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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满级大佬命中缺财

北翎之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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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君辞傅池   更新: 2022-03-29 05:5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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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傅池《掐指一算满级大佬命中缺财》讲的是魔界大佬君辞一朝穿越,成为娱乐圈小透明面对公司雪藏,君辞面不改色,转身继承了爷爷留给她的小道观...

第1章

精彩节选


  “小祖宗,霍顶流是你能肖想的吗?他家粉丝的战斗力是业内出了名的疯,你就不能让我多活几年?”

  年约三十岁的男人在办公室里絮絮叨叨,在他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垂着头一动不动,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塑。

  “……你听见没有?”傅池苦口婆心地说了大半天,见她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急得嘴角开始冒泡。

  “听见了。”女孩子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他,她有一张长相昳丽的脸,恰到好处的五官,多一分显得太过秾丽,少一分则过于清淡。

  就是这张脸,让傅池当初整整骚丨扰了她三个月才如愿以偿签到自己的名下。

  本以为是签了个未来新星,现实却是给自己找了个惹祸精。

  “霍顶流虽说不追究,但公司也需要表态,左右你的合同下个月就到期了,在此期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看公司接下来怎么安排。”

  傅池心里有些可惜,君辞的外形条件放眼整个娱乐圈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公司好好运作运作,她再自己争口气,迅速蹿红完全没有问题。

  坏就坏在她毫无事业心不说,还是一个恋爱脑。

  眼看三年合约到期,君辞依旧是一个糊穿地心的十八线小明星,粉丝都没几个。

  “我知道了。”君辞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傅池,“看在你这三年来尽心尽力带我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今晚别走夜路。”

  傅池:“???”

  君辞说完这句话就走,丝毫不管背后的人是什么表情。

  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她无视周围传来的或嘲讽或厌恶的目光,目不斜视地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即使穿过来三天了,君辞还是没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

  她原本是魔界实力最强大的尊主,没打架没飞升,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娱乐圈同名同姓的十八线小糊星。

  原主业务能力不行,却疯狂迷恋圈内顶流霍景明,求爱不成还惨遭网曝,最后在公司宿舍自杀。

  君辞穿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都凉了。

  她在宿舍里花费三天的时间全面了解这个时代,然后在三天后的今天,被经纪人傅池一通电话叫到公司。

  星光娱乐不是什么大公司,君辞得罪霍景明后基本上算是在这个行业没有翻身之地。

  说是让她回来好好休息,实则是打算完全放弃她,反正合约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

  君辞倒是无所谓,她身为魔界尊主,着实不喜欢在这么多人面前唱唱跳跳,合约到期就到期了,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干这一行。

  回想起宿舍抽屉里那份遗产赠予合同,她嘴角勾了勾,那才是她事业的归宿。

  回到宿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君辞头也没回,坐车来到宝栖山。

  宝栖山在宁安市的东面,经过一座高架桥,车缓缓在山脚下停下。

  君辞付了钱,拖着行李箱走进山间小道。

  宁安市近几年发展很迅速,到处都在拆迁改造,但不知怎么的,改造的范围一直都在高架桥另一边,过了高架桥的宝栖山周围就像是被政府遗忘了似的,几十年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君辞要去的地方在宝栖山的半山腰,那里有一座破落的小道观,据说是她名义上的爷爷死后留给她的。

  原身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突然冒出来个死了的爷爷,还给她留了一座破败的小道观,怎么看怎么诡异,再加上她一心只想追到霍景明,对传扬封建迷信没什么兴趣,那份合同从此被她压到了抽屉最深处。

  小道观是真的破,虽说整个道观占地面积有两百多平方米,但里面杂草丛生,蛇蚁虫子众多,再加上年久失修,里面的房屋大部分都摇摇欲坠,看起来很有坍塌的危险。

  君辞站在门口,回忆了一下原身卡上的余额,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是个十八线小糊星,但星光娱乐并没有克扣她的工资,再加上傅池给她费尽心思争取到的资源,三年来,她的卡上也存了小十万。

  但这十万块翻修个道观也差不多可以用完了。

  然而,她宁愿在道观里喝西北风,也不愿意去那什么娱乐圈抛头露面,这是魔界尊主最后的倔强!

  至于吃的……

  君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晚上去找找哪里有厉鬼。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一盏一盏接着点亮。

  傅池谈完了手底下一个艺人的代言,准备开车回去。

  刚打开驾驶座的门,他的动作一顿,猛然想起今天下午君辞临走时说的话。

  “今晚别走夜路。”

  他甩了甩头,暗叹自己魔怔了,怎么会把这种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他对君辞的身世知道一点,也清楚她爷爷留给了她一座小道观,但君辞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并没有接触过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而且据他观察,她本人也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甚至还有反感。

  一个本身就对这方面反感的人却忽然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有些不能让人信服。

  如果是她爷爷这么对他说,他或许就信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离开。

  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整个天空暗沉沉的,空气闷得人难受。

  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傅池把车开到停车场门口,看着前面道路上的车水马龙,不知为何心里一慌。

  要不今晚就在酒店住一晚?

  傅池绝不承认自己是被君辞的话影响了,反正现在天色已晚,身后就是酒店的大楼,现在上去开个房也方便。

  万一君辞说的是真的……

  傅池还是遵从了本心,把车倒了回去。

  刚往后退了一点,停车场门口一辆货车擦着大门呼啸而过,随后是‘嘭’地一声巨响。

  傅池吞了吞口水,连忙下场查看情况。

  只见那辆大货车拐了个弯,直接撞到了不远处的围墙上,车身不停冒烟。

  他连忙拿起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心里一阵后怕。

  如果他刚才没有犹豫那几秒钟……

  后果他不敢想。

  第二天一大早,君辞刚回来睡下不久,一通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君辞翻了个身,把电话按掉。

  电话铃没多久又响了起来。

  君辞烦躁地坐起来按下接听键:“有屁快放!”

  傅池:“……”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今天早上的新闻你看了没有?”

  小道观什么都没有,她去哪儿看新闻?

  “没有,什么事?霍景明被抓了?”

  傅池:“……不是,昨晚在君临大酒店,一辆货车刹车失控,撞上了酒店停车场的围墙,司机抢救无效,已经死了。”

  君辞更加烦躁:“关我什么事?”

  她昨晚在荒郊野外抓了一晚上的厉鬼才堪堪填饱肚子,哪儿有心情去仙鹤路闲逛?

  “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傅池深觉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说的好。

  “宝栖山,清安观。”

  君辞说完地址,把电话关机蒙头睡觉。


  傅池到达清安观的时候,日头已经到达天空的正中央。

  君辞还在睡。

  他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道观,神色一言难尽。

  昨晚他犹豫了那么几秒钟,最终选择把车倒回车库。要是他没有退回去,而是直接把车子开出去,他现在估计不死也得残。

  当时他就惊呆了。

  作为目击证人,他一路跟着警察去做笔录,忙活了一晚上,紧紧一大早便急忙去公司宿舍找君辞,结果已经人去楼空。

  君辞她,从公司宿舍搬出去了,没人知道她在哪儿。

  “我说小祖宗,你放着好好的宿舍不住,跑到这么破烂的地方干什么?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傅池没忍住又开始叨叨叨。

  君辞没睡好,心情有点差,她皱着眉头听他逼逼叨叨完,冷漠道:“迟早都要搬,你应该夸我识时务。”

  傅池一哽,以为她还对娱乐圈抱有幻想,便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再去找老板说说?”

  “不用了,没兴趣。”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经营道观,算命赚钱。”

  君辞已经打算好了,她虽然是魔尊,但算算命抓抓鬼什么的还是会的,赚钱的同时还能填饱肚子。

  傅池很想反驳她,但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他顿了顿还是把想要劝说的话吞进肚子里。

  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破败的道观,傅池忍不住说道:“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好歹人家救了他一条命,于情于理都要好好感谢她一下。

  请一顿饭,再给她打点报酬,他心里才安稳。

  君辞没推辞:“我想吃肉。”

  原主为了保持身材,顿顿都是青菜,在她看来简直离谱。

  傅池便带她去宁安市有名的私房菜馆。

  “网上的风声已经被按下来了,但霍顶流的公司发了话,以后会在娱乐圈封杀你。”坐在包厢里,傅池给她点了一桌子菜,其中肉菜居多。

  君辞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不是很感兴趣。

  原身虽然疯狂迷恋霍景明,但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表白的事情也是意外,她当时纯粹是喝多了。

  但这件事不知怎么地被八卦记者凑巧拍了下来,所以才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霍景明所在的娱乐公司是整个娱乐产业的龙头老大,老板姓霍。

  霍景明也姓霍,虽然他对外没有承认什么,但业内人士都猜测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傅池说着说着便有些怀疑:“你忽然跑去继承一个小道观,不会是受到这件事的打击看破红尘了吧?”

  君辞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马上就要进监狱的人看破红尘?”

  傅池:“???”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他忽然拔高声音:“你认真的?”

  “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骗?他的面相告诉我,一个月之内就有牢狱之灾。”

  傅池感觉喉咙有点干,他猛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因为什么?”

  君辞歪了歪脑袋:“杀人。”

  傅池一口茶喷了出来,失声道:“小祖宗,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我一点都不喜欢开玩笑。”

  正好这时菜上上来了,两人默契地闭嘴,安静下来吃饭。

  “小祖宗,关于霍景明的……”他的舌尖打了个转,还是没说出来,“千万别跟其他人说,知道了吗?”

  这要是被霍景明知道了,有的是手段对付她。

  君辞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傅池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一边拉开包厢的门一边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在他被抓之前也别到处说,他背后的势力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正好隔壁包厢的门打开,傅池立即闭嘴。

  君辞感到一团移动的灵气朝她扑面而来。

  眼睛豁然发亮,她转脸朝灵气来源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隔壁包厢里走出来两个人。

  当先一人穿着浅蓝色的休闲衬衣,肤色白皙,眉目如画,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笑,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许冷漠无情。

  君辞的眼睛不经意间和他撞上,男人立即微微撇头,眼里划过微不可查的嫌弃。

  跟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英范,应该是他的助理或秘书。

  “楼总。”傅池见君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急忙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消停点。

  楼玉寒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随即迈开步子离开。

  傅池直到彻底看不见楼玉寒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那个人,你认识?”君辞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是饿狼见到了什么美味的肉。

  傅池急忙把她的嘴巴捂住,低声道:“我的小祖宗,那可是楼玉寒,你不要命了?”

  君辞眨巴着双眼,楼玉寒是谁?

  然而傅池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到走出私房菜馆才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

  “刚刚那位,可是楼家人,国内最年轻的首富,传闻他心狠手辣,谁撞上他都没有好下场,霍景明连跟他提鞋都不配!你可别做傻事!”

  傅池简直为她操碎了心。

  君辞无辜道:“我就是对他有些好奇,问问,问问而已。”

  那浑身向外冒的灵气,简直让人眼馋。

  这个时代灵气匮乏,君辞虽然手段通天,实力到底被压制到只剩三层,虽说这三层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类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但她还是想回到以前的巅峰。

  或许实力回到巅峰,她就可以踏碎虚空回到魔界去。

  增长实力最快的办法是什么?当然是双修啊!

  特别是跟一个灵气制造机双修。

  君辞握了握爪,打算找机会去跟楼玉寒商量商量,借她点灵气用用。

  等她回到魔界,好处少不了他的。

  在此之前,她得先把小道观给重新休整休整。

  道观的翻修很容易,只要钱到位,施工队干起活来飞快,还顺便把院子里的杂草都给她除得干干净净。

  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道观,君辞总算对这个时代有了一点归属感。

  这里就是她以后生活的地方了。

  整个道观只有一个正厅和两个偏殿。

  正厅里供奉的是三清像,君辞没动它,反而还仔细把它擦拭干净。

  对于这个时代的神,她虽然不信,但也心怀敬畏。

  两个偏殿,一个是厨房,另一个是卧室。

  除此之外便是空旷的院子和右角处的独立茅厕。


  君辞就着原身的记忆给自己煮了一包泡面,熟练地操作手机了解这个时代算命的行情。

  然而看了大半天,真正有本事的人没找到,骗子倒是看到了许多。

  君辞皱了皱眉,把手机扔到一旁眼不见为净。

  卡里的余额已经所剩不多了,虽然傅池后来又给她转了小十万感谢她救他一条狗命,但这十万她在收到当天就在网上下单了家用电器,电视电脑洗衣机空调等林林总总加起来又差点把她卡里的钱清空。

  得想个办法赚钱。

  她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天桥摆摊算命。

  正待出门,傅池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小祖宗,你真是神了!”傅池一接通电话就激动道。

  君辞把手机拿远了点:“霍景明被抓了?”

  傅池:“对对对,半个小时前,霍景明在片场被警方当场带走,听说他在成名前失手杀了自己的女朋友,还悄悄找地方把人连带凶器一起埋了,现在尸体被发现,凶器上验出了他的指纹,霍景明直接就被抓了。”

  “我就说他有牢狱之灾。”君辞语气平静,“看他那面相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没想到粉丝这么多。”

  你之前不也疯狂迷恋他吗?傅池在心里吐槽,嘴上却问道:“今天有空吗?”

  “有事?”

  “我有一个哥们儿,昏迷了近三个月,身体各方面指标都没问题,现在他的父母到处求神拜佛,你能不能来看看?无论是不是那方面的问题,报酬都少不了你的。”傅池压低声音说道。

  君辞眉开眼笑:“好啊,地址给我。”

  刚说没钱就有人送钱来了,傅池果然是位财神爷啊。

  傅池给的地址在一家私立医院,君辞坐了一辆出租车过去,刚下车就看到一团浓郁的灵气朝她的方向飘过来。

  君辞眼睛一亮,见到人的那一瞬间眉头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这位先生,我观你印堂发黑,乌云罩顶,恐有血光之灾。”

  楼玉寒顺着声音看过去,女孩儿穿着一身轻便的运动服,头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精致的脸上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好像他真的要倒大霉。

  秘书眉头一皱,正要出声呵斥,楼玉寒却似笑非笑地开口:“哦?那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

  “很简单,你今天一直跟在我身边便是。”君辞一脸正经地回道。

  “嗤~”楼玉寒瞬间没了兴致,“小姑娘,我对你没兴趣。”

  在他看来,君辞就是看上他了,所以才利用算命这种剑走偏锋的方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然而很可惜,他对她没兴趣。

  君辞皱了皱眉,强调道:“我说的是真的!今天要是没有我的保护,你会有性命之忧。”

  楼玉寒没再理她,转身上了车。

  银色的轿车毫不留情地离开,尾气蹭了君辞一脸。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等久了吗?”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君辞面前停了下来,傅池摇下车窗,对她说道:“等我一下,我把车开到停车场停好。”

  傅池哥们儿的病房在医院的三楼,是一间独立的单人病房。

  “我事先没跟叔叔阿姨说你的身份,等会儿你先悄悄看看,如果真的有问题我再告诉他们也不迟。”傅池主要是怕老人不信,毕竟君辞看起来也太年轻了。

  君辞点点头:“好。”

  来到病房门口,傅池轻轻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

  “阿姨,我来看看阿乾。”他越过她的肩膀朝里面看,“这位是?”

  病房内站着一位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须发皆白,还留有一撮小胡子,看起来仙气飘飘,很有世外高人的味道。

  君辞也跟着探头朝里看,神色间满是好奇。

  她穿过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的道士。

  文琴雪立即给他们介绍:“这位是南青观的元道长,阿乾这么睡下去我实在是不放心,听说南青观的道长很灵,所以我就请他们来帮忙看看。”

  元敬神色平和地朝他们点点头,任由两人打量,脸上没有丝毫不耐。

  傅池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之前并不知道阿姨也请了道长,万一君辞觉得他在耍她……

  他朝君辞看过去,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病床边,正俯身盯着岳明乾的脸看。

  傅池连忙走过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悠着点,别做得太明显。

  现在病房中还有另一位道长在,要是发现她也是同道中人,那该多尴尬。

  然而君辞丝毫没有意会到他的意思,看了一会儿他的脸后便站起身,眼睛里划过一抹了然。

  “小友看出什么来了?”一直沉默的元敬忽然开口问道,视线直直地落到君辞的身上。

  她刚才的动作和神色元敬看得清清楚楚,故有此一问。

  虽然如此,但他也没对她报多大的希望,只以为是哪家的小辈出来历练,想要逞一下能而已。

  文琴雪一脸意外:“小池,这位是?”

  她以为君辞只是傅池的朋友,所有刚才才没怎么注意她。

  “阿姨,她是君辞,我的朋友。你最近不是在找大师救阿乾吗?刚好她在这方面有些本事,我就带她来看看。”傅池解释道。

  文琴雪点点头,也跟元敬一样对她不报什么希望,毕竟这姑娘看起来太年轻了。

  “跟鬼结了阴亲,厉害啊。”正在这时,君辞一脸佩服地开口。

  元敬神色一正,她居然看出来了。

  傅池大惊失色:“你说什么?阴亲?”

  文琴雪倒是没多大意外,显然已经提前知道,并且已经缓过来了。

  君辞神色认真:“是啊,你这哥们儿胆子挺大的,看这面相,还是他自愿跟鬼成亲的。”

  傅池差点爆出一个粗口,这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缓缓。

  岳明乾在他们几个玩儿得好的人当中一向是胆子最小的,平时连个鬼片都不敢看,现在居然敢自愿跟鬼结阴亲?

  “道长,你之前没说阿乾他是……”文琴雪嘴唇嗫嚅了一阵,才把那三个字说出口,“自愿的。”

  元敬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反而问君辞:“小友是怎么看出来他是自愿结阴亲的?”


  君辞理所当然道:“很简单啊,他要不是自愿的,现在恐怕早就魂归西天了,还能在病床上躺三个月?”

  若他自己不愿意,女鬼早就上门把他搞死拖走他的灵魂了,现在还吊着一口气,是因为他是自愿的,女鬼当然不用急着来搞死他。

  毕竟他的灵魂就陪在她身边,本人还挺乐意,没有半分勉强。

  只是这魂魄离体本就是大事,三个月已经是极限,若是再过几天,恐怕他的魂魄就永远回不来了。

  元敬点点头:“小友说得有道理。”

  文琴雪差点没被这个消息打击得晕死过去。

  “不过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是结了阴亲,还以为是在做梦。”君辞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文琴雪陡然又升起了希望:“大师,你说的是真的?”

  那殷切的表情,恐怕君辞再说一句假的她又得晕过去。

  君辞点点头:“嗯,有可能。”

  “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把他救回来?”傅池急忙问道。

  君辞:“女鬼不会无缘无故地选中他,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在他昏迷之前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带回来什么奇怪的物品?”

  “有。”病房的门忽然从外面推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岳叔叔。”傅池叫道。

  “老公,你来了。”文琴雪立马走到他身边,眉宇间的不安彻底安定下来。

  岳宏盛看向君辞:“阿乾在昏迷的一个月前和朋友一起去了一个小镇旅行,回来后便有些不对劲,经常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有点担心他,有一次便趁他不在偷偷去他房间里看过,发现墙壁上多了一幅画。”文琴雪补充道。

  “画?”君辞立即来了兴趣,“什么画?”

  “一幅古画,上面是一个红衣女人在跳舞。”文琴雪咽了咽口水,“我当时只以为是一幅平常的画,就没怎么在意。”

  “那幅画还在吗?”元敬也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

  “还在,他的东西我们一般不动。”文琴雪回答。

  “去你家看看。”君辞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问题应该就出在那幅画上。”

  岳家在宁安市有名的富人区里,豪华的双层别墅,里面的装修陈设极为讲究。

  “两位大师请。”岳宏盛的姿态做得极低,显然也是希望他们能把他儿子救醒。

  元敬看了一眼君辞:“小友请。”

  “元道长请。”

  两人互相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并排走了进去。

  傅池跟在后面,嘴角抽了抽。

  岳明乾的房间在二楼,君辞一踏进去便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阴气。

  元敬神情凝重:“这么浓重的阴气,那女鬼恐怕不好对付。”

  文琴雪和岳宏盛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傅池脸色难看:“这鬼很厉害?”

  “千年厉鬼。”君辞站在那幅画下面,画上并不像文琴雪说的那样是一位穿着红衣的跳舞女子,而是一座深宅大院。

  文琴雪自然也看到了那幅画的内容,她惊恐道:“这、这……”

  “一个小把戏罢了,你儿子就在那里面。”君辞指了指画上的房子。

  “求大师救救我儿子!”岳宏盛深深地朝君辞和元敬鞠了个躬。

  “小友,这厉鬼道行高深,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元敬神色凝重,显然对这个女鬼非常忌惮。

  君辞疑惑地看了看他,这也算道行高深?

  不等她说什么,画里的场景猛地一遍,当先的庭院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红衣女子。

  女子一张脸完全显露出来,双眼戏谑地盯着他们,鲜红的指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变得纤长。

  “小友退后!”元敬见状一把把君辞拦在身后,手里蓦地多出了一把桃木剑,神色凝重地盯着画里的女子。

  君辞的手抬起又落下,也行,先让她看看这个时代的人到底是什么水平。

  画里的女子见元敬拿出了桃木剑,一双妩媚的眼睛里闪过嘲讽,她手一挥,一股更加刺骨的阴寒朝众人扑来,文琴雪最先受不住,被这股阴寒冲撞得直接晕过去。

  “老婆!”岳宏盛急忙抱住她。

  元敬皱了皱眉,拿出一枚符箓递给他:“把这个放在她身上,你们先出去。”

  岳宏盛感激地接过符箓,急忙抱着文琴雪出去。

  傅池也承受不住这股阴寒之气,跟在岳宏盛身后走了出去。

  “小友,可否撑得住?”元敬举着桃木剑一剑刺向画中女子,不忘关心君辞。

  别人害怕这阴寒之气,君辞可不怕,身体无意识地把这些阴气吸收,顺着经脉流到丹田,转化为她实力的一部分。

  “无碍。”君辞语气轻松。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凶秽消散,道炁长存!”话音落下,桃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画像中的女鬼刺了过去。

  元敬是有真本事的,这一剑刺过去,女鬼只感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怒吼一声,整个房间霎时红光大亮。

  “臭道士,我杀了你!”女鬼猛然从画中出来,鲜红的嫁衣如血一般,周身红雾笼罩,速度极快地朝他扑过来。

  元敬一个闪身避过,但还是慢了一步,脖子被抓出了一道血淋漓的伤口,黑色的血一下子蔓延开来。

  元敬一闪开,君辞一下子暴露在女鬼的面前。

  女鬼‘嗤嗤嗤’地笑,也没有执着于元敬,直接把目标对准了君辞。

  “小友小心!”元敬捂着脖子大叫。

  君辞垂着头,头发无风自动,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只知道下一秒,女鬼被打得鬼哭狼嚎,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元敬大受震撼,君小友到底是哪位隐士高人的徒弟?这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说说,你为什么要骗这家的儿子结阴亲?”君辞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被她一脚踩在地上的红衣女鬼。

  这只鬼虽然是厉鬼,但从未害过人,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能看出来。

  女鬼感到有些委屈:“我本来没想跟他成亲的,但他每天都跟我表白,还给我唱歌念诗,我就心动了那么一下下。”

  君辞:“……”

  “但你也不该骗他结阴亲,人鬼有别,他的魂魄一旦离体,时间长了就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没骗他!”女鬼更加委屈,“我喜欢的是长相斯文的书生,他虽然长得不错,但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们这阴亲?”君辞好奇地问道。

  “那天晚上他放了一曲凤求凰,我以为他是在向我求亲,一时鬼使神差地就跑到他梦里面跟他拜堂成亲了。”女鬼说到这里还有些懊恼,“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君辞点点头,看来跟她猜的八丨九不离十。

  岳明乾在梦里跟这个女鬼成了亲,阴婚一成,魂魄瞬间离体跑到了画里,偏偏他还以为自己一直在梦里。

  元敬咳了一声,显然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算你还有良心,没有忽悠岳明乾要婚书。”不然时间过去这么久,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他。

  女鬼期期艾艾:“那什么,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当时跟他成亲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后来清醒了,便决定当一段露水姻缘,没想跟他长长久久。”

  君辞&元敬:“……”


  元敬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阴亲。

  “去把他带出来。”君辞抬了抬下巴。

  女鬼立即跑回画里,几秒钟后再次出来,身边便多了一道灵魂。

  岳明乾懵懵懂懂,神色迷茫地看着君辞和元敬二人:“你们是谁?”

  “岳明乾?”君辞二话不说,直接把他们两个拎着下楼。

  文琴雪已经醒过来了,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君辞和元道长的消息。

  岳宏盛和傅池也时不时地看向二楼,见到君辞和元敬下来,三人眼睛顿时一亮。

  岳宏盛急忙冲过去问道:“大师,我儿子没事吧?”

  岳明乾懵逼道:“爸?妈?还有傅哥?这个梦这么真实的吗?”

  然而三人根本听不到他的话,直接忽略了他。

  他父母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大师,怎么样,那个女鬼已经被你们收服了吗?”文琴雪急急道。

  岳明乾:“什么女鬼?”

  元敬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在傅池三人的眼皮上一抹。

  “阿乾?”文琴雪看着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的儿子惊叫出声。

  待看到坐在他旁边的红衣女鬼,神色僵了僵。

  “妈,你们怎么到我梦里来了?”岳明乾一头雾水。

  “你自己解释。”君辞示意红衣女鬼。

  红衣女鬼委委屈屈的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我真的没想要跟他成亲,真要说起来,还是他先骗婚呢!”

  要是他没在她面前放凤求凰,她也不会一时头脑发热跑到他梦里跟他拜堂。

  岳宏盛捂着胸口,手指颤抖地指着岳明乾:“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

  “事情就是这样,后续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对了,这幅画我要带走,你们没意见吧?”君辞站起身,把手里的画亮了亮。

  至于把岳明乾的灵魂引进他的身体,这件事有元道长就够了。

  “没意见。”岳宏盛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说道:“多谢大师救我儿子性命,改日我再登门拜谢。”

  君辞摆摆手:“没事,记得打钱就行。”

  她本来就是为了赚钱来着。

  傅池见状也跟着告辞:“叔叔阿姨,我送她回去。”

  直到坐上车,君辞才对傅池说道:“你们要不要给你哥们儿请个心理医生?我看他脸色不太好。”

  何止不好,简直三观碎裂。

  可能他也没想到自己迷恋的画中女子居然是真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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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的一片工地上,工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干活。

  这是楼氏新拿下来的一块地皮,打算用来修建大型游乐场。

  楼玉寒戴着安全帽,身边跟着秘书和游乐场的项目负责人。

  “楼总,您就放心吧,年底之前这个游乐场一定能竣工。”负责人打着包票。

  楼玉寒轻轻点头,正要回话,身体忽然被人往前面一推。

  “小心!”秘书在他耳边惊叫。

  随后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咣当’一声,背后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带起一片密集的灰尘。

  他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一看,只见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多出了一张半人高的水泥板,还有钢筋插在里面。

  “老板,没事吧?”秘书慌慌张张跑过来,神色惊慌道。

  项目负责人脸色惨白,刚才要不是秘书反应快,恐怕楼总就已经……

  想到那个后果,他简直浑身发寒。

  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工人们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惶和担忧。

  楼玉寒把他们的神色一一收进眼底,冷着脸转身朝外走。

  项目负责人跟在后面点头哈腰地赔罪,秘书看了他一眼,冷硬道:“今天先停工,工地进行全面安全大检查。”

  项目负责人连声答应,脸色苍白地送他们上车。

  楼玉寒坐在车子里,声音像是从北极飘来:“给、我、查、清、楚!”

  秘书神色一凛:“老板怀疑这是人为?”

  “我不相信巧合。”楼玉寒看向车窗外,神色阴晴不定。

  楼家树大招风,他楼玉寒又是楼氏集团的现任当家人,这世上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

  “今天下午在医院碰到的那位小姐需不需要一同调查一下?”秘书问道。

  那个女人确实出现得很突兀,而且她当时说的那句话……

  楼玉寒正要回答,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

  他猝不及防,身体因为惯性前倾,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

  秘书坐在副驾驶,头直接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怎么回事?”刚刚险些被从天而降的水泥板砸死,现在又一头撞到了椅背上,饶是脾气再好的人都忍不住火大。

  “老板,我们好像撞到了一个人。”司机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条路是回楼玉寒家的必经之路,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平时车水如流的路上却一如反常地没什么车子,整段道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经过。

  四周安静得可怕。

  楼玉寒面色一变:“下去看看。”

  他率先打开车门下去,秘书和司机见状立即跟着开门下车。

  车子周围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一只野猫都没有。

  楼玉寒看向司机,司机就差指天发誓:“真的撞到人了,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姑娘,她还朝我笑了。”

  司机在楼家干了十几年,忠心是绝对的,在这种事情上不可能撒谎。

  楼玉寒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桃花眼微微眯起。

  秘书想的多一点,他平时就喜欢看一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此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抖着嗓子说道:“不、不会是鬼吧?”

  他这么一说,司机的脸色也苍白了起来。

  楼玉寒声音一厉:“这世上哪儿来的鬼?可能是老张看花了眼,最近几天跟着我们到处跑确实辛苦了,接下来给你放两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老张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多谢老板。”

  他敢肯定,他刚才并不是眼花。

  只是老板好像并不信这些,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明天还是找个道观拜拜吧,不然心里不踏实。

  车子再次发动,缓缓驶向前方。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原地缓缓浮现,看着离开的银色轿车,咧开嘴露出一道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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