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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玲

凤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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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都市小说小说《春玲》推荐大家阅读,本小说作者“凤田”是个网文大神。主要讲的是:“你看,这孩子笑的多好看,像春天的花儿,她是春天生的,我看就叫春玲吧。”从此,我有了自己的名字,春玲,是大姑给我起的。之后,我和大姑结下了母女般的情缘。早早断奶后,母亲把我送到大姑家,虽然不在父母身边,可有大姑、姑父的百般疼爱和无微不至的呵护,我健康快乐的成长着...

来源:fqxs   主角: 春玲吴东方   更新: 2023-02-24 21:3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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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春玲》,现已完本,主角是春玲吴东方,由作者"凤田"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春玲的爸爸桂生在村里也算是一个极其标致的男子,春玲的爷爷又是村里的头面人物因此,春玲的爸爸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就不断有提亲的媒人找上门来爸爸穿戴一新在爷爷、奶奶的带领下相了几次亲,都没看到中意的女孩一天,家里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邻村田家庄的田福元田福元在公社粮站上班,是远近独一无二吃公家饭的公家人,他常常骑着一辆自行车去上下班,官道上车铃"叮铃铃"一响,路两旁田地里干农活的人们就知道是田福......

第4章 春玲的厄运


血脉相通、骨肉相连的母亲原本应是这世上最亲最近的人,可是这份亲情没有我从小就没有体会到,而且异常的冰冷、心寒。

牵着母亲的手走路,靠在母亲的怀里撒娇,躺在她身边跟她嬉戏打闹,这些事在其他母女间自然而又平常,可是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愿望、一个永远没有体会的奢想,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当我试图将这愿望实现时,母亲便用冷漠将我拒之千里,所以这美丽的愿望就成了我一生的奢望。

在我出生几个月了,关系僵局的父母还没有给我取名字,直到有一天我的大姑来看我了,问我叫啥名,母亲不耐烦地摇摇头。

“还没起名字,当小猫小狗一样养着吧

“当猫狗养着,也得有个记号,看看这孩子多可爱

大姑从床上抱起我晃着,我在她怀里感到一阵温暖,我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大姑,我咧嘴笑了笑,大姑高兴地喊开了。

“你看,这孩子笑的多好看,像春天的花儿,她是春天生的,我看就叫春玲吧。

从此,我有了自己的名字,春玲,是大姑给我起的。之后,我和大姑结下了母女般的情缘。

早早断奶后,母亲把我送到大姑家,虽然不在父母身边,可有大姑、姑父的百般疼爱和无微不至的呵护,我健康快乐的成长着。那时母亲也偶尔去看我,虽然感觉不是很亲,但觉得妈妈很好。三岁那年母亲带我回了一趟老家,在家感冒后一直没好,母亲又把我送到大姑家后,大姑和姑父发现我身体很弱就带我去医院检查,原来我的病已经转成肺炎了,而母亲对我的病全然不知。母亲看我病得很重就放弃了对我的治疗,她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放弃了我的生命。我之所以能活到今天是大姑和姑父的不懈努力和付出的结果,也是从那时我最亲的人就变成了大姑和姑父,他们视我为掌上明珠,我也把他们的家当成了天堂。从此父亲和母亲的概念也越来越模糊。

转眼间,春玲已经五岁了,这期间,桂生和田美丽又生下一个女儿,也就是春玲的妹妹春荣。

一天,田美丽来到春玲的大姑家。春玲看见这个女人,感到非常的陌生,并没有像欢快的鸟儿一样扑进妈妈的怀抱,而是抿着小嘴双手搂着姑姑的腿两眼怯生生的望着田美丽。

田美丽并没有因为长久未见女儿表现出作为母亲的热情,她也冷冷地望着这个小女孩,好像这个女孩根本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和自己无关的一个孩子。

“她大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又添了一个吃货,我不能老在家带孩子,我要去干活挣工分,我想把春玲领回去,让她照看妹妹田美丽开门见山的说。

大姑拗不过田美丽,尽管我哭着、闹着、两只小手紧紧抓住大姑的衣襟不放手,但我在大姑娑婆的泪眼中还是被田美丽带回了家。

“春玲,这是你妹妹,以后你要好好照看她,他们如果有一点闪失,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田美丽没有母亲的一丝儿慈祥和温情,劈头盖脸的向春玲吼着。

春玲童年的噩运从此就开始了。

回家后的翌日清晨,别的孩子还在甜甜的梦乡,春玲就被田美丽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死妮子,这么贪睡,我和你爹去干活,你该起来做饭了春玲的小辫被田美丽揪的头皮发疼,她揉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穿上衣服下了床。因为从小没有生活在这个房间,她对房子里的一切感到非常陌生,甚至有些害怕。在大姑家,这个时辰她还在床上做着属于自己的梦。大姑收早工回来,手脚麻利的做好饭菜,把春玲抱起来,穿好衣服洗了脸,面前就是热腾腾的饭菜了。大姑、姑父一边说笑着,一边给春玲夹菜,一家人其乐融融。想到这些,小春玲的眼泪出来了。她懵懵懂懂走进厨房,不知道该怎么做。

以前,大姑做饭时有时让春玲在旁边坐着,看着大姑在忙活。根据脑海中大姑做饭落下的模糊印象,她拿起一把水瓢去水缸舀水,可水缸太高了,她够不到里面的半缸水,她搬过来一把小木板凳垫在脚下,她从缸沿弯腰下去,伸手舀了一瓢水。她两只手紧紧握住瓢柄,把瓢端到胸前的位置,两脚慢慢往前移动、身子哆嗦着挪向灶边。虽然这么小心翼翼,但瓢里还是洒了一些水。

她小心地捧着水瓢哆嗦着靠近灶台,可灶台太高了,她不能把水倒进锅里。她想把水瓢放在一旁案板上,去搬那把小板凳垫脚,可水瓢下面又圆尖,她一松手,一瓢水的大部分洒在案板上。她委屈极了,用手背揉着眼睛,不知该怎么好。还一阵子,她跑到堂屋里又搬来一把小矮凳放在在灶台边,再用同样的办法取水,终于把水倒进锅里。

春玲蹲在锅门口生火做饭,因为柴禾潮湿,她小心翼翼地连划几根火柴都没把柴禾点燃。她跑到堂屋找到一张废报纸,先用火柴引燃报纸,再把柴草覆盖上面,柴禾终于点着了,但因为柴草潮湿冒出的浓烟呛的春玲直咳嗽。她一边往灶膛里添柴禾,一边趴在地上用嘴往里吹气,每吹一口气,都有烟雾从灶膛冒出,不一会,她的就变成了一只“花脸的画眉。

锅里的水热了,氤氲的热气从破旧木锅盖的缝隙里升腾。春玲在面缸里用水瓢舀了半瓢玉米面,往瓢里浇了些水,用筷子搅拌几下就倒进锅里。她以为这样饭就好了,用两只脏呼呼的小手托着下巴,坐在灶台前的木墩上傻傻的等待着。

田美丽和桂生收工回来了。进了院子田美丽连手脸也没洗直奔灶屋,一刹那间令人咋舌的一幕出现了:田美丽用手揪住春玲的头发,把春玲从灶屋内拖出来。在田美丽高大的身躯下,弱小的春玲两手紧紧抱住头,身体随着田美丽手掌的摆动而摇晃着。田美丽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你这死妮子,尽糟蹋粮食,你做的啥饭,人能吃吗?。

她的胳膊往外一甩,春玲往前一扑摔在地上。桂生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抱起春玲,冲田美丽嚷道:“她才多大,你让她做饭,她会吗?。

田美丽毫不示弱:“要是你那整天病恹恹的老娘能做饭,我会叫她回来吗?,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爹一声、娘一声哭起来。

院里梧桐树上的小鸟在田美丽的嚎叫声中惊涑而飞,东厢房里传出桂生娘一连串的咳嗽和哀求声:“求求你,少奶奶,别闹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夜深沉,蓝蓝的天幕上嵌着几对清冷的星星。不知多少个夜晚,幼小的春玲孤独的躺在被窝里,牙咬着被角默默地流泪。转眼三年多的时间里,她不知挨过田美丽多少耳光,每次挨打,她都不哭闹,而是默默的忍受着,两眼怔怔地看着田美丽。这是我的妈妈吗?她在心里无数次这样问自己。她想起大姑,想起大姑温暖的怀抱和讲了无数遍的动听的故事。大姑的声音像村南小河的流水声,总是那么动听、悦耳。大姑也时不时来看她,但也只能是来看她,每次来大姑都给她带一些好吃的,每次走大姑都眼泪汪汪、依依不舍。但大姑毕竟是大姑,田美丽才是她的亲妈。

有时她独自一人从家里偷偷溜出来,来到村北的小树林。树木很密,这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树,有高耸入云的,有矮矮壮壮的,有合抱粗的,也有细小孱弱的,整个林子树叶遮天蔽日。这里很静,平时很少有人来,地上的落叶厚厚的,走上去软软的,像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她边走边听着树上的鸟鸣,有几只调皮的麻雀绕着她的前后飞来飞去,有一只竟然大胆的落在她的肩头,她揪了小路旁的一朵鲜艳的小花,在手里摆弄着,她暂时忘记了田美丽、忘记了挨过的打,忘记了那个没有温情的家-------她的嘴角漾起了笑容,脚步也有些轻快了。不知不觉,她已经穿过树林,来到山脚下。

山脚下一条崎岖的小路蜿蜒而上,路两旁灌木丛生,开着各种各样的花儿,不时有蝴蝶在从中飞舞。好奇心驱使春玲沿小路而上,她边走边捡拾着路上好看的小石头,在手里把玩一阵子再扔向远方。不知走了多久,她往后一回头发现,她已经站在小树林顶上了,偌大的树林在她的脚下。她还能望见远处的村庄和村南的小河。她又往上走了一段路,发现一处陡峭的悬崖,如刀劈斧削一般,崖上一棵大树,树冠像一把巨伞高高地张扬在崖顶上空。她站在崖上探头一看,崖下是一汪深潭,潭水幽蓝幽蓝,崖下有一泉眼,渗出的泉水不时滴到潭里,在幽静的山谷中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

这情景,高崖古树、深潭回声,她没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很安逸,她的心灵仿佛找到了归宿。因为登山的劳累,她坐在崖上依靠树身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美丽的大鸟,在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它飞过大山、飞过大河,飞到碧草如茵的大草原,它高声鸣叫着,声音在天宇回荡-------她醒来时已是红轮西坠、日薄西山时分了。她揉揉惺忪的眼睛,急急地沿原路往回走,到达村里时夜幕已完全笼罩了张野场。

没有人寻找她,春玲的存在对这个家似乎不太重要。爸爸不知又到哪里喝酒去了,田美丽搂着妹妹已躺进被窝了。这个时辰,别家的孩子如果不回家,大人们一定会扯着嗓子在村里到处喊,臭蛋,你到哪里去耍了,该回家吃饭了------狗剩,你再到黑不回家,看老子不砸断你的腿------那声音很粗狂、有点粗暴、但很温暖。春玲也想听到这样的呼唤,哪怕母亲田美丽这样骂她几声也好,可是,她始终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她摸黑走进灶屋点上油灯,灶台上有田美丽和妹妹吃过的剩饭,她胡乱扒拉了几口,就悄悄地溜进她小屋的床上。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田美丽抱着二女儿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溜达,春玲的肩上扛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着田美丽购置的一些东西。袋子似乎很沉了,春玲的眼睛紧盯着田美丽的背影,生怕自己走丢了,她还不时地弯下腰用双手把袋子往肩上拉一拉,一会儿工夫她就满头大汗了。田美丽停在一个卖衣服、鞋帽的摊位前与摊主讨价还价,春玲在她身后把袋子放下来,嘴里呼哧呼哧的吐着气。

“美丽,你也来赶集了,有一阵子没看见你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来。

“是二婶子呀,如今我很少回娘家,哪有机会遇见你呀,婶子。田美丽转过身子。

“这是你的大闺女吧,都长这么高了,这孩子像你,长得水灵秀气,你看这小脸,多漂亮。二婶子发现了春玲,摸着春玲的头说。

“漂亮啥,二婶子真会说,你看她那脸,像一堆牛屎摔在地上,大扁脸,整个一个丑八怪。田美丽挖苦、讥讽道。

春玲也是一个八九岁的姑娘了,好话坏话能听的懂。她多么希望听到别人的夸奖啊,可亲生母亲都这样挖苦她,别人的夸奖又有什么意义呢。春玲一肚子委屈,泪水在眼窝里打转,她不敢抬头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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