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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是座博物馆

时光是座博物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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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林枫阿贝梅   更新: 2022-03-27 05:5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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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阿贝梅《时光是座博物馆》讲的是阿贝梅换了朋友圈新封面,让偷偷来翻她朋友圈的男生虎躯一震那是一张当红偶像林枫帅气逼人的危险凝视照,上头赫然写着:我看是谁又来看我女朋友的朋友圈高冷女神其实是个追星族,对着帅哥犯花痴,大家纷纷在背后议论着阿贝梅:……直到有一天,新锐编剧的颁奖典礼上,颁奖嘉宾林枫突然牵住了上来领奖的阿贝梅的手,人们才知道,其实林帅他,早已经在宣告主权啦

第1章

精彩节选


  哀牢山上,有一栋及其漂亮的两层小木屋,里面住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刚满8岁的小女孩。

  这日午后刚过,初春的阳光还带着丝丝凉意,洒在木房子门前一众人身上。

  “村长您就请放心!我们这就搬出去哈哈哈,而且一定会给这房子打扫干净!保证贵客一到,就能舒服入住!!”中年男子面上堆着几近谄媚的笑,点头哈腰的朝着来人道。

  一妇女坐在门廊上筛着稻谷没有抬头,但一直竖着耳朵关注着不远处丈夫与村长的对话,白头发老头儿拄着拐杖站在院子另一边,佝偻着身子仰着头,望着那葱翠的山林和那天边绵延不尽的云朵,一副闲散模样。

  只有廊下的那个小女孩,她扎着两个翘翘的小辫子,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珉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还在讲话的那两人,小手渐渐攒成了拳头。

  直到村长走了,她才从门廊上跳下来,走到中年男子面前抬起头,定定道,“舅舅,不可以。”

  她目光清冷又坚定,一举一动都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阿贝梅”,木格里皱眉,“别闹。”

  阿贝梅不再言语,她低下头转过身,飞也似的跑了。

  木格里松了口气,想着从小到大他那鞭子总算起了作用,这小姑娘终于记着点疼了。

  村长跟他说大城市有影视公司来这里拍电视剧,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他家地势好,四通八达,而且小木屋又整洁漂亮,就很荣幸的被选中了。

  虽然全家都要搬出去,但是人家剧组开价丰厚,怎么听,这都是一笔只赚不亏的买卖。

  但是阿贝梅就是不乐意。

  这栋木屋是她的防空洞,是她的希望塔,是阿妈为她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也是阿爸能够找到她的唯一的凭证了。

  阿贝梅跺了跺脚,快步向鸡窝跑去。

  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鸡窝里瞬时乱做一团,刚下了蛋的母鸡“咯咯”地叫着要领赏,阿贝梅理也不理,她蹲在鸡窝外,伸出双臂,大叫一声:“蓝天!”

  一道光影一闪,一只大公鸡便飞出来跳到了阿贝梅的怀里。

  这只公鸡真的是一只很俊的公鸡。

  蓝天器宇轩昂,毛色浓密而发亮,黑溜溜的眼珠像墨翠,红红的鸡冠直立着,一看就被养的很好。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固守阵地的方法了。阿贝梅抱着蓝天,转身进了屋。

  没过多久,屋里便传来了木格里气急败坏的大吼:“阿贝梅!快抱着你的鸡出去!!!”

  舅舅的竹鞭高高扬起落在阿贝梅的肩膀上,她咬牙忍着,本来窝在她身旁的蓝天再次被惊得飞起,瞬间又打碎了舅舅刚摆好的一件装饰品,一会儿功夫,干净漂亮的屋子已经满地狼藉。

  木格里肝火蹭蹭往上冒,拿着网兜就要抓鸡,可蓝天不是普通的鸡,飞檐走壁本事一流,就算几个汉子合力围攻,也奈何不了它。

  “蓝天好样儿的!”阿贝梅跳起来为蓝天拍手,一边朝舅舅嚷,“你只要让我们搬出去,我就一直让蓝天闹,让你没办法打扫院子,到时候人来了然而屋里却乱七八糟,村长肯定怪罪你。”

  木格里气得咬牙切齿,抓住还在乱窜的阿贝梅,鞭子就又要挥下。

  “木格里!快住手!”外公拄着拐杖踱步而来,声音苍老却又威严。

  “混账东西。”木格里狠狠地瞪了眼阿贝梅,扔了鞭子,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姥爷。”阿贝梅蹭蹭蹭地跑过去抱住他,两手紧紧抓着外公垂在两侧的衣摆。

  塔拉木一只手罩上她的头顶轻轻摇了摇,叹了口气,“搬出去吧,阿贝梅。”

  “不。”阿贝梅固执地回答,“阿爸会找不到我的。”


  “说不定,你阿爸这次就来了呢,如果你不让出房子,他来了却没有地方住,那该怎么办呢?” 塔拉木感觉抱着他的小人儿抖了抖。

  “搬出去吧,那些人住了你的房子,是会给你钱的,你可以拿来买干巴吃。” 塔拉木再柔声劝。

  阿贝梅抬起头看外公,外公的面庞依然慈祥,可她能感受到那双日渐干涸的眼睛里隐藏的无奈和酸楚,她手里还握着外公的衣角,触手可及能明显感到料子的破旧,阿贝梅瞧着外公衣衫上里里外外的补丁,鼻头一酸。

  “我不吃干巴。”她闷闷开口,又一顿道,“但是,我可以用这些钱给你买身新衣服。”

  塔拉木不再言语,只是再摸一摸她的头,又颤巍巍的出去了。

  当那群大部队浩浩荡荡降临时,阿贝梅跑下山去看。

  她坐在山口那棵大榕树上,榕树叶子郁郁葱葱,掩盖着她瘦小的身影。下午两三点时,一排汽车停在山口,下来了几十个人,站在最前方的竟然还有几个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小孩子,村民们递过去背篓,小孩子身后的大人把他们抱进背篓里,背在肩上,准备爬山。

  一个高个子男人在这个过程中把一个小女孩高高举过头顶转了几圈,女孩哈哈大笑叫着爸爸,她头上的蝴蝶结欢快的随风舞动着。

  阿贝梅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她伸出手攀上树枝一个晃荡,便跳上了另一棵树,再一个跳跃,又到了另一个树上,她就这样像猴子一样,转瞬消失在丛林里。

  心里的悲伤一层盖过一层,阿贝梅就这样躺在哀牢山山顶的草坪上,望着从山涧倾泻而下的瀑布发呆,直到日落西山,蓝天白云染上漫漫霞光。

  山里其实有很多小孩跟她的境遇差不多,从小父母不在身边,被称为留守儿童。

  外面的人都说留守儿童可怜,可那是他们没有比较吧,比如阿贝梅,她是多么羡慕留守儿童。

  因为阿妈生她的时候便难产去世了,也因为从她出生到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她阿爸是谁。

  村里的长辈们说,阿妈人长得好,聪明又机灵,年轻的时候就出了山去城里闯荡,还真的让她给闯出了名头来,几年后给外公寄回来一大笔钱,于是外公乐呵呵的拿钱盖了这所房子,这着实让外公在村里风光了好一阵子。

  可一年后,阿妈回来了,怀着她,却没有男人跟着她一同回来提亲,村寨里流言蜚语炸起,这又让外公丢人了一辈子。

  她在很小的的时候就问过外公,她阿爸在哪里,外公抚着她的头,语气温柔的向她解释,她的阿爸会来的,只是现在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再等晚些,他便会来接她。

  于是她就守着这栋小木屋,等啊等,一直等。因为她看过阿妈早年寄回来的信,信中说这栋木屋是阿爸所画,阿爸是建筑师,当时阿妈的语气,是多么的骄傲和愉悦。

  虽然她还不是很懂什么是建筑师,但她想着,如果阿爸来,一定能一眼认出这栋小木屋,一定能一眼认出住在这栋小木屋里的小公主,一定能立刻知道,她就是一直在等着他的那个女儿。

  这一次,阿爸真的会来吗?

  阿爸阿爸,阿贝梅等了你这么多年。

  阿贝梅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眼泪从指缝里漫出来。


  回到家时天已黑透,当然,现在这个家,已经不是她的两层独栋豪华木屋,而是随意搭在山中的一处茅草棚,里外两间,供她和外公住。

  好在茅屋门前有处压井,不用她再跑远处打水,压井旁搭着简易的锅台,锅台的另一侧是一个小小的鸡笼,可鸡笼门现在却开着,笼子里空无一鸡。

  阿贝梅围着茅草屋转了一圈,轻声喊着蓝天的名字,却没有公鸡啼鸣以示回应。

  不会不满意新的居住环境,自个儿又飞回去了吧?

  阿贝梅心中不免打了个冷颤,想到当时舅舅当时那一副嘴脸,差点没给先来交接的人笑趴在地上,及其热情的对人家说:“家里不管是蔬菜牲畜还是其他物品,你们都随便吃随便用。”

  一想到蓝天很有可能被人炖了汤喝,阿贝梅心急如焚,不顾舅舅不让她在此期间靠近木屋的警告,飞速地向木屋跑去。

  蓝天,坚持住,千万不要那么快就被炖了呀!

  木屋门前篝火升平,这群善于享乐的坏人们,正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烤肉。阿贝梅借着月色潜到鸡窝旁,低声叫蓝天,母鸡们“咯咯”地回应着,表示蓝天不在。她的心瞬间又凉了半截。

  有人往这边过来,阿贝梅不再逗留,猫身跑开,翻墙去后面的厨房。

  厨房没人,她一进屋,就看到蓝天被五花大绑着,蔫搭搭躺在厨房角落里。看到她过来立刻兴奋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爪子翅膀都被绑得严实,它才挣扎了两下,就又哀哀地躺了回去。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阿贝梅叹了口气,跑过去给它松绑,她就知道,公鸡也是有尊严的。

  她能在舅舅的胁迫下屈尊低头住进条件极差的茅草房里,可蓝天绝不。

  蓝天真是一只高傲的公鸡。

  “你干什么?”

  正专心解绳子的阿贝梅吓得一凛,带着扯痛了蓝天,它瞬间尖声啼叫,扑棱着翅膀飞起,带着她松了一半的绳子,飞上锅台,踢飞碗筷,又撞到墙上,扯掉了羽毛。

  阿贝梅大叫不好,赶紧跳起来去抓,可刚才吓到她的那个人明显没有见过这阵仗,呆呆愣愣地立在原地。

  “愣什么愣,赶紧抓啊!”阿贝梅对着那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吼。

  那小子终于在她怒吼中反应过来,和她一左一右开始围攻。

  蓝天毕竟是通人性的,爪子上的痛劲儿过去没多久,它便主动飞到了阿贝梅的怀里。

  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而下,每一粒尘埃和鸡毛,都被一道道光束照得纤毫毕现。多年后阿贝梅再想起这个鸡飞狗跳场面,总会笑着摇头——她和他的相遇,着实谈不上浪漫。

  “你要偷鸡?”终于消停下来,小男孩看着阿贝梅怀里的蓝天,在她旁边蹲下。他长得白白嫩嫩,声音也柔柔嫩嫩,活脱脱就一奶油小生。

  “不关你事!快走开!”阿贝梅恶狠狠地瞪他。

  小奶油果真又吓了一跳,但还是往前一步,指着蓝天,“这只鸡是我们下午做游戏时抓的,晚饭要拿来吃,你不能偷。”

  凛然一身正气,义正言辞。殊不知,这本来就是她的家,她的公鸡。

  阿贝梅冷笑,她的小木屋已经让给他们了,她的蓝天决不能成为他们游戏的牺牲品!


  阿贝梅从小就没有下过山,又一直封闭自己不和别人交流,阿贝梅根本不知道沟通为何物,更不知道打架为何物。但就天性而言,她显然更喜欢后者。

  她迅速跑到男孩跟前,抓起他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然后立刻掉头抱起蓝天,准备跑掉。

  可令阿贝梅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奶油竟然开始哭,她从小就听爷爷和舅舅说,男人不能哭,而且就算她是女生,也从来没在人前掉过眼泪,她只是希望他跑掉,咬他的力度远抵不上舅舅打她的竹鞭,可他竟然哭了,还“哇哇”的。

  虽然这是她家,可考虑到目前这个状况,自己的角色确实像个贼,如果被抓到扭到舅舅那里去,她免不了又是一顿鞭子,于是她赶忙捂住他的嘴,喝令他:“不许哭!”

  阿贝梅一手抱着蓝天,一手捂着男孩的嘴,样子说不出的诡异,因为她自己也不过是个比他还低半头的小姑娘,这样的动作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高难度了。

  无奈之下,阿贝梅只好对他说:“我不捂你,你别哭行吗?”

  他真的点点头,阿贝梅放下胳膊,一屁股蹲在地上。男孩也蹲下来,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你也是小孩子,还是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凶?”

  她无语,又想狠狠咬他,但鉴于他的承受能力,阿贝梅只能选择告诉他:“蓝天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让你们吃它。”

  男孩一下子就愣住了,一脸懵逼的样子。阿贝梅心里苦笑,是啊,像他这种众星捧月的小王子,怎么会懂。

  可是没想到,男孩错愕的下一秒,却是兴奋起来,“那我们找另一只顶替它吧,你有不喜欢的公鸡吗?”

  此话一出,轮到阿贝梅愣住,又是出乎意料的反应,她还以为他会说:“你怎么会和一只公鸡做朋友?”

  她甚至都已经想好要怎么反驳了。

  “快点快点。”在她发愣的空档,男孩已经站了起来,半弯着身子,向她伸出手。

  阿贝梅还是坐在地上,呆呆地看了看他那只伸在半空的手,又抬头看了看他的脸,他的眼睛里除了一点点调皮的小雀跃,真的澄澈无比。

  她没有再犹豫,伸手握住他的手,让他把她拉起。

  说起阿贝梅讨厌的公鸡,还真有那么一只,是隔壁老王家养的,一直和蓝天打架。两个小孩子手拉手,转身向外跑去。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在夜色里奔跑着,他转头问她。

  “阿贝梅,你呢?”

  “林枫”。

  ……

  阿贝梅蹲在水井旁洗完碗筷,转头发现用来烧火的木柴快用完了。她端着碗筷进屋,拿起挂在墙上的背篓背在背上,想要去山上拾柴火。

  “阿贝梅!阿贝梅!”

  一声声清亮的叫喊在茅屋外响起,外公震惊地看着她。

  阿贝梅低着头不吭声,心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古怪滋味,夹杂着丝丝喜悦。

  一听声音她便知道是林枫,可是,她从来没有,或者说从来没有人,像林枫这样,站在自己家门口,带着欢声笑语的喊过她。

  其实这只是好朋友之间经常发生的事情,有时候隔着砖墙,她都能听见隔壁小孩欢天喜地的喊叫:阿妈,我去找谁玩去了!或者是:谁谁谁,你快出来玩!

  多么简单直白的欢笑啊,但对于她来说,是如此可望不可即的遥远。


  阿贝梅还记得她很小的时候,才刚刚学会说整句完整的话,懂得了村里人口中“野种”的意思,她哭着跑去问姥爷,阿妈在哪里,阿爸又在哪里,他们为什么不要她。

  那是第一次她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有个阿爸在来找自己的路上。

  那天下午,她便一个人跑去山下,站在路口等,那是进山唯一的路。

  万一阿爸今天就到了呢?万一他迷路了呢?万一他找不到自己着急了呢?

  她就在这里等着,还可以为他指一指路。

  当然,她没有等来阿爸,到等来了一群放学归来的孩子。

  他们远远的走过来,人群熙熙攘攘的,有人指着她说,“看,野种。”

  有一个男孩弯身拾起一个石子,做着抛掷石子的动作,口中还发出“咻”的一声。

  石子挨着她的耳边堪堪划过,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转身就跑,可她当时那么小,上山的石阶又那么陡,她跌跌撞撞的刚爬上两阶,便又滚了下去。

  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

  直到暗夜沉沉,直到万家灯火具寂,外公才在山脚旁的草地里找到了她,她当时蜷在一堆乱叶中瑟瑟发抖,额头上被撞了一个大包,膝盖青紫,手臂上满是刮痕。

  外公拿小毯子将她裹起来抱在怀里,轻声说,“阿贝梅,我们回家。”

  那日,她伏在外公的肩头,眼睛直直地望着山的那边,银白的月光透过树梢洒在她身上,很冷。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出过山,再也不愿意去上学。

  “阿贝梅!阿贝梅!”

  门外的声音锲而不舍。阿贝梅微微勾起嘴角笑起来,林枫是第一个以朋友的方式这样叫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她推门出去,林枫见她出来,乐颠乐颠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乐颠乐颠的蓝天。

  阿贝梅目瞪口呆,仅过了一个晚上,这俩货的关系就变得这么好了?

  “阿贝梅,阿贝梅,你今天跟我去我们剧组玩吧,拍电视剧很好玩的,我带你去啊!”

  “我要上山拾柴,你去吧。”阿贝梅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要走。

  即使他是第一个向她抛出橄榄枝的人,可他毕竟不是跟她同一个世界的人。

  “哦。”林枫顿了一顿,又笑嘻嘻地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阿贝梅满眼疑惑,“你不是要拍电视剧吗?”

  “今天没有我的场次啊,走走走,我们去哪里拾柴火?”林枫蹭蹭蹭地跑到她前面,拉起她就往山上走,兴致勃勃。

  可阿贝梅就知道,他根本不会拾柴火。

  山中一棵百年柳树刚铺了一树的绿意,柳枝婀娜垂下几乎要挨到地上,枝条无根无骨,却又柔中带刚,百折不断。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林枫站在大柳树边上吟诗感慨,阿贝梅听着她根本听不懂的句子,心下一暗。

  不过立刻她就顾不上黯然了,她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刚刚还散发着文人骚客气质的林枫在下一秒已经嗒嗒嗒跑到柳树下。

  林枫费劲地将许多柳枝抱成一团,用一只胳膊揽着,再嗒嗒嗒跑到另一边,把剩下的柳条抱成另一团,然后把这两团和他身躯一样粗的柳条尾部像系绳子一样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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