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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有十年的感情

小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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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顾子轩顾湘   更新: 2022-09-26 13:5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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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顾子轩顾湘《我和他有十年的感情》讲的是他有个爱喝酒爱赌博的父亲,所以过得很苦那年十几岁的我和他被要债的人堵住我挡在他身前,气势汹汹地对那群人喊:"不就是钱吗?我替他还!"事后,他故作轻松:"小同学英雄救美,哥哥还真有点心动呢"

第1章

精彩节选


他有个爱喝酒爱赌博的父亲,所以过得很苦。
那年十几岁的我和他被要债的人堵住。
我挡在他身前,气势汹汹地对那群人喊:“不就是钱吗?
我替他还!”
事后,他故作轻松:“小同学英雄救美,哥哥还真有点心动呢。”
他越是故作轻松,我就越是心疼他。
那天回家后,我将自己攒的所有钱取出来打给他。
但发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1“嗡嗡……”我费力地掀开眼皮,顾子轩还睡着。
他的手还懒散地搭在我腰间,我俩还保持着昨夜结束时紧紧相拥的姿势。
我斜撑着身子窸窸窣窣摸了一圈,终于在地毯上找到了振动的手机。
凌晨三点。
看清来电人,我叹了一口气,正犹豫着要不要挂断,身后的人就醒了。
顾子轩从后面环住我,将头埋在我腰间轻蹭,慵懒地问,“谁的电话?”
我咬下嘴唇,还是诚实地说,“顾湘。”
顾子轩瞬间清醒,顺手接过电话,“喂?”
他话音刚落,我电话那端传来女孩儿的呜咽声。
顾子轩柔声安慰着电话里的人,“我现在就过去。”
听到他的话我沉默地从床上爬起,去柜子里给他找衣服。
顾子轩匆匆地接过我手里的外套,焦急地解释,“安安,顾湘她刚回国可能不太适应。
我……我去看看她。”
“嗯。”
我努力从脸上挤出一抹笑,“我知道。”
我一向不喜欢表现得太黏人。
“记得吃早饭。”
顾子轩出门时在我眉间落下一吻,“八点我回家接你上班。”
我心里苦笑,还回得来吗?
“嘭”得一声,门关上,屋子又陷入寂静。
我走回卧室打开窗子,猛地吸进一口冷空气,呛得我鼻腔发痛。
看着顾子轩扬长而去的车,我轻轻感叹,“早晨的 B 城可真冷。”
他打来电话时,我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
八点十五。
手机里传来他略带歉意的声音,“安安,对不起,顾湘在医院这,我实在走不开……”“哥哥,没关系的。”
我尽量让语气保持轻松,“我看快迟到了,就没等你,已经先打车到律所了。”
“那就好,我……我今晚可能也回不去了。”
“嗯。”
即使没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脸色很难看,我故作镇定,“还
是顾湘姐姐的病重要一些。”
“那你记得吃早饭。”
“好。”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直愣愣地看着昨夜留下的满室旖旎发笑。
顾子轩不善表达,所以我总试图在床上找出他有可能喜欢我的,哪怕一丝一毫踪迹。
他每一次动情,每一次柔声在床上低低喊我的名字,我都觉得,顾子轩也是喜欢我的。
可顾湘回来了。
她是那个只要站在那里,顾子轩就可以围着她转不停的人。
而我却连和他说声“谢谢”都要斟酌半天。
我还记得顾湘走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我和他有十年的感情,云安,你有什么?”
是啊,我有什么?
我有的,只是拼命让顾子轩在这段婚姻中看到,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他。
不管是年少还是成熟的顾子轩,眼里只能装得进顾湘。
我知道,而且一直很清楚。
我到法院时陆燃正像个活阎王似的站在门口,周身气息被他压得极低。
好几个小姑娘见他衣冠楚楚的样子想和他搭讪,都被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得掏出微信二维码的胆子都没了。
我快步走过去,因为迟到,心虚低头和他打招呼,“陆 sir!”
“法院十点开庭,现在都九点四十五了,云安!”
陆燃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怒冲冲地说。
“实习期也敢迟到,下班前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陆然发完火。
长腿一迈,径直走入大厅。
徒留我只能一路小跑跟上去。
顾子轩在我脑袋里晃了一天,下班前我也没想到什么合理的解释。
直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出现,用力敲了敲我的电脑桌,“要是缺钱,我就预付你三个月薪水。
要是和你老公吵架,就赶紧去见一面解释清楚。
有事情别拖着不解决,我不希望你的私人情绪影响到工作。”
“好啊,明天给我半天假吧!”
我直接狮子大开口,毫不客气。
陆然挑眉,“行!
那下午准时来上班,要是还这副死样子就滚蛋!”
“哦。”
我故意撇撇嘴。
陆然有句话说的对,有事就得解决。
我该见顾子轩一面,亲自看看清楚,而不是顾湘一回来就慌得胡思乱想。
回家后我饱饱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去花店买了捧新鲜的花带去医院。
顾子轩打电话时我听见医院
的地址和顾湘的房间号。
她总在夜间发病,到早晨才能安静下来。
估摸着这个点他们刚休息,来时我就没给顾子轩打电话。
“精神科的住院部是这上面吗?”
医院的电梯坏了,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狠狠心爬上十二楼。
当我气喘吁吁搭上病房门上的把手时,冰冷的金属和眼前的一幕刺得我心脏骤然紧缩顾子轩背着我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而顾湘正仰着那张漂亮的脸吻他。
手里的花“啪”一声摔在地上,屋里的人下意识转头。
我像爱丽丝仙境里那只揣着怀表的兔子,吓得只知道拼命逃跑。
下楼梯时,不小心崴了脚,我一下子跌坐在走廊。
不知是跌得痛,还是顾湘吻顾子轩更令我心痛。
撞见丈夫偷情,我这个合法妻子只能逃跑。
多可笑。
眼泪不争气地一滴一滴滚落在地上,我拼命地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从心底升起的窒息猛烈地撕扯着我的肺腑。
最后还是一个小护士搀着我到门诊部并替我包扎脚腕。
绑绷带时,顾子轩突然打电话过来。
我擦干眼泪还是滑向接听。
“安安,你来医院了吗?
刚在走廊看见一个小姑娘背影好像你。”
我疲惫的开口,“没。”
“那已经上班了吧。”
“嗯。”
“怎么声音这么闷?
嗓子不舒服?”
顾子轩低声询问。
“可能吧。”
他在电话那端沉默一瞬,毫无征兆的说:“安安,我好想你。”
我的心顿时因他这句话撕裂般痛起来,像是被无数虫蚁啃咬。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激动一整天。
而现在,他说想我,是什么意思?
他的甜言蜜语,是想让我给他和顾湘他们姐弟间这段不能言于口的禁忌之恋打掩护吗?
“顾子轩。”
我用力握紧手机,想让自己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我们离婚吧。”
“安安,你说什么?”
顾子轩以为自己听错,不信邪地又问了一遍。
我机械地重复:“我们离婚。”
“安安,你怎么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子轩的声音急促起来。
我自顾自地说:“房子是你的,周末之前我会搬出去。
我们尽快找时间去一趟民政局吧。”
“云安,你在哪?”
一向好脾气的顾子轩在电话里突然暴躁起来。
他冲我
吼道:“在哪?”
我一瘸一拐走出医院时,眼睛红得像个兔子。
“云安”。
我突然被人叫住,回头见陆燃正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站在我身后。
他皱着眉上下打量我一圈,“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给你放假,不是让你崴了脚在医院哭鼻子的。”
“陆 sir,你怎么在这?”
我闷闷地问。
“委托人在医院躺着,有几份材料要来取一下。”
听到这话我立刻心虚地低下头,若不是我请假,这种小事都是我要做的,怎么也不会轮到陆燃这尊大佛身上。
“怎么弄的?”
我揉揉头,干巴巴地说:“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还能走吗?”
“有点困难。”
陆燃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我怀里。
“干嘛?”
陆燃毫无表情的说:“在这等着,我去开车,送你回家。”
“可下午还要回律所。”
我呆呆地抱着一摞文件踌躇。
陆燃斜睨我一眼,气得笑了,“伤成这样还要工作,作为律所的合伙人,像云安你这样敬业的员工,我是不是还要发一个工作模范勋章?”
我到家时,顾子轩已经回来了。
他阴着脸开门,一脸警惕地盯着我身后的陆燃,像是要把人看穿。
顾子轩不应该在医院吗?
怎么回来的比我还早。
他在医院熬了一天一宿,顾子轩原本就白,此时衬得眼更黑,眉更墨。
顾子轩和陆燃视线相撞,我夹在两个人之间,莫名感到一股浓浓地火药味儿。
“多谢你送我老婆回来!”
老婆两个字,被顾子轩咬得极重。
我还来不及和陆燃道谢,就被顾子轩拽进来,门也“嘭”的一声被他带上。
“安安。”
顾子轩眸子通红将我按在门上,声音不如刚才对上陆燃有力,“你要和我离婚,就是因为他吗?”
我惊诧一瞬,随即怒声道:“顾子轩,你混蛋!”
“我混蛋?”
他抵着我的额头,目光绝望又执拗,“安安,你以前只会喊我哥哥。”
猝不及防地,顾子轩的吻重重地落下来,让我无处躲藏。
我的反抗对他毫无作用。
他什么都不问,只一下深一下浅地吻我。
他幼稚地想以此证明,我是他的,云安是顾子轩的。
我知道,我的内心是渴望他的。
但是一想到在医院看到的画面,
我就……我无法,不能,也不允许给他任何反应。
终于他在握住我脚腕的绷带时崩溃道:“安安……云安,我求你!
不要这样冷漠对我,好不好?”
他的眼泪滴到我唇上,我的心也跟着烫化了,内心一切的设防在这瞬间土崩瓦解。
我伸手勾住他脖子,仰头回应他的吻。
多想能永远暂停在这一刻。
顾子轩,她也这么吻过你吗?
说起来顾子轩当初肯娶我,也是因为一年前他回国时我俩滚到一块去了。
那时两家公司一块签合同。
他是 M 公司的翻译,我是 H 公司的法务。
我在谈判桌上看见他时,惊得手里的笔差点掰断,而他却从容地站在我面前,一脸和煦地向我伸手,“安安,好久不见。”
我不记得那日两家公司是怎么稀里糊涂签完合同的?
只记得那天结束后,所有人一块去喝酒。
顾子轩被人灌得烂醉,只肯让我扶着他回住的酒店。
我费力地将一米八的他拖回屋子,给他扒鞋时突然听见他念叨一声:“安安呐。”
顿时,我整个人如触电般呆在原地,那颗因顾子轩凉透的心因他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又开始不争气的回暖。
我明知他在说醉话,却还是忍不住凑过去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躺在床上的人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看清是我后就伸手揉着我的头傻笑。
他抚在我后脖颈的手忽然用力,一把将我拽倒,猛地欺身压了上来。
他如释重负般喟叹一声:“安安。”
这次,我听得很清。
第二天,我醒得比顾子轩早。
我没想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甚至还能春风一度。
能再见他一眼都是奢望,如今又在床上滚一遭,我挺知足的。
本来就你情我愿的事,我也没想着让顾子轩负什么责。
收拾好东西要走时,床上的人却突然从被子里坐起来。
我逃似的步伐被他一句话生生绊住,他说:“安安,我们结婚吧。”
一切发生得太快,就像是我的一场少女梦。
梦里,我嫁给了我拼尽青春都在追逐的那个少年。
但只要是梦,就会有醒来的时候。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梦,该醒了。
我起时,顾子轩还沉沉地睡着。
我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从抽屉里翻出那台破旧的 mp3 后,才拖着瘸
腿出门。
站在路口等出租车时顺手给顾子轩发了一条微信:周一,民政局见。
望准时。
上车后司机师傅企图和我闲聊,我觉得疲惫,索性靠在后座装睡。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
我摸出手机解锁,顾子轩的消息跳了出来:我不离,也不去。
2 我遇上顾子轩那年,十四岁。
我和他的初遇并不美好,因为我很狼狈。
那年我初二,我念的初中是 B 市俄语代替英语外语试点的第一个学校。
我英语二十六个字母念的很溜,但俄语三十三个字母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对我而言,语言之间好像没什么相通性。
每个月末学校照例月考,俄语很烂的我出成绩那天毫不意外地被班主任留到很晚。
我的班主任是个中年早秃的胖子,叫王得志。
得志卡个小眼镜,拿着成绩单苦口婆心诫告我:“云安,你现在这个成绩,要是不把俄语成绩提上来,上重点高中很危险啊!”
上了一天课,我很饿。
胃在我身体里疯狂嚣张。
为了快点回家,我特意挑了一条偏僻的近路。
走一半,路上突然跳出几个小混混。
他们从暗处走出来,嘴里叼着烟。
头染得五颜六色的,像掉进过染缸。
为首的小混混笑眯眯的盯着我:“小妹妹,去哪啊?
哥哥们钱不够花了,借我们点呗!”
那天我真的兜比脸干净。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胃,暗骂一声该死,又跑不了。
我白着脸往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道:“我没钱。”
“瞧你穿这一身牌子,怎么可能没钱?”
我哭丧着脸说:“这是我捡破烂捡来的。”
“没钱?”
小混混一脸坏笑:“没钱那就扒衣服吧!”
我抱着书包吓得往后退,直撞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木香洗衣粉味儿与我撞了个满怀。
我回头,看见一个身着白 T 的男人。
他推着自行车,手臂弓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男人薄唇紧抿,鼻子微挺,桃花眼的眼尾向下垂着打量我。
看他这样子应该和这群人不是一伙的,那是路过?
我正想着怎么向他求救,男人就已经很自然伸出手揽过我肩膀,对那群人说:“这是我妹妹,胆子小,你们别吓着她了。”
小混混不信地走上前警告
:“你说她是你妹她就是呀,小子,你别多管闲事!
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滚!”
我害怕的捏紧了男人的衣角,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似有所感紧了紧揽着我肩膀的手,像是在给我安慰。
男人冲那群人寒声:“我要是不呢?”
小混混见状,提起拳头就抡了过来。
男人抬起长腿一脚踹在他肚子,在小混混歪向一旁时,他一只手麻利地薅住那混混的脖领,顺势将他的黑外套扒下来。
男人松开我的肩膀,我眼前突然一黑。
他将那人外套罩在我头顶,但其实,我没那么胆小。
我不知在黑暗里闷多久,等他将我头上外套取下时,我看见原本耀武扬威的一群人,都狼狈地躺在地上。
他额头渗着薄汗,一步一步带着我走出那条漆黑的小巷。
我紧紧地在他身后跟着,我看见,他身上有光。
那晚是他用自行车载着我回家。
中途他还停车,用保温杯从便利店灌满一大瓶热水塞到我怀里。
原来我按着肚子的样子,他有注意到。
他将我送到我家楼下,骑车欲走时,被我拽住。
我抓着他衣角局促的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舒展好看的眉眼,弯腰与我视线齐平,他低低轻笑:“不是说了是我妹妹,怎么还是有人笨到不知道叫人?”
那天后,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
直到某日我舒舒服服窝在空调房里穿着睡衣,用勺挖冰西瓜时,男人毫无预兆地跟在我妈身后进了我家,我惊讶地直接从沙发上滚下去。
我妈则一脸没眼看的样子给我介绍:“这是 B 大在读的大学生,小顾老师。
人家是我特意请来给你补俄语的。”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都没回过神。
“你说你这孩子还傻愣着做什么,快叫人呐!”
我极力掩饰没穿内衣的尴尬,红着脸抱着肩膀嗫嚅:“哥……哥哥好。”
男人唇角微扬,礼貌向我伸出手:“你好,B 大俄语系,顾子轩。”
那天,我不仅知道了他的名字,还顺理成章拿到了他的电话号码。
我趴在床上,握着小灵通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输他的名字“顾……子……轩……”看了半天我又觉得不满意,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一个滚之后,我将那三个字重新改成
“哥哥”。
顾子轩每周末下午都会过来。
他顶着一张好看的皮囊,一双桃花眼温柔又多情,我只有在问题时才敢厚着脸皮多和他说几句。
“Тебя я люблю .”我指着课本上的句子疑惑开口:“тебя的意思是你,я 是我,люблю是喜欢。
可这句话翻译过来就不成句了吗?
为什么在俄语里它还能表达我喜欢你?”
顾子轩听了我的话微微勾起嘴角,“俄语的语序是灵活的,不特别在意顺序,它要根据句子里动词的变化形式来判断说话的主体。”
他耐心和我解释:“通常放在句子前面的部分,会是说话人特别要强调的部分。”
男人身子微侧,窗外橘红残阳斜照进来,仿佛给他渡了一层柔光。
顾子轩盯着我认真地说:“Тебя я люблю .因为我喜欢你,哪怕一句话,我都要你在我之前。”
我不知道顾子轩是怎么把讨人厌的俄语说那么好听的,大概是他的嗓音有男人特有的低沉沙哑。
长长的俄语单词在他嘴里都变成了令人着魔的蛊。
我会偷偷地在他给我上课之前,将复读机里的磁带扯作一团,然后一脸无辜地叹气:“这磁带今天怎么又坏了?”
顾子轩骨节分明的手将磁带来回翻看无果后,指着桌子上的书:“没关系,今天我读给你听。”
而我早就在桌子下准备好 MP3,把他的声音全都录下来。
而这些年我都把那个 MP3 带在身上,也习惯听着顾子轩的声音入眠。
有了顾子轩的帮助,我的俄语成绩突飞猛进。
一转眼到初三下学期,学校抓得紧,只在周日下午放小半天的假。
父母心疼我,我夜里去客厅倒水,听见他们小声说:“要不然就把安安的俄语补习停了吧。”
市里模拟考时,我俄语成绩又掉了回去。
顾子轩看着卷子上我错得十分离谱的题哭笑不得。
他无奈地说:“云安小同学,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其实那日我在巷子里遇见顾子轩不是意外,而是他每天从便利店下班都从那走。
他好像很缺钱,常常一个人打好几份工,所以我知道,他很需要我这份高薪又轻巧的工作。
但最后顾子轩还是辞职了,他辞职的那个周末,我等了他整整一下午,从晴空万里到暴雨初停。
我妈告诉我,他说家里人生病了,要回老家照顾几个月。
后来我只能通过短信和他联系,但给他发一句话常常要等上大半天才能收到回复。
我知道他很忙,但漫长的等待还是令我有些生气。
我故意在给他发完消息后将手机藏在枕头下,然后装模作样拖上一整天不去看。
可当提示音响起,我还是忍不住趿着拖鞋跑回卧室。
那段时间我将顾子轩的备注从“哥哥”改为“不回消息的那个人”。
等待的焦急和期许,慌张与不安。
就像月考后,得志站在讲台上拖腔带调念的那张绩单。
最后一次模拟考,我摸着我印在成绩单第一页上的名字喃喃自语。
你一定要考进重点高中,因为它旁边就是 B 大,而 B 大,有顾子轩。
那个夏天,我最终如愿以偿。
我抱着手机激动地给顾子轩发消息,认真编辑他帮我补习俄语的感谢,生怕发错一句话。
手里捧的一大杯奶茶还没喝完,我就收到了他的消息:恭喜云安小同学,以后我们就要做邻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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