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逢洲乔酒《山海》讲的是 乔酒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在商场上杀伐果断 没想到在婚姻里,他也是下死手的
第1章
精彩节选
昏暗的包间里,乔酒刚把酒水摆在茶几上,裙子后的狐狸尾就被人抓在手里。
沙发上的男人笑眯眯,“新来的?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乔酒眉头皱了一下,“还有别的需要?”
男人喝的老脸通红,“你陪哥哥喝一杯,这些酒我再点一遍。”
乔酒不是酒水推销,也不是陪酒女,她说,“我不会喝酒。”
男人哈哈两下,“那正好,哥哥会,哥哥教你。”
他松开了乔酒裙子上的尾巴,手十分自然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还顺势下滑摸了摸她的腿。
乔酒脸色一变,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有动作了,一巴掌就抽了过去,“你往哪儿摸。”
男人被抽的一懵,紧接着恼羞成怒蹭的一下站起来,他扯过乔酒的胳膊就往沙发上按,“装什么装,老子就摸你了,不只要摸你,老子还能办了你,你信不信。”
乔酒信,这种场合她以前又不是没玩过,酒精上头这些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她抬脚把男人踹开,一个轱辘从沙发上起来,顺手抄过一旁的红酒瓶,朝着茶几上一磕,红酒瓶子砰的一声碎了,乔酒闭了闭眼,红酒溅了半张脸。
包间很大,不远处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人群慢慢安静下来,转头朝着这边看。
乔酒手里还捏着剩下的半截酒瓶口,抬起来对着那男人,“你试试?”
包间里静默了将近半分钟,不知道是谁啪的一下开了灯,乍然亮起的灯光刺的乔酒微微眯起眼睛。
角落那边突然有人开口,“陆先生,这……”
乔酒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外套脱了,衬衫的领口解开,怀里靠了个女人,正眯着眼睛看着她。
……
管薇过来的时候乔酒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刚才没掌握好力度,未伤敌,自损一千。
管薇气势汹汹,“乔酒,你他妈疯了,谁让你去包间送酒了。”
乔酒语气漫不经心,“去问问你养的妈妈桑,她们会告诉你我为什么去送酒。”
原本她的工作是在后厨帮忙,可今天刚过来,工作服都没换就被一个妈妈桑拉住,塞给她一套衣服,让她换好去楼上送酒。
管薇眼睛瞪着,“你一天天不是挺牛逼的,她让你去你就去?”
她有点要暴走,“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陆逢洲知道你在我这上班,咱俩都得死。”
乔酒轻笑了一声,“这个你不用担心。”
她缓了一口气,“他已经知道了。”
话音刚落,外边的区域经理就来了,在管薇耳边耳语了几句。
管薇明显一个哆嗦。
乔酒说,“去吧,阎王让你三更死,你熬不到五更天。”
管薇原地起跳,“老子当初就不该收留你。”
乔酒嗤笑一下,不痛不痒。
管薇骂骂咧咧的离开,乔酒坐在原地发了会呆,随后整理一下衣服出去。
结果刚从包间出去她就被人拦了,“乔小姐。”
乔酒直接问,“陆逢洲找我?”
对方做了个请的姿势,“这边。”
乔酒知道自己躲不过,也就跟着这人一路上楼。
商务区都是单独的小包间,乔酒没敲门,直接推开进去。
包间里开了一盏昏黄的灯,陆逢洲此时坐在一张沙发上,袖口和衬衫的领口依旧敞着,头仰着枕在沙发靠背上。
乔酒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上一次见面还是半年前,民政局,办离婚手续,那时候她老爹刚过世,他就把她踹了。
他从她老爹贴身保镖晋升为乔家的乘龙快婿,又凭着雷厉风行的手段拿下乔家公司,再把她踢出局,一共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
她知她的枕边人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却不知在婚姻里也是下死手的。
陆逢洲几秒钟后坐直了身子,“倒酒。”
旁边的茶几上摆着一瓶开了的红酒。
乔酒问,“你见过管薇了?”
陆逢洲不说话,乔酒深呼吸一口气,过去蹲下来倒了酒,还把酒杯端给他。
能折了她的腰陆逢洲似乎很高兴,他倾身摸过她身后的尾巴,“刚才的厉害劲哪去了。”
说完他稍一用力,乔酒一个趔趄,直接扑在他腿上。
陆逢洲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只不过两秒钟后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乔酒端着的酒杯半斜,酒水洒了一半,滴滴答答,不偏不倚,正好在他裤子拉链处。
也不知道陆逢洲是怎么来的感觉,昏暗的灯光下,轮廓明显。
乔酒也没什么尴尬的,夫妻两载,什么都做过了,没什么好矫情。
她撑着陆逢洲的腿想要站起来,“再倒一杯?”
陆逢洲没回答,只扣着她的后脖颈将她再次按向自己。
他之前应该喝了不少,身上酒气浓重,还夹杂着一些劣质香水的味道,“故意的?”
乔酒眉头皱起来,“这种事儿还怪到我头上?你行不行?”
“行不行?”陆逢洲声音压低,自然就带了一些暧昧的意思,“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手上和身上同时用力,身子一转,直接把乔酒压在了沙发上。
乔酒被吓了一跳,陆逢洲这人正经的很,以往床笫之间他都不会说这样挑逗的话。
沙发不大,两个人叠在上面,身体相嵌,感觉明显,陆逢洲确实是动情了。
乔酒抬手抵着他的胸膛,忍不住想起刚才包间里看见的画面。
刚刚陆逢洲怀里的那女人她认识,是秦妈妈手里的如月,每个月的营业额可是所有陪酒小姐里的天花板。
没想到陆逢洲也是她的入幕之宾。
乔酒心里不舒坦,不是嫉妒,陆逢洲卷了她所有的身家,如今挥霍在别的女人身上的钱算起来可都是她的。
她问,“被人下药了?”
那些陪酒小姐花招很多,想在某个大佬身上捞一笔,都会玩这种小伎俩。
陆逢洲也没否认,他低头用鼻子在乔酒耳侧蹭了蹭,“所以,你说巧不巧。”
这话说完,他直接一口咬在乔酒的颈边,没用多大的力气,乔酒只觉得微微麻,有什么感觉一瞬间走遍全身。
她什么都经历过,身子自然有自己的反应。
乔酒赶紧吸了口气,尽量让声音安稳下来,“我可以给你找个姑娘来。”
陆逢洲声音沙哑又含糊,“可是,我嫌她们脏。”
接着他又说了一句,“管薇胆子也是大。”
也就这一句话,卸了乔酒所有的抵抗。
俩人离婚的时候陆逢洲在圈内下了封杀令,要断了她所有的退路,管薇把她留在酒吧里,算是逆了他的意思。
包间门没锁,乔酒知道不会有人进来。
她一开始身子紧绷,到后来有点控制不住的舒展开。
天旋地转的时候想起很多从前的事儿,然后忍不住的感慨,依着她的条件,其实本可以找个家境不错知根知底的人家。
所以说眼神不好要人命,如果没有见色起意,她原本四个二带俩王的好牌,不至于被人打成春天。
不知药被下了多少,乔酒有点受不住,推着他的胸膛,“陆逢洲。”
陆逢洲还知道应一声,而且这家伙就算这个时候头脑也还保持一定的清醒,他突然问,“最近是安全期吧。”
乔酒晕晕乎乎,话都不成句,“应该、应该是。”
陆逢洲再次用力压下来,“我记得也是。”
他记得?
乔酒有点想笑,陆逢洲从前根本不关心她,居然还能记得她的安全期?
不过陆逢洲不给她这个机会,低头堵了她的嘴,力气越来越大。
一室旖旎停歇。
乔酒伸手把陆逢洲的西裤捞过来,拿出烟盒,挑了一支点燃。
陆逢洲打了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外边就有人敲门。
乔酒不紧不慢的把陆逢洲的衬衫穿上,起身去了窗口站着,背对着门口。
来人是给陆逢洲送衣服的,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乔酒转身,陆逢洲的手下只送了他的衣服,她也没在意,“别为难她。”
陆逢洲语气淡淡,“我怎么记得你和管薇从前关系并不好。”
是不好,俩人从前就差打到一起去了,但在她这么落魄的时候,也就只有管薇留了她,虽然知道她带了一些羞辱她的意思,可实际来讲,她确实是帮了她。
陆逢洲衣服穿好,走到门口的时候说,“刚才表现不错。”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乔酒也明白,这也就是放了管薇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包间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管薇。
她问,“他走了?”
乔酒把烟掐了,“刚走。”
管薇叹了一口气,也不跟她张牙舞爪了,还给她拿了换洗衣服。
乔酒累的不行,说话的兴致都没有,换完衣服只对这管薇摆摆手,也就走了。
酒吧出来打了车,结果出租车只开了半路,管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乔酒把电话接起,“说。”
管薇声音有点急,“乔酒,你走了么,现在得回来一趟,这边出了点事儿。”
乔酒问,“怎么了。”
管薇说,“电话里不好说,你就当救救我了,快点来。”
那边很快挂了电话,乔酒一头雾水,捏着手机犹豫一下,最后还是让司机掉头回去了。
区域经理就在门口等着,看见她赶紧迎过来,“这边走。”
他带着乔酒上楼,还是商务区,另一个包间里,门打开她一眼就看见了陆逢洲。
陆逢洲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表情淡淡,沙发前面站着管薇,地上还跪了个人。
管薇看到乔酒像是见到救星,赶紧开口,“小酒,你来了。”
乔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马上明白怎么回事,这人是如月。
管薇转头看陆逢洲,“陆先生,今天这事儿是我的人做的不对,是她们坏了规矩,我肯定会罚的,或者您说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商量商量,尽量做到您满意,只是,这人能不能给我留着?”
陆逢洲瞟了乔酒一眼,“求情?”
乔酒哪有那么大的脸,她跟陆逢洲没什么旧情可言,要不然也不会被他收拾到这种地步。
她说,“你可以当我是过来看热闹的。”
要不是如月下了药,她刚刚也不会被折腾一番。
管薇眼角瞄了一下乔酒,眉头皱了皱。
乔酒没管她,转头四下看了看,找了个位置坐下,那药挺猛,她现在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陆逢洲哼笑一声,慢悠悠的从沙发上起来,朝着如月走过去。
如月被吓的赶紧挪着膝盖往后退,“陆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这么说着她眼泪又下来了,美女就是美女,即便是妆花了,哭起来还是挺让人心疼的。
管薇也不敢拦着,只能偷着给乔酒使眼色。
乔酒就像没看到一样,今天这场面都多余叫她来,真以为刚才她跟陆逢洲睡了一觉,革命情谊就又回来了?
陆逢洲站在如月面前,如月低下头,身子肉眼可见的哆嗦起来。
陆逢洲问,“那药你还有多少。”
如月愣了一下,“没有多少了。”
陆逢洲说,“拿来。”
如月眨了眨眼,赶紧说了句好,她站起身,垂着头赶紧从包间出去。
管薇等着如月出去了才说,“陆先生,实不相瞒,如月是我这里的摇钱树,您就当卖我个面子,实在不行您揍她一顿解解气,能不能这张脸别给我毁了。”
陆逢洲没搭理她,只是突然问乔酒,“不是求情,那你来干什么?”
乔酒开口,“我在这上班,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了。”
陆逢洲轻嗤一声,“这样还不忘了上班,是个好员工。”
他随后又说,“你当初若是这么有责任心,公司也不至于让我一个外人接手。”
也不知他怎么好意思说的,乔酒笑了,“这和责任心没关,主要是我眼神有问题,识人不清。”
陆逢洲看着她,表情不冷不热。
如月很快回来,手里拿个小药包,小心翼翼的递给陆逢洲,还不忘了解释,“这不是什么烈性药,陆先生,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这药对身体伤害并不大,平时我们自己也会吃。”
也不知出去做了什么心理建设,她的状态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连说话的声调都柔了几分。
陆逢洲把药包打开,药粒全都倒在掌心里,“对身体伤害不大?”
他说完就对着管薇勾勾手。
管薇不明所以,“陆先生?”
陆逢洲把药递给管薇,“给她喂下去。”
管薇一愣,“这么多?”
陆逢洲说,“卖你个面子,留她一张脸。”
乔酒母亲过世的早,父亲心疼她,对她管教不多。
她凡事随着性子来,别的世家小姐该有的温婉懂礼她一概没有,从小到大就是打架惹祸。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她父亲过世,陆逢洲将她踢出乔家霸占公司,所有人都拍手称快觉得是她咎由自取。
乔酒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现在才发现她跟陆逢洲比,她差远了。
她坐在隔壁的包间,听着如月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知心里一下子窜上来的是什么感觉。
之前觉得陆逢洲对她下了死手,可这么一对比,他似乎还是留情的。
管薇坐在她旁边,“叫你来是替我求情的,你可好,还真过来看热闹。”
乔酒向后靠着,“你觉得我说话有用?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下场。”
管薇砸吧了一下嘴,“话说你们夫妻两年,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乔酒难得的反思了一下,“他可能是恨我的吧。”
当初是她死皮赖脸缠着陆逢洲,陆逢洲其实有点烦她。
后来她老爹找陆逢洲谈了一番,也不知是许了什么好处还是用了什么威胁,陆逢洲才妥协。
乔酒站起身身,不想听了那边已经要变调的声音,“行了,如今这结果也算不错,她本就是干这个的,算不得多吃亏,事后养一养也就好了,我就先走了。”
管薇瞟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他愿意睡你怎么都是对你有感情,之前我说过帮他找干净的姑娘过来,他直接回绝了,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乔酒哪管他什么意思,“走了。”
推门出去,站在走廊听见的声音就更大,应该是药效上来了,如月的叫声媚的很。
乔酒缩了缩脖子,赶紧顺着楼梯下去。
刚从酒吧出去,正好看见了陆逢洲的车子停在路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司机撑着伞站在车旁等着。
乔酒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挡在额头上方,路边正好有出租车,她想直接冲过去。
可刚抬脚,突然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乔酒。”
乔酒回身,眨了眨眼,“怎么了?”
叫住她的是公共区域那边的调酒师,他只着衬衫,袖口挽上去,“你这是要下班?”
乔酒嗯一下,“今天事情不多,可以提前走。”
调酒师看了看外边,“下雨了,你有伞么?”
雨也不是很大,她说,“没事。”
她客套一句,“你怎么出来了。”
调酒师笑了笑,“抽支烟。”
不过他并没有出去点烟,“你等我一下,我给你取把伞。”
乔酒哎哎两声,转身想叫住他,想说这点雨真不算什么。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陆逢洲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样子是把刚才的情况都看了去。
乔酒把视线收回来,装作不认识。
陆逢洲从酒吧出去,司机赶紧打伞护着他上了车。
等着他的车门关上,调酒师也回来了,把伞给乔酒,“给你。”
乔酒接过,“谢谢,明天还你。”
“没事。”调酒师说,“伞是我自己的,还不还都行。”
乔酒其实不太认识对方,只打过照面,连对方姓什么都不清楚。
她撑着伞下了台阶,陆逢洲车子窗口开了个不小的缝,他看过来,带着淡讽。
乔酒不轻不重的瞄了陆逢洲一眼,漠着一张脸走向一旁停着的出租车。
出租车比陆逢洲的车子先开出去,一小段距离后从后视镜里才看到他的车子启动了。
乔酒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吐了口气。
她现在全身难受,之前那沙发太小,根本施展不开,陆逢洲一点不自觉,按着她没完没了的凹造型。
结婚那两年都没见他这么热情过,如月还说药性不烈,她有那样的下场,只能说,活该。
车子停在郊区的一个老小区门口,乔酒付款下车,撑着伞小跑回了家。
她家住六楼,没有电梯,楼道里堆满了杂物,还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应该没有人能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乔家大小姐失了婚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回到家她赶紧去洗了个澡,擦身子的时候没忍住还是对着镜子照了照,别提了,没眼看。
她回到床上缩成一团,这么折腾一大番,比平时在酒吧工作一晚还累。
脑子里很多画面很多过往叫嚣,但也抵不住涌上来的困意,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乔酒翻身摸过电话瞄了一下,接了,“说。”
管薇那边有些吵闹,“还没醒?”
乔酒自嘲,“昨晚累着了。”
管薇叹了口气,主动说,“我在医院。”
她解释,“如月住院了,我过来看看她。”
陆逢洲昨天叫了几个男人过来,看那个架势就没想放过如月,她最后被折腾到医院也在乔酒的意料之中。
乔酒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真可怜,好一段时间不能给你赚钱了。”
管薇嗤一声,“少阴阳我。”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我给你发的视频你看到了吗?”
乔酒赶紧翻了一下手机,微信里管薇确实是给她发了条消息,“还没看,怎么了?”
管薇说,“你先看,看完了我们再聊。”
这话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乔酒撑着身子坐起来,顺手把视频点开。
这一段是酒吧门口的监控视频,两个男人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人从酒吧出去,路边停了辆破旧的面包车,俩人把那人直接扔在车里,随后面包车开走。
乔酒反复看了两遍也没明白管薇给她发这个是什么意思,她把电话打了回去,“酒吧里昨天有人闹事儿了?”
管薇问,“你没认出来那个被拖走的人是谁?”
乔酒返回去又看了一下,“没认出来。”
管薇说,“就是昨天在包间里跟你起冲突的男人,另外两个是陆逢洲的手下,刚刚我找人问了一下,那男的昨晚被人打个半残,废了一只手,而后被扔在医院门口。”
乔酒眨了眨眼,“所以这是陆逢洲干的?”
他们都坐在一个包间里喝酒了,就算不是朋友应该也是合作伙伴,何至于他会突然下这个手。
管薇语气有些迟疑,“你说他会不会是为了你?”
乔酒一听都笑了,“可拉倒。”
没离婚的时候她遇到事情陆逢洲都没管过她,现在俩人没关系了,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动手。
正这么说着,乔酒明显听见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对门的房子是空着的,只可能是她这边有人找过来。
乔酒愣了一下,“先不说了,好像是物业的找来了。”
电话挂了,她趿拉着拖鞋跑出去,算一算也到了交物业费的时候了,她没看外面是谁,直接开了门。
结果门口站着的并不是物业的工作人员。
乔酒一愣,语气不好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陆逢洲的视线透过她投向屋子里,“管薇就不知道好人做到底,给你安排个好点的地方。”
乔酒表情绷着,堵在门口,“你管那么多,你赶紧说你来干什么。”
陆逢洲没想进来,“你爸半年祭快到了,我在太平寺那边安排了超度法会,一共七天,到时候你需要出面。”
乔酒有些意外,“就这么个事至于你亲自跑一趟,你那些手下都是吃干饭的?”
陆逢洲开口,“别多想,我不是专程为了你过来的。”
他转身过去,楼梯口对面有一扇窗户,他看出去,“这小区过不久就要被拆了,我不过是来查看一下。”
乔酒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陆逢洲轻笑一声,声音轻飘飘,“我说啊,乔酒,你要没地方住了。”
……
被陆逢洲篡位的乔家公司就是搞房地产的,主营业务买卖地皮修建房子。
现在这个老破旧的小区被陆逢洲看上,马上要被拆了。
乔酒坐在沙发上,挂了和房东的电话,好一会后抬手抹了一下脸。
这是郊区,周围一大片小区都是老破旧,她一个外行人都知道这里没什么开发的价值,可陆逢洲偏生看上了这一处,要说不是故意的她可不信。
她也不是租不到别的房子,只是陆逢洲可以对这里下手,定是存了不想让她好过的心思,她找下一家,他估计也不会让她安生。
乔酒半晌后突然笑了,管薇还说他收拾那个男人可能是为了她,可真敢想啊。
不过她就弄不明白了,她虽然是死缠烂打嫁给陆逢洲,可两年后赔进去个公司,算是挺惨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得把她逼的走投无路才解气,怎么就这么大的仇。
这么坐了一会,乔酒赶紧起身去洗漱一番。
房东说允许她住到月底,然后就要腾房出来,离月底没几天了,她得赶紧做准备。
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乔酒收拾一下出门。
在小区门口打车的时候一眼瞟到了对面街上停着的车,她表情一僵。
这车她认得。
新婚第一年陆逢洲过生日,她送了他一辆车。
当时云城没有这个款式的,还是从总部调来的,她是真的花了心思。
不过陆逢洲好像不是很喜欢,一共没开过几次。
乔酒抿着嘴收了视线,正好一辆出租车过来,她招了招手。
路边的车子过了一会降下车窗,露出陆逢洲漠然的一张脸。
司机是老人了,把视线从离开的出租车上收回来,“先生,现在走么?”
陆逢洲向后靠着,把窗户重新升上去,“走吧。”
司机一句话不敢问,只启动车子开出去。
这种豪车开在路上是有特权的,周围的车子见状都离得远远的。
出租车开的不快,没一会就被追上了,司机见有豪车要超车,赶紧点了两下刹车。
乔酒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感觉车子突然降速了,“怎么了?”
司机砸吧嘴,“这种车碰一下裤衩都得赔进去。”
乔酒顺势看了一眼外边,随后表情冷了,“那种人碰一下,半条命都得赔进去。”
周围车子都让行,豪车自然一路飙出去,几秒钟后没了影子。
司机可能是被触动了,有些愤愤,“我记得老话说过富不过三代,现在看啊,全是扯淡,只要这些钱人的子孙不败家,他们世世代代几乎都是人上人,真是没天理,走在街上旁的人都得给让路。”
乔酒轻笑一声,“富不过三代……”
她家两代都没到,她老爹吭哧吭哧打拼了一辈子,她两年给折腾没了。
老话放在一些人身上,说的还是对的。
出租车在酒吧门口停下来,大白天的酒吧自然是没开业,不过里面有人。
乔酒付款下车,过去敲了敲们,没一会有大厅工作人员来给开门。
对方认得乔酒,“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乔酒哦了一下,“昨天公共区域的调酒师借给我一把伞,我路过,把伞还给他。”
对方有些意外,“你说晨哥?”
他把乔酒上下打量了一番,轻笑一下,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也应该。”
随后对方再没说别的,拿着伞就走了。
乔酒去一旁找了个雅座坐下,这么等了几分钟,就看见管薇的车子停在了外边。
管薇打扮精致,踩着小高跟,几步路走的风生水起。
乔酒表情复杂起来,从前她可是处处都压着管薇一头的,管家老先生看见她都客客气气。
老话还有一句,风水轮流转,也是没说错。
管薇进来后朝着乔酒走过来,“你刚才电话里说什么,陆逢洲把你怎么了?”
乔酒说,“先不提这个,陆逢洲昨晚把你叫过去说什么了,我还能继续来这边工作么?”
管薇有些犹豫,“他没明说,今晚你还是继续过来,他要是没别的反应那就是没问题,如果他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
乔酒笑了,“你是真不怕得罪那家伙。”
……
陆逢洲刚从车上下去,旁边突然冲过来个人。
司机手疾眼快赶紧把对方拦住,他是练过的,三两下就把人按在了地上,公司门口的保安见状也跑了过来。
陆逢洲表情淡淡的,并没有意外,“你还敢过来。”
那人面朝下趴在地上,说话吭哧吭哧,“陆逢洲,你居然对阿旭下那么重的手,亏的我们从小玩到大,你这个伪君子,那个陪酒女是你相好吧,你这么护着她……”
陆逢洲朝着男人走了两步,皮鞋正好踩在他手指尖上,“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送上门了。”
他嗤笑,“你还真好意思拿从小玩到大说事儿,你不会真以为你们伙同那个小姐给我下药的事儿我不知道?”
说完他身子去站的笔直,视线投在面前的虚无处,声调低了低,“陪酒女……”
他脚下用力,引得对方嗷嗷叫,“而且,她也不是陪酒女。”
那人疼的没办法说别的,陆逢洲脚尖碾了碾,好一会儿后才把脚收回,声音冷了好几个度,“带走。”
手下把那个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走,陆逢洲还在原地站着,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管薇开车送乔酒回的家,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乔酒快要下车的时候管薇叫住她。
她表情有些犹豫,话是掂量着说的,“你有没有想过,陆逢洲这么对你很可能只是想让你低个头,你也知道你以前那臭德性,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婚姻里始终被另一半压着,他可能只是心里有气。”
乔酒愣了一下,之后笑了,“你不懂。”
她在外脾气臭,可对陆逢洲是不一样的,婚姻里她也小鸟依人,甚至在陆逢洲提离婚的时候还自我反省是不是她做的不够。
可其实冷静下来就会发现,离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男人不爱她。
跟她低不低头没关系。
管薇不知道那么多,尝试性的给了建议,“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或者你试着改变一下,毕竟他手里攥着的都是你的东西,就这么给他了,亏的很。”
乔酒想了想,下了车,“是挺亏的。”
她背对着车子抬手挥了挥,直接回了家。
……
酒吧后厨没那么忙,乔酒帮忙给一些水果和小吃摆了盘就没什么事儿了。
等了一会儿,她晃晃悠悠的出去。
在大厅边上一根柱子旁停了下来,吧台那边人很多,乔酒正有些犹豫,那调酒师一个空档就看了过来。
他和身边的人耳语几句,随后从吧台后出来。
乔酒等他走近,“看你好像很忙,就没过去打扰。”
对方点了下头,“找我有事?”
乔酒说,“雨伞你收到了么?”
调酒师笑了一下,“为了提醒我雨伞的事儿才过来的。”
乔酒想了想,“还想再次谢谢你。”
对方勾着嘴角,视线落在她手上,“昨天就想问你,怎么受伤了?”
看来昨晚包间的事儿没传到这边来,乔酒顺嘴,“后厨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不碍事。”
调酒师点点头,顺势从兜里拿了个药膏出来,“我们平时调酒,失手了会打碎玻璃,容易划伤,我随身都会带着药膏,消炎祛疤挺管用的,给你。”
乔酒一愣,条件反射的就拒绝,“不用不用,我这是小伤……”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对方已经伸手过来捏着她的手腕,把药膏放在她掌心里,“拿着吧,没多少钱的东西。”
乔酒嘶了一口气,没办法,只能说,“那,谢谢了。”
对方还忙,不能和她说太多,对她点头示意一下就又回去了。
乔酒捏着药膏,低头看了看。
还没看出个所以然,身边突然有人轻哼一声,吓了她一跳。
她赶紧转身,陆逢洲这狗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身边跟着一群人,正朝着电梯走去。
酒吧吵闹,陆逢洲走到她旁边了,她居然都没发现。
陆逢洲脚步没停,进了电梯,转过身的时候,视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乔酒身上,嘴角勾着,像是在笑,可眼神又是冷的。
乔酒扬着下巴白了他一下,把药膏放回兜里,抬脚回了后厨。
也没多大一会,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管薇打来的,她接了,“怎么了?”
管薇语气带着些无奈,“乔酒,今晚你可能要有点麻烦。”
乔酒直接问,“陆逢洲那家伙找你了?让你识时务赶紧开了我?”
“那倒不是。”管薇说,“陆逢洲在楼上包间,他点名让你上去送酒。”
乔酒有些意外,“叫我去送酒?他也不怕那些人认出我给他丢脸。”
这个管薇就不知道了,“要不你上去看看,现在这情况,他是大腿,咱们俩胳膊都拧不过他。”
乔酒冷着脸,“行,他不怕丢人,我更不在乎。”
挂了电话,她从后厨出来,外边居然有妈妈桑在等着了,“先换身衣服。”
乔酒看着妈妈桑手里恨不得露点的衣服,“好啊。”
乔酒换好衣服,被妈妈桑带上楼,对方应该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小声叮嘱她,“别惹事,这包间里的人我们惹不起。”
乔酒没说话,等着妈妈桑推开门,她直接进去。
包间很大,这些人应该刚落座,还没热闹起来。
乔酒视线一扫就在一处单人沙发上看到了陆逢洲,他翘着腿向后倚着,视线正瞥向她。
对面不远处站着秦妈妈,领着一排的陪酒小姐,这是还在选人阶段。
乔酒面无表情走过去蹲下身,把酒摆在茶几上,开酒的时候听到那些男人开始选人了,被点到的陪酒小姐都很高兴,乐呵呵的走过去坐在他们旁边。
乔酒拿了杯子出来,把酒倒满,然后起身退到一旁。
她刚站稳,陆逢洲就朝着她这边,“你,过来。”
乔酒眨了眨眼,往旁边挪了一下。
陆逢洲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就是你。”
秦妈妈见过乔酒,见状马上就说,“陆先生,她不是陪酒的,她……”
“她不能陪酒?”陆逢洲打断她,语气淡淡,可也带着重量。
秦妈妈反应也算是快,表情马上就变了,带着笑意,“当然是可以的。”
她赶紧转头对着乔酒,“既然陆先生选你了,那你留下。”
乔酒就知道陆逢洲不会轻易放过她,好在刚进来的时候视线扫了一圈,包间里那些人她都没见过,应该也认不出来她。
秦妈妈过来把她手里的托盘收走,眼神警告了她一下才带着剩下的陪酒小姐离开。
有人去放了音乐,又调了包间里的灯,气氛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
陆逢洲开口,“过来。”
乔酒也不扭捏,抬脚走过去,单人沙发就那么大,陆逢洲坐在上面也就没有空余。
她站在一旁,“陆先生要喝酒么,我给你端过来。”
酒就在陆逢洲旁边,哪里用得着乔酒多此一举,她刚要蹲下身,陆逢洲已经坐直了身子,握着她的胳膊稍微一拉便将她拉到了怀里坐在腿上。
他扣着乔酒的腰,“都来了还装什么?”
乔酒视线范围内那些男人也没多老实,陪酒女坐在身边,有的互相喂酒,有的已经摸摸搜搜起来。
她勾了一下嘴角,“你说你都来了这种地方,居然还要吃冷饭,你图什么?”
她下巴朝着别人怀里的陪酒小姐示意,“哪一个都比我新鲜。”
陆逢洲松开她的腰,倾身把酒杯端过来,“倒也是。”
他仰头喝了一口,可并没有咽下去,而是扣着乔酒的下巴,堵住她的嘴,全部渡给了她。
分开后,他说,“只可惜,她们有点脏。”
乔酒没防备,被迫一口酒呛下去,可在这个空档,她突然就有些恍然,对比起来她确实是干净,只有过他这么一个男人,兴许这就是陆逢洲不愿意放过她的原因,他那种小心眼儿的男人,属于过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了也不愿意被别人捡去。
她砸吧砸吧嘴,“管薇这个黑心肝的,就这玩意还敢卖几千上万,她怎么不去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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