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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做下堂妃

将军不做下堂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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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顾梵陈子初   更新: 2022-04-02 06: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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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顾梵陈子初《将军不做下堂妃》讲的是二十一世纪女幼师顾梵,离奇穿越到架空朝代的女将军身上,本以为穿越了,就此开启有钱、有势、有美男的命运,但是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在顾梵觉得人生开挂时,在战场上遇到了阻碍她一生的男人‘韩靖欢’,用顾梵的话说‘这就是命’!  "王爷,新侧妃她见什么烧什么,可怎么办?"  "随她高兴就好,再给她送些火折子,让她放心大胆的烧"  "可是王爷,侧妃把她自己烧了"  "卧槽,那你们还不快些救人……"

第1章

精彩节选


  元景二一一年,战火硝烟的荒辽平原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一名身穿红色战衣的人实为显眼,只见他挥舞着手中带有一穗红缨的长|枪,动作一气呵成刺杀了敌方几名小将。

  在他正奋勇杀敌时,一支冷不防的箭射中了他的左肩,一直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男一女,见他倒下后立刻跑到了那人的身边。

  “将军你有没有事,顾将军!”

  顾梵只感觉有人拼命的摇她,那人力气过大,使她有些想吐。顾梵闭着双眼感觉着周围的环境,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乱了?

  顾梵的耳朵嗡嗡作响,不仅是耳鸣还伴随着战场打仗的声音。顾梵皱了皱眉,强迫自己睁开了双眼,太阳略微刺眼使顾梵睁不开眼睛,看看这毒辣的太阳,应该已经中午了吧。

  顾梵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把眼睛全部睁开,习惯性的用手遮住头顶的太阳坐起了身,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彻底惊呆住了。

  正当顾梵处于懵比的时候,左肩膀突然隐隐作痛,顾梵转头看去,顺着她的视角,顾梵的左肩膀正插着一根带着羽毛的枝干,而且和身体衔接处,还在微微流着血。

  顾梵本就是怕血之人,又看到自己受伤,搞不懂现在什么情况的她额前冒出一层薄汗。

  “有没有人告诉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顾梵此时只想清楚状况,完全忽略了旁边人的神情。

  白治和陈子秋守在顾梵身边,他们亲眼看着顾梵不同于以往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神情都有些奇怪。

  陈子秋小心翼翼,试探性地戳了戳顾梵,见其没有丝毫的反应,后轻轻触碰了一下顾梵的伤,突如其来的疼痛直达顾梵天灵盖,顾梵嘴里发出‘咝’的一声加过神来。

  顾梵满心的忧愁,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她不是在学校午休趴着睡觉吗?难道现在这是自己的梦境?但疼痛一直从左肩袭来,提醒着顾梵,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顾梵四周环视了一圈,最后脸上完全没有了表情。因为现在顾梵所看到的,尽是折断的旗杆、烧着的旗帜,还有那遍地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同时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与烧焦味。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已经不是顾梵所熟识的现代。

  想到这里顾梵突然反应过来,看清了眼前的二人,二人是一男一女,均穿着古代的服饰,仔细看去,上面还有腥腥点点的血迹。

  顾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量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场景在电视上看过,该不会是代的战场吧?

  顾梵咽了咽口水,感觉到自己双手中有些粘稠的感觉,低头看去,自己原本干净的双手尽是鲜血,而且手中还有老茧。

  “老天爷你和我开的这是什么玩笑,你不要告诉我,我是穿越了吧,求求你快点让我回去,我要回家。”顾梵哭丧个脸,丝毫理会身边二人的表情。

  陈子秋问了顾梵几声有没有事,但顾梵只有满脸的苦相,陈子秋有些急了,只听她又大声喊到。

  “顾梵你没事吧!”还在想着怎么办的顾梵,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原以为老天爷听到自己的祈祷,让她回到了学校,她欣喜的抬头,但看了看叫她的人,自己要根本没有见过。

  顾梵看的出他们的目光全在自己身上,而且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凝重,顾梵仔细的思索着,看样子二人定和自己有着什么关系,但顾梵弄不清楚状况,生怕一个开口被当作异类,二人手中还都拿着带血的武器,所以顾梵选择只看不说话。

  见顾梵一直不肯开口,平时顾梵带伤也会上战场继续撕杀,现在的这一切都太过反常,陈子秋最终搞不明白怎么回事,迅速让白治先将顾梵送回大营。白治一把将顾梵背在身后,立刻的逃离了战场。

  远方城池上,一位着墨绿色锦缎的男子,一手持弓一手拿着西洋望远镜,一直关注着顾梵的一举一动。

  “韩靖欢你快看,那个被你盯上的人,只是射伤了左肩,你这还号称东靖神射手呢,射箭技术是不是生疏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你盯上的人,没有丢了自己性命。”身着金色盔甲的高子祥站在韩靖欢身边,拍了拍韩靖欢的肩膀说。

  名为韩靖欢的男子,便四国中最强东靖国皇帝韩照的亲弟,虽然年龄差了整整十七岁,但确实是同父同母。韩靖欢扭头斜视着高子祥,高子祥见他能杀死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

  韩照还是皇子时为了登基,对几个手足兄弟痛下杀手,如今韩靖欢是韩照唯一的亲兄弟,所以对他疼爱非凡。也因为这个关系,韩靖欢活脱脱就是一个逍遥王爷,什么事也不管,只顾着游戏人间。

  这次与高子祥一起来攻打北秋,原是韩靖欢在东靖闲的无聊,想着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便求了韩照想一同来瞧瞧,到战场打仗到底作何滋味。韩照对于韩靖欢的软磨硬泡最没法子,最后只能妥协。

  要说这韩靖欢,他天生长了一副好皮相,一对剑眉如远山、面如冠玉,一对单凤眼勾魂摄魄,红色的薄唇自然有着微微的弧度,整张脸看下来,帅气中不失美|艳,还有他那磁性的声音,真是耐人寻味。

  但是四国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韩靖欢今年二十有八,至今尚未婚配,有些流言传的好听,说是韩靖欢这个相貌,没有谁家女子能与他登对,也有传的不好听的,说这个韩靖欢有龙阳之好,只喜男子不爱女子。

  韩靖欢站直了身子,把望远镜和弓扔给了身后的人,接过旁边随从弓腰举着的狐皮大氅,用力一甩披在了身上,随从立马为其系好了领口的扣子。

  “有趣。”两字落闭,韩靖欢抖了抖身上略微沾上的灰烬,便走下了东靖不久前从北秋抢夺的城池。

  高子祥看着韩靖欢离开,不由得心生一阵寒意,虽是从小一起长大,但韩靖欢这翻脸不认人的性子比翻书还快,一时可与他称兄道弟,一时又甩小脸子。

  “真是小人、女子与你这个闲散王爷难养也!”


  白治背上顾梵后一路小跑到北秋军营,不敢有一丝耽误,白治前脚刚刚踏进军营的大门,就听他大声喊道:

  “陈军医快点出来,将军受伤了!”陈子初闻声从医帐走出,看见了顾梵左肩正插着一支箭,一把扔下手中的医书,赶上前去瞧了顾梵。

  顾梵在白治的背上,被颠的七晕八素,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从胃中翻滚。感觉到一旁有人走来,顾梵转头看了看陈子初,虽然现在她还是不能接受这一路上看到的事实,但眼前的男人长相还是极好的,顾梵没忍住心声,轻轻的道了一句:

  “长得还不差。”顾梵声音虽小,但陈子初离的很近,听清后陈子初不由得一惊。

  陈子初让白治把顾梵带到了将军大帐,顾梵沉浸在刚穿越过来的震惊中久久不能自拔,满脸的难过让陈子初看在眼中。

  陈子初与顾梵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对于顾梵陈子初可以说是很了解,看到顾梵异常的举动,陈子初立马将手搭在了顾梵的手腕上。

  被人搭了手腕,顾梵下意识的想缩回来,但是陈子初一把拉住,让顾梵动弹不得。陈子初双眉紧皱,从脉相看顾梵完全没有受伤,但顾梵的表现又太不正常,这一下让陈子初犯了难。

  白治见陈子初皱眉不语,明显有些慌了:

  “军医,将军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别让我在这干着急行不行?”

  “将军她,她除了左肩的外伤以外,脉像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你还等啥,快给将军处理伤口啊!但这将军从受伤之后就在不肯说话,难道不是被毒哑了?”

  陈子初也狐疑的看了看顾梵,心中不禁与起了疑。依陈子初对顾梵的了解,对于顾梵来说,上战场的她同凤凰浴火重生,怎么可能因为受了点伤,仗打了一半就任由白治背回来?

  陈子初扶起平躺的顾梵,让她看向自己,陈子初开口问道:“将军可还知道我是何人?”

  顾梵听清楚了陈子初的问题,仔细地想了想,刚刚听这些人都在叫自己将军,怕是这穿越来的身份就如他们所说,顾梵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同电视剧中演的军帐一般无二。

  看着那眼前的二人,一人身着盔甲,一人身着古代官吏衣服,如此关心她的安危,定是她身边亲近之人,若是她此时说不认识眼前这人,怕是会被人察觉出什么端倪,想到这里顾梵没有作答。

  陈子初看着顾梵,人虽然还是这个人,但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直觉,怎么都觉得顾梵不是顾梵。刚刚自己问她的问题,她也不肯回答,很明显是在逃避什么,陈子初想不通,想着开口诈一下眼前的人:

  “你到底是谁!”

  陈子初的这一吼惊到了顾梵,顾梵万万没有想到,如此书生气的人,也能像老虎一般叫唤。顾梵心中有些打鼓,是不是自己被人发现出了不对,那么只能用她最后的王牌。

  只见顾梵突然两眼一翻,便假装晕了过去。顾梦的晕倒吓坏了白治,白治一把揪住陈子初的衣领,大声吼道:

  “陈军医你这是做什么,将军本来就受伤了,你还这么吓她。”

  “白治你不觉得将军怪怪的,我怎么觉得她不是将军呢?”陈子初的话激怒了白治,白治二话不说,一把揪住了陈子初的衣服。

  “你在说什么屁话,将军不是将军还能是谁!陈子初你这个不上战场的人自是不知道,要不你去让箭射穿一次试试,就算是咱们历经百战的将军,但被射穿那么一次也没好了吧?你看看将军这身行头,还有这赤练枪,哪里还容得你怀疑将军。”说罢白治放开了陈子初。

  陈子初整理了一下衣服,经白治这么一说,陈子初似乎有些动摇。是啊,就顾梵着这一身装扮,就不可能有人冒充,别国都知道顾梵是北秋第一武将,也都知道顾梵是个女子。只此一点,就算别国找人冒充,怕是也没这个本事找个与顾梵相像的人,并且还得是个女子。

  装作晕倒的顾梵本想逃避陈子初的发问,听着二人在一旁的谈话,可是没想到这么一闭眼,自己竟然睡了过去。

  梦中同刚刚穿越过来时的一样,中午的太阳发射出刺眼的光,顾梵双眼被刺到,反射性的闭上后,顾梵只觉头痛欲裂,她受不得那疼痛,最终倒在地上直打滚。

  伴随着头痛,顾梵的脑中闪过很多面画,如同电影快进般贯穿她的记忆,突然顾梵身处一个四处无光的地方,本能的想大声呼唤,但是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远处慢慢地出现一丝光亮,凭着直觉顾梵向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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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秋再次打了败仗,士兵们灰头土脸的走回军营,说是也奇怪,这次本来东靖可以大获全胜,但是打了一半突然撤兵,不知道是不是瞧不起北秋。

  陈子秋同陈远先没有回营换装,直奔顾梵营帐走去,看着陈子初正在为顾梵处理伤口,床上躺着的顾梵正闭着眼,陈远先不免有些担心:

  “子初,将军的伤可无有大事?”

  “爹,将军她无事,刚刚我找来做饭的大娘帮她检查,将军除了左肩的箭伤已经被我处理好,其余一丝新伤也没有,现在只是累的睡了过去,其他的一切都好。”

  随后陈子初将自己刚刚问顾梵的事说了出来,听到顾梵的反应时,也让众人一头雾水。

  “没道理,刚刚将军中箭时,我同白副将在将军左右,我一时也没有离开过将军身边,而且当时也什么异样啊。难不成将军被敌方下了什么毒啊、蛊术之类的,所以才导致将军表情异常?”

  陈子秋满心的担忧,顾梵虽然是她的将领,但自小一起长大,陈子秋早已经把顾梵当作自己的姐妹,想到这里,陈子秋只想亲自在为顾梵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其余的伤,说完就冲着顾梵的衣服扒去。


  陈子秋的举动,丝毫没有顾忌帐中的三个男人,刚将顾梵盔甲上的腰带抽出,顾梵如同诈尸一般坐起了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顾梵突然坐起,让一旁的陈子秋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颤|抖地喊出两个字:“将军。”

  在梦中顾梵已经有了本主零星的记忆,原来顾梵与这个身子的正主同名同姓,甚至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连出生时间都是一样的。

  顾梵看向了周围的环境,正是她的军帐,陈子秋偷偷地用手碰了碰顾梵,众人也都担心的看着她,感觉到了有人碰她,顾梵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陈子秋:

  “子秋你怎么坐地上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所谓何意?”

  “将军你确定无碍吧?”陈子秋小心的问首。

  顾梵站起身,一把拉起陈子秋,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我自小同你一起长大,你怎么还不了解我,就这么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有了正主的记忆,顾梵心知这个将军是什么性格,虽然左肩痛到想死,但顾梵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顾梵心中虽还是忐忑,但看了看身边的四人顾梵开口道:

  “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陈叔你怎么也同小辈们胡闹,刚刚那仗后果如何,半路非要把我背回来,我这一点事也没有,白白浪费将士们的体力。现在东靖与咱们战事吃紧,咱们要闹也等回去再闹,行吗?”

  看得出顾梵淡定自若,陈远先只觉得刚刚陈子初所说不太属实。陈远先用手肘怼了一下陈子初,顾梵明明好好地,听陈子初说顾梵的举动,真让人以为顾梵得了失心疯呢。

  “爹你相信我,刚刚将军真的不对劲。”陈子初依旧不死心,只能小声地同陈远先说。陈远先考虑了一会儿,陈子初不是爱胡闹之人,那便应了他的要求,再试一试顾梵。

  陈远先想到了一个顾梵最反感的事,顾梵的亲爹曾经为她起过一个用了二十年的名字‘顾唯多’,顾梵这个名字原不是她以前的名字,而是二十岁时,北秋王封她为辅国大将军时一同赐的。

  “唯多你当真没事?”听到陈远先叫到顾梵曾经的名字,许是顾梵身体正主对这名字心有芥蒂,立马产生了反感之意。

  “陈叔,你不知道那个名字是我的忌讳,都已经五年没叫过了,今日怎么想起来叫了?”顾梵的反应已经告诉了陈远先,眼前的人就是他从小带大的孩子,绝对错不了。

  “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想起来这个惹你不痛快了,你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再来向你汇报军情。”陈远先带着其他人,走出了顾梵的军营。

  陈子初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陈远先的一个眼神堵了回去。顾梵没有什么任何不妥,陈远先便不再担心。打发了三个小辈回营之后,陈远先也走回了自己的营中。

  顾梵在众人出去后,一直在营帐门内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众人离开的脚步声,顾梵终于轻松了下来。只见她轻轻的捂上自己的左肩,因刚刚害怕露馅已经干了的口,顾梵走到桌边拿起碗,将里面早已经凉透的水一饮而尽。   “看样子确定穿越无疑,这可怎么办啊,我该如何回到现代,虽然看那些小说和电视剧,对于穿越的女主来说,最后都有很完美的结局,但顾梵还是想回到以前的日子。老天爷拜托你帮帮忙,变成什么农家姑娘或是普通人家都行啊,就算是个丫鬟都认了,偏偏要穿越成一个盖世女将军,虽然我认命穿就穿吧,一个女将军的日子,你告诉我以后该怎么做呢?”

  天色渐晚,北秋军营内的士兵生起火堆做饭,顾梵坐在床边,思索着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许是穿越到这里身体也不一样了,顾梦觉得耳力变得很灵敏。

  顾梵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接近,惕性的坐起了身,果然门外响起了说话声:

  “将军饭做好了,我是给你端进去,还是你出来和将士们一起吃。”

  “我不饿你拿下去吧,按我的吩咐下去,我今日累了谁都不要过来骚扰我。”

  “是,属下知道了。”随着那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顾梵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看样子做别人还是挺累的。

  顾梵摸了摸身上的盔甲,发现手感并不像其他盔甲一样硬邦邦的。顾梵解开身上的盔甲,拿着中间的护心镜照了照自己,这脸同她是一模一样,虽然是个女将军,但用的这是什么护肤品,竟然比她在现代还水|嫩。

  在现代顾梵是二十五岁,古代的顾梵也是二十五岁,相同的年纪皮肤差这么多,谁看到这张脸会猜到顾梦是个武将呢。

  想到这顾梵把盔甲扔在一旁,慢慢的躺在了床上。现在不是看皮肤状态的时候,要想想以后应该怎么做。顾梦回忆着刚刚梦中,为这个女将的身世感到难过,但又为之震撼:

  女将军虽然是北秋禁军参将顾言升的私生女,李家的老太君不肯认她,顾言升为她取名顾唯多,便将其送到了军营中,交于陈远先养大。

  顾梵从小耳濡目染兵法,又得陈远先亲自传授武艺,年仅十五岁的她便同陈远先上了战场,并且第一次就立下了三等军功。

  接下来顾梵如有神助,凭借着天赋与胆识,再加上多年来的刻苦用功,顾梵五年内战功不断,最后带领将士为身为小国的北秋,在四国中征得一席之地。

  顾梵虽为女子,但因战功卓越,被北秋王破例册封其为镇国大将军,官位当朝正一品,北秋皇帝觉得她的名字顾唯多不吉利,便御赐其名‘顾梵’。

  想到这里顾梵回过神来,现在看样子穿越的事已经成为铁一样的事实,即来之则安之,现在看来,只能先接受然后在做其余打算了吧。

  第二日清晨,许是成了习惯,顾梵早早起了身,撩开营帐的门帘,顾梵走了出去。四周环视着军宫内的情况,众将士看到顾梵都与她说了一声‘将军早’。

  顾梵每一声也都点了一下头,不知不觉中,顾梵一个没有注意,一回头便撞到了陈远先的身上。


  “将军你每日早晨不都找将士们晨练一番吗,今日怎么不见你找人呐?”其实顾梵知道这个事,但是刚穿越过的她,虽然继承了古代顾梵所有的记忆和武功路数,但是一次试验都没有,顾梵不确定那些武功招式还能不能发挥出来。

  不等顾梵考虑,陈远先便拉着顾梵,走到军营正中央的一块空地中:

  “来吧将军,今日我来陪你锻炼一下拳脚,咱们点到为止。”

  顾梵见陈远先来真的,顿时心里有些慌了起来,手心里不由得也出了一层薄汗。左肩的伤还隐隐作痛,顾梵咬了咬牙,表面上装作和无事人一般:

  “陈叔,你这年纪确定要同我比试一番。”

  “你这丫头,以前追着我比武,现在瞧不起人了,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不由分说陈远先便先动手,一拳朝顾梵打了过来,顾梵原来不知该如何应付,但是身体自主的躲开了那一拳,顺势胳膊肘朝陈远先压去。

  就这样顾梵同陈远先,你一记左搭拳,我一记扫堂腿,上下打了四、五十回合,顾梵强忍肩膀疼痛,终是让陈远先累的大汗淋漓。

  “不打了不打了,功夫没输给你,但是体力真的不行了,这人不服老还真不行。”顾梵正沉浸在自己厉害的武功中不能自拔,打斗时身子轻地如掌上飞燕般自在,顾梵很享受这种感觉,正因这事而沾沾自喜的顾梵,没有想到陈远先会这个时候叫停。

  “陈叔,是谁刚才说要收拾我,没想到您老也有体力不支的这么一天。”顾梵打趣地说着。

  陈远先看着顾梵一脸的笑容,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也觉得顾梵不像顾梵,但还具体说不出来原因,或许是因为顾梵很少露出笑容吧。

  今日也许是顾梵真的开心了,才会笑的如阳光般灿烂。陈远先以前很希望顾梵多笑笑,她总是把自己与外人隔绝,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他一直所期待的。

  “将军晨练这就算完事了,不是我技不如人,实在是年龄在这,若是让我年轻二十岁,我定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不喊停。好了,咱们回你营中说说正事吧。”

  回到大帐中,陈远先同顾梵分析了现在战场的形势,东靖国此仗来势汹汹,定是抱着必赢的把握,东靖国本就是国国中最强大的国家,不知道为何此次竟然会打起北秋的主意。按照陈远先的盘算,过了晌午怕是还有场至关重要的一战。

  顾梵率北秋将士做好准备,大军早早的堵在了被东靖抢的城池前。不出所料东靖果然也正是如此打算,韩靖欢站在城墙上观察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突然韩靖欢双眉一皱,他又看到了那个被他射穿左肩的人,没想到那人竟还在北秋军队最前面带兵。

  韩靖欢拿起西洋望远镜,看向了顾梵,还真是那个不像男子的人,其实韩靖欢昨日射他,全因为看着顾梵在战场与其他人不一样,顾梵的身形太过单细,更何况顾梵着一身红色盔甲,韩靖欢将此看在眼里,心是不免嘀咕:堂堂男子汉长的单细也就罢了,还穿个红色的盔甲,也不嫌弃臊的慌。

  “靖欢你看那不是你那日射中没死的小鸡仔吗?呦,昨日不是受伤了,你看他怎么和没事人一样?今日还敢主动来叫阵,本来我还想再等等,那既然来了我便下去应战,顺便帮你把那小子抓回来,让你好生拿他解解气。”

  高子祥说罢便要下去应战,但是被韩靖欢一把拦下,只见韩靖欢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拿起一旁的弓箭,薄唇吐出几个字:“你留下来,我去应战!”

  高子祥听到了韩靖欢的话,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一向以逍遥自称的东靖王爷,此次上战场不过是跟着来玩的。怎么突然如此上进,竟然还要亲自上战场。

  虽然高子祥深知韩靖欢的箭法精准,但是对于上战场或是武功,怕是还比别人差了那么一些。没等高子祥做出反应,韩靖欢已经拿着弓箭走下了高台,韩靖欢身边的随从边追边大声喊:

  “哎呦我的王爷,您可别去呀,下面可不是开玩笑的,我的爷呀你要出了什么事,奴才回去怎么和西太后与皇上交待呦。”

  不由分说高子祥见状立刻追了上去,若韩靖欢真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能绕过他,怕是西太后也不能绕了他。

  韩靖欢骑上他花高价驯养的白马, 没穿盔甲的他在风中驰骋,一声令下打开了城市,两军正式的对垒起来。顾梵并不知道有危险冲她奔来,而是一直小心应付着眼前的兵将。

  韩靖欢边骑马飞奔,边拿起弓箭瞄准了正在打斗中的顾梵,只听咻的一声,手中的箭已经飞了出去,顾梵迅速做出了反应,逃过了那一箭。

  韩靖欢看到顾梵又躲过了自己箭下,不由分手拿出三支箭,一起射向顾梵。顾梵虽然有了身体原主的功夫,但是有时运用还是有问题,成功躲过同时射来的两箭,但还有一箭,顾梵并没有躲开。

  那箭虽然射中她,但仅仅是射到了她头上的发髻,原本如同男人束好的发,全部散落开来,一头秀发就这么被韩靖欢看在了眼中。

  韩靖欢从开战那日便关注着顾梵,他虽给人感觉不像个男人,可那一身不俗的武功着实惊为天人。此时韩靖欢将顾梵的身份完全收纳于眼底,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战场上骁勇征战的竟会是个女人。

  顾梵惊慌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怒视着那箭射来的方向,看见骑在白马身上的韩靖欢,竟然一时因为他的相貌而分了神:

  “这马上是何人,竟会生的如此漂亮。”

  韩靖欢同时也被顾梵所震惊,一个小小女子,在战场上竟会如此洒脱,带伤上战场,在加上她的一举一动,真是比男儿还霸气,难不成眼前女子,就是北秋出了名的女将军?

  顾梵感受到了左肩的伤又裂开,血顺着肩膀留下。顾梵心想眼前这人箭术极佳,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趁韩靖欢的一个不注意,脚尖轻轻一点地,便跃身飞到了韩靖欢的马前,忍住肩上伤的痛楚,顾梵将手中的红缨枪插在地上,背对着白马,双手抓住它的脖子,使出浑身力气狠狠将白马向前一摔。


  只听马背上的人一声惊呼和马的嘶叫,韩靖欢和马就这么被顾梵扔了一个过肩摔。韩靖欢揉着摔痛的腰,扒开扣在头上的大氅,本是梳着整齐的头发,由于刚才的意外,已经变得凌乱不堪,不等韩靖欢反应过来,顾梵顺手拔出地上的赤练红缨枪指向了韩靖欢的胸口。

  刚顾梵看清马背上摔下人的长相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若不是韩靖欢脖上的喉结告诉顾梵此人是男子,顾梵怕是要将这有着绝世容颜的人误认为是女子。现在毕竟在打仗,顾梵还是很冷静的,她立马将自己的思绪拉回。顾梵犀利的看着眼前之人,顾梵原以为韩靖欢会怕了,没想到韩靖欢脸上没有一丝惊恐之色。

  “你是什么人?”看着眼前之人衣着不凡,,想着看的那些电视剧和小说,往往这个时候出现的,应该会是敌方什么重要的角色。

  “呵呵!”韩靖欢听到顾梵的问题,不由得笑了起来。

  顾梵被韩靖欢的笑声激怒,许是本主以前就是个急性子,顾梵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举起手中的红缨枪,便要朝着韩靖欢胸口刺去。

  韩靖欢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本想感受着胸口的痛楚,只听呛地一声,陈远先赶到,将顾梵的红缨枪一下挑开。

  “陈叔你这是做什么?”

  “咱们自知敌不过东靖,若将他生擒回去,定会要挟了那东靖皇帝,你且先带他回营,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陈远先说完,指了指韩靖欢腰间佩戴的玉佩。

  顾梵看到后瞪大了眼睛,那玉佩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靖’字,顾梵曾经见过,东靖国皇帝韩照曾经来过北秋做客,身上也戴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看样子眼前的人与韩照,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顾梵听了陈远先的话,收起了手中的红缨枪。

  “把这俘虏给我绑了,告诉放哨兵鸣角回营。”顾梵一声令下,白治拿出腰间的麻绳,熟练的把韩靖欢绑成了一个粽子。顾梵利落的跨上韩靖欢的马,接过白治扔上来的韩靖欢,策马先跑回了军营。

  飞驰中韩靖欢不停的晃动,先暂且不说他二十八年来第一次被人绑,这趴在马上的动作也着实难受。感觉到了韩靖欢的不自在,顾梵挥起马鞭,狠狠地打在了韩靖欢的屁|股上,韩靖欢吃痛瞬间爆发:

  “你个臭婆娘,你知道不知道那鞭子抽人很疼的?”

  “呦,原来你会说话啊?刚刚给我扔过来一个呵呵,我原以为你是个哑巴呢。”说完这话,顾梵也觉得惊讶,这种口吻在现代是自己不曾会说出的,看样子穿越过来接受本体的性格和记忆还是有一定不同的,所以自己现在说话和做事的方法,也在跟着本体向前发展。

  跑回营中顾梵一只手把韩靖欢推下了马,韩靖欢脸着地,直直地啃了一口泥,顾梵下马后抓起韩靖欢,看到他一脸灰,嘴里还吐着泥巴,不禁偷偷地嘲笑了他一下。

  韩靖欢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的顾梵,竟然觉得她此时笑颜如花,一时间也生不起来任何气,还有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女子所动的心,似乎发生了不寻常的感觉。

  顾梵擒着韩靖欢,带进了自己的帐篷,一把将韩靖欢推倒在了地上。看着韩靖欢脸上的污渍,顾梵只能用轻咳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韩靖欢一脸的污渍,在他好看的脸上显得很突兀,顾梵微微皱眉,在现代她也算是一个颜控,活了二十多年,韩靖欢可以说是顾梵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所以顾梵不想让这好看的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随手抓起一块布,便将韩靖欢脸上的污渍擦掉了。

  韩靖欢虽内心有些感谢顾梵,但在他脸上不停忙活的布,传来一阵阵怪怪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开口道:

  “为何你这块布的味道如此特殊。”

  听韩靖欢如此说,顾梵打开那块布看了看,只见她双眼瞳孔放大,本来是好心给他擦擦脸,毕竟长的好看也是不容易。

  但是她怎么也没成想,随手拿来的那块布,竟然是平日里擦脚用的抹布,顾梵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顾梵四处看着,正想把擦脚布扔在一个角落中,但没等顾梵将布扔掉,陈远先同陈子秋已经进了顾梵营中,陈子秋一眼就看到了顾梵手中的擦脚布,便开口不解的问:

  “将军大白天的拿着擦脚布做什么。”听到陈子秋的话,韩靖欢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亏了我好心好意谢你,你竟然如此玩弄于我,你胆敢拿擦脚布擦我的,我的,我的脸!”

  顾梵本就够尴尬的了,韩靖欢还在一旁不停说着难听的话,顾梵突然捏着韩靖欢的脸,强迫其张开嘴,顺手便把擦脚布塞了进去。

  一旁边的三人见此状,不禁吸了一口冷气,韩靖欢气的双眼发红,眼泪就在眼圈中一直打转,到底是此次出行没看黄历,怎么遇到这么一个婆娘。

  陈子秋打破了僵局开口问:

  “将军你怎么把抓回来一个这样的人,看他这样子怕是连武功都不会吧。这人看着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是敌方大将,还长的一副娘们家家的样子,我真想一刀宰了他。”

  “子秋,别乱来。”陈远先将韩靖欢口中的擦脚布,用两根手指夹着拿出。

  “这位公子,你的身份我大概猜的差不多,虽然成为俘虏,但我们家将军也不是那种蛮横不讲理之人,若你肯说出自己的身份,万一我家将军一个好心,将你放了呢?”

  “放了我?你当我是从小天真无邪长大的?你们这帮打仗人的嘴还能信?被你们抓来也是我的劫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韩靖欢说完将双眼一闭,无论顾梵他们在说些什么,韩靖欢全当做听不到的样子。

  最后众人拿韩靖欢没办法,陈子秋想了想开口道:

  “今日天色已晚,将军我先把这人扔到边上营帐,等明日咱们再好好审审。”陈子秋一步上前就要将韩靖欢带出大帐,但陈远先一把将其拦下。

  陈远先断定眼前之人戴着那块玉,定是东靖皇室之人,若是派兵看守,夜里敌方肯定会偷偷来人把他救出去。陈远思索了一会儿,不如就让他在顾梵的营帐中待着,反正能比外面安全些。

  “将军,这人身份定不凡,营中就属你功夫最好,就将他留在你的帐中好了,这样大家也都放心。”顾梵听后瞪大了眼睛:

  “陈叔我一个姑娘家,就算是个将军,上战场打仗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但是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懂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让我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呵呦我的将军,现在不是您要亲自给屁|股受伤的战士上药的时候了?我还从来不知道,咱们将军有把自己当过一天女子。”

  陈子秋揭着顾梵的短,只听韩靖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大名顶顶的北秋镇国将军,竟然还有这种低俗的陋习,虽说一个女人家如此做法很不妥当,但是也贵在她有那份爱护将士的心。

  “好了好了,将军咱们这是在军中,无需管那么多的事,军营中的人嘴|巴都被你管的很严,这不是怕有人来救这人嘛。好不容易活捉活来,若是被劫走又不知道能不能再抓到,我看今日大家也都累了,咱们都各自回去休息,明日再来商议军情。这天也快黑了,咱们都别打扰将军了,散了散了。”

  陈远先推着陈子秋,父女二人一同离开了营帐,只剩下韩靖欢和顾梵二人,刚才韩靖欢嘲笑顾梵的声音,被顾梵全部收在耳底,顾梵用凶猛的眼光看着韩靖欢,轻挑着眉毛上下打量着他,眼前这个人在东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韩靖欢不知道顾梵在看自己什么,只见她两眼如炬,散发出炙热的目光,看的他内心竟然扑通扑通跳的快了起来,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异样,韩靖欢觉得有些诧异。

  韩靖欢实在觉得自己不对劲,刚刚的心跳的如此快,莫不是自己对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有了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想到这韩靖欢略微轻咳了一声,顾梵的注视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老实说出自己到底是何身份,本将军可能还能放你一马,刚刚你也看风了,若不是陈叔替你圆话,你为以你还能坐在这么干净的营帐中,早把你丢去关俘虏的营帐中喂老鼠了,你最好将我想知道的说出来,本将军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我马鞭的力度你也感受过了,看你细皮嫩肉的,免的在受了皮肉之苦。”

  顾梵挑着眉,略带威胁的同韩靖欢问着,随后轻轻将一旁的鞭子,狠狠的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韩靖欢看着桌上的鞭子,想起了刚刚被顾梵抽的屁|股火|辣辣的痛,看样子还真是惹不起眼前这泼辣的女子。

  顾梵看着韩靖欢的脸,不知何时出了神,不得不说对于韩靖欢的长相,顾梵还是很中意的,其实自己在现代是个老师,所以将自己一些洒脱的个性都藏了起来。

  不知是穿越过来没有了工作的束缚,还是本体将自己该有的性格激发出来,顾梵竟然觉得现在的自己活的好不痛快。看的出韩靖欢对马鞭的恐惧,顾梵心里偷笑竟然想在欺负韩靖欢一下。

  但没等顾梵做出下一步的动作,陈子秋便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进来,顾梵看着陈子秋手中的吃的,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将军吃饭了。”

  “好,子秋你去忙吧。”陈子秋朝顾梵微微点头,斜眼看了一下韩靖欢,随后就离开了。

  顾梵看着桌上窝头和素菜,虽然不是什么好吃的,但昨日穿越到这里后什么也没吃,再加上中午消耗休力太大,顾梵抓起一个窝头便吃了起来,可能是太饿,顾梵将窝头吃的津津有味。

  韩靖欢看着顾梵手中咬了一半窝头,肚子也自觉的响了起来。想到平日里吃山珍海味还挑三拣四的自己,看到顾梵能将窝头吃的如此香甜,竟然也会让自己馋的直咽口水。

  顾梵吃的正欢,突然听到了韩靖欢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响,抬头看到他可怜巴巴的眼神,顾梵舔了舔嘴边的窝头渣思索了一下。

  虽说东靖前来攻打北秋,但是对于帝王来说,想一统天下的野心不也是很正常的?就算眼前的人和东靖皇帝有何关系,无非也是替人做事之人,顾梵心地本善将手中的筷子和半个窝头放下,拿起一个完整的窝头,走到韩靖欢面前蹲了下去。

  “人是铁饭是钢,虽说你和我属于对立的国家,但无非都是帮别人做事,我知道饿肚子什么感觉,给你吃一个吧。”

  韩靖欢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不但和其他女子不同,就连做法也和别人不一样。自己只是被俘虏来的敌方,她不但不把自己当阶下囚,竟然还把她的饭分给自己,要知道在战场上,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你把我绑着,让我如何去吃?”韩靖欢想着试探一下顾梵,不知此人是真的心善,还是她已经猜测出自己身份。

  顾梵直直的看了看韩靖欢的眼神,那眸子深如墨色,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顾梵不知该不该给韩靖欢松绑,想了想,还是随着自己的心,将捆绑着韩靖欢的绳子解开了。

  顾梵拿着窝头坐回桌边,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韩靖欢坐过去。坐下后韩靖欢时不时抬眼看看顾梵,但都没有去拿盘中的干粮,顾梵看他的样子,拿起一个便塞到了他的手中。

  “谢谢。”虽然不知顾梵到底在想什么,韩靖欢饿的不行,没在管其他,拿起窝头一口咬下。

  平日里韩靖欢锦衣玉食,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但就这窝头,他还真是第一次吃,不知道窝头竟然会是这种粮食,韩靖欢刚要咽下口中的窝头,显些没被呛死。

  “咳咳咳。”韩靖欢疯狂的一阵咳,最后把脸憋的通红。

  顾梵见状立刻倒了杯水,慢慢地让韩靖欢喝了进去,一碗水下肚韩靖欢这才觉得舒畅了很多。韩靖欢看着顾梵完全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不由得通红的脸,又添了几分红色。

  也不知道怎么了,第一次在战场看到顾梵的身影,韩靖欢就被其吸引,在加上眼前女子不同于自己所见过的那些,韩靖欢很肯定,自己好像中了高子祥总说的那句:怕是对人家姑娘一见钟情了。

  顾梵见韩靖欢红了脸,以为他被噎的还没好,顾梵想都没想伸出右手,一掌拍在了韩靖欢的后背,这一掌来的突然,韩靖欢完全没有料到,可能是用力过猛,一口血从韩靖欢口中喷出。


  “将军为何出手伤我,我不过是多看了你几眼罢了。”顾梵略微惊慌的看着韩靖欢,没想到自己现在手劲会这么大,自己只是轻轻拍了他的背,没想到会成现在的样子。

  “我,我以为你噎着还没好,想帮你顺顺,但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你没事吧?”韩靖欢对于顾梵的回答很是无语,胸腔内的疼痛一下袭来,韩靖欢受不了那疼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在顾梵眼疾手快,在韩靖欢快从凳子上倒地之时,顾梵一个闪身将他扶正,顾梵叫了他几声,但却没见得他有任何反应。

  顾梵心中有些忐忑,看样子自己以后要好好控制女将军武功力度,上场杀敌自是不用在意,但眼前这人莫不是要死在自己手,想到这顾梵探了探韩靖欢的鼻息,好在那温热还存在韩靖欢的鼻底。

  当韩靖欢清醒时天早已经黑透了,透近营帐内的月光照在韩靖欢的眼睛上,月光略微有些刺眼,韩靖欢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挡了挡。

  动了动身子,后背被拍的地方还是有些疼痛,但是已经比刚刚好了许多,借由着月光韩靖欢看清楚了,他刚刚躺在了床上,韩靖欢觉得右手有些发酸,顺势就放了下来,怎成想自己旁边好像有些什么。

  黑暗中韩靖欢摸索着一旁,突然摸到了团软软的东西,韩靖欢不由得好奇,手中如此软绵绵的东西会是什么?正在这时,只听一个阴森且低沉的声音从耳畔想起:

  “登徒子你的手在做什么?”

  韩靖欢听到说话声,不由得快速收回了手,只见他拿出钱袋中的一颗夜明珠,营帐内顿时亮了起来,韩靖欢坐起身,看清楚了身边躺着的人正是顾梵。只见顾梵一脸的不快,斜眼怒视着韩靖欢,如果可以顾梵恨不得用目光秒杀了此前的男人。

  “嘿,嘿,嘿!”韩靖欢撇嘴尴尬的笑着,如果让他重新来过,他定会管好自己的手不要乱摸,不用说,刚刚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手感极好,不由得刚刚他会捏了两下,现在想来,他也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

  听到韩靖欢尴尬的笑,顾梵只觉那笑不怀好意,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摸到不该摸的,连命都能不要,还好意思笑的出来?只见顾梵抬起腿,一脚将韩靖欢从床上踹了下去。

  ————————

  自打韩靖欢在战场被北秋的人掳走,高子祥这边可如火烧眉毛般紧迫,韩靖欢的贴身随从丙丁走来走去,没有丝毫安定下来的心。眼前的人一直在眼前晃,高子祥看着略发有些头疼:

  “丙丁你能不能不在爷眼前晃来晃去?能不能安分着坐一会儿?”

  “高大人奴才哪能安分的下来,王爷都被抓走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奴才就算死一百次都没有用。”

  高子祥扶着额头,不是光丙丁担心,高子祥发现韩靖欢被抓走立刻撤回了兵力,并且飞鸽传回东靖,此时东靖皇帝的命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深夜,高子祥再也坐不住,穿上一身夜行衣悄悄溜进北秋的军营,原本以为韩靖欢会被单独看守,但是找了好几个重兵把守的地方都没有。

  而高子祥不但没有发现韩靖欢的下落,自己还险些被发现,好在他轻功不赖,成功的逃脱了好几次。

  除了北秋主将的营帐以外,基本被重兵看守的营帐都被高子祥检查过了。高子祥原本想要放弃,但是路经顾梵大营时,突然看见了里面夜明珠的光亮。

  “咕咕~”高子祥如同小时逃课一般,在帐外学着鸽子的叫法,韩靖欢一听便知道是高子祥来了,但顾梵一直盯着自己,韩靖欢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韩靖欢剑眉一皱,立马反应开口:“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在我旁边躺着,边声都不吱的。”帐外的高子祥听到了韩靖欢的声音,立马松了一口气。

  顾梵瞪了韩靖欢一眼,她现在困的狠,不想再同韩靖欢胡搅蛮缠,便自顾自得闭眼继续睡去。因为刚刚韩靖欢睡在里在,顾梵躺在了床的边缘。顾梵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熟睡,只见她突然一个翻身,便预朝地上摔了下去。

  按照常理,本该听到顾梵掉在地上被摔痛的叫声,但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任何人叫喊的声音。放眼看去,原来该掉在地上的顾梵,竟趴在了韩靖欢怀中。

  原来顾梵睡过去后,韩靖欢便察觉她要翻下去,便早早的翻身躺在了地上,果然没等韩靖欢过去太久,顾梵一骨碌,就从床上掉入了他早已经敞开的胸怀中。

  韩靖欢一脸笑意,将顾梵抱在了怀中,如同抱着珠宝般珍贵。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韩靖欢不敢深深地呼吸,空气中只剩下顾梵均匀的呼吸声,还有韩靖欢加速的心跳声。

  翻了个身,将顾梵好生放到了地上,韩靖欢看着顾梵的脸,她虽然是个将军,但是这个相貌长得极好,若是着女子装扮,定也是算的上沉鱼落雁。

  “你一个没嫁人的姑娘,与本王同床 而梦,看样子你命中与本王定有所缘份。虽然今日|你对本王又骂又打,但本王还是记着你那一个窝头和一碗水的好,你好生的睡一觉,本王与你约定,我们不久以后还在再见的。”

  说罢韩靖欢右手食指与中指合并,朝顾梵身上的一个穴位点去,随后韩靖欢将顾梵一把抱起,放回了床上。拔开顾梵额头的几缕碎发,轻轻地落下一吻,并把手中的夜明珠,放在了顾梵身上的口袋中。

  韩靖欢悄悄的走到军帐门前,撩开帐门看着四下没有守卫,极其小心的走了出去,高子祥早已经等在一旁,见韩靖欢出来,立马窜了过去。

  “王爷你可还好?”高子祥见到韩靖欢,第一个反应就是看他有没有受伤,当他碰到顾梵一掌拍下的地方时,韩靖欢不由得咝了一下,高子祥立马将手撤回。

  “受伤了?这北秋的蛮人,等将他们收复,我定在伤你那人身上戳上十个洞。”


  高子祥心中很忐忑,出征前东靖皇帝千叮咛万嘱咐,若是韩靖欢损伤一分一毫,定会找高子祥讨回。这下可好,韩靖欢竟会受伤,这回去可如何给皇上交待啊?

  “小伤不碍事,趁着这时候守卫弱些,咱们快些回去。”韩靖欢四处观察,同高子祥说后,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了北秋的大营。

  第二日一大早陈远先来找顾梵想说说东靖挂停战令的事,平日里不通报直接进去,已经是陈远先的习惯,所以这回也不例外,陈远先撩开营帐的门帘便走了进去。

  营帐中顾梵竟然还在熟睡中,甚至连陈远先进去也没有发现,陈远先叫了顾梵两声,发现其没有应答后才反应过来,昨日抓回的俘虏,已经不知去向。

  陈远先几步走到床边,发现顾梵不知被何人点了睡穴,陈远先一点下去,只听顾梵吃痛,尖叫的坐起身来。这一觉睡的顾梵很难受,她想醒但怎么也醒不过来。

  “将军你没事吧?”顾梵被陈远先的声音拉回现实,看了看陈远先一脸的担心,顾梵摇了摇头。

  陈远先松了一口气,好在顾梵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不然他也会被吓的半死。等顾梵冷静下来,陈远先将韩靖欢不见的事同顾梵说出,顾梵很懊恼,都怪昨天自己只想着睡觉,竟然让俘虏逃掉了。

  陈远先将几员大将叫到主帐中,人逃都逃了,但他们还要商讨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东靖一波又一波的强敌,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前方的放哨兵焦急的冲进营中,大声禀报着:

  “报告将军,敌方挂出停战令了。”众人听后均很诧异。

  东靖为何会突然提出停战,这一点让大家都不明白,东靖兵强马壮,与北秋对比下很明显知道谁强谁弱,若是不停战,不出三次北秋定会彻底败下阵来,到时东靖大可将北秋彻底收复,在这个节骨眼上停战,做法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陈叔,东靖这么做,寓意何为啊?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了。”顾梵脑中乱的不行,韩靖欢的逃走已经让顾梵倍感愧疚,现如今东靖来了这么一手,顾梵快要疯了,若是让她做些别的,或许还差强人意,但对于打仗行军,就算有了这女将军的零星记忆,但是她还是搞不明白啊。

  另一边韩靖欢回去后,立马修书了封回东靖,边写信时,韩靖欢嘴角微微上扬,高子祥与丙丁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不寒而栗。每每韩靖欢发现这种笑容,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

  “高大人,王爷在北秋那边发生了何事,怎么回来人感觉变许多呢?”丙丁忐忑的问着,但换来的只是高子祥的摇头。

  高子祥也不知道韩靖欢发生了什么,同他一起回来的路上,韩靖欢就说要停战,高子祥本想问清原委,但韩靖欢并未多说其他。

  韩靖欢用最快的速度将书信写好,交到身边小兵手中:

  “你是军中骑术出了名好的人,这封书信很重要,你务必亲自交到皇兄手中。”韩靖欢郑重其事的同那人说着。

  “是,王爷。”那人接过信,一时不敢耽搁,立马踏上了送信的路。

  高子祥在也憋不住心中大大的疑问,他想了想终于开了口:

  “靖欢,你到底在搞什么?现在战役迫在眉睫,你这突然让我停战,我到时不光和皇上无法交差,更没有办法和士气正旺的将士们交待,你别闹了行吗?”

  “子祥,咱们从小相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北秋的实力你我都知道,他们会被咱们收复也是志在必得,我想着就这样将其收入囊中也没有什么意思,为何不来点特别的呢。”

  送信的人脚程很快,不到三天的时间已经赶回了东靖的都城,听闻是韩靖欢的信,韩照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看样子韩靖欢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高子祥那里。

  韩照将信打开,看着韩靖欢熟悉的笔迹,虽然刚开始韩照眉头紧皱,但慢慢的脸上反而有了一丝笑意。

  “靖欢终于长大了,虽然这方法有些让朕头疼,但好在也不是什么难事。”韩照将书信放下说着。

  站在一旁的韩照贴身服侍公公九喜听到自家主子这么说,立马很识相的接下了韩照的话:

  “看皇上您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咱们靖王爷提出了什么双赢的事了?”韩照转头看向九喜,指了指他。

  “九喜,朕有的时候真的想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倒底都是些什么,每每遇到这样的事情,你都能未卜先知,这次又让你给说准了。”

  “皇上,现在咱们国的势力有目共睹,您所一直挂心的不就是想将四国统一,随后就是靖王爷的婚事吗,不是奴才聪明,而是奴才懂皇上罢了。”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咱们去二位太后宫中坐坐。”韩照在路上想着韩靖欢书信上所说,竟然会在战场上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怎成想对方还是北秋那出了名的女将军。

  ‘靖欢如今都二十有八,眼瞅着就到了三十而立之年,这些年二位太后给靖欢也找了不少大家闺秀,这楞是没有一个瞧的上的,看样子此次他应是动了真心了吧。’韩照心中自言自语着,康永宫离东、西太后平日里待的寿福宫很近,没多大一会儿便赶到了。

  西太后心系亲儿,见韩照前来,立马迎上前去:

  “皇上,靖欢他现在如何,哀家听宫人说,靖欢被那北秋抓去,他从小也没吃过上战场这种苦,如今又被抓走可如何是好。”

  “母后皇弟一切都好,刚刚收到皇弟亲笔写来的书信,看样子人已经被救回了,皇弟平日里虽然纨绔了些,但好在聪明机警的不得了,朕此次前来就是要与二位太后相商关于皇弟的事,母后且安心吧。”

  韩照扶着西太后坐了回去,就将韩靖欢心仪北秋女将之事说出,西太后听后当然是顺着自己亲儿的意思,但东太后一直不喜韩靖欢,听后略微有些皱眉。

  “靖欢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如此胡闹,东靖多少名门淑女让他选,偏偏一个都瞧不上,最后倒是相中了一个女将军,还是北秋的人,哀家看这事关乎到两国,皇上还是请些朝臣前来,一同商议吧。”


  韩照点头应下,就不用东太后去说,韩照本想着先问问两位太后,毕竟韩靖欢的婚事,是皇家内在的事,得了两位太后的意思,在去与朝臣商议,既然东太后提议一起商讨,便立马让九喜去传了几位重臣前来。

  听闻是太后与皇上一起召见,几位大臣不敢耽搁,立马赶到了寿福宫中。韩照直接将此事挑明,几位大臣也都听懂了韩照的意思,韩照是出了名的宠弟,所以大臣们都开始思索起来。

  见大臣们没有回应,韩照又开口道:

  “皇弟此次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北秋的那名女将,你们也都应该知道她的实力,若此女一直在北秋,怕是咱们日后攻下北秋,也会增加难度。更何况皇弟只说将其娶回府中做个侧妃,这样不仅可以打压北秋的锐气,还可以让皇弟了却心中被那女将俘虏不甘的心情。在说一句自家话,几位大臣都是朝中老臣,有的女儿也是朕后宫中的妃子,一家人不说二家话,靖欢已经二十有八了,在不娶妻怕被民间笑话啊。”

  “皇上此话言之有理,臣觉得若将那女将军迎回,是双赢的好事,不但可以让靖王爷如愿,也可让北秋没有了可用之人,就算以后和西泽与南越二国同上战场,北秋也不会去支援他们二国,臣认为可行。”礼部尚书纳兰别拱手道。

  其余人见纳兰别如此说,也都一同复议,东太后见朝臣都无意见,也就点头应了下来。

  “既然众大臣与二位太后都应了此事,那这事就如靖欢书信所言,纳兰别朕命你为使臣,既刻前往北秋,同北秋商议合亲之事。”

  “是,臣领旨。”

  得了韩照的旨意,纳兰别不敢耽搁,立马起程赶去了韩靖欢所在的城池,这几日韩靖欢等待消息等的痛苦,终究千盼万盼把纳兰别给盼了过来。

  不等纳兰别下马车,韩靖欢立马跑了过去,一见下车之人是纳兰别,韩靖欢心里也有谱,估计书信之事算是成了。

  “纳兰大人好久不见,皇兄此次让你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带给本王的?”

  “王爷莫急,王爷所求之事,皇上已经应允,此次派老臣前来,就是要去与那北秋商讨,顺路过来告知王爷一声。”

  “那还等什么,本王现在就随你一同前去。”

  “王爷你身份尊贵,出使之事还是让老臣前去,皇上下了旨,让你安心在阵地等着,若是北秋不识好歹,这场仗还要继续打下去。”韩靖欢本还想说些什么,纳兰别瞧出他的意思,笑了摇了摇头。

  纳兰别是韩靖欢的恩师,韩靖欢从小到大学的这些,都是纳兰别亲手教的,韩靖欢虽顽劣,但尊师重道之事他做的还是很好,所以只能吞下想说的话,拱手退下了。

  纳兰别同高子祥提了韩照所交待之事,便带着几个随从,前往北秋国都觐见北秋皇帝宋海。到了北秋宫门前,纳兰别报出自己身份,宫门的守卫立马禀报给北秋皇帝。

  听闻是东靖的礼部尚书前来,宋海想了想,还是以待客之道邀纳兰别入了宫,但并没有马上接见他,而是将见他的日子,安排在了第二日。

  隔日北秋朝堂.

  “东靖使臣觐见!”宫人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东靖礼部尚书纳兰别做为使臣,大步往朝堂迈进。朝堂上两边尽是北秋大臣,只见他们随着纳兰别的脚步,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臣纳兰别参见北秋皇上。”纳兰别弓身说道。

  “纳兰大人在东靖身居要职,东靖皇帝怎么会让你亲自前来,可是有何重要之事,要同朕商议?”

  “皇上应该也知道,东靖与北秋的仗一打便是二个月,吾皇派臣此次前来是想停战,两方边境的百姓因战火苦不堪言,所以力求两国交好,想到可以合亲一事为由,加深两国之友谊。”

  北秋皇帝没有想到东靖会提出合亲,仗已经打了二个月,现在谁胜谁负明眼人一看便瞧的出来。北秋皇帝自知北秋打不过东靖,与其被东靖收复,不如两国合亲以示友好,这样他也可以安安稳稳坐他的皇位,何乐而不为呢!

  “贵国皇上提议甚妙,朕也觉得战争让老百姓们都吃不消,如今贵国后直提出合亲一事,完全贴合朕的意思,但不知贵国合亲之人会是哪位皇子?朕也好选一位最得体的公主。”

  “我国合亲之人不是皇子,而是我们东靖的王爷,另外我家王爷也有心仪之人,那便是素有神将飞燕之称的镇国大将军‘顾梵’!但碍于将军身份,只能以侧妃之礼将将军迎回。”

  纳兰别相继说出,不由得引得众人唏嘘,何人不知东靖王爷韩靖欢二十八岁尚未娶亲,如今怎么想到来东靖合亲,还指了名要他们北秋的女将军为侧妃。

  顾梵虽是女子,但她是出了名的武将,那打起仗来可不是闹着玩的,素闻韩靖欢就是个纨绔王爷,对于武功之类没有丝毫见解,妻强夫弱东靖皇帝是怎么想的,要找一个如此厉害的女子给自己的亲弟,不知道这亲到底能不能合上。

  北秋皇帝仔细想着纳兰别所说,东靖这是打的什么算盘,竟然把目标定在了顾梵身上,顾梵对于北秋皇帝来说算是王牌。

  顾家本就在北秋势力庞大,再加上顾梵的存在,不由得成了北秋皇帝最大的危机,若能借此机会将顾梵嫁出,平息了东靖收复北秋的意向,另将顾梵手中的兵权收回,说不好也是两全齐美之事。

  想好一切后宋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贵国倒是挺会挑人,顾梵是朕钟爱的大将,如今贵国来合亲,倒是选中了她,没想到朕的大将军倒是把朕的女儿比了下去。但朕就想交了贵国这个好友,所以朕忍痛割爱,便应了贵国这个示好的合亲了。纳兰大人可给贵国皇帝带个口信,朕会立刻将顾梵召回,选个黄道吉日,成就北秋与东靖这段合亲姻缘,”

  “臣定当将皇上意思带回,东靖会马上撤兵回朝,东靖与北秋将万年交好,再无战火纷飞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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