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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瑶刘哲《一夜惊喜,帝少宠妻成瘾》讲的是日昇酒店"客人……请您,放开我!"男人将司徒遥的双臂锁在头顶,附在她颈侧,炙热的气息喷薄在敏感的耳后,司徒遥肌肤,顿时阵阵颤栗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只....
第1章
精彩节选
日昇酒店。
“客人……请您,放开我!”
男人将司徒遥的双臂锁在头顶,附在她颈侧,炙热的气息喷薄在敏感的耳后,司徒遥肌肤,顿时阵阵颤栗。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给好朋友代班,竟会遇到这种事!
昏暗的室内,什么都看不清楚,恐惧倍加强烈。
司徒遥颤抖着,低声哀求,“求您放了我!”
她双腿发软,几乎要滑落至地上。
男人搂着她纤细的腰,鼻端嗅着女孩儿身上的处子芬芳,清甜的气息,叫他愈发难以自持。
“我会补偿你……”喑哑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克制的痛苦,血液似乎都在倒流,汇向炙热的地方。药性太猛,他确实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别动。”
说完,男人的身躯沉沉地压在了司徒遥的身上。
长夜如魅,悄然滑逝。
“司徒遥,你怎么才回来?我的营养早餐呢?”出租室里,杜瑶坐在梳妆台前,不满地看着司徒遥。
司徒遥魂不守舍地将手里的豆浆油条递过去,“对不起,昨天出了些意外……”
那的确是一场大意外,直到此刻,她还没能从那场噩梦中抽身。
她一直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就连和男朋友相处都没有越雷池半步。
可如今……
司徒遥心中一酸,那股痛入心扉的感觉又弥漫全身,通红的眼再次湿润了。
杜瑶并没在意司徒遥口中的意外,一面化妆一面道,“快去把我衣服洗了,马上来不及了——天!司徒遥,我没告诉过你要照着我的减肥食谱买吗?”
司徒遥慌忙道歉,“对不起……”
到现在为止,她脑袋还是懵的,能把早餐带回来已是不易。
杜瑶脸色一黑,嘟囔道:“连个早餐都能买错,你这是什么脑子。你自己喝吧。”
司徒遥哪有胃口,一个人跑进卫生间,站在淋浴下将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
但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长在肉里一样,任她冲刷多少次,都洗不掉。
“脏了,脏了,我彻底脏了。”司徒遥蹲在淋浴下,紧紧抱住自己纤细的臂膀,眼泪汹涌而出。
怎么办,她有男朋友的,如果刘哲知道她在交往期间**,肯定会抛弃她的。
如果同学知道她在酒店被人强,一定会笑话她,说不定学校还会开除她的学籍……
一刹间,她只觉得天崩地裂,自己陷入一个漆黑无助的深渊。
“司徒遥!我的胸牌呢?”外面响起杜瑶敲门的声音。
司徒遥怕杜瑶听见她哭,赶紧抹了一把脸,控制好情绪才出来。
但她仔仔细细找了两遍也没找到,心里逐渐起了不好的预感,“我这里也没有,可能是昨晚……弄丢了……”
“什么?”杜瑶瞪大了眼,声音都提高了两度,“司徒遥,你该不会是不满我让你替班,故意弄丢的吧?我们酒店的胸牌可是国外定制的,丢了要赔偿两千块,告诉你,这个钱你拿!”
瞬间,司徒遥脊背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她一向很小心,这次却弄丢了胸牌,难道是昨晚……掉在那个男人房间里了?!
“哎,我发现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做不好,以后能嫁个保安就算祖坟冒青烟了!”
杜瑶觉得司徒遥今天怪怪的,却没问候一句,反而觉得她晦气。
两人一起去客房部,刚换好工装,就看到领班带着一名气度非凡的老人过来了。
“杜瑶。”
“在!”
“昨晚是你轮值八楼吧?”
八楼……808号房!
司徒遥猛地抖了一下,下意识藏在了杜瑶身后。
杜瑶狐疑地瞥了司徒遥一眼,眸光落在领班身后那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身上。
领班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现在却对这老头儿毕恭毕敬,说不定他是有什么身份的!而身份尊贵的人会特意来寻一个清洁工,说不定有什么好事儿!
想到这,杜瑶开口,“是我,怎么了领班?”
闻言,那位老人探寻地看了杜瑶一眼。
领班目光小心地询问老人,见后者点了头,才对杜瑶道,“等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两人走后,司徒遥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汗湿,双腿有些瘫软地坐在凳子上。
“谢谢你啊。”
杜瑶皱眉,“司徒遥,你该不会是偷了什么东西吧?”
她刚才觉得有好事儿才自己认了,等会儿过去如果发现情形不对,绝对要把司徒遥推出来,谁叫昨晚确实是司徒遥代班的呢!
“没!我没偷东西!”司徒遥额头沁出汗珠,舌尖有些发麻,她也不知道领班带人来找她是什么意思。
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
她是真的很怕,但如果来者不善,她也不能让杜瑶替她受过。
杜瑶去了办公室,司徒遥神思难属地推着洒扫车进入电梯。
她双腿到现在都在发软,昨晚的片段又在脑海里闪过,那些粗重的喘息似乎还在耳侧撞击,司徒遥脸色发红地咬了咬唇。
上天保佑!
不要生出事端。
——
“少奶奶?”
杜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看着老人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块银色胸牌,上方杜瑶两个字熠熠生辉,“南宫家家规森严,既然您已与少爷完成周公之礼,自然便是我南宫家的少奶奶。”
周公之礼?!
杜瑶恍然。
难怪司徒遥回来后整个人怪怪的!原来是被人给睡了!
杜瑶咳嗽一声,谨慎地问了一句,“你们南宫少爷是?”
“南宫墨。”
杜瑶惊道,“是万锦集团的老板?南宫墨?”
“除了我们少爷,整个帝都,还有谁敢叫这个名字?”
杜瑶忍住激动,继续试探地问,“那,是……是南宫少爷让你拿着这个胸牌来找我的?”
“是,昨夜太过仓促,少爷只能以这枚胸牌来判断你的身份,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太好了!
杜瑶兴奋起来。
胸牌上不止有名字,还有照片,南宫少爷会让管家拿着这胸牌来找她,就说明司徒遥昨晚并没有被看清脸!
这可是从天而降的馅儿饼,不捡是傻子!
“请少奶奶换好衣物,随我回别苑,少爷晚上回来时会与您见面!”
管家拍了拍手。
一排侍女鱼贯而入,手里捧着各色首饰匣和衣物。
普通人这辈子都看不到的华贵珠宝,杜瑶现在可以随意穿戴。
南宫家少奶奶——
她杜瑶当定了!
本来嘛,昨晚就该是她做清洁,若不是司徒遥替了她,昨晚和南宫少爷一夜鱼水欢的人就该是她杜瑶!
既然如此,现在由她来当这个少奶奶,也算实至名归!
杜瑶挑了最阔气的一身衣服换上,先去客房部显摆了一圈儿。
众人虽然惊诧,但长期在酒店做工,自然极具联想和眼力,此时见杜瑶一身贵气地进来,惊讶过后,便围着她好一通夸赞。
尤其是领班,她知道些许内情,此刻卑微讨好到了极点。
“杜瑶,你这样一打扮还真是漂亮!简直天生就有少奶奶的气质啊!”
杜瑶得意中仍不忘从前领班是如何轻视她的,怪腔怪调地讽刺道,“是啊,不像有些人,天生奴颜婢膝,上面一套下面一套,活该一辈子做人下人!”
领班面色一僵,人群顿时安静了几分。
人群之后,一抹担忧的声线才终于被众人捕捉,“杜瑶,你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啊?”
是司徒遥。
她原本担忧的要命,结果见杜瑶一身富贵归来,满脸不解。
杜瑶皱了皱眉,她回过头来盯着司徒遥,从以前到现在,第一次正眼打量起她来。
司徒遥其实生的极美,嘴唇就算不涂口红也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桃红,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挺秀的鼻尖,尤其是那一双怯怯生娇的水眸,令再词穷的人都能想起‘明眸善睐’。
却不知为何,司徒遥平时总是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实在没富贵命,若是杜瑶有她这幅样貌,早就攀龙附凤去了。
杜瑶看向司徒遥眼尾处,那里比平日多了抹浅浅洇红,令她更显成**子的柔婉媚然。旁人不知为什么,杜瑶却清楚的很!
“要你管?”杜瑶心里妒火中烧,嘴上更加尖酸刻薄,“总之你一辈子都得不到这种好东西!偷也偷不来!”
司徒遥一愣,明眸起了雾气,“杜瑶……”
“杜瑶,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嘛!你看她都要被你说哭了。”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幸灾乐祸地道。
“好朋友?”杜瑶沐浴着满身的珠光宝气,睨了眼打扮寒酸的司徒遥,冷哼一声,“谁说我们是好朋友?”
以南宫家的势力和财力,即便在阔太圈,她杜瑶都会是最阔的的那个太太!一个穷学生,也配和她做朋友?
司徒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杜瑶?”
“司徒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从今以后,”杜瑶挑着眉梢,一字一顿地道,“别来打扰我。”
如此一番炫耀过后,杜瑶趾高气昂地离开客房部。
领班被奚落一阵,也脸色不善地驱散众人去干活。
司徒遥心情低落,连错乘了贵客的金色专梯都没注意。
叮——
电梯在十楼停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司徒遥这才惊觉自己乘错了电梯,吓得不敢抬头,忙往旁让了让,低声问道,“客人,请问去哪层?”
“……”
没有收到答复,司徒遥停顿片刻,立刻换了英文再问一遍。
“三十一楼。”
客人是用中文回答的,而且声线哑沉,莫名的有熟悉感。
司徒遥迷茫地抬起头,因为心中酸楚,眼中含着水汽,如同起了晨雾的秋湖,一双眸子波光微漾。
那是个身材英挺的男子,穿着高级手工定制的西装,衬衫口却刻意松泛着,露出凸起的喉结,因他低着头,下颌微收,精美的线条在电梯冷光下似浮了一层白霜,带着禁欲的冷冽气息。
而黑睫下那双幽如星海的瞳眸里,正全然倒映着她的影子。
司徒遥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知为何,在男人的注视下,她不自觉想要倒退,“……客人?”
男人注视她片刻,修匀双腿忽而迈开走来,司徒遥脸色顿时煞白,“您要干什么?!”
是了,这惊慌失措的声音,眼神如小鹿般畏怯,却勾人情不自禁地靠近,还有这熟悉的气息……
南宫墨俯视司徒遥,“今早,怎么跑了?”
声线微哑,带着独特的魅力与磁性,惑人心魄。
司徒遥的脸却惨白一片,紧贴电梯壁的后背都渗出了汗,“是……是你?!”
南宫墨拧眉,目光里流出微微不满。
管家汇报说杜瑶对于成为南宫家少奶奶这件事表现得很高兴,并且主动要求去和客房部同事们告别,为何她现在看见自己,却是这样一幅惊慌面孔?
须臾,他从惊慌失措的女人身上收回视线,看向一尘不染的电梯内镜,用英语重复了一句,“三十一楼。”
语气变得冷漠,透着公式化的疏离。
司徒遥的心脏剧烈跳动,昨夜经历的种种场景此刻全都不请自来,如梦魇般吞噬她的意志,就连双腿都开始打颤,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快逃!
但是,无处可逃!
南宫墨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着司徒遥的反应,看她因过于恐惧而脸色发白,似乎连瞳仁都在乱颤。
他忽然注意到司徒遥的右手正在无意识地抠着电梯内壁的缝隙,纤长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洁如白贝的指甲都隐隐渗出了血丝。
南宫墨眉头拧了拧。
他不喜强人所难。
一只纤细的手臂忽然先他一步抬起,虽然还在颤抖着,却缓慢而坚定地按下了三十一楼的按钮。
南宫墨的眸光里终于多了一丝讶异。
即使怕成这个样子,也要尽职尽责地带他去三十一楼么?
司徒遥悄悄吐出了一口气,又立刻重新提起,全身如同紧绷的弓弦,努力和他保持着距离。
南宫墨毫不怀疑,如果有可能,这女人宁可在电梯外壁上挂着,都不愿和他一起站在电梯里。
他收回目光,气息又冷淡了些。
电梯一层层地上升,一直努力在南宫墨身边降低存在感的司徒遥却忽然开了口,声音细弱得难以捕捉,还在颤抖——
“您能不……不要说出去吗?”
“什么?”
南宫墨侧头,黑眸微眯。
司徒遥猛地抖了抖,她紧攥着双手,拼命地眨掉糊住睫毛的泪水,一字一句艰难地从齿缝中抖出去,“昨晚的事,您能不说出去吗?”
说出这番话,仿佛已用尽她全部的勇气。
可她必须要这样说,此人的身份非富即贵,远不是她这等普通人能抗衡的存在,司徒遥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可以伸张正义,她能做的,只有忍气吞声。
更何况她有男朋友,有学业,有要赡养的双亲和等她扶持的弟弟,她一直谨慎小心地长大,眼看马上就要毕业了,绝对不能折在这上头,她赌不起!
司徒遥提起最后一口气,忍着巨大的屈辱,“只要您不说出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悲戚,眼眶里滚出两行热泪,司徒遥倏地闭紧了眼,如同等待最后宣判一般等着男人的回答。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南宫墨静静地站着,阴沉的气息,无声萦绕在他周围。
狭窄逼仄的电梯空间变得更加压抑,司徒遥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怦跳动的声音,声声震如擂鼓。
太久没有得到答复,司徒遥的心头慢慢染了绝望。
电梯缓缓减速。
叮——
三十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男人毫不犹豫地抬步迈了出去,司徒遥焦急地抬眼望出去,泪水夺眶而出。
这时,一个“好”字才被轻飘飘地丢回电梯里。
梯门重新关闭,缓缓降落。
司徒遥双腿一软,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终于崩溃大哭。
御栏别苑。
杜瑶斜靠在贵妃椅上,身侧拥着银狐皮毛,身上穿着一袭高档宴会上才会用到的露背长礼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盘起的头发上却摇摇欲坠地挂满了珠翠,令人疑心她那脖子是否会不堪重负。
管家从外面进来,“少爷说今晚不回别苑了。”
“什么?”贵妃榻上的杜瑶神色瞬间冷了,“他不回来了?为什么!”
她准备了这么久,又等了这么久,结果南宫墨突然不回来了?!她还不知道南宫墨长什么样子呢!
不过就算他是个又矮又挫的胖子她也认了,谁让南宫家有钱!
杜瑶看向管家,抛了个自认为诱惑力十足的媚眼儿,语气爱娇地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嘛?”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八风不动,“少爷的心思,不是我等能猜测的。”
“哦……”
杜瑶忍住心底失望的怒火,生生扯出一抹讨好的笑,“我知道了,张管家陪我忙活一天也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
她刚进南宫家,事事都不熟悉,这个张管家看起来是这里的主心骨,在她彻底安定下来之前,还是要好好巴结巴结他。
管家规矩地微微俯首,“是。”
杜瑶也正要去休息,却接到了司徒遥的电话,“杜瑶?你怎么没有回来啊,都这么晚了……”
杜瑶瞥了一眼身后的女佣,压低了声音,“司徒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打扰我吗?你听不懂?”
不让她打扰,除了不屑她的身份外,还有担心真相曝露这一层,谁知道这家伙竟这么听不懂人话!
“可是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你还不回来,我很担心,”司徒遥的语气顿了顿,之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问道,“难道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你是被……被今天来的那位老人,包-养了吗?”
“什么?”杜瑶语气陡地一扬,随后才想起自己要时刻注意形象,连忙向前快走几步,压着嗓子怒吼,“你脑子坏掉了吗?”
她一直都觉得司徒遥很蠢,却没有想到竟然蠢到了这种地步!
杜瑶反应这么激烈,司徒遥反倒认定了她是恼羞成怒,深吸了一口气不与她计较,反而继续劝阻道,“杜瑶,他对你不会是真心的,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和豪门扯上关系没什么好处,我们还是学生,可以靠自己赚光明的未来,你还是快回来吧,天这么晚了,我出去接你……”
“闭嘴!”
杜瑶气得浑身发抖,须臾冷笑道,“司徒遥,你就别假清高了,你所谓的光明未来难道和钱没有关系吗?我不过是比你早到终点而已,你就是在嫉妒我!”
不等司徒遥回复,杜瑶直接挂断了电话。
“告诉日昇酒店的经理,让他们开除——”她反身吩咐女佣,顿了顿才又道,“让他们把客房部的领班和员工全部开除!”
司徒遥这家伙是个隐患,把她从酒店赶走才是明智之选!
但只开除司徒遥一个不免会惹人怀疑,她直接开除整个客房部就没人会细究原因。
杜瑶眼底的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权势带来的狠辣畅快。
司徒遥口中的光明未来,她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易撕碎!
财富搭成通天梯,梯下腐着万人骨。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有一家名为南芜公馆高级娱乐会所。
在这里你可以体验到别处绝无仅有的快乐,高雅和靡丽并存,是真正的人间天堂。
却有一长串的惊叫骤然打破了天堂的美好——
“哇靠靠靠靠靠!”
“无涯,闭嘴!”南宫墨长眉不悦地拧紧,将黄毛脑袋从自己手机的范围前推开。
自从看到了别苑管家发来了信息,姬无涯就开始尖叫。
账单是一长列的奢侈品消费记录,后面附着:开除了别苑的化妆师和日昇酒店整个客房部。
姬无涯掌管着南芜公馆的财政,因此对钱格外敏感,被推开在一边还是不住地咂舌,“这购买力,平均三秒钟一件奢侈品,这是买东西吗?这是收购公司吧。”
南宫墨的眸光则格外流连了一遍后面那句话,想起电梯里那双柔弱白兔般的眼神,薄唇微勾出讽刺的弧度。
看着那么乖巧无辜,可实际上,竟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俗人。
姬有涯走过来,“boss,这就是你昨晚意外宠幸的那个女人?”
南宫墨微微阖目,表情淡然地点了点头。
姬有涯知道南宫墨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个女人,留她在别苑,也不过是责任使然,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放肆。
“还真是个‘一夜荒唐上位’这句话给诠释到极致的女人。”
南宫墨扔了手机向后一靠,语气凉薄了几分,“她对‘一夜荒唐上位’这件事格外敏感,嘱咐过我不要对外说,你们就当不知道吧。”
姬无涯怔了怔,和姬有涯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不屑。
“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姬无涯啧了一声,“老板,下药的人都被我们给处理了,这女的也给点儿钱打发得了!这样的人也能进你的别苑?”
姬有涯心中虽也对此颇有微词,闻言却对他哥的点评更加无语,“哥,你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就不要乱说了……掉书袋掉的不明白,小心变成掉脑袋。”
骂这女人是表子,那南宫墨是什么?奸夫吗?
“够了,明日我去H市一趟,你们在南芜公馆好好呆着吧。”
姬姓兄弟默契地闭了嘴。
但南宫墨其实并未动怒,让那个女人进御栏别苑自然有他的考量。
手机上的屏幕一直亮着。
南宫墨微微阖目,电梯里那个女人的目光又到了眼前,那么的柔弱,却又那么不可摧折,让人想起蒲柳韧如丝这句话来。只是,下面竟也隐藏着如此世俗的灵魂么?
既然如此,那为何又央求他别说出去?是觉得靠一夜荒唐上位这样的方式进御栏别苑不光彩?
南宫墨从未觉得如此看不透一个人。
不过无所谓,既然她如此爱钱,那么,就让她安分地呆着也容易得多。
至于日昇酒店那些被开除的员工,她喜欢折腾就随她。
司徒遥收到被解雇的消息时,揣着满腹的不解去了人事部。
可任凭她如何追问原因,人事部也始终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而且被辞退的人不止她一个,整个客房部的人都在这里办理离职手续。
有人离开时还在抱怨,“真是不公平,有人一日登天成了贵夫人,我们却连糊口的工作都没有了,什么世道!”
司徒遥是趁着假期来靠这份工作赚学费的,如今假期时间过了大半,再找新工作也不现实,只能退了出租房回家。
回家之前,司徒遥想约刘哲见一面。
刘哲是她的男朋友,今年正准备考研,她本来不想打扰他,但是……昨天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她现在很想见他。
司徒遥坐在面馆里等待着,这家面馆就在帝都大学旁边,物美价廉,她和刘哲常常到这里来约会。
又等了半个小时,刘哲才姗姗来迟,穿着一身t恤衫和短裤,脚上踩着人字拖。
表情有几分不耐,“到底什么事儿啊?我考研复习很忙的!”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想你了……”司徒遥的眸子氤氲了些许雾气,藏着委屈和羞愧。
心理建设了半个小时,她还是没有勇气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
刘哲见惯了司徒遥素面朝天的样子,此刻乍然见她化妆后如清水芙蓉的模样不由心动不已,又听到这么暖心的话,语气也和缓了些,
“嗯,我也想你,今天化了妆?漂亮很多啊!”
说着,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司徒遥的脸。
大手探来,司徒遥猛地想起昨晚遭遇,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两个人随即都怔了一下,司徒遥立刻顺势装作低头从包里拿东西,“我取了些钱,拿给你报班用,也可以拿去买两身衣服……”
她注意到刘哲的领口都磨破了一处,自己作为女朋友竟然没照顾好他,心疼之余也更加羞愧了。
刘哲却没有立即接钱。
司徒遥以为他生了气,忙道,“你拿着吧,我不着急用钱,之前借给你的也不急着还,你都瘦了,要多补充营养才能好好学习呀。”
刘哲扫了一圈儿,见周围没人注意这边,才轻咳一声接过信封,“那好吧。”
牛肉面很快热气腾腾地摆在桌上,司徒遥将自己碗里的牛肉夹进刘哲的碗里。
这时,店门一响,又进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女孩子看见刘哲眼睛一亮,很快又注意到刘哲正和一个女人吃饭,表情顿时变了,示意身后几个人别动,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往刘哲怀里一靠。
手臂搭住刘哲肩膀,女孩扶着他的下巴轻轻吹气,“亲爱的,好巧啊。”
刘哲的眼神顿时慌乱起来,“何柔,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么亲昵的动作,饶是司徒遥再傻也看出端倪来了,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刘哲,她是谁?!”
刘哲纠结着脸色没开口,叫何柔的女生冷眼一瞥,“我是他女朋友!你谁啊?”
司徒遥呼吸一滞,见刘哲竟然不反驳,脑子里闪过一种不好的信号,眼睛跟着红了起来,纤长的睫毛激动的颤抖着,“她是你女朋友,那我呢?”
何柔也发现一些端倪,立即揪着刘哲的衣领,怒道:“姓刘的,你敢跟我玩儿脚踏两只船的把戏?”
随同她来的几人走过来,包成了一圈儿。
面馆里其他客人议论纷纷,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偷偷录视频。
眼看事情要闹大,刘哲在心里飞快地做好权衡,旋即起身猛地推了司徒遥一把,“你怎么这么贱啊!我不是都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我很爱她,你干嘛还缠着我!”
司徒遥冷不防被他推倒,连着撞倒了一片桌椅,领口都歪了一些。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心口顿挫的痛,再无其他感觉!
“她胸口上是什么?”人群惊呼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司徒遥这才惊醒过来,手脚慌乱地捂住领口。
“我看看!”
何柔冲过去,手伸向她的领口,恨不得把她衣服拔下来。
“别过来!”
司徒遥眼神惊惧地后退,几双手四面八方地笼过来一齐将她按住,衣领很快被扯开,露出下面带有大片青紫吻痕的肌肤。
人群一片哗然。
“啊——!”
司徒遥彻底崩溃了,泪光满盈的眼睛充了血,她拼命地哭喊挣扎着,“放开我!”
嘶哑得不似人声!
“这是被人给睡了啊!”
“第三者实锤!”
“这……这可不是我干的!”
周围的嘈杂的人声好似都被隔绝在耳膜之外,司徒遥眼前只剩下一双双抓她的手,撕扯着、指点着,如同恶魔……
她忽然发了狠,低头咬住了最近的一只手腕,尖叫声立时响起。
混乱中,司徒遥爬起来逃出面馆。
直到司徒遥回出租屋取了行李,坐上去H市的火车时,剧烈恐惧过后的灵魂才重新安稳落回体内,眼泪不请自来,滂沱汹涌地糊了满脸。
满车乘客,无人关心这个女孩儿为什么会哭得如此厉害,毕竟彼此之间只是相伴半路的缘份,不到终点就已缘尽。
司徒遥拖着行李站到家门口时,眼睛已经哭肿成胡桃仁。
“遥遥?你哭了吗?怎么回事啊!”司徒仲惊诧于女儿的状态,忙把人让进屋子。
“爸……”司徒遥鼻间一酸,扑进父亲的怀里,颤抖着哭道,“我和刘哲分手了!”
她没有说那些更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父母已经老了,她不能尽快让二老颐养天年已是不孝,更不能让她们受刺激。
“分手了?”客厅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被甩了吧?你活该!”
“亚茹!你怎么能这么说女儿?”司徒仲有些不高兴地看向妻子。
陈亚茹从客厅走出来,满脸的皱纹夹着不悦,“我说的不对吗?刘哲就是个穷小子,什么本事都没有还一直让她倒搭!等吸干了钱就把人给踹了,不信你问她,这次拿回钱了没?”
司徒仲被噎了噎,转头看向女儿,在父母的注视下,司徒遥才稍稍安定的心再次提起,抽噎着支吾,“没有……”
她只顾着逃出面馆,哪里还会记得拿钱?
“你看看!”陈亚茹脸色发了沉,“全都拿去养那个小白脸儿了!”
“遥遥,”司徒仲拧着眉,生活的重担在他的面容上印下了太多愁苦,此刻也多少有些失望,“你妈说的是真的吗?”
司徒遥满心愧悔,垂着头不敢回答。
“当初我就说了!这个丫头是个傻的!出去保不齐会被骗,留在家里进她舅舅安排的厂子有什么不好?赚的钱又多!峰儿将来娶媳妇儿的新房也不至于现在还没着落!”陈亚茹想起这事儿就恨得牙痒痒,“她可倒好,一个女娃子非要去上大学!赔本儿的东西!”
陈亚茹越说越生气,“再说了,同样是一个镇子出去的,人家杜瑶就比她聪明得多,知道傍大款,何家婆今天还跟我炫耀说她们家闺女找了个富豪男朋友,人家全家都要挪去海边住别墅了!”
司徒遥听到此处,想开口说话又忍了下来。
不知道杜瑶有没有告诉她的家人,那个所谓的富豪男朋友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司徒仲脸色却沉了沉,“陈亚茹,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供她吃供她穿,又让她念了这么多年书,说她两句还过分了?!都是被你给惯的,这死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赚不到钱还敢回家来,我告诉你,她下学期的学费我是一分钱都不会掏的!”
司徒仲张口结舌,“你——”
“我什么我!”
“你们不要吵了!”司徒遥哑着嗓子开口,她抬起泪光朦胧的双眸,对上一齐看过来的父母,顿时又慌乱地低了头。
“我,我想出去走走……”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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