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奇幻玄幻> 校园全能高手

>

校园全能高手

方羽白著

本文标签:

来源:掌读520   主角: 方羽白黄毛   更新: 2022-03-31 06:09:51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方羽白黄毛《校园全能高手》讲的是简介:倒霉的近视眼少年方羽白被劫匪当作人质挟持,因随身佩戴的神秘玉佩而被天雷劈中,从此他人生轨迹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先助姐妹花摆脱恶少纠缠,然后协助美女刑警侦破案件各色美女接踵而来,好像所有的麻烦事儿都向他汇集方羽白只能套用一句蜘蛛小侠的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货将这话说给他的女人们听,众人异口同声的说他是个惹祸精不过他不在乎,甚至还在心中呐喊:"让麻烦的事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1章

精彩节选


方羽白先天高度近视,若不戴眼镜看人连男女都分不清,比盲人好不到哪去。

他急着去马路对面的银行取钱配眼镜,眯着眼瞄了下左右,似乎没有飞驰的车辆,忙快步朝对面跑去。

十几米宽的马路,腿脚利索几秒钟就过去了,可交通事故都出在这几秒中里。

方羽白已经模糊看到马路边的垃圾桶了,忽然一阵刺耳的轮胎磨地声响起,他下意识的伸手挡在胸口,却没有迎来那瞬间的碰撞。

一辆现代商务紧贴着他的双手停了下来,轮胎摩地的焦味充斥在空气中。

方羽白反应挺快,他乱穿马路差点引发交通事故,还没等伸出头来的司机发飙,已经先一步到了路边,弯腰行了个礼,“对不起,对不起,我眼睛不好使,没看到您开车过来。”

“麻辣隔壁的,瞎子不在家呆着出来乱跑个屁!”

“这不是想到银行取点钱吗!实在抱歉。”方羽白对着司机一阵赔不是,双眼却下意识瞄向车后座。

实际上方羽白看也是白看,就连近在咫尺的司机他都看不清面容,更别说看清车后座的人了。只不过他有一种感觉,似乎车内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让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才不经意的多扫两眼。

司机见他伸头探脑的瞎瞅,一把揪住方羽白衣领,恶狠狠道:“看什么看!”

差点撞车的事错在方羽白,因此他又是躬身又是道歉,看起来是个没脾气的傻小子,可实际上他脾气硬着呢,尤其是上午眼镜弄碎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被司机揪住衣领,犟脾气一下子就来了。

他不再赔礼求软,而是指着自己的双眼冷声道:“你当我能看见吗?八百度高度近视,你要不说话,我都分不清你是男是女。”

“小兔崽子还挺嘴硬,看老子弄死你!”司机右手摸向腰间,似乎在掏什么东西。

“小兄弟,你真的是先天近视?”车后座一个男人沉声问道。

这声音方羽白应该没有听到过,可是他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说话的男人让他觉得熟悉,就好似是多年未见的朋友。

他挣开了司机的手,笑道:“如假包换的高度近视,要不然谁过马路也不能不躲车呀!”

车内人笑了笑,低声对司机道:“黄毛,准备一下,开始干活了。”

黄毛转过头从副驾驶上拿起个硅胶仿真面具戴在脸上,除了一头黄毛外,再也看不出本来面目,推门下了车。

紧接着从后车门又下来两人,都带着硅胶面具,一个秃头,一个蓝毛。

在方羽白眼中这三人只是模糊的三道人影,尽管如此,他仍能准确的感知到“想”要见的那人,他眯着眼睛,想看清中间那人的相貌。

秃头走到方羽白面前,紧盯着他的双眼,笑道:“小兄弟为何这样看我们?”

方羽白暗自思量,这样熟悉的人会是谁呢!

他没有多少朋友,认识的人也不多,面前这个男人的声音听着不耳熟,实在想不出为何会生出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犹如他乡遇故知,虽然来的异常,却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面对秃头的问话,他眯眼笑道:“这位大哥,我先天高度近视,不戴眼镜看啥都是三个影子。刚刚我着急过马路,就是想去银行取钱配个眼镜,没想到差点害了你们,真是对不起了。”

秃头笑道:“这不算事儿,我们也要去银行取钱,既然小兄弟眼睛不便,不如和我一起进去。”

方羽白心中一喜,心道真是困了有人递枕头,正愁一会取钱不方便呢,就遇到这样一个好心人,不过这个好心人的司机有些霸道。

方羽白对秃头的那种熟悉感,让他不自觉的将秃头归类为好人,却根本没看到下车的三人都带着硅胶面具,这情形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去银行取钱的人。

他笑着答应了秃头,和三人一起向银行走去。

这个点银行快下班了,取钱的人挺多的,蓝毛站在银行大门口,秃头搂着方羽白的肩膀走到大厅中间,而黄毛则快步走向柜台。

有一名保安觉得几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刚上前两步就被黄毛掏出手枪顶在了脑袋上。

“抢劫!都他妈的给老子双手抱头蹲下!”

“哇!”

大厅里顿时乱成一片,不少人跑向大门,却看到蓝毛端着把微型冲锋守在那。

有个中年妇女见形势不对,悄悄要从取款机那面逃走,被秃头抬手一枪打在大腿上,坐在地上抠住大腿哭号不止。

“我草你妈的,好吵!”蓝毛脾气暴躁,朝着中年妇女砰砰两下点射,鲜血飙飞,中年妇女双眼一翻倒了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当鲜血随着枪子儿飙飞,大厅里无论是职员还是顾客,都乖乖的抱头蹲在了地上,恨不得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丝不和谐的声音,惹怒劫匪给自己来上两枪。

“大哥,你不是说来取钱吗?”方羽白虽然眼睛不好使,但耳朵灵着呢,黄毛的那一声抢劫他听得真切,不过却不愿意相信身边给自己异常熟悉感觉的人是抢劫犯。

秃头拍了拍方羽白的肩膀,还给他点着一根烟塞到嘴里,笑道:“小兄弟,大哥可没骗你,我们真的是来取钱的。”

秃头说完朝着黄毛一摆手,黄毛拿枪顶着保安的脑袋,对柜台里要按报警器的柜员骂道:“你要敢按下报警器,我就一枪打爆他的脑袋,乖乖的举起手站一边去。”

里面的柜员手指头已经摸到了报警器,但被劫匪威胁,终究是没敢按下去,乖乖的举起了手。

黄毛一枪托打倒保安,背着个帆布袋子快步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一个自制的定时器炸弹,啪的一声吸在了防弹玻璃上,然后冲着里面的柜员一龇牙,侧身数了三个数,炸弹咚的一声炸响,声音不大却成功在防弹玻璃上开了个大洞。

黄毛跳到柜台上,将帆布袋子一扔,几名柜员乖乖的开始装钱。

方羽白就算是真瞎,也知道不小心上了贼船,可叹他还以为遇到了故知,屁颠屁颠的在劫匪车边等着,真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屎!

方羽白狠狠的吸了口烟,呛得直咳嗽,知道自己抽不了这玩意,掐住烟嘴狠狠的摔在地上,道:“大哥,你这样的取钱方式太任性了,兄弟劝你千万别伤人,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

秃头见大局已定,饶有兴致的盯着方羽白的双眼。这少年习惯性的眯着双眼,鼻梁上有两处咯青了的印记,应该是个经常戴眼镜的人。

就这样一个半瞎的少年,双眼中虽有懊恼却无惧色,而且身体不抖言语不结巴,到是比他那两个手抖的囊货同伙要强得多。

秃头对这少年有一种隐隐的好感,索性给他交个底,道:“你不用担心,一会你送大哥一程,大哥不伤你,还送你一份厚礼。”
方羽白脑门都快绿了,心道你还送我一份厚礼,一会别随手一枪干掉我。

秃头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搂住少年肩膀道:“你不是要来取钱吗?准备取多少?”

“配个眼睛的钱,二三百吧!”

秃头靠近了方羽白,见他衣兜里有个存折,顺手取了出来,见里面剩的钱还不到一百五,心想穷鬼一个你取个毛线,遇见哥算你倒霉,也算是你的造化。

“黄毛!扔叠钱过来。”

秃头让柜台里的黄毛扔出一叠钱,不由分说的塞到了少年上衣口袋,“啥年月了还取钱,咱现在都是上银行拿钱。”

“这就是有钱人任性吗!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赃款,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方羽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里实在是悔的要命。

黄毛装满了一袋子钱,外面也传来了警笛声。

可惜三名劫匪准备充足,从入行抢劫到完事出来,总共也没用上五分钟,因此赶来的警察并不多,只有两辆巡逻车,六名未配枪的普通巡警,最多起个驱散围观群众的作用。

秃头单臂勒住瘦弱的方羽白,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安全的到了路边的商务车前。

街角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一女子身着黑色风衣,戴着墨色风镜,一头黑发迎风飞舞,如同终极战士一般酷得不能再酷,一个漂移急停,潇洒的停在了警车旁边。

这女子是警务系统一枝花,刑警队的副队长冷凝雪。她今天并不当值,出来逛街正好碰上。

此时黄毛已经启动了车,秃头推着方羽白做到了后座,银行突然冲出一人,对着警察高喊道:“那小子不是人质,他们是一伙的。”

蓝毛举枪对着保安一阵突突,却都打在了空处。

“快上车。”秃头朝着蓝毛喊道。

“马勒戈壁的!”蓝毛开了三枪都没打中,恼怒下掏出个自制的手榴弹,拽动拉环后扬手就要扔过去。

“砰!”

冷凝雪在蓝毛没有扔出手榴弹前,一枪命中他的眉心。

“快开车!”

黄毛一脚油下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车海之中。

手榴弹巨大的威力将蓝毛炸的尸骨无存,却也挡住了冷凝雪骑机车追击的路线。

黄毛对东江路线很熟,开着车东拐西拐,避过开着摄像头的路口,天黑时在城西棚户区停了下来。

黄毛想一枪崩了方羽白,但秃头却相中了方羽白的镇定,加上蓝毛一死,队伍中就缺了一人,有意逼方羽白入伙,暂时敲晕了事。

二人摘下硅胶面具,换了辆老款桑塔纳,驱车避开主路,沿着一条土路向西走了百多公里,直到青龙湖边才停了下来。

此时已晚上八点多了,一轮明月挂在天空,青龙湖波光粼粼,涛声阵阵,秃头和黄毛对坐岸边,喝着啤酒,啃着香肠,在商量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哪曾想好好的月夜,突然间狂风大起,青龙湖深处传来让人心悸的吼声。

一大片乌云悬在二人头顶,虽没遮住月光,却也让人感觉心里发毛。

“大哥,你有没有听到湖里传来的吼声,莫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青龙?”黄毛想起老辈关于青龙湖内有神兽的传说,心里有些害怕。

“青个屁龙,风吹湖面把你吓成这毛样,比不上车里晕的那小子。一会叫醒他,让他顶蓝毛的位置。”

“大哥,那小子瞎迷糊眼的样,还能跟我们做大事儿?蓝毛不是有个上学的弟弟吗!那小子胆大心狠,我们把他拉上。”

“说起蓝毛,这小子死的够惨的,被炸弹炸的都没留个全尸。诶呀妈呀!烫死我了!”

秃头正说着,忽觉胸前奇烫无比,手忙脚乱的撕开衣服,见胸前的白金坠子红彤彤一片,好像在火中灼烧过一般,把胸口烫了个血泡。

秃头疼得嘶哈的摘下链子,坠子又慢慢变回了白色。

“他妈的,邪了门了。”秃头拎起坠子,悬在眼前仔细查看。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传家宝?中间珠子怎么瞅着像玻璃球。”

“老爷子当年造反时候从一个大官手里夺来的,当成传家宝留给了我,我找人问过,这东西就链子值点钱。”

二人光顾着研究挂坠上的珠子,却没发现桑塔纳车里冒起了阵阵黑烟,似乎有什么东西着火了。

“昂!”

青龙湖深处突然传来低沉的啸声,大浪滔天而起,一波波卷向堤岸,吓得秃头和黄毛汗毛直竖。

“哎呀!烧死我了!”

原本昏迷的方羽白浑身是火的从车中翻爬出来,一边脱掉着火的外衣摔在地上一阵踩,一边从胸前揪下一个圆形的佩饰,又觉得太烫,抖手甩到了秃头脚下。

“喀嚓!”

一道球形闪电刺目无比,从头顶乌云中冲出,瞬间劈在秃头和黄毛头上。

方羽白还没缓过劲,就见一道闪电劈在不远的地方,好似有两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哦卖糕的!终结者吗?”他眼神不好使,没看清闪电劈落前那里有两个人。

“抢银行的人呢?莫不是要将我烧了毁尸灭迹!”

方羽白眯着眼睛左右看了半天,视线里一片模糊,又侧耳听了一会,确定除了阵阵涛声外没听见一丝人的动静。

方羽白心中稍定,只道是劫匪趁他昏迷要将他烧死却没成功,暂时应该是安全了。

他在烧焦的衣服里扒拉半天,发现口袋中的钱包和秃头塞入的一叠钱被烧的只剩个边边角角,无奈起身去找刚扔出的佩饰。

方羽白还记得扔佩饰的方向,趴在地上一点点向前摸索,到了岸边终于找到了佩饰。

眼前波光粼粼,鼻中阵阵水汽,耳内低昂声阵阵,方羽白料想此处很有可能是东江西的青龙湖。

青龙湖离东江有百公里,今夜是回不去了,只能等到天明再看。

方羽白光着膀子颓然蜷坐,双手摩挲着佩饰,狂风阵阵吹来,冻得他直打哆嗦,心中骂翻了劫匪的八辈祖宗。

他自小就带着这块佩饰,不用看也记得它的模样。这是一块莹白的玉佩,温润坚密,洁白无瑕,如同凝脂。玉佩中间有个拇指大小的圆洞,正好能穿个绳挂在脖子上。九条栩栩如生的真龙或卧或舞,或潜或跃,纠缠盘绕在手掌大的玉佩上。

每当握着这块九龙玉佩,少年就会记起父母还在时的日子,可惜的是玉佩仍在,人却渺渺无踪,想到自己坎坷的身世,少年禁不住一声长叹,将玉佩紧贴在胸口。

“咦!又是这种感觉!”

方羽白猛然间又有了非常熟悉的感觉,不用眼睛去看,就从地上捏起一个硬硬的圆球,放到眼前发现竟是个绿莹莹的珠子。

“原来是你给我熟悉的感觉,并不是那个劫匪。”

他右手捏着玉珠,左手握着九龙玉佩,鬼使神差的就将珠子按在了九龙玉佩中间的圆洞上。

“嗡!”

当珠子严丝合缝的嵌入九龙玉佩,突然从玉佩上传出嗡嗡声。而青龙湖中的啸声再次响起,天空中一道又一道肆意飞舞,映照的夜空宛如白昼。

“老婆,快和牛魔王出来看上帝!”方羽白抬头望去,球形闪电已到了眼前。
东江,市警察局。

局长孟文斌对冷凝雪道:“小雪,你休假就休假,怎么能随便就开枪呢。”

“孟局长,我是一名刑警,那种情况下若不开枪,必然会有更多人受伤。”冷凝雪声音冰冷,却也说出了一个事实。

“你就是不听劝,须知刚者易折!”孟文斌叹气道:“那个人质的资料调查出来了吗?”

冷凝雪打开手中的档案夹,读道:“方羽白,男,十八岁,患有先天性高度近视,东江中学高三四班学生,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十岁时方羽白父母突然失踪,至今无音信。据查,八月九日也就是今天中午,方羽白与同学赵高发生冲突,眼镜破碎后离开学校,下午出现在银行内。抢劫时间为下午四点半,现场笔录及视频资料说明方羽白曾与劫匪秃头搂肩对话,且收受一万元赃款。他们的对话内容不足以证明方羽白没有参与抢劫案,根据此人家庭情况,不能排除作案动机。”

冷凝雪眉头紧皱,她清楚记得方羽白被秃头勒着脖子进入商务车的那一幕,直觉上认为方羽白应该不是劫匪的同伙。但警察办案讲究证据,现在已知的资料虽无法证明方羽白有罪,却也不能证明他无罪,只能当作犯罪嫌疑人看待。

“尽快查出秃头、黄毛的身份和动向,这伙劫匪极其凶残,若方羽白是人质,我们晚一分钟,他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孟文斌做最后总结,挥手让冷凝雪去查案。

冷凝雪走出局长办公室,收到手下传来的讯息,称在西城棚户区找到了作案车辆,正在挨家挨户的调查询问。

冷凝雪办案是出了名的认真,有了线索晚饭也不吃了,骑着机车直奔西城棚户区。

经过大半夜的调查询问,又搜索了多处摄像头影像,冷凝雪基本能够确定,劫匪出了棚户区后,沿着通往青龙湖的乡村公路一路向西,目的地可能是省城。

冷凝雪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让同事回警局备案,跨上机车,朝着那条公路轰鸣追去。

天蒙蒙亮,青龙湖上大雾弥漫,三、四米远就看不清人影。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深处谁家女,笑抛一枝莲。”

浓雾中传来划桨声,还有少女清脆的歌声,歌声婉转动听,在空寂的湖面上飘出老远,让人忍不住想见一见唱歌的妹子。

“姐,昨夜就是这个方向电闪雷鸣,你说会不会是仙人下凡!”一个少女俏皮问道。

“又胡说,世间哪有仙人,快把脚收回来,水里凉着呢!”这个声音清脆悦儿,隐隐透着“姐姐”的威严。

“姐,往岸边靠一靠,我有一种感觉,会遇到驾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哎呦!姐姐你干嘛打我!”

“打你是轻的,我看你是看电影中毒了,咱么马上掉头回家,快吃早饭了。”

“看看,就看一眼!”

姐姐耐不住妹妹可怜兮兮的哀求,操舟划向岸边。

船底碰到了岸边的泥沙,妹妹指着岸边惊呼道:“姐,你快看,真有个男人呀!哎呀,这人还没穿衣服呀!”

姐姐也看到了这裸身男人,忙伸手挡住妹妹的眼睛。

“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没穿衣服的男人呢!”妹妹用力拨开她的手,非要趁着这人昏睡时长长见识。

姐姐忙拿起整理箱中的大毛巾扔在这人身上。

没穿衣服的人自然是方羽白,他先是倒霉的被当人质劫来,又差点被烧死,最后被天雷劈中竟没死,安稳的睡在青龙湖边。

年轻人被这姐妹俩看了个通透,好在他昏睡不醒,到也没没羞没臊不知尴尬。

古语有云:食色性也!男人喜欢看漂亮女人不假,实际上女人也喜欢看男人。尤其是少男少女对异性的身体更是有些好奇。

方羽白眉宇英朗,身材虽有些瘦弱,却也能看出肌肉棱角,算是挺有看头的小帅哥,这两姐妹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看的小脸通红,通过实践研究,对之前学过的人体构造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太阳仿佛要见公婆的小媳妇,虽会有些不好意思,但终归要从东方升起,当万道红芒驱散了浓雾,方羽白猛地高喊一声,“老婆,快和牛魔王出来看上帝!”

湖面空旷寂静,他这一嗓子惊惧而发,宛若平地惊雷,吓得两姐妹将船快速划向远处。

方羽白的记忆还停在昨夜被雷劈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用手挡住脑袋,翻身连滚两圈,噗通栽进湖中。

湖边水深不过一米,方羽白一米七的个头,只要脚站牢了就淹不着。

可他打小眼睛就不好使,从来就没下过水,比旱鸭子还旱,跌入水中后张牙舞爪的一阵乱抓,哪里能站得起来,挣扎了两下咕嘟咕嘟的沉下去,开始冒泡了。

姐姐看情形不对,忙跳入水中,双手伸到方羽白臂下,将他从水中托了起来。

溺水之人遇到稻草都要抓紧,别说是大活人了。

方羽白喝了两口水,终于碰到实物,一把搂住姐姐,八爪鱼般连手带脚缠了上来。

少女衣衫穿的单薄,下水后紧紧贴在身上,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人身体的灼热,羞得满面通红,想抽出双手推开,无奈被他紧紧搂住,动也不能动。

“下去!”姐姐俏脸通红,声音冰冷。

“不下!死也不下。”方羽白闭着眼睛,手脚裹得更紧了。

姐姐无奈下只能身上挂着方羽白,面红耳赤的走到岸上。

“你快点下来,上岸了!”妹妹举起块石头,琢磨着这家伙要是还赖在姐姐身上,必定是个淫贼,索性一石头砸下去。

方羽白试探着用脚探探地,果然踩到了实地,这才松开手脚站了起来。

离开姐姐的“怀抱”,晨风吹来,方羽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胡乱的在身上一摸,啊的大叫一声,就蹲了下来。

姐姐冷哼一声,捡起之前的大毛巾扔到他面前,“你遇见抢劫的了?”

方羽白捡起毛巾遮住前面,“昨天下午去银行取钱,正遇到抢银行的了,倒霉催的被当做人质,九死一生啊!”

“你就是新闻里说的那个呆瓜?快抬头让我看看!”妹妹听他竟然是昨夜新闻报道的“呆瓜人质”,一时有些雀跃。
方羽白掐住腰间的毛巾,眯着眼睛抬头看去。

面前少女青丝如瀑披在肩上,俏脸娇艳好似鲜花,曲线玲珑如芙蓉出水,娇嗔玉嫩不似凡间女子,可惜的是如此美少女竟然在自己眼中出现了重影。

感情这货到现在还没弄清在自己面前的是几个人,他想到了“重影”,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儿,心道若是看到了重影,又怎能将此女的全身细节看的如此真切!

方羽白回头看向那辆轿车,竟能清晰的看到车内座套的花纹,后座燃烧的痕迹。

这家伙不敢相信的狠狠揉了揉眼睛,又向湖面遥望,只见微风轻抚,烟波浩淼,飞鸟掠水,鱼儿吐泡,一切都历历在目,再无一丝模糊的感觉。

“天啊!我竟然能够看到了!我能够看到了!”

方羽白仰天大笑,他被近视眼折磨了十八年,虽然比全盲要好一些,但也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此时骤然恢复视力,不啻于盲人复明,一时间想起半盲的日子,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他蹲踞在岸边,心中满是欣喜和委屈,时而大哭,时而大笑,看的姐妹花在旁边莫名其妙。

“姐姐,他能够看到什么了?莫不成这人是疯个子,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不急,再等等。”姐姐看着方羽白如疯子一般大笑哭泣,心里竟莫名的产生一丝怜悯,此时到不急着走了。

方羽白大哭大笑好一会,待十八年的委屈一朝散尽,这才渐渐平复。

他挺身站了起来,对二女讪笑道:“刚刚在水中真是抱歉,我从来没下过水,实在是怕的不行,冒犯了二位。”

“你只冒犯了我姐姐。”妹妹俏皮的伸了下舌头,娇声道:“那两个抢银行的人呢?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怎么能和他们是一伙的!我去银行取钱被他们敲晕了,等醒来后他们就不见了,估计是逃走了。”

方羽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桑塔纳旁边,他恢复了视力,有些不太习惯,走起路来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他指着地上烧焦的衣服道:“那两个可恨的家伙,走之前还在我身上放了一把火,差点把我烧死。”

方羽白实际上并没有说实话,地上烧焦的衣物只是他的上衣和那叠钱,至于裤子很有可能是从天劈落的闪电造成,但他能和别人说自己被闪电劈了还没死吗!

他昨夜被闪电劈中的事情太过诡异,没死不要紧,先天近视还莫名其妙的好了,如果被有关部门发现,估计会将他当作小白鼠切片研究了。

他猫腰进入车内,将车座套扯了下来,一圈一圈缠在身上,看起来到是有点时装秀大师范。

“我叫方羽白,东江中学的学生。你们应该从电视上知道我的名字了吧!”这货穿上了“衣服”,双眼仍是习惯的眯起,说话和举止却仿佛变了一个人。

姐姐见方羽白之前好似受惊的兔子,然后又如无助的孩童,一转眼又似变成个举止得体的绅士,竟觉得心里没来由的烦躁,松开妹妹的手,径直上了小船。

妹妹到是觉得方羽白的转变挺有意思,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直眨,笑着对方羽白道:“我叫何莲,我姐姐叫何清,就住在青龙湖东南岸。你要不要去我家换身衣服?”

有美女姐妹花邀请做客,一般男人想必都会很乐意,可方羽白却有些不想去。

他十岁起就独自生活,靠着给饭店打零工才能维持学业,今天是周末,正是饭店忙的时候,若失约旷工,于人于己都太好。

何莲见方羽白犹豫不语,撅着嘴道:“你要不去就开着那台破车回东江吧!”

这一句话把方羽白说动了,别说他还没有领驾照,就是他的家庭也不允许他去学开车。

此时他身无分文,连件衣服都没有,走到路边拦车估计得被当流氓抓起来,要是能去这姐妹家借套衣服也好。

方羽白指着身上的“衣服”道:“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还真得借套衣服。不过我有块玉佩不见了,你们等我找找。”

岸边的湖水不深,清澈可见湖底细沙。方羽白站在岸边仔细看了半天,别说玉佩,连块大点的石头都看不见。

他想到昨夜手持玉佩和那枚珠子时被雷电劈中,虽然自己没事,但裤子什么的都没了,很有可能那块玉佩也被雷电轰得渣也不剩,父母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估计是没了。

他长叹一声,摇着头不想那些伤感之事,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落寞之色。

何莲对着这个忧郁的男子伸了伸舌头,回头却见到姐姐神色间也都是伤感。

方羽白拔出轿车钥匙锁上了车门,上船时左脚踩在船头,迈右脚的时候却踏在了空处,哎呀一声,张牙舞爪的向前扑去。

小船本来就不大,何清端坐在小船中间,被踏空扑来的方羽白直接压在了身下。

一时间船上的三人都呆住了。

之前跌入水中的时候,方羽白虽然缠在何清身上,但那时他迷迷糊糊,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此时他恢复了正常,身下娇躯明艳动人,鼻血滴答滴答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何清救人的时候虽有些羞愤,但也没有追究什么。可此时这小子压在自己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

何清银牙紧咬,伸腿用力一蹬,将方羽白这货直接踹到湖中。

方羽白有了第一次落水的经验,没有胡乱扑腾,憋口气让身体慢慢平衡,然后双脚放下踩实,在水中站了起来,用清水把鼻血洗净,对着两姐妹嘿嘿笑道:“眼睛不好使,踩空了,误会,误会!”

何清白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到船尾操舟,何莲笑着将他拉上小舟,三人飘飘摇摇的往青龙湖南岸行去。

在船上方羽白才知道何莲要商量的事情是什么,竟是让他暂做二人的“男”朋友,挡住从东河来的一个讨厌的家伙!

方羽白习惯性的用手去推眼镜,差点推到了眼睛里,这才记起如今已经不近视了。他见操舟而行的何清随着小舟摇曳,湿了的七分裤紧紧裹住修长的双腿,忽然觉得鼻子又痒了。忙换了个角度,何莲白嫩的小脚在清清的湖水里拨弄,朝着他眨了眨眼睛,那不加遮掩的笑意看的这货脸通红。

方羽白干咳了两声,揉着鼻子,不去看这两朵并蒂莲花,青龙湖波光粼粼,水天相接处一片绿意盎然,处处生机无限!
三人要去的地方是芦苇村,这些年村里年轻力壮的都迁居到大城市里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念旧的老人,因此有人戏称芦苇村为养老村。

何清姐妹并不是芦苇村的常住民,她们家也在东江,芦苇村里住着的是二女的爷爷。

这几日老爷子身体不适,二女回来照顾爷爷。

何家有个姓陆的世交,正好家里有个和二女差不多岁数的公子,算是和二女共同长大的发小。

这个陆公子大概是对姐妹花之一有些意思,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管三人小时候有没有在一起穿开裆裤玩泥巴,此时的姐妹花对这陆公子避之惟恐不及。

这个陆公子借着老爷子身体不适的当口,赖在何家不走,何莲就想到了让方羽白假作男朋友,气走这张狗皮膏药。

拆婚拆庙的事方羽白或许不会去干,但他这人急公好义,为弱女出头还是做得的,何况还要求人家借衣服。

这货拍着胸口保证,一定扮演好男朋友的角色,将二女讨厌的狗皮膏药气走,以报答借衣服之恩。

何家有一方自己的小“码头”,二女将小船停靠在岸,让方羽白在船上等着。

她们来的时候带了个皮箱,里面装着父女三人的衣服,懒得往楼里拿就放在了车库,正好此时用上了。

姐妹花偷偷潜入车库,换掉湿衣服,又拿一套父亲的干净衣服给方羽白穿。

方羽白自从父母失踪后就过着穷日子,根本没见过什么好料子,姐妹俩拿来的不论内衣还是外衣,料子摸起来都是手感上佳,尤其是一套八成新的白色立领中山装,做工之精细远超他平时穿的衣服。

他里外翻看遍也没找到什么商标,不禁想起了同学们吹嘘有钱人的“私人定制”,心道这姐妹二人难不成是什么富豪之女!

何莲在远处催促他快点换上衣服,他摇头笑了笑,自己不过是想借身衣服,管她们是不是富豪呢!

展开衣服抖了抖,觉得比以前穿的要大一些,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三下五除二将衣服穿上,竟然正好。

这货惊诧的伸胳膊伸腿,这才发觉自己似乎长高了五六公分,想想连近视眼都好了,也没觉得太奇怪。

他跳下小舟,走到何家姐妹身前道:“行吗?能气跑那个狗皮膏药吗?”

何莲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捅了一下身边的何清道:“姐姐,我就说这小子能穿老爹的衣服吧!就是骨架瘦了点,有点像沐猴而冠。”

“可不待这么埋汰人的,你们要先有自信,我才能帮你气走人。”方羽白弄了弄领子,觉得是不是自己脖子太短,有点顶的难受。

或许是方羽白穿上衣服后与何父有些相似,何清绕着方羽白转了一圈,发现衬衫还有一角没掖进去,想也没想就掀起外衣,将衬衫掖到裤带里。抬头看到妹妹眼睛瞪得溜圆,这才想起面前的可不是父亲,而是两次对自己占便宜的小贼,一时间臊的俏脸通红。

方羽白也没想到何清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过他自父母失踪后,见惯了人间冷暖,断不会因为何清的一时失态就妄想什么,他干咳一声道:“走吧,我去帮你们气走那个狗皮膏药。然后还得回东江报案。”

何家老爷子住的是幢白色的小二楼,有个半亩地左右的大院子,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靠近大门口的地方栽种着一棵四米多高的桂树,树下摆着石桌石凳,看样子是老爷子休闲之地。

下船的地方离小楼还有百余米,三人没走出多远,方羽白就隐约听到小楼内有个老人怒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还当什么官。”

一个中年人沉声道:“爹,这事情我不好出面,就是因为您。”

老人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道:“老子现在也是民,怎么就影响到你了!你不好管老子就不用你管了,这件事我亲自处理!”

方羽白直觉上认为屋内的两个人就是俩姐妹的父亲和爷爷,不知道这父子俩因为什么吵成这样,听他们说话的口气,这何家莫非是官场中人?

方羽白疑惑的看向何清姐妹,却发现这两个少女似乎根本没听到声音,还满脸喜色的往前走。

“莫不是出现幻听了!”

方羽白觉得眉心有些凉,忍不住用手揉了揉。

没揉的时候还没什么事,这一揉眉心,眼前攸的一黑,若不是两姐妹手快扶住他,非得摔个跟头。

他觉得眉心仿佛镶嵌了一颗万载玄冰,冰寒的化作条条丝线,瞬间辐射向全身。

紧接着耳中有万千声音忽然炸响,就好像一个人从无声密室突然进入喧闹的歌舞厅,远的、近的、天上的、地下的各种声音嘈杂交错,根本无从分辨,震得双耳嗡嗡作响,难过的心里像有猫挠一样。

“方羽白,你没事吧!”姐妹俩本想找个人回来气走那个狗皮膏药,可还没等进屋,这帮手就面色苍白,浑身乏力的要倒下,这可如何是好。

“小莲,你快去叫吴妈出来!”

何莲刚要迈步,却被方羽白紧紧拉住,对着她闭目摇了摇头。

方羽白并没有受什么伤,从眉心散出的冰寒只是霎那,耳中乍现的万千声音开始的时候让人有些承受不住,等初始的火爆劲儿一过,就稍微好受了一些。

他半靠在何清的身上,用力的吸气、呼气,每一次深呼吸过后,都能感觉耳中声音似乎渐渐的不再嘈杂,慢慢的竟然分出了层次。

近处有姐妹花的呼吸声,远处小楼内何家父子的对话、一楼左侧有个两个男人在摔扑克,一楼右侧有人噼里哗啦的在做饭,甚至集中精神,还能够听到湖里鱼儿吐泡的声音。

方羽白脸色渐渐恢复,心里却不再平复。

“我这是怎么了,如此真切的声音不可能是幻听,难不成被雷劈后成了怪物!”

方羽白不敢再去揉眉心,他隐约觉得,眉心那道冰寒不是无缘无故的出现,昨夜发生的事情不仅改变了自己的视力,还改变了身高,现在又出现了变态的听力。

这种改变让他想起了米国曾拍过的恶心电影《变蝇人》,开始的时候主角赛斯和苍蝇融合,也出现了视力增强的效果,但那结尾让人不寒而栗。想到这种另类改变的可怕后果,方羽白不自觉的出了一头冷汗。

“方羽白,要不送你去医院吧!”何清抓着方羽白的手,发现他的手抖个不停,担心他出现什么事。

方羽白本就不是个胆小的人,只不过身体的突然变化让他不知所措。

何清轻柔的话语让他稍稍回过些神来,心想结局再坏不过一死了之,还能有什么可怕的。
方羽白心下微叹,却也知道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暂时放下此事。

他深吸两口气,松开何清站了起来,却忽然听到了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就在二楼靠左的房间,有男子在呼哧呼哧的急喘。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方羽白疑惑的指着二楼靠右的窗户道:“那是谁的房间?”

何莲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红着脸啐道:“房间个屁,那是卫生间!”

方羽白凝神细听,那呼哧呼哧声越来越急促……

方羽白有一个胖子损友,经常怂恿他一起看小片。虽说他是个纯种处级干部,却也忽然明白了楼上男子在作什么。

方羽白没想到狗皮膏药在别人家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皱眉道:“是卫生间!那个狗皮膏药是不是住在二楼。”

“你怎么知道他住在二楼?”何莲有些疑惑,“二楼有两个卫生间,你指的那个是我们姐妹套房里的。”

方羽白心中一阵恶寒,沉声道:“我想你们的卧室被狗皮膏药入侵了!”

“你是说那个混蛋在我们的卧室!”

“不确定,我们快去看看就知道了!”方羽白不敢一口咬死,只是快步走向小楼,准备去抓个现行。

离门口还有十余米,方羽白听到老爷子在小楼内怒吼,“滚!你给我滚出去!”

一个厚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先三人一步推开楼门,想来是何父被老爷子骂了出来。

这男子穿着一套白色立领中山装,看到方羽白一模一样的穿着显然愣住了,何莲忙开口道:“爸,这是我和姐姐的同学。他刚刚掉水里了,我就拿了套你的衣服给他换上了。”

方羽白穿着人家的衣服,也舍得陪出笑脸,躬身行礼道:“何叔叔好。”

何父涵养很好,虽被自家老头子骂了出来,又见到陌生小伙子穿着自己的衣服,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还很和煦的对方羽白道:“小伙子,欢迎你来做客,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你们小朋友随意。”

何父又对何清姐妹道:“我先回东江,你们再陪爷爷待两天,明天晚上我派人来接你们。”

何清姐妹只道父亲真的有事,嘱咐父亲路上小心,拉着方羽白快速进了小楼,急着去楼上看看。

这座小二楼有点普通居民楼,进门是直通楼上的楼梯,向右和向左分出单户,刚刚何清父亲就是从右侧门出来的。

方羽白本想快点带着两姐妹去二楼抓住那个侵入闺房行苟且之事的混蛋,没想到在小楼门前耽搁两句话,二楼那个狗皮膏药哗啦一声冲了马桶,似乎趿拉着拖鞋,快步溜出闺房,进入到了另一个房间。

既然无法抓个现形,方羽白就不去关注楼上,禁不住想到了把儿子骂跑的老爷子。

想到就听到,右侧屋子中传来一个老人拉风箱似的喘气声。

“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呢!”方羽白听着老爷子喘气声不对,忙问道:“老爷子没什么突发性疾病吧!”

“我爷爷有心绞痛,前两天就是突然晕厥,我们才回来的照顾的。”

“哎呀妈呀!老爷子怕是又要犯病了!”方羽白心中一紧,顾不得和二人解释,推开右侧的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这里是何家的客厅,一个清瘦的老头捂着心口瘫坐在沙发旁,眼睛都翻白了。

三人若是再晚几分钟进来,老爷子见马克思没跑。

原本老爷子身边都是不离人的,可今天父子二人在客厅里商量事,老爷子一气之下把儿子骂走,心情激动就犯了旧病,差点没屈死在自家客厅里。

“老了!多少英雄气也要被这病消磨掉,不服不行呀!”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稍稍缓过劲儿来就长叹一声,对着又是递药又是倒水的小方同学笑了笑,指着沙发让他坐下。

“小朋友是清儿她们的同学吗?还不知怎么称呼,你可是救了老头子一条命呀!”

“何爷爷可别这么说,我就是给您倒杯水而已。我姓方,叫方羽白,并不是她们的同学。”

在船上的时候方羽白就问清楚了,这两姐妹是东江二中的学生,和他并不是一个学校。也恰恰因为不是一个学校,才能扮作“男”朋友,糊弄狗皮膏药。

“方羽白!小朋友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老爷子揉着太阳穴,双眼上下打量方羽白,心道这小朋友穿着一表人才,竟和老子年轻时一样,刚刚又冲进来算是救了老子一命,为何连名字都有些熟悉,人生有缘若斯,莫不是哪个故人之后!

何莲在老爷子身后朝方羽白直眨眼睛,意思让他别说出来,可方羽白不知怎的,好似感觉到了老爷子对善意,说不出来欺骗的话。

他没理何莲挤眉弄眼,笑着对老爷子道:“何爷爷估计是昨夜看新闻的时候听到我的名字了。”

“新闻!”老爷子恍然记起,指着方羽白道:“你就是被劫匪挟持的那个学生,你脱险了!”

方羽白三言两语把昨天被劫的事情说个清楚,又拍了怕身上的衣服道:“我被劫匪抢得精光,早上何清和何莲去东岸,正巧救了我,这身衣服都是何叔叔的。”

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我说瞅着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看来这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若没有清儿这两个孩子将你救回,老头子估计就窝囊的死在自己家里,说起来咱爷俩有缘呀!莲儿,你去楼上把陆成翰叫下来,也不早了,咱们先吃早饭。”

何莲本不想让方羽白说出被挟持的事情,是怕爷爷多心,没想到爷爷对他似乎印象还不错,她朝着方羽白偷偷挥挥小拳头,蹬蹬瞪上楼去了。

方羽白喝着茶水,心里却隐隐有些感悟。

他对身体出现的“异能”一点都不了解,只想到了坏处,导致了心里的惧怕,虽然暂时放下,却也是无可奈何的表现。

此时因为超强的耳力,救下了何家老爷子,让他又想到了这种转变的好处,心里这才算是真的放松下来,心想这“异能”还算是有些用处。
何家老爷子又问了问方羽白家庭现状,他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悲戚的大诉苦水,只是平淡的述说。

老爷子得知他十岁的时候双亲失踪,八年来一直靠自己的双手维持生计,学习成绩又没拉下,对他竖了好几次拇指。

在一旁斟茶的何清也恍惚明白了,黑龙湖东岸的时候方羽白为何会有那种落寞伤感的神色,或许他要找的玉佩,就是父母留下的遗物。

何清下意识的伸手握住胸前挂着玉佛挂坠,却鬼使神差的想到眼前这个男子曾像孩子一样紧紧的抱住自己,顿时俏脸变得通红。

这时候客厅门被推开,一个头上留着撮黄毛的小青年笑嘻嘻的走了近来,对着何家老爷子弯腰行了个礼,笑道:“何爷爷早,清儿妹妹早。真不好意思,昨晚开车过来有些累,起来的晚了。”

“年轻人身体还不如我老头子呢,一会早饭你得多吃点。我去看看吴妈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爷子似不怎么待见这狗皮膏药,说话感觉硬硬的,也不招呼陆成翰,到是拍了拍方羽白的手,起身去了厨房。

何清不像妹妹鬼灵精怪,原本要拿方羽白当挡箭牌,没想到将二人凑到了一起,却不知该如何去具体操作。只能像老师介绍新生一样,介绍二人认识,然后找了个借口上楼找妹妹去了。

陆成翰在楼上的时候就看到了方羽白,那时方羽白正半靠在何清的身上,让他既窝火又有些兴奋。

回到房间缓了一缓,越想心里越憋气,寻思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占便宜,决定摸一摸方羽白的底细,然后想办法将他扔出何家。

此时老爷子去了厨房,何清姐妹都在楼上,陆成翰紧盯着对面的方羽白,眼里隐约有熊熊的怒火。

“你叫方羽白?也是和清儿一个学校的学生?”

“我和清儿不是一个学校的,但我和清儿和莲儿是好朋友。”

方羽白原本就要气一气陆成翰,听到陆成翰在楼上卫生间里做的龌龊事儿后,更是不遗余力的打击他,这都叫上了二女的“闺名”。

一句清儿和莲儿把陆成翰气的直咬牙,但这厮也不是个楞头青,他见方羽白穿着与何父一模一样,怕其中有什么关系,强忍怒气不发作,笑问道:“不知你和何叔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的穿着……”

“哦,你说的这身衣服呀!早上我和清儿莲儿去湖里游玩戏水……”方羽白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你懂的,戏水后得换身衣服,就换上何叔叔这身了。”

“我懂个你妹!鸳鸯戏水双飞!”陆成翰从方羽白的话中想到了高级浴场里这项服务,嘭的站了起来,他想不到自己还在对着二女衣衫饰物YY的时候,眼前这混蛋竟然已经和姐妹花戏水双飞了!

陆成翰恨不得撕碎眼前的小贼,偷了他的女人的贼,不过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道:“好好认识一下,我叫陆成翰,清儿和莲儿青梅竹马的大哥。”

方羽白被陆成翰的表现逗笑了,这厮很不要脸的强调与姐妹花二人青梅竹马,殊不知早就被姐妹俩当成狗皮膏药了,而自己就是要揭下狗皮膏药的人。

只不过这活不好干呀!

方羽白眼睛虽然盯着陆成翰的手,可心里却在琢磨如何才能完成二女托付的“重任”。

他从前视力不好的时候有个习惯,思考问题时喜欢摘下眼睛,也会自然的淡化听觉,完全陷入“出神”的状态。

此时他的视力虽然恢复了正常,却在琢磨如何完成“任务”的时候不自觉的进入了“出神”状态,忘记了陆成翰还在等着和他握手。

这样的行径看在陆成翰眼中不只是失礼,更多的是对他的侮辱。陆成翰脸色发青,干咳了两声。

方羽白猛然回过神来,伸出右手就要去握手,忽然记起了刚刚听到的哼哼唧唧声,不由讪讪的收回右手,笑道:“都是学生,不时兴握手,我叫方羽白。”

陆成翰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他见方羽白比他矮了半头,本想握手的时候顺道掂量一下对方的分量,可这家伙竟然敢不和他陆少爷握手,真是岂有此理!

陆成翰没有马上翻脸,起身到了楼外,深呼吸几次开始拨电话。

方羽白凝神细听,发现陆成翰正在打电话询问东江有什么姓白的大人物,心知这狗皮膏药在自己这没探到底,去打电话求助了。

他本就是无足轻重的普通小民,料想陆成翰会越打听越懵圈,索性集中精神,去练习如何更好的运用超级听力。

方羽白发现自己的听力并非神话故事里的顺风耳,千里万里顺风就能听到,这个听力,是有一定距离限制的。

他坐在沙发上,能听到湖里的鱼儿吐泡,更远处渔歌早唱。粗略估算一下,若没有房子的阻隔,应该能听清三四百米外的落针声,千八百米的说话声,若是再远,估计也是无能为力。

“千八百米够远的了,不成妖孽就好!”

方羽白琢磨完远近,开始尝试如何过滤声音,如何去推断声音所在点的距离、方位,就如同得到了一个新奇玩具,玩的不亦乐乎。

陆成翰打了一通电话,还真问出个巧事儿。在东江,根本没有什么姓方的出名人物,因此也就初步推断出,方羽白在装大尾巴狼,说不准还是个骗吃骗喝骗少女的土豹子。

陆成翰知道了方羽白不可能是什么大人物,对刚刚对待自己的态度更是窝火,狞笑着回到客厅,要给这个土豹子好看。

陆成翰酝酿好了气势,怒火熊熊的指着方羽白道:“小兔崽子,老子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土豹子,我劝你赶紧滚出何家,以后不许再接近清儿和莲儿,否则老子捏死你!”
方羽白此时又一次沉浸在思考中,因此也又一次忽略了陆大少爷的威胁。他在不断尝试听力的过程中,发现楼上姐妹花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不由多听了一会。

“姐姐,我明明把那条红色内裤挂在了洗手间,我就不信找不到了!”

“找不着先别找了,你先套上我的,快点下楼,还不知道陆成翰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陆成翰!姐姐,你说会真的像抢劫犯说的那样,狗皮膏药偷偷进入我们的洗手间,偷走了我的内裤!唉呀!想起来就恶心。”

“他瞎说的吧!那时他和我们在一起,怎么会知道狗皮膏药在哪。”

“姐姐,抢劫犯很神奇的呀!他刚刚还救了爷爷,我相信抢劫犯的话。”

何清道:“我看狗皮膏药应该不会吧!他是挺讨厌的,可不至于这么变态吧!”

“至于,一定至于,姐姐,咱俩偷偷去他房间看看,如果真是他偷的,我定要大耳刮子抽他。”

两姐妹偷偷去陆成翰的卧室找了半天,但依旧没有找到,红色的内裤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方羽白聚精会神的听着姐妹花在楼上折腾,心里也在不断思索。

他觉得陆成翰既然能在女子卫生间干那事,那就有九成九的可能偷走了何莲的红色内裤。

可这家伙偷完后,把东西藏在了哪里呢!

陆成翰指着方羽白骂了半天,却发现这小子根本无视他的存在,好似魂游天外一般,之前驳面子不握手的事儿还没清算,现在竟然又一次被无视,这让自我感觉良好的陆大少爷情何以堪。

陆成翰大少爷出身,平时众人围着哄着,大少爷发怒打完右脸自动迎上左脸,这样的主又怎能容忍被一个不知来路的土鳖无视三次!

陆成翰气急下伸出手朝方羽白胸口推去,口里恶狠狠骂道:“小兔崽子,老子让你装!”

方羽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忽觉得眉心有些凉,下意识的伸手一抓一推,竟然一下子拿住了陆成翰的右手,随手将他推了出去。

陆成翰蹬蹬向后连退五步,觉得手腕钻心的疼,撸起衬衫一看,竟被方羽白捏出五个青色的指印。

他没想到方羽白看起来不过一米七五,比自己矮了半头,竟会有这么大的劲儿。他用手指着方羽白,想再上前,却又怕这小子再捏一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陆成翰进退两难,可方羽白只是下意识的一抓一推,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从未做过的壮举,他仍在听楼上姐妹花的对话。

世人大多都有钻牛角尖的毛病,越是找不到东西,就越要找到它,否则那心里都跟猫挠似得,让你又痒、又急、又难过、又毛躁,却偏偏无法伸手去解决。

现在何莲就陷入了这样的困境,她和姐姐都快将楼上翻遍了,仍没有找到那个红色内裤。小丫头大姨妈刚来,势头有些凶猛,恨不得直接下楼,重刑逼问狗皮膏药到底将它藏哪了!

何清稍微理智些,对着妹妹好说歹说,终于让何莲屈服,穿上了另一条内裤。

方羽白听到这里,忽然脑中灵光一动,似乎想到了那红色内裤的去处。他深吸了一口气从自我封闭中出来,看到狗皮膏药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伸手指着自己。

“陆成翰,你在干什么?”

陆成翰手腕被方羽白轻易捏出五个青色指印,心里有点估摸不出来方羽白的战斗力,心里都有些要打退堂鼓的意思了。

“都给老子手腕捏成这样了,还问我在干嘛!老子要干你!”

方羽白的一句听在陆成翰耳中纯粹就是故意挑衅,这句话就如同一桶汽油,让陆成翰心头即将熄灭的无名火嘭的一下又熊熊燃起,炙烤得小陆同学面目狰狞,举起砂锅大的拳头,不要命似的砸向方羽白。

陆成翰一米八三的身高,一百七十多斤的体重,奋力打出一拳又快又重,就好似一匹脱了缰的野驴,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很有看头儿。

“这厮吃了春药不成!”方羽白习惯性的眯着双眼,霍的从沙发上站起,目光却变得冰冷。

自从方羽白父母失踪后,他就一个人面对世事艰险,在他骨子里就有一股狠劲,半瞎的时候尚且敢和银行劫匪谈论条件,现如今视力恢复正常,他更不会去躲避。

方羽白眯着眼盯着打过来的拳头,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这是他视力恢复后第一次与人争斗,无论是精神还是心态,都与过去大不相同。

“力量很强,可速度却太慢!”当方羽白紧盯着陆成翰拳头时,心里不自觉的做出了这样一个评价。

他下意识的向右一扭避过拳头,右手快速刁住陆成翰的右臂,顺势向后一拖,竟直接将陆成翰扔了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方羽白有些惊诧的看着右手,他能感觉出在那一瞬间右手的力量,超越了从前任何时候,这必然也是昨夜雷劈的后遗症。

“眼力、听力、身高、力量,都有显著的增强,还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方羽白不去想这样的改变最终结果会怎样,最起码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表现的都是有利的一面。想起来这种“异能”的觉醒,让他觉得既担心,又有些期待。

陆成翰实在是不甘心被方羽白这样一个看起来比他瘦弱很多的人打败,他趁着方羽白有些走神的时候,伸手从裤兜中掏出一把蝴蝶刀,咬牙朝着方羽白腹部刺去。

就在陆成翰刀剑要刺到方羽白肚子上的时候,方羽白的眉心再一次发出冰冷的寒意,将他猛然惊醒,双目在霎那间亮的炫目,冰的刺骨!

陆成翰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铺面而来,手腕竟再一次被方羽白死死的捏住,钻心的疼痛让他拿捏不住手中的刀,手指一软,蝴蝶刀从掌中滑落。

《校园全能高手》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