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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妻在上:莫少的100次求婚

刘若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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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网易云鼎   主角: 刘若萱张叔   更新: 2022-04-19 06: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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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刘若萱张叔《嫩妻在上:莫少的100次求婚》讲的是相爱八年,一朝怀胎却却被告知,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纳尼!倾城大婚,本想扰乱婚礼现场,却被迫给新娘科普洞房三十六式,绝望!国际巨星:一个新人都潜规则不了,我爬到这位置还有什么意思?季如风:男神,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儒雅律师:我的财产都归你,你,归我季如风:和一个律师谈论财产所有权问题,我怕离婚被剥的渣都不剩冷血杀手: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活着好好爱我季如风:谁要死谁去死,反正我不死!……桃花那么多,莫少稳坐钓鱼台,萌包子不屑,"你要不是我亲爹,排队也轮不到你""肤浅!那是因为老子长的帅!""就一个条件?"莫少笑的邪恶,"明明是两个!"

第1章

精彩节选


“老张,你这次专程就是为了买这件古董吧?这古董还真好看,里面居然还有画,多少买的?”

“这个数,怎样,是不是捡了?”

航班头等舱,两个中年交谈着,那是件很罕见的珐琅鼻烟壶,出土至今似乎也只有一两万个,只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是件赝品。

但这个鼻烟壶例外,它真正的价值是壶里那幅画,要真是三百万买回来的话,确实是赚了。

顺便一提。

我叫江扬,今年二十一岁,师承古王,这次前往燕京,主要是当年师傅似乎有恩三个家族,这三个家族都答应将来会许配最漂亮的女儿嫁给我。

是的。

很老套的订婚,但师傅名气虽然不高,本事却是奇高,所谓的低调吧,而三家族都是鉴宝界的翘楚,显然很愿意巴结到关系,可师傅年事已高,这三门婚事就落到我头上。

而我这次来并不是履行婚事的,相反,我是拒婚的。

“让我女儿给你看,我女儿的鉴别能力已经高于我了,女儿,给你张叔瞧瞧呗?”

“假的。”

冷不丁的声音在旁边传过来,如夕阳般漂亮,却又如寒冰般冷清,总而言之,她很漂亮,可能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

而她显然也是有鉴宝的能力,一眼就看出这是赝品,只可惜,她只看外观,并没有看到壶里那副袖珍画。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我不想管,我见过很多人,明知道是赝品,但就是喜欢而决心去买的。

既然是买喜欢的古董吧。

自己喜欢就好。

“假的?”叫老张的中年急得站起来,任谁知道花费三百万买回来的是个赝品,没有当场晕倒已经很不错了。

“乖女,你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你要张叔怎么下台?”那女孩的父亲轻声怪责说道。

他们就坐在我前面,所以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是你问的。”漂亮女孩冷不丁说道。

“还好发现得早,要是带回去给老伙伴欣赏,岂不是笑死,我还是砸了吧。”那老张摇头叹气,我看得出他很喜欢这个鼻烟壶,买回来肯定不是当投资。

而他如今想要砸烂这个鼻烟壶。

鼻烟壶是无辜的。

“这鼻烟壶,是真的。”我说道。

因为头等舱就坐着那么点人,我说话声直接惊动他们,尤其是那位准备砸烂鼻烟壶的老清。

他看着我。

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是假的?”我反问,其实就是有意想问她,你推断这鼻烟壶是赝品的证据是什么,接而引导她看到那幅画。

但我没想到的是。

她会讽刺我说:“我鉴别过很多珐琅鼻烟壶,就算不看不摸,就那味道我也知道是赝品,反倒是你,说这是真品到底有何居心?”

“小伙,这位可是鉴宝界的翘楚,鉴宝王的徒弟刘若萱,人家鉴别过的鼻烟壶比你见过的还要多,你说我鼻烟壶是真的,我很感谢你。”

显然。

这位老张也察觉到鼻烟壶手感有点异常,本身就疑惑是不是赝品,现在经过这位鉴宝王的高徒一说,立马断定了。

他们说得确实没错。

这鼻烟壶确实是赝品,但我指的真品,是那副画,那画是真的,是有高手将花剥落下来,藏在赝品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鉴宝师根本鉴别不出来。

我还想说什么。

但那位老张已经用毛巾包住鼻烟壶,狠狠摔在地上,碎了,事到如今,我再说些什么就显得讨人嫌弃了。

我叹口气,坐了回去。

“那这破玩意,既然你觉得是真的,我就送你吧。”那位老张将东西扔到我脚边。

我刚捡起来。

那个自己坐在角落睡觉,鼻鼾声都赶上吼叫声的胖子凑了过来,他坐在我旁边,十分热情对我说:“兄弟,鄙人姓赵,恰好也是做古董生意的,你怎么看出,这是真的?”

“看的。”我说。

要是鼻烟壶没碎前,我还可以说一下,但鼻烟壶都碎了,我还卖知识,就真的有点居心不良了。

既然都过去,就别要事情再掀起来好了,而且,那位刘若萱确实很有本事,只凭闻就知道是赝品,就是太过自信,遗忘了鉴宝的法则第一条。

鉴宝,必望闻问切,切忌不可马虎。

“不是阿,你看看,这些碎片明显就有赝品的印章。”那胖子还不放弃,掀开裹布拿起那些碎片。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些什么。

这时候。

那位老张接起微信电话,在飞机里是紧张拨打行动电话的,但网络还是有的。

“老张阿,那鼻烟壶还在你这吧?”

声音是扩音的,很大声,听得出,说话那位老中年很着急。

“在,当然在的,正欣赏你三百万卖给我的鼻烟壶呢?!”那老张讽刺气味很足,大家都知道他在指的什么,因为挺想听他事到如今还会说什么,都仔细听着。

那胖子也不例外,特别好奇。

“那就好,老张,你这次赚大了,我卖给你那鼻烟壶,就在刚刚,有人亲自上门,给我七百万收,我寻思都已经卖给你了,拒绝了,但他怎么都不肯走,你看看……”

“什么?”

这回老张是真的跳起来了,他差点没激动得捏烂手机,视频那老中年示意他别激动,卖家都在,只要你点头,立马就能交易,他会安排助手在机场等候。

种种情况说明。

那被说成是赝品的鼻烟壶,是真品,就算是赝品,也是价值七百万的赝品。

“这不可能,那绝对是赝品!”名叫刘若萱的漂亮女人几乎没法相信听到的话。

“碎片给我看看。”

她将胖子手里的碎片抢了过来,这次她鉴别特别认真,但这鼻烟壶确实是赝品,不管她怎么看,都是如此,而真正价值的东西,那幅画早已经碎了。

我不打算点破。

可谁知道,那死胖子嘴巴贼贱,他说:“美女,我刚看那小兄弟看着这些画听入神的,要不,你鉴别看看?”

一听。

刘若萱看我一眼,接着真的鉴别起那幅画,我心想坏事了,以她的见识,这次肯定看得出,那是货真价实的素胎画珐琅,专门给皇室烧制的东西。

不过。

看得出来但不意味着会说出来,只要她断口不承认,就算拿到文物中心鉴别,结果也是这样,这鼻烟壶确确实实是赝品,如此一来,就能避免名声以及巨额赔偿。

但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很仔细地拼凑起来,直到一副断裂的画出现,她才深深吸一口气说:“张叔,十分抱歉,这鼻烟壶是真的!”

真的不是鼻烟壶,而是这幅画,而价值也在这副画,因为是画是真的,鼻烟壶到底是不是真品已经不再重要。

因此。

鼻烟壶是真品。

她很坦诚地承认自己鉴别错的,而随之而来的,是她要面临赔偿以及名声的受损。

对任何一位鉴宝师来说,有时候,名声比起生命更重要,那是他们累积数十年才得到的赞同,是大家对自己的认同。

那一刻。

我对她改观了,她确确实实当得上是真正的鉴宝师,而不是常见的那种只为利益就欺世盗名的骗子。

我知道。

这老张喜欢的并不是古董的价值,也是古董的本身,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赝品,他都喜欢,只是考虑到面子,才会砸了。

而这位刘若萱,她也没说错,鼻烟壶确实是的假的。


我想大家都能开心起来,便说道:“这确实是真品,但这鼻烟壶只是当年烧制的瑕疵品,严格来说,是赝品,因为真品我见过,它在北方一位收藏家家里,他的名字叫杜月红,这很容易就能确认,不会错的。”

另外,我没猜错的话,她似乎就是我其中一位未婚妻。

听到这话,刘若萱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若是在她手里毁了一件国宝级的古董,她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这个应该是为了高价卖给洋人才被保留下来的,所以你才会在海外见到这等器物。”我淡淡地说道,“那人真的看到这个器物,也断然不会出那么高的价格购买,毕竟这是一个瑕疵品。”

张林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大气地摆了摆手,“既然瑕疵品,那也没有多大的收藏价值。”转过头继续和刘河清谈笑,全然不提之前的事。

“谢谢。”刘若萱脸色稍红,扭扭捏捏说道,她一贯高冷,并不喜欢这版姿态,她心里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替自己解围,即便是瑕疵品,这个鼻烟也值大百万。

我见状心里却是改了主意,此番退婚也是自己决定,没见过面的媳妇,在这个婚姻自由的时代,到哪都说不过去,眼下不用这般着急,毕竟眼前这个女人还说得过去。

赵胖子眼力劲贼,知道自己今天遇到高人了,连忙蹭着脸说,“刚刚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小哥还有这么毒辣的慧眼,我这边有几个拿捏不定的东西,下了飞机可否赏脸小叙一番,报酬绝不是问题。”

眼看我点头,刘若萱看了赵胖子一眼,表示自己不请自来去看看,顺便提升自己的眼力劲,赵胖子哪里肯拒绝面前的财主,尤其是之前那段对话,那可不是一般家底。

刘河清和张林下了飞机就有司机接走,剩下三人打了车便向燕京的城隍庙跑去,每个地方都有古文玩街,在燕京,最大的文玩市场就在城隍庙,凡是有点名是个角的人都会去这里淘物件。

穿街走巷,越过拥挤的人群,正街的偏南角有一家门铺,这是赵胖子祖传下来的,他太爷爷就是在这里做当铺,穿到赵胖子这里改成了古董铺子。

刚一开门,一股沉香味扑鼻而来,明显屋主是一个讲究人,刚泡一会儿茶的功夫,赵胖子就把自己手里倒腾的几个物件拿了出来,我定眼一看,多半是高仿品,没几件压箱底的,“这东西给外人打眼还行。”我抿了一口茶,笑眯眯地说道,“有什么正货,抓紧时间拿上来吧。”

赵胖子老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敢情还想试探一下我的水,没成想我这么直白点了出来,“有什么关子就别卖这了,丢人现眼。”刘若萱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也是斗气才来的。

正等着赵胖子进后院的功夫,突然从外边闯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怀里抱着一个花瓶,唯唯诺诺地低着头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堂前的我,试探地开口问道:“老板,你们这里收东西吗?”

刘若萱撇了一眼来人,脸色冰冷,眼神冒着寒气,“这点伎俩也想骗我们,冒充老实人拿着赝品当真品卖。”

老人身体一震,点头哈腰,转身就要往外走,就这点把戏,被人看破也没必要待下去,他经常在这一片折腾,看到我以为是新手买家,想来糊弄一番,“慢着,把东西拿出来看看。”我眯了眯眼,喊住了快要垮出门的老人。

老人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刘若萱,发觉两人似乎不熟悉,眼神滴溜溜转着,开口笑着说道,“老板,您可真是行家,一眼就看上我怀里的东西了,这可是唐朝时候的好东西,当年唐太祖送金蝉子西天取经,宴会上用的就是这个鸡首壶盛水的。”

“知道不?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官窑出品,唐太祖专属用品。”

老人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以为碰到了金主,喋喋不休的吹嘘了起来。

“这东西在我看来,一文不值,就是一个高仿的物品。”刘若萱直接打断了老人的话,一针见血地说道,“鸡首实心,色泽不均匀,一看就是糙活做出来的。”

“你这个女娃子懂什么,这可是正经的老货。”似被眼前的女人揭了老底,老人显得有血恼怒。

“多少钱?”我在刘若萱差异的目光下,开口询问道。

听到这,老人喜笑颜开,似乎犹豫了半天,这才咬紧牙关,伸出一只手指,“看小哥这么喜欢,我忍痛割爱,就一万。”

“一千。”我眼皮子也没抬,淡淡地开口说道。

老人连忙抱紧怀里的鸡首壶,生怕别人抢走一样,脑袋直晃,嘴里一个劲的嘟囔,“小哥哪有这么还价的,这么好的东西。”

我眼神立马变的阴冷了下来,“那你拿走吧。”说完,低下头喝了一口热茶,不再言语。

“价格慢慢谈嘛。”老人看着我态度如此坚决,连忙打圆场,“小哥再加点,我再让点。”

“色杂不圆润,沁色干糙,到手还得盘它,就一千,已经给高价了。”

老者心里咒骂遇到一个高手,这样子砍价,他也没多少油头,脸上的皱纹都拧到了一起,许久才出一口气,“小哥是个顽主,这个鸡首壶您拿走。”

“老鬼,我告诉你个美差事,你那个鸡首壶,有金主看上了,要出高价。”屋子里突然又进来一个人,来人镶着金牙,脖子挂着大金链子,挺着大肚子,一摇一晃地走了进来。

刚从后院出来的赵胖子,打眼看进来的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迎了上去,“哎呦喂,秦二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这刚上的老件,进来看看。”

“今儿可不做你的生意。”秦二爷笑了笑,“老鬼今天可要请我喝酒了,我刚把他的鸡首壶照片给一金主看,人家愿意出价十万。”

听到这话,老者脸色变的如同猪肝一样,转过头,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对着我说道,“小哥,实在对不住了,这个鸡首壶有人要了,您要不再看看其他的?”

秦二爷顺着声看到我坐在凳子上,摆了摆手示意,“后生,换个地儿看东西吧。”

赵胖子面露难色地看了看我,这是他的地儿,秦二爷是他的金主,面前这个年轻人虽说有两把刷子,自己也没必要因为他得罪金主。

“怎么?老头,你这个鸡首壶还能转卖吗?”刘若萱没那么多耐性,冷哼一声,“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这位美女,你也喜欢这鸡首壶了?”秦二爷瞥见刘若萱,心里打起了坏心眼,目光都带着挑逗和淫邪。

“你算什么东西,我要不要这鸡首壶关你屁事。”刘家在燕京古玩界也是能数上号的,作为刘家的大小姐,自然不把秦二爷这样的地头蛇放在眼里。

“好久没遇到说话这么茬儿的了,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秦二爷的笑脸立马打住了,变的阴冷起来,冷哼一声,“这个鸡首壶,谁都可以卖,就是不卖给你们。”

我没有理会他,“老头,开门做生意,甭管什么招,眼下货已成交,你还想收回不成?”


倒腾古玩,凭的就是眼力,一锤子买卖,一旦交易成功,不管发生了什么,卖者交货,买者拿钱,谁也不能反悔,要不也不会出现老鬼这样卖假货的行当了。

老鬼抱着头蹲下来,喘着粗气,他干这个行当,自然明白这份道理,一旦反悔,自己在这个圈子可算是臭了大街,枉说挣钱,此前被他忽悠过的买主都会回头找他退货。

秦二爷久在街面上混迹的人,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知道这个鸡首壶恐怕是保不住了,硬生生地说道,“老鬼,东西给人家吧,整日打鹰,今儿被鹰啄瞎了眼。”

老鬼接过钱,把鸡首壶递给了我,有些不甘心,问道:“秦二爷,这到底是什么物件,怎么会有人出十万买?”他一向卖假货,自己手里这个物件也摸不清从哪淘来的。

“问问这后生。”秦二爷没好气地说道,“花了一千块买个不知名的东西,才会被人笑掉了牙。”

刘若萱也是好奇地看着我,她一直认为这件鸡首壶是件赝品,故而想听听我的看法。

“鸡首壶,兴于晋,落于唐,这件鸡首壶鸡头为空心为实用,实心的一般都是下葬使用的,这也导致了空心鸡头不常见,很多人认为是赝品。”

“这件鸡首壶鸡颈略长,没有鸡尾,风格是东晋时期的官窑产物。”

刘若萱眼睛瞪的大大的,没想到今天一天自己接二连三的犯错误,看来自己的阅历比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差上许多,高傲的心气不由得也软了几分。

秦二爷吸了一口冷气,阴阳怪气地说道,“倒是有两分眼界,知道是东晋时候的东西。”这件物品的来历,他还是从金主那里打听来的,这才马不停蹄的找到老鬼,想要十万自己买下来再赚个差劲。

老鬼脸上都皱成麻花,一想到自己看走了眼,把一件东晋时期的珍品当成赝品卖出去,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

“你这件扳指看样子也是个老货,有些年头了吧。”我抬眼看到秦二爷手上的东西,淡淡地说道。

“那当然,爷们祖上可是八旗子弟,祖上留下了不少传家的玩意。”秦二爷呵呵一笑,脸上挂着傲慢的表情。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眼睛凝成一条线,“死人堆里刨出来的,你也不怕烧了身。”

秦二爷脸色变的阴晴不定,寒芒直逼我,低声怒骂道,“小兔崽子,你说什么,信不信二爷砍你一条腿。”

赵胖子连忙拉住我,眼神示意不要继续说下去,秦二爷发起疯来,他也没辙,在他店里出了事,也不吉利。

“据我所知,这种扳指在清朝也是王侯将相才可以拥有佩戴的。”我没有理会赵胖子,自顾自的说道,“我想遍整合清朝的武官,也没有想到有姓秦的。”

“这玩意,一定是你从死人堆里捞出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将成,万骨枯。”

秦二爷有些发愣,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什么意思,倒是一旁的刘若萱面色大变,“你的意思这是一件冥器?”

“不仅仅是冥器。”我盯着秦二爷,义正严辞地说道,“这东西怨气冲天,吸纳过无数尸气,生前又是武将佩戴镇魂的东西。”

“啧啧啧,这股杀气天天戴在身上,日积月累下去,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打得秦二爷目瞪口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你少装神弄鬼了,就算死人堆里的东西,又能怎么样,这整个城隍庙,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是地里刨出来的,我也没见有什么事发生。”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刘若萱冷哼一声,“什么东西都敢碰。”身为刘家的人,她知道常人不知道的东西,这件扳指若是如我所说的那般,非但秦二爷会因此丧命,还有可能祸延子孙。

一般来说,古代武将经常外出作战,身上杀气和怨气过重,随身都会有避邪之物,碧玺便是其中之一,因为碧玺的谐音为辟邪,武将们便把碧玺做成的扳指戴在手指上,吸收残余的怨气和杀气,防止怨念冲身。

这些怨气和杀气会随着武将佩戴的时间日积月累越来越多,等武将死亡会随之下葬,一般来说这类东西很少会被外人所得,也有那些个不开眼的会把这些东西带出来,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最近是不是霉运缠身?”我平静地说道,“做什么事都不顺心,喝凉水都塞牙?”

话说到这,不由秦二爷信不信了,这一段时间他确实运气奇差无比,就今天这件事,鸡首壶没拿到还碰了一鼻子灰,“二爷最近运势不佳,改天请个神,去去晦气。”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冷冰冰地说道,对于这样的人,也无须给什么好脸色了。

秦二爷哪里受过这等气,破口大骂到,“卧槽泥。”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来人拍了回去,“啪”的一声,秦二爷脸上一排五指印。

“哪个死妈玩意,敢。。。。。”秦二爷一回头,看到一张国字脸,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常四爷,怎么是你。”

常四爷冷哼一声,“要不是我,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接着他拱手抱拳作揖,“刘小姐,我刚得到消息,您来城隍庙,有什么要事吗?”

赵胖子眼睛里透露出震惊,要说这秦二爷是一个地头蛇,这常四爷可是城隍庙响当当的一号人,可谓玩古董的,无人不晓,无人不知,今天却向眼前这个少女行大礼,他怎么也想不通少女到底什么身份。

“我陪着朋友过来看看。”刘若萱望了望身边的我,“常叔,既然他是你的人……”

“把扳指泡在黑狗血里三天三夜,再拿到寺庙里供奉还原就行了。”我知道她的意思,轻声说道。

常四爷道了谢,这才带着秦二爷离开,至于老鬼早就看形式不对,脚底下抹油溜了,“你究竟是什么人?”等到闲杂人都走完,刘若萱这才低声问道。

“江东江家。”我笑了笑说道,“我就是你未见面的未婚夫。”还未待刘若萱言语,他就直接开口点破。

刘若萱睫毛微微山东,美眸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她才开口说道,“这个时候你一个人来找我,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吧。”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女如此聪慧,“我是来解除婚约的。”叹了一口气,“地府的人又有踪迹了。”

刘若萱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婚约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地府的人已经两百年没有出现,“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我再皖北和他们打过一次交道,地府的人比以前更强了。”

刘若萱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刘家,张家,江家这些宗族从汉代就存在,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对付地府。

地府,算是下九流的门路,近代装神弄鬼的跳大神,巫师皆是效仿地府,不同的是前者没有任何技艺,后者多少有些诡异。

无论多少王朝更迭交替,他们都处于对立状态,三大家族也屹立不倒,这就源于他们三大家族每个家族都有压箱底的绝活。


这时,赵胖子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说奇不奇怪,我前两天给王老送瓷瓶,他小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昏迷了七天七夜了,请了全国的知名专家都没有搞清楚病情,他们家现在都准备放弃了这个独苗了,可真是怪事。”

我心里打紧,王老家里出现的情况,和地府那些人的行事风格完全相似,他也来了兴趣,“你说的王老是谁?”

“就是咱们省博物馆馆主王文啊。”赵胖子赞不绝口地说道,“他家里的文玩拿出来各个都是国宝级的,亮眼。”

“你能不能带我去王老家里。”我打断了赵胖子的臆想,无论如何,他都要搞清楚,地府是不是已经渗透进了燕京。

两人没多久就到了王文的宅邸,王老的宅子十分考究,继承了燕京的古建筑风格,前后各自有院,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均有出入口,两人七绕八绕这才来到前院。

“王老,节哀顺变吧,我也无力回天了。”一声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声音充满了无奈,紧接着,屋内传出一阵哀痛哭声。

“糟了,来得不是时候。”赵胖子连忙拉着我就要出去,我挣开胖子分手,停下脚步,“说不定,我能治疗王老的孙子。”

“我的爷哎,你可知道王老什么身份,全国稍有名气的医生都没能治好他孙子的病,你也就别蹚浑水了。”赵胖子有些汗颜,心想这小哥怎么这个时候犯浑,什么活都敢接。

我二话没说,直接上门,“碰”的一声推开堂门,屋内一群人霎时停止了哭声,瞪着他。

我仔细盯着床上面色苍白,眼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孩子,目光摇摆不定,似有些激动,“王老,您孙子的病,我有法子能医治。”

屋内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大眼瞪小眼看着我,“荒唐,胡闹。”王老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有江湖骗子,“我孙子能不能救,我自己心里清楚,连吴神医都没有办法,你区区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说完,还撇了一眼赵胖子,后者冷汗都快下来了,脸上的肉都嘟囔到了一起。

我把桌子上的病例单拿起来,眼神里充满着自信,“我说能治好您孙子的病。”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人堆里有人说道,“我们这些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能解决?你还能不把吴神医放在眼里?我看你是跳梁的小丑,丢人现眼。”

“是啊,我们这一圈医生还能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这人是精神病吧。”

“他要是能救活少爷,我以后不做医生了,回乡下喂猪。”

“小伙子,不管怎么样,我先谢谢你的好意。”王老叹了一口气,“今天实在没有精力招待你,还请见谅。”这逐客令说的已经很客气了。

“王老,既然少爷已经被这些医生放弃了,何不让我试一试。”我平静地说道,“如若我失败了,再做定夺也不迟。”

“脑死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这其中有分为很多情况,在扁鹊《难经》一书中曾提到过您孙子这种情况。”

“笑话。”有人质疑道,“古人的医术明显落后于现代,用扁鹊残留的书来治疗公子,简直是愚不可及。”

“《难经》我读过,可是中间记载没有符合王老孙子的病情。”吴神医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

“你们这些庸医,只会质疑古人,完全不知道古代医术多么高明。”我冷哼一声,“崇洋媚外,三国时期随便一个郎中都比你们艺术高明。”

众人脸色阴沉下来,我这番话等于直接打脸,连吴神医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年轻人,看过几本医书不代表医术。”

“王老,您孙子生病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帮他做过针灸。”我没有理会这些医生,轻声问道。

“是。”说起这事王老记得很清楚,他孙子刚生病没多久,就有人自主上门说是看病,原本王文以为他是骗子,结果人家分文不取。“是不是他害我孙子?”王文面色红晕,显然有些恼怒,“如果他敢害我孙子,老夫拼了命也要查他的底。”

“当然不是。”我冷笑一声,“要是他出手害您孙子,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回天了。”

看来医门的传人也出来了,我心里暗自称赞,这一代医门传人的九曲回魂针的确有些水准。

王老面露犹豫,踱步走了两步,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请小兄弟出手相助。”

我取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系列的银针,整齐摆放在桌子上,“针灸?”王文盯着银针,“这些针,有些年头了吧。”

“三国华佗的钉魂针。”我一边拿针,一边吩咐佣人将少爷的衣服脱去,露出后背。

王老对钉魂针没多少了解,也仅仅知道这是一件文物而已,可是一旁的吴神医面色突变,仔细观察了银针,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当年给曹操。。。。。”

“没错,的确是那一组银针。”曹操当年偏头疼,众医师纷纷江郎才尽,没有丝毫办法,也就是华佗拿出这一组银针为曹操头部针灸,这才缓解曹操的偏头疼,本来长此以往下去曹操可恢复,没想到曹操生性多疑,杀了华佗。

众人皆是仔细盯着我的第一针,所谓针灸,下针的第一针就能看出医师水准,讲究的就是快准狠,封住病患的脉络,不让精气跑出。

我十指微动,一时间十根银针密密麻麻点在两个穴位上,鲜血瞬时喷涌而出,染红了少年的整个后背。

吴神医从我的手法上就能看出我绝对是一个医法大家。十指同时出针,他也治听过,从未见过,至于为什么会针出血,这一点他也是没想明白,按理说,这少年不至于拿错穴位。

我屏住呼吸,第二次出手,又是十根银针,如此反复九次之后,第十次改为九根银针,少爷整个背后布满银针,鲜血顺着针尖逆流,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看到自己孙子遭受这么大痛苦,还没有什么起色,王文心里不由得恼怒,抓起我的领子,“我孙子若是有什么事,我也饶不了你。”

我一只手拨开王文,示意后者往床上看,王文顺着目光望去,这才发觉他孙子的背后已经不再冒鲜血,转而冒出的是白色的浓稠物,散发出扑鼻的恶臭,离得最近的人强忍着呕吐跑出了房间。

“这是什么?”纵然吴神医见多识广,眼前这一幕也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眯起眼睛,这样的手法自然是地府的杰作,蛤蟆皮,看来地府的人已经渗透进了燕京。

“这是血针。”我淡淡说道,“扁鹊留下来的《针灸论》记载的有,将病患体内的毒素通过血液代谢出来,能够达到更好的治疗效果。”

“我这是在哪?”吴神医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王文连忙跑到床前,老泪纵横,“苍天开眼啊,我老王家不该绝后。”

在场的医生个个面红耳赤,少爷的苏醒犹如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他们脸上,“神医,老朽谢谢你了。”王文说完,顺势就要跪下来。我连忙后退两步,“王老,你年纪比我大,你跪我,我会折寿。”

“从今往后,但凡需要我王家,你只管言语。”


晕黄灯光下,床上两人墨黑的长发和黑棕色的短发交缠,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低吼一声,女人小鸟依人一般藏入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精瘦有力的腰部。

莫沉渊低头看了一眼累瘫在怀里的季如风,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伸手将汗湿在她脸颊上的头发扣在耳后,“累了吗?看来我得节制一些了,不然将你玩坏了可怎么办……”

“讨厌!”今天的莫沉渊比往日要的都狠,让她连手指都提不上劲来,听到他又在说混话,季如风从怀里探出毛绒绒的脑袋,娇嗔白了一眼莫沉渊,小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上,捂住他的嘴巴,“不许说了……”

“好,我不说!你躺着,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身子!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莫沉渊一个腾跃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床走进浴室,季如风头枕在手臂上,望着莫沉渊消失不见的背影,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七年了,从十五岁情犊初开,到二十二岁成为他的女人,看着他从高中校草蜕变为富有魅力的莫氏总裁,他不复少年青涩模样,但是对她的宠爱却始终如一。

何其有幸,能够遇到他。

从今往后,两人行会变成三人行,想到藏在枕头下的验孕棒,季如风小猫一般轻笑起来,等会他出来看到验孕棒他一定会吓呆吧?

进入浴室,莫沉渊脸上的柔情蜜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峻而冰冷的表情,掏出手机,手机上的日历用红笔圈出了一个日期,赫然就是今天。

父亲去世四周年,游戏该结束了!

“莫沉渊,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看到莫沉渊出来,季如风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捏着验孕棒藏在身后,拢在身上的丝绒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圆滑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深沟。

莫沉渊端着水盆,犹如刽子手般居高临下看着季如风清纯如百合花的笑容,心底闪过一丝凶狠,马上他就会一刀一刀凌迟将她脸上的笑容撕毁。

“恰好,我也有一个秘密告诉你!”

也有秘密?莫非是求婚?季如风想到前些日子莫沉渊就在暗示会在生日这天给她一个大惊喜,除了求婚,她想不到别的,正好,双喜临门!

“那你先说!”季如风端正身子,眼神期待的望着莫沉渊,藏在身后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连心跳也跟着失重了,虽然她一直笃定了他们会结婚,生子永远在一起,可是当求婚来临,她的心还是不争气的紧张起来。

“我要结婚了!”

结婚了?还真是他一如既往的霸道风格啊,还没求婚也不问她答应不答应,就决定了?

“你还没求婚呢!”季如风昂头,小脸气鼓鼓的望着莫沉渊,心底默默腹谤,也不问她答应不答应,虽然她也会答应吧,但是作为女人总得矜持一下。

真是天真的女人,莫沉渊嘴角掠过一丝冷笑,“我要和薛冰结婚了!”

“你说什么?”季如风呆滞半晌,恍然摇摇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莫沉渊,“沉渊,别开玩笑了……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笑!”

莫沉渊望着季如风满脸平静,“我要和薛飞结婚了!婚礼就定在下个月!”

“薛家不会允许我金屋藏娇,外面养着小三,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小三?”季如风荒诞的摇了摇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相爱七年,她就捞到一个小三的名头?多可笑!

他就要结婚了,还是和薛家联姻,想必整个云城都闹得沸沸扬扬了吧,可是她却像个傻瓜一般,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为什么?莫沉渊你告诉我为什么?”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那他和薛飞之间必定早就已经情投意合了吧,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和她说分手,为什么要拖到今天?

“为什么?”莫沉渊望着季如风,薄唇中吐出的话句句戳心,“四年前你和你父亲设下圈套引我上钩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会有今天!”

“为了保住我的前程,我父亲将莫氏拱手想让,眼睁睁的看着莫氏被你们吞并,心脏病突发身亡,夺产之恨,杀父之仇,季如风你该多天真才会觉得我还会爱你?”

“这四年来,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遭受着灵魂的鞭打!”

“灵魂的鞭打?”季如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莫沉渊,妄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这个每日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脸上只有刻入骨髓的仇恨,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

季如风突然就想笑了,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她笑的前仰后俯,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卧室内都回荡着季如风清脆的笑声,莫沉渊本身就阴沉的脸,见到她这副模样更加黑了,毫无绅士可言的一把将她推坐在床上,漆黑的眸子微眯,透着一丝危险,“季如风,你以为你装疯扮傻,就能磨灭掉你和你父亲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是吗?”听到他的话,季如风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除了面色掩不住的苍白以外,清澈的眸子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甩了的女人。

甚至她还扯起嘴角笑了笑,白净的小脸上带着些嘲讽的意味,“莫沉渊啊莫沉渊,或许是我真的不够了解你吧?”

“为了报仇,忍辱负重的在自己的仇人身边讨好,让仇人爱上了自己以后再狠狠的甩掉,这种戏码,就连现在烂大街的偶像剧里都不会再出现了,你却能演得出来,而且一演就是好几年。”

“呵。”仿佛是被自己的说话给逗笑,季如风轻笑出声,望着面前朝夕相处了七年的男人,指尖轻拂他的脸颊,有些淡淡的出神,“或许你比我更适合做演员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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