电话呢?”

沈平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关还是没躲过去,突然沈平心灵福至回答到,“哦,我的手机啊,今天早上救落水儿童掉河里了,没有找到。”

无为子没有纠结手机的问题,直接告诉沈平,一个月过后去一趟丰都,那里听说有一本以前偷命者的手札,说不一定对沈平的修为有帮助。

沈平的修为确实有问题,罡气浑厚得不得了,就是结不了金丹,先天境就卡在这一步。但是沈平心中也有疑惑,其他人修行是用天地灵气,而他修行是转化贡品的香火,结不了金丹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的影响,唉,管他呢,想不明白就不想。

沈平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青羊道长,然后把县城遇到面馆老板的事情详细的给青羊道长说了一遍,这有个现成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沈平以前还以为青羊道长没有发现他,所以不敢和青羊道长见面,现在发现青羊道长早就知道他的存在,那肯定也就默认了他在云台观偷贡品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摊牌了,你帮着处理吧。

青羊道长听完沈平的话,直接说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师弟三天前刚下山去县里道教协会开会,如果有人用了借命之术,肯定能看出来。”

沈平也懒得和青羊道长废话,直接说,“不行的话,明天我们一起去县城看看就知道了。”

青羊道人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那这段时间你就在西殿休息,小毛住你隔壁,有什么事情就叫小毛。”

沈平知道了休息的地方,顺手抓了一把贡品,起身就回了房间。到了房间才仔细看自己抓了些什么东西,一袋小馒头(这个肯定是小朋友放的),一袋桃酥(这应该是老年人放的),一袋方便面,居然还有方便面(这绝对是一个二逼青年放的)。

沈平三两下吃完贡品,然后开始修炼《益生经》。这三袋贡品,要想消化完上面的香火,恐怕得修炼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沈平刚结束修炼,就发现小毛蜷缩在他的腿上,睡得正是香甜,毛绒绒的尾巴无意识的摆动着。

沈平的恶趣味瞬间就上来了,一只手按住小毛的尾巴,另一只手抓住小毛的四肢捏在一起。就看见小毛猛地惊醒,睁开的双眼里面全是迷茫,但是身体却在无规律的颤抖。

等了一会儿,小毛终于完全清醒,“你这个傻逼,吓死老娘了,老娘要咬死你这个傻逼。艹,艹艹艹!!!”

等沈平出门的时候,头发更加凌乱了,头皮上还有一些轻微的划痕,小毛耀武扬威的蹲坐在沈平的肩头,斜着眼睛看着沈平。

这个时候青羊道长已经站在了门口,身上的青衣练功服换成了羽绒服,戴着一顶鸭舌帽,脚上穿着一双滑板鞋,时尚时尚最时尚。。。手里提着一个布袋,上面印着“山太县道教协会赠”,里面装着一个罗盘,还有一把发黑的桃木剑,说是桃木剑也不太对,因为比正常的桃木剑短了很多,叫它桃木匕首恐怕更合适一点。

老中青两人一鼠的组合就这样出发了,在沈平的带领下,直接到了昨天的面馆,结果房门紧闭,卷帘门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写着“旺铺转让,价格面议,电话:137****1234,陈道国”。

还真的是陈师傅呀,沈平这个时候的脑回路清奇的令人发指,调侃完才开始担心起来,不会是因为昨天的操作反而让事态严重了吧,刚想转头问一下青羊道长怎么办,就看见青羊道长已经举着手机,正在和陈师傅通话。

“陈老板,建设路的店面是你要转租是吧,哈哈,我姓李,对对对,行,行,好好好,见面细谈,见面聊。”青羊道长挂掉电话,鄙视的看了沈平一眼说道,“走吧,约好地方了。”

老中青组合来到了和陈师傅约定的茶楼,茶楼古色古香,看上去就一个字——贵。

进入茶楼被服务员引到约定的包间,结果陈师傅还没来,服务员拿过价目表让沈平他们点些茶水,沈平点了杯最便宜的绿茶,然后把价目表给了青羊道长,青羊道长摆摆手说,“我也来杯绿茶吧。”

点好了茶,沈平出门把这两杯的茶钱先行付了,不然待会让别人付了,这杯茶喝都喝不了。

沈平回到包间就看见青羊道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得沈平有点发毛,什么鬼,请你喝茶还不满意么。

青羊道长自顾自的摇摇头,轻声道,“远来是客,怎么能让客人买单呀!”沈平听着青羊道长的调侃,理都不想理他,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沈平打开背包,把小毛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让它自己玩,然后一边喝茶一边等陈师傅的到来。

喝了快十分钟,陈师傅才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进入了包间,陈师傅刚进入包间,沈平和青羊道长就发现了不对,陈师傅上庭的黑线已经又连了起来,更恐怖的是陈师傅的父母宫多了许多死气。

沈平敢发誓,昨天父母宫绝对没有死气,一点点都没有,但是今天的死气浓的都快直冲中宫了。

沈平和青羊道长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点了下头,事情有变,要抓紧时间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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