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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有喜:生个萌宝好种田

宋熙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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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有书阁   主角: 宋熙姣宋永旭   更新: 2022-03-27 06: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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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熙姣宋永旭《农门有喜:生个萌宝好种田》讲的是"娘亲,快醒醒"一个弱弱的童声在的耳边响起,宋熙姣皱着眉从床上爬起来,感到腹中一阵空虚,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这是哪里?她半眯着眼睛将屋子里环绕了一遍,映入眼帘的是一....

第1章

精彩节选


“娘亲,快醒醒。”

一个弱弱的童声在的耳边响起,宋熙姣皱着眉从床上爬起来,感到腹中一阵空虚,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她半眯着眼睛将屋子里环绕了一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身上脏兮兮的,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男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神中露出恐惧的神色,好像是十分害怕,半天嗫嚅着嘴才说出四个字:“娘亲我饿。”

这句话也成功的激起了宋熙姣腹中的饥饿感,她再次环绕了一遍身处的房间,确定了这并不是自己平时工作的工作室,而是一间简陋的土坯房,房子的屋顶有一个大洞,正在不断的往进吹着风,墙角四周到处都是脱落的墙皮,一张黑漆漆的桌子和一个乱七八糟的灶台,怎么看都像是在古代。

自己是谁?这是在哪?这个小男孩为什么要叫自己娘亲?她单身23年,连小男生的手都没有摸过,怎么会突然有一个叫自己娘亲的儿子?

随着吐槽,宋熙姣的脑中渐渐涌现出了原本不属于她自己的纷杂记忆。

她不过是工作累了趴桌子上睡一会儿,竟然穿越到了历史上并无记载的大正王朝。所幸这副身体的记忆还没有丢失,她也可以略知自己的一二处境。

这副身体的原主本是城中富甲一方的宋永旭宋家三房的小姐,因为本人好吃懒做,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招老爷待见,再加之二房和三房又有矛盾,三房的儿子好赌,散尽家财,父亲气急败坏已于三年前分家。

之后原主跟着母亲和哥哥从家里搬了出来,可惜当初仅剩的积蓄也被嗜赌为命的哥哥输掉,还甚至被迫嫁给他人以聘礼抵债。

可恨的是原主不但没用,而且性格软弱,还想巴结当初赶他们出府的亲戚,盼望有朝一日能回到宋家继续当她的小姐。

眼看过几天就是大夫人的生日,原主不管已经家徒四壁还要筹钱巴结大夫人准备礼物,就因为这件事和丈夫发生了争执,竟然绝食明志,活活把自己饿死了。

宋熙姣在心里吐槽着,这年代居然还有这种极品的女人为了巴结别人,为了荣华富贵竟然能活活把自己饿死。她不是接受不了自己穿越的现实,而是接受不了自己竟然穿越到如此一个极品的原主身上。

“娘亲,你没事吧?”孩子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不过依然很害怕。

算了,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还是先解决吃饭的问题要紧。她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男孩的头问到:“想吃什么呀,娘亲给你做。”

男孩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嗫嚅着小嘴说:“娘亲,你昨天下厨已经不小心把厨房烧了,黑了好大一块,不能用了。”

她顿时扶额无语,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极品原主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做个饭都能把厨房烧了。

孩子见他面色不善,小心翼翼的轻轻捏住她的裙角说:“娘亲,我们可以等爹爹回来,爹爹去后山打猎了,天黑应该就回来了。”

宋熙姣看着窗外晴朗的艳阳,又摸了摸唱空城计的肚子,一拍双手,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等所谓的爹爹回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她走到厨房,可怜的厨房刚经历了一场大火,两面墙都被熏成了黑色,灶台也是乱七八糟,不堪入目。

男孩儿小心的往后退了退,他很清楚母亲每次做饭都弄得鸡飞狗跳,不亚于一场灾难。

宋熙姣叹了一口气,将灶台上那口分不出颜色的铁锅拎了起来,打了一点水,把它刷出了原来的模样,又趁着泡水的功夫找了一圈,竟然在屋子里发现除了一小袋碎米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可以果腹的食物了。

她绝望地想,自己真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一个这样的原主。

“娘亲我不饿,我们不做饭了好不好,等爹爹回来,爹爹会给我们带好吃的。”男孩小心翼翼地劝着他。

这时她才想起来这副身体的原主在之前对栗子很不好,因为栗子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而是丈夫从外面捡来的,感情淡薄,所以她总是动辄打骂,不顾栗子的饥寒,总骂他小畜生讨吃鬼,因此孩子总是十分的怕他。

“栗子乖,你先到外面儿玩儿吧,娘亲去找些食物给你做好吃的。”

男孩儿乖巧的点点头,看着他这服又懂事又可怜的模样,心生怜悯,心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个孩子。

她拿着小铲子走出去在屋后搜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撮苦菜,栗子他爹是猎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样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栗子小小的脑袋凑过来,眼神中透着疑惑,咬着嘴唇问她:“娘亲,这菜能吃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宋熙姣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栗子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苦菜,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又叫败酱草,有抗菌,解热,消炎,明目等作用。

她将苦菜择好洗净,过水轻焯晾凉,又去弄了些配料,加了一些盐搅拌,不一会儿,一道颜色鲜活,香味四溢的苦菜装盘就诞生了。

栗子守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道那个做饭都会烧了厨房的娘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她又用那小半袋碎米,煮了一些清粥,打发栗子将粥和菜端到院子里的木桌上。栗子虽然馋得流口水,但还是乖巧懂事地没有动筷子,等着宋熙娇收拾完厨房一起吃。

“哟,这在吃什么好东西呢?”随着一个听起来就尖酸刻薄的女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栗子一下子局促在原地,等了好半天才小声的叫了声姨姨。

“闭嘴,我和你才没关系。你不过是那个男人捡回来的野孩子,我可担不起这一声。”

听到动静,宋熙姣虽然心里也好奇这是谁,但还是将厨房收拾干净之后才款款的走了出来。


哪知女人见到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对她大喊道:“干什么呢你宋熙姣,这么半天才出来,让我好等。”

宋清琛?

看着眼前这眉眼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凭借着原主的记忆,宋熙姣认出来她是自己的二姐送家二房的长女。宋清琛小姐脾气难伺候,出嫁半年不想便被夫家休了,至今孑然一身。不想着怎么解决自己的事情,反而还想像原主一样,想方设法重回娘家,继续做娇生惯养的小姐。

这次大夫人的寿宴,就是她撺掇原主和他一起送礼,但心中却有另一番恶毒的打算,将两件礼物都写他一人的名字,好巴结大夫人让她重新回到宋家。

宋熙姣知道她来的缘由之后,顾作漫不经心地问:“今天是什么风怎么把二姐吹来了?”

宋清琛看到她跟以前完全不同的态度,也愣了,骂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让你准备的钱准备好了吗?那可是要给大夫人准备佛像用的。”

宋熙姣一看二姐这副面目,心中升起一阵厌恶,她摆摆手,坐到凳子上说道:“我家已经没米下锅了,实在没有闲钱去给大夫人添置礼物,二姐想请佛就尽管请吧,这事儿我不掺和了。”

“你说什么?”宋清琛瞪大眼睛,没想到平日里自己呼之即来招之即去,性格懦弱的小妹竟然也会对自己说出这样拒绝的话。

而栗子更是惊奇,他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宋熙娇,心想:娘亲不是每时每刻都想要重回到娘家吗?之前还跟爹爹大吵了一架,绝食来着。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宋清琛气的身子上下哆嗦,追问道。

“不回去了。”宋熙姣轻飘飘的一句话,看了眼呆呆望向自己的栗子,说道:“现在我的家虽然揭不开锅,但是我有丈夫也有孩子,只想好好过日子。至于宋家的小姐,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宋熙姣这样说着,表情平淡地又给栗子剩了一碗小米粥,对他说:“快些吃,吃完娘亲去刷碗。”

“宋熙姣,你太过分了你。”宋清琛急了,冲上去拿起栗子中的碗摔到地上,热腾腾的粥就这样撒了一地,栗子吓得赶忙躲到了宋熙娇身后。可二姐偏偏不依不饶啦,对着栗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宋熙姣你在这儿装什么装,当初最想回到宋家的不就是你吗?现在又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不过一个捡来的野孩子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丈夫,真值得你那么上心?”

栗子听到这句话,眼眶都红了,往后退了一步。

宋熙姣心里的火气顿时像井喷了一样,蹭蹭的往上冒。她强忍住火气,堆着笑,将栗子藏在身后。

“孩子从哪来的我不知道,但是叫我一声娘亲,我就该疼疼,该宠宠,倒是二姐您现在尚未嫁人,也没有孩子,当然不懂了。只是二姐您的年岁也不小了,也是时候在该找个好人家把自己也处理了吧?”

古代可不比现在,十七八岁出阁已是常事,拖到二十几岁还没有嫁人的,自然少不了被明里暗里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宋清琛当然平日里也听过不少闲言碎语,一听到她这样说,顿时变成了被踩到尾巴的老鼠,更加暴躁。

“我嫁不嫁出去关你宋熙姣什么事?当时难道不是你当初哭着求着要和我一起送礼,好讨好大夫人再回去当你的小姐吗?”

宋熙姣听到她这样说反笑了笑,摸着栗子的头说道:“以前我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也与二姐无关,时候不早了。我这儿都是些凉粥淡饭,没有什么好招待二姐的,您请吧。”

宋清琛气急败坏,她不知道向来逆来顺受的小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但又不知道骂什么好,只能跺跺脚,留下一两句狠话,便负气踏出了门。

宋熙姣看着她离开,蹲xiashen子收拾地上的碎碗。她不心疼自己得罪了二姐,回不了宋家,只是心疼地上白白浪费的粮食和摔碎的瓷碗。

栗子乖巧的蹲下来和他一起收拾,她将碎片收拾起来,一起身就差点儿撞到刚进门男人的怀里,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身旁的栗子就甜甜的叫了声爹爹,然后扑到了男人怀里。

宋熙姣忙从他怀中挣脱,上下审视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男人的身材算不上魁梧,不过一身都是腱子肉,猎户模样,二十五六岁,肌肉的线条隐约可见,五官俊逸超然,让人移不开眼睛。

男人应了栗子一声,摸了摸她的头,提着两只竹鼠就往屋里走,两只竹鼠虽然被绑了手脚,但盘中餐的命运也逃脱不了,还在挣扎着做最后的负隅顽抗。

宋熙姣一看到竹鼠便双目放光,摩拳擦掌,但没有注意到此时男人正在用一双如炬的目光盯着他。

那目光穿透了她的皮肤,肌理,直至血肉,骨架,心脏仿佛就要把她看穿一般。男人也感到了今天她的与众不同,往常碰到这些活物,她都是十分嫌弃,还会抱怨他,但从未像这样一般双眼放光。

“你刚才和宋清琛说的是真的?”

“对啊,我觉得现在也没什么不好,不就是家大业大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都听到了?”

仲淳不置可否,他没有回答,蹲xiashen子,用刀将竹鼠剖开,将内脏扔在地上思考这怎样处理这两只竹鼠,他打算将肉风干成腊肉,拿到集市上去卖,然后修一下破烂不堪的屋顶和墙院,不然等冬天有一家人受的。

宋熙娇在仲淳身边蹲下,以手托腮,打量着这两只肥硕的竹鼠。据《本草纲目》记载,竹鼠肉甘,补中益气,可解毒,在现代中,竹鼠也有很多种吃法的,在网络发达的时代,还专门有做烹饪竹鼠视频的人成为网红。多亏了有一个在五星级饭店里当大厨的老爸,她才能对这些知识了解一二。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仲淳。

“皮剥了,拿去集市上卖,把肉风干了做腊肉。”

“不行。”

宋熙娇一口否定,“这样太不划算,我们需要精细加工,才能卖到好价钱,实现商品利益的最大化。”

她站起,对仲淳说:“竹鼠肉让我来处理,保证你赚个盆满体波。”她琢磨良久,打算将竹鼠肉处理成冷吃兔的方式,做成烧烤一串一串的卖。

一个星期后,宋熙娇带着准备好的东西来到了集市上。这是一条生意繁华的步行街,一眼望去,瓜果粮食,服饰和新鲜的小玩意应有尽有,在这样繁华的街上,摊位的分布都是极其有讲究的,好的摊位能让你门庭若市,而不好的却只能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她沿着步行街走了一圈,发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空位置,正当她打算收拾收拾在摊子上坐下时,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什么,拉过旁边一个伙计问道:“你知道县衙门在哪吗?

那伙计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给她指明了方向,宋熙娇便转身向县衙走去,进了衙门不一会儿后拿了一卷文书出来。

等到拿了文书,她这才安安心心的回到摊子上,将竹鼠肉一摆,便开始叫卖起来。不一会儿便有一群人围观,不过人来得虽多,但大多都是为在摊前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人们虽然都吃过竹鼠肉,但把竹鼠肉穿成签子,冷卖的还是第一次见。

不一会儿,仲淳也领着栗子也来了,栗子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

看到人们都都对新菜品抱着怀疑的态度,宋熙娇便想起当她过来的时候,看到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面聚集着不少玩耍打闹的孩子,吵吵嚷嚷的十分热闹。

想到这里,她将栗子拉过来。挑了两串肉对他说:“栗子,你拿着这两串肉去巷子里,让那群孩子们尝一尝,告诉他们如果喜欢就带爸爸妈妈过来买。这么大的一串,只要三刀。

“可是,”栗子不解:“这是我们辛辛苦苦打来的鼠肉,为什么要分给他们吃呀?”

“哎,”宋熙娇说:“这你就不懂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要相信娘亲,过一会儿,他们的爹娘就会带他们来买了。”

栗子虽然心中还是疑惑,但他还是听话的点点头,拿着两串竹鼠肉朝巷子里小心地跑去,护着肉串,生怕掉在地上。

宋熙娇看着栗子远去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一转头,却发现仲淳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她被看的心虚,赶忙移开眼睛。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脏东西。”

“没有。”男主浅浅的答到,“不过,”他直直的盯着她,浅笑道:“你这一招想得挺妙。”

宋熙娇冲他笑了笑,她本来就没打算让孩子们出买肉串儿的钱,没想到难仲淳竟然猜透了他的小心思。

很快便有一个小胖子拉着一位中年妇女走到摊位前,双眼放光地指着肉串儿向娘亲嚷道:“娘亲给我买这个,我要!”

中年妇女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宠着儿子,板着脸问了价钱。

“三刀,这也太贵了。”她撇了撇嘴,“这肉串儿就这么一点肉,谁够吃啊。”

不过虽然中年妇女骂骂咧咧地,但还是极不情愿地掏出钱买了四串鼠肉,递给早就流口水的孩子。

不过她转身却嘟囔着说:“你还别说,这肉还挺好吃,就是太贵了。”

宋熙娇偷笑。

不一会,就陆陆续续地有着小孩拉着家长来买肉串,虽然价钱贵,但是吃完之后都赞不绝口,很快宋熙娇准备的肉串便已经卖走一大半。

旁边的看客,虽然有的不买,但是看的人多,把摊位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熙娇利用他们的从众心理,干脆往旁边的凳子上一跳大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竹鼠肉串滋阴补肺美容养颜,售完即止!”她振振有词,把那些看客们都哄得一愣一愣的,不少人都信以为真。

更有甚者道:“人家可是宋家的大小姐,见多识广。这东西一看就是人家有钱人吃的,我们谁见过这些呀,快给我再来两串,让我也尝尝有钱人的滋味。”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拥过来,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掏那三刀钱,去买一串属于“有钱人”的东西,宋熙娇欢喜地忙碌着,笑容灿烂地收过他们的铜钱。一边向栗子和仲淳使眼色,满脸的得意劲:看,还是我聪明吧。

“等等!”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一位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拿着菜刀走了过来,原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赶忙散开,给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女人留出一条道来。

熙娇听着旁人窃窃私语的道:“这不是肉厂的李寡妇吗?什么邪门儿的风把她今天吹来了。”

“嘘,你可小点儿声,这李寡妇可不好惹,惹急了她,菜刀往你头上招呼。”

王寡妇的彪悍泼辣,在集市上可是出了名的。人们都不和妇人一般见识,看她撒泼便都让她三分。

宋熙娇只见一个皮球似的身影向自己气势汹汹的走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何人,便已经被仲淳厚实的身躯挡的严严实实,顿时心里传来一阵感动。虽说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夫妻之实与感情,但这样的行为举动还是让她对他的好感陡增。

“李大姐您来何事?”仲淳没有向旁人那般胆怯,他面无表情地问道,虽然是对方手里拿着菜刀,声音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他镇定自若的模样和高大的身材,到把李寡妇给哄唬住了。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满是肥肉的身躯抖了三抖,但很快就恢复到了之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对着宋熙娇破口大骂:“我还想问问你们呢,抢了我的摊位卖竹鼠肉,我警告你们赶快滚蛋,不然我的刀可不长眼睛,见谁往谁身上招呼。”


说罢,将刀往摊子旁的木桌上一插,一脚踹翻了盛着肉串的碗。

熙娇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眼红他们生意兴隆做的好,故意过来找茬儿抢地盘的。

旁人哪里见过这阵势,都不敢出面,却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了。

“之前从来没有看到李寡妇在这儿摆摊来着,怎么她一句话便把这摊位变成自己的了,自古的规矩都是先来后到,她一定是看着人家生意兴隆,眼红,便想把这地方占了去。”

“哎,不知这宋家小姐,细皮嫩肉的,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母老虎呢?”

在人们议论的时候,李寡妇的嘴里也没闲着,噼里啪啦的像倒栗子一样,说出一大堆难听的话,仿佛是死要跟宋熙娇争个鱼死网破,捍本来这不属于自己的地盘一样。

熙娇看了眼地上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的肉串,心疼的不要不要的,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肉串,家里就指望它换来点钱养家糊口呢。

“娘亲,”栗子拉着她的裙摆,害怕地看着她:“不然我们换一个地方吧,娘亲,我害怕。”

“不能,”她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能换地方,换了地方她还以为我们就是这样好欺负的。你要时时刻刻记着,在这个世界上能帮到你的不是软弱和泪水,而是公道和强硬。”

说罢,她从仲淳的身后走出,心平气和地目视着手拿菜刀的李寡妇,虽然没有菜刀在手但气势也丝毫不输。

“李大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地方是你的呢?”

李寡夫的眼睛瞪得滚圆,她用力地拍下桌子,毫不讲理的地反问道:“你那你有证据吗?反正这地就是我的!”

宋熙娇听到李寡妇这样说,浅笑一下,没有回答。

看着她风平浪静的脸,李寡妇的心到有些虚了,她不知道和多少蛮不讲理的女人吵过,本以为这宋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应该气急败坏的哭鼻子,没想到她的模样始终不温不火,好像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一样。

熙娇胜券在握,她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份公文,对着周围的人们说道:“我这里有份刚从衙门拿到的公文,不知可否有读书人愿意帮我给大家读来听听?”

“我来。”仲淳温柔地从宋熙娇手中接过文书,打开大声的念了出来:“兹准猎户仲淳与其妻于万物巷巷尾21号处交易。”

他念完公文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后面郡守沈毅的落款。

众人一听郡守沈毅的名字,全都炸开了锅。郡守是郡县的最高行政长官,掌管这所有事宜,维护秩序等工作。俗话说,生不入公门,死不下地狱,人们都对县衙避之不及,可没人敢得罪他。

仲淳看完也眉头紧锁,弯下腰来询问宋熙娇,严厉的语气中透着关怀问道:“你去衙门了?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有没有为难你?

熙娇握住他的手轻轻地冲他摇了摇头,笑道:“没有的事,郡守大人非常好,给我写了文书,准许我在这里摆摊。”

这下李寡妇的脸上可挂不住了。任她再厉害再彪悍,这刀她怎么敢往郡守头上动呢?她尴尬地站在原地,早就没了之前的神气和嚣张,甚至低下了头,不敢看熙娇的眼睛。

而周围的人也都开始了对她的指指点点:“看看,仗着自己块头大,就欺负人家宋家大小姐,要不是人家早有准备,这摊子还真能让她夺了去。”

眼看着李寡妇的脸已经休成了和猴子屁股一样红,而这时,宋熙娇却做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她款款地走到李寡妇前笑笑,说道:“大娘,您不用紧张。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轮流经营这个摊子。每月单日您来摆摊,双日我来摆摊,如果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的话,那么在场的各位都是见证,我们就约定好了。”

只见李寡妇惊愕地睁着眼看着宋熙娇,以为自己听错了。而身边的议论声也一下子低了下来,人们都对她做的这个行为感到费解,哪有人把已经到嘴的东西分出一半给别人呢?

看着熙娇怡然自得,李寡妇又转身问仲淳:“这你也同意?”

他回答的很爽快,说道:“我的妻子同意我就没有问题。”

熙娇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小声嘀咕道:“我的妻子,这也叫的太顺口了吧。”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李寡妇怎么能推辞呢,她扔了菜刀,激动地握住熙娇的手喊道:“小姐,那我们就说定了!以后我单日过来,你双日过来。一定把这地方经营的红红火火。!”

熙娇握着自己快要被掐断的手脸上堆笑说到:“好说好说,摊位的事情就这样说定了。”

随着人群的渐渐散开,熙娇和仲淳也开始收拾。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总觉得需要就今天的事情向仲淳说明清楚。“那李寡妇就是头顺毛驴。顺着他的心意就好,而且我们也不是天天有时间到这儿来摆摊。还能和我们相互照应照应,她那么凶悍,不会有人打我们摊位的主意……”

熙娇这样说着,忐忑地看着他。她确实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因素,表面上给了李大娘好处,但实际上互惠互利。自己也方便不少。

而仲淳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将头抬起,盯住了熙娇。她被他看的心虚,问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男主的目光炯炯有神,“我只不过在想,那个所有人皆知又蠢又懒的宋家三小姐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聪明?”

她的脸一下子也变成了像李寡妇那样,涨得通红,生怕被看出什么把柄。连忙支吾的解释道:“其实我以前也是很有本事的,只是一直没有施展出来。”

看着仲淳将信将疑,她只好在心中暗自祷告,还好没有露出马脚。

回到家后,宋熙娇开始清点这一日的收入,发现虽然竹鼠串被李寡妇糟蹋了不少,但算下来还是收获很多。


宋熙娇拿着沉甸甸的钱满心欢喜,栗子趴在桌边看着她点算钱,敬佩地说到:“娘亲,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乖,熙娇拍拍他的头,只要以后我们辛勤努力,还会有更多的钱,我们也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

“嗯!”栗子甜甜地笑了。

她随即开始分配今天赚到的钱,两刀钱用来买些调料,两刀钱用来置办点修缮房屋的材料,两刀钱用来割半斤猪肉。

栗子瘦瘦小小的身体,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不过既然跟了她就应该有肉吃。

剩下钱呢,她想了想,把它们交到了仲淳的手里,说:“你找个地方把它们藏好,如果遇到急事也可以用来应应急。”

分配完钱财,熙娇的心情轻快,她拍着栗子的脑袋问:“还想要些什么?等以后咱们赚了大钱,娘亲都给你买。“

听到这句话,栗子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光芒,但还是很懂事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绝对不会乱要东西再增加家里的负担了。

但熙娇没有放过他眼中小小的希冀,继续追问再三。

栗子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他小声地嗫嚅道:“我,我想读书。”

“读书好呀,能够增长见识是好事。”

她没有想到栗子这么热爱学习,先夸奖了句,但听到上学,仲淳一下子面色阴沉,浅浅的叹了口气。

她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了句:“读书难道不好吗?这不是好事吗?”

等问完便随即反应过来,这时不比现代,只有贵族子弟才有资格识文断字,像他们这样这样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也只有平平淡淡的长大,当猎户或者农民,根本就交不起那去学府的钱。

一看到娘亲和爹爹脸色沉重,栗子赶忙改口,说道:“我刚才就是随口说说,娘亲和爹爹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不读书也没有关系。”

熙娇的眼眶微红,没想到栗子这么懂事,她蹲xiashen来摸摸他的头,对他说:“娘亲一定会送你去读书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

等到打发走栗子,两人在一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你打算想什么办法送栗子去学府呢?”仲淳首先问道。

“不知道,”她坦坦荡荡的回答,“但是办法可以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翌日,晨。

萧瑟的秋风透过墙上的破洞吹进屋里,惊扰了熙娇的清梦,她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升了个懒腰,坐起身子。

窗外传来了阵阵劈柴的声音,仲淳已经在院子里开始忙碌,他看到宋熙娇醒了,憨厚的冲她点点头,说道:“你昨天给我的钱已经换了柴米油盐,我忙完这里就去做饭。”

“嗯。”熙娇欣慰地看着他,在吃早饭的时候,她给仲淳说了自己的打算。

本想着今日无事,不如在外面搭个土灶,里面的厨房虽然能用,不过又破又旧,实在影响食欲。不过仲淳虽然没见识过土灶,但这个一听就很有难度,只好叮嘱她注意安全,如果做不了,等他下山回来一起做。

“你又要上山呀,宋熙娇望了眼仲淳,不知为什么知道他要离开,心里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仲淳从她望向自己的眼睛里,读出了淡淡的委屈,他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头,言语间不自觉的添了一些宠溺,说:“我当然得进山,不然以后哪有竹鼠肉卖呢,再说天气越来越凉,我还得等在下雪前多置办些东西回来。靠山吃山,猎户的日子,冬天最难熬。”

“好,我知道了。”熙娇浅浅地应了一声,还是感觉心里还是缺了一块儿。

栗子瞪大双眼看着娘亲挖苦道:“娘亲,爹爹都走了你还这般舍不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哭笑不得扔给栗子一块抹布,顺带给他布置了任务:“你去外面挖点松软的泥土回来,我要在这里搭个灶,以后我们就在外面做饭。”

虽然不知道土灶台是什么,不过栗子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拿着铁锹跑出去了。栗子走后,她先收拾了一下废弃的院子,将里面的杂物统统归置整齐,然后又将栗子挑出来的泥土到在院里。栗子

虽然年纪小,不过做起事来还十分靠谱,等收拾好了亭子熙娇又将亭子和厨房认认真真的打扫了一遍,这是一个大工程,几番操劳下来,她的额头上都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正当熙娇将栗子挖来的黄土堆在院子里,准备开始干活。而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傲慢的男声,她一起身,便看到一个男人满身酒气,摇晃着身子走了进来,边走还边打嗝,栗子吓得直接躲在了她身后,而她也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舅舅,栗子浅浅地叫了声。她这才回想起来,原来这副身体的原主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哥哥叫宋渊寒。

宋渊寒还是宋家少爷的时候,便日日饮酒,染上了嗜酒好赌的恶习,正是因为如此,再加上二房的挑唆,老爷才将他赶出家门,本以为他会收敛些,但没想到更加变本加厉,把原本分出来的家宅和田地都输光了,最后还被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了猎户博了几分彩礼。宋熙娇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原主是倒了多少几辈子的血霉,还摊上这么一个哥哥。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本来原主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他这个当哥哥的还每次喝醉了酒就过来找她要钱。每次原主还会想办法凑凑,苦口婆心的劝他戒酒戒赌,做一些本本分分的小生意,但是他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当回事过。

想到这里,熙娇极不情愿的瞥了他一眼,没理他,摸着栗子的脑袋蹲下,指导他怎样做土灶:“你看先用你做成圆形,然后往上堆砌,记得要在下面开几个孔,不燃烧火的时候就不能通风。”

而栗子显然是心不在焉,脸色苍白,刚才她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否听了进去。他扯扯她的衣袖,望了望还在院子里站着的宋渊寒,压低声音提醒娘亲:“舅舅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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