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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她在逃生游戏里称神

夭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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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江稚陆琪   更新: 2022-04-23 06: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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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江稚陆琪《无限:她在逃生游戏里称神》讲的是【无限流+无cp+直播+逃生游戏+女强+主剧情+系统+规则怪谈】江稚突然被拉进了一场逃生游戏,开局就拿着菜刀威胁NPC?只见她骚操作一个接着一个,对着游戏居然怒吐国粹,结果反被穿小鞋?某副本中,女人垂眸看着手中的折叠刀,暗色的瞳孔不见丝毫光影"我会死吗?"她问"当然,我就是你,杀了我,你也会死""那就去死吧"带着那些恶心的,不堪的,一起滚吧

第1章

精彩节选


意识在迷茫的下沉。

呼吸像是被什么堵塞着,四肢轻飘飘的仿佛飘在云端,身躯似乎被巨大的黑海淹没,如孤魂游鬼,漂泊不定。

静。

静的她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突然,光的影子蓦然照在了乌漆的屏障上,透过海面,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电子钟表的声音从遥远的不知处朦胧传来,胸腔里消失的跳动,也开始逐渐复苏。

卷翘的睫毛微颤,随后缓缓的,露出了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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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了半宿,像鬼叫一般凄厉。

村子的某个木屋里,破旧的灯泡摇摇欲坠,昏黄的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压抑。

一位少年抖了抖身子,似乎是嫌冷,走到一旁将窗户给关了个严实。

“哎我说……”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他用余光瞥了眼椅子上冷着脸的漂亮女人,只见她神色恹恹的,浑身都冒着一股疏离感。

至少看上去,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

手指了指桌旁,党洋收回了视线,他咽了口唾沫:“这尸体……就这么放在这?”

一旁的大块头抱着臂,闻言看向了他:“你敢去挪?”

党洋干笑一声,还真没这个胆。

只见不远处的木桌上,趴着一个脑袋已经开了瓢的女人,血色与白色的组织流了半桌,她头骨大开,贴心的让众人把里面观摩了个彻底,粘稠的黑红色液体,还在不断往下滴落着。

光是看过去,就让人十分作呕。

党洋不由得叹了口气。

想他三个小时前,还在学校厕所里偷摸着抽烟,这下好了,一抽把自己给抽成风了,脚下一晃就来了这么个鬼地方。

遇见这么稀奇的事儿,一上来七八个人又是鬼叫又是怒吼,门死活打不开,窗户也跳不出去,枪打出头鸟,那死去的女人拿着菜刀非要往出冲,好不容易歇下了,突然浑身一抖就他妈被空气开了个瓢。

那场面,直接把一边的胖男人给吓尿了。

而最令人不解的是,这三个小时里,只有一人全程都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就连面对那具尸体,都只是淡淡的皱了个眉。

抬眼看去,长相精致的女人正低着头,她似乎从始至终都没张过口,从那胸前不知名的工作证来看,众人只知道她叫江稚。

沉默中,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叮咚”声。

报废的手机突然活了过来,齐刷刷的声响让人心里不由得一紧,一帮人连忙将其掏了出来。

只见黑色的屏幕上,弹出了几句白色的字——

【欢迎各位玩家来到逃生游戏,直播间已开启,第一副本:灵村。】

手指一点,屏幕上便转变了文字。

【任务:找到灵村的秘密。】

【友情提示:游戏内存在多种超自然现象,还请各位玩家争取存活,本次副本结束后,存活玩家即可正式开启个人版面,根据个人表现会有奖励与技能掉落,啾咪~】

【请您调整好心态,以乐观积极向上的态度面对当下,最后,逃生全体员工祝您游戏愉快。】

江稚盯着“愉快”两字看了半天,随后手一甩,就将手机扔到了桌上。

愉快你妈。

胖男人瘫在地上,声音颤个不停:“这……这,我们该怎么办?”

回答他的,是外面更猛烈的风声。

江稚抬起头,这才认真将屋里的人打量了一遍。

角落里,少女和妇人抱团靠在一起,窗户边站着一个少年,离她不远处,还有个肌肉发达的大块头,以及正搜寻着屋子的两个精神小伙。

哦对,还有刚刚说话的那个胖子。

她侧过了身,看向了屋门,又将脖子上的工作证卸了下来,装进了上衣口袋。

“来了。”她突然说道。

党洋一愣:“什么来了?”

像是回答他的疑问,下一刻,门就被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狂风猛地钻进,却又在片刻后,就被门遮挡在外。

八双眼睛,都看向了那道身影。

这是个男人,他瘦的有些可怕,洗的发白的衣服缝了好几个补丁,脚上的布鞋烂了两个破洞,长相嘛……大眼睛,挺鼻子,樱桃嘴,红脸蛋。

是这么个形容法儿没错,但怎么看,都怎么瘆人。

大半夜,把人吓得够呛。

他板着脸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声音跟锯木头似的,沙哑难听:“村子里死人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哦对。”

像是刚反应过来,他突然笑道:“瞧我这脑袋,你们是新来的,村子死了人,赶天亮前,都要画个纸人出来,快点行动吧。”

经过他这么一说,众人一下子就觉得诡异在哪儿了。

这人,无论是骨架还是长相,都像极了纸人。

江稚面无表情的开了口:“怎么画?”

纸人男转过头,有些不爽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满意她那傲慢的态度:“笔墨都在杂货间,很简单,画个五官和眼珠就好。”

闻言,两个精神小伙儿对视了一眼,随后走到了一个房间旁,“嘭”的一声就把门打开了。

一帮人转过头,只觉得后脖子蹿了股凉气。

花花绿绿的纸人被摆了一排,那紧身裤豆豆鞋的黄毛男人往里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他咽了咽口水,说:“看衣服,刚好是五男四女……”

纸人男见此,又说:“尽快画吧,外面风太大,就不要出去了。”

大块头突然问:“如果天亮前没画完呢?”

纸人男眼睛一转,漆黑的瞳孔看向了他,樱桃小嘴一张,突然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众人被他笑得头皮直发麻。

只见他说:“没按时画完的话,那就没画完喽。”

众人:“………”

这屁话让气氛一僵,江稚蓦地蹦出了一句话:“有吃的吗?”

另一个黄毛挑染的精神小伙摇了摇头:“厨房什么都没。”

“嗯。”

她看向了纸人男:“有吃的吗?”

纸人男皱着眉说:“先画纸人。”

江稚站起身,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有吃的吗?”

纸人男脸一拉,笑都不笑了:“你要先画纸人!”

忽的,桌旁传来了一声轻响。

只见江稚面不改色的走向了女人的尸体,从那桌上发黑的血液里拾起了菜刀,血液沾了满手,顺着刀柄,又缓缓向下划落,一下又一下,滴在了木地板上。

包括大块头在内,七个人连声都不敢吭。

这女人现在的模样,看着可比鬼吓人。

她淡漠的眸宛如一滩死水,拿着菜刀,江稚嗓音微冷:“我耐心不太好。”

她一字一句的说:“所以,有吃的吗?”

纸人男:“………”

跟硬挤出来的声音一样,他说:“……有。”

江稚:“在哪?”

“张婆会给你们做。”纸人男僵着脸:“去自己拿吧。”

提着菜刀,江稚眉梢微挑:“你刚说风太大,不让出去。”

纸人男:“我没有说过!”

“是吗?”抬起手,她将沾满血液的菜刀放在眼前有模有样地打量了一番:“看你这么面善,肯定会帮我们拿的吧?”

纸人男心说我可真是去你妈的。

——————阅读指南

1.本书无cp,女主独自美丽。

2.女主性格很冷,能动手绝不动嘴,易暴躁,性格跟长大的环境有关。

3.没有无脑作精,剧情需要时作精会带脑上阵。

4.惊悚程度根据副本而定。

5.节奏不快不慢,按副本而定。

6.配角名字微多,戏份多肯定是重要角色,戏份少可忽略记名。

作者写作不易,请勿ky,不喜欢划走就好。


不过这句话当然是被他压在了心里,面上,纸人男却是撑起一个微笑:“当然。”

话落,还真开了门,在这要命的天气下走了出去。

同一时刻,游戏app的副本页面里,弹出了八个直播间入口,“新人”两字尤为明显,大多数人扫了一眼,便没理会了。

新人副本,没什么看头,十个本,九个都得全死。

直播间里,也是零星的飘过了几个弹幕。

纸人男一走,气氛顿时就缓和了不少,大块头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刘康,你们呢?”

胖男人撑起了身子:“朱顺成。”

挑染男说:“严驰。”

黄毛男人:“付一轩。”

角落里的少女抬起头:“我叫陆琪。”

说着,她又指了指身旁的妇人:“这是马月。”

“党洋。”

话音一落,陆琪不安的看了眼那放纸人的屋子,说:“我们……真的要画吗?”

穿着花里胡哨的纸人脸上一片空白,在座的八个人四肢健全,头脑正常,画上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问题就出在,在这破地方里他们不敢乱来。

闷声一响,江稚把菜刀放回了桌子,拿起一边还算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起了手。

“不知道。”刘康站直了身子,动了动发麻的脚,他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突然问:“你画吗?”

虽然说出来有些丢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尽管他对这个叫江稚的女人有些犯怵,但还是很想听听她的意见。

江稚看了他一眼,嗓音懒懒的:“画。”

马月站起了身,颤声说:“画了我们会不会……死?给纸人点睛……会出事的。”

严驰把放纸人的屋子门一关:“没办法,暂时应该不至于。”

“嗯,我也觉得。”党洋挠了下头发:“既然都说了是游戏,开局画个眼睛就死的话,那还不如让我直接送命。”

江稚看了眼手机,此时已经凌晨四点二十五了。

付一轩从另一个塞满了锄头耙子的屋子里翻出了一堆毛笔和墨,在厨房的大瓦缸里舀了些水,就把发硬的毛笔给放了进去。

站起身,江稚开始在这不大的地方巡视了起来。

这木屋又大又破,到处都是积尘,但好在结实,不至于被风个散架,二楼是一个个房间,听严驰说,里面是一个个卧室。

踩上这几百年没用过的楼梯,脚下发出了不大的“咯吱”一声。

一旁的刘康几人,已经开始放松神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只有那陆琪见状,连忙站起身就跑了过来。

江稚慢慢向上走着,头也不扭的问:“跟着我干什么?”

陆琪紧张的捏了捏手:“不知道……我,我就是想跟……”

话是这么说,但以她看小说八年积攒的经验来讲,江稚这种人,一定是个金大腿。

后者没理她,只是把手塞进了外套口袋,走向了二楼。

相比较其他人,对于这不合理的一切,江稚心里虽有疑问,但也只是仅仅而此。

一直保持负面情绪的话,并不会影响任何局面。

推开其中一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还算干净的木床,一旁摆了个木桌,她看着那窗户,手一伸就拧开锁,把窗户给打开了。

狂风灌了进来,借着屋子里微弱的光,两人朦胧地看到,此刻的她们正待在一个村庄里,在往远,是成片的树林。

黑暗中,好像有什么在飘荡。

江稚正欲伸手关窗,却像是下意识的,猛地把胳膊缩了回来。

“嘭!”

窗户突然被狠狠的关上!


看那力道,若不是她反应快,这胳膊估计今晚就交代在这了。

陆琪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楼下,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隐约传来的交谈声突然一静,江稚用脚想,都知道纸人男回来了。

她转过头说:“下楼。”

陆琪点了点头。

两个人下去时,纸人男正挎着篮子寻找着什么,看到江稚时,脸色极臭的将篮子递给了他身旁的马月。

后者则将面包放在了桌上。

刘康掀开布,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法棍面包。

他瞅了眼纸人男,随后“啪啪”两下把面包拿在手里拍了拍,嘴里嘟囔道:“这他妈是大列巴吧?”

江稚瞥了一眼,随后又将视线投向了纸人男,眼里的嫌恶丝毫不加掩饰

“你不走?”

纸人男心里把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

他尽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用那一口乌鸦腔说:“尽快画纸人吧,一定要在天亮前画好,画完后把它们放回屋子,从那之后,不要再打开门了。”

他目光在墨水上一顿,继续说:“看来你们已经找到红墨水与黑墨水了,记住,每个纸人只能自己亲手画。”

江稚又问道:“张婆住在哪?”

毕竟这鬼东西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来,她暂时还不想在这饿死。

纸人男说:“她家门口挂着白布,很好找。”

点了点头,纸人男没再出声,眼神却隐晦不明的看了眼女人,转身就开门走了出去。

时间已经不早,堆在一块的硬毛笔也被泡软了些,陆琪很是细心的从厨房拿来了一个碟子,方便蘸墨的时候能让毛笔蹭掉多余的水。

大块头跟严驰还有付一轩走进了装纸人的屋子,一人手上拎着两个,没过一会儿就全拿了出来。

只不过,女纸人却是多了一个。

她的主人,此刻趴在桌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万事开头难,尽管几个人都知道迟早要画,可一个个跟被下咒了一下,楞是伸不出那个手。

江稚从盆里拿出毛笔,甩了甩水,轻点了下墨,很是自然的就朝着其中一个女纸人脸上画了起来。

陆琪正欲往她身旁站,却被马月拦住了脚步,妇女抽动了一下嘴角,表情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小琪,让我站这儿吧。”

陆琪看了看她,点了下头:“好,那我去一边吧。”

马月一笑:“谢谢。”

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其他见有人动手了,也都纷纷拿起了笔,蘸着墨水就开始往各自的纸人脸上招呼。

……

“啊啊啊啊啊——!”

一片寂静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江稚转过头,只见身旁的纸人被马月用笔尖的墨浸透了嘴角,戳出了一个大洞,此刻的妇人正因为极致的疼痛倒在地上,她的舌头不知何时生出了锋锐的倒刺,那长的可怕的舌头向外一刮,倒刺便带起了一片血肉,然后被她放在嘴里,咀嚼吞咽!

她在吃自己的脸!

党洋瞬间瞪大了眼:“卧槽!”

眼前的画面有种说不上来的惊悚与恶心,朱顺成拿着毛笔的手开始止不住的发颤,其他人像是完全被吓傻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江稚看着马月,半天没有动弹。

那张嘴,此刻已经不能称之为嘴了,只见她鼻子以下,唇被对半分开,一半的肉都被她吃了个光,**裸的露出了她沾满鲜血的牙齿与半截下颚骨,刘康压下心底的恐慌,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忍着剧痛,马月虚弱又含糊的从嗓子里发出了几个音:“去……纸人……面……”

刘康担忧的看着她:“你先休息一下,时间来的及……”

可马月很是倔强,刘康没办法,架着她就往纸人旁走了过去。

下一秒,他只觉得手一松,只见妇人微微一晃,整个身子就倒向了江稚的纸人!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的所有人都措不及防,如果纸人受伤会反弹到人身上的话,那么这一倒,就足以要了江稚的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挡在了面前,马月鼻尖连带着伤口硬生生的磕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她惨叫出声,身子瘫软的同时,只觉得头皮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下一秒,女人那张冰冷妖媚的脸就映入了眼帘。

木屋里,顿时安静的只剩下妇人的惨叫。

马月硬生生的被拖了起来,她头发被江稚抓在了手里,仰头的动作牵扯着脸上的肌肉,稀稀拉拉的血水又从嘴里流了出来。

江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沉的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情绪。

凝重的气氛里,大概过了一个轮回,这位爷终于开了尊口。

她嗓音极轻:“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心情不错。”

话落,她嘴角微微扬起,手一甩就将马月给重重地扔到了一边,随后几步走上前,一脚就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腹部!

“嘭!”

马月被踢的撞倒了木凳,嘴里已经叫不出声了,只能呜咽着嗓子断断续续的吐着血。

“不然,我会弄死你。”

眼看着江稚还要上前,付一轩突然吭声道:“够了!”

“小江……差不多就行了,都是女生,事情别做那么绝。”

江稚转过头,眼里是浓浓的讥讽,嗤笑道:“怎么?活佛现世?”

“小江,你别生气,先听我说。”付一轩抿了抿唇:“大家都是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谁也不想死,马月都成了那样了……就,适可而止吧。”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直视着男人,江稚毫不留情的说:“让我来撞你的纸人,如果你拦住了我,我就不追究了。”

这一句话,直接就将付一轩的嘴给堵住了。

他没那个胆子来玩自己的命。

看着他秒怂的样子,江稚收回视线,抬起了步子的同时,又轻飘飘的吐出了几个字。

“大善人不是谁都能当的。”

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闷响,她又一脚踹了上去。

看着马月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拿着毛笔,江稚眼眸微眯,像是透过她的脸在看着什么别的东西。

她缓缓地蹲了下来。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下,只见她十分从容的伸出毛笔,在马月嘴角的烂肉上蘸了蘸,随后迈着步子,给自己的纸人脸上,画了一个鲜红的唇。

这举动,直接让在场所有人脚底冒上来了一股寒气。

而此时的直播间,人群正在急速上涨——

【我靠我靠,我刚在论坛看到了她拿刀威胁村民的照片,一进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我擦马月那个模样真的好恶心,大半夜给我看害怕了。】

【对付一轩这种圣人巨无语,要是江稚没反应过来,估计这儿只会新多一具女尸,真服。】

【啊啊啊啊她好帅!这女人够味儿!】

【我觉得马月好奇怪,她刚刚表情就不太对劲儿,为什么要针对江稚?按理说新人开本不都是抱团吗?】

【+1,看直播暂时不想带脑子,静等后续。】

这边,陆琪很快回过了神,她看了眼手机,连忙提醒道:“五点四十了……六点多天就亮了,我们赶紧画……”

经她这么一说,其他人哪还敢磨叽,拿着毛笔也顾不上什么害不害怕了,赶紧就往脸上应付。

提起纸人的脖子,江稚把已经画好的纸人给放进了屋子,随后拿起篮子里的面包就开始吃了起来。

有一说一,这玩意儿像啃树皮一样,又硬又难吃。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马月仇恨的眼紧盯着江稚,她挣扎着身子往纸人的方向爬着,借着凳子总算是半跪了起来,好在纸人个子不高,哆嗦着手就画了起来。

……

六点出头,所有纸人都被放进了屋子,外面的风声逐渐弱了起来,天色开始转亮,几人勉强吃了几口面包果腹,刘康将马月背进了二楼的屋子里,随后一伙人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党洋缩了缩脖子,看了圈四周:“怎么感觉怪怪的?”

陆琪点了点头:“太安静了,村子里应该会养鸡,可现在连个虫子叫都没。”

从那残缺的篱笆栏往外看去,家家户户的房子上都挂着白布,灰蒙蒙的天加上荒无人烟的村庄,死气沉沉的跟阴间地府似的。

江稚眼皮一跳,突然后悔昨天没有一刀砍了纸人男。

她找不到张婆住哪。

“话说……”付一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困吗?”

朱顺成咽了咽口水:“我……我有点,熬了一晚上,真的太他妈糟心了……”

一听这话,刘康左右看了看:“那我们要不先去休息?”

“不用。”江稚否认了提议,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分两波,困的睡觉,不困的找线索,下午一两点换班。”

朱顺成有些犹豫:“这………”

说实话,他真的很怂一楼的尸体和二楼的马月。

一个死人一个活死人,就怕自己没缓过来,给吓得一命呜呼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付一轩仿佛忘了夜晚里的事,他说:“我觉得可以,这样挺好的,还有人要休息吗?”

“我吧。”党洋看向了他:“我也有点困了。”

刘康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跟呃……小江和小琪,还有严驰一起去吧。”

付一轩:“成,你们注意点,这地方太邪门了。”

严驰提醒道“你们也别睡太死,注意点动静。”

“知道了。”

八个人分成了两波,陆琪走在了江稚的身旁,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江稚很白,五官是标准的冷美人类型,白色的宽松上衣被她套上了黑色的外套,修长匀称的双腿裸露在外,脚下一双黑色的马丁靴,怎么看,身材比例都极其完美。

再仔细些,陆琪发现她左腿外侧好像有个纹身,但因为外套有些宽大,让人看的不太真切。

风已经越来越小,严驰伸长脖子四处瞧着,纳闷极了:“咱们怎么找?这村子连个开灯的都没有,完全没头绪啊。”

江稚说:“不开灯不代表没人。”

看了眼村民家老旧的院门,刘康道:“我们在这敲,你说里面能听见吗?”

“找把刀。”江稚没由来的蹦出了三个字。

严驰一惊:“啥?”

江稚扫了他一眼:“找刀。”

她顿了顿,又说:“斧头,棍子,锤子,都行。”

陆琪弱弱的问:“咱们找这些……是要干什么?”

她是真的怕了江稚拿刀的模样了。

“防身,或者问些东西。”她往身旁的村民家扬了扬下巴:“不然你们以为,我们问什么,他们就会答什么?”

这嘲讽的语气丝毫不加掩饰,刘康老脸一红:“这外面看起来也没什么东西,这儿离屋子不远,我快去快回。”

严驰拽了他一下:“要不咱俩一起,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刘康想了想,说道:“行。”

虽然留下了两个女孩子,但单说一个江稚,就能顶他们四个人。

毕竟踹马月那两脚,力道可不是盖的。

人他妈的都给踹飞了。


空荡荡的土路崎岖不平,周围安静的有些可怕,靠在院门口,江稚从口袋一掏,垂下眸点了根烟。

【她居然抽烟!!】

【啊啊啊啊老公!你抽烟的模样真的好帅!】

【不为别的,颜值控果断关注一波。】

【救命……我一男的莫名被A到了……】

陆琪看着她,倒也并没有太多惊讶,突然说道:“……我觉得马月好像有些奇怪。”

吐出一口烟雾,江稚依旧垂着眼:“怎么了?”

“就是……”陆琪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刚来的时候,很害怕……但是马月一直在安慰我,看起来也面善,而且那么多人,她为什么受着伤也非要拉你同归于尽,就感觉……特别奇怪。”

扫了眼对面人家的白布,江稚淡淡的“嗯”了一声。

片刻后,她问:“记得那个纸人男吗?”

陆琪:“他怎么了?”

“第二次来的时候,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不对劲儿的?”

陆琪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想当初她想要站江稚旁边时,马月的表情有着说不上来的诡异。

她疑惑的问:“可是那个纸人男,好像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她啊?”

“不对。”

江稚弹了弹烟灰:“装面包的篮子,他递给了马月。”

陆琪顿悟,实在是没想到江稚竟然还记得这个。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稚也是真的话少,全程能说两个字的,绝不说五个字。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刘康和严驰就带着洗过的菜刀还有斧头过来了。

将菜刀递给江稚,刘康正欲说话,却见女人嘴里叼着烟,转过身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开了院门。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抿了抿嘴跟了上去。

屋门没锁,江稚一推门就开了,跟商量好了似的,四人一进门,一边的屋子里就走出了一男一女。

两人看着三四十岁的模样,大眼睛,樱桃嘴,红脸蛋,翘鼻子。

又是两个见鬼的东西。

“哎呦,来客人了!”那女妇人笑得十分慈祥,眼神瞥了下几人手上的家伙,打开灯招了招手说:“来来来快坐,老郑,去给客人们倒些茶。”

那老郑也是笑得一脸灿烂:“好嘞。”

话落,便转过身走了。

视线一亮,江稚很是自然的坐下了身,她将烟夹在了指间,老妇人眼里明显闪过了几分慌乱,挑了挑眉,她低头将烟摁灭在了桌角。

老妇人立马就松了口气。

等陆琪几人坐下后,江稚懒踏踏的掀起了眼皮:“村子有人死了?”

老妇人并不意外这个问题,痛心答道:“是啊,隔壁的老王昨夜老死了,唉,真是命由天算啊。”

可能受了江稚的传染,严驰胆子也大了不少,他问:“村子是有什么习俗吗?老王死了,怎么家家都挂着白布?”

老妇人点了点头:“这是村里的习惯,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村子人又能陌生到哪儿去,挂个白布,都是上一代就传下来的事了。”

正说着,老郑也端了盘子走了过来,他将五个杯子摆在了几人面前,刘康这会儿正好渴了,端起来就要张口,可一低头,他就愣住了。

这杯子里,水倒是水,就是上面还飘着一层灰烬,估计村子里把这玩意儿管叫茶。

这东西,至少不该是给人喝的。

他放下杯子,眼神给三人示意了一番,陆琪将杯子往一旁一挪,问道:“大妈,既然都这么熟,怎么村子里不见人影呢?”

老妇人干笑了一声,瞥了眼坐在一旁低眉顺眼的老郑:“村子就是这样,一般都不出来,都爱在家待着。”

刘康叹了口气,这话说的可真是矛盾。

前头说能陌生到哪去,这会儿又是不爱出门,这村子里的人,难道都是拿意念交流?

江稚冷不丁的看向了妇人,语气冰的能冻死人:“你当我们是傻逼?”

严驰眉头猛地一抖:“………”

老妇人显然是没想到江稚会来这么一嘴,连忙摆了摆手:“嗨呀,有时也会出个门,比如大风天啊,天气舒爽,就出去串串门。”

四人回想了一下昨晚就差掀了屋子的狂风,怎么想都跟“舒爽”两字搭不上边。

跟“要命”倒是挺配的。

女人继续问:“张婆住哪?”

“张婆啊。”老妇人说:“对面就是。”

不等几人再问,老妇人眼神贼溜溜的看了圈周围,轻声说:“不过村子里有件事,倒是还挺奇怪的。”

严驰:“怎么了?”

“村西有个老简家,听说昨晚丢了儿子,有人说看到他儿子进了村子里唯一的两层小楼,但昨夜有人去看的时候啊,就没发现过。”

二层小楼,那不就是他们住的屋子吗?

几人顿时心下一紧,这种情况,一般只会有三种结果。

一是最好猜的,说明木屋里藏着一个纸人,很有可能对他们的安全造成威胁。

这第二种,也是最麻烦的,这说明他们八个人里,其中一个或许并不是人。

三的话,就是这老妇人故意胡扯,想闹得他们内乱。

江稚指尖敲着刀柄:“你还知道什么?”

老妇人眼神直勾勾的:“村西有个老简家,听说昨晚丢了儿子,有人说看到他儿子进了村子里唯一……”

江稚看着她的脸:“什么都不知道吗?”

“村西有个老简家,听说………”

这一模一样的话不出结果又重复了一遍,老郑自始至终都安静的坐在一边没有吭声,江稚的脸上明显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她猛地起身,提着刀就将刀尖对准了老妇人的鼻尖。

距离,堪堪一指。

老妇人眼皮一跳,继续装着机器人:“村西有个老简家……”

她在赌,赌这女人不敢下手。

然而事实,总是不如鬼意。

闷声一响,在几双眼睛的见证下,一把刀猛地剁进了妇人的右肩膀!

没有鲜血,就要剁开了一个黑洞一样,老妇人痛苦的尖叫出声,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她喊道:“我说!我说……!他们都不得好死!这村子里的人,都不得好死!他们是魔鬼!是恶魔!”


将菜刀拔出,江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有什么?”

老妇人跟甩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不能说了……真的不能说了。”

一旁的老郑像是五感被屏蔽了,跟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

此时的直播间里——

【这年头当鬼还要挨刀,心疼鬼鬼一秒,今年鬼界业绩可能要冲的困难些。】

【虽然……但是……作为一个新人来讲,这也太勇了吧?确定不是哪个大佬开小号?】

【请问楼上是心脏剥离还是肉体重塑?谁有第二条命能开小号?逃逃都觉得你异想天开。】

【哪个混蛋给游戏起了个逃逃??老子九死一生的危险居然配上这么个软唧唧的名字?】

【逃逃难道不可爱吗?】

见老妇人真没什么可说了,江稚低下头,看了眼傻愣愣的三人,转过身说:“走吧。”

陆琪咽了咽口水,连忙起身:“……来了!”

此刻的天已经彻底亮了,但却瞧不见太阳的影子,阴恻恻的好像下一秒就会下雨,这让众人的心情也不禁抑郁了几分。

又拜访了几个村民,四人得到的答案也相差无几,临近中午,踏进张婆的屋门后,人影子没见丝毫,院子的石桌上,却摆着一个大篮子。

掀开布,里面躺着十一二个发硬的馒头。

不得不说,这里的伙食可是真够差的。

拎起篮子,忙活了这么一上午,四个人终于回到了木屋,此刻其他四人还没睡醒,勉强吃完了一个,江稚就这么坐着发呆,其他三人倒是聊了起来。

虽说刘康块头大,但同情心却一点不少,他担忧说道:“也不知道马月怎么样了。”

严驰扯了下嘴角:“都成那样了……难说。”

毕竟那女人现在连说话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吃饭了,就算没疼死……也差不多就是个饿死的下场。

陆琪并不喜欢讨论这种沉重的事情,她转移了话头:“你们都是什么职业?我是个大学生,还没工作。”

刘康说:“我啊,我是个私教,健身的。”

严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就是一送外卖的。”

话落,三个人都有意无意的瞥向了江稚。

说实话,他们还真挺好奇江稚的职业,说不定是个什么国际杀手,在逃通缉犯之类的……

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江稚转过头,丢下了“模特”两个字眼。

陆琪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三个人聊天的这会儿,脚步声响起,党洋睡眼惺忪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揉了揉眼睛,少年的嗓音有些微哑:“怎么样了?”

刘康把馒头递给了他,将经过一字不落的陈述了一遍。

听到江稚把鬼砍了,党洋那瞌睡瞬间就跑没了。

“我们去的大多数是木屋往左一些的村民家,下午的话,你们可以去看看另一边的。”

党洋喝了口自来水,总算是咽下了嘴里那干的要死的馒头,点了点头,他说:“行。”

至于那个丢了的老简家儿子,这会儿人人心思各异,谁也不想拿这事来说。

万一怀疑到自己头上,那可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的。

聊着聊着,下午两点出头,除了马月以外,其他两人都陆续醒了,交代了一些事后,四人就上了二楼。

为了以防万一,况且房间也不够,众人决定两人一间,不多时,江稚就和陆琪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党洋跟付一轩并排走在这并不宽敞的土路上,中间还硬挤着一个朱顺成,拿着菜刀,这胖子嘴里一个劲儿的嘟囔着“菩萨保佑。”

睡了一觉,党洋也算是真正接受了事实,他左右也是个缺心眼的,一巴掌就拍上了胖子的背:“这还啥都没遇到呢,你念个锤子经,菩萨要真保佑你,你还能跑到这儿来?”

朱顺成都怂死了:“你胆子大,等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嘿你怎么说话呢?”党洋瞪了眼他,语气欠揍的很:“要不我跟轩哥走一块,你把我夹中间?我胆子小,我也怕怕~”

说着,还撅了撅嘴。

付一轩无奈的很:“好了,别吓他了,进个院子看看吧。”

朱顺成眼睛乱瞥着,话都说不利索:“这这这……这都是锁的啊。”

一旁的少年笑了一下,除了见不得尸体,他那胆子倒也说不上小,只见他停下步子,看了看旁边的屋门,下巴往过扬了扬:“胖子,知道鬼片里什么样的人必死吗?”

朱顺成咽了口唾沫:“好奇心重的……”

“答对一半。”党洋说:“因为还有胆子最小的。”

下一刻,他向前走了几步,长腿一抬,“嘭”的一声就给把门踹开了。

付一轩挠了挠自己的黄毛,看了眼抖个不停的胖子:“走吧?”

朱顺成又不敢孤身在外面,把菜刀跟个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想了想党洋的话,用尽全力的提起精神,迈步就走了进去。

党洋站在院子里,贱嗖嗖的向他吹了个口哨:“不错嘛,还敢进来。”

说着,就要转身跟两人一起走进屋子。

“等下。”付一轩制止了他,随后眼尖的从院子的角落里捡起了一根棍子:“为了以防万一,咱们留个人在外面看风,省的出个什么意外。”

党洋一听,觉得这话有点道理,自告奋勇的说:“那我就在这看风吧,万一有事你们喊我,我有事儿了也喊你们。”

付一轩将棍子递给了他:“行。”

“等等!”朱顺成咽了口唾液:“他在外面待着,那要是里面有危险怎么办?我……我不同意!”

党洋轻笑一声,将棍子向他面前一递:“不同意好办啊,那你一个人待这儿,我跟轩哥进去。”

朱顺成怕死,但他更不敢一个人待着,那脸上肥肉一颤一颤的,连忙就摇了摇头。

见此,付一轩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决定了,我们就进去吧,最起码咱们是两个人。”

他又转过头,看向了党洋:“我们尽快出来。”

话落,他就拽着朱顺成,走进了这木屋里。

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袖,党洋将棍子拿在手上转来转去,屋子里隐隐传来了些说话的声音,他观察着四周,没过一会儿就蹲了下来。

这地方,白布飘起来时,让人看着总有几分心悸。

突的,他身后的玻璃窗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张脸。

可蹲着的人没有丝毫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好几年吧,就在少年都快等蔫了时,里面陡然传来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这一声,惊的党洋迅速站起了身!

下一秒,门被猛地破开,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头,就觉得胳膊被人用力拽起,付一轩着急的嗓音从身旁传来:“快跑!!”

顾不得发生了什么,两个人一路全力冲刺,好不容易到了木屋,“嘭”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急促的喘息中,党洋撑着膝盖,问道:“胖子呢?”

听着楼上逐渐传来的脚步声,付一轩脸一绷,缓缓蹲下了身。

他声音轻轻的:“……死了。”


就算是预料到了结果,党洋心里还是像被重重锤了一拳,他看着付一轩问:“怎么死的?”

话音刚落,楼梯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刘康几人走了下来,着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没事吧?”

他眼睛扫了一圈:“……朱顺成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出去的吗?”

付一轩闷着头没有说话,党洋缓了缓气,站直了身子:“胖子死了。”

“我们进了一个村民家里,轩哥和胖子就进去了,我在外面放风,然后就听见一声惨叫,轩哥一出门就告诉我快跑,我们就回来了。”

闻言,又换来了一阵沉默。

短短一天不到,便死了两人,还废了一个。

不安萦绕在几人心头,江稚手搭在楼梯扶手上,眼神毫无波动的看向了付一轩。

也许是视线过于直白,当付一轩抬起头时,心里猛地一颤。

不得不说,江稚带给人的感觉是心悸的,尽管她算不上有多难相处,但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你时,却像极了死人的凝视。

他收起了心思,眼尾有些泛红,似乎想起了什么无法接受的画面,低着嗓音看向了刘康。

“我跟朱顺成进去后……接待我们的是一男一女,他们长的跟昨天那个纸人男很像,朱顺成害怕,一直在抖,抖个不停,我问那女人村子还有什么习俗,她突然就不说话了,瞪着眼就看着我们。”

“当时我有点犯怵,然后……然后朱顺成他拿着菜刀,就……就学小江昨天的模样,逼问女人,结果,那个女的突然就张着嘴把他身子从……从肩膀那里,给咬掉了一大半!”

他说着,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白了起来,瞳孔在不断紧缩着,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时的血腥,飞溅的血与肉,还有女人尖利的牙齿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都充斥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想。

看着他那极度惊恐的模样,无论是谁,此刻都无法说出安慰的话。

毕竟当血腥真正的表现在眼前,人才会知道自己的心理究竟有多么脆弱。

此刻的直播间里,人数正在不断翻涨。

【要不是直播是全方位无死角,我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看到有内鬼我就激动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搞个内斗什么的最带劲儿了!】

【我天,这鬼也太会演了!除了他也就我们知道胖子死的有多惨,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疼,也难怪他给马月求情。】

【救命我好喜欢江稚这种冷美人,可惜逃逃不给新人开系统板面,我真的很好奇她的武力值!】

【+1,希望江稚别栽在这里,谁让逃逃扣扣搜搜为了省流量,新人都不给开,气死爹了。】

尽管直播间吐槽的热火朝天,可木屋里,众人并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江稚将目光转向了党洋,清冷的嗓音带着些刚睡醒的微哑:“你听到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不太靠谱的直觉告诉她,这事有些问题。

如果朱顺成在里面威胁NPC的话,那么付一轩完全有机会可以喊党洋进来,不说真让他砍了人家,两个大男人最起码拖也能把朱顺成拖出一段距离来。

抿了抿唇,党洋闷声说:“屋子里有说话声,但听不清,然后我就蹲在那屋子的台阶上,突然就听里边传来胖子的惨叫,我就站起来了,接下来就是刚刚说的那样。”

江稚又问:“谁提议的守风?”

“轩哥。”

平时没个正形的党洋此刻面对她乖的跟个三好学生似的,严驰还没弄明白江稚问这些干什么,就见付一轩木讷地张了张嘴:“守风就是为了以防万一……那时候朱顺成拿着菜刀刚对上那女人,就被吃了……我,我根本来不及喊……”

他像是猜测到了这个面瘫女人的疑问,自然而然的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陆琪看了眼时间,此刻才下午四点半。

没人有心情去张婆那里拿晚饭,更多的则是沉闷与压抑,党洋把付一轩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深呼了一口气说:“行了,你们赶紧补觉去吧,八九点了我叫你们,别鬼没闹死就先猝死了。”

江稚多看了付一轩两眼,头一低,伸手就拽了拽陆琪的领子。

“睡觉。”

她快困成狗了。

陆琪回过神,尽管知道她只是怕自己回屋吵到她的美梦,却还是掩下了心里的恐慌,转过头说:“好。”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有人为生存辗转难眠,也有人酣睡如泥,至少晚上八点多时,陆琪叫了她两遍,江稚这才舍得睁眼。

借此机会,她也看清了女人大腿外侧的纹身。

那是一条缠绕着荆棘的蛇。

纹身不大不小,尽管陆琪怕蛇,但不得不说,这个纹身和江稚很配。

至少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冷血。

“几点了?”抬起惺忪的眼,江稚问道。

两人一躺一坐,面对她绝美的睡颜暴击,陆琪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八点二十六,党洋刚来敲门,说是这里天凉,烧了些水,不吃东西最起码能暖暖胃。”

吐出一口浊气,江稚慢慢坐直了身子,她将长发往后拢了拢,说了个“好”字,随后就跟陆琪收拾了起来。

隔壁的房间里,马月躺在床上,脸上的血迹已经被简单清理,尽管如此,那张脸依旧让人无法直视。

看着天花板,她木讷的眼神像是失了神智,浑身上下的生机也越来越弱。

逐渐的,那双眼便涌上了泪水。

她终于记起来了。

那时纸人男将篮子递给她时,自己的手就莫名痛了一下,到后面,她就跟做梦一样,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

嘴上的伤口如噩梦一般折磨着她,至于肚子……虽说她有记忆,但现在并没有多少感觉。

想想自己的女儿,马月的泪便不受控制的划过了脸颊。

......

等陆琪两人下去时,抱着热气腾腾的水喝了两口,总算是在这鬼天气里舒服了一下,刘康直接将馒头泡在了水里,凑活着吃了下去。

然而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悠闲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纸人男又再次推门而入。

“王家要送葬了,全村的人都到了,你们怎么还没来,速度快点!”

党洋捧着杯子的手一顿,心里想的从嘴里就冒了出来:“你们村子人死隔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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