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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而已之来者可追

唯心而已之来者可追

今是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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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备受关注的[类型],唯心而已之来者可追主人公:顾惜陆昭尘,小说情感真挚,本书正在持续编写中,作者“今是昨非”的原创佳品,内容选节:路远马寒1、离岛明扬羽一行雇船前往余杭,需经余杭改道前往长安。前后算起来将近月余,才能抵达。暮色西沉,染红了整片海面。远处捕捞贻贝的货船,拖起的扇面涟漪越来越宽。船越走越远,里西岛逐渐沦为地平线上的黑点。顾惜倚在船边,双手带着细细的镣铐,想起曾多次在后山和兄妹们一起看海,海天一色尽收眼底,那是生活在平原的人们怎么也感受不到的壮阔。顾惜本来吃不惯各种贝类,可是身处里西岛十多年,海鲜味已然成了难忘的乡味。自己不在,不知道晚上雾霄和雾霏会做什么?舅父舅母如何跟他们讲自己的离开呢?今后是否还能相见?昊尘看着船边的顾惜,垂首发呆,一时便想逗她说话,问:“你这弱不禁风的小娘子,究竟犯了什么罪,竟需要劳烦我们不远千里来抓你?顾惜听闻回过头来,她怔怔地看着昊尘,心想:“我可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抓我,难道不是问你们自己吗?,又见昊尘一脸没心没肺的笑,便拉下脸来,闭口不言。“不说话,看来是罪大恶极,耻于开口了。哈哈哈。“昊尘!扬羽轻咳一声,制止了昊尘继续胡闹。本来自己只是奉命拿人,至于那人所犯何罪,轮不到自己知晓和干涉,看来昊尘还是贵公子脾性,哪懂得当差的道理,师傅一面说带回此女干系重大,一面又轻易允诺昊尘陪同前来,也不知道是何道理?昊尘醒悟过来,方才的玩笑话开得太过,毕竟跟这女子也不相熟。也许她真的像表面上一样柔弱无辜;也许表里不一,真的罪大恶极,那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了,心下便责备自己总是莽撞。便转口问道:“扬羽哥,好饿啊,什么时候才能靠岸去大吃一顿?从长安到鄞州,昊尘觉得已经和明扬羽熟到不必“明大人明大人地叫了,越熟悉且越发小孩子脾性。说到饿,顾惜也感觉饿起来了,折腾了这么些时候,还没吃什么。但看海水逐渐浑浊,想必是离岸不远了。“我们从余杭去鄞州时,离岸越远,海水越蓝得纯净。看海水这样浑浊,应该是快到了。顾惜听明扬羽这样说,觉得此人善于观察,必定极聪明的。“给你。先垫垫肚子吧,上岸后让扬羽哥请我们吃好吃的。昊尘很快忘了刚才的自讨没趣,直接把一块干巴巴的饼子递到了顾惜手上。顾惜竟不知该不该道谢一番。没过一会儿,只见昊尘举着空空如也的口袋,说:“扬羽哥,袋子里没有饼子了,刚才是最后一块。顾惜听闻,手里的饼子顿时变得沉重,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我不饿,你们看都能看见岸边了。明扬羽指着对岸说道。船即将靠岸,明扬羽解开了顾惜的手铐,说是不想引人注目,并警告顾惜不要轻举妄动,其实他已经认识到这个姑娘也许牵涉重要事件,但她对于他们二人并没有什么威胁。余杭街道的繁华不亚于长安,且风光秀丽,小桥流水,在某种程度上恐怕长安也难以匹敌。怪不得天下之人总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他们三人入住了一处还算僻静的客栈,除了顾惜被从房外落锁之外,倒也相安无事。次日一早,明扬羽派昊尘出门采买马车及物资,准备启程前往长安。2、生病明扬羽单骑开路,昊尘驾着马车带着顾惜,三人朝着长安而去。此去长安,约需月余。顾惜话并不多,也尽量不惹麻烦。吃不惯、睡不安之类的娇惯,说也无用。对于他们二人,除了姓名外,所知甚少。一天路至山区,距离下一个驿站约有半日的路程时,忽然下起大雨。由于尚未入夏,这雨还带着冬日的寒冷。顾惜虽在马车上,但仍感染了风寒,等到了驿站,已经发起了高烧。驿站简陋,当日只有一位当地村民刘大哥轮守于此。刘大哥说虽然村子里有位大夫,但上了年纪,行动不便,最好他们带着顾惜去求医问药。若是接大夫过来问诊,再算回药房抓药,一来一回,可耽误不少功夫。扬羽二人听从村民刘大哥的建议,便带着顾惜火速前往村子。大夫诊断果然说是风寒,加上心惧劳累,所以症状严重了些。村子简陋,平日村民们看完病抓完药都是听从大夫安排,自己熬药调理;大夫的弟子也要终日处理草药,根本腾不出多余的人手护理病人。高烧之下,顾惜更显得柔弱可怜。当晚喂了病人一副药之后,扬羽和昊尘又轮流一遍遍地为顾惜换退烧毛巾,凌晨终于见好。大夫说,退烧后卧床歇息三五日为好,但同时亦不可整日昏睡,否则加重头疼,最好是他们二人陪着她聊聊天,舒缓心情。于是二人决定留下来等顾惜恢复彻底再出发。翌日,雨时断时下,扬羽和昊尘百无聊赖坐地在房中陪着顾惜。顾惜睡着时,二人像照顾妹妹般为她忙前忙后。此刻顾惜醒来,彼此想起原是不相熟的。顾惜如同“犯人被抓,对明扬羽二人绝对谈不上有好感,却劳累他们照顾,不得不道谢客气一番。一番客套话毕,房中气氛降至冰点,不亚于寒冬腊月了,憋闷至极。昊尘终于忍不住了,提议说:“我们来玩一玩游戏怎么样?本公子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下雨天又不好外出。“那陆公子想玩什么游戏?“你也觉得闷对不对?不如就玩‘你问我答’的游戏如何?这可是让彼此相熟最快的办法了。被问到的人,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有惩罚;回答的话绝对不能说谎。“什么惩罚?顾惜问。“我看咱们三个肯定都要面子的,就罚在脸上画乌龟!昊尘说完,忍不住为自己的机灵拍起手来。顾惜和明扬羽相看一眼,也没有更好的想法了。“借你发簪一用。看好了,我们三个轮流转动发簪,发簪指到谁,谁就回答。一次一个问题。昊尘说完,对顾惜扬了扬眉毛。其实这个游戏原本就是想要围绕着顾惜来解闷的。他接着说,“那我先来吧。3、游戏“不知顾姑娘,你芳龄几何呀?可有婚配?“不是一次只问一个问题吗?怎么你自己说的规则,转眼即忘?扬羽无奈地说。“我十七岁,尚未婚配。顾惜配合。“十七了,还没婚配?你可知我们长安姑娘及岌之年就要婚配咯。昊尘没心没肺地说。其实在里西岛上,舅父舅母内心应该是默认了顾惜和雾霄的婚事,只是雾霄尚未考取功名,成日里姊妹们一起玩耍,不知不觉间延迟到了现在。如今天涯路远,更不可能了。“可我不是你们长安姑娘!该我了。顾惜没好气地说。发簪指向明扬羽。“那明公子可否婚配了?“尚未。一个怯怯,一个淡淡。倒是又惹得昊尘心直口快,“哈哈哈,真有趣。不要浪费提问的机会了,我来介绍一下。我陆昊尘没婚配,16岁;扬羽哥18岁,同是天涯沦落人,都尚未婚配。“怎么你们长安男子可以16岁、18岁不结婚,女子却要被嘲笑?顾惜不服气地指出。“大家都这样认为啊。这女子到了及岌之年就该结婚了,男子晚几岁也没关系,而且女子嫁与年长自己的男子视为平常。“真没道理。顾惜悻悻地说。“你在里西岛生活多久了?轮到了,明扬羽问。“我是7岁开始寄居在岛上舅父家的。接着是陆昊尘:“那你还记得你爹娘吗?听说你爹也曾官拜三品,怀化大将军?“我记不清楚了。听舅父说我小时候生过一场病,然后就忘记了来里西岛之前发生的事了。怎么都指向我?顾惜不知道,玩这种游戏对于这二位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了,指哪打哪。轮到顾惜转动发簪,又是明扬羽。“你们为什么抓我?“不知道。明扬羽淡淡地说。“怎么会?“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扬羽哥不是会说谎的人。昊尘接过话来。“好了,别消沉了,你看现在你哪像个‘犯人’,有我们俩陪你玩游戏,得多大的面子啊!游戏停了下来,不用游戏大家也能畅所欲言了。“我只知道你是前朝将军顾鸿飞的女儿罢了,当年顾家一夜之间毁于大火。原因不知。“三品将军府毁于一旦,难道朝廷不追究?昊尘问。“追究的结果就是‘无名大火’。扬羽回答。“这么多年过去了,偏偏如今要我重返长安?“既来之,则安之。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扬羽话中稍带安慰道。“顾惜,昨晚我们俩可是为你辛苦了一宿,本公子何曾为人如此劳累?这要是在长安,女子可就该以身相许了。“昊尘,你够了,怎可对女子如此口无遮拦?扬羽制止说。“扬羽哥,我知错了。不过,顾惜,以后在长安若是有需要,只管去骠骑大将军府报上我的大名即可,在长安,有我陆昊尘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谢谢。顾惜一脸无奈,比起在京城被这位公子哥罩着,不如在里西岛做个渔家女。4、转折尽管当今天下太平,但一路荒郊,还是遇到了匪徒。想必这群匪徒看见只有两位男子驾驶一辆马车,拦路抢劫应该如探囊取物般手到擒来,便跟随了三五里路,只待他们歇息时分,便要行动。明扬羽早已发觉,让昊尘和顾惜安坐马车之上,自己轻轻松松就能料理这帮不知天高的匪徒。没想到的是打斗中马儿受惊,高高地奋起前蹄,然后开始狂奔。陆昊尘枉为将军府二公子,根本没法驾驭受惊的马儿。若是昊尘一人,甩脱马车,保证自己安全,不成问题。现在他为了顾惜,只得一边强拉缰绳,一边呼喊扬羽帮忙。明扬羽料理完这一帮匪徒后,发力追了上来,几番拉扯终于使得马儿停下,昊尘顾惜只受了轻微的擦伤。难办的是,马车轴承毁坏,马车是驾不了了。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三人两匹马,也只得暂时由扬羽带着顾惜,共乘一匹,到了集市再重新更换。近距离接触,扬羽不禁对顾惜心生好感与怜惜。她柔弱却不娇惯,不安但不沮丧。大半个月的相处,三人也都觉得彼此说话做事,颇有些“气味相投。现在明扬羽也特别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顾惜是冤枉的,倒时候求师傅开恩放顾惜一条生路也罢。5、临近下一站便是长安了,路上眼见地热闹起来。来来往往可以看到很多衣着朴素的农人,或挎着竹篮或挑着扁担,有的沿路叫卖,有的是采买回家;不时还有巡视的外差随机盘查路人。不过扬羽和昊尘只需明示令牌,从未受到从阻挠。师傅赵安邦说此女重要,明扬羽原想着会有其他势力阻挠。但是即将到达长安,这一路除了偶尔遇到冲着金银细软来的山贼之外,并未见其他势力出现。日前明扬羽已飞鸽传书师傅,不日即将抵达长安。扬羽一行刚到驿站,便有小厮恭恭敬敬呈信上来。“你说什么?圣上口谕,让顾惜住进骠骑大将军府?我家?昊尘听见扬羽说让顾惜住进将军府便嚷嚷开了。顾惜也有些发蒙,不过一时间有些庆幸,昊尘的确是不如扬羽说话办事可靠,但总不会伤害自己的。“信中说是圣上口谕。师傅是不会开玩笑的。“住在我家也好,只是这一切转变也太大了。顾惜她以什么身份住进我家?以我朋友的身份当然是没问题的,但是……“我想陆将军会有安排的,顾惜你只管安安心心住着便是了。“你放心,在我家都是我说了算!保管你‘乐不思蜀’。面对昊尘的口无遮拦,顾惜既觉得有了些许的依靠,十分感动;又觉得这种心态不应该,无论如何自己如今的境遇可都是这二人造成的。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扬羽觉得奇怪,若是接回前朝将军遗孤,师傅何苦秘密令自己接回,还强行逼迫顾惜及沈家?圣上既然口谕,那之前何不下旨让沈家风风光光地带着顾惜迁回长安呢?一路走来,三人也算是经历不少,如今自己多少对顾惜有了朋友之谊。只是这其中肯定有了变数,自己不该问,也不配问。

来源:fqxs   主角: 顾惜陆昭尘   时间:2023-03-05 21:35:52

小说介绍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唯心而已之来者可追》,是以顾惜陆昭尘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今是昨非",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夕阳西沉,暮色渐蓝入秋后的戈壁,放眼望去是连绵不断的金色胡杨北风渐冷,吹动林叶沙沙作响,反而更显得万籁俱寂雪山融水,穿林而过,汇成镜川顾惜坐在川畔,回想起去年长安景况,熙来攘往、热闹非凡;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长安长安,长治久安",听起来就耗人心血,寄人忧思境川不舍昼夜,朝着戈壁不知名的地方流去阿布曾说,大漠里所有的河流都是要汇入大海的至于哪里的海,阿布也不清楚要是能流去里西就好了......

第3章 路远马寒


路远马寒

1、离岛

明扬羽一行雇船前往余杭,需经余杭改道前往长安。前后算起来将近月余,才能抵达。

暮色西沉,染红了整片海面。

远处捕捞贻贝的货船,拖起的扇面涟漪越来越宽。

船越走越远,里西岛逐渐沦为地平线上的黑点。

顾惜倚在船边,双手带着细细的镣铐,想起曾多次在后山和兄妹们一起看海,海天一色尽收眼底,那是生活在平原的人们怎么也感受不到的壮阔。

顾惜本来吃不惯各种贝类,可是身处里西岛十多年,海鲜味已然成了难忘的乡味。自己不在,不知道晚上雾霄和雾霏会做什么?舅父舅母如何跟他们讲自己的离开呢?今后是否还能相见?

昊尘看着船边的顾惜,垂首发呆,一时便想逗她说话,问:“你这弱不禁风的小娘子,究竟犯了什么罪,竟需要劳烦我们不远千里来抓你?

顾惜听闻回过头来,她怔怔地看着昊尘,心想:“我可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抓我,难道不是问你们自己吗?,又见昊尘一脸没心没肺的笑,便拉下脸来,闭口不言。

“不说话,看来是罪大恶极,耻于开口了。哈哈哈。

“昊尘!扬羽轻咳一声,制止了昊尘继续胡闹。本来自己只是奉命拿人,至于那人所犯何罪,轮不到自己知晓和干涉,看来昊尘还是贵公子脾性,哪懂得当差的道理,师傅一面说带回此女干系重大,一面又轻易允诺昊尘陪同前来,也不知道是何道理?

昊尘醒悟过来,方才的玩笑话开得太过,毕竟跟这女子也不相熟。也许她真的像表面上一样柔弱无辜;也许表里不一,真的罪大恶极,那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了,心下便责备自己总是莽撞。便转口问道:“扬羽哥,好饿啊,什么时候才能靠岸去大吃一顿?

从长安到鄞州,昊尘觉得已经和明扬羽熟到不必“明大人明大人地叫了,越熟悉且越发小孩子脾性。

说到饿,顾惜也感觉饿起来了,折腾了这么些时候,还没吃什么。但看海水逐渐浑浊,想必是离岸不远了。

“我们从余杭去鄞州时,离岸越远,海水越蓝得纯净。看海水这样浑浊,应该是快到了。顾惜听明扬羽这样说,觉得此人善于观察,必定极聪明的。

“给你。先垫垫肚子吧,上岸后让扬羽哥请我们吃好吃的。昊尘很快忘了刚才的自讨没趣,直接把一块干巴巴的饼子递到了顾惜手上。

顾惜竟不知该不该道谢一番。

没过一会儿,只见昊尘举着空空如也的口袋,说:“扬羽哥,袋子里没有饼子了,刚才是最后一块。

顾惜听闻,手里的饼子顿时变得沉重,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我不饿,你们看都能看见岸边了。明扬羽指着对岸说道。

船即将靠岸,明扬羽解开了顾惜的手铐,说是不想引人注目,并警告顾惜不要轻举妄动,其实他已经认识到这个姑娘也许牵涉重要事件,但她对于他们二人并没有什么威胁。

余杭街道的繁华不亚于长安,且风光秀丽,小桥流水,在某种程度上恐怕长安也难以匹敌。怪不得天下之人总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他们三人入住了一处还算僻静的客栈,除了顾惜被从房外落锁之外,倒也相安无事。

次日一早,明扬羽派昊尘出门采买马车及物资,准备启程前往长安。

2、生病

明扬羽单骑开路,昊尘驾着马车带着顾惜,三人朝着长安而去。

此去长安,约需月余。顾惜话并不多,也尽量不惹麻烦。吃不惯、睡不安之类的娇惯,说也无用。对于他们二人,除了姓名外,所知甚少。

一天路至山区,距离下一个驿站约有半日的路程时,忽然下起大雨。由于尚未入夏,这雨还带着冬日的寒冷。

顾惜虽在马车上,但仍感染了风寒,等到了驿站,已经发起了高烧。

驿站简陋,当日只有一位当地村民刘大哥轮守于此。刘大哥说虽然村子里有位大夫,但上了年纪,行动不便,最好他们带着顾惜去求医问药。若是接大夫过来问诊,再算回药房抓药,一来一回,可耽误不少功夫。

扬羽二人听从村民刘大哥的建议,便带着顾惜火速前往村子。

大夫诊断果然说是风寒,加上心惧劳累,所以症状严重了些。

村子简陋,平日村民们看完病抓完药都是听从大夫安排,自己熬药调理;大夫的弟子也要终日处理草药,根本腾不出多余的人手护理病人。

高烧之下,顾惜更显得柔弱可怜。

当晚喂了病人一副药之后,扬羽和昊尘又轮流一遍遍地为顾惜换退烧毛巾,凌晨终于见好。

大夫说,退烧后卧床歇息三五日为好,但同时亦不可整日昏睡,否则加重头疼,最好是他们二人陪着她聊聊天,舒缓心情。于是二人决定留下来等顾惜恢复彻底再出发。

翌日,雨时断时下,扬羽和昊尘百无聊赖坐地在房中陪着顾惜。

顾惜睡着时,二人像照顾妹妹般为她忙前忙后。此刻顾惜醒来,彼此想起原是不相熟的。

顾惜如同“犯人被抓,对明扬羽二人绝对谈不上有好感,却劳累他们照顾,不得不道谢客气一番。

一番客套话毕,房中气氛降至冰点,不亚于寒冬腊月了,憋闷至极。

昊尘终于忍不住了,提议说:“我们来玩一玩游戏怎么样?本公子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下雨天又不好外出。

“那陆公子想玩什么游戏?

“你也觉得闷对不对?不如就玩‘你问我答’的游戏如何?这可是让彼此相熟最快的办法了。被问到的人,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有惩罚;回答的话绝对不能说谎。

“什么惩罚?顾惜问。

“我看咱们三个肯定都要面子的,就罚在脸上画乌龟!昊尘说完,忍不住为自己的机灵拍起手来。

顾惜和明扬羽相看一眼,也没有更好的想法了。

“借你发簪一用。看好了,我们三个轮流转动发簪,发簪指到谁,谁就回答。一次一个问题。昊尘说完,对顾惜扬了扬眉毛。

其实这个游戏原本就是想要围绕着顾惜来解闷的。

他接着说,“那我先来吧。

3、游戏

“不知顾姑娘,你芳龄几何呀?可有婚配?

“不是一次只问一个问题吗?怎么你自己说的规则,转眼即忘?扬羽无奈地说。

“我十七岁,尚未婚配。顾惜配合。

“十七了,还没婚配?你可知我们长安姑娘及岌之年就要婚配咯。昊尘没心没肺地说。

其实在里西岛上,舅父舅母内心应该是默认了顾惜和雾霄的婚事,只是雾霄尚未考取功名,成日里姊妹们一起玩耍,不知不觉间延迟到了现在。如今天涯路远,更不可能了。

“可我不是你们长安姑娘!该我了。顾惜没好气地说。发簪指向明扬羽。

“那明公子可否婚配了?

“尚未。

一个怯怯,一个淡淡。倒是又惹得昊尘心直口快,“哈哈哈,真有趣。不要浪费提问的机会了,我来介绍一下。我陆昊尘没婚配,16岁;扬羽哥18岁,同是天涯沦落人,都尚未婚配。

“怎么你们长安男子可以16岁、18岁不结婚,女子却要被嘲笑?顾惜不服气地指出。

“大家都这样认为啊。这女子到了及岌之年就该结婚了,男子晚几岁也没关系,而且女子嫁与年长自己的男子视为平常。

“真没道理。顾惜悻悻地说。

“你在里西岛生活多久了?轮到了,明扬羽问。

“我是7岁开始寄居在岛上舅父家的。

接着是陆昊尘:“那你还记得你爹娘吗?听说你爹也曾官拜三品,怀化大将军?

“我记不清楚了。听舅父说我小时候生过一场病,然后就忘记了来里西岛之前发生的事了。怎么都指向我?顾惜不知道,玩这种游戏对于这二位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了,指哪打哪。

轮到顾惜转动发簪,又是明扬羽。

“你们为什么抓我?

“不知道。明扬羽淡淡地说。

“怎么会?

“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扬羽哥不是会说谎的人。昊尘接过话来。

“好了,别消沉了,你看现在你哪像个‘犯人’,有我们俩陪你玩游戏,得多大的面子啊!

游戏停了下来,不用游戏大家也能畅所欲言了。

“我只知道你是前朝将军顾鸿飞的女儿罢了,当年顾家一夜之间毁于大火。原因不知。

“三品将军府毁于一旦,难道朝廷不追究?昊尘问。

“追究的结果就是‘无名大火’。扬羽回答。

“这么多年过去了,偏偏如今要我重返长安?

“既来之,则安之。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扬羽话中稍带安慰道。

“顾惜,昨晚我们俩可是为你辛苦了一宿,本公子何曾为人如此劳累?这要是在长安,女子可就该以身相许了。

“昊尘,你够了,怎可对女子如此口无遮拦?扬羽制止说。

“扬羽哥,我知错了。不过,顾惜,以后在长安若是有需要,只管去骠骑大将军府报上我的大名即可,在长安,有我陆昊尘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谢谢。顾惜一脸无奈,比起在京城被这位公子哥罩着,不如在里西岛做个渔家女。

4、转折

尽管当今天下太平,但一路荒郊,还是遇到了匪徒。想必这群匪徒看见只有两位男子驾驶一辆马车,拦路抢劫应该如探囊取物般手到擒来,便跟随了三五里路,只待他们歇息时分,便要行动。

明扬羽早已发觉,让昊尘和顾惜安坐马车之上,自己轻轻松松就能料理这帮不知天高的匪徒。

没想到的是打斗中马儿受惊,高高地奋起前蹄,然后开始狂奔。

陆昊尘枉为将军府二公子,根本没法驾驭受惊的马儿。若是昊尘一人,甩脱马车,保证自己安全,不成问题。现在他为了顾惜,只得一边强拉缰绳,一边呼喊扬羽帮忙。

明扬羽料理完这一帮匪徒后,发力追了上来,几番拉扯终于使得马儿停下,昊尘顾惜只受了轻微的擦伤。难办的是,马车轴承毁坏,马车是驾不了了。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三人两匹马,也只得暂时由扬羽带着顾惜,共乘一匹,到了集市再重新更换。

近距离接触,扬羽不禁对顾惜心生好感与怜惜。她柔弱却不娇惯,不安但不沮丧。大半个月的相处,三人也都觉得彼此说话做事,颇有些“气味相投。

现在明扬羽也特别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顾惜是冤枉的,倒时候求师傅开恩放顾惜一条生路也罢。

5、临近

下一站便是长安了,路上眼见地热闹起来。来来往往可以看到很多衣着朴素的农人,或挎着竹篮或挑着扁担,有的沿路叫卖,有的是采买回家;不时还有巡视的外差随机盘查路人。不过扬羽和昊尘只需明示令牌,从未受到从阻挠。

师傅赵安邦说此女重要,明扬羽原想着会有其他势力阻挠。但是即将到达长安,这一路除了偶尔遇到冲着金银细软来的山贼之外,并未见其他势力出现。

日前明扬羽已飞鸽传书师傅,不日即将抵达长安。

扬羽一行刚到驿站,便有小厮恭恭敬敬呈信上来。

“你说什么?圣上口谕,让顾惜住进骠骑大将军府?我家?昊尘听见扬羽说让顾惜住进将军府便嚷嚷开了。

顾惜也有些发蒙,不过一时间有些庆幸,昊尘的确是不如扬羽说话办事可靠,但总不会伤害自己的。

“信中说是圣上口谕。师傅是不会开玩笑的。

“住在我家也好,只是这一切转变也太大了。顾惜她以什么身份住进我家?以我朋友的身份当然是没问题的,但是……

“我想陆将军会有安排的,顾惜你只管安安心心住着便是了。

“你放心,在我家都是我说了算!保管你‘乐不思蜀’。

面对昊尘的口无遮拦,顾惜既觉得有了些许的依靠,十分感动;又觉得这种心态不应该,无论如何自己如今的境遇可都是这二人造成的。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

扬羽觉得奇怪,若是接回前朝将军遗孤,师傅何苦秘密令自己接回,还强行逼迫顾惜及沈家?圣上既然口谕,那之前何不下旨让沈家风风光光地带着顾惜迁回长安呢?一路走来,三人也算是经历不少,如今自己多少对顾惜有了朋友之谊。只是这其中肯定有了变数,自己不该问,也不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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