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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共白首

暮小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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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红姐李总   更新: 2022-04-05 05:5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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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红姐李总《如果不能共白首》讲的是我堕入灰暗的第二年,被人人敬畏的三少一眼相中!他亲手毁了我本该平静的生活,颠覆了我的人生"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交易,三少何必当真?"我笑颜如花的疏离,想要让一切回到原点可是,他强势的宣告,"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既然你不长记性,我不介意帮你重温记忆"明明是一场戏,却成了永生逃不开的劫

第1章

精彩节选


夜色笼罩的南疆城,就像是被群山隔离的孤岛。这是一个被纸醉金迷掩埋的城市,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每到夜晚,这里就是另一片世界,灯红酒绿,笙歌燕舞。

环境造就了这里,一个名符其实的不夜城。大大小小的夜总会成就了这里的特色职业——“夜店佳丽”。

而我,就是这万千佳丽中的一员,工作在南疆城最豪华的夜总会,蓝色港湾。

我在这里工作两年,算是这行的老人。

很多人曾对我有过惋惜,也有人劝我换个工作,我也只是摇头笑笑。

并非我自甘堕落,而是我需要钱,很需要钱。

我还有个年幼的弟弟要养活,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了他,我可以连命都不要,更何况是这所谓的可怜的自尊。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我像往常一样,穿上性感的衣裙,来到蓝色港湾。

红姐一脸神秘的压低嗓子,几乎是拖着我出了化妆间,“我跟你说,你可要把握好。”

“红姐,你知道我的。”我以为她又要跟我说今晚的某某老板不错,让我当人家情.妇。

在蓝色港湾做佳丽快两年了,红姐没少给我牵线搭桥,每次都被我用各种手段婉拒,可她还是乐此不疲。

红姐瞪了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路拉着我到了五楼的皇冠包房。

蓝色港湾最豪华的包房,当然也是身份的象征。

里面除了KTV,桌球等游戏设施,还有一间豪华客房。能够订到皇冠包房,绝不是有钱就可以的,还得有身份,有权势。

我疑惑着没听说哪个大人物来啊,就已经被红姐带了进去。

“各位老板,如歌来了。”

虽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在进门的这一刻,我的脸上早已经挂上妩媚的笑容。

偌大的包房里,五男四女,靡乱的气息,夹杂着嬉笑打闹。

一个男人走到我身边,满脸的坏笑。

“三爷,她叫如歌,可是蓝色港湾的红人,嫩的能掐出水来。”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被他称作三爷的男人。

他的身边没有女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中央,双腿交叠,手里摇晃着红酒杯,浑身散发着高贵冷冽的气息。

且不说这浑身散发出来的高冷贵气,就单说他年纪轻轻就被人尊称一声“三爷”,不用说,他绝对是个大人物。

“嗯。”他放下酒杯,往后一靠,样子说不出的慵懒,一双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坐。”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

他身上的气息,似曾相识,我好像见过他,但我确定不是在蓝色港湾。

我移步过去,他突然伸手一拉,整个人跌进他的怀抱。

“三爷!”我下意识的反感,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起来,很快就掩饰下去。

一瞬间的表情,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拍拍我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取悦男人的?”

“那三爷想要如歌怎么做呢?”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杯,抵到他的唇边。

他接过去,却并没有喝,重新放回桌子上,“这要问你自己。”拿了一支香烟,我识趣的赶紧拿火机点上。

他满意的勾了勾唇,深吸一口,冲着我的脸吐出烟雾。我没防备,被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

“不会吸烟?”

我摇摇头,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似在思索,似在询问,又似乎很疑惑。我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就在想要躲开的时候,忽听他低低的说了句,“有意思。”

然后,他将剩下的大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会唱歌吗?”

“嗯,三爷想听什么?”

“随便。”

“那就唱一首独角戏吧。”我说,便起身去点歌,他却拉着我的手腕,让我再次跌回他的怀抱,同时对着旁边的陪侍吩咐,“独角戏。”

本来做佳丽的,每天都不知道要在多少个男人身边周旋,我曾亲眼见过售酒的小姐妹在包房里就被人给办了。

我唱的很投入,高.潮部分更是赢得了整个包房里所有人的掌声。

“你怎么不去当歌星?”曲终,在大家的叫好声中,三爷忽然倾身在我耳边说道,惹得我一个颤栗差点打翻了茶几上的酒杯。

“呵呵。”

看到我尴尬的样子,他反倒意味不明的笑了,拍了拍我的脸,“就你了。”

我莫名其妙的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但我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我被他选中了,虽然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他身上的气质可不是装出来的,像他这高贵的人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玩,干嘛来这种地方找女人。我快速的扫视一眼其他人,心里大概有数了。

作为一个佳丽,少问,听话,才是聪明。

“真是人如其名,不仅人美,歌也美,不如来我公司,我一定能让你大红大紫。”

一个男人搂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过来,在我们旁边坐下。他的手一直在女人身上摸索,但眼睛却在我身上流转。

“李总最近是不是太闲了,竟然亲自当起星探来了,一个模特还不够?”

三爷的语气并不好,嘲讽中还带了点怒意。我不知道他气什么,但我知道他是在维护我。

李总,就是桃李娱乐公司的总经理,据说这家伙风流成性,仗着自己是娱乐公司的老总,私底下不知道潜了多少女星。

我这才看清楚,他怀里搂着的,正是最近很红的模特潇潇。

在夜色港湾快两年,有些事情早就见怪不怪,别说一个小模特,再大的腕我也见过。

李总人精似的,听到三爷这样说,讪讪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只是潇潇并不聪明,大概是仗着李总的宠爱吧,反正我觉得李总是很宠她的。

“咱们三爷可从不许女人靠近,就连蓝色港湾的……呵,今天这是怎么了?”潇潇笑的一脸奸诈,而且话里有话,“现在的女孩啊,可真是厉害,我听说你在蓝色港湾都做两年了,是吗?”


我知道潇潇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想说我不是正经女人吗。

我暗自笑了,有了三爷之前的那句话,我今晚大可以毫无忌惮,当然,我也会把握底线的。

“潇潇小姐有今天的成绩听说挺不容易的,一个人在外打拼七八年了,我听我们这的客人说,潇潇小姐结下了不少好人缘呢。”

说完转头看向三爷,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撒娇似的嘟着嘴巴问道:“三爷,潇潇小姐说你不喜欢女人靠近,我是不是要离你远一点啊。”

我感觉腰间一紧,三爷的手顺着我的后背爬到了肩膀上,把我按进怀里,“小丫头,你是哪里钻出来的。”

“从快乐里钻出来的啊。”我笑呵呵的做了个鬼脸,“我为了让三爷开心而来,三爷喜欢吗?”

“呵呵。”他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又说道:“你还可以让三爷我更喜欢。”

“那要看三爷有多疼我了。”我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睛,挑起他的领带,在指间缠绕着。

我就这样和三爷打情骂俏,眼睛的余光始终盯着旁边的潇潇,看着她早已绿了的一张脸,我的心里别提多舒爽了。扮猪吃老虎的伎俩,我早就炉火纯青了好不好。

整个晚上,三爷都把我抱在怀里,不让我喝酒,也不为难我。我们俩的互动有些暧昧,我时不时挑逗他一下,他虽然不说话,但唇角始终噙着一丝微笑。

我想他平日里一定很少笑。

一个小时后以后,包房里来了一个很漂亮也很厉害的女人——迟娜,蓝色港湾老板迟锐的妹妹,之前在国外留学,近期才回来,我有幸见过一面。

她穿着恨天高,包臀裙,黄色大波浪的头发披散着,尽显妩媚。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看得出是刻意打扮过的。

我心里一惊,糟了,这三爷可把我害惨了!

“三哥。”脆生生的三哥,就连我一个做佳丽的都自叹不如。一进门就直奔三爷。

看到窝在三爷怀里的我,满脸的不屑,伸手将我拉出他的怀抱,用力一推。

“哐当”一声,我整个人撞在了茶几上,茶几上的酒水霹雳巴拉的摔了一地。而我也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手掌恰好按到了碎玻璃片。

“嘶!”钻心的疼让我没忍住叫出了声。

“叫什么叫,吵死人了,滚出去。”迟娜没好气的冲我吼道,人已经坐在了三爷的身边。

“红姐也真是的,什么人都敢往三哥怀里送,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三哥你别生气,娜娜先敬你一杯,当做赔罪了。”

说着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三爷。

三爷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我,没有接那杯酒。“你们都出去。”他对其他人说,又指了指我和迟娜,“你们留下。”

原本热闹的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再然后,那些人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迟娜和我。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迟娜的目光在三爷说让我也留下的时候,突然变得狠厉。

无视她恶狠狠的怒视,我站起身,咬牙拔掉刺进手掌的玻璃碎片。

我一向不喜欢惹麻烦,但是今晚我知道我躲不掉了,虽然不是我的本意。而且我估计这麻烦恐怕还是个连环性的。

“三哥。”迟娜抓住三爷的胳膊,像情人间撒娇一样摇晃起来。“我们要休息了,让她留在这里不方便吧。”

“不方便吗?”三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我,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嗯,可是我想一起。”

甩开她的手,矮身将我打横抱起,转身往里间的客房走。

“你在国外待了好几年,不要跟我说还没学会这个。”路过迟娜的身边,他停了下,接着笑的有些猖狂。

一进客房,他就把我扔进床上,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欺身压了上来。

“三爷,这……”我双手推拒,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狠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闭嘴。”三爷似乎怒了,动作粗鲁的将我推拒的双手举过头顶,在我的手上用力一咬。

“嗯!”钻心的疼。

天啊,这要是让他咬下去,我这身上明天还能看吗?

“三爷!让我来服侍你才对。”我娇笑着,在他耳边轻声呵气。

他的身子一僵,随后抬起头,冲着我露出一个痞痞的笑。我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浴火,对于我自己的身材,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得到他的默许,我开始动手解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两颗……我解的很慢,而且每解一颗,都看似无意的看向傍边的人。


“践货,竟然敢勾.引三哥,你就是一辆公交车!”说着又是一巴掌,“凭你也妄想上三哥的床,明天我就把你卖到泰国去……”

迟娜终于走了进来,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扯倒在一边,一边骂一边打,不知不觉我挨了三四个耳光,脑袋嗡嗡的,嘴里也一片腥甜。

我心里暗骂,这女人真TM够狠,老娘的一张脸肯定成猪头了。

我疼的龇牙咧嘴,却不能还手。一来迟娜也算是我的老板,二来,谁知道这俩人唱的哪出,我可还想活命呢。

“够了。”迟娜再次扬起的巴掌被三爷抓住。他的声音不大,依旧是那样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顺手扯过被单给我盖上,将迟娜拉到一边。

“闹够了没有?”

“三哥!你怎么帮着这个践人,她很早就在这里工作了,不知道有过多少个男人,她接近你一定是有所企图,我不能让你被她骗了。”迟娜恨恨的瞪着我,说着抬脚踢在我的肚子上。

“嗯!”客房的床都比普通的床矮很多,她这一脚等同于是踩上来的,疼的我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浑身直冒冷汗。

我抬头看向她,说实话我是非常气愤的,但最终也只是咬了咬牙,咽下这口气。

“迟娜,你过分了。”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怒意,自头上传来。

下一秒我被拉近一个冰冷却又坚实的怀抱。

我抬头,对上三爷黝黑的眼眸,深沉,神秘,我看不懂,但这一刻却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三哥,你护着一个伎女?”迟娜指着我说道。

“伎女?”三爷拢了拢我身上的被单,轻笑一声,“我南宫逸要什么样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将我放躺在床上,转身走到迟娜身前,一手环胸,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你和她有什么分别吗?”

“三哥,你怎么可以拿她跟我比?”

“哦?是了,你有家世,还有高学历,的确,严格来说你跟她的区别就是……”三爷突然倾身,将她拉进怀里,“她是挂牌的,而你,是戴着高贵面具的。对我来说,你们的用处都一样。”

“南宫逸!”迟娜真的怒了,挣脱他的怀抱,扬手就要打下去,只是却停在了半空。

“呵呵,怎么?连我也敢打?不想玩就滚,别在这叽叽歪歪坏我兴致。”

说完一步跨上床,把我搂在怀里,不等我反应,他冰凉的唇已经附上我的唇。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男人十足的占有欲。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大力摔上。身上的人,也停止了动作。

被子一掀,他下了床走出客房,不一会又回来,手里多了个药箱。

“挨了打也不知道还手,真不知道你对付潇潇的伶牙俐齿哪去了。”

三爷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责备道。虽然依旧冰冷,但手上的力道出奇的温柔。凉凉的药膏涂在火辣辣的脸上,很舒服。

我就这么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剑眉微挑,似乎在生气,如鹰隼般的眼眸紧紧盯着我的伤处,倒映着我的样子。

“噗嗤!”我突然笑了,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手一顿,但也只是一下,接着又拿了一支棉签,细心的为我涂抹药膏,“笑什么?”

我实话实说,“我是蓝色港湾的佳丽,她是蓝色港湾的千金,打死我我也不敢还手啊。”

“你可以换一家夜总会做。”上好了药,他收拾了药箱,放到床头的柜子上。

“换一家?”我抓起被单围在自己身上,系了个死结。“我在蓝色港湾好歹也是个头牌,再换一家,从头做起,少赚多少钱?”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再说,换一个也未必就比在这好。”

在这有红姐的照顾,还有客人几乎都熟悉了,我能够不陪.睡。到了其他地方,不被逼着一夜接三四个客人都算轻的。

听我这样说,三爷的眉头明显蹙了蹙。

“为什么做这行?”

“哈哈,三爷。”我起身走近他,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娇笑着问:“我一没学历,二没身份,三没背景,就这身材和这长脸还能利用利用,不做这个,难道做个职业情.人?”

我特么现在缺钱缺的卖血都不够!

说完站直身体,恢复一本正经。理了理身上的被单,还行,这样出去虽然很让人浮想联翩,不过总比光着出去好啊。

“晚安!”对着三爷拜拜手,我转身往外走去。

“你现在出去迟娜不会放过你。”三爷的声音透着一丝慵懒。

“三爷这句话算是说对了,不过岂止是现在,恐怕以后我都没好日子过了。”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三爷想找个挡箭牌,我一个出来卖的最合适不过了,省心又没有麻烦。”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仪表堂堂的他会找我这样的女人,只怕是为了摆脱迟娜吧。如果找个良家女孩,以迟娜的手段那就是害了人家姑娘。

所以找蓝色港湾的女人最合适,践命一条。然而这个女人也得有说服力,要机灵要漂亮,所以,我就倒霉了。

还有,今晚来蓝色港湾大概也是计划好的吧。

“对了,我的医药费三爷会付吧?。”说完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直接出了皇冠包房。

好在五楼没有闲杂人出现,我想了想还是走了安全通道。到了化妆间,大多数人都没在,只有几个新来的小姐妹在讲荤笑话。

见到我这副样子十分惊讶,我没理会,也不想解释,直接拿了件舞蹈队的演出服套上,抓过包包便离开了。

躺在公寓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徘徊着三爷的身影。不是因为我花痴,而是我总觉得他的身影好熟悉,尤其是他的背影。


我在家休息了三天,脸上的伤都养好了才去上班。

不出意外,我被三爷带进客房的事,已经传开了,把我说的非常不堪。

这种地方这种事不稀奇,如果是在刚入行的时候,我铁定会大动干戈找人理论,但是现在的我知道,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不处理。

因此,我成了南疆城夜总会的明星佳丽,也成了众多客人争相想睡的女人。身价在一夜之间翻了好几倍。

当然,我也成了迟娜眼中的仇人。

“如歌,三个八今晚包场。”

又是一个傍晚,我刚到夜色港湾,衣服还没换,就听领位服务生叫我。

我应了声,随手拿了条高领黑纱及膝裙子套在身上,匆匆赶了过去。

推门进去,我的心再次凉了。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怎么,不愿意陪我们?”

“大小姐说的哪里话。”我关上门,包房里只有迟娜和潇潇两个人。暗自叹了口气,今晚这俩货指不定又怎么折腾我。

最近这俩货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点名要我当陪侍。每次都被她们俩折腾的不成样子。

说到底就是因为三爷。我后来才知道那晚迟娜会突然出现,就是这个潇潇做的手脚。她们俩是好朋友,潇潇之所以能有今天,当初还是迟娜引荐给李总的。

我也更明白,那天从头到尾都是三爷为了摆脱迟娜的计划,我倒霉的成了棋子。

“瞧瞧这一身,成天想着勾.引男人吧。”潇潇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拉扯我的衣领,用力一撕,上半身整个撕成了两片破布挂在肩上,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应该是隐形拉链因为撕扯刮破了皮肤。

“绑起来。”

我这才发现,包房的黑暗角落里还站着两个男人,估计是潇潇的保镖。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却抓着我的头发往前一拽,扔给那两个保镖。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放开我。”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着我绑在了茶几上的升降钢管上。

“践人,你不是最喜欢这种游戏吗,本小姐心疼你,今晚帮你约了一个大客户,保证让你爽死。”

“行了,我们走。”迟娜拍拍我的脸,“好好享受。”

我心里知道事情不好,正想说几句好话求饶,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可没想到已经来不及了,包房的门突然开了。

“娜娜,潇潇,两位大美女好久不见啊。”

“杨哥,你可是姗姗来迟啊,我知道杨哥喜欢如歌,今晚,她是你的了,杨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完直接离开了包房。

随着包房的门砰的一声关闭,我的心也跟着砰砰的跳了起来。但面上还是强装淡定的打招呼。

“嗨,杨哥。”

杨子浩,南疆城里混黑道的,挺有实力的,这两个月也没少捧我的场子,好几次明里暗里要求让我陪他,都被我拒绝了。

他出了名的变态,光我见过的就有多少女人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上个月把我们这一个叫小娇的带走了,折磨了一夜,第二天我陪红姐去接的人,送到医院,终究是没保住子宫。小娇精神崩溃之下,跳楼自杀了。

我这要是被他盯上,不死也残了。

“啧啧,如歌真是越来越勾人了。”杨子浩拿起桌上一瓶红酒,顺着我的头顶往下倒。

合着冰块的酒水洒在我的身上,冻得我直发抖,我却不敢叫,我知道我越叫他会越兴奋,就会越变着法的折磨我。加上我现在衣衫半果的样子,吃苦的只会是自己。

“杨哥,这样玩多没意思,你把我解开吧。”我心里盘算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脑子里想着该如何自救。

“那你想怎么玩?”杨子浩带着疑惑问我。

“听说杨哥最喜欢玩一些有趣的游戏,如歌今晚舍命陪君子怎么样?”我冲他眨眨眼,做了个极其诱.惑的动作。

杨子浩果然来了兴致,把我解了下来。

“这里就咱们两个怎么玩?”

我微动了下身体,转了个角度,成功的躲开,“杨哥可以带我出去啊。”

杨子浩受了我的蛊惑,笑呵呵的搂着我的腰往外走。

我心想只要出了包房就好办,大不了就跑。

一路上我左顾右盼想看看今晚有没有哪个客人能救我,但是很可惜,直到出了蓝色港湾的大门,也没见到熟人。

“杨哥,你去取车,我在这等你。”

“不用,我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了。”

“啊?呵呵,杨哥真是雷厉风行哈。”

“你知道,我想你好久了,今晚可得让我尽兴。”

“如歌一定好好伺候杨哥。”我表面上笑着,心里已经怕的要命。开玩笑,让你尽兴,那我就没命。

说话间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我们面前,副驾驶的车门先打开,然后开了后座的门。

我看到三少从车里走下来,似乎也没想到会看到我。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直接朝蓝色港湾的大门走去。

越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急忙抓住他的衣角。

他停了下,转头看我。

“亲爱的,好久不见。”因为杨子浩在身边,我不好说太多,只佯装着打招呼,用眼神向他求救。

我知道他能看懂,但是他会不会帮我,就很难说了。毕竟我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他身份尊贵,记不记得我都难说。

更何况在所有人眼里,我们这些靠提成转奖金,偶尔还被欺负的女人,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给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死了都事活该的。

“他就是你上次的客人?”杨子浩很有兴致的问我道。

我点点头。

“哦,今晚有没有兴趣一起玩?”

我没想到杨子浩竟然开口邀请三爷,虽然说夜总会常有几个客人玩一个女人的事情发生,但那些客人之间都是朋友。

杨子浩显然并不认识三爷,不过这倒是让我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只是下一秒,他凉凉的声音,像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被人用过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再碰,何况还是和别人一起。”说着掰开我的手,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杨子浩不以为然,他的车也开过来了,推搡着我上了车,带我去了他的酒店,在车上他已经打电话约了几个朋友。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看这情形,跑是跑不了了。只祈祷我能撑到红姐来救我。

我在离开蓝色港湾的时候,特意让一个服务生告诉红姐就说我今晚陪杨哥出来了。

我相信红姐收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只是时间问题。

酒店的房间里已经坐了四五个男人,他们显然比我们早到,而且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以为能拖时间,现在看来恐怕不行了。

“哥几个就等你了。”

这下我彻底慌了,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了,挣扎着叫喊起来。

“放开我,杨哥我求求你,我不玩了,你让他们放开我。”

“哈哈哈,叫啊,再大声点。”

我的叫喊和挣扎引起了男人们的兴奋,那头杨哥已经脱了衣服。

“乖乖的,哥给你钱。”

“不,呜呜,你们放开我……”我一边挣扎一边呼喊,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我希望可以引来其他住客或者酒店工作人员的注意。

“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这一层都被我包了。”杨子浩说着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

“啊……”脸上顿时出现了几道血痕,疼得我哭喊起来。

我甩了甩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我心念一绝,知道没救了。不想被他们折磨死,我心一横。

“杨子浩,你他妈禽兽,你他妈这辈子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心一横,把舌头伸到牙齿间,用力咬了下去。

一股热流,顺着嘴角滑落,腥甜的味道,充斥口腔。

“妈的,咬舌了。”

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我笑了。

“如歌,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是红姐。

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刚想说我没事,一张嘴舌尖传来的痛感让我惊觉,我的舌头伤了。

于是摇摇头,示意她先坐下。

见我意识清醒,她大概也放下心来。

“都怪我不好,应该让你休息一阵子避避风头的,迟娜和潇潇最近总是找你麻烦,我都知道,但是我没想到她们这次竟然……”红姐说着掩面哭了起来。

对于红姐的自责和伤心,我虽然有一点感动,但我并不傻。我不能昧良心说她对我没有一点真心,但这点真心在自身利益面前就太微不足道了。

我是红姐手下的头牌,我少上一天班,她就少赚一天钱。

迟娜对我的刁难,红姐全都知道。唯一庆幸的是她那一点真心终于让她在最后关头救我一命。本就是虚与委蛇的生活,这一点很难能可贵了。

我拍拍她的手,在她手上写了四个字“这不怪你”,想了想又让她把手机拿给我。

我在手机上打字:谢谢你,要是再晚点我就死翘翘了。

红姐一愣,然后说道:“其实救你的是三爷。”

这倒是让我很意外,不是红姐收到我的消息赶来救我的吗?

“三爷找到我,让我带他去杨哥平时玩的酒店。本来我也是打算去救你的,不过有三爷出面,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点点头。来我们这里玩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平日里都是人模狗样的,其实很多都有变态心理。

为了保持平日里人前的好形象,所以大多会在某个酒店包一个房间,专门用来玩应招佳丽的。这样掩人耳目,即使被发现了也有好多说辞可以把自己洗白。

看着红姐,我突然觉得很累。摆摆手,示意她先回去休息。

她见我如此,只说明天再来看我,就走了。

看着窗外的夕阳,已经是黄昏了。看来我昏迷了好久。

三爷为什么又去救我?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不断的盘旋。

我只记得在我咬舌以后,杨子浩那些人咒骂着,然后,我似乎听到房门被重击的声音。我很冷,我不断的寻找热源,然后,似乎有一团火,我不断的向它靠近……

难道?三爷!

“你醒了?”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低沉浑厚的声音,伴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我看过去,果然是三爷。

他一身黑色风衣,趁着高挑的身材更加挺拔好看。“你怎么来了?”我微笑,忍着疼痛模糊不清说了几个字。

他嘴角上挑,似笑非笑,在我身边坐下,拿起床头柜子上的手机扔给我,“用这个。”

我接过手机,虽然他语气冰冷,态度也不好,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感动。

“谢谢你!”我在手机上打字。虽然我这无妄之灾因他而起,但一码归一码,总归现在人家没赖账,也算救我一命。

“你很聪明。”三爷目光如炬的盯着我,“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细腻,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人心险恶,在这种环境里我也是身不由己,只是学了一点小聪明,还不是被三爷一眼看穿了。”我可没真的想过要自杀,只不过用了苦肉计逃脱一劫罢了。

我将打好字的屏幕递给他看,他瞟了眼。冷冷的说道,“呵,既然出来卖就卖的彻底一点,你这样很不敬业。”说着又挑起我的下巴,冷硬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视。

“这次算你走运,不想死,就安分点,收起你的那些小聪明,否则,谁都救不了你。别忘记,你还有个弟弟。”

我愣愣的看着他,最后笑了。

别过头,用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实。

然后我听到脚步声,再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呵呵,我在奢望什么?我不过是个夜总会佳丽而已,南疆城里像我这种人一抓一大把。

他说得对,我是在赌。其实在我咬舌的那一刻,我心里也是没底的。虽然掌握了力道,但是人舌头上血管那么旺盛,我当时把希望都寄托在红姐身上。要是她来的晚了,我还真就死翘翘了,但好在他及时出现。

我不知道这算是巧合还是算自己幸运,反正最终的结果是我赌赢了。

但,这个赌,赢了自己的命,却输了自己的心。

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红姐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不过每次都只坐一会就被我找借口打发走了。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彻底对红姐失去了信任。我不怪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现实的残酷。

自那天以后,三爷一直没有出现过。我常常会在黄昏时分,坐在病房的窗前,发呆。

两年以来,难得的安逸,让我贪婪的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舌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我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红姐。

回到公寓,我刚洗漱完,就听见门铃响。

打开房门,就看到穿着一身西装的三爷,平时见他都是一贯的黑风衣,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正装,说实话,很帅。

“你怎么来了?”时隔半个月,他像消失了一样,对于这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很惊讶。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一圈,我因为刚洗漱完只穿了件浴袍,下意识的拉紧领口。他嗤笑一声,看向屋里。

“喝点什么?”我问他,侧身让他进屋。

“水。”他环视四周,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我去厨房,倒了两杯温水,各自加了一片柠檬。

“给。”我将其中一杯递给他,他接过,凝视着杯中的柠檬片半天,一仰头喝了个见底。

“收拾一下,跟我走。”他突然说。

我有些莫名其妙,“去哪?”

“我已经在蓝色港湾交了钱,包下你一个月。”

“为什么是我?”这话我既是问他也是问自己,我只是感到很无奈,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就知道,这是个连环的麻烦。”我是不是太好利用了?

换了衣服,化了妆,我就跟他走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阵仗这么大。楼下,清一色的黑色奔驰。

我并不是一个少见多怪的人,却还是震撼了一下,随后跟着三爷上了车。

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在车上睡着了,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睡在一个豪华房间的床上。

看了一眼四周,并不见三爷的影子。

黑天了么?房间虽然豪华但是并不大,奇怪的是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

我起身下床,看了眼身上完好的衣服,朝门口走去。

一阵风迎面吹来,夹杂着淡淡的树木清香。这是在山上!南疆城,最不缺的就是山。

出了房门,是一条狭窄的甬道,只能容下两个瘦弱的人并排通过。甬道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灯照明。

这是哪里?我疑惑着顺着甬道往出走。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前面的路宽了,也明显亮了许多。

“哈哈,来啊,来啊……”

“嗯……”

越来越近,我听到了并不陌生的胡乱的声音。


“醒了?”

“啊!”身后突然响起的男声吓了我一跳,“人吓人要吓死人的。”看清楚是三爷,我拍着胸脯喊道。

“不是没死吗。”抓起我的手腕,拖着我就往前走。

终于到了宽阔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十分开阔的大厅,里面沙发,床,电视,还有一个泳池。

此刻,里面不少男男女女在打闹。

“三爷,这就是你带来的妞?”一个男人笑着朝我们走过来,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呦,这不是蓝色港湾的头牌如歌吗?前段时间大家都在传三爷看上了一个夜总会佳丽,就是她!”

三爷把我扯进怀里,一手抬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没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她比较适合我。”

“哈哈,说的是,不过以前很多人想带她出台,都被她拒绝了,还是三爷有魅力。”

“是吗?女人嘛,出来卖的,还不是为钱。”三爷忽然把我一推,推进了那个男人的怀里。“李总想试试?”

“呵呵,三爷够义气。”李总的手迫不及待的在爬上我的肩上,十分满意的将我搂紧。

我看向三爷,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但是,很遗憾,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不想在他面前被别的男人占便宜,于是我攀上李总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句:我们去那边。

李总便哈哈大笑着带我去了泳池。

泳池里,十几个男女在打闹,女人都穿着比基尼,画面十分辣眼睛。

“我们玩点刺激的。”李总在我耳边说着,直接拉着我跳下泳池。

我没有准备,身上穿的是红色的纱裙,沾水后,立马让身体的轮廓显现出来。

一时间,其他几个男人也都围了过来,对着我吹口哨。

“你这脸蛋真好看,难怪让一向不近女色的三爷都喜欢上了。”李总招呼着其他几个男人,对我上下其手,手下丝毫不留情。疼痛让我抑制不住的发出闷哼。

我之所以忍着,是因为我不想让三爷听见,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我就是不想让他觉得堕落。

眼角的余光始终看着三爷,他坐在泳池边的沙发上,喝着红酒,始终都没有看我一眼,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的去应付这些男人,周旋在他们中间。

过了一会,李总终于忍不住了,拖着我让我趴在泳池的岸边!

“这么玩有什么意思?”正要挣扎之时,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我面前。然后,一阵冰凉的液体,从我的脊背滑下。

“哗啦!”一声,我整个身体被提出水面,像一条抛物线一样,被三爷摔进不远处的床上,然后,一双冰凉的唇霸道的附了上来。

“不想死就给我大声叫。”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听话的按照他的吩咐。

不一会,大厅里就响起其他女人的乱叫,此起彼伏。那些男女早已抱作一团。

三爷突然停止了动作,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去床下躲着。”说完直接把我推了下去。

同时,一声巨响,打破了迷乱的和谐。

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我躲在床下,身子抱成一团,除了身上衣服潮湿的冷,更多的是害怕。

人,没有不怕死的,我更怕,因为我死不起。

南疆城里一些自以为是的人横行霸道,但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样的场面。

“李良,你TM竟然玩我。”

是三爷的声音,我趴在床底下,小心的揭开床单的缝隙。

三爷抓着李总,就是李良。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进了大批身穿黑衣,手持危险东西的人。

我看得出两方人都有。此刻那些人互相对峙,剑拔弩张,空气里充满火药味。

而那边泳池,天啊!那些男女好像没事人一样,依然在做着限制级的事情。难道?是了,想起刚刚那些男人对我表现出异常的兴奋,这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肯定是吃了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再次看向三爷,他背对着我,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多了些严峻,挺拔的身影似乎隐藏着一股正气,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砰砰砰!”又是一阵巨响,打断了我的思绪。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不过比刚才近了许多。

李良站在泳池边上,身上还滴着水,“三爷,你听我说,借我胆子我也不敢出卖您啊,这一定是场误会。”

“今晚的交易只有你我知道,我的人现在死的死伤的伤,你怎么解释?”三爷的声音不大,但却听得出十分愤怒。

“三爷,真的不是我……”

李良解释的话还没完,就听见外面传来扩音器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举起手来,停止抵抗……”

“M的,地方是你选的,现在你怎么说?”三爷真的怒了,飞起一脚把李良直接踹趴下了。

“说,其他通道在哪?”

李良被打了也不敢有怨言,踉跄着爬起来指着床头墙壁的一盏灯,“那是开关。”

三爷二话不说,对着一干手下打了个快走的手势。刚还一群人的大厅里,眨眼便只剩下泳池里的几对男女,和躲在床底下的我。

大约两三分钟以后,随着一颗烟雾弹,涌进了大批穿着制服的人。

最终,我被戴上手铐,带了出去。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刚刚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山洞。周围群山环绕,树木葱郁,若没有人带领,真的很难找到。

就算我再天真,也知道,有人花费大量的财力物力打造这么一个山洞,绝对不是为了开这样混乱party这么简单。

脑中突然有一道光影一闪而逝,佯装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早已波涛翻滚。

我和那几对男女同坐一辆jing车,那几个人总算清醒了过来。

都是有头有脸家境殷实的人物,以为不过就是聚众嗑药,这些人平时都是疯玩惯了的,所以也并没有什么情绪。

安安静静的到了市局,我们分别被带进审讯室,其他人面对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我这边一个女警给我拿了套T恤牛仔让我换上了,然后问了我一些问题,教育我要自尊自爱什么的,最后鉴于我的尿检化验没有药物成分,就关了我七天拘留。

走出拘留所那天,天空下着瓢泼大雨。我直接打车回了公寓,我心里有好多疑问,急需要捋清楚。我知道,三爷一定会再来找我。

用钥匙开了门,刚一进门,鞋还没来得及脱,就被人勒住了脖子捂住了嘴。

“别叫。”熟悉的声音带着黯哑,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点点头,他放开了我。


“三爷,你受伤了!”转身看见他左胸口的位置渗着大片血迹。

“死不了。”他似乎很累,反锁了门直接坐进沙发里。“给我拿点酒。”边说边摆弄着茶几上的剪刀,火机,还有一把匕首。

见我迟迟不动,他抬头,“愣着干嘛,快去。”

我这才回过神,点点头朝厨房跑去,身后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白酒,或者洋酒。”

我虽然平时不爱喝酒,但在夜总会上班的,家里都有存酒,有时候姐妹聚会难免喝一些。

我从厨房的酒柜里拿了一瓶伏特加,又去浴室打了盆温水,在卧室拿了急救箱。

“我帮你。”放下东西,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上衣,露出健壮的胸膛,还有那骇人的伤口。

枪伤!

子弹头还在肉里,周围已经被血液染红了。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我的手开始发抖。

“怕了?”他抓住我颤抖的手,不屑的甩到一边。

打开伏特加,喝了一大口,我想阻止,但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然后他又往伤口上浇了些酒。

血水混着酒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在地板上,酒的味道混着血腥的味道,说不出的刺鼻。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拿起匕首,打开火机在上面来回烤着。

“受不了就一边待着去。”

“我帮你。”我攥了攥拳,心一横,蹲下身,卷了毛巾抵到他嘴边。他抬眸看我,头一歪,“不用。”

我不死心的再次递了过去,“咬着吧。”

在我祈求的目光中,他还是咬住了毛巾。然后,他关了火机,握着匕首,对着自己的伤口,狠狠的剜了下去。

我俩的距离很近,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将子弹取出。他的呼吸很粗,我能看见他因为疼痛,脖颈上暴起额青筋。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突然眼睛一热,哭了起来。

他虚脱了一般瘫软在沙发里,我急忙拿了消毒水帮他擦拭伤口,好在家里还有一瓶云南白药,我在他伤口上洒了一些,又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我也瘫坐在了地上。

“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三爷闭着眼睛,黯哑的问道。

“没想过,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不管。”我实话实说,当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和时间去想别的,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要帮他。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头微微偏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我,“哭什么?”

我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呢,胡乱的抹了抹,“吓的。”

他点点头,突然朝我伸出手,“过来。”

我把手递过去,他微一用力,我的上半身就趴在了他的身上。而我们俩的唇,毫无缝隙的贴在了一起。

他的唇冰凉且因为失血的缘故有些干涸,触感并不舒服,但却让我没来由的心跳加速。

他的唇贴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你担心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唇瓣一动一合的扫着我的,那种感觉就像被是羽毛撩拨着,破天荒的,我红了脸。“你是我的金主,我当然担心你。”

“哦?是吗?”他吹了口气,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惹来他闷闷的低笑,“那你脸红什么?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热。”我尴尬的找了蹩脚的借口,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干这行两年了,谎话张口就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心里很气自己的不争气。

“呵呵,正好,我也很热,不如一起降降温?”说着一手按着我的后脑贴向他,他的眼眸,在我的视线里慢慢放大,我不知所措的闭上眼。听到他低沉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以后在这南疆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霸道,狂妄,还带着不羁的微笑,让我一时间失了神。

“呵呵,我真的要降降温,去给我倒杯冰水。”说着松开我。我尴尬的起身,却因为慌乱手掌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嗯!”听到他痛苦的闷哼,我急忙抱歉的往后退,却忽略了身后的茶几。

“啊!”腿弯处撞到茶几的棱角,身体失去重心往后仰去。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噼里啪啦全掉在地板上,完了,这摔下去我可惨了。

我心里想着,但预期的痛并没有,腰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捞起,然后又反弹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嘶!”三爷本就苍白的脸皱在了一起,痛苦的抽了抽嘴角,“没被子弹打死,倒要被你撞死。”

“三爷!”我愧疚的想去查看他的伤口,伸出去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突然不敢碰他了。

他放开我,半躺回沙发,闭着眼睛不说话。我就直愣愣的站着,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压抑着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还愣着干嘛?你真想我死在这!”

“哦哦。”被他一吼,我回过神来,赶紧捡起地上的药品,去查看他的伤口。刚刚这一下又是撞击又是扯动的,刚包好的伤口撕裂开,正往外流血。

我拿着药棉擦拭,但是血还是止不住,这下我慌了,急的直掉眼泪。

刚刚他不管我就没事了,我顶多摔一跤也不会坏到哪去,干嘛冒着伤口一定会撕裂的危险拉我那一把。

“你哭什么?”他不耐烦的拨开我的手,自己拿了药棉擦了两下,然后满不在乎的洒了些云南白药,拿着纱布就包扎起来。他的手法很娴熟,完全不像我毫无章法。

血丝很快透过纱布渗了出来,我抓住他的手,“你必须去医院,这样根本没用,伤口会发炎的。”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面对他,我第一次忘记了恐惧。

“不用。”他顿了下,许是没想到我会跟他呛声,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又恢复冷冰冰的样子,继续缠纱布。

“南宫逸。”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以前叫他三爷我都是轻声细语的。“你的伤口要是不找医生处理,你会没命的。”

“你是头脑不清楚还是太天真?”他丢下纱布,站起身对上我,“要么就帮忙,要么就滚一边去。”

“是我头脑不清楚还是你头脑不清楚,伤成这样还逞强,要是命都没了什么都没用。”

“你……女人真是麻烦。”

“麻烦,那也是你自己招惹的。这是我家,是你自己跑来的。”

“好,那我走。”他似乎被我气得不轻,抓起衣服就要走。


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腰。“伤好之前,你哪都别想走。”

大概是他受伤失血太多,身体早虚弱的没什么力气了,又折腾了这么半天,我只费了点力气就把他拖到卧室。

“你这个蠢女人。”他躺在床上,怒意中带着些许无奈。

“有这功夫骂我你不如养养精神,别真的死在我这,到时候连累我,我可还不想死。”帮他盖上被子,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放心,你这个地方,还不够格给我当棺材。”他不屑的回道,闭上眼不再看我。

我看着他,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我想他是真的累了。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我得出去找医生。

我不傻,我当然知道他不能去医院,不然也不会跑到我这里来。

出了家门,我随便上了一辆公交,到了下一站下车,又打车去了杨杰的诊所。

杨杰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医大毕业的,家境富裕,不喜欢束缚,又有善心,就在郊区开了一家诊所。

不为赚什么钱,给一些穷苦百姓看病。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认识了,并且成了好朋友,人绝对可靠。

“杨杰,杨杰,快跟我走。”一进门我就抓着不知道在捣鼓啥的杨杰往外走。

“如歌,你怎么来了?哎,你这抓着我干嘛去?”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得带上急救箱。”说着我轻车熟路的进里屋去拿他的急救箱,想了想又问他:“受伤的人都需要什么药品?”

“谁受伤了?伤在哪?”杨杰疑惑的问我。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到我家再说。于是跑进药物室,什么止血药,消炎药,退烧药……反正是外伤药品柜上的药每样都拿了一些,又拿了针管,盐水,装了一大袋子,拉着他就往外走。

“如歌,你这是要干嘛,你说清楚啊。”

“到了再说,杨杰,你信不信我?”我一脸严肃的问他。

杨杰被我问的莫名其妙,但似乎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郑重的点了点头,“信。”

“开车去我家!”

我跟杨杰提着东西回到公寓,刚打开卧室的门,一把手枪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谁?”

“三爷,他是我朋友,是一个医生。”

随后进屋的我急忙跑过去,拨开他手上的枪,对着他点点头。他看了看杨杰,又看到我们手上拎的东西,转身回到床上躺着。

我对杨杰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对不起,但他不是坏人。”

杨杰的目光在我和三爷之间转了转,然后什么也没说,开始按照我的指引处理伤口。

他的医术很好,没一会伤口就处理好了,也不再出血了。他又给三爷打了一针。

“也亏得你乱拿一气,正好都用的上。”说到这他顿了顿,看向三爷,“今晚估计会发烧,你要注意点,尽量用物理降温,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还有伤口不要沾水,这几天饮食要清淡……”

杨杰事无巨细的跟我交代着,我很仔细的听着,在心里一一记下。

“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想他也不喜欢我在这,有事就打电话。”

我送他到门口,“杨杰,谢谢你,我很抱歉,但是我保证他不是坏人。”

他摇摇头,“就算他是坏人,只要你让我帮,我就会帮。”

“杨杰……”

“好了,快回去照顾他吧,今晚你不会轻松。”说着拜拜手,转身离开。

我把房门反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到卧室,三爷已经睡着了,只是紧锁的眉头表示他睡得并不安稳。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五官立体,眉眼英俊。此刻紧闭的双目和虚弱的面容,让他少了些平日里的冷硬。

此刻的他,不是让人闻风丧胆冷酷无情的三爷,也不是神秘莫测高高在上的南宫少爷,就只是南宫逸。

我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杨杰说,他夜里会发烧。我打算这一夜就这么守着。

夜里,他果然发起高烧,浑身滚烫。

我倒了一杯温水,拿了一包退烧药喂他吃下。他似乎很难受,因为高烧脸颊绯红,连呼吸都是烫的。

这样不行,我想起杨杰说的物理降温,于是端了温水拿了毛巾。

我把他的衣服都腿了下来,只剩下一条短裤,拿了被子横盖在重点部位。小心的帮他擦身子。

麦色的肌肤透着健硕,只是上面有几条纵横交错的陈旧伤疤,看着触目惊心。

这样来来回回换了十几盆水,他总算退了烧。听着他渐渐安稳的呼吸,还有舒展的眉毛,我笑了。

我又用被子把他裹了个严实,小时候在家里,感冒发烧妈妈就给我捂被子,每次出了汗就好了。

一夜未眠,天蒙蒙亮的时候,三爷醒了。

“水。”高烧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你等一下。”我急忙起身倒了杯温水,扶起他的头,“来,慢一点。”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角,就着我的手一口气喝下了大半杯。

“你一夜没睡?”

我点点头,扶着他躺下,给他掖好了被角。

“你夜里高烧,我怕你有事。”伸手又探了下他的额头,体温很正常,我暗自舒了一口气,要是今天再发烧伤口是会感染的。

“你饿了吧,我去熬粥,这几天你只能吃点清淡的,待会我去买只鸽子给你煲汤,伤口能恢复的快些。”

“嗯。”他点点头。

“那你再睡一会,好了我叫你。”说着我转身去了厨房。

平时我虽然不常在家开火,但是必备的食材都有的。只是白粥我怕他喝不惯,又切了点菠菜,加了一点点盐。

“哗啦!”我刚把煮好的粥盛到碗里,就听卧室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急忙跑过去,这一看,我气的直接对着三爷吼了起来。

“你这是闹什么?万一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我气的差点哭出来。

他看到我进来,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动手捡打碎的水杯。

“我,想上厕所。”

“我扶你。”我说,走过去把剩下的碎片扔进垃圾箱,又拿了双拖鞋给他。

“先穿我的吧。”

我虽然有一米七的身高,但是手脚都很小。36号的拖鞋穿在他的脚上,实在是不合适,看着很滑稽。

扶着他进了卫生间,他却站着不动,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我。

“你不是要上厕所,快点啊。”

“你确定?”他嘴角上扬,动手去解裤子。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他,逃一般的跑出了洗手间。身后,传来他低沉爽朗的笑声。

隔着门板,我的心砰砰的跳着,脸颊发烫。我想,我的脸都红到耳根了。

拍了拍胸口,我去厨房端粥。

可是等我回来,他还没有从洗手间出来。

我敲敲门,“三爷?”没有回应,我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

糟了,我想他该不会是身体太虚昏倒了吧。推门就冲了进去。

只是我没想到……

“啊!”

他站在花洒下,挺拔的身姿,一丝赘肉也没有,性感的人鱼线上,不断滑动着水珠……

他也没想到我会冲进去,一瞬间的尴尬后,他又恢复一贯的冷漠,很自然的说道,“叫什么叫?别告诉我你没看过。”

“我……”我能说我确实没有见过真人在我面前一丝不挂的洗澡吗。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的职业,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哗啦啦的水声拍打着地面,也让我恢复了理智。

“你不能洗澡,你的伤口不能沾水。”我一个大步冲过去关掉了花洒,拿了旁边的浴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水。

“我一夜没睡守着你,就怕你伤口感染,你倒好……”

“唔!”

我数落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抓着我的手腕,一个转身,将我困在墙壁和他身体之间,冰凉的唇霸道的吻上了我的。


“唔!你……”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吞了下去,疯狂且霸道的对我攻城略地。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麻痹了我的大脑。我的身体像是过电一般,开始不住的颤抖。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所有的氧气都被抽走了,无助的攀上他的肩膀。

“嗯……”我虽然做了两年,但我从不陪睡,毫无经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冷气及时唤醒了我。

“不,三爷。”我睁开眼,看着埋首在我胸前的人,双手推开了他。

他的眼中浴火通红,但却在我推开他的一瞬间,冷却下来。

我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两个人就这么坦诚相见,半晌,他拿了浴巾,围在自己的腰上,转身走了出去。

我在洗手间里待了一会,对于刚才的一幕,我并没有生他的气。细细想来,我好像还有那么一点期待,期待成为他的女人。

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还好我有浴袍挂在浴室。

出去的时候,三爷坐在床边,粥碗已经空了。

“还有吗?”

“有。”我又去厨房给他盛了一晚,他接过去头也不抬的继续吃。

我拿了一身运动服去洗手间换上,出来后他已经吃完了。

我嘴角抽了抽,这吃饭的速度,也太神速了吧。

“你伤口没事吧?”我很担心,他的伤口会沾上水,也担心因为刚刚……会不会拉扯到。

他低头看了一眼,“没事。”

“那你休息吧,我去买鸽子。”

他站起身,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长臂一伸,拦腰把我拖到床上。

“先睡觉。”说着他自己也上了床,直接把我搂在怀里,我挣扎了几下,几乎动弹不得。

“鸽子汤要熬两三个小时呢,我回来再睡也一样。”

“我让你睡觉。”他霸道把一条腿压到我身上。

“我……”

“不想让我现在就办了你,就给我闭嘴。”

……

我本以为我会睡不着,但没想到这一觉却睡的出奇的安稳。

三爷的体质不是一般的好,一个星期,他的伤口就完全愈合了。期间杨杰过来换了三次药,打了两针。

我们两个的关系似乎也不再那么僵硬,虽然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我已经不再怕他。

只是他的离开,却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他住在我家的第八天,我像往常一样出去买菜,回来后,家里便如曾经一样冷清,没了他的踪影。

他走的很干脆,就像他来时那样,悄无声息。

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特有的男人气息。我走近卧室,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把头深深的埋进去。

七天的相处,点点滴滴,没有太多的话语,但却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烙印。我就这样坐着,看着窗外日落,从黄昏到午夜。

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我承认,我对南宫逸动心了。如果是平常的十八岁,正是大好年华,情窦初开,有资格去追逐一段感情,即使没有结果。

就我这个身份来说,我就早已经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资格。别人谈恋爱,我,只谈钱。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给自己颓废或是祭奠这份暗恋的心情,我还要赚钱。只当是一场梦,醒了,我该做回我自己。

第二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打扮好自己,走进蓝色港湾。

虽然三爷包了我一个月,但是现在他走了,我当然希望能再多赚点。

红姐对我的出现很惊讶。

“如歌,你怎么来了,三爷不是……”

“来上班。”我打断她,以前对她我心里还有点感念,现在,彻底没有了。不想跟她解释什么,对她,只想保持面子上过得去就好。

“今天外面很热闹啊,来了不少贵客?”我进门的时候,看到大厅里比平时人多了一倍。

红姐听我这么一问,立刻笑了起来,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看着我有些尴尬。

“杨哥出来了,今天在咱们这接风洗尘。”

“出来了?”

“你还不知道?上次三爷把你带走后,就去了一帮jing察,把杨哥他们都带走了,蹲了拘留所,还被罚了一大笔钱,据说还查出点别的什么,不过杨哥托了关系消了灾,今天刚出来,在咱们这摆局庆祝,好多老板都来捧场了。”

“我知道了。”

点点头,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适合出现,但是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更何况,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既然在这里做事,他又是常客,早晚都一样。

在化妆镜前照了照,我今天穿了红色的斜肩包臀连衣裙,衬的身材完美极了。我的皮肤很白,而且因为年纪小的缘故,我又不抽烟,所以很嫩。

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锁骨,很性.感。绽放出一个魅.惑十足的笑容。自信的扭着腰,走向大厅。

我端着酒杯,游走在男人中间,应付自如的打招呼,最后,来到正对舞台的座位。

杨子浩和几个朋友坐在那,满嘴的荤段子。

“呦,这不是如歌吗?自从跟杨哥出去,就再没看见人啊。”

顺着声音,我看到迟娜和潇潇走了过来。迟娜满脸笑容,但看着我的目光,却像是淬了毒一样。

呵,来者不善。我心里已经有了数,今晚,恐怕又难熬了。

“听说是爬上三爷的床了,怎么?这是又被踢下来了?”说着已经走到我身边,潇潇一把把我推向杨子浩。

“还是杨哥最疼你的。”潇潇阴阳怪气的说。

本来杨子浩在和朋友谈笑,并没有看见我,但被潇潇这一推,我整个人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连同手里的酒,一滴没剩的全洒在了他的裤子上,悲催的是大多洒在了重要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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