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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神医王

云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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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读520   主角: 云宁苏巴   更新: 2022-03-31 06: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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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苏巴《逍遥神医王》讲的是简介:失散法器?摩梭图腾?天地双祭?华夏医武圣针门?邪术恶滔鬼药派?且看云宁如何纵横都市,书写神医传奇中西医结合五行术!各种美女挡不住!奇特玄妙的针灸之术,精彩绝伦的手术现场,惊悚诡异的古教巫派,真男人的爱恨情愁,必将令你欲罢不能……

第1章

精彩节选


青滨市长江路卡萨帝慢摇酒吧。

五彩斑斓的灯光交叉杂乱映射地面,忽闪忽现,中央舞台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疯狂摇动肩膀,迈着醉步,甩着头发,炽热的身体挤在一起相互摩擦。满脸胡茬DJ打着燥乱节奏,空气弥漫着雌雄激荡的荷尔蒙,通过酒精因子麻痹着运动神经。

坐在角落的云宁将黑色手术包放在桌下,作为青滨市为数不多私人医疗工作室的医生,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要时刻准备着,还是那句话古话:医者仁心!救人要紧!

云宁从出诊的客户家出来,顺道路过酒吧,进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呦!亲爱的!再喝一杯!”一位身穿蓝条衣服的惹火女郎,踉跄坐在云宁身边,一声招牌“亲爱的”叫的男人骨骼麻苏巴不得全部碎掉!此人熏妆惊艳乃是酒吧花魁,号称:野玫瑰。

坐在云宁身后几个醉酒的阔少飞扬跋扈,怒气冲冲高声喊道:“野玫瑰!陪哥哥再……喝几杯!来……来这里,去那个土鳖身边做什么!哥比他有的是钱!”

野玫瑰面部潮红白润,大口喘着粗气,散乱的五色灯光映衬脸庞。

霓漫的灯光发出黄绿蓝红黑的颜色,云宁望见这昏散的光晕,脑海倏然回到六岁那年山洞祭祀的恐怖场面。

父母背着病重的云宁去格姆山后,寻找摩梭族的五色草,却意外坠落祭祀现场,当云宁清醒,只看见摩梭族老祭师拿着那些法器站在五行图内,五道黄绿蓝红黑的光气点点融入体内。后来山洞崩塌,父母失踪,记忆又断断续续,摩梭族的老祖母告诉被救活的云宁:你融合了达巴法教的五行神术!这乌木针送给你,以后一定要发扬医道!多行善事……

“哐当”一声!将云宁从片刻愣然拽回现实!

野玫瑰一屁股滑到地面,左手晃动的酒杯还高高举起,琼酿顺着红扉脸颊流入胸前深纵沟谷,湿透了半面衣裳。

云宁两指逍遥地拖托着高脚杯,看着野玫瑰反射在杯内的折影,潇洒说道:“女士!你喝多了!酒精已经抑制了你的呼吸中枢,心排出量骤减,大脑皮质萎缩,导致你行动出现障碍,进一步会影响语言组织功能!”

“还说的头头……是道!装什么专业!”其中一个阔少嗤之以鼻,一口将白兰地干掉!

云宁对挑事的几个人不屑一顾,悠闲地带上墨镜,透着昏暗灯光右手微微晃动杯中红酒,这个世界都在炯目内左右倾斜。

“呦,亲……亲爱的,这么……神秘,你是詹姆斯邦……邦德!”野玫瑰说话断断续续舔着手中杯,妩媚地眨着勾魂凤眼,颤颤抖抖的做出手枪姿势,双眼上挑露出白眼仁,眼眶浓妆被虚汗打湿,如秋后落叶般散乱,愣愣盯着眼前云宁四五个摇晃的虚影。

“呵呵!不敢当!有人说我是土鳖!”云宁潇洒地抬头饮酒,把酒杯掐在双指间,酒吧里和云宁搭讪的美女见怪不怪,云宁看着面前迷醉的野玫瑰,苦笑着摇下头。

“你……是……做……”野玫瑰紧紧倚着皮椅。

“哐”又是一声闷响!

野玫瑰突然倒地!抽搐着青紫泛沫的嘴角,双眼瞳孔瞬间放大,像一滴墨在清水中均匀扩散!吓得旁边激吻的小情侣嗷嗷大叫:“不好啦!出事啦!野玫瑰晕倒啦!”

酒吧老板听见喊叫声,立刻冲出来对着吧台服务员疯急喊道!“什么!还愣着干什么?抓紧叫救护车啊!待会还有夜场呢!”

旁边的几个阔少稍稍清醒木讷出声:“卧槽!怎么……回事?出人命了!野玫瑰不会死……死了吧?”

酒吧老板急出满头大汗,不停的用大拇指按压野玫瑰的人中穴。

“这是急性休克,只按人中根本不可能清醒!况且你的手法也不对。”云宁晃动酒杯,淡然一句。

几个阔少见状立刻耍酒疯对云宁喊道:“说你土鳖怎么了!玛德……就是因为你!还……还说风凉话,搞的挺职业!信不信老子削死你!”几个人说完晃悠着身体猛然抓起硕大酒瓶,战火一触即发!

“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不要吵啦!怎么办?可怎么办?”酒吧老板急的团团转,野玫瑰圆润的身体接着剧烈扭动!抱着双臂蜷缩双腿如同刺猬拧成一团。

云宁对几个阔少蔑然讥笑,沉着起身,单膝跪在野玫瑰身边,伸手拽出过道服务员衣兜的方巾,折叠隆起,垫在野玫瑰长发下。

右手抽出桌下从不离身的黑色皮包,快速拉开,“唰!”一排排冒着剔透寒光的手术刀具展现眼前!

这一刀下去可就要了人命,手里的酒瓶还有个毛用!吓得几个阔少顿时捂上嘴巴!

云宁左手背后,右指漫过皮包夹层,五根雪亮的银针顷刻如扇形展在指间。两针灵巧定在野玫瑰膝下足三里穴,一针精准捻入手腕内关穴,针尖下探,飒然悬进虎口合谷穴!脱掉野玫瑰高跟鞋,一针循进脚底涌泉穴!

“啊!”野玫瑰触电般坐起,摸着刺痛胸口刹那清醒,云宁迅速再持一针,大步上前,右手一扫!恰到好处的潇洒点在头顶百会穴,翻转手腕,“簌簌簌簌簌簌!”电光火石将六根银针全部拔出。

“啪!”野玫瑰立刻睁开眼角,气喘吁吁按压胸口,木然望着云宁。

云宁回身递给野玫瑰一张名片,眨着炯炯有神左眼,扬起嘴角方唇微微一笑,“过度酗酒会导致心脏偷停!美女,身体要紧哦!”起身穿过围观人群……

“啊!你是医生!”野玫瑰惊讶望着渐远的身影,脑海像照相机一样记住了云宁相貌,酒吧老板高声喊道:“厉害!厉害!真是厉害!小伙子,可怎么回报你?”

云宁一个响指,嘲笑着回应:“帮我把那几个土鳖阔少的酒水全部买单!今晚哥心情好,让富二代见识一下哥就是不差钱!一个个鼠目寸光!告诉他们把嘴管严实了,钱多不是装B的资本!能把病人医活吗?哥只在乎救人性命!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此刻几个阔少完全呆若木鸡,还沉寂在云宁白驹过隙的针法,一个个晃动脑袋面如死灰!都在想:这家伙究竟是谁?太……太……太潇洒了吧!

云宁走出酒吧,“嗡嗡嗡”一阵手机震动,稳重接起电话,“大色鬼!开原大街168号地下车库来活了!快过去看看挺急的!”工作室的助理方娜打来电话。

云宁望着青滨市炫美迷人的夜色,熙熙攘攘人群,打开灰色大众速腾车门,握着方向盘,按下车载CD键,“轰轰轰!”犹如离弦之箭飞速疾驰。

十五分钟之后,云宁拎起黑色皮包,箭步如飞跑到开原大街地下车库门口,“哐哐哐”砸着电动卷门!

“哗哗哗!”卷门缓缓上升,顷刻一股弥漫硫磺混杂血腥的味道令云宁紧皱眉头。

云宁定睛一看,怎么一把黑洞洞枪口摇动眼前?“不好!”云宁惊愕一语,拔腿便想跑!
“啪!”一把六四式手枪顶在云宁脑门!

云宁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好在常年经历各种紧急外科手术,锻炼了过硬的心理素质。

“大哥千万别激动!我是私人医生云宁!”云宁冷静说完,挑眼看着青脸男子,对方哭着红肿血眼,浑身颤抖,扣动扳机的手上下晃动,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青脸男子突然目光凶煞,用力把枪挤在云宁脑门,蛮力使云宁踉跄后退,举起枪托猛力下砸,云宁迅速撤步后退!

青脸男子死狠说道:“你是警察!少装医生!说!谁让你来的?老子一枪蹦了你!”

云宁有些摸不到头脑,屏息用眼角余光偷偷环顾四周,内心暗想:难道求救电话不是他们打给方娜的?那会是谁?这里竟然是帮派火并现场!

周围墙壁溅撒着粘稠血迹,中间承重柱还有脱落墙皮的弹孔,一团粗壮麻绳凌乱碎开,地面到处是石灰碎屑,昏散的灯光照射着悬浮尘粒,刺得鼻腔熏辣,眼睛不由通红酸胀。

远处二十几个马仔,衣条撕碎,满脸是血相互搀扶,有些静静躺在地面被盖住头部,车库灯光忽闪忽闪,“吱吱”冒着火花!

云宁扔下皮包,双手放在脑后,镇定说道:“别激动大哥,我真是医生不是警察!不信你看?”云宁将黑色皮包拎起。

青脸男子胸骨高隆又快速下压,一把夺过,将皮包拉开,“唰!”各种手术工具映入眼帘!

青脸男子向里屋疯急喊道:“三……三哥!快出来看看……突然来个冒充医生的警察!杀还是不杀?”

迎面立刻冲出来一位男子,右脸深深一条刀疤,三子伸出滴血的右手,抓起云宁衣领,咬牙说道:“少装蒜!骗我闫三子你就是死!”三子说完快速搜查云宁身体,大哥受伤,怎么稀里糊涂的第一时间来个医生?可搜查结果:真没有任何枪支!

云宁透过闪烁灯光,瞧见男子手臂刻有青龙纹身,原来是青滨市一霸,逆龙帮!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求救电话可能弄错了,误会!都是误会!我这就走,这就走啊!”云宁双手抱头,慢慢后退,内心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逆龙帮可不惹不起。

青脸男子立刻压着云宁后脑,冷冷哼道:“装!想跑!不是医生吗?给老子救人!抓紧救人!”说完硬生生把云宁押进里屋。

里面躺着奄奄一息的逆龙帮大哥,程树森。鲜血使黑色衬衫更加殷红,面色煞白,嘴唇干裂,凹着死寂的眼眶。

云宁看了一眼病人,立刻说道:“不行!抓紧送医院!病人失血过多,现在送时间还来得急,要及时取出弹片防止交叉感染!快!时间就是生命!”

三子掏出手枪对着云宁,拼命喊道:“闭嘴!医院都是警察!还说不是卧底!”

“砰!”

云宁下意识捂住自己脑袋!

三子的枪口冒出股股白烟,刀疤脸狰狞,急促呼吸恶语说道:“你今天哪都别走!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谁派你来的?否则一个字:杀!”

“我……我真是……”云宁焦急说完迅速将私人工作室的名片毕恭毕敬的递给三子,三子左右不屑的翻看。

“云宁?呸!你这戏演的真像!”三子甩掉名片,踩在脚下,鄙夷的吐着口水,今晚认定云宁是警方的人!

“啊!”程树森嘴角挤出一抹黑血,抖动着左臂试图寻找支撑,青脸男子箭步过去,哽噎将程树森扶起,程树森瞳孔忽闪忽散,即刻载下脑袋!

“快!快给所有青滨市的外科医生打电话!今天救不活大哥,就一起死在这里!”三子对中央的马仔们歇斯底里的急吼,马仔们立刻拿出所有手机,颤抖着一个个询问,可医院的医生,一不能接私活,二听说逆龙帮,顿时吓得支支吾吾,电话两头僵在那里。

青脸男子转身对三子慌张说道:“三哥!不行……不行让他治吧!你看这设备还挺齐全!事到如今,保……保住大哥的命要紧啊!”

“你煞笔吗!他就是个卧底!再把大哥治死了,可怎么办!大……大哥!三子跟了你二十多年,你要是死了,逆龙帮就垮啦!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可今天!大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子说完将黑洞洞枪口对准脑门,一时间感情用事,手指抠在扳机。

“早就听说逆龙帮的兄弟们各个讲义气!果真名不虚传!无论这个电话是谁打的?既然我来了,这病,还要治!”

云宁想完飒然轻语,“三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大哥未必能死,不如,让我试试吧?”几句话,将一时冲动的三子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闭嘴!老子先崩了你!”三子翻动手腕,将手枪对准云宁。

云宁镇定自若,凛然说道:“逆龙帮讲义气!我云宁重感情!真男人顶天立地,说出去的话,就是板中钉!你可以杀了我!但你记住:今晚也是你害死了程树森!”

望着浩然气正,气宇宣扬的云宁,三子怔然脸庞,枪口抖动,青脸男子急忙插话:“三哥,让他试一试吧!横竖都是死!救不活再杀也不迟啊!”

三子抹着脸庞的鼻涕和眼泪,冷静的想了片刻:这家伙是谁?真是警方的人,这会警察早就冲进来了?难道?难道真是医生?真是大哥命中的贵人?也行,先试试再说!

三子撅起怀疑的唇角,恫吓说道:“好!你有种你敢吹!要是治好了,老子给你当牛做马下跪磕头,要是治不好,老子活剐了你的皮!抓紧给我手术!”

云宁稳健来到程树森身前,借着忽闪灯光仔细扫视一眼,朗声说道:“腹部一个弹孔六厘米深,看着血水泛绿,极有可能伤到肝胆,右侧大腿前方一个弹孔,差之毫厘就划破腿部动脉,可能已有极其微小的伤口,子弹嵌在骨内,左侧小腿一个弹孔,胫骨骨裂!”

三子和青脸男子立刻傻了眼,心里都在想:这家伙眼睛是X射线不成,大哥中弹就是那些部位!

此刻的云宁气沉丹田,深呼吸一口,右手一个响指,潇洒说道:“手术即将开始。”
云宁麻利地带上乳白橡胶手套,从皮包抽出医用针管,针尖细的几乎看不清样子!里面是乳白色液体,缓缓推进程树森小腿弹孔周围。

注射的是少量布比卡因麻醉剂,可以尽量减轻患者痛苦。云宁放回针管,拿出手术刀柄,用血管钳轻轻取出圆形手术刀片,用力向下紧紧固定在刀柄,刀片薄如蝉翼,发出一道削铁如泥的冷光!

云宁右手执笔样按在手术刀下端,刀刃与受伤组织呈垂直面,恰到好处的逐层剥开小腿正面肌肉组织,“吱吱吱咔咔”撕裂声揪着人心,顿时一股鲜血流出,像踩在渗满水的海绵,溢涌四周!

云宁回身放好手术刀,拿出直角血管钳,立刻掐住浅层组织毛细血管的出血点,接着右手换上持针钳,拇指灵巧的套入钳环内,食指压在钳的前半部做支撑引导,拇指微微张开对准嵌在胫骨的弹片,手起刀落干净的取出!把金属弹头扔在地面!

“当当当!”弹头滚动声打破了窒息的人群!如同濒临死亡的一霎那,黑白无常对你大喊一声:“拿命来!”

“医……医生!就……就靠……你了!”青脸男子目瞪口呆,望见从程树森体内拔出的弹头,也看到了丝丝希望。

三子瞠目结舌,内心嘀咕:法……法医?这精湛的刀法从来没有见过!这家户是谁?太……太厉害了!

马不停蹄,云宁取出锋利的三角针和合成纤维线,左穿右引套路熟练地把小腿伤口缝合,接下来就是大腿的取弹手术。

云宁给伤口再次注射麻醉剂,手术刀换成弯刀刀片,拇指按在刀柄下端,食指和中指放在刀柄上侧,腕部扭摆均匀用力,逐层剖开大腿伤口,程树森体格健壮,肌肉结实饱满,不用这种手术刀法很难取出腿部弹片。

“医生!不好了!快看我大哥,呼吸减弱!不会……不会死了吧!”三子把手不停放在程树森鼻孔,极度慌张手脚失措!

云宁稳重的指着自己皮包蓝色呼吸器,镇定说道:“没什么,乖乖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你拿着呼吸器,我告诉你怎么使用!你大哥是供血不足,导致缺氧。”

三子听见云宁的命令,急忙抓起呼吸器,颤颤抖抖走到程树森面前,青脸男子满头大汗,将头转过去,生怕程树森一命呜呼!

云宁见状立刻高声训斥:“亏你还是逆龙帮的!你这么慌乱能救活程大哥吗?我抽不开手,你赶紧平静心情,深呼吸几次!”

三子拼命摇晃着脑袋,按照云宁命令调整呼吸,显然没有了之前的锐气,不知不觉把云宁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快站到大哥头侧正前方,把头后仰托起下颚,将呼吸器白色透明面罩放在口鼻处,缓缓用力挤压气囊,每分钟二十次!直到他出现自出呼吸为止!傻着干什么!”云宁头都不抬飒然指挥着三子,取出耙状牵引器将腿部肌肉组织扩开。

云宁持着手术镊,对着大腿扩开的肌肉组织,此处靠近动脉血管,鲜血时不时涌溅,再不止血扁鹊在世亦难救!

青脸男子转过身,注视到吱吱的流血,顿时脚底发软,汗流浃背,“医生……这血……这血不能再流了!”

“不好!急性大出血!”云宁炯目浑圆,高声一语。

三子和青脸男子立刻跪在床边,双手痛苦的抱头,发出声嘶力竭的绝望祈求:“大哥!大哥!云医生求求你快想想办法!逆龙帮……逆龙帮不能没有程树森啊!”两人内心都明白:此刻发生大出血,程树森还是在劫难逃!

“没办法了!程树森啊程树森,你欠我云宁一个人情!不用五行水术你命必呜呼!管不了那么多了!”

云宁想完即刻集中所有精力,只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蓝色真气在腹部丹田急速涌动,如同飓风肆掠使整个身体异常狂躁,仿佛肠道打结搅乱,一齐向上溢动真气,蓝色风暴瞬间飞奔汇聚到云宁右手,整个手臂刹那冷若千年寒冰玉石。

云宁定下神,摘掉手套,心中默念“五行水术,水血相溶,凝血成痂!”稳健的右手食指发出道道蓝色光气,轻轻点在腿内动脉血管上围,只见喷涌的血液瞬间减少,点点向血管中心聚拢形成片片血痂,犹如一夜寒冬河面全部冰封!血痂层层凝固在动脉伤口处,死死封住血管,血,奇迹般止住了!

整个过程速度极快,大厅灯光闪动,根本无人注意到云宁这个细节。

“吱吱吱”吊灯发出一阵急促的火花声,之后整个地下室除了哐哐的心跳,死寂一片!

“哇!”

三子带着青脸大汉和身后的马仔,本能的哭的稀里哗啦,谁都知道:那动脉出血,根本就是止不住的!

“程大哥为人仗义豪爽胆识,没想到今晚在地下车库与一伙文物贩子交手,竟然中弹受伤!”三子想完拨出手枪,对着云宁不甘心的说道:“兄弟对不住了!既然大哥已死!我们一起上路!”

云宁下意识用双臂夹着头部,防止自己晃动,五行术还差金土就可以全部掌握,金土之术的触发点一直没有领悟,现在没有完全打通五行真气在体内的循环,所以每次大量使用都耗费体力,但是医者救患之心迫切,人命关天!

云宁潇洒回答:“要死你死!我对生活还有希望!少废话,继续给大哥按压呼吸器!你的仇以后再报!”

“什么?”三子惊骇愣问,“大哥……大哥没死吗?”

清脸大汗瞪着眼角,张着嘴发出惊悚,三子带着所有马仔凑过来不可思议的瞧看:动脉血管竟然没有丝毫流血迹象,程树森苍白的脸庞,甚至因为五行水术,开始泛着红光。

所有人恨不得蹦出眼珠,张开嘴巴注视云宁,一动不动,完全惊愕的他们都不知道:刚才短暂几秒在程树森血管处,究竟发生了什么?

“中心医院那个犀利的云宁又回来了!”云宁说完,俯身快速拽出固定大腿骨的弹头。

“啪!”又是一颗毒钉被成功移除!

云宁低头看着程树森腹部中弹伤口,不禁凉气袭顶头皮发麻!心想患者要想保命,挑战才刚刚开始!
云宁注视着程树森腹部伤口,这是最后一个必须攻克的堡垒!

腹部手术必须小心翼翼这里汇聚大量人体脏器,稍不留神就会前功尽弃,何况现在云宁身处简陋地下车库,没有净化的空气,没有监护仪器,没有任何抢救设备,就是在三甲医院,拥有先进医疗设备的手术室也很棘手!

云宁再次拿出麻醉剂,右手掌心缓缓按着推柄,眼神深邃坚定,自从去年中心医院经历那场手术噩梦,云宁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大展身手,内心到是还有几分庆幸,自己医术仍然犀利。

云宁知道病人心脏承受有限,这次注射罗比布因进行硬膜外阻滞麻醉,紧接着低头谨慎拿着缝针,把程树森大腿伤口完美缝闭。

针管缓缓注射,程树森脸色渐渐有些红润,可以依稀看清血丝,好迹象!

云宁持起长柄手术刀,刀刃垂直切开程树森腹部左侧伤口,血还是不断溢涌!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挽救生命的接力。

锋利的子弹划破胆管停在蠕动的肠道内,果真如云宁的判断!

“三哥,你看下皮包夹层右侧有没有无损伤缝线?帮我取出来!”云宁低头拿着手术钳取出最后一颗子弹!

三子慌乱地抬头,凝神注视,急忙说道:“叫我三子!叫我三子就行!无损伤缝线?”三子瞪眼浑圆发出惊叹。

对于道上人来说,往医院跑那是家常便饭,也知道无损伤缝线是外科困难手术的不二材料。

“没错!我要进行胆管吻合手术!这是救程大哥唯一的方法!”云宁起身抬头,胸有成竹闭上炯目,灯光“啪啪”闪烁,空气凝固,时间仿佛静止!

“医生!这能行?即使你有超强的医术,可这风险也太高了!胆管吻合术?不行这个我不同意!刚才出现大出血,要是再有闪失……”青脸大汉摇头示意云宁停手。

这种手术非同小可,青脸大汉担心不无道理,一要求医生手术针法精湛,二是,这个手术至少两个人才能进行!

三子也不解的反问云宁:“医生,手术就你一个人?不太好吧?”

现场气氛有些微妙变化,手术是继续还是取消?成了唯一话题。

云宁目光灼灼,朗朗说道:“云宁诚信第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们要是这样,好!我现在收拾东西就走!这病,我还不治了呢!”

云宁脑海又闪过中心医院那场生死手术,眼看五名病人痛苦离去,即使自己施展五行神术,但无济于事!可此刻云宁内心却凝聚着崇高的医道信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早已经走出了阴影!”云宁想着的同时,握紧拳头眼神坚毅!

三子注视着云宁炯目迸发的神情,这种眼神让人如沐春风,暖暖贴心又充满了万物盎然的生命感。

倏然的交流,不禁让三子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击力,只有坚定的意志和强大的医道,才能产生的正能量!

三子急忙将云宁拦住,对着青脸大汉没好气的吼道:“你奈奈的!我还是不是你三哥?”

“是!是啊!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青脸大汉满面怔然。

“我是你三哥!今晚你就听我的!治也是你,不治还是你!我现在没什么怀疑的了,兄弟你就是警方的人三子也认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就是神医!来吧!所有责任三子承担!”三江将青脸大汉一顿痛斥,当机立断,求着云宁再次出手。

云宁铿然回答:“责任不用你承担,我一个人就可以,治不好你一样可以剐了我的皮!”

“嘿嘿!兄弟您别在意!三子就是个大老粗,说的的都是狗屁话!治好了,你剐了我!给您赔不是!赔不是!”三子点头哈腰,一副社会人嬉皮笑脸的滑腔。

“罢了!逆龙帮惹不起!我就是一个小医生!”云宁嗤笑回答,拉长了后面三个字,弄得三子脸色灰暗难堪异常,要知道,三子也是青滨市道上出名的大人物!

云宁立刻持钳拿出手术剪,屏住呼吸将受损胆管小范围剪断,将完整的胆管断口处游离出来,右手拿起缝针单手系好缝线,低头用力眨眼,查看胆管上下端黏膜,伸出细长右手。

左右手快速对拢,把胆管两端黏膜对合!在现场:这是隔着医用手套,整个动作滴水不漏,让青脸大汉的脸庞,青上加红!

云宁保持所有精力,双手紧紧拖住胆管,目不转睛,过度左手。

俯身迅速将无损伤缝线穿梭在管壁外侧,左右娴熟反转手腕,轻松稳重,好似太极宗师张三丰那虚幻拳法,呼呼声风,招招要害!

灵巧的右手继续内外穿针引线,如同天女织衣,温柔细腻,那一针一线都是仙界精华!上钩下挑,表里相称,针法飞快,稳重安心!三子看的呆若木鸡,木讷自语:“兄弟你是谁?神……神医啊!”

云宁缝闭停手,拿下手套,心中默念“五行水术,凝血成痂”,再次聚集体内蓝色真气将出血点结结实实的封闭。

程树森再次有了五行水术的注入,血管壁即刻弹韧红润,接下来云宁又把受损很轻的肠道进行细心修复,最后把腹部伤口缝合。

三子带着所有人迅速围观,程树森均匀呼吸,脸色已经恢复红光,瞳孔聚拢,手臂微微颤动,张动唇角似乎要说话,奇迹般复活!

云宁淡然一语:“不用你剐了我的皮吧?”

“扑通扑通扑通!”

三子带着所有马仔像青蛙入水,一个个先后跪在云宁面前,那场面就好像徒孙拜见师祖!

“云神医!我三子不是人!我不得好死!我眼睛冒泡!我满嘴喷粪!我是王八蛋!我不该那么对你!你是真神医!”“啪啪啪”猛劲扇着自己耳光,有言在先,扇的也是无怨无悔心服口服!后面的小弟们也跟着一齐扇动脸庞!

云宁急忙过去双手搀扶,铿然说道:“你们都起来,这是干什么?我只是尽了一个医生的本份,你们记住,茫茫医道:善美真纯!任何事情都是这样,人在做天在看,我听说程大哥为人讲究义气,这也许是老天给他的好报!你们都起来吧!”云宁慢慢扶起了三子。

跌宕起伏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得到五行真气的程树森几日就可以恢复。云宁拖着疲惫身躯,眼睛泛着层层血丝,手臂酸麻的都自己颤抖,好在患者手术成功,作为医生在所不惜。云宁整理自己皮包,右手用力捶打腰部。

开车离开地下车库,一道刺眼阳光照在脸颊,整整熬了一夜,远处天际都已经阳光曼洒。

云宁握着方向盘只感觉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在宾馆楼下拨打完助理方娜的电话,“哐”的一声,撞在马路沿……
长时间待在昏暗地下车库加上精神高度紧张,使人血压降低免疫力下降,云宁运用五行术又耗费大量真气,没有得到及时恢复,一出门就发生晕厥。

方娜气喘吁吁的将云宁扶回鑫源酒店,青滨市三星海景宾馆,也是私人医疗工作室办公场所。

方娜早早来到宾馆整理客户档案,与其说是私人助理,倒不如说是全职保姆!衣物天天要归类,床单枕套要换洗,早餐必须提前买好并且将苦咖啡冲泡完毕,就差给云宁洗内裤搓澡了。

方娜天生丽质,老家在镇上,单纯热情的直性格,又是极度工作狂!对于感情一点不像生活大都市的现代人,简直一窍不通至今未谈一场恋爱!

云宁慢慢把紧闭双眼睁开,“靠,完蛋了,这下真要完蛋了!还要去医科大学看妹妹呢!”云宁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起身把衬衫扣解开,扔在床边,脱下西裤,想直奔浴室。

方娜却前倾后仰,万分火急赶在云宁前面跑进洗手间,云宁只感觉一股疾风快速划过!好半天方娜紧紧咬着泛白的润唇猫腰走出来,一头扎在办公电脑前。

云宁目光紧随移动的方娜,虽然在外面云宁严谨冷静,可还会在单纯的方娜面前表现出闷坏一面,嬉皮笑脸说道:“喂!什么情况?早餐没买扣工资啊!”悠闲地迈着步伐来到方娜面前。

方娜神若秋水的双眸闪着小泪花,狠狠瞟了一眼云宁,还像平常一样标志性两个字开头,“色狼!”说完表情痛苦的下蹲把电脑启动,“想起几个客户资料需要完善,早餐时间错过了!小气鬼!”右手死死按着小腹,柳眉紧皱把后腰尽量顶在椅背上。

色狼两字云宁已经欣然接受,没办法女人天天围着转!云宁歪着脑袋定眼注视着方娜表情,可惜花容月貌如霜打,任何蛛丝马迹都逃离不了医生的法眼。

方娜娇容异常苍白,没有了往日潮红润泽,眼皮耷拉着还试图睁大盈盈双眸假装清醒,凝脂般的肌肤也泛出微微蜡黄,时不时打着哈欠,纤手深深按压腹部,不停的伸到腰后猛力捶打。

云宁一眼看出问题,方娜这是病了啊!这是遇到女人月经的麻烦了,女人的不调啊!

云宁慢慢起身!把手背在身后,像个私塾老学究说道:“咳咳!那个不调也是常见妇科疾病啊!况且你还伴有痛经症状,病因有四,嗜烟酒,强制节食,情绪异常!”云宁伸出左手温柔地摸在方娜手背只感觉冷如冰魄,方娜右肘狠狠顶撞小腹,痛苦地挤着眼角,真想嚎啕大哭。

云宁故意抬高声调,内心却无比关切说道:“最后一点是寒冷刺激!时令至秋,多穿点衣服吧,风寒湿邪导致气滞血瘀,工作压力致使心肝胃火旺,肝经又通乳汇在两肋,导致气郁痰凝与乳,没猜错你刚才去洗手间伴有黑色血块,腹部不停痉挛,小病也要及时医治,云哥哥今天给你看!不打针不吃药,手到病除!”

云宁笑呵呵张开手指,“嗖”的伸到方娜胸口面前,恰到好处停住,“可能胸部也伴有肿块增生!”

方娜瞪着云宁严严实实抱住胸口,“色狼!还贫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感觉腹部不停在敲击战鼓,轰轰般刺痛!

云宁从小饱读医书,不仅中医功底扎实,还有一手精湛外科技艺,确诊这个真的是小儿科,回身指着床,“快过去躺下吧!可别讳疾忌医!趁我还有时间,抓紧!”云宁来回扭转活动手腕,怜惜之情跃然脸庞。

方娜腹部此时如同小鹿用尖角猛烈撞击,疼的死死捂着肚子,横着腰过去躺在床上,脸色更加惨白冒出层层凉汗,只希望云宁快点让自己减轻痛苦,实在太难受!

云宁深吸一口,瞬间调动体内蓝色真气,真气如同得到指令的先锋官,一马当先踏起漫天沙尘汇集云宁右手食指。

云宁食指画圈状晃动,方娜端倪着云宁,“衣服衣服!”云宁抬头指着方娜说道,方娜二话不说狠狠咬着牙根迅速把衣服都脱了下来!

云宁顿时傻在原地!要说平时也没少和方娜开玩笑,偶尔也偷窥一下,云宁只是让方娜把衣服掀起,没想到单纯的方娜直接露着碎花内衣!

可让云宁更加惊讶的是:方娜小腹右上角竟然有一个墨绿的梅花瓣刺青!之前没这种机会竟然浑然不知!云宁一下子想到黄亭欣!黄亭欣的小腹左侧也有一模一样的刺青!“难道这是巧合?”云宁片刻迟疑稍纵即逝。

方娜痛的不停双手相互掐着手掌,“色狼!我让你看呢啊!快啊磨磨唧唧的!”汗珠不停滑落床边。

云宁一拍脑门,抓紧干正事!“方娜,闭上眼睛这样可以化解痛苦!”方娜乖乖把双眸紧闭。

云宁定眼在方娜肚脐旁边两寸的天枢穴,此穴中医属于足阳明胃经,为人身之中点,天地交合之际,升降清浊之本,西医在腹肌第九根肋骨之间,静脉密集连接腹腔和下身!云宁中西医结合,清楚天枢穴是治疗月经不调,痛经顽疾的首选!

云宁“嗖”的把食指放在方娜小腹天枢!蓝色真气似乎像个焦急的新郎官,云宁心中默念,“五行水术,水血相溶,化栓成血!”食指像破壳的小蛇轻轻缠绕在方娜丝滑肌肤,点点蓝色真气宛如春雪融水,渗入方娜充满生机般的皮肤,真气使大地刹那春暖花开!

方娜只感觉腹部一阵水叮咚般的响动,持续半分钟,其实是真气循环淤血散开打通了经脉,使寒气自然溢出,啃骨般的疼痛瞬间烟消云散,方娜轻松地坐起来看着云宁做出OK手势。

只消耗了云宁极小的真气,身体完全可以承受,云宁又伸出手指,突然一把点在方娜胸前!

当然了!方娜呆若木鸡桃腮欲晕!张着红润双唇,晶晶双睛盯的赛过灯泡,完全不知所措像被泼猴施了定身术!

云宁继续施展医术,手法如同中医针灸,先后滑润在屋翳穴、天宗穴、天池穴,深浅均匀,拿捏稳准!

方娜瞬间胸口阵阵天火直烧大脑,大脑分泌出浓厚的雌性荷尔蒙,竟然享受的如同晒着日光浴!方娜无意识的一把抱住云宁!

云宁赶紧细腻推搡停手,做出太极收手姿势,刚才云宁又调动五行水术,打开了不调期间乳腺的血瘀症,方娜紧张的根本没有看见隐蔽的红光!“好咧!点到收工!”

方娜突然凤眉含怒,“色狼占我便宜!去你的吧!”方娜不知道情况一脚把云宁踹倒。

“啊啊!扑通!”云宁顿时四脚朝天!

云宁“蹭”的捂住屁股跳起来,大声疯急喊道:“方娜!谁色狼!肿块都没了!自己摸摸!你把我云宁想成什么了?”

方娜双手一按,还真是!顿时含羞地脸蛋如同猴腚,斜睨一眼云宁抓起衣服穿好,若无其事跑到电脑前,不知怎么的内心还有一种美滋滋感觉。

“铃铃铃”房间内线电话响起,方娜走过去接起,“喂!云先生吗?前台收到一位女士给您的一封信。”
方娜告诉云宁服务台有给他的信件,云宁摸着后脑勺,努力回忆这个年代还有写信给自己的人!除了那时候的初恋女友,别无他人!

云宁不紧不慢穿好衣裤来到楼下服务台,拿起信件拆分,里面竟然是一张红色醒目请柬:时间9月16日20点,地点碧海别墅8栋,内容:欢迎参加海门盛筵。

“我靠!什么情况?难不成又是哪个女人邀约?”云宁心里想着,丈二和尚般询问服务员给信件人长得什么样子。

服务员吞吞吐吐说着只言片语,因为送信女子有意回避,实在记不清模样,服务员拼命回忆,只记起女子下巴好像有一个微小的美人痣!

云宁头顶顿时霹雳产生眩晕,想到一个死去的亲人,“不可能!人死怎么能复生!可能是巧合!”云宁内心极力安慰自己!“毕竟人不能改变自然规律,可能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云宁莫名地拿着请柬又调整了情绪回到酒店房间。

方娜羞哒哒地抿着嘴角,“色狼!我以为昨晚你又去外面泡妞了!哦,昨晚的客户把十万元打到了账户,这次出诊真赚不少!翻了好几倍啊!”恢复后的方娜激动的抓着手掌对着云宁背影,一边整理屋子里凌乱不堪的物件,不知道是惊叹赚的钱多还是对云宁的按摩如痴如醉。

云宁打开电视,走到桌前拿起剃须刀对着镜子左右旋转,逍遥地甩着请柬,“看看!又是美女派对,桃花朵朵开!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昂首挺胸略显得意。

“有件事!”云宁惬意转身!嘴角迅速上扬,目光遮不住地流露出点点坏意!

方娜看到云宁表情刚想扭头,云宁一把抓住她的右臂,“你去买几件新衣服,打扮成熟靓丽一点,露点胸吧!那样才能让男人内心惹火!”云宁向方娜点下头挑逗着眉眼,呵呵笑着。

方娜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口,目光不由落在自己身上,瞪起水汪汪眼睛矜着鼻子,“色狼!”又是这句口头禅,然后笑嘻嘻漫步云宁面前,突然一把揪住云宁耳朵!一个180度大转弯!

“啊!叫姐了!疼!疼啊!”两人好似欢喜冤家。

“叫你天天不正经!”佯怒转身跑到电脑前,继续埋头整理客户资料。

各位观众朋友,青滨市第十届古玩艺术展在会展中心如期举行,本次展会是全国之最,汇集八方来客,展出大小2560多件古董艺术品,有书画,瓷器,木雕,青铜等众多珍贵展品……

液晶电视新闻频道传来记者现场报道声音。

云宁左手捂住耳朵,右手端着咖啡杯被定在原地!一闪而过展品镜头让他惊呆!是法器和上面那些奇怪的图腾符号!云宁内心有着疑惑,难道线索终于出现了?

云宁光着身子背对方娜,迅速脱掉衬衫就这么换上衣服!方娜看着云宁结实的肌肉与长年搏击锻炼出的流线身条,不禁也想入非非,哪有几个女子能拒绝逍遥的医生帅哥。

云宁边想着电视画面一边说道:“下次看到你!我希望你令我眼前一亮!”云宁穿理完毕,转身回头,“喂!方娜!思春呢!”

方娜抖动一下又回过神,“啊!讨厌!除了工作不用你管!”方娜春面“刷”的红到耳根,感觉一阵火辣,拿起宝格丽男士香水,左右喷在云宁脖颈,“今天你去医科大学吧!替我向云静问好,哪天我请她去万达影城!哦对了,昨天一个女子莫名其妙打来电话,说开原大街有个急诊和什么法器?点名找你!神神秘秘的!”

云宁刹那间把头抬起!瞪着炯目惊愕自语:“女子?谁?她说法器?电话查一下!”匆忙穿好皮鞋,往事点点浮现脑海。

“早就查过了,临时卡!”方娜摇着头,右手托着下巴,看着远处蜂涌的层层浪潮,云宁踌躇满志拎着皮包走向电梯口,显得焦急万分……

初秋接近中午的阳光仍然很毒,空气湿润的青滨市一派车水马龙!街道中时不时穿过举起太阳伞的动人女郎,树荫下也有迷睡的邋遢流浪大叔,街边报亭吆喝的小商小贩,每个人扮演不同角色让城市的大戏,更加美满。

云宁坐在车内,带着深黑太阳镜看着医科大学主楼嬉笑欢乐的场景,若有所思。拥挤背包年华正茂的同学,让云宁不禁想起自己美好大学生活,想起了初恋女友,云宁内心翻江倒海,五味夹杂!

“哥!傻愣着干什么呢!早就看到你了!”云静把陷入沉思的云宁叫醒,歪着脑袋习惯性嘟起小嘴像个好奇的小仙女望着云宁。

云静天真活泼,脚下一双蓝色新百伦运动鞋搭配阿迪运动服,高扎着马尾辫,一张圆圆鹅脸蛋,黑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两扉轻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气息。

云宁一看到妹妹顿时精神百倍,“啊!机灵小精灵来了!呵呵,”云宁紧紧抱起云静,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还有没有钱花,这是哥哥给你买的礼物,回到寝室再打开哦!”云宁回身拿出,故作神秘眨下眼睛。

云静笑艳如花地拿过盒子,兴奋地小脸绽开,“哇!嘻嘻!谢谢哦!”云静高兴地捧在掌心如同孩子拾起心爱的玩具,“肚子早就饿了!不如,带你去食堂吧!让你再感受一下这种氛围。”两人高兴的欣然前往。

坐在椅子上看着探头探脑匆忙打饭的人群,听着回荡耳畔激情四射的校园广播,看着云静餐盘丰盛的菜饭,云宁又情不自禁回到大学时代!

云静似乎看出了云宁心事,妹妹就是一件贴心的小棉袄,“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云静拿着筷子,欲言又止,“重新开始吧,别想着黄亭欣姐姐了!哎!”云静夹了一块大肉放在云宁餐盘,“哥,我最近……最近又梦到爸妈的模样了!我想……我想他们”云静耷拉着脑袋,翻着饭菜。

每次听到妹妹说起父母,云宁脑海都会闪过那一天在山洞祭殿恐怖的画面,最后一刻他只听见父亲拼命喊道:云宁,利用脚下这些图腾符号!你会找到我!聚齐那些法器……

之后睁开眼就已经在云南摩梭古寨落水村,父母事后失踪不见,云宁那时只有六岁,记忆又支离破碎,但是父亲说的那句话深深刻在脑海!回忆起来痛苦的心如刀割!

云宁不想妹妹伤心,从小兄妹形影不离,来到青滨市一晃就是十年,云宁通过自己渊博的医学功底和精湛的外科技术,现在已经改变了生活,哪怕天上星星也要摘下来给妹妹,但是每当说到失踪的父母,云宁悲不自胜!

“好妹妹!我也想,哥哥答应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爸妈!”云宁紧紧攥着拳头,眼神充满希望,努力调整着自己复杂情绪,“吃饭吧,开心点!哦对了,方娜姐哪天要陪你去万达影城,呵呵!你们俩个啊!弄得跟亲姐妹一样,我是管不了喽!”云宁露出丝许无奈的微笑。

“嘟嘟”短信提示音!

云宁拿起手机翻阅:“下午两点图书馆五楼自习区,注意隐蔽!法器!”云宁顿时来了精神!
云宁早早来到医科大学图书馆五楼,东面的自习区真可谓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埋头苦读的莘莘学子,绝对是一个隐蔽的好场所!

云宁用妹妹的读书卡在门口排了半天,才勉强占到一个靠近内侧的双人座。云宁不停看着手表,又陷入儿时断裂的回忆中。

云宁和父母攀爬在奇形怪状的溶洞,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后迷路误打误撞来到一个山洞大厅!

一座庞大的山体被中间掏空,周围洞壁碎石嶙峋,两边火堆噼啪作响,突然从狭窄的石道窜出一群异服的摩梭族人,洞顶竟然是夜空繁星,仿佛身处巨大的天坑内,云宁颤抖的抓着母亲衣角,远远走来一位戴着黄金面具的祭师,仔细端详着云宁……

“当当当”传来三声轻敲桌子的响音!

云宁猛然从回忆中惊醒,微抖了一下身体,看见对面坐着一位奇怪女子。

目测年龄三十六七,立领灰色风衣翘到耳边,耳朵上穿挂着藏银纹雕耳环,发髻如山路十八盘,一根醒目的青铜簪恰到好处将秀发串联,清眉紧蹙,秀目幽深,皮肤棕褐细腻,可以说丰韵不减,依然佳人。

女子亲切地微笑紧盯云宁,打量着每一个细节,“眨眼就是十多年了,你也长大变了样子!真是越来越像你的父亲!”女子面容是那么温心。

云宁胸口一惊!想不到这位女子竟然知道自己父亲的事情,云宁俯下身子将声音压低,“你是谁?怎么知道我?”

女子不禁长叹气,双手交叉放在桌前,环顾四周严肃说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啊!也难怪那时你还是个小孩子,我是摩梭族达巴法教最后一名女祭师!”女子故意瞪起清眸注视着云宁。

云宁掐着额头,抬起炯目再次瞧着面前女子,突然一个人名闪过脑海:“瓦纳姐!真的是你!你不是在落水古寨吗!”

云宁惊喜的要从椅子上蹦起!瓦纳姐急忙伸手把云宁肩膀死死按住,手指放到嘴边:“嘘!不要被人发现!有人跟踪我!不知道彻底甩掉没?保持安静!”

云宁再次坐好,平复了一下激动心情,十岁那年和妹妹离开落水古寨来到青滨市求学,就是瓦纳姐和老祖母离别送行,时间不饶人!瓦纳姐也变了模样,离别场景再次浮现眼前,总叫人伤感落泪。

瓦纳姐一眼看穿了云宁心事,安慰说道:“别想了老祖母很好!那天晚上是我给你的女助理打了电话,那叫程树森的大哥你救活了吗?”瓦纳姐说完不由按住自己左臂,皱起眉头继续左右张望。

细心的云宁探眼瞧去,发现瓦纳姐左臂上肘肿胀,一定是受到钝器敲打,双手背泛红,是消炎之后的过敏反应,指甲长短不一,可能是打斗后再次修剪。

云宁指着手臂关切问道:“瓦纳姐原来是你!究竟怎么回事?那个大哥我就活了!”云宁压低语气,“是因为法器吗?这么说寻找父母的线索真的……真的出现了!”云宁兴奋的攥着拳头深深扣着掌心,目光坚毅充满对幸福的渴望!

瓦纳姐按揉着阵痛的左臂,眉宇间微皱流露出些许无奈,双手把凳子前凑轻语神秘说道:“都是命中注定!你是心灵最崇高的医者,并且融合了达巴法教的五行神术!难道真如老祖母所言?”

云宁满脸惊愕,焦急问道:“老祖母所言?快说瓦纳姐?”

瓦纳姐伸出右手食指在桌子上写出“图腾符号”四个字,“这是摩梭族天祭的机关密码!”声音深沉犹如海底发出的呼唤,接着又写下“法器”两个字,“这是天祭所需物品!两只缺一不可!”

云宁张着嘴巴鼓起眼睛,额头紧蹙成“川”字摇着脑袋,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诧异问道:“天……天祭?山洞那场不就是天祭吗!”云宁心脏“砰砰砰!”撞击心房,汗毛竖立,惊恐情绪瞬间蔓延全身。

瓦纳姐突然一把抓起云宁双手!用力握紧,“是天地双祭!你的父亲可能知道!地祭可以得到达巴教五行神术,但是天祭!”瓦纳姐目光深邃,夹杂着欣喜和惊恐,又一下子坐到椅子上,胆战心惊说道:“天祭是摩梭族的未来!是所有人的未来啊!”

突然瓦纳姐缩着头下蹲!后背紧紧贴在桌子外侧一动不动,眼神瞧向电梯口三个冲过来的便衣男子!

云宁抬头望去,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三人匆忙踮脚,探头探脑在茫茫人潮中焦急地寻找瓦纳姐,右手深深插在衣兜紧握手枪!还时不时走在人群过道,自习区学生太多!大家都在安静看书,好多学生抬头看向三个男子,气氛一下子紧张到极点!

为了不引起大范围注意,三人环顾几圈没有发现踪影,又大步流星跑上六楼。

瓦纳姐慢慢起身扶稳椅子,眼睛紧紧盯着楼梯口,“是蓝天集团的人!法器被文物贩子倒卖全部流散在青滨市!你一定想办法弄到手!”瓦纳姐低头看下手表,略显急躁。

云宁懵上加懵,“蓝天集团!那个上市药企?”云宁感觉头脑发晕,好多细节不曾知晓。

瓦纳姐长舒一口气,“长话短说,先从十天前那场盗墓开始!”
十天前云南泸沽湖北面格姆山。

深山内部一块人迹罕至的断层峡谷。站在谷底举目古树参天,狼啸猿啼,裸露的崖壁亦或尖石耸立亦或苔藓浓密,阵阵阴风鬼哭般咆哮着从谷口肆掠而下,层层针叶“嚓嚓”晃动,几只苍鹰拍打翅膀在山顶徘徊。

一身牛仔服三十多岁的黑脸大汉,目不转睛盯着手绘地图,谷底坐南朝北有个溶洞,一条地下泉河流动穿过,洞口被浓密树枝遮挡,时不时窜出野猴“吱吱”吠啼。

“这峡谷不愧是自然天葬的风水宝地啊!”黑脸大汉自言自语,手指着旁边小弟,“让兄弟们加把劲!今晚进入溶洞!玛德一个半月了!只为今天!炸药在加点量!快去!”

黑脸大汉走向绑在树桩的瓦纳姐,抽出透亮的腰刀,“大姐对不住了!达巴法器我们拿定了!人为财死,做完这一票兄弟们就金盆洗手!”

“啪”手起刀落!

瓦纳姐捆绑的绳索被拦腰砍断,“两小时后出发!绑架你这么久今晚必须带路!兄弟们收拾家伙,来活了!”

十多个瘦小干练男子立刻挎起装备包,拎着绳索,蓄势待发。

瓦纳姐狠狠地把绳索砸在地面,“你们就不怕遭到天谴!”瓦纳姐冷言鄙夷说道。

黑脸大汉虎视眈眈,“哈哈!老子知道达巴教异术,法器设有诅咒得到的男子会突然暴毙,女人得到会经历祸事封印自然解除!怎么的?就因为你们摩梭族是女人当家众女轻男,哈哈!”

黑脸大汉露着门牙仰天长笑,“老子盗墓几十年,怪事见多了!说出来吓死你!都他妈是诅咒老子死一万次了!我只信这个!”黑脸大汉蔑视的眼睛一翻,拿出沙枪推动上膛!“这他妈才是王道!老子盗墓为钱,不稀罕法器!”

月高风黑夜,阴沉的浓雾像毒气弥漫谷底,能见度不到两米,脚下泉水“哗哗”响动,如同站在奈河桥,人生从此阴阳两隔!

三五个小弟快速挥动长刀,“啪啪”齐腰砍断手臂般粗壮树枝,伸刀弄破封闭在洞口坚韧的蜘蛛网,鸡蛋大的花斑毒蛛狰狞伸出触手!消失在洞口草丛中。十多人全部打开头顶聚光射灯,小心翼翼走进溶洞内部。

钟乳石高矮针簇在石道两旁,透过射灯发出鬼绿的颜色,“滴答滴答”的水声似乎穿进胸口,把阴森溶入血液。黑脸大汉端着沙枪走在最前端,三五步就要仔细观望陡峭的石路,粘滑的碳酸积液覆盖岩石,稍不小心就会掉落尖刺石笋堆,等待人的是万剑穿心!

瓦纳姐被压在中间,崩塌后的山洞滚石错乱,一行人步履维艰,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长脸小弟紧紧跟在黑脸大汉身后,身体不停颤抖,甚至能听见牙齿敲击声!手掌不断摸着背包颤声说道:“大哥!这他妈比古墓还慎人!窒息压抑太静了!不知道这四个黑驴蹄和黑狗血能不能用上?万一遇到大粽子可毁了!”

黑脸大汉不停环视四周,高举沙枪转身顶在小弟胸口,“闭上你的狗嘴!多他妈晦气!这路咱们一天天炸开的,今天就是遇到万年尸王!法器也得到手!卖掉这些古董法器你们都可以十世无忧!”黑脸大汉把枪插进后背,双手抓着潮湿石笋,脚下用力寻找支撑点,这里是一个70多度的陡坡。

一番周折所有人爬到缓台,缓台内岩石纵横交错,炸药炸开的路只能容单人侧身滑过,挤在狭窄空间顿时汗流浃背,还要俯身低腰,匍匐爬行在石窟,寸步艰难。

穿过缓台是一个巨大祭殿,头顶被巨石交织覆盖,点点星光伴着水滴折射洞内,祭殿中央碎石密集,十多具兽皮白骨堆窜出硕大老鼠“吱吱”逃窜,黑脸大汉气喘吁吁坐在石头上,摸着脸上汗水,“就是这里!把摩梭族达巴祭师尸体找到!”

瓦纳姐举着手电搜寻地面尸体,借着飘满浮尘的灯光,突然在碎石中看到一块闪闪发亮的金属胸章!瓦纳姐匆忙跑过去定眼查看:泸沽湖医疗小组成员,云德杉!

“这是云宁的父亲!”瓦纳姐立刻摸着碎石四处翻看,并没有发现任何汉族人尸体。

“云宁的父母真的没有死!”瓦纳姐把胸章匆忙放入发髻内,继续搜寻遇难的达巴法教老祭师,自己的师傅!

“大哥找到了!”一阵尖声从右侧石堆后传来!

黑脸大汉匆忙起身,带着所有小弟大步起伏爬过去,这里是一个掏空的隐蔽山洞,老祭师安静躺在洞内,尸体竟没有任何腐烂迹象,面容平静慈祥。

“愣着干什么!”黑脸大汉俯身摸向老祭师尸体,飞快翻转手指把达巴法棍,雕纹长刀,铜制护心镜,黄金面具,玉石手串放入背包!又撕开老祭师布袋,拿出手抄经卷和神像木雕,再次纳入囊中。

黑脸大汉满面神采,堆起皱纹疯狂大笑,“哈哈发财了!发财了!事不宜迟把这里都炸了!谁他妈都不可能再进来,抓紧时间赶回青滨市,那里有全国古董展!买主都等着呢!”

黑脸大汉转身把枪持起顶在瓦纳姐脑门!嘴角上翘诡笑说道:“大姐我知道你是古教祭师!不杀你!哈哈!你必须跟我走!”黑脸大汉粗眉笑开八字。

“有人把你,也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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