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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夫人总想着离婚

八月北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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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许鑫蓁陆嘉言   更新: 2022-03-31 05: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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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许鑫蓁陆嘉言《总裁夫人总想着离婚》讲的是当红影后一朝穿越,璀璨星途废了不说,还变成虐文女主!倾家破产,父死母疯,就连自己都成了被囚禁生子的工具人……抱歉,这种剧情她不接受绝处逢生,手撕莲花,运筹帷幄,她的人生没有撒狗血,更不需要陆嘉言许鑫蓁:"陆总,您的白月光回来了,我们离婚吧!"许鑫蓁:"陆总,你妈妈不喜欢我呢,我们离婚呀?"许鑫蓁:"陆总,我看今天挺适合离……"陆嘉言:"闭嘴,别痴心妄想"

第1章

精彩节选


  喉咙被紧紧箍住,温凉被憋的喘不过气来,挣扎着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一双深邃冰冷的眸子,寒意刺骨。
  温凉呼吸一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干……”什么。
  余下的话音被吞在喉咙里,男人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脖子,手背青筋暴起,温凉毫不怀疑,他是真想将她掐死。
  她憋得面色涨红,喉咙剧痛,窒息感渐渐充盈,几乎喘不过气来,腿在床上乱蹬,双手胡乱地掰扯他的手指。
  脖子上的手再次收紧几分。
  她头上密密麻麻地沁出一层冷汗,每拼劲全力吸进一口气,喉咙便若针扎一般。
  两眼发懵,面色青紫。
  男人冷笑一声,手一松,温凉就全身瘫软地滑到了床上,一动不动,胸口起起伏伏。
  “许鑫蓁,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我成全你,如何?”
  男人说着便欺身覆下来,随意地扯了扯领带,大手撕扯她凌乱的衣领,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
  “放开我……”温凉从嗓子里硬挤出一道沙哑的声音,双手用力扯开身上作乱的大手,男人额上青筋若隐若现,沉着脸一把将她甩开,毫不掩饰眸底的嫌恶。
  温凉得了自由,蜷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捂着胸口抑制不住的咳嗽。
  “许鑫蓁,偷情的时候先想想后果。”男人周身充满了压迫感,五官精致俊美,双眸深沉幽远,眼皮微微一抬,眸光锋利冷漠。
  什么偷情,她单身好不好?
  不过许鑫蓁是谁?怎么那么耳熟?
  等等。
  许鑫蓁?
  这不是她在飞机上看的骚包经纪人给她接的狗血虐恋剧本的原著小说里的名字吗?!
  她该不是穿书了吧?!
  就是那个被男主送进监狱,害死父亲逼疯母亲,捐肝抽血囚禁生子,最后竟然原谅男主happyend的虐文憨批女主许鑫蓁?!
  “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告诉你父母。”陆嘉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含着几分轻嘲,“看他们二老如何拉下老脸低三下四地替你求情。”
  靠!
  温凉终于相信,她穿了,穿到了和陆嘉言结婚三年后,陆嘉言白月光贺笙从国外回来,设计许鑫蓁与男配凌墨却被陆嘉言捉奸的那天。
  “陆嘉言,你不是想和我离婚娶你的白月光吗?那就离婚。”温凉,哦,不,许鑫蓁看着陆嘉言。
  陆嘉言双眸黑的能滴出墨来,薄唇扯出一丝轻笑,死死地盯着许鑫蓁,摆弄着袖扣的手指一顿。
  刚说完许鑫蓁就觉得周围瞬间像开了空调,凉飕飕的。
  “离婚?”
  陆嘉言欺身覆下来,随意地扯了扯领带,大手撕扯她凌乱的衣领,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
  “放开我!陆嘉言!”
  许鑫蓁匆忙往后挪,扯过凌乱的衣衫遮掩胸前的春色。
  “你不是缺男人吗?嗯?三年前就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我不碰你,你就去找其他男人?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陆嘉言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大手钳制住她的两个手腕,捏出一片青紫。
  许鑫蓁强自镇定下来,侧头一撩,将脸侧的头发甩到而后,双眸微眯,舔了舔红唇,“我是缺男人,说不定陆先生还不能满足我呢。”
  她双眸微微失神,陆嘉言最是厌恶她淫荡的模样,不出意外,他应该会被自己恶心走。
  这时候还在想着奸夫?!
  陆嘉言冷嗤一声,箍着她两手腕的大手缓缓收紧,另一只手将她的下颌捏的生疼,迫使她回神看着他,眸底燃着浓烈的火焰,额上青筋鼓了鼓,已是盛怒边缘,一字一句道:“那就试试,我到底能不能满足你!”
说罢,他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巨大的力道让她胸前衣扣全部崩开,“啪嗒”几声弹到房间各处,大手毫不怜惜,游走之处留下许多青紫。
许鑫蓁瞳孔骤缩,浑身一颤,双手使劲挣了挣,掩不住慌乱!
陆嘉言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陆嘉言,你混蛋!放开我!”
“看来是这三年冷落你太久,让你忘了自己身份,今天就让你清醒清醒,别再忘了自己已为人妻!”陆嘉言冷笑着,一手扯下自己的领带,粗鲁地将她从床上拖起来,反剪双臂,用领带勒住她两根纤细的手腕,最后打个死结。
三年前他被她设计发生一夜情,不得已与她结婚,可婚后他从未碰过她,连她住的别墅也鲜少踏足。
“啪嗒”一声,是皮带解开的声音。
“陆嘉言!我要告你强奸!”
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许鑫蓁身子瑟缩着,眼角泛出微弱的泪光,下唇颤抖着仍然扬声威胁。光洁地双腿乱蹬,一点点往后挪,陆嘉言拉住她的脚踝,将她扯回来。
她是真的吓坏了。
二十多年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我睡我的妻子,怎么能叫强奸?”
陆嘉言狞笑着,伸手将黑色的衬衫顶端开了两颗扣子,领口有些皱,除此之外,一派整洁,与狼狈的许鑫蓁形成鲜明对比。
他毫不收敛力道,将她身上弄的青一片紫一片,泛着细密的红点,好似马上就能渗出血来。
“唔……”
许鑫蓁眼眶通红,将头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头发散下来,遮住她的半张脸,她死咬着嘴唇,把几欲溢出口的声音吞回肚子里,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屈辱感一点点爬上心头。
王八蛋!狗东西!这婚她离定了!
许鑫蓁这般想着,意识却渐渐昏沉,双眼迷离,眼尾泛着桃花红。
“叫啊!怎么不叫了!”陆嘉言撩开她的头发,指尖触及她眼角的一颗泪珠,像被烫到了一般,倏地将手收回。
这个女人,惯会演戏!
陆嘉言冷冷一笑,冷静地抽身离去,将绑着她手腕的领带解开,利索地下床,把衣衫整理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捏住她的下颌,拇指按在她的下唇上微微摩挲蹂躏,“许鑫蓁,我满足你了吗?嗯?”
许鑫蓁脸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垂着眼不看他。
“说话。”
陆嘉言用了几分力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许鑫蓁深吸一口气,心里将陆嘉言十八代问候一边,才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几乎难堪到了极点。
“说话!”
陆嘉言再次强调,咬字明显重很多。
“陆嘉言,我、艹。”许鑫蓁满肚子气,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陆嘉言一怔,面色瞬间沉下来,眼底阴云密布,大手捏住她的双颊,拇指和中指卡在下颌骨的位置,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她的下巴卸下来,“你这张嘴,不想要就直说!”
许鑫蓁疼地溢出两滴眼泪。
“以后还敢不敢?!”
她轻轻摇头。
陆嘉言满意一笑,松开了手,起身负手而立,“把衣服穿好。”
周身的空气冰冷,将许鑫蓁笼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手抱胸,在胳膊上搓了几下,用腿将被子撩起,一点一点钻进去,把自己遮住。
手臂在外面摸了摸,将衣服拿进被子。
“嘭”的一声,房门一开一合,屋内剩余她一人。
许鑫蓁提在半空中的石头落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紧绷地那根弦松了下来。
她穿好衣服,浑身无力地在瘫在床上,心砰砰直跳,扫见自己的胳膊,手腕被勒出一圈淤痕,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显眼。
许鑫蓁至今觉得不可思议,原来竟然真的有穿书这回事。她大概是最惨的穿书女主,穿过来就被……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房门被人打开,她以为陆嘉言去而复返,心里咯噔一声,扭头一看,是两个黑衣保镖,身材壮硕,将门堵得死死的。
“太太,先生让我们送您回去!”
“陆嘉言呢?我要见他!”许鑫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个子稍高一些的保镖迟疑了一下,“先生已经走了,您安心跟我们回去。”
许鑫蓁捕捉到他表情上的细微变化,一屁股坐在床边,手搁在膝盖上敲打两下,“他不来我就不走。”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
“许鑫蓁!任性都是有代价的。”
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套间的客厅传来,两个保镖让开路,陆嘉言正站在门口,一身深蓝色笔挺西装,身姿挺拔,没有领带,衬衫开着两颗扣子,恰好露出精致的锁骨,隐隐看到上面有个牙印,平添几分性感。
“你让他们离开!”许鑫蓁站起来。若是被关起来,失去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无异于坐以待毙。
陆嘉言轻笑一声,“你没得选择。”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停在她身前一个脚掌的距离,身子微微前倾,“不想你父母出事,你该知道怎么做!”
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富有磁性,许鑫蓁忍不住偏了偏头,想到原著中父死母疯的下场,眼底一暗,狗男人!
原主也是个傻缺,竟然还能原谅陆嘉言。
“送她回去。”
两个保镖听命上前,一人架起许鑫蓁的一条胳膊。
狗比陆嘉言!
云岭路七号是他们结婚后的别墅,但陆嘉言很少过来,他更多的是住在自己的公寓。
许鑫蓁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除了回房,走到哪里都会有两个保镖跟着。
幸好,陆嘉言还没丧心病狂到把她的手机也没收。
她洗过澡,给自己脖子上,手腕上的淤痕抹了药,躺在床上,回忆着后面的剧情。
贺笙会将她和凌墨一起进入酒店的照片曝光,陆嘉言母亲郑秀雅借此机会逼迫陆嘉言离婚……
和陆嘉言离婚,迫在眉睫。
她没想着阻拦贺笙曝光照片,但不能白白吃这个亏。
之后就是原著中第一个大虐点,陆嘉言逼迫原主为母亲郑秀雅捐肝。自三年前陆父车祸成植物人后,郑秀雅受了刺激,身体也一下垮掉,长年在私人医院养着。
许鑫蓁向父亲许海民要了两个人,又让他帮忙联系江城博雅医院院长唐齐文,随后叫佣人购买了工具,采集血液尿液,密封好后寄到唐院长交代的地址。
“喂,阿四?”她拨通父亲给的号码,他说以后阿三阿四两个人都交给她差遣。
“许小姐,您有什么吩咐?”许父已经给阿四打过电话。
“你去帮我查一个人,他的信息我稍后发给你,他的家人,朋友,来往密切之人也要查,尤其注意有金钱交易的,放心,银行那边我会打电话给你方便。”凭许家在江城的地位,许鑫蓁不过一句话的事,可惜原主一心扑在陆嘉言身上,想要做一个合格的陆太太,白瞎了这么好的资源。
“好的,许小姐。”
“喂,李经理吗?”许鑫蓁撩了把头发,拨通另外一个电话,“我是许鑫蓁。”
电话那头的人带着点恭维,“许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你帮我调一段监控,时间是7号晚上,那天鼎华酒店不是有个酒会吗?”
一个小型酒会,许鑫蓁就是在酒会上被下了药。
“许小姐,您这难为我啊。”李经理犹犹豫豫,“我们这监控可不是随便就能看的,这涉及隐私的。”
“那你们老板能看吗?”许鑫蓁问。
鼎华是陆氏旗下的酒店。
“我们老板当然能,但是您……?”李经理有些疑惑。
“我是你们老板娘。”许鑫蓁说的理直气壮。
“啊?”
“需要我给陆嘉言打个电话吗?”
“不用不用!”李经理反应过来。
陆氏与许氏的确业务往来紧密,原来是姻亲关系,怪不得!也不知陆总和许小姐什么时候结的婚?好似没办婚礼?
通话结束,李经理挠挠头,还是给凌墨去了个电话,“兄弟,你怎么不告诉我许鑫蓁是陆总的妻子?你这不是害我吗?”
挂断之后,许鑫蓁又联系了律师,视频通话咨询与陆嘉言离婚时需要注意的地方,并起草离婚协议书。两家联姻,往往财产分割是最难办的。律师也是一脸诧异,不少联姻夫妻婚后各玩各的,头一次遇见要离婚的。
敲定协议书之后,已经是晚上,许鑫蓁下楼给自己煮了杯牛奶,回来后就接到了医院唐院长的电话。
“好,我收到了,谢谢唐院长,我还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您……是这样,我婆婆的身体……”
她将电话挂断,看着面前电脑屏幕上的新邮件,是两张化验单的电子版。
只稍一看,便能发现里面含有某种未代谢出去的迷药成分。
  陆氏集团会议室
  陆嘉言坐在主位,合上文件夹,“收购宏远的项目先这样,梁经理多注意凌氏的动向。”
  宏远是个小型科技公司,却是有几项发明专利,早就衔在凌氏的嘴里,偏偏快要签合同时,陆氏横插一笔,价格优秀,宏远立马投向了陆氏。
  “散会。”陆嘉言率先起身离开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他将文件夹扔在大班桌上。
  “陆总。”特助林斐敲门进来,将笔记本电脑上的新闻摆到陆嘉言面前,小心翼翼地的说道,“背后的人做的很隐秘,没抓到线索。”
  屏幕上赫然是许鑫蓁与凌墨的照片,配着大大的标题“江城许姓名媛私生活混乱”。
  在陆氏的资本围堵下还能将新闻放出来,幕后之人这把火点的正是时候。
  “把新闻撤了,查。”陆嘉言皱着眉头,脸色阴沉,见林斐面色犹豫,“还有事?”
  “刚才鼎华那边来了个电话,夫人想要调取前天的监控。”林斐硬着头皮道。
  陆嘉言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片刻才道:“给她。”
  林斐应声下去,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喂,妈。”陆嘉言看了眼屏幕,压下心中的怒气,缓缓走到落地窗边,几乎将整个江城全都收进眼底。
  “新闻你看见了吧?赶紧和她离婚。”电话里,郑秀雅的声音有些失真。
  陆嘉言瞥见玻璃窗映出大班桌上一份文件的影子,半透明地,不太真切,约莫是开会时助理送进来的,他缓缓走过去,平淡回道,“照片是假的。”
  “你还想和她一直过下去?!”郑秀雅不耐,声音在气愤之下有些尖锐,她不在乎真假,只要一个离婚的理由。
  “我自有打算。”陆嘉言立在桌前,目光触及白纸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眸色一深,手指克制着力道,在上面点了点,咬字加重。
  “你……”
  电话中断。
  陆嘉言将手机“啪”的扔在大班桌上,扫了眼那份文件,踱步到窗前,双眸望着窗外江城全景。
  办公室气氛沉到极点,秘书进来送咖啡,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约莫十分钟的间隔,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屏幕上写着“贺笙”二字。
  电话接通,贺笙冷静地声音传来,“嘉言,伯母昏迷了!医生说伯母肝脏已经无法负荷,要尽快做肝脏手术。”
  “我知道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许鑫蓁刚合上电脑,在贺笙将照片放出去后,她紧跟着推了一把,将事情扩大,不出意外,郑秀雅会坚决地逼着两人离婚,再然后就是……
  “许鑫蓁,现在马上去医院。”电话里声音咬字清晰而又无情。
  许鑫蓁一把将电话挂断,等了一天,这个电话终于来了,现在确定,剧情没有改变,陆嘉言要她给他母亲进行捐肝。
  原著里陆嘉言曾以体检名义给原主做了检查和配型,原主还以为陆嘉言是关心她。
  现在她才不会任人宰割,况且郑秀雅向来不喜欢她,原著里便是她将原主母亲文青逼至发疯!
  陆嘉言看着“通话结束”四个字,眼中的墨色浓郁成一片。
  ……
“你给我放手!”
许鑫蓁拼尽全力往后挣,另一只手紧紧掰住墙角,“你们这是擅闯民宅!”
黑衣保镖一言不发,一根一根将她手指掰开,扣住她两根纤细的手腕,拖着她往前走。
“放开我!救命啊!有人绑架了!”
另一保镖木着脸捂住她的嘴,推搡着她的后背。
如同一个被绑架的人质,许鑫蓁被连拖带拽地弄到门口,一抬眼,看见男子正面色不耐地靠着车窗,一身笔挺的西装,昭示着刚从公司过来。他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烟送到嘴边,烟头一明一灭,薄唇微张,袅袅烟雾流泻,食指在烟上点几下,烟灰落了满地,随风飞散。
衣冠禽兽!
“唔……”陆嘉言,我艹..!
若非嘴被捂着,许鑫蓁早已破口大骂。
陆嘉言仿佛看不到她凶煞地想要吃人的眼眸,冷眼看着保镖粗暴地将她塞进车后座。
他掐灭烟头,紧跟着坐进来,听到她牙齿磨动的声音。
捐肝是不可能捐的。
事已至此,许鑫蓁不再闹腾,安静地坐在一边,心里想着接下来的剧情走向,顺便问候陆嘉言祖宗十八代。
医生被人买通,原主差点没能下手术台,幸而被抢救过来。
……
“张医生,肝源来了!”
被两个保镖拖过来的许鑫蓁一眼看到手术室三个字,顿时像火烧了尾巴一般激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我不捐!”
医生像是没看见捐献人是被胁迫的,让助手把准备好的捐献同意书拿过来。
助手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多管闲事,只道:“这位小姐,请您在器官捐献书上签字……按手印也行。”
“你们强买强卖。我要告你们!”
陆嘉言抬了下眼皮,保镖们立马上前,一人握住许鑫蓁的手腕,将她攥紧的拳头掰开,捏住她的食指沾上印泥后往纸上一按。
鲜红的指纹印落在上面,像血一样。
“艹!”许鑫蓁快被气炸了!
“带她进去,记得全麻。”张医生交代。
“张医生,拜托你了。”
张建军以前是陆家的家庭医生,也是郑秀雅的主治医生,得陆嘉言信任。
“放开我!”
两个保镖将许鑫蓁往手术室里拖,许鑫蓁趁机抓住门把手,手指节泛白,指腹通红,勒的手心出了印子。
手指被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紧咬着牙关,面色通红,竭尽全力。
眼瞧着就要被拖进去深渊,许鑫蓁蓦地大喊:“陆嘉言,我有话要告诉你!你先别走!”
陆嘉言像是没有听到,只背影不易察觉地微顿,继续大步向前。
“和你爸车祸有关!”
陆嘉言脚步倏地顿住,垂着的双手缓缓握紧又松开。
他回身盯着许鑫蓁,一步步走过来,寂静的走廊中,脚步声格外明显。
触及他的目光,许鑫蓁打了个寒颤,努力保持镇定,“你让他们都出去,我要单独和你说。”
“嘉言,夫人撑不了多久,手术还是尽快为好。”张医生劝道。
陆嘉言回身看了他一眼,没做回答,抬了抬手,让其他人先行离开,视线落到许鑫蓁身上,如锋利的箭一般将她刺穿,“你最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其余人全部出去,手术室只余下二人。
许鑫蓁要拖延时间,等到唐院长过来,她酝酿了半响,直至陆嘉言面露烦躁,转身欲走,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三年前你爸车祸,你查到了我爸的秘书身上。”
  “然后呢?”
  许鑫蓁深吸一口气,“你查到的是假的。”
  若仅是三年前他误会她设计两人一夜情,陆氏低谷,濒临破产,她父亲以注资为筹码逼二人结婚,陆嘉言不至于这么恨她。
  可偏偏陆嘉言查到,陆父车祸是她父亲的指使。自然而然,想到一夜情,父亲车祸,陆氏项目流失,许家注资等,都是许鑫蓁为嫁给他所使出来的阴谋诡计,从此恨她入骨,也是原主一生苦难的由来。
  她虽然知道秘书的下落,但凭着陆嘉言对贺笙的信任,不能随便告诉他。
  且事情复杂,短时间内无法拿出证据。
  陆嘉言理都没理她,大步往门口走去。
  “哎!你别走!”
  许鑫蓁急忙拉住他的手,阻止他往外走的步伐,“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
  陆嘉言微微侧眸,扫了眼她的手,抬起双眸,含着几分嫌恶。
  许鑫蓁倏地把手收回,将口袋里提前准备好的两张化验单拿出来摆在他眼前,“那天我是被下了药,这是我的血检和尿检的数据,里面含有……”
  陆嘉言随意扫了两眼,扔了回去,“随便两张纸来能说明什么?”
  “陆嘉言!”许鑫蓁紧紧拉着他的胳膊,还想要再说点什么。
  管他信不信,她只想拖延时间。
  “放手!”
  “嘉言。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一个女声,声音若淙淙流水,潺潺流淌,听起来十分悦耳,一听便知是个年轻女子。
  穿书后许鑫蓁还没见过女配,可她的直觉告诉她,外面的女子,就是陆嘉言白月光,书里的心机女配,贺笙。
  陆嘉言一把将许鑫蓁甩开,打开门走出去,“什么事?”
  门口身影一晃而过,随后被他挡住,许鑫蓁只听到声音传来,“伯母刚才醒了,手术前想要见你一面。”
  陆嘉言默然不语,大步朝着病房走去。
  她终于看清门口之人的样子。
  贺笙穿着清新的碎花裙,后面长发编成精致地蜈蚣辫,额前垂下几缕发丝,若春风化雨,让人耳目一新。
  不愧是荧幕上的清纯女神!
  她看了眼陆嘉言离去的身影的身影,视线落到许鑫蓁身上,缓缓走进来,浅笑着,眼底暗藏几分打量与警惕,“许小姐,你和嘉言说了什么?”
  许鑫蓁不紧不慢地将那两张化验单收进口袋,莞尔一笑,“我今天才发现,贺小姐很漂亮。”
  贺笙明显一怔,以前许鑫蓁对她总是抱着几分敌意,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
  “许小姐过奖。我听说,你去鼎华调了监控,给嘉言看过了?”她双手环胸。
  “贺小姐消息真灵通。”许鑫蓁没有正面回答,估摸着酒店里有凌墨的人,凌墨和贺笙关系匪浅。
  ……
  “你可别糊弄我,必须和她离婚。”郑秀雅被一路推到手术室,不忘嘱咐陆嘉言。
  “先手术再说。”
  “伯母。”贺笙笑着上前。
  郑秀雅看着她与陆嘉言并肩站着,郎才女貌,满意地点点头。
  当初陆嘉言大学毕业,将大三的贺笙带到家里,郑秀雅便十分喜欢,也期盼着两人结婚,可谁知,就在贺笙即将毕业时,陆父车祸,公司周转出了问题,陆嘉言身陷囹圄,被迫娶了许鑫蓁,贺笙毕业后便去了国外。
  造化弄人。
  若是能破镜重圆再好不过。
  “婆婆。”许鑫蓁靠在门口浅笑着,面上毫无异样。
  “你怎么在这里?”郑秀雅看见她,面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见。
  “你的肝源是我。”许鑫蓁笑意盈盈,眼里闪着光亮。
  郑秀雅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嘉言,回去,我不要她的肝!”
  三年前为拯救陆氏,陆嘉言已经向许鑫蓁妥协一次,这一回,她决不能再拖累陆嘉言。
  “伯母,身体最重要,医生说您现在必须要进行手术,现在肝源不好找,错过这次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伯母,我知道您的顾虑,您不想让嘉言因为您再次被束缚,但是您想想,伯父已经……您要是再出了事,嘉言心里该多难受?”贺笙言辞恳切。
  郑秀雅微微叹了口气,拉着贺笙的手轻拍,目光温柔,“好孩子,委屈你了。”
  陆嘉言眉头蹙起,张医生会意,叫人把郑秀雅推进去,两个保镖冲着许鑫蓁走过来。
  许鑫蓁往后退了一步,不慌不忙,冲着陆嘉言嫣然一笑。“嘉言,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贺笙垂下的手微微收紧。
  “嘉言,把我推回去,我就是死不要她的肝!”
  陆嘉言眼底可见地充斥着烦躁与威胁,抬手松了松领带,眉间痕迹加深,昭示着他的耐心用尽。
  两个保镖意图明显,许鑫蓁早料到他会硬来,背靠着墙挪了几步,一个溜烟窜了出去,能拖多久是多久。
  护士们见此机会,将郑秀雅推进手术室,还能听到她拒绝的声音,“我不要她的肝,我不做手术!”
  许鑫蓁没跑几步,就被保镖飞快追上扯住手臂,像拖麻袋一样被拖回来,她还不肯放弃,侧着头一口咬在一保镖的手上。
  那保镖吃痛,被她寻着机会往后挪,又被拖回来。
  “放开我!”
  无法逃脱,她被几个护士合力按到手术台,眼瞧着手术室的门像鬼门关的生门一般关闭,心里咯噔一声。
  难不成唐院长没有按照她说的做?
  麻醉师已经准备好药剂,进行静脉麻醉。
  几人按住她的右手,将右手腕露出来,针尖进去时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随后麻醉师缓缓推进药剂。
  许鑫蓁拳头紧握,盯着药剂缓缓减少,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又被人死死按住。
  护士拿来吸氧面具,给她带上。
  她心咚咚地跳起来,悬到嗓子眼,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自己的潜意识,竟觉得眼皮有些沉重。
  难道还是无法改变捐肝的命运吗?
  许鑫蓁瞳孔涣散,有些绝望。
  “咚——”有人敲门的声音。
  下一刻,许鑫蓁一个激灵,趁护士们放松警惕,从手术台上跳下去,也不管外面的人到底是谁,大喊一声,“唐院长!你终于来了!”
  护士们面面面相觑,打开门一看,就见唐院长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文件夹,额上布满汗珠,想是急匆匆过来的。
  “唐院长何事?”陆嘉言还在手术室外等着,见唐齐文敲手术室的门,看了眼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欣喜的许鑫蓁,冷淡问道。
  “陆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次事故是院里监察不到位,您那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陆嘉言是医院最大股东,唐院长不敢得罪,将姿态放低,说着,将文件夹递过去。
  陆嘉言一目十行,哪怕不懂医学,也能看出这份病历与张医生给出的病历有很大不同,但是却是同样的编号与病患名字:郑秀雅。
  他面无表情,默然不语,抬眸看向张医生,“带走。”
  只一个眼神,张医生瞬间冷汗直流。
  保镖立马上前,押住张医生,反剪双臂。
  “嘉言,出什么事了?”贺笙疑惑陆嘉言突如其来的命令,“伯母的身体……”
  张医生被钳制住双手,仍强装镇定,“陆先生,手术马上开始了,耽误不得,发生了什么事?”
  陆嘉言一语不发,直接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到他的面前。
  张医生背后一阵冷汗,求饶道:“唐院长,这是误诊!误诊!陆先生,嘉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误诊?你说是误诊,就真的是误诊了?”许鑫蓁靠着门,柔柔额头,强撑着意识,好整以暇。麻醉师制定的是静吸复合麻醉,还没有结束,入体的不多。
  唐院长暗道怪不得许鑫蓁会拜托他重新检查,明显成竹在胸。
  “许小姐,我知道你记恨我,可我真的是冤枉啊!就是误诊,我怎么可能去伤害夫人呢!”张医生眼底掠过一丝慌张。
  “你老婆银行流水,突然多出的三百万,如何解释?我可早就调查过,一不是公司工资奖金,二不是朋友熟人赠与,三不是变卖物品应得,四不是中奖领取。”许鑫蓁双臂环胸,修长白皙的指尖夹着一张薄纸。
  “这……”张医生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支支吾吾。
  陆嘉言挥手,保镖立刻会意。
  “夫人,我真没想过要害您,您替我向嘉言求求情!”张医生拉着郑秀雅的衣衫,言辞恳切,打着感情牌,
  不给郑秀雅说话的机会,陆嘉言让人将他带下去,视线移到许鑫蓁身上,“还有她!”
  许鑫蓁:“?”
  陆嘉言,我日你大爷!
  ……
  陪着郑秀雅重新做完检测,陆嘉言从病房里出来。
  “嘉言,”贺笙紧跟着他的脚步,仰头看着他,目光清亮,“你别担心,伯母身体会好的。”
  陆嘉言驻足回身,微微抿唇,“嗯。”
  车上,陆嘉言靠着后座椅背,闭目养神。
  贺笙转头看着他线条流畅完美如玉的侧颜,目光中透着几分迷恋。
  她这次从国外回来,明显察觉到陆嘉言的变化,哪怕他如从前一样待她温和,但其中却夹杂了几分难以察觉的疏离,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贺笙心里沉甸甸地,心不在焉地划着手机。
  有电话铃声响起,陆嘉言从西装内袋里拿出手机,贺笙瞥了眼屏幕,显示名字是林斐,陆嘉言将手机搁在耳边,她不知里面说了什么。
  却见陆嘉言在手机上划几下,放了一个简短的视频,一播音腔正在播报一则新闻:凌氏集团少东凌墨陷入迷奸丑闻,受害人晒出监控视频,与医院检验单,尿检结果显示……
  贺笙用手机找到新闻,发现监控视频受害人打了码,有些网友仇富心理,讨伐凌墨,连凌氏也受到波及,甚至有人说这种事在上流社会屡见不鲜。
  只有几个零星的评论提到许鑫蓁:这和上午那个新闻好像是同一个?受害者好像叫许鑫蓁?
  楼中有人回复:有链接吗?
  楼主:找不到了,新闻没了。
  再次刷新,评论已经消失不见,没有一丁点关于许鑫蓁的痕迹,余下的全都是对凌墨的口诛笔伐。
  “嘉言,这个受害者好像是鑫蓁?上午看到照片的时候我就说,鑫蓁一直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出轨,果然是被人算计了。伯母那里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她一直对鑫蓁有误会。”贺笙一番话下来,全是在为许鑫蓁说话。
  “不用。”
  云岭路七号,陆嘉言将车停到车库,与贺笙一同进去。
  偌大的客厅内整洁空旷,只是和以前来时相比好似少了些什么。
  目光扫见颜色杂乱的花瓶,陆嘉言才反应过来,这是佣人准备的。
  往常他要来时,许鑫蓁总会放一株白茉莉与红玫瑰。
  佣人赵阿姨为两位上了茶,特意问过贺笙想要喝什么,这可是未来的陆太太,怠慢不得。
  “人呢?”陆嘉言扯了扯领带。
  “太太在卧室。”
  话音一落,另一道声音自楼梯上响起,“找我干什么?”
  微弱的麻醉剂作用下,许鑫蓁已经睡了一觉醒来,站在二楼的楼梯边上,看到贺笙,眉峰一挑,不疾不徐地走下来。
  陆嘉言看着许鑫蓁,眉眼疏淡,“解释!”
  贺笙垂着眸,不动声色。
  许鑫蓁扫了眼贺笙,随意找了个理由,“就是不想捐,误打误撞。”
  陆嘉言盯着她,双眸沉沉,暗流涌动。
  他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视线落到她身上,仿佛一寸一寸将她的衣物全部扒光,将她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心思都无处可藏。
  她眼神闪躲,硬着头皮补充道:“上回你让我去检查身体,就骗我做配型的那次,我听到张医生在楼道里和人打电话。”
  张医生被关在别墅地下室。
  陆嘉言带着手下下去审问,贺笙也跟着一起。
  许鑫蓁却没去,据阿四传来的信息,查不到张医生与贺笙的直接联系,她也没抱着对贺笙一击即中的心思。
  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几人从地下室上来,看表情,贺笙的面上明显比来时多了份轻松。
  保镖拖着已经瘫软的张医生离开,不知道弄到哪里去。
  陆嘉言也送贺笙离开。
  许鑫蓁准备上楼,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她看了眼屏幕,备注是“妈”,即许母文青。
  她倒是和许父许海民联系过,急匆匆的几句话,许海民没发现什么破绽。
  “喂。”许鑫蓁接通电话,一个“妈”字卡在喉咙眼,没喊出来。
  “蓁蓁,你明天有空吗?回家一趟,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话筒里文青并未发现女儿的异常,声音温和慈爱。
  许鑫蓁一下子被她感染,不自觉地涌出一股子亲切感,想到书中文青下场,心中微叹,必要改变书中的结局,“好……妈,那我明天过去。”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许鑫蓁到达许家。
  “蓁蓁,过来坐。”文青正在沙发上坐着,一看到她,立马扬起笑容,把她招呼到沙发上,看了眼她身后,笑意敛了敛,“嘉言没陪你回来?”
  “妈,别提他,我要跟他离婚。”许鑫蓁直接提了出来。
  “离婚?”
  “对,他前女友回来了,两人整天在一起厮混。”许鑫蓁黑了陆嘉言一把,原著中为了避雷,陆嘉言和前女友贺笙并未走到那一步。
  “离了也好。我闺女那么优秀,肯定能找个跟好的。”文青早知陆嘉言有个谈了几年的前女友,待许鑫蓁十分冷漠,可当初许鑫蓁一心扑在他身上,闹着要嫁时劝了多少遍也没用。
  “怎么?当初不是你闹着要结?现在又闹着要离?”许海民笑着从楼上下来,敲了她一个脑瓜崩。
  虽是这样说,他并不反对离婚。当初陆氏濒临破产,他以注资为筹码逼陆嘉言与许鑫蓁结婚,逼得女友贺笙远走国外,陆嘉言记恨着他,连一声“爸”都没喊过。他早知陆嘉言冷漠无情,为了女儿的幸福多番压制陆氏发展,可陆嘉言手段凌厉,心狠手辣,这些年在商战中屡战屡胜,早已脱离他的掌控。
  “爸,我以前不懂事嘛。”许鑫蓁捂着脑袋,“现在可算看清了,陆嘉言就不是个好东西,你可要多注意着点锐思,别让他把咱家挖空。”
  锐思是两家的合作项目。
  她忍不住提醒父亲,原著中陆嘉言可是狠心地把许家整破产了。
  “你放心,爸爸心里有数。我让你妈把你叫回来,是想问问你,你和凌墨是怎么回事?”
  “陆嘉言是不是来过?!你们别听他瞎说,是凌墨给我下药,幸好没得逞。”许鑫蓁捋了捋头发,想起刚穿书那天,陆嘉言好似说过会把事情告诉她父母。
  “那陆嘉言有没有难为你?”
  许鑫蓁一想到想到那天陆嘉言强迫她的事就来气,却还是道:“没,就是不让我出去而已。”怕父母担心,陆嘉言逼她捐肝的事也没提。
  “区区凌家,也敢来打我许海民女儿的注意!”
  一听这话,她便知道父亲想对凌家下手,于是劝说父亲小心行事。
  许海民还说把许氏法务部的律师借给她,配合她解决离婚事宜。
  许鑫蓁在许家待到下午三点才会云岭路七号。
  回到别墅发现手机里有一条短信。
  明天上午十点,小楼咖啡馆一见——贺笙。
  她眉头一蹙,贺笙要搞事情。
  原著中原主这时候昏迷在医院躺着,那段时间贺笙的精力放在攻克陆嘉言上。
  眼下她化解了这次阴谋,剧情跟着变化,贺笙只怕会有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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