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叶壑熙柳夭夭《医妃谋君》讲的是"梓月的病,如何?"宫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男人走进来,看着床榻上如同艺术品般精美却毫无血色双眼紧闭的女人,声音有些沙哑"禀王爷,梓月小姐虽然解毒了,依然气息不稳,心....
第1章
精彩节选
“梓月的病,如何?”
宫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男人走进来,看着床榻上如同艺术品般精美却毫无血色双眼紧闭的女人,声音有些沙哑。
“禀王爷,梓月小姐虽然解毒了,依然气息不稳,心神受损,属下实在不知她何时能苏醒……”
柳夭夭连忙行礼回答,心里却泛起阵阵酸楚。
躺在床榻上的顾梓月,是叶壑熙王爷的心上人,更是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皇上亲自为他们赐婚,但是顾梓月却突然被奸人所害,至今昏迷不醒……
“庸医!”
叶壑熙的怒喝,突然响彻了整个寝宫!
他一把掐住了柳夭夭的脖子,将她摁在了床榻上,双目通红的问道:“梓月昏迷已足足半月!都是你说整个御医府中最有天赋的御医,你莫不是奸人派来加害梓月的探子!”
“不,不是的王爷!”
柳夭夭立刻感觉到一阵窒息感,连呼吸都困难无比!
她奋力挣扎着,艰难的说道:“王爷,属下已经尽力医治梓月了……您……咳咳……”
柳夭夭的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
恍惚间,竟出现了幻觉!眼前的叶壑熙逐渐变成了年少时的模样,那时的他身中奇毒,是她冒死去采来解药,以血为引,救了他!
眼泪忍不住划过脸颊。
就在柳夭夭要昏死过去之前,叶壑熙终于松开了手,但是呼吸却沉重了起来。
她哭泣的样子,他竟觉得在哪里见过?
甚至……与顾梓月有几分相似!
叶壑熙无法克制住小腹突然涌上来的邪火,一把撕开了柳夭夭的衣衫!
“王爷!不要……”
柳夭夭惊呼,她的身体几乎完全暴露在叶壑熙面前!
“梓月……”
柳夭夭没有行过此事,那强烈的痛楚让她浑身紧绷,甚至脚指头都紧紧的扣住了。
但是她的心,却痛的更厉害。
自从五年前无意中闯入叶壑熙的寝宫,看见双目失明,不被任何人所重视却依然意气风发不甘堕落的他,柳夭夭心中便全部都是叶壑熙的影子。
柳夭夭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和叶壑熙行这种亲密之事……
但是他唤的名字,却不是她。
叶壑熙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王爷,我……我叫柳夭夭,不是梓月!”
柳夭夭突然鼓起勇气喊了起来,却被叶壑熙一把翻了过来:“你知不知道,故意加害本王的爱人,会有一个什么下场?”
柳夭夭被无情的折磨着,而昏迷中的顾梓月,甚至就在她的边上。
耻辱,委屈,还有隐藏的极深的爱意在柳夭夭心中不断翻滚。
“王爷!我没有加害梓月小姐,我没有!”
柳夭夭不断的解释,但是叶壑熙眼中的恨意却愈来愈浓,
这场毫无爱意的交换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叶壑熙终于从她身上起来。
“来人,将这奸细关入地牢!”
“王爷,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啊……”
柳夭夭如同晴天霹雳,脑海一片空白!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宫殿,叶壑熙冷冷的抽回手,冷笑道:“不是?那本王的爱人为何还不苏醒?你这千刀万剐的毒妇!”
叶壑熙越说越狠,一脚将柳夭夭踢到了角落里,如同踢着垃圾一般,丝毫不留情!
“你若真不是奸细,便是庸医!一样该死!”
此时,王爷府里的下人已经冲进来了,一左一右的架起了柳夭夭,她就这样衣不蔽体的被他们拖行,践踏着她所有的尊严!
“王爷,我不是庸医!”
柳夭夭的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她的医术是她最后的骄傲和尊严,她就是死,也不要背上庸医这个名头!
“五年前王爷被人下毒,双目失明,普天之下没有任何医师能替你解毒!”柳夭夭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说道:“是我啊王爷,最后是我替你解的毒!难道你全忘了么?”
叶壑熙的身躯猛然一颤!
五年前,他本是最后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却因为那毒,先皇立了三皇子为储君!
他双眼失明,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的确是有一个女子,喂他满是血腥味的中药,而他的双眼也逐渐在好转……
他甚至记得,服下最后一副药的时候,他眼睛上的那层灰雾已经逐渐消散,他只来得及迷糊的看清一个女子满脸是泪的模样,然后那女子便离开了……
他心中曾立誓,等自己权势稳定了,必定寻出此人,娶为王妃!
但是那女子,再也没来过了。
“你说是你,便是你了?”
叶壑熙的双手紧握成拳,怒视着柳夭夭!
若她医术当真如此出神入化,为何还迟迟治不好顾梓月!
“咳咳……”
此时,床榻上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咳嗽声。
听见这虚弱的声音,叶壑熙突然不顾一切的冲到窗边,果然看到了顾梓月微微睁开的双眸!
“梓月,梓月你终于醒了……”
叶壑熙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对下人怒吼道:“还不快端水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去给顾梓月端水,甚至连柳夭夭也顾不上了,任由她跌坐在地上。
顾梓月的目光不留痕迹的扫过柳夭夭那张动人的脸,还有完美无瑕的身躯,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其实,早在他们行苟且之事的时候,顾梓月就醒了。
她心里恐慌无比,甚至以为王爷在她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已经和其他女子生了情!
但到头来,不过是叶壑熙担心她罢了。
但是当顾梓月听见柳夭夭喊出自己是王爷的救命恩人的时候,她心中真正起了杀心!
她断不能留着这个女人!
“王爷,我……”顾梓月依偎在叶壑熙怀中,看着难受无比。
“柳夭夭!还不快滚过来给梓月瞧病!”叶壑熙对柳夭夭怒吼,同时又低头看着怀中人,“别怕,本王在!”
柳夭夭心里一酸,但还是冲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
看着来到床榻边的柳夭夭,顾梓月突然尖叫了起来,拼命的往叶壑熙怀里缩!
柳夭夭连忙安慰,“梓月小姐,属下是御医府的御医,您别怕……”
但是她话还没说完,顾梓月泪流满面的打断她的话,“为什么要害我!你到底是受谁的指示来害我?那日我不过是感染风寒,请你来开了药方煎药,喝了药之后便昏迷到了现在!你到底有何居心!”
轰隆隆!
柳夭夭的脑海里如同炸开了一样,一片空白!
为何顾梓月要这么说?
自己从来都没有害过她!
“柳夭夭!”
叶壑熙听见怀中人所说,前所未有的怒意充斥了他的心头!
“本王早该知道你是尖细!居然放任你加害梓月,这半月来,你到底还对梓月做了什么!”
叶壑熙扯着柳夭夭的头发将她拖出了宫殿,铿锵一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看着柳夭夭惊慌失措的脸,叶壑熙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当她说出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时候,他心中竟还有一丝信任!
到头来,果然是她害的顾梓月!
“王爷,我没有,这半月属下一直在精心照料梓月小姐啊!”
柳夭夭面色苍白,赤果着身子跪在这冰天雪地里,呼啸着的寒风似乎要割开她的皮肤!
“不是你,梓月为何会那么说?”
叶壑熙见她居然还在狡辩,软剑立刻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信不信本王在此,立刻斩了你的人头!”
叶壑熙从未有这么暴怒过!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软剑在柳夭夭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王爷……五年前你喝的药,是不是有很浓的血腥气?”
柳夭夭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自己的手腕,上面竟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你可知那药,需要以血为引……”
柳夭夭自嘲一笑,“我这辈子,自幼和爷爷学医,对任何身外之物都无欲无求,害了梓月小姐,我能得到什么?”
“若王爷真的信,那属下这条命,便那去吧。”
说完,柳夭夭闭上了双眼,就这么跪在了冰天雪地里。
雪花飘落在她身上,让她看上去更美了。
一动不动,如同雕像。
叶壑熙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那药有血腥气,他没有与任何人说过!只有他知道!
柳夭夭为何能说出来?
难道……
“王爷,臣妾……好难受……”
而这时候,寝宫里突然传来了顾梓月的求救声。
“将她关入地牢,等本王亲自发落!”
叶壑熙听见顾梓月的声音,猛然惊醒,不再看柳夭夭一眼,冲进了寝宫里……
“柳御医,被王爷关进这地牢里的人,可没几个能活着出来的,您要有心理准备啊?哈哈……”
狱司们甚至肆无忌惮的在柳夭夭的身躯上摸了一把,这才把她狠狠的推倒那阴暗潮湿的牢笼里。
她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地板上满是乌黑腥臭的污秽物,让柳夭夭不断干呕了起来。
“哦对了,柳御医,这地牢是没有茅厕,想解决只能就地解决了……”
狱司们桀桀的怪笑了起来,而柳夭夭把自己肚子里的黄水都吐出来了。
她忍不住蜷缩在角落里,身躯因为寒冷而不断的颤抖着,脑袋里的眩晕感越来越重,最后双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等本王眼睛好了,娶你可好?”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她脑海里回荡着的,是叶壑熙略带稚嫩的声音。
王爷府。
“梓月,都怪本王不小心,竟让一个奸细害了你那么久……”叶壑熙招来了其他太医,满脸心疼愧疚的看着顾梓月。
“王爷并不知道真凶是谁,而那柳夭夭太过虚伪,欺瞒了王爷,不是王爷的错。”
顾子瑶柔柔弱弱的,时不时还咳嗽两声,俨然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到底诊断的如何了?梓月为何会病倒?”
叶壑熙看着久久沉默不言的太医,语气冰冷了几分。
“禀王爷,梓月小姐这……曾是中毒。但她体内的毒素已经被祛干净了。这毒极其复杂,就算是老夫也无法解开,王爷是请了什么神医么?”
神医?
叶壑熙的脑海中立刻响起了柳夭夭喊着她不是庸医的模样,心神一乱。
“行了,你下去吧。”
顾子瑶心神一动,让太医离开,自己则满脸娇羞的对叶壑熙问道:“王爷,既然妾身现在已经苏醒过来了,我们的婚宴……定在何时?”
婚宴。
叶壑熙心里竟没有来的烦躁了起来。
五年了,他始终找不到当年那个少女,却和顾梓月陷入了爱河。
只因为他碰巧看见顾梓月哭泣的模样,和他模模糊糊看见的少女,有几分神似。
“你现在刚刚苏醒,婚宴不急,等你身子修养好了再说吧。”
叶壑熙丢下这一句话,竟离开了顾梓月的寝宫。
“该死的女人!”
顾梓月见叶壑熙头一次对自己如此冷漠,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她不过昏迷了半个月,这半月来一直都是柳夭夭照顾她,而那小狐狸精竟然就真的这么攀附上叶壑熙了!
“将那小狐狸的身世给本小姐彻查清楚,马上!”她对着下人怒喝着,眼中有熊熊的恨意在燃烧!
胆敢阻止我嫁给王爷的,都会被除掉!
地牢里。
“啊!”
皮鞭狠狠的抽打在柳夭夭的后背上,顿时劈开肉绽,她的尖叫不断的从地牢中传来!
“柳御医,您这肯定得留疤了呀。啧啧,你还不招么?为何要害顾梓月!”
狱司们脸上闪过残忍的笑容,折磨女人,特别是漂亮、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一直都是他们最爱干的事情!
“我……没有害过顾梓月!”
柳夭夭疼的面色惨白,被关入地牢的这一个月来,她天天都在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狱司们怕她死了,往她嘴里塞下馊了的馒头,强迫她咽下去!
她要是被折磨的晕过去了,便是一盆冷水泼到她的脸上,让她惊醒过来,然后又开始一轮新的折磨!
他们为的,就是让柳夭夭亲口认罪!
“你没害过,她为何这么说?”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了地牢,让柳夭夭浑身一颤!
这是叶壑熙第一次来地牢里!
“王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柳夭夭疯了一样的冲到铁栏杆边上,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王爷,我真的没有害过梓月小姐,而且五年前救你的,也真的是我……”
泪水不断的从她脸上滑落,滴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让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还想骗朕!”
叶壑熙突然一把扯起她的头发,将她的脸狠狠的摁在了栏杆上,暴怒的说道:“当年救本王的人,是顾梓月!你居然还在这满口胡言?”
顾子瑶?
那一瞬间,柳夭夭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
怎么可能呢?
当年她救叶壑熙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
顾梓月为何会知道,甚至说是她救的?
难道……
柳夭夭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王爷!顾梓月那天在床榻上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她定是听见了才这么说的!救你的人真的是我——”
“啪!”
话还没说完,叶壑熙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柳夭夭脸上!
“你若认罪,念在你最后还是解开了梓月身上的毒,本王留你一命。但你若不认……你们柳家,会因谋害丞相之女的罪名,满门抄斩!”
叶壑熙冷冷的看着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还要给这个女人机会。
甚至还要留她的命!
顾梓月苏醒后不久,便承认了她才是当年寻到药方救治自己的人。
叶壑熙是想相信的。
但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总是萦绕着柳夭夭的脸!
“王爷,此事属下一人做事一人当,万万不能牵扯到柳家!”
提到满门抄斩,柳夭夭几乎要晕过去了!
“这么说,你是认了?”
叶壑熙的声音顿时冰冷了许多,他就该知道这女人的心狠手辣,一派胡言!
稍微用点手段,便找了!
听她承认,叶壑熙心里竟有一种失望和说不清的烦躁!
柳夭夭已经心如死灰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爷,是不是只要我认罪,你就会放过柳家?”
柳夭夭的声音在颤抖,脸上满是悲凉的笑意。
她救了叶壑熙。也救了顾梓月。
到头来,她是那全天下唾弃的下毒之人,是他憎恨之人!
“你没资格和本王谈条件!”
叶壑熙怒了!
他死死的掐着柳夭夭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你救的本王?为何要说这种谎言?为何要对梓月下毒!”
他心里竟矛盾无比!
他希望柳夭夭认罪,又恨她认罪!
“咳咳……”
柳夭夭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但是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解脱,就这样任由叶壑熙掐着自己,甚至反抗都不曾有。
她动了动嘴唇,似乎在说什么。
叶壑熙看的真切。
“王爷,杀了我吧。”
这女人,竟没有任何求生欲了!
“混账!”
叶壑熙怒吼,“你害了本王心爱之人,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抓着柳夭夭的头狠狠的朝栏杆砸去!
“砰!”
柳夭夭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王爷……柳御医她……”
太医竟一脸的欲言又止。
“说!为何还没醒来?”叶壑熙见她一直昏迷不醒,心里竟急躁不安!
“她……有喜了,胎儿应该一个月了……”
太医看着柳夭夭满身伤痕的模样,叹了口气。
他们这帮老家伙,几乎是看着柳夭夭长大的!
她聪慧,善良,为何会对顾梓月下毒?
这其中,必有隐情!
“怀孕?”
叶壑熙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难道是一个月前的那一次……
这话,也被刚走到门口的顾梓月听的一清二楚!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与王爷的婚宴定在七日后,而她居然这个关节眼上怀孕了!
顾梓月心中掀起滔天的怒意!
婚宴前,柳夭夭必须死!
……
当柳夭夭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寝宫里,甚至身边还有一个婢女。
“你是……”
柳夭夭挣扎着坐起来,婢女连忙上前,说道:“柳御医,您现在坏了王爷的孩子,王爷命你好生休养……”
“什么?孩子?”
柳夭夭一愣,心里顿时腾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她居然……要当母亲了?
“柳夭夭!”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叶壑熙冲进寝宫里,猛地拽起了柳夭夭的头发,拖着她就往外走!
“王爷?好痛,你要带我去哪里?”
柳夭夭被叶壑熙拖了一路,心里恐慌到了极点!
叶壑熙不是让她休养安胎么?为何突然又如此对她?
“给本王解释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壑熙将她拖到了顾梓月的寝宫面前,狠狠的将她甩到床榻边!
只见顾梓月的双眼蒙上了一层灰雾,正如同当年叶壑熙被毒瞎了一样!
而床榻边,跪着一道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身影。
竟是她的亲爷爷柳山!
“你爷爷给顾梓月开了方备孕的药方之后,梓月便成了这个样子!一如当年本王的模样!”
叶壑熙死死的掐着柳夭夭的脖子,双目通红如同地狱里的罗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柳家,到底有多想害死顾梓月?你们为何会有这种毒?当年对本王下毒的,也是你们柳家干的吧?”
柳夭夭的眼泪夺眶而出,扑倒了柳山面前,哭喊着想要解释,“不可能!我爷爷断不可能害——”
“本王命你,立刻给梓月解毒,否则柳家上下一百二十口人,全部都得死!”
叶壑熙猛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恨不得立刻就把这毒妇刺死!
他是疯了才会相信这女人是替他解毒的人!
柳家,根本就是下毒之人!
“我医!你不要伤害柳家的人!”
柳夭夭哭喊着扑上去替顾梓月把脉,果然如同当年叶壑熙中的毒一样!
“王爷……”柳夭夭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这毒,需要一株草药,而这草药宫里没有,当年我侥幸发现最后一颗,摘下来替你解毒了……”
“所以……你是说,这毒,你解不了了,是吗?”
叶壑熙的声音有些怪异,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解不了,那么你们叶家都去给梓月赎罪吧!”
叶壑熙猛然砍掉了柳山的人头!
那人头咕噜咕噜的滚着,滚到了柳夭夭的脚边。
爷爷的眼睛瞪的溜圆,直愣愣的看着柳夭夭。
死都没能阖上眸子。
“啊!”
柳夭夭崩溃的尖叫,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而落。
叶壑熙提着柳山的头发,把头颅扔到她怀里。
她再也支撑不住,闭眼晕厥了过去。
“来人,拿冷水泼醒她。”
他冷漠的说道。
以为装死就能逃过一劫么,做梦!
下人端来了满满一盆的冷水,从头到脚的泼了柳夭夭一身。
她打了个冷颤,睁开了眼睛。
“治不好梓月,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叶壑熙用脚尖挑起柳夭夭的下巴,轻蔑的看着她,眼眸中燃着熊熊怒火。
“王爷。”
顾梓月伸着双臂在空中胡乱抓着,娇弱的出声。
“不要折腾柳姑娘了,她一定愿意治好梓月的。”
她的这句话更像是火上浇油。
叶壑熙赶忙握住她的手,扶她躺回床榻榻上。
“你眼睛看不见就先不要乱动,本王一定会能医好你的眼睛。”
叶壑熙见她模样,心疼更甚。
重新提起了剑,滴血的剑尖指向了柳夭夭的喉咙,上面还沾染着柳山的血。
夺人的冷意渗透进了她的四肢百骸。
“若是你治不好,柳家和你就是柳山的下场。”
他说到做到。
“我去趟那座树林,看看能不能在找到那株草药。”
柳夭夭麻木的说着。
过了五年的光景,或许又能长出了一株。
叶壑熙收回了剑,命人把柳夭夭和柳山的尸体拖出去。
她被下人们像拖麻袋似的,拖了出去。
叶壑熙敛起冰冷的模样,温润呵护着顾梓月。
明明是我医好了你,我从未害过你和顾梓月啊!
可无论柳夭夭说多少遍,叶壑熙都不会相信的。
下人们把柳夭夭拖出去,嫌晦气似的扔开她。
柳山的尸体也被扔在地上,脑袋轱辘到了一旁,差点撞着一个下人的脚。
他淬了一口痰,吐在柳山的脸上。
“真特娘的倒霉,呸呸呸。”
柳夭夭跑了过去,把爷爷的脑袋护在怀里,用手帕擦干净污秽。
好在手帕贴身放着,没有被弄脏。
她庄重的将爷爷的脑袋和尸体放在一起。
瞬时觉得天昏地暗,终是撑不住再一次晕了过去。
叶壑熙将药汤一勺勺的吹凉,喂顾梓月喝下。
有下人急匆匆的来禀。
“回王爷,柳夭夭又晕了。”
他的眸子滑过一丝不悦,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多事。
“弄回去养着,本王留她还有用。”
下人想了想,又问道。
“那柳山怎么处理?”
活人能带回房间里将养着,死人总不能这样吧。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这点事还用来问本王。”
下人受了训连连道诺,迅速的退下了。
叶壑熙一想到柳夭夭这个女人,就感到心烦无比。
“王爷,莫为了梓月在伤身劳神了。”
梓月软糯的话语萦绕在他耳边,微微平复了他复杂的心绪。
“本王一定会彻头彻尾的查清楚是谁害了你。”
一模一样的手段,时隔五年再度上演。
五年前他因双目失明错失王位。
五年后他心爱的女人,也莫名其妙的失明。
他绝对不会放过,在背后暗害之人。
柳夭夭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梦里爷爷就死在她的身边。
她挣扎的想要逃离梦境,倏的坐起了身,满头布满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最恐怖的是现实里,爷爷真真切切的死亡了。
“做噩梦了?”
叶壑熙见她醒了,面无表情的问道。
柳夭夭寻着声音看到,置身阴暗处的他。
吓得差点叫出了声,他就是杀死爷爷的刽子手啊。
他点燃了烛火,她才发觉天都已经黑了。
“王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回过神来的柳夭夭,拼命的想要为自己辩解。
叶壑熙反手给了她一个巴掌,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你要再多说一句,本王就杀柳家一人,聒噪。”
柳夭夭的嘴角都被打裂了,渗出了一抹鲜血。
他将手覆在她的肚子上,听太医说她怀有了身孕。
一次就中,她的命不是一般的好。
“虎毒不食子,本王还不想杀了这个孩子,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本王生气。”
柳夭夭僵硬了身子,一点不敢挣扎。
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她感觉不到一丁点属于他的温暖。
“王爷,不知我爷爷在哪?”
柳夭夭瞧着他脸色有转好的迹象,小心翼翼的试探问出声。
一句话,又让叶壑熙冷了下来。
这个女人真能败兴,他在摸孩子,她去提一个死人。
“随便埋了,你若不想柳家人去和你爷爷做伴的话,就乖乖的找草药。”
这才是叶壑熙在这的原因。
“本王通知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儿一早就动身去。”
他冷冷的收回手,不做留恋的离开了。
柳夭夭躺回冰冷的被窝里,怔怔的盯着床榻幔一角发呆。
她到底怎样做,他才能相信自己才是医好他眼睛的人。
怎样说他才能相信,自己从未想害过顾梓月。
顾梓月承了她医好眼睛的恩情,这个卑鄙的小偷。
天不亮就有婢女叫柳夭夭起床榻,她迷迷糊糊的任人梳洗穿衣。
“你叫什么名字?”
王府里的下人们都看不起她,但这个婢女,对她一点没有偏见。
“羽奴。”
婢女脆生生的回话,瞧着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屋外已经有下人们来催柳夭夭了。
她抬脚往外走,羽奴拦住了,为她披上了挡风的披肩。
“早上风凉,姑娘又怀着身孕,仔细着别扑了风。”
柳夭夭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叶壑熙不耐烦的样子。
“磨磨唧唧的。”
他扯过她的胳膊,送她上了马鞍。
“王爷我不会骑马,可以准备一辆马车么。”
她怯生生的抓着马鞍,害怕的出声。
马儿似乎能听懂柳夭夭的话,故意的撂了撅子,害她差点掉下来。
“黑风。”
叶壑熙拍了拍它的马脑袋,示意它安静,他的坐骑黑风能一日千里,最合适赶路了。
但性子烈些,一般不让生人骑马。
“你当是出去春游还乘马车,马车的速度太慢了,我怕梓月受罪。”
他翻身上马,坐在了她身后。
柳夭夭很想说一句,自己才怀有一月身孕,长时间骑马颠簸,孩子会经受不住的。
话到嘴边又淹了咽了回去,叶壑熙心心念念的只有顾梓月。
哪里会考虑她的安危呢。
“驾!”
叶壑熙握紧了缰绳,黑风撒开了四个蹄子,跑在了管道上。
他们身后还跟着二十多个侍卫们。
那座树林离都城不远,出了东城门,再走上五十里的山路就能看见。
等他们到山脚下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太阳当空照,添了几分热意。
柳夭夭将披风解下,放在马鞍上。
她脸色有些苍白,心口的气血翻涌。
本来就体力不济,又是头一次骑马,强忍着身体的难受。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一行人翻身下马,打算步行前往。
上山的路程很辛苦,侍卫们在前面用刀劈开枝杈,给王爷和柳姑娘劈出了一条路来。
“到底还要走多远。”
叶壑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山路绵绵长长的忘不尽尽头。
“再走走吧。”
柳夭夭气喘吁吁的说着。
他才注意到她的体力跟不上了。
脚不停歇的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一个男人都有些吃累。
“原地停下休息会吧。”
叶壑熙对前面的侍卫们说道。
“不行,山林里多野兽出没,我们必须赶着天黑前下山,晚上困在山林太危险了。”
柳夭夭反驳着,现在那片山林没寻到,路才走了一半。
脚下一个不注意,踩在了石头角上。
叶壑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又快速的撤回了手。
“继续赶路。”
他的侍卫们训练有素,走山路如履平地。
还不是担心她的身子,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既然不需要就算了。
走了约半个时辰的功夫,那片密林出现在了视线中。
“这是什么鬼地方。”
有个侍卫不由惊呼出声。
不知从何时起,山间此时升起了迷雾,将山林遮挡的严严实实。
“这不是普通的雾,是瘴气。”
柳夭夭从小药箱里拿出瓶瓶罐罐,分给了王爷和侍卫们。
“这个药丸是能避免瘴气入体的。”
侍卫们看了一眼王爷,得了他同意才吞下。
“你给本王的不会有毒吧?”
叶壑熙故意表示出他的怀疑,遮天蔽日的树林,可是个逃跑的好地方。
“柳家的命还握在王爷手中,我不敢。”
柳夭夭从药箱中拿出,采草药时要用的小弯刀。
“这个树林怪异的很,人进去多了触发的瘴气会更多,瘴气浓了这个药丸扛不住的,且瘴气遮眼,头一次进去的人可能会迷失在里面,再也走不出来。”
她想了想,选择说了实话。
这些侍卫们和她无冤无仇。总不能平白无故的丧命于此。
“我自己进去,之前我留下过记号的。”
柳夭夭对这个密林是胆怯的,五年前她九死一生进山采药,命差点折在这里。
叶壑熙考虑一会,说道。
“不要跟本王耍心眼,你知道后果的。”
示意她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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