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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

梦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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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阅小说   主角: 柳长青宁浅月   更新: 2022-04-02 06: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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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柳长青宁浅月《月上柳梢头》讲的是(言情虐文,怕虐者勿进!) 宁浅月:"这树好大呀,可惜已经死了,为什么这树上挂了那么多红色的丝带还有祈愿符呢?"  楚南晔:"这是棵海棠树,许多年前,每年的春天,这棵海棠树便开出如火如荼的海棠花来,漫天花海遮天蔽日……"  他突然想起一个几乎快要模糊的画面,画面里,城儿一身焰火一样的烈烈红衣,她就那样安静的站在这棵海棠树下,海棠花瓣落满她的衣袖,那时候的城儿,总是一脸忧愁,又或者冷酷!!

第1章

精彩节选


 一个脚步声近了,门被推开!

  鹊儿:“小姐!”

  宁浅月:“鹊儿,你怎么来了?”

  鹊儿:“我是偷偷溜过来的,小姐,你肯定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几个馒头,还有水!”

  宁浅月:“水,先给我水,我两天没喝水了,都快渴死了!”

  鹊儿:“给!”

  宁浅月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宁浅月:“太解渴了!”

鹊儿递过来两个馒头。

  鹊儿:“来,吃馒头!”

  宁浅月接过馒头狂啃。

  宁浅月:“这馒头也不错!”

鹊儿看着怪心疼。

  鹊儿:“小姐,您慢着点,别噎着!”

  宁浅月:“我突然又有点吃不下了!”

  宁浅月放下手中的馒头。

  鹊儿:“怎么了?”

  宁浅月:“这两日,你在外头可听见什么消息了?我爹他到底有没有改变主意?”

  鹊儿:“小姐,你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吧!”

  宁浅月:“我爹他还是要把我嫁给楚南晔?我偷偷去打听过了,那个楚南晔不止是位花心大萝卜,还年纪一大把!”

  宁浅月:“他身边伺候的人连他老得多少岁都说不准,我怎么能嫁给这种人呢?而且还是去做二房,我死也不从!”

  鹊儿:“小姐,老爷他也是迫不得已,毕竟那位楚南晔不是一般人,谁也得罪不起!”

  宁浅月:“哼,虽然天下流传,他是当今圣上恩师,与圣上关系密切,可他又不是朝廷中人,更没有一官半职,无权无势,有什么可怕?”

  宁浅月:“就算他与朝廷有所瓜葛,爹爹他也仅仅是一位经商之人,能有什么牵连?”

  鹊儿:“小姐,虽说老爷不是朝廷中人,可是身在天启国,哪能不得圣上庇佑?”

  鹊儿:“这些年,老爷凭借自己的能力,拼下一番事业,也算是风生水起,可如果得罪了圣上的恩师,往后可就不一样了!”

  宁浅月:“能有什么不一样,就算不一样,那又与我何干?”

宁浅月回忆起过去,往事历历在目。

  宁浅月:“反正我娘已经死了?爹爹对我娘的死漠不关心,我又凭什么来关心他未来会怎么样?他的眼里只有冷姨娘和她带来的那个小妖精!”

  鹊儿:“小姐,你可再别说二小姐是小妖精了,让老爷听见又得不高兴了!”

宁浅月声色哽咽。

  宁浅月:“我偏要说,宁小刀那个小妖精!冷姨娘根本就是老妖精,她们两个妖精合起来害死我娘,一切皆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是假?”

  鹊儿:“小姐……”

  宁浅月:“鹊儿,你快告诉我,我爹爹是不是真的坚持要把我嫁给楚南晔那个老色鬼?”

  鹊儿:“小姐,前天那位楚南晔亲自来府上一趟想见一见小姐,可是小姐坚决不肯,老爷这才生气把小姐你关了起来!”

  宁浅月:“你看见楚南晔了?”

  鹊儿摇头!

  鹊儿:“没有,只有老爷和老爷身边的两个下人看见了!”

  鹊儿:“我后来听说,那位楚南晔知道你不愿意见他,再没提提亲的事,直接就离开了禹城,大概是生气了,为此,老爷大发雷霆呢!”

  宁浅月:“然后呢?我爹爹说什么了?“

  鹊儿:“老爷一开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很生气,可就在昨天,奴婢偶然听见冷姨娘和老爷的对话,冷姨娘在老爷耳边煽风点火,说要把你送去灵鹫山!”

宁浅月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宁浅月:“灵鹫山?……那里都是一群修仙弟子,送我去那里干嘛?更何况那地方距离禹城万里,那个老妖精这不明摆着要把我赶出家门嘛!”

  鹊儿:“关键是小姐,我听说灵鹫山那地方与世隔绝,方圆千里都渺无人烟,去了那种地方,岂不是跟坐牢一样?“

  宁浅月:“爹爹怎么说?他同意了?“

鹊儿只好安慰她。

  鹊儿:“老爷他也是一时气急,兴许过两日气消下来便会改变主意了!“

  宁浅月:“这么说爹爹他真的同意了?”

  鹊儿:“老爷最疼小姐,老爷一定不舍得的!”

  宁浅月:“哼!爹爹最疼我?他要是疼我,怎么会逼我嫁给楚南晔那个老滑头?更何况,爹爹一向意志坚定,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想想过去,又想想以后,鹊儿终于安奈不住崩溃的情绪,大哭了起来!

  鹊儿:“小姐,你要是真的走了,雀儿该怎么办?就算要走,雀儿也要跟着小姐一起走!”

  一个声音传来:“你想得太美了!”

  鹊儿和宁浅月抬头看去,竟然是冷姨娘,身后跟着宁小刀。

  鹊儿:“冷姨娘?二小姐?”

宁浅月才不把她们放在眼中,她简直恨死她们了,恨不得把她们捏碎再捣烂调成糊糊熬成粥。

  宁浅月:“老妖精,小妖精!”

  鹊儿赶紧偷偷劝她。

  鹊儿:“大小姐,快别这样说话!”

  宁浅月:“实话实说而已!“

  冷姨娘:“哼,你就骂吧,反正你也骂不了几句了!“

  宁小刀:“爹爹已经说了,他不想再看见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要把你送到灵鹫山去,你就在灵鹫山好好玩吧,我已经提前派人去了那里吩咐,让灵鹫山的人好好‘照顾’你!”

  冷姨娘:“还杵着做什么?赶紧动身启程吧?老爷说了,他一眼也不想再见到你,让我赶紧把你送走,省得他烦心!“

  鹊儿:“姨娘,大小姐还没有收拾东西呢!“

  宁小刀:“几件破衣服而已,我早就帮她捡好放车上了!宁浅月,动身吧,可别逼我命人拖你出去!”

宁浅月甩甩衣袖。

  宁浅月:“走便走,只是托你给爹爹传个话,他既然不想见到我这个女儿,那我将来也再不想见到他,更不会嫁给什么楚南晔!”

宁小刀颇有得意之色。

  宁小刀:“好的,我一定帮你传到,动身吧!”

  宁浅月顿了一会儿。

  宁浅月:“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宁小刀:“哟,你宁浅月一向是风风火火的,竟然还求起我来了?什么事?说吧!“

  宁浅月:“我能不能带上鹊儿一起走?“

  宁小刀:“呵,真不是我不答应你,爹爹说了,只许你一人启程,可没说让下人陪同,再说了,爹爹都说了,不想再见到你这个女儿了,以后你便再也不是宁家的人,既然不是宁家的人,怎么,竟想带走我宁家的丫鬟?“

  宁浅月:“看来你是决意不肯了,那请你以后善待雀儿,别为难她!”

鹊儿满满的感动。

  鹊儿:“大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奴婢!”

宁小刀便觉不耐烦。

  宁小刀:“我答应你便是,罗里八嗦的,走吧!”

宁浅月依依不舍。

  宁浅月:“鹊儿,你要多多保重!”

  鹊儿泪流满面。

  鹊儿:“大小姐,雀儿再不能伺候你了,你一个人在外头,多加小心,凡事多个心眼儿,别再直肠子直肚子了,勉得又吃亏!”

  宁浅月:“知道了,鹊儿,我走了,再见!”

宁浅月咬牙离去。

鹊儿倚着门槛泪目相送。

  鹊儿:“再见,大小姐!”

  冷姨娘:“哼,一个丫鬟,那模样儿好像跟我们亏待了她似的!”

  宁小刀:“就是!”

鹊儿赶紧抹泪。

  鹊儿:“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冷姨娘翻一个白眼。

  冷姨娘:“是不是的,你自己心里明白!“

  宁浅月出了大门,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一路颠簸,行了十几日。

车夫将马车拉停。

  车夫:“姑娘,前面就是灵鹫山了,灵鹫山有规定,外人不得误入,老夫只好送姑娘到此了,后面的路,姑娘自己走吧!”

宁浅月挑开门帘,向外头探了探,只见四周丛林密布,只一条小道曲径相通,望不到尽头,小道前立了块石碑,石碑上刻着“灵鹫山”三个字。

  宁浅月:“好!这一路颠簸,睡都睡不好,好困啊!”

车夫急匆匆。

  车夫:“姑娘快点下车吧,老夫赶着回家呢!”

  宁浅月:“好,我这就下车!”

  宁浅月跳下马车。

  宁浅月:“麻烦您帮我把行礼拿过来一下!”

车夫帮她搬下行李,不过一个不大的包袱,里面几件衣裳而已。

  车夫:“给你!”

  宁浅月接过行礼,谢过便走,车夫却将她拦住。

  车夫:“等等,你这就走了?”

  宁浅月:“怎么了?还有事吗?”

  车夫:“小姑娘,你的车钱还没付呢?”

  宁浅月:“车,车钱?”

  车夫:“是啊!”

宁浅月简直难以置信。

  宁浅月:“那,那个老妖精竟然没给你车钱?”

  车夫:“你说的是那个有钱的贵夫人吗?没有呢,她没有给我车钱,说到了地方,跟你要就是了!”

宁浅月火冒三丈。

  宁浅月:“这也太过分了!”

  宁浅月:“这个老妖精,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整我!”

  车夫:“小姑娘,这一路过来走了半个月,路上你住店两次,打尖七次,其它时候都是路上随便买点干粮馒头充饥,可是也花了不少钱,都是我出的,一共算下来加上路费的话,二十辆银子有余,我就算您二十两整的吧!”

无论如何,车钱还是要给人家的。

  宁浅月:“我,我这就给你!”

  全身掏了个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宁浅月气得直嘟囔。

  宁浅月:“这个老妖精,竟然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收拾给我,这是存心要害死我!”

车夫瞧着不大对头。

  车夫:“姑娘,你怎么了?”

宁浅月直言不讳。

  宁浅月:“我,我没钱!”

  车夫:“没钱?没钱你打什么车?没钱你让我送你这么远?”

宁浅月赶紧替自己辩解。

  宁浅月:“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陷害的,要不你先回去,等我有钱了再给你?”

  车夫瞪圆了眼。

  车夫:“我的家在禹城,离这里万里呢,你开什么玩笑,无论如何,今天必须把钱给我,不然你就别想离开!”

  宁浅月:“可是我,我真的没钱!”

  车夫:“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比如首饰什么的?”

  宁浅月:“真的没有,有我就给你了!”

  车夫急了,一把拉住月儿衣袖。

  车夫:“你这小姑娘,你这是想赖账了不是……”

  宁浅月:“不是,不是!”

  车夫:“不是那你还不把钱给我?”

  宁浅月:“我都说了我没钱!”

  山上走下来一位年轻人,一身青衣,俊逸轻飘!

  柳长青:“咳咳!”

宁浅月瞧去,只觉得那人不似凡人,倒有几分像天上的仙人。

  宁浅月:“你是谁?”

  柳长青:“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车夫:“这位公子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这位姑娘,千里迢迢,坐我马车过来却不给车钱,你说这,这……”

  宁浅月:“我不是不给,我不是说了嘛,我没钱,真的没钱!”

柳长青面不改色,只冷冷淡淡问

道:“姑娘可是宁浅月?”

  宁浅月:“额?”


宁浅月满脑子疑惑。

宁浅月:“正是,你认识我?”

  柳长青:“师傅怕你迷路,特命我下山来接你!”

宁浅月幡然醒悟。

  宁浅月:“哎呀,原来是师兄!”

  浅月赶紧套近乎。

  宁浅月:“师兄身上有没有带银两?”

  柳长青:“咳咳!”

  柳长青掏出一锭银子,给了车夫!

  柳长青:“这些够不够?”

  车夫掂了掂分量。

  车夫:“够,够了!”

  车夫拿了银钱,便笑呵呵驾着马车走了。

  柳长青:“走吧,宁,浅,月!”

  两人往山上走去。

  宁浅月:“师兄叫我月儿就够了!”

  柳长青毫不客气!

  柳长青:“月儿!”

  宁浅月:“诶!”

  柳长青:“师傅已经将你归于我门下,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宁浅月:“是,师兄!”

柳长青教她订正。

  柳长青:“是大师兄!”

  宁浅月:“啊,原来是大师兄,怪不得长得如此俊逸,刚才多谢大师兄出手相助!”

  柳长青:“不客气,举手之劳,不过刚才那些钱也不是白帮你给的,你得算利息!”

  宁浅月:“啊?那我得还你多少钱啊?”

  柳长青:“看在你是新来弟子的份上,就给你点优惠吧,连本带利,二十五两。”

宁浅月急了。

  宁浅月:“我身无分文,又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上哪儿去弄二十五两银子还给你啊?”

  柳长青:“没关系,没有银子,可以用劳动代替!”

宁浅月松一口气。

  宁浅月:“可以,可以,没问题,大师兄要我为你做什么呢?”

  柳长青:“等我想到了再说。”

  宁浅月:“好,一切听大师兄安排!”

  两人边说边走,一会儿便到了山顶,宁浅月气喘吁吁,抬头望着传说中的灵鹫宫。

  宁浅月:“这就是灵鹫宫?”

柳长青却气定神闲,一点也看不出爬过山的样子。

  柳长青:“怎么了?”

宁浅月暗暗佩服,真不愧是修炼之人,走这么远的路却一点也不觉累。

  宁浅月:“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柳长青:“怎么不一样?”

  宁浅月:“好歹也是一座宫殿,我以为至少会很宏伟,没想到竟然比普通道观还要破旧,你瞧,那屋顶上的瓦都破了好几块!”

  柳长青:“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早晨师傅让我去把那几块破了的瓦换掉,这个任务,我现在就转交给你了!”

宁浅月简直不信。

  宁浅月:“给,我?可是那个地方那么高,万一摔下来怎么办?而且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粗活啊!”

  柳长青:“自己想办法咯,谁也不是天生下来就会干粗活的,自己学学就会了,你以后在这里再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而是和我们身份一样的灵鹫宫弟子……”

  宁浅月:“可是……”

  柳长青:“没有可是,你别忘记了你还欠我的二十五两银子!”

  宁浅月:“好吧!”

  宁浅月:(明明是二十两)

  宁浅月:(大师兄竟然明目张胆的放高利贷还欺负人!)

  柳长青:“你愣着做什么?快随我过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住处!”

  宁浅月:“诶,好嘞!”

  宁浅月尾随着到了一座偏僻的房门前,柳长青推开房门,漫天尘土随之扑面而来。

  柳长青:“这里便是你的住所了!”

  宁浅月:“咳咳,好大的灰啊!”

  柳长青:“这里以前是间柴房,后来来了一位僧人,师傅仁慈,便把这间柴房收拾出来给那位僧人住了,谁知道不多久,那位僧人便在此暴毙而亡,从此再没人住过了,也就荒废了下来,若不是你来,这间房子恐怕还要继续荒废下去!

  月儿瞬间脸色铁青。

  宁浅月:“暴毙而亡?你是说这间房子里以前死过人?”

  柳长青:“已经是十多年前了,灵鹫宫弟子不多,人手短缺,来不及替你收拾,你就自己收拾一下吧!”

  宁浅月:“这么吓人的房子,要怎么收拾?比我家以前的柴房还脏!”

  柳长青:“大小姐是嫌弃我们这小小道观吗?”

  宁浅月:“那哪儿敢啊?谁不知道灵鹫宫名震天下,怎么会是小小道观?”

  柳长青:“那你就赶紧收拾。”

宁浅月只好附和。

  宁浅月:“是!”

  宁浅月:(这么脏要怎么收拾?)

  柳长青:“那我就先走了,吃午饭之前弄完,不然下午的活儿就没法干了!”

  宁浅月:“是……”

  捣鼓了半天,终于把床收拾干净了,月儿疲惫的往床上一躺。

  宁浅月:“真累呀!”

  看看窗外日头。

  宁浅月:“正好中午了,我肚子好饿,赶紧去吃饭去,可是饭堂在哪儿呢?”

滋溜溜刚跑到门口。

  柳长青拦住去路。

  柳长青:“你打算去哪里?”

宁浅月唬的一跳。

  宁浅月:“吓我一跳,我已经收拾完了,打算去吃饭啊,大师兄,饭堂在哪儿啊?”

  柳长青:“我吩咐你换的瓦片换了吗?”

  宁浅月:“可是你没说要上午就换啊!”

  柳长青:“我说了让你下午换吗?”

  宁浅月:“没有!”

  柳长青:“那你还不快去换!”

  说完转身就走!

  月儿摸着叽里咕噜的肚子。

  宁浅月:“可是,肚子好饿哦!”

  宁浅月:(管它,先找吃的,不过厨房在哪儿呢?)

  偷偷摸摸找厨房。

  左三拐右三拐的也不知道自己寻到了何处,正思寻着,突然和一个不明物体撞了个正着。

  月儿摸着头,疼得要命!

  宁浅月:“哇塞,谁呀?”

  儒雪:“哎呀,疼!”

  宁浅月:“你是谁?”

  儒雪:“你又是谁?”

  宁浅月:“我……”

  儒雪:“哦……你就是今天刚新来的那个,……宁什么……宁浅月对不对?”

  宁浅月:“是又怎样!”

  儒雪:“不怎么样,你看见师兄,还不快拜见?”

  月儿对他上下打量。

  宁浅月:“就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是我师兄?”

  宁浅月:(我看你顶多也就十三四岁,竟敢口出狂言)

  儒雪:“我进来比你早,当然是你师兄!”

  宁浅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儒雪:“我二十四天之前……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是你师兄!”

宁浅月才不服。

  宁浅月:“切,可是我年纪比你大!”

  儒雪:“快喊我师兄!”

  宁浅月:“……”

  儒雪:“你不喊,你不喊我可要叫人了!”

  宁浅月:“行,你别喊,我叫就是了!”

宁浅月勉勉强强。

  宁浅月:“师……兄!”

儒雪倒有几分得意。

  儒雪:“诶!这就对了嘛!”

  宁浅月:“请问师兄高姓大名啊?”

  儒雪:“我姓儒,单名一个雪字!”

  宁浅月:“原来是儒雪师兄,不知道你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

  儒雪:“嘘!……我在找吃的,你呢?”

  宁浅月:“我也在找吃的,你知道厨房在哪儿吗?”

  儒雪:“我当然知道!”

  宁浅月:“你带我一块儿去?”

  儒雪:“不行,我带着你,多麻烦呀!”

  宁浅月:“哼,我瞧你那偷偷摸摸的样儿,定是犯了错,大师兄也不让你吃饭,所以你就来偷吃的,是不是?”

  宁浅月:“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可就要大喊咯?”

儒雪赶紧打住她。

  儒雪:“别!我带你去就是!你可千万别喊,被师傅听见,我可就死定了!”

  宁浅月:“你带我去,我绝不喊!”

儒雪无法。

  儒雪:“跟着我,走!”

  两人偷偷摸摸进了厨房,偷了一只烧鸡,一盘牛肉片,两个大白面馒头,躲在一处狂啃起来!

  儒雪:“你刚才为什么说是大师兄不让我吃饭?”

  宁浅月:“难道不是吗?”

  儒雪:“大师兄也是弟子,他能有什么资格不让我们吃饭?”

  儒雪:“是师傅,他老人家生气,罚我面壁思过一整天,不让我吃东西!”

宁浅月倒是不解。

  宁浅月:“那我也是弟子,怎么就归大师兄管束?”

  儒雪:“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弟子管束弟子的,除了师傅,人人平等!”

宁浅月更不解了。

  宁浅月:“那我怎么就归大师兄管束了呢?他还说,以后在这里什么都得听他的,还说是师傅吩咐过的呢!”

  宁浅月:“难道我在这里低人一等?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过分了!”

宁浅月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儒雪:“你今天刚来,怎么没见你去拜见师傅?”

  宁浅月:“我都还没见过师傅!”

  儒雪:“你没见过师傅怎么拜的师?如果没拜过师,怎么算是灵鹫宫弟子?”

  宁浅月:“我也不知道呢!”

  宁浅月:“我只知道目前一切必须听从大师兄!”


  两个人吃得饱饱的!

  儒雪摸着滚圆的肚子!

  儒雪:“哎呀,太饱了,动都不想动了!”

  宁浅月:“我也不想动!”

  宁浅月:“可是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如果被大师兄发现,我又得挨骂了!”

  儒雪:“难不成你今天刚来就被罚干活了?”

  宁浅月:“一言难尽!”

  宁浅月:“话说,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梯子?”

  儒雪:“梯子?你要梯子干嘛?”

  宁浅月:“你就说知道不知道!”

  儒雪:“我当然知道!”

  麻利的去帮月儿找了梯子来!

  儒雪:“来,你要的梯子!”

  宁浅月:“谢谢你!儒雪师兄!”

  儒雪:“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需要梯子干什么了吧?”

  月儿只好告诉他了!

  儒雪:“啊?大师兄竟然还让你干这个?你知道怎么弄吗?要不然,我帮你吧!”

  宁浅月:“好啊,再好不过了,谢谢你!儒雪师兄!”

  两个人捣鼓了半天,终于把瓦片换好了。

  月儿正准备从屋檐上下来,谁知道脚下一滑,咕噜噜直接从梯子上滚了下来,一抬头,看见一个巍峨的身影伫立在自己身前!

  月儿满眼都是星星!

  儒雪吓得半死。

  儒雪:“月儿,你怎么样?”

  宁浅月:“我的屁股,疼死了!”

  左方子:“这个是我们灵鹫山新来的?”

  跟随一旁的柳长青一副不敢怠慢的模样

  柳长青:“正是!”

  左方子:“看来还需要好好调教!”

  柳长青:“是!”

  宁浅月:“这,这个是谁?”

  儒雪偷偷的告诉月儿!

  儒雪:“这个是左师叔,咱们这里的弟子见他如见师傅!他不是在外头游山玩水就是来灵鹫山蹭吃蹭喝,还特别喜欢训斥弟子,大家都看在师傅的面子上表面上对他敬让三分,背地里却不怎么待见他!”

  宁浅月:“哦,原来如此!”

  柳长青:“你们唧唧咕咕说什么?”

  儒雪:“没,没什么!我们讨论着大师兄最近好像又变英俊了,左师叔又更男人味了!”

  左方子:“咳咳!你这个家伙,油嘴滑舌!你师傅不是让你面壁思过吗?怎么会在这里与她厮混?”

  儒雪:“我只是帮她忙而已,师叔,你心最好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师傅,不然我可就惨了,你知道,师傅一向对我最严厉了!”

  左方子:“咳咳,你和你师傅的事,又不归我管!”

  儒雪:“谢谢左师叔,左师叔人最好了!”

  柳长青:“月儿,你的活儿可干完了?”

  宁浅月:“嗯!嗯!”

  宁浅月:“都做完了,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柳长青:“厨房后面院子里还有一大堆柴火没有劈,你去劈了吧!”

  宁浅月:“啊?”

  宁浅月:“我可从来没有劈过柴!”

  柳长青:“你不劈也可以,那你欠我的二十五两银子……”

  宁浅月:“我劈,我劈就是了!”

  宁浅月:(明明是二十两)

  柳长青:“一样的规矩,没有劈完那些柴,你不许吃饭,不许睡觉,更不许找人帮忙!”

  宁浅月:“啊?……”

  柳长青:“否则我就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说完,柳长青和左方子扬长而去!

  月儿和儒雪来到厨房后院,满满的柴火堆满了大半个院子!

  宁浅月:“这么多柴,那我要劈到什么时候?明天早上也弄不完吧!”

  儒雪:“月儿,这下我可帮不了你了,不然大师兄去师傅面前告一状,我又死定了,师傅对我可严格了!”

  宁浅月:“没事,你走吧,刚才谢谢你啊!”

  儒雪:“不客气,我走了,你加油,一定能劈完的!”

  儒雪担忧不舍的走了!

  月儿呆呆的看着那些柴火,她简直要发疯了。

  月儿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撸起袖子!

  宁浅月:“月儿加油!”

  柴火旁边放了一把劈柴刀,月儿拿起来一看!

  宁浅月:“这劈柴刀怎么这样子?都歪了,还怎么劈柴!”

  宁浅月:“大师兄他肯定是故意的!”

  宁浅月:“肯定又是那对母女做的手脚,故意让他们为难我,故意让我受这些苦,哼,我才不怕!不就是一些柴么,还能难到本大小姐?”

  月儿干起活儿来!可是不一会儿手又酸腰又疼!

  宁浅月:“这些柴,到底要劈到什么时候啊?这个柳长青,一整天都不许我吃饭,还让我干这么多活儿,这是要活活饿死我,活活累死我吗?”

  宁浅月:“幸好我机灵,中午偷了点吃的,不然早饿晕了!”

  天色渐渐黑了,月亮挂上了树梢!

  宁浅月:“都半夜了,总算都干完了!”

  月儿瞧了瞧满手的水泡,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宁浅月:“是先睡觉呢,还是先填饱肚子呢!”

  宁浅月:“可是厨房的门都锁了,算了,回去睡觉吧!”

  月儿刚推开门!

里面一个黑黢黢的身影。

  楚南晔:“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月儿吓了一跳!

  宁浅月:“谁,什么人?”

  楚南晔:“城儿,可是你让我来这里寻你的,许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大变样了?不似从前的你了?”

  月儿摸不着头脑!

  宁浅月:“你谁呀?你说什么呀?”

  月儿眯着眼,借着月光,隐约看见桌子旁坐了个人!

  宁浅月:(声音怪好听的!)

  宁浅月:“你究竟是谁?”

  黑暗中,亮起一烨火光,那人点亮了桌子上的油灯,月儿这才看清那人的样貌!

  月儿有些愣了,如置梦中!

  宁浅月:(世上竟有长得如此好看之人!)

  月儿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

  楚南晔:“啊,你现在叫月儿,我便改口唤你月儿吧!”

  宁浅月:“你,知道我的名字?”

楚南晔微勾唇边。

  楚南晔:“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么?”

  宁浅月:(此人说话口气怎么如此阴阳怪气,难不成是采花贼?)

  宁浅月:“我,跟你很熟吗?”

  楚南晔:“你说呢?”

  宁浅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啊?是灵鹫宫弟子吗?可是看穿着打扮,不像啊!”

  宁浅月:“如果你不是灵鹫宫弟子,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宁浅月:“难不成你是采花贼?”

  宁浅月:“你可别想打我主意啊,本小姐是宁死不会屈服的!”

  楚南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楚南晔:“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宁浅月:“记得什么?”

  楚南晔:“记得……”

  楚南晔顿一顿!

  楚南晔:“你果然变得又蠢又笨!”

  宁浅月:“你竟敢说我又蠢又笨?”

  楚南晔:“是你自己说的,说你自己会又蠢又笨,还让我不要嫌弃,嗯,我不会嫌弃的!”

  宁浅月:“等等,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楚南晔:“你,失忆了?”

  宁浅月:“我?”

  月儿猛摇头!

  宁浅月:“我怎么可能失忆,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有问题,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间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想干什么?”

  楚南晔:“莫不是我没有遵从你的意愿,生我气了?”

  宁浅月:“什么鬼?”

  楚南晔:“我是来给你送吃的的!”

  宁浅月:“吃的?”

  楚南晔:“嗯!”

  楚南晔掀开桌上的盖布,露出一盘美味的烤猪蹄!

  月儿馋得直流口水!

  宁浅月:“真的是给我吃的?”

  宁浅月:“谢谢你,你太好了!”

  月儿伸抓刚要开动!

  宁浅月:“不对,我与你素未谋面,你好好的给我送吃的?这里面该不会下了蒙汗药吧?”

  楚南晔:“你竟然蠢到如此程度了吗?你是我的娘子,我给你下蒙汗药干什么?”

月儿下巴都快被他的话给惊掉下来了。

  宁浅月:“娘,娘子?”

  楚南晔:“啊,你竟然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楚南晔:“真是头疼,完全不像过去的你了!”

  宁浅月:“这位公子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老说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奇怪话!”

  楚南晔:“烤猪蹄你吃不吃了?”

  宁浅月:“吃,当然吃!”

哪里有眼前的美食不吃,却让自己空着肚子的道理?

不过对待来历不明的人,还是谨慎为之,最好。

  宁浅月:“真的没有蒙汗药?”

  楚南晔:“没有!”

  宁浅月:“我不信,要不然,你先尝一个?”

  楚南晔毫不犹豫拿起一个吃了一口!

  宁浅月:“原来真的没毒,那谢谢你了!”

  月儿抱着一堆猪蹄狂啃起来!

楚南晔痴痴看着月儿吃东西的模样,竟泛起了恍如隔世的思绪。

  楚南晔:“你真的是城儿吗?为什么我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和当年的你真的一点都不像!”

  宁浅月:“公子,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不叫城儿,我叫月儿!”

  宁浅月:“不对,你刚才喊我月儿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楚南晔:“两千年前,你自己说的话竟然都忘记了!不过我也奇怪,你当时怎么会知道两千年后的自己会是这幅模样?仿佛分毫无差!又蠢又笨,全然没有当年的样子!”


  宁浅月:(这位公子莫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两千年前?人怎么可能活那么久,除非是妖怪!)

  宁浅月:(难不成,他是妖怪?)

  月儿盯着楚南晔仔仔细细左看右看!

  宁浅月:(可是妖怪会长这么好看吗?)

  楚南晔:“月儿在看什么?”

  宁浅月:“你……究竟是人是妖?”

  楚南晔脸色很不好看!

  楚南晔:“你说呢?”

  月儿瞧他这气生得还挺认真。

  宁浅月:“你……”

  宁浅月:“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消消气!肯定没有妖怪长成这样子了!”

  月儿帮他顺顺气,手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对方一把将月儿拉近,贴在胸前!

  月儿吓得尖叫!

  宁浅月:“放开我,你干什么?流氓!”

  楚南晔:“你我本是夫妻,怕什么?”

  宁浅月:“你瞎说些什么呀?放开我!”

  楚南晔:“许多年不见,你竟什么都不记得了,也罢,我会让你慢慢记起的!”

  话尽,楚南晔一个转身,人便毫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宁浅月:“怎么会有人的速度这么快?该不会真的是妖怪吧?”

  月儿心神未定,却听见有脚步声近了!

  柳长青:“月儿,你还没有睡?”

  原来是大师兄柳长青!手中托着个东西!

  宁浅月:“没,没有!”

  柳长青:“你刚才在干什么?”

  宁浅月:“没干什么?大师兄刚过来可有看见什么东西出去了?”

  柳长青:“没有,怎么了?”

  宁浅月:“没怎么,刚才有只野猫从这里经过!”

  柳长青:“你一天没有吃饭了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来!”

  打开油包纸,竟然是两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

  月儿心头一暖,没想到大师兄还是关心自己的!

  宁浅月:“谢谢大师兄,不过我感觉不太饿!”

  柳长青:“没关系,你先放着吧,等感觉饿了再吃!”

  柳长青:“早点休息!”

  宁浅月:“谢谢大师兄!”

  柳长青:“不用谢!”

  柳长青说罢转身便走,刚动身,突然又回头!

  柳长青:“对了,那两个馒头是我特地从厨房拿来的,厨房可是会记账的,得从你的劳动工资里面扣!”

  说完转身离去!

宁浅月切一声。

  宁浅月:“我就说哪里有那样的好事!”

  宁浅月:“…………”

  宁浅月:“哎!累了一天了,竟遇见些奇奇怪怪的人,幸好儒雪师兄待我不错!”

  月儿往床上一躺,动也不想动了,昏昏沉沉睡过去!

  天还不亮,门被粗鲁的推开,柳长青站在门口!依然是冷冰冰的样子!

  柳长青:“起来了!”

  月儿睁开半只眼睛!

  宁浅月:“干嘛呀?我才刚睡一会儿!”

  柳长青:“起来干活儿了!”

  宁浅月:“亲爱的大师兄,能不能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求你了!”

  柳长青:“我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我在大殿上等你!”

  宁浅月:“大殿?”

  宁浅月:“我是新来的弟子,难不成大师兄要带我去拜见师傅?”

  宁浅月:(既然是见师傅,岂能怠慢?)

  宁浅月:“好,我马上来!”

  月儿好好捣鼓了一下,穿戴整齐!

  月儿来到大殿,大殿上空空荡荡,只有柳长青一人!

  宁浅月:“大师兄,我好了!”

  宁浅月:“师傅呢?他还没来吗?”

  柳长青:“这么快!”

  柳长青抬眼望着月儿的一身新衣,竟有些痴了!

  柳长青:(这丫头长得还挺好看的!)

  柳长青:“咳咳!怎么儒雪还没有来?定是又偷懒睡着了!”

  宁浅月:“额?儒雪师兄他也来拜见师傅吗?”

  柳长青:“什么拜见师傅?”

  正说间,儒雪睡眼惺忪的移过来!

  儒雪:“大师兄,早!小师妹,早!”

  柳长青:“你们两个,一起把这大殿好好清扫一遍,不许偷懒,天亮前必须做完,不然不许吃早饭!”

  宁浅月:“啊?扫地?大师兄,你不是带我来拜见师傅的吗?”

  柳长青:“我什么时候说了带你拜见师傅了?”

  宁浅月:“好吧……”

  宁浅月:“可是这里这么大,我和儒雪师兄两个人怎么打扫得完?而且还得在天亮之前……”

  柳长青:“哪里来那么多话,让你做便做!否则……”

  宁浅月:“行!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立刻,马上就打扫,马上!”

  宁浅月:(否则你肯定又要拿那二十五两银子来说事,本小姐要不是现在落难,还会拿不出那区区二十五两银子?便是要两千五百两也不在话下!哎,今时不同往日!)

  柳长青:“要认真扫,我可是要来检查的!”

  说完扬长而去!

  儒雪打着哈欠!

  儒雪:“今天不是轮着大师兄扫地的嘛?怎么你来了?”

  月儿恍然大悟!

  宁浅月:“原来这个家伙自己偷懒,才把活儿都吩咐给我干!”

  宁浅月:“本小姐要不是因为那二十五两银子……”

  儒雪:“什么二十五两银子?”

  宁浅月:“不关你的事!”

  宁浅月:“诶?既然今天是轮着大师兄扫地,那你怎么会在这儿扫地啊?”

  儒雪:“嗨,还不是昨天没有好好面壁思过,师傅又罚我扫地!”

  宁浅月:“呵呵!你还真是不让师傅省心!”

  两个人快速干起活过来!

  宁浅月:“儒雪师兄,我听说咱们师傅都两百岁有余了,他的样子是不是很老很老?”

  儒雪:“什么?你竟然没有见过师傅吗?”

  宁浅月:“我昨天才刚来,一来就做这儿做那儿,哪里有空见师傅?”

  儒雪:“你都没拜见过师傅,也没敬过师傅拜师茶,怎么能算是灵鹫宫弟子?我们都是一来就见过了师傅,敬了茶才真正称得上是灵鹫宫弟子的!”

  宁浅月:“啊?这么说,我还不算灵鹫宫弟子?那你还不真正的是我师兄咯?”

  儒雪:“唉……既然大师兄都安排你进来了,拜见师傅还不是迟早的事?”

  宁浅月:“切,你如果不是我师兄,我便不是你师妹,你年纪比我小至少两三岁,按理,你应该喊我月儿姐姐吧?”

  儒雪:“唉……何必拘泥于这些小节!”

  宁浅月:“切,明摆着占我便宜!”

  儒雪:“反正你是我师妹是迟早的事,你现在喊我师兄,我以后一定罩着你!”

  宁浅月:“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宁浅月:“说大话!”

  正说着,一女子大大咧咧走了过来!

  拂霓裳:“喂,你们有没有看见大师兄?”

  儒雪瞧她一眼,没好气的模样!

  儒雪:“没有!”

  拂霓裳:“哼,某人就是不受师傅待见,不是面壁思过就是来罚扫大殿!”

  拂霓裳看了一眼月儿!

  拂霓裳:“你就是那新来的扫地的?”

  宁浅月:“我?扫地的?”

  拂霓裳:“是啊,大师兄说你做事又笨又慢,要不是受师傅之命,根本就不想让你这种笨手笨脚的人来灵鹫宫打杂!”

  宁浅月:“打杂?”

  儒雪:“喂,你说话别太过分了,她虽然还没有拜师,可你也不能说她是打杂的!”

  拂霓裳:“她不是打杂的,怎么会在这里扫地?”

  儒雪:“你!”

  拂霓裳:“再说,师傅何时说了要收一个打杂的为徒了?”

  宁浅月:“原来,我竟不是灵鹫宫弟子?我……只不过是……难怪我这两天感觉怪怪的……”

  宁浅月:(那两个妖精,实在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宁家大小姐,怎么能给灵鹫宫当杂役?)

  儒雪:“二师姐,就算师傅没说要收她为徒,想想你当年,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吧?要不是你死皮赖脸赖在这里不走,又是扫地又是劈柴,师傅怎么会无可奈何只好收你为徒?”

  拂霓裳:“你!……”

  月儿强忍着笑!

  宁浅月:“咳咳!”

  儒雪:“谁不知道你这样死皮赖脸是为了追着大师兄而来,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二师姐你再怎么死皮赖脸,大师兄还不是对你无动于衷!”

  宁浅月:“儒雪,快别说了!”

  儒雪:“怕她干嘛?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蛮横不讲道理,还老喜欢欺负人,仗着自己是绿梅山庄老庄主大千金的身份,到处欺压弟子,师兄们怕她,我可不怕!”

  拂霓裳:“儒雪,你说够了没有?”


儒雪:“干嘛?你还想打人不成?”

  拂霓裳:“哼,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来路不明的毛头小子!”

  拂霓裳说着击出一掌!

  儒雪接招,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宁浅月:“你们,你们别打了!”

  宁浅月:“儒雪,地还没扫完呢,等会儿各位师兄们可要来了,要是被师傅看见,你又死定了!”

  儒雪:“哼,看见就看见,正好让师傅看看,拂霓裳平日里是怎么刁蛮任性,欺负同门师兄弟的!”

  拂霓裳看了看月儿

  拂霓裳:“你一个打杂的,不配喊他们师兄,更不配称什么师傅!”

  月儿低头!

  宁浅月:“是啊,我一个打杂的……”

  儒雪:“月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师傅肯定是要收你为徒的!”

  两人打得乒铃乓啷!

  宁浅月:“儒雪,你住手吧,别打了!”

  拂霓裳:“就凭你儒雪,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连自己身世都说不清楚,要不是师傅看你可怜,一个月前,你恐怕就被山中的野狼给吃了!”

  儒雪接了几招明显招架不住了!

  拂霓裳甚是得意!

  拂霓裳:“哼!就你,还想跟我打,回去再练几年吧!”

  拂霓裳一招把儒雪打翻在地上!

  儒雪心有不甘!

  儒雪:“你这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拂霓裳:“你!”

  宁浅月:“儒雪,你怎么样?”

  儒雪:“我没事!”

  宁浅月:“我扶你起来!”

  儒雪:“谢谢你小师妹!”

  宁浅月:“你别再喊我师妹了,我都不是……”

  拂霓裳:“就是,人家都不承认是你师妹,你还喊那么亲切!”

  正说间,师傅来了!后面跟了一群被吵醒的师兄师姐们!

  子牙:“你们在干什么?”

  拂霓裳:“启禀师傅,这个儒雪目中无人,弟子正在替师傅您教训他!”

  儒雪:“师傅,您别听她瞎说,分明是她一过来就故意为难月儿,徒儿看不过,所以与她争辩起来,谁知道她根本不讲道理,还没说几句就动起手来!”

  拂霓裳:“我好好的,为难一个扫地的干嘛?”

  儒雪:“是啊,你好好的,为什么要为难新来的月儿?”

  拂霓裳:“你……”

  子牙:“好了,你们别说了,一切皆因宁浅月而起,宁浅月!”

  宁浅月:“是!”

  子牙:“你给我到后山的七宁塔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来!”

  宁浅月:“啊?”

  儒雪:“师傅,分明是二师姐无理取闹,怎么受罚的却是小师妹呢?”

  子牙:“你们三人一起去!”

  儒雪拂霓裳异口同声,“啊?”

  子牙:“儒雪,宁浅月她什么时候成你的小师妹了?”

  儒雪:“师傅不是打算收她为徒吗?”

  师傅摇头!

  子牙:“子虚乌有,我前不久收到禹城宁府的一封嘱托信,信上只托我好好照顾这位浅月姑娘,可没说希望我收她为徒!”

  子牙:“宁浅月,你既然在我们灵鹫宫,吃饭住宿也是需要开销的,你就平日里帮忙做点打杂的事物,抵消你的日常开销吧!”

  拂霓裳:“哼,我就说是个打杂的!”

  宁浅月:“是,老师傅!”

  一会儿,大家一哄而散,儒雪,拂霓裳,月儿三人极不情愿的来到后山的七宁塔下!

  三人齐齐抬头望向那塔!

  儒雪:“后山本是禁地,除了师傅师叔闭关修炼,平日里是不许任何弟子进入的,怎么这回师傅竟然让我们三个人来这里面壁思过?”

  拂霓裳:“哼,还不是因为你!”

  儒雪:“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心知肚明!”

  拂霓裳:“哼,那又怎样!”

  宁浅月:“你们快别吵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儒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里是禁地!”

  拂霓裳:“哼,见识短浅了吧!”

  儒雪:“难不成你知道?”

  拂霓裳:“我当然知道!”

  儒雪:“你肯定不会告诉我们的!”

  拂霓裳:“我偏要说,这里呀是灵鹫宫的旧址!”

  儒雪:“啊?以前的灵鹫宫难道就一座塔吗?那那些弟子都住哪儿?”

  拂霓裳:“笨蛋,旧的地方许久没有人住,当然是塌了或者拆了!”

  拂霓裳:“说来奇怪,这灵鹫宫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乃云荒大地第一任女帝顾倾城为了纪念她的爱人而建,之前的建筑建了拆,拆了建,唯独这座七宁塔,虽然旧了些,却一直巍巍而立,没有倒塌!”

  儒雪:“真的假的啊?哪有一座塔过了两千年还屹立不倒的?而且我看它虽然有点破旧,却没有别的什么问题!”

  拂霓裳:“当然是真的,传说这座塔能够屹立不倒,全是因为它有宝物镇住,不然也早就塌了!”

  儒雪:“宝物?是什么宝物?”

  拂霓裳:“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有师傅和师叔知道,他们又不会告诉我,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啊!”

  儒雪:“哼,你明知道我不会去问,问了也是白问,他们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嘛!”

  拂霓裳:“我只知道十多年前有位很得道的高僧混进灵鹫宫想要进塔盗取宝物,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暴毙而亡了,为此,灵鹫宫还和乾武寺结下了恩怨呢!”

  拂霓裳:“因为那位得道高僧竟然是乾武寺的方丈,乾武寺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方丈会为了宝物而混进灵鹫宫来偷盗,而灵鹫宫呢,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也是哑巴吃黄连,打碎了牙忘肚子里吞!”

  拂霓裳:“就这样,双方就结下了仇怨,这十多年来,一直都是水火不容!”

  儒雪:“原来二师姐知道的还挺多的!”

  拂霓裳:“那是当然!”

  拂霓裳:“不然我怎么是二师姐呢,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我这个二师姐岂不是白当了?”

  儒雪:(夸你两句,得意的都能起飞了!)

  宁浅月:“你们两个说了这么多,我们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啊?”

  三人虚虚相望!

  儒雪:“咳咳,按辈分,当然是二师姐先进!”

  拂霓裳:“两千多年的塔还屹立不倒,想起来就诡异,怎么能让我一个女子先进?要进也是你先进嘛,毕竟你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儒雪:“二师姐,我才十四岁,怎么就成大丈夫了?你这样说话,脸不红,心不跳吗?平日里逞威风,这时候怎么阉了?”

  宁浅月:“依我看,还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进去吧,大家一起可以壮壮胆!”

  儒雪:“小师妹说的没错!”

  拂霓裳:“你还喊她小师妹!”

  儒雪:“我就喜欢,怎么了?小师妹,小师妹!”

  拂霓裳:“小心我告诉师傅!”

  儒雪:“你现在就去啊?”

  拂霓裳:“你……”

  宁浅月:“你们两个到底要吵到什么时候,难道我们就这样在外面干站着?”

  拂霓裳:“哼,轮不上你说话!”

  月儿强忍气吞声!

  宁浅月:(我以为我的性格已经够差了,没想到这位拂霓裳比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儒雪:“我要跟月儿小师妹一起走,你随便!”

  儒雪说着推着月儿的胳膊就往塔里走去!

  拂霓裳:“那我呢?”

  儒雪:“你要么跟后面,要么在外面守着吧,不过我是一五一十向师傅禀报,你并没有进七宁塔面壁思过!”

  拂霓裳:“死儒雪,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同,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三人两前一后,往里走去!


  一进去便是一个偌大的大厅,里面装修华丽,满目琳琅,四面皆有精美壁画,炫目华丽!

  儒雪:“哇,没想到外面看着又破又旧,里面却这么华丽,当真的是比皇宫还奢华啊!”

  拂霓裳:“切,说的你好像进过皇宫似的,你知道皇宫长什么样子?”

  儒雪:“我当然……”

  儒雪:“没见过!”

  拂霓裳:“切!”

  儒雪:“不过我虽然没亲眼见过,可是在外面也听过不少嘛!”

  拂霓裳:“道听途说哪里能信!”

  月儿看的呆了!神情恍恍惚惚!

  宁浅月:“这地方,我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宁浅月:“好像许久之前来过似的!”

  拂霓裳:“你区区一个商人之女,怎么会到过这种地方,就算是到过,也只能是做梦的时候吧!”

  儒雪:“人家爹爹可是禹城第一商户,买你整个绿梅山庄犹如九牛拔一毛!”

  拂霓裳:“有钱又怎么样?有钱也不能像我爹爹一样名震群雄,号令天下!”

  儒雪:“真会吹牛,你爹爹都号令天下了,这天启国的天子是干什么的?难不成连圣上都得听你爹爹的?”

  拂霓裳脸都绿了!

  拂霓裳:“我的意思是我爹爹能够号令群雄!听不听得懂人话!”

  儒雪:“哦!原来如此啊!”

  三个人对里面好奇,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儒雪:“没想到这里没有人打扫,却一尘不染!”

  拂霓裳:“更奇怪的是两千年过去了,里面跟新的似的,连壁画也是犹如刚画上去的一样!”

  儒雪:“唉,月儿小师妹,你过来看看!”

  宁浅月:“什么?”

  月儿这才回过神!

  三人齐齐朝一副画看去!

  画上画了一位女子,女子一身红衣,伫立在花丛中,神色不太开心,呆目看着池塘中的鱼儿游来游去!

  拂霓裳:“这画也没什么稀奇的嘛!”

  儒雪:“这画如此逼真,就算是宫廷里的御用画师,也达不到这种水准!”

  拂霓裳:“说的你好像见过似的!”

  儒雪:“小师妹你看,这画里的人,怎么长得那么像你呢?”

  拂霓裳瞟了一眼

  拂霓裳:“哪里像了?一点都不像!”

  月儿呆呆看去!竟如置画中!仿佛画中情景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儒雪用手在月儿眼前晃了晃

  儒雪:“小师妹,你怎么了?”

  宁浅月:“不知道,我竟然感觉画中情景似曾相识!”

  儒雪:“这画中画的是谁呢?”

  拂霓裳:“谁知道啊,真不明白,师傅好好的干嘛让我们三个来这里面壁思过!话说,今天还没有吃东西呢,肚子好饿哦!”

  儒雪:“灵鹫宫的规矩难道你还不清楚吗?面壁思过是不许吃东西的!”

  拂霓裳:“我又没面壁思过过,怎么会知道,倒是你,来这里不到一个月,规矩摸得透透的!”

  宁浅月:“啊?那岂不是老师傅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就一直没东西吃?老师傅年纪那么大了,万一把惩罚我们的事情给忘记了,好久没有想起来,那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吗?”

  宁浅月:(我可不想在这里当个打杂的,得想办法逃出去!可是我身无分文……逃出去又能怎么样呢?这灵鹫山方圆千里都荒无人烟,我若徒步走出去,不是被饿死就是被野兽给咬死了!)

  拂霓裳:“我们师傅虽然年纪大,记性却不比你差,他老人家绝对不会忘记的!”

  儒雪:“希望如此,不过眼下我们还是得去找东西吃,不然到了晚上,肚子更饿!”

  拂霓裳:“后面可都是荒山野岭,我们能去哪儿找吃的?”

  宁浅月:“儒雪肯定有办法的,你经验比较足嘛!”

  儒雪顶不好意思的!

  儒雪:“平日里被师傅罚惯了,不留点小技能,早被饿死了!”

  拂霓裳:“难不成你竟然天天背着师傅偷东西吃?”

  儒雪:“你可不能出去跟师傅告状,不然我和小师妹可不带你去找吃的!”

  拂霓裳:“这里可不是灵鹫宫内,你能去哪儿弄吃的?”

  宁浅月:“还真是千金大小姐,难道你不知道荒郊野岭没有人去的地方,野兔啊,野猪啊,狍子啊,鸟啊,什么飞禽走兽的最多么?”

  拂霓裳:“我当,当然知道,只不过想故意考考你们而已!”

  儒雪:“你呀,一张嘴,比石头还硬!走吧!”

  拂霓裳:“去哪儿?”

  儒雪:“去找吃的呀!”

  三个人在山上转了一圈,拂霓裳虽没打过野味,好在学了几年徒,伸手不错,一会儿就打了只野鸭子,儒雪则打了只野兔子,只有月儿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抓着!

  儒雪:“小师妹,你什么都没抓着吗?”

  月儿一脸囧

  宁浅月:“我,我不会!”

  拂霓裳:“哼,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想当我们灵鹫宫的弟子呢!”

  儒雪:“小师妹,没关系的,我的兔子又肥又大,我们两人分着吃,足够了!”

  儒雪负责烧烤,拂霓裳负责捡柴火!只有月儿静静的坐在一边心思重重的发呆!

  儒雪:“啊,好香啊,小师妹,你闻闻!”

  月儿似乎没有听见儒雪说话!

  儒雪往月儿头上轻轻一敲!

  儒雪:“小师妹!”

  宁浅月:“啊?”

  宁浅月:“痛!”

  儒雪:“还知道疼啊?”

  宁浅月:“你干嘛呢?”

  儒雪:“我看你今天一天都沉默寡言,不开心的样子,是有什么心事吗?”

  宁浅月:“我……”

  儒雪:“是不是因为我师傅不肯收你为弟子的原因?”

  宁浅月:“是也不是!”

  儒雪:“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啊,那就好办了,我师傅他心慈手软,只要我稍稍替你求一求他,他一定会答应收你为徒吗?”

  宁浅月:“心慈手软?可是老师傅明明看起来凶巴巴的模样,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再说,你平日里在老师傅面前表现那么差,他能听你的劝嘛!”

  儒雪:“师傅他是外表凶巴巴,其实心里对我们众弟子都很疼爱的!”

  宁浅月:“你呀,一张嘴,净会说好话!”

  儒雪:“除了我师傅不肯收你为徒,你还有什么心事啊?”

  儒雪:“话说,你一个堂堂大小姐,禹城第一首富的长女,怎么会到灵鹫宫来当打杂的呢?”

  宁浅月:“一言难尽!”

  宁浅月:“还是别说了,我只是有点担心鹊儿,怕她在家里变成受气包!”

  儒雪:“鹊儿是谁?”

  宁浅月:“鹊儿是我的贴身丫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此番落难,定是难为她了!”

  儒雪:“原来小师妹这么讲义气啊,能把贴身丫鬟当姐妹的,全天下也恐怕只有你小师妹了!”

  宁浅月:“我十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是鹊儿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陪我度过一次又一次难关,这世上,再没有人比鹊儿更真心为我着想了!”

  宁浅月:“我真的好担心她!”

  宁浅月:“我也好想她!”

  月儿抑制不住情绪,埋头痛哭起来!

  儒雪慌了!

  儒雪:“小师妹,你快别哭了,你看,我的大野兔烤好了,你一定饿了吧,这块最肥最大的腿给你!”

  说着递给月儿!

  月儿接过大兔腿!

  这兔腿实在太香了,饥饿的感觉瞬间充满了整个大脑!

  月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儒雪看着都心疼了!

  儒雪:“小师妹,你慢着点!”

  月儿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伸出大拇指!

  宁浅月:“儒雪,你手艺真不错!”

  宁浅月:“皇宫里的御厨也赶不上你这手艺!”

  儒雪:“咳!我本来就是……学的……”

  儒雪:“你太夸张了,我这手艺,顶多和御厨打个平手!”

  宁浅月:“你真的吃过御膳房里的东西啊?”

  儒雪:“我脑子里想象的!”

  正说着,拂霓裳抱着一堆干柴回来了!

  拂霓裳:“我说儒雪师弟,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听说了过几天咱们灵鹫宫的太祖师爷要回咱们灵鹫宫了吗?”


  儒雪:“太祖师爷?”

  儒雪:“咱们灵鹫宫还有太祖师爷?”

  儒雪:“那得多老啊?”

  拂霓裳:“果然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

  拂霓裳看看月儿啃的兔腿!

  拂霓裳:“喂,你们都开吃啦?我的野鸭子呢?烤好了没?”

  儒雪:“当然烤好了,给!”

  儒雪一手递给拂霓裳!

  拂霓裳:“嗯,好香啊,没想到小师弟手艺不错!”

  儒雪:“那是自然!”

  儒雪:“你刚才说的太祖师爷是怎么回事?我真不知道咱们灵鹫宫竟然还有太祖师爷,他得多老啊?他是不是早修成正果,得道成仙了?”

  拂霓裳:“成仙没成仙我不知道,太祖师爷的修为肯定是不比我们一般弟子的,人家可是太祖师爷!”

  儒雪:“我怎么来这里一个月了也没有听谁说起过?”

  拂霓裳:“整个灵鹫宫,除了师傅,师叔,大师兄,就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儒雪:“你不是第四个人?”

  拂霓裳:“我怎么算呢?我只是偶然路过见到师傅和大师兄说话听来的!”

  儒雪:“你竟然偷听师傅说话!”

  拂霓裳:“我都说了是路过!”

  儒雪:“好,路过,你继续说!”

  拂霓裳:“我就听见师傅对大师兄说过些日子太祖师爷要回来,让弟子们好好表现,不要闹出什么叉子,省得太祖师爷看了不高兴!他们还说什么太祖师爷一百多年才回来灵鹫山一次,其它时间都在云游四海!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儒雪:“真不可思议,那太祖师爷得多大了呀?腿脚还灵便不?是不是跟师傅院子里那千年灵龟一样又老又慢腾腾?”

  拂霓裳:“你竟敢说太祖师爷坏话!”

  儒雪:“这怎么是坏话,我只是单纯的猜测!”

  拂霓裳:“哼,太祖师爷都两千多岁了,比那灵龟年纪还大上一倍!”

  儒雪:“那岂不是比灵龟还老?”

  拂霓裳:“呸呸呸!你怎么能把太祖师爷跟乌龟做比喻呢!”

  儒雪:“嘻嘻,太祖师爷当然不能和乌龟相提并论,可我说的是灵龟!”

  拂霓裳:“灵龟也不行,!小心我告诉师傅去!”

  儒雪:“你这人怎么老这样啊!”

  拂霓裳看了看天!突然站了起来!

  拂霓裳:“我吃饱了,接下来我们干嘛?”

  儒雪:“你还想干嘛?回去面壁思过呗!”

  拂霓裳:“我可不想回去,多无聊啊,还不如在这大自然里,空气多清新啊!”

  儒雪:“哦,原来你想偷懒!”

  拂霓裳:“反正也没人看着,就算我们乖乖面壁思过了,又怎么样呢?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玩玩!”

  拂霓裳眼珠子滴溜转一圈!

  拂霓裳:“我带你下山去玩好不好?”

  儒雪:“下山?这灵鹫宫方圆千里都荒无人烟,下山去得走多久啊!”

  拂霓裳:“你个蠢货,学艺不精,御剑都不会!”

  儒雪:“我才刚来一个月,哪里比得师姐你在这里熬成老油条了!”

  拂霓裳:“你竟敢骂我老油条!”

  拂霓裳:“你到底去不去?”

  儒雪:“想去是想去,可是小师妹怎么办?再说,我又不会御剑!”

  拂霓裳:“我带着你啊!不过我一次只能带一个人!你到底去不去!”

  月儿底着头,心思重重,才懒得理他们在讲什么!

  儒雪:“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把小师妹一个人扔在这里,你要去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

  宁浅月:“你们要去就去吧,反正我也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儿!”

  拂霓裳:“我一个人去?你确定你不会偷偷告诉师傅?”

  儒雪:“你以为我是你呀?”

  拂霓裳:“还是咱们一起去吧,磨磨唧唧的!”

  拂霓裳手一挥,凭空化出一丙巨大的光剑,低空漂浮着!

  拂霓裳二话不说,拉着儒雪就跳上了剑!御剑向山下飞去

  儒雪:“拂霓裳,你怎么能这样!”

  儒雪:“小师妹,你一个人保重!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宁浅月:“儒雪,你安心玩吧,玩的开心!”

  一边说着,两个人已经远了!

  月儿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还没有熄灭的篝火!后面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楚南晔:“你一个人待着不无聊吗?”

  月儿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竟然又是这个人!

  宁浅月:“怎么又是你?”

  宁浅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楚南晔:“你不想去山下玩吗?”

  宁浅月:“不想!”

  楚南晔:“其实还是想的吧!”

  宁浅月:“可我更想鹊儿!”

  楚南晔:“既然你想去,不如我带你去吧!”

  说罢跟抓小鸡似的一把将月儿抓了起来!

  月儿吓得心脏对快蹦出来了,她可从来没有在空中飞过,而且速度这么快!

  宁浅月:“啊!~啊!~”

  月儿忍不住尖叫!

  他却笑了!

  一把将她以最安全的姿势揽入怀中!

  月儿突然间感觉没那么害怕了!她抬头悄悄的偷看他!

  宁浅月:(怎么他的怀抱这么温暖?这么有安全感?)

  楚南晔:“冷吗?”

  宁浅月:“啊?”

  二话不说,又将月儿搂得紧了些!

  楚南晔:“你总这样笨笨的,总是被人欺负,怎么行?”

  宁浅月:“谁说我被人……欺负了…?”

  楚南晔:“你看,说谎都不会!这样的你,反而更令我省心了!过去的你太聪明,令人难以捉摸,我总是招架不住!现在这样倒挺好!”

  宁浅月:“什么过去,说的我好像认识过你似的,还有,你抱我这么紧干嘛?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楚南晔:“你可是我的妻子,全身上下哪里没让我……?嗯!咳咳……”

  宁浅月:“啊?”

  月儿抱住胸口!鄙夷的神情望向这个人!

  宁浅月:“你!”

  宁浅月:“你瞎说八道些什么呀,快放开我,我要下去!”

  月儿胡乱挣扎着!

  楚南晔:“你别乱动,不然要掉下去了!”

  宁浅月:“我宁愿摔死,也不要被你这样欺负!无赖!”

  宁浅月:“走开!”

  楚南晔:“又闹脾气了?说了别动!”

  楚南晔:“别动!别动!”

  楚南晔:“我快撑不住了!”

  两人迅速往下落去!

  他先掉在树梢上,然后再往下落到树干上,再掉到地上!

  月儿也随之同样的轨迹掉了下来!

  bia唧,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差点没有呕出一口老血!

  还有,她的手竟然放在了他的……

  他面露得意之色,一脸坏笑的看着月儿!

  宁浅月:“干嘛?”

  月儿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目光指了指!

  月儿疯了似的尖叫一声,赶紧挪开,迅速从他身上蹦了开去!

  宁浅月:“呸!呸!呸!”

  月儿使劲拍着手!

  楚南晔:“干嘛?又不是没摸过!”

  宁浅月:“你!”

  月儿气得脸通红!

  楚南晔:“是你自己要瞎闹的,不能怪我吧!”

  宁浅月:“哼!”

  月儿气得直往前走!

  楚南晔:“你去哪儿啊?”

  宁浅月:“我要回去!”

  楚南晔:“你要走回去吗?”

  宁浅月:“不然呢!”

  楚南晔:“可是这里离灵鹫山已经很远了,都到天启城了?”

  宁浅月:“天启城?”

  楚南晔:“是啊,不信你自己看看!”

  月儿朝山下望去,一片如星河灿烂的城市景象映入眼帘!

  宁浅月:(这里就是天启城?我母亲生前心心念念想要回到的地方?)

  月儿愣了!

  宁浅月:(这地方真大啊,比禹城大出至少十几倍不止!)

  宁浅月:(难怪母亲一心想要回到天启城,如此繁华秀丽的地方,和禹城相比简直如天上人间的距离!)

  宁浅月:(母亲大概也是对爹爹绝望至极才会那么思念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吧,爹爹如果对母亲稍微温柔一点,多关心一点,母亲也不至于抑郁成疾,落下心病,也更不会被那对母女趁机在汤药里下了毒……)

  月儿突然泪流满面!

  宁浅月:“母亲!”


  楚南晔:“你在想什么?”

  宁浅月:“没什么!”

  月儿赶紧擦干眼泪!

  宁浅月:“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楚南晔:“说!”

  宁浅月:“带我去一个地方!”

  楚南晔:“哪里?”

  宁浅月:“你可知道天启城最南面左子巷旁边有一家药铺?过去很有名的,过去由一对老夫妻经营着!”

  楚南晔:“你指的是保康堂?”

  宁浅月:“你知道?”

  楚南晔:“天启城里的一只蚂蚁我都了如指掌,更何况十几年前声名远扬的保康堂!”

  宁浅月:“那也是十几年前了!”

  楚南晔:“现在也不错,不信我带你过去看看!”

  说罢扔出一根腰带,一头锁着月儿的腰,一头拽于手中!

  楚南晔:“走吧!”

  话音刚落,月儿只觉得身子一轻,两人一前一后,飞了起来!

  这种飞法可不似刚才那么有安全感,月儿又是惊吓又是尖叫!

  宁浅月:“好好的,你干嘛用这种方式带我飞?”

  楚南晔:“省得你又说我耍无赖!”

  宁浅月:“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宁浅月:“存心整我!”

  楚南晔:“你还挺麻烦,那你下次自己告诉我,到底要什么姿势,你才会满意!”

  月儿感觉这话怪怪的!

  月儿脸一红!

  宁浅月:“你再这样,我真的要不理你了!”

  楚南晔:“遵命,月儿!”

  正说着,月儿只感觉脚下一沉,两人稳稳的落入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

  楚南晔:“这里便是左子巷,出去便是保康堂了!”

  月儿心思沉沉,独步往保康堂走去!

  只见偌大的门面正上方挂着一块镶金色匾额,匾额上提“安四方大药铺”,药铺里人来人往,都是抓药看病的!

  月儿只远远的呆看着,久久伫立,一动不动!

  楚南晔:“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样看着这家药铺发呆的吗?”

  宁浅月:“我就是想来这里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样子!”

  宁浅月:“很小的时候,我娘总跟我提起她从小长大和生活过的地方,那时候这里还叫“安康堂”,并不叫现在这个名字!”

  楚南晔:“你娘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月儿点点头!

  宁浅月:“嗯!”

  宁浅月:“我外公就是这家药铺过去的老板,我外婆是老板娘,我外公一生只娶我外婆一任妻子,我外婆也只生了我娘一个女儿!”

  楚南晔:“后来呢?”

  宁浅月:“后来!”

  宁浅月:“我七岁那年,突然听闻我外公外婆双双去世的噩耗,我娘连夜赶回安康堂替两位老人家办理了丧事,因为安康堂再无人管理,我娘便把它转赠给了现在的这位老板!”

  宁浅月:“虽然已经改名叫“安四方药铺”,可是看着它挺好的模样,我外公外婆应该也会安心吧!这是他们一生的心血!”

  楚南晔:“你外公外婆怎么会同时双双而亡?”

  宁浅月:“我外公过度操劳,得了肺痨,我外公去世后,我外婆不愿苟活,自缢而亡,跟随我外公一起去了!”

  楚南晔:“看来你外公外婆还是一对痴情的鸳鸯!”

  宁浅月:“也许吧,不然我外婆怎么会对我外公生死相随!”

  宁浅月:“再往后,我娘没有了母家的依靠,而我爹爹事业又蒸蒸日上,我爹爹渐渐便不再像过去一样对我娘相敬如宾,换之的,是一天胜似一天的冷漠,直到有一天,我爹爹带回了另一个女人,还有和那个女人一起生的孩子!”

  宁浅月:“我娘他终于知道,我爹爹已经不再是她的依靠,我娘心灰意冷,抑郁成疾,最终不治身亡!”

  楚南晔:“你娘走后,你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楚南晔:“我的月儿,你受苦了!”

  月儿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

  宁浅月:“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灵鹫山呢?还不是拜那对母女所赐?”

  宁浅月:“还拜那个糟老头楚南晔所赐!”

  月儿做了一个捏碎的动作!

  楚南晔:“楚南晔……糟老头?”

  楚南晔:“额……!”

  宁浅月:“不过那种地方,离开也罢!”

  宁浅月:“只是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鹊儿,她现在指不定正在受着什么样的委屈!”

  楚南晔:“这也说不定,搞不好鹊儿机灵,早就偷偷逃之夭夭了呢!”

  宁浅月:“月儿的卖身契在那对母女手中,能逃到哪里去?”

  宁浅月:“不过月儿虑事周到,很懂规矩!”

  宁浅月:“我只盼她能够周全自己!”

  楚南晔:“她……会没事的!”

  他抬头看了看天!

  楚南晔:“今天天气不错,这么好的天气,你又好不容易下山,不打算四处走走?”

  楚南晔:“何必想那些不开心的!”

  宁浅月:“去哪儿?”

  楚南晔:“当然是好玩儿的地方!”

  他推着月儿便走!

  宁浅月:“这里是什么地方?好热闹啊!”

  一条长得看不见尽头的宽阔街市映入月儿的眼帘,展眼望过去,街市热闹非凡,有卖各种小玩意儿的,卖吃的,卖用的,卖玩的,卖手艺的,卖字画的……

  楚南晔:“这可是天启城最热闹的一条街市,到了晚上,点起各种花灯,更是五彩缤纷,你喜欢,等会儿天色黑了,再带你过来看看!”

  月儿欣喜的像个孩子,左看看右瞧瞧!

  宁浅月:“诶!这是糖人儿,还有面人儿!真可爱!”

  宁浅月:“这又是什么?‘哈秋~’,太香了吧……这么香的胭脂,可不适合我!”

  月儿赶紧放下!

  宁浅月:“前面是在干什么?好热闹!”

  月儿围了过去,原来是一群卖手艺的江湖艺人打着杂耍……

  宁浅月:“哇!好厉害!”

  月儿忍不住拍手叫起来!

  楚南晔:“累了吗?喏!”

  他伸过手,手中捏了只香喷喷的炭烤猪蹄,用油纸包住,上面洒了葱花和孜然,正滋溜溜的冒着油……

  宁浅月:“嗯?”

  宁浅月:“你上哪儿弄的?”

  楚南晔:“那边有个专门烤猪蹄的小摊贩,我瞧他生意好,排队等的人多,味道一定不错,所以买来给你吃!”

  月儿接过猪蹄,咬了一口!

  味道果然不过,香喷喷的!

  两个人一人一只烤猪蹄,就这样挤在人群中,围着一堆打杂耍的手艺人,一边愉悦的看着他们表演,一边兴致勃勃的啃着手中的蹄子!

  宁浅月:“你是不是很喜欢吃烤猪蹄啊?为什么每次都给我吃这个?”

  楚南晔:“你喜欢吃我才买的!”

  宁浅月:“还行吧!吃多了容易长肉!”

  楚南晔:“我又不嫌弃!”

  楚南晔:“再说你这么瘦,长点肉正好!”

  宁浅月:“你又来!”

  这会儿正好吃完了手中的烤猪蹄!

  楚南晔:“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拉着月儿便走!

  宁浅月:“那边在干嘛?”

  楚南晔:“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宁浅月:“怎么围了这么多人,都是男的?我一个女的在这里,不好吧!”

  楚南晔:“你瞧瞧!”

  月儿顺着他的目光抬头往楼上看去!

  宁浅月:“哇,哪家的千金小姐?长得如此水灵!真好看!”

  宁浅月:“她手中拿了个绣球是在干嘛?”

  楚南晔:“她正在准备抛绣球!”

  宁浅月:“抛绣球?”

  楚南晔:“这你都不知道?”

  楚南晔:“她把绣球从空中抛下来,任由下面这群男子争抢,谁若抢到了,便做她的夫婿!”

  宁浅月:“啊?怎么还有这样的方式啊?那他们都不相互了解对方!”

  他微微一笑!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楚南晔:“每个人有自己的人生选择!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能听天由命吧!”

  楚南晔:“不过,我可不信什么听天由命!”

  宁浅月:“不信你还说!”

  宁浅月:“喂,她好像朝你看过来了!”

  月儿转过头,正好瞧着他的侧脸!

  宁浅月:(这家伙这么好看,站人堆里都如此醒目,难怪那位小姐要一直盯着他看了!)

  宁浅月:“你看你看,她要抛了,她好像朝这边抛过来了!”

  宁浅月:“哎呀,砸中你了!”

  宁浅月:“哈哈……你要当别人的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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