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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全能王妃逆天了

姜啊姜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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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林叶,苏瑾   更新: 2022-05-31 11: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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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林叶,苏瑾《穿越,全能王妃逆天了》讲的是穿越+甜宠林叶意外穿越,被亲爹当作棋子,逼迫嫁给残废王爷林叶:"王爷,我是来投诚的,咱来个碟中谍怎么样?"王爷: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素手持银针,治好王爷的腿,巧手做木匠,震慑四方劲敌王爷成为跟屁虫,恨不得时时黏在王妃身边林叶腹诽:"要不,还是打瘸他吧,实在烦人"太子与亲爹怒急,她如此不听话,杀了吧林叶手持长剑,立于夜风之中,笑得阴森恐怖第二天,一堆人头像风铃般挂在太子和亲爹府邸

第1章

精彩节选


“今天大小姐看了多久啦?”

“已经一个时辰没有动过了。”

“大小姐是不是灌了太多水,脑子坏掉了?”

一记眼刀飞过去,刚刚说话的两个丫鬟捂住嘴,转头跑了。

林叶此刻掐着腰,仰着头,斜着眼怒视着眼前的画像,画像上不是别人,正是那阴曹地府的老大,隔壁老王。

林叶正在执行任务,突然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在她头顶,原以为是自己的寿命已尽。

结果,结果那抱着生死簿的老王八蛋.....不对,老头,说她还有大几十年的寿命。

说是他失误,一个不小心按错了操作台按钮。

当那老头贱嗖嗖的说要不然送她回去的时候,幸亏她聪明多问了一句,她被劈到,随即引发火灾,目前她的身体裹得跟木乃伊一样,那还能要吗,啊!!!

老头说,无论她身体变啥样,他一定保证林叶可以活完她大几十年的寿命,是不是有病,他是不是有病,谁愿意那副鬼样子活几十年。

最后在林叶砸了两间屋子,打趴下几十个小鬼,薅下来几根老王的胡子后,老王答应,给她重新安排一副身体。

等林叶再次醒来,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在心里恶狠狠的将那个老头痛骂一千八百遍,又被他坑了。

原主是大渝国,林丞相,丢在乡下不闻不问十六年的长女。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爹死了,她娘是这样说的,直到林相找到她,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表示自己寻她多年终于找到了,原主被感动,相信了他的话,跟随他来到京城之后,才知道自己不久要嫁给给靖王,她不同意,就被软禁起来,这才明白自己被骗了,一怒之下,投湖自尽。

靖王,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他母妃是大渝第一位女将军,在靖王六岁时,因北境之乱,亲自领兵最后战死沙场,皇上悲痛万分,破例封了当时年仅六岁的苏瑾为靖王。

靖王没让他母妃失望,从小文韬武略样样拔尖,十岁就跟随甘大将军,也就是他外祖父,上了战场,多年征战,战功卓著。

没想到在十八岁那年,靖王同样在北境,被伤了腿,无数名医治了两年,最终也没有治好,无奈皇帝只得封了誉王为太子。

原主虽乡下长大,也知道大渝战神的传说,她不是嫌弃靖王残疾,她是被亲生父亲欺骗,心中寒凉,才生出自我了结之心。

林叶代替她醒来之后,林相来过一次,表情愤怒,语气严肃,一词一句都是满满的威胁。

林叶当时刚醒身体虚弱不能动弹,人躺在床上,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把这个老匹夫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在床上躺了两天,林叶已经完全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能力也在迅速的恢复,想着那地狱老王的样子,愤怒的画了他的画像,空闲时就瞪他,府里的下人都以为她脑子坏掉了。

为了避免她再次寻短见,林相安排十多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晚上都有人在门口守着。

夜间,大家都睡了,林叶换上一套黑色的衣服,从窗户翻出去,一路摸到大街上。

因为夜间宵禁,除了寻花问柳的青石街,其他地方都静悄悄的,街道两旁摆着小摊贩们卖东西的小车,都用各种颜色的布盖着,从这摆放整齐的小车就能看出京城白天的街道会有多热闹。

正值盛夏,白天热的人心烦躁,晚间凉爽的夜风倒是舒爽,今晚又是月圆之夜,街上被柔和的月光照着,林叶抬着头看着天空的星星和月亮,在街上溜溜达达的走着。

正逛的美,突然听见远处有跑动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声音非常明显,而且还是朝着她在的这个方向,越来越近,林叶左右看了看,一个小摊刚巧用黑布盖着,她就钻到摊车后边,用布把自己和车一起蒙上。

脚步声很杂乱,不时还伴随着刀剑碰撞的声音,林叶悄悄掀开布脚,趁着月色看向不远处打斗的四人。

“把东西交出来。”说话的人,手持长剑,在月光下亮的发光,一定是把非常锋利的剑,剑穗很特别,黑夜里也闪着星星点点的碎光。

对面的两个人握紧手中的剑,被逼得步步后退,说话的两人提剑又攻上去,刀光剑影中林叶似乎看见有个东西掉在地上滚进了暗处。

但是也不能确认,只是看到个小小的发白的影子。

“谁在那打斗,巡防营在此。”随着喊声,一队巡逻的官兵跑来,对面打斗的四人听到,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巡防营追过来,分成两队追赶逃向不同方向的四人。

刚刚还刀光剑影的街道,很快又重新安静下来,林叶悄悄钻出来,来到刚刚打斗的地方,真的在暗处找到一个两寸长的竹筒。

“乖乖,真有东西啊。”林叶发誓,她只是被憋了几天,实在难受,这才溜出来呼吸下自由的空气,不是故意来捡漏的。

不管了,反正从小运气就好,捡漏都捡习惯了,握紧小竹筒飞快的回了相府。

满怀兴奋的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结果纸条上龙飞凤舞鬼画符一般的东西,根本看不懂。

看着像字,可又不是字,就好像看到了纯藏文那种意思,明知道那是藏族的文字,奈何没学过,看不懂呀!

愤愤的把纸条又重新塞回竹筒,“什么乱七八糟的。”将竹筒顺手放进自己的小荷包里。

虽然她看不懂,但是有人动手抢那就一定有用处,留着以后也许能换点钱。

靖王府

“王爷,属下无能,让他们跑了。”白起跪在书房请罪。

苏瑾放下笔,皱着眉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起来吧,吩咐黑风,仔细寻找他们的行踪。”

“是。”


白天,林叶无聊,坐在凳子上,胳膊抵在桌面,手撑着下巴,四十五度角盯着墙上的隔壁老王的画像,嘴里还念念有词。

“姐姐,看什么这么入神啊?”从门口传来尖细的声音,是林相的嫡女,林菲菲,也就是原主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记忆中她可没少言语上嘲讽刺激原主。

林菲菲看了眼墙上的画像,呵呵笑了两声,嘲讽道:“呦,这该不会是姐姐的心上人吧,姐姐的品味真独特,这老头,怕不是比祖父年纪都大吧。”

林菲菲边说边走近画像仔细瞧,“姐姐,那靖王殿下长得可比这老头强多了。”

“虽然靖王是个残废,哈哈,不过姐姐应该也不嫌弃吧,毕竟这老头怕是行动也不太方便呢,呵呵!”用手帕捂着嘴巴哈哈笑。

“姐姐?”林菲菲自言自语半天,见林叶一声不吭,她以为林叶没听到,转头却看见林叶震惊的看着她。

“干嘛这样看着我。”林菲菲心里有些不安,她之前来刺激林叶,林叶都会与她争辩,或者被气哭,今天这是怎么了,眼神跟见鬼一样。

林叶对林菲菲竖起大拇指,不停的夸赞道:“妹妹果然不一样,竟然说阎王老爷是老头子,还说他丑,说他行动不便,万分佩服妹妹的胆量。”

林菲菲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林叶一脸认真,又看了看墙上的画像,“你...你胡说。”开口说话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人也向后退。

林叶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画像一拜,继续说,“我怎么会胡说呢,不然妹妹以为我跳湖怎么没死,是阎王老爷说我还有寿命,亲自送我回来的。”

林菲菲向后退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画像上的老头,越看越觉得阴森恐怖,“那,那你每天盯着画像干什么?”

虽然害怕,但是还不敢完全相信,她听下人说,林叶每天都会恶狠狠的盯着画像很久。

林叶解释道,“我当然是感谢啦,我这叫虔诚。妹妹不信?”林叶看了看画像,继续说,“没关系,妹妹今天说他又老又丑,还行动不便,估计是因为妹妹没有见过,阎王老爷最不喜欢被人误解,搞不好晚上会去找妹妹,让你亲眼见见。”

林菲菲起身想跑,奈何腿软差点摔倒,被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指着林叶还想骂几句,看了看画像,又不敢开口了,被丫鬟搀扶,逃似的离开了林叶的房间。

看她落荒而逃,林叶切了一声,弱鸡,原主居然会被她欺负,更弱鸡。

林叶翻遍自己所有东西,只找出一小袋碎银子,身上没钱心里慌。

“这丞相府应该挺有钱的,晚上去找找吧。”

晚上,林叶又换上一袭黑衣,她准备把整个相府摸一遍。

既然要找银子,那不如顺便将整个相府摸一遍,搞清楚整个相府的构造,万一以后有啥用呢,唉,她就是这么一个未雨绸缪的人,真是时时觉得自己优秀呢。

从前院到后院,林叶大致转了一圈,对于整个建筑的构造心里有了轮廓,以及有多少暗卫,都分布在哪里,也有数了。

将整个建筑划分了四大区域,林叶准备从明天开始,把整个相府细致的探明白,回房间的路上,碰巧路过林相和林夫人的院子,听见里面有小声说话,林叶的恶趣味作祟,摸了过去,准备听墙根。

“老爷,那林叶会乖乖听话吗?下人说她醒来之后行为怪异,会不会耽误了太子殿下的事?”林夫人的声音柔软,妩媚,虽然是在说正事,可还是听的林叶起满鸡皮疙瘩。

林相沉吟片刻,沉声道:“大夫说了,她身体无碍,估计是装的,她没有别的选择,若是不听话耽误了太子殿下的事,太子肯定不会饶了她,怕是死都没有全尸。”林相语气冰冷,好像说的人是他的仇人一般。

“那就好,我就是怕她万一惹怒太子殿下,耽误了菲儿的婚事。”

“夫人放心,太子殿下说了,等菲儿及笄,就去求皇上指婚,咱的菲儿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也是皇上心中太子妃的人选。”说完,听见林夫人轻声笑了,林相又说,“林叶若是能好好替太子办事,自然能帮助咱的菲儿巩固地位,若不能好好办事,那就让她死,也绝不能挡了菲儿的路。”

“还是老爷想的周到。”

“太子册封不过半年,朝中势力远不如当年的靖王,靖王全盛那些年,誉王可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我这个左丞相的支持对太子来说也至关重要,夫人放心,就算是为了拉拢,菲儿也定能当上太子妃。”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都是林相的地位权势和林菲菲的美好前途,林夫人甚至都开始幻想林菲菲当上皇后的册立大殿,真是大晚上做白日梦。

听个墙根没想到还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林叶暗骂一句,行啊,想让林菲菲踩着她上位,没问题,今天晚上就给她放点血。

林叶来到林菲菲的院子,林菲菲睡得不安稳,皱着眉头显然是做什么噩梦了,抬手照着脖颈一劈,将睡梦中的林菲菲劈晕,掏出匕首,在她四肢各划了一道伤口。

林相不知是不是作恶太多,府中小妾不少,却只有夫人生了一个女儿,所以他尽心教育这个女儿,盼着女儿能一步登天,光耀门楣。

第二天一早,丫鬟推开房门叫林菲菲起床,走到床前,一声尖叫打破清晨的宁静,然后手里的铜盆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一嗓子叫来院子里其他下人,林菲菲的嬷嬷冲进房间,看见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床上散落着片片血迹,以为林菲菲死了,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此时一个眼尖的丫鬟,指着床上的人,“小姐,小姐有呼吸,那被子,刚刚动了一下。”

贴身大丫鬟萍儿,跑到床边,伸出手指探了探林菲菲的鼻息,松了口气,随即大叫:“快去请大夫。”

门口聚集的下人转身就跑去请大夫了。下人前脚刚走,林菲菲就醒了。

人是醒了,可看到自己身上奇怪的伤口,结合昨晚的噩梦,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林夫人赶到时,林菲菲抓着被子蜷缩在床脚,浑身颤抖,念念有词,如中邪一般。

林夫人见状也吓了一跳,大喊着让大夫快点来,自己上前先去安慰女儿,林菲菲看到林夫人,扑进她怀里,“娘,娘,阎王爷来索命了,来索女儿的命了。”

林菲菲胡言乱语,林夫人听的满头雾水,林菲菲的丫鬟萍儿听出端倪,和林夫人说了昨天在林叶房间发生的事情。

林夫人怒不可遏,“什么画像,就是那个贱人故意吓唬菲儿。”说完就要去找林叶算账,被萍儿挡下,萍儿面有惧色,“夫人,那画像看着是有点吓人,而且,而且大小姐从湖里捞上来,大夫不都说没气了吗,可她又活了,奴婢还觉得昨天的大小姐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会不会她说的是真的啊?”

林夫人停下脚步,她求神拜佛,自然是相信这些,现在也有些犹豫,在看女儿身上莫名其妙的伤口,脚下后退两步,又坐会床边。

“去,去金禅寺请大师来。”犹豫再三林夫人吩咐道。

林叶在院子里,正在用削尖的树枝沾着墨水在纸上写写画画,一早就乱套的内院,不用问就猜到肯定是林菲菲吓到了,而且一早上在她身边的下人都若有似无的观察她,之前贴身跟着她的两个丫头,现在恨不得离她八丈远。

那张画像就贴在房间正中,现在下人都不敢进她房间,看她人在院子坐着,就把吃的喝的都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早知道这招这么管用,早就应该吓唬他们。”在画相府地形图的林叶小声嘀咕,也是,这里的人比现代人更加信奉鬼神,早应该想到的,也不至于被人贴身跟了好几天,上厕所屁都不好意思大声放。

林相不是林夫人,他没有被鬼神之说吓到,听说事情始末,又见宝贝女儿精神恍惚的样子,心疼不已,气冲冲的跑到林叶的院子,看她悠闲的喝茶,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心情喝茶,你妹妹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林相怒气冲冲,丝毫不顾及形象,指着林叶就质问。

林叶放下手里的茶杯,“我怎么吓她了?”

林相冲进房间,一眼就看见墙上的画像,一把扯下来,又冲回院子,将画像扔到林叶脸上。

“你说这是谁?阎王爷吗?”

林叶小心地把画像铺在石桌上,认真的回答:“对啊。”

“对个屁,你说是就是啊。”下午本就燥热,林相又快步走来,在院子里又跑进跑出,浑身的汗让他心情更加烦躁,林叶还毫不在乎满嘴胡说八道,气的林相一丝形象都不顾了。

林叶叹了口气,表情极度无辜,“父亲,我说是,那是因为我见过啊,您说不是,难不成,父亲也见过?”

看她那装作无辜的脸,林相恨不得拿荆条狠狠抽她,“你,你少说这些神神鬼鬼的话,我告诉你,最好安分些等着出嫁,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不会有你好果子吃,哼!”说不过林叶,林相气的吼了两句,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

看他离开的背影,林叶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大夫来说林菲菲的伤口不严重,但是受到了惊吓,要好好调养。

金禅寺的大师,在林菲菲地院子里摆阵作法,闹腾整整一下午。

林叶也没想到,居然胆子这么小,差点吓神经了。不过也是好事,算是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

当朝太子妃,是个精神病,挺好!就这题材,林叶已经脑补出了一整部小说了!

前半夜探查完后院以及假山花园,白天画图的时候,越画,林叶越觉得假山那不对劲,按照整个花园的比例来看,假山的位置、高矮以及大小都不太正常,“这里应该藏着什么。”林叶自言自语。

“当,当”敲门声,林叶把图叠好塞进随身荷包,打开门,丫鬟在门口,“大小姐,老爷让您到书房。”

“带路吧。”婚礼在即,这是忍不住要发布任务了吗。虽然是跟在丫鬟身后,其实书房的路线早就在林叶心里了。

自从大家知道林叶房间挂的画像是阎王爷,几乎没有人会在她房间逗留,送饭的也是放下就跑,也不错,房门一关,她落个清净。

“老爷,大小姐来了。”

“嗯。”

带着林叶走进书房,丫鬟禀告完退了出去,林相正坐在案前写字,林叶站在书房中间。

林相连头都不抬,一直在写字,林叶就站着心中越发不高兴,什么人啊,叫自己过来,一句话不说,就在这盯着他快要秃的头顶吗。

站了一刻钟,林叶怒气池马上就要蓄满,马上就要控制不住想要去拔光他为数不多头发的冲动,林相终于放下笔,一抬头就看到一双充满怒意的眼睛。

林相一怔,抬手朝桌面狠狠一拍,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看到林叶他就怒意满满,居然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林叶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压住怒气,才睁开眼睛,“找我什么事?”语气里也没有丝毫客气。

林相气急,抄起桌上的砚台朝林叶扔了过去,林叶一侧身,砚台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残留的墨汁从桌子到碎石,在地上留下一缕黑色的轨迹。

林叶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砚台,又瞥了一眼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林相,心情舒畅多了,你生气我就不气了,哎,就是这么爽。

小脸一变,面带笑容的看着林相,“砸完了?没事的话,我走了。”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林相后槽牙快咬碎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林叶好像听到了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抬手比划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打住,有事说事,别跟我攀什么亲戚,除了身上流着一半你的血,我和你只是个认识不过月余的陌生人。”

轻蔑的瞪了林相一眼,“再说了,您有把我当女儿吗?”

林相几步冲到林叶面前,抬手就要打她,手快接触林叶的脸上时,她稍一转身就避开了,林相一巴掌呼空,因为用力太猛,倒是耸了自己一下。

见自己打不到,本该更加愤怒的,却稍稍冷静下来,一甩袖子背起手,瞪了林叶一眼,“不管你认不认,我也是你父亲,你已经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丞相府的荣辱你都脱不开。你既然承认身上有我一半的血,自该为了这个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哟,开始道德绑架了,看来是要说正事了,林叶不说话,就静静的等他继续说。

其实林叶很好奇,靖王是个残废,一个废人怎么会碍着太子的路呢,还是靖王有什么太子的把柄?还是太子恨靖王,想弄死他?或者靖王有藏宝图,财宝富可敌国?

想到财宝,林叶眼睛亮了亮,又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去。

“还有三天就是成亲的日子,我知道你自由惯了,太子殿下说了,你尽心给太子办事,等事成,自会放你自由,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十辈子都不用愁。”林相一边说,一边观察林叶的表情。

林叶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把林相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把人都当傻子呢,还事成放她自由,he tui!事成第一件事就是灭她的口才对吧。

看林叶不表态,林相以为她是担心任务的难度指数,“放心,事不难办,只要你将在靖王府探知的消息告诉我即可。”

林叶紧跟着开口问道:“一个消息,多少钱?”她喜欢明码标价,少画大饼。

林相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怔一下,疑问道:“什么?”

嘴角一挑,林叶冷笑,“我问,一个消息,多少钱?咱们还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比较放心。”否则怕被你们坑到死也见不到一个子儿。

林相嘴角一抽,这个死丫头,这是在谈条件吗?

在心里稍作算计,回答道:“这个还没有与太子商议过,不过,会根据消息的有用程度来定价,可否?”

林叶点头,“好,等你们商量出具体价钱,我再干活。”

“你......”林相想发怒,又忍下了,不管怎么样,她好歹是答应了,再说了,她一个乡下丫头,能开多高的价,恐怕连十两银子都没见过。

正所谓,环境决定眼界,她,哼!

“行,太子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靖王手里有一份秘密名单,找到这份名单,赏钱就能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嫁入王府后,要时时记着这个任务。”

林叶又点头,想了想开口,“我还有一个要求。”

林相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

“我知道,皇上赏了我很多东西,靖王府也送来很多聘礼,这些全部放进我的嫁妆里,我要带走。”记忆中有这些东西的影子,她记得当时箱子摆了满满一院子,这么多东西可不能白白留给他们。

林相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说实话,他根本不打算给她多少嫁妆的,皇上赏的,还有聘礼都是好东西,纵使他做了多年丞相,那么一大笔钱他也很难不动心。

林叶看他犹豫,心中冷笑,“不给我,我就不嫁,你抬着我的尸体去吧。”

林相心里有了打算,开口道;“成,答应你。”

这丫头爱财,也不错,有爱的东西就好,就怕无欲无求。

林叶离开书房,心中嘲讽林相,就这脑子还丞相,唉,三两句话就把命令商量成生意,她只说了一条消息,一结款,没说一定要给他们提供消息,最后,我不提供消息,也没找他们要钱,很合理啊!

心里还记挂着假山处的异样,夜间,迫不及待换好衣服,摸到假山花园,从外到里,从上到下的一寸寸找,还真的找到一处暗门。

暗门上贴着假山石,还铺了零星小草,又藏在假山深处,不是特意探查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拔下头上的簪子,三两下开了锁,进了暗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幸好早有准备,拿出火折子,又掏出半根粗蜡。

暗门里先是走道,很短,十几步就走完了,暗道头连着一个百十平米大小的房间,房间里靠墙三排高柜子,上面放满瓷器摆件。

左边整齐摆放大檀木箱子,林叶打开箱子,里面摆着摆件,玉石,首饰,珠宝,还有的是整箱的金锭子和银锭子。

一一看过,林叶目瞪口呆,奶奶的,这是个大贪官啊,这么多金银珠宝,不劫富济贫简直不是她风格啊。

环视四周,林叶失望的叹气,这太明显了,她还真拿不走。

别说摆件珠宝,就连金锭子她都带不走,她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房间突然多了这么多金子,她都没地方藏,运出去藏外面,她也不了解,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

林叶郁闷了,这就像在恶狼面前放一盆肉,可就是不给吃,你说气不气!

正想法子呢,围着房间转圈,突然在柜子的底层隔间放着一个小长方形的盒子。

打开一看,满满一盒子银票,面值从五百两到一万两,一整盒。

林叶眼睛变成了钱币,这个好,银票好藏啊,这么一盒,少说也得几十万吧。

贼不走空,将银票拿出来,把盒子放回原位,今晚也不算白折腾,收获也不少。

临走还从箱子里拿了些金锭子,“换点散碎银子花。”


白天林夫人身边的管事张妈妈,带着几个绣娘,拿着婚服来给林叶试穿,看看哪里不合身让绣娘抓紧修改,还送来凤冠,林叶瞧了一眼,真是简陋。

林叶穿上婚服,绣娘围着她一边查看一边记录,其中一位记录的绣娘看到了大婚时用的凤冠,轻声嘀咕,“丞相府的大小姐这凤冠还不如稍微有点钱的员外女儿的精致,这么大的丞相府这么穷啊!”

她声音很小,但是被听力极好的林叶听了个满耳,拿他一盒银票还是亏,得想个法子把那些金锭子银锭子都拿走。

绣娘们离开后,林叶说自己乏了要睡一会儿,关上门,换了身男装,涂暗肤色,画粗眉毛,在下巴处还点了个黑痣,她化妆技术一流,虽然这里的胭脂水粉不如现代化妆品,但也不影响发挥,整个人和换脸没啥区别。

翻出相府,来到主街,先是到了户部承办的通宝钱庄把分好的一多半的银票换成一张五十万两面额的,又换了一家大型私人钱庄,将剩余银票和几锭金锭子加一起换了一张二十万两面额的,最后还富裕三个金锭子,价值三十两黄金,让钱庄换成小面额银票和散碎银子。

迅速的将一盒银票和十几个金锭子化零为整,方便她藏起来。至于散碎银子,相府那些人自然是看不上的。

还不知道嫁到靖王府后会是什么状况,她现在就是备好银子,其他东西暂时不需要添置。

林菲菲被吓到之后人一直不太清醒,在相府这最后三天,没有林菲菲的冷嘲热讽,林叶倒是清净,假山暗室也没有传出丢东西的消息,应该也不是天天都去盘点吧,更好,越晚发现越好。

最后一晚,相府已经探查完了,林叶打算还去街上逛逛,谁知路过林相书房时,见里面还亮着。

林叶悄摸摸的摸过去,在靠近院子不远的地方,发现暗处隐着好几个陌生的暗卫。

经过她几天在相府的踩点,相府的暗卫她都识得了,这几个是生面孔,因为不知道他们得实力,怕被发现,偷偷转了个方向朝书房摸去。

刚摸到书房,里面一位穿着暗黑色描金纹得衣裳,头上带着金色得发箍的人说了句,“那份名单,尽快找到。”

林相弓着身子答应,“是,殿下放心。”然后亲自将人送出去。

见暗卫都跟着走了,林叶摸进林相得书房。

书房桌上只放着两杯茶,环顾书房再没有其他东西,正准备离开,突然觉得书架有点问题,有一处看着比其他地方颜色新,应该是新涂上得漆,仔细一闻还有淡淡得味道。

这个地方颜色是重新涂抹得,说明经常抚摸,颜色掉的快,才需要补涂,那这就应该是某个暗格得开关处。

来不及仔细研究,就听见外面有脚步传来,林叶记住这个位置,从窗户翻出去。

还想守在外面看看林相会不会打开暗格,可是他进了书房吹熄蜡烛就离开了,在相府的最后一晚,居然发现了书房的秘密,没能破解机关,林叶表示不太开心。

成亲日,一大早,房间里涌入一堆丫鬟婆子,把林叶一通打扮。

穿着大红嫁衣的林叶出大门时,瞥了眼自己的嫁妆箱子,透过纱制的盖头看着嫁妆箱子,眉头皱了起来。

原本往轿子方向走的腿转而朝着嫁妆箱子走过去,抬箱子的下人见她过来,都有些心虚,听到盖头底下传来,“打开。”二字,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喜娘在一旁,拉着她胳膊,“大小姐,嫁妆不能打开,要到王府才能打开呀,快点上轿吧,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边说手下边用力,可这大小姐像是个千斤石墩一样,纹丝不动。

管家在门口,一看形势不对,就跑去禀报林相。

此时林相正在正厅招待来恭贺的同僚,听到管家的话,脸色顿时变了。

林叶的要求,就是皇上的赏赐和靖王府的聘礼,她全部要带走,林相当时是答应了。

但是他嘴上答应,心里可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只是为了安抚林叶,可以老老实实嫁过去,并且帮他办事。

虽然克扣了她的嫁妆,但是也得她嫁进王府之后才会发现,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林叶也没办法,想要嫁妆就得拿消息来换。

死丫头不是明码标价么,这下羊毛出在羊身上,她没有银子就只能乖乖听话。

可是这怎么让她看出来了,来了这么多同僚,还有围观百姓,若是传扬出去,他老脸往哪搁。

几乎是小跑着到门口,见林叶就站在箱子旁边,喜娘正在拼命拉她。“闹什么?这么多人,快上轿。”林相在她身边小声怒喝,试图吓退这个从乡野找回,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女儿。

可是他忘了,他不是第一次吼她,可她从来没有害怕过啊!

林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盖头下精致的脸上,翻了个大白眼,“父亲,您答应会把皇帝陛下赏赐给女儿的东西全部放进女儿的嫁妆里,可这个箱子看着不太对啊。”

林叶只是平常得说话,可那声音好像开了扩音器一般,清晰的从盖头下传出来,让周围围观的百姓听了个清清楚楚,马上就开始议论纷纷。

有些百姓直接就说,“我刚刚就觉得这相爷家的女儿嫁妆不太对,你看那抬箱子的都不费力,一瞧就知道这箱子不沉,估计都是虚抬的。”

“堂堂相爷,嫁女儿都舍不得给嫁妆,回去就和我女儿说,免得她总嫌弃老子抠。”

听着百姓议论纷纷,林相脸上烧的慌,恨不得会遁地术。

“你小声点。”林相用力拉了林叶一把,没想到给自己甩了个趔趄,人却没拉动半分,“怎么,父亲敢做,还怕人说啊。”

林相脸色羞红,眼睛悄悄扫过四周,压低声音说,“你先走,差多少,回门都给你补上。”

“当!”一声,林叶一只脚踩在箱子盖,直接把抬着的箱子踩的落了地,转身一屁股坐在上面,“嫁妆不够,不走。”

“你......”

“父亲,女儿的嫁妆是靖王府送来的聘礼和皇上的赏赐,您可就给女儿添了两箱嫁妆,您嫁女儿就准备了两箱嫁妆还嫌多,还要克扣一些去吗?”

就在刚刚,各个大人家的家丁看到门口的情形,也进去禀告了自家大人,此刻那些大人,还有百姓把这围了个水泄不通,林叶吐字清楚,声音洪亮,所有人都听到了。

林相又羞又臊,在管家耳边嘀咕了几句,管家就快速跑走了。

没多久,几十台箱子从相府抬出来,扫了一眼差不多,林叶才上了轿子。

这边林叶的喜轿,带着浩浩荡荡的嫁妆队伍离开,百姓们还在原地议论纷纷。

相府中,芙蓉院里,林相的嫡女,林菲菲,正在摔东西,刚刚管家带了一群下人,把她拿到的好东西一窝蜂都搬走了,她阻止也没人听,管家只说是老爷的吩咐。

到手的好东西没有了,林菲菲简直要气疯了。


另一边,靖王府中。

刚刚在林相门口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传到了靖王苏瑾的耳中,他冷笑一声,“看样子林相与这个女儿,不是那么亲近啊。”会克扣嫁妆,而且这个女儿完全不给他留面子,俩人这关系值得推敲。

“王爷,会不会有可能是故意的?”白起猜测。

苏瑾用手捏着眉心,觉得不应该是故意的,林相那么好面子的人,这事传出去他估计得被议论一段时间了,但是也不好说,万一就是用自己的面子来制造一种同这个女儿不和的假象呢?

“按计划办。”苏瑾沉声说。

“是。”

轿子里,林叶在盘算,林相和太子一队,靖王肯定知道,对自己定是万般怀疑和防备,至于她是选择靖王一队,还是想法子明哲保身呢?

她心里是偏向靖王一队的,一是对林相那个老匹夫的恨,再一个是她也很难脱身干净,至于逃跑,这根本不在林叶的计划中,长这么大,字典里就没有逃这个字,必须正面硬刚!

靖王的事情她也听说过,对靖王和他去世的母亲,林叶是佩服的。但是她了解事迹却不了解靖王的为人,若他也是心狠手辣的冷血之人,就算自己主动帮他,怕最后也不会有啥好结局,还是先稳住靖王,在观察观察吧!

喜轿到了王府大门,管家等候在门口,喜娘搀扶着林叶下轿,进门要跨火盆,踩瓷片。

可门口这个火盆未免太大了些,谁家新娘子能迈这么大的步子。

林叶透过盖头看见火盆,喜娘还在不知怎么办时,就看新娘子轻轻一跃,过去了,落地时头上的凤冠,身上的配饰,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还有那些瓷片,她踩过去时连一丝声音都没有,管家在一旁看了个目瞪口呆,伸手掏了掏耳朵,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

进了院子,同门口的冷清不同,里面热热闹闹,大红喜字贴的满院子都是,红绸连树上都挂了,靖王穿着一身红色得喜服,脸上带着金丝篓空面具。

靖王从废了双腿之后,皇上赐婚了七八个王妃,有几个在成婚前不是抑郁成疾,就是意外去世,娶过门三位王妃,最长活了俩月。

外面人都传,靖王残暴,克妻,这些姑娘,命不硬的直接被克死,命硬嫁过去的都被折磨死。

靖王府有一位侧妃,二位美人,虽然没有死,但是多年无子,还说靖王不仅伤了腿,还伤了根,不能有子嗣了。

谣言纷纷,原主也是听了林菲菲跟她说的这些。

林叶一进正堂就瞄见了轮椅上的男人,在傧相的声音中,俩人完成了拜堂的仪式。

独自坐在新房,林叶一直在思考,怎样才可以不和这陌生的王爷同房。自己抵死不从的话会不会惹怒他,或者自己可以打晕他,嗯,不错,这主意可以。

正想着,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轮椅木制的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一双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盖头下端。

盖头掀开,林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朝对面人的脖颈处挥去,岂料,对面的人反应更快,一把匕首瞬间抵在林叶喉咙。

就这样一人举着手,一人举着匕首,两人对视,半晌,苏瑾收回匕首,另一只手拿下面具。

看到眼前取下面具的脸,林叶的瞳孔微微收缩,妖孽啊,这是,太他娘的帅了,帅哥云集的娱乐圈都没见过这种品级的帅哥,虽然他的下颌处有一道疤痕,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原本要收回的手不受控制的转了个方向,用手指戳了下对面人的脸,软的欸,是真的呢。o(* ̄▽ ̄*)ブ

苏瑾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动作,被人色迷迷的瞧着,还戳了脸,顿时怒意满满。

感觉到杀气,林叶快速收回手,对着苏瑾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啊,没控制住。”

低下头,眼睛还是时不时撇一眼,丢人啊,一把年纪看见帅哥居然还会失神,阿弥陀佛,都怪这个祸水。

“王妃刚刚是要打本王吗?”想起她刚刚的动作,苏瑾语气不善,难不成林相的计划就这么简单,直接让她来刺杀自己?

林叶双手举在胸前,不停的摇晃,“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我是怕...怕...”大眼睛滴溜一转,“怕掀盖头这么辛苦的工作累到王爷,对,想给王爷捶捶肩,呵呵,捶捶肩。”小手握成拳,比划着锤肩的动作。

苏瑾剑眉微挑,嘴角含笑,语气揶揄,“哦,捶肩啊,嗯,折腾一天是有些疲累,那就有劳王妃了。”

将轮椅掉头,背对着林叶,苏瑾一个大白眼翻过去,这理由找的,就冲这智商,也就能直来直去的刺杀,估计没有脑子完成太复杂的计划。

林叶盯着眼前的后背,笑容僵在脸上,大眼睛一眨一眨,几秒之后,人就站在了轮椅后面,小手轻轻的在敲击肩膀。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感受到捶肩的动作相当的不走心,苏瑾也不叫停,锤吧,后背都给她了,这么好的机会,看她什么时候动手,她一动手,自己就可以杀了她。

可苏瑾左等右等,都有些困意了,却只等到林叶越来越重的、不耐烦的呼吸叹气声,终于苏瑾开口了,“天色不早了,王妃去更衣吧,该就寝了。”

该就寝了...就寝了...寝了...,林叶脑子里开始想入非非,那春光旖旎,各种不该有的画面争先恐后冒出来,脸上的笑容逐渐轻浮(❤ ω ❤)

停,想什么呢,就什么寝,就寝,谁跟他就寝。

“嗯,王妃在说什么?”原本安静的林叶,却突然吼出来一句话,把苏瑾吓了一跳,可反应过来那句话的内容,心情就有些不美丽了,怎么个意思,他都没嫌弃她是傻子,她还嫌弃自己不成?

林叶捂住嘴,沉了一小会儿,俯下身轻声问,“我,刚刚,说话啦?”

“嗯,很大声,前院怕是都听见了。”实锤了,这就是个傻子。

完了完了完了,怎么说出来了,这下怎么办,现在打晕他还来得及吗?

想着想着,林叶的目光逐渐朝后脖颈看去,接着就听到一句充满杀气的警告,“你要是还想给本王捶肩,那就一直捶到早上吧。”

接到警告,林叶乖巧的把手背到身后,挪着小步子,蹭到苏瑾面前,讨好的说,“那个,王爷,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苏瑾闭着的眼,睁开一点点,看着她有些讨好的笑,轻声,“嗯?”了一声。

林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苏瑾的腿,“我有办法医治您的腿。”

苏瑾心里咯噔一下,他的腿是他的执念,无论是什么大夫,只要说能治,他都愿意把人找来,吃了多少药,试了多少种法子,可是两年过去,没有丝毫起色。

他的腿,他心里清楚,好不了了,可是总是还抱有侥幸心理,万一这个人可以呢,万一他真的可以再站起来呢。

控制自己半天,他还是说出了那句,“好。”

收起所有心思,不管她有什么计划,不管她多么可疑,为了腿,他依旧愿意冒险,哪怕对面是个傻子,认真仔细的看了林叶一眼,摇着轮椅离开了。

见他走了,林叶长出一口气,跌坐在床上。

幸亏赌对了,作为皇子他肯定有自己的傲骨,怎么可能甘心坐在轮椅上一生呢。

而且他拔匕首的速度,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身手绝对不一般,从小习武,长大却坐轮椅,林叶不相信他能甘心。


独自坐了一会儿,随着门开的声音,进来两个女孩,一个穿着王府丫鬟的统一衣服,另一个身穿蓝色衣服,头发高高束起,一看就是练家子。

“奴婢云芝,是来伺候王妃。”

“属下蓝绮,王爷让属下来保护王妃。”

看到来了两个姑娘,终于有人说话了,林叶热情的招呼云芝上前,“来来,帮我把头饰拆了。”

“那个蓝绮是吧,不用拘束,随便坐。”

云芝上前帮着拆头发,蓝绮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王妃啥意思?让她随便坐?

林相试图克扣女儿嫁妆的事很快就传开了,皇上非常生气,原想等林相上朝提点两句的,直接等来丞相府的告假单,也在意料之中吧,脸皮再厚这会儿也不好意思上朝了。

这件事还传到了太后耳朵,气的太后把茶盏都砸了。

苏瑾儿时就在太后身边长大,受伤之后,太后更是心疼,再加上总也娶不上个正妃,也没有子嗣,外面传的风言风语,让太后对这个孙子更是怜爱,如今敢打她孙媳妇嫁妆的主意,即便是亲爹也不行。

林相这个举动,不只是自己丢了面子,还摆明不把靖王放在眼里,连王妃的嫁妆都敢克扣,一时之间朝野上下官员都在背后议论纷纷。

很快茶馆就编出新段子,仅仅一天,整个京城上到八十老妇,下到幼小孩童那是无人不知。

当然这些,林叶都毫不在意。

新婚当晚,她总不能溜到马路上闲逛,太早又睡不着,就独自一人端着茶在院中赏月。

蓝绮隐在暗中,见她披散着长发,翘着二郎腿,脚还一点一点的,一只胳膊搭在石桌上,整个身子都依靠在石桌方向,抬头看着天空,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好不惬意的样子。

蓝绮心中暗叹这个王妃和以前的都不一样,或者说,她和官宦家的小姐都不一样。

靖王好相貌,可是之前的三位王妃还是哭哭啼啼的,王爷又不愿意碰她们,这三位不是在院子打骂下人,砸东西,就是哭哭啼啼整日忧愁。

然而娶王妃是太子在背后搞得手段,目的就是让朝臣对靖王不满,尤其是不得不将女儿嫁到靖王府的,自己女儿最后落得悲惨下场,外头舆论又一边倒的将王妃的死归咎于靖王,在中立也开始偏向太子一党了。

太子靠着各种收拢人心的手段,势力迅速扩大起来。

这次林丞相主动将女儿嫁到靖王府,不知眼前这位新王妃,又会有怎样的手段。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林叶就被云芝和蓝绮拎起来,闭着眼,任由她俩一通打扮,然后塞进马车。

坐在马车里,林叶也是东倒西歪,眼睛从始至终就没睁开,苏瑾皱着眉瞪了她一路,气的太阳穴直突突,真想问问,她昨天晚上是没睡觉吗,困成这副模样。

终于到宫门口,云芝扶着还在晃的林叶下了马车。

看她还睡不醒的样子,最后忍不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就听林叶,嗷,的一嗓子,在安静的宫门口不仅显得格外嘹亮,甚至还有回声。

揉着腰震惊的看着云芝,那表情就是,你掐我干嘛?

云芝不停冲她挤眼睛,都快抽筋儿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宫门口,王爷还在旁边呢,转身对着王爷谄媚一笑,“嘿嘿,王爷,早啊。”

苏瑾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被白起推着朝宫里走去,林叶在他身后吐舌头,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

宫门口的守卫:“这王妃,嗯...”

先要给皇上谢恩,一进书房,林叶瞳孔有一瞬的扩大,皇上身边站着的男子就是那天从林相书房出来的人,她猜的不错,就是太子!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太子皇兄请安。”苏瑾坐轮椅,只是微微弯腰,代表请安。

林叶已经被蓝绮耳提面命的教了规矩,福下身子,“儿媳给父皇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

虽说是从乡下寻回来的女儿,皇上一开始也有些不太满意,如今见到人,心里的不满消去大半。

眼前的女孩,身材高挑,肤如凝脂,着桃红色宫装,略施粉黛,看着清新雅致,可鼻尖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把人又衬得调皮可爱。

太子眼睛微眯,他第一次见林相的这个长女,原以为乡下来的总该是土里土气的,没想到打扮起来也是人间绝色。

皇上开心的夸赞了林叶,端庄娴雅,嘱咐苏瑾要好好待人家,太子站在一旁,看着俩人嘴上带着微笑,却笑不及眼底,眼中尽是满满的恶毒。

林叶几次想冲上去撕下太子那皮笑肉不笑的脸皮,她最烦看见这样的脸,看见就来气。

从皇上那出来,去往太后宫里的路上,林叶推着轮椅,白起和云芝在后边跟着,想着太子那副表情,太子爷和这位靖王积怨很深啊。

而且太子还有些好色,他看靖王眼神中是恶毒,看自己的眼神有贪婪,外头传言太子持身公正,贤孝高洁,从不贪恋女色,府中也只有两个美人而已,至今正妃、侧妃都没有娶过,原来都是装的,骨子里其实是个色胚。

看来得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太子好色得证据,撕碎他得假面具。想起他看自己得眼神,林叶就恨不得抓烂他的脸。

苏瑾感受到推轮椅的人过于安静,又想到刚刚太子打量她的那种眼神,心中更加怀疑她就是林相派到王府的细作。

“太子看上去有些憔悴。”苏瑾装作随意的开口闲聊。

“憔悴?红光满面的一看就补过头了,哪里憔悴?”就太子那脸,红的都涨起来了,不喷点鼻血都得爆炸,这怎么还睁眼说瞎话呢。

“咳,不许胡说。”苏瑾低声喝止,想试探一下林叶是否见过太子的,没想到她这么口无遮拦,但是她下意识的反应,是不是也可以认证她之前并未见过太子呢?

林叶一撇嘴,翻个白眼,这人属狗脸的,说翻脸就翻脸,懒得理他。


到太后宫中,太后就比较实在了,知道林相克扣嫁妆之事,生怕这个孙媳妇受委屈,连夜让人在库房选了一盒子的首饰给林叶。

原本是林叶推着轮椅从太后宫里出来,可是,前脚出门,后脚就招呼白起推轮椅,自己抱着太后赏的首饰匣子迫不及待的欣赏起来。

还一边看一边发出感慨声,拿出不同得东西和云芝比比划划,就差把财迷俩字写在脸上了。

“有首饰了,连本王的轮椅都不推了?是首饰重要还是本王重要?”

林叶头都没抬,一会儿拿起个镯子,一会儿拿起个金钗,嘴上倒是会说话,瞬间就回答,“当然是王爷重要了。”这人,这么大得男人,跟首饰争宠,长得再好看,也没有银子招人喜欢啊!不懂事呢这么!

苏瑾叹气,一只手按在跳的突突的太阳穴上,这也太没出息了,真是不想认识她。

“快,快回府,别让她在这给本王丢人。”催促白起推快点,恨不能和她拉开百米距离。

蓝绮抱着剑倚在马车旁,林叶瞧见,小跑两步,从首饰匣子里拿出一只白玉的簪子,“给,太后赏的,我一眼就瞧着这个适合你。”

蓝绮看着簪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云芝凑到蓝绮身边,摊开手掌,手里是一对红玉髓的耳坠,“王妃赏的,咱俩都有,姐姐拿着吧。”

苏瑾也对她微微点了下头,蓝绮接过簪子,“多谢王妃。”

“不客气,不客气。”丝毫不在意的林叶一头钻进马车里。

苏瑾心里想,还挺会收买人心,云芝小丫头就算了,蓝绮是有功夫底子得暗卫,收买了蓝绮可有用得多,别说,这林叶也不是那么蠢。

靖王府

苏瑾有事情叫走了蓝绮,云芝去厨房端午膳,林叶抱着首饰匣子回了自己的兰苑。

对着铜镜,比划一下这只簪子,换戴一下那对耳环,林叶忙的不亦乐乎。忽然听见哭声,就见云芝捂着脸,哭唧唧的跑回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云芝捂着左脸,哭的一抽一抽,说话也断断续续,“厨房的,李,李管事。”

林叶皱眉,语气开始愤怒,“他打你了?”

云芝点头,“奴婢去给王妃取午膳,厨房的人就给了奴婢一碗粥和两碟青菜,府里的侧妃,美人们都菜品精致,为什么就给王妃这些东西,奴婢和他们理论,李管事就打了奴婢”

林叶看云芝身上还有污渍,接着她的话就说,“他还把粥泼你身上了?”

云芝委屈巴巴的点头。

“你还手了吗?打回去了吗?”

云芝怎么也没想到,王妃会问这个问题,愣愣的看着她。

林叶失望的瞪了她一眼,“跟我走。”

厨房众人看见云芝跟在一个满面怒气的人身后,猜到是王妃,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愣在原地。

林叶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语气不善的问,“哪个是李主管?”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逐渐聚集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着林叶拱手微微弯腰“见过王妃,奴才......”

他话没说完,林叶抡圆了胳膊,一个耳光扇过去,“啪!”的一声巨响,直接把李主管扇的眼前发黑,跌在地上,嘴里一股腥甜,还吐出一颗牙。

厨房众人惊的叫出声,这还没完,林叶大步走进厨房,看到砂锅里的白粥,拎着锅出来,直接把砂锅扔在李主管身上,滚烫的热粥,把他烫的嗷嗷叫,一翻身麻溜儿地从地上爬起来,跳着脚把粥从身上掸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云芝都吓得呆在原地,看李主管满院子蹦跶,紧张的扯了扯林叶的袖子,轻声告知,“王妃,李主管是许侧妃的亲戚,许侧妃......”

云芝说着一半,感受到林叶撇着她的眼神,默默闭上嘴。

院子里有一个人手里拿着长把的大勺子,林叶一把夺过来,举到云芝面前,“拿着,去揍他。”

“啊!!!”云芝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脑袋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晃,“奴婢,不敢!”

林叶正色道:“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拿着,谁欺负你,你就去揍他,后果我担着;二,离开我身边,我身边不留废物。”

云芝咬着牙,眼睛盯着林叶,好像下定决心一般,颤抖着接过勺子,转过身面对李主管,握勺子的手紧了紧,一步步朝李主管走去。

李主管边后退,边对着云芝大喊,“你敢,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扒了你的皮。”

“啊~~~啊~~~”云芝大叫着,抡着勺子就冲过去。

李主管下意识抬手挡,直接就挨了一勺,怒急,就抬起胳膊要还手,林叶手里弹出去一颗石子把他胳膊打下来。

无论他想怎么还手,身边的人哪个想上去帮忙,无一例外都被林叶石子打中。

云芝一路大叫,举着勺子狂抡,躲不及的人都挨了几勺,最后打的云芝小脸通红,呼呼大喘,胳膊都抡不动了。

见打的差不多了,林叶把手里剩余的石头子儿一扔,“好了,停下吧。”

听到主子发话,云芝把勺子往地上一扔,脸上带着笑跑回林叶身边,骄傲的昂着小脸,好像在求夸奖一般。

许侧妃赶到的时候,厨房院子已经一片狼藉,李主管倒在地上,疼的滚来滚去,“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她当然知道是新来的王妃干的,故意摆足架势给林叶看,可是厨房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说实话,他们都被吓到了。

虽然云芝举着勺子乱抡杀伤力不大,可是那无处不在的石子,足以证明这个王妃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现在若是跳出来公然指正王妃,怕王妃会秋后算账。

见没人回答,许侧妃更加怒不可遏,她想把苗头引到王妃身上,好告诉她自己才是总管内院之事的人,可是现在却没有人接戏。

“说话啊,你们都哑巴啦,说,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本侧妃管理的内院生事。”许侧妃环顾四周的下人,唯独像瞎了一样对林叶视若无睹。


满院子人都低着头,悄悄向后撤,许侧妃指着一人,“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被指到的人咔就跪下,“奴才不知,奴才不知。”

许侧妃愤怒的头上的步摇都要晃掉了,“你们这群废物,是人不是人的都能把你们吓成这样,别以为不说话包庇那人以后就能得什么好处,谁是主子都分不清了吗?”

许侧妃一个人在那摆着架子,大呼小叫,指桑骂槐。

演了半天,都没人接戏,自己也觉得尴尬,回头看见林叶一只胳膊搭在丫鬟的肩头,手里不知何时捧了一把瓜子,面带嘲讽的笑,脚边已经有不少瓜子皮了。

许侧妃气的要爆炸了,被人瞧了好戏,脸上羞的有些发烫,强行按下要发飙的情绪,脸上扯出一抹微笑,对着林叶轻轻福身,“呦,这是王妃姐姐吧,妹妹眼拙,没看到王妃姐姐也在。”

见她演完了,林叶把手里剩下的瓜子往地上一扔,手在身上拍了拍,开口道:“这是许侧妃吧,我在这站半天了,许侧妃眼睛不太好呀,视力是不是有问题?有没有找太医好好瞧瞧。”一句话,把许侧妃气的,脸瞬间就憋红了。

袖子里的手握的发抖,指甲都要陷入肉里,脸上还是带着温柔的笑容,“是妾身有眼无珠了,只是一进这厨房被惊到了,王爷让妾身统管这内院之事,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混乱的场面,妾身失礼,请姐姐赎罪。”

这话就是为了告诉她,别看她是王妃,可后院最得宠的是自己,内院的一切事宜也是王爷让她管的。

林叶轻轻扫了她一眼,把手举到自己眼前不停的摆弄纤长得手指,“内院原来是许侧妃管理,那妹妹这管理的可不行。”

许侧妃一愣,“姐姐,此话何意?”

“厨房总管,打了我身边的丫鬟,还不给我饭吃,以下犯上,不知是他不懂规矩呢,还是仗着谁的势,故意为之呢?”林叶目光阴冷的盯着许侧妃,在她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明显感觉被自己的眼神吓到。

许侧妃按下心里那莫名的惧怕,面带怒意,故意大声,“岂有此理,居然如此大胆,姐姐放心,妹妹定会狠狠惩罚。”

人也打了,目的已经达到,实在懒得跟人在这扯皮,林叶又瞧了李主管一眼,幽幽开口:“那就劳烦侧妃了,我只一句话,这里是王府,若是没有规矩,传出去丢的可是皇家的脸,王爷信任侧妃,让侧妃管理内院,还希望侧妃,不要让王爷失望才好。”

许侧妃看着林叶离开的背影,听着她一口一个侧妃的,气的全身发抖,哭着奔向书房,找王爷告状去了。

至于苏瑾怎么安抚的她,林叶就不关心了。

午膳后,林叶来到书房,见到白起手拿长剑正在门口等着她,进门时余光扫到剑穗,林叶皱了皱眉,这是那天晚上见到的四人之一?

林叶也不敢确定,毕竟她还不知道这种剑穗是不是常见款,不由得又看了白起一眼,她那晚没有看见正脸,所以也无法通过面部确认。

“你这剑穗挺好看的,在哪买的?”装作对剑穗好奇,开口询问白起。

白起提起剑,晃了晃剑穗,“王妃好眼光,这是王爷赏的,是西域进贡的,外头怕是买不到。”

林叶哦了一声,又夸了句好看。

苏瑾按照她的要求,给他准备了一套银针。仔细检查过他的腿,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听说苏瑾是因为腿部受伤,伤他的武器上淬了毒,毒渗透进经脉骨髓,导致他不良于行。

一开始还担心毒物浸入时间太长,他的经脉无法恢复,检查过后,心里踏实不少,苏瑾内力深厚,将毒物压制在腿部,阻挡了毒物进一步侵蚀心脉,只要把毒物肃清,逼出体内,在以金针刺激,使经脉重塑就可以了,想好方案,林叶才开始施针。

“听说你大闹厨房,把李主管打了,还把许侧妃气哭了?”苏瑾看着一言不发围着他膝盖不停下针的人。

“嗯。”林叶嗯了一声,认下他说的这些,没有丝毫反驳,这倒是让苏瑾和白起都有些惊讶。

“许侧妃是许尚书的独女。”

“嗯。”

“她虽然是庶女,但是许尚书也只有她一个女儿。”

“嗯。”

“她入王府早,是本王让她管理内院的。许尚书和林丞相不一样。”许尚书是中立派,所以虽然他不喜欢许若,但是多年来为了拉拢许尚书,她一直都很宠许若

林叶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直视苏瑾的脸,“王爷,说这么多,您不如直接告诉我,许尚书是你的人,而林丞相是敌人,所以我也是你的敌人,我不配耍王妃的威风惹你心尖尖上的人生气。”

一个大男人,说话这么不干脆,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受委屈,那就直说啊,拐弯抹角的,难怪古人寿命不长,说句话都拐八个弯,活得长才怪呢!

林叶接着说,“行吧,我明白了,您爱妃管理的厨房,我不配吃,以后我的饭,我自己想办法,您放心,只要她不招惹我,我保证不搭理她。”说完,手上快速的收针,苏瑾的腿上,顺着针孔挤出来一颗颗黑色的血珠,林叶把准备好的白布扔到白起手里,“把毒血擦干净。”转身愤愤的离开了。

留下苏瑾和白起面面相觑,这是,生气了吗?

苏瑾茫然的看着白起,“本王,说错什么了吗?”

同样茫然的白起手一摊,母鸡啊!┑( ̄Д  ̄)┍,赶紧蹲下身轻轻擦掉靖王腿上的血珠。

苏瑾还在回想林叶刚刚的表情和动作,越想越来气,“她走时是不是哼了一声,还不屑的瞪了本王一眼?”

白起默默地下了头,王爷,您没看错,王妃的表情确实挺不屑。

“她刚刚是不是说自己不配吃厨房的饭菜,去,告诉厨房,一根鸡毛都不能给她吃。”苏瑾气的指着门,白起飞快的跑出去。

这件事传到林叶耳朵里,林叶一撇嘴,“谁稀罕他们家的鸡毛,他才吃鸡毛呢,有鸡肉不吃,吃鸡毛,他好像有那个大病。”

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导致王妃受委屈的云芝还在闷闷不乐,听到林叶的话忍不住捂嘴笑。

蓝绮脸上肌肉不自觉抽动一下,重点是吃鸡毛吗?重点不应该是王爷生气断了她的饭食吗?跟鸡毛较什么劲,王妃是傻子吗?还说王爷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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