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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招

过招

应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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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高高在上,将贴上来的阮梨清视作玩物直到后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巴甫洛夫的狗,只要阮梨清摇一摇手里的铃铛,他就不管不顾的朝着她奔过去

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沈灼阮梨清   时间:2022-09-05 13:16:44

小说介绍

沈灼阮梨清《过招》讲的是沈灼高高在上,将贴上来的阮梨清视作玩物直到后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巴甫洛夫的狗,只要阮梨清摇一摇手里的铃铛,他就不管不顾的朝着她奔过去

第1章

精彩节选


阮梨清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沈灼披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

  酒店三十五楼,能将大半个南城的夜景都收入眼中。

  今晚,是她主动敲开的沈灼的房门。

  沈灼转过身来,打量着她身上的薄纱蕾丝睡裙,眼神玩味,“阮助理胆子可真大。”

  阮梨清伸手挑开他浴袍的边缘,“沈教授也不差。”

  沈灼撩开她垂在脖颈上的几缕湿发,“老爷子就睡在隔壁。”

  阮梨清抬起长睫,漂亮水润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董事长一向休息的很早,而且酒店隔音不错。”

  忍着身体里的那股躁意,阮梨清双手攀上沈灼的脖子,她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男人健壮的躯体上,吐气如兰,“沈教授,我是你未婚妻。”

  阮梨清是沈老爷子给沈灼订的未婚妻。

 但沈灼从未承认过这桩婚事。

  他有一个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阮梨清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晚上饭局的时候,喝的酒里被人下了东西,等到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开始起了反应。

  好在这次出差,沈老爷子把沈灼给抓了过来,才让她有机会敲了他的房门。

  阮梨清在这方面其实也是个生手,只是情况特殊,只能凭着本能的去勾缠沈灼的身体。

  她手搂在他劲瘦的腰上,撒娇似的用手指挠着他腰侧的肌肤:“沈灼,帮帮我嘛。”

  “阮助理求人的样子,比平时假清高的模样好看多了。”他声音带着些嘲讽,手漫不经心的拥着阮梨清的腰。

  细且软,跟没长骨头似的。

  沈灼在圈子里的风评两极分化,长辈嫌他玩物丧志,堂堂沈家长孙,不继承家业,偏跑去做个大学老师。

  年轻一辈的,倒都说他有情有义,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痴心等待。

  阮梨清如今却觉得,传言未必是真的。

  至少沈灼技术很好,看上去很熟练。

  白月光早就出了国,他上哪儿去练的技术,阮梨清说不好。

  她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过了**的巅峰以后,困的只想睡觉。

  沈灼一结束就去洗澡了,脸色冷淡的仿佛刚刚发疯的人不是他。

  阮梨清伸手揉了下自己的大腿,脑袋埋进枕头里,准备睡觉。

  眼睛还没闭上,就听到一声手机铃声。

  阮梨清翻了个身,没理。

  然而这铃声坚持不懈,像是不打通不罢休似的。

  阮梨清闭着眼睛,伸手向床头柜摸索,摸到手机,半睁着眼,点了接通。

  “喂……”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人抽走,阮梨清睁眼,沈灼下半身围着浴巾,单手拿着手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阮梨清愣了下,正想说话,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迟疑的声音:“……沈灼,你在哪儿,我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沈灼警告的看了阮梨清一眼,“在和老爷子出差。”他顿了下,又解释道:“刚刚有女人来送小卡片。”

  酒店里送小卡片的女人是做什么的,成年人都知道。

  沈灼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低声细语的和电话那边的人说着什么。

  深夜本就寂寥,哪怕他声音再轻,阮梨清也断断续续的听见了不少。

  “……嗯,就是一个送小卡片的。”

  “我知道,我不会碰这种人。”

 “……好。”

  阮梨清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沈灼回来了,他站在床前,“出去。”

  阮梨清刚被折腾的太狠,将将结束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却觉得全身都疲软。

  她半抬起眼皮看向沈灼,“用了就扔?”

  接了白玉的电话以后,沈灼完全没了餍足后的好心情,他轻蔑的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不是你求的我?”

  “还有,白玉要回来了。”

  阮梨清猜,这句话的潜台词大概是,白玉才是我的未婚妻。

  毕竟,白玉,就是沈灼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阮梨清自嘲的笑了下,所以他刚刚就是和白玉说的,她是个送小卡片的女人?

  还真是翻脸就不认人。

  阮梨清忍着身体的无力下了床,拿上自己的衣服,向门口走去。

  “阮助理。”还没走到门口,沈灼冷淡的声音又响起,“不该说的话别说。”

  阮梨清回头笑了下,“今晚只有送卡片的女人来敲过沈教授的门。”

  阮梨清撑着疲惫回了自己房间,往床上一躺,径直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被铃声吵醒,才发现起来迟了。

  脑袋有些昏沉,她伸手摸了摸,一片滚烫。

  以前就看过说,那事以后不好好处理容易发烧。

  她是第一次,沈灼又来势汹汹,压根没顾着她的感受。

 囫囵吞了退烧药,阮梨清走到酒店大厅。

  只看见沈老爷子,还有另外两个秘书,没看见沈灼。

  她关心的问了一句,“沈灼呢?”

  老爷子哼了一声,旁边秘书尴尬的回答,“白小姐明天要回南城了,沈教授要回去接她。”

  阮梨清和沈灼订婚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沈灼喜欢白玉这件事也是。


第二天,阮梨清跟着沈老爷子回了南城。

沈灼没有和老爷子住在一起,而是自己在大学城附近买了公寓。

阮梨清提着合作方送给沈灼的礼物,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她没有去过沈灼家里,每次送东西都是只到楼下。沈灼对自己的**看的很重。

她给沈灼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直到第二遍拨通,那边才慢吞吞接起。

“有事?”沈灼声音散漫微哑。

阮梨清抬眼看了下公寓,三十几层楼,星星点点的亮着灯,“有东西给你。”

沈灼轻笑了声:“上来。”

这是沈灼第一次主动让她来他家。

阮梨清提着东西走出电梯的时候,就看见左边的房门已经打开,橙黄色的灯光从里面泄出来几分。

沈灼微微靠在门框上,衬衫袖子上卷到手肘,最上面的扣子解开,整个人看上去懒散又傲慢。

“这是刘董给你的东西。”阮梨清垂眼,将东西递过去。

沈灼没接,他哼笑一声,转身回了屋,“自己进来。”

阮梨清有些琢磨不透沈灼到底想干什么,只能提着东西跟了进去。却在踏进玄关,就被倒回来的沈灼抵在门上。

近距离的接触,阮梨清也才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他压下来的瞬间,阮梨清皱眉说道

“阮助理,不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吗,在酒店叫的那么浪,现在装纯?”沈灼带着侵略性的吻,如潮水般汹涌的印在阮梨清的唇上。她被他咬的发疼,却又无力反抗。

耳鬓厮磨间,她听见他说,“既然这么想和我睡,那不妨坦诚一点。”

阮梨清皱着眉,干脆踢开掉落在脚边的礼物,反客为主,热情的勾住沈灼的脖子。

她的回应,落在男人眼里,更像是证实了他的某种猜测。

沈灼不再犹豫,弯腰抱起她,大步向卧室走去。

沉沦过后,沈灼丢下一句,“浴室在外面”就起身披着睡袍回了自己卧室。

阮梨清这才有心情打量这个房间。极简风的布置,摆设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看起来应该是客房。

好在这次沈灼没有撕坏她的衣服,阮梨清去外面浴室清理了身体,又换好衣服。

看样子,沈灼应该是没打算留她过夜,不然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阮梨清看着他紧闭的房门,视线一转,又落到茶几上的几个酒瓶上。酒瓶旁边,还胡乱扔了一盒拆封的胃药。

“阮助理还有事?”身后房门突然打开,沈灼披着浴袍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阮梨清。

阮梨清抬眼,“白玉知道我们又睡了吗?”

胃药的旁边,放着一张收据,上面贴心的写着,“对不起,我会尽快回来的。”

所以,白玉放了沈灼鸽子。

阮梨清想笑,她好心送个东西,被被沈灼以为是故意来勾引。白玉放了他鸽子,他却一个人在这暗自神伤喝闷酒。

喝闷酒以后发的疯,还得是她来承担。

沈灼眼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沈教授不会忘了自己刚刚做过的事吧?”

“阮梨清。”沈灼缓步走过来,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别没事找事。”

下巴被捏的发疼,阮梨清微皱了眉,“沈灼,你弄疼我了。”

沈灼捏住她的手又收紧一些,他低下头,贴在她耳边说道,“白玉如果知道了,你知道后果。”

他发梢上的水滴,滴下来,落在她的脖子上,又冰又凉,惊的阮梨清,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从沈灼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阮梨清从地下停车库把车开出来。

深夜的公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她打开车窗,任由夜风吹进来,好疏散心里的烦乱和躁郁。

吹风回家的后果就是,阮梨清又发烧了。

温度计显示三十九度,吃退烧药都没用。

阮梨清和公司请了假,一个人打车到了医院。

挂了号,阮梨清正要去等待区,就被人叫住了名字。

那人一身白大褂,面容清隽。

顾尧走近,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她,最后视线定在她手里的挂号单上,“不舒服?”

阮梨清看着走近的人,有些怔愣,“顾尧?你回来了?”

“嗯,前天刚回来。”顾尧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挂号单,扫了一眼,然后问道:“怎么发烧了?”

“......可能是最近换季,一时没注意。”阮梨清说完,伸手要拿挂号单,却被顾尧一挡,“别闹,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顾尧是竹南医院的医生,年轻有为,不到三十就是赫赫有名的主刀医生。

同样是圈子里的人,年纪也相仿,顾尧和沈灼一直都被当作对比。

除开家世,还有两个人都另类的做了家中长辈看不上的职业以外,这两个人其实最具有讨论性的点其实是阮梨清。

玩的好的那一圈人都知道,顾尧和阮梨清有过那么一段。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沈老爷子做主给沈灼和阮梨清又订了婚。

再后来,顾尧一怒之下出国学习,一走就是三年,这事才慢慢的被人给忘记。

骤然相遇,阮梨清心里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也有些不知道该和顾尧说些什么,只能跟着他,沉默的做完检查,然后回了办公室。

“怎么自己来医院?”顾尧取下挂在胸前的钢笔,又拿过一旁的病历本,笔尖在纸张上划出刷刷的声音,“他就那么忙?”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阮梨清垂下眸子没说话。

“呵。”顾尧意义不明的笑了下,将手中的钢笔扔到桌上,“起来,高烧得挂水。”

私立医院的好处就是人不多,顾尧将阮梨清带到地方,让她坐着休息,转身去和护士沟通。

阮梨清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在顾尧离开以后松弛下来,她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脑子开始迷迷糊糊的发沉,迷糊到她似乎听见了沈灼的声音。

“你在这等一会,检查结果一会就出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阮梨清身后响起。

她皱了下眉转过头,沈灼背对着她,正弯腰和一个女生在说话。

“沈教授,我害怕。”女孩声音还带着哭腔,她伸手捉住沈灼的袖子:“我会不会再也不能跳舞了呀?”

阮梨清从未见过沈灼那么温柔。

至少在她面前没有过。

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身体。然而却并没有甩开女孩的手,而是温声安慰道,“不会的,你只是崴了脚而已。”

女孩仰起小脸,那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庞。

阮梨清能看见她脸上的羞涩,还有期盼。

她说:“谢谢沈教授送我来医院,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灼嗯了声。

阮梨清将脑袋转了回来,她从包里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面无表情的将音量开到最大。

她没有和沈灼打招呼的想法,既然他根本没有发现她,那就算了吧。

顾尧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一直没回来,直到护士把药水给她挂上,他才过来。

只是一过来,说出的话,就不那么好听。

“我刚遇见沈灼了,带着一个女孩儿。”他眉毛稍稍挑起,“你没看见他?”

阮梨清看他一眼,“没有。”

确实没有,她一直没有转过头,哪怕他扶着那女孩从她身旁经过,她也没有看他一眼。

顾尧也不纠结这个话题,笑了下,说道:“林杰刚打电话,说晚上有个局,你去不去?”

林杰的局定在他新开的酒吧里,顾尧带着刚吊完水的阮梨清到的时候,老远就听见了笑闹声。

而阮梨清在踏进包间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沈灼,还有他身旁的女孩。

白天在医院哭的梨花带雨的那个女孩。


阮梨清自认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但沈灼似乎很喜欢看她哭。

  虽然他们之间只有过两次,但是每次,他都一定要把她弄哭才肯罢休。

  只是现在看来,未必是沈灼喜欢看她哭。

  或许只是男人的征服欲,喜欢会哭的女人而已。

  阮梨清抿抿嘴,收回视线走进包间。

  原本还热闹的包间,在她和顾尧进去的瞬间,就安静下来。

  刚才沈灼带了个小姑娘就够让他们惊讶了,现在顾尧直接带了阮梨清。

  众人的视线在几人之间来回打转着。

  还是林杰先反应过来,他走近顾尧,一拳锤在他肩膀上,“回来都不跟我说?”

  顾尧拂开他的手,声音淡淡:“才回来,没来得及。”

  “跟我们来不及,跟阮小姐就来得及了?”林杰性格好,和圈子里的谁都处得来,说话也是心直口快。

  只是这话,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有好事者已经又悄悄的去打量沈灼了。

  后者坐在那,手里端着酒杯,没什么反应。仿佛阮梨清和顾尧,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似的。

  看样子是不打算替她解围。

 倒是阮梨清,她是做助理的,自是长袖善舞。

  她接过林杰的话,“那你是误会了,顾医生不仅没告诉我他回来了,还收了我三十块钱挂号费。”

  顾尧斜她一眼,“你挂的我的号?”

  林杰顺杆往下爬,热热闹闹的又把气氛给炒起来。

  聚会肯定要喝酒,场子热了以后,林杰招来服务员,要他们上酒。

  阮梨清正想说话,就听沈灼打了个响指,说道:“给她一杯果汁。”

  他用下巴指着她身边的女孩,女孩骤然成了全场关注点,顿时有些羞涩的往他身后躲了下。

  一个公子哥挑了下眉,“哟,沈少这是护花使者呢?”

  沈灼解开最顶端的衬衫扣子,“这是我学生。”

  “哦~学生~”起哄声更大了,沈灼眉心微拧,“注意分寸。”

  女孩见状,脸颊有些飞红,“那个,你们好,我是沈教授的学生,我叫付衍然。”

  “沈教授来酒吧还带着学生呢?”有人笑问。他们这群人本就玩的开,什么没见过,只是没想到沈灼这玩的还挺大,顿时都有些起哄的意思。

  沈灼声音微沉:“李天宇。”

  见他是像是真的动了怒,众人才换了话题。

  阮梨清也收回了视线,她垂眸,端起面前的杯子。

 看吧,沈灼不是不会为人解围的性格,他只是不想替她解围而已。

  他大概忘记了她身上还背着他未婚妻的名分。

  不过,他在熟人面前,本来也没有承认过她是他的未婚妻。

  否则,林杰又怎么敢当着他的面,说出那些话呢。

阮梨清自嘲一笑,端起酒杯就想喝,然而却被人横空拦截。

  顾尧自然的将酒杯从她手里夺走,然后对着还没走的服务员说,“这里一杯果汁。”

  李天宇不依了,“人家学生喝果汁就算了,阮梨清喝什么果汁?”

  顾尧抬眸看他,皮笑肉不笑道,“你想出人命就让她喝。”

  阮梨清只能自己解释,“我今天吊了水,不能喝酒。”

  李天宇咦了一声,“你和顾尧一起过来的,是在竹南医院吗,那你们怎么没和沈灼一起,你们还是前后脚到的。”

  阮梨清垂眸:“是吗,我没看到他们。”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沈灼不轻不重的开口,“不合适。”

  林杰笑骂道,“你是不是傻,你撺掇沈灼的副驾驶坐上其他女人,你等白玉回来,看她不剁了你!”

  沈灼没说话,抿了一口酒。

  阮梨清唇角挂着笑意垂眸。

  林杰的态度多明显呀。

  哪怕他们是订了婚的未婚夫妻。

  但是她阮梨清,在沈灼的眼里,也只是个其他女人。


聚会闹的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林杰嚷嚷着指挥:“我给你们叫代驾,喝酒不开车啊!”

阮梨清背着包站在人群后,本来打算折腾走这群醉鬼以后,就自己打车回家。

谁知道,林杰喝多了,突然指着她喊,“阮梨清,你没喝酒,也帮忙送一下。”

阮梨清可有可无的点头,“行,送谁。”

“沈灼吧,他毛病多。”

沈灼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阮梨清站的靠后,沈灼也没往人堆里挤,他站在她斜前方的位置,身旁跟着付衍然。

付衍然似乎有些冷,抱着胳膊往沈灼身边靠了靠。沈灼侧过头,和她说了句什么,引得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

似是感知到她的视线,沈灼掀起眼睫看了过来。

阮梨清上前一步,“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可以。”意料之外的,沈灼将钥匙扔了过来。

她以为他不会答应的。

阮梨清和顾尧打了个招呼,就径直走向沈灼的车。

拉开车门的瞬间,阮梨清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松味。

很好闻,和沈灼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沈灼带着付衍然过来,付衍然脚踝上还有石膏,只能拉着神主的袖子,一跳一跳的蹦跶着。

阮梨清从后视镜看着沈灼贴心的替她拉开后车门,然后扶着她坐进去。

收回视线,她问:“回你公寓?”

没等到回答,却听到副驾驶的门被人拉开,沈灼坐了进来。

“先去南大,把她送回去。”

一路没什么话,阮梨清把车开到南大门口,问付衍然,“需要帮忙吗?”

付衍然摆手,“不用,今天很麻烦你们了,我给室友打了电话,让她们来接我。”

说完,她又和沈灼说道:“沈教授,麻烦你了。”

沈灼颔首,“别和家里闹脾气,老爷子很担心。”

“才不是我在闹……”付衍然小声嘀咕了一句,开了门蹦下车。

直到远远的看见付衍然被室友扶着走进了学校,阮梨清才扭动钥匙,“回公寓?”

沈灼嗯了一声,闭上眼,将脑袋靠在车座上。

闷声开了一段路,阮梨清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想提醒他一句,“沈教授,有些界不能越。”

那小姑娘眼里对沈灼的爱慕都快冒出来了,阮梨清不信他看不出来。

沈灼缓缓掀开眼,他今晚似乎喝的有些多,眼眸很亮,盯着阮梨清看了会,然后笑出声来,“你以为她和你一样?她是付进育的孙女。”

付进育是谁,南城教育界的泰斗。

付进育的孙女,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不守规矩的事呢。

阮梨清知道,这是沈灼在说自己不知检点,勾引他。

到达沈灼公寓楼下的时候,沈灼拿过车钥匙在手里把玩着,“想上去吗?”

眼里的玩味和厌恶纠缠在一起,都掩盖在那黑色的瞳孔之中。

阮梨清这么多年都没能看透沈灼,就是因为他的情绪总是莫名其妙。

就像此刻,分明已经不耐烦,却偏偏还要带上个疑问句,就好像真的在询问她要不要上去喝杯水一样。

更何况,沈灼让她上去能做什么,阮梨清不用想都知道。

还没等她回答,沈灼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刚刚还心情不好的人,在接通电话的瞬间,就缓和了语气,“怎么了?”

离得近,阮梨清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白玉的声音。

她故意撒着娇,“我好想你呀!”

阮梨清看的清楚,沈灼原本绷紧的唇角,往上翘了些。

沈灼打着电话离开的时候,甚至连说都没和阮梨清说一声。

还是阮梨清看着他进了公寓也没停一下,才反应过来。


阮梨清接到老爷子电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她养好了病,还顺便去邻市出了趟差。

再回来的时候就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让她周末晚上去沈家吃饭。

阮梨清到达沈家之前,特意去给老爷子选了礼物。

她是个知晓感恩的人,这么多年老爷子对她不错,她也拿出了十分的尊敬。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沈灼竟然也在。

从上次在他公寓楼下分开后,阮梨清就没再见过他。

沈灼坐在沙发上,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他肤色本就偏冷白,和黑色形成鲜明对比,衬托出一副懒倦的禁欲感来。

他右手手腕上带着一根小小的黑色皮筋,上面还吊了个小兔子的坠饰。

那根小小的兔子皮筋,和他这一身禁欲系的穿搭看上去极度不适,甚至有些滑稽。

阮梨清挑了挑眉,将视线收回来。

她记得网上有个说法,判断一个男生是否单身,就是看他手上有没有小皮筋。

“董事长,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阮梨清看了下手机,“如果是王总的那个合同,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邻市的具体情况,我周一也会上交材料到刘秘书那里。”

老爷子摆摆手,“不说这些,今天是家宴,不谈工作。”

阮梨清抬眸。

沈灼也放下筷子,轻嘲的扫了眼阮梨清。

沈老爷子已过半百,但多年的上位者的气势,依旧威严。

他瞥了眼沈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混账事。”

沈灼往椅子上一靠,“我怎么了?”

“你上周是不是跑去米兰了?”

“是。”沈灼点头应了,“我去米兰没碍着谁吧?”

阮梨清垂眸,南城飞米兰单程就是十几个小时,沈灼为了见白玉一面,还真是不辞辛劳。

“没碍着谁?”老爷子不怒自威,看向沈灼说道:“我说过,我是不会同意白玉进沈家门的,你最好死了那条心!”

“还有,你和梨清订婚也那么久了,该收收心,什么时候把婚结了才是正事。”

阮梨清垂着眼眸不说话,这样的情况基本每年都会上演一两次,最后的结果无非都是不欢而散。

而她无论有没有说话,无可避免的都会被沈灼迁怒。

起初她还会跟着劝一劝沈老爷子,后来被沈灼说了好几次假好心以后,也就不再开口。

反正在沈灼眼里,阮梨清的出现就是原罪。

“我不同意。”沈灼扔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沈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怒气冲冲的拍桌子,“你就跟我犟!早晚有你后悔的!”

沈灼可以走的毫不犹豫,阮梨清却不行,她得留下来受着老爷子的怒火。

“沈灼混账也就算了,你怎么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天晚上都那样了,他还能念着白玉?”

“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沈老爷子怒气上头,数落了不少,然而阮梨清的注意力却都被一句话给勾住了。

她动了下眼睫,“您说那天晚上,那酒里……”

沈老爷子哼了声:“你以为姓刘的那么大胆,敢在我面前动手脚?”

阮梨清压住心里的惊恐,她一直敬重的老爷子,竟然给她下药……

她喘了口气,“……您为什么这样做?”

沈老爷子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划过,饭桌上的亲切和蔼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疏离和审视,“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失望,否则就到此为止!”


从沈家出来的时候,阮梨清犹豫了一下,然后直接开车去了沈灼的公寓。

只是她没想到,来开门的人会是白玉。

“是你?”白玉脸上原本还挂着笑容,但在看清是阮梨清以后,又慢慢敛去。

她倚靠在门框上,显然没打算让阮梨清进去:“阮助理经常这么晚敲独居男人的门?”

阮梨清原本过来,也是因为沈老爷子的事,但现在看到白玉在这,也就没了那个心思。

她微微颔首:“是我打扰了,抱歉。”

“阮助理,老爷子今晚叫你们过去,是说你们结婚的事对吧?”白玉没理会她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然后才抬起头对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猜沈灼又拒绝了。”

阮梨清沉默的看着她,她和白玉其实是校友,都是南大毕业的。

以前关系还不错的时候,白玉总是叫她小师妹。

直到后来,沈老爷子做主给她和沈灼订了婚。

白玉长相很纯,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纯欲范儿。多年来跳舞的习惯,总让她习惯将脑袋稍稍抬起,像只优雅高傲的天鹅。

现在,天鹅用那种蔑视又嘲讽的眼神将阮梨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她轻笑着,“这三年,你向沈灼提了多少次结婚,他哪一次不是拒绝的干脆?”

“阮助理,做人不要这么下贱。”

阮梨清垂下眼眸,声音很轻:“可是白小姐,你连提结婚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白玉的痛,他和沈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明明应该是最合适的结婚人选,但是偏偏沈老爷子却怎么也不同意。

甚至在她大学毕业以后,就主动提出出钱让她出国深造。

可那哪里是资助她深造,分明就是强迫她出国!

让她离开南城,离开沈灼!

白玉身上淡然散漫的感觉瞬间溃散,她目光陡然锐利,瞪向阮梨清:“你——!”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白玉回头:“沈灼,你洗好了?”

阮梨清抬眸,正好看见沈灼从屋里往玄关处走来。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身上穿了件黑色T恤,看着比平时多了几分少年感。

沈灼走近,眸光在阮梨清身上扫了一眼,就很快收回,他低头看向白玉,将她往屋里带了带,“去洗澡。”

阮梨清眼皮颤了下,白玉娇斥出声,“你说什么呢!”

她脸颊有些发红的往阮梨清那看了一眼:“还有人在呢。”

沈灼像这才注意到她似的,抬起眼皮,懒声问道:“有事?”

“没什么大事。”阮梨清说完,对着他们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刚转身,关门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阮梨清抬起的脚顿住,回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屋内,白玉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沈灼,阮梨清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你?”

沈灼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不知道。”

“你们两是不是有情况?”白玉语调骤然拔高,“你们要是什么都没有,她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来找你!”

“沈灼,你知不知道我从米兰飞回南城多辛苦,我就两天假期,二十多个小时都在飞机上,就为了见你一面!”

“我说了没有,什么关系都没有。”沈灼顶着一头半干的黑发,看向白玉。

白玉咬着嘴唇红着眼睛看向他:“沈灼……”

半晌,他终究还是软了语气,温声哄道“乖,去洗澡,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去机场。”


沈灼公寓挨着大学城,附近多的是酒吧。

昏暗又暧昧的环境下,阮梨清看着舞台上奋力表演的乐队出神。

斑斓的灯光在不停的闪烁着,将不少画面又重新印入阮梨清的脑海。纷纷扰扰,杂乱无章。

谁也不知道,其实一开始阮梨清进入沈氏集团,是沈老爷子安排的。

大四的毕业季,阮梨清也陷入应届生找工作的洪流之中,在接到沈氏集团的面试电话时,很是惊喜。

只是她认认真真准备了一个月的面试资料,却没派上用场。沈老爷子只问了她一句话,“你愿意和我做一个交易吗?”

调酒师把酒杯放到阮梨清面前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浅蓝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晃动着,散发出漂亮又甘甜的诱惑。

阮梨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便放下杯子不再动。

入口的甜蜜,只是烈酒的伪装而已。正如她喜欢沈灼一样,也不过就是在卖乖。

阮梨清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了酒吧。夜风吹拂在脸上,带来几分清醒,阮梨清握着电话往停车场走去,“最近怎么样?”

沈氏最近在忙一个大单子,阮梨清每天忙前忙后的跟着跑,时常加班到深夜,直到收到消息轰炸的时候,才想起来林杰之前说过,最近要组一个局去露营。

阮梨清和林杰不算熟,但林杰大概碍于沈灼或者顾尧的面子,还是把她拉进了群聊。

阮梨清点开微信,群聊里热闹的很。阮梨清扫了一眼列表名单,在一群熟悉的名字里发现了付衍然。

之前被沈灼带着参加聚会的那个女孩。

作为一个经常加班的社畜,阮梨清其实挺宅的,也并不是很热衷这种耗费体力的户外活动。

正想当做没看见,林杰的消息就弹了出来:之前确定过人数的,房间都定好了,谁敢鸽我就绝交。

阮梨清:“……”

什么时候定的人数,她怎么不知道?

时间定在周末,阮梨清到达约定的地方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

顾尧靠在自己的车上和她打招呼,“早。”

阮梨清看他一眼,“你和林杰说的我要去?”

“适当运动,对身体好。”

“人到齐了吗?”天热,即使才九点,就已经热的人受不住,有人开始催促着出发。

李天宇看了看,“等一下,沈灼还没来。”

话音刚落,一辆大切诺基就开了过来。

车在阮梨清的车旁边停下,随即付衍然从车里跳下来,沈灼坐在驾驶位没动。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扶着耳朵边的蓝牙耳机,在打电话。

阮梨清猜,大概是白玉。

“阮助理,你也要去呀?”付衍然下车就往阮梨清这边走来,年轻的小姑娘,笑起来都是朝气。

阮梨清对她笑了下,“你看起来恢复的很好。”

“嗯,多亏沈教授,如果不是他及时送我去医院,之后又陪我去复查,应该好不了这么快。”

阮梨清抬眼看向沈灼,有些意外。沈灼感知到她的视线,眸光一转,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

然而不过一瞬,沈灼便移开了视线。阮梨清也垂下眼眸,隐去眼里思绪。

“人都齐了,那就出发吧。”

付衍然对着阮梨清挥了挥手,“阮助理,一会见。”

说完就蹦跳着拉开了沈灼的副驾驶车门。

阮梨清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白玉知不知道,她的副驾驶已经被人给占了。


目的地是一个古镇,林杰开着车在前面带路,后面陆陆续续跟了七八辆。

到达预定的酒店以后,才发现林杰订的原来是一家在古镇里的竹楼客栈。

客栈分了三层,空间很大。林杰带着他们到前台办理入住,各自领取自己的房卡。

阮梨清在三楼,303房,顾尧在301,中间隔了个房间。

顾尧看了眼阮梨清的房卡,啧了声,“你们谁住302,或304的,换个房?”

阮梨清抬眼,“你干什么?”

顾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不喜欢这个房间号行不行?”

“哦~难道不是顾大少想要趁机和阮助理挨近一点吗?”有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起哄,旁边的人一同揶揄起来。

阮梨清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什么,不过就是看着她以前和顾尧有过一段,都看热闹不嫌事大。

也懒得解释,阮梨清低头发了一条微信。

“302在我这,顾少想换吗?”蓦地,沈灼开口,他举起自己手里的房卡,无所谓的扔给顾尧。

顾尧伸手接住,挑了下眉,“谢了。”

阮梨清对此可有可无,反正就算沈灼住她隔壁,两人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她提了行李往楼上走,因为只计划住两天,所以也没带什么,就是一些换洗衣物还有化妆品。

然而还没走上楼梯,手里的行李箱就被人给截胡了。顾尧拎过她手里的箱子,垂眸看向她身后,“阮梨清,女人要学会柔弱。”

这次一起来的,除了他们几个以外,剩下的几个公子哥基本都带了女伴。阮梨清顺着他的视线往回看,看到那些女孩正叽叽喳喳的跟在自己对象旁边,手里除了提包什么也没拿。

就连付衍然也跟在沈灼身边,可怜兮兮的说道,“沈教授,你帮我提上去好不好,我脚不方便。”

沈灼大方点头,拎起她的箱子抬腿就走。竹楼的楼梯窄,他提着箱子正好和阮梨清撞上。

浅浅的雪松味传来,阮梨清下意识往旁边让了一些。然而却没注意到,客栈本来就是竹子构建,而楼梯口旁边的地面上,原本排的严丝合缝的竹子,却有一处裂开了些。

阮梨清习惯了在外保持精致又得体的模样,脚上也总是习惯性的穿着高跟鞋。

重心不稳的瞬间,阮梨清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反而腰被人一下子狠狠搂住,带的她整个人贴近了一个充满雪松味的怀抱里。

阮梨清睁眼一看,正好瞧见沈灼紧绷的下颌。

他垂睫看着她,眼底没什么情绪,“阮助理小心些。”

阮梨清扶稳旁边的栏杆,目光挪到沈灼依旧搂住她腰的手上。

沈灼下一秒就松开手,和她拉开了距离,然后淡漠又厌倦的问道,“自己能上去吗?”

这是怕自己让他把她扶上去?

阮梨清垂下的眼睫毛挡住眼睛里划过的一丝讽刺,正想开口,就被人拦腰抱起。

顾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端端也能扭脚,还是那么蠢。”

阮梨清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顾尧,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闭嘴,我是医生。”

沈灼站在原地,看着顾尧霸道的抱着阮梨清往楼上走的背影。她缩在男人怀里,看上去脆弱又娇小,毫无反力。

阔腿裤的裤腿缩上去一截,露出雪白又纤细的脚腕,小幅度的晃动着。

沈灼盯着她的脚踝,原本就黑的瞳孔里,愈发幽深起来。

那天晚上,阮梨清也是这样,脚踝软弱无力的吊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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