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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厚爱,乔先生穷追不舍

聪儿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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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阅小说   主角: 乔司张银行   更新: 2022-04-12 06: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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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乔司张银行《闪婚厚爱,乔先生穷追不舍》讲的是养母给我安排去个邪门的医院工作,上来医院就问我生辰八字,有无婚配夜里我居然看到了我的黑白照片摆在了那里,和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

第1章

精彩节选


我从小脑子就不是很好,毕业后也没找到什么好工作。

养母说给我寻了个出路,周一要带我去郊区的安生医院,安排我去医院做护士。

到的那天正是阴云密布的时候,老旧医院的墙面爬着枯萎的爬山虎,模样倒真有些像是鬼屋。

我觉得有点害怕,但是养母拧着我的胳膊让我快点进去。

据说这间医院的几间楼房已经有百年历史了,有些邪门和忌讳,所以才招不到护士。

医院里面也没多少病人,穿越走廊,只见到几位在床铺上长吁短叹的老人,他们目光呆滞仿佛魂儿都不在了一样。

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护士也如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了表情。

最吓人的还是养母找的那位关系户,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模样,一身黑色的衣服像丧服一样,皮肤惨白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些渗人。

如果不是她还能说话,我会以为这是具干尸。

“这就是方悠悠吧,样貌不错。”

我点点头:“主任好。”

她凑过来挽上我的胳膊,皮肤冰凉,蛇一样。

她问我:“多大了?哪天生的?交没交过男朋友呢?”

“她就是个榆木疙瘩,哪有的男朋友。”养母咯咯笑起来。

“那就还是处女吧。”主任确认道。

这句直言不讳的话让我满脸尴尬,我看向养母她的表情没变,依旧挂着客气的笑容。

可主任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只把视线钉死在我的身上,又问了一遍:“哪天的生日啊?”

“二十一了,七月十四的生日。”

主任追闻:“什么时间生的?”

我心里直犯嘀咕,她问的这些问题都是很是奇怪,但她毕竟是给我安排工作的人,我还是老实交代:“说是早晨五六点。”

“呵呵。”这笑声意味不明,不知道她是对我的回答满不满意。

她把我刚才的回答写在纸上放进衣兜里。

养母离开之前两个人在角落里交谈了一会儿,我只看着主任给了养母一张卡片。

远远地看不清楚,只是看着像是张银行卡,我突然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下午的时候我可算迎来了来到医院的第一个工作。

把送来医院的尸体放到太平间去,我正纳闷医院怎么还做起殡仪馆的工作的时候。

主任却用她那渗人的笑容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的儿子就拜托了。”

我以为她是向准备干活的各位感谢,但是她却是正对我弯下的腰,我一个晚辈和下属受不起这大礼赶忙回了个礼。

她身边跟了个道士模样的人,他看到我回礼,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是个好丫头。”

道士抱着一木箱子的东西,和主任去了太平间相反的方向,把我们这些干活的留在了原地。

可看见主任走了,大家似乎都不愿做这搬死人的工作,一个个脚底抹油,眨眼就不见了。

只剩下我和一个小姑娘,她身体瘦小看起来不足一米六,无措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软弱可欺负的脾气。

我和她走到床边,感到一股子寒意扑面而来,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看到一截裹着霜的手指,颜色灰白,从他身上盖着的白布露出来。

这具尸体居然是被冻上的!

“他怎么了?”我问。

那姑娘嗫嚅着嘴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主任家的儿子,二十岁就死了,死了能有五年了。”

“好像是个冤案,死的不明不白的,为了不破坏尸体破坏证据,就一直冻着留到了现在。”

“也是可怜。”我说着对这具尸体蓦然产生了怜悯。

我掀起白布打算把他的手重新盖好,却不经意触碰到了他手指上的皮肤,一股阴寒窜进了我的身体,激起了我的鸡皮疙瘩。

我们把他推进了电梯,按下了负一层。

没成想他身上的冰霜开始融化起来,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水顺着床滴下来,滴答滴答敲击着电梯的地面。

“怎么化得那么快?”我纳闷。

我们把他推出电梯的时候,从床铺上流下来的水已经汇成了流,溅湿了我们的鞋子,踩着一脚的水,太平间温度又低简直是透心的凉。

我觉得我怕是要感冒的时候,那姑娘的嘴唇已经冻得没有血色了。

“你还好吗?”

“我、怎么、那么冷啊?”她哆哆嗦嗦地说。

“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推进去。”我催促她。

她颤抖着离开了,剩我一个人费力地把他推了进去。

他身上盖着的白布也已经被濡湿了,布料紧贴着他的脸,我看出了他姣好的轮廓,鼻梁高挺额头宽阔,挺翘的嘴唇。

我咽了咽口水。

“铃——铃——铃——”

在我就快被好奇心驱使去看看那张脸的时候,一个声音把我拉了回来,走廊的另一边突然传来有规律的摇铃声。

循着声音我走了过去,才发现走廊的尽头居然是一座灵堂。

而白天见到的道士正站在一对灵牌前,敲击着木鱼,他的听觉灵敏,听到了我的笨重的脚步声,慢慢地回过身来看我。

从他侧过去的身子,我看到上面摆放的灵牌。

右边的黑白照片上赫然是我的脸!

他们居然拿我的照片去当死人祭拜,恐惧灌满了我的大脑,我来不及去反应其他,只想逃。

我转头就开始从楼梯向上爬,也不愿意使用刚才那个满地尸体融化出来的水的电梯。

可我的腿却不争气,腿软扑倒在了楼梯上。

  医院老旧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木质的地板年代已久,不知道渗透了什么东西的味道极其难闻。

我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一双手湿漉漉的手抓住了我。

“啊——”我发出惊声尖叫。

我被拖拽着向后,顺着我来的方向把我拖回到了太平间,我看不见那双手却能感觉到,无论我怎么踢着腿都没办法把它挣脱掉。

太平间里那张被我推荐来横在中间的床还在那里,而那张白布却被掀开了一角,那双看不见的手似乎就来自那里。

“救命——救救我——”

我的呼救得不到回应,那双手无情地把我拖到了床上,整个人被压在了那男人的尸体上。

“呜。”我怕得涕泗横流,眼泪都滴到那张死后五年也不变的俊俏脸蛋上。

下一刻那男人睁开了眼睛。


我有些害怕,但是又不知所措。

想抗拒,又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因为恐惧动弹不得。

我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我了。

像一只小船在大海上飘荡。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天亮,我居然是躺在尸体上的。

我的头皮发麻,所有的神经都炸裂开了。

医院的白床单上我昨晚留下的一点殷红那么显眼,刺痛着我的眼睛。

我昨晚真的和这具尸体发生了关系,我和他亲吻,和他……

“你醒了。”主任站在了太平间的门口,她一脸不合时宜的诡异慈爱,任谁看了这幅场景都不该是这个表情。

主任抬手掩着嘴角笑了起来:“悠悠和乔司还真是投缘,本还想着让你们再相处几日,没想到你们这么急不可耐。”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清亮了不少,脑子运转快速瞬间便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老女人安排的。

“你脑子绝对是坏掉了!”

她问我出生日子,都是为了要我的生辰八字,我那养母拿着银行卡离开,可能从头开始就是把我卖给这医院的老女人了!

而这老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她死了的儿子!

“嫁到我们家来是你的福分!”那老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她抬起下巴倨傲地看着我。

让我一个大活人去嫁给一个死人?!做出这样的事儿她还敢说!

“你可别想跑,无论你跑到哪里,你都已经是我家的儿媳了。”

太平间不断释放着冷气来让尸体不要腐烂,而我现在还是赤身裸体,我开始浑身发冷,颤抖着环住了自己的身躯。

偏偏这时候乔司身上的白布字床上滑落了下来,恰好落在了我的脚边。

我只能用它去裹住自己的身体快步离开这里,昨晚的衣服莫名被撕了个粉碎。

就算我现在想离开,也需要一套衣服来遮羞,我饶过主任前往寝室去换衣服。

把那个诡异笑着的女人独自留在了太平间的门口。

寝室里的其他几个人见到了我裹着床单回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我硬着头皮一路跑了回来,但还是被不少人瞧到了我的现在的模样。

“你怎么活下来了?”

他们其中一切人原来都是知道主任在做的勾当,从一开始他们可能就知道我是那个牺牲品,他们的冷漠其实都是在见死不救,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寒心。

我拿起自己的证件们放进衣服兜里,打算离开这个邪门地方。

“你别想着跑出去哦,你跑出去也别想活着!”

我冷笑,按她的话,我既然本就该死,出去出了事儿也无可奈何不如赌一赌。

然而在我迈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一股凉风席卷而来,吹得我差点站不住。

“啊——”

而此时从医院里面传来了尖叫声,方向正是刚才我离开的寝室。

“你!”

一双手狠狠地抓到了我的肩膀,我正以为又是那双鬼手,转头却看到一位医生通红如恶鬼一样的眼眶。

“你不许走!你走了医院里其他人就会倒霉的!”

两个男医生挟着犯人一样押着我回到了医院里面,到了尖叫的源头处,此刻这里现在已经聚集了所有的人。

他们的惊恐来源于一具和昨晚刚推来的乔司的模样一样的尸体。

昨天和我一起去太平间的姑娘,躺在床上被冰冻成了人棍,昨天晚上她与我分开的时候直说冷,没想到真的被夺走了所有的温度。

主任转头把视线对准,其他人也被引导了目光投向我,好像一切都是的罪因都是我一样。

明明我才是第一个受害者不是吗?

“你要跑,其他人也会变成她这样。”主任说。

当下两个男医生就降我绑了起来,好像缚住了我其他人就不会有事情了一样,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这个和我走不走没关系,她昨天晚上就是要变成这样了!”

可是我的话在他们眼中没有一点说服力,两个医生钳制我的手似乎比那鬼手还要狠恶,我的挣扎全无效果。

我被关押的地方居然是昨晚我偶然见过一眼的灵堂,上面还摆着我的黑白照片,并排摆放着的还有乔司的照片。

我恐惧不已,那两个医生用绑精神失常病人的束缚带来把我固定在轮椅上的,这是我无法挣脱开的。

我从挣扎到无力,从恐惧到恍惚失神,最后怔怔地坐在椅子上。

时间流逝,步入黑夜,道士拿着摇铃如约而至,他先装模作样地到牌位前给我和乔司上了一炷香。

“我们试了那么多人,没想到居然是你被乔司接纳了。”

一天被绑在这里未进水米,我不是因为恐惧也已经脱力了。

“我如果没有……”

“那你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被活活地夺走体温变成一根人棍,我应该猜到的。

他们似乎年年都会把乔司的尸体推到医院,来进行这么一场婚配,失败了的姑娘就会变人棍。

可是他和主任都没有说出实情,利用了其他医生护士的恐怖把我困在了这里。

“你们还要做什么?”

“乔司生来孝顺乖巧,没想到遇到那样的惨事,姐姐她狠命运不公便求了我把他留住,想让他过上他本该有的生活。”

“呵呵。”道士干笑两声:“我们要做什么?当然是送你们去阴间好好过日子了。”

阴间过日子?!

我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字眼,脑子飞速理解。

“你想让我死?”

“说的那么难听。”那邪门的道士摆摆手。

“放心,我们乔家肯定不会亏待了你们,一定会厚葬逢节日也会好好祭拜的。”

“等会儿会把你和乔司一起合葬的,希望你们夫妻同心,百年好合。”

我的汗毛被他阴森的话惊得一根根竖了起来,他们居然是要将我活埋了吗?

然而乔司的尸体却迟迟没有到来,就在道士也表情不对了的时候,主任慌张地跑来。

她脸上已经没有她从容又渗人的笑容了。

“乔司!乔司不见了!”

老女人向道士无措地一顿说明情况,随后又冲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儿子呢!”


把我绑在这里是她的指使,现在她还要把乔司的消失归罪于我的头上。

“我怎么知道?!”

她盯了我半晌,说:“你!你跟我来!”

她一个看起来五十几岁的老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拖着捆着我的这把轮椅就往前走。

太平间里,原本放着乔司的那张床已经空空如也。

“乔司!乔司你在哪儿?我把她带来了,你不是还算中意这个女人吗?”

可是没有回答她的声音,可我却从她说话的间隙听到了流水声,来源就在嵌入墙壁的停尸用的柜子里。

老女人看到了我直勾勾地看着墙壁,像是明白了什么。

因为着急而颤抖着双手一个个去打开看看乔司的所在。

果不其然,乔司在那里,就在主任打算去把他拖拽出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已经被拖出来了头的乔司的脸,他的嘴角在我眨眼的瞬间就换成了上扬的状态,像是突然笑了起来。

“吼——”

下一刻火焰高涨,乔司的尸体突然开始燃烧起来。

“乔司!”老女人尖叫着这时候还想着去拯救燃烧的尸体,她发出凌厉骇人的叫声比恶鬼还要恐怖。

她也不管火焰炙热,还有她的衣袖已经沾惹了火苗也燃烧了起来。

“你不活了吗?”

我有些搞不明白她的行为,她既然今晚就要埋葬了乔司和我,现在乔司燃烧起来她为什么却这样的慌张?

“乔司!乔司!”她不断地发出一声声叫喊,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我可不想和她一起死在这里,可我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乔司的尸体被火焰吞灭的时候,我听到冰裂的声音,一阵风掠过房顶像是什么东西重获了自由。

可这不是我现在该在意的事儿,我首要的还是要保命。

就在我费力地想要挪动身下的轮椅时,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然后我身上的束缚带就自然滑落了,顾不得去考虑刚才的声音是谁,我拔腿就往医院外跑。

因为医院所在的位置太偏僻,过了很久我才听到救火车的鸣笛声,这时候医院已经被烧了大半了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其他医生护士簇拥在一起,只有我孑然站在一旁。

我大略扫了一眼,除了主任和道士其他人似乎都逃了出来。

他们联系到了我的养母来接我回家。

养母看到我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还向别人反复确认了主任的死讯才放心地搓了搓手。

我知道她收了主任的钱,可能是怕接我回去钱也会被要回去。

她不情不愿地带我回了家,路上还在嘟囔:“你可真是个丧门星,你亲生父母被你克死了不说,你去个医院工作还让人医院都没了。”

我冷笑:“你收了主任的钱,主任跟你说买了我去做什么?”

养母突然慌了一张,凭借着她厚脸皮的本色很快恢复了常态:“说那么难听,那是彩礼,主任说是想给你许个人家的。”

“你知道她是把我许给谁了吗?”

可能在她的理解里,需要花钱买媳妇的大概不是老男人就是身体有残疾的,想来理亏她眨了眨眼睛有点理亏,含糊道:“谁啊?”

我讥讽地笑了两声没有明说。

养母因为方才慌张拿起放在车窗前的矿泉水就灌了两口,没想到就呛到了,呛得还厉害,咳嗽个不停不得不踩了刹车。

她直咳嗽得呕了一阵子,呕出了一口黑水。

“呵呵。”属于男人低沉好听的笑声传入我的耳朵,“她活该。”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乔司?”

“嗯。”那个声音回答我。

“……”这下换我不知所措了。

那个与我一夜欢愉的尸体,变成了个魂魄飘在了我的身边。

“我可是你的丈夫了。”他提醒我。

我刚想说些什么,可养母擦了擦嘴巴重新上了车,还透过后视镜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终于车从郊区开到了城市,路过眼镜店的时候我还是开口求了她。

“我的眼镜在火灾里丢了。”其实是在那医生将我绑起来的时候,就被他们踩碎了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眼镜可不便宜,你怎么不好好看着?”她不情不愿。

“你收了主任不少吧,给我配个眼镜怎么了?”

她瞪圆了眼睛透露着惊讶:“你怎么出去了两天还学厉害了呢?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

难道还要像以前扁圆任你们捏吗?

可的确,那一夜过后我的榆木脑袋清亮了许多,仿佛突然开窍了一样聪明了。

为了节省时间,到了眼镜店我报出我牺牲的眼镜的度数让他们直接来给配一副。

可等着老板拿着配好的眼镜给我戴上时候,我却一阵眩晕。

“刚才让你测一下你不测。”老板骂骂咧咧。

是我理亏,我为了省时间去才选择的报度数,最后还是坐到了验光仪器面前。

测量了一会儿,老板的表情更不耐烦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不近视给自己报个那么高的度数干什么?”

“啊?”我讶异。

“什么?你是不是来耍我玩的?你刚才那副你可得买走,眼镜这东西可卖不了第二个人。”

养母不情不愿地给我掏了钱包。

“你怎么突然不近视了?”

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去眼镜店的路上我的视线还是模糊不清的,似乎就在一那一瞬发生了变化。

“我觉得不你不戴眼镜更好看。”那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很无奈。

“对了,既然你这次的相亲吹了,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养母嘟囔了一句。

她居然还敢把这次卖了我的事儿说成是相亲?也是足够厚脸皮了。

我冷哼一声,她似乎从收彩礼上得到了好处,这样不劳而获的事儿还不麻烦她自己,她何乐而不为。

而养母说完这句话后,我身边的温度突然就降了下来。

“快走吧!”我不想这个时候在跟她计较这些事情。

心里没来由的紧张,又是那股子久违的彻骨寒意。

“你个死丫头,倒是老实了不少。”

养母打了个寒颤白了我一眼,没再反驳,但是我可不认为是我的话起了什么作用。


“今天阿林他们回来,你最近就少出来吧?”

养母开着车,嘴里跟我说着他们家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鼻腔里淡淡的嗯了一声。

养母本就看我不舒服,我甚至觉得,若是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她根本不会来接我。

果不其然,刚刚消停了一会儿,她又提起来了刚刚的话题。

“你在家这段时间就安心准备嫁人吧,正好,也可以帮帮大林他们。”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养母,满眼讥讽。

他们养了我,给了我姓名,但是却还不如让我当初就在孤儿院自生自灭。 

“怎么突然这么冷,早知道就让你自己回家了,还让我跑一趟来接你!”

养母不满于我无动于衷的性格,嘴里满是抱怨,脸上满是不情愿。

“小心……前面……前面!”

我们面前出现了一辆黑色大货车,养母被吓得脸色煞白,一脚踩到刹车上。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震的我耳膜都快穿孔了,她整个人则载到了车窗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身上有安全带,所以我根本毫发无伤。

而看养母面部已经是血肉模糊了,而且还有血再往外涌,样子看着好不骇人。

我抬头又看了一眼,想刚刚那个黑色肇事司机还在不在,可是哪里还有那辆黑色的大货车,街道上干净极了。

这真的是太诡异了,我心都凉了半截,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救……救救……我!”

养母的呻吟声让我得到暂时的清醒,眼下不能想其他的了,我得先救人。

“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用手推了推她,可她整个人像是没了生气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刚刚还说话的,我心里突然慌了起来。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鼻腔里满是浓烈的血腥味。

一手正摸索着手机想打急救电话,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此时此刻我心里特别慌乱。

周遭忽然如至冰窖,耳边响起来了一声冷笑,是那个男人,那个恶魔,他的声音我死都不会忘记的!

“这次是对她的惩罚,你乖一点,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妻。”

男人的声音意外的好听,可是似乎是带着愠怒,让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眼泪不争气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为什么一定是我,为什么非得是我!我紧紧的咬着嘴唇,嘴里的血腥依旧让我感觉不到疼痛。

“再耽误半个小时,估计她就快没命了。”

男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我冰凉的手脚也总算是回了点暖,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对,120!”我手哆哆嗦嗦的拿起来了电话,拨了120的电话。

“喂,120吗?对,我这里出了车祸,有人受伤了,在淮海中路和工人路交叉口附近,你们能不能快点过来……”我心里没来由的慌乱,养母虽然对我不好,但是最起码她还是养了我。

“你别着急,我们马上就过来!”接电话的是一个男医生,他让我先稳定情绪,我点了点头,静静地坐在车里等着120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养母的伤口已经被我包了起来,车上没有什么救急的伤药,我只能赶紧的把身上的衣服撕下来,利用基本的救治措施给她暂时止住了血。

远处有救护车的急救声音传了过来,我已经远远的看到了120的急救车,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伤者在这里,你们快过来啊……”

我从车上下来之后,跑到了路中央对着120急救车不停的挥手。

120车到了我的面前,停了下来,“你怎么能站在路中央呢,太危险了!”

一个穿着白大卦带着浅蓝色口罩的医生看着我,我看见他们过来了心里也松了口气,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了精气神一样,昏了过去。

“喂……你没事吧,这里也有一个昏过去的!”

我昏过去的瞬间,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了一群穿白大褂的人,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跑到了我们车的旁边。

次日清晨,我是被护士们说话的声音吵醒的,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让我脑袋得到了暂时的清明。

再低头,入目是白色的床单被罩,我身上穿着的是蓝白色条纹的病人服,松松垮垮的罩在我身上,我这才想起来昨天发生过的事情。

“你醒了,跟你一块送过来的那位女士也差不多该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一个圆脸的小护士笑的甜甜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哦,谢谢你啊,我这是怎么回事儿,突然躺在病床上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是有些发昏,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我住的地方是普通病房,旁边还有两个床位,其中一个还是个孩子,看上去也就是7,8岁的模样。

“姐姐你没事了吧?”

小家伙抬起头看着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关心,我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你啊!我已经好多了。”

小护士走到了小男孩儿旁白摸了摸他的头。

“思思,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不舒服?”

原来这个小男孩叫思思,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看起来整个脸色苍白的厉害。

“笑笑姐姐,我已经好多了,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可以出院了呢。”

因为这两个人的笑容,我觉得心里也觉得愉悦了起来。

“你们聊着,我去看看我妈。”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要叫她妈的,即使这个人只是我的养母。

“妈……你怎么会出事,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跟那个扫把星走到一块儿,你看看现在出事了吧,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不管你了!”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的来探病的一对男女,也幸亏是医院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我能清楚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一颗心逐渐冷了下去,早就无所谓了,里面的人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方佟林,还有他刚结婚不久的妻子,可是我对于他们而言,却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

因为刚刚起床有些猛,我的眼前一黑,手下意识的,不受控制的扶了一把门把手,撞击声有点大,引得他们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谁?”

方佟林追了出来,我怕被发现,急匆匆地打算跑开,可是还是被他追了上来。

“方悠悠?你还敢过来看我妈!”

我攥了攥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就是再接受一遍曾经接受过的讽刺吗?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

“我妈为什么会受伤?她去接的你,可是你为什么却是一点没受伤,反而是我妈!方悠悠我说过多少次,你这个扫把星,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折腾我家里人了?”

难过吗?当然。

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能怎么办?我生来就是一个不祥之人,这样的场面从小到大我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

“你克父克母,若不是我妈……”

我垂着头没再说话,但是耳边的辱骂还是不绝于耳,我能感觉到过路的人的异样的眼神。

“放心,我会让他闭嘴的!”又是那个男人,他又来了,我睁大着眼睛满眼的恐惧。

“不……不要,我求你……不要了!”我的求饶是为了他们,可是在方佟林看来,我似乎是不满他的指责。

可能是我的求饶声起到了效果,周遭的温度回升了不少。

“下贱!最好我妈能醒过来,不然,我会让你偿命!”

方佟林恶狠狠地警告就像是魔咒一般,在我耳边不停的回响。

已经是我们住院的第三日了,期间我除了病房哪里都没出过,索性这天下午传来了消息,养母醒了过来。

“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去跟王老板见面吧?”

养母看上去气色不错,来了我病房这里,只有她自己。

看来我这个哥哥,还真是对我避之不及。

“什么时候走?”我抬眼看了养母一眼,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听话,有些意外。

“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而且王老板条件不错,家里可是上市公司,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还真是难得的,养母坐了下来,颇为温柔的拍了拍我的手背。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可告诉你,今天的相亲只能成功,若是出一点差错,你就不用回家了。”

养母面色不虞,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不少。

“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个死丫头听明白没有!”说完之后,在我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

我痛得皱了皱眉,点头回答了一句,“我会去的!”

“这还差不多,听说佟林来找过你了?”

她过来来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看我自认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们事情。

“是,三天前来过!”

这样的家庭已经,养成了我这样子的性格,积重难返,我对他们是下意识地想逃离。

“虽然你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但我们养了你,所以你要知道报恩,做人不能忘本。”又是老生常谈的问题,我附和着点了点头。

“这个医药费我就暂时不和你要了,你还叫我一声妈,这也是应该的。”我心里疑惑,怎么她会突然这么好?

低头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镯子,看上去还是新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罢了,不管是什么王老板,还是李老板,都好过跟一个死人强。

“我要休息了,没事的话,你走吧。”

我下了逐客令,养母面色讪讪,可能是想到了我即将相亲,没说什么离开了。

“你还真是没良心啊,睡得倒是心安理得!”

下午四点,我被方佟林直接从床上拉了起来,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我妈跟你说过了,让你今天去相亲,你只有十分钟穿衣服的时间。”

方佟林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根本没有多跟我说几句话。

“我妈今天给你安排了相亲,终于不用再看到你这个恶心的家伙了。”

方佟林扬长而去,脸上还带着对我的讽刺。

他似乎,总是以打击我为乐,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好像是十八岁那一年,那个时候方佟林跑来跟我告白,我吓坏了,跑去找养母哭诉,得到的是养母的一巴掌。

她告诉我,我只是一个孤儿,若是敢对他儿子有了别的心思,她会把我送到夜总会。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不是他们家里的人,只有我一门心思的,努力地想让自己融入这个家。

“收拾好了吗?”方佟林还真是准时,十分钟后,准时出现在了我面前。

“谁让你不识抬举,你就只配跟那种男人过一辈子”方佟林居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我不反驳,他还真的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那样的男人?至少人家有钱吧,至少我还有我的的资本!”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管他脸色好不好看,胸中不由的吐出一口浊气。

方佟林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下贱货!”

“快点上车,磨磨蹭蹭的耽误时间。”

方佟林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扔进了车里,自己开了车门。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一会儿见到王老板,知不知道该怎么说?”方佟林从后视镜打量了我一眼。

“我知道。”

我随意的应了一声,心里并未因为方佟林的挖苦泛起半点波澜。

“你有分寸就好,王家可是大家,王老板这门亲事……大家都很满意。”

看来他还真的怕我会反抗啊,从上车到现在说了这么多。

“专心开你的车,能嫁人,我其实很开心。”我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方佟林确实闭嘴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生那门子气,车开得越来越快,发动机嗡鸣的声音越发清晰,让人头晕目眩。

不知道是车开得太快,还是我车祸的后遗症,胸口泛起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的往上涌,鼻腔里涌进了一股子奇异的香味。

“方悠悠?你怎么样,方悠悠,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一眼,看到是方佟林拿手捂着鼻子在看着我。可是他说什么,我却是再也听不见了,我却是在也听不清楚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手脚都被缚住了,动弹不得。

“这是哪儿?方佟林是吗,你在这里吗?有人在吗?”

我好不容易恢复眼前的清明,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一身。

而且,这件衣服像是睡衣,太暴露了。

难不成,他们把我送回了方家?

我猜,也许是他们怕我跑了,才会把我绑在了这里。

不对,眼前这间房间的装潢,更像是一间酒店。而且就算把我绑起来,为什么还要给我换衣服!


“有人在吗?”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了一声,除了我自己的回声什么都没有。

我放弃了挣扎,四下看了看哪里有联系外界的工具。

“咚咚咚……”是楼道里的声响,有人来了,紧接着就是房卡开门的声音。

“小美人,让你久等了吧?”

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一长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蜡黄色的脸上闪烁着诡异的神色,一双绿豆眼四下打量,摩挲着脚步急不可耐的把门关上了,怀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眼神在捕捉到我之后,就在也挪不开了。

天呐,他们竟然……是把我介绍给了这么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离我远一点!”

我皱着眉头不悦的下了驱逐令,尽可能地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慌乱。

“我是什么人,我当然就是你今天晚上的情人了。”

他眼睛里藏不住的淫欲全都写在了脸上,说话的功夫朝着我越走越近。

“你是王老板?”

我尽量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挪动,眼睛时刻的注意着眼前的男人,现在若是反抗,我丝毫不占优势。

“还不错嘛,方家把你送给了我,本来以为会是一个丑八怪,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可人儿,今天晚上你是跑不了了!”

黑影朝我扑了过来,同时怀里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这全是特殊喜好用的工具,妈的!这个人是个变态!

突然想起来小芷今天下午说的话,他死了三个老婆,怕都是受不了虐待死的吧?

老淫棍已经快到我跟前了,我再不济,也不会甘心自己落到这样的人手里,尖叫一声,不管不顾的抬脚踹了过去。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一脚太准了,老淫棍被我伤到了要害。

我松了口气,身上虽然还被绑着绳子,可到底他是一个50多岁的男人,我心里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冷静,开口问道眼前的恶棍,“我们说好的是相亲,你要是这样对我,方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在赌,赌这个老淫棍不知道方家对我的态度,或许还能放我一马。

“悠悠小姐,你说得对,我们先谈谈。”

他的话让我松了口气,总算是还有得商量,我的话奏效了。

“王老板,我们可以商量,麻烦你先把我解开。”我继续提出条件。

王老板连连称是,“我们可以先做朋友。”他笑着走到了我跟前。

我看着眼前这个年近半百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说的居然是真的。

就在我以为王老板会帮我解开绳子的时候,他忽然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腿!

我拼命地挣扎,想故技重施,可是我到底低估了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差别。

“小贱人,敢踹老子那个位置,还拿方家威胁我,谁不知道,你就是方家的养女,就凭你妈能把你卖给我,就能证明他们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这个老淫棍一边说,一边把我的腿用绳子捆了起来,“那帮人办事也太不细心了,居然没绑紧。”

难不成我就这样认命吗,想不到方家居然狠心到这个地步。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满了整个脸颊,老淫棍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真是个好货色,不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承受的住?”

这个恶魔,他居然拿着……

我摇着头,不住的往后退,眼神中满是惊恐。

他不耐烦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像是干枯了的橘皮一样的触感,在接触到我的皮肤的时候,让我浑身作呕。

“妈的,看来是个二手货色,还以为你是个贞洁少女!”

他想赶紧进行下一步动作,却不料异象突生。

老淫棍被一股子不知名的力量掀翻在地,还没结束,立刻又被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揪了起来,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脸色青紫难看的要命。

双腿在空中挣扎了一会儿,脖子一歪,整个人软了下去,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了。

他……他死了。

“杀人了,是你吗,乔……司?是你来了吗?”我身体不住的颤抖,除了上次的主任,这次我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没了声息。

“方悠悠,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男人是谁了?”果然是他,这种没有一丝温度的话除了他不会有谁了,。

我抱紧了胳膊,尽量的往后缩着。手往后一抓,却不料碰到了一堵冰冷的胸膛。

“你永远都不乖啊?”

乔司的威胁让我心头一震,刚想跑下床,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这一晚上我忘了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了,只知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乔司不见了,尸体也没有了。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了发着呆,机械的穿好了衣服。

门外吵吵闹闹,我刚刚穿好衣服,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我爸呢?”一个男人不由分说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酒店老板。

整个房间还有我与那个男鬼昨天晚上欢愉后的气息,一时间我有些尴尬。

“先生你找谁?这是我的房间。”我皱着眉,不太开心的拦住了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找了一圈没看到人,走到了我跟前。

“你就是方家送给我爸的玩意儿?我爸他人呢,怎么只有你自己?”

他这样自我介绍,我才明白,原来是昨天那个老淫棍的儿子。

“我不知道,昨天他不在我这里,你怕是找错地方了。”

我把脸错开,不想跟这个人有太多语言上的交流,同时也无比的庆幸,尸体幸好不在我这里,不然今天我恐怕会脱不了干系。

“昨天,明明就是方家……”

可是任凭他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找不到人,也就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不过却是对我有一句警告。“你别想进我们家门,那个老头子的财产只能是我的。”

“随便你,我没兴趣,那是方家人的决定,不是我!”我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了对这场交易的厌恶,没给他好脸色。

“最好是这样!”一无所获的,王老板的儿子就离开了。

送走了他们,我洗漱了一番,这几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脸色白得吓人,我给自己简单的化了个淡妆,遮了一下脖子上的痕迹。

眼下,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回方家。不知道他们看见我,惊不惊喜?

“师傅,前面停车就好,谢谢您。”我打了辆出租车,到了家门口。

“哎呦,妈,那个煞星回来了,您不是说不让她回来了嘛?”站在庭院中的是方佟林的妻子,我大嫂——姜心雪。

“大嫂,我回来了。”不管怎么样,我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


“谁是你大嫂,呸呸呸,扫把星,今天王老板的儿子来要人,婆婆这会儿正生气着呢!”姜心雪白了我一眼,逗弄起来了她怀里的猫。

“你个小贱人,搞砸了老娘的事情还有脸回来!”屋子里不绝于耳的骂声,看来,我回来错了。

“妈,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是把我卖给了王老板了吗?”我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中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怎么?你吃我的、穿我的、还住我的,我现在把给你了王老板是为你好,你还真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了?”

养母的辱骂声不绝于耳,眼中迸发出来的是对我的不满。

“哦……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们把我从孤儿院带了回来,给我这么好的环境,给我工作,给我安排相亲,让我有了投桃报李的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回忆起来了这些年的委屈,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就往下落。

“妈,你怎么还在跟她说话呢啊,人家王家又来电话了,你看看怎么办啊?”姜心雪抱着猫从屋里走了进来,眼神掠过我冷哼一声,把电话给了养母。

“又来电话了?”

养母眉头一皱,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姜心雪手里的手机。

“等会儿我再收拾你,你给我等着!”

养母瞪了我一眼,警告我不要多事,叹了口气,认命的接了过来。

“喂?王少爷啊,您是问令尊是吗?那个……那个找到了?找到了就好。”

养母松了口气,我的精神却是因为她的话顿时绷紧了。

“怎么回事儿,人……人死了?”养母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了,手里拿着手机眼神就看了过来。

“你是怀疑那个死丫头是吗?王少爷,这件事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啊!”

姜心雪也是愣了半天,随飞快看了我一眼,附耳在养母跟前说了几句话。

“要是你是在怀疑的话,你……你把这个丫头带走。”

还用说什么,原来他们是怕惹怒王家,我侧目看着养母,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薄凉。

“死丫头,你还看我做什么,现在王老板的人是找到了,可是怎么是一具尸体,你昨天是不是杀人了?”养母恨不得立刻盖棺定论,伸手指着我,像极了极力撇清关系的旁观者。

“是呀,人要是我杀的,你们一个也别想逃,我会说我是听你的要求来的!李岚,从今以后我跟方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本来不是什么好人,活了20多年,我一味的谦让忍气吞声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好,不是方家人,对!你不是!你赶紧走,别再回来了,去找你亲妈别来烦我们。”

姜心雪抚着怀里的猫,看好戏的看着我跟继母李岚对峙,不加掩饰的对我嘲笑。

“看来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李岚,我发誓从今往后,我跟方家,一刀两断,互不相干!”

桌子上正好有一把剪刀,我顺手拿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姜心雪吓了一跳,立刻往后缩了缩。

“你怕我?哦……原来是怕我手里的剪刀啊?”我伸手亮了亮手里家伙什,觉得好笑的看着这两个人。

“你别乱来啊啊啊啊……”

我把剪刀打开,手起刀落剪下来了一缕头发。

“若是我违背我的话,我的下场就如同这一缕头发,我说到做到!”

似乎我还忘了什么,我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用一种阴森森的语气给了她们警告,“不光是我,你们也一样!”

“魔鬼,这丫头一定不是人,她被鬼上身了!她一定是鬼!”

李岚在我走之后,嘴里还在不停的碎碎念,手脚冰凉,好半天没能缓过劲来,当然,姜心雪也没好到哪里去。

离开方家,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丝毫不后悔刚刚自己冲动的决定,不过眼下还是要考虑住的问题,总不能露宿街头。

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有些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我的身体居然给了一个男鬼,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止一次……

“怎么连这件事情都能忘!”

我捶了捶自己的头,居然事后都没有吃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有时候就是这么机缘巧合,抬头就看到了药店。

“你好,我要一盒紧急避孕药。”

我还是第一次来买这种药,涨红着脸低头跟药店的人报了药名。

人家倒是习以为常,随手从架子上拿了药,交给了我。

从药店出来,我脚步轻快,心里想着一会儿买瓶水,赶紧把药吃了才是要紧的。

“不好意思奶奶,您没事儿吧?”

我只顾着看不远处的便利店了,没看到了面前还有一个人,是个老奶奶,佝偻着身子,就没看清楚。

“对不起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要不要紧,我要不……”也是关系则乱,奶奶抬起头对着我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胳膊。

“没关系小姑娘,我老婆子眼睛不中用,看不清你在这里,你没事吧丫头,可要注意肚子里的孩子。”

老奶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其他的都还好,可是老奶奶最后一句话,我听愣了。

我……我肚子里的孩子?

“奶奶您都看不见,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有孩子?”我颇为惊讶的看着老奶奶

刚刚没注意,这回观察仔细了,老奶奶眼睛怕是真的有问题,手里的拐棍怕是平时探路的。

“丫头,奶奶看的可准了,我眼睛瞎,但是心可是不瞎,这孩子跟你有缘份,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奶奶笑的温柔,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手背,我对这个陌生的老奶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那种熟悉感。

“奶奶,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是我也不瞒你。我现在自己都养不活自己。就算是我肚子里真有这个孩子,他跟着我怕不是受罪了。”

我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放到平时,我肯定不会跟陌生人说这么多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情绪一下子得到了宣泄。

“对不起,不该跟您说这么多,让您看笑话了。”

我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看了看面前的药店,还有奶奶手里的药瓶。

“奶奶?你是来买药的吗?”我扶住了奶奶,眼睛看着药店。


“是呀,丫头,你不是说你没地方住吗?奶奶一个人守着一家店,你要不嫌弃,过来跟我老婆子一块儿住吗?”

奶奶看上去一点也不急,面上含笑的看着我,我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吓住了。

“奶奶,您……您是认真的吗,可是我们还认识不不到半个小时。”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的头脑发昏。

“傻丫头,奶奶可不是骗人的,你愿不愿意啊?”

奶奶的眼里充满着对我的信任,我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

“奶奶,谢谢你,我当然愿意了。”在这片刻,一个陌生人带给我的温暖,就让我觉得心头暖暖的。

“扶奶奶去买药,买完药咱们回家。”奶奶精神头还真是不错。

我哪里能真的让奶奶自己去拿,拍了拍奶奶的背,柔声安慰道,“您在这里等着,我去给您拿药。”

我转身又跑回了药店,着急忙慌的兜里的药掉了出来都没发现。

“真是个乖孩子,奶奶在这里等着,你去吧。”

出了药店,我搀扶着奶奶回家,一路上我跟奶奶们两个人聊了可多,关于家庭、亲人、工作、生活……

“丫头,到家了,奶奶是开寿衣纸扎店的,不会吓到你吧?”奶奶细细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店门。

奶奶伸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门前挂着红灯笼的那个店铺,怕我害怕,在来的路上,奶奶已经提前给我打了招呼。

“奶奶,您能看的见啊?我还以为你看不清楚呢。”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奶奶就是有点夜盲症,夜里就是瞎子了。”奶奶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我跟着笑了笑,仔细看着面前的店铺,还别说,心里还是有不小的冲击力,没想到,这真的是古香古色。

“你不用怕,奶奶不是坏人,丫头。”

奶奶看出来了我的紧张,连忙安慰我,让我吃一颗定心丸。

“没事奶奶,你不是已经给我说过了,就您自己一个人吗?”我拉着奶奶,走进了屋里,开了灯。

“哇塞!”我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商品,心里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一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从纸人纸马,到纸钱纸币,所有阳间有的东西,这里基本上也都能找到原型。

“怎么样,悠悠,奶奶没骗你吧。”小老太太颇为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店,随手拿起一个东西,都能滔滔不绝地跟我解说半天。

“奶奶,这是什么东西啊,手机?”我看着这个纸糊的手机,觉得惊奇万分。

“是呀,好像就是什么水果手机,我老了,也不太关心这个,除了手机,电脑,手表,还有数码相机……我这里应有尽有!”

奶奶摆了摆手,把我手里的东西拿了过去,然后放下了,带着我走到了里面。

前面是店铺,后面有个小庭院,还有三间房子,这样的宅子已经很少见了,还真是别有洞天啊。

“丫头,你看看这个,这三间屋子你喜欢哪一间,那个是老婆子我住的地方,要不你跟我一块儿住吧?”

奶奶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好好挑一挑。

“奶奶,我就住在那里吧?那里离着您近,今天晚上您不许再收拾了,赶紧睡觉去,我伺候你吃药。”

我一口回绝了奶奶要重新给我收拾屋子的打算,故意严厉的看了一眼奶奶。

“好吧,好吧,那是我闺女之前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还在,我经常收拾,你今天晚上先凑活一下吧。”

奶奶给我开门把我迎了进去,里面的装潢还真的是少女心,不过这倒是像是婚房,大红色的床单被罩,橱柜里还有一对大红色的龙凤蜡烛。

“之前我闺女就是在这里出嫁的,本来就是她自己。后来儿子大了,也说要去找她姐姐。他们都走了,去了国外。”老奶奶唏嘘一声,感慨万千。

“就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这家老宅子,权当是一个念想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我点了点头。

“奶奶,今天太晚了,您赶紧去吃药,然后早点睡觉。”

听我这么说,老人家真的是很好说话,嘴角带着笑容,让我自己赶紧睡,她自己就好。

奶奶离开之后,我全身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开始放空自己,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今天这一天还真是收回颇丰,我这肚子……”

我的手覆上了小腹,心里萌生了一种一样的情绪。

“奶奶不是医生,我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还是把药吃了吧。”

对于那次春风一度的事情,我实在是无法接受,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他出生之后,会是一个父不祥的人。

从包里翻腾,又摸了摸兜,怎么也找不到今天买的避孕药了。

愣神的时候,我的手突然被人捉住了!

“怎么,不想怀我孩子?”

男人脸上带着愠怒的寒意,那个眼神看的我浑身发凉。

“不……不是,我没有!”

我下意识地给自己用被子盖住了肚子,往后退了退。

“几天没见,倒是胆子大了点。”

他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情欲,猛然的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了他怀里。

但接下来他的动作,却让我不寒而栗,手指划过我的背部,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我盖着被子浑身战栗,还以为他会继续做这种流氓的事情,可是他却松开了我,离开了。

因为乔司对我的影响,我把吃药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一晃在奶奶家里呆了大概快一周了,乔司也没有出现过。

这天清晨,我被奶奶叫了起来,“悠悠,你干嘛呢?睡醒了吗?”

我睁了睁眼睛,暂时让眼睛得到了片刻的清明。

“我醒了,奶奶,您等一下!我穿上衣服,这就起来。”我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顶着鸡窝头开门给奶奶开了门。

“悠悠,你这丫头怎么脸色这么差,最近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奶奶一双眼睛盯着我,想从我眼睛里看出来点什么。

“奶奶,我能有什么事情,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无奈的笑了笑,奶奶最近对我无微不至,我哪里不知足。

“你这丫头,奶奶给你炖了鸡汤,一会儿喝了,不然奶奶生气了。”奶奶还跟我使起来了小性子。

“奶奶,你是不是做了饭了啊?”我想赶紧的转移话题,奶奶听我提到饭饭,一拍脑门,吓我一跳。

“奶奶,您慢着点。用这么大力气干嘛,您也不觉得疼。”

我拉过奶奶的手,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对我的盘问。

“奶奶,您做的粥真好喝!”

我跟奶奶正享受着早饭时光,奶奶的店开门了。

“杨姐姐,你在家吗?我孙女好像有点不大正常啊!”

奶奶一愣神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油条,看了我一眼,“你在这里先吃着,我过去看看。”

粥都没来得及喝两口,奶奶就去了前面店铺。

我心里好奇,也跟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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