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讯 > 小说叫攻心为上,老公诱妻成瘾(林辛言林国安章节目录)整本免费

攻心为上,老公诱妻成瘾

攻心为上,老公诱妻成瘾

林辛言

本文标签:

一次交易,她怀上陌生人的的孩子,她怀着孕,嫁给了和她定有娃娃亲的男人本以为这时一场各怀心思的交易,却在这段婚姻里,纠缠出不该有的深情十月怀胎临产之时,他地上一纸离婚协议书,她才幡然醒悟后来他说,老婆回来,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来源:掌文   主角: 林辛言林国安   时间:2022-04-17 06:08:39

小说介绍

林辛言林国安《攻心为上,老公诱妻成瘾》讲的是一次交易,她怀上陌生人的的孩子,她怀着孕,嫁给了和她定有娃娃亲的男人本以为这时一场各怀心思的交易,却在这段婚姻里,纠缠出不该有的深情十月怀胎临产之时,他地上一纸离婚协议书,她才幡然醒悟后来他说,老婆回来,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第1章

精彩节选


炙热从后背慢慢的包围过来,湿热的呼吸浸湿在耳畔,"第一次?"

陌生的气息萦绕在耳畔,令人瑟瑟发抖,却不敢出声。

林辛言似乎感觉到男人顿了一下,而后再次响起他的声音,"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她紧张的攥紧双手,摇摇头,"我不后悔--"

她十八岁,正好年华,却……

痛!

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在男人怀里抖了抖。

为保留那最后一丝尊严林辛言咬着唇,不吭不响,除了第一次带给她的恐惧外,还有来自这个男人的,她能清楚的感觉他强悍的体魄以及那惊人的力量。

他好似不会累,强悍的攻占她的每一寸肌肤,这一夜痛苦而漫长……

终于在下半夜男人起身去浴室,林辛言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来,套上衣服走出房间。

酒店的楼下,站着介绍她这笔生意的中年女人,看见林辛言走出来,递给她一个黑色的袋子,"这是你的报酬。"

林辛言几乎没有犹豫,立刻接了过来,拿着钱,她快速的奔出去,甚至忽略了下身的疼痛,只想快点到医院。

还没亮起的天儿,使得走廊很安静,手术室前的地上放着两个担架,因为没有交钱,所以没有被送进手术室。

林辛言看的心痛不已,哽咽道,"我有钱,我有钱,快救救我妈妈和弟弟……"她哽咽着将手里的钱递给医生,医生看了一眼,让护士清点,然后才叫医护人员把伤者送进手术室。

不见他们把自己的弟弟推进去,林辛言扑上来,抓住医生祈求道,"还有我弟弟,您救救他……"

医生叹了口气,"不好意思,你弟弟已经没救了……"

没救了?!

好似惊天霹雳,当头一棒狠狠的劈在林辛言的头上,让她眼前一阵泛黑……

痛,胸口像是被人用刀子在搅动,痛的抽搐痉挛摊坐在地上,八年前,她十岁,爸爸出轨抛弃了她妈妈,把身怀有孕的妈妈和她遣送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国外。

后来弟弟出生,三岁时发现患有自闭症,本来生活就拮据,弟弟这一病更是雪上加霜,她和妈妈到处给别人打零工,还算能过活,可是一场车祸,在没有亲人,没有钱,没有人情味的国外,让她体会到什么是走投无路。

被迫无奈,她卖了自己,也没能救回弟弟。

有一种痛,没有歇斯底里,只是让人感觉到,不好受,呼吸是困难的,天是灰色的,但你必须接受,还得笑着接受,因为她还有妈妈。

妈妈需要她。

经过治疗,妈妈身体好转,但是知道弟弟的死,整个人都崩溃了。

是林辛言,抱着她,哭着说,"妈,你还有我,为了我好好活着。"

在医院里的这一个月,庄子衿时常坐在床边发呆,林辛言知道,她是想弟弟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恐怕妈妈就随弟弟去了,因为要照顾妈妈,她被学校开除,不过妈妈的伤势已经好转。

她提着吃的走进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她抬手刚想开门时,听到里面的声音--

这声音她熟,即使已经时隔八年,她依旧记得清楚他逼着妈妈和他离婚的样子。

把他们送到这里来以后,从未来看过她们一眼,今天却忽然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子衿,当初你和宗家夫人情同姐妹,定了娃娃亲,按道理来说你定的娃娃亲应该由你的女儿来出嫁……"

"林国安你什么意思?!"庄子衿身形消瘦不顾身上还有伤,挣扎着起来要打他,他还是人吗?

把她和女儿安置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从未管过她们的死活,今天一来就是要她女儿嫁人?

"宗家大少爷,也是你好朋友的儿子,长的好,宗家的门第你是知道的,嫁过去只会享福……"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小了下去。

宗家大少爷是尊贵,长得一表人才,但是一个月前,他出国办事被毒蛇咬了,麻痹了神经,不能行动,还不能人道。

嫁过去就是守活寡。

"我嫁。"

林辛言忽然推开门,站在门口,她的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饭盒,"嫁人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林国安看向门口,看见这个八年未见的女儿,一时间恍惚了几秒,把她送来时,她还是个十岁的孩子,现在已经长成大人了,她皮肤白皙,却偏瘦的严重,一张小脸还不及有巴掌那么大,干巴巴的一点不水灵,像是没发育好一样。

那有家里的小女儿惹人喜欢。

心中的不忍减了几分,毕竟她长的不是那么好看,就算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丈夫也不会太委屈。

这么一想林国安也不觉的有什么不好了,"什么条件,你说。"

"我要和妈妈回国,把属于妈妈的东西全部还给我们,我就答应你嫁过去,"林辛言反反复复攥紧手,慢慢才平静下来。

虽然常年不在国内,但是小时候她就听说过B市的宗家,家族庞大,坐拥千亿财富,宗家的少爷自然是尊贵,这么好的事情林辛言不觉得能落到自己头上,那个宗家大少爷说不定长得奇丑,又或者是个身体有缺陷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对她来说却是一个能回国的好机会,利用好,还能夺回妈妈陪嫁过去的财产。

"言言……"庄子衿想要劝说她,婚姻大事不可玩笑。

她跟着自己已经吃了很多苦,不能让她连婚姻也赔进去。

林国安一听,心里担忧林辛言被庄子衿说服不愿意嫁了,连忙说道,"行,只要你愿意嫁过去,让你回国。"

"妈妈的陪嫁呢?"林辛言看着这个她名义上的父亲,声音冰冷无比。

当初庄子衿嫁给他时候,确实有不少嫁妆,那是一笔不少的数目,现在让林国安拿出来十分肉疼。

"爸,我那个妹妹应该长得很漂亮,她应该拥有更好的,若是嫁给个身体有缺陷的男人,一辈子就完了,更何况,你和我妈已经离婚了,你应该归还她带到林家的钱财。"

林国安目光闪躲心虚的不敢看她。

她常年在国外怎么会知道那个宗家大少爷是个身体不行的主?

林国安哪里知道,林辛言不过是猜测。

想到她要嫁的是个不正常的男人,林国安咬了咬牙,"等你嫁过去,就给你。"

他小女儿如花似玉,怎么能嫁个不能人道的男人?

再尊贵,不能行夫妻之事,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林国安也不那么难受了。

但是心里对林辛言又讨厌了几分,一心就只想着从他手里扒钱。

林国安冷冷的瞧她一眼,"你妈没把你教养好,一点礼貌不懂!"

林辛言很想说,你这个父亲就没责任吗?把她丢在这里就没管过。

但是她这个时候不能说,她的筹码太弱,激怒了林国安对她没好处。

"准备一下,明天回去。"林国安一甩衣袖离开病房。


"言言,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妈妈不允许你这么做。"庄子衿多少知道林辛言这么做的用意。

林辛言将饭盒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边端出来边说,"我嫁的也不是外人,不是你朋友的儿子嘛。"

"她很早就去世了,对她儿子我一点也不了解,就算食言,我也要你嫁给你喜欢的人,而不是用婚姻去做筹码,那样,我宁愿一辈子呆在这里。"

喜欢的人?

就算以后遇到,她也没了资格。

她低着头,嫁给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夺回被人抢走的一切。

庄子衿没能说服林辛言改变心意,她们第二天便回了国。

林国安嫌弃她们母女,没让她们进林家的门,而是让她们在外面租房子住,等到结婚那天,林辛言回去就行。

刚好林辛言也不想回去,回去,妈妈就要面对那个破坏她婚姻的小三儿,与其不自在不如呆在这里。

清静。

庄子衿还是担忧,"言言,如果这是一门好婚姻,不会落在你头上的,即使我和宗太太曾经有--交情。"

林辛言不想和妈妈谈论这些,于是岔开话题,"妈,赶紧吃点东西。"

庄子衿叹气,很明显林辛言不愿意谈这件事,她跟着自己受苦,如今连婚姻都要牺牲。

林辛言手里拿着筷子,却没有一点胃口,直犯恶心。

"你不舒服吗?"庄子衿关心的问。

林辛言并不想让她担心,谎称说坐飞机坐的没胃口。

放下筷子便进了屋。

房门关上,她靠在了门板上,虽然她没怀过孕,但是她见过庄子衿怀孕时的样子,她就是恶心,吃不下饭。

而她此时就是这种症状。

距离那晚,一个多月了,她的例假迟了十来天--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那一夜已经很屈辱,不是为了妈妈和弟弟,她不会出卖自己。

她瑟瑟发抖……

"你怀孕了,六周。"

出了医院,林辛言脑海里还是医生的那句你怀孕了。

林辛言瞒着庄子衿来医院检查后,结果就是这样的,她心情很乱,不知道要怎么办,生下,还是打掉?

她的手不由的覆上小腹,虽然意外,甚至侮辱,她竟生出几分不舍。

有初为人母的那种喜悦,和期待。

她神情恍惚。

回到住处,林辛言把B超单装起来,才推开门。

然而,林国安也在,她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来干什么?

林国安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似乎因为来没见到她,让他久等了,冷冷的道,"去换一件衣服。"

林辛言皱眉,"为什么?"

"既然要嫁进宗家,你和宗家那位大少爷总要见面的。"林国安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就要这么寒酸去见他吗?想丢我的脸?"

痛是什么感觉?

她以为出卖自己,弟弟死,已经让她痛到麻木。

可是听到林国安这般无情的话,心还是会痛,并没麻木。

他把自己和妈妈送到西方一个比较穷的国家,就没在管过她。

她从哪里来钱?

如果她有钱,弟弟怎么会因为耽搁治疗而死?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林国安好似也想到这一点,神色略微尴尬,"走吧,宗家人该到了,不好让他们等着。"

"言言……"庄子衿担心,还是想劝说住林辛言,她已经失去了儿子,现在就想照顾好女儿,钱财只已经不重要。

并不想女儿再踏入林家,亦或者是宗家。

豪门复杂,而且还不知道那位宗家大少爷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担忧。

"妈。"林辛言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安心。

"赶紧走。"林国安不耐催促着,怕林辛言变卦,还推了她一下。

林国安对她喜欢不起来,林辛言对这个父亲也没半点感情。

八年,所有的血脉亲情都消磨尽了。

林辛言的穿着实在太寒酸,见的又是宗家人,林国安带她去了一家高档的女装店,给她买一件像样的衣服。

进入店门,就有服务人员过来接待,林国安把林辛言往前一推,"她能穿的。"

服务员上下打量她一眼,大概知道她穿什么码子,"跟我来。"

服务员拿了一条浅蓝色的长裙,递给她,"你去试衣间试试。"

林辛言接过来,朝着试衣间走去。

"啊灏,你必须娶林家的女人吗?"女人的声音隐隐透着委屈。

林辛言忽然听到声音,目光朝着旁边的房间望去,透过门缝,林辛言看见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撒娇,"你不要娶别的女人好不好?"

宗景灏望着女人,似乎有几分无奈,这是他母亲给他定下的婚事,不可以反悔。

但是想到那晚,他又不忍心让她失望,"那晚,是不是很疼?"

一个多月以前,他出国到一个落后的国家,考察一项项目,结果被一种淫蛇咬了,那蛇毒烈的很,如果不在女人身上发泄,会燥热而死。

是白竹微,做了他的解药。

他自己知道,当时他多控制不住自己。

都说女人第一次很痛,他又不曾怜惜,可想而知她得多疼。

但是她又那么隐忍,不曾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在他的怀里颤抖着身子。

白竹微喜欢他,他一直知道,却没给过她机会。

第一是不爱她,第二是因为母亲给他定下了一门婚约。

但是她总是安静的陪在他身边,那次以后,他觉得他该给这个女人一个名分。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抹红,多么烈艳。

白竹微伏在他的胸口,眼眸微微垂着,娇羞的嗯了一声。

她喜欢宗景灏,这些年一直以秘书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但是她早已经不是处女,她不能让宗景灏知道,男人有多在意一个女人的纯洁她太明白了,所以,那晚她通过镇子上的居民花了一笔钱,找到一个没有破过处的女孩送到那个房间。

等到那个女孩出去以后,她才进去制造成那晚是她的假象。

"喜欢这里的衣服,就多买几件。"宗景灏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

"那间是vip你不可以进,你到右边那间。"服务员提醒林辛言。

这种高档的服装店,试衣间都是独立的房间,而vip更加的高档,试衣间里有内室可以试衣服,外间可以供朋友等候,或休息。

"哦。"林辛言拿着衣服朝着右边的房间走去。

在试衣间换衣服,林辛言还在想刚刚那一男一女,他们的对话里,好像有林家。

难道那个男人--


林辛言似乎猜到于妈为何,也没解释,对她笑笑。

她和宗景灏不过是交易,他的私生活她无权过问。

他不在,林辛言还觉得自在一点。

林辛言进入房间,才看清楚整个卧室的陈设,装修风格独树一帆,黑白格调,简洁利落,既奢华却不庸俗,雅致别有味道。

"这是少爷的房间。"于妈笑着,既然结婚了那就是夫妻,自然要睡在一起。

林辛言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话来,只能应承的点了点头。

第一晚在陌生的地方睡觉,很难入眠,她便靠在床头,在手机里浏览58同城,准备找个工作,有了工作才能安稳,照顾好妈妈,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未来。

咦-

林辛言竟然看到有招聘翻译的,招聘翻译不奇怪,稀奇的是要会A国语言。

A国也就是她被林国安送去的那个国家,很是落后,地处热带,并没有多少人去学那个国家的语言,世界上流通的言语,都是比较发达有实力的国家的语言。

工资待遇都不错。

于是她留下个人信息。

然后放下手机,躺下睡觉。

月光倾泻在窗前,像滑落的丝一样,柔柔和和,夜深人静。

床上的女人,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的睡去,一束白光从院外倾进院内,一辆迈巴赫从外面开进来停下。

车门打开,一道伟岸的身形从车上迈下来,他迈步走进屋内,脚步并不如平时沉稳,有几分虚浮。

他扯了扯领口,有些口干舌燥,进入房间内,他倒了一杯水,他坚硬的喉结接连不断的上下翻滚,漆黑的瞳孔蒙上一层猩红的醉意,灌完杯子里的水,缓解了不少的喉咙的灼烧感,他应酬喝了不少白酒,白竹微过生日,他又喝了几杯红酒。

原本酒量不错的他,也出现了醉意。

他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没有去浴室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没有开灯,光线很暗,他熟悉床的位置。

直接躺了下去。

沉睡中林辛言感觉到了动静,但是很快又归为平静,她卷了卷身子继续睡。

清晨。

丝丝缕缕的光,像是一束束光亮的金线,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

床上,女人卷缩在男人的臂弯里,睡的香甜。

像是一对,甜蜜的恋人。

男人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的睁开眼睛,宿醉一夜,他只觉得头脑发沉,需要冲凉清醒,他刚一抬手臂,想要起来时,发现手臂被什么东西压住。

他侧过头,便看见一个女人窝在他的怀里。

女孩黑发如瀑布,丝丝滑滑撒在他的手臂,脸颊白皙,睫毛卷翘,像是蝴蝶的翅膀,粉色的唇微张,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目光缓缓往下移,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起伏的胸口,她侧着身子,透过睡衣的领口,依稀能够窥探到她若隐若现的圆润。

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竟有几分诱惑人的味道。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哪怕是对着白竹微也没有过的冲动,此刻竟对着这个只见过两次的女人,有了反应。

他眉头紧皱,似乎很不悦这种不受控制的身体反应,却又挪不开视线。

睡梦中,林辛言梦见了自己在非洲大草原,被一头凶猛的狮子盯着她,直勾勾的,好似要把她吃了。

她从梦中惊醒。

然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深邃,却又在强装镇定的瞳孔。

大脑空白片刻。

她猛地睁大眼睛,捂住胸口,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男人淡定的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掀开被子,"这是我的床。"

林辛言想要张口反驳,触及到屋子里的环境,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不是去给你女朋友过生日了吗?为什么会回来?"林辛言从床上下来,站在一旁。

语气带了些许质问。

昨天听于妈说,他晚上不回来了,后来就放松了警惕,睡的比较沉,竟然连他进房间都不知道。

昨天她竟然和这个男人,同床而眠。

一想到自己昨晚睡在他的怀里,脸颊就燥热的厉害。

她耷拉着脑袋。

宗景灏解着衬衫的扣子,昨晚他没脱衣服,衣服上还有酒气,皱皱巴巴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他睨了一眼站在床边无措的女人,唇角的弧度有丝玩味,"女朋友过生日,有洞房花烛夜重要吗?"

林辛言,"……"

这是交易,他们不是夫妻,哪门子的洞房花烛夜?

宗景灏脱了上衣。

林辛言连忙转过头,这个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自从那晚以后,她特别排斥男性,特别是和男性近距离接触。

她惊慌失措,"我,我先出去。"

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卧室。

宗景灏并未多做理会,解开皮带进了浴室。

他需要洗个澡,清醒一下。

哗哗的水声在浴室传出来,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带着沐浴露香气的烟雾腾空飘出,沐浴后的他,黝黑的短发微湿而散乱,白色的浴袍包裹着修长的身段,依襟微敞,蜜色的肌肤和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散发着不容小觑的男性魅力。

他迈步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橱,准备拿出衣服时,却发现放着一个陌生的,印着向日葵的包。

他的动作一顿,是那个女人的?还印着花,那个女人怎么会如此幼稚?

而且倒是不客气,竟然把她的东西,放到他的衣橱里。

他眉头微皱,拿出衣服穿上,放衣架时不小心碰掉她的包。

拉链没有拉上,这样一摔,里面的东西全部掉了出来,简单的衣物,生活用品。

他蹲下,刚想捡起时,却发现一张B超单--

林辛言,女,18,早孕,六周。

那个女人怀孕了?


宗景灏皱着眉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客厅,于妈已经起来准备早餐,

看见林辛言穿着睡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昨晚睡的还好吧?"

她以为宗景灏昨晚陪白竹微不会回来,夜里听见动静,起来看了一眼,知道昨晚宗景灏回来了,还是在房间里睡的。

这是夫人为少爷定下的妻子,自然是好,少爷终于结婚了一直照顾他的于妈也开心。

她的语气脸色都太过于热情,莫名的暧昧。

林辛言僵硬的撤出一抹笑,"挺,挺好的。"

"那你赶紧,换衣服,我准备早餐,待会儿吃饭。"于妈走进了餐厅,开始做早餐。

林辛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她拿来的衣服还在房间里。

这会儿里面的男人应该穿好衣服了吧?

她站起来朝着卧室走去,站在门口,她抬起手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

她又敲,依旧无人回应。

无奈之下她试着推开房门,房门并未从里面反锁,她一推就开了。

只是房门推开的那一刻,迎面扑来的是犹如12月的冬天,寒风凛凛,刮的人发颤。

男人坐在床边,冷森森的目光盯着一张纸。

那纸--

很快林辛言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什么,随后目光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有种**被人窥探的羞辱感,她跑进去,一把夺过来,质问道,"你凭什么,不经过别人的同意,看别人的东西,**懂不懂?"

呵呵。

宗景灏冷笑了一声,"**?"

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着格外瘆人,"你肚子里揣着野种,嫁给我,现在来和我谈**?"

"我--我--"林辛言想要解释,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宗景灏站起来,脚步迈的不紧不慢特别有节奏,每一步,都如大气压逼近两分,黑压压的乌云翻滚过他凌厉的眉目,"说,你有什么目的?"

想让他当便宜爹,成为宗家第一个长孙?

之前的交易,不过是她的权宜之计?

越想他的脸色越沉。

林辛言抿着唇,身子颤颤巍巍的,不断往后退,双手捂住腹部,生怕他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子,"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们只是交易的婚姻,我才--我才没说,绝对没有任何目的。"

宗景灏的腔调莫名一股阴森诡异的威慑,"是吗?"

林辛言护着小腹,不动声色的往后撤着身子,强撑着镇定,"真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蒙混过关,如果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就不得好死,更何况,如果我真懒上宗先生,我想宗先生也有手段,弄死我吧?"

虽然她的动作很小,很轻,宗景灏还是发现了,目光从她护住的腹部上一扫而过。

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为什么前提不说明白?"

宗景灏可没这么轻易相信她。

她护着腹部的双手,慢慢握紧,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太过意外,却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已经失去弟弟,所以她想生下这个孩子。

以后可以和妈妈像以前一样,三个人相依为命。

想到那晚,她忍不住颤抖,掌心的冷汗直冒,"我,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她甚至不敢和庄子衿说,去医院的做检查的单子,她没敢放在住处,就是怕庄子衿发现。

没想到惹来这么大动静。

让宗景灏猜疑她的动机不纯。

她才十八岁而已,竟然--

私生活是多不检点?

宗景灏的脸色阴沉无比,警告道,"这一个月里,给我安分些,让我知道你搞事情--"

"不会,绝对不会,我一定安分守己,若是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任凭宗先生处置。"林辛言连忙保证。

就算不能得到他的信任,也不能让他怀疑自己的动机。

她本就是在困境中,若是再多个敌人,对她夺回东西太不利。

宗景灏盯着她,目光探究,似乎在判断她话的可信度。

咚咚--这时陈妈走过来,"早餐好了。"

宗景灏收了视线,敛了煞气,"地上收拾干净。"

说完转身出去。

宗景灏一离开,林辛言双腿都软了,她撑着身后的矮柜,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体力,她蹲下身子,将散落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再看到手中的B超单,眼泪落了下来,滴在纸上晕开。

她擦了一把脸,她不能哭,不能哭,那是软弱的表现。

她不能软弱,妈妈和肚子里的孩子都需要她。

将纸叠起来放进包里,换上衣服出去。

餐厅里已经没有人,餐桌上放着空的咖啡杯,和空的餐盘,他应该是吃好走了。

林辛言莫名的轻松了一口气,和那个男相处实在是压抑。

她走到餐桌前,吃饭。

吃过早饭,她就出了门,说好要回去的,她怕装子衿担心自己。

一进门就被庄子衿拉住,问,"宗家的那位大少爷--"

"妈。"林辛言的语气咬的很重,这事她不想多说,"他人很好,别为我担心。"

庄子衿叹了口气,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也不爱听她多说了,心情不由的失落,"我只是关心你。"

怕那个男人对她不好。

林辛言抱住她,她不是有意的,只是和宗景灏对峙,说服他,她耗尽心力,感觉到了疲惫。

"妈,我只是有点累,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妈没怪你。"庄子衿顺着她背,似乎感觉到她的疲惫,"如果累,就睡会儿。"

林辛言点了点头,虽不想睡,她确实感觉到疲惫,回到房间,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中午,桩子衿做好饭,叫她起来吃饭。

坐到餐桌上,庄子衿给女儿盛饭,"我做了你爱吃的鱼。"

庄子衿心里对女儿感到愧疚,虽然生了她,却没能给她个美好的童年,让她跟着自己吃苦。

林辛言瞅着桌子上妈妈做的糖醋鱼,淡淡的酸甜味,一前她最爱吃,可是此刻闻到这种味道,胃里翻滚的厉害。

她没忍住,唔--

"言言。"

林辛言没空解释捂着唇,一股脑的钻进洗手间,趴在洗手池边干呕。

庄子衿担心跟了过来,她是过来人,看着女儿的反应,脸色微微泛白,但是她又不大相信,女儿很保守,很老实,在学校也没交过男朋友,她很自爱。

庄子衿的声音有些颤抖,"言言,你这是怎么了?"

林辛言的身体猛地一僵,双手扣着洗脸池的边沿不断收紧,她决定要这个孩子,那么庄子衿迟早要知道。

她转过身望着妈妈,鼓起勇气。

"妈,我怀孕了。"

庄子衿一时间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她才刚十八啊。


"怎么回事?!"庄子衿质问,似乎在一瞬间又想明白了什么,"难道那些钱不是肇事者赔偿的?"

她出车祸受伤,儿子的安葬费,花了不少钱,回国前她还给了自己一点钱,说是肇事者赔偿花剩下的钱。

林辛言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太难以启齿。

她的沉默分明就是默认,她一个女孩儿,怎么能筹到那些钱,庄子衿痛心,又不敢置信,"你,难道你出卖了自己--"

她一把抓住林辛言的手腕,"这个孩子你不能生,现在就跟我去医院!"

"为什么?"林辛言试图挣开她的手。

"你生了,这辈子就毁了!"这个孩子她不能生,她已经嫁人了,让人知道,她就毁了。

"妈,求你,让我生下来。"林辛言哭着哀求着。

林辛言怎么哀求庄子衿都不松口,态度坚决。

当天就把林辛言拉进了医院。

林辛言不去,她就用死威胁。

林辛言不得不去,人流是要做各项检查的,庄子衿去拿化验单时,她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捂着肚子。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心酸又无奈。

"啊灏,我没事的,别那么紧张,就是一点点烫伤。"白竹微浅笑着,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裙,把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肩膀上披着一件西服外套,宗景灏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口的挽着,露出结实的手臂。

神色担忧,"烫伤,处理不好会留下疤。"

白竹微的身子往宗景灏的怀里依,"要是留下疤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尽胡说!"

白竹微咯咯的笑了,知道宗景灏不是肤浅的人。

这声音--

林辛言慢慢的抬起头,便看见走廊里,白竹微依靠着宗景灏缓缓的而来。

那般配的样子像是一对璧人。

衬的她就像个小丑,年纪轻轻就失了清白,肚子里还弄了个父亲不明的孩子。

她看的出神时,眸光里撞进一道惊讶之色。

"下一位患者。"手术的门打开,护士站在门口,身后是一位年轻的女人,捂着腹部从里面走出来,嘴里还念叨着,"无痛人流,为什么还他妈的这么痛?"

宗景灏的眉心褶皱丛生,目光定格在林辛言的脸上,在他面前时,还表现的多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这转个脸,就来做人流?

他心里冷笑!

白竹微顺着宗景灏的目光看过来--

看到林辛言的那一瞬间,有那么一丝的熟悉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看向宗景灏,"你认识她?"

"不认识。"宗景灏冷冷的掀起唇角。

对于林辛言,宗景灏在心里给她定了很多标签,她私生活混乱,才18肚子就被搞大,一面在他面前表现母爱,一面跑来堕胎。

心机boy!

"想清楚了吗?"护士再三确定。

林辛言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即使心里是不愿意的,是心痛的,无奈的,还是点了点头,"我想清楚了。"

"那跟我进来吧。"

林辛言低着头,不去看任何人,跟着护士走进手术室,手术室里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白竹微隐隐有些不安,她感觉到了宗景灏在生气,伸出手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啊灏。"

宗景灏冷着脸,"走吧。"

白竹微挽着他的手紧了一些,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门的手术室,再看宗景灏的反应,不像不认识,可是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他身边又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

这一点她很清楚,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他为何如此生气?!

"啊灏,刚刚那个女孩……"

宗景灏搂住她,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无关紧要的人,不用放在心上。"

白竹微只能闭口,即使心里好奇也没在说话。

手术室里,看到那些冰冷的仪器林辛言退缩了,不,她不能舍弃这个孩子,不能!

"躺上来。"医生示意。

"我不做了。"林辛言摇头,转身就跑。

她跑的快,太过慌张没注意前面的路,和迎面而来被人拥簇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她捂着额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林辛言?"何瑞泽看着像她,也不敢确定,试着问了句。


林辛言缓缓的抬起头,看清男人的脸,惊讶道,"何医生。"

他的身后站着一群人,林辛言更加诧异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弟弟患有自闭症,都是何瑞泽给看的,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

何瑞泽温和的笑笑,还没张口,这家医院的院长就开口了,"何医生是来我院做讲坛的。"

何瑞泽是有名的心里医生,特别是对自闭症这方面的造诣更是深。

"你呢,怎么会在这里,是不舒服吗?"何瑞泽问。

想到妈妈坚决的态度,林辛言浑身一抖。

"言言!"庄子衿手里拿着检查单子,匆匆从走廊的另一侧跑过来,回来,听护士说她跑,庄子衿吓了一跳,看见她激动地喊了一声。

林辛言抿着唇,鼻腔酸涩的厉害,"妈--"

何瑞泽对站在身旁的院长说道,"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

"何医生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就是我是诚心邀请何医生来我院工作,有什么要求何医生尽管提,我一定尽力满足。"

何瑞泽温和道,"我会考虑。"

"伯母,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外面去说,这里不合适。"医院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不适合说话。

庄子衿也是认识何瑞泽的,给儿子看病时,有时候实在凑不出钱,都是何医生垫上的。

对他,庄子衿十分尊重。

于是紧紧的攥着林辛言的手腕,生怕她又跑了。

刚出了医院的大门,林辛言就跪在了庄子衿跟前,"妈,求你了,辛祁已经没了,让我留下他好吗?"

何瑞泽眉头一皱,什么意思?很快他又反应过来,目光停留在她的腹部。

看清庄子衿手里的检查单,几乎很清楚的知道,她怀孕了。

震惊,不可思议。

他很想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却不是问的时候。

林辛言很少在庄子衿跟前哭,就算是弟弟死的时候,她哭也是偷偷的,不曾在庄子衿面前掉过泪。

庄子衿不是逼她,只是,她生下这个孩子,还有未来吗?

都说为母则强,看她的样子,想要让她放弃很难,庄子衿长长的叹了口气,"随你吧。"

说完转着就走了,心里难受,不知道怎么面对女儿。

林辛言缓缓蹲下,人在逞强,泪却在投降,她不想哭,可是却忍不住,积压在内心的伤与痛,侵蚀她的心肺。

回国之前他找过她们,才知道她们回国了,她弟弟也在车祸中去世了。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何瑞泽蹲下来,给她顺着背,这个女孩认识她时,她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却已经很懂事,照顾弟弟,照顾妈妈。

有一次,他亲眼看见她的钱只够买两份饭,她把饭给妈妈和弟弟吃,自己明明没吃,却告诉庄子衿自己已经吃过了。

懂事的惹人心疼。

何瑞泽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安慰安慰她,可是手还没落下来,林辛言忽然抬起头,看着他,"谢谢你以前的帮助,以后我有钱,一定会还给你。"

何瑞泽的手停顿在她的头发上方,手掌慢慢握住,收回,笑着说,"傻瓜,那些是我自愿帮助的,不需要还。"

林辛言摇摇头,"你是善良,但是我记得。"

有能力以后一定会奉还。

何瑞泽扶起她,"你住哪里,我送你。"

这个时候林辛言担心庄子衿,便点了点头说了住址。

到地方林辛言推开车门下车,何瑞泽问她,"以后还回去吗?"

林辛言转身看着他,摇摇头,"不回了。"

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林辛言回到住处,就看见庄子衿坐在椅子上,擦眼泪,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撕扯着。

庄子衿擦了眼泪,没看她,"我没事,你回去吧。"

"妈--"

"是妈没照顾好你。"庄子衿擦着眼泪,可是擦过之后还有,止不住。

林辛言扑过来搂住她,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发泄彼此心中的伤痛。

很久之后,她们才平复心情,林辛言和庄子衿,说了自己和宗景灏的交易,让她不要为自己担心。

庄子衿震惊无比,婚姻怎么可以儿戏?

虽然她不赞成,什么交易婚姻,但是女儿怀孕了,身子不洁了,想必宗家的那个男人也接受不了,这样也好。

以后她来照顾女儿。

晚上林辛言回到别墅,宗景灏没在,吃了晚饭她在别墅的院子里走一圈,散步消化食,顺便看清别墅周围的环境。

后来时间晚了,她回了房间,但是感觉到口渴,到厨房倒了一杯水。

喝了半杯水,林辛言准备去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房门响起扭动把手的声音,紧接的房门被推开。

随即,一抹高大的身影迈进来,紧接着是一道亮丽的身影,从他身后走出来。

林辛言愣了一下。

怎么也没想到,宗景灏这么晚了还把他喜欢的女人带回来。

白竹微见到是她同样一愣,这不是那天在医院的女人嘛?

她抬起头看着宗景灏,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冷硬。

那天他生气什么?

和这个女人有关?

女人的心思总是敏感是,宗景灏的反常,让白竹微对林辛言,心生戒备。

"那个,我先回房间了。"林辛言并不想做电灯泡,惹人烦。

"等等。"宗景灏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她穿着很保守的睡衣,白色的裙摆延伸到脚踝,露着两条白细的胳膊,看着倒是有几分清纯的味道。

只是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心里多了几分厌恶,"竹微,是这里除了我以外的主人,懂我的意思?"

林辛言觉得他多此一举,她从来也没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何必强调?

"我知道,那我去睡觉。"林辛言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林小姐。"白竹微望着她,"对不起。"

林辛言一头雾水,惊讶的看着她。

她脸上是深深的歉意,"虽然你和啊灏有着婚约,可是,我和啊灏相识的比你久,如果不是你,今天嫁进来的就是我,我们是相爱的,所以--"

"所以什么?"林辛言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

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妨碍他们。

她说这些是为何?

"只是觉得你嫁给了啊灏,但啊灏不爱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我对你感到愧疚。"

"不用了。"按照正常的人的思维,这种尴尬关系,不应该互不干扰嘛?

搞这一出,为了在宗景灏面前,刷她的善良?

莫名,林辛言对她没什么好感。

宗景灏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脸,"你是什么态度?"

林辛言抿了抿唇,她什么态度,她只想安稳过完这个月,拿到属于她的东西,就离开。

是这个女人,很奇怪,上来说这些的。

她应该怎么回答?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白竹微这话,她根本没法往下接。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白竹微这话,她根本没法往下接。

难道要说,对不起,我不该和宗景灏有婚约,拆散了你们?

那样多虚伪。

而且婚事是两位母亲定下的,叫她怎么办?

宗景灏眯眼凝视着她,脚下迈起步子,不徐不缓,无形中一股压抑的气氛弥漫,林辛言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招惹你吧?"

白竹微上来挽住他的手臂,"啊灏,别生气,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她刚进门不久,我不该来的,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这里该走的不你。"宗景灏反手拉着她的手腕上楼。

白竹微内心一阵欢喜,虽然宗景灏已经表明会和她在一起,但是从未对她有哪方面的想法。

今天宗景灏的举动,让她喜出望外。

毕竟那一夜不是她,只有真的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她才能牢牢的抓住这个男人的心。

林辛言没往上看,只是默默的转身进房间。

白竹微回头,正好看见林辛言进房间的背影,瘦弱纤细,她猛地发现,和那晚女孩的背影很像。

当晚,她克服心里的嫉妒恨,弄个处女给宗景灏,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她不愿意去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和宗景灏缠绵。

只是在女孩离开时,匆匆看到那抹瘦弱的身影。

怪不得她一直奇怪,见到林辛言有熟悉感。

原来这种熟悉,不是凭空而来。

一想到那晚的女人可能是林辛言,白竹微内心就慌乱的厉害。

她绝不能让林辛言留在宗景灏身边。

近距离的接触,以免让宗景灏发现端倪。

毕竟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进入房间白竹微不顾矜持,一把抱住宗景灏劲瘦的腰身,头埋在她的怀里,娇柔道,"啊灏,让我再做一次你的女人。"

说着她的吻凑了上来,宗景灏的神色微凝,对于白竹微的主动,他却没有正常男人该有的冲动。

除了那晚,他对她没有一丝**!

就在白竹微的唇要沾到他的时,他侧过头,白竹微的吻落了空。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宗景灏扯了扯并不紧的领口,心情有些烦躁。

至于烦躁什么他也不清楚,烦躁自己对她没有男人该有冲动,这让他觉得自己不正常。

白竹微的双手紧握,面上有些委屈,"啊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别胡思乱想。"宗景灏压着声儿,搂着她的肩膀,"今晚在这里休息。"

白竹微是女人,她太明白,一个男人对她提不起兴致,意味着什么。

她乖巧的躺到床上,只是眼眶通红,眼泪在眼底打转,却不曾落下来。

那明明委屈的样子,又那么的隐忍。

宗景灏的心微微一动,那晚她也是这般隐忍,不管他如何折腾,她都不曾出声。

心思柔软了些,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别乱想,等到有了名分,我……一定会要你。"

白竹微点头,她在宗景灏身边久,对他的脾性有些了解,就算不爱,但是迫于责任,他也一定会对她负责。

宗景灏脱了外套,迈步走出房间,他下了楼,把手中的外套丢在沙发上,随即,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修长的双腿翘在茶几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显得有几分疲惫。

清晨。

林辛言洗漱好穿戴好走出来时,宗景灏坐在餐桌前看今日财经,白竹微似乎很了解他,给他煮了一壶黑浓的热咖啡。

于妈已经准备好早餐,林辛言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曾出声,坐在桌尾处,拉远和他们的距离,低着脑袋喝粥。

于妈端上煎蛋,看着林辛言那没出息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她才是那个有名分的,为何在小三面前,这般卑微?

于妈故意放声,"太太,你应该坐在少爷下首位置。"

额?

林辛言抬头。

宗景灏亦是放下了手中的财经报。

四目相对都是一愣,林辛言想到昨晚这个男人,那么阴冷的看着自己,她就心里打冷颤。

宗景灏很小时,母亲就去世了,都是于妈照顾他。

对于这位照顾他的老人,他很尊重。

所以于妈说话,有些随意。

和他的婚姻,他们各取所需,林辛言觉得不应该打扰他的私生活,喝完最后一口粥,笑着,"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通过昨晚,林辛言感觉到宗景灏很在乎白竹微,所以她还是识趣点好。

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她,她走的快。

宗景灏望着林辛言匆忙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眸。

白竹微敛下思绪,低声道,"可能是我在,她不大适应,以后--"

宗景灏将一杯牛奶,放到她跟前,"一个月后,她会离开。"

白竹微低下眼眸,这一个月对她来说都太长。

林辛言回到房间,打开手机,在58同城留的言,得到了回复。

让她去面试,等到宗景灏和白竹微离开,林辛言也走出别墅打车去面试。

万越集团,高耸入云的大厦,气势磅礴!

林辛言站在大厦前,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迈步走进去。

她大学没毕业,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并不容易,所以很想应聘成功这次工作的机会。

面试区,站满了人,他们个个正装,手中拿着履历,似乎对这次的面试做足了准备,而林辛言穿着白色体恤,牛仔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并不像来面试的。

她无视时不时投来的异样目光,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

过了近一个小时,才叫到林辛言。

洗碗,送报这样的工作也不能拿出来当工作经验,她没有学历,所以没有做简历。

面试官对于她白纸一样的工作经验,微微皱眉,"你怎么会A国语言?"

毕竟这并不是大众的言语。

这个招聘挂了好久,都没有应聘者。

林辛言想到过往的种种,紧紧攥住手,"我在哪里生活过,为了更好的和当地人交流,我特意学的,语言,文字……"

这声音--

白竹微手里拿着文件,路过面试区,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寻声望进去,就看见林辛言,她的心猛地一滞。


当时明明对她满意的,林辛言皱眉,难道是人家找到更合适的了。

这么一想,林辛言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晚上。

宗景灏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

下午林辛言在于妈那里打听到宗景灏喜欢吃的菜色,亲自准备了晚饭。

于妈笑着,"这才是作为一个妻子该做的。"

林辛言低着头笑笑,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不会主动讨好他。

于妈叹了口气,"夫人很早就去世了,老爷娶了二房,少爷很少回去,别看他冷冰冰的,其实很重感情。"

林辛言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听着。

"那位白小姐,小时候救过少爷,后来长大,就一直跟着少爷,少爷以前也不喜欢她,自从那趟出差回来,对她的态度就改变了,不过你不用在意,反正你才是正经的主子。"于妈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林辛言低头苦笑,他和谁好,她还真无法说什么。

虽是夫妻的关系,但是彼此那么的陌生。

这段婚姻,她看的明白。

林辛言往书房看了一眼,想到早上白竹微煮的黑咖啡,于是问道,"于妈,咖啡豆在哪里,我想给他煮壶咖啡。"

于妈一听,她这是上心了,于是拿出咖啡豆给她,还告诉她,"糖和奶都不要加,少爷不喜欢甜味的东西。"

林辛言点头,很快煮好一壶咖啡,她倒入精致的咖啡杯,亲自端进去。

书房内宗景灏正在打电话,脸色显得有些暴躁,"人事部怎么回事?招聘个翻译这么难吗?"

他懂得语言不少,但是A国这门语言,他真不会,因为不流通,而且这个项目是新拓展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处理,言语不通,叫他如何处理?

"告诉人事部经理,一天,我给他一天的时间,如果还找不到人,就让他收拾铺盖走人!"

咚咚--

宗景灏在气头上,忽然有敲门声,语气也没压,冷冷的道,"进来!"

林辛言心里咯噔一下子,这人在生气?

但是已经敲了门,就算他在生气,硬着头皮也得进来。

林辛言脸上努力扬着笑,"我给你煮了杯咖啡。"

宗景灏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移到她手里的咖啡,微微眯起眼眸,早上还避他如蛇蝎。

这会儿,却主动来给他送咖啡?

呵,这女人还真善变!

宗景灏撂下手机,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表演,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习惯。"林辛言将咖啡放在桌前。

宗景灏没动,身子放的越发松,慵懒的靠着椅背。

林辛言献媚道,"你尝尝?"

宗景灏眉毛一挑,心里明白了,她的转变可能是因为什么。

嘲讽道,"忽然献殷勤,是想问我浅水湾地皮的事情?"

林辛言一愣,不曾想,他这么快就联想到。

忽然,宗景灏一把扼制住林辛言的下巴,"这就是林家,不顾我是个瘸子,也要把你嫁进来的原因?"

他的手指很有力,林辛言感觉到了强烈的痛感。

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

可是怎么解释?

说,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他会信吗?

"我不是--"

"出去!"宗景灏甩开她。

林辛言被甩的仓促,胳膊不小心碰翻了咖啡,黑色的液体浸湿桌子上的文件,宗景灏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林辛言不曾想会搞成这样,连忙去擦。

宗景灏将文件拿开,凌厉无比的呵斥,"让你出去听不见?!"

他反感,这种攀附人的嘴脸!

林辛言只能离开。

"等等,这些东西拿出去!"宗景灏看着烦。

林辛言将咖啡杯拿出去。

晚饭时,宗景灏吃完就回了房间。

林辛言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个人的个性这么烂,想要靠近有些难。

更别说拿到地皮,在林国安那里挣到主动权。

林辛言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从床上起来。

想到给宗景灏送咖啡时,泼到文件上的咖啡,内心有些抱歉。

想弥补,所以去了他的书房。

她打开灯,**的文件还放在桌子上,当时她主意到文件是A国的字迹。

被咖啡浸湿的地方,有些已经快要看不清楚了。

她找来干净的纸张,将文件上的字抄写了下来,林辛言知道这个国家的字,用度并不广泛,算是为了道歉,用了国内的语言翻译写出来,方便他看。

十来张的文件内容,翻译,并且抄写下来已经下半夜三点了。

她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将文件按照顺序订好,放在书桌上,然后回房间睡觉。

宗景灏早上起来吃饭时,林辛言没起,昨晚睡的太晚,加上她怀孕也有些嗜睡,早上就没醒来。

宗景灏皱眉,"她没起?"

于妈低眸,"没有,你们是夫妻,竟然问我这个外人。"

宗景灏怎么会听不明白,于妈的意思。

"算了。"宗景灏不擅长解释,即使是这个照顾他从小到大的于妈,也是一样。

"少爷,我知道您和林小姐没感情,但这是夫人在世时,为你定下的婚事,而且我看她也挺在意你的,昨天中午一回来,就打听你爱吃什么菜,昨晚的饭菜都是她做的,还亲自给你煮咖啡。"

她忽然献殷勤,不就是为了给林家得到浅水湾的那块地吗?

在意他?

宗景灏觉得可笑。

他回头看着于妈,"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最清楚!

想到昨晚被咖啡弄湿的文件,他去了书房,得拿回公司,让人重新打印一份。

一进门,宗景灏就发现书桌被动过。

这地方除了陈妈,关劲,就连白竹微都没有进过。

是谁?

那个女人偷偷潜入他的书房了?

他跨步走到桌前,发现上面放着一份手写翻译文件,他伸手拿起来,娟秀的字迹,很是工整。

他蹙起眉心,这是那个女人写的?

她会A国言语?

宗景灏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他放下文件,想要找那个女人问清楚时,文件里掉出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私自进了你的书房,只是昨晚因为我,才会把你的文件弄湿,所以,我想尽我自己的能力,帮你修复回去,A国的言语不是很好学,我私自翻译成了中文,方便你看,算是我弄湿你的文件的补偿。

--林辛言

宗景灏捏着那张便签,再看看那十张翻译好的文件内容,全部手写,私自进入他书房的怒气消了些。

他盯着那娟秀的字迹,忽然对这个女人有些好奇。

她竟然会这么冷门的言语。

宗景灏放下便签,拿着文件去公司。

林辛言起来时已经中午了,于妈给她准备好了饭菜,她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起的太晚。

于妈笑着,"这里,平时很冷清,少爷从来不睡懒觉,你住进来以后,这里似乎有些人气了。"

林辛言笑笑,"那位白小姐,以前不经常来吗?"

于妈神色一梗,这是吃醋了?

林辛言真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的,问过之后就后悔了。

"也不经常,以前少爷对她也冷--"于妈也奇怪,怎么出了趟差,对她的态度就改变了呢?

这些年都没爱上她,怎么几天就爱了呢?

于妈百思不得其解。

林辛言想,都说女人的心思摸不透,男人的心思也一样吧。

特别是宗景灏那样的男人。

那个工作泡汤了,林辛言可不想这么游手好闲下去,她得有稳定的工作,妈妈的东西暂时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手里也没剩下多少钱,她住在这里倒是不用什么钱,但是妈妈那里得用。

吃好饭,她就出了门。

像她这样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的人,找工作真的很难。

四处碰壁之后,林辛言只能找些低端的工作。

一家高档的餐厅,招服务员。

这个不需要学历,只要她够机灵,反应快就可以,现在她得保证自己手里有钱,所以就进去应聘。

林辛言除了学历没拿下来,她是上过大学的,言谈举止,都很有逻辑性,反应也快。

饭店经理让她明天可以过来上班。

好歹是有工作了,林辛言心情也好了些,从饭店出来,独自一个人漫步在路边。

夕阳西下,残阳在天边留下一抹红,红通通的光,映照着街道,林辛言的身影被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她独自一个人,显得有几分孤寂。

"辛言。"

闻声林辛言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何瑞泽从马路对面跑过来。

"我还以为我看花眼了。"他笑着。

"何医生。"林辛言也很惊讶,又一次见到他,"你怎么还在国内?"

他看着林辛言,欲言又止,"我回来工作了。"

林辛言想到那天在医院,院长都亲自挖他了,心里明白。

"那家医院给你的待遇很不错吧?"林辛言有些羡慕的说。

因为照顾妈妈,她的毕业证没有拿到,现在找工作,真的很难。

何瑞泽温和的笑笑,"是不错。"

如果不是她不回去了,待遇再好他也不会选择留在国内。

国内,有太多他不愿意想起的人和事。

林辛言抬头看看天,天又要黑了,回来快两个月了。

现在,她竟有几分迷茫与无措。

想要夺回那些属于她们的东西,谈何容易?

何瑞泽感受到她的情绪,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你有什么困难,告诉我。"

以前他已经帮助自己很多了,林辛言笑着摇头。

和她相处的时间不短,这个小女孩的心思,他总是知道些,宁愿自己苦,也不愿意欠别人。

"你太倔强了。"

倔强的让人心疼。

林辛言抿了抿唇,不是不愿欠,欠了她怕还不起。

她一穷二白。

"天都快黑了,何医生不回家吗?"林辛言问。

以前林辛言总是这么称呼他的,总是何医生这样叫他。

"言言。"何瑞泽看着她,"以后不要叫我何医生了好吗?"

他认真的看着林辛言,"叫名字,叫哥哥都行,认识那么久,你总是叫我何医生,显得太生疏,你说呢?"

林辛言想了想,他比自己大,以前像是大哥哥一样照顾她,"那叫哥哥?"

"诶。"何瑞泽趁着机会,和她亲近,伸手抱住她,闷笑,"以后就叫哥哥。"

"啊灏,那个是林小姐吗?"

开车的宗景灏并没注意到路边上的人,白竹微这么一提醒,他的目光朝着这边看过来--

为您推荐

小说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