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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门:庶女成凤

放飞的雨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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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安艺昕公孙津   更新: 2022-04-10 05:5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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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艺昕公孙津《重生门:庶女成凤》讲的是所有人都在看着安艺昕的笑话,一个庶出的贱女想要去和当朝公主争夺驸马,可不是疯了?我是谁?安艺昕,不,准确说应该是穆晓梦,21世纪执掌市值千亿公司的女BOSS,就因为骂了几个业绩不突出的部门,突发心梗,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第1章

精彩节选


这……

前一个还在这里装傻充愣一遍又一遍问自己在说些什么的人,这一刻却好像是变身为世界上最聪明的学着,将自己心中所想的害怕的东西给说了出来,一句一句正中自己的心头!

安艺昕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公孙津已然是在这时,将最后一杯茶都喝完之后,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茶壶,撇嘴将那茶壶顺手一扔扔出了窗外,然后开口说道,“你今天找本王来,就是为了问这样一件无关轻重的事情不成?”

他那一双明亮的眸中有着光芒闪烁。安艺昕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光芒最中代表的深情究竟是什么?是鄙夷!

“我……”安艺昕不知所措,很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可她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

虽然这是上一代的事情,自己也不是这一句身体的主人,根本扯不到半分钱关系!可现如今此身份依然是换成了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与这件事情上半分的关系?而且这个关系,非常的大!

她,扭扭捏捏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面前男人先一步开口,勾唇一笑说到,“既然你都已经问了,我的问题,我也给了你答案,那可否让我问一个问题,你来给我答案呢?”

安艺昕,想也没想就应了一个好字,“你说。”

呵呵呵!

安艺昕似乎是能够听到一连串的冷笑,从面前的男人嘴中发出来,可你真正打量着他,才能够发现他其实是面无表情?可这笑声,却好像真真切切的,是他的!

很诡异!

公孙津开口道,“那既然你经了解了往事,你就来说一说你对这一件事的看法,你觉得我会不会对你家里人产生仇恨?”

这个问题问得安艺昕十分的懵逼,她也是一时间给不了答复。

现如今自己即便是知道了这一段恩怨,又能如何呢?也就如同他刚刚回答自己的那样一般。

即便是知晓了这件事情与丞相府中有关,那又能如何?

都已经成了往事。

当真应了他那一句,当了皇帝的路,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换一个时间点死而已。

呵呵……这个人究竟是要自己给他何种的答复?

安艺昕尚且想不清楚的时候,公孙津已经是不留情面,狠狠地握住了自己的一张嘴,“怎么刚刚这样子?不是能言会道吗?怎么现如今轮到本王问你的时候,你却给不了本王一个字的答复?”

话语充斥着冷意,还有一丝杀意,被自己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可又能如何?我的看法很重要吗?不重要!我左右不了丞相府,也与你所谓的仇恨扯不上关系!我,只是一个不受任何人宠爱。也不受任何人所在乎的七小姐,仅此而已!”

安艺昕被他掐住了嘴巴,说这一句话说完已然是勉强,等到了最后一字说完,已经是气喘吁吁有些缺氧。

可她开始喘息的时候,那紧紧握住自己嘴巴的双手的力道,却是悄然松散。

公孙津将手背在身后转身面向另外一旁,安艺昕不解看他一眼,他却开口继续说,“这些事情你既然知晓,那就是足以。反正你只要记得,你跟着本王比跟你在这丞相府呆着就好。哪怕日后丞相府中人被贬为庶人发往西北,你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本王一分一毫不少。”

公孙津的语气不是以往的带着玩笑,他话语中带着冷漠,也充斥着杀伐的对自己说出这一句话的。

至于这话可信度究竟有多少?如若真的要让自己回答的话,恐怕只有,百分百!

这人虽然脾气性格都不好,但是他有一点自己已经完成能够确定那就是言出必行!

安艺昕听完后,不说答应与否,只是道,“如有仇恨,回报便是,只不过帮我报下几个人,可否?”

“看你表现。”


疯了,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

相府,水绿南熏阁。

宴会的歌舞才跳了一半,所有人都被忽然出现的安艺昕给吓懵了,堂堂相府的七小姐,却穿着一身湿露露的衣裙,披头散发,外泄着春光,痴痴傻傻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

“听说了吗?这七小姐一心想嫁给将军府的少公子庞乔飞,可谁曾想一道圣旨,庞公子竟然成了雪公主的驸马!”

“难怪,今天相爷的大寿,雪公主和驸马亲自来贺寿,这七小姐多半是看着公主和驸马这般恩爱,一下子疯了!”

一时间,无数道复杂的眼神聚焦在了安艺昕的身上。

鄙夷,同情,幸灾乐祸,应有尽有!

所有人都在看着安艺昕的笑话,一个庶出的贱女想要去和当朝公主争夺驸马,可不是疯了?

我是谁?

安艺昕,不,准确说应该是穆晓梦,21世纪执掌市值千亿公司的女BOSS,就因为骂了几个业绩不突出的部门,突发心梗,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她从荷塘里爬了出来,寻着喧哗的声音走到这水绿南熏阁外,然后,一个21世纪叱咤风云的女BOSS,居然被这些古人当做一个怪物一样指指点点。

这具身体的记忆,和她的灵魂开始渐渐重合。

“驸马,看七小姐这疯疯癫癫的样子,你不安慰几句?”公孙钰雪高傲的眸子撇了一眼安艺昕,娇娆的唇角缓缓勾起几分不屑,“毕竟她和驸马青梅竹马长大,驸马不是心存愧疚,打算过段时间给她一个小妾的名分么?”

“小妾,她配么?”庞乔飞端着茶,淡淡的抿了一口。

原本心里存着几分愧疚,打算迎娶公主入府以后,再将安艺昕接入将军府,好歹给一个小妾的名分,也算是补偿了!

可如今看着她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庞乔飞却只觉得在人前丢尽了他的脸。

“这种女人,也配进我将军府?”庞乔飞对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安相拱了拱手,带着几分倨傲的神态,道,“相爷,我和七小姐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改天我会让人把您送过去的嫁妆悉数退回。”

什么!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连一个小妾的名分都不肯施舍,可见这位将军府的少公子厌恶安艺昕到了何等地步。

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的给了安艺昕一个耳光,不仅仅是手握权柄,一人之下的安相的脸色极为难看,就连今天参加宴会的安氏一族的族人,看见安艺昕,都觉得这个女人丢尽了相府的脸。

“嫁妆,不必退了!”

淡定的女声,带着自若镇定的口吻,幽幽地从安艺昕站着的方向传来。

却见那极为狼狈的女子,缓缓的抬起手,苍白的脸色却难掩那眉目之中的狠戾,指着庞乔飞,道,“今天不是你退婚,是我要休夫!”

休夫?

没听错吧,这个女人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宾客们无一不用着诧异的神色盯着安艺昕,却见她极其淡定的口吻,不疾不徐的重复了一遍,“我要休夫!”

“你!”庞乔飞的脸色一片青紫。

“驸马,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公孙钰雪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放肆,岂有此理!”

“抢人东西的滋味,真的这么好么?”安艺昕看着公孙钰雪的眼神,如同一只噬血的野兽,在死死的盯着她的猎物,“总有一天,你从我手里抢走多少,我会让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公孙钰雪第一次被人看得这样心虚,愣了小半会儿才反应过来,“把这个女人送到疯人院去!”

“慢!”

侍卫还来不及动手,却见宾客席上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多了几分戏谑和玩笑,但谁也不敢轻视那声音中几乎能深入人心的威压。

水绿南熏阁,顿时,一片沉寂。

却见一男子,一身妖娆的锦袍,缓缓从席间站了起来,慵懒的口吻,妖孽一般的眼神,却隐隐的带着几分杀气,走到安艺昕的面前。

“没有本王的话,谁也不能动她!”

只是淡淡的一句,却没有任何人敢反驳。就连刚才气焰甚是嚣张的公孙钰雪,也下意识的闭了嘴。

燕王,当朝二皇子,公孙津。

那几乎是所有人都不敢小觑和得罪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三个月前燕王和梁国的那一战,谈笑之间,十万战俘尽数活埋,所有人提到公孙津,就连当今圣上,也不免有些敬畏之心。

“女人啊,太像个刺猬,不是什么好事!”公孙津轻轻的挑起安艺昕的下额,妖孽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

“你,想干什么?”安艺昕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印象中,她的前一世和这位燕王殿下并不相识,不得不提防。

公孙津的眼里却是闪过一抹疑虑,旋即,又释然了。

毕竟他常年驻守边关,不在京城多年。

骤然回来,有些事情,想必安艺昕已经忘了。

“你觉得本王想干什么?”公孙津的嘴角多了几分戏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公孙津一点点逼近,安艺昕一点点后退,直到将她快要逼到那栏杆旁边,公孙津方才停下。

高傲的眸子,缓缓的低下。

他一俯身,嘴却凑到了安艺昕的耳边。

这样亲昵的姿势,却引来宴会中所有宾客的惊呼,这位有着赫赫军功在手的亲王,最是冷漠,从他能毫不皱眉,活埋了那十万战俘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心思已经狠到了何等地步。

可今天,他怎么会对相府的七小姐这样另眼相看?

“说对了,本王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安艺昕一记拳头,下意识的朝着公孙津的身上挥去,非奸即盗居然敢将主意打在她身上,岂有此理。

就在拳头快要落在公孙津的身上时,“啪!”脚下忽然滑了一下,紧接着,安艺昕一个俯身栽进了水里。

就在所有人都在惊呼眼前发生的一切的时候,比他们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啪!”

公孙津居然也是一跃而下,跳进了池子里。


相府。

本是一场宴会,却因为安艺昕莫名其妙的一场搅局,弄得整个相府的人丢尽了颜面。

安相脸色铁青的坐在大厅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没有人能揣测到他在权衡着什么。

“老爷,这七姑娘闹得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已经安排了车子,明天将她送到乡下的别院去!”大夫人打量着安相的脸色,忍不住提了一句,“老爷可不知道,今天这些参加宴会的宾客们,谁不将这七姑娘当做笑话,留她在府内,只怕会让我们相府上下颜面尽失!”

“送到别院?”不等安相说什么,一旁正端着茶水而来的柳夫人却是笑了,一指安艺昕住的院子,灯火通明,道“夫人,您没瞅着今儿个燕王殿下不顾安危跳进水里救了七姑娘?这个时候将她送去乡下别院,您是要帮老爷分忧还是要害了老爷?”

“够了!”安相听到这两人的争吵,脸色更加不悦。

不过,安艺昕昏迷至今,这燕王公孙津便在她的房间里守到现在,这实在不能不让安相这种老狐狸权衡一下这其中的分量。

“老爷……”一个小厮匆匆赶了过来,“老爷,燕王殿下派人来说,七小姐今天冲撞了他,害他掉进水里,等七小姐醒了必须去他府中为奴为婢十天,当做赔罪!”

冲撞?

所有人听到这两个字,脸色都是一惊。

明明是这燕王殿下自己主动跳到水里去救安艺昕,怎么成了她冲撞燕王殿下了?

待到众人思忖片刻,方才迅速的反应过来,什么为奴为婢,这燕王殿下分明就是想以此为借口去接近安艺昕。

这脸皮,果然够厚的。

“去告诉燕王殿下,他想怎么处置,老夫没意见!”安相权衡了片刻,自然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利益。

想想当初他有意让安艺昕去接近将军府的少公子,不就是想以一介文臣之身去结交实权人物,这燕王的分量,比起整个将军府,却不知道强上多少。

“老爷!”大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安相居然会这样处置。

原本打算将安艺昕遣送到了乡下别院之后,是死是活,全凭着她一句话,却没想到这个贱人转眼之间居然勾搭上了燕王,而且安相竟然还是这样明里暗里的维护着。

“嫣然,今天去你房中歇息!”安相一指柳夫人,根本不再看大夫人一眼。

……

燕王府。

安艺昕醒来以后的第二天,便被相府的几个小厮送到了王府给公孙津赔罪,她如今俨然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谁都知道,一个相府庶出的七小姐居然妄想和公主抢夺驸马,而且还差点跳水轻生。

她站在燕王府的书房外,就连一些伺候的丫鬟婢女都对着她指指点点,眼中说不出的鄙夷和嘲笑。

“这就是那个七小姐?”燕王府的谋士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听说那日在相府冲撞了王爷,王爷也真是的,这种女人拖出去杖毙就是了,居然还让她来王府为奴未婢!”

“是啊,这种疯疯癫癫的女子留在王府,可不是要毁了王府的名声!”

“好了,我们先讨论我们的正事,不要管这种闲杂人等,日前江浙两带传来奏报,说是钱塘一带的水灾越来越严重,灾民数不胜数,王爷既然主管赈灾……”

安艺昕听着这些人对她指指点点,甚是嫌弃,转而又在讨论着水灾的事情,嘴角勾起了几分冷笑。

穿越到这个世界虽然才一天一夜,可她却比谁都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要想生存,只有权力,只有地位,才能护得她的周全。

她不过是相府庶出的七小姐,昨天若非公孙津出手,恐怕她已经被那位雪公主送去了疯人院。

安艺昕的心思飞快的动着。

她虽然并不知道公孙津是友是敌,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目前,公孙津却是她唯一可以倚仗的人。

“商量好了?”冷漠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公孙津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语气却格外多了几分肃杀,“本王养的事一群谋士,可不希望养的是一群废物!”

“这……”所有的谋士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一次钱塘地区的灾情甚是严重,他们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拿不出什么主意。

沉寂。

整个书房,一片沉寂,谋士虽有,却无一人在这个时候敢站出来分忧。

一种无形的威严和不满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公孙津淡淡的眼光在众人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吓得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我,有办法!”

清冷的女声,忽然从书房的一角传来。

瞬间,整个沉寂的书房炸了锅一样。

“她有办法?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听说已经疯了,否则她怎么可能有办法!”所有的谋士尽是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安艺昕。

“哦?”公孙津的眼睛微微眯着,眼中的柔软之意一扫而过,须臾之间,却是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你说,你有办法?”

“是!”安艺昕清丽的身影站在原地,在所有人鄙夷不屑的目光的注视下,却是显得格外的淡定,“可我,需要王爷答应我一件事!“

“从来没有人敢和本王讲条件!”

“我也从来不会免费去帮人办事!”

公孙津越发有兴致的看着安艺昕,“说!”

“听说我的父亲答应王爷的要求,送我来燕王府为奴为婢?”安艺昕淡定的看着公孙津,没有谁会比她这位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女BOSS知道,如何救治灾情,“我不要做奴婢,我要做谋士!”

这话一出,整个书房更是炸了锅了。

从来没有听说一个女人要想当谋士的,这相府的七小姐不仅疯了,看来疯的还挺厉害。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对于这等放肆无礼的女人,一向心狠手辣的燕王殿下会如何处置。

却见上位者只是轻轻一笑,“准了!”


“刚刚你们说灾民太多,修筑防洪大堤的工匠太少,赈灾的银子不够两边花!”

安艺昕淡定自若的目光,站在这些自命清高的谋士中间,遗世独立。

“既然如此,为何不以工代赈?”

四字一出,所有的谋士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安艺昕,目光很复杂。

就连原本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的燕王公孙津,也中规中矩的坐了起来,眼中的玩味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却是诧异的神色。

以工代赈!

让那些灾民去做修筑防洪大堤的工匠,既可以减少对工匠们的支出,又可以用这笔银子救济灾民,这等绝妙的主意,从何处想来?

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至少,这个在众人眼里疯疯癫癫的相府七小姐,如今在燕王府上上下下的谋士心中,绝不敢等闲视之。

就连先前还对安艺昕指指点点的那几个人,也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王爷,我这主意,你可满意!”

公孙津缓缓笑了。

岂止满意!

一别数年,他竟不知安艺昕能给他这样的惊喜。

“按照七小姐的意思去办,都下去!”

“是,王爷!”

书房内,骤然只剩下公孙津和安艺昕两人。孤男寡女的,安艺昕本能的起了几分提防之心。

“王爷刚刚答应我的条件,不会反悔吧?”对于这位燕王殿下的人品,安艺昕可不能保证。

“当然不会!”公孙津玩味的俯下身子,嘴角弯起的弧度明显多了几分捉弄的感觉,“当个奴婢,是委屈了,可本王却觉得当个谋士也低就了……”

说到这儿,公孙津故意停顿了一下。

“这十天,你就留在本王身边,贴身侍奉吧!”

啊!

安艺昕呆了。

却见某男自以为是的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这京中想接近本王,爬到本王床上的女人数不胜数,本王给你贴身侍奉的机会,你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个屁!

莫非这个变态已经自恋到,认为所有的女人都想爬他的床?

安艺昕一向很是淡定的性格,也忍不住朝着公孙津竖起了中指。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公孙津这种厚成城墙的。

“粗活了,你自然不需要做,帮本王整理一下各处传来的情报文件就够了!”

整理情报?

等等!

正在腹诽的安艺昕瞬间反应了过来。

貌似,这个差事,还不错哦!至少对这个世界还很是陌生的安艺昕而言,很有必要。

看来,公孙津这个变态,也没变态到哪儿去。

公孙津回过头,却见安艺昕正朝着他竖着中指。

“这,什么意思?”公孙津比划了一下,眼中尽是疑虑。

额!

本想收回这中指的安艺昕,已经来不及了。

脸上,扯出衣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尴尬的看向自己竖起的中指,“这,是王爷非常英明的意思!”

整理了一日的情报文件,安艺昕已然累的筋疲力尽。

不怪旁人,只能怪公孙津这个变态。

原以为没多少,却见这些文件厚厚的足足积了几米高,事无巨细,应有尽有。

当然,在繁杂的案卷之间,安艺昕也找到了对自己有用的。

譬如,那位高高在上的雪公主,她却有一个很大的把柄握在了安艺昕的手里。

月上西楼。

待到公孙津忙完,回到书房的时候,安艺昕已经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看来,你是忘了本王了!”公孙津看着那熟睡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却又觉得这样是不是过于唐突了。

唯有此刻,他才会敛去一身的杀气,脸上的笑容,甚是温暖。

信手拾起掉在地上的案卷,那上面写了一些雪公主的隐晦事,公孙津的嘴角不禁勾起了几分笑意,他故意让安艺昕看到这份情报,想必有了这个把柄在手,安艺昕也不会再被欺负。

“本王离京的这些年,只想着羽翼丰满以后能护着你……”公孙津的话才说到一半,却见安艺昕的眉宇之间忽然泛起了几分诡异的黑纹。

异莽毒!

这,怎么回事?

安艺昕的身上怎么会被人种下如此邪恶霸道的毒。

公孙津尝试着想要用内力将这毒引到自己身上来,却发现他的身体接触到安艺昕时,这诡异的毒性居然能将他的内力吸的一干二净。

很好!

公孙津的脸上尽是狞笑。

他不在京城的这些年,有些人确实没少主意打到安艺昕的身上。

敢动他的人,不想活了。

……

日上三竿,本来还想趴着多睡会儿的安艺昕,却被丫鬟们从床上扯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一阵打扮,待到她来到前厅,却见公孙津正和一些王孙公子正宴饮。

细乐之声不断。

雪公主正跳着胡旋舞,在席间助兴。

“我还以为是谁了!”雪公主一曲跳完,累的香汗淋漓,乍一看见安艺昕,颐指气使的笑道,“本宫听说,七小姐被罚到燕王府为奴十日,既然都是奴婢之身,来伺候本宫更换一下鞋子吧。”

说完,伸出脚来,目光甚是挑衅。

安艺昕无比郁闷的看了公孙津一眼。

你们喝酒,连累她连一个懒觉都睡不了,拉扯她来做什么?

又见雪公主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安艺昕更懒得搭理,换了一副极为慵懒的姿态坐在一旁,自顾自的饮酒。

“本宫的话,你没听见?”雪公主看着安艺昕居然敢无视她的命令,已然有些不悦,“安艺昕,你现在不过就是我二哥府中的奴婢,本宫让你伺候本宫换鞋,你敢抗命?”

话音刚落,却见一男子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睡的如何?”公孙津见她意态慵懒的模样,道,“本王是想着今日的宴会好歹有你认识的两位故人,所以才让你过来!”

故人?

莫非是说的庞乔飞和雪公主?

安艺昕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种故人,不见也罢。

“二哥!”雪公主被晾在一旁,气的脸色青紫。

不仅连安艺昕都忽视她的存在,居然公孙津也对她置之不理。

还有,她这同父异母的妹妹都难得亲近的燕王公孙津,什么时候竟然对安艺昕这样和颜悦色?

这个贱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胡旋舞,易学难精,不过本王怎么觉得五妹的这个舞,少了点韵味!”公孙津看向安艺昕,意味深长,“昕儿,不如你来舞一曲?”

昕儿?

安艺昕听到这般亲昵的称呼,只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好像和公孙津之间,没那么熟!

“雪公主的舞少了韵味,莫非这七小姐还能舞的更好?”

“燕王殿下怕是糊涂了?这七小姐那天在相府又是跳水,又是发疯,莫非今天还要来个疯舞?”

宴席中的众人,都忍不住捂嘴而笑。

鄙夷,厌弃的眼神,注视着安艺昕。

京中上下都知道,公孙钰雪曾以胡旋舞,一舞动天下,而安艺昕却偏偏要在公孙钰雪最擅长的胡旋舞之上和她比较,岂非自取其辱?

可他们却不知道的是,安艺昕的生母当初便是这京中第一舞姬,虽然安艺昕的身体里已然换了一缕魂魄,但凭着这具身体以前的柔韧程度和她21世纪参加各种舞蹈大赛的经历,怎会输给公孙钰雪?

曲调,疾速响起,如同流风吹雪。

却见一身浅粉色衣裙的安艺昕翩然而舞,如同桃夭之下的翩翩芳菲,那一颦一笑之间尽显媚态。

一时间,众人哪里还能记得先前公孙钰雪的舞蹈,所有人的眼神都被吸引到了安艺昕的举手投足之间。

公孙钰雪气的脸色发紫!

这个贱人,什么时候竟然会做胡旋舞,而且竟然生生地夺走了她的风头!

一回头,又见庞乔飞失神的看着安艺昕,眼神之中尽是迷离和痴念,更气的身子直抖。

一曲结束。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情不自禁的鼓掌。

若说公孙钰雪舞出了胡旋舞的绝美,那安艺昕刚刚一舞,却是胡旋舞衬托出了她的绝美!

庞乔飞更是有些失神,这,还是他认识的安艺昕?那个在丞相府被所有人当做疯了的女人?

他后悔了!

那天在相府,他就不应该悔婚!

“累么?”公孙津掰了一瓣橘子递给她。

“不累,不知我这舞,燕王殿下可还满意?”逼着她来参加这宴会,不就是为了让她在众人面前一舞么?

公孙津意味深长的笑了,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眼神,只贴近安艺昕的耳边的,道,“本王看中的女人,怎容得他们肆意议论和轻视?让你抢了公孙钰雪的风头,不也正好报那日在相府被侮辱的一箭之仇么?”

安艺昕生硬的将公孙津的手掰开。

他看中的女人?

公孙津这个自恋的变态!

不过,今日这一舞,所有人都只会记得她今日是如何的艳压公孙钰雪,倒不会再去提起旧事。

公孙津也有这样的好心?

安艺昕画了一个问号,忽地抬头,却见他的目光带着几分连她也抗拒不了的炽热。

妖孽!

安艺昕一阵腹诽,只借着更衣的借口,先行退下。

……

“昕儿!”

安艺昕刚刚换了衣服,正准备偷懒回房歇着,却不想半路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庞乔飞迷恋的眼神,痴迷的看着安艺昕,脑子里甚至在回味着刚才安艺昕那曼妙的舞姿。

他后悔了!

从刚才安艺昕跳了那胡旋舞之后,他这才发现自己当初在相府悔婚,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有这等美人陪在身边,不知道比起公孙钰雪那等无趣的人强上多少!

“昕儿,那天悔婚,完全是公主在一旁相逼,昕儿,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没变过!”庞乔飞果断的紧握着安艺昕的手,急不可耐的辩到,“过几天我再去相府提亲,虽然只能给你妾侍的身份,但我一定会爱着你,护着你!”

听听!

安艺昕听到这表白,只觉得恶心的想吐。

她不知道前世的自己,怎么会看中庞乔飞这种人,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和精虫上脑的男人有什么两样。

“驸马爷身份高贵,岂是我攀得起的?”安艺昕冷笑道。

“昕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庞乔飞越发有些着急,“或者,你是认为妾侍的身份太低了?你等几年,我会让公孙钰雪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那个时候就只剩下我们这对恩爱的人厮守,你说可好?”

安艺昕毫不犹豫的甩开他紧握的手。被他碰一下,安艺昕都会觉得无比的恶心。

她竟不知,这样绝情狠辣的话能从庞乔飞的嘴里说出来。

安艺昕甚至庆幸她极早的看清了他的嘴脸,否则,等她容颜易老的时候,岂非庞乔飞也要对她下手?

“驸马这话,最好还是不要让雪公主听见!”安艺昕疏远的推开庞乔飞,眼神中却是说不出的厌恶,“我劝驸马自重一点,如今我和驸马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昕儿!”

庞乔飞看着安艺昕决绝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的觉得一阵揪心。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可他却是那般不甘心。

安艺昕甩开了这个麻烦,才回自己房间,却见一银梭蛇正吐着蛇信,朝她袭来。

伺候她的婢女吓得一阵尖叫,若非安艺昕手脚迅速的拔除了墙上的宝剑,结果了这条蛇的性命,恐怕,这蛇的毒性完全可以要了她是命。

“姑娘!”婢女们胆战心惊的站在安艺昕的身后,“奴婢们马上去禀告王爷,这府中日日有人打扫,怎么会突然溜进来这个东西!”

“不必了!”

安艺昕却是摆了摆手。

不用查她也能猜的出来,这东西是谁放的!

公孙钰雪!

想想她腰间挂着的那个香囊,气味能轻易的引来这脏东西,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恐怕也就只有公孙钰雪会用了!

想来刚才在宴会上,她抢了公孙钰雪的风头,公孙钰雪这才回急不可耐的想要了她的性命!

安艺昕的脸上缓缓勾起几分狠戾的笑意。

真的以为,她不会还手么?

旧账未算,又结新仇!

公孙钰雪,看来我们之间的一切,是该有个了结了……。


燕王府外。

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安艺昕在这王府十日,今日总算可以回相府去了。

“安艺昕!”正要上车,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女子尖细的声音,“贱人,本宫就知道你还没有死心,妄图勾引驸马,说,你那天跳完舞以后,和驸马都说了些什么?”

勾引?

安艺昕看见公孙钰雪气焰嚣张的带着几个嬷嬷站在她的身后,冷冷一笑,“公主可别找错了人,那日燕王府的宴会,是你的驸马追了出来,非要拽着我,可不是我主动勾引!”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快,所有人都被这一处的吵闹吸引了过来,对着安艺昕指指点点。

“勾引驸马?”

“没听说吧,以前这相府的七小姐可是对驸马死缠烂打,人家都已经表明要退婚了,这七小姐还在背地里去勾引他!”

“真不要脸!”

公孙钰雪早就将安艺昕视为眼中钉了。

那日宴会,安艺昕以一曲胡旋舞生生的抢了她的风头,事后,下人还来禀告,说什么驸马庞乔飞偷偷的背着她去和安艺昕私会,还说什么要纳安艺昕为妾!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掌嘴,给本宫狠狠的打这个贱人的脸!”

公孙钰雪一指身后的嬷嬷们,今天就算不能要了安艺昕这个贱人的小命,也要让这个贱人在大庭广之下丢尽了颜面。

“你敢!”安艺昕冷冰冰的眸子,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银环蛇的事情,她还没有找公孙钰雪算账,如今,她竟然敢来找自己的麻烦?

当真以为,她只会一味的退让么?

就在安艺昕准备动手给这几个嬷嬷一个教训,顺便也是给公孙钰雪一个教训时,却见庞乔飞急匆匆的身影,策马而来。

嘴角,缓缓勾起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今日,倒是不用她出手了!

新仇旧恨,今天也算是要来一个了结了。

“住手!”庞乔飞下马,看见那几个嬷嬷正要对安艺昕动手,一脚将她们踹到在地,“昕儿,你没事吧!”

安艺昕只是淡淡的眸子,瞥了庞乔飞一眼,她脑子里只要想到那日庞乔飞这所谓的表白,就会觉得恶心的想吐。

手,淡淡的拂开,眸子里,却是一片冷漠,“我自然没事,驸马此来也正好和公主说明白,我究竟有没有勾引你!”

庞乔飞看向公孙钰雪的眼神,却十分反常,没有了素日的恭敬,反而一片厌恶。

早在他一脚将这些嬷嬷踹在地上的时候,公孙钰雪已然气的身子在抖了!

反了,反了!

她的驸马,如今居然为了安艺昕这个贱人来教训她的身边人。

公孙钰雪还来不及问罪,“啪!”一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公孙钰雪的脸上。

这一下,不仅仅周围围观的百姓和伺候的嬷嬷们都看呆了,就连公孙钰雪本人都呆住了。

驸马打公主,以臣欺君,这可不是反了?

公孙钰雪气的身子直抖,她捂着脸上的红肿,怒不可遏的看着庞乔飞,冷冷一笑,“果然你的心里还惦记着这个贱人,你今天居然为了她打我?庞乔飞,本宫要去告诉父皇,要去告诉母妃!”

公孙钰雪一向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公主若要进宫,只管去好了!”庞乔飞一反常态,更没有素日的恭敬,语气却是分外的冰冷。

一沉声,立刻有几个将军府的小厮带着一个面若冠玉的郎君上来,只是这男子虽然长得极为清秀,可那身上几乎全部都是被鞭子留下来的伤痕,看起来极为狼狈。

就在这个男子被带上来的时候,公孙钰雪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安艺昕慵懒的坐在一旁,不疾不徐的看着好戏。

若非那日在公孙津的那些情报文件中,知道了这个秘密,恐怕她要对付公孙钰雪这个堂堂的公主殿下,还要费一番心神。

前有在相府被侮辱,后有银环蛇想要取了她的性命。

欠她的账,今天也该还了。

“这个人,公主可认识?”庞乔飞将那男子拽了起来,丢在公孙钰雪的脚下。

“不,不,我不认识……”公孙钰雪的脸色极为难看,仿佛心里藏得最深的秘密,被人掀开。

安艺昕淡定的看着好戏。

她此前将一封匿名的书信派人交给了庞乔飞,里面详细的说清楚了公孙钰雪和这个宝悦楼唱戏的月官儿背地里都有怎样的勾搭。

虽然当初庞乔飞迎娶公孙钰雪是权衡了各种利弊,但以他将军府少公子的骄傲,又怎会容忍公孙钰雪给他戴绿帽子,更何况,公孙钰雪出轨的对象居然还是一个下贱的戏子,这更让他难以接受。

“公主不认识?”庞乔飞冷笑,“公主三番四次和他约会,花前月下,怎么现在反而不认识了?”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几乎都一脸诧异的看着公孙钰雪。

起初,他们都还以为安艺昕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可如今看来,出轨的人竟然是公孙钰雪。

“公主的尊贵,我们将军府自然高攀不起,待会儿我会亲自将这个人押送入宫,从此以后,我和公主之间再无瓜葛!”

“庞乔飞,你敢!”公孙钰雪脸色苍白,“这桩婚事是父皇下的圣旨赐婚,你敢休我!”

“圣旨,我自然不敢违抗,但将军府也不会任由公主如此侮辱!”庞乔飞不冷不热的回击了过去。

休妻!

公孙钰雪纵然是公主之尊,可若真的被庞乔飞休了,下半辈子也算是毁了!

更何况,她虽然仗着当今圣上的恩宠,好不容易才从安艺昕的手中将庞乔飞夺了来,可若是她的父皇知道,她居然和一个戏子私通,恐怕她的父皇也不会维护她。

如此侮辱,从未有过!

公孙钰雪看着安艺昕坐在一旁,淡定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报复后的挑衅,顿时,更气的身子直抖,“是你,是你这个贱人陷害的本宫,本宫要杀了你!”

公孙钰雪已经失去了理智,随手拔出护卫的宝剑,想要结果了安艺昕的性命。

这个女人三番四次的抢了她的风头,如今还让她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以她的骄傲,怎会甘心?

“啪!”

剑还未刺向安艺昕,却被庞乔飞生生的夺了下来。

“不可理喻!”庞乔飞一脸厌恶的看着公孙钰雪,回过头看着安艺昕,却是多了几分的怜惜和歉意,“昕儿,怎么样,可曾伤到了你?”

安艺昕淡漠的站在一旁,不曾搭理。

反而是公孙钰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驸马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却对她百般的厌恶,脸色更气的苍白。

庞乔飞回头,却是吩咐身边的小厮,“备马进宫,我要立刻向皇上禀告!”

“不,不……”公孙钰雪哪里还有半分的骄傲,她拽着庞乔飞的手,忍不住跪了下去,“驸马,不要,安艺昕,是你这个贱人,是你这个贱人陷害的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艺昕冰冷的眼神,淡淡的瞥了公孙钰雪一眼,“当真是我陷害么?公主殿下,你做过些什么事,当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公孙钰雪一脸苍白的坐在了地上。

她看着周围的百姓,无一不是对她指指点点,而且言语中甚是有一些侮辱的词汇,她堂堂公主的尊严,第一次被人践踏的如同尘埃一样。

“驸马处理家事,我就不多打扰了!”安艺昕扶着丫鬟的手转身,准备上马车。

“昕儿……”庞乔飞欲言又止。

可安艺昕却根本连一句话都不曾搭理她,只吩咐马车离开。


相府。

安艺昕才从燕王府回来,却见她居住的山水阁,被一众下人撤去了所有的陈设,空荡荡的房间,除了破破烂烂的一桌一椅,再无其他。

大概,那日她在相府闹出那样的笑话,府中的奴才们也都开始势力了起来,以前她虽然是庶出,可有庞乔飞这个将军府的少公子护着,这些奴才们自然都不敢做的太过分。

可如今,安艺昕都被安相送到燕王府为奴十日,这府中的奴才们大多都开始琢磨着这相府的七小姐,以后算是失势了。

“小姐!”兰玉端着饭菜进来,眉头却是皱巴巴的,“你瞧瞧,听说小姐今天回来了,厨房那边送来的饭菜居然都是馊的!”

安艺昕徐徐落座。

染了凤仙花的指甲,轻轻的敲在桌子上,嘴角却是勾起了几分冷冷的笑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看来,收拾了一个公孙钰雪还不够,这相府也不是一个干净的地方。

“小厨房今天来送饭的人,还在?”

“在!”兰玉一提到那些人,气的直跺脚,“奴婢只是抱怨了几句,可小厨房的吴嬷嬷却是说了些刻薄的话!”

“是么?”安艺昕冷笑道,“既然这样,这些馊了的饭菜就赏给那个吴嬷嬷吃了,你亲自去给她灌下去!”

兰玉一脸诧异的看着安艺昕。

以前,但凡府中的下人们给安艺昕什么委屈受,安艺昕最多只会委屈的直哭,可她没有想到,今天,安艺昕居然会出手教训?

她觉得,从燕王府回来以后,安艺昕给人的感觉不同了。

一听这命令,兰玉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哟,七姑娘好大的脾气!”

兰玉还未走出门去,却听见一雍容华贵的女声,从院外传来,一群的丫鬟婆子簇拥着大夫人,正不疾不徐的走来。

大夫人抬头,见安艺昕只是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上前行礼的意思,脸色已然有些难看。

“小厨房克扣你的份例,是我的命令!”大夫人冷笑道,“早前,七姑娘闹出那样的荒唐事,几乎让整个相府都丢了脸面,虽然老爷不曾发话,当我既然身为这相府的当家主母,自然要约束管教一番,从今天起,七姑娘三个月的例银全部免了……”

说到这儿,大夫人的眼中尽是几分不屑和高傲,“当然,七姑娘要是觉得没有例银活不下去,可以去做些粗活,清扫厕所,替下人浆洗衣服,这些活还是很适合七姑娘的!”

大夫人刚一说完,所有伺候的丫鬟和婆子们都忍不住捂着嘴轻笑。

所有人都在看安艺昕的笑话!

也是,一个庶出的女子,以后没有了庞乔飞这个倚仗,这相府上下谁肯给她一丁点的面子。

清扫厕所,浆洗衣服!

大夫人这三言两语,却是告诉这府中上下人等,不必将安艺昕视为主子。

“七小姐可在?”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从院外走了进来,见到安艺昕,上前行礼,“属下奉燕王殿下命令,特意送来一些日常起居的必须之物,另外,还有十万两银票,王爷说了,这是第一期的分红。”

话音刚落,十几个燕王府的侍卫抬着一些上好的被褥细软,还有各式的生活必须之物,鱼贯而入。

尤其是那一叠厚厚的十万两银票,更是让众人瞪大了眼睛。

安艺昕不疾不徐的品了一口茶。

这还是她在燕王府的时候,偶然一日见公孙津正对着他名下的一些田庄、财产发愁,公孙津虽然战功赫赫,可是在生财一道上却远远比不上安艺昕这个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女BOSS。

兴致来时,点拨了几句,譬如,将一些田庄租赁给一些农户去耕种,省去了不必要的开销,又比如,手中的一些银子恰好可以去盘下一些酒楼,安艺昕更是出了一些主意如何去经营。

她要的不多,只是一成的分红。

眼瞧着今天大夫人用月例银子的事情为难自己,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公孙津却将她第一期的分红送了过来。

这才几天,居然就有十万两银子。

安艺昕再次看向大夫人,嘴角却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意,“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大夫人相扣就扣吧,左右不过二十两银子……”

大夫人今日前来,本想给安艺昕一个下马威。

谁曾想,安艺昕竟然真的靠上了燕王这个靠山。

而且看着桌上堆得厚厚的银票,这简直如同一记耳光,打的她颜面尽失。

岂有此理!

“放肆,放肆,一个女子,如此不安分守己,岂有此理!”大夫人气的身子直抖。

“不安分守己?”安艺昕玩味的笑了,“这些银子乃是燕王殿下所赠,怎么,夫人的意思是说,燕王殿下不安分守己呢?“

没有人敢接这句话。

燕王公孙津,那是一个何等可怕的存在,这京中的文武百官,无一人敢惹。

大夫人生生的被逼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一想到安艺昕靠着公孙津这样一座靠山,以后在府中耀武扬威,气更不打一处来。

“放肆!“大夫人怒不可遏,“你们几个,给我教教她规矩,对着自己的嫡母都敢如此放肆,岂有此理!”

“住手!”

嬷嬷们还没动手,却听见安相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这些嬷嬷们连忙跪倒行礼。

而站在安相身边的,正是公孙津。

“安相,刚刚本王听说尊夫人说本王不安分守己?”公孙津依旧是玩味的口吻,可却吓得安相脸色变了。

“王爷,贱内岂敢对王爷不敬?”安相看着大夫人,莫名的一阵恼怒,早前他已然警告过,如今安艺昕得了公孙津另眼相看,府中上下都得尊重一点。

谁知道他今日一个疏忽,大夫人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来找安艺昕的麻烦,得罪了燕王公孙津,他虽是当朝丞相,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的仕途和未来。

“嗯!”公孙津微微一笑,语气却带了几分肃然的冷意,“不是这样,本王就放心了,本王向来最是刻薄寡恩,但凡听到一点言语不敬,不割了她的舌头,本王必不会善罢甘休!”

“是,是……”安相连忙点头。

大夫人起初还是气焰嚣张,乍一听到割了舌头这几个字,脸色已然变了。

不!

就算安艺昕这个贱人攀附上了公孙津这座靠山,她也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安艺昕这个眼中钉,来日方长。

“王爷和小女想必还有很多话要说。”安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艺昕,以前,他并不怎么将注意力放在安艺昕的身上,可如今瞅着他这个七女儿和燕王的关系,恐怕以后他不得不重视一二,“如此,臣就先不打扰了!”

“嗯!”公孙津依旧是那般淡淡的口吻。

安相连忙拱手告退,带着其他人等,先行退下。


“本王刚从宫里出来!”公孙津耐人寻味的眼神,看得让人有些心虚,“听说庞乔飞去了父皇面前告御状,驸马休公主,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说到这儿,公孙津微微俯身,轻佻的勾起安艺昕鬓边略显错乱的发丝,道,“果然,最毒妇人心!”

安艺昕不咸不淡的将公孙津的手推开,冷笑,“这话,我可担不起,燕王殿下若非有意让我看到那些情报,恐怕我也抓不住雪公主的这些把柄。”

公孙津眼中的玩味渐渐收敛。

目光如炬!

他的心思,没有瞒过安艺昕的眼。

“我虽不知燕王殿下是真想帮我,还是借我的手除掉你眼中的障碍,但这份情,我认!”

“哦?”公孙津故意将这个字的尾音拖的很长,旋即,眼中尽是戏谑的微笑,“不知,七小姐想怎样还本王的情呢?”

妖孽一样的眼神,在安艺昕的身上久久停留。

纵然21世纪的安艺昕看多了美男偶像,可是对公孙津这样炽热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免疫力。

她正要躲开这炽热的眼神时,却见柳嫣然从院外翩翩而来。

“哟,原是我来的不巧,打扰七姑娘和燕王殿下了!”柳嫣然微微笑道,只是在看到公孙津和安艺昕这样亲昵的姿态,嫉妒,失落的眼神一闪而过,掩藏的很好。

“柳夫人!”安艺昕连忙起身。

虽然柳嫣然和她年纪差不多,但毕竟在名分上是安艺昕的庶母。

别人也就算了!

可安艺昕听兰玉那丫头说,她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大夫人三番四次的想要收拾她身边的这些丫头。

可若不是柳嫣然维护着,恐怕今时今日,兰玉这丫头已经被杖毙了。

“燕王殿下!”柳嫣然福身行礼,只是看向公孙津的眼神,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情愫。

转而,又亲热的拍了拍安艺昕的手,笑道,“你房间里的陈设都被大夫人下令搬走了,刚好老爷通知了我,从今以后七姑娘在相府的起居一应比照大小姐,所以我才过来看看!”

“如此,多谢柳夫人了!”安艺昕连忙张罗着要给柳嫣然倒一杯茶,却不想茶杯才端着,一声冷冰冰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昕儿,放下!”

“嗯?”安艺昕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夫人若要喝茶,自己自然会倒,不必辛苦你,你,累了!”公孙津冷冰冰的口吻,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过就是给柳嫣然倒一杯茶而已,这和公孙津有什么关系!

安艺昕正要问几句,可她的眼神触碰到公孙津的瞬间,却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样……

“你,累了!”

“累了……”

一遍一遍的声音,在安艺昕的耳边不停的回放。

她的眼神渐渐开始迷离,懒懒的靠在了公孙津的身上。

房间里,一片沉寂,公孙津将安艺昕抱在怀里,只用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眼神,淡淡的打量了一眼。

“她给你倒茶,你觉得你配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着威压。

柳嫣然连忙跪倒在地,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公孙津的的衣角,道,“奴婢不敢,七姑娘既是王爷的心上人,那便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怎敢担得起七姑娘亲自倒一杯茶!”

一片沉默。

可这种沉默,却是给人一种难言的压抑感。

公孙津的眼神只有停留在安艺昕的身上时,才会带着几分难言的温柔。

可他的眼神看向别人时,却是十足的冰冷。

“本王让你潜入这相府,你就是如此敷衍差事?”

“王爷……”柳嫣然不知道公孙津为什么忽然问罪。

“异莽毒,她身体里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这样霸道的毒性。”

公孙津眉头紧皱着,他刚刚看见安艺昕的眉宇间,那根潜藏的黑色的线快要突破到了中灵穴,这才以催眠之法让她入睡。

他以极深的内力将这毒性徐徐引出来,这才能勉强的压制着。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柳嫣然吓得脸色苍白,在燕王公孙津身边待过的人最是知道,他们的这位主子若真的处置人起来,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公孙津徐徐的将内力导入到安艺昕的体内。

良久,方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柳嫣然。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查清楚,这相府中究竟是谁给昕儿下的毒!”

柳嫣然猛地抬头,一个月?

她看着公孙津冷漠的不能再冷的眼神,转而对着安艺昕却是那样的呵护,甚至不惜耗费自己的内力为她去毒。

这个女人,凭什么如此好的运气,能得到燕王公孙津这样的青睐。

她嫉妒!

可再怎么嫉妒,柳嫣然此刻也不敢表现出分毫

“是,奴婢会查清楚!”柳嫣然咬着牙,道。

“你且先下去,另外,本王须得多一句嘴!”公孙津冷笑,“这些年她一个人在相府受过多少委屈,本王都可不计较,可从今往后她要是在相府受了什么别的委屈,本王只问你的罪!”

柳嫣然已经瘫软的坐了下去,身后已经吓的一阵冷汗。

王爷,你当真就对安艺昕这个贱人如此另眼相看么?

为何我跟了你十八年,却被你当做一颗棋子安插在了相府,这个女人无缘无故的却能得到你那么多的青睐和恩宠?

柳嫣然不甘心。

可她再怎么不甘心,却不得不忍着这份心思。

“是,奴婢知道了!”

……

安艺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居然是燕王公孙津那一张妖孽的脸。

尚有些迷糊的安艺昕,竟然被这张脸吸引了过去。

等到她忽然记起,她正好好的和柳嫣然聊天,却不想被这个妖孽的催眠术弄晕了。

等等

安艺昕连忙反应了过来,她迫不及待的开始检查身上衣服,发现衣着完好,这才稍微放心下来。

“你放心,想要爬到本王床上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本王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说到这儿,公孙津轻佻的眼神打量了几眼安艺昕,道,“再说了,长的也不怎么前凸后翘,本王看不上!”

什么!

岂有此理!

公孙津这个混蛋在言语中分明就是在占她的便宜,现在居然还说她长的不够前凸后翘。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拳,紧握着。

还没打在公孙津的身上,却见他的手瞬间将安艺昕包裹住了。

“你可以闹,可以吵……”公孙津笑道,“只要七小姐不想让人误会,如此深更半夜本王留在七小姐的闺房之中做什么……”

说话间,已然不知不觉试探了一下安艺昕的脉息,比之前强了很多很多,公孙津已然放了些许心。


她放下了心,安艺昕却是已经是被这个男人气了一肚子的火,若自己是一只河豚,恐怕已经是一肚子气。

“罢了罢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这个人计较下去。”安艺昕口是心非的道下去。

“哦……怎么不挣扎了?”公孙津这个罪魁祸首哈哈一笑之后,也是未在将手中动作继续下去,而是一声朗笑之后,收了手。

转眼间面前这个上一刻还是一脸的妖孽的男子,下一刻毫无征兆的变成了正人君子的模样,让安艺昕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是从自己的床榻起身。

一身暗色的衣袍在夜色的耀射下泛着银光,安艺昕本是想要叫住这人再询问一些情况,但是这人已是一瞬间直接消失了踪影。

安艺昕冷冷的笑了一声,就此躺倒在大床之上,头下枕着的柔软的枕头的触感,让自己不由得微微出神。

自己来到这里已经是快半个月了,从刚开始到来时的人人喊打任人欺凌的局面,到今日被迫靠上燕王公孙津,借着他的身份地位勉狐假虎威强过日子。

她安艺昕不服!

“哼,老娘才不要一辈子都呆在这里,老娘要回去!”

安艺昕暗自发下了誓言,即便是刚刚睡醒,一身的疲倦依旧是让自己昏昏欲睡,片刻之后,自己就已经是倒头就睡,殊不知,自己的瓦砾上,站着一人。

直到是听着她安稳的呼吸声传来之后,才是送了一口气。

眸中遥遥望向远方,公孙津一只手握的劲力极为的大。

“呵呵呵呵,你放心,本王会很快让你脱离这个苦海的。”

太阳从遥远的西方不急不缓的爬了上来,带着一丝丝慵懒的将阳光洒向大地。

兰玉伸了个懒腰走到自家小姐的房间门口,抬手正准备敲门,但是屋中寂静非常,已经是让自己感觉到了端倪!

侧耳贴着门口正准备倾听的时候,屋中一声闷哼之声传了过来。

兰玉叹了一句不妙,二话不说一脚用尽了全力的直接是彻底粉碎了大门,直接是闯了进去。“小姐?”

抬头一看已经是让自己彻底的慌了神,用衣服拼接出来的三丈白绫上悬挂在房梁之上,末尾两缕直接是垂了下来到了地上颤动着,而这个根本原因,则是在白绫上挣扎的安艺昕!

“唔唔唔……”

难受制极的安艺昕,现如今早就已经是彻底的后悔了,挣扎着的看向兰玉示意着来救自己。

她昨夜当真是越想越气愤,所以醒来之后愈发的放心不下自己在21世纪的公司,就是心生一计想要就此回去。

但谁曾想,竟然会这般的难受。

兰玉已经是被这一幕吓得险些是失了神,见着一张已经是喘不过气,还在加剧的通红的脸庞,赶紧是飞身上去,划破白绫就是把安艺昕给救了下来。

兰玉放下了安艺昕直接是喘着粗气的的继续询问道:“小姐,您这究竟是闹哪样?”

她实在是弄不明白自家小姐就是弄那样,昨日神气的要死怎的今日就是如此的反常?竟是想到了上吊?不是脑子坏了吧?

伸手一探发现体温如常,不由得更加疑惑。

她满脸急迫正欲想要再次开口询问,安艺昕已经是喘过气,冲着他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我真的是没事,我就是想要上去看看星星,谁曾想把自己吊住了,没事,没事,好了好了你赶紧试出去吧。”

随口而出的谎言拙劣的像是三岁小儿开口诉说,兰玉不是傻子,直视了安艺昕一会儿引得安艺昕恼羞成怒,最终是想尽了办法才把兰玉弄出去。

“呼呼呼……老娘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一次一定是得找一个快一点又不痛的死法。”安艺昕摸着下巴绕着屋中走了一圈,眸光忽然是瞥到了桌上闪着银光的刀刃,心生一计!

“呦西……很好。”几步跨到桌前,直接是二话不说拿起了刀刃,感受着寒光凛凛,安艺昕本是有一丝犹豫。

但一想到自己身价上千亿的公司,安艺昕眸中本是带着一丝犹豫不决意味的神情,坚若磐石!将刀刃放于有力跳动的脉搏之上的时候,安艺昕闭起了眼睛开始默念:“上天保佑,一定让老娘回去,回去了之后老娘每年建立一座寺庙。”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门直接是被推开了,兰玉一声怒吼怒喝而出让安艺昕下意识的扔了手中的匕首。

“……”

等到了自己反应过来,正欲弯腰下去拿那一把匕首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是先自己一步,直接是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拿了起来,放在手心中细细打量。

安艺昕现如今是满脸大写的尴尬,看了满脸写满了质问意思的兰玉,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个……”支支吾吾几句之后就是地下了头。

兰玉对于面前这个陌生的自家小姐已经是很无奈了,最终一声叹息之后,对着她说道:“小姐啊,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想不明白想要自杀,是不是邪祟上身,要不要找一个人来驱驱邪?”

驱邪?安艺昕听完嘴角微微抽搐,二话没有多说想也没有多想,直接是摇头拒绝:“不了不了,我就是想要玩一玩,就是如此,呵呵呵呵……”

现如今哪怕自己再怎么的能说会道,兰玉就是在她的面前双手抱胸,一张脸上写满了不信,安艺昕对视一眼之后,就是直接是侧过头去,倒在了床上。

“真的,我不玩了……”

信用破产的人哪怕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安艺昕能够感觉到背后的一道灼热的视线,满脸写满了无奈,不曾想园中站着的安艺磬。脸上已经是带着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一次,你一定是要栽在我的手上!”

带着怨恨恶毒的,她说出这一句话后,身旁的自己侍女已经是打了一个哆嗦,颤抖着小声的开口询问着自家小姐:“小姐,现如今我们?”

安艺磬冷笑着开口:“走吧,去母亲那里,这一次,我要让这个贱人不死也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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