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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晚安

厉先生,晚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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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素晓靖厉总   更新: 2022-04-02 06: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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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素晓靖厉总《厉先生,晚安》讲的是婚礼,新郎冒出来个私生子,新娘身披婚纱投江自杀,遇到了Ta海矜贵、冷血、禁欲超强的Ta却拼尽半条性命吻了她救了她,从此吻定终身……致自己于死地的情敌竟是苦苦寻觅多年的亲妹妹,而同时深爱自己的两个男人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爱恨纠葛,何去何从?

第1章

精彩节选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倾国倾城的素晓靖穿上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随意站在礼堂的一角,如同一道炫目的极光,美的让人目眩神迷。

三年前,素晓靖受后娘算计嫁给干娘的傻儿子,婚夜不堪忍受羞辱逃婚跌入悬崖,是一个男人生生把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此刻,素晓靖认为此生最庆幸的就是嫁给自己的救命恩人,深爱的男人。

喜乐融融的厅堂,伴着浪漫的婚礼交响乐,男人牵着素晓靖的纤纤玉手踩着红地毯。

“新郎!你从此愿意照顾新娘一辈子吗?一生不论遇到什么不离不弃?”

“愿意!”

当闪亮的钻戒即将套入纤细无名指时,喜庆的厅堂传来婴儿“哇,哇……哇,唔,唔”的哭声,没有人看到这个肥嘟嘟的小可爱从何而来,是从这么狠心丢弃在这里。

小Baby穿着鹅黄吊带衫,后背印着新郎的头像,胸前挂着个醒目的白纸招牌,边哭边爬,摇头晃脑不让任何人抱。

爬到佩戴红色胸花的新郎面前,张着小嘴嘤嘤哼哼的喊:“粑粑,粑……粑!”

男人心疼的把小可爱抱起,这是谁家的孩子?

小可爱钻进男人的怀抱,破涕为笑,蹭着男人高挑的鼻梁往额上亲,鼻涕眼泪搞在男人的脸上……

这情景想让人不说是亲儿子都难!

蹦跶在男人怀里的小可爱,胸前挂着的醒目招牌是左右摇晃,男人几根劲指随意一扯,几个黑体大字仰入眼帘:“我的亲Dady是新郎李洪斌!”

什么?天上掉下个大胖儿子,新郎李洪斌百口难辨……

只听“啪!”一声,一鲜红手掌印儿落在素晓靖白皙水嫩脸蛋上,“你给我滚,滚!”素晓靖单手捂脸不敢看父亲的眼,穿过众人目光向外跑。

“靖……晓靖,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新郎李洪斌奋力追喊。

爱恨交夹,如一把锋利尖刀,直逼素晓靖心膛,滴着血,流着泪。

江边。

“求求你……把我带走吧……”

虽不是寒冬,可河水泛凉,素晓靖一步不回头的朝江中央踱去。

河水一浪接一浪的打着漩涡潮水般翻涌拍打过来,溅到素晓靖身上脸上眼上……

素晓靖两腿发软,身子发麻打漂时,岸面传来了阵阵惊喊:“唉……唉!姑娘……姑娘,不……不……不要!”

一俊美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江边。

紧接着江面传来“扑通”一声,男人来不及脱掉衣服,以一道健美身姿跃入水中,奋力向女人身影游去。

素晓靖从江中拖到了岸边,身体瘫软,双目紧闭,似完全失去了知觉。虽受河水浸泡略显浮肿,可面容姣好,五官勾勒的可爱迷人。

男人叹了声,还好自己水力好,不然。

可总不能让一个鲜活的生命眼睁睁的离去。

素晓靖躺在地上,双眼直翻白,嘴里往外冒水,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眼看是不行了。

“对不住了!”

男人俯身   去,按住胸口,用力按了几下,一股水流从素晓靖唇里喷出,将男人潸了个满脸。

可人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四肢瘫软着。

男人气急沉着脸,用手捏住女孩儿鼻子,将头凑了过去,口对口拼尽全力做人工呼吸。

新鲜空气涌入,素晓靖醒了过来,唇上似贴着炙热的东西。片刻后,素晓靖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被人吻了!

男人感觉到身子下的女子有了呼吸,疏地抬起头,有些喘气的坐在地上。

虽经常健身,体质又很不错,可这一阵子的又是吸又是呼的,真是差点搭上自己半条命。

素晓靖目光怔怔的看着近处一张俊美之极的脸庞,脑袋慢慢的回神。

原来自己跳了江,一个伟岸男人救了她,还吻了她?

空气中隐约传来似乎暧昧的气息。

忽的,素晓靖满眼怒意,用力的挪近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男人。

“啪!”一巴掌拍过来,男人愕道:“你醒了?!”

随即回答的又是无情的一巴掌,“你这个女人疯了吗?恩将仇报!真是有病,我好心救你,意然这么回敬恩人……”

素晓靖听着男人叫骂似全无悔意,一只手紧拽婚纱裙摆,泪如雨下,失控朝男人咆哮:“是的,我疯了我傻了,我想死,想死……就是想死,谁让你救……救我的?!”

素晓靖不停哭泣捶打着胸口,不,不……不!

无疑眼前的伤痛比摔落悬崖还痛楚!

素晓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深爱的男人会欺骗自己,哭了好一阵子后,倔犟起身,来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土,狠甩手臂,径直向远方走去。

“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连个‘谢’字还没学会说,怪不得笨的去死,最好以后别让我碰到……”


不得不说,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要看脸的,长的漂亮的人,总是容易被原谅。

离开江边,身无分文的素晓靖路经S局,见门口保安在忙着迎接什么领导时,畅通无阻的溜进保安室。

解决燃眉之急,一口气连喝了八杯水。喝到最后一口时,发现自己手中的杯子呈艳丽的口红印儿,这是平时自己最讨厌的艳色,可眼下保命要紧。

听到身后“吭吭”几声时,素晓靖红着脸,欲转身逃离,男人速地拉开抽屉取出一摞子一次性杯子递给素晓靖。

素晓晴毫不客气一下子取了两只透明塑料杯,连接两满杯水,连声道谢急步向外走。

这是自己唯一的口粮了。

这世上凡事要看颜值的,长的漂亮的人也最容易交好运。

不一会儿功夫,杯子竟空空如也,素晓靖抬眼看到:招聘……

“请问你们招聘?”

“是的!正在聘模特。”

“我会旗袍走秀,会跳肚皮舞……”

女孩儿长的实在太过赏心悦目,小脸儿雪白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肌肤幼嫩的吹弹可破,哪怕只是个花瓶,看了之后,也会让心情愉悦,爱不释手。

乌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的溜圆,看的人心头发痒。

“招,招,我们当然招!”招募处的胖墩男人看着素晓靖连声应道。

一身着包臀裙的性感女子白了素晓靖一眼:“哦!您先看看这个!”

“啊!一小时300?!”

工资这么高,不会是看错抑或是想Money想的眼花了吧。“这上面写的工资是真的吗?”

“当然!我们公司从不拖欠工人工资!”

“交不交押金?”

“小姐!我们是正规公司,不交押金,要签协议的!”

“好……好好!我签……签!”

素晓靖拿起笔,如同一个流浪的丧家猫好不容易找到了归宿,利索签上三个字:“素、晓、靖!”

“签完合同,填好这场表!去换衣服,还有半小时就要上场了!”

“什么?这么快呀?!”

“你以为三百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接过一黑色袋子,素晓靖径直走向更衣室。

打开手提袋时。

什么服装?比……基……尼?!难怪这么轻,是不是刚自己脑袋进水只拿了小件。

忙原路返回。

“对不起,我刚才忘了检……检查了,少拿衣服了,只拿了里面的……里面的小件,没拿外面穿的……”

“美女!麻烦快让工作人员给我发衣服吧,半个小时快……快了,马上就该上场了,要不然来不及了!”

“衣服不早给你了吗?”见素晓靖一句又一句的啰嗦,一摩登女子应声道。

“这……这,就这么多,不信你看看!只……只有内衣!!”

“我说过了,就这么多!”

啊?不是时装秀,时装模特吗?!

“我……我不干了!”

“不干?”一摩登女子连声质问:“别忘了刚刚几分钟前,是谁签过协议的?”

素晓靖拿起刚刚表格和协议,定眼目睹。

真的不可思议,违约责任竟然白纸黑字:临场空缺,十倍罚款。

“十倍?”

难道要罚三千?现在,就是把自己卖了,也找不出三千块呐!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

素晓靖一言不语走进更衣室,为了给自己多一点遮掩,特意选了件黑色的。

没想穿上紧致的三角,换上黑色文胸,真是奇了怪了刚刚好的合体!

难道这内衣是给自己量身打造的?

“现在,请各位美女出场,展现今年新潮的款式……由1号、2号……选手出场……”

素晓靖没想胆怯的自己竟成了压台轴,没别的法子,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我看,还是最后一出场的最亮,你瞧人家那高辫儿撅搭的多萌呆,天鹅颈,小蛮腰,那肤色比刚出蒸笼的馒头还白,这前凸后翘的线条才叫倩妹辣眼!”

随着台下轰炸喊叫,肉口哨一波又一波,把素晓靖本就腼腆的小脸儿推向火辣辣的高潮。

“这个女人,竟然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台下一俊朗男人身着笔挺的法式西装,直直盯着台上的人影儿。

“厉总,厉……厉总!请问有何吩咐?”

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人影儿,眼神如一潭幽幽池水深不可测。

“厉总!难不成,难不成厉总看……看上了,想不到厉总也爱这口味?”

身着法式西装,丰神俊朗的笔挺男人对胖墩男人不闻不语,一双星光般漂亮的眸子依旧是直直盯着台上的一个小人儿。

“看来,我们准备这台时装秀,还真是上对戏了!没有辜负我们策划宣传部这几个月来的心血,为了迎接厉总您的大驾光临,我们是费劲心思……”胖墩男边自言边侧身使了个颜色,摆了摆手。

分分钟功夫,一女子随手势走近胖墩男人。

“把今天气场最好的选手给我留下!”胖墩男朝女子命令。

“现在评分还没有结果呢?”女子慎重回答。

此时,台上T模一展风采,火爆十足走下台去。唯有素晓靖走着走着一字步越来越小了。

唉!第一次穿这么蹩脚的高跟鞋,唯恐脚被扭了。

天阴最怕屋漏雨,真是怕啥有啥。

素晓靖紧张的脸颊冒汗,全身不自在时,一个眼神对上了一双眸子。

真是活见鬼了,这才几个钟头,他怎么在这?

本就不熟悉的猫步,素晓靖此时是走的跑了样儿,“哎呀”一声崴了脚……

身着法式西装的丰神俊朗男人盯着台上的纤影,不觉单脚向前迈了一大步,狠不得伸长手臂把可怜的小人儿搂抱在怀中。

想不到这个疯女人也会有今天的可怜相,难不成不是那个蛮横无礼,恩将仇报扇自己巴掌的那个神经疯女人了?

“那个在台上献丑的女人给我下来!”

“没听见厉总发话吗?还不赶紧宣布,我今天要给厉总备一份厚礼。”


素晓靖紧步挪移走下台去,慌忙到更衣室换衣服后,径直走向前台。

“我的工资现在可以领了吗?”

吧台,身着包臀裙的性感女人冷扫素晓靖一眼儿。也不知道哪股风把这个村姑刮来的,竟被厉总看见了。

“自己去财务室!”

素晓靖闻音,转身朝财务室,顿时身后像炸开了锅,“想不到这傻妞儿,今天交狗屎运了……”

领完自己的第一筒金素晓靖满心欢喜离去时,只听:“请问您是素晓靖?”

“是!我是素晓靖!!”

愣神半天,素晓靖鞠躬道谢:“我想起来了,您是给我签协议的姐姐。如果不是您也没有我今天的丰厚报酬,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如若你愿意,可以继续留在这!”

“什么?”

素晓靖惴着怀中几张崭新烫手的红票票,心慌脸红的摇了摇头,“对……对不起,我……我不适合做这个!”

女子目睹素晓靖略加发抖的手,递过去几张表,示意先看看这个,再下结论也不迟。

什么?经理助理?!不是……我还以……以为是……

“这是真的吗,我可以应聘吗?”

翌日清晨,素晓靖精心化个浅浅的淡状,特意选了件合体的毛线裙,惊喜激动向入职地址赶去。

一摩天大厦前,素晓倩怔了怔步入豪华大厅,上了电梯,来到N层。素晓靖再一次端祥着手中捏着的纸条,就是这间,没错!

兴致匆匆推开一扇门,给一男子撞了个正面。

男人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白色高档衬衫,法式西装革履,绝对的俊美冷漠,刀削般的侧脸,五官完美无瑕,一双冷漠漆黑的眸子如天上的璀璨星子一般,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尤其是男人迎面而来的薄荷气味让素晓靖本能的轻咬薄唇,似乎唇边还依然弥留着一个人的余温,半天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我走错门了!”

素晓靖连声退步,速的转身往外跑。

不不……不,我肯定走错了,我怎么又撞见他了,真是冤家路狭,难不成见鬼了。

在走廊呆了好大一会儿,素晓靖谨慎挪步向前台,“我是来应聘公关部的经理助理的!请问……”

经理助理?

前台小姐没等素晓靖把话说完,小嘴儿张的足能塞下个鸡蛋,那幅震惊样儿可真叫目瞪口呆!

这个乡巴佬也想聘经理助理?真是可笑!前台女子个个眉眼挑唇,心照不宣!姐妹们守候这前台这么久了,别说聘经理助理了就是天天给经理擦皮鞋,只要能日日照照心中的男神也值了!

“经理,电话会议刚开始!”一前台女子瞟来不屑的眼神,示意素晓靖抬头望望大屏幕。

怪了,视频中映着的影象,难道……难道真的……真的是他?还真是银魂不散?!素晓靖心头如跑进了万头小鹿,头皮发麻的把一个身影在脑海交织倒映着。

难不成真是刚刚几分钟前撞见的那个人?真……真的就是被自己狠狠扇……扇耳光的人,生生挨了自己两道耳光。

想着想着素晓靖发慌的向前走,算了……算了,估计自己是找错地方了,怎么会遇到那么一个人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嘛,若当真是他非吃了自己不可。

打死也不能回头再撞见那个人,素晓靖紧步挪移至电梯口时,只听:“素晓靖!”

在这里,怎么会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素晓靖本能回头,只见一身着职业装的女子急步跑来,“请问您就是素晓靖,素小姐吗?”

颌首。

“经理有请!”

“经理?”

素晓靖默了半天摇了摇头,“我不认识经理!”

“刚刚经理吩咐了,请您在贵宾室候着!”

“贵、宾、室?”

自己这一幅穷酸样儿,啥时候成贵宾了?

紧步尾随女子来到装修豪华大气的房间时,素晓靖深吸一口气,管他是谁,反正自己是来应聘经理助理的,与他何干?

“素小姐!请用茶!!”

素晓靖坐在铮亮软皮沙发上,女人礼仪鞠躬后,转而离去。

前台座机响个不停,叮……叮铃铃!

“请问厉总有何贵干?”

“人到了吗?”

“到了,在前台贵宾室候着!”

分秒,一男人速地离开会场大步迈向前台,凡男人莅临的足迹,女人个个弯腰点头抛着桃花眼,一幅震惊的目光,杏嘴张的足能塞个圆圆的鸡蛋。

我们厉总啥时候会议冷场过,这才分秒钟功夫竟莅临我们前台指导工作。

“厉总好!”

男人视而不见,大步踱向前台贵宾室。大抵男人自己也不明白,放着好端端的会议,自己凉那不开,来到这前台干什么?难道就为了一个疯女人扇的两巴掌?!

推开门,见沙发上窝着的人影,不知是太累还是太困,还是室内的温度调的刚刚好,素晓靖微闭双眼,竟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女孩儿扎着小辩儿朝素晓靖不停招手,甜美的喊,“姐姐,姐姐!”

“你是妹妹……真的是五妹吗?姐姐找你找的好辛苦!”

素晓靖笑魇如花的脸颊印着深深的酒窝,粉紫毛线裙的浅开领随着呼吸一张一弛的收缩自如,软绵之处更是曲线十足的蜿蜒起伏,如一幅清纯诱人的油画让人回味无穷。

男人伫足而立,默言而视,不知为何原本满肚子的火药味竟看着眼前的人影飘的烟消云散。

屏了屏气,男人英姿般的耸了耸肩,难不成这个女人身上有糖,人们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个女人的血液里流淌的是糖水?不说话,就能给人灌输水蜜桃似的糖水甜言,让人着魔的来不了气!

男人俯身欲薄唇上前留有印痕时,素晓靖眯着眼如做了个美美的梦“呵”的一声笑出声来,闻声男人退后“吭”了声。

“你……你怎么在这里?!”素晓靖睁开眼,紧接着瞪着杏圆大眼盯着。

“咱俩的帐还没算呢?”

“帐?”素晓靖不解的问着一个字后,脸颊扉红,吱吱唔唔:“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还过……过来扇……扇两巴掌!”

“你倒是蛮直接的,以牙还牙,男人有你那个度量就不叫男人了!”

素晓靖听着眼前的男人竟拐弯抹角的赚着自己便宜,说白了不还是说自己气量小吗?

素晓靖似理亏的唯唯诺诺道:“你……你怎………怎么会来……来这里?在这里干什么?”

“呵!”男人充满磁性的笑了声儿后:“这话我应该问你!”

说着,男人一把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小人儿向门外急步踱去,素晓靖不服气的判逆顶撞:“你……你要干什么?大白天难不成公报私仇!”

“闭上你的乌鸦嘴!”

素晓靖瞬间安分下来,可脚步执拗的向后退,如一个犟驴不听主人的使响。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不然……你是想让我背着扛着你走,还是连沙发椅子一块儿打横搬走?要不看看丢人的是谁?”

“你敢!”

“敢?在这里,还没人敢给我厉陆海叫一个‘不’字!”


素晓靖虽嘴上不服气男人的自高自大,可还是被男人的气场压制住不少,唯唯诺诺的紧随其后。

“快点儿!”男人毫不客气伸出一只大手,如一把硬钳夹住女人的手腕向前。

“你弄疼我了!”

素晓靖被男人的力道拉着向前,路过长长办公楼几个前台,不约而同飘来各种惊艳的眼神。

“你们快……快看呀,咱们的男神厉总竟拉着一个村姑,不知道这个乡巴佬种的啥盅,竟有这魔力?!让厉总迷惑的今儿个会都还没完,这可是头条……”

步入一毫华大气的办公室,素晓靖气急道:“说吧!怎么个公报私仇法儿!”

“公报私仇?真是可笑!”

男人微挑眉,清了清嗓子,富有好磁性的好嗓音冷笑着“哼”了声儿,递给素晓靖几张表,“协议签了!”

素晓靖翻了个白眼,本姑凭啥听你的,你又不是天王老子!

可还是一不留神,一只清眸撞见一刺眼的阿拉伯数字。

“试用期一月一万,出场费三万,服装服饰全部承包……”

这是啥入职协议书,还第一次见,工作内容呢?耐心的向后翻。

“每月除了公司设计部的图纸需汇总外,其余时间学习沏茶泡咖啡插花茶艺……要求口味正中,按摩力道适中,验收合格给予数额不同的奖金奖励……”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公关助理职位?还要学习保健知识?

厉陆海目视素晓靖一头墨黑的头发,如瀑布般垂在腰际,蝶翼般的眉毛上下煽动,脸颊羞怯紧张的神情真是可爱的无以形容,不觉冷笑了声儿:“放心,不是让你签卖身契!”

素晓靖磨蹭着拿起笔,眼前浮现母亲临终的遗言……

厉陆海似看热闹的再次挑了挑眉,真是个十足的笨女人,怪不得笨得去投江。

素晓靖默了半天,脸颊绯红,难道这就是工作范畴?伺候这么个大色狼,又是泡茶又是按摩的还要陪同出场各种宴会?

不知为什么,素晓靖眼前隐约闪现着梦中的境象,就在刚刚坐沙发上瞌睡的小憩时,还梦到一个长发辫儿的女孩儿朝自己喊姐姐……

难道五妹就在自己身边?可眼下自己泥菩萨过江,如何去寻五妹?

“好,好好!我签,签!”素晓靖顿了顿笔尖签下工整三个字:素、晓、靖。

又尽在不言中的翻了男人一白眼儿,虽说工作是伴君如伴虎,可还好眼前的这个男人拟定的工作内容没有任何性的人身攻击。

当日计算薪资,“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

男人默语,素晓靖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随从。

“给你五分钟时间!”

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素晓靖面对男人的冷面冷言,只好乖乖就从随一名女子进了更衣室。

没想到更衣室挂着一漂亮的抹胸晚礼裙,清绿色,带着一层薄薄纱纱的盈纱,两名女子默立在裙子旁边,似恭候很久。

哇!好美的裙子,自己还第一次见,“这是给我准备的?”

女子默的点了点头,欲给素晓靖更衣。

素晓靖拿起裙子,速地拉住了更衣室内的一道白色小木门,半晌喊道:“嗨,美女,这裙子好紧?!”

“素小姐!这件裙子是带夹层文胸的,你不用穿内衣的!”

“哦!”

果不其然,何止是刚刚好,简直就是巧工天匠量身打做的。

随后,一名女子给素晓靖前额挽了挽发髻,一波浪长披发,公主女神发型打造的天衣无缝。素晓靖唇角微微上扬,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更衣室。

厉陆海怔怔瞪眼目视着,眼前的一位绿衣天使简直是美的仙女下凡。

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简直是出奇的好,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

“记住!今天是爷爷的寿辰吉日,参加晚宴的有来自各方的同行和好友,到时要根据我的指示执行!”

“知道了!”

其实,何止是老人寿辰,因厉陆海是厉家的独苗,老爷子想利用寿宴,给厉家物色一位孙媳。

果不其然,酒店富丽堂皇,贵气十足,各界豪杰纷纷前来祝寿,且都是上层人物带着身边绝艳的女子前来,就连市长大人也带着自己的千金穿一身大红旗袍隆重登场。

素晓靖还未踏进大厅一步,紧张的额头冒汗,向前迈了几步直觉身子打漂的站不稳,耳边传来:“挽住我的胳膊!”

不知为何,素晓靖纤指轻抚男人的胳膊肘时,心底的紧张竟平复了很多。再加上无可置疑的是素晓靖白皙的皮肤,娇好的曲线,挺挺的前胸,高挑的身材,笔挺的小蛮腰透着青春的气息,伴着身边的主角男神更是众人眼中最吸引眼球的魅力出场,

厉陆海有意识的夹着素晓靖的胳膊。

素晓靖侧眼能看到身旁伟岸的男人俊美的脸庞,高挑的鼻梁,浓黑的眉,笔挺健硕的肩背。尤其是近在咫尺透过来的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气息,令素晓靖更是莫名舒缓一口气,刚刚深入骨髓的紧张感,恍若突然被驱散了似的。

“哇!真是郎才女貌!!”

众人的浮夸声中,厉陆海笑着点了点头。

“请问厉董,这是您未来的孙媳?!”

厉陆海绅士般的走到爷爷身边,老人友好示意的点头回敬,正当老人欲笑声朗朗的回应什么时,一女子嗓音在门口响起,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引来全场的目光。

“这里还真是热闹啊!”

但闻其声,厉陆海就知是一个人。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恺娜。

三年前的未婚妻!

令厉陆海刻骨的记得,三年前的定婚仪式上,当一枚钻戒即将落入一女人的无名指时,检察院的工作人员突然登门宣告爷爷涉嫌及一桩贪污行贿偷税案件,即日起公司宣布停业整顿。爷爷转身被带走的时刻,一个女人当众脱下婚纱:“定婚仪式现在取消!”

事隔三年,依历历在目!

当年恺娜绝尘而去的身影,台上孤零零的固执滚动着一个环形戒指……

厉陆海任凭回忆的苦酒在喉咙翻涌着,腋窝夹着素晓靖的手臂夹的更紧了,带着一声高冷的男高音怒吼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恺娜见状微微一笑,大方的迈步向前,踱到厉陆海身边,纤指捏着烫金的请柬直接滑到厉陆海的眼前,接着手臂划了一圈儿,最终红色耀眼的几个字停留在老爷子的眼前。

“爷爷!我是霍董派来参加您寿宴的,他对我这样的态度,您管不管?这可是您的亲手御旨发的请帖!”

老爷子眉头一紧,霍董?!是自己当年战友至交,前几日还说要退居二线,把自己的公司交给一个人打理,难道就是恺娜?!

此时,众人眼中焦距的恺娜,更是厉家公司不可忽视的贵人。

身材窈窕紧致,身着一袭火红的意大利定制晚礼服,还是一贯如初的一字斜肩领。

另常人不知的是,在恺娜肩背后有个梅花印,像是纹身刻意纹上去的,与纹身区别的是梅花记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深不减,如岁月的年轮,在身上烙着深深的痕迹。所以,恺娜也总有个怪癖,不论是出席如何盛大的宴席,裸露再精美的锁骨,领口也必是斜肩领。

如此,背后的梅花记一览无余的掩饰,且显得性感十足。

没等众人解开疑惑的目光,恺娜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近厉陆海,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热忱,向厉陆海友好示意问好,“陆……陆海,你好!”

厉陆海冷默的再次夹紧素晓靖的手臂,没有任何回音儿。

“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面对恺娜大胆的邀请,厉陆海“吭”了几声儿,若有所指的故意把脸朝向身旁的素晓靖。

“陪我跳一支舞!”

素晓靖闻男人带有命令的磁音,用只有男人能听到的声音怯意回应:“跳舞?我不会呀?!”

此时,男人已搭上素晓靖的腰际,单手娴熟挽起素晓靖纤纤玉指,“我教你!”

素晓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随着曲子迈动步子,一曲未落,自己竟完全适应舞曲的节奏,沉浸在音乐曼妙节奏中,舞姿曼步,有声有色,如同国色天色,天上人间共舞。

当曲终人止时,恺娜顺着厉陆海的脸,瞥了几眼男人牵手的女人,略略大方道,“噢!我忘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恺娜,是厉总的未婚妻!”

“夫婚妻?前未婚妻,你够格吗?”

恺娜被厉陆海噎的一言不发,脸红脖子粗,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请问您这位美女是?方便介绍吗?”

素晓靖明白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不能让这次的出场费给泡汤了,否则,如何攒钱找到失散多年的五妹。

所以,只能笑而不语。

“这是我的未婚妻,素晓靖!”厉陆海挽着素晓靖的手朗声应道。

恺娜表情骤变,煞是难看,心头更是如翻江倒海五味俱全。哼!想给我恺娜演戏,还嫩了些儿!


厉陆海简短几个字,如一股电流震慑十足的穿透眼前两个女人的心。

素晓倩凝眉不语,恺娜脸色速地沉了下来,强力调整数十秒后,带着难以隐忍的酸醋似笑非笑的“哦”了声儿。

“厉总!爷爷有请!!”

闻秘书阿离传话,厉陆海快步而去。

恺娜目光如寒箭,在素晓靖的身上冷扫几眼。

眼前立着的人影出落的美丽动人,即便她恺娜以最严苛的目光挑剔,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生生将也很漂亮的她比了下去。恺娜想起她一出现肯定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恺娜的心上酸灼的像是被泼了一桶硫酸,五脏六腑都被嫉火烧的灼痛。

“想不到有人这么快就攀上高枝了!”

闻言,素晓靖静默无语。或许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职责,更不便答上一言半语。

“我当年的位置就这么快有人冒、名、顶、替了?这么莫名,不会是冒牌的吧?!”恺娜再次发起攻击的反问。

见素晓靖雷打不动,恺娜抑住不住内心的躁动,俯身弯腰端起高酒杯,挑战的在心中闷哼声儿,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恭祝,厉夫人!赏光喝杯酒好吗?”

恭祝?厉夫人?

素晓靖懵住了,自己啥时候荣升为“厉夫人”三个字的封号了,这也太高抬自己了,禁不住打了个小哆嗦冷颤,可还是掩饰完好的应答推辞:“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想不到厉夫人这么不给面子?!”

“我真的不……不会喝,不会喝酒!!”

谁会信?身为厉夫人竟直言不会喝酒,这不是瞧不起人吗,是不是也太瞧不起我恺娜?恺娜故意摇摇欲醉的摇晃酒杯。

见势,三百六十计,走为上策。

素晓靖转身欲逃,步子未迈稳时,恺娜似心知所料的埋下布阵,搜的伸出一只纤腿不偏不斜的挡住了素晓靖的去路。素晓靖身子倾斜重心失衡,一个踉跄把恺娜满满一瓶红酒所剩无几的泼洒在了自己身上。

“你……你!”

“你什么你,凡我恺娜尝不了的果子,别人也休想!!”

“你太过份了!”素晓靖忍无可忍反驳道。

没想恺娜不仅不怯,反而更加沉着反问:“是谁太过份了?!”

胜者为优,恺娜在心中暗暗叫嚣,我才是厉陆海名副其实的未婚妻,你配吗?放着一个冒牌货在这挨眼!

想着想着,恺娜怒气冲天举起手臂欲狠狠给素晓靖一个耳光好好教训,以解心头之恨时,当手指即将落入素晓靖白细脸庞一刹那,一只大手如铁钳夹住了恺娜的手腕。

“放肆!”

厉陆海狠狠的放出两个字,眼光带着万剑穿心的冷刺直直逼向恺娜。

若不是众人在场,男人握紧拳头,非要回敬恺娜一把掌不是。

只是眼下,男人怒目可视的冷光令恺娜发毛的后退一步。

不闻众人目光,厉陆海一把打横抱起上半身红绿相间的素晓靖,向门口大步踱去。

素晓靖穿的裙子是浅绿色的,与红酒的颜色正好成刺眼的相配,本身就贴身的抹胸晚礼服,此时在一红一绿的色彩衬托下显得线条十足。

“你瞧厉总这对小夫妻,还没过门这般秀恩爱!”

恺娜咬紧牙关,急速拔通电话放出一句话:“我就不信……我要活的!”

走出酒店,厉陆海带着素晓靖驶向就近的高档宾馆,电话拔通:“送套像样的衣服过来!”

素晓靖不知是冷还是紧张只知浑身打着寒颤,还好男人用一件西装外套包裹环抱着带进一间房。

“脱了,快脱了!”

闻音,素晓靖环臂抱得更紧,这底浅的抹胸裙本就第一次穿,虽说线条适中,可被红酒染过的颜色更是透着女儿红的棱角曲线。

“不脱,泡着湿着,我就不信一个人不冷?!”

素晓靖拼命的摇了摇头,见状男人冷哼几声,这女人真是笨的可以!

“你不脱拉倒,没人逼你,不过我们是有言在先的!”

素晓靖凝眉,有言在先?什么有言在先?难不成签议上的内容写有:弄坏出场服装,要赔偿?

此时,素晓靖是两眼发愣,就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这件抹胸礼服呀?!

房间的空气顿时陷入紧张的室息,素晓靖哆哆嗦嗦的很想上床蒙住被子,哪怕是钻进地洞,也总比在这个男人眼前出丑献眼的好。

见状,男人起身从侧角柜子里取出一瓶瓶红葡萄酒,“你就这么喜欢喝酒,还是没见过酒?喝的衣服上都是!”

素晓靖拼命的摇着波浪鼓,男人带着玩味的笑挑畔:“这样吧!既然你那么喜欢喝酒,今儿个我舍命陪君子如何?”

舍命陪君子?!我素晓靖啥时候成君子了,还是这个臭男人自以为是的称自己为君子。

见势,素晓靖以退为进道:“对……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会喝!!”

“一杯五仟,不醉不休!”

五仟,这从天而降的天文数字对于素晓靖似乎具有神奇的魔力,连素晓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望着男人手中晃动的红酒,映射的影像恍惚闪现着五妹的笑容。

难道五妹就在眼前,没有走远?!不不……不,我一定要找到五妹!可自己穷的烧雪,到哪里去找五妹?

想着想着,素晓靖果断应声三个字,“喝,我喝!!”

一杯,二杯……

素晓靖头脑发胀,一阵狂晕,就连太阳穴也怦怦跳个不已,捂着……

“好了,别再装了,兑现成交!!”

话毕,哗啦哗啦的红票刷在素晓靖眼前。

素晓靖似忘却了疼痛,两眼放光的怔怔盯着,长这么大一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红票!

“这真的……真的都是我的?”

“还用问,真是笨的可以,怪不得去跳江!”

“……”

“少说废话,快把衣服脱了!”

男人一声呵斥,俨然没有反驳的余地。

话毕,男人转身而去留给素晓靖一丰硕宽厚的背脊。

素晓靖望着男人笔挺竣冷的背影,脑海莫名涌起一股幻想冲动。若是一直靠在这个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恐怕再多的红酒沷在身上也不觉得冷。

瞬间,素晓靖似清醒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脑门,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还是快把衣服脱了。若是再不脱,红酒沾在身上,恐怕新换的衣服也会被染上色。

速地拉下拉链,钻进被窝。

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

闻声,男人箭步迈近门,“这么快,衣服送到了!还真讲时效。”

打开房门,瞬息一个又一个快板,映着闪光灯,镜头直逼素晓靖。

“厉总,请问这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吗?你们是怎么结识的?”

“厉总,请问她的职业、家庭和出身?请问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是一直过二人世界……”

一个又一个发问令男人本就凌厉的目光更多了层煞气,寒气十足的飘向这群莫名而来者,一群狗仔真是不请自来。

那么是谁蓄意阴谋请来的呢!

素晓靖赤身祼体在床,面对一个又一个快板镜头,慌神用被子蒙住头。如一只羔羊,遇到了一群猛兽,而此时的厉陆海更是如一大英雄威立护在素晓靖面前。

男人横眉冷扫,这群狗仔轰是轰不走的,只有将计就计。

“是的!关于我未婚妻的事儿,我正准备招开发布会,请各位届时光临!!”

男人的话音未落,秘书阿离风尘仆仆的提着手提袋赶到,“好了,好了,我们厉总既然发话了,就请各位速回吧!!”

阿离连轰带赶从外面带上了门锁,室内终于陷入难道的安静。

厉陆海把衣服径直送到素晓靖床沿儿,带着万般复杂表情的目光直逼素晓靖。

从眼前女孩儿胆怯看,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是谁吃了豹子胆了,竟色胆包天关注起我的隐私来,还请来一群狗仔非要上头条不可?


“愣什么愣?赶快签了!”

“又不是签了卖身契?”

她的话已经很明了,凭啥要听眼前你这个大头猪的,签协议签上隐了?

厉陆海耸了耸肩冷哼:“你还好意思问,是谁连个接酒盅的本事儿都没有,弄的一身骚?”

素晓靖闻言,虽心生疑惑,可眼下听起来男人的话是句句在理。如果当时自己多一点应对场合也不至于引来一群狗仔队的麻烦!

既然如此,是自己有罪在先,定当有所担当了。

素晓靖端起协议书,“什么?我要扮演你的未婚妻,且要保密?!”

“是的!”

有意见保留,自找的!

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读,究竟名誉未婚妻要付出什么实质内容。

“什么?‘三陪’协议?”

“是的!”

这叫什么未婚妻协议,明明就是人身攻击。读着读着不知何时,连素晓靖她自己也没发觉小脸儿竟如一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时绽放的粉。

咦!如此馅饼砸到自己头上,不要白不要!

当目睹最后一条协议标题时,她惊诧:“这、这喝酒我不会、我不、不会呀!”

男人闷哼声儿没理会,这个笨女人是不识字还是瞎眼了竟笨的不会往下读。

……

“那……那奖金怎么算?又加上保密身份,出场费是不是该……”

男人剑眉冷扫,冷吐两个字:“翻倍!”

“真的?”

男人冷面默言,素晓靖自问自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奖金翻倍,出场费……

素晓靖两眼目视男人仿佛前面有一束光,自己凭借这束光可以找到失散多年的五妹,屏住气道,“签就签!”

正好自己要租房,找到地方住了,既省房租又省伙食费,何乐而不为。

“那我跟谁一个屋!”

“我!”

“什么?”

“是的!”

她不觉气的杏唇微抖,无奈紧抿红唇。这个男人欺人太甚,不就是一杯红酒吗?引来这么多的祸端。原本想着白吃白喝又有衣服穿还不缴生活费,这不搭本又求利的好事儿谁知竟这般死不讲理!

当晚,素晓靖签订“三陪协议”,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进了厉家庭院。

家中唯一的女主人奶奶,望着素晓靖娇弱的纤影不悦的竖起了眉。本以为孙子会找个名门千金,没想竟带回家一乡巴佬,看其破旧的行李箱就知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但不知为什么当老人与素晓靖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相遇时,所有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似乎喜欢上了这双一尘不染的清眸。

为避免嫌疑和舆论压力,厉陆海带着素晓靖进二楼自己卧室。

进屋,素晓靖被眼前的亮堂怔住了,怎一看像进了总统套房。

“我要打地铺吗?”

素晓靖没等男人开口,带着稚气的嗓音儿开门见山道:“我决定了就睡地上,睡这地毯上一定很舒服的,肯定一点儿也不觉得凉!”

“真是笨的可以!”

“笨?你说我笨?笨就笨怎了,不睡地毯上,那睡……睡沙发上也行!”

“……”

素晓靖听男人的口气,也大抵明白了,这客厅不是自己的居住地,万一被家人知道传出去了也会惹来闲言碎语的,可不打地铺又能睡哪?

素晓靖好奇的从沙发上立身,顺手推开一扇门。

咦!这间房子可真亮堂!禁不住欣喜的毛遂自荐:“要不,你把里面给我放张床,我睡这间吧!”

男人白了一眼她没应声。

“反正里面又没床,说明你又不在这间房睡,那就归我了!就这么定了,我就睡这间,又不占你的位儿。”

“拜托!愚猪,真是笨的可以,是脑子发烧还是有病?”

“?”

素晓靖本能的昂起头刚想反驳什么,豆大两个黑体字仰入眼帘:“WC”,瞬间小脸儿羞得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就是你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见过世面吗?一幅盛气凌人的自高自大样儿,动不动骂俺愚猪笨的可以,倒是一言一语的教训起我来了,谁知道洗手间还带个套间。

素晓靖不服气的呆呆伫立着,我就不信,你能把我睡到月亮地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睡这间卧室,我还是睡主卧室。”男人手臂画了个优美的弧度示意,没等素晓靖接话,发号施令:“不过,提前声明,我的居住地,闲、人、免、进!”

素晓靖撇了撇小嘴:“放心!”

“很好!”

翌日清晨,素晓靖开始忙碌着打扫卫生,管家安婶想上前阻止,可又不便多言。奶奶上下打量着素晓靖忙碌的身影,余光飘着轻蔑的眼神,“真是一个乡巴佬,还好没定婚。要不非把我们厉家的脸面给丢尽不算完!”

“夫人!少奶奶这样也是勤快!!”安婶上前道。

“闭嘴,这里啥时候轮到你插话的份儿,我们厉家不缺一个没过门的媳妇当奶妈子!”

早餐,素晓靖是夹筷子小心翼翼,咽饭更不敢使劲嚼,无奈满桌子菜只吃了个半饱。因爷爷有交待S贵公司重要人物要入驻公司,所有事务不能怠慢,素晓靖是吃过早饭便急匆匆夹着提前备好的文案到会议室报到。

推门,被一闪亮的身影怔住了,迟迟不敢进屋,怎么是她?


这不是高抬自己的那位美女吗?真是无巧不成书!

默了半天,素晓靖小心翼翼的迈着紧步踱到主位,恭敬摊开公文夹示意请审阅。

众目睽睽,恺娜用余光斜睨一眼儿素晓靖后极力侧撇着身子,双手不停交替着煽动纤指,半晌几根玉指捏住鼻尖哼出鼻音儿命令:“离我远点儿!”

素晓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立在原地。

“没听见吗?离我远点儿,离我远点儿!”

素晓靖向后退半步,怔怔然盯着恺娜。

见状,凯娜双手未呈现任何接文案的动作,在心里更是暗暗叫嚣。原本想利用酒店事宜给这个乡巴佬一个下马威教训教训,再利用狗仔队把这个扫把星从自己心爱的男人厉陆海身边赶走,没想事态进展竟如此差强人意。

“口臭!!真是熏死人了,我警告你,素晓靖!以后,不吃早餐别来找我报到!!”恺娜怒目可视。

上班的第一天碰上盯子,素晓靖深吸一口气后屏着气息向前紧步慢移,再次把公文资料递到恺娜面前,示意过目。

恺娜看一眼不曾,意味深长的凶狠叫嚣:“素晓靖,你写的这叫什么?真是有伤大雅!能入职公司?不知背后花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心思?!”

说毕,只见恺娜几根纤指捏着素晓靖递过来的硬皮文件夹角,朝素晓靖猛的一甩,随着抛出的一个不规整的极力抛物线,一张张白纸不堪一击摔落一地,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如一个个无辜的眼神。

素晓靖慌神俯身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去捡一张张丢落的文件纸,整理好后,未敢再次递到恺娜面前,而是静听其候。

“素晓靖,我警告你,以后进门先拿镜子照照自己,别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给大家看,那可真叫个丢人!”

闻言,素晓靖张口闭口欲启唇反驳,我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儿了,凭啥说我下三滥?这不是污蔑又是什么?!

素晓靖未吐出口时,只听凯娜一声呵令,似当众宣布什么重要条文:“以后,口臭者,不能踏进办公室半步!”

不等众人回答,恺娜盯着素晓靖:“素晓靖,记住!若狗再改不了吃屎,以后你就别想再进这个门,爱滚哪滚哪去!”

恺娜的话音未落,莫大会议室突然传来一极力的男高音儿:“放肆!”

男人凌厉的目光直直逼向恺娜,这叫什么晨会,明明就是故意刁难。

无礼、过份!

恺娜被男人的冷气吓的毛骨悚然打了个寒颤,随后几秒调整好情绪,挺了挺身子,语气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带着温柔嗓音儿娇里娇气:“陆,陆海,你怎么来了?!”

不是爷爷有吩咐,公司晨会由我总监一个人全全负责吗?恺娜是心上口上无不在说,“我一个人调教员工就够了,用不着厉总您亲自己出面大驾光临的。”

男人对恺娜视而不见,高大的如王者一般,把恺娜的话踩在脚底下,心疼的牵着素晓靖的手,“走!以后,晨会取消,你也不用来报到了!!”

素晓靖如一只犟驴拗着身子不肯离去,可男人的一只大手如一铁钳力道十足夹着素晓靖的手腕,“再不听话,打横抱走!”

奈何,素晓靖能挣脱得了。

办公室。

男人上前单臂一勾,门被死死反锁。顿时,一个唇吻上了一个唇,发出“呜,呜”嗡鸣声儿。男人一只大手紧托女孩儿的后脑勺,素晓靖再多的反抗成了花样绣拳。

带着薄荷的清香,一长舌长驱直入搅进素晓靖的喉咙,素晓靖瞪着杏圆大眼儿,刚几分钟前一个人还骂自己口臭,让离她远点儿,而此时怎么……

素晓靖没想自己报到的第一天就鸡蛋碰上了石头,可也不想就这样让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给这样带走,脑袋浮现恺娜的一句话:“别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给大家看,那可真叫个丢人!”

打心眼里,素晓靖以为恺娜虽给自己难堪,可教训员工严于律己也没几分不妥。可这个男人太过份,就此取消晨会,还命令自己以后不要报到,这不是明明无视自己的挑战吗?

素晓靖贝齿一咬,顿时一绺鲜红的红痕印在一个人的薄唇。

“该死的,你竟然咬我?!”

男人怒眉瞪眼,这不是刚刚自己在视频中看到的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家猫了,才几分钟功夫就变成了一只伶牙利爪的小野猫了?不过,很好,很好,有个性!

男人猛咽一口唾液,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真是可笑,记住不是口臭是肺活量太小!若想报恩就必须练这个!!”

素晓靖咬唇翻着白眼,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见过知恩图报欠债还债的,没见过报恩要练习肺活量的。

“还咬唇?影响口感!”

口感?素晓靖在心里不服气的叫嚣,我素晓靖啥时候沦落到必须要迎合一个人的口感。

翌日早饭,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素晓靖却迟迟不动筷儿。打小吃了大蒜就过敏,今日早餐不是带蒜黄就是蒜苗,竟然盘里还放有几个大蒜瓣,闻了这刺鼻味就想吐,可了得。

素晓靖充人数的在饭桌旁喝了一杯又一杯水,待全家人还未起身时,便请示提前有急事儿,匆匆离了桌。

满脑子想起恺娜的一句话,不吃早餐离我远点儿,这可如何是好?素晓靖蹙眉轻叹,还好有恺娜的提醒,真应该谢谢恺娜,不然不吃早餐可真是要伤胃的。

距公司不远处,素晓靖眼前一亮进了一家酸辣土豆粉店。

很快香喷喷的一大碗土豆粉上了桌,素晓靖如馋猫遇见了腥味,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大口大口吃了个大半饱。眼看只剩下小半碗汤,素晓靖又毫不吝啬叫了一块牛肉饼,犒劳犒劳自己,临尾还不忘扯一小块牛肉泡进汤里。

素晓靖吃的津津有味时,不远处稳稳停靠着一辆白色的法拉第汽车,车窗缓缓启下,一双眸子不移不离的盯着。


一俊美男人的脸庞出现在副驾驶座里,男人冷竣的眼神煞气咄人。

大清早出来,原来是跑到这里偷吃!!

下班,素晓靖刚到家,安婶喊去就餐,很快全家人一一入座,当一碗色香味俱全的土豆粉上桌时,素晓靖眼神充满无以言状的感动,正想动筷时,男人一声令下,“阿离!把小精带出来!”

“xiao’jing?”

素晓靖低音重复着男人口中的两个字,难道这个家还有给自己同名同姓的,这么巧,我倒要见识见识!

片刻,阿离牵着一只黄色小狗来到餐桌旁,只见一碗色香味美的土豆粉倒给了小黄狗。

什么?在这个家自己还不如条狗?素晓靖眼神夹着难以掩饰的灰暗。

原来,这个“xiao’jing”是这个臭男人的宠物。因为这条小黄狗平时又小又精,所以就取名“xiao’jing”。

翌日傍晚,安婶同样也端上了一碗上好的色香味俱全的土豆粉上桌,男人一声凌下:“阿离!去叫xiao’jing!!”

秘书阿离还未迈步,安婶忙解释:“少爷,这样不好吧!这碗土豆粉是小姐特意买的,也是她亲自己下的厨。”

什么?学会反天较真了。既然她这么爱叫板,我倒要看看。

……

“哑巴了?!”

素晓靖想起在这个男人的心中自己还不如一条小黄狗就气不顺,懒得理这个男人说半句话。

男人一个箭步俯身,他的唇吻上了她的唇,顿时四片柔软紧密无间贴在一起,正当素晓靖被男人搅得七浑八素气喘吁吁时,男人顿的松开唇冷言道:“肺活量还是这么小,真对不起一碗土豆粉、一个牛肉饼!”

什么,你跟踪我?!素晓靖气不打一出来的翻个白眼儿,欠债还债,也没见过如此说来就来不要脸的!

“说吧!如何还某人的救命之恩!!”

“口气倒不小!”,男人眯着狭长凤眼,“请恩人吃顿大餐,总该可以吧?”

俩人一前一后离开公司,一路上路过大小排挡,素晓靖完全没任何停车之意,眼看离市区越来越远,男人的耐性到了极点,“到底有没有诚意?!”

“好!下车!!”

左看右看,哪有饭店的毛影儿,这不是纯心整人嘛?!只见素晓靖悠悠进了公园大门!

呵,没有美食有美景也不错,更何况身边有佳人相伴。男人尾随步入公园,随着素晓靖的倩影在公园石阶上踱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好圈儿下来,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长亭长椅上,“有没有诚意?你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可是救命之恩?!”

话音刚落,电话接通,“喂,你好!请问小姐您在哪?”

素晓靖接过美团电话,速的起身领回来一个饭盒。

“什么?这就是你请的客?”

“爱吃不吃!!”

男人蹙眉耸肩,摊了摊手,眼下有美景又有美女相伴不能不领情。兴许真是饿了,还真是第一次吃如此够味的便当,末了又朝素晓靖会意的身手接过一小包纸巾,男人意犹如尽的摸了摸嘴巴,玩味的“哼”了声儿。

当车子驶到一高档连锁土豆粉店前时,素晓靖故意嗓门高八度道:“停车!”

快步迈近店门,素晓靖推开装修豪华且厚实的玻璃门,进屋,素晓靖震惊的发现超乎反常。

每次店里都热闹非凡,如今怎么出了奇的安静,便借着话题询问:“停……停电了吗?”

其实内心素晓靖也知道,既便停电,土豆粉用砂锅下煮也不影响客人入座的,可还是本能的没话找话的走向前台。

谁知刚迈了两步,一身穿职业装的店员上前一步恭敬道:“对不起!小姐,我们店今天只为一人服务!”

“一人服务?!”

什么意思?素晓靖懵了,还第一次听说这怪事儿稀罕事儿。

“是的,小姐!今天a市所有的土豆粉连锁店只为一人服务!”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素晓靖听着气急的咬唇,这给关门卖解药有什么区别,没见过这样做买卖的,想必给服务的这个人肯定有八张嘴六个鼻子,比猪八戒还八戒。

无奈扭头向店门外迈去,素晓靖口里还不忘嘟囔着,这是哪个该死的大头猪如此扫兴,一个人吃下那么多的店。有本事跑到外星球上去吃,别在地球上混了。

正当素晓靖口不遮拦的念叨着时,没想竟给一人撞了个满怀。

望着缓步走近的笔挺身影,几乎整个店里的店员都被震慑了,自觉排成一字形弯腰鞠躬的行大礼,一胸前佩戴‘店长’标志牌的男人紧步向前捧着笑脸:“厉总!有失远迎,多谢大驾观临,乃小店蓬荜生辉,请问有何吩咐?”

素晓靖瞪着杏圆大眼,不会吧,难……难道……是?!

店长就是店长,只见厉总的一个冷漠颜色便心有领会的上前朝素晓靖和颜悦色:“小姐,不好意思,刚有所怠慢,请问您要什么口味的土豆粉?”

素晓靖恍若不闻,一言不发,一不留神的一瞥与男人的一潭深眸相撞:爱吃不吃!

素晓靖倔犟朝店门口迈去,那笔挺的小蛮腰无不回应,我就是饿着也不吃嗟来之食!!

这一争气不当紧,素晓靖肚子里的鸽子是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一下午。不行,我得整整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好好出口恶气!

下班,素晓靖是不等秘书阿离开车便急急往家赶。进家不是忙里忙外的擦玻璃清墙角了,而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怎么教训这个该死的臭男人。

无奈肚子的鸽子叫个不停,素晓靖很想自作主张的去厨室找点儿吃的,可这大家有大家的规定,只好一杯又一杯的接着开水充饥。

“我们厉家不养闲人!”奶奶见素晓靖一杯接一杯的在沙发上悠悠喝着茶。

闻声,素晓靖鞠躬请安:“奶奶好!”

“安婶!”

“老夫人!请问有何吩咐?”

“后院的草坪该浇了,去把管子拉来!”

“这……这!”安婶迟疑几秒,显然平时浇灌木草坪的活儿都是要下人去做,且要找有体力的男佣,怎、怎么今天?

“还不快去?我们厉家是养不起闲人的!”

闻言,素晓靖是大抵明白了,这奶奶最后一句话不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吗?

“安婶,我陪你去后院吧!”

不一会儿功夫,素晓靖抱着粗管细管来到了花园,也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素晓靖并未感到任何不妥。

因为在素晓靖的心底已经根深了,什么男人女人干的活,只要劳动就是光荣的。

“少奶奶!少爷回来了!!”素晓靖拉着塑料管子铺草坪时,安婶上前一步道。

“哦!”

见状,奶奶投之轻蔑眼神,“你还不快去开门?!”

“嗯!”素晓靖迟迟未迈步。

“反了,不到三天就想造反了?!”奶奶瞥给素晓靖一个接一个白眼儿。

不知用啥本事儿竟把俺厉家孙子的魂给勾住了,连定婚仪式都没举行就往家里领,这不是一村姑又是什么?

思来量去,奶奶想不明白一向文气且绅士的孙子还没未见过近哪个姑娘的身,究竟这个小丫头片子有啥鲜招。

素晓靖哪里顾得上奶奶的冷面冷言,只知不停忙着手中的活。

安婶见状,唯恐矛盾升级,忙向大门口跑去!

瞬间,一辆白色的法拉第驶向后花园。

素晓靖侧身卯足劲儿的拉着水管时,不料却与一伟岸的身子来个反面相撞。

“没长眼睛吗?站我后面,挡住我拉水管!”

“谁没长眼睛啊,明明踩住别人的脚,还无礼闹三分说别人的脚垫住她的鞋!”

“好啊,我让你说,说说……说够了没有?!”

说着,素晓靖蹙眉闷笑一声儿,不如趁机给这个该死的臭男人一点颜色看看。


只见素晓靖利索的一只手拽着水管,一只手捏紧塑料水管头。顷刻间水管头成了喷花,一泻千里,洋洋洒洒的喷洒到男人身上。

素晓靖望着满身湿水的厉陆海,大快淋漓,“呵,呵……呵,哈……哈!”

一阵银铃般的笑音过后,素晓靖畅快扬言:“看你还死眼皮的挪不挪,一点儿小礼伺候而已!!”

“看来本少是该回礼伺候了!”

厉陆海速的捡起地上的另一根水管,捏紧水龙头,以牙还牙的朝素晓靖喷去。

顿时,素晓靖头上身上鞋上衣服上全湿透,俨然一幅落汤鸡的窘样儿。

情急之下,素晓靖红着脸,气急口吃的横着纤指念道:“你……你,你欺负人,你可真坏!!”

“你什么你?啥叫坏,还不是跟你这疯子学的鲜招吗,以致其人之道还之其身!”

素晓靖闻声毫不示弱的拿起水管,往厉陆海身上反攻。

看起来战势凶猛,旗鼓相当,俩人淋得像个从滂沱暴雨跑出来似的。

听着天空中传来阵阵笑声儿,安婶忍不住“噗嗤”一声儿没捂住嘴儿,差点儿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奶奶矜持的如一个旁观者,对安婶见怪不怪的训道,可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

看来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有那么两下,怪不得……好久没听见俺孙子笑的这么开心了!

吃过晚饭,素晓靖三下五除二的把“打水战”的战果往水盆里泡,揉了一会儿。唯独洗男人衣服时,素晓靖愣了愣,似想起来什么。

因之前男人有所交待,他的衣服必须要素晓靖专人去洗,旁人不能进屋。

一是这样掩人耳目,显得俩人情深;二是怕安婶进屋给露出破绽。

素晓靖刚拿着男人的衣服拧了一把,便愤愤不平换了一盆清水,这下我让你厉害,非要教训教训你出出这口恶气不可!

只见素晓靖赤脚在盆里又跺又踩,把男人的衣服踩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后,索性痛快唱起了歌。

“神经病,半夜唱什么唱?”

一个男人推门欲入,“好啊,竟拿我的衣服放脚底下踩?!”

平时,男人的衣服安婶唯恐手洗不净,拿到干洗店也不放心,这下可好竟用臭脚出场。

“咋了,协议上有规定?是规定不让唱歌,还是规定不让踩衣服时唱歌??”

听着素晓靖一句一顶嘴的言正当词,男人阴着脸道:“不耽误奶奶休息吗?真是有背公德!”

公德?是谁违背公德?不就是救人一命吗?动不动让人家练习肺活量,这叫啥狗屁公德?

不过,奶奶她老人家确实不便打扰。素晓靖目视男人冷冽的眉宇,不觉垂下眼睑,一只脚欲踱出那水盆时,不想脚下打滑,整个人朝地面倾斜重心失衡的扑倒过去。

男人反射性的伸出手,一只劲臂抱住了素晓靖。

“对……对不起!”素晓靖被随之而来男性灼热的气息吓到了,慌神道歉。谁知头发竟勾住了男人胸口的一个钮扣,一动就疼的抽气。

“该死的,别动,真是笨的可以!”男人黑着脸,湿热的呼吸,从素晓靖耳边划过。

俩人离得很近很近,素晓靖不仅可以听到男人的心跳声,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灼热而浑热的呼吸。

他的脸颊拂过她的脸颊,很热,素晓靖感觉大脑此刻正在充血状态。

素晓靖也不知自己何时又是如何蹲到水盆边的,只是心跳加快,脸颊发烫,漫无边际的使劲儿搓着衣服。

男人俊容雅致,徽徽俯身,狭长的凤眸里笑意更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怎么,怎么不拿我的衣服出气了?踩够了?”

素晓靖瞬间面色通红,如一只受惊的小猫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往后退步。

退得太急,再加上不知是紧张还是两腿蹲得发麻,整个人往地上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及时握住她因害怕而胡乱挥动的小手,然后一个用力,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素晓靖吓得连呼吸都停顿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那两片薄唇越来越近,她大脑一阵当机,等她意识到该躲开时,她离他的唇更近,甚至能闻到他呼吸里的味道。

清冽,好闻,像是能盅惑人的心智一般,素晓靖傻愣愣地瞪着他,完全忘记自己应该拼尽全力躲开。

就在两个人的唇快粘在一起时,男人急然站直身体,素晓靖的唇毫无预警地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只听“咕咚”一声,不知道是谁咽口水的声音,气氛有些尴尬暖味。

素晓靖反应敏捷,迅速退开,远离他的气息范围这内,红着脸再次道歉:“对……对不起!”

“素晓靖,我警告你,别以为我救你是因为爱,那天不管是谁,我都会这样,不要试图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勾引我。”

男人冷冷的说着,一把推开素晓靖。

素晓靖浑身一僵,什么?原来、原来刚才这个意外,在这个该死的男人面前是自己蓄意的勾引?那么中午是谁说俺肺活量太小的,还口口声声让还债,这不是捉弄又是什么?

僵持了几十秒,俩人各自回屋。

没几分钟,素晓靖闻男人喊声便闯进屋,只见男人行云流水洒脱落笔八个大字:“壁立千仞,无欲自刚!”

什么?这不是写给我素晓靖看的又是谁的,一语双关。素晓靖刚想转身扭头不欲理睬时,便听男人冷着气使唤道:“沏茶,研磨,泡咖啡!”

看有完没完,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素晓靖在暗自叫冤,淡然问道:“对不起,我该下班了!”

“下班?谁给你的权利?!”

闻声,素晓靖不知是心不在焉还是,总而言之,一不留神把咖啡当成墨汁儿倒进了墨研里。

情急之下,一个侧身欲见机行事给倒掉时,竟失手碰住了桌子角的茶杯。

“对……对不起!”

素晓靖望着被茶水浸热的字迹,紧张的竟一屁股坐到了“软凳上”。

这不是投怀送抱又是什么?刚刚才警告过不要蓄意勾引,看来,不给点儿颜色是不长教训了!

男人一只劲臂揽住女孩儿的蛮腰,一只手从女孩儿的领口长驱直入,在软绵之处打圈儿画圆。

“这两个长的不一样大?怪不得失衡往大腿上坐,你就这样想急着还债吗?”

债?

素晓靖气的嘴唇发青,气不打一出来,可再再多的抵抗也挣脱不了。

男人两根劲臂轻轻一勾,将素晓靖整个蛮腰身姿打横抱起,穿过书房珠帘屏障,腾空跃到书房休息室的宽大海绵床。

健硕身躯直直横压,感觉有一团火在体内欲烧欲旺时,男人突然顿了下来,口不遮拦阴着脸:“是什么秘密武器?”

一只大手毫不客气揿开女孩儿前衣襟外套。皮带?!竟然大半夜还系着皮带,看来是防备不浅,顽固不化!

随之,女孩儿后腰皮带处贴身衬衣被男人两根劲指给生生拽了出来,瞬息一只大手如一温顺的画笔钻进了衬衣,从下至上画了几圈儿。

男人手感很感,细腻光滑力道适中,当素晓靖渐渐沉沦时只听:

“你可以走了,该摸的摸,不该摸的不摸!记住、以后不要勾引我!!”

什么狗屁逻辑,赚了便宜还卖官司,素晓靖气的想一脚把这个男人跺上天花板。

翌日清晨,素晓靖趁男人给奶奶请安时,偷偷抱着一盆鲜人掌蹑手蹑脚溜进男人的卧室。

这下还说勾引不,给这盆小植说勾引吧!眼前痛快浮现男人乱刺穿针的景象。

正当素晓靖一手捧着鲜人掌,一手掀开男人被窝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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