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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明之木匠皇帝

王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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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网易文鼎   主角: 王祥王祥有   更新: 2022-04-11 06: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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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王祥王祥有《重生大明之木匠皇帝》讲的是王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杀阵之中身边机关林立,头顶的纹龙箱是机关盒,架几案式书案",全身光素,线条棱角爽利明快,通体黝黑亮泽,两个扁抽屉也是机关,大四件衣柜、滚凳、官帽椅、台灯都是机关重重他熟读《鲁班匠家镜》还听说过一本叫《碎金》机关书,看出了机关布下的局屋子外一阵的骚动,窗户外鲜血飞溅,门轰然开了,一个刺客闯了进来王祥惊慌之下利用屋子里的机关杀死了刺客此时,一帮铁血护卫冲了进来,跪在他面前一大片要请罪

第1章

精彩节选


王祥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杀阵之中。

凌晨时分,天刚蒙蒙亮,正是少年们最贪睡时刻,王祥一改往日贪睡的毛病,从梦中惊醒过来,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亲手打造的全套古典家具被那个东山老板退了货,醒来以后他长出了一口气,连连责怪自己多心,东山老板最讲究诚信做人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怎么可能退他的货呢!再说他的木工手艺在行业内独一无二,退货的几率几乎没有,对做木工来说,王祥有这个自信,他虽然闷骚了一点,虽然很少出门,但这无异于将他的木工手艺提升到了一个高度,一个别人难以逾越的高度。而且出门谈生意都是他自己来,一来二去就练就了一副不错的口才。虽然,他只是一个木匠。

与别的木匠不同的是,他专做古典家具,尤其以明代家具最为擅长。

他熟读明代万历年间的《鲁班经匠家境》,并对《梓人遗制》、《燕几图》、《蝶几图》、《三才图》、这些与家具直接或间接有关的古籍都有很深的研究。这些书讲的是木工机械部分甚至是特殊的机关设计,其中里面有很多插图配合讲解,对于王祥这样的木工高手,有时只需要看图就能将东西做出来。

《鲁班经匠家镜》是他吃饭的手艺书,这本书不但讲家具怎么做,从选料,线脚、攒斗、雕刻、镶嵌讲的非常透彻。

如果是对于房屋营造传世图书《营造法式》、《工程做法》文图对照,卷轶繁浩的惶惶巨著的话,关于古代家具留下的宝贝只有这一本《鲁班经匠家镜》。

所谓“匠家镜”就是说它像工匠家的一面镜子,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指南”或者“手册”的意思。

《鲁班经匠家镜》书里面的家具他都能按原样做出来,深得喜欢古典家具富豪们的厚爱,王祥虽是一个蓝领,但凭借着一身技艺,年仅二十岁就过上了有房有车的生活。

贫困从他15岁技校毕业就结束了,那时候他是真穷啊!穷的连去肯德基都是奢望,更不要说他醉心的那些做工精巧的东西了。一副精心设计的眼镜架,一个球拍,或者是一个锁扣,只要是做工好的东西,能透出一个人的精心设计,匠心独到的地方王祥都喜欢的要命,毫无疑问他也是一个“苹果”的粉丝。

技校学了两年锻造手艺,毕业后南下去福建,流落半年后一个偶然机会,在小巷深处看到一个老艺人做木匠活,他一下就迷住了,他从小就喜欢做一些动手的东西,禁不住给老人家做起下手,后来他就成了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学习了五年,现在的他早就不愁生意,订单多的排到两年后,面对如此多的订单他除了宅,偶尔闷骚一下,几乎没有和女性有过单独的接触。

现在他已经醒来很久了,躺在床上不敢动。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熟悉的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家具,陌生的是周围的是周围的环境,他虽然做过这些东西,但从来没用过,现在,却躺在价值百万的黄花梨大床上。


借着逐渐清晰的光线,他看到了屋里的一切。

此刻,他正躺在一具做工精良的架子床里。

所谓架子床就是有柱,有顶的床。这样的床一般是三面设矮围子,四角立柱,上承床顶,顶下周匝有挂檐,或称横眉子。

王祥仔细看过目光所及处的细节,床身高束腰,挂檐的牙条雕的是云鹤纹,体型高大,豪华秾丽,做工精细,挂檐用扁灯笼框式,挂檐下安浮雕卷草纹牙条。这一“扇活”除用卯榫与角柱相交外,又经门柱上端的夹头榫衔接,做法非常高明,一看就是大匠的手艺。

这样的床王祥也做过两件,做这种床工料繁浩,又因体积又大,一旦做成最好不要动,一旦生活改变或者搬家,就有可能被拆毁。所以,这样的床留传下来的少之又少。

王祥摸着床身及围子栏杆,全部是黄花梨所制,而他曾经做过的不过是用料不过是常见的榉木而已。

很多人都听说过黄花梨,但都不知道其为何名贵,为何要用在家具上?黄花梨因其木质坚硬,花纹美好,有香味儿,颜色从浅黄到紫赤,喜生于山谷阴湿之地,但生长缓慢,在清朝的时候已经是很难得的木料了,又叫降香黄檀。因为其不可多得,木质坚硬能保存百年,花纹美好,文人雅士们追捧,黄花梨炙手可热身价不菲。

而在他的头顶又放着黄花梨制的“线雕云龙纹衣箱”,箱子有一道明锁,一道暗锁。箱子一侧多出三个木柄,王祥一眼就看出那是旋转把手,把手上雕刻着纹路是为了增加摩擦力,也可以想到,转这样把手是需要点力气,不然也不会如此裸露在外面。

他愣住了,这三个把手看来是多余之物,而且放在伸手触及地方,一定是别有用途。

他的眼睛落在了床栏杆上长着嘴的龙头上,一共是九条龙头,造型各异,形象生动,目光狰狞冲着外面。

难道是机关?

古色古香的房间,一张龙床上还带着防身机关?

随后,他又发现,不单单是这张床,这间屋子每一件家具都是有机关的,如果让其联动起来爆发时,就是一个杀人大阵,不要说一个人,就是十个八个也能给解决了。

王祥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屋子中央放着一把气势很大的“架几案式书案”,全身光素,线条棱角爽利明快,通体黝黑亮泽,做工精良,非常罕见,书案上纸墨笔砚一应俱全。

书案腿中间各设定扁抽屉一具,上下空挡任其开敞,也就说桌腿两旁各有一个悬空抽屉,而那个抽屉就是一个精密机关盒,王祥稍加判断就得出这样的结论,第一是这样构造的书案非常稀少,一般木工不会这么想;第二,那两个抽屉正对着门口。

屋子东墙挂着副山水画,画下放着两把高靠背官帽椅,椅子造型优美,用紫檀打造,浮雕形态生动,刀法快利,寓道劲于柔婉之中,绝对是上品。

椅子后面放着一具升降式台灯,长三尺,如树干挺立,底座采用屏风式,倒挂牙花,用拐子纹装饰,凸显匠心。官帽椅前放着把滚凳,这是一具带滑轮凳子,人站在凳子上方可由滑轮带着行走,看起来像一件玩具,不知道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屋子靠西墙是一件宏伟的“大四件柜”,柜子用的也是黄花梨,这还是一件“百宝嵌”的柜子,柜门上镶嵌着玛瑙,象牙,珍珠,黄金雕刻的龙。

衣柜四门紧闭,里面莫说衣服,就是放几个人也绰绰有余,王祥不知道打开会是什么结果,既然满屋子都有机关,想必那么大的衣柜也不会闲着吧!

王祥心里暗自赞叹,单这一件黄花梨百宝柜就值二百万美元,够他吃一辈子了,这他妈到底是谁家啊?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他心里怎么也想不通,昨天不就是多喝了点酒,然后趁着酒兴上街转了转,看看街上的美女,生为男性,即使没有女朋友,多日不见异性也是按耐不住的,在大街上过过眼瘾也是可以理解的,回来路上,遇到大雨,他刚好走到一颗大树下,发现那树材质不错,走过去多看了几眼,后来听到一声闷雷响在耳旁,难道是……

他不敢多想。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一阵乱响,屋子门口挂着的一串铃铛叮铃铃响起来。

“有情况?”王祥很清楚那是报警声响,外面一定发生什么了,不知道是谁触碰了机关,屋子首先响了起来。

“有刺客!”

“保护皇上。”

外面传来喧闹惊慌的叫声。

搞什么,谁是黄尚?王祥一脸不解,再说,都他妈天亮了刺客才来,这的是多么笨的一个刺客啊!

“噗!噗!”

门口颤动,两个人似乎被钉在门口上,鲜血染红了门上宣纸。刺客的身手看起来很是了得。

“呯!”只听一声闷响,一个粗壮侍卫撞开门倒飞进来,噗通一声落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王祥惊呆了,这究竟是在那里?他的手指因为紧张哆嗦起来。

门被撞开了。

他看到院子外面躺下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鲜血遍地。

门被撞开的一息间,周围忽然寂静无声。


王祥愣了一下,难道是刺客走了?

但随即让他失望的是,门口出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这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刺客,他在试探会不会触动什么机关,当一个侍卫被扔进来,他发现身穿黄袍蹲在床上可怜兮兮的王祥时,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才出现在门口。

一股冷风吹进来,黑衣人手里刀寒光森然,王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即使欠了谁的货款没还也不用以死相逼吧?

“皇上,就让奴才为您送终吧,您死在奴才手里,奴才就是死了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厉鬼。”黑衣人走进房间,有些放肆的笑了起来,他的手在颤抖,要杀的是一个皇帝,心里压力太大,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壮胆而已。

“等等,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黄尚,我叫王祥。”王祥急忙纠正他道。

“呵呵,您的心情奴才完全理解,奴才也不希望您是。”黑衣人一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话好商量,何必这么认真。”王祥依旧感觉在梦里,心里巴望着快醒来吧该死的梦,怎么不把我梦成刺客,梦到被人刺杀够郁闷的了。

“皇上,等您老人家薨了奴才在阎王殿里在招也不迟。”

黑衣人不耐烦他的啰嗦,怪不得是昏君呢,连说话都这么啰嗦的人能不昏吗!

他咬住下嘴唇,心一横,手中的弯刀劈了过来。

“皇上,您走好了。”

“该死,你来真的!”王祥见一道寒光扑面而来,身子急忙回缩,手伸在“线雕云龙纹”衣箱把手上用力拧下。

“唰唰唰!”床栏杆上发出九枝短箭,床顶仙鹤的嘴里吐出一团浓雾。

一枝短箭射在黑衣人肚子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三步,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他的脸色分外惊讶。

“皇上,想不到您设置的机关如此高超,竟然有暗器!”黑衣人苦笑了一下。

“果然是机关!”王祥松了一口气,趁着烟雾夺路而逃,他可不想被闷死在大床上。

“刺啦”一声,他的黄袍被撕扯掉大半,整个人差点跌倒,撞在西墙大衣柜勉强站稳,黑衣人手里抓着半截长袍,脸色阴笑站了起来,他竟然没有死!

王祥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皇上,要不是奴才早有防备,穿了软甲,刚才就死在您手里了。”黑衣人强忍剧痛站了起来,床头的短箭似乎是弩发射出来的,力量非常生猛,以至于穿透了他的铠甲。

“别过来。”王祥情急之下靠在衣柜上。

“不过来怎么能杀您老人家呢!”

黑衣人提着刀,刀上鲜血在滴,那是他自己的血。

他稳健调整呼吸,一步步逼近,仿佛压着一股气,脚踩在青砖下,青砖发出断裂咔嚓声,这个人武功绝对不低。

黑衣人的眼珠泛红了,盯着王祥的脑袋,单手一转,刀锋向背,挥舞生风,宛如二月的斜风吹过柳梢, 他的刀再次砍来,力道大的出奇,书案上铺着的宣纸唰地随飘在空中,上下翻飞。

这一刀如果被砍中了,那就是半个膀子加上脖子上的人头都没了。

情急之下,王祥一把拉下门栓,打开了柜子。

柜子上面是空的,下面有隔板,打开隔板就是一个放东西的箱子。

王祥慌乱之中抽出隔板扔了出去。

黄花梨材质坚硬,可以和刀锋一拼,那把刀遇到了坚硬黄花梨,竟然只是砍进一半就不能在进,刀砍进黄花梨木纹进退两难。

“祖师爷赏饭哪!”王祥恨不得要给黄花梨大柜磕头了。

眼前的柜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床上设置的是一个九弩箭机关,这个柜子怎么会没有?

王祥不相信这是事实,他扫了一眼柜子,立刻发现端倪。

心里连叹了不得,设计机关的人一定是个好木匠,不然,怎么会如此谙熟木匠的思维!


这件大衣柜王祥一眼就看出是有名的“朝衣柜”专门用来存放官袍用的,龙袍宽而大,需要非常大的柜子不必折叠就可以放进去,所以柜子加宽了不少尺寸,为了不使柜门太宽变形,合页负重太大,就增添了“余塞板”。

合页顶在余塞板边框上,边框上有活销,与柜腿及其上下的“横材”销牢,拔出活销,可以把余塞板也拆卸下来。

而余塞板常是匠人用来设置机关的门道。

眼见着长刀落在脖子上,王祥顾不得多想,顺手拔出活销,把余塞板拆下来。

只听“咚”一声,柜门下隔板被一个东西顶起来。

竟然是一个人从柜子里冒了出来,吓得王祥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差点腿一软倒在柜门上,好在大半个身子用柜门挡住,勉强没有跌倒。

那从柜子里冒出来的人并没有理会他,目标对准的是黑衣人,两眼一瞪,两枝飞弩射了出去,他的眼睛居然能射出弩箭,惊得黑衣人慌忙用刀隔开,只听叮当清脆两声,飞弩被刀隔开。

柜子里那人目光中发出两道红芒,手中一把乌黑钢刀,面目狰狞,惊得黑衣人脸色大变。

王祥喘了一口气,这才看清楚,从柜子里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确切的来说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铜人,诡异的是铜人身上还标着人体穴位,手臂和小腿关节处都是用铜制作的精密机械部位。

“僵尸铜人!”王祥惊讶的要死,这在《鲁班经》里有过详细记载。

僵尸铜人,就是把活着的僵尸保留其上半部分,然后用高温热铜浇注其身,最后关节部位用机械代替,这样的僵尸和铜生长在一起会达到不腐,不烂,身体散发出金属味道,更便于隐藏,在其残存神识贴上咒符,能认出主人起到看家护院的作用。

僵尸铜人显然认出了王祥是它的主人,目标直奔黑衣人。

两人大战一起,黑衣人有点疯了的感觉,他确实要疯了,本以为马上要结束的事情却多出了如此枝节,长刀狠命地砍在僵尸铜人身上,溅起零星的火花。

王祥恢复了镇定,四下看了看,屋子里布局独到,以他的知识他只是仅仅知道个大概,其中的深奥远未他能理解,他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杀人大阵,却不知道如何开启,刚刚开启的弓弩和僵尸铜人只是这个杀人大阵一小部分而已,或者说只开启了几个机关,杀人大阵开启是机关的相互配合,连环出击。

僵尸铜人力大无穷,黑衣人身手高强,在他身边灵活的绕来绕去,但也有没绕过去的机会,被僵尸铜人狠狠砸中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王祥忽然发现了地下一根极细的线,线绑在“朝衣柜”腿脚上,他好奇蹬了一下那根细线。

“哗啦啦!”墙东面滚凳忽然滚了过来,正好路过黑衣人脚下,黑衣人本想跳起来让滚凳过去,但凳子忽然静下来,僵尸铜人一拳打来,黑衣人正好落在凳子上,只听刺啦一声,滚凳一滑,黑衣人一个没站稳跌在地上。

头碰在地上的方砖上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听砰的一声,屋顶上四道亮光。

黑衣人瞳孔猛然睁大,脸上流露出诧异。

王祥抬头看去,只见四把长矛从屋顶落下,速度快的出奇。

“嗖嗖嗖嗖!”

两把长矛插进方砖,顿时淹没了锋芒,两外两把毫无悬念落下,一把插在黑衣人胸膛,一把插进了他的肚子里。

黑衣人嘴角喷出一口鲜血,转而望着他无奈的一笑,合上了眼睛。

屋子里又是一阵的寂静。


王祥感觉过了很久,其实不过是半刻不到的时间,甚至是几句话的时间。

院落外冲进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兵。

增援的卫兵到了。

看着小院里满地血迹,那个带头大哥差点晕过去。

“皇上,皇上。”他顾不一切冲了进来,身后的侍卫不甘落后,紧步跟随。

屋子里,只有王祥失魂落魄坐在地上,僵尸铜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原位去了,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殷红的血汇成一条小河流到门挡下,门挡很高,血流不出去,汇集了一滩。

“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足有三十多个身手高强的卫兵齐刷刷跪在他面前,每个人都是心惊胆战,脸色蜡黄。

这位爷是出了名的昏君,也许会在一怒之下把他们都拖出去喂狗。

王祥清醒了不少,他意识到什么,这绝对不是演戏,血淋淋的场景让他有点反胃。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免礼吧!”王祥挥了挥手。

所有的卫兵一怔,按主子爷的性格应该暴跳如雷才对,他甚至会拿过一把刀对众人一气乱砍,跪着的人都要保持姿态,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他砍杀才对,怎么这么就算了呢!

所有的人都不得其解,内心除了欣慰就是主子爷吃错药了,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性。

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从小看到大,性格阴晴不定,对待下人如猪狗一般的主子爷会变得仁慈起来。

“皇上,我等救驾来迟,理应受到责罚。”为首的汉子像尊铁塔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身后跪着的那些卫兵心里怪他多事,皇上都说免礼了,也没有则罚的意思,武大人还求罚,岂不是吃饱了撑得,以为自己没尝过皇帝的大嘴巴啊!

“责罚什么?人我已经解决了,我想你们一定是匆忙赶来的,大家都不容易,为什么要责罚你们?”王祥反问道。

“皇上。”此时,不但是为首的汉子,所有的人都动容了,皇上第一次对他们这么好,对他们有体谅,为了这份理解和宽容,即使皇上现在拿刀砍他们,他们也会微笑面对。

语言的力量太伟大了。

王祥发现自己只说了一句平常话,这些人就激动的稀里哗啦,有的还激动的娘娘气的抹眼泪。

“你留下来,其它人都下去吧!”王祥指了指为首的汉子。

众人依言退下,王祥已经意识到自己穿越了,但还是有点不习惯,这帮人为什么怎么听自己的话。

屋子里只留下王祥和那汉子,那汉子有点激动,也有点拿捏不定,皇上从没有单独召见过他,此番能享受到被单独召见莫大的荣誉,他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但内心已经激动万分了。

“现在我来问你来答。”王祥客气的把他让到椅子上,只是大汉死活不肯,就喜欢跪在地上,王祥也不好说什么,既然他喜欢这样就随他好了。

“皇上,末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上问什么都可以。”大汉一手捂在胸口发起誓言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人?你们又是谁?”王祥一脸认真的问道。

“皇上?”大汉惊讶的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黄什么尚,你就当我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问问你总可以吧?”

那汉子这才惊恐的点点头。

王祥足足问了他一个时辰,那汉子知无不言一一告诉他。

王祥这才知道了个大概。

那道劈在头上的闪电让他并没有死,而是回到了古代,还做了皇帝,而这个皇帝和他前世都有一样的绝活——木匠手艺非常的华丽。


既然是皇帝,王祥当然想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帝,这又是那个历史朝代?根据他的历史知识告诉他,极有可能是明朝的朱由校了,传说中的木匠皇帝不就一个朱由校吗?难道自己附身在朱由校身上了?

那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皇帝啊,历史书记载他可是一个昏君!而且还是一个短命的皇帝,二十三岁就死翘翘了。朱由校宠爱魏忠贤,喜欢乳母客氏,十二岁了还要摸乳母的胸才能入睡,这就是他知道的关于木匠皇帝的一点知识,可以说少的可怜。

“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这又是什么朝代?朝中之人对我是怎么议论的?”

“回万岁爷,这是我们的大明朝啊,您是大明朝第十五个皇帝,这是盛极一时的天启朝,皇上姓朱名由校。”大汉急忙说道,心里忐忑不安,这么说皇上的名讳会不会被拉出去砍了脑袋,但皇上问了他又不得不说。

“果然是朱由校了,那我的为人不怎么样了?”王祥叹了一口气,转世做皇帝这个职业是不错,怎么投胎到一个昏君身上,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会一手精巧绝伦的木匠活儿吗?造物主真是会开玩笑啊!

转而一想,一身冷汗,朱由校只做了七年皇帝,这么说好不容易当皇帝也没多少年头了!不行,皇帝这个职业是多么荣耀的事啊,女人成群,天下任我逍遥,我一定要当到死了才行。他当即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个好皇帝,做木匠那么复杂的事他都能做好,做皇帝有做木匠难吗?答案显而易见,谁都能做得了皇帝,但并不是谁都能做得了木匠。

“皇上当然是一代明君了。”大汉听到王祥的问话,有点言不由衷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你给朕说说,朕都做那些是明君该做的事?”王祥板起脸来,当他忽然把“我”改成“朕”的时候,胸腔里感觉到一股荡气回肠的豪迈,仿佛整个天下都属于他,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中,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一个朕字让他觉得犹如山岳般高大。

“这,这……”大汉一时无言,一身冷汗。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皇上都干过什么明君该做的事,他本是个昏君,除了喜欢做木匠,朝廷的事一概没兴趣,以至于宦官当道,民不聊生,内乱纷起,外敌入侵,眼看着大明朝就要完蛋了。

“如果不说实话,朕就砍了你的脑袋。”王祥脸上布满了乌云。

“皇上确实没有干过什么明君的事。除了宠爱乳母,任由太监当道,不理朝政,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没活路,请皇上听听百姓的心声吧。”大汉横了横心说出了实话,索性是死,不如死谏一次也算死的其所。

“你叫什么名字,敢说朕无能?”王祥脸上有了喜色。

眼下他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自然不会两句话不对就杀人,他是文明社会来的,讲究的是法制。


大汉心里郁闷,天天跟在皇帝身后做护卫,想不到人家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回皇上,卑职是御林军都统武安。”

“武安,很好,你刚才说的话甚慰朕心。”王祥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皇上。”武安脸色激动,能被皇帝如此信任他觉得是在做梦,皇上居然拍他的肩膀,方才还语重心长让他的手下休息,这个昏君究竟是怎么了,撞树上迷惑了还是心血来潮,他有点不敢断定,心里巴望着皇上永远这样就好了。

王祥了解自己是一个昏君了,知道了答案心里踏实许多。他初来乍到的,这个昏君还要做些时日。

还有一个问题悬在他的头上,那就是为何他一睁开眼就遇到了刺客?有谁不想活了敢刺杀皇帝?

他背着手,身穿被刺客撕破的黄色长袍,面色苍白,目光中若有所思,在武安面前踱着方步,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武安心里七上八下,皇上的步子让他乱成了一团麻。

“武安,你知道刺客是什么人派来的吗?”

“卑职不知,卑职心里也疑惑,这刺客也太明目张胆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皇上。”武安低头说道,心里忐忑不安,这几日皇上病重,他一直派人加强警戒,就怕有什么意外,想不到还是给刺客机会。

“皇城的门是你的人在把守吗?”

“皇城九道门都是臣的心腹在把守,并没有发现刺客的出入。”武安急忙道。

“那,很有可能是刺客昨天就混进宫里,一直等待下手的机会吧。”王祥想了想也只有这个答案了,能把刺客带到宫里的人一定对宫里情况十分熟悉,而且宫里还应有人接应才是。

“皇上,请责罚卑职的失职。”武安面色愧疚,低头请罪。

王祥摆了摆手,又问:“朕醒来之前是什么状态?”他是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穿越成了一代昏君,自然不知道昏君之前做了什么。

“皇上一直病重,太医来了好几拨,乳娘和魏公公也来过多次探望,算来皇上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王祥心里琢磨着,这个时间可不短了,难道有人希望我早点死,索性给我了断?

“现在宫中可是魏公公一手遮天?”王祥忽然打了个冷战,魏忠贤对他来说比天启皇帝都要熟悉,翻看史书关于魏忠贤的记载要远比天启皇帝的故事要多得多,难道是这个大坏蛋要害他?

武安脸上越过一丝苦笑:“东厂的人都听魏公公指挥,东林党人也被他悉数扳倒,九千岁威名谁人不知。”他心里想说的是大半江山已经落入魏忠贤掌下了你这个昏君居然还宠信于他。

“还有朕的乳母客氏也很风光吧?”王祥问道。

“她是奉圣夫人,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就连魏公公都是她提携上来的呢!”武安索性知无不言了。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王祥已经明白是谁要杀他了。当然这话他不能对武安说,他现在还没有足够胆量来信任眼前这个武安,朝廷都被魏忠贤掌控了,一个小小的武安,混在皇上身边的人,谁说不是魏忠贤的内线呢!


武安松了口气,躬身退下了,但又不敢退的太远,出了院落,看弟兄们都在,大家都悄悄潜伏在周围,生怕再出了什么乱子。

王祥有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阴郁的在黄花梨椅子上坐下,座椅好冰凉!他心里很乱,好想提起家伙去做木工活儿,只有沉寂在木工活儿里他才能忘记忧郁,忘记所有的烦心事,感到一丝的快乐。

但现在不能了,他的性命都保不住了,那还有心思去做木工活儿!

派刺客来杀他的人极有可能是魏忠贤和客氏,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条件让刺客在宫里提前埋伏,这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为什么回是他们呢!

王祥琢磨出的理由是他们看皇上病重,活不过几天了,那么这时皇上就有可能留下什么遗言,王祥知道天启皇帝临终时是让他弟弟朱由检做了皇帝而不是自己的儿子,最终朱由检亲手解决了魏忠贤。

那么,现在很有可能是阉党要取了他的性命,然后随便找个孩子说是皇上留下遗言让这孩子做皇帝,这样一来,阉党们就可以继续把持朝政了。

这时早点让他这个皇帝归西是合情合理了,反正他活不过多长时间了。

王祥觉得推理非常合乎逻辑,做木匠逻辑思维都很强,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局,做皇帝果然比做木匠简单的多了。

“好一个阉党竟然想让朕死,朕一定要你们好看。”王祥狠狠拍了下桌子,手生疼生疼的,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不是那个叫王祥的小木匠了,而是变成了朱由校,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

“既然是我来做皇帝,一定要多活几年才是,怎么也把朝廷治理好了在说,好好享受享受做皇帝的乐趣。”王祥心里有了主意,现在要做的就是铲除阉党,还天下一个太平,自己要立志做个明君才是。就让以后接替自己做皇帝的弟弟朱由检多等几年吧,既然我来到了这个朝代,那么一切都由我说了算了。

他决定出去走走,了解一些宫里情况,当然最好是能见到皇后,从皇后嘴里得到的消息肯定要可靠一些。他更担心的是皇上都要完蛋了,皇后想必也好不到那里去。

没有一个太监宫女来服侍他,大概是看他快死了都躲清闲去了吧,王祥在床头柜子里找了一件居家穿的黄袍,胡乱穿在身上,走出了这间清冷的院落。

他觉得好奇怪,怎么身为一个皇帝住的院落这么狭小,而且里面布满了机关?

刚一出门,就见院落外林荫小道上走来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满脸油光,身穿淡色黄袍的人,王祥一愣,心里不悦,当了皇帝自尊心就强了,心道,这他妈是谁啊,竟然敢和朕穿一个颜色的衣服?

而且自己这边孤零零一人,而那人周围簇拥着不少身穿红袍的大官,看起来他倒像个皇帝。

他觉得很没面子,做皇帝能做到他这份上,看上去像个无助的小太监。

索性,大手背后,站在原地不说话,静等这帮人过来。


那为首正昂然抬头像公鸡一样骄傲,竟然没有看到远处站在的王祥,确切的说应该是朱由校。

他背着手,抬头挺胸,他的头有点抬的太狂傲了,似乎在看天,目空一切的感觉,他个子高大,足有一米八左右,面对小了他一头,身高只有一米七的王祥来说难免视而不见。

直到他身旁的随从看到了不远处的王祥,惊慌的捅了捅那人,那人面有不悦,顺着几个人的目光望过去,脸色陡然突变,皇上竟然好了?就站在他的面前,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眼看马上就要背过气的皇上突然间好了起来。他有点心情激动,更多是的想不通。

“好了就好啊,好了就好啊,皇上你要是死了,我的位子做的也不安稳啊!”心里连连感叹。

那人忽然间泪流满面,老泪纵横,皇上就是他的靠山,现在皇上不死了,他就不用操心接班人问题了,取他性命是迫不得已,万一他留下遗诏让他弟弟信王做了皇帝,他这个厂公爷的日子也到头了。

一帮人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到王祥身旁都跪了下来。

“老臣见驾来迟,望皇上恕罪。”那身材高大之人正是九千岁魏忠贤,众人又尊称其为“厂公爷”。

随同他的人都是朝廷有实力的人,靠巴结厂公爷起家的人物,厂公爷的忠实走狗“五虎”和“五彪”。

这帮家伙一贯胡作非为,和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在朝廷上下无人敢惹,大家都送给他们一个党派——阉党。

“五虎”是文臣,兵部尚书崔呈秀、以及上一任的兵部尚书田吉、工部尚书吴淳夫,太常寺卿倪文焕、副都御史李夔龙。

“五彪”是武官,他们是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都指挥使许显纯、都督同知崔应元、右都督孙云鹤,锦衣卫佥事杨寰。

十几个阉党在厂公爷的带领下跪在王祥面前。

这帮人对眼前这位皇帝是有感情的,如果不是他不是不理朝政,喜欢做木匠,宠信厂公爷,哪有他们小人得志,更整不倒东林党,现在的朝廷和乌鸦一样,在没有骨气的文人了,朝政大权都被阉党独揽,想做什么都由厂公爷定夺,他们那里不会对皇帝感恩戴德呢!

“你们是?”王祥并不认识这些人,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王祥了,而是昏君朱由校,急忙改了口“你们是要干什么去?”

“回皇上,臣等是来探望您的啊!”魏忠贤跪在地上满脸油光。他喜欢谄媚,一天不谄媚都难受,尤其是在皇帝面前,那眉眼,神态像是一个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皇上病重这几天,厂公爷可是三天都没吃得下饭了,天天牵挂着皇上病情。”兵部尚书崔呈秀急忙道,他这话说的也很谄媚,即是向皇上显示魏厂公爷忠心,又是拍魏忠贤马屁,一举两得。他也知道魏忠贤担心的不是皇上的死活,而是皇上死了他们的出路。

其它人也跟着附和起来,拍马屁是这帮人拿手好戏,那个说一句万岁爷龙颜大展,区区小病在龙体上只能畏退,这个说万岁爷龙骨强健,神情健朗,那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王祥无心理会这帮人的奉承,心想,若不是老子转世到昏君身上,只怕这副身子骨早就埋进黄土了。

他现在对朝廷上下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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