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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甜妻总裁有心机

君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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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裴玠裴母   更新: 2022-03-28 06: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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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裴玠裴母《诱捕甜妻总裁有心机》讲的是一场车祸,她如愿嫁给了她爱了十年的他,婚后两年,他对她恨之入骨!一次次的伤害,一颗跳动的心,终究冰冷她决然离开,他才知,他厌恶至极的女人原来早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乔乔,咱们复婚吧!"男人的眸子中闪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曲乔却是勾唇一笑,"裴玠,你凭什么娶我?"

第1章

精彩节选


夏日的午后,曲乔身上只穿着一套白色的韩式小西装,柔顺地长发随意披散脑后,脸上没有半点妆容,却也足够精致。

她站在裴玠办公室的门口,长舒口气,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

而裴玠的助理就坐在门口,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可窗帘却都被拉上了,着实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助理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低头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她便推门而入!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打开门,看到的,竟然会是那样香艳的场面。

唐雅欣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的蕾丝短裙,贴身的设计将她的身材完全凸显出来,这会儿正贴着裴玠的肩膀。

她坐在裴玠的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甚至红唇还隐隐擦过他的耳垂。至于裴玠,他则将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的腰肢,脸上带着魅惑的笑,双眸复杂,看不出神色,但是她知道,现在的裴玠是满足的,因为在他的衬衫领口,甚至还带着唐雅欣的口红印。

她的眼眸微微刺痛,脸上的笑容却是变得越发灿烂,无意间捋动发丝的动作,显得干净利落,抬头挺胸的动作,更是让她看起来比唐雅欣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裴玠……”她哑声唤着他的名,紧咬下唇,原本红润的唇这会儿也微微泛白。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吗?”唐雅欣上下打量着她的着装,眼中尽是不屑。

曲乔不想和她计较,目光灼灼地望着裴玠坚毅的侧脸,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没看到我和玠正忙着吗,有什么事是现在非说不可的?”她挑衅似的往裴玠的怀里凑的更近了些。

她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眸中没有半点波澜。

她是裴玠的妻子,至少在未来的一年时间里,她仍旧会是,这样的场景,早该习惯。

曲乔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的看着裴玠,眼前的男人眉眼深邃,硬朗的面容如同上帝最完美的雕刻,只穿着一件精致的黑色手工衬衫,衬衣扣子只扣了几颗,露出古铜色的坚实胸肌,整个人散发着帝王一般尊贵的气息。

他仍旧是曲乔最爱的模样,可他们之间却再也回不去了,曲乔的心又狠狠的抽疼了一下。

良久,裴玠轻抬眼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柔声抚慰着怀中的可人儿:“你先回去,晚些我再去接你,嗯?”

“好的,那我等你哦!”唐可欣欣然答应,甚至还不忘在他的脸上轻轻印下一吻,便拿上自己的背包转身离开。

“亲眼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滋味如何?”唐雅欣在曲乔身边经过的时候,得意的勾起唇角,轻声说道。

“我不会跟一个妓,女吃醋。”曲乔脸上的笑意不变。

“你……”唐雅欣瞬间怒了,握了握拳头,还想说什么,但感觉到背后裴玠冰冷的目光,还是愤愤地离开了办公室。

曲乔缓缓的松开紧握的拳头,微微上前一步,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明天是我父母去世两周年的纪念日,我们……一起去吧?”

即便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再怎么平淡,斯人已逝,他们也该去看看才是。

只是,她得到的,只有沉默,显然,裴玠不会那么容易就满足她的这个要求,准确地来说,是不会轻易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裴玠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抽了一张纸巾,便擦拭着脸上的吻痕,动作极其细致温柔,那是曲乔从未见到过的。

果然,他的冷漠,也只是对她而已。她不禁扯出一抹苦笑,只不过很快,便被她掩藏起来。

裴玠自然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半分触动。

他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随意地将双手插在口袋,只留给她一抹冰冷的背影,许久才轻启薄唇,冷声道:“你以为你怎么能那么顺利地进来?”

“什么?”曲乔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尤其刚刚唐雅欣还在这里跟他做那样的事情,其他员工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他的助理,根本就没有多加阻拦,难道……

“这是我送给你们曲家人的礼物。”薄唇轻启,他哑声回应着。

曲乔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那个男人,嘴角,更是勉强扯出一抹淡笑,只是其中,却充满苦涩与嘲弄。

即便她已经猜到了,可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

“所以,这就是我轻而易举就能进到这里的原因。”她这句话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裴玠只是回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并未有要开口的意思。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没有任何留下来的必要。

她发出一声冷笑,语气却是波澜不惊,不带半点感情色彩:“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你……继续吧。”

言外之意,自然是不用多说。

裴玠只是冷冷地看着那抹身影,她前脚刚走,便将房门重重关上。

一扇门的距离,可是她却觉得,像是隔了整个世界。

方才在办公室里头太过失态,她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选择离开。

她同公司其他员工站在电梯门口静静地等着,脚上的黑色高跟已然成为了一种累赘,双腿酸痛的厉害,她微微蹙起眉头,将双唇抿的更紧了一些。

“裴总。”身后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说着,其他人纷纷自动退到另一部电梯,只有曲乔,将脊梁挺的笔直,没有半点畏惧,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退让的,怕是已经够久。

裴玠大步走到她的身旁,许久,都未曾有任何举动。毕竟是在众人的面前,曲乔还是露出得体的笑容,再没有过多的言语。

浓密的眉头紧紧皱起,裴玠那双深邃的眸底闪过几分厌恶。心里头更是烦乱的厉害。

“消失。”薄唇轻启,他冷声回应着。

“什么?”曲乔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抬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从头至尾,他都是紧皱眉头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是冷漠,不带半点情感。

“楼梯,右转!”他用命令的口吻说着。

恰好电梯门在这会儿打开,甚至他都没等曲乔回答,就已经直接走了进去,占据了电梯前半部分的空间,连一丝空隙都不给她留。

很显然,她是多余的。

未等裴玠站定,她便已经转身离开朝楼梯口走去,淡然的模样,让裴玠皱了皱眉。

脚底下突然一扭,鞋跟更是瞬间脱落,疼的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将鞋子提在手里,便扶着墙壁缓缓前行。

裴玠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底的厌恶却是变得越发浓郁。


眼看着电梯便要缓缓关上,就连他身后的助理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踌躇许久,虚声询问着:“裴总,要不要……”

“记住自己的本分。”裴玠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脸上写满了不悦,狭窄的空间,气温更是迅速下降,压抑地几乎让人窒息。

“是。”助理毕恭毕敬地回应着,最终也就只能保持沉默。

曲乔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往下走,这里是十三层,她早已将高跟鞋提在手里,即便如此,每一步,还是极其艰难。

等她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裴玠倚靠在车边,修长的手指将自己的衣袖挽到手肘处,整个人显得十分不耐。

助理稍稍上前一步,本想上去帮忙,可当他的目光触碰到裴玠清冷的目光,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曲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下个楼梯都能受伤,你这身体还真是娇贵,既然你不爱锻炼,那我就帮帮你,从这里,走回去。”他的厌恶,已经完全表现在他的语气当中。

她已经是身心俱疲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他,索性直接忽略掉他,径直往前头去。

可裴玠却根本就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冷声开口:“站住!”

曲乔应声停留在原地,失落尽显在眼底,可她却是尽量让自己挺直身板,不让裴玠看出任何的异常。

他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哑声道:“看来这点路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是不是……还不够?”

轻轻勾动嘴角,她的脸上带着笑,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伤痛。

“你这又是何必呢,一年,只剩下一年而已。”她缓缓会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裴玠的侧脸,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她承认,三年前,因为她的一个电话,让季嫣然发生车祸陷入昏迷当中,而她,也作为交易,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他对自己的痛恨,早已经不是一点两点。

甚至,她都还没有看清楚裴玠的动作,她的脖子就被他宽厚的手掌用力钳制住,力道之大,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至少你现在还能走,可是嫣然,直到现在却还是昏迷不醒,我警告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裴玠用警告的口吻说着,语气冰冷的几乎要冷彻她的骨髓。

“我说了……我……不是……”她想要辩解,可是裴玠却在不断地加重手上的力道,让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裴玠,只让曲乔觉得陌生。在他的眼中,充满了熊熊燃烧的怒火,甚至还有这浓郁的杀气。

为了季嫣然,随时,都能够要了她的命!

心脏像是被刀子重重地割着,痛的厉害,脚上更是钻心地疼。

曲乔剧烈地咳嗽着,语气却是异常地坚定:“我说过了,我从来就没有对季嫣然下手,这一切都是误会。”

“你根本就不配叫嫣然的名字!”他歇斯底里,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恨不得将她给撕碎。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可还是倔强地说着:“我……我没有……”

裴玠牙关紧咬,手上的青筋更是暴起,眼眶已经开始泛红。

她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没有半点要妥协或是求饶的意思。许久,裴玠才缓缓松开手掌,慵懒地倚靠在墙边,深垂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大步跨进车内,毫不犹豫地将车门关上,便启动车子消失在她的面前。

“太太,裴总特地吩咐我留下来照顾你……回去吧。”他显得有些为难。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未过多言语。

表面上,他是把助理留下来照顾她,实际上根本就是监视,今天她不走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其实他这又是何必呢,如今季嫣然的状况已经好了许多,他们的婚姻,只有最后一年的期限,便可以各自恢复自由。

只是一年的时间,他都忍受不下去了吗?

她紧咬下唇,好几次,脚上的伤,和由内散发出的疲惫,让她差点摔倒在地,她努力让自己挺直腰杆继续往前走。

裴玠要她妥协,她偏不!

透过后视镜,裴玠将后头的一切尽收眼底,眼眸深邃,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心里头更是烦闷的厉害。

渐渐地,便有行人投来或疑惑或怜悯的目光,只让裴玠越发心烦意乱,索性踩下油门,差点消失在曲乔的眼前。

黑色的轿车就像是一道闪电一般消失在在人流当中,她的身子微微一怔,便再次迈开步子前行。

她想结束这一切,可是脚步却根本就不受她控制地往家里的方向去。

终究,穷其一生,她还是要追寻那个男人的脚步。她的感情,早已经渐渐消散,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离开裴家。

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曲乔只觉得双腿酸痛的厉害,找出医药箱,便给自己处理起伤口来。助理站在旁边,只是看着。

“怎么,还不打算离开吗?”她的语气当中已然多了几分恼怒。

即便如今她曲家已经没落,可也不至于连她的最后一点儿尊严都要被剥夺。

助理显得有些为难,微微张开双唇,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只是落在曲乔身上的那抹目光,多了几分复杂。

看着助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才皱着眉头,一瘸一拐地朝里头走去。

偌大的餐厅里头,浓郁的饭菜香味直接蹿入她的鼻尖,让她觉得越发疲惫。

裴玠的身上穿着宽宽大大的家居服,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着实魅惑。

听到声响,他轻抬眼睑,随意地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带着冰冷,同时也带着几分戏谑。

或许也就只有她,才知道裴玠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吧。

她笑的牵强,只为眼前的景象而觉得心痛。

她的丈夫,将她丢在十几公里以外的街道,自己却和家人其乐融融地用着晚餐,即便是现在,留给她的,也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孤寂。

“啪!”

裴母重重地将筷子拍在餐桌上,落在曲乔身上的目光更是不带半点掩饰,满是嫌恶。

曲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还是恭恭敬敬地唤着:“爸,妈。”

“别叫我妈,你看看你,哪里有半点裴家少奶奶的样子,我们裴家可丢不起这个人!”裴母冷声说着。


曲乔紧咬下唇,偷偷用余光瞥了裴玠一眼,可那个罪魁祸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悠闲地吃着碗里的东西,至于旁边的裴父,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脸色也是十分不好看。

归根结底,她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过是因为曲家再不复往日的辉煌罢了。

她只是静静听着,并未多说半句,可是裴母却并未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仍旧冷嘲热讽着:“都说丑小鸭最后变成了白天鹅,可那也是因为她本来就是天鹅,可这乌鸦要是想变成凤凰,就算是用尽了手段,也是徒劳!”

曲乔并不傻,自然知道裴母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仍旧沉默。

对于眼前的场景,家里的佣人都已经是司空见惯,直接从她身旁绕过,便将一副碗筷放在餐桌上。

她稍稍向前挪动一步,刚想坐下,裴母却又开始发难:“都说做人不能忘本,可有些人呢,过惯了上流社会的生活,就渐渐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曲乔的眼眶微微泛红,微微抬头,倔强地对上她满是鄙夷的眸。

她抬头和裴母对视着,灼灼的目光当中不带半点妥协:“当年的曲家,并不比裴家差多少。”

他骨节分明的手随手拿过手边的餐巾纸,便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裴玠向来是个谨慎而又细致的男人,即便是一块餐巾纸,他也是叠的整整齐齐,用完后,便揉成团丢到垃圾桶里。

薄唇轻启,裴玠冷不丁地说着:“既然已经得逞,自然是要好好享受。”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分明是落在曲乔身上的,带着警告,更多的,还是愤恨。

季嫣然,怕是他一辈子的痛。

裴母双手环胸,眉间是止不住的笑意,显然对于裴玠的反应十分满意。所谓母子同心,曲乔还真是见识到了,可她的心,却空荡地越发厉害。

裴母动作优雅地拿起桌上的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酒红色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妖冶,也越发模糊了曲乔的眼。

她轻抿一口,杯壁便留下她的唇印,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身上,尽显得意。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既然进了裴家的门,就要守我裴家的规矩。寒月就要回来了,你最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别让我裴家蒙羞,否则……”

“行了,好好的一顿饭,像什么样子!”裴母欲继续说下去,沉默许久的裴父却突然发话。

即便有着再多的不甘,裴母也就只能乖乖闭上嘴巴,品味着杯中的红酒,只是犹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曲乔的身体。

与失落相比,曲乔心中更多的是惊愕。裴寒月……要回来了。

向来裴寒月都是眼高于顶,对于她,更是针锋相对,只怕她的日子,会比现在过的更加辛苦。

只是从佣人的表现来看,她在裴家的地位,就已经是一目了然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自己竟然会落到这步田地。

原以为,只要她等,就可以安然度过最后一年的时光,如今看来,只是痴梦一场。

思及此,她的眼底已尽是苍凉,呆立在原地,不知是去是留,最终还是裴玠极其嫌恶地开口说着:“还不走?”

曲乔的身子一颤,明明心中极痛,却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手掌,淡淡地对他们说着:“我先回房了。”

裴母只是冷哼一声,只有裴父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她这才敢转身离开,只是在不经意间,裴玠便触碰到她尽是伤痕的掌心,浓密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再没有半点胃口。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识趣!

他随便擦拭着自己的手掌,便直接起身大步朝楼上走去,只留下一脸愕然的裴母,和平静的裴父。

偌大的卧室里头,在床头的墙壁上,挂着曲乔和裴玠的婚纱照,照片中的她笑靥如花,依偎在裴玠的肩头,着实有一种小鸟依人的味道,反观裴玠,他的脸上虽然是带着笑的,可是眉眼当中却是带着几分不情愿,就好像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般,敷衍的叫人心寒,可偏偏,只已经是那些照片里面看起来最幸福的一张了。

所谓貌合神离,说的,也许便是如此吧。

她呆呆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只觉得陌生,冰冷更是瞬间覆盖了她的全身。

没关系,只要一年,一年以后,她便能够全身而退了。

思及此,她的脸上不禁勾出一抹自嘲的笑,眼底更是流转着失落与寂寥。

终究,当年的一切也有她的责任,就当是赎罪吧。

卧室的门是虚掩的,裴玠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只看到曲乔的背影。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这里表面上是他们的婚房,可是他却去过的次数却是寥寥可数,这一次,他竟像是失控一般,大步走到她的身后,只是步子,却显得格外沉重。

方才她听到裴寒月要回来的消息时,神情就有些不对劲,如今更是呆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情不自禁地,他便联想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心里更是烦闷的厉害。

嘴角微微上扬,他的脸上勾出一抹冷笑,语气甚至比目光还要冰冷:“怎么,还未见面,就已经开始想念了?昔日的哥哥变成如今的妹夫,只怕你们心里都不好受吧,既然如此,又何必不择手段进入裴家?一个恬不知耻地上门入赘求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这话里话外,曲乔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将自己的思绪拉回,那个男人的面容迅速在她的头脑当中描绘成形,又在转瞬当中消失不见。

明明,她都已经按照裴玠说的去做了,可他这脾气,却还是来的莫名其妙。

也对,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没有好脸色给她的,她又怎么能指望这个男人说出什么好话来。

深吸口气,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便冷漠回应着:“我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更何况是别人,你还真是太看的起我了。”

裴玠又往曲乔的方向挪了挪,已经逼近她的身边,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在曲乔的面前带有压倒性的趋势,一时之间,让她觉得压抑的厉害,却还是倔强地抬头对上他冰冷的眸。

他的眼眸,像是千年的古井,深不见底,冰冷的叫人害怕。

许久,裴玠才轻启薄唇,哑声回应着:“这么快就称他为别人了?曲乔,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说说吧,你还有多少手段,是我不知道的?”

“在你眼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手段不是吗,还是你以为,现在的我,真的过的很幸福?”她挑眉怒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一次又一次,她的妥协,最终换来的是什么?

无尽的冷漠与侮辱,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裴玠眸中的怒气又浓郁了几分,甚至,她都可以看到里头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是为了什么?

他将浓密的眉头紧紧皱起,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难受的厉害。

此时的曲乔眼中已渐渐变得模糊,他那种窒息的感觉,更是变得越发强烈,只是他却不愿意那是因为她的那番话。

她之所以这样,也不过是她欲拒还迎的手段罢了,她还真是把他想的太简单了,以为这样,就会让他上当吗?

他施施然地转身在旁边坐下,落在曲乔身上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苍蝇,那样地嫌恶。

“不幸福又如何,这是你应得的。”他的语气笃定,隐隐当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折磨她的快感。

她只觉得整个人越发疲惫,轻叹口气,索性选择妥协。

反正在裴玠的面前,她就从来没有赢过,不是吗?

她不无绝望地回应着:“既然你是这么觉得的,那便是吧。我想你应该没有闲到有那么多时间留下来跟我说这些。”

裴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可曲乔却是自顾地朝床边走去。

她是真的累了,多一句,都不想再说。

手腕突然被人拽住,下一刻,她便体会到了失重的感觉,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了,至于裴玠,只是直接欺身而上,宽厚的手掌钳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做任何的反抗。

不安在曲乔的心里渐渐放大,她紧咬下唇,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想反抗,却又不敢。准确地说,即便是她想反抗,也根本就敌不过裴玠的力气。

他像是发了狠一般,不断加重手上的力气,她的双脚更是被裴玠压的传来阵阵疼痛。

“放开我!”她近乎低吼。

裴玠却是半点都不放松,反而拽的越发紧了。

他那张精致的面容不断在曲乔的面前放大,眼看着他的唇,便要触碰到她的脸颊,她的心,竟然没出息地加快了速度。

突然之间,裴玠便发出一声冷笑,附在她的耳边哑声说着:“我警告你,若是被我发现你和那个男人之间有半点不妥之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的手段,我想你应该知道。”

苍凉,在曲乔的心里渐渐蔓延开来。

他的手段,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痛的,是裴玠对她的不信任,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说出这番话。

她的眼中已然多了几分愤怒,锐利的光直接落在裴玠的身上。

因为方才的拉扯,这会儿曲乔的上衣已经敞开了大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臂膀,甚至还能够隐约看到其他。

她紧咬下唇,双眼朦胧地望着他,竟让他多了几分慌乱。喉咙在突然之间变得又干又紧,体内的欲望似乎要溢了出来,这个发现,让他越发地烦躁。

瞳孔收缩,他的眼眸已经越发深邃。深吸口气,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最终还是起身,摔门离开。

属于裴玠身上的温暖已经抽离,摔门声更是将她最后一点希冀给打碎。

她和裴玠之间,也就只能到此为止。

夜,总是寂静无声的,再有几天,便是裴氏集团的庆典晚宴,裴玠虽讨厌她,却是将所有的形成都交到了她的手中,表面上说是因为她是裴家人,理应负责这些东西,可实际上却是想给她找难堪。

向来,裴氏集团的庆典晚宴都是重中之重,只要她有一点做的不好,便是给了裴家人机会,名正言顺地给她责问与为难。

站在裴玠的办公室门口,曲乔深吸口气,许久才伸手敲了敲门,可是许久,却都迟迟未有人回应。

过几天就是晚宴了,她必须跟裴玠确定最后的行程,她总不能踏一场空。

权衡许久,最终她还是缓缓将门推开,红唇微张,刚想喊裴玠的名字,空中便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朝她飞过来。

她急忙侧过身子往旁边一躲,虽然没有被砸中,可是胸口却还是被溅湿了,白色的雪纺上衣贴合在肌肤处,格外难受。

她微微蹙起眉头,很快便又重新舒展开来,刚想开口,目光便触碰到裴玠神情凝重的样子。

他站在办公桌旁,单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则是紧握着电话,手背的青筋暴起,可见他究竟有多么愤怒,就连原本放在桌上的水杯,这会儿也已经变成碎片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隐隐约约当中,她似乎听到了纪嫣然的名字,也就瞬间明白了他为何发怒。

能够让他如此的,恐怕也就只有纪嫣然一个人了吧。

她的步子稍稍往后退了退,本想等他挂断电话再跟他谈,可想到他恼怒的模样,还是决定将资料放下便离开。毕竟她不想每次都和他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闹的不可开交。

她没有言语,直接将资料放下,刚欲转身,便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陈楚!”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传到门外,坐在门口的助理很快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美艳当中带着几分英气。

“裴总,请问你有什么吩咐?”陈楚毕恭毕敬地询问着。

裴玠施施然在旁边坐下,慵懒地抬起眼睑,散发出的目光却是极其地冰冷锐利。

“你被解雇了。”他的语气平静,不带半点波澜。

陈楚却是一脸惊愕,不禁惊呼出声:“什么?裴总,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还不知道为什么?未经我的允许,便让外人进入我的办公室,这就是你的本分?”他讥讽着。

陈楚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曲乔,眼中尽是责备与愤怒,急忙辩解着:“裴总,我……”

“出去!”他用命令的口吻说着,不容置疑。

裴玠的决定,向来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可是现在曲乔却想试一试。

她大步上前,解释道:“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要进来的,你要怪,就怪我就好了。”


她睁大眼睛瞪着他的样子,还真是多了几分大义凛然的味道,裴玠勾勾嘴巴,脸上便露出一抹极其魅惑的笑,脚步更是径直迈向曲乔面前,在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战立。

这会儿曲乔的胸口已经彻底湿透了,里头的轮廓显得若隐若现,带着无法抗拒的诱惑,即便是裴玠,这会儿也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双眸子渐渐被欲望所占有。

他定定地望着曲乔,话却是对秘书说的:“出去。”

陈楚本想再解释,可看情况不对,还是只能转身离开,甚至最后还不忘替他们把房门关上。

不安像是发酵的面团一般不断在曲乔的心里头膨胀着,和裴玠对视许久,她竟多了几分心虚,步子更是悄然往后挪动着。

还没走两步,长臂一伸,裴玠就已经紧紧拽住了她的胳膊,稍一用力,一个转身,她便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身上更是承受着另一个人的重量。

他微眯着眼眸,浓重的欲望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陌生,甚至就连她自己,都已经感觉到了裴玠身体上的变化。可她也明白,自从季嫣然发生车祸之后,他一直在恨着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无非就是想让她痛苦罢了。

这样的男人,她根本就不想和他有过多的身体纠缠,脑海中像是放电影一般浮现出另外一幕景象,眼中多了几分苍凉,嘴上更是不受控制地说出那番话:“上一次,你和唐雅欣,也是在这张沙发上吧?这次是我,等到什么时候,又会变成季俨然,这,就是你对她所谓的爱?”

末了,她便缓缓对上裴玠的眸子,目光当中尽是嘲讽。

欲望,从他的眼中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用骨节分明的手指钳制住她的下颚,像是发狠一般不断加大手上的力道,她几乎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可还是倔强地和他对视着,不愿妥协。

薄唇轻启,他哑声说着:“我告诉你,别以为宋行墨回来,就能把你救出去,他是回来和寒月结婚的,至于你……呵。另外,曲市集团已经彻底被我吞并了,没有裴家,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这话说的压根半点都不给曲乔余地,甚至说不上是委婉,与其说是通知,倒不如说是警告。

她不由得睁大眼睛,整个人又惊又怒,泪水更是快要从她的眼角溢出。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我已经答应嫁你为妻三年,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没有保住曲氏?”

“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决定,当初答应娶你,只不过是为了安抚生命垂危的爷爷,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让你还债。至于曲氏集团,早就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可怜曲氏父母去世前竟然还把你和曲氏集团交由我照看……”

“啪!”还未等裴玠说完,曲乔便已经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润湿了她耳边的发,一双红唇更是被她咬的近乎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她原以为自己做这一切,就算得不到裴玠的原谅,好歹也能够让曲氏继续存活下去,可是如今裴玠的话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一时之间,让她根本就无法接受。

她最后牵挂的东西,竟然,就这样化为了乌有!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声音已经近乎沙哑,身体更是颤抖的厉害,裴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半点怜悯。

这些,都不过是他忍受的万分之一罢了,还有更多,在后头等着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的眸中多了几分狠戾,锐利地像是刀子一般落在

他径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裳,便冷声对曲乔说着:“这些,都是你欠我和嫣然的。”

未等曲乔辩驳,裴玠就已经大步离开,只留给她一抹冰冷的背影。

偌大的办公室里头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空荡当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清冷。

“我没有,我没有……”她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角,不论是眼眸还是语气,都带着坚定。

只是此刻的她,除了自己之后,却是再无其他。

晚宴如期而至,曲安身上穿着白色的抹肩长裙,露出的香肩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着实有几分肤如凝脂的味道,只是这样的美人,此刻却是孤零零地坐在车上,就连司机都不同她开口说话。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裴玠安排的,就像方才她询问司机裴玠去哪了的时候,他也只是沉默。

她用单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外头的景色,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太太,到了。”司机冷不丁地开口说着,曲乔这才将自己的思绪收回来。

很快便有侍应过来将车门打开,她稍稍提了提自己的裙摆,迈出一双长腿,便站在酒店的门口。

今夜,是她第一次以裴太太的身份出席这样的宴会,当然,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深吸口气,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便抬头挺胸款款朝里头走去。

大厅里头已经站满了人,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的极其精致,可见对这场宴会的重视。

曲乔双手扣在腰间,刚刚站定,原本喧闹的大厅便立刻噤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惊艳,而更多的,还是笑话和疑惑。

今夜是裴氏集团的晚宴,她作为裴玠的妻子,身边却根本就没有裴玠的影子,这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只有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

“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居然一个人出现,看来昔日的曲氏千金如今真的是形同弃妇了。”人群当中有人讥讽着。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曲乔听清楚,更何况是周边的人。

“我还以为是小道消息呢,现在看来是真的啊,真是可惜了。”旁边有人替她打抱不平。

……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可是脸上却还是带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从来就没有受宠过,她和裴玠之间,更是形同陌路,准确地说根本就是仇人,又哪里来弃妇这么一说?

微微勾起嘴角,她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淡淡的目光毫不顾忌地落到她们的身上,分明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的惊艳,还有嫉妒。

这会儿曲乔是站在门口的,灯光从背后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白色丝柔长裙多了几分光泽,裸露在外的洁白肌肤更是多了几分肤如凝脂的味道。最最动人心魄的怕是她那双眸子了,眼眸流转的模样轻而易举地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得不承认,今夜的曲乔着实惊艳,即便她已经成为裴玠的弃妇,也还是足够让许多富家子弟蠢蠢欲动。

曲乔将那些都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并未减少半分,反而变得越发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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