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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蜜宠失忆妻

沈若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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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沈若初贺知年   更新: 2022-03-28 06:0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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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沈若初贺知年《闪婚蜜宠失忆妻》讲的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便是同一个陌生男人闪婚沈若初懵了,一度以为这是一场梦可梦中,她的老公却宠着她,珍之若宝她要的,他如数尽给,包括这样一颗真心她糊里糊涂地觉得日子会一直和美着过下去做梦没想到的是,突如其来的一个小包子抓着她的衣角喊妈妈当沉睡记忆苏醒,往事铺天盖地地袭来,一夜之间她从辛德瑞拉变成了现实中离异带娃的灰姑娘

第1章

精彩节选


夜晚,s市最为奢靡的销金窟,帝宫酒店。
男人从黑色宾利车下来,深棕色的牛津皮鞋一尘不染,两名侍者恭敬地随在身后。
最顶层的总统包间里。
沈若初瑟缩地坐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双手紧紧攥着被角,从进来酒店那一刻,她的眼前就被覆上一层黑丝巾,她看不见他,他也不会记得她的样子。
门外皮鞋踩在地毯上的沉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却生出了临阵逃脱之心。
“为了救秀珍姨,沈若初,你必须忍。

不管进来的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还是猥琐的中年男人,她都必须承受,经过这一晚,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需要钱去给养母换心脏,她不能怂……
不能……
“嘀”的一声,房间门忽的被打开——
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将男人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愈发修长,他眼角微微一抬,浑身散发着疏离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松了松领带,懒懒地打量着蜷缩在大床上的少女。
“害怕?”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玉石撞击,意外地悦耳。
沈若初发白指尖紧攥着身下的被角,下意识地往后挪。
可面前仿佛有座巍峨大山压着,她避无可避。
男人见状,冷清一笑,开口:“躲什么?”
沈若初的嘴唇嗫嚅着,却好一会儿也说不出话。
“乖,跟着我就好。
”男人低声道,语气竟出奇地多了一丝温柔。
沈若初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度过的。
沈若初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早已不在,她被接到了男人所住的别墅,美曰其名为休养待产。
她以为,她很久都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他便再次出现在了她的房间。
因为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他一得知他的到来,便条件反射性地有些恐惧。
难道,他还要再来一次吗?
他穿着深色的长风衣,周身似乎都带着深冬的寒气,一进来房间,见她像只受伤的小兔子窝在沙发角落里,他的表情松了松,走到她身前。
敏锐地感觉到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和向她走近的脚步声,沈若初吸了一口气,双手悄悄握紧。
“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就在沈若初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时,那一个早晨,验孕棒里的两条横杠改变了一切的轨迹。
那天晚上,男人照例在夜晚来到她的房间,便听见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已经怀孕了。

他的动作一顿,随即便听出她话里的拒绝和隐藏的欣喜。
欣喜什么呢?她终于怀上了,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他的脸色骤地一变,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一脸无所谓地松开了她。
“那恭喜你。
”他没有多言,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砰”的一声,门被摔得震天响。
九个月后……
妇科产房里,一声洪亮尖利的婴儿叫声传来,沈若初怀胎十月的孩子,终于呱呱坠地。
她被推出产房的时候,看见那些围在门口的管家和医生,却独独没有再看见那个男人。
自那一天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想来也荒唐,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而他,应该没将自己当做什么吧……
这一切,终于要过去了,沈若初累得闭上眼,意识混沌前,她这样想。
她甚至没认真地看过那个孩子一眼,大脑就陷入了无尽的空白……
手术室。
“夫人,已经按您的要求……她现在失去了记忆。
”医生摘下口罩,对那个散发着贵气的妇人说。
妇人点点头,“那就好,免得日后再和我儿子扯上关系。

“只是……”医生犹豫了片刻,“现在还不能确定,记忆什么时候会恢复。
如果有一天她记起这一切……”

五年后。
婚纱店内,一个身材娇小纤瘦的女人走了进来,因为一个人只身前来,显得有些局促。
眼熟的店员热情地上前招呼着,“今天男朋友怎么没陪着过来?”
听见店员提起男朋友,沈若初还是不免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她和陈少康相恋三年,感情稳定,不久后将会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
对此沈若初既期待也感到一丝忐忑,在她看来,陈少康虽然偶尔有一些缺点,却对她百般照顾,两人也相处愉悦。
她因为曾经的记忆缺失有过茫然,在遇见了他之后,他的无微不至将她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出神间,店员为沈若初拿来了一件婚纱裙,要为她试穿。
沈若初肌肤白皙细腻,齐肩的拖地婚纱长裙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遗,店员看了,也不由感叹:“还没上妆就这么美了!”
看着镜子中惊艳的自己,沈若初有片刻的恍神。
“要不就这件吧。
”不过一会儿,她淡淡道。
店员一愣,从来没见过试婚纱这么随便就决定的,一般人来这儿都得试上一整天挑挑拣拣,像沈若初这么干脆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好我这就……”店员兴奋地道,只是话说到一半,却被一道略显尖利的声音打断。
“慢着,不巧,我也看中了这件呢。

一个踩着恨天高,穿着一身花式繁复的长裙的女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睨了沈若初一眼。
沈若初一愣,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犹豫了片刻,说:“那我再试试别的吧。

然而,对方的反应却并不如她所预料,“被你试过了,都脏了,我还怎么穿?”
这话里面的利刺太明显,分明是在针对着沈若初,就连站在一侧的店员,也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人。
沈若初纤细的眉头轻拧,茫然地看着对她针锋相对的莫盈盈,“这位小姐,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莫盈盈双手抱胸,精致描画过的眉毛高高一挑,“你不认识我,但你认识陈少康吧?”
她这话一出,沈若初的心莫名一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着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沈若初放在身后的手悄悄地攥紧了纱裙。
“真是好笑。
”莫盈盈捂嘴轻笑几声,涂满深酒红色指甲油的双手似乎透满了骄矜,“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女人呢,原来不过是这种货色。

她说着,拿出包包里面的手机,划了几下,扬到沈若初的面前。
手机里面放大的照片里面,戴着眼镜和另外一人亲密接吻的男人,沈若初再熟悉不过!
她的脸色瞬间一白,下意识往后倒退一步,险些因为没有站稳而摔跤。
莫盈盈见状,嘴角扬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还试什么婚纱,死心吧,就你这样的,可别拖累着少康了。

沈若初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陈少康……怎么可能!
纵然是亲眼看见了那张照片,几年来的相处,沈若初仍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陈少康会是这种人。
“我就直话跟你说了,少康爱的人是我,他的上司就是我爸,也只有我能够给少康的未来锦上添花,而你,什么都不是!”莫盈盈语带嘲讽地说。
“够了!”沈若初打断,她勉强地稳住心神,“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些话,让他亲口跟我说吧。

她转身,欲走进试衣间将婚纱换下来。
谁料,下一秒,她扎起来的马尾被人从后面狠狠一揪,“不识好歹,真是死缠烂打,不要脸的女人!”
头皮被扯得发麻,沈若初挣扎,“放开我!”
“究竟谁才是不要脸?一个第三者舞到原配面前张牙舞爪地喧宾夺主,真是讽刺!”沈若初仿佛再也压抑不住,用比以往都要高的音量大声说。
莫盈盈仿佛被这一番话刺激到了,也顾不上形象,伸手便用尖利的指甲往沈若初胸前扒:“贱人!”
店员见状,吓得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可就在这时,店里又涌进来几个牛高马大的保镖。
“嘶拉——”一声,婚纱裙竟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那婚纱摇摇欲坠地挂在胸前,只堪堪蔽体。
沈若初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蜷缩在角落,然而,莫盈盈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把她身上的婚纱给我扒了,赶出去!”她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双眼充满了嘲讽和挑衅。
沈若初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眼看着那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朝着自己逼近,她猛地站起来想往门外跑,却马上被堵住。
几个保镖直接将沈若初身上的婚纱粗鲁地扒了下来,完全无视她的挣扎和反抗。
连站在一侧的店员,也只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甚至眼看着沈若初被逐出店门。
沈若初的眼眶通红,绝望地捂住自己,光天化日之下,竟像被凌迟一般苦痛和折磨!
烈日下暴露的阳光和空气,行人落在她身上怪异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扎进了她的心里。
“记住了,别再纠缠少康,否则,下一次,可不就是这么简单的教训了。
”莫盈盈步态轻盈地从沈若初身旁走过。
真是只狼狈的落水狗!莫盈盈嫌弃地摇了摇头,扬起下巴,扬长而去。
“砰”的一声,沈若初像被遗弃的垃圾,断线木偶般的身体被保镖随手一甩,倒在了一辆车前。
沈若初咬紧牙关,捂着身体想要站起来,耳边传来车门被关上的声音,一双深色的牛津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
陌生的气息,她下意识地闪躲想要逃离,身上却被罩上一件西装外套。
伴随着男人清冽的荷尔蒙气息……
沈若初一愣,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狭长而清冷的双眸。

“谢,谢谢……”她费了好些劲,才喃喃发出声音。
“起来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若初,伸出了一双手。
沈若初抿了抿唇,她紧紧抓着身上的西装外套,眼前的这个男人高大而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贵胄之气。
外套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他仅仅站在那里,就仿佛是这混沌世界的救世主,将她所有狼狈尽收眼底。
“那个人,才是第三者,我不是……”樱唇嗫嚅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眼前的人伸出这双善意的手,让她眼眶通红想要解释,其实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踟躇的样子,使得男人嘴角边难得地弯曲一抹深深的弧度。
其实他刚才在路边抽一根烟的功夫,其实早已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就你这样,还想当第三者?”他长眉轻挑,轻笑道。
沈若初的脸色通红,垂下眼睫,无言地低下了头。
“不甘心?”男人紧接着淡淡问道。
沈若初一愣,用力点头,可下一秒却有些无力地摇头。
今日这份羞辱,让她不甘,可她却一时间迷茫自己该怎么做,她似乎真的没有和莫盈盈竞争的资本呢。
“要么变得强大,要么……”男人循循善诱,可语气里突然染上一丝嘲讽,“找个强大的男人,现在这个,很下等。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玉石撞击般悦耳,那一字一句,却让沈若初醍醐灌顶。
要么变得强大,要么找个更强大的人,而陈少康给她带来的不是保护,却是背叛和耻辱……
沈若初的双手紧握成拳,出了好一会儿神,总算渐渐顿悟过来!
她激动地抬起头,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那辆黑色的宾利车早已不见踪影。
沈若初怔怔地看着前方车水马龙的道路,强咬着牙站了起来。
一晚上过去了,陈少康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信息,沈若初心里残存的那么一丝对他的希望,也消失尽殆。
沈若初攥着手机许久,最终拨通了陈少康的手机,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希望能把事情说清楚,不枉这三年的情分。
电话很快被接通,陈少康开门见山地说道:“若初,我们分手吧。

沈若初整个人愣住,心寒的感觉从脚底升起,“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对吗?”
而陈少康呵呵一笑,显然有些局促和敷衍了事,“若初,我们不合适。

“所以莫盈盈就合适?就因为她是你老板的女儿?”
呵,真是可笑的话,沈若初在心底冷笑。
所以,他已经知道了她被他出轨的对象当众羞辱扒衣服的事情,却没有一句关心,甚至只有逃避和敷衍,甚至这么急切地想甩了自己。
“陈少康,你没有良心。
”沈若初一字一句说道,可心却如刀割,痛到不行。
相识相恋这几年,她终究是错付了。
陈少康那头却好一会都没有反应,片刻,沈若初听见女人撒娇的声音,然后陈少康直接丢下一句:“反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你以后也别找我了。

“嘟——”电话就这样被挂断。
沈若初狠狠地将手机摔碎在墙角,爆发出积攒了一天的痛哭。
陈少康,你真的很下等!
将她弃之如敝屣,连解释都吝啬,用最残忍最无情的手段将他们的感情斩断。
嘴唇渐渐被沈若初咬出了血,她紧紧握着拳头,她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原谅他和那个女人!
凭什么,他凭什么和那个女人过上幸福的日子?
她一定要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强大到,用最有力的权杖,给他们最痛的一击。
那种被人欺辱孤立无援,尊严被踩碎在脚底的感觉,她此生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沈若初将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直到这天下午,闺蜜陆夏来家里看她,沈若初挣扎着收拾好自己,给陆夏做了顿饭。
陆夏得知沈若初和陈少康分手的事情,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少不了狠狠唾骂了陈少康一顿。
“真是个渣男!什么眼光,遇见你这么好的简直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敢出轨?”陆夏叉着腰,气呼呼地说道。
她一转过头,却看见沈若初沉默有些怅然的神情,陆夏一愣,忙转移话题。
“不过,我看他一直也文文懦懦的,一看就是担不了大事的人,分了也好。
”陆夏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杂志一边认真说道。
沈若初正在摆水果,听了这话,手中动作一顿。
大事?有了莫盈盈的帮助,他又何愁成不了大事?
她同莫盈盈不同,她是千金小姐,而她只是个孤女,同秀珍姨相依为命。
想到秀珍姨,她心一凛……如果秀珍姨知道她同陈少康分手不再结婚,那她一定担忧的很。
想到她的身体,沈若初心突突直跳。
她不能让秀珍姨知道她被抛弃了没人要……
“啧啧,本城名门出身的贺大少爷居然不举沦落到相亲!可惜啊可惜……”陆夏吃了片西瓜,忽的唏嘘道。
沈若初好奇地探过头去看陆夏手中的杂志,竟越看越认真起来。
那句话再次在她脑海里徜徉,强大的后盾,没有需求的男人,她该结婚的对象……
“阿初,你看这么认真干什么?”陆夏诡异地看着沈若初,问道。
沈若初沉默半晌,说:“夏夏,我有一个想法!”
……
这天下午,非语咖啡厅。
沈若初和陆夏两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椅子背后探头探脑,寻找着那个目标。
“阿初!”陆夏猛地拍了一下沈若初的肩膀,“就是他!”
她指了指最右边角落处那个背对着她们的那个男人。
“是他。
”沈若初翻出杂志再次确认了一眼,点头道。
“这么看背影确实是个极品。

沈若初白了陆夏一眼,她管他是不是极品,反正他不举,她看中的,便是他强大的足以护她周全的后盾。
“加油,上!”沈若初被陆夏推了一把,往前去了几步。
她攥紧了包包的带子,深呼吸,心理暗示:“沈若初,你可以的!”
沈若初走到男人的身后,还有几步的距离,男人身上散发着强势而不可侵犯的气场已经让她有些失措。
可事已至此,她怎么也要试一试。
感情这种事情伤透了她,她只想找一个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她的男人。
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等价交换,他不举,她要权,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贺先生。
”沈若初憋足了劲,终于开口:“麻烦不要回头,听我把这几句话说完!”
她生怕他一回头,她会落荒而逃。
“听说你,你那方面有障碍,想找一个伴侣。
我觉得我可以试试,无论你有什么癖好,喜欢哪种性别的人,我都不会干涉……”
“还有,我是一名优秀的审计师,如果你需要的话,一定也能帮到你。
而且我身体健康,绝对没有隐疾,你不用担心娶到一个不健康的……”
沈若初本来准备了一番长篇大论,可真硬着头皮说的时候却还是紧张到不行,磕磕巴巴的。
最后,她无法,低着头,沉默鞠了个躬,快速说道:“……所以,贺先生,我希望你能考虑下让我当你的妻子。


说完,她便惴惴不安地站立,心慌的厉害。
而这时,她面前的男人终于转身了。
沈若初整个人都石化掉了。
这,这不就是那天给她西装外套,送她金玉良言的那个男人!
他就是贺知年?那个出身望族不举的男人?
沈若初完全愣住了。
只见逆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凌厉,五官如精雕细琢的完美艺术品,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双薄唇,却偏偏生了一双温润的双眼。
如玉的脸庞上满是好整以暇的表情,他下颔微扬,“就这么想嫁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在贺知年面前,沈若初总有一种小心思被戳破的窘迫感,刚才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全都萎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她咬着牙,羞窘地说。
“嗯?”贺知年的眼角微抬,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原来我那天说的,你就是这么理解的?”
他侧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沈若初一眼。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如水蜜桃一般通红的两颊写满羞赧。
青涩而美好,哪里还有一丝那天的狼狈?
“你当我没说过,对不起对不起!”沈若初低着头匆匆解释几句,转身准备逃离。
她纤细的手腕却被贺知年从身后利落地攥住。
“去哪里?不是说,想嫁给我?”贺知年淡淡道,眉目间染上一丝疑惑与不赞同。
沈若初闻言,整个人僵住,她刚才没有听错吧?
他的意思是……
贺知年站了起来,他身材挺拔修长,沈若初在他面前显得十分小鸟依人。
“成全你。
”他薄唇轻勾,若有所思地道:“贺太太。

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对于沈若初来说,都像他略微俯身,笑容浅浅的那声“贺太太”一样不真实得让人不敢相信。
他领着她来到民政局,从秘书手中接过来一个红色丝绒戒指盒递给她,拍照,签字,盖章……
直到接过那本于她而言沉甸甸的红本本,她才从那让人不可置信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她,就这样嫁给了贺知年?
在她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一时冲动的时候,事情已经变得木已成舟,她真正变成了他口中的“贺太太”。
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得那样顺利而迅速,或者说,她都不敢想……
贺知年在门口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见沈若初仍木木地坐在长椅上,他敲了敲门示意。
沈若初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地收拾了一下包包站了起来。
却听见贺知年语气略显匆忙地对沈若初留下一句:“我要出个差,先让郑秘书送你回去。

沈若初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那我们?”
贺知年低头回复着手机信息,一边走出门口,一边随意地说了句:“随你方便就好。

不出一会的功夫,那辆黑色的宾利已经驶远。
来也匆匆,却也匆匆,这一切对沈若初来说,就像做了一个不真实的梦。
贺知年一连消失了好些天,若不是那本红本本时刻在提醒着沈若初,她嫁人了,她倒觉得一切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
有时沈若初在想,那天的领证和闪婚可能只是她做的黄粱一梦,而日子却继续顺遂地过下去。
直到这天,沈若初上班时突然接到了陆夏的电话。
“阿初,有一帮流氓闯进我的花店,将我的店砸了!”电话里陆夏的声音听起来急促而慌张,甚至还带着哭音。
沈若初正在敲着键盘的手一顿,急声问:“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陆夏那边一团狼藉,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
”沈若初二话不说拿起包,急的连假也没请,打了个的士去了陆夏的花店。
当看到陆夏原本精心布置的小小温馨花店被砸得面目全非时,沈若初才明白了为什么陆夏会这么激动。
她握住一脸愁容,哭得眼眶通红的陆夏的肩膀,“夏夏,这……”
这时,沈若初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陌生号码。
当听到电话里那道尖利而让她难以忘记的声音时,沈若初的指甲紧紧抠着指缝。
“这只是个开始,不想拖累你朋友的话,就自觉点,别让我再发现你还出现在少康面前!”莫盈盈满带不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电话被切断,陆夏看着脸色发白的沈若初,吸了吸鼻子,问:“怎么了,阿初?”
沈若初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看向陆夏的眼里充满了无助与愧疚,“对不起,夏夏,是我连累你了。

陆夏一脸不解,可随即联想到沈若初几天前经历过的事情和她现在的反应,脱口而出:“是那个女人?”
沈若初的沉默便是肯定的回答,陆夏气得不行:“怎么会有这种贱人!阿初,你那个贺先生呢?去找他,他肯定有办法治那个女人!”
说着,陆夏拿过沈若初的手机,要给贺知年打电话。
沈若初却下意识阻止,“别。

那天过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贺知年,况且她和他终究陌生,怎么好一来就给他惹麻烦。
“这件事情起因还是陈少康,我还是要同他理清楚,我……不想给贺知年添麻烦。
”沈若初为难道。
陆夏翻了个白眼,她这个闺蜜,始终还是太善良。
“说什么为了抱个大腿嫁给他,关键时刻,你就会什么都闷声自己承受!”
“这个贱男还真有脸!上他公司找他去,这事儿不说清楚简直没完没了!”陆夏破口大骂。
随即,她二话不说就拉着沈若初来到陈少康公司。
“你怎么来了?”陈少康看见多日未见的沈若初,第一反应是左右打量了四周几眼,显然是有些心虚。
陆夏被陈少康这畏畏缩缩的样气到不行,丝毫不给陈少康留情面地道:“阿初没有纠缠你半分,你女朋友却一再找人为难,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少康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
”站在陆夏身后的沈若初讽刺一笑,“陈少康,再怎么惨淡收场,我们起码也和平相处过三年,还请你适可而止。

她因为他遭受了多少无妄之灾,这个男人却心安理得地昧着良心视而不见。
“我……”陈少康皱眉,欲说些什么,却被上司传唤了,他只好匆忙丢下沈若初,进了上司办公室。
留下沈若初在原地木然而尴尬地站着,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角落有一双满带嫉妒和厌恶的双眼在看着她。
这一天过去,沈若初执意给了陆夏一笔钱重新布置花店,她以为,这次和陈少康摊牌之后,莫盈盈会懂得适可而止。
可平静的日子不过几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天上班,沈若初突然被一脸阴霾密布的白经理叫进了办公室。
一向温和待人的白经理完全变了副脸色,这让沈若初有着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进办公室,白经理恼怒地将手中一份文件一甩,呵斥:“沈若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给公司做假账?”

沈若初愕然地看着白经理,“怎么会,不可能经理……”
“证据确凿!你这是违法的行为,这下公司高层全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白经理气得将文件一把甩在地上。
白纸纷飞,沈若初站在原地,犹如晴天霹雳。
她很清楚,向来经过她手的账目她都会理得井井有条,从不会有一点马虎,现在居然被指做假账……
沈若初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收到了法院的传票,看见原告的名字,才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因果。
又是她,莫盈盈,她究竟想要怎样!
沈若初紧咬着牙关,无助地将脸埋在手心里。
莫盈盈故意要耍手段,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也百口莫辩。
现实直白而赤裸地告诉着她,她摆在了权财之下,她小心翼翼维持的生活,被人轻而易举地搅得浑浊不堪。
沈若初想尽了一切办法,找公司的领导解释,对方根本连她的面都不会见,更不会听她这个小员工的申诉。
走投无路,暗无天日,她即将面对的,是被撤销职务和法律的审判。
更可笑的是,找来的律师告诉她,现在证据确凿,她根本没有澄清的机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若初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陆夏,陆夏已经因为她被连累了,她不想再增加陆夏的负担。
看着手机犹豫许久,她除了那个男人,好像真的不知道找谁了。
一咬牙,按下那个号码,当显示拨号时,沈若初却又感到后悔想要掐断。
可是电话却很快被接通,传来贺知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嗯?”
沈若初竟然下意识地有些局促,“贺,贺先生。

电话那头贺知年闻言,眉头微微一蹙,他听出了她话语里的紧张和不安:“怎么了?”
“我……”沈若初紧了紧手中的手机,蓦地顿住了。
话到嘴边,她莫名生出一种退缩之意,一是刚结婚还没见过几次面,她就因为一点小事麻烦他,实在不好意思。
第二她怕被他看不起,怕他说他娶了一个没用的老婆。
可一切的证据摆在眼前,已经成了铁证,如果不向贺知年求助,她……
“怎么了?”电话那一头久久没有声音,贺知年眉宇间爬上一丝疑惑。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了。
沈若初身子一震,踟蹰许久,最后还是心里轻叹了口气,选择放弃,喉咙里的话一下子换成了另一句急速的话:“没……没事。
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两天。
”贺知年闻言,手微微一顿,眸底似乎有什么莫名情绪一闪而过,太快,他没来得及捕捉,淡淡回了一句。
他是贺家的继承人,从很小开始学着打理公司,一切都在家族的掌控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任何除利益以外的关心,亲情都是奢侈,包括他的婚姻。
他的母亲给他挑选了很多名门闺秀,知书达理,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家族势力强硬,对他的事业有帮助。
但对于他来说,只是娶一个女人而已,是谁不重要,完全任务即可,而他选择沈若初完全是意外,但现在看来这个意外还不错。
至少她很懂事,似乎还会关心他。
“哦。
”沈若初舒了一口气,但一颗心还是在微颤,只想赶紧挂掉电话:“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先忙。

她似乎怕她崩不住,一不小心说漏嘴,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即便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
“你真没事?”在沈若初即将挂断的那一刻,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若初连忙摇头:“没……没事了,你忙。
”话落,她迅速挂断。
挂断电话,沈若初长长呼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沉寂下来,化作不知所措和迷茫。
莫盈盈这一次是准备让她身败名裂,甚至还有可能吃牢饭的。
还没把他们狠狠踩在地上蹂躏一番,现在连报复的资本都没了。
真是可笑。
沈若初习惯性地将自己蜷缩起来,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衣服的无助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男朋友劈腿,被抛弃,突如其来的闪婚,被起诉……她短短几日遭遇的这些事情走马观花般在脑子里浮现,可她却只能咬牙,用倔强来维持那可笑的自尊心,不敢诉苦,只能忍气吞声。
明明周围一片光明,温暖的阳光洒落一地,她却只感觉浑身冰冷,一片黑暗。
想到这里,眼眶忍不住开始湿润,可她还是咬着唇不让自己落泪。
另一边,沈若初匆忙挂断电话的反常举动让贺知年笃定她一定有事。
虽是仅仅两面,但以他对她的初步了解,她肯定是遇上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打电话给他。
他反手一转,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一道激动不已的声音:“哟,知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给我打电话,肯定没好……”
贺知年冷声打断,声音有些冷淡,言简意赅道:“敬萧,帮我调查一件事,查个叫沈若初的人,事无巨细。

“就知道你找我没好……”陆敬萧被突然打断,心情郁结,正想发一发牢骚,但下一秒,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发亮,声音拔高:“等等,沈若初,一听就是一个女孩子,你这个万年冰山终于开窍了,来,说一说,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啊?漂亮吗?皮肤白吗?眼睛大吗?”
陆敬萧身为贺知年的发小,却是第一次听他这么郑重地说一件事,这让他不得不震惊。
他一口气问完那么多的问题,随后欣喜地等着回答,到底哪一家姑娘那么有福气,竟然被贺知年看中?
“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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