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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深宫人如雪

夏伊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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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苏稚君冽   更新: 2022-04-01 06: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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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苏稚君冽《饶是深宫人如雪》讲的是她是他手中最快的一把刀,十年间手上染血无数,杀人如麻,而她不知道他最恨的便是她这副杀人如麻的样子······

第1章

精彩节选


昏暗的牢房里传来一阵阵夹杂着痛苦的女声。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稚几近光裸着躺在地上,被迫承受着男人近乎疯狂的索取。

君冽身子一震,伸手撕裂她最后一件衣服,冰冷的唇瓣重重落在雪肌上,话里含着浓浓的恨意,“苏稚,你若不提醒朕,朕险些都要忘了曾经你是如何羞辱朕的!”

君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这些字,又想起什么,黑眸微沉,发了狠咬住她白嫩的耳垂,直到口腔被血腥味充斥才松口。

他用力扳开她合拢的双腿,径直压了下去,苏稚绷紧了身子,圆润的脚趾因为痛苦弯曲成了诡异的形状。

苏稚睁着双眸躺在地上,眼角不受控制的流着泪,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君冽眼角发红,动作一下比一下重,冰凉的薄唇在她身上细细啃噬,留下一道道红印。

“婉婉怀了身孕,在她身子大好之前,便由你这个姐姐来伺候朕——”

苏稚在他身下泪流满面,苍白的小脸因为痛苦微微扭曲,眸子里的光逐渐黯淡……

不该是这样……君冽可是曾经发了誓会一辈子对她好的人。

——

阴冷潮湿的地牢暗无天日,地上泛起的寒气直逼骨髓。

苏稚双手大开被绑在木柱之上,整个人恍若从血海中爬起一般,浑身布满暗色的血污,一张苍白的小脸之下,拇指般大的铁链贯穿了她的琵琶骨。

因为担心她伤到苏婉,君冽毫不留情废了她的武功。

此时,痛到极致后,苏稚已经没有任何感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丝生气。

君冽一身华贵大红,精致的金龙刺绣盘桓而下,长身玉立,俊脸沉静,不怒自威,从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威严。

今日新皇大婚。

男人身上的喜服红的刺眼,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君冽放在心尖上的人是苏婉。

为了她,向来最在乎名声的男人不惜挑起战争,弑兄夺妻,不顾群臣的口舌,天下人的诟病,执意册封她为皇后。

而她,从始至终只是他摆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心甘情愿在他手里做了十年的刽子手……

看着眼前脏乱不堪的女子,君冽脸上浮上一丝嫌恶,他走近,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婉婉说,她就你一个亲人,她出嫁,你自当前去观礼。”

闻言,苏稚清澈的眉目染上一抹苦涩悲戚,声音细微,“君冽,你想要的一切都到手了,如今还要这般羞辱我吗?”

“羞辱?”君冽好似听到笑话一般,微扯着嘴角,眉间闪过一丝狠戾,“你觉得这般便是羞辱?”

他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匕首砍断绳子,没了支撑,苏稚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君冽欺身上去,一把扯开她破碎的囚衣。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渐渐漫起一股绝望的味道。

他的大手落在贯穿她琵琶骨的铁链上,毫不怜惜的拨动几下,一股锥心的痛意直达四肢百骸,苏稚疼的冷汗直流,语调凌乱破碎。

君冽冷笑,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秒就会捏碎她的骨头,“苏稚,你不用提醒朕以前有多傻,竟然被一个敌国公主耍在手心里!”

如果这就是羞辱,那他被一个敌国公主耍在掌心十年又算什么?!

君冽眼中的恨像根刺一般直直插在她心窝,苏稚下意识的反驳,到嘴的话却都被男人堵在嘴里。

手底下的肌肤细腻柔滑,君冽俊脸微沉,修长的双腿挤进她的腿间,不带一丝停留进入她。

“不要!”

底下一阵撕裂般的巨痛传来,苏稚瞪大了眼,小脸变得煞白。

君冽恍若未闻,一下一下在她身体里冲撞,她白嫩的雪肌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青紫。

痛苦中夹杂着欢愉,在意识消散的那一瞬间,她不停地呢喃,“君冽……我从未骗过你……”

直到苏稚发不出一丝声音,君冽才从她身上抽离。他起身用帕子将手细细擦了一遍,嫌恶的扔在她身上,转身离开。

苏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角的泪混着血在地上凝固。

原来心痛的滋味比起其他的痛,更重上千百倍不止。

星河落下复升,仪政殿灯火阑珊,红绸交错。

苏稚被人扶着站在角落,入目尽是刺眼的红绸,她看着高台上的一双人,黑眸渐渐染上血红。她垂下眼帘,不去看这刺眼的一幕,嘴角慢慢泛起一抹苦涩,“君冽,十年了……”

十年,她心甘情愿成为他手中最快的刀整整十年。这十年间她替他杀了无数人,替他肃清乱党,仇敌,不惜将偌大的苏家掏空家底,助他登上皇位,到头来却得来一家灭门的下场。

仅仅是因为父亲拒绝将苏婉嫁与他。

想起以前的种种,苏稚忍不住血气翻涌,喉头也漫上一股腥甜,她想转身离开,肩膀却被压住,狠狠一推,整个人控制不住倒在人前。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司仪太监胆战心惊的望着站在上位的男人,君冽扫了苏稚一眼,眉眼间尽是嫌恶,冷声道:“苏大小姐本是戴罪之身,如今又御前失仪……”

他话还未说完,袖子便被一双手拉住,安静的大殿响起一道轻柔娇俏的嗓音,“皇上,姐姐肯定是无心的,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还是不要沾染污秽之事。”

君冽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伸手握住眼前人白嫩的柔荑,“朕听皇后的,皇后说如何便如何。”

苏婉倚在他胸口处,嫣红的唇微微勾起,“皇上真好,苏稚再不堪也是臣妾的姐姐,婉婉也不忍心看姐姐受罪,不如皇上就……”

她突然惊呼一声,看着苏稚的方向不敢置信的睁着眼睛,“姐姐这是怎么了?!”

君冽跟着转头,看到苏稚的样子,眸子里顿时满是凶煞之色。

苏稚只觉得浑身如同火烧一般,浑身就像被万虫啃噬一般,翻搅的血肉模糊。她忍不住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摩挲着,衣物碎裂混着血水糊在地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伤风败俗……”

“苏大人一生清白,怎么养出如此毫无廉耻的女儿……”

群臣口舌不绝,苏婉头埋在君冽的胸口,杏眸里的狠戾一闪而过。苏稚一个敌国公主,凭什么占着苏家嫡女的身份出尽风头?!她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彻底毁了她!

苏婉抬头抿唇一笑,眉眼温柔似水,“皇上,臣妾看见血有些不适……”

君冽脸色微变,周遭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动作轻缓地抱起苏婉,嘴里吐出的话却含着冷箭,直戳苏稚的心窝,“将苏大小姐打入天牢,极刑伺候。”

苏稚费力抬起头,看着男人脸上毫不掩饰的怜惜之色,心口犹如被钝刀剥削一般,一下一下疼的彻骨……


夜沉如泼墨,黑幕中零星几点星子更显得露天的牢房阴森可怖。

一阵冷风吹过,衣不蔽体的苏稚只能蜷着身子缩在角落,还是止不住身子冷的发抖,身上的鞭伤却是火辣辣的疼。

她前脚被打入天牢,后脚就有太监奉着圣谕对她严刑拷打。

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的话能称得上圣谕。

苏稚把头埋在双膝,任凭眼泪滑落在伤处。她不知,究竟何时他竟然恨她至此……

旧伤未愈,新伤更甚。天一黑,温度徒然低了,苏稚已经冻的头脑发昏,她迷迷糊糊的想,若是这般下去她可能撑不到明日太阳升起了……

苏稚是在她无法想象的温暖之中醒来。

喉头干涩,她条件反射的喊了句,“水……”

唇边就凑上了一杯温茶,苏稚抬眼,就见一个面生的丫鬟站在她面前。苏稚心里一惊,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榻上。

她不是在天牢中吗?为何会在这里醒来?难道是君冽他……苏稚心里升起一股欣喜,她不自觉嘴角上扬,然而下一秒笑意僵在脸上。

“姐姐终于醒了,昨日是妹妹不对害的姐姐受苦,昨夜雪下的大,妹妹担心姐姐熬不过特意遣了人将姐姐挪到偏殿。”

苏婉一身红衣,虽然素净却是皇后的规制,她走到苏稚床榻前才停下。

苏稚被她那身红衣刺痛了眼,唇瓣微白,不自觉抿着嘴,移开视线。下巴被人箍住,尖利的指甲刺破她的脸皮陷进肉里,苏稚吃痛,闷哼了一声。

看到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苏婉眸光阴冷,唇边泛出笑意,“看姐姐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大碍,这样妹妹也就放心了。”

苏稚低垂着眼,眼眸落在苏婉红的耀眼的裙摆上,“苏婉,是不是你?”

她自问这些年待苏婉情同姐妹,她原以为苏婉也是如此,因为信她,将所有事都的告诉了她,甚至她是敌国公主的身份都未曾有所保留。

没想到到头来是她将自己亲手送进深渊。

苏婉看着她笑了,一脸温婉,“姐姐在说什么,妹妹当真听不明白。”

“苏婉,现在只有我们,你还要装傻吗?!你就算恨我,爹娘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连他们也不肯放过……”

苏婉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松开手,甩手一个巴掌便落在苏稚脸上,苏稚脸斜在一旁,瓷白的小脸立马肿了起来,嘴角又添了一丝血。

“姐姐真对不起,妹妹没控制好力道,竟然伤了姐姐。”

苏婉一脸歉意的看着她,苏稚看在眼里只觉得胸口的那团火已然烧的猛烈,她再也控制不住,撑起身子就往苏婉扑去。

下一秒,人还未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道凌冽的气息骇住,她微怔的功夫,胸口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人便如宣纸一般轻飘飘的飞出,狠狠撞在床沿的菱角上。


温热的血模糊了双眼,苏稚只能看见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正温柔的搂着另一个女子,温声安慰着她,眼里没有容她半分。

君冽将苏婉护在怀中,苏婉泪眼欲泣,娇俏的小脸惨白,声音有些颤抖,“皇上……臣妾担心姐姐,擅自将姐姐接到这里,臣妾知错了……”

“无事,婉婉心善,朕怎么会怪你呢。”君冽语气柔和至极,似乎生怕惊到怀中的佳人。

苏婉伸手紧紧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可是……臣妾一番好心,姐姐她却想杀我……”

“皇上,婉婉好害怕……”

君冽低头,黑眸落在苏稚身上变得暗沉如墨,酝酿着滔天巨浪,他抱起苏婉一言未发离开偏殿。

苏稚抬头时只看到了拂过门沿的衣角,喉头血气翻涌,她忍了又忍,生生咽下了那口血。

她记得以前君冽也好像是这般待她的,对所有人冷眼相待,唯独对她宠到了骨子里,那种柔情,她实在割舍不下。

苏稚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等她踉跄着起身时后脑的血已经凝固,她单手支着床沿撑起身子,眼前突然一黑,手腕被人扣住,力道大的惊人。

一声痛呼脱口而出,她只觉得手腕骨快要裂了,眼里不自觉泛起泪光,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抬头看着他,眼底带了一丝希翼。

她的这幅样子落在君冽眼里变得隐晦,酥胸半露,泪眼朦胧,君冽握着她的力道忍不住更重。他冷哼一声,将她掀在床榻,伸手撕开她的底裤,没有停顿片刻,长驱而入。

底下干涩紧致,冷不丁被异物入侵,痛意仿佛泛到每一丝血肉,苏稚痛到失声,眼眶的泪决堤一般涌出,很快将被褥浸湿。

“一国公主原来骨子里是这般放浪不堪,难道是朕平日里没有喂饱你?”君冽语气冷的彻骨,带着嘲讽,他大手箍住她的细腰,身下的力度更重,“今日,朕一定好好满足你!”

床柱似乎承受不住如此力道,“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伴随着女人破碎的呻吟持续了良久。

昏过去后又被做醒,苏稚痛到麻木,看着身上依旧不停的男人,心绞在一处,哑着声道:“君冽,为什么这么恨我?”

“你这样是在报复我还是在折磨我?”

君冽却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停顿了片刻后笑了起来,从她身上抽离,俯身在她肩头狠狠咬下,直到口中充斥着血腥才松口。

“苏稚,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你骗了朕十年,朕怎么可能不恨你,朕恨不得吸你的血肉,日夜折磨你!”

更恨她害死了他至亲之人……此仇不共戴天,她更不配提起!

君冽收起一身狠戾,起身理了理衣襟,又变成平日那般冷然的模样,淡淡的开口,“婉婉在你这受了委屈,自当你来还,裹好自己,别在殿外放浪勾人,从哪来回哪去,牢里还有东西候着你。”

直到君冽离开,苏稚才回过神。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君冽恨她骗了她是因为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才恨她骗了他十年?

苏稚忍不住泛起一丝笑,若是这样,总有一天他会原谅她的,她不相信,十年相识相知,恩爱缠绵会一朝成为浮云。

殿门又被人推开,一声苍老带着明显不屑的声音响起,“奴婢奉命带苏姑娘去天牢,苏姑娘是打算这般出去吗?”

苏稚手忙脚乱的裹好衣物,老嬷嬷一把抓起她往殿外扯,苏稚用仅剩的力气推开她,抬眸眼底一片清明,“我自己还会走。”

老嬷嬷阴阳怪气的轻嗤,“最好如此。”


回廊转角处,苏婉看着苏稚的背影,脸上凝着寒霜,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自知。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哪怕君冽真的恨死了苏稚心底还是有她,否则不会三番四次借着折磨她的借口与她欢好。

苏稚,我要彻底毁了你,让你尝尝跌进泥里满身污渍,肮脏不堪的滋味!

这回君冽为了替苏婉会口气,将她直接带进天牢的最里间,历来关押死刑的皇室,各种刑具挂了满墙,苏稚被人吊上木柱,眼睛扫过那些东西,嘴角勉强扯着一抹笑。

再熬一会就好了,等君冽气消了,就好了……

“皇上对姐姐也太粗鲁了,把姐姐安置在这种地方,姐姐这矜贵的身子怎么受的住呀!”苏婉用手帕虚虚捂着鼻子,屏退了下人打开牢门走近苏稚,伸手去摸她的脸。

苏稚偏头避开,掩下嘴边的笑,眼眸微沉,声音却有些颤抖,“姐姐?苏婉,你不觉得恶心吗?”

“从小到大,有没有一刻你拿我当过姐姐?演了十年,你不累吗?”

苏婉轻笑,“累,当然累,所有我不演了,把你们都杀了就再也没有人碍着我了。”

苏婉顿了一下,凑近她,“我还以为你会傻一辈子,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怀疑这么久,其实姐姐若是当初怀疑我时,能一剑杀了我,此时穿着这一身凤袍的人或许便是姐姐你了。”

“疯子!”胸腔堆了一把火,仿佛就要喷涌而出,苏稚喘着气,小脸气的泛白,“你恨我我认了,爹娘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爹娘?苏稚,明明我才是苏家的血脉,可他们却让一个野种成为苏家嫡女,这般昏庸无用的人凭什么要活着?!”

苏婉凑到她耳边,声音越发阴冷,“倒不如死了干净,姐姐还要谢谢我,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苏稚双眼泛红,全身紧绷,伤口都渗出血来,“苏家盘桓百年,苏婉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苏家被灭了满门?!”

“我说了什么?”苏婉轻笑,眼带怜悯的瞧着她,“你真的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你可是公主,骨子里流着的是大辽的血脉……”

“姐姐,是你害了苏家。”

苏稚怔愣,双眼突然失了焦距,呢喃着重复,“是我……害了他们?”


“通敌叛国的罪名苏家百年基业也担不起吧。”苏婉毫不在乎的笑了笑,衬着火光的脸越发狰狞。

“苏婉你这个疯子!你就算再恨我何必要拉着苏家一起恨,几百口人都因为你死了!”苏稚眼眸充血,全身颤抖着,“他们都是无辜的。”

苏婉勾唇淡笑,轻哼了声,“与我何干。”

身上的伤似乎都裂开,苏稚只觉得浑身背负着血腥和沉重的人命,苏婉狰狞的嘴脸换了一副又一副,挑衅的话一句又一句,她再也承受不住,理智渐渐消散,用力挣开绳子,随手抓起身边的烙铁胡乱往前砸去——

“婉婉小心……”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苏稚脑子顿时清明,却眼见着她手中的烙铁就要落在苏婉脸上,手腕却一阵刺痛,她松手,手中滚烫的烙铁直直落下印在她的腿上。

一股夹杂着血腥的焦肉气息传遍了牢房。

苏稚额头冷汗直流,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苍白的唇干裂冒血,右手无力地落在地上,已然被折断。

又一阵痛意袭来之后,苏稚才反应过来,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君冽,我不是——”

“苏稚,你给朕闭嘴!”君冽声音里含着让她蚀骨的杀意,“你再多说一个字,朕会忍不住一剑杀了你!”

苏稚被他眼底的杀意骇到,一瞬间愣神,牢中响起娇俏的轻泣,她抬头,苏婉埋首在君冽胸前,整个人似乎因为害怕颤抖着,“皇上,吓死我了,方才姐姐她,她……”

君冽满脸心疼的打断她,温声安慰,“不怕,朕在这里。”

看见男人眼眸的温情,苏稚突然有些恍惚。

哪怕杀了那么多恶人,却独独怕黑,怎么也克制不了。那时她每回半夜惊醒,君冽总在她身边轻哄着她,也是这般神情,这般温柔。

“来人,将皇后扶回寝殿,动作轻些——”

直到一切动静停歇,她眼里有了丝神采,苏稚才抬头看向仍旧立在眼前的男人。

君冽身上尽是冷冽,面若寒霜,薄唇紧紧抿在一处,手腕的青筋隐约可见,他抬脚,狠狠踢在苏稚胸口。

苏稚只听见胸腔似乎有骨骼碎裂的闷声,身子贴在地上滑过,头重重地磕在墙上。

下一秒,头发被人揪住,头被迫仰起,眼泪横流。


“苏稚,看来是朕小瞧你了!”君冽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伤成这样你竟然还有力气伤婉婉——”

他的手落在她身上,“朕会让你再也没有能耐伤到任何人!”

苏稚身上的囚衣本就凌乱破碎,君冽毫不费力就贯穿了她,一手落在她雪白的胸上,一手箍住她的细腰,发了狠的要她——

发泄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苏稚心底徒然漫上一股恨意。

就算她骗了他,可是除了隐瞒了身份,她从未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自从爱上他之后,她就从未把自己当成大辽公主,生生将所有危险都替他挡下了!

可他,他怎么能这么待她?!

苏稚咬牙挣扎起来,未受伤的左手不停推拒着他,察觉到她的抗拒,君冽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更重,落在她胸口的手在她雪白的嫩肉上留下可怖的青紫。

“苏稚,现在才反抗是不是太迟了,你的身子朕都快玩腻了。”

君冽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身下的动作越发粗暴,次次将自己送到她身体最深处,再毫不怜惜的抽离。

昏暗的牢房里弥漫着一股奢靡之气,混着女子痛苦却欢愉的呻吟。

两人太过熟悉,君冽轻易就让她陷在情欲中,苏稚渐渐被情欲吞噬,脑子越发迷糊,君冽眼底划过一丝快意,换了姿势,抬起她一条腿从后而入,贯穿她。

烙铁留下的伤刮在铁栏上变得血肉模糊,全身没一处好的,苏稚痛到极致,泪水混着血水留在苍白的脸上。

“痛吗?痛就求朕,求得朕满意了,朕就放了你。”君冽嗤笑一声,在她耳边轻语。

苏稚瞳孔微缩,心绞在一处,猛然炸开般破碎,她哑着嗓子轻笑一声,费力支起身子贴在他耳侧,“君冽,我求你——”

君冽身子微怔,心思微动,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求你杀了我,杀了我,用绝情剑杀了我。”

男人身子一震,顿时忘了动作。

绝情剑是他送给她的。他虽然不会铸剑,但绝情剑的剑鞘却是他费尽心思亲手而做,他曾经还自嘲,一把绝世宝剑竟配了一柄不伦不类的剑鞘。

而那时,他怀中的女子似乎笑靥如花,全然不在意剑鞘的模样,眉眼里尽是止不住的笑意,瞧着他道,只要是他送的,她会一辈子珍视,视作手足一般爱惜。

只是打趣他道,可别哪日他持着绝情对着她。

看到男人怔愣的模样,苏稚知道他想起了他送她绝情剑剑鞘之时,她侧过脸,任凭泪水横流。那日的话她只是说笑,她说,若是哪日两人刀剑相向,也要是绝情剑刺进她胸口,她才肯死。

不想今日一语成谶,她竟然想用那把剑结束这一切。


牢中半天没有声响,沉默的厉害。

良久,君冽突然无声无息的从她身上爬起,面色如常,冰冷含霜,“朕不会让你死了,朕怎么可能这么便宜就让你死了!”

他突然拿过墙上倒挂的匕首,划开她的右手,不带一丝停留,挑断了她的手筋。

“啊——”

苏稚惊叫,睁大眼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头一偏就晕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似是震惊似是解脱。

看她晕过去,男人似乎才后知后觉解释,“你伤了婉婉——朕要让你以后再也伤不到任何人……”

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惨白的脸被凌乱的发丝掩盖,底下暗红的血逐渐凝固,君冽直挺挺的站了许久,才颤着手蹲下,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鼻尖。

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如同脱力般,身子狠狠跌在地上,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

“她怎么了?”

“治好她!朕说了给朕治好她,治不好你们所有人都给她陪葬!”

太医跪在地上发抖,“皇上息怒,苏姑娘自己不想活,就算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啊……”

“朕不想听这些,朕只要你们治活她,治不好你们都去死!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治!”

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冷冽之气,太医连忙挪到女子身边颤着手搭上她的手腕。候着的一众太医大气不敢喘,屏息等着。

“皇,皇上……”太医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君冽,君冽不耐的皱眉,“说!”

“回皇上,这位苏姑娘有了两个月多的身孕了——”

君冽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身子忍不住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惊惧,“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怎么可以怀上他的子嗣!她怎么配……

君冽看着面容惨白的人儿,咬牙道:“给朕用药——”

耳边却似乎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如同风铃般天真悦耳,“哪日等皇嫂有了小宝宝,皇兄一定要好好疼着,把世界至宝都捧在小宝宝面前才好——”

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等了许久,忍不住出声,“皇上……”

君冽眼眸未动,双手紧握,似是用尽全身力气道:“给朕用药保住这个孩子。”


苏稚醒来时,闻到一阵花香还以为自己死了,已经到了极乐世界。

她未曾睁眼,闻着花香只觉得好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她微勾了勾嘴角,翻了身,一个钻心的痛意从四肢百骸传来,有一瞬间愣神。

她还知道痛,她还没死。

苏稚沉默了片刻,慢慢睁开眼,低垂着眼睑,掀开被子打算翻身下床,掀到一半手却被人压住。

那双手她很熟悉。

苏稚的动作顿住,浑身有些僵硬。

“别动,”君冽压住她的手,面上仍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语气有些许不自然,“你重伤未愈……先好好养着吧。”

苏稚抬头看他,撞上男人带着些厌恶,憎恨躲闪的眼神忍不住心中的悲戚。这算什么?将她折磨的半死不活之后又来示好吗?

他这么恨她突然来示好是又发现她还有他没榨干的利用价值吗?

苏稚移开眼,抽出被他压住的手,躺回床上,心烦意乱的闭上眼,轻飘飘道:“皇上不去陪皇后吗?”

她话音刚落,君冽却像是突然炸毛的野猫一般,浑身凌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起。苏稚被迫半跪在榻上与他对视。

“苏稚,你不要以为你怀了身孕朕就会放过你!”

“你要知道朕留下这个孩子不是因为你!”

君冽眼角发红,看着眼前怔愣的女人,含着恨意开口,“等你生下孩子朕再慢慢折磨你!”

他甩手扔下她,转身离开。苏稚跌进被子里脑中仿佛断了线一般许久未反应过来,手不自觉轻柔的抚上小腹。

脑子被未知的情绪充满。

她有身孕了?!她有君冽的孩子了——这里孕育这个一个新生命,她和君冽的孩子。

苏稚忍不住笑了,苍白的脸也泛起一层红晕。

——

若不是身上的伤再提醒苏稚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不是梦,苏稚险些以为自己只是入梦深了些。

自从那日君冽甩手离开后,没有像往常一般折磨她,倒真的派人尽心尽力的伺候她,不,应该是派人在伺候这个孩子。

苏稚心里有几分欢喜,他到底还是在乎她的,在乎他们的孩子的。

但是她突然发现,那个从前一直跟在她身后怎么也赶不走的小姑娘好久没有消息了。

苏稚坐在美人榻上,喊住侍候的丫鬟,“朝颜公主还住在皇宫吗?”

她记得从前朝颜就说过就算长大了也不想单独开府,要留在皇宫和他们在一起……

“姑娘!”丫鬟慌慌张张跪下把头埋的极地,“皇上早就下令皇宫任何人不得提及公主,违令者诛九族!姑娘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

苏稚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本能的觉得她忽略了什么,疑惑地问:“为什么?”

“……奴婢不知。”

丫鬟退下后,苏稚怔愣着看着窗外开的正盛的菊花,莫名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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