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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嫡女归来请颤抖!

毒妇重生:嫡女归来请颤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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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林清绾林静怡   更新: 2022-04-12 06: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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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林清绾林静怡《毒妇重生:嫡女归来请颤抖!》讲的是【已完结】重生之前,她是最不受宠的林家废女,唯唯诺诺的生命中唯一的荣光是嫁给四皇子为妃可是一世隐忍,却因怀璧之罪,极尽痛辱,骨肉剥离!重生之后,她自请退婚,步步先机,从林家废女到帝王都奉若明珠的惊世红颜,上一世将她虐杀的仇敌,听到林清绾三个字就抖若筛糠!一路打脸,处处逆袭,上一世糊里糊涂为之送命的革天秘宝,也在这一世一步一步为她揭晓,秘宝现世,没有人知道它将带人走向何处,但是楚夫晏知道,顺妻者昌,逆妻者亡,一路情暖,一路无条件守护,是通往幸福永恒的光打脸逆袭宠文,霸气妻控与重生傲妻的横扫之旅就此开启……

第1章

精彩节选


东嘉国,泽恩宫地牢

林清绾衣不蔽体,蓬头垢面地缩在角落里,双手抓起泥地上铺的干草就往嘴里送,拼命咀嚼着。

她肚子高高隆起,显然已怀孕多时,在这暗无天日的牢中,食不果腹,为了孩儿能活命,她只能捡干草虫蚁来吃。

突然,牢门被打开,一男一女款款走进来,金足华服,宛若谪仙。

吕显蹲在林清绾身旁,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冷声道:“我在问你最后一遍,叶岚在哪?”

她撩起眼皮看着他,声音粗哑:“我说了,我不知道。”

一旁的林静怡却娇笑起来,她本是林家庶出的四小姐,身份差着一大截,若不是托了林清绾的福,怎么也做不了这四皇子的侧妃。

只见她拍拍手,两个侍卫便拖着一个死狗样的人进来,丢在林清绾面前。

“好姐姐,快看看这是谁?”

她拔开尸体面上的头发,神情惊骇:“铜雀....铜雀!怎么会这样....”

此时吕显也站起身来,走到林静怡身边搂住她,女子音如黄鹂,快语道:“怎么会这样?啧啧啧自然是这忠奴护主啊,我不过是说了句你在地牢,她便不管不顾的跑过来,还说死也要与小姐死在一起。”

林静怡阴阳怪气地学着铜雀,眸中全是讥讽:“身为你的好妹妹,自然要成全这般忠奴,我啊,可是特意找了七八个乞丐,好好让她享受一番呢。”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林清绾站起来捂着耳朵发狂大叫,“林静怡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还有你吕显,你们都会下地狱的,都会下地狱的!”

可惜没人在意她的咒骂,吕显召进一名侍卫,启唇道:“好好伺候咱们四王妃。”

听见这话,林清绾好似被点了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吕显,我不求你与我说过的那些山盟海誓全部作真,但你竟要践踏我至此吗?”

“当初娶你不过是为了得到秘宝,可你却始终不知你娘亲叶岚的下落,眼看韦氏日日坐大,我和母妃别无他法!”吕显靠近她,摸了摸她的肚子,“清绾,你若真心爱我,便帮我这最后一回吧。”

说完,他给了那侍卫一个手势便带着林静怡走了出去。

任凭林清绾怎么反抗最终还是不敌,身上仅有的单衣也被撕碎。

“啊——”眼角的泪水缓缓滑落,铜雀的惨状和身上的屈辱交叠,她喃喃出声,“吕显,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禽兽之事不知行了多久,她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直到身上传来刺骨凉意,才缓缓醒来。

刚一睁眼就听见头顶传来威严的大喝:“林清绾,你可知罪!”

她抬头看去,发现已不在地牢,而是金銮殿上,不仅如此婉嫔、吕显、萧后、东嘉帝.....甚至亲父林峰,竟皆在场上。

“陛下,我儿当真命苦啊,竟要受此大辱,臣妾这心里...”婉嫔跪在东嘉帝的左边嘤嘤切切哭着,端的是梨花带雨。

再看吕显也是满面委屈,林清绾云里雾里不明白状况,刚想询问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啊”她扣着自己的喉咙抽搐着,急的痛哭。

可惜看在东嘉帝眼中便是因罪行揭露而惧怕不已,于是下旨:“传朕旨意,林家嫡女,德行不端,与人私通,谋害皇嗣,实属不赦之罪,特赐剐刑!”

林清绾如遭雷劈,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东嘉帝,这下她什么都明白了,根本就是吕显和婉嫔陷害于她,借刀杀人!

目光转到林峰身上,她连滚带爬地匍匐在他脚下,又是磕头又是哀求,可惜虎毒食子,林峰狠狠踢了她一脚,道:“我林家世代清贵,竟出了你和你娘这两个不知检点的东西,真是...颜面何存!”

说完他朝着东嘉帝跪下:“陛下圣明,臣愿亲自行刑,以正视听!”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心死,什么血脉亲情,什么山盟海誓,竟都比不过王权富贵。

林清绾没再反抗任由侍卫将她架走,只伸手摸着肚子,心道:‘孩儿,为娘对不住你,若有来世,投个好人家吧。’

午时三刻

林清绾被绑在城楼的柱子上,她那些所谓的罪行被昭告天下,城楼下都是些看热闹的百姓,指着她破口大骂。

“行刑——”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林清绾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满目坚定。

林峰手执剐刀,没有片刻犹豫地向她走过来。

剐刀小巧精致,半月状,上有细密的倒刺,可保证每一片肉的薄厚一致,样子相同,也能给受刑者带来最痛的感觉。

他抬手便剐下一片血肉,可林清绾不知是不是被毒哑的缘故没发出一点声响。

“倒真是硬骨头,和你那贱人娘一样。”林峰好似想起了叶岚与人私奔的情景,双眼血红,下手又快又狠,不一会林清绾的四肢便只剩下骨架了。

本来喧闹的百姓被血腥场面刺激的安静下来,就连城楼上的太监宫女也别过脸去,心生不忍。

又一刀直直剖在了她的肚子上,这次她直接喊了出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不舍。

“啊——”她瞪大双眼死死看着林峰,那厉鬼般的模样吓得他倒退一步。

吕显见状接过剐刀:“林大人快休息会吧,我来替大人。”

“如此,便有劳四皇子了。”林峰擦擦额头上的汗,从血气中脱离出来,一时有些疲累。

吕显走到她面前,把玩着剐刀,将成形的胎儿从腹中扯了出来,在她眼前晃晃。

“啊,啊——”林清绾痛苦的看着死胎,眸中全是不舍与愧疚。

“林清绾,如今你死到临头,有件事我也不瞒着你了。成婚之夜与你苟合的另有他人,这野种也不是我的。”

闻言,她睁大眼睛看着吕显,似乎有些不信。

“呵,那人是楚家嫡次子楚夫晏,被昭和公主下了药,便直接便宜你了。其实,你落到如此田地,该怪的是你娘亲,若不是她一直不肯现身,你又何必过得猪狗不如呢。”

话如惊雷,林清绾眨了眨眼睛,发现已经干涸流不出泪来。突然,她勾起唇角,笑了出来。

残破的嗓子配上用尽全力的笑声,在城楼回荡,瘆人极了。

不知她笑了多久,张口呕出一口鲜血,气绝了,到死也盯着吕显,不肯瞑目。

一把将手上的死胎扔下城楼,吕显转头吩咐道:“罪妇已经伏诛,但皇命不可违,来人,继续行刑,直至骨肉分离!”

那一日,东嘉京城罕见的下了六月飞雪,有幸见到那场酷刑的人都纷纷议论,称林清绾一案必有冤情。


冷......

冷的刺骨.....

林清绾浑浑噩噩地睁开双眼,被明晃晃的烛火闪了眼。

“小姐,你可算醒了,真的吓死奴婢了!”

小丫鬟梳着双髻,满脸清泪,赫然是前世惨死的铜雀!

林清绾往后缩了一下,惊骇道:“铜雀?你...你怎么没去投胎?!”

铜雀破涕为笑:“小姐你说什么傻话呢,奴婢好端端的活人为何要投胎。”

活人?林清绾有些迷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温暖的触感吓了她一跳。

“真是活人...怎会这样....铜雀,现在是什么年份?”她殷切问道。

铜雀起身倒了杯茶水:“现在是固元四十一年啊,小姐你不会被四小姐打傻了吧?”

四十一年?四小姐?林清绾心中升起了一个奇异的想法:莫非上天怜我,竟让我重生了?!

林清绾环顾四周,她破败的房间挂着少得可怜的红绸,而平时几乎家徒四壁的清秋苑,现在也搬入了一些半旧不新的旧家具。

而这一少的可怜的旧物,是上一世她嫁入王府之前,林府才搬入清秋苑装点门面的,她还记得就是这些连林府下人都看不了几眼的桌椅,还引得林静怡大发脾气,说她一条送人的狗,不值得浪费林府的好东西!

“铜雀,明日可是我成亲的日子?”她进一步求证道。

提起这事,铜雀就高兴得不得了:“是啊,小姐,等咱们去了四皇子府,就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

这回她没再说话了,是了,固元四十一年,她大婚前夜曾被林静怡鞭打引发高热,以至于直到上花轿的时候还意识不清.......

思及此,她瘫坐在床上还有些难以置信,忽然,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证明这不是一场梦。

铜雀见此吓坏了,连忙上前:“小姐这是怎么了?”

林清绾却不管不顾地抱住她痛哭起来,前世种种还历历在目,犹如昨日,空荡荡的肚子提醒她,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小家伙,已经魂灭前世了。

铜雀不知如何劝慰,只当她是被四小姐欺负的狠了,便拍着她的背哄着。

她在铜雀的怀中死死咬着手腕:‘吕显,婉嫔,林峰....世事难料,我林清绾既然死而复生,这一世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以报我和我孩儿之仇!’

上天让她重生,从地狱归来的鬼魂重新爬到人间,是某些人的梦魇要开始了!

林清绾狠狠的咬着牙,让自己颤抖绝望的情绪一点一点熄灭。

再眨了眨,本总是怯懦躲闪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沉静,再抬眼她的眼中只有一片让人忽而不敢对视的清明。

好一会,她静静抬头,对铜雀道:“去把芬儿唤来。”

不多时,一个穿红着绿,颇为俏丽的丫鬟走了进来,也是前世被囚禁时她才得知,这芬儿乃是林静怡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

“大小姐,可有事吩咐?”

林清绾盯着她的发顶,若非重生,怎么也不会相信平日里谨言慎行,事事妥当的芬儿,是个背主的奴才。

“没事,只是昨日那林静怡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实在是气不过,你可有什么好法子,整治她一番?”

芬儿眼珠子提溜直转,讨巧道:“大小姐何必与她置气,左右明日您也是皇室的人了。”

林清绾好似心下熨帖,得意道:“那是,一个庶出的蹄子,等我嫁进四皇子府,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芬儿又行了一礼,低眉顺眼地离开了,只是出了这清秋院便抬腿往林静怡的院子去了。

林清绾在这清秋苑信步,以前她也会觉得这清秋苑很是简陋,但是经历了大半年的暗无天日的地牢,现在的清秋苑随意的扫过几眼,都让她觉得热泪盈眶!

另外一边,铜雀已经为林清绾铺好了床褥:“小姐,明日起的早,快些休息吧。”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这个从小陪伴她的挚友,良久才道:“铜雀,你当真觉得嫁给四皇子就能有好日子吗?你就从来也没怀疑过,堂堂皇子为何要娶我这样名声有失的女子为正妃?”

话落,内室鸦雀无声,烛火跳了一下,铜雀没敢吱声,也不知道林清绾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兰春苑

“什么?!她当真如此说?”林静怡狠狠摔了一个茶杯,气得胸脯耸动,许久,她目露凶光:‘林清绾,天堂有路你不走,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叫过芬儿,她耳语了几句。

芬儿生怕林静怡的手段,连忙应是,一路小跑的回了清秋院。

皇家娶妻,整个林家都是灯笼高挂,喜庆极了,芬儿端着一碗百合羹,看着满院吉红,对林清绾倒生出几分悲悯。

“叩叩——”

“进——”

“大小姐,这是新娘出嫁前取吉用的红枣百合羹,明日小姐大婚,用了取个好意头。”芬儿将瓷碗递给林清绾,退到一边。

林清绾半坐起来,一勺一勺的舀着百合羹,瓷勺与碗盏发出一声一声的轻微脆响,但就是不见林清绾有入口的意思

林清绾忽而开口:“芬儿,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吧?”

芬而本来对这样的事情得心应手,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瑟缩了一下:“回大小姐,奴婢伺候您已经一个年头了。”

“一年....”她似有感叹,“一年的时间,或许调教不出来一个好奴才,但是至少可以看出一个奴才是否忠心,你说是吗?芬儿?”


“不说我是林家小姐,明日我就嫁入王府,如果这个时候我大闹吃食有异,人脏具在,父亲彻查,你说谁会保下你?”

她怎么知道食物被下了药?

更重要的是,她一言点出,她不仅仅是林家无人问津,连长脸一点的丫鬟都不如的废物小姐,而是即将嫁入王府的准王妃,虽然相传四皇子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但是准王妃一旦出了差池,林家为了皇家颜面,也会大肆彻查!

“或者就算你的四小姐愿意保下你,你猜父亲大人会大义灭亲,还是惩戒下人的不忠不义?”林清绾巧笑倩兮,眸中却藏着冰冷。

这一句则是直接击穿了芬儿的侥幸,只要林清绾拿手中的粥说事,她就毫无生机!

噗通一声,芬儿跪在地上。

她一咬牙道:“小姐,不大小姐!奴婢一时糊涂了求大小姐放过奴婢这一次!,从今往后,奴婢再也不敢有二心!”

林清绾抿了口茶,没说话,也没看她。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都是四小姐指使的,而且今晚,四小姐还让奴婢在羹里下药,将您迷晕送出府,明日再指证您与人私奔,这样您就百口莫辩了。”

林清绾轻笑了一声,果不出她所料,林静怡此人,睚眦必报,前世因着那顿鞭打使她消了气,这才给了林清绾平安上花轿的机会。

但是她三日回门,就用了这样的阴毒的手段,林府大乱,也是从那个时候,她跟吕显勾搭成奸。

而今生,她故意透露给芬儿那串话,就是为了激起林静怡的怒火,果然,她的下作手段也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你还等什么?还不去准备马车,将中了迷药的我,送出府去....”

“什么?”芬儿抬头不可置信看着她。

她招招手,芬儿连忙凑过去,越听越心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隐隐有种预感,这大小姐好像从眼神到心机都不一样了...

芬儿咬着唇,郑而重之地行了礼,她恭敬道:“是,小姐,奴婢一定办妥当。”

待她出去后,铜雀傻傻地从屏风后走出来,刚才林清绾吩咐她不要出来时,她还着实不解.....

“小姐.....”

“铜雀,”她止住了她的话,“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有时间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你,当务之急,是万万不能入四王府,这一点我还需要你帮我。”

“是,铜雀愿为小姐分忧!”她或许不明白林清绾的用意,但她知道,只要无条件的相信自家小姐就够了。

翌日,天光还没亮,林家就忙活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负责打点的喜婆进了闺房却没见到人影,只有一个小丫鬟被打晕在地。

声音焦躁的从闺房传来,喜婆心惊胆战的走了出去。

远在兰春苑的林静怡得到信后,冷冷一笑,对着心腹使了个眼色。

又过了一个时辰,本应该是上花轿的吉时,可林家人在正厅齐聚一堂,上位的是老太爷和老夫人,左侧是林峰和夫人蒋怡,右侧是各位小姐少爷。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那个丫鬟呢,带上来。”兹事体大,先开口的是林峰,林家大房独大,遇见事也多是他负责应对。

不一会就有两个婆子押着铜雀来到厅上,林峰横眉冷竖,不怒自威:“说,你家大小姐去哪了?”

“回大爷,奴婢……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去哪了,昨夜只记得在给大小姐铺床,然后...被打了一下,奴婢就晕过去了……”

铜雀泪眼汪汪,脸色一片苍白,好似绞尽脑汁在回忆。

林峰捏住椅子的手紧了一下,眼看着四皇子派的接亲仪队就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倘若交不出人来,这可会牵连到他们整个林家!

就在这时,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噗通跪倒在地,神色极其慌张嚷嚷着:“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林峰眼一斜就让人将她抓到眼前:“你知道什么快说!不然定要治你个欺下瞒上的罪!说!”

丫鬟隐晦地看了林静怡一眼,一嗓子哭出来:“回禀大爷,昨夜奴婢看见大小姐...和一个男子,出府去了.....”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小姐们头一次知道这种事,都窃窃私语起来。

大夫人坐在一边,眼睛放光,本来她就不愿那个贱蹄子嫁进皇室,这下好了,一个与人私奔的贱人,别说皇室,就是别的好人家也不会要她!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此事可当真?!”林峰提起那丫鬟吼道,青筋都爆了出来。

“回大爷,奴婢万万不敢撒谎啊。”

再想起,铜雀所说被人打晕,这下所有人都信了林清绾是与人私奔。

“家门不幸啊!”老夫人面容平和可眸中藏了抹狠辣。

“父亲,当务之急,儿臣先进宫请罪,另外再派人将那不孝女寻回来。”林峰朝老太爷请示道。

“去吧,记着,就是要折了这个女儿,也一定要让陛下满意。”

老太爷随意的摆摆手,面上并无波澜,仿佛是在说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事已至此,林静怡满面得意,她是林锋最宠爱的女儿,但毕竟是庶出,林峰再是宠爱,出入皇家园林参加贵胄宴席的也不是她,好不容易她跟着父亲去了一趟上林苑,对风流倜傥的四王子是一念钟情。

各种情波暗递以后,一朝皇榜,吕显要娶的人竟然是那个草包!这让她怎么烟得下这口气,所以,自从知道林清绾是四王妃以后,林静怡是从本来的处处刁难,简直变成了极尽凌辱!

退到一旁的铜雀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也越来越冷,真是难怪自家小姐,会如此殚精竭虑。

话说林清绾这边,昨夜出了府便寻了处客栈一夜好眠,林静怡本是吩咐找个男人和她放在一起,坐实此事,但芬儿既已投靠,自然是听从林清绾的吩咐。

“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芬儿一路看着林清绾的手段,发现这大小姐一路筹划,毫无惊慌之色,坐观林府上下混乱一团,但林清绾像是出游一般的闲情。

经过上一世,身心凌辱,骨肉剥离的痛苦,林清绾现在看着阳光都像是凝视深渊,现在所谓的各方骚乱都不堪一晒。

“四小姐不是要寻个男人嘛?你看,那可是四皇子接亲的队伍,还不快去给我寻个好男人。”倚在窗边,她捻起一块桂花糕,老神在在道。

芬儿心慌慌的看着她:“奴婢一介女流,怎么弄倒那身强力壮的侍卫啊。”

林清绾睨了她一眼,满不在乎的笑着:“你那不是还有上等的蒙汗药吗?再说了你这般姿色,对付一个普通侍卫还不手到擒来?”

芬儿只好领命下去,心里却越发惧怕她的手段了,相比起来,那四小姐果真是上不得台面。

不大一会,她就从领着一个色眼眯眯的侍卫进了房间,还没等他说话,就撒了蒙汗药。

“做的不错,”林清绾拍拍芬儿的肩膀,将侍卫的佩刀一把抽出,随后扬了扬手中佩刀,嘴角微微上扬。

“小姐要杀了他!”芬儿下意识的领悟,脸色惨白,但是倒也镇定。

林清绾摇摇头,拿起刀对着大腿狠狠划了一刀,瞬间鲜血直流,紧接着对着肩膀又是一道,芬儿看傻了眼,可她竟一声未吭。

“小姐!”芬儿厉叫了一声。

“去给我准备止血的药来,无需担心,只是些皮外伤,根本不碍事。”

半个时辰后,林清绾简单处理好了伤口,便养精蓄锐起来,一会还有场硬仗要打。

夕阳西下,林家的灯笼红绸都被扯在地上,偌大的府邸没有半点响动。

林清绾带着芬儿和被绑起来的侍卫走进大门的时候,管家惊的下巴都掉了。

直到进了正厅,她才明白今日为何如此安静。

“臣女林清绾,见过陛下,见过婉嫔娘娘,见过四皇子。”

她无视林家一干人见了鬼的表情,跪下行礼道。

“孽女,你还敢回来!”林峰见了她,直接站起身来破口大骂,却被东嘉帝拦了下来。

“林清绾,朕问你,大婚之日,去何处了?”不是他不心疼自己儿子,只是这小姑娘面色惨白,身上还血迹斑斑,实在不像私奔的人。

林清绾嘴一撇哭了起来:“陛下,陛下为臣女做主!臣女昨夜本满心欢喜等着吉时,可却被人打晕,再次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了。”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看了眼满脸紧张的林静怡,只见林静怡的双手交缠着丝帕。

“那打晕臣女驾马车的人,竟是...四皇子的侍卫,说是奉了四皇子的命要取臣女性命,好在臣女的丫鬟聪敏,偷袭打晕了他,才得以逃脱.....”

话音刚落,吕显便怒气冲冲地吼道:“放肆!本皇子为何要取你性命?你娘和我母妃是故交,我与你更是青梅竹马,否则又怎会定下婚约?”

东嘉帝在林清绾解释原因的一瞬间眸子就骤然收紧,听得吕显的解释,眼神更见阴沉,看着林清绾像是一个暂时不能赶下去的小丑。

但是林清绾却极其镇定:“臣女也不明白啊,那侍卫说是四皇下您心有所属,但母命难违,只好让我这正妃婚前暴毙……”

这话说的诛心,吕显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刚想开口却被婉嫔按住,她美目微眯,笑意盈盈道:“既然清绾这样说,臣妾相信她不会说谎,只是不知是不是背主的奴才在作祟捣鬼呢?”

东嘉帝也抬抬手,命人泼醒了那侍卫,可惜芬儿药量下的重,此时那侍卫已经意识不清,口齿流涎了。

“哼,这下可以说是死无对证,还不是任凭你们主仆二人空口白牙的泼脏水。”吕显冷声说道,甩了下衣袖。

林清绾看透了他眸中的嫌恶,前世自己得有多傻才能相信他是爱自己。

“好了,此事剪不断理还乱,依朕看应是有什么误会,但丑闻已出,你们二人的婚约便作罢吧。”

东嘉帝本就不满意林清绾这个儿媳,虽说是林家女,却没有宠爱,自家皇儿再不好,也不是这般女子能配的上的。

“陛下!”婉嫔有些着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她并非宠妃,东嘉帝也懒得跟她说,与林峰寒暄起来。

而跪在下首的林清绾对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东嘉一直有句俗话,说是一龙两蛇,皆藏帝京,这龙是指皇室,而蛇便是权倾朝野的林家和楚家了,纵使是天子,也不会得罪这样的重臣之女,哪怕是个不受宠的嫡女。


可惜林清绾根本不想如此便宜吕显,于是跪着又行了一个大礼:“陛下圣明!还请陛下还臣女一个公道!”

刚抬起屁股准备回宫的东嘉帝又坐了回去,不悦道:“不是已经废了这婚约了吗?你还想如何?”

林峰也是怒目相视,拼命对她使着眼色。

可她视若无睹,抬手轻轻抚过肩上的伤,又说了一遍:“请陛下为臣女做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女请求陛下将四皇子御下不严的罪责昭告天下,且为臣女正名!”

“林清绾!”

“父亲!”

她没给林峰说话的机会,“女儿知道父亲心疼女儿,您放心,陛下是明君,定不会徇私包庇的!”

婉嫔的指甲扎进了肉里,盯着她,心里怒火翻涌,等将叶岚的下落哄骗出来,她定不会饶了这蹄子!

“朕看你是疯了!”东嘉帝厉声说着,双眸阴鸷。

可林清绾毫不惧怕,双目直视前方,不卑不亢。

场面一时难以控制,婉嫔思忖一二,也跪了下来:“陛下,臣妾觉得清绾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是个姑娘家,别平白污了名声,以臣妾看此事便称做是西山匪盗伪装成侍卫,欲行不轨,方可两全。”

东嘉帝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瞧林峰,最终叹了口气道:“爱妃体恤朕,既然如此便这样处理吧,至于显儿,顶多是失察之罪,便禁足半月,此事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得再胡搅蛮缠!”

林清绾也懂得见好就收,于是磕了个头,乖巧道:“臣女谢过陛下,陛下圣明!”

吕显黑着一张脸,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还故意冷哼了一声,林清绾眉目低敛,心道:这还只是个开始,吕显、婉嫔...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至于林静怡,早就在一旁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的安排为何会变成这样。

拜林清绾所赐,接下来的几日,林家陷入了难得的平静当中,也给了她养伤的时间,但她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芬儿,前日林静怡叫你,可为难你了?”放下手中的书,她偏头问道。

“无非就是打骂两下,出出气罢了,她倒也不会别的本事。”

经过这件事,芬儿算是坚定了阵营,她眼看着林清绾走入绝境,可谁也没想到绝地反击之下,不仅毫发无伤,还让四皇子为她背了黑锅。

她点点头:“从今往后,你便改个名字吧,就唤含翠,一些杂事多和铜雀学学。”

芬儿,不,含翠当即感恩戴德地叩谢了。

突然,敲门声响起,一个干练的婆子直接推门而入:“大小姐,宫里差人传了话,婉嫔娘娘请您进宫一聚。”

“大胆,没规矩的婆子!就这么和大小姐说话吗?!”含翠上前一步怒斥道。

可那婆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规矩?大小姐还是先有命回来再说吧。”

整个林家都觉得她此番进宫凶多吉少,娘亲故交又如何,伤了她儿子的名声,婉嫔能放过她才有鬼呢。

林清绾听见这话也不生气:“孙嬷嬷好大威风,想来是跟在老夫人身边的缘故......既如此,我与嬷嬷打个赌如何?”


孙嬷嬷闻言抬头:“什么赌?”

“若是我不仅从宫里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得了赏赐,嬷嬷便为我做一件事可好?”

“这.....恕我不能答应大小姐。”孙嬷嬷脸板的端正。

“孙嬷嬷跟在老太太身边,我以为你既然你有胆折辱主人,必有底蕴,现在看来也是单纯拜高踩低之辈,嬷嬷回去复命吧。”林清绾不屑一笑,转过了身子。

那孙嬷嬷跟着老太太,寻常下人都当她半个主子,现在被当众打回原形,也就上了头

“好,既然大小姐这么有把握,那奴婢便赌了!”

况且她根本不信林清绾能安然无恙,更别说获得赏赐了,话是这么说了但还是多看了林清绾几眼。

林清绾把孙嬷嬷的表情看在眼里:“我断不会提危害林家之事,嬷嬷放心。”

“奴婢告退。”孙嬷嬷抬着下巴睨了她一眼,离去了。

“小姐....”两个丫鬟都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去拿衣裳来,只拿最平常的即可,进宫耽误不得。”

林清绾淡淡吩咐道,自己则坐在镜前让铜雀为她收拾起来。

“小姐生的当真美极了。”

镜中的人儿美目桃腮,眼含秋水,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前世她也曾为这皮囊沾沾自喜,还肤浅的以为,能够得到碗嫔吕显的垂爱是因为娘亲留给她这身人见人爱的皮囊出众,可惜是因为她娘身后她见也不曾见到的秘密。

泽恩宫

“母妃,你为何还要邀请那贱人!”吕显咬牙切齿地吼道。

婉嫔吃了颗葡萄,擦擦手:“你急什么,说了多少遍了,她那娘亲乃是隐族的人,若是可以将她控制起来,得到秘宝,以后这东嘉还不是你的天下!”

“可是就连父皇都对秘宝一无所知,您就这么确定是真的?”要说皇位,生在皇室的谁人不想,可吕显是真的觉得娶林清绾还不如娶个受宠的林家庶女有用。

婉嫔也懒得多费口舌,反正将来他会明白她的苦心的:“行了,你若是不想见她便回府去吧,还在禁足当中,别被人看见了。”

“是,母妃。”

另一边,林清绾也下了马车,缓步宫中,瞧着熟悉无比的景色,心中恨意翻涌。

“小姐,你没事吧?”跟着过来的是含翠,有些唵囋事她不愿意让铜雀知道。

信步穿过抄手游廊,她意味深长道:“无事,快走吧,别让婉嫔娘娘等急了。”

皇家园林,九曲回环,这抄手游廊分左右两侧,按规矩每一侧只能顺着一个方向走,可今日她偏偏碰上了一个不按规矩来的。

“这不是林大小姐吗?在下有礼了。”男子身穿银袄紫衫,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处处留情,亦妖亦仙,正是楚家嫡次子楚夫晏。

林清绾是见过他的,但那是前世的事了,如果不算新婚之夜的话,初见便是在上元宫宴。

此时二人相遇,她耳边好似想起了临死前吕显的话,自己曾与这男人欢好,更是怀过他孩儿,单是想想就浑身不自在。

“公子有礼,小女还有事,便先走了。”说罢,她就要离去,不想多做纠缠。

可楚夫晏此人简直混世魔王,怎会轻易放过她,于是往她身前一堵,调笑道:“林大小姐应该不知我是何人,怎的不问也不好奇呢?这宫中有什么好东西,难不成比在下还有趣吗?”


林清绾俏脸通红,显然是被气的,这男人说话就说话,怎就非要做这暧昧姿态。

“公子莫要说笑,小女真有急事,咱们就此别过吧。”

可惜变换了几次位置,都被楚夫晏堵的死死的。

“你到底想怎样?!”林清绾换了几次,就被堵得有些心烦。

楚夫晏怕把人逗急了,挑唇一笑:“在下楚夫晏,还望林大小姐能记住在下,告辞。”

“简直莫名其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林清绾嘟囔道。

随后便赶去了泽恩宫。

婉嫔的茶已经沏了三泡,正主才缓缓来迟。

“清绾来了,快,看座上茶。”

“清绾见过婉嫔娘娘。”

涂着豆蔻的柔胰拉过她的手,婉嫔那亲切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两人刚有过节,为了名不见经传的秘宝,她还真是能屈能伸。

“不知娘娘今日召我进宫所为何事?”林清绾装傻道。

婉嫔笑笑打趣着:“你这孩子,以前不都是叫我婉姨嘛,今日怎还生分了。”

林清绾喝了口茶,看着杯中叶根漂泊淡淡道:“清绾就像是这无根之萍,没有依靠,倒是白白浪费了娘娘的感情了。”

婉嫔见她如此倒放下心来,要是她今日毫无忌惮地亲热,便真是心机深沉之辈了。

“你这孩子尽说浑话,前日之事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奴才,还真能让咱们多年的情分离心吗?”

婉嫔痛心疾首地说道,论演戏她向来是佼佼者,不然前世也不会骗了林清绾那么多年。

林清绾好似有些动摇,婉嫔再接再厉地好话说了一箩筐。

“婉姨当真还拿清绾作亲生女儿看待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那是自然,做不成我的儿媳,做我的干女儿也好,”好似福至心灵,婉嫔拉着她的手道,“对,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干女儿,可好?”

林清绾状似娇羞地点点头:“是,干娘。对了,这几日我做梦总梦见娘亲,醒来时便忍不住回忆。”

听见这话,婉嫔双手一紧,急忙道:“你可是想起叶岚下落来了?”

“这倒没有,”她摇摇头,“但是模模糊糊的记起娘亲临走时确实交代过什么,但隔着时间远了,记不清了。”

盼了许久的婉嫔,终于从她嘴里撬到关于叶岚的事了,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也让她激动起来。

“好孩子,莫急,咱们啊慢慢想。”只要能想起来就好,后半句她没说出口,但笑容扩大了几分。

你来我往的寒暄又是一个时辰,林清绾突然说道:“对了婉姨,我记得娘亲曾说过,留给您一块玉佩,您能不能拿给我看看,兴许能记起点什么。”

婉嫔听见这事,心中更确定她是记起些事来了,赶紧让小丫鬟去取玉佩,殊不知这是林清绾前世从她嘴里知道的。

这块玉佩是事关娘亲身后一族的秘密,前一世,婉嫔拿着玉佩一次一次的砸她刚刚隆起的肚子,让她说出玉佩之后的秘密,害得她肚子里苦命的孩儿一次一次惊跳,但是前一世,什么玉佩,她从未见过。

宫里的人,手脚麻利,不一会便捧着锦盒回来了,呈到了林清绾的面前,才拉回了她奔涌的思绪!

那玉佩成环形,碧色浑然天成,触手温润,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林清绾一看就忍不住的眼角发红,死死忍住才压住把玉佩粉身碎骨的冲动,但是她捏住玉佩的手一直在发抖。

婉嫔见她把玩着,一脸舍不得的模样,索性就送与了她。

反正留在自己手里这么多年,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如果真能让林清绾想起什么,重新夺回是易如反掌的事,她也翻不了天!

“今日,真是多谢婉姨了,天色不早,清绾就先回去了。”她起身行了一礼,把翻涌的目光掩住。

“好,我让沛儿送送你,”婉嫔转头对丫鬟道,“去给林大小姐备好马车,若有丝毫怠慢拿你试问!”

直到出了宫门,林清绾的心里才平静下来,顿觉疲累不堪竟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咱们到了。”林家门口,含翠喊醒了她。

揉了揉眼睛,眼睛还是不堪红肿,她已经是哭了一路:“嗯,你替我好好谢谢这位沛儿。”

这一夜她睡得昏天黑地,就连婉嫔赏赐东西下来都没亲自去接。

可是兰秋苑,有人却恍然大悟。

“那贱蹄子莫不是在利用我?!”兰春苑里,林静怡一把扫下桌几上的妆奁,喊道。

一旁是近日颇受待见的丫鬟春熙,“四小姐说的对极了,那大小姐可不是利用您才退的婚,还有那芬儿怕早就是她的人了。”


林静怡这人本身就色厉内荏,耳根子又软,听春熙三言两语,当下就更认为林清绾是利用了她!本来林清绾要退婚对她还是也是好事一件,可是一想到正中林清绾下怀,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林府一向只有她算计欺辱的份,怎么容许林清绾来个将计就计!

翌日,林清绾刚用过早膳,林静怡便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找上门来。

“四妹妹这么大阵仗,是有事吗?”端起一杯茶水,她面上不见半点慌张。

林静怡一把将茶杯打翻,指着她说道:“四妹妹?那是你该叫的吗?一点规矩没有,按你的身份,该叫我四小姐!”

林清绾笑了出来:“身份?论身份我是林家嫡女,你是林家庶女,就算是讲规矩也该是我说你听才对。”

“没想到你现在倒牙尖嘴利起来,来人啊,给本小姐狠狠教训她!”

现在的林静怡远远比不过前世的她,手段上不了台面不说,就是城府也差着林清绾一大截。

几个婆子以前跟着林静怡欺负人惯了,当下上前就要擒住她,却被她喝住!

“我看谁敢碰我!说破天我也是林家大小姐,岂是你们可以轻贱的!”

“大小姐?一个贱蹄子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谁会认啊?!”

林静怡自己挑了把椅子坐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谁料下一秒,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贱种?你在说谁?”

林静怡转头刚想发作,见到来人却直接跪了下去:“老...老夫人!”

原来,得知林静怡上门,林清绾便派含翠去孙嬷嬷处,让她兑现赌约,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只是求老夫人来一趟清秋院罢了。

现下一看,孙嬷嬷就知道林清绾要的筹码是什么了。

“哼,你还真是威风。”老夫人将龙头杖杵在地上,鹰隼般的眸子却盯着林清绾。

林静怡自慌阵脚,哪还有半点厉害的样子,“老夫人,孙女知错了。”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道:“你该知道,在林家,你一个庶出,和她林清绾没什么不同,都是微如芒草的存在。”

此话犹如惊雷,林静怡霎时白了脸,以往她不过是通过欺负林清绾来找存在感罢了,如今却被拆了台,卑微的里子暴露人前。

老夫人看不上她这副样子,眉头一皱道:“行了,下去吧,丢人现眼的东西。”

林静怡一走,屋子瞬间就空了下来,老夫人并没有和林清绾说话,只是阴冷晦涩地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事情都告一段落,她将院子里该发卖的丫鬟婆子全都处置了,一时之间整个清秋院都冷清下来,铜雀与含翠忙的脚不沾地。

“小姐,不如奴婢去叫牙婆子来,您也好多挑几个称心的。”这日含翠再一次扫完整个院子后,气喘吁吁地说。

这倒提醒了她,“不,咱们去趟黑市。”

黑市,是整个帝京最繁华的地方,一个牌匾砸下来,九个是朝中重臣,还有一个是皇亲国戚。

林清绾特意换了身不起眼的衣裳,雇了马车前去,她身上银钱并不多,大数还是婉嫔的赏赐,只能掂量着花。

如果婉嫔知道,她两辈子都认定只会被掌控在她的手掌中的自己,是用她的钱来建立起最初的用人版图

马车辘辘前行,街上行人络绎不绝,车行的也缓慢,她掀开帘子一角向外看去,过了前面转角便是黑市入口了,于是将面纱系了起来。

“吁——”

“小心——”

突然,马车颠簸起来,紧接着惊马扬蹄,林清绾被直接甩了出去,她闭紧双目,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反倒是一个柔软的触感。

睁开眼,一张放大的妖孽俊脸近在眼前.........

“林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你说这是不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呢?”


楚夫晏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瞬间两坨醉人的红色爬上脸颊,林清绾想要推开他,可男人却纹丝未动。

“喂,放开我!”

“看来林大小姐已经不记得在下的名字了,真令人伤心啊。”

楚夫晏将她放了下来,状似伤心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鞭子抽了过来,楚夫晏反应快,将她推开抓住了鞭子。

林清绾顺着鞭子看过去,只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怒目而视,身后是八名带刀侍卫,就一眼她便猜出了她的身份——柔妃所出的昭和公主吕昭。

传言她一心爱慕楚夫晏,不顾林楚两家的势同水火,日日求着东嘉帝赐驸马。

“公主殿下真威风,只是在闹市如此伤了百姓怎么办?”不同于面对林清绾时的戏谑,楚夫晏神色淡淡。

“不过一帮贱民有什么好在意的,”吕昭玉手一指,“我问你,这个贱女人是谁?!”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林清绾此时只想转身离去,可脚下刚刚挪动了一点便被楚夫晏搂紧了腰。

看着吕昭明显快气出窍的脸,她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你们二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还有正事,快放开我。”

可惜楚夫晏显然不是善解人意的人,大手摩挲了一下她柔软的腰肢,勾唇一笑:“林大小姐,人在江湖,道义最重要,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说罢看向吕昭,气死人不偿命道:“公主殿下看到了,我和我的心上人还有事,就先告辞一步了。”

吕昭瞪大了双眼,几步就走上前,“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哪来的心上人?来人,给我把她的面纱去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媚东西!”

她拽过一个侍卫吩咐道,八人分出四人来朝他们走去,林清绾有些紧张,楚夫晏拍拍她,“别怕,有我在。”

几个侍卫伸手要向她抓来,可惜都被他挡下,不仅如此,几人的手腕统统折断,倒在地上哀嚎不断。

吕昭从出生起就被众星拱月的捧着,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更不依不饶了,拿起鞭子就要自己上。

后面的一个侍卫想拦住她,脸都被抽花了。

“狗奴才还不快给我缠住楚公子,把那个女人留给我!”

四个侍卫硬着头皮上阵,但都离着他远远的,不敢真的动手,可吕昭便是实打实的报复了,鞭子甩地虎虎生风,几下就抽到了她的手臂。

楚夫晏见此心里一凛,利落解决了几个侍卫,便护在了她的面前,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鞭子带起的风抽掉了她的面纱,倾城绝色现于人前。

这下吕昭总算停了动作,不可置信道:“是你?!林清绾?”

说起来这柔妃是林家老夫人的嫡次女,林清绾还要唤她一声姨母,唤吕昭一声表姐,不过她相信,此时吕昭不会愿意听见这个称呼的。

“清绾见过公主殿下。”为了不落人话柄,她微微福身。

楚夫晏小心握着她的腕子,心疼道:“有没有事?”

林清绾摇摇头,心下腹诽:这人演戏还演上瘾了不成。

看着侍卫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吕昭一想到今日楚夫晏绝情皆是因为她,就怒火中烧:“楚夫晏,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与人私奔的贱人这样对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窃窃私语起来,记起了前几日的退婚事件,对着她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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