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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太太她又虐渣了

安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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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有书阁   主角: 安雅唐洛心   更新: 2022-03-31 06: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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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唐洛心《时太太她又虐渣了》讲的是盛京,殡仪追悼馆唐家千金出殡,追悼馆门前一路摆满了花圈,哀伤的音乐充斥着整个大堂,悲悲戚戚的而大堂正中央在花团锦簇下的照片美伦绝丽,无不让前来参会的人们直叹惋惜....

第1章

精彩节选


盛京,殡仪追悼馆。

唐家千金出殡,追悼馆门前一路摆满了花圈,哀伤的音乐充斥着整个大堂,悲悲戚戚的。

而大堂正中央在花团锦簇下的照片美伦绝丽,无不让前来参会的人们直叹惋惜。

“洛心,不……洛心你怎么那么狠心,你说过要和我结婚和我过一辈子的!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洛心,你死得好惨……”

死者未婚夫赵清安抱着棺材哀伤痛哭,一脸悲凄,看得来客们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车祸现场车辆爆炸,将唐洛心炸得尸骨无存,唐家只得收拾了些唐洛心生前的衣物放在棺材里以示悼念。

“姐夫……你不要太难受,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啊。”一旁的唐娇娇抹着泪细声宽慰。

此时此刻,一辆顶级豪华的布加迪缓缓停靠在了殡仪馆门口。

后排座椅上的男人睁开紧阖的双眸,偏头看向车窗外,一抹犀利从双眸中倾泻而出,瞬间冰封了整个逼仄空间的气流。

他缓缓将冰寒凛冽压至眼底,转而望向身侧的女人,“你确定要去?”

“是。”她红唇轻启,声音平静。

时墨了然,反手握住她柔软的玉指,冷冽的嗓音仿佛冰寒多年的深潭,“我陪你。”

三个字,清澈低沉。

她眉心微动,默然应允。

当身穿黑色紧身裙,身材火辣的女子踩着十几厘米的水晶高跟出现在殡仪馆大堂,立马便惊艳了全场。

她戴着黑色的薄纱帽,半遮半掩地显露姣好的容颜,反倒为她增加了几分神秘和高贵。

“这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我看着有些眼熟?”

“我怎么觉得她和……”

有人目光下意识的转向灵柩之上的黑色画像,又落回女人的脸上,来回的打量着,莫名打了个寒颤。

“洛……洛心?”

正撕心裂肺痛哭的赵清安,在看到绝色女子身影的刹那,同样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思议的盯着那纤长身姿的女人。

“姐夫?你怎么了……”

察觉出异样的唐娇娇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啊!”

她立刻吓得尖叫出声,颤抖的手指向那女人,和见鬼了一般的表情。

“唐洛……姐,姐你,你还活着?”

震惊的望着那身形几乎与唐洛心一模一样的女子,唐娇娇脸色惨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这不可能!”

她疯狂的摇头,在连续两声喃喃之后,发狠似的冲了过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到赵清安都来不及制止。

安雅只觉得面前一道纤影闪过,一阵凉意拂过她的脸,她所戴的遮容帽便被唐娇娇抬手打落。

‘嗖’的一声飞出了老远。

女人绾起的长发如飞瀑一般直落腰间,一并映入众人眼帘的还有她清秀的容颜,和涂着驼红色唇彩的朱唇。

她并没有错过唐娇娇眼中的惶恐和愕然。

“你,你不是……”

这张脸和唐洛心的脸哪里有半分相似之处?那么,她是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唐娇娇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的钳制住了她的手腕,别具威慑力的身影压迫而来。

岑冷的嗓音一字一句的洒落而下。

“唐二小姐这是何意?动手打我的女人?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唐家的待客之道?!”

一个‘你们’,便捎带上了整个唐家,近二十余人。

唐娇娇条件反射的抬起头,视线正迎上一双毫无温度的骇人冷眸。

而这双眼眸的主人正穿着一身工整的西装,冷硬的线条勾勒出他霸道狂肆的张力,他以呵护的姿态站在那个神似唐洛心的女人身后,质问着她。

“你是……时墨?时先生?”看清男人的脸,唐娇娇惊呼出声。


时墨是谁?

他是掌握着全盛京财阀命脉的高贵男人,常年受邀出现在财经频道里的至尊嘉宾,所有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晴人!

而时墨更是唐家三年来试图巴结和攀附之人,唐家的数千业务皆需他的点头方可执行。

此时此刻,追悼馆内,一双双眼睛瞬间齐刷刷的盯在了这陡然出现的男人身上,众人神情都如出一辙的诡异。

像时墨这样有钱有权有身份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参加一个区区唐氏集团大小姐的葬礼?

“时先生,您怎么会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唐父。

当确定来者是时墨之后,他简直是大喜过望,立刻像是个哈巴狗似的凑了过来。

时墨仿佛压根就没注意到他,深沉的视线紧锁住唐娇娇那错愕的脸,低沉的嗓音中隐隐散发着一股怒意,“唐二小姐,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疼……好疼。”

唐娇娇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想挣脱又挣脱不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倘若她知道这个女人压根不是唐洛心,而是时墨的女人,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去碰。

可是,时墨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了?

“误会!这一定是个误会!”

唐父一看情形不对,连忙哈腰躬背打起了圆场,他既半分都不敢得罪时墨,却又心疼自己心爱的小女儿。

“娇娇还小,不懂事,冲撞了您时先生的爱人,还望您千万别和她计较!”

唐东海便是如此,趋炎附势,追名逐利,偏袒起唐娇娇来毫无底线和下限。

唐娇娇一身的恶习和骄纵的性格,也皆是被他纵容出来的。

“是么?”一直缄默不语的安雅忽然开口,轻呵一声。

她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偏头望向唐东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唐二小姐也该25岁了,在唐先生的眼中,依然是还小么?”

“今日打人是小,那若他日……这杀人,纵火,属大事还是小事?”她声音幽幽,刻意的将重音放在了‘杀人,纵火’这四字之上。

旁人不觉得有什么,却让唐娇娇的脸色刹那一片青白。

躁动的人群因她的一句话,而渐渐安静了下来,唐父面部亦是罕见的抽搐了两下。

只是他收敛的极快,转瞬便是一脸堆笑的模样,望向女人。

“恕我冒昧,小姐您似乎,很了解我们唐家的人与事?”

语气中夹着试探。

“唐大小姐与我曾是故交。”安雅的声音冷了下来。

这个解释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

唐父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倒是唐娇娇的脸颊扭曲起来。

“不可能!”

她突然大声的打断这诡异的气氛,一口断定的道,“我姐生前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

这声音乍响,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发现时墨的脸色愈发冷酷,肃杀。

置喙时墨的女人,无异于是当众打他时墨的脸。

这唐家二小姐的胆儿还真是够肥!

唐父只恨不得可以立刻封上这小女儿的嘴。

唐娇娇后知后觉,惶恐无比,“我……”

“洛心是在英国留学时与我相识,唐二小姐不知情实属正常,只是在你姐姐的祭典上,你如此出言攻击她的朋友,不知你的姐姐泉下有知又会作何感想?”安雅目光闪烁,唇边忽然浮起一抹阴森又夹着嘲讽的笑容。

她缓缓的瞟向唐娇娇,“你的愚昧和无知,还真是让我感到惋惜。”

“你!你说什么?你把你的话再说一遍……你!”唐娇娇气的面色铁青,正要发作,唐父终按捺不住的沉声怒斥,“够了!”

“爸爸!”唐娇娇不甘心的唤道。

唐父不再理她。

“是唐某教女无方,还望时先生和您的爱人可以海涵!”面向时墨时,唐东海又是一副讨好的模样。

安雅厌恶的就是他的这副嘴脸,哪怕多看一眼也仿佛玷污了她的眼睛。


“墨。”她别开脸去,轻声唤身旁的男人,“我们进去吧。”

“好,我们走。”

男人阴鸷的视线警告似的从唐娇娇的脸上划过,松开她的手,近似甩开。

他粗粝的手掌搂紧怀中女人的纤腰,勾着她从唐父和唐娇娇的面前擦肩而过。

连着后退几步的唐娇娇在站稳身子后,双眼泛出寒光。

“唐,洛,心!”

她咬牙切齿,为什么即便这个女人死了,也不让她好过?

“娇娇!管好你的嘴!我们可得罪不起时家!”

唐东海转身离去的背影,传来沧桑遒劲的命令声。

唐娇娇更恨了,她内心翻滚着滔滔的恨意。

而此时,赵清安的目光却也正直勾勾的盯着安雅的背影,直到她落座,埋首于身侧男人的怀中。

那男人刀削般刚毅的脸,也唯有面向她时会浮现出一抹温情。

他迷惑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

落座后没多久,哀乐奏响。

安雅双手平放在膝前,静静的看着灵堂前的挽联,花圈,还有摆放着香烟茶水的长桌,一动不动,不多时便双腿麻木。

“亲眼目睹自己的丧礼,感觉如何?”

时墨搂着她的腰身,将头凑近她耳侧,他粗硬的短发似正摩挲着她的肌肤,挠的她脸蛋儿又麻又痒。

“感觉……很特别。”她轻声回应,迎上他霸道的眼神,耳中久久回荡着他狂妄低沉的嗓音。

扬了扬唇,他落下冷冽如冰的字眼,“我说过,只要你嫁给我,盛京便不会再有唐家。”

从安雅的角度望过去,时墨的唇抿成了一道冷硬的弧度。

她丝毫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假。

只要时墨想,别说是一个唐家,恐怕连盛京他都足以颠覆。

安雅精致的脸在潋滟的灯光下,不明神色。

“我也说过,唐家的事,只能由我来解决。”

时墨挑眉,不置可否。

奏完哀乐,是冗长的哀悼词,唐家的近亲远亲皆上前献花。

但若是仔细瞧便会发现,真正面色悲恸的寥寥无人。

“我去上个洗手间。”

“嗯。”

绕过灵堂,是几亩大的杂草丛生的院子。

沿着幽径往前走,便是标注了‘男女’小人图的卫生间。

安雅踩上石阶,快走近树荫下时,听见从女厕中断断续续传来的声响,她的脚步戛然而止。

“嗯……”

是唐娇娇。

“是不是最近……”男人的声音传来。

亦是安雅所熟悉的声音,她嘴角噙着一丝嗜血的冷意,紧握成拳的指尖直插在手心里。

“讨厌!”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消停下来。

“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的来历绝对和唐洛心有关,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我们要不要……”

“别想太多了!爆炸现场你也看到了,唐洛心的骨灰连筛都筛不回来了。”

赵清安将黑西服整理好后,侧着脸伏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别担心宝贝。”

唐娇娇当即面带羞怯,

“讨厌……”

在卫生间的门锁扣动之前,门外的人儿迅速的迈开了修长美腿,选择离开。


格调简约的房间内,安雅一袭浴袍式的睡衣,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开来。

她端坐着,由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给她检查面部细小的创口。

“恢复的还算不错,没有感染的迹象,只要你每天保持愉快的心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展凌舒展开眉头,又将一精致小瓶放在了桌上,“这是我新研制出的养颜膏,你记得每天晚上临睡前服用。”

“我知道了,谢谢。”安雅抿了抿唇。

展凌摘下手套,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药箱后起身,“那我先走了。”

“好。”她点头。

将展凌送到门口,古铜色房门拉开的那一刻——

一道纤瘦的人影陡然跃入她的视线,伴随着尖锐的女音,“安雅!”

话音落下,是女人高高扬起的手掌,利落的甩下。

“啪!”

巴掌猝不及防的从安雅的右脸脸颊划过,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半秒之后她便觉得脸颊又麻又疼。

这一幕震惊了展凌,甚至于在这个不速之客第二次扬起手时,他都还没回过神来。

安雅反应还算快,未等女人的巴掌再度落下,她飞快的擒住了女人嚣张的手腕,狠狠的扼住,冷声斥道,“你发什么疯?!”

“呵……我发疯?”

女人漂亮的脸蛋扭曲着,明眸中燃烧着火焰,“我是要发疯了!自从你出现在墨的身边,他的视线里就再也没有了我的存在!我真想知道你使出了什么手段将墨迷的神魂颠倒!”

“竟然就连他出差都要带着你?安雅!你不要忘记了,在你之前,墨最宠爱的女人可就是我!”

女人声嘶力竭的喊道,她又似想起来了什么一般。

“他人呢?”

安雅一怔。

女人趁机用力甩开了安雅的钳制,撞开她,闯入偌大的总-统套房。

“时墨他人呢?我要见他!”

“他现在不在这里。”安雅扶额,快速的跟上女人的步伐试图制止这场无厘头的胡闹,试图抓住她的手臂。

她可不想一个疯女人在她的房间内大吵大闹。

‘嘶。’

脸颊还有点痛。

“你别碰我!”可就在安雅的指尖刚碰触到女人的那一刻,女人却陡地甩开了她。

她触不及防的往后退了两步,等站稳了身子,便见女人踉踉跄跄的朝着里间跑去,直奔浴室。

“时墨?墨你在么?”

推开浴室的门,没人。

女人不甘心,甩开鬓边碍人的长发,立刻闯入了衣帽间,依然没人。

她依然不气馁,又搜寻更衣室,不厌其烦的一间一间的搜寻着,“时墨,你人呢,你出来!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你出来!”

“你找我,有事?”

岑冷如冰的嗓音,自门外响起。

不知何时,时墨修长挺拔的身躯已经屹立在了门口,他穿的拖鞋,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将他健壮结实的身材显露无疑。

女人的无理取闹就此终止。

她愕然,转身,欣喜若狂的绽放出笑容,迎上前去,“墨,你来了!”

安雅亦是有些诧异的望向门外出现的男人,他不是去了楼上的会议厅处理紧急事情了么?

怎么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不过她所有的思绪,都被那骤然扑入时墨怀中的女人给打断。

“墨!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个安雅,她不过只是你从路边捡回来的一只哈巴狗而已!”

“……”时墨的脸色很明显的沉了下来。

安雅,“……”

“时先生,我已给安小姐全面检查过了,安小姐已无大碍,那我先告辞了。”展凌适时开口,他可不想搅和到这些事中。

“嗯。”

展凌脚底抹油似的离开,时墨深邃狭长的眼望向安雅,女人站的远远的,像刻意的要和他划清界限一般,唇角扬起的浅浅弧度像是在——嘲笑他?

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并不好受。


时墨与安雅不经意的视线交汇,落在顾可妍眼中便成了晴人之间的深情凝望,她气的一张脸扭曲了起来,“墨!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才捡了她几天,我陪你从小到大十几年,我们一起玩耍,一起吃饭,甚至还……“

“闭嘴!”

女人的声音被男人无情的打断,时墨额角的青筋怒不可遏的跳了两跳。

七八岁发生的无厘头的事情,就不用挂在嘴边多说了!

尤其是在安雅面前,他不想让她听到!

时墨怒不可遏的目光从安雅脸上略过,那张清冷艳绝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可里面的嘲笑之意,比刚才更深了几许。

对于一个生气的男人的内心,她这一抹嘲笑无疑于一颗火星撩在了草原上。

安雅笑,与时墨跟哪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完全没有关系,于她而言,时墨只是救命恩人。

只是顾可妍的话提醒了她,时墨才救了她没几天,而顾可妍是他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时家的养女,时家老奶奶跟前的乖孙女,也是老人家最中意的,时墨的未婚妻人选。

她请求时墨帮忙,跟他长时间相处引起了人家的误会,倒是真不厚道。

不论时墨以后跟顾可妍有没有可能,她都不想插足这二人之间。

“时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打扰了。”安雅说着,转身要离开总-统套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高大的身形便已拦在了她面前,套房的大门被他掌控在手中,男人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冷冰冰的那种。

“出去。”

时墨淡漠的开口,眼神指向顾可妍,顾可妍窥见他眼底隐而不发的怒气,识相的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墨……”没了安雅在身边碍眼,顾可妍立刻上去缠住时墨,揪住他的衣袖来回扭动,“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女人这么好了?”

时墨冷冷道:“我的事需要向你汇报?”

他脚步不停,顾可妍只有小跑才能跟上他。

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漠气息,就像数九寒天的风,逼得人浑身发抖。

时墨现在这个样子,俨然已经是对她不满了。

顾可妍心里委屈的很,安雅没有出现之前,时墨对她不算特别亲近,但绝对不冷漠不疏离,不像现在这样。

“可是,人家只是关心你,毕竟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万一她想害你呢?”

顾可妍一身粉色的Versace公主裙,配上同色系蒂芙尼的水晶手链,显得娇嫩又惹人怜爱,形状漂亮的大眼睛里隐隐闪动着泪光,楚楚动人。

虽然身上带着几分娇蛮的气息,但在时家这么多年被捧在掌心疼爱,世家名媛的风范还是有几分的。

时墨修长笔直的双腿停下来,手不经意搭在扶手上,随意的一个动作,使他浑身散发着帝王般尊贵的气息,宛如天之骄子,气质浑然天成。

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时墨道:“在你眼里,一个捡回来的女人都能害我?”

尾音上扬,散发着不容挑衅的威严。

顾可妍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捂住嘴。

这种话她怎么能乱说呢!

时墨是谁?时家最年轻的掌权人!盛京只手遮天的商人,横跨军商两界,连市长见了他都要给几分面子。

时墨对她的淡漠,无疑是因为她冒犯了安雅,顾可妍不甘心的暗自咬牙。

不就是一个捡来的女人么?

凭什么让时墨这么重视!

她从小被养在时家这么多年,也才难能可贵在时墨面前拥有一丁点存在感。

她决不能让那个女人抢了她的地位!


“墨,你这样偏心那个女人,我会伤心的。奶奶那么关心我,每次见到我不开心,都会替我紧张,要是我下次去看她的时候心情郁结,奶奶只怕又要问了……”顾可妍皱着眉头,委屈巴巴的轻哼道。

在时家,她还有最后一张王牌,那就是时老太太闻琴。

这么多年,她可是时老太太一手带大的,时墨就算不给她面子,也必须给他的奶奶面子!

时墨眉梢微挑,这才侧过脸来打量顾可妍,声音和刚才一样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奶奶需要你陪伴,你应该知道怎么让奶奶开心。”

顾可妍水润的眼底划过一抹喜色,她就知道,时墨很在乎奶奶!

她可以利用奶奶,让时墨对她转变-tai度!

时墨周身冷冽肃杀的气息淡了些,她也就大胆的上前挽住时墨的胳膊,“可是奶奶也希望我开开心心的呀!”

时墨一米八五的个子,顾可妍在他面前显得娇小玲珑,他沉默着,那双狭长的黑眸从顾可妍身上略过,顾可妍识趣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过几日我有个朋友过生日,你陪我一起去嘛!好不好!”

时墨点头,算是应允了,随即甩开顾可妍的手,浑身上下散发着孤傲的气息,长腿迈开,没多久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顾可妍原地握拳,转身冲安雅的房间露出挑衅的笑容,“哈巴狗!你以为你在他心中能有多少地位?”

有她在,有时老太太在,时墨总会偏向她这边,那个叫安雅的女人想跟他抢时墨?

做梦!哼!

另一间总-统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男人挺拔站立,他穿着简单衬衣西裤,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

饮下一口红酒,时墨轻轻闭上眼睛,下一刻,脑中便浮现出安雅的脸。

一笔勾画的柳叶眉,卷翘着锋利的弧度,清冷的双眼犹如深邃的冰谭,令人禁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她明明不施粉黛,却可以美的让人过目不忘,就像十年前让他惊艳面容一样。

两个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存在。

同样的孤傲,冷艳,明明是柔弱的女人,挺直了背脊却可以顶天立地般的坚毅不屈。

总-统套房的隔音效果极好,安雅一个人睡下之后完全没有被人影响,Kingsize的大床,纯白如雪的床单被套,月光幽幽洒下,照在安雅绝艳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

梦境中有一片散发着绿光的森林,林中的气氛幽森恐怖,安雅置身其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前方,赵清安卖力的挖了一个大坑,她正疑惑的去看,她妹妹唐娇娇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笑着拎着一包炸弹,“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唐娇娇阴狠的笑容之下,她和炸弹同时被推入了赵清安挖的那个坑里……

“啊——!”

清晨。

几缕俏皮的阳光洒进来,照在Kingsize床上的女人身上,照的她白皙的肤色有些疲倦和病态的苍白。

昨晚那个梦,让她辗转反侧了许久,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唐娇娇。

赵清安。

这两个狼狈为奸害死她的人渣,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叮——”

门铃声响起,安雅开门,时墨穿着一身衬衫长裤走进来,身后是推着早餐车进来的佣人。

佣人将餐车放下就出去了,还贴心的为他们带上了门。

安雅看着身形挺拔的男人,再一次被他毫无瑕疵的五官给惊艳了。

整个脸颊轮廓如刀削般深刻豁然,那双幽深的黑眸只要一睁开,便能瞬间将周围的温度压低,让空气显得逼仄。

哪怕是几百平方的总-统套房,也让安雅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男人睁眼只是一瞬,看到安雅寡白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轻抚上她的脸,低低问了一句,“没睡好?”

男人清透的双眼能十分轻易的洞悉安雅的心思。

安雅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与男人保持距离,“没事。”

她绝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底的闪躲出卖了她。

她在抗拒。

这是时墨从她眼中读出的信息。

从捡了她到现在,她一直不近不远的跟他保持距离,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显得生疏不近人情,又不热络带着刻意的讨好,甚至还有几分探究。

探究,他为什么救她,为什么愿意为她大费周章。

时墨收回手插在裤兜里,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浑然天成的贵气,如画像中英俊高贵的王子,那双深邃的眼睛,又有着令人不可揣度的深度。

“时墨,你为什么……”

安雅想开口问,他心中早已了然的问题,可刚一问出口又觉得不妥,她会不会有点狼心狗肺了?

他才刚刚救了她没多久。

女人纠结犹豫的表情落在时墨眼里,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打破了她一贯冷静冷冽的表情,倒显得有些……娇俏!

转身,利落的从黑色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是她昨晚写好的,递到时墨面前,安雅抿唇道:“这是这段时间我的医药费和其他花销,只是唐洛心死了,她的身份也消失了,银行卡被冻结,只有这些了。”

有些尴尬的话,从安雅口中说出来,却带着一股沉稳冷静的味道。

哪怕是在时墨面前,她拿出这张支票,也丝毫不觉得窘迫。

时墨迅速抽出那张支票,本想顺手撕掉,可看到右下角落款的安雅二字,龙飞凤舞的字迹,带着强劲的力道。

将支票塞进口袋里,时墨的脸色冷了几分,周身气氛也跟着冷了下来,“还有呢?”

“救命之恩,我会尽快报答,只是我需要时间。”

安雅诚恳而真实的时墨道。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失去一切,她是个重生的人,没有背景,没有家庭,给了时墨那一张支票,她手头就只剩下一些流动的资金了,她必须尽快找到工作,变得强大!

她还有仇要报,有目标要奋斗!

“嗯,吃饭吧。”

时墨淡淡说了一句,打开玻璃门,站到阳台上去抽烟了。

安雅看着他的背影,浅金色的阳光打在男人身上,说不出的迷人。

安雅低头看了看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的自己,低落了一瞬,立刻去卫生间洗漱出来换了衣服,打算吃早餐。

以时墨的身份,他派人送来的东西,档次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

虽然总-统套房里只住了她一个人,但面对这丰盛的足够三四个人的早餐,安雅还是犯难了。

要不要叫他一起吃?

他吃过早餐没有?

刚才自己对他的态度不太好,分明的有些太快了些。

安雅一边把早餐摆在欧式风格的纯白餐桌上,一边思考着。

最后忍不住,她还是悄悄走到时墨身后,淡淡问了一句,“你吃早餐了吗?”

时墨口中烟雾吐出,整个人美好朦胧的像个幻境。

安雅完全想象不到,此刻眼前让她觉得美好的男人,昨天出现在唐家葬礼上有多肆意霸道的让人害怕。

时墨将烟头掐灭,淡淡回了句,“没有。”

“一起吃?”

安雅试探性的问了句,眼神还有些小心翼翼,她不了解时墨和他的习惯,不知道他们这种顶层社会的人,会不会有不跟外人一起吃早餐的惯例。

出人意料,时墨长腿迈到她身边,嗯了一声,朝餐桌走去。


时墨是主人在首位落座,安雅坐她旁边。

安雅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想起提醒时墨一句,“以后没吃早餐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

出于好意的提醒,听在时墨耳朵里,像是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他手里拿着三明治,眼光定格在女人身上,带着考究和探索,想从女人脸上看到一丝不寻常的情绪,却一点也没有。

她一如醒来的模样,冷静,沉默,压抑着自己的性子,与顽强的内心做对抗。

“总住在你这里不方便,我需要工作,我想自己搬出去住,工作也方便。”安雅试着与时墨商量这件事。

时墨放下擦了嘴放下帕子,淡淡道:“给你准备一套公寓,公司也会给你安排好适当的职务,和足够让你满意的薪水待遇。”

“不用!”安雅重重的搁下刀具,眼神清冷的看向时墨,“谢谢你的好意,我能够自食其力。”

安雅抽身便去收拾行李,这里的一切都是时墨给她的,用她刚才给时墨的那张支票来计算,她只带走了价值之内的一些衣物和配饰,打包在行李箱里,她立刻拖了出来。

时墨有一瞬间怔楞,似乎没想到女人的反应会这么大,且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

要知道,连唐家那样的中型企业都对泛海国际仰望不止,全盛京该有多少人才挤破了脑袋想进他的公司?

他给她安排好一切,她却什么都不要?

黑色布加迪上,一个驾驶座一个副驾驶,明明距离如此之近,却显得淡漠疏离。

时墨两次想要开口,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安雅垂眸靠在椅背上,偏向右侧背对着他,似乎是在生气。

因为他刚才的布置安排。

她不想进他公司,住他公寓,跟他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否则便不会这么快要求搬走了。

她要自己打车去一家单身公寓,他执意要送,她也没拒绝,只是上了车之后便不说话,刻意压低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到了公寓,安雅提着自己的箱子下车,连时墨要送她进去的动作都婉拒了,“今天不是周末,你也应该要去上班了,不打扰了,多谢!”

安雅向他鞠了个躬,道谢的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时墨看着那道坚毅的身影,拖着小箱子进了单身公寓,心口莫名的一阵堵塞。

电话响了,时墨划开一接,是展凌打来的。

“喂!墨?她怎么走了?”

电话那头,展凌站在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带着疑惑不解的表情问道。

他今天本来准备给安雅复查一下,看看昨天那一闹之后她的脸有没有留下什么问题,谁知道今早一来就被佣人告知安雅走了,还是时墨亲自送的。

不是在乎安雅么?

干嘛要送她走?

时墨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不悦,“她要搬走,找工作。”

搬走?时墨名下的住宅区可以挑到她眼花吧?

找工作?泛海国际上千个职位,塞不下一个安雅?

这俩人是个什么脑回路?

展凌郁闷了,“虽然……不太理解你们不正常的思维。可她好歹是我的病人,我要对她负责,她的脸后续还需要检查,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女孩子嘛,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

“你说,她的脸后续还需要检查?”时墨握着电话,深邃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

“当然了!”

展凌不明所以,却听到那头电话报了安雅现在的地址,并且吩咐道:“找人守着她,一旦有事立刻向我汇报,你联系她给她检查之前,先通知我时间和地点。”

展凌愣了,“boss,你……”

这是拿他当下人使的节奏?


“boss,我只一个私人医生。”展凌强调自己的工作。

找人盯梢什么的,时墨不该让自己助理或者保镖去办吗?

点头那头,时墨气质冷漠的声音传来,“养你这点用都没有?”

无形的压力透过电话穿了过来,压的展凌立刻忘了自己的原则,“是,boss。”

他会帮忙看好安雅的,也会在见安雅之前通知他,好让他赶过来的。

至于工作范围什么的……

在时墨眼里,只要他有用的到的地方,指定了谁就得去做!

不做?

自己滚回去想想下场。

大boss权势滔天又心狠手辣,想好好活着,还是听话点吧!

安雅在单身公寓安定下来,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一切,第二天便出门找工作了。

不像寻常无业党一样的盲目,她有能力,有目标,更有针对性,一车就直接打到了赵氏集团门口。

她的目标:赵氏集团董事长赵祈彦的形象设计师。

手里拿着早已准备好的个人资料和履历,安雅等候在一楼大厅里。

为了应聘成功率,她今天稍微打扮了一下,一身Channel嫩黄色的裙子,半遮半掩的薄纱帽遮住一半姣好的容颜,露出小巧精致的下颌,优美的弧度便足以判断出整张脸有多么的完美。

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前世今生,透着清凌凌的光,凌厉的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大厅人来人往,走过的都是一些基层人员,安雅本以为不会看到什么眼熟的人,电梯里出现的一对年轻男女却硬生生吸引了她的视线。

女人故意往男人怀中一靠,娇嗔道:“清安,你坏啦!这里是公司呢!”

赵清安穿着一身手工剪裁的棕色西装,搂着女人。

安雅扯着唇角冷笑了一番,被遮挡住的脸上毫无表情,内心的怒火却燃烧的旺盛起来。

安雅沉浸于自己的怒意之中,一时之间没注意有人在她看赵清安和唐娇娇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打量她了。

“董事长,电梯到了。”

与赵清安专属电梯隔了一个前台的旁边,也是一部专属的豪华电梯停在了一楼。

空调的低温下,男人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在公司里也没刻意注意形象,领口扣子打开一颗,邪肆的勾起唇角,男人嗓音邪魅的道:“那女人,哪儿来的?”

他在赵氏集团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美艳绝伦,气质不凡的女人。

手里好像还握着履历表,新来应聘的?

身为助理的秦齐一眼望过去,顺利的便捕捉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嫩黄色的裙子,挺拔的身姿,脚踩十公分的高跟鞋,气质傲然,冷静平视的双目,犹如一潭清澈的泉水。

秦齐是个精明干练的人,跟在赵祈彦身边多年,深谙他的性格,对于他目光所所指的这个女人,他迅速便捕捉到赵祈彦眼中对她的兴味。

他想了想,道:“最近公司有几个职位空缺,不过都是底下的小职位。”

“这样啊。”赵祈彦进了电梯,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声。

秦齐听得出他的语气,将他脸上兴致浓厚的表情暗收眼底,送赵祈彦到了董事长办公室之后,他立刻下来找寻了这个女人,刚巧在人事部看到她,工作申请表上写着形象设计师。

秦齐对人事部的经理使了个眼色,经理立刻笑着对安雅说,“安小姐你好,你的履历非常厉害,我们公司决定录用你。”

“真的吗?”安雅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个过程仿佛太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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