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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恋恋不忘

顾先生的恋恋不忘

青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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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苦难百态,我从不想逐一经历,唯独想做的,便是守着顾知州从黑发到白头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向明月

来源:追书云   主角: 唐黎顾知州   时间:2022-09-02 13:16:15

小说介绍

唐黎顾知州《顾先生的恋恋不忘》讲的是这世间苦难百态,我从不想逐一经历,唯独想做的,便是守着顾知州从黑发到白头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向明月

第1章

精彩节选


医院休息大厅前的大屏幕上,正播着一男一女的订婚宴,坐在我旁边的小姑娘看得羡慕不已,直夸两人郎才女貌。
我微微低头,下意识的将手放在微微鼓起的小腹上,一股讽刺直击心口,孩子的父亲在众人的祝福中搂着未婚妻巧笑倩兮,接受着众人的艳羡和祝福,而我此时等待的却是要流掉他的孩子。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顾知州,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大屏幕,新娘新郎的订婚画面已经换成了广告词。
按下接听键,我开口,“忙完了?”
男人答非所问,“在那?”
心跳乱了几分,医院二字,我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道,“在外面逛街。”
“晚上见一面。”他开口,声音浅淡,带着几分薄凉。
我还没有开口回答,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看样子只是通知我一声。
“唐黎,26周岁,孕期8周。”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单,看着我道,“胎儿已经有胎心,发育也正常,确定要人流?”
“确定!”进来的中年女人先我一步开口,“手术时间不是提前就安排好了?你们医生怎么有那么多废话?”
那医生愣了愣后,将目光看向我道,“唐小姐,人流手术虽然不是大手术,但是还是需要孩子的父亲来签字!”
“孩子的父亲今天订婚,我签不行吗?”中年女人开口,说话间已经从医生手中接过钢笔,歪歪扭扭的在手术同意书上写下她的名字——方慧。
随后催促着医生开始手术。
被方慧推进手术室,我心理堵得慌,回头看着她道,“方姨,这毕竟是知州的孩子,留不留下都应该问过他的意见。”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不知道他今天订婚?”方慧开口,眉头蹙着,“顾家的子孙能让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生?”
她的话,字字诛心。
手术室。
“脱一条裤腿,坐上去!”主刀医生自我介绍之后看着我开口。
我看着手术台,迟疑了片刻后,开口道,“内/裤也要脱吗?”
她看了我一眼,点头,随后问了一句,“垫卫生棉了吗?”
我点头,手不自觉的拽紧了衣角,是紧张。
她嗯了一声,示意我上手术台,按照她的要求,我双腿张开,身子靠在背椅上,她和我说了些手术细节后,麻醉生效,我便犯困了。
强撑着最后的意识,我看着医生开口问道,“会疼吗?”
她温和一笑,“不疼,十五分钟就好。”
我抿唇,嗓子有些疼,不自觉的哽咽,“孩子疼吗?”
她愣了一下,张了张口,沉默了。
抵不过麻醉的力量,我渐渐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手术过程会很疼,但我想多了,像是睡了一觉,醒来,我已经在病床上了,唯一能证明孩子存在过的,便是小腹的疼痛。
顾知州打来电话,我没开口,那边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在那逛街,我来接你?”
“不用!”我开口,手不自觉抚上空荡荡的小腹。
电话那头的人不耐烦了,“定位发给我!”
“孩子打了,唐黎,你要是不想打第二次胎,以后离知州远点。”我还没开口,方慧的声音就不轻不重的传来了,她踩着高跟鞋进来,手里提着水果,看样子心情不错。
电话那头明显沉了声,气息粗重,“谁的孩子打了?”不等我回答,顾知州便温怒了,“唐黎,你到底在哪?”
他的声音过于摄入心魄,我一时慌张便开了口,“妇幼医院!”
  音落,电话已被挂断,方慧走近我,目光落在我手机上,蹙眉:“谁打的电话?”
  “顾知州!”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惊恐害怕。
  “唐黎,你故意的,是吗?”她怒目瞪着我,气得脸色铁青。
  看着她,我无力开口,“我故意什么?”
  “你!”她想朝着我发火,但还是压住了怒意。
  顾知州来得很快,看着他呼吸急促的跑进病房,我有些恍惚。
  “儿子,你听我说,妈妈都是为了你好”方慧还没等顾知州站稳,便凑了上去开始讲道理了。
  顾知州没看她,只是一双黑眸盯着我,声音有些低沉,“几个月?”
  知道他是问孩子,我开口道,“8周!”
  六月的天,病房里的温度却低得能冻死人。
  我低头,低沉的气氛压得我有些呼吸不过来,方慧见形势不对,扯着顾知州的衣角,红着双眼,苦口婆心道,“儿子,我”。
  顾知州没等她说完,而是看向我,声音低沉冷冽,“自愿的?”
  我僵硬了身子,仰头看他,一旁的方慧有些紧张,眯着眼看着我,满是警告和威胁。
  我抿唇,浅浅呼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点头,“是!”。
  “嘭!”方慧提进来的水果,被顾知州扫落了一地。
  他一双黑眸盯着我,一言不发,而我,只能强忍着疼痛,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儿子,你别激动,想要给咱们顾家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不缺她唐黎一个,你和陆小姐以后想要几个就生几个,咱们可不能因为这种女人气坏自己的身子啊!”方慧软着声音在他耳边安抚着。
  无形中,我好像变成了一个亲手打掉孩子的残忍母亲。
  “挺好!”顾知州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听不出半分情绪,似乎刚才的水果篮只是不小心打翻的。
  我心口抽疼,忍不住抬眸看他,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他似乎压根不想和我多说,修长的身躯淡漠转身出了病房。
  短短几分钟,仿佛这充满药水味的病房,他从未来过一般。
  瞧着顾知州离开,方慧的脸上彻底阴沉了下来,伸手掐住我的胳膊,尖锐的指甲刺进我的肉里,疼得我头皮发麻,“唐黎,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可别忘了,你弟弟能不能活,还得我说了算。”
  我疼得抽了口冷气,忍着疼点头,“方姨,疼!”
  “哼!”她收回手,因为不解气,又顺势推了我一把,我没反应过来,后脑勺撞在墙上,疼得整个人都恍不过神。
  忍着疼,我仰头看她,小心试探道,“方姨,我弟弟那边?”
  她斜着一只眼看我,鄙夷道,“放心吧,不过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孩子,我对他的命没兴趣,只要你不作妖,他的治疗我不会干涉!”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松了口气,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哼,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方慧开口,不屑的扫了我一眼,“现在知州和陆小姐已经订婚了,你还打算死皮赖脸的缠着知州不放?”
  知道她的意思,我低头,抽了口气,开口道,“方姨你放心,我会尽快离开的。”
  “哼!”她冷哼,明显不屑,“最好是,诺,赏你的!”说话间,她丢了一张银行卡在被子上,警告道,“管好你的嘴巴!”
  看着她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出了病房。
  我脸色有些泛白,看着被子上的银行卡,心里越发堵得难受。
  有钱真是好啊,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别人的尊严。
  两小时后。
  腹部的疼痛减轻,我便可以出院了。
  想想也是可笑,短短不过三小时的时间,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彻底从我生命里消失了。
  站在医院门口,刺目的阳光让我有些睁不开眼。
  “麻烦让一下!”一道声音响起,我被猛的推了一把,没有注意脚下的台阶,脚下踩空,整个人失重直接滚到了楼梯下。
  一股锥心的疼痛遍布全身,脑袋撞在石阶上,我还没有恍过来,便听见耳边传来女人的咒骂声,“你瞎啊?没看见有人要过路吗?站在路边等着被撞死吗?”
  强忍着疼,我从地上爬起来,但因为摔到手肘,刚杵着手撑起身子,猛地便牵动了受伤的胳膊,一时疼得我抽了口冷气。
  “知州,你快去看看她,有没有事?”女子温婉的声音传来。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本能的抬眸看去,见台阶上顾知州正半抱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女子一袭白裙,秀发做了造型,妆容也是特意精化过,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看着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子,想来应该是刚才咒骂我的人。
  顾知州听到女人的声音,只是一双黑眸冷漠的看着我,并没有走向我,淡淡开口道,“不用管,走吧!”
  随后,他便扶着女子就要朝着门诊楼走去。
  “还是去看看吧,我看她摔得有些严重。”女子开口,一双美目看着顾知州,水雾迷漫,美好得像初开的白莲一般。
  “看她做什么?是她自己要挡路的,陆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站在她身边的女子开口,嘴脸有些恶劣。
  听这称呼,我心里大概猜出来顾知州怀里的人怕就是他的未婚妻陆可儿了。
  我早已忘记了身上的疼,一双眸子仰望着站在台阶上的这对壁人。
  是啊,他们很般配,女子巧笑倩兮,温婉美丽,男子矜贵优雅,俊朗无双,果真是顶配。
  看着顾知州冷漠的目光,我自然是没有期待他会靠近我,扶我一把,强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我一刻钟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小姐,你没事吧?”陆可儿的声音传来,温柔亲切。
  我僵硬了身子,扯出抹笑,微微摇头,“没事!”
  她看了看我,对着身边的女子说了什么,之后那女子走向我,在我手心里塞了一沓人民币后,道,“拿着,这些都是陆小姐给你的,今天算你运气好,碰到陆小姐,不然就你这拙劣的演技,我看着都蹩脚,碰瓷还不够格!”
  我拧眉,没有接她递来的钱,只是后退一步,目光淡漠的看着她道,“钱就不用了,你既然撞了人,道歉总是要的!”
  听此,她不悦,“我说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看着面前的女人嚷嚷,陆可儿半靠在顾知州怀里,声音依旧是柔柔道,“季晴,好好和她说。”
  那女人哼了一声,看着我不屑道,“陆小姐你是太善良了,不知道这种碰瓷的人有多可恶。”
  “好了,把钱给她,我胃疼得难受。”陆可儿开口,说话间朝着顾知州的怀里又靠了靠。
  顾知州低眸看她,眉宇间多了几分柔软,道,“疼得很厉害?”
  陆可儿摇头,仰头看着他软着声音道,“有你在就不是很疼了。”她的目光看向我,开口道,“小姐,季晴不是故意推你的,我替她向你道歉,我现在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你要多少钱,可以直接和我说,不要为难我们了,好不好?”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最恶心的话了,原本以为这陆可儿是个温柔可人的主,没想到原来喜欢玩白莲花这一套。
  看向顾知州,他依旧是冷漠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我有些想笑,我跟了他两年,两年的岁月都没能拨动这个男人除情/欲之外的情绪。
看向顾知州,他依旧是冷漠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我有些想笑,我跟了他两年,两年的岁月都没能拨动这个男人除情/欲之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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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姐严重了,钱就算了,但是麻烦你下次走路小心点。”接连的受伤,让我一刻都不想多呆在这。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手肘似乎脱臼了。
身后传来陆可儿温婉的声音,“知州,季晴不是有意要撞她的,刚才她也被撞到了。”
男人声音低沉没有情绪的应了一句,“我知道!”
听着这对话,我只觉得心口堵得难受,他知道?他真的知道吗?
脑袋一阵眩晕,我原本还想强撑着走几步,可就在一瞬间的时间,我便倒在了地上。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病床上了,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我有些恍惚,意识也跟着迟钝了些。
“黎黎,你醒了?”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见母亲正手忙脚乱的放下手中的热水壶朝着我跑来,拽着我的手,红着眼,“黎黎,你怎么那么糊涂啊!”
“妈,我没事,你别哭!”我从小最怕的就是母亲哭,一时间忍不住抬手要给她擦眼泪,不想刚抬动手肘,便被疼得抽了口冷气。
母亲吓得连忙道,“你别乱动,医生才帮你接好。”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本脱臼的手肘已经被接好了,迟疑了片刻,我看着母亲,有些试探的开口道,“妈,你怎么会在这里?弟弟怎么样了?”
她满眼心疼的看着我,无奈道,“是那位顾先生的未婚妻给我打的电话,说你晕倒了,流了很多血,我刚到医院才知道你做了流产手术,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倒并不意外母亲知道流产的事,她居然来了,想来医生都是会和她说的,只是陆可儿怎么会那么好心联系我母亲?
见母亲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拉着她,浅笑安慰道,“妈,你就别担心了,我没事。”
她被弄得有些生气了,红着眼道,“没事没事,你就会说没事?女人家打/胎这事是小事吗?你还差点弄得大出血,你告诉妈,孩子是谁的?妈给你讨个公道去。”
知道母亲这样都是为了我好,可我和顾知州之间,有太多扯不清的关系了,我闭上眼睛,有些疲惫道,“妈,我好累,你就别问了,让我休息一会好吗?”知道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同母亲说话,可是除了这样,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母亲见我这样,一时间也不好多说了,微微叹气,无奈道,“你好好休息,妈给你弄些吃的去!”
顾知州是半夜出现在我病房里的,弟弟还在接受治疗,母亲自然没有办法二十四小时守着我,所以晚上病房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察觉到一股寒意将我包裹,睡不踏实的我本能的睁开眼睛朝着那股寒意看去,冷不丁的看见床边矗立着的男人。
因为没有开灯,看不清是谁,我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疼痛从床上坐直了起来,惊恐道,“你是谁?”
回应我的是病房里的寂静。
隐隐闻到一股熟悉的迷失香味,我愣了一下,为了求证,摸索着开了床头边的台灯。
看着那张熟的脸,我才平复了惊恐的心跳,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道,“知州,你怎么来了?”
男人只是冷漠的看着我,一双黑眸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后悔吗?”
  这男人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见他目光落在我肚子上,我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心口像是被刺了一把刀一般,疼得呼吸不过来。
  我后悔有用吗?
  仰头看他,我鼻翼酸胀,开口道,“这么晚了?你睡不着吗?”我实在没有勇气和他讨论关于孩子的一切,所以只能转移话题。
  他看着我的目光越发冷酷了,嘴角上扬,勾勒出讽刺的弧度,“你倒是睡得挺好的。”
  我被他刺得脸色发白,张了张口想要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
  “知州,你怎么在这里?”门口传来女人轻柔的声音,我愣了一下,见是陆可儿,她身上还穿着病服,看样子似乎也是住院。
  顾知州听到她的声音,看都没看我,便转身朝着她走去,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十分自然的拉着她道,“没开灯,走错了。”
  陆可儿仰头看着他笑笑,柔软的身子微微靠在他怀里,柔柔道,“我刚被噩梦吓醒了,醒来没见你,以为你走了,心里好害怕,还好你没走,知州你真好!”说话间,她双手搂着顾知州的腰,垫脚亲了亲顾知州的脸颊,模样娇憨可爱。
  顾知州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回去休息吧!”
  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我低眸准备从新躺回被子里,心口疼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陆可儿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吵到别人休息,拉着顾知州进了病房,双双站在我面前,温柔道,“你好些了吗?白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不知道你刚做完人流手术,差点让你出事,我真的很抱歉。”
  她的样子诚恳无比,我微微摇头,扯出抹笑道,“没事!”
  原本以为她说完就会走了,但是不想她看了一圈病房,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道,“你男朋友没有陪着你来吗?好好的孩子为什么要打掉?是因为孩子的父亲不要吗?”
  我抬眸看向她身边的顾知州,男人脸色淡漠,冷冰冰的目光让我只觉得寒冷无比。
  看着一脸天真等着我回答的陆可儿,我低眸整理了被子,强压着心口的难受道,“时间不早了,两位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有听到答案,陆可儿似乎有些失望,但好在她教养不错,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看着我一脸无辜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打听你的**的,只是有点好奇。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她挽着顾知州的胳膊出了病房,声音娇柔的对着顾知州道,“知州,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生下来,把他当成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养大,千万不能让他化成一滩血水流进臭水沟里,好吗?”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冰刀,直直捅进我的心窝子,鲜血淋漓,疼得我面目可憎。
  而顾知州那一句浅浅的,“嗯!”让我彻底在他们离开病房后嘶声痛哭。
  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孩子可以被当成最珍贵的宝贝养大,而我的孩子只能化成一滩血水?
  母亲原本是每天中午过来给我送饭的,今天却是推迟到了几个小时,她来的时候眼睛通红,脸色惨白,头发也在一夜之间突然白了大半。
  “妈,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弟弟遇到什么问题了?”刚见她进病房,我就一时间没忍住开口问了出来。
  母亲原本还有些吞吐,催促着我吃东西,打算蒙混过去,但她这样实在太让我不放心了,追问之下她才终于绷不住抱着我哭了起来,“黎黎,你爸爸被**抓起来了,我们这个家要完了!”
  “抓起来了?”我拧眉,拉着母亲道,“爸爸一个农民工,一向老实本分,**为什么抓他?”
  母亲的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嘶哑,“那些人说他打人,他连杀鸡都下不了手,他怎么会打人啊,明摆着是陆氏那黑心的李经理不想给他发工钱,所以才诬告他的。”
  她哭得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黎黎,怎么办?你爸爸进去了,你弟弟还在医院里等着他的血汗钱救命呢!”
  我安抚着母亲,心里也着急了起来。
  父母贫困大山里来大城市打工的工人,几年前母亲因为在工地上出了意外,没办法做重活,只能靠着父亲卖苦力赚点辛苦钱供养一家。
  日子熬了几年,眼看着我大学毕业,可以帮扶家里了,弟弟又突然查出了急性白血病。
  也就是那时起我遇上了顾知州,成年人的世界,男人靠征服世界赚钱,女人靠取悦男人赚钱,各取所需。
  顾知州很阔绰,可白血病是个烧钱的病,父亲和我的钱加起来,也就勉强能维持弟弟化疗。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脑子里也乱成了一团,看样子那李经理明显就是打算赖账,故意给父亲挖的坑,将母亲安顿好,我直接去了警局
  见到父亲的时候,他恍惚一夜间白了很多头发,苍老了许多,见到我,他愧疚的低着头,无奈道,“黎黎,爸爸没本事,拖累你了。”
  我摇头,心口揪得难受,强扯出抹笑道,“爸,你说什么呢?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你别这样说。”
  他叹气,“哎,那李经理是个黑心的,他是个老赖,我们这些老百姓是没法子的,只能认栽,你别管我了,快想办法筹钱给你弟弟治病,听话!”
  “爸!”我心里堵得难受,开口道,“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不管你的,弟弟的治疗费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别多想,我会有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说完,我便离开了警局,心口有些酸涩。
  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李经理,父亲绝对不能被起诉
  我是在鬼魅打听到这位喜欢纵情舞夜的李经理的,原本我是打算去他家里找人的,但跑了一趟之后发现他并没有在家。
  后来打听才知道,李经理在鬼魅里嗨,好在我这两年跟着顾知州,多少认识了一些人,才能打听到。
  站在包厢门口,我迟疑了片刻,才抬手推开了包厢的门。
  比起走廊上隐约的嘈杂声,包厢里麦克风伴着杯酒交筹的声音就尤为响亮了,原本以为这李经理只是找了几个酒肉朋友来寻乐子。
  但我刚进去就愣住了,诺大的包房里,真皮沙发上坐着的几个男人中,顾知州格外显目。
  看见这样的场景,我迟疑了,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包厢。
  出于本能,我连忙转身准备出去,不想原本低头给顾知州倒酒的李经理朝着我看了过来,不等我多想,他便不满开口道,“不是,我不是让你们经理叫四五个妞过来么?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搞什么?喜欢被轮上啊?”
  我一时脸色爆红,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此时早已忘了来的目的,连忙鞠躬道歉,准备离开。
  但那李经理把我当成了陪酒的女子,直接上前抓着我,开口道,“算了,你先陪着我们顾总喝几杯,老子再去找你们经理要人。”
  说着,便拽着我,将我推到了顾知州身边。
  我此时脑子里早就乱了,刚坐稳便冷不丁的对上顾知州略微低沉的目光,心里一慌,便张口道,“我是来办事的!”
  他看着我,没有半分情绪,薄唇轻起,“缺钱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有些疼了起来,所以,他也觉得我是出来卖?
  “嗯!”我开口,随后便道,“我不是来赚钱的,我有事!”这一句话,我不知道我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
  他敛眉,似乎压根不在乎我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看这情况,只怕李经理也根本不会给我和他谈的机会,索性,我起身准备离开。
  但还没站起来,夜店的经理就堆着笑领着一群着装性感的女人走了进来,几个女人妖娆的站在了酒桌前,像是一道道菜品,等着客人品尝。
  “各位老板,人我给你们带到了,这些个姑娘,个个都是我们‘鬼魅’的小妖精,喜欢几个就挑几个,各位老板一定要玩得开心,玩得畅快。”经理堆着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李经理有些疑惑,侧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经理道,“感情你现在才给我们送人来?”
  经理不好意思笑道,“让您久等了,一会我再送您两瓶好酒来,一定让几位老板玩得开心。”
  李经理看着我微微眯了眯眼,随后堆着笑看着顾知州道,“顾总,你瞧着有能入你眼的吗?”
  顾知州眼都没抬,淡漠的回了一句,“没有!”
  瞧着他好像是没兴致,其他几个男人随意叫了个姑娘坐在自个身边后,便将经理打发走了。
  包厢里歌声绕梁,李经理的目光看向了我,微微眯了眯,瞧着顾知州神色淡漠的喝酒,压根不理会我。
  他眯着眼看向我,开口道,“美女是走错房了?”
  我原本是打算走的,但此时突然又改变注意了,连忙看着李经理道,“李经理你好,我是唐黎,唐文宽的女儿,我是来找你的,能不能求你不要起诉我爸爸,我弟弟还在医院等着钱救命,他那天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失手伤了人的。”
  听到我的话,李经理脸色一变,显露出几分慌张,猛的一把将我推到了地上,暴躁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姐你要骗钱最好去别处,别在这里找不痛快。”
  一旁的几个男人瞧见动静,也看了过来,其中一个样貌俊朗,气质温润的男人看向李经理道,“怎么了?”
  李经理似乎格外慌张,看着那男人道,“陆总你安心玩,这女人一看就是来骗钱的,我来处理。”
  陆总?
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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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迟钝了一下,猛的就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就是陆氏集团的接班人陆翊,李经理似乎急着想要把我拉出包厢。
情急之下,我只好一把拽住了陆翊的裤腿,尽可能的大声道,“陆总,你们陆家家大业大,根本不缺工人的那几万块血汗钱,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爸。”
陆翊明显有些懵逼,眉头蹙了起来,看向李经理道,“李穆这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有些恐惧。
李经理慌得不行,看着他道,“陆总你别听这个女人乱说,我马上把她弄走。”
说着,他便粗鲁的揪起我的头发朝着包厢外拽,我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可心里知道,如果我错过了这一次,我爸可能就会被安上罪名,彻底坐牢了。
于是顾不得头皮的疼痛,我猛地拽住了桌角,李经理见此,心中生了愤怒,阴冷的目光瞪向我,“不知死活的东西!”抬脚便朝着我的肚子踢了过来。
我抽了口冷气,有些绝望,他这一脚踢下去,新伤加旧伤,只怕我这一生再难怀孕了。
可眼下我没有任何自救的法子,只能受着了。
我本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传来。
“嘭!”包厢里一瓶上好的红酒被砸碎了一地,强大摄人的冷意包围了整个包厢,李经理的脚被吓得收了回去。
“既然陆总那么忙,那改天聚!”顾知州开口,淡漠的擦了擦被溅了红酒的手,随后起身准备走人。
红酒是被他砸的,一时间包厢里的人脸色各异,说不出的诡异。
陆翊微微蹙眉,俊朗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薄凉的扫了一眼李经理后,修长的身子立在顾知州面前,温润笑道,“顾总言笑了,你我也算是兄弟了,李穆这事处理得粗暴了些,确实影响心情,来,我自罚一杯,替他给你道个歉。”
说着,他拿起桌上倒好的酒杯,一饮而尽,看着顾知州浅笑道,“一会可儿还得过来,她要是没看见你,又该闹脾气了,顾总要不再玩会?”
顾知州抿唇,冷峻的五官上多少都透着几分不悦,但在他提及陆可儿的时候,脸色松了几分,随后看向李经理道,“既然人都找上门来,不如让她把话说完,免得影响兴致。”
陆翊挑眉,一双黑眸倒是仔细打量了我一眼之后,看着李经理道,“让这位小姐说说。”
李经理有些惊慌,但还是松开了我,心虚的看着陆翊和顾知州道,“她就是个骗子,我是担心她在这里影响心情。”
几人坐回原来的位置上,陆翊淡漠的说了一句,“无妨!”
随后他看向我,挑眉道,“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我松了口气,不自觉的抬眸看了一眼顾知州,男人目光冷漠,姿态优雅的靠在沙发上,俨然一副旁观者的模样,静然的看着。
心口一阵抽痛。
抽了口气,我将李经理拖欠农民工工资和诬陷父亲的事情一并都说了出来,陆翊眯了眯眼,黑眸看了一眼李经理。
那李经理一时间也慌了,嘴脸丑陋的指着我道,“贱人,谁让你来诬陷我的。”
“李穆!”陆翊开口,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不怒自威,李穆一时间闭了嘴巴,陆翊看着我道,“唐黎,唐小姐,是吗?”
我点头,抬头不卑不亢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不知怎么的,倒是愣了愣,有些恍伸,片刻才看着我道,“你说的话,我会找人去查,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你放心,你父亲的工钱,我们陆氏一分都不会少,更加不会为难你父亲。”
听到他的承诺,我不由松了口气,看着他道,“谢谢!”
事情解决了,我自然没必要留下来,只是刚准备起身,包厢门就被推开。
陆可儿穿着一袭裸肩白裙进来,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瞧见里面的气氛不对,他直接跑到顾知州的怀里看着陆翊道,“哥,怎么了?看你有点生气。”
  陆翊宠溺的看了看她道,“你还知道我生气?一来就跑进其他男人的怀里,我不能生气?”
  他的话引来陆可儿娇俏的笑声,“哥,知州不是其他男人,他是我的男人。”
  留在这里看别人打情骂俏,秀恩爱秀亲情,我脑子没病,没有找虐的爱好。
  刚准备走,陆可儿就看着我道,“你怎么在这里?”她目光有些疑惑,下意识的看向了我的肚子,随后又看了看包厢里的其他几个男人身边坐着的女人。
  一时间倒像是知道什么一样,蹙眉看着我,“你在这里工作?”
  我摇头,还没开口,陆翊便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又看向陆可儿道,“你们认识?”
  陆可儿点头,“昨天在医院里认识的,她打完胎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被季晴不小心撞到。”
  陆翊听到打胎两个字,微微蹙眉,淡淡开口道,“是公司的事,李穆没处理好。”说完,他看着李穆道,“送唐小姐下楼,替她打个车。”
  不等李穆开口,我便连忙道,“谢谢陆总,不过不用了。”
  不等他再说话,我便直接出了包厢……
  回到家,安抚了着母亲睡下后,躺在床上,我有些难以入眠,看着墙上的钟表,晚上十一点,这个点顾知州应该还没睡。
  拨通他电话的时候,我是忐忑不安的,心里说不清的滋味,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通,男人声音低沉内敛,“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对着电话有些小心翼翼道,“今天晚上的事,谢谢你!”如果不是他出手,陆翊只怕也没兴趣听我说。
  电话那头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知州,你帮我把睡衣递给我。”是陆可儿。
  我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收紧,只觉得自己被突然打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
  “挂了!”顾知州开口,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未曾开口,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不用想也知道两人住在一起了。
  关上了手机,我盯着天花板,心口上像是爬了千万只蚂蚁,钻了无数个血淋淋的孔,血肉模糊。
  次日。
  一夜无眠,母亲看着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实在心疼,将我推回房间道,“一会我去医院里看小辰,你再睡会,别折腾了。”
  我那里能睡着,赖着她道,“弟弟刚化疗完,他要是知道我在家睡觉不去看他,铁定和你急。”
  “可是你。”知道母亲是担心我的身体吃不消。
  打断她的话,我嬉笑道,“妈,我才二十几岁,偶尔熬夜通宵是正常的,没那么夸张,你就让我赔你去医院吧!”
  耐不住我磨人,母亲也只好答应。
  医院。
  刚做完化疗转入普通病房的弟弟瞧见我和母亲一同来,高兴得一个劲傻笑,拉着我道,“姐,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我是不是要当舅舅了?”
  “唐辰,别胡说!”母亲开口,啧了一声,不让他乱说。
  我微微顿了一下,看了看母亲,母亲知道我的疑问,开口道,“上次你差点大出血,陆小姐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听见了,小孩子不懂什么,瞎猜的。”
  唐辰今年十二岁,正是好奇心重的年纪,见母亲不让他问,他反而来劲,“姐,姐夫是谁啊?我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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