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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游戏

潇小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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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读520   主角: 潇小姐白浩然   更新: 2022-04-13 06:3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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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潇小姐白浩然《面具游戏》讲的是简介:第一次遇到他,他是带着面具的神秘恶魔,她是为了抵债被迫受制于他的平民第二次遇到他,她是普通的公司职员,他是她的的顶头上司!第三次遇到他,她是一个即将结婚的幸福女人,他在婚礼上出现,送来的贺礼居然是一张冰冷的面具!"很好!女人,你居然敢背着我嫁给别的男人,这笔账,我要一分一分地跟你算清楚!"

第1章

精彩节选


夜,月华流瓦,映照着这座有钱人身份的象征,帝华宾馆。

帝华宾馆是M市最豪华的宾馆,也是一家具有国际水准的五星级大型涉外饭店。一座现代化大楼与11栋5层小楼组成错落有致的建筑群,处处透着“杏花烟雨”的江南特色。宾馆拥有不同类型的客房八百多间,设计考究而有品味,使客人在此下榻感到舒适和温馨。

片刻后,一个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女子进入了大厅,手中一朵洁白的百合在黑衣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清雅无瑕,莹润欲滴。

这朵百合显然是一个暗号,因此女子刚一在大厅站定,旁边立即有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潇小姐是吗?请跟我来!”

这个服务员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龄,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别致的发髻,看上去干净利落。肤色白皙,肤质细嫩,额前一排弯弯的刘海,娇俏可人。细长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樱唇不施脂粉,却一点醉人的嫣红,再配上玲珑有致而又修长的身材,面前这个女子居然是个不多见的美女。

女子点头,跟在服务员的身后进了电梯,看着她按下了8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地关了过来,仿佛关闭了一条通往尘世的阳光大道,而将自己送入了一条幽暗的不归路……

因为今晚自己要赴的,是一个透着绝望气息的“黑色约会”。

站在818房间的门口,服务员依然保持着动人的微笑:“潇小姐,这是您的房间,其他的事情您应该都很清楚,我先回大厅了,再见!”

服务员乘着电梯离开了八楼,女子冷笑,将手中的百合扔在了门口,然后用房卡打开房门,迈步而入。

“十二点之前,我要在帝华宾馆818房间的门口看到一朵白色的百合,否则……”这是别人从“他”那里转述给她的一句话,是他一贯的语气。

屋内一片令人不安的昏暗,借着皎洁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出这个总统级套房的奢华尊贵,几乎已经不亚于古代帝王的寝宫。女子轻声一叹,本能地抬起手对准了开关……

“从进入818的时候起,便不准开灯,否则……”

这也是“他”留下的一句话,语气照旧。

垂下手,女子在黑暗中的容颜有些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眸亮若灿星,温润如玉。站在房间内,尽管刻意回避,她还是不得不想起了那最重要的一句话:

“进房间之后,先去洗澡,然后上床等我,今夜,希望你的表现不会让我失望!否则……”

女子冷笑,转身进了浴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过来!

月色,依然美得令人心动……

许久之后,女子终于洗干净了自己,然后一边擦着乌黑顺滑的长发一边出了浴室。因为不能开灯,因此女子只能小心地摸索着来到了床边,刚要坐下去,“你很守信。”一个冰冷的男子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南极冰雪般清爽清冷的气息。只是……这个声音略显沙哑,但从声音听来,竟有些分不清老幼。

骤出不意,女子吓得“啊”的一声轻呼,豁然转身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借着皎洁的月光,她才发现身后的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个男子。昏暗的光线之下,本就无法看清他的容颜,而他的脸上,居然还戴着一个飞鹰形状的面具,正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怪不得要提前吩咐女子不准开灯,此刻又以面具遮脸,想来是不希望女子知道他的身份吧?

虽然月色下这个戴面具的男子显得异常诡异,女子却似乎丝毫不惧,冷笑一声说道:“你捏着我的死穴,我不敢不守信。不准我开灯,又以面具遮脸,我想你是不希望我知道你是谁。那么,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

似乎对女子这清冷的态度有些好奇,男子顿了一顿才淡淡地问道:“什么?”

“我是聋哑学校的老师,”女子冷笑一声开了口,慢慢将手里的毛巾扔在了一旁,“所以对声音非常敏感,只要是我曾经听过一次的声音,那么第二次听到的时候就一定可以认出来。所以,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知道你是谁,你最好将自己的声音也改变一下,或者,干脆不要再开口。”

男子静了片刻,突然站起身向女子走了过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和占有欲:“我欣赏你的镇定,潇琳琅!但愿在接下来的游戏中,你依然会这样别具一格!谢谢你的提醒,所以我要告诉你,你此刻听到的,已经不是我本来的声音!只要是我有心隐瞒的事情,那么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之外,也许就只有上帝才有机会知道!现在,该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你知道,白家一家三口的性命,就系在你身后的这张床上!”

夜色中,这个戴面具的男子身形挺拔,身材颀长,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正俯视着落入自己手中的猎物。

看着他逼近了自己,潇琳琅不自觉地后退着,方才的镇定早已在对方的压迫下烟消云散,踪影皆无:“你……别过来……”

“别过来?这算是拒绝吗?潇琳琅,白浩然没有告诉你,拒绝我会有怎样的后果吗?你确定你承担得起?”男子在潇琳琅的面前站定,一双眼眸透过面具折射出了幽冷的光芒,让潇琳琅瞬间想起了狼的绿眸!今晚,自己注定要与狼共枕了!

“我……承担不起。”潇琳琅咬牙,硬生生地忍住了后退的脚步,强迫自己在男子的面前稳住身形,“所以,我没资格拒绝。你……是我的债主,不管我多么不情愿,我都非买你的帐不可!说吧,我该怎么做?”

男子冷笑,突然伸手在潇琳琅的胸前一扯,将浴巾扯离了她的身体,然后在她的肩头一推:“你该先上床。”
“啊!你……嗯……”猝不及防之下,潇琳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男子推得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摔在了床上,一阵晕眩骤然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浑身赤身,潇琳琅又羞又气,忙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不停地瑟瑟发抖。

“好悦耳的声音。”男子低低地笑了笑,眸中那原本幽冷的目光突然变得炽热如火,带着想要烧毁一切的渴望!“潇琳琅,你不愧是被我一眼看中的女人,不但脸蛋身材一流,就连这声叫都让人很难抵御!所以,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药,吃了吗?”

听着男子的话,潇琳琅羞愤欲死,恨不得活活掐死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她不敢,因为她知道,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咬牙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她冷笑一声说道:“放心,已经吃过了!我也不想跟你有什么额外的牵扯,十天之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只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否则,我宁可死!”

“潇琳琅,话不要说得太满,否则到时候容易兜不回来。”男子依然冷冷地笑,并且开始动手脱去了自己的衣服,走过去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旁,在被子的遮盖下伸过手去搭在了她的身上,同时靠了过去:“怎样,该准备好了吧?我有过那么多女人,还从来没有一个能让我耐着性子等这么久!潇琳琅,你该知足了!”

感觉到男子的接触,潇琳琅本能地想要逃开,可是却因为意识到自己的逃避不会有任何作用而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身体变得十分僵硬:“我……我没有让你等……我本来就是来抵债的,你……尽可以做你要做的事,我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男子的动作因为她的话而微微一顿,接着便一个翻身,面具下的脸上虽然看不到任何表情,可是眸中的渴望却越来越剧烈地燃烧起来:“潇琳琅,这话,你还真敢说!怎么,想要刻意假装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是有机会爬到我的床上的女人,都无一例外地会臣服于我,放弃所谓的自尊!我告诉你,你,也不会例外!”

扔下几句话,男子俯身上去。在被他双唇点燃身体的同时,潇琳琅却也感觉到了他脸上那冰冷的面具已经接触到了自己的肌肤,那么凉意沁人!冷热交替之下,潇琳琅只觉得自己仿佛正在经受着冰与火的煎熬,让她不得不咬着嘴唇,借以克制无处不在的恐惧,同时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像是等待屠宰的羔羊。

大约是感觉到了她的战栗,男子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果然是个雏儿!潇琳琅,我倒不知道白浩然居然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着一个这么千娇百媚的未婚妻,难为他居然还能忍住了不碰你!”

“你以为天下男子都像你一样卑鄙无耻,喜欢趁人之危吗?”

根本不容许她继续说下去,男子一声冷笑……

一室旖旎……

她终是晕倒在了男子的怀中!

急促渐渐平复,男子抬起了头,确定潇琳琅的确已经晕过去之后,他突然伸手拧开了床头的灯,柔和的灯光顿时洒在了潇琳琅的身上。

透过面具折射出的目光落在了那象征着纯洁的斑斑之上,男子不由轻轻抚摸着她绝美的脸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潇琳琅,你的真的很不错,会是个合格的暖床人!”

说完,他居然像个温柔体贴的情人一般,起身去打了一盆温水,然后取过一条洁白的毛巾在盆里浸了浸,接着取出来稍稍拧了拧。

“唔……”大概是感觉到了温热,昏迷中的潇琳琅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口中也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呢喃,眉头更是紧紧地皱在一起,那娇弱无助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少顷,更有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滴落了下来。难道在昏迷中,她也无法忘记这令她倍感屈辱的夜晚吗?

“没事,不用担心,我帮你擦一擦。”沉默了片刻,男子突然开了口,声音低沉而轻柔,透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果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潇琳琅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就连原本紧锁的眉头也似乎稍稍舒展了些。

男子的手顿了顿,直到将她的脸重新擦得一片洁净,再也没有丝毫泪渍了,他才轻轻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低声说道:“好了,睡吧。”

潇琳琅已经无法应答,不过呼吸开始渐渐变得均匀,显然已经沉入到梦乡之中去了,但愿她不会在梦中重温刚才的情景才好……
男子直起身,突然伸手将遮在脸上的飞鹰面具轻轻地拿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俊美无双、冠绝天下的脸……

可惜,此时的潇琳琅早已熟睡,所以注定没有机会看到那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了。

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直到清晨的阳光刺激到了她,潇琳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啊……想起来了,昨夜那个戴着面具的冷酷的男人……

潇琳琅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却在同时感到浑身一阵酸痛。她不由低低地哀呼了一声。然后不自觉的,几滴透明的液体啪嗒啪嗒地落在了柔滑的锦被上,瞬间消失不见了。

很好,终于……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吗?那就用这几滴冰凉的眼泪,来凭吊一下永远不可回转的少女时代吧……

不过可惜,自己的少女时代,居然是终结在一个看不到长相,甚至听不到声音,只能感受到那种冷酷的男人身上!那张飞鹰面具之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张脸?是天使般俊美,还是恶魔般丑陋?

然而不管如何,那不是自己应该关注的焦点!反正十天之后,他们将分道扬镳,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交集……

那么,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就权当是一场噩梦好了!

虽然潇琳琅心里很清楚,她真正的噩梦,其实是从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开始的……

三天前,团圆小区。

月色下的团圆小区静谧而安详,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水墨山水画,透着一种古色古香的华夏风,连清雅的月光照到这里,也显得那般朦胧而富有诗意。

今晚的月色很美,美得颇似童话中的仙境,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十七号楼三楼的窗口,一个年轻的女子临窗远眺,似乎正在欣赏这充满诗情画意的夜色一般。苍茫的夜色并未能遮掩住她那丝毫不逊于皎洁月光的绝美容颜,更将她那一双亮若灿星的眸子映衬得如玉般温润动人。

这女子大概二十一二岁左右,一身粉蓝色的吊带睡衣勾勒出了她曼妙修长而玲珑有致的身体,不但将她的肌肤映衬得如雪般白皙,更将她姣好的脖颈,肩头,高耸,纤细的腰肢,挺拔的翘臀和修长的双腿描画得一览无余,令人遐想翩翩。柳眉大眼,鼻头小巧,樱唇嫣红,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尤其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那种高贵和清雅的气质,让她仿佛不染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让人不敢亵渎。

这个窗口,是属于白家的,而这个女子,正是白家的养女,名叫潇琳琅。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少顷,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女子收回目光,拿起手机接通:“喂?佑康?”

这几个字出口才听出,这女子的声音居然比方才的铃声还要悦耳,就连出谷黄莺的啼鸣也远远不及!也只有这样一个具有倾国之色的女子,才配得起这样的天籁之音。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说道:“琳琅,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决定要为了报恩,去嫁给一个你根本不爱的男人,从而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被称作琳琅的女子亦沉默,唯有握着手机的手在轻轻地颤抖,泄露出了内心的痛苦。好一会儿之后,直到确定自己的声音可以重新变得平静,她才淡淡地回道:“你知道的,我没得选择。白家养我二十年,这份恩情,我不能不报。”

“可是现在不是古代社会,报恩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电话那头的男子突然激动了起来,冲着话筒大声地喊着,“白家养了你二十年是不假,可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原来是想要一个童养媳吗?琳琅,你不是那么迂腐的女孩儿的,为什么这一次,你不反抗?”

他的声音真的很大,所以琳琅不得不将手机拿得远了些,直到男子终于因为肺里的空气不够用而不得不暂时停下的时候,她才苦笑一声说道;“佑康,对不起,我……真的是没得选择的!叔叔和阿姨为了让我答应嫁给浩然,双双跪在我的面前求我,你说,我怎么反抗?”

“你……”

“所以,我只能选择,辜负你。”琳琅轻轻地笑了笑,两颗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泪珠却从她嫩嫩的脸上悄然滑落,瞬间消失在粉蓝色的睡衣上,“佑康,把我们之间的感情,永远埋葬了吧!这辈子,我注定要辜负你了!再见!”

一声再见出口,琳琅用力挂断了电话,难过地闭起了眼睛,任泪水长流。

佑康,对不起……五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一份养育之恩!叔叔阿姨虽然养了我二十年,可是却坚持不要我的任何回馈,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嫁给他们的儿子白浩然,任我怎么央求,怎么告诉他们“强扭的瓜不甜”都没有用,他们甚至不惜对我下跪,你说,我能怎么办?

若早知如此,我宁愿当初他们没有收养我!只可惜,时光永远不能倒流,否则,这世上该会少却多少遗憾!

静静地哭了片刻,琳琅才睁开眼睛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窗口。不一会儿,窗口那淡蓝色的灯光突然消失了,想来是上床休息去了吧?

月色依然皎洁,周围的一切沐浴在这乳白色的月光里,仿佛披上了一层温柔的轻纱,美不胜收。
然而月色下的一切,也并不都是美好的。在那些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永远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罪恶,和见不得天光的交易。

十七号楼对面的楼上,正对着三楼的窗口里漆黑一片,却突然有一抹摄像机镜头一样的亮光一闪而没,一个男子的声音随即响起:“您看……她怎么样?”

这声音虽然是个男子,却充满了谄媚和讨好,仿佛一个卑躬屈膝的奴才,正在讨好自己喜怒无常的主子一般,让人听了便忍不住想要扇他几个耳光。

黑暗中有了片刻让人不安的沉寂,然后另一个男子如冰雪般冷硬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合格。”

合格?如此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在这个冷酷的男人嘴里居然只是“合格”而已?

可是尽管如此,这个回答已经让第一个男子欣喜若狂,激动得连声音都在发颤:“您……您的意思是说……”

“你刚才说,你还没有碰过她?”冷酷的声音随即响起,打断了男子的话。

“是……没有。”第一个男子的声音仿佛窒了一窒,然后才回答了一句,“所以……您觉得……怎么样?”

冰雪般的声音又沉默了下去,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再次开了金口:“可以。”

“可以?”第一个男子的声音顿时充满了惊喜,“您是说……您答应让她陪您一晚,用来偿还……”

“十天。”冷酷的男子在黑暗中冷笑着,如同夜鹰一般阴鸷深沉,“让她陪我十天,你欠我的一切,一笔勾销。”

“十天?”第一个男子失声惊叫了起来,如果此处有灯光,必然可以看到他已经面无人色,羞怒欲死,“您……您确定?您身边的女人,不是从来没有一个能够……连续陪您超过三天吗?怎么……”

冷酷的男子豁然回头,两道锐利阴冷的目光穿透了夜色的黑暗,直直地盯在了对方的脸上:“白浩然,你给我听清楚!我怎么做事,不需要你来教!十天!如果你不肯,那么我们的交易取消……”

“不!不要取消!”白浩然惊恐地叫了起来,险些扑通一声跪倒在男子的面前,“我答应!我答应!就十天!我马上去跟她说!她一定会同意的!求您放过我!”

男子冷笑,转身而去:“你刚才说的最好是实话!如果我发现她已经有过别的男人,那么,我会让你死得更难看!还有,不要让她知道我是谁,否则……”

“否则”后面的内容他并没有说出口,白浩然也不会去想,不是想不出,而是不敢想!没有人知道这个冷酷的男人到底还有多少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可是他知道,不管有多少种,他连其中最仁慈的一种都不愿意领教!

怔怔地盯着对面已经漆黑一片的窗口,白浩然后悔得肠子都在发青!琳琅,琳琅,我对不起你!你……你刚才在哭什么,在给谁打电话?难道你已经知道我要把你……卖了吗?

一步三晃地下了楼,白浩然拐进了一家酒吧,狠命地往自己的嘴里灌着烈性的酒,仿佛要借着酒精的麻醉,让这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直到夜色深沉,而且饱胀的胃里再也装不下一滴酒液的时候,他才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失魂落魄地迈进了家门,白浩然紧紧盯着左边那扇虚掩的房门,黑暗中,他的一双眼睛居然散发着赤红的光,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气息,他悄悄伸出手,慢慢地推开了房门。

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卧室,他先是将房门轻轻地锁了过来,然后才移动脚步,来到了床前,借着皎洁的月光俯看着睡梦中的琳琅。

夜色映衬下的琳琅出奇的美。月光仿佛乳白色的轻纱,温柔地洒在了她嫩嫩的脸上,越发使她俊美的脸蛋显得细腻柔美,让人克制不住想要轻轻抚摸的渴望。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睑,嘴角边有一丝淡淡的笑意,是正在做什么好梦吗?

看着那抹笑意,白浩然的眼眸中突然浮现出了强烈的后悔和不甘!紧跟着,他一咬牙,突然一把掀开琳琅盖在身上的棉被,然后猛地扑了过去!

“啊!谁?”睡梦中的琳琅突然感到一个重物猛地压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立刻就惊醒了,恐惧地尖叫起来,并且奋力地挣扎着,“你是谁?你……浩然?你……你要做什么?”

猛然意识到身上这个人正是白浩然,琳琅不由稍稍松了口气,但仍然惊魂未定地大叫着,努力想要伸手去打开床头灯。因为她已经闻到了白浩然嘴里那浓烈的酒气,这就说明,此刻的他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

可是白浩然仿佛疯了一样,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并且将她试图开灯的手抓了回来,牢牢地固定在了她的头顶,一边俯身在她的脸上疯狂地亲吻着,一边用另一只手猛烈地撕扯着她的睡衣,居然要……

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琳琅更是吓得魂飞天外,拼命地抗拒着尖叫起来:“不要!浩然!你疯了吗?快起来!救命!爸!妈!救命!”

“琳琅,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白浩然对她的尖叫恍若未闻,继续撕扯她的睡衣,伴随着“哧啦啦”的裂帛声不断地传来,琳琅的睡衣已经被撕破了好几处,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这样的情景更加刺激了白浩然的感官,让他着了魔一样,更加疯狂地在她的脖颈上亲吻着,“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我不能把你让给任何人……琳琅……琳琅……”

“不要……救命啊!”感觉到他热得发烫的嘴唇就在自己的脸上。琳琅的眼前阵阵发黑,险些就此晕死过去!她一边躲闪着白浩然的亲吻,一边提高音量尖叫着,“爸!妈!快来啊!浩然他……他……啊!不要……”

一句话没有喊完,她突然痛得尖叫了一声,因为白浩然居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然后喘着说道:“你叫什么?琳琅,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让我亲近一下有什么不可以?难道你喜欢上了别人,所以不肯让我碰了?”
“浩然,你胡说什么呀?”琳琅委屈地抽泣了两声,眼泪已经沿着眼角流了下来,“我什么时候喜欢上别人了?你让我嫁给你,我就乖乖地等着嫁给你,我哪里还有机会喜欢别人?你……你快起来,起来再说!”

“既然没有喜欢别人,那你就是我的人,”白浩然的眼眸越来越红,透着一股让人害怕的疯狂,“琳琅……我想你……”

砰砰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突然传了进来,接着是白浩然的母亲古含珍焦急的喊叫声:“浩然!琳琅!你们怎么了?琳琅!”

“妈!快救我!”终于盼来了救星,潇琳琅大喜,一边高声应答着,一边用力挣脱着白浩然的钳制,“妈!快进来!浩然他……他的样子好可怕……”

“浩然!开门!”古含珍用力捶打着房门,大概是已经看出房门被人锁住了,所以急得大声尖叫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琳琅,我饶不了你!快开门!”

“浩然!开门!”白浩然的父亲白建业也在帮着捶打房门,“再不开门,我要撞进来了!”

“走!都走!”白浩然大概的确是喝多了,状若疯狂地尖叫着,“琳琅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是我的!我的!”

眼见不能再拖下去了,白建业只得后退几步,狠狠地撞击着房门。好在那门锁不是很牢固,所以撞了五六下之后,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两人迈步冲了进去,古含珍忙一伸手打开了房间内的灯。

“哦……”突然而来的强烈光线让白浩然有些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睛,手上的动作便跟着停了一下。借着这个间隙,琳琅猛的一用力把他掀在了一边,抓着自己的睡衣跑到了古含珍的身后,恐惧地哭喊着:“妈!救我!妈!浩然好可怕……”

“琳琅!你怎么样?”看到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古含珍一阵心疼,忙把她搂到了怀里,安慰一般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不怕不怕,有妈在,不怕,啊?”

“嗯,”呆在古含珍的怀里,琳琅感到安心了些,所以乖乖地点了点头,低声抽泣着,娇小的身躯还在瑟瑟发抖,看来的确吓得不轻,“妈,你快看看,浩然怎么了?他……他从来不会这样的,怎么会半夜跑到我房间里来,要……”

不用她吩咐,白建业已经冲过去揪住白浩然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怒声大吼着:“死小子!你要干什么?啊?居然敢欺负琳琅,你找打是不是?”

“啪!”

老爷子还真是说到做到,一句话说完,他居然真的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扇了白浩然一个耳光。白浩然猝不及防,被打得晕头转向,接着感到一股剧痛从脸颊上传了过来,少顷,他的半边脸上便泛起了清晰的指印,嘴角边更是有一缕鲜血慢慢流了下来。

因为挨打的剧痛,白浩然混乱的神智总算是恢复了些,他晃了晃脑袋,慢慢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当他看到潇琳琅惊恐不安的样子之后,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作了做什么,不由挣脱白建业的手扑了过来:“琳琅,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可是我……我……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什么?死?”

白浩然这番话出口,所有人都忍不住惊讶地叫了起来!潇琳琅再也顾不上去遮掩自己已经半露的身体,颤声问道:“浩然,你……你说什么?是谁要……要杀你?”

“我……”白浩然羞愧难言,眼前却骤然闪过了那张闪烁着阴冷目光的脸,不由浑身一激灵,咬着牙喊了下去,“琳琅,你救我!我……我欠了人家很多钱,如果我还不上的话,他就要杀了我,杀了我们全家……”

这充满血腥味的话让三个人齐齐地怔住了,片刻之后,还是身为男主人的白建业首先镇定下来,简单地吩咐道:“浩然,你跟我出来,含珍,帮琳琅穿好衣服,我们到客厅里好好谈!”

客厅里的灯光终于亮了起来,映照着四张绝望的脸,随着白浩然断断续续的讲述,所有人都感到一场灭顶之灾正毫无预兆地降临在了头上,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潇琳琅面如死灰,可是语气却出奇地镇定,看着白浩然满是羞愧的脸,她淡淡地问道:“浩然,你是说……你为了有更多的钱跟我结婚,所以偷偷去赌博,结果输了……两百多万?”

“是……”白浩然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潇琳琅那张绝美无双的脸,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垂首坐在沙发上,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琳琅,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多赢一些钱,这样等你嫁给我之后,你就可以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可是……可是没想到我会输了那么多……”

“十赌九骗,难道你不知道吗?”潇琳琅绝望地笑了笑,眼泪疯狂地流了下来,“况且我答应嫁给你,难道是图过什么贵妇人一样的日子吗?浩然,你……”

你什么?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白浩然不过是个小小的出纳,而自己也不过是聋哑学校一个普通的老师,白建业和古含珍倒是自己开着一间服装店,可是他们所有人的月工资加起来,就算不吃不喝也不过才一万块钱左右!两百多万?怎么还?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古含珍哭得比潇琳琅还要伤心,仿佛已经看到白浩然横尸当地了一样:“浩然!你……你这个混蛋!欠人家那么多钱,就算把你卖了都不够赔的!你……你让我们怎么帮你啊?”

白浩然抬起头,看了看潇琳琅,嗫嚅着不敢开口。可是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他知道,如果自己还不上这笔钱,那个人真的会杀了自己的!一狠心一咬牙,他颤声说道:“妈,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救我,可以救我们全家……”

接触到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潇琳琅突然觉得很冷很冷,这股冷意仿佛穿透她的肌肤,一直冷到了骨子里!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她竭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发颤:“浩然,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拿我……抵债了吧?”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多希望接下来白浩然会用力地摇着头,大声说没有,大声告诉她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需要她来承担,他会把一切的风雨都扛下来的!当初他逼自己嫁给他的时候,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可是白浩然却注定要让她失望了!最难以开口的几个字被潇琳琅说了出来,他终于不顾一切地扑过去跪在了潇琳琅的面前,抓着她的手大声尖叫着:“是的!是的!琳琅,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可是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是不是?那个债主说了,只要你肯陪他十天,那么所有的债,连本带利,都一笔勾销,他不要我再还一分一毫!琳琅,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全家!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全家都会没命的!”
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了!听着白浩然的话,潇琳琅的脸瞬间惨白,就连嘴唇都没有了丝毫血色!她只觉得大脑一阵阵地轰鸣着,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坍塌了一样,变得一片粉碎,一片触目的鲜红!

原来人,可以这样自私,这样无耻吗?

仿佛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面前摆下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刚才还痛苦嚎啕的古含珍骤然止住了哭声,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就连身为男人的白建业都不知该作何反应,愣愣地坐在一旁,保持着尴尬的沉默。

看到她半天没有任何反应,白浩然又气又急,终于有些口不择言起来:“琳琅,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管怎么说我们白家都养了你二十年,让你衣食无忧,还花钱供你上大学,却从来没有要你的任何回报!怎么现在我不过是有一点小事要你帮忙,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你……你也太狼心狗肺了吧?二十年,就算是养条狗,它看到我也会摇摇尾……”

“浩然!你给我闭嘴!”后面的“巴”字还没有说出口,已经觉察到不对劲的古含珍便大声尖叫了一句,将他的话堵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仿佛在下一秒钟就会昏死过去的潇琳琅,焦急地说着,“琳琅,你别生气,啊?浩然不是故意想这么说的,他只是怕债主找上门来,伤害我们,是不是?”

潇琳琅深吸一口气,将正在渐渐远离的意识强行拉了回来,然后对着古含珍凄然一笑说道:“阿姨,我不生气。我只是想知道,你跟叔叔……怎么说?是不是也希望我听浩然的话,去陪那个债主十天,好保住浩然,保住白家的每一个人?”

好一个两难的选择。

对于潇琳琅这个儿媳,古含珍和白建业自然是一百个满意!从收养她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他们深知她不止容颜绝美,风华绝代,而且性子沉静温柔,知书达理,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所以他们才会宁愿不要她的任何回报,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把她娶进门。

可是如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欠下了两百万的赌债,而且居然要拿潇琳琅去还!毋庸讳言,他们都舍不得!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难道就要白白便宜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任何人心里都清楚,只要潇琳琅做了这件事,那么白家就绝不可能再娶她进门的!谁会愿意娶一个被别的男人糟蹋过十天的女人?那还不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吗?

可是……不便宜那个男人又如何?如果他们想要保全潇琳琅,那么白浩然就得死!既然儿子都死了,他们又拿什么来娶潇琳琅进门做儿媳?无稽之谈!

思来想去,几番痛苦的斟酌之下,到底还是要保全儿子的念头占了上风!儿媳没了可以再找,大不了找个比潇琳琅差一些的,可是如果儿子没了……那才真的什么都没了!

明明已经做出了选择,可是古含珍到底还有几分良心,她也知道白浩然这样做,摆明会毁掉潇琳琅的一生,所以,她开始躲闪潇琳琅那清澈见底的目光,口中吞吞吐吐地说道:“啊……我当然也……不希望你去做那种事,可是琳琅,浩然是我……唯一的儿子,况且他的初衷只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

“明白了。”潇琳琅点了点头,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一连串地流了下来,“可是阿姨,当你跟叔叔跪在我面前求我嫁给浩然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

“啊……我……”古含珍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地发烧,更加不敢去接触潇琳琅的目光,“我知道,可是……可是如果浩然死了,我们老两口也没法活了,琳琅,到时候你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潇琳琅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就在白浩然以为她不肯听话,而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开了口,声音如死一般平静:“不管怎么说,我欠白家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如果这份恩情必须用这样的方法来回报,我……无话可说,白浩然,我会去为你抵债!”

听到这样的话,白浩然大喜过望,可是接着却又意识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已经变得那么冷淡,陌生而疏远,他不由脸色一变,颤声问道:“琳琅,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叫我……白浩然?”

“你不叫白浩然吗?”潇琳琅冷笑,神情冰冷得可怕,“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如果我去陪你的债主睡十天之后,我就再也进不了白家的大门,当然,我也从来不愿意进白家的大门!所以,我们先把条件讲好:我替你去抵债,但是从此之后,我与白家恩断义绝,我再也不欠白家一分一毫!怎么样?”

这样决绝的话一出口,白建业、古含珍以及白浩然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起来!要他们逼一个良家妇女去做那样的事,其实他们的心里也不好受,因为他们毕竟都不是真正的坏人,只不过是有些自私的普通人而已!而自私,一向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否则又怎么会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的诞生?

意识到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白浩然看向潇琳琅的目光中突然充满了不甘和妒忌,咬牙说道:“这样就想跟白家撇得一干二净了?琳琅,照这么说来,白家养了你二十年,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那我们到底图什么?”

“当初你们收养我的时候,是想图什么?”潇琳琅冷笑,眼神却突然变得尖锐而冰冷,这样的眼神让她仿佛在刹那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刚才那温婉柔顺的乖乖女了,“图一个童养媳,是不是?好啊,我不陪你的债主睡觉,等着嫁入白家,怎么样?”

呃……怎么样?当然不行!如果行的话,自己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看到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潇琳琅再次冷笑,声音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舍不得自己的命,是不是?那就不要犹豫,舍了我算了!白家养我二十年是不假,可是如今,我只要卖身十天,就可以赚回两百多万,白浩然,这足够我支付这二十年的生活费了吧?”

“你……”

她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是那么浓重,浓重到让白建业和古含珍都羞愤欲死,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这里!

这番剧变显然也超出了潇琳琅的承受能力,所以她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地发晕,不得不咬牙说道:“好了,废话少说!现在有两条路让你们选:第一,我去卖身,从此之后跟白家恩断义绝!第二,我留在白家,跟你们生死与共!是也非也,你们自己选!白浩然,你怎么说?”

白浩然也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可是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所以也咬着牙说道:“我……我不想死!琳琅,你也不希望亲眼看着我死,是不是?”

“明白了。”潇琳琅终于完全绝望,惨然而笑,“好吧,我成全你就是!时间,地点。”

白浩然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纸包,慢慢放到了潇琳琅的面前:“都……都在这里了,他说,如果你答应了他的条件,那么……就照里面说的做……就行了。”
看着那个纸包,潇琳琅知道那简直就是一把通往地狱之门的钥匙!伸手将纸包拿在手里,潇琳琅不再说话,转身进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李,然后重新回到了客厅,淡淡地说道:“从我踏出这扇大门的一刻起,我与白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管在哪里再见面,请记住,不要认识我!”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出了客厅,将大门“砰”的一声关了过来!

“琳琅!”古含珍突然大叫了一声,尽管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听见,“这……这可怎么办?建业,这……”

白建业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而且老泪纵横:“浩然,你这个……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总好过毁了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含珍啊,我们怎么对得起琳琅?当初把她领回家的时候,我们可是下定了决心,要一辈子对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好的……”

古含珍一怔,也跟着嚎啕大哭:“我……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不该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就毁了人家的女儿!我……我这就是去把琳琅追回来,让浩然去死!我去!我去!”

说着,她居然真的跳了起来,冲着大门扑了过去。白浩然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疯了一般大叫着:“妈!你疯了你?到底谁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舍不得人家的女儿,难道就舍得看着自己的儿子死?你养了琳琅二十年,她就得为我牺牲!这是她欠我的!”

“啪!”

古含珍狠狠地甩了白浩然一个耳光,然后绝望地瘫在了地上,痛哭失声:“老天……我上辈子造了孽啊……居然生出这样的儿子!琳琅,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只可惜,那个时候潇琳琅已经远去,所以根本听不到她的忏悔了!

离开了白家之后,潇琳琅才想起她居然忘了问一问白浩然,这个债主姓甚名谁,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无所谓,既然对方留了一个纸包给自己,那么里面肯定就有详细的说明,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于是,她先是就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了下来。幸好她的工资卡一向是自己保管的,身边也还有一部分现金,所以虽然离开了白家,生活倒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如今这份工作,只怕是保不住了。十天之后,她一定会离开这个充满了肮脏和噩梦的地方,永远躲开白家所有的人!

打开纸包,里面果然有着详细的说明,而且对方始终在强调的一点就是,白浩然绝对不可以提及跟他的身份有关的任何一个字,并且说明了不准开灯等诸多要求。冷笑一声,潇琳琅将纸包慢慢地点燃,看着它在自己面前化为了灰烬。

好一个不见不散、不死不休的黑色约会!白浩然,算你狠!我舍弃了自己深爱的初恋情人,准备以身相许报答白家的养育之恩,谁知道你居然以两百万的价格把我卖了!

好,很好!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这样自私,这样无耻!不过,我应该觉得庆幸,因为我终于不必再跟你们这些自私而无耻的人为伍了!与其跟你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我宁愿卖身给一个陌生人!

幸好,赴了这个以白色百合为信号的黑色约会之后,我从此就可以跟白家恩断情绝!

一笔两百万的赌债,换回了一张十天的契约,于是,一切都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就终结在这个奢华绚丽的房间内,就终结在这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就终结在那个戴着飞鹰面具的男子手中!

不愿再去回想三天前的一切,潇琳琅冷笑着闭起了眼睛,任凭眼泪沿着绝美的脸蛋成串地流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和绝望一起发泄出来。

静静地哭了片刻,潇琳琅才抬起手,慢慢擦去了腮边的泪水,然后转动脑袋搜寻着自己的衣服。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来的时候把衣服放在了床边的,可是……到哪里去了?从外衣到贴身衣物,再到鞋子袜子,居然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这种地方还会有小偷吗?就算有,也不至于看上自己那套衣服吧?那种普普通通的衣服,就算扔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愿意捡的。

还好,旁边还有一件崭新的女式睡衣,潇琳琅伸手取过睡衣穿好,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应该是留给她的。伸手将字条拿过来,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和一个手机号码:醒了之后拨下面这个号码。

潇琳琅怔了一下,恍然明白昨夜的面具男子应该是要让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告诉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苦笑一声,她乖乖地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你好,我是……”

“潇小姐你醒了?”没等她说出个所以然,电话那头有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请稍候,我马上上来!”

“喂!你……”女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潇琳琅急了,刚刚吼出一个字,便听到话筒里已经只剩下一片“嘟嘟”的忙音,她只好叹口气把话筒放了回去。不过从刚才那短短的一句话里,对声音天性的敏感已经让她听出对方就是昨天晚上那个领自己来到818的服务员。

片刻之后,房门便被敲响了。潇琳琅强忍着浑身的酸痛下了床,从猫眼中确定来人的确是那个服务员之后,她打开了房门,双颊飞起一片赧然的红晕:“服务员小姐……”

“我姓何,叫我小何。”一身合体服务员装扮的小何推着一辆服务车进了房间,一边关上房门一边微笑着回应,“潇小姐,这里是您的早餐,还有您今天的衣物。先生让我转告您,吃过早饭之后,您可以随意出去逛逛,只要保证晚上九点之前回到这个房间就可以了。除此之外,他不会限制您的行动自由。”

这个小何姑娘似乎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因此虽然可以猜出潇琳琅和那个面具男子之间的关系,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鄙夷或者是唾弃的神情,仿佛面前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客人。

“先生……是谁?”潇琳琅倒是尴尬得很,直觉地反问了一句,“昨天晚上那个……男子?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何微微笑了笑,眼眸轻轻地闪烁着:“潇小姐认为,能从我这里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当然不能。潇琳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蛋儿更加红艳:“对不起,我多嘴了!呃……这衣服是……”
“先生吩咐我为您买回来的。而且他已经吩咐我,在您离开这里之前,我每天早上都要为您准备好一套全新的衣物,因为先生喜欢他的女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小何依然保持着动人的微笑,不卑不亢地回答着,“潇小姐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您用餐。”

得到许可之后,小何微微鞠躬,然后离开了房间。看着盘中那精致的早点,潇琳琅知道它价值不菲,不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总统级别的套房,丰盛的早点,全新的衣服,而且还是每天一套……我这是来还债吗?似乎更像被养的情人吧……”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似乎越来越神秘,越来越难以理解了……自己明明是为了替白浩然偿还那两百万而来,可是他居然不惜花费巨额资金,让自己享受这公主一般的待遇,他的钱,真的多得没处花了吗?

吃过早点,换好衣服之后,潇琳琅出了房门,打算出去随便逛逛。也许面具男子真的是个有洁癖的人,所以他为潇琳琅准备的衣服居然从里到外都是纯白的,没有一丝杂色。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可是却丝毫影响不了潇琳琅灰色的心情。从早晨一直逛到日落西山,再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连续十个小时的时间,她不但滴水未进,甚至都没有停下来歇一歇。可是身体的疲倦,却无论如何都冲淡不了心头的痛苦。

她怎么会忘记,自己刚刚遭遇了一番什么样的变故!不过是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自己已经从一个纯洁无暇的女孩儿,蜕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女人!而最为悲哀的是,自己居然没有办法知道那个帮助自己完成这个蜕变的男人到底是谁。

做人做到如此份上,不得不说是一种深沉的悲哀……

“琳琅?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让我找的好苦啊!”正当潇琳琅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时,一个充满喜悦和惊讶的男子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紧跟着,面前便出现了一个俊秀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大概二十七八岁,皮肤显示出一种健康的太阳色,双眼皮,大眼睛,鼻梁高挺,唇线明朗,这样的五官凑在一起,便给人一种儒雅英挺的感觉,再配上高挑挺拔的身体,面前这个男子居然也显得潇洒帅气,英俊不凡。这个男子,就是潇琳琅心里真正爱着的男人,也是她的初恋情人,安佑康。

乍一看到安佑康出现在自己面前,潇琳琅霎时间觉得委屈满腹,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着这个温润的男人一吐为快!可是喉头却偏偏像是堵了一块千斤巨石,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用一种恍如隔世的目光看着安佑康深邃的双眸,竭力控制着眼中已经渐渐凝聚起来的水滴。

“琳琅?你怎么了?”看到潇琳琅痛苦的样子,安佑康顾不得避嫌,抢上两步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声音急切地问着,“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几天不见,你好像憔悴了很多的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感觉到他温热宽厚的手心紧贴着自己冰凉的手背,潇琳琅顿时感到无比安心与舒适,那种久违了的温暖居然让她舍不得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了,而眼眸中那蓄满的泪水,终于在安佑康那双温热的大手的烘托下,很快地流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大颗大颗地滴落着,潇琳琅哭得宛如一枝带雨的梨花,我见犹怜。

安佑康见状,居然并不多说,只是上前一步搂住了潇琳琅瘦弱的肩膀,轻声说道:“跟我走。”

潇琳琅点头,下意识地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任由他带着自己向前走去,她知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永远不会伤害她的话,那么这个人,必定是安佑康无疑。

选了个比较安静的咖啡厅,安佑康小心地扶潇琳琅坐了下来,然后才坐到了她的对面,扬手叫了两杯咖啡,柔声说道:“来,趁热喝一点,会舒服一些。”

“嗯。”潇琳琅点头,乖乖端起咖啡喝了几口。几口热乎乎的咖啡下肚,她果然感觉舒服了些,就连情绪都渐渐平复了不少,然后才抽泣着问道:“佑康,你们的新公司不是刚开张吗?你这个总经理应该是最忙的,怎么有空回来了?”

“主要是为了打听一下你的消息,顺便回来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安佑康叹了口气,温润的眼眸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爱意和关切,“琳琅,为什么这一阵子你的电话总是打不通?问浩然他又什么也不肯说,找你又找不到,我都快急死了!”

的确,安佑康的气色不是太好,虽然不像潇琳琅那么憔悴,但一向饱满的嘴唇也比以往干涩了几分,显然很是受了几分相思的折磨。

看着面前这个唯一爱过的男人,潇琳琅再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自己如今算什么?不过就是个抵债的物品,是个为了还债而不得不承欢于一个陌生男子身下的贱女!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安佑康?

想到此,潇琳琅一阵绝望,不由咬牙说道:“佑康,我……我……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潇琳琅,你……你不用再找我了,从此之后……”

“琳琅,你在说什么呀?”听着这像是永别之前才会说出来的话,安佑康惊异地挑高了眉毛,嚷嚷着打断了潇琳琅,“什么原来后来的,还说什么从此之后?从此之后怎么了?你要跟我绝交吗?为什么?我哪一点做得不够好?明明是我最爱的女孩儿,可是你说要报恩,我忍了,乖乖地看着你准备做别人的新娘!难道这样还不够吗?我现在只不过是想把你当成普通朋友来挂念,难道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了吗?”

“不!你有资格!没有资格的是我!”好不容易才被控制住的泪水再次因为安佑康的话而决堤,潇琳琅只觉得心痛莫名,痛得恨不得把这颗心挖出来,丢到九霄云外,免得遭受它的折磨,“佑康,你不知道,我已经……已经……”

老天,要她怎么说?要她亲口告诉深爱的男人,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因为自己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个看不到脸的陌生人?

听到她“已经”了几次仍然说不出后面的内容,安佑康直觉到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所以神情不由凝重起来,沉声问道:“琳琅,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准备婚礼的吗?为什么居然不在白家,也没有去上班,而一个人在这里闲逛?”

“你……去过白家了?”想到白家的绝情,白浩然的无耻,潇琳琅眼眸一凝,眼神顿时变得冰冷尖锐起来,方才的柔弱无助被冲淡了不少,“他们……怎么说?”

“什么都不肯说。”安佑康冷笑了一声,显然对白家所有人的表现都极度失望,“我发现你的电话打不通之后,就亲自去白家找你,可是不管是白家父母还是白浩然,都咬牙否认你出了事情,只是告诉我你这一阵子会很忙,而且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再问他们你在忙什么,他们就闭住嘴,一个字都不肯说了。我以为你会在学校,所以就去了学校找你,但是学校里的人只是说你辞了职,并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琳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闹到辞职这么严重的地步?”

“我……”潇琳琅身心俱颤,却偏偏语不成句,泣不成声,“佑康,我……我……”

“琳琅?”看到她痛苦万分的样子,安佑康又急又怕,忙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扯过一张面巾纸心疼地擦着她的泪水,“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告诉我啊?你什么都不肯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我……我真是太没用了!琳琅,是不是浩然……他欺负你,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告诉我!”

说得太对了,就是白浩然欺负我,而且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他把我卖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用来偿还赌债,你说,这算不算是欺负我?
夜,月华流瓦,映照着这座有钱人身份的象征,帝华宾馆。

帝华宾馆是M市最豪华的宾馆,也是一家具有国际水准的五星级大型涉外饭店。一座现代化大楼与11栋5层小楼组成错落有致的建筑群,处处透着“杏花烟雨”的江南特色。宾馆拥有不同类型的客房八百多间,设计考究而有品味,使客人在此下榻感到舒适和温馨。

片刻后,一个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女子进入了大厅,手中一朵洁白的百合在黑衣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清雅无瑕,莹润欲滴。

这朵百合显然是一个暗号,因此女子刚一在大厅站定,旁边立即有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潇小姐是吗?请跟我来!”

这个服务员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龄,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别致的发髻,看上去干净利落。肤色白皙,肤质细嫩,额前一排弯弯的刘海,娇俏可人。细长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樱唇不施脂粉,却一点醉人的嫣红,再配上玲珑有致而又修长的身材,面前这个女子居然是个不多见的美女。

女子点头,跟在服务员的身后进了电梯,看着她按下了8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地关了过来,仿佛关闭了一条通往尘世的阳光大道,而将自己送入了一条幽暗的不归路……

因为今晚自己要赴的,是一个透着绝望气息的“黑色约会”。

站在818房间的门口,服务员依然保持着动人的微笑:“潇小姐,这是您的房间,其他的事情您应该都很清楚,我先回大厅了,再见!”

服务员乘着电梯离开了八楼,女子冷笑,将手中的百合扔在了门口,然后用房卡打开房门,迈步而入。

“十二点之前,我要在帝华宾馆818房间的门口看到一朵白色的百合,否则……”这是别人从“他”那里转述给她的一句话,是他一贯的语气。

屋内一片令人不安的昏暗,借着皎洁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出这个总统级套房的奢华尊贵,几乎已经不亚于古代帝王的寝宫。女子轻声一叹,本能地抬起手对准了开关……

“从进入818的时候起,便不准开灯,否则……”

这也是“他”留下的一句话,语气照旧。

垂下手,女子在黑暗中的容颜有些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眸亮若灿星,温润如玉。站在房间内,尽管刻意回避,她还是不得不想起了那最重要的一句话:

“进房间之后,先去洗澡,然后上床等我,今夜,希望你的表现不会让我失望!否则……”

女子冷笑,转身进了浴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过来!

月色,依然美得令人心动……

许久之后,女子终于洗干净了自己,然后一边擦着乌黑顺滑的长发一边出了浴室。因为不能开灯,因此女子只能小心地摸索着来到了床边,刚要坐下去,“你很守信。”一个冰冷的男子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南极冰雪般清爽清冷的气息。只是……这个声音略显沙哑,但从声音听来,竟有些分不清老幼。

骤出不意,女子吓得“啊”的一声轻呼,豁然转身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借着皎洁的月光,她才发现身后的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个男子。昏暗的光线之下,本就无法看清他的容颜,而他的脸上,居然还戴着一个飞鹰形状的面具,正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怪不得要提前吩咐女子不准开灯,此刻又以面具遮脸,想来是不希望女子知道他的身份吧?

虽然月色下这个戴面具的男子显得异常诡异,女子却似乎丝毫不惧,冷笑一声说道:“你捏着我的死穴,我不敢不守信。不准我开灯,又以面具遮脸,我想你是不希望我知道你是谁。那么,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

似乎对女子这清冷的态度有些好奇,男子顿了一顿才淡淡地问道:“什么?”

“我是聋哑学校的老师,”女子冷笑一声开了口,慢慢将手里的毛巾扔在了一旁,“所以对声音非常敏感,只要是我曾经听过一次的声音,那么第二次听到的时候就一定可以认出来。所以,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知道你是谁,你最好将自己的声音也改变一下,或者,干脆不要再开口。”

男子静了片刻,突然站起身向女子走了过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和占有欲:“我欣赏你的镇定,潇琳琅!但愿在接下来的游戏中,你依然会这样别具一格!谢谢你的提醒,所以我要告诉你,你此刻听到的,已经不是我本来的声音!只要是我有心隐瞒的事情,那么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之外,也许就只有上帝才有机会知道!现在,该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你知道,白家一家三口的性命,就系在你身后的这张床上!”

夜色中,这个戴面具的男子身形挺拔,身材颀长,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正俯视着落入自己手中的猎物。

看着他逼近了自己,潇琳琅不自觉地后退着,方才的镇定早已在对方的压迫下烟消云散,踪影皆无:“你……别过来……”

“别过来?这算是拒绝吗?潇琳琅,白浩然没有告诉你,拒绝我会有怎样的后果吗?你确定你承担得起?”男子在潇琳琅的面前站定,一双眼眸透过面具折射出了幽冷的光芒,让潇琳琅瞬间想起了狼的绿眸!今晚,自己注定要与狼共枕了!

“我……承担不起。”潇琳琅咬牙,硬生生地忍住了后退的脚步,强迫自己在男子的面前稳住身形,“所以,我没资格拒绝。你……是我的债主,不管我多么不情愿,我都非买你的帐不可!说吧,我该怎么做?”

男子冷笑,突然伸手在潇琳琅的胸前一扯,将浴巾扯离了她的身体,然后在她的肩头一推:“你该先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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