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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亿万深情

繁花似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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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厉爷厉南渊   更新: 2022-04-05 05:5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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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厉爷厉南渊《爱你亿万深情》讲的是新婚之夜,云想发现,买她当新娘的厉爷,竟然是两年前,被她狠心抛弃的"穷小子"前男友他厌恶她,将她踩在脚下狠狠践踏,可还是拿命救了她,却被告知,她跟有钱男人走了再想遇,她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我心里一直爱着的人,是我女儿的父亲!"他疯狂报复:"你欠我,这辈子都还不完"直到他发现,自己就是她女儿的生父……

第1章

精彩节选


幽静的卧室内,云想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裙摆,身上又覆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砰!”门被推开。

她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昏暗的灯光照映着他深邃的五官,她只觉大脑里一空,连呼吸都忘了。

震惊之间,他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厉南……”叫出这个名字,她的声音就哑了,眼眶泛红:“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滔天怒意。

“你说呢?”

“我……”她突然想到什么,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里是厉爷的一处私人别墅,密码锁,电子门,只有他本人能够进来。

她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她为了五百万礼金,把自己卖给了厉爷当新娘,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厉家,是北城第一豪门,这位厉爷,手眼通天,借助家族的势力,扶摇直上,已经是北城的王,却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其中最骇人听闻的,就是他的残忍好色。

传闻他嗜好会跳古典舞的年轻女子,订下重金买新娘,起价五百万。

这一年多来,据她打听到的,已经有很多年轻女孩卖身给他,但都不能满足他,所以他才会继续买新娘。

而她,是第十个。

传闻,那些被他买下的女孩,都消失了,更多的说法是,她们都死了。

买新娘,不过是厉爷为了玩这类女孩,又不想被法律追究的一个手段。

她听闻中的厉爷,她想象中的厉爷,与之名声地位想匹配的厉爷,应该是位年纪更大,样貌更凶残……

总之,不是他!

“你……你是厉爷,厉南渊!”她浑身颤栗,口齿都有些不清:“怎么会?”

“是啊!”他用力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已经瘫软的她正看着他:“那个连学费都交不起,因为没钱,被你抛弃的穷小子,会是厉家的厉爷,你做梦都没有想到吧?”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眼眸一垂,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厉南,你骗我。”她的声音很轻,却撕心裂肺。

“我骗你?”他的眼底燃起怒火:“云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骗你?你是这个世上,最没资格这么说的。”

他的语气里,透着恨意,不屑,嘲讽。

“好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他的神色缓和,仿佛过去的事,真的过去了。

她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他再说出的话,让她坠入无底深渊。

“既然我付了你五百万,你也该把卖给我的东西给我!”说着,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裙子。

“厉南渊,你——”

“哗!”她的衣裙被撕下,被按倒在床褥间。

她瞳孔大张,满目惊恐地看着他,他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与他身后的漆黑容为一体,无边无际,沉重得令她无法承担。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温柔,只有肆意的侵略,疯狂的报复,粗暴的占有——

她疼得几乎晕厥了过去,巴掌大的小脸血色褪尽,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厉南渊又是狠狠的一撞,她身体跟着一震,一阵眩晕,视线里这张满是戾气和报复的脸渐渐模糊,曾经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两年前的毕业舞会上,他们跳完最后一支舞,他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拿着他积攒了四年奖学金买下的戒指,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向她求婚。

“云想,嫁给我吧!”

看着他比星辰还闪亮的眼眸,那一刻,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都记不清细节了,只记得,自己当着所有同学的面,碾碎了他全部的尊严,让他负气而走,消失不见。

“厉南,你连学费都交不起,你拿什么娶我?”

“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别痴心妄想了。”

他发了疯似的抓着她质问:“为什么?”

“因为你穷!因为你没钱!”她将钻戒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锋利的棱角在他俊逸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如她所期望的那般,彻底离开了她。

他离开时,被她打击得如烂泥一般颓废的模样,那绝望而又愤怒的痛苦表情,如烙印一般,刻在她的心里,每每想起,心如刀割。

她和厉南,是大一就认识的。

他们都是经管学院的学生,她还是艺术学院舞蹈班的学员,她从五岁就开始学习古典舞,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舞技惊人。

舞蹈班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古典舞团,她进学校没多久,就成为舞团的学员。

由于从小练习舞蹈,她身姿优美柔软,又有一张精致的脸蛋,气质绝佳,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所以,她是那一届的校花。

再加上那个时候,云家生意兴隆,她家里又有钱,她就是人人艳羡的高岭之花,追她的人,络绎不绝。

而他,只是一个从农村来的穷学生,连学费都交不起,生活费都得靠自己出去打工。

可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那种感觉,一见钟情,一眼一世。

所以他一追她,她就答应了。

大家都说,她是个奇葩,才会选他,她唯有满心欢喜,她喜欢他,胜过这世间的一切。

厉南渊一遍一遍地索要着身下的人,往日种种,不可抑制地涌上脑海。

十八岁的时候,他为了自由,脱离了家族,身无分文,为了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他像其他同龄人一样,进入南大读大学。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

他追她,她不顾世俗的眼光,不在意他是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选择了他。

那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厉家的荣华富贵,这个精彩的世界,与她相比,什么都不是。

他早就安排好了,毕业就和她结婚,两人永永远远在一起,为此,他还放弃了厉家的百亿家产。

可结果了——

这个女人骗了他!

足足四年啊,一切都是假像,都是她的玩弄,她的恶趣味。

一切早已破灭。

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直到此时此刻,这一切仍然折磨着他,煎熬着他?

让他又一次魔怔了。

他通红的眼底迸发出泪光。

他用力闭了下眼睛,再张开,眼眸漆黑,仿佛这个世间最漆黑的黑洞,准备吞噬一切。

“啪!”看到她走神,他甩了她一个耳光。

她痛得清醒过来,抬眸看着他。

“怎么?还没想明白?”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怎么也看不清他。

“我……”她身体在晃,浑身疼得痉挛,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她昂着脖子,嘴巴张了好几下,挣扎了几下,终究瘫软下来,闭上眼睛,掩去万般绝望和不甘。

两年前,决定赶他走的那一瞬间,一切就已经注定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等大半夜过去,一切结束,云想瘫软在被褥上,如被揉碎的梨花。

厉南渊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目光冷淡地看向床上,不经意扫过她的腿间,看到血迹,白色的床单被褥上,也染上了些刺眼的红。

他的眸光微微一震,很快又一脸冷漠,转身就走。

“等一下……”云想的声音颤抖着,哑不成声。

他转过身来,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她挣扎着下了床,捡起地上的破碎衣裙遮掩着身体,不敢看他:“你还没给钱。”

“呵!”他冷笑:“是哦,云家大小姐云想,最爱的可不就是钱么?”

他上前,拎起墙角沉甸甸的大皮箱,来到她的面前,“砰”的一声,一箱子现金摔了出来,哗啦地砸在她的身上。

“都是你的了。”他的语气极轻蔑,仿佛在对待一个女-支女。

她低垂着眼眸,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不让眼泪流出来。

“还有,后面的交易内容,你不用履行了,厉太太这个位置,你这样爱慕虚荣、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的女人,不配。”

“天亮之前,离开这里,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仿佛她就是最肮脏的垃圾,多看一眼,就会脏了他的眼睛。

他出了门,在拉上门的瞬间,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她正蹲在地上捡钱,瞳孔一锁,怒火中烧。

比起她曾经对他做的,她这副模样,更让他愤怒。

她曾是他心中的那缕白月光啊,她本来的面目却是这样的,多么的讽刺。

“砰!”他将门摔上,阔步走了,再无半点留恋。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云想一张口中,“噗——”地吐了一口血,瘫坐在上,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哒哒哒”地打在一地的钱上。

在自己来这里之前,他应该就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自己了吧。

所以,他特地准备好了这么多现金,在这里等着侮辱她。

两年了,没想到他还这样恨自己。

为什么命运,又让他们想遇了呢?

也好,这样,他就会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了。

这样,等到了那一天,自己也不会有太多的留恋,也就不会难过了吧?

她缓了一口气,继续捡着地上的钱,这是她最后需要完成的任务了。

天亮之前,她按厉南渊说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开前,她回头看了眼这个卧室。

把自己给厉南渊,是她答应做他女朋友时,就有的心愿,虽然是用这样的方式,但也算实现了,上天待她也不薄了,不是么?

她苦笑。

第二天下午,云想赶到肿瘤医院的时候,精神还有些恍惚。

她一不留神,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人,默默从一旁走开。

“想想?”那人拉住她的胳膊喊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回过神来,抬眸看着男人,强打起精神,下意识地理了理耳侧的长发:“顾学长,我正要去找你呢!”

她眼睛一亮,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我弟弟的手术费,五百万,我准备好了!”

顾西淮是南大医学院的学生,大她五届,南大毕业后,他又去国外攻读了肿瘤医学,今年才二十九岁,已经是肿瘤医院最优秀的年轻医生,也是云想弟弟,云朗的主治医生。

这两年多来,他给了他们兄妹很大的帮助。

顾西淮诧异地看着她。

之前,他跟她说,云朗的手术费是五百万,只是随口说说,让她知难而退。

云家在两年前就破产了,只剩下他们兄妹,近来,云朗病发住院,费用昂贵,她已经连生活都维持不下去,这个数字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她是怎么拿到这些钱的?

他正想开口问,就看到她脖子里的痕迹,仔细一看,发现她的嘴角,耳根,都有痕迹,虽然用化妆掩盖过,但他是医生,看得出来,顿时知道这五百万是怎么来的了。


怕伤到她的自尊,他没有问,而是说道:“去我办公室说吧。”

两人来到他的办公室,顾西淮看着她满怀希望的漂亮眼睛,一脸为难,于心不忍。

“顾学长,怎么了?”

“想想,对不起。”他咬咬薄唇,为难地说道:“五百万不够。”

他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这两年来,她已经受够了打击,可这很重要,必须让她知道。

云想身体微微一震,脸色渐渐苍白,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我当时没有仔细核算,五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

她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再一次说道:“对不起。”

她想摇着头,他不用跟自己说对不起的。

消化了下这个消息,她看着他,眼睛里又重新恢复了神采:“顾学长,还差多少?”

他喉咙发沉。

“顾学长,我弟弟肿瘤手术的成功率有百分之五十,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概率,就算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也值得一试,和生死相比,钱算什么问题。”

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映在她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映着她晶莹剔透的眸子,她的眼睛带着点笑意,闪闪发亮。

没有什么,能够磨灭那眼里的光。

她越挫越勇,越是受到打击,越是坚定希望。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的语气里透着宠溺和心疼。

“我给你算算。”他坐下来,认真计算。

“手术费是五百万,加上药品费用,和手术后的恢复费用,大概六百万左右,再准备一百万就可以了。”

这个手术,只有去美国才做得了,加上来回的路费,起码还得五十万,他打算自己帮她出这一部分费用。

她眼睛一亮,整个人也精神起来。

“钱的事,我会准备好的,我弟弟手术的事,就麻烦顾学长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她去病房看云朗。

狭小的病房里,清隽的年轻男人躺靠在床上,玩着手机游戏,见她进门来,眼睛一亮,手中的游戏停了下来。

她在床边坐下来,握着他的手,高兴地说道:“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去美国做手术了,以后啊,你想怎么玩游戏,就可以怎么玩。”

他倔强地看着她:“我只想跟姐姐在一起,做不做手术,都无所谓。”

“傻弟弟!”她推了下他的额头:“能活下去,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了。”

她的语气很轻,带着沉沉的眷恋,像似跟自己说,也像似跟弟弟说。

如果能够活下去,她就可以拥有曾经她生命里最美好的东西,她真的好希望,能够活得长久。

可她没这个机会了。

云朗转头,看着又一次陷入憧憬的姐姐,她已经泪水盈眶而不自知。

这两年来,她常常走神,常常泪流满面。

她的心里,种了一株相思草,像一个魔咒,控制她的心神。

“姐姐,姐姐?”

他叫了几声,云想才回过神来,迅速低下头,抹了下脸,一片冰凉。

“在我心里,和姐姐在一起,才是最美好的事。”

她已经擦掉眼泪,温柔地笑道:“傻瓜!”

“姐,我说的是真的。”

看着他倔强的眼神,她怔了下,柔声道:“朗朗,听话。”

他抿抿嘴唇,没有反驳她。

“姐姐,你会永远都对我这么好,不会抛下我,对吗?”

她怔了下,看着他,然后点点头:“姐姐永远疼爱你。”

不管是生,还是死,他永远都是她最疼爱的弟弟。

“你答应过我的,不要食言。”

她又是愣,觉得他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她伸手捋捋他额前的头发,动作十分温柔,尽是疼惜:“我们的朗朗,又长大了不少,好看了很多呢。”

她仔细看着他的眉眼,总觉得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姐,我二十一岁了!”

她愣了下,叹了句:“时间过得真快啊!”

她已经二十四岁,毕业整整两年了,和厉南,不,是厉南渊,分手也已经两年了。

陪了弟弟一会儿,她就离开了:“我去上班,下班后再来陪你。”

“嗯。”他乖巧地点点头,目光从她滑落的袖口掠过,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痕迹,又下意识看看她的领口,见她走到门口,抬起手来挥挥,冲她一笑,笑容灿烂,眼神澄澈,最美好的少年,大抵就是这样的。

她冲他笑笑,轻轻将门拉上。

看着关上的门,云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眸黑漆深邃,仿佛变了一个人,透着与他的年龄和外表气质完全不相符的成熟。


她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可他全知道。

她知道她有多想让自己活下去。

知道她在给他凑高昂的手术费,也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得来的钱,昨天晚上,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也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而他想要的,只是想要永远跟她在一起。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会抛弃他,只有她,是真心对他好,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跟她在一起——

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晚上,云想来到北城酒吧外,看着大门里透出来的灯红酒绿,红尘喧嚣,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

这两年,她想方设法,努力赚钱,除了她和弟弟的生活费,弟弟的医药费,所剩下的存款,不到十万,光手术的开销,就还差九十万,但还会有其他的开销,她还想再赚一百万。

这个地方,是她眼下想到赚钱最快的地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经理办公室里,经理扔了件舞衣给她:“换上吧。”

她拿起一看,脸一阵红,一阵白:“太暴……露了。”

“我的云小姐,这里是酒吧,我们的舞娘都是跳脱y衣w舞的,我已经为你破例了。”经理苦口婆心,大吐苦水:“要不是咱们以前见过一次,我也不敢用你。”

“脱y衣w舞n娘,一晚上才三五百块钱,你收了我一万。”

“你最好保证有好的反应,否则,这个工作我也给不了你。”

云想:“……”

她抿抿嘴唇,看着经理,没有再说话。

以前,酒吧去过他们学校找舞蹈学生来表演,这个经理一眼就看中她,非要拉她来跳舞。

她学的古典舞,是艺术表演,自然不会来这种酒吧表演,舞团也不允许。

经理硬给她塞了一张名片,她今晚才会找到这里来。

她没多少时间了,她太需要这样高薪的工作。

她换好了衣服,就去舞台上跳舞。

她与在酒吧里跳舞的其他女人不同,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气质清纯高雅,一出场就引起一阵喧哗。

她跳的舞,是根据酒吧里的舞曲编的,她很擅长编舞,这两年,靠给人编舞也赚了不少钱。

她以古典舞为基础,融入舞曲和周围的环境,在这里,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舞蹈,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新鲜刺激,全场都嗨了起来。

酒吧的一间VIP贵宾包间里,气氛凝重,外面的阵阵沸腾声传了进来。

出去抽烟的同伴进来,兴奋地说道:“新来了个跳舞的,跳的是古典舞,身材非常好,跟咱们大学的校花云想特别像!”

正晃着酒瓶的厉南渊手上一顿,抬起头来,眼中杀气腾腾。

他身边的美人微微一笑,关心地说道:“南渊,我请那人来跳支舞,搏你一笑。”

云想体力不好,跳了三支舞曲,已经达到身体极限,就离场了。

她回到换衣间换衣服。

经理拿着一套新的舞衣来找她,兴奋地说道:“有个包间的客人出十万,让你去跳支舞!”

“十万?”她惊讶。

她的舞蹈是很优秀,但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个价太高了,必然会是不正当的交易。

“你不了解这里的客人,对有钱人来说,钱算什么,你不是正好差钱吗?快去吧。”他把衣服扔给她。

她拿着舞衣,脸更加惨白。

这件舞衣,比她之前穿的更暴l露,她紧攥着衣布,陷入了挣扎。

她太需要这些钱了,她没时间来慢慢赚钱,云朗没时间等,她更没有。

她换好舞衣,服务员领着她去指定的包间。

边走边跟她介绍:“包间里是个土豪给他女朋友过生日,他们也就图个开心喜庆,你放开一点。”

门一推开,美酒香烟的味道扑鼻而来,包间里一群年轻的男女,正谈笑风声。

云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服务员推了进去,她一抬眸,看到了对面的人,呼吸一窒。

对面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高定西装,梳着背头,五官立体分明,正愤怒地看着她,眼神锋利。

不是厉南渊,又是谁?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移不开眼睛。

她的墨发一丝不苟地挽在头顶,穿着一套水晶比基尼,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长纱裙,身材曲线清晰可见。

个个目瞪口呆,震惊不已,偌大的包间里,静得呼吸可闻。

他们认出她是云想,又看向厉南渊。


当年在大学,这一对校园恋人,可是很出名的。

云想在毕业的时候,当着众人,甩了厉南渊,更是震惊了所有的人。

此刻在包间里的这些同学,也是后来才知道厉南渊的身世,他们俩的事,太离奇狗血,他们想忘都忘不了。

“云想,你怎么会在这里?”厉南渊身边的女人惊起,诧异地说道。

云想转头看着她,眸光又是一震。

云容,她的堂姐。

两年前,她父亲负责的云家公司破产,父母双双跳楼身亡,只留下他们姐弟。

她的大伯后来接管了破产后的公司,带着她的这位堂姐,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东山再起。

她的这位堂姐,如今是云氏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有才有貌,是人人求娶的北城名媛。

她用力扯了下嘴角,讽刺地笑道:“堂姐,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她的这位堂姐,比她大三岁,今年二十七。

她大伯好赌,大伯母十几年前就和他离了婚,云容就和他们一家生活在一起,两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

在两年前,她们亲如姐妹,她所有的东西,只要她喜欢,她就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她没有,她就让父母买给她,包括让父母出钱,让她出国去留学。

可两年前,父母跳楼身亡,家里的所有财产,包括房子在内,全被没收,他们姐弟身无分文。

那时候,她已经在一家外企工作了三年,收入不错,有不少积蓄。

她跪在她面前苦苦求她,借自己点钱,把父母埋葬了。

她是怎么做的?

她给她介绍了一个快五十多岁的赌鬼,让她嫁给他,那个人愿意给她十万当礼金,足够她埋葬父母,还能给他们姐弟留下点生活费。

后来,还是云朗威胁了她,她才帮忙埋葬了他们的父母。

但这个堂姐,在她的心里,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云容眼底闪这一抹晦暗,故作难堪地说道:“今天我生日,我男朋友厉南渊在这里帮我过生日。”

云想身体一晃,险些栽了下去。

她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才转过头去,看着厉南渊,又看看她,她穿着一条白色的晚礼服,裁剪得体,优雅动人,他们一黑一白,看得来格外般配,却也格外地刺眼。

原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可为什么,他的女朋友,会是云容?

她心如刀绞,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难怪你们的眉眼长得这么像,原来,你们是堂姐妹!”有人开口说话,试图缓解下氛围,这里的气氛,让人喘不气来。

云容拿了自己的披风上前去,像关心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快穿上!”

她穿成这样,她一个女人看了就脸红。

在场的四五个男人,早已经将云想看了一遍又一遍。

毕业两年了,曾经倾城倾国的校花,如今变得更成熟妩媚,身材好到暴,在场的各位,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更觉得她美得惊人如天人。

更何况,这还是他们曾经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人儿,而现在,她看起来,只要出一点钱,就可以得到。

要不是厉南渊在场,他们都已经围上去了。

云容此举,让她更无地自容了,感受着那一道道火辣的目光,耻辱的感觉几乎将她吞噬。

“啪!”她打落了云容手中的披风,不接受她的惺惺作态,避开厉南渊的目光,问道:“谁点的舞?”

她已经从服务员那里得知,是厉南渊叫她来的,为他的女朋友过生日。

他是故意叫她来这里,当着同学的面,羞辱她的。

原来,他竟这么恨自己。


“想想,舞不跳了,你先穿上。”云容捡起衣服,又要给她披上,耐心地哄着她。

“你缺钱,我给你就是了。”

她抬头,赤红着眼睛瞪着她:“是吗?上次,你给我埋葬我父母的钱,要我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赌鬼,现在,你又要我做什么?”

如果她真想帮她遮掩,就不会拿一件短披风给自己,只会让她这一身看起来更艳s俗,她的一言一行,只是在这些人面前,装好人而已。

厉南渊正怒火中烧,闻言,不由一震。

云容的脸色也都变了,余光看了眼厉南渊,立刻说道:“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不要在这种地方跳舞了,你爸妈泉下有知,也会不得安宁的。”

提到父母,她怔了下。

“滚——”厉南渊目光狠戾地看着云想,沉声道。

她抬眸看着他,眼睛里又屏发出些许泪花。

她向他伸出手:“十万的出场费,给了。”

该受的屈辱都受了,这笔钱,不能不要。

他的愤怒喷薄而出:“钱钱钱……除了钱,你还知道什么?”

两年前,她就是为了钱,把他给甩了,还将他践踏得体无完肤,前几天,她又为了钱,把她自己卖给了他。

她身体一抖,纤长的眼睫染湿,手倔强地伸在空中,非要拿到钱。

他暗暗咬咬牙关:“你还要多少我?”

“一百万。”

他的眼睛赤红。

他才给了她五百万,这才几天,她又要要这么多钱,她怎么就不知道满足?

“好啊!”他语气一转,嘴角扬起一抹邪笑,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玩味地说道:“脱了跳,我就给你一百万。”

她眼眸一张,不可置信。

他伸手抹了下薄唇:“你不是要钱吗?脱啊!”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无耻到什么程度,虚荣到什么程度。

她看看他,又看看他身边的云容,以及往日同学们那一张张戏谑嘲笑的脸,胸口一痛,喉咙就是一阵腥甜,有血涌了上来。

她用力一咽,将血咽回肚子里。

“厉南……渊,你真的要我脱吗?”

“你不是要钱吗?”他冷漠地看着她,眼底涌动着暗暗的火光。

她盯着他的眼眸,那深邃浩瀚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往昔的爱恋,只有怨恨,不屑,嘲弄。

痛楚剥夺着她的感官,强烈的失望感,让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样也好,她本来的愿望,也就是凑足钱,让弟弟能够活下去。

“好,我脱。”

厉南渊瞳孔一张,怒意翻涌。

一旁的云容看了他一眼,再看着云想,睛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其他人小心翼翼地看看他,见他没有一丝怜惜,看着云想,几个男人,眼睛里渐渐透出火光。

有生之年,能看到曾经的校花脱了衣服跳一支舞,也是少有的人生奇遇了,很是刺激。

灯光下,云想的指尖无力地颤抖着,轻轻掀起肩头薄薄的轻纱,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露出来,反射着灯光,白嫩得让人想要扑上去咬一口。

她看着厉南渊,目光渐渐发虚,噙满泪水的双眼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身影。

记忆里,那个让她爱之如命的少年模样,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咯咯咯!”厉南渊双手握成拳头,攥着指间发出暗响,双眸死死地盯着云想,心如刀绞。

这个女人,当真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卖?

她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


随着薄纱滑落肩头,云想听到了周围男同学们咽口水的声音,眼泪“哗”的一下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直往下淌,再也止不住,心再一次绞痛,纤盈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到底,是爱错了吗?

她大学四年最美好的爱情,只是没有经受任何考验的假象吗?

老天爷,为什么还要让她再遇到他,破坏掉她心里最珍贵的记忆?

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美好的东西,也不留给她?

身上的薄纱滑落大半,半遮半掩。

男人哽咽的声音,喘息的声音,她渐渐觉得喘不过气来,头上的灯,仿佛也在晃动。

她倏地吃痛,重新清醒过来。

厉南渊突然冲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制止了薄纱下滑,他抓得太用力,指骨如钩,陷进她的肉里。

她的脸色一白,痛得额头都浸出冷汗。

她仰头看着他,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他从她的唇形里看出一个“疼”字。

“滚——”他的声音如雷霆一般贯入她的耳朵,双手一推,她摔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门上,顺势摔倒在地上。

她只觉五脏六腑像被摔碎了一般,陷入了短暂的晕眩。

脸上一疼,是厉南渊把银行卡砸在了她的脸上,她白净的脸颊出现一条血痕。

“云想,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太恶心了!”

她喉咙又是一阵腥甜,又吐血了。

她用力抿紧嘴唇,捡起地上的银行卡,爬起来,抱着肚子,出了门,跌跌撞撞往更衣间去,一进更衣间,“噗——”地吐了一口血,瘫软在地上。

包间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感叹。

“唉,怎么也没想到,云校花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表面清纯漂亮,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肮脏。”

“可惜了,”刚刚没看到她脱了衣服:“她需要钱,我也可以帮她的,反正给酒吧里的小姐也是给,还不如便宜她……”

“砰!”一只酒瓶砸在说话的人头上,酒水和血,从他的发间流了下来,被打的人闷“哼”了一声,倒在沙发里,晕倒了过去。

其他的人看着厉南渊,都惊呆了。

几个跟着起哄的人看着他眼里的杀气,脸色发白,直冒冷汗。

“厉爷,您——”有人出声疑问。

厉南渊性情乖张,没有人能和他做朋友,他们都是有重大的利益关系的人,所以才能齐聚一堂,他这样出手伤人,就让人不好接受了。

而且,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他很恨云想,故意折磨她,伤害她,这几个人才会说那些话,也是在替他出气,对他曲意逢迎。

“太吵了,”厉南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样安静多了。”

众人脸色变幻,心里不爽,却也不敢说什么。

云容眼底浮过一抹讳莫如深,微笑了下,安排人将伤者送到医院,又为大家开了两瓶贵的酒,招待着他们,把气氛活跃了起来。

厉南渊可以完全不管这些人,但是她和现在的云氏集团,都靠这些人做生意赚钱。

她虽然是厉南渊的女朋友,可她很清楚,他心里根本没有她,她之所以能占有这个职位,只是因为她的眉眼长得有些像云想。

可即便如此,她连替身都还不是。

这个男人的心里,眼里,只有云想。

哪怕是怨,是恨,是鄙视,皆是因为她。

这两年来,他花钱买新娘,只要长得像她,甚至连会跳古典舞的,都愿意去买,他只想找个人,代替她,仿佛这样,他就可以放下她,摆脱她。

刚刚,他们的同伙,只是说了几句侮辱云想的话,他就出手伤人,还好他手中只有酒瓶,否则,就不只是打伤这么简单。


云想在酒吧里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重新整理好自己,换好衣服,拖着一身疲倦和憔悴,离开了酒吧。

她站在离酒吧不远的公交站,等公交车,去医院看云朗。

一辆车突然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两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下车来,直向她。

短短几步距离,她觉察到异常,转身就跑,大喊:“救命——”

长发被人抓住,两个男人力气极大,一转眼,她就被塞进车里,车子加速,往前方去。

车里,云想拼命挣扎:“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你们这是绑架!”

“绑架?”男人盯着她,邪魅地笑道:“云小姐是吧?你出来卖的,钱都拿了,竟然还敢说我们绑架!”

她大脑里一轰,但还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钱?你们到底是谁?”

男人被她无辜的模样搞糊涂了。

“你在酒吧,不是拿了一百万吗?”

她瞳孔一张,满目惊恐。

难道是厉南渊?

她扫视了一眼车内,车内有三人,两个抓她的人,一个司机。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是厉南渊让她滚的,这不像是他的手法。

男人邪恶地说道:“你乖乖跟我们去见曹爷,他最喜欢你这种清纯风格的美人儿,只要你把他侍候高兴了,他还会再给你额外的钱。”

她猛地一震,如遭雷击。

厉南渊又转手,将她卖了!

她不信——

她摇着头,喃喃呓着:“曹爷……什么曹爷?”

“你干这行的,连曹爷都不知道?”见她长得漂亮,男人很喜欢跟她说话。

另外一个男人淫y笑:“曹爷五十多岁了,但他有的是手段满足你,他满足不了你,还有我们——”

几人目光交汇,眼睛发亮,满眼邪恶。

他们没想到,今晚到手的女人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是别人付了钱的。

云想想起来了,北城有这么一位曹爷,是色中厉鬼,经常花钱玩弄年轻女人,落在他手中的女人,下场无不凄惨,听说被他祸害过的女人,有不少得了抑郁症自杀了。

厉南渊,你当真如此恨我?恨到要如此对我?

厉南渊,你不是我的厉南了,对不对?

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

男人看着她绝望流泪的模样,先是一惊,然后烦了起来。

“你哭什么,倒不如来练习一下,怎么侍候我们曹爷!”说着,脏手就向她的小脸摸去。

云想转头,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车辆,看着一幢幢灯火辉煌的大厦飞速后退,她的手暗暗将车门的锁按下,在那只手就要触到她脸的刹那,撞开车门,跳了出去。

车速很快,她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量摔起,往路中央撞去。

有灯光照进她的眼里,她此刻格外清醒。

她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与其落在那些人的手中被折磨死,这样结束,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云朗的医药费已经够了,她的心愿也已经完成了。

此生唯一遗憾的是,她爱之如命的那个少年,她青春最美好的爱恋记忆,好似被什么碾碎了,她用力去想,却怎么也保存不住一般,也让她分不清真假虚实。

“呜呜呜……”车鸣声此起彼伏。

“砰砰砰……”车辆纷纷追尾,公路上顿时乱成了一团。

厉南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向自己的车撞来,一下子踩紧了刹车。

车子及时刹住,他一脸愤怒,不悦的情绪到了极点。

今晚,再遇到云想,看到她为了钱,能做到那种地步,他愤怒而又痛苦,花了所有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想到现在竟然遇到了车祸。

心情暴躁归暴躁,好像是有人出事了。

他推开车门,下车来,上前一看,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云想躺在他车头不到一米的地方,如瀑的发丝铺了一片,凌乱的发丝遮掩了半张小脸,她浑身是血,白色的单薄上衣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纤弱的身体因疼痛,在抽蓄颤抖。

“云想——”他喉咙里嚎了一嗓子,扑了过去,跪倒在她的身边。

企图带走云想的那辆车里,几人吓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弱不禁风的女人,敢在这种情况下跳车。

他们回过神来,催促着司机开着车,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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