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古代言情> 神医嫡女,傲娇王爷的在逃白月光

>

神医嫡女,傲娇王爷的在逃白月光

楚歌狂著

本文标签:

来源:idejian   主角: 苏浅浅苏嘉嘉   更新: 2022-09-07 13:16:51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苏浅浅苏嘉嘉《神医嫡女,傲娇王爷的在逃白月光》讲的是一代医圣苏浅浅重生成了将军府的可怜嫡女,亲爹不疼,后妈不爱;还有一个名满京城的白莲花妹妹,一心破坏她和太子的婚约一个渣男而已,她不稀罕,一纸休书休了便是只是刚赶走了一只豺狼,身后怎么还跟着一只狐狸?"本王天生体弱,一身是病,唯有姑娘你能治""呃……"好吧,医者仁心,就当是报答他几次三番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治着治着,脸红心跳,把心也给丢了某位王爷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容,心道:"浅浅,你爱逃,我便为你织一张大大的情网,让你在劫难逃"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七天,不知怎么的,她的魂魄死后却没有下幽冥地府,当然也没有飞升天界,说到这个她就来气,她生前救死扶伤无数,没有升天怎么也说不过去。 哎,倒霉催的,魂魄像是跟那床上女子有什么宿命般的牵扯,一直紧随着她。 这七日,可快要把她给气死了。 很凑巧的是,那女子也叫苏浅浅,不过她绝不承认自己跟这个废物点心有所关联。 她虽然出身寒微,但跟着师父悬壶济世,怎么也混了个医圣当当,多少达官贵人都求着她治病。 而床上那个小可怜,身为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女,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整日里被自己的妹妹欺负成什么狗样子,像什么吃隔夜的馊饭菜,被甩几个耳光,承受各种骂名都不过是老掉牙的招数了。 昨日,这位二妹妹苏嘉嘉撺掇着三妹苏芸芸,哄骗着小可怜出来买胭脂,结果,买着买着,人就被买到青楼里来了。 这傻丫头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剥光了衣服,丢在床上来了。 半晌,又送来了另一个男人,两个人像是摆拼盘一样,一上一下地给丢在了大床上。 她料想,不需要过多久,必然会有人大张旗鼓地前来捉奸,然后苏浅浅便会喜提退婚书一张。 这都是老掉牙的话本桥段了,苏浅浅早已经把前因后果都给摸清楚了,苏嘉嘉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欺负小可怜,完全是看上了小可怜的未婚夫,恰好,那个渣男也对苏嘉嘉有意,只是碍于婚事,于是便有了这一出。 苏浅浅骂着小可怜窝囊,恨不得自己上去脚踩渣男,手掐贱女,奈何她已经是一缕幽魂了,只能够做个吃瓜群众。 她正享受这吃瓜的快乐,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背后一推,她的魂魄居然猛地撞向了苏浅浅。 停,停……好吧,完蛋了! 她缓缓地动了动手指,继而抬起了手臂,伸了伸脚。 没救了,从吃瓜群众变成瓜主可一点儿也不好玩啊。 苏浅浅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尴尬地落在身下的男人身上,男人长得有些瘦弱,容貌却足够压倒众人,就连苏浅浅这般看惯了美男子的,也不由得承认,这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子。 在那俊美之中,还透露出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她遍寻着自己的记忆,也不曾想起,到底是谁。 而男子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显然是宿醉,到如今也不曾醒来。 “浅浅~浅浅~”男子梦中呓语,深情地唤着苏浅浅的名字。 苏浅浅被叫出了一阵鸡皮疙瘩,暗想:这男人,眼睛怕是瞎了。 小可怜苏浅浅可一点儿也不好看呐,一道烫伤的疤痕横亘在半张脸上,谁若是半夜见了她,都以为是见鬼了呢。 恰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苏嘉嘉想要置她于死地,门窗都已经被封住,根本无从逃脱。而楼道之中却清晰地传来了一阵对话。
第2章 塑料姐妹花 “太子哥哥,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长姐常年住在家里,这一出门,难免放纵一些,还请太子哥哥一定要手下留情。” “殿下,二姐一向心善,可这次长姐也做得太过分了,以前只是在府上与小厮不清不楚,这次居然当街抢人,还在此处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您未来的太子妃啊。” 说话两人,正是苏浅浅的两个妹妹,苏嘉嘉与苏芸芸。 一个看似求情,实则自责苏浅浅放荡不堪,一个**裸地泼脏水。 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真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亏得原主傻,还以为苏嘉嘉是真心对她好,一直对她言听计从,暗地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这次若不是苏嘉嘉,她也不会被骗到这里来。 “哼,贱人,真是不知廉耻。”两人的挑拨初见成效,以为带了绿帽子的男人怒不可遏,一脚就踹翻了大门。 哗啦,一群人随之挤了进来,苏府的下人和太子府的家丁将屋子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贱人~”李钧承是提着剑来的,对着苏浅浅就砍了过去。 都说当今太子殿下有勇无谋,脾气暴躁,今日一见,果真大开眼界。 不过,苏浅浅是见过大世面的,灵活的身手早就闪躲在一旁,不爽地道:“太子殿下吃了火药来的?” “贱人,你还好意思说,你居然敢背着殿下偷男人。若是被爹爹知道,定要叫你沉塘。” “长姐,快跟殿下认错吧,殿下别生气,长姐她不是故意的!”苏嘉嘉演得一手好戏,几句话先把苏浅浅的罪名坐实了,若是换了小可怜,或许真的会被她这几句话忽悠瘸。 苏浅浅听了这话,居然笑了,天真地眨了眨眼睛,拍了拍挡在自己面前的苏嘉嘉。 苏嘉嘉诧异地转头看了一下,然后猛地被苏浅浅拉了过去。 然后苏浅浅一手按住她,一手便熟练地剥下了她的外衣,然后拉上床幔,给自己换好衣裳。 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把苏嘉嘉都给看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只剩下一件里衣了,少女的身材若隐若现,周围一众下人眼睛都看直了。 苏嘉嘉哪有受过这般委屈,眼中的恶毒差点就没有藏住,只是碍于心上人在场,爆棚的怒气才憋了回去,化为了汪汪的眼泪。 苏浅浅笑着道:“妹妹一向善良,借姐姐一件衣服这种小事应该不会生气吧。” 苏嘉嘉哇地一下就哭了出来,这是真的委屈,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吞。 装,让你装,本姑奶奶最讨厌白莲花。苏浅浅前世恶心过的白莲花不少,不差她这一个。 苏嘉嘉哭着说道:“长姐你莫要再这般任性了,今日你愚弄了我,我自然不会计较,可若是愚弄了贵人,父亲也保不住你。” 这话说得真有水平,既彰显了自己的大度,又暗搓搓地指责苏浅浅任性妄为,把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李钧承心疼地不行,脱下自己的披风便要给苏嘉嘉披上。 苏浅浅连忙制止,“殿下,我妹妹云英未嫁,怎么能穿男人的衣服呢?您莫不是想毁了她的名节。” 李钧承的脸僵住,狠狠地瞪了苏浅浅一眼,若是放在以前,苏浅浅早就吓得缩成了一团,可今日她非但不怕,还似笑非笑地看着。 李钧承考虑到名节问题,还是把衣服收了回去。 娇滴滴的苏嘉嘉咬碎了一口银牙。 “苏浅浅,二姐处处为你着想,你居然如此厚颜无耻。你难道让二姐这样回去吗?”苏芸芸这个嘴替总算是找到了时机。 苏嘉嘉也可怜兮兮地看着李钧承。 “二妹妹疼我,难道三妹你嫉妒?”苏浅浅一脸得意地笑,狐狸眼上下打量着苏芸芸,看得苏芸芸心里发毛,“三妹与二妹这样姐妹情深,我实在是感动,不如三妹你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吧。” “……”苏芸芸乃是庶出,平日里巴结着苏嘉嘉,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眼下傻眼了,她可不要穿着里衣回去,那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可是这时,苏嘉嘉也看向了苏芸芸,她们两人,俨然有种默契的上下级的关系,苏嘉嘉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是苏芸芸毕竟有私心,两个人眼神一对上,一个暗示,一个心虚,假装没看懂,妥妥的一对塑料姐妹花。
第3章 跪下认错 “你,不要转移话题,快把奸夫交出来。”苏芸芸可谓是急中生智,强行把剧情拧了回来,一边心虚地不敢看苏嘉嘉,一边像只疯狗一样咬住苏浅浅不放,放在往常,这是最能令苏嘉嘉开心的事情。 “哼,你少挑拨离间,苏浅浅你死定了,你个贱人,快把奸夫给交出来。” “奸夫?”苏浅浅懒懒地起身,反问道:“妹妹从哪里听说我这里有奸夫的?” “我……我们亲眼看见的,你在街上强抢民男。” “哦?妹妹是喝多了,眼花了吧。我怎么不知道?” “哼,有没有你说了不算,掀开帘子看看便知。”说着,她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苏浅浅目光一沉,一个翻身起来。 苏芸芸的双手突然遭到重物袭击,顿时无力的垂了下去,猛地抬头一看,苏浅浅背着手,阴测测地俯视着她,冷声教训道:“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苏芸芸,你不过是庶出的女儿,可还记得我是你嫡长姐。” 大楚国嫡庶分明,苏浅浅乃是原配嫡出的长女,地位自然远高于庶出的妹妹。 若不是母亲去得早,原主性子又软弱,也不至于被欺负到这个份上。 苏芸芸被苏浅浅的气势吓住了,但很快便又重拾了勇气,谩骂道:“你算什么嫡长姐,云氏乃是戴罪之身,一个罪女,下堂之妻的女儿,也敢叫嚣?你在府上,连下人都不如,拿什么乔?” 啪~ 苏浅浅的耳光也毫不手软,一下子都把苏芸芸打蒙了。 “这一巴掌,给你长长记性,下堂之妻也是妻,而你娘杨姨娘说好听点是妾,说不好听点就是奴婢,奴婢的女儿也敢在这里放肆!” 这是往苏芸芸的伤口上撒盐,她气得浑身颤抖,正要跟苏浅浅扭打。 苏嘉嘉顾及还有李钧承在场,急忙拦在苏芸芸面前,娇柔地道:“若是长姐清清白白,不如拉开帘子一看,也好消了疑虑,若是长姐真的偷了人,即便是嫡长女,父亲只怕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裸的威胁。 “掀帘子自然可以,可我平白被污了清白,又该怎么算?” “你这丑八怪能有什么清白,放眼京城,有谁会愿意娶你。”苏芸芸真是气疯了,才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李钧承的脸就黑了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好闭了嘴。 “若是没有,芸儿自然要向你道歉的。” “我不道歉。”苏芸芸看了看左右,太子和苏嘉嘉都没有替她说情的意思,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够,我要她跪着道歉。”苏浅浅欠揍地说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苏芸芸色厉内荏。 苏嘉嘉也觉得有些为难,“长姐,父亲常说家和万事兴,还是不要……” “既然如此,那就别造谣我偷人,家和万事兴,二妹也不想挑事吧。”苏浅浅扬眉道。 苏嘉嘉被噎了一脸,只能把压力给到苏芸芸,苏芸芸无奈,只能委屈地应了下来。 这对姐妹真是双标。 也不等人过来,苏浅浅便把帘子掀开了,里面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 “好了,下跪道歉吧!” “怎么会没有?”苏芸芸眼睛都瞪直了,她明明……明明有男人在的?门窗都是封死的,不可能跑了。 苏芸芸眼睛提溜乱转,突然喊道:“对,床底下,你肯定把人藏在床底下了。” “你有完没完啊!”苏浅浅露出怒容,坚决拦在床前,不让人查看。 那个漂亮的美男子,她确实是非常粗暴地丢进床底下了,她这要能让人搜,就不叫苏浅浅了。“你不会是输不起吧,少找什么借口,赶紧下跪认错。” 太子李钧承有些不耐烦了,他一大早过来,可不是看小女人吵架的,他看都不想看苏浅浅这个丑陋的女人一眼,提剑便上。 “哎,慢着。”苏浅浅笑着拨开了剑,她一个人坐在床中间,把下面护得严严实实。 她虽然出身于江湖,但也知道名声对于一个闺阁女子的重要,那个男人是绝对不能被人从这里搜出来的,如果李钧承继续上前来,她只能动手,虽然没有把握反倒所有的人,但也得试试。
第4章 反击 蹬蹬蹬,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上来一个望风的小厮,在李钧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李钧承一听,脸色都黑了几分,收起兵刃,三两步走到窗口,往楼底下看了一眼。 只看了那么一眼,他便气急败坏道:“走……” 李钧承一走,苏嘉嘉和苏芸芸两人因为好奇,纷纷推开窗看。 只见下面停了一辆十分精致的马车,四架白马齐出,拉着沉香木马车,车身都用上好的云锦包裹,车前还挂着一块大大的玉牌,上面若隐若现写着一个“晋”字。 “是晋王九殿下的车马。”苏芸芸惊呼。 晋王,那可是大楚国的风云人物,智计无双,风姿绝世,曾经一计退百兵,也曾舌战四国使臣,阻止了一场干戈之祸,九殿下的诗文一出,更是能震惊了九州文坛,坐拥粉丝无数。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传闻九殿下身体不太好,一直都在府中静养,极少会出门。 苏浅浅往外面看了一眼,也差点惊掉了下巴,难怪李钧承不纠缠了,原来车里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方才被丢在她床上的男人。 那人美得不似凡人,世上也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见过一面,很难认错。 果然,多智近妖,苏浅浅纳了闷,他是怎么逃出去的呢? 不过,这倒是个反败为胜的好时机,苏浅浅勾唇一笑,一条“毒计”已然成形,她突然对着离去的李钧承喊道:“太子殿下……” 李钧承脚下一滑,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都打算放过苏浅浅了,这个丑女人还叫他干嘛? 李钧承抬头一看,苏浅浅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那副样子,差点把他恶心吐了。 晋王现身,本就聚拢了一批他的粉丝,飘香楼下,聚集了一大批人,有的是吃瓜群众,也有的是文人墨客。 这些人都被苏浅浅的声音吸引,尽数看向二楼,苏家三姐妹被他们看了个遍。 苏浅浅委屈地道:“殿下,臣女知道您与我二妹情投意合,不欲在你二人之间横插一脚,今日撞见你俩一起,也是属实是巧合啊,还请殿下不要生气。” 一段话,信息量爆满。 苏浅浅不常在外面走动,众人都不认识,但苏嘉嘉可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大受追捧,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那位丑姑娘莫非是苏家嫡长女?听说她可是跟太子殿下有婚约的。” “有婚约又怎么样,苏家二小姐倾国倾城,太子殿下只怕是把持不住咯。” “天可怜见的,那脸上的伤好像是火烙的伤吧。”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尚且知道,当年云氏夫人在的时候,那位苏家嫡长女也是金尊玉贵的,像瓷娃娃似的招人喜欢呐。 一群人看着好戏,就连一向清冷的晋王李钧烨也淡淡地盯着楼上那个女人。 李钧承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就算父皇宠爱他,可这种有损名声的事情传出去,还是免不了一场责罚的。 他怒道:“苏浅浅,你……你真是……最毒妇人心。” 这位太子殿下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一个词,苏浅浅心里嘲笑他不学无术,于是更起了气人的心思,“殿下别恼,您叫三妹带我来飘香楼的意思我看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办。” “……”李钧承心里气急,但为了保持威严又不好冲上楼去打人。 众人瞧见苏嘉嘉只穿了一身里衣,眼里那戏谑的表情,好像已经顿悟了什么。 苏嘉嘉羞得躲在里面不敢露面,苏芸芸这个炮仗也熄了火,她俩是真没有想到,平日里像个鹌鹑一样的苏浅浅,居然敢公然跟太子作对。 苏浅浅在屋子里找了一支笔,飞快写了写,苏芸芸都看呆了,她怎么敢的啊,这东西若是拿下去,太子殿下不生吞了她啊。
第5章 休书一封 苏浅浅拿着墨宝飞速地跑下楼,苏芸芸和苏嘉嘉都震惊了。 疯了疯了,这女人绝对是疯了。 苏浅浅很快飞奔到李钧承面前,将那张白纸毕恭毕敬地交给他。 李钧承一看,脸都黑了。 休书!居然是休书! 本朝女子地位卑微,她身为女子,居然给当朝太子写休书? 李钧承气得快要晕厥了,他真真后悔刚才没有一剑砍了这个女人,眼下在大街上,倒是不能动手了,只能生生吞下这口气。 谁知这女人还一脸无辜地道:“有了这封休书,殿下与我二妹便可光明正大的来往了,以后再也不必如此躲躲藏藏的了。” “……”李钧承气得快背过去了。 苏浅浅心里笑疯了,忍不住又添了一把火,“殿下是不是觉得我文笔太差,休书写得不够完美啊。” 说罢,她就喃喃念了出来,“因为太子殿下移情二妹,故而写下休书一封,了断我与殿下的婚约,自此婚丧嫁娶,各不相干。殿下,您觉得哪句不好,我回去再改改。” 好,好,好,哪里会不好,只怕不出一日,京城便会传遍太子殿下被丑女当街休夫的趣闻了。 李钧承已是满脸阴沉,犀利的目光扫过人群,嬉笑声顿时止住,此仇不报非君子,李钧承眼中已有杀意,眼神示意了身边的护卫。 苏浅浅也意识到玩笑开过了,瞅准时机就要脱身。 忽然,一阵清润的声音响起,顿时周围的气温都好似降了几度,那温雅的声音一时令人沉迷,只听那人说道:“辞藻虽不华丽,但叙事简洁明了,还有几分俏皮,算是中层之作。” 晋王可是难得给人点评文章呐,这可是文坛中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啊,一时间,人群都沸腾了起来,李钧承的那点威压,在绝对的影响力面前显得有些可笑了。 得了点评的苏浅浅却笑不出来。马车里那人,目光沉不见底,喜怒不形于色,一个翻手能挡百万兵的奇才,做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他那段话,分明是出言保她的,就那垃圾之作,算个屁的中层,这么睁眼说瞎话的维护,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人人嫌弃的丑女,有什么让他帮的价值吗? 还是纯粹为了气一气李钧承,无论如何,卷入皇子之争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苏浅浅尴尬地笑了笑,知道该收手了,于是对着马车里的人福了福身,“殿下过奖,臣女愧不敢当。” 车里的人点头微笑,那一种温雅,顿时能把人给迷住,苏浅浅心惊,这人醒着的时候,比睡着的时候好看了千倍,这样地优雅,这样地温和,比春风更加和煦。 她尴尬地移开目光,强迫自己不能被美色所惑,又转身对李钧承道:“殿下,臣女唐突,差点忘了,你我婚约乃是先帝御赐。不过,臣女自知貌丑无言,配不上殿下,今日写此休书,只为表明自己不攀附殿下之决心,退婚与否,还请殿下定夺。” 一番话,滴水不漏,她虽写休书冒犯,其实也只是妇人无知罢了,若是李钧承再计较,便有失宽和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李钧承只能把这口气给咽下去,气急败坏便走了。 众人也一阵喝彩。 有的人说,晋王殿下不愧是文坛大家,慈悲心肠,面对这样丑陋的小女娘,居然也能出言相帮,真是高风亮节,当世楷模啊。 也有的人说,苏家大姑娘虽然容貌丑陋,但很有自知之明,懂进退,有格局。 当然,更多的还是丑女当街给太子殿下递休书广为传唱。
第6章 所谓父亲 苏浅浅的光辉事迹比她本人更早到了将军府。 苏大将军一下朝,便听说了此事,气得吹胡子瞪眼,继室刘氏在屋中安慰了好半晌,都不曾把怒火消下来。 “你是怎么管家的?好好的三个女儿,名声一下子就给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主要是指以后还怎么把苏嘉嘉抬进太子府。 这事难,陛下恪守孝道,虽屠戮了先帝朝重臣云氏满门,但对于太子和苏浅浅的婚约却没有露出作罢的打算。 可苏将军却丝毫不想把大女儿给嫁过去。 当年他可是踩着结发妻子的母族上位的,云氏与他断发为祭,自请下堂,最后在斩杀云家人的菜市口自杀而亡。 如此惨烈的仇恨,让他再也不曾踏临发妻的住所,对于发妻留下的一儿一女,他也再没有关心过。 他知道大女儿一向低调,这些年从不曾有关于她的消息传进他耳朵里,可这头一遭,便是当街休弃太子这样的惊天奇闻。 他只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向自己的继室妻子。 刘氏心里也有气呢,自己好端端的女儿,养了多年才营造出的才女名声,怎么就损了名节了呢? 都怪那个贱妇留下来的小杂种。 不一会儿,门房便来报,小姐们回来了。 直到马车进了府,苏嘉嘉才敢露面,嘉和苑的丫鬟们早就捧着衣裳过来等候了,众星拱月一般把苏嘉嘉接走了。 苏芸芸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可苏嘉嘉这回却没有让她跟,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把苏芸芸都打蒙了。 原来苏嘉嘉记仇了一路,到家了才报那不借衣服的仇,这可真是能忍啊。 两人一走,便有个嬷嬷,冷冷地告诉苏浅浅,说是老爷和夫人已经在后堂等着她了。 苏浅浅一进屋,刘氏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给吃了,而她那便宜老爹,显然是被她脸上的造型给吓到了,哆哆嗦嗦地念叨:“你的脸……” 这脸也太过于恐怖了吧!这样的容颜,怎么能嫁给太子殿下,不怕太子殿下半夜做噩梦吗。 苏浅浅心里也冷笑,感情这老爹才知道她的脸毁容了啊,刘氏可真是能瞒啊。 那年她才九岁,苏嘉嘉和苏芸芸两个人,推她进的火盆,那红彤彤的碳火,烧得她撕心裂肺地疼,高烧了好几天,哥哥四处求人给她找大夫,偌大一个苏府后宅,居然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这对兄妹,若非命硬,她那年就病死了。 哈哈,真是好笑,她这个便宜老爹,居然不知道。 苏将军脸上的震惊很快就被厌恶给替代了,女儿身上那种冷漠和傲气,真是像极了当年决绝离去的妻子,任凭他怎么求,她都不肯一顾。 这种情感,从开始的痛心慢慢变质,成为了如今憎恶,他憎恶一切与妻子相关的东西,看见女儿熟悉的眉眼,只让他觉得怒火中烧,于是抬手便是一个巴掌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苏浅浅丝毫不曾预料到,竟被打懵了,气愤地侧头看着苏岩义。 这没由来的一巴掌,打得她也怒由心生,小可怜,你若还在,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父亲,一个毫无廉耻的老男人。
第7章 哥哥回来了 可惜手边没有趁手的银针,不然她保证会毫不犹豫地扎进这个渣爹某些难以描述的穴位,让他下半辈子没有任何幸福可言。 好,这一巴掌,就当小可怜还你的生育之恩,若还有下次,就算没有银针,姑奶奶也要拿簪子戳死你。 苏岩义这时才想起自己把对结发妻子的怒火转移到了女儿身上,但也无所谓,就当是在管教女儿,他厉声呵斥道:“当街羞辱太子殿下,陷害亲妹妹,有辱门风,你这孽女,今日为父要好好管教管教你。来人,取家法来。” 这老头,还有完没完了,当真觉得我好欺负吗? 苏浅浅正憋屈自己身上没藏一点毒药,若真是动起手来,小可怜这个身板,可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大喊了一句,她顿时眼前一亮。 “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几乎随着那声音一同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有人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苏浅浅再抬眼时,已经有一个伟岸的人影挡在了她面前。 “哥……”她几乎脱口而出,眼眶控制不住地湿润了,她知道,这是小可怜的情绪。 眼前这个人,叫苏子玉,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当年他看到妹妹被毁容,求告无门,心如死灰,便生出了投军的想法,想挣一些军功回来,好让妹妹好过一些。 这些年,他南征北战,好好的一个少年郎,皮肤被晒得漆黑,手上是厚厚的老茧,光是能看到的地方就有不少疤痕,深深浅浅的,看不到的地方指不定还有多少呢。 “浅浅,哥回来晚了。你放心,有哥在,这个老匹夫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你的。” 苏岩义被亲儿子骂,脸都绿了,气急道:“打,给我打,这对逆子孽女,打死了了事。” 苏子玉却不怕,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守护在苏浅浅面前,硬气地回道:“我是陛下亲封的骠骑将军,除了陛下,谁都不能动我。” 苏岩义一惊,脸色微微变了变,他这个大儿子,果然是比小儿子争气多了,从军五年,从普通士兵做起,居然连升了五级,若不是他母亲的缘故,他倒真的想好好培养。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苏岩义不愿在小辈面前失了颜面,怒冲冲道,但苏子玉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一惊。 “我已经向陛下申请调回京都,日后是晋王殿下的贴身侍卫,负责晋王府的安危,你打我事小,若是因为让晋王受到伤害,你便是不忠。” 苏岩义脸都绿了,但这家法是执行不下去了,嘴上说了一些不忠不孝的谩骂之语,却再也抬不起手了。 苏浅浅躲在苏子玉后面偷笑,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似乎也不错,有种暖融融的感觉在心里流过。 这个便宜哥哥,她认了。 苏岩义是个武将,一辈子直来直去,教训人的手段,便是上手打骂,眼下打不得,也就没了主意。 可刘氏不同,那可是心里装着无数的弯弯绕绕的后宅妇人,她有无数种办法能让苏浅浅这对兄妹吃亏。 不出所料,蒹葭院的所有供应一律都停了,往日还有一些剩饭,今日是什么也没有了。这一晚,苏浅浅与哥哥苏子玉初重逢,便没了饭吃。
第8章 小试牛刀 蒹葭院位于苏府的东北角,院子倒也算大。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座院子也曾见证过一对夫妻的恩爱,盛极一时。 可无奈,某些人不过是负心薄幸郎,终究是弃了发妻。 云氏死后,苏浅浅和苏子玉便是住在这里。 苏浅浅和苏子玉一到门口,一个长得瘦不拉几的小丫头就迎了上来,泪汪汪地道:“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我跟娘去了好几次嘉和苑,二小姐院子里的人不仅不让我们进去找您,还把娘打了一顿。” 这小丫头叫吴宁,她母亲是云氏当年的陪嫁丫头,云氏死了以后,便一直留在这里照顾苏浅浅这对苦命兄妹。 这些年,两兄妹一直将吴妈视为母亲来看待,听说她被打,急忙便问,“吴妈怎么样了?” “娘说她还好,叫我在这里等小姐。少爷也回来了呀,娘若是见了少爷,一定很高兴。” 吴妈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一向都是避重就轻,苏浅浅着急地奔向屋内。 只见那屋子里,有个瘦弱的身躯躺在那里,喘着粗气,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 这群王八蛋,对着老人居然也能下此狠手,苏浅浅眼眶都红了,只觉得今日真是便宜了苏嘉嘉那个贱人。 此仇不报非君子,苏浅浅看上去很平静,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越是平静,说明她是真的生气了。 “宁儿,你去找一些绣花针来。”苏浅浅冷声交代道。 眼下治好吴妈的伤要紧,那些个人渣,早晚会收拾她们。 蒹葭院荒芜了许久,吴妈为了生存,在后院种植了一些常见的药草,看不起病的时候,尚且能用上一二。 苏浅浅取了一点红花和三七,按照一种独特的比例调配好,抹在吴妈的伤处。 “好了,三日之内便能消退了。” 一番操作下来,吴宁看得目瞪口呆,崇拜地看着苏浅浅,“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会医术了?好厉害啊。” 苏子玉也憨笑着道:“我妹妹是天下最厉害的。浅浅,这次哥哥回来就不走了,留在京城照顾你们。” 苏浅浅看着眼前两人,眼中才有了温度。 她知道苏子玉出去拼命挣功名,就是为了能保护妹妹,这才五年时间,就升到了骠骑将军,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难才回来的。 她鼻子有点酸,但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感动的。 不同于跟苏岩义对峙时的决绝勇敢,独处时苏浅浅才发现,苏子玉是个憨憨的阳光男孩,皮肤虽然被晒得黝黑,但眼睛似黑葡萄一般明亮,仔细看,五官也十分精致,透着一种阳光温暖的帅气。 这家人长得都很不错,若非苏浅浅被毁了容貌,只怕也是妥妥的一位大美人了。 不过,这点火烙的伤痕,对她这个神医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 一家人说得高兴,苏子玉一边在院子里收着杂草,一边幸福地看着自家妹妹,时不时憨笑几声。 塞外的日子苦寒呐,他守着城墙,有时候冻得一夜都睡不着,好些个战友都熬不过去冻死了,可他一想到家里的妹妹,心里头就是暖的,日子不管有多难熬,他都要熬过去,因为,远方还有个人在等他回家啊。 五年,他终于回来了。 回到这里,看到一家团聚,苏子玉的心里便好似住着一轮太阳,做什么都是暖的。
第9章 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是夜,晋王府。 幽暗的气息笼罩着重重叠叠的宫宇,檐角勾连,树影斑驳。 穿过一道宽阔静谧的甬道,晋王府精致淡雅的正殿映入眼帘。 晋王李钧烨坐在殿中的,静静地弹奏着古琴,他双眸半敛,神色十分投入。 又是《相思引》,晋王殿下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情不自禁地弹起这首曲子了,琴音哀婉,如泣如诉。 一曲未尽,琴音却停了,也不知他因何烦闷。 吴神医摇着扇子从外面进来,调侃道:“殿下这毒还没解,倒又中了情殇,这可如何是好啊。” “吴神医这般得闲,莫不是想到解药了?” 吴羽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仿佛被人踩到了痛脚一般道::“你那破毒,就连神医谷少谷主那般天才的医者,也无能为力,叫我这等庸医又有何法?” “她能解此毒,不过是我不愿意罢了。”李钧烨脸色沉沉,说起那个她的时候,眼神明显地黯淡下去。 吴羽长叹一口气,“佳人已逝,你也该释怀。” 李钧烨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冷冷地看着吴羽,吴羽被吓得一个激灵,忙使了一招尿遁术,逃之夭夭。 出去时,遇到外头回来的莫统领,被调侃道:“吴神医,我就说你这招以毒攻毒不行吧,您若是再在殿下面前提起那个苏字,只怕还没等殿下走出情伤,您就该挂了。” 对于吴羽的作死行为,莫统领只能是默哀。 吴羽翻了个白眼,信心满满道:“这个以毒攻毒,只是其中一环,你不是说,殿下白天给一个姓苏的小姐解围了吗?我觉得以毒攻毒再佐以李代桃僵,一定药到病除。” 莫青想起那个苏家的小姐,眉头皱得很深,抗拒道:“行不通的,吴神医还是多想想治病救人的事情吧。”画外音是别多管闲事。 “莫青!”一道略微偏冷的声音打断了对话。 差点儿忘记了,他们这位殿下的耳力极好,刚才的对话怕是被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莫青立马封印表情,一本正经的麻溜滚进屋里。 屋中,李钧烨懒懒地坐在琴架前,长发尽散,神情慵懒,一种极致的美,令莫青微微发愣。 他很快回神,心道:当年贵妃娘娘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这才能生出殿下这么妖孽的人来。 “把这些都收起来吧。” 莫青意识到殿下指着的是那把古琴,顿时惊掉了下巴,下意识脱口:“那是苏姑娘……” 他立马闭嘴,苏姑娘送的琴,殿下居然要收起来,难不成是已经断情绝爱了? 不对,他们殿下可能从来就没有爱过,那个苏姑娘,胜负欲作祟,天天缠着他们殿下要给他解毒,殿下烦得很,没有半点表现出喜欢的意思。 这几日的颓废,也许只是先前太过于用功,想摆烂几天而已,只是恰好凑到了苏姑娘去世这几日,对,就是如此。 都怪那个吴神医瞎传,说什么大夫和病人是绝配,定是街头话本看多了。 李钧烨哪里知道,自己这番动作,能叫下属得出这么多结论,他只是脑中晃过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 她站在窗前,明面上扮着可怜,背地里却闪过一丝狡黠,那神态与动作,像极了……而且,她居然也叫苏浅浅,光这名字也足以令他…… “新来的侍卫可到了?”李钧烨立马转过话锋,停止想象。 莫统领回道:“除了那个苏子玉迟到两刻钟,其他都准时到了。” “因何迟到?”李钧烨脸色有些阴沉。 莫青急忙解释道:“说是家里有事,殿下,那苏子玉是镇国将军府的大公子。” “迟到一刻钟,五十军棍。” “……”莫青无奈,暗道:兄弟,对不住了,殿下最是法度严明。 “还有何事?” “那个,殿下,苏子玉还想预支一个月的俸禄,先前并无此例,该如何是好?”莫青很是无奈,这种小事本不该劳烦殿下的,只是苏子玉身为将军府的大公子,居然能厚着脸皮提出这种要求,还是跟殿下禀明比较好。 他料想殿下必定是不会徇私的,届时自己回绝了,也不必得罪苏子玉。 “为何?”李钧烨顿了一下之后,竟然问起了缘由。 莫青一惊,老老实实地道:“说是要给妹妹买礼物。殿下我看……” 不等他说完,李钧烨便懒懒地道:“你借他,等下月发俸禄,叫他这份给你便是,此等小事,以后不必再回。” “……”莫青满脸问号,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神医嫡女,傲娇王爷的在逃白月光》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