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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订制:大叔有点甜

私人订制:大叔有点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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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安晴余景灏   更新: 2022-04-12 06: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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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安晴余景灏《私人订制:大叔有点甜》讲的是"我们结婚吧!"安晴在路边随便拉了个男人花九块九成功晋升少妇,可结婚证刚拿到手,她就后悔了,"请问,什么时候可以离婚?"某男一脸傲娇的说:"丫头,我劝你不要暴殄天物,做我的老婆有很多好处,比如,你买东西我付钱我做饭,你吃我开车,你坐着,你生儿子,我养,你躺着,我……"

第1章

精彩节选


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般的清澈,也给人们带来了一天的好心情。

站着民政局前的安晴,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一袭淡紫色的碎花长裙,平日不化妆的她,白净的脸蛋也略施粉黛,眉目含羞,正静静地等待着男友凌子薄的到来。

他们相恋三年,直到一周前,子薄终于跟她求婚了,回想起昨晚最后一通电话,那浓情蜜意的情话萦绕心头,让安晴的嘴角不禁上扬。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安晴看着一对对璧人不断地从民政局里进进出出,显得也有些着急了,不禁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喂,你还没到吗?”

安晴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昨晚明明说好今早九点在民政局门口等的,现在十点半还没见到他人,到底在磨蹭什么?

“我,到了……”电话那头的凌子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的。

“那你在……”安晴一转身,余下的话便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处,咽着出不来。

水灵灵的墨瞳怔怔地看着前方,熟悉的人儿,熟悉的面孔,可是,挽着他手臂的却不是自己,那个女的,是谁?

那一脸的浓妆艳沫,刺鼻的香水味,一个字,俗!

安晴浑身一个冷颤,想移步上前问个清楚,可是双腿却像是注了铅一般沉重,木木地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凌子薄。

他,竟然一眼都没有看向自己,那视若无睹的模样,让安晴无比心寒。

而他旁边的女人,却回头给了她意味深长的一眼,挑衅的眸光闪烁,嘴角抹过一丝讽刺!

安晴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狠狠地刮了一眼那女人的背影。

心,轰然焚起熊熊烈火,死不要脸的小三

凌子薄,你有种!

是自己的不会走,既然走了,那便不是自己的,留恋也没用。

安晴忍着心头的疼痛,双目快速扫视门口的男男女女。

突然,目光停在一个身穿着笔挺西装的男子身上,双脚更是急急向他迈去,纤手戳戳男人的后背。

身后的异样让刚放下手机的男人,转过身来,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只到自己鼻尖的安晴,一袭淡紫的长裙,墨色的长发被风轻轻抚动,脸蛋带着一个倔劲。

这是她给他的第一印象…

“先生,单身吗?”正盛怒的安晴急切地想找个人把婚给结了,同时也开始注视眼前的男人。

英气的浓眉,笔挺的鼻,深邃如潭的眸子中带着与生俱来的一股凌慑厉气,挺拔的身影高大得足足为安晴笼罩出一片阴影。

“如果我说是呢?”低沉好听的声音如同大提琴动人的奏乐,沉沉稳稳地撩拨着安晴的心扉,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女子,那双如墨的眸子却水亮水亮地吸引着他。

“那我们结婚吧!”安晴撇见他空空如也的无名指,直接拉过他的手就要往民政大厅走去。

就算没有凌子薄,她安晴今天也照样能登记结婚!

余景灏眼中先是划过一阵惊讶,后来却是被一抹浅笑给取代了,这丫头片子还真莽撞,随便拉着一个陌生男人就要去领证,看来肯定是被男朋友甩了,但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没钱吗!”眼看着这个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让安晴心里莫名地就生起烦躁,回头冲着他没好气的宣泄道:“不就九块钱吗?老娘付得起!”

余景灏眸间顿时涌起一抹兴致盎然的光芒,被她那‘豪迈’的架势给吸引住了,不由的跟着安晴的步子走了进去。

原本他还愁着如何找个媳妇儿回家见爸妈,现在有个主动送上门的甜妞,好像也不赖哦!

两人在大厅等了一会,排号便到了他们,走到办.证台前填写资料,无意瞥了眼余景灏的身份证,眸子从姓名处下移,不由惊呆地放大。

天啊!这个名字叫余景灏的男人,居然比她大了足足地十岁,嘴角不禁抽了抽,看着身边的余景灏,眸子顿时滋生出后悔的信息。

她,可以悔婚吗?她的大好青春、如花年华,怎么就可以这样就败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岁的大叔身上?

一系列程序办妥后,从工作人员那接过红本本,安晴想也没想就把心中的疑惑吐了出来,“那个,请问什么时候可以离婚?”

工作人员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而用那怀疑的目光看了看余景灏。

这个……

原本还带着淡淡笑意的余景灏,听了安晴的话,浓眉大皱,长臂搭在安晴的削肩上,对着工作人员说了句,“我老婆爱开玩笑!”


离开民政大厅,安晴此刻的心情就好像上坟似的,原本温暖怡人的阳光不见了,天似乎也阴沉下来,在安晴的眼中,世界,似乎都变成了灰色。

她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是送羊入虎口,把自己这么一只肥肥胖胖的小羊送到了余大叔这只大灰狼的口中呢!

就在安晴以为出了民政局便各走各路的时候,余景灏搭在她肩上的手并没有放下。

安晴奇怪地看着余景灏,“你干嘛还不走?”那语气,压根就没有一点柔情,淡淡中还夹带着一股不耐,好似巴不得余景灏马上从她视线中离开。

“等你!”余景灏恢复了平和的语调,似乎还相当的有耐心。

“等我干嘛?”安晴心中警钟打响,一股子的不妙油然而生。

他……他想干嘛!!!

余景灏眉目放柔,大手轻抚着安晴额前的流海,“回家!”那低沉的嗓声如玉般的清透,怜爱地带着一股莫名的宠溺。

“回?回什么家?”安晴甩开余景灏温厚的大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当然是我家,你现在是我老婆,理应要去见见你的公公婆婆!”余景灏拉着她的手就往停车场走去。

余景灏贴心地为她打开车门,安晴却苦巴着一张脸,迟迟不上车。

“怎么?没有勇气了?刚刚那个豪爽劲呢?”余景灏说着,故意往安晴面前靠近了两步,安晴被他逼得往后退,却碰到了车身。

“我……”

余景灏伸出两手撑在安晴的两侧,脸凑近她的鼻尖,声音故意放得低沉:“你什么?还是你需要我这个新老公给你一个吻来增加勇气?”

最终,熬不过余景灏那深情却暗暗带着威胁的目光,只能苦哈哈的上车,跟着他去见她所谓的公公婆婆……

上车后,‘咔’的一声锁车门的声音,让安晴心中一直藏着的话,终于忍不了了,“大叔,我后悔了,我想要离婚!”

原本专心致志看着前方的余景灏,对安晴笑了笑,傲娇开口,“丫头,我劝你不要暴殄天物,做我的老婆有很多好处,比如,你买东西我付钱。

我做饭,你吃。

我开车,你坐着,

你生儿子,我养,

你躺着,我……”

“你想干嘛?”安晴一脸防备的双手护在胸前。

“哈哈哈,想干嘛,以后你就知道了......”余景灏看着她小脸蛋皱得苦巴苦巴的,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虽然这丫头比自己小十岁,可是,这证明她不会像那些泡在社会这潭浊水中的女人那么有城府,找女人,还是找简单点的好。

她的出现正好能让他对于家里那对差点闹翻脸的父母,有一个好交代,以后都不会再逼着他去相亲!

……

车辆驶入公路后,车厢里沉沉的一片静默,安晴一脸无奈呆呆地望着窗外,水灵灵的眼睛没有了焦点,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儿。

经过了A市最繁盛的地段,余景灏瞟/了眼’国贸’大厦,长指敲了敲方向盘,便调转了方向,往‘国贸’开去。

原本明灿灿的环境恍然变得昏暗,安晴这下子才回过神来,透过玻璃窗看看外面,四周都停放着车,他们这下子又是去哪儿呀?

“大叔,我们去哪里?”安晴看着已经下车的余景灏。

他高大的身子绕过车头已经走到了自己这方,相当有绅士风度去为自己开门。

等到安晴走出来后,锁上车子,又把手臂搭到了安晴的肩膀上,大手习惯性地摸摸安晴额前的流海,只见那漆黑柔顺的流海,在余景灏的抚摸下,轻轻地抖动,无意间一股清淡的香味还萦绕在余景灏的鼻尖。

“丫头,咱们都结婚了,当然必须要有结婚戒指啊!”余景灏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绵绵如细水,却又低沉的极其好听。

安晴恍然大悟一般,双颊咻地粉红起来,但很快她的悸动都变得暗淡了下来

原因是她想到凌子薄,想到一周前的那次求婚,虽然没有戒指,但她还是答应嫁给他。

只是她的包容和感情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文,他是个十足的大骗子!

“跟我来,专心点!”余景灏拉着她下车往商场走去,直接带着她来到一家珠宝店。

余景灏淡淡一笑,拉着她坐到柜台前,让她专心地挑选:“细心瞧瞧,喜欢哪个款式?”

“随便吧,你挑,你觉得好的就可以了!”她才没心情跟他在这挑戒指。

“不行,快看,看中就说,婚戒哪能这么随便!”余景灏不满地轻皱起眉,强制性命令着,他又不是一个吝啬的人。

看着二人有些僵持,店员小姐迅速上前搭话:“请问小姐喜欢简约点的,还是喜欢繁复点的戒指呢?”

安晴碰了碰余景灏的手臂,“大叔,你喜欢简约点的还是什么?”

“你喜欢。”余景灏站在一旁,双手环于胸前,一副‘你搞定’的样子,把问题抛回给她。

他们这样你推我我推你下去,恐怕要在这里纠结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多,安晴不想在这耗时间,只能乖乖的配合他一次。

安晴半弯着身子,看着那一排又一排精美的戒指,视线停在了一枚简单得只镶着一枚小钻石的戒指上。

圆滑的弧度,银色的壁环却带着一抹亮眼的银质光泽,中间镶嵌着一枚六边角小雪花状的小钻石,不大,但大小和壁环的比例确实相当的匀称。

而女款的,则是在雪花小钻的周围多了几颗小碎钻,增添了这款戒指的柔美。

素而雅,美而实。

安晴指着那款戒指问道,“怎么样?”

余景灏看了看,点头,“还挺有眼光。”


付款后,余景灏牵着安晴的手,一副新婚夫妻的模样亲密离开,但刚走出珠宝店,迎面巧好遇到了两张熟悉的脸庞。

温锦舒和万念可是她最要好的闺蜜,面对着她们那诧异的眼光,安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们解释清楚了?

温锦舒和万念几下子就走到了安晴身旁,将余景灏直接无视,一把就将安晴给拖到了一边。

看着自家的丫头被莫名其妙地拉走,余景灏想跟上去,却被安晴给制止住了,“大叔,她们是我的朋友,你去停车场等我吧!”

被拉到一旁的安晴,还没缓过气来,万念已经迫切地开口,“安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谁啊?”

“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和凌子薄不是今天去领证的吗?”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断向自己砸来,她俩你一言我一句地对问着,丝毫没有缝隙给安晴说话。

安晴被她们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差不多砸晕了,不由打断,“你们两个是想自问自答?还是想让我回答你们的问题啊!”

“好,你说。”

“好,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

“我和大叔是刚认识的,不过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安晴淡淡地说着,眸光平淡,似乎并不觉得有哪儿的不妥。

但是听在温锦舒和万念的耳中,却是十分的不正常,万念拉了一把安晴,紧紧地扣住她面部表情,似乎想从中搜到些许信息,“凌子薄呢?你们不是今天登记结婚的吗?怎么变成了……”

“他……我们分手了!”安晴的语调依旧是淡淡的,似乎就像在平静地讲述着一件事,不喜不忧。

可是没人知道,当万念问起凌子薄的时候,她的心在滴血,似乎又看到了早上,凌子薄那视如无睹的表情以及那个女人挑衅的目光。

“为什么?”这下可轮到温锦舒惊讶了,她前两天可是相当高兴地告诉她,她和凌子薄终于要去领证了。

喜欢一个人可以是一见钟情,但是谈到爱的份儿上,可不是一两天能编织而成的,她和凌子薄,可是恋爱了三年。

“这个……”安晴敛下眸子,挡住了眸底的寂寥,皱了皱眉头,她并没有打算回应,最起码,不是在这个时候作出回应。

她可没有忘记大叔还在停车场等她的,再次抬眸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脸的淡然,脸上挂着淡笑,“今晚在“魅色”见面,到时再和你们详细说,我老公可还在等我呢,先走了!”

“喂,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就走了?”

万念没好气的在原地冲着溜烟逃走的安晴一阵抱怨。

安晴转身,歉意的对闺蜜挥挥手道:“晚上不见不散哦!”

走到停车场,只见余景灏并没有坐进车里面,而是随意地靠在车边,远远看着他,俊俏的面容,健硕的体魄,其实,他真的很优秀。

为安晴开了车门,等安晴进去后余景灏再坐回车厢内,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问道:“刚才那两个,是你的朋友?”

“嗯,我们是死党!。”

她们是大学同学,所以她们对于她和凌子薄的事情,可是相当的清楚。

车子出了停车场,如一条鲤鱼投进了大江中,安晴心里还在愁着等会见到余景灏的父母会不会出岔子的时候,余景灏的电话响了。

蓝牙接听之后,安晴听不到那边说的什么,只是听到余景灏说:“好,我知道了。”

“律所有点急事我要马上回去处理,改天再带你去我父母家,现在我先送你回家。”

听到余景灏这番话,安晴的眼睛顿时闪烁出惊喜的光芒,连声说:“不不不,不麻烦了,你工作要紧,把我放在路边就好,我自己回家!”

她可不能让他知道她跟闺蜜跑去酒吧。

听了她的话,余景灏将车停到路边,但安晴想下车,却开不了门,回头一脸质疑的瞪着他:“你干嘛呢,开锁啊!”

余景灏并没有顺安晴的意,反而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钥匙和拿出笔在记事本上草草几笔,尔后把这两样东西都递给了安晴,一脸认真的交代着她:“丫头,拿着,这是我家的钥匙和地址,我限你三天内,自动自觉地搬过来。”

安晴接过钥匙和地址,看也没看便放到了自己的包里,“得得得,还有什么话要向小的交代吗?”

“没有了。”余景灏看着安晴似乎很赶时间,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和她再说些什么,她也不会听进去的。

安晴只听见‘啪’的一声解锁声,打开车门,一溜烟就跑走了。


“魅色”光束璀璨不停地四处扫射,动魄人心的舞曲在这被烟味酒味熏染的演艺大厅回荡,一墙之隔把他们与外界脱轨,迷离的昏暗,更是晕染着无尽蛊惑,涣散着众人心神,眼神中的彷徨无助,了无方寸的空洞,都是夜店中典型的颓态。

“来,继续!”安晴拿起一杯威士忌,又继续往嘴里灌。

她一进来就开始喝酒,一杯又一杯地往肚里灌,一边喝酒一边和万念、温锦舒述说着今天早上那狗血的事情。

等到她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得差不多了,她也已经显露出一脸的醉态。

原本万念和温锦舒没怎么留意,等到她们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双颊酡红的安晴,万念一手压住了她又要举起的手臂,夺过她的酒。

“安晴,你还能不能喝?”虽然买醉是最好发泄失恋的方法,但是也要适合而止啊!

“我……我为什么不能喝啊!今天姐可是拿红本本了,高兴得很,把酒还给我。”平常安晴可是豪言壮语习惯了,万念她们也没有说什么,就顺着她的意,把酒给还给她。

“可是安晴,对于凌子薄突然的突然变卦,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前一个晚上才和你说好的去领证,怎么就过了一晚就……”

没等温锦舒说完,话儿就被安晴给打断了,鄙夷的目光从这幽暗中依旧发亮的眸子投放出来,“放屁,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就是故意找茬,故意羞辱我,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会阻止他和我领证啊,如果他对我的爱是那么的坚定不移的话,还能有什么事情阻止他爱我!”

安晴是嗓音越说越柔,最后都变成了嘤嘤额哭腔了……

“摆明就是那个陈世美不要我了......”说到最后,安晴已经忍不住地趴在桌面上,放声大哭起来。

温锦舒暗暗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慰。

“好了,你现在不是有个高富帅老公了吗?你不是很拿得起放得下的吗?别想那个负心汉了,不值得!”万念摇摇头,叹息间拿起一瓶酒,就往自己的杯上倒。

谁知道安晴咻地一下坐了起来,拿过万念手上的杯子,又往嘴里灌酒。

杯里的酒被她一饮而尽,放下后,安晴又是一脸的哭丧,“什么高富帅啊,压根儿就是一个老大叔,你们知道吗?他比我大十岁啊,不是一两岁,而是十岁!我是赌气当着凌子薄的面拉个男人结婚,让他知道我也不是没男人要的,可是我和大叔有十岁的代沟,所以今天我又提出了离婚。”

温锦舒听着,吃惊地狠狠拍了下安晴的脑袋,瞪着眼睛,“你这个傻丫头,我看你是傻了对不对?十年又怎样?三十多岁了又怎样?你这么个黄毛丫头,难道还想找一个事业无成的和他慢慢熬啊!现在的女人,就算是三奶四奶,都愿意做那些金山老头的小妾,啧啧!你还跟人家谈离婚,脑瓜子有问题了!”

“那他同意了吗?”万念倒没温锦舒那么激动,这才是她关注的。

“同意?他同意的话,我还会和他到‘国贸’,还会被你俩给撞见吗?”安晴反问了一句,现在她就好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后悔莫及。

温锦舒的话她没有反驳,毕竟说的都是事实,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多少的少女为了图取金钱而出卖.肉体、放纵灵魂,当上了富豪的三奶四奶,甚至是五奶六奶,享受起物质生活。

但她又不是那些人,更何况她安大小姐也不缺钱,她只想找一个真心与自己相爱的人过日子。

过了凌晨,才是到了酒吧真正的嗨点,只见大舞台前,昏暗一片,烟雾腾起,朦胧间,一位妖娆的舞女已经站在了舞台上。

嗨到极点的DJ,瞬间响起,曲调似乎是最好的催迷剂,已经喝得有些迷糊的安晴,敏感的神经触碰到了DJ,整个人就嗨起来了,放下酒杯就要往那人挤人的舞池里面走。

看出了安晴心思的万念,一把拉住了她,声音有了些许的严厉,“安晴,你别去了,乖乖坐在这里。”

她们来酒吧可以消遣,可以适度地放纵,可不是来被人‘揩油’的,安晴进了舞池,还不被人毛手毛脚就奇怪。

安晴皱着眉头,不满地反抗着,一脸的醉态,痴痴地笑着,“不行,我就要去,今天我安大小姐开心,谁也拦不到我。”

温锦舒看着两行泪痕还明显挂着颊上的安晴,看着就招人可怜,心疼的说道:“万念,你就让她放纵一下嘛!来酒吧她不就是想发泄的吗?就别再让她觉得有拘束了。”

温锦舒一向比万念心软,可是万念依旧执着着自己的观点,“锦舒,你傻了你?就那人堆,你觉得安晴进去了还能安全出来吗?”

“那,那现在怎么办?”温锦舒有点艰难地拉住乱动的安晴。

醉后的安晴,那股蛮劲可不同寻常,而且发起酒疯来,谁也拦不来。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打电话给他老公处理啊!”万念一边说,一边翻着安晴的口袋。

“混蛋,住手,再摸老娘就揍你了。”安晴一脸的凶悍,挥起了小粉拳,那样子似乎还真要来真的。

万念怨念地瞪了安晴一眼,“哎!我就是混蛋,你打我吧你,帮你找你老公还混蛋啊,你真是没良心。”


安晴听到老公这两个字,眯了一下眼睛,一脸迷糊,随后又大笑起来,“老公?哈哈,什么老公?我没有老公,子薄都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老公,把手机还给我。”

安晴的朋友圈相当的简单,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除了她和温锦舒,还有一些同事以外,她就没见到安晴的电话里面还有哪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余景灏,万念念着这个名字,立马就知道他就是安晴的新婚老公,摁下号码拨过去。

“喂,安晴?”醇厚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倦意,许是余景灏都已经是入睡了被吵醒。

还没等万念回应,安晴就把手机给夺过去了,往电话里面叽里呱啦地大声嚷嚷,“凌子薄你这个王八蛋,竟然还敢打电话来找我?”

原本安晴这边就嘈杂,被安晴这突如其来的撒喊,余景灏的心神立刻清明,“你在哪?”声音中不无透露着点点的关心,毕竟现在她可是他的老婆,而且看这丫头傻傻的,这下子她又是去了哪里?

“我在哪?我在哪关你毛事啊,我跟你说凌子薄,不是你甩了我,是我甩了你,知道吗?以后别找我!”

“啪”的一声,安晴把电话就挂了,把手机扔在了吧台上。

转过头来,又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笑兮兮地和万念、温锦舒说道:“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呵呵!我们继续喝酒!”

安晴的壮举让两人都惊呆了,可是看着安晴这副模样,作为闺蜜的她们,无一不阵阵心痛,平常的安晴是多坚强,她们已经是多久没有看到过她这样掉眼泪,这样喝得烂醉了。

记得当初在万念的生日会上,安晴太高兴了喝酒直到生日会的结束,一幅烂醉的模样,还耍起酒疯来,被凌子薄训了一顿后,她就不再喝酒了。

可是现在被安晴扔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闪烁着,又开始震动了。

万念拿了过来,看了看名字,按下接听键,“喂,余先生,我是安晴的好朋友,安晴她喝醉了。”

余景灏眸子一闪,一丝愠怒闪过眸间,“喝醉了?你们现在在哪?”

……

简短的对话,万念交代了这里的地址以及他们的位置。

看着万念把手机放回桌上,温锦舒开口问道:“怎样?他现在过来吧?”

“嗯。”万念点点头,轻声应道。

温锦舒不仅感叹道:“其实嘛,我觉得这个丫头挺有福气的,而且那个男人应该对她也是挺上心的吧,不然还怎么会老半夜的还出来找她。”

“作为朋友的我们,当然是想看到安晴幸福,希望那个余景灏往后也会好好待安晴吧。”万念淡淡地回应着,喝了一口酒。

约二十分钟,只见门口就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背影,一身随意的黑色休闲装,却简单中显露着他健硕的体魄。

在这迷乱的环境中,余景灏那俊逸的脸庞,更是吸引着不少女人的侧目,有的更是色心大起,上前大胆搭讪不止,还有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靠在了他的身.体。

可他都不冷不热一一推开,原本对安晴就有了些愠怒的他,现在更是阴沉着脸,眸光锐利地四周索寻着,最后终于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了安晴她们的吧台。

只见刚刚还在发酒疯的安晴,现在却是安安静静地趴在了桌上,而万念和温锦舒看到救星来了,连忙把位置让给了他,万念连忙开口道:“余先生,安晴就交给你了,或许有些不礼貌,你就别计较,我和锦舒,就先走了。”

两人把安晴交给他后,就一溜烟地遁了,她们可不想留在这里继续当安晴的炮灰。

余景灏轻轻拍了拍安晴的肩膀,声音温温淡淡的,“安晴,醒醒,我们回家了。”

“呜~回家,我没有家,子薄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安晴又开始哭了,两只大眼睛红红的,就像兔子,娇小的鼻尖也红红的,俨然滋生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可爱,可是,听着那个名字,却是余景灏不喜欢听到的。

“傻丫头,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乖,我们回去了!”皱着眉头,依旧破有耐心,对于喝醉了的安晴,他是没什么脾气的。

嗓音软软地,醇厚好听,余景灏又习惯性地摸摸安晴额前的刘海。

安晴听到这里,突然又停止了哭泣,开心地笑了,还带着水光的眸子,如星子般地闪耀着,“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和你回家吗?”

余景灏的心像是猛的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对着安晴那闪着水光的星眸,竟然忘了移开视线。

心里面忽然冒出来一个强烈的念头,他要把这丫头抱在怀里,一辈子抱着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一眼,她,只是他一个人的!

“嗯,乖,和我回家吧!很晚了。”余景灏把安晴扶起来,心里下定了决心,以后绝对不给安晴再喝成这个样子。

倒在余景灏怀里的安晴,走出离吧台没有几步,就停住了脚步,眉头紧皱,两只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余景灏,“我……我要尿尿!”

听着安晴的话,余景灏无奈地笑了笑,又把她带到了洗水间那方,看着安晴走进去,也不忘叮嘱一句,“小心点!”


洗手间的人进进出出,许久的,却还没有见安晴出来,正好看见有个女人准备进去,喊住了她,“那个,小姐,打扰了,请问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看着眼前的帅哥,那个女的还以为是故意来搭讪了,一脸的妩媚样儿。

“我老婆进去里面很久了,请问能帮我顺便看看吗?”余景灏不冷不热地说着,嗓音间有着一股的疏离感。

美女一听到他说“老婆”,眸子黯了黯,原来不是来搭讪的,可是出于礼貌,还是应声点头。

只见美女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搀扶着安晴走出来,带到了余景灏的跟前,“先生,请问是她吗?她坐在了最里面的那一格,看样子是吐了很久。”

“是的,谢谢你。”余景灏礼貌地接过了安晴。

看着安晴,墨色深遂的眸子闪过点点的心疼,她是何苦呢?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把自己喝成这样。

这时候,安晴也抬起来膨松的双眼,看了看余景灏,蓦地,一手搭在余景灏的脖颈,一手轻佻地扣着他的下巴,“啧啧!小白脸,你今晚就是陪姐姐的吗?走走走,我们开心去。”

余景灏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了,无奈地笑了笑,拉下她的手,将长臂跨在她的肩膀上,紧紧地扣住她整个身子,附和道:“对对对,今晚我是来陪你的。”

走出“魅色”,进了车子,一个狭小的空间,安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困住在一个笼子,凝集的空气,让她犯着闷,用力拍打着车门,大声的嚷嚷,“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坏蛋,放我出去。”

余景灏丝毫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开着车。

安晴看着身旁的人没有理她,也没有放她出去,一下子来气了,挥着拳头就往余景灏的俊脸砸去。

被突如其来的一拳,余景灏只觉唇角有了一丝的腥味,却没有把车停下,继续往前方驶去。

眉间折起淡淡的皱痕,在这样下去,就算再好脾气的人,也会生气。

安晴挥拳后,更是不安分了,抓住了余景灏的手就使命往自己那方拉去,眉头紧皱,无赖地吵嚷着:“混蛋,我叫你把我放出去,放我出去!”

这下子,由于安晴的胡来,使得车子左拐右移地前移着,变得有些不受余景灏的控制了,还好现在马路上,由于处于深夜,没有什么车辆,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被迫停下了车来,看着胡来的安晴,他真有种把她打晕的冲动,可是,一看这她那一脸的可怜,心又软下来了,“你不是说要回家的吗?”

“不要,我不要和你回家,我要自己回家,开门,放我出去!”没了理智的安晴,行为也变得放荡不羁地。

对着安晴,余景灏真的是无奈又无措,安晴抓着余景灏闹着闹着,最后居然趴在座位上闭目了。

看着终于安分下来的安晴,余景灏松了一口气,回到住所后,余景灏轻快速地走过客厅,把她放在房间的大床上。

舒适的大床让安晴又不安分起来,嘴边又开始呢喃着今晚他听了不知多少遍的名字,“凌子薄,我恨你,你为什么不要我?呜呜……”

无奈的摇摇头,他现在总算明白这丫头为什么会在民政局前拉住他去登记了!

暗色调的床单,安晴那海棠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躺在上面的她,眉心起皱,睡得极不安稳。

“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我这辈子,就只是为了嫁给你啊!”

安晴忽然笑中有泪喊了起来,话音未落就从床上站起来动作迅速地跳到了余景灏身上,两手圈住他的脖子,泛红的双唇直接就狠狠撞上了余景灏的唇!

“丫头,你喝醉了……”余景灏努力抑制着,可是声音明显是带着一丝颤抖。

安晴被余景灏推开,又往后摔在床上,眼看着余景灏转身要走,又立刻跪着走了一步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余景灏的腰。

“别走啊,别走,你不是说你想要我吗?我不等跟你新婚之夜了,我现在就给你,给你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安晴说着,竟然开始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或许是喝得太醉了,却怎么都解不开衣服的扣子。

余景灏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不敢回头看安晴,声音嘶哑地说:“在这等着我!”

说完之后便快步走了出去,似乎是怕自己走慢一点的话,就会发生些不能控制的事情。

余景灏找了解酒药和水给她,等他再次进来的时候,却看到安晴靠在了床里的一角,双膝曲起,小脑袋俯在上面,长发披洒在肩膀上,原本就已经够娇小的她,现在如此蜷缩成一团,变得更像一只小猫,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

余景灏把药都放在了床头柜上,走近安晴,轻轻摸着安晴的后脑勺,柔声问道:“安晴,醒了吗?”

安晴没有作声,依旧默默地啜泣着,缓缓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由于满眼眶的泪水盈盈浸润,人像变得模糊,而神志还未清明的安晴,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一双如同被洗涤过的墨瞳凝视着余景灏,可却没有任何的焦距,黛眉间淡淡地泛起褶皱,余景灏看着安晴呆呆地看着自己,那一脸直让人疼惜。

余景灏不禁伸出手,镌长的手指轻轻覆上安晴的眉心,细细地按揉着,声音更是柔和好听,“吃了药,就睡吧!”

安晴似乎没有听到的他话,停止了哭泣,并且反问一句,“你是谁?”大眼眨巴地看着他,似乎在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男子。

看着安晴傻乎乎地样子,余景灏没由来地浅浅一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拿起床头柜上的药和水,递到她的面前,带着哄骗的语调开口,“吃药!”

安晴看了看那两颗白色的药丸,又看了看余景灏,秀眉轻蹙,摇摇头,带着点点撒娇的腔调,“头好痛。”

“吃了药就不怕痛了。”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对一个女人如此地有耐心而温柔。

听着余景灏那绵绵如细水的嗓音,似乎带有一种催眠的奇效,安晴乖乖地拿起药丸,咕噜咕噜地几口水,把药给吃了。

看着安晴吃了药乖乖躺在床上,继而帮她盖好薄毯,而安晴却是静静地,两只眨巴眨巴的大眼盯着余景灏看。

木木呆呆的样子,安晴醉得可是相当的恰好,现在不哭不闹的她,就好像一个天真的小孩,粉嫩粉嫩的脸颊,娇小的身子就让人萌生一种保护欲。

久久地,安晴依旧看着余景灏,而余景灏同时也与之对视着,终于不禁地微微扬起了嘴角,问道:“丫头,怎么了?”

“你陪我睡好不好?”声音柔柔地如同一小小轻盈的羽毛抚过人心,而安晴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余景灏大为惊讶,原本躺着的她,坐了起来,藕臂主动圈住了余景灏的颈项,歪着脸蛋,一脸天真无邪的笑。

就好像小孩纯粹赖着大人要陪她睡觉一般。

“小丫头。”余景灏轻轻一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安晴,他特别的喜欢。

“好不好?”安晴见他没有回答自己,娇嗔着。

“好,躺下。”余景灏躺下后一手拥着安晴,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乌发。

就这样纯粹的拥抱,抱着怀里娇小的人儿,余景灏却感觉从未有过的踏实。

或许,他的这段闪婚,真的是一个对的选择。


翌日,湛蓝的天穹,白云闲逸地飘荡着,太阳懒洋洋地播洒着金光,一切平和、美好。

暖暖地阳光穿过白色的沙帘,投在暗色调的大床上,打在安晴那吹弹可破的雪肌上,两道长长的眼睫因阳光的投射而变得熠熠生光,活像两只轻盈的蝴蝶。

蓦地,蝴蝶轻轻地抖动翅膀,眼睑不适宜阳光眨巴了几下,安晴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白色的窗帘,暗色的床,暗灰色的墙壁,这里是……

安晴一下子惊醒地坐了起来,脑袋痛得让她忍不住揉着太阳穴,这就是宿醉的后果,她这是在哪儿?

她只记得昨晚和温锦舒、万念她们在酒吧喝酒,然后?

然后呢?

不记得了,难道……

安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后果,可是当看到自己浑身上下的衣着都整齐后,就放下心来了。

这时候,安晴才注意到了空气中浮荡着一股熟悉的清香,淡淡的薄荷香,这是......

余景灏?

她此刻紧紧想到他,立马下了床,走出了房间,却被一股浓郁的牛奶香味给吸引了,寻到了饭厅,只见整洁的饭桌上,放着一份早餐。

安晴坐下,看到了一张便笺,淡黄色的纸张上写着雄浑有力的几个字:“把早餐吃了后,乖乖地回家收拾东西帮过来!余景灏…”

看着早餐,安晴竟然呆呆地走神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来的太过于快,太过于出乎她预料了。

昨天的这个时候,她还在悉心地打扮着自己,想着马上要和凌子薄结婚登记而欣喜不已,可就一天的时间,她就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

讽刺的笑意掠过唇间…

回神后的安晴,静静地把早餐吃完,当滑腻的牛奶从口腔流入,甜腻的感觉似乎把心也滋润了一番。

最后环视了一眼客厅,安晴淡淡地锁上了门,离开了。

这里是高级的住宅区,所以特别的宁静,一般的车流都不会通往这里,所以安晴就只能一直徒步前行,恰好的,这宁静的环境却让安晴有了一个静然的心。

现在的她,要好好想想往后的路了。

她和余景灏,毕竟是一场乌龙的闪婚,但是她坚信,她和他,并不会有结果的!

想通后的安晴,又充满了一身的正能量,回到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安晴拿着小包包就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蜜语”花店。

正在门口摆弄着康乃馨的同事肖晶,看到安晴后一脸的笑意,跟随着她走进了花店里面。

等安晴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围上了碎花围裙后,肖晶胳膊碰了碰安晴,“今天这么迟才过来,怎么样?昨天去领证,昨晚就算是一个新婚之夜了吧?”

看着肖晶那暧昧不明的眼色,安晴原本还挂着脸上的笑变得有点僵硬,“没有啦,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

肖晶是她的同事兼朋友,她自然不想瞒她,所以就轻描淡写地草草几句话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

谁知道肖晶听后反应如此的大,大有拍案而起的架势,一把躲过了安晴手中的郁金香就扔在了地上,拉过安晴就说道:“你呀你呀,怎么这么笨,那个女人这样挑衅你,居然不上去扇她两巴掌,居然还这么仁慈地放了那对狗男女去结婚,你脑瓜子逗了是不是?”

安晴怔愣了片刻,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肖晶,她这反应,似乎比她这么当事人还要用情几分,不过,这才合适肖晶火爆的性格:“可是我觉得,就他这么一个薄情寡性的男人,不值得我这么做!”

她虽然很爱他,但是当他如同陌生人一样与她擦肩而过时,她就已经将他彻底的看清楚了,她不想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都撕破。

可肖晶却是不同意她的说法,“爱情是自己争取的,幸福也是自己争取的,安晴,我觉得你这样的想法就不对了。”

看着肖晶较真的小脸,安晴突然觉得气氛有点绷僵了,不由说道:“是呀,我的幸福,都被你扔掉在地上摔碎了。”

安晴说着淡淡浅笑看着地上的郁金香,娇美的郁金香经过肖晶如此暴力的摧残,已经破碎在地上,这可是今天才刚从荷兰空运过来的郁金香,如果被老板知道他们如此对待她的话,那她们这个月的奖金肯定没了。

肖晶顺着安晴的目光,看着地上的郁金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她刚才是太过激动了,连忙就收拾“作案证据”,一边收拾还一边和安晴说着话,“安晴呀安晴,不过你挺幸运的呀,没了那个破男人,居然捡了一个高富帅,诶,你知不知道那个余景灏是做什么的?”

用心插着花的安晴,听到肖晶这么一句,不以为然地想了想后,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肖晶诧异地看了安晴一眼,“不是吧,你,居然连那个男人做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

安晴白了她一眼,重复了一次自己刚才的话,“肖晶,你要记住我刚才说过的,我和余大叔只是冲动的闪婚,所以呢,在不久后,我也会和他提出离婚。”

肖晶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时间在平静中度过,一晃眼,就过了两天。

这两天,安晴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而三天前那场荒唐的婚姻,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生活依旧要继续,夕阳西下,余光还笼罩着大地,安晴和肖晶已经开始收拾花店准备下班。

平日花店的老板都不在,只有她们两个打理,每逢节假日,忙不过来了就会有兼职过来帮忙,所以这份工作,还是相当的轻松。

就在安晴把花店的门锁好后,包包里面的手机却响了,看着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安晴不解地停了数秒后,才按下了接通键,“喂,你好!请问你是?”

“喂,你好,请问你是余太太吗?这里是“博仁”幼儿园……”

安晴木然地放下手机,墨色的瞳仁写满了震惊,一边火急火燎地招着计程车,坐到车里面的安晴,才有空隙回想刚才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内容。

“余奕宝在幼儿园里面出事了,很抱歉打扰你了,请问你现在可以抽空过来一趟吗?”

……

余奕宝?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余奕宝?安晴不由联想到余景灏。

大叔,他……难道,安晴嘴角不由微微抽搐,他压根没有告诉过自己,他有个儿子,他已经是结过婚的?

现在和她是二婚,哦不!!!

年纪这么大她已经接受不了了,现在还有个儿子,她……

做了后妈?


安晴看着‘博仁’幼儿园这几个金灿灿的大字,深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找到了刚才给她打电话的老师,跟着她一起来到医务室。

医务室内有两个小孩,其中一个小孩身边还站着家长,而另一个长得水灵灵的小正太,听到老师说到安晴的时候,小短腿就迈开了步子,快步扑到到了安晴跟前,奶声奶气地呜咽着:“妈妈,你终于来了!”

看着眼前的小嫩娃,只到自己的膝盖高一点点,顶着一个蘑菇头,水汪汪充满灵气的大眼无害地盯着自己,白净的脸蛋上还挂着两行泪痕。

但让安晴更揪心的是,这小娃的眼角腮边甚至是唇角,都一小块一小块地淤青了,最严重的是嘴角,还有已经凝固的血迹。

这时候,安晴已经感觉到有道十分不友好的目光向她这方投来,站在孩子身后的家长率先走到了安晴跟前,“你就是余奕宝的妈妈?”

安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

感觉到长裤被人紧紧地抓了抓后,安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余奕宝,那双澄澈大眼睛透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仿佛就在呐喊着:妈妈!

安晴这才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是的,我是余奕宝的妈妈。”

安晴一边说还一边摸了摸余奕宝的小脑袋,似乎在安抚着他不平静的心灵。

“那正好,”长得有点肥胖的女人把自己的孩子拉了过来,愤怒的说着:“你瞧你瞧,我儿子被你儿子给打了,这笔账要怎么算?”

安晴看着胖女人身边的小男孩,圆嘟嘟的脸蛋不难看出打架后的痕迹,可她再回头看看余奕宝。

秀眉不由皱了皱,相当明显的,分明就是他们家孩子的伤势更严重吧!

余奕宝听了胖女人的话,似乎相当的生气,小指指着那个小胖子,滑腻腻的嗓音大声嚷嚷,“是他先骂我的,是他先骂我没有妈妈的,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可是他还嘲笑说,所以我才打他的!”

“死小鱼你说什么?我哪有骂你,我没有骂你,是你无缘无故打我的!”小胖子生气地反驳着。

余奕宝看着小胖子不认账了,大眼睛眨巴地透着满满的认真,“妈妈,他真的骂我了,不然我不会打他的,妈妈……”

安晴心疼地抱起来余奕宝,暗暗叹了一口气,柔声地安慰着哭泣的孩子,“宝宝乖,妈咪相信你,别哭了哦。”

尔后安晴又转过头去,看着胖女人,一脸的礼貌,“我们家孩子打了你家小孩,是我们的不是,对此我很抱歉……”

胖女人似乎十分不满意安晴的话,打断道:“难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那,不如这样吧,我们去一趟医院,你家孩子的医疗费就由我们来付吧!”安晴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难缠的家长。

“呵!我们家还不缺那么点钱!”胖女人一脸的鄙夷,目光上上下下地扫着安晴,似乎看着安晴那一身的廉价衣服而感觉不屑。

安晴心里最后咬咬牙,不断跟自己说要忍着,忍着!不能把事情弄大,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赔笑道:“那你的意思是?”

一旁的院长似乎有些看不过眼了,平常余奕宝在学校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他是一个聪明可爱的小男孩,一般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动手打人的。

“不如这样吧,小孩子玩玩闹闹最正常不过了,这件事情就别搞那么大了,对己对彼都不好,毕竟是奕宝出手打人先不对,就让孩子道个歉,你说这样可好?”

胖女人看着院长也出面帮腔,自然不想再把面子闹大,点点头当作应允。

安晴终于微微放下心来,拉了拉身边的孩子,温声说道:“快跟小同学道个歉,是你出手打人不对在先哦,乖!”

安晴心里就算千百个不愿意,但也想快点把这件事情平息。

鱼宝宝皱了小眉头,一脸的不情愿,看着安晴,委屈地就要掉眼泪,摇着头,拒绝着:“不要,我不要,我为什么要跟这个死胖子道歉,明明是他先骂我是小野种,明明是他先嘲笑我没有妈妈的,不要,我不要道歉!”

许是接受不了,鱼宝宝挣扎了安晴的怀抱,不顾一切就跑了出去。

看着孩子跑了出去,安晴担心地眼看着那小小粉嫩粉嫩的身影,一脸的焦急。

院长听着余奕宝的话,也挺心酸的,其实对于余奕宝的家庭状况,她也略知一二,觉得余奕宝是挺可怜的,由此,她再次站了出来,看向安晴,微笑着:“余太太,你先去看看奕宝吧,这里就让我来处理好了。”

安晴一脸感激地看着院长,点点头,真心说了一句,“谢谢你。”

随后又扫了一眼小胖子,只见他低着头,她也不管这么多了,冲了出去。

风过处,她隐约听到胖女人那不甘的骂腔……


安晴一直往外面追去,一直跟随着鱼宝宝的小身影,终于在学校门口抓住了他,一脸的无奈,“余奕宝!”

鱼宝宝一脸的委屈,停下了步子,奶声奶气地为自己伸冤,“妈妈,真的是因为他骂我,我才会打他的,不然我不会打他的,而且他也把我打得好疼好疼。”

看着鱼宝宝一脸的皱巴皱巴,安晴蹲下了身子,把鱼宝宝揽入怀里,“宝宝乖,我知道宝宝不会随便打人,以后宝宝不会再被人说没妈妈了。”

听着安晴这段话,鱼宝宝的小脸蛋变得有生气了,澄澈的大眼睛融注了希望的星光,“真的吗?你真的是我妈妈了?”

安晴也不知道自己是一时爱心泛滥,还是看着鱼宝宝够可怜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这一段话,一时间也震惊不已

她,是怎么了?

良久后,鱼宝宝看着安晴并没有回应自己的话,星辰般的眸子黯淡下去,低着头,从安晴的怀抱走了出去,独自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低声呢喃着:“原来我还是没有妈妈,原本爹哋的话是骗人的,我以后还是要被人嘲笑。”

看着鱼宝宝那抹孤寂怜薄的身影,安晴突然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就算是自己有要和余景灏离婚的念头,也不能影响孩子的情绪呀!

追上了鱼宝宝,安晴拉过鱼宝宝的小手,“好了好了,我没有骗你,以后鱼宝宝就不会被人笑没妈妈,你爸爸你也没有骗你!乖啦,别不开心啦好不好?”

从一开始安晴还有些不习惯被人叫‘妈妈’这个词到现在,她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抗拒了,而且在这么水滴滴的小正太面前,她又怎么忍心看着他不开心呢!

“啵即

”一声,鱼宝宝开心地在安晴脸蛋上留了个口水印,随即咧开唇,弯起眼睛笑了。

安晴愣了一下,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重重的‘砰砰

’好几下。

这是一种,恩!她自己也说不清,却感觉相当舒服的感觉。

安晴也跟着笑了,从包包掏出了手纸,轻轻地帮鱼宝宝把泪痕给抹干净,看着他挂彩的小脸蛋,觉得自己刚才硬要他道歉的事情有点过分了,不禁说道:“宝宝,妈妈因为刚才的事情跟你道歉哦,你别不开心了,可是要记住,以后就算怎样懂得生气,都不能动手打人你,知道吗?”

鱼宝宝歪着脑袋,有点想不通,想了好一会儿,才向安晴问道:“我跟人家打架,妈妈会不开心吗?”

安晴认真地点点头,应和道:“当然会喽!”

“我不想妈妈不开心,那我以后都不会跟别人打架了,可是……”鱼宝宝低下了头,样子显得有点低落。

安晴不解地追问道:“怎么了?”

“可是以后他们继续说我没妈妈怎么办?继续说我是小野种怎么办?”鱼宝宝的声音也低低的,语调间尽是哀伤的情绪。

安晴忍不住再次把鱼宝宝给揽进怀里,眸子间浸透着疼惜,“乖,如果以后还有小孩说咱们家的宝宝没妈妈,你就告诉妈妈,妈妈去教训他们。”

或许是感同身受,毕竟安晴自幼就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个最疼自己的爷爷,所以她听着宝宝的话,触动了自己心底那根最柔弱的弦丝。

此刻的她居然暗暗下定决定,不管她和大叔的关系怎么样,但要是以后有人敢欺负她的宝宝,她就跟他们拼了!

“妈妈,谢谢你。”由于鱼宝宝现在是埋在安晴的怀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听着就让人怜惜。

这是多么懂事的小孩啊!

“傻宝贝,以后别跟妈咪说谢谢,知道吗?”安晴听着他居然和自己说谢谢,心里就跟不舒服了。

“嗯!”鱼宝宝的小脑袋就像小鸡啄食般地不停地点着。

夕阳的余光寥寥,笼罩在一大一小的身子上,却温柔地像镀上了一层金光,神圣不可侵犯。

安晴带着鱼宝宝离开了幼儿园,便直接来到了医院。

安晴刚才已经仔细检查过鱼宝宝的伤势了,其实那个胖子下手真的挺重的,手臂和膝盖都淤肿了,还好刚才没有跟他道歉!

此刻的鱼宝宝,被护士小姐整理伤口整理的嗷嗷直叫,在一旁看着安晴,心揪痛得要命,却只能暗暗叹气而无法给予什么真切的帮助。

护士下手还相当的快、急,完全没有顾忌到孩子的感受,安晴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护士小姐,那个,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能不能就放轻点吗?”

身穿白色医护套裙的护士似乎也觉得自己下手有点重了,一边双手放轻点却一边教训着鱼宝宝,“小孩呀,有时候不给他一些颜色看,他就只知道在学校闯祸,然后就回来跟你诉苦,看你样子当妈妈不久,我就多口说句而已。”

护士最后的一句话,听得安晴脸色绯红,如果她告诉别人自己只是后妈,会不会被笑掉大牙,但是因为鱼宝宝的自尊心,安晴看着鱼宝宝的目光柔光而持有母爱光环,“呵呵,我们家孩子平常挺乖巧的,只是今天和同学发生了小争执才会这样而已。”

这句话听在了护士的耳里,却变得纯粹帮自家小孩说话的调调了,“哎,好了,但是做母亲的你必须好好看小孩,不然一旦走错了,就步步错了。”

当护士说了这句后,安晴才认真地端详着这位护士,年纪约摸四十出头,但从她风霜的眼角纹处,安晴似乎看到了她自身生活的不畅顺。

安晴不好再搭什么话,只是在一旁笑着,而心里却祈祷着快快结束,快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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