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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穿越妃

一颗橙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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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陈煜慕裴   更新: 2022-04-18 06:0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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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陈煜慕裴《王爷的穿越妃》讲的是一场荒唐的洞房花烛,一次刻骨铭心的欢愉,将两个看似对头却总是难解难分的冤家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你有病呀?""我有病,你有药……"且看倔强缺爱嘴硬心软女主×呆萌痴傻霸气侧漏男主的甜蜜互动

第1章

精彩节选


  来到欢喜镇已经十个多月,陈煜至今还记得当初跟大学辅导员一起去办案子,最后案子没办好,倒是把自己给办死了。

  办死就办死吧,反正十八年后还是个好女,可是这穿越时空是什么鬼,而且穿越过来之后,还因为自己的身材太过高挑,脚太大,只能女扮男装。

  不过上天也算对陈煜不薄,穿越来的第一天便遇到县丞大人吴永发,他一眼就看中了陈煜,觉得她是可塑之才,死活要将她留在身边。

  本以为碰到了伯乐,自己这才学了两年的鉴定足迹的本事终是有了用武之地,没想到一个月前吴永发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萃香园花想容的屋子里,于此同时陈煜也发现古人的布鞋着实没有现代鞋子的痕迹清晰,想通过鉴定足迹破案,她还得继续修炼。。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算是最糟糕的,最让陈煜头疼的是,这不等吴永发的案子破获,新任县丞卢知炎便走马上任了,拖家带口的,着实让整个衙门上下忙活了半个多月。

  这好不容易可以消停会儿了,三年一度的鹊桥节又开始了,一桩接一桩的事情让她这个总捕头忙得想骂人,不过她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有涵养的人,虽然心里气愤,面上却始终是一副迷人的微笑。

  昨晚新县丞的仵作验出吴永发身上有可疑之处,于是便提议让陈煜晚上再去探一下萃香园,。

  有疑点就得查呀,否则要她这个总捕快干什么?

  很快暮色降临,陈煜准备点人和她一起去萃香园,可就在点名时,却从县丞的小舅子慕裴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我说多少遍了,我不去,我就是不去,还有这都什么衣服啊?我坚决不穿。”

  这话刚说完,房门就被重重的打开,慕裴穿着内衣从门内跑了出来。

  陈煜对所有人都是和善的,可唯独对这个慕裴,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打第一眼见到慕裴,陈煜就觉得此人大概是上天派来考验自己,否则怎么会每次见到对方,她都想拔刀呢?

  这会儿陈煜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更是什么都不想说了,做男人活到他这份儿上,差不多也可以去死了。

  慕裴见到陈煜整装待发,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一下子跃到她面前,高兴地一把搂过陈煜,说道:“去哪里?去哪里?带我一起去呗。”

  陈煜瞪了对方一眼,慕裴只得乖乖地将手拿开。

  陈煜没有理会慕裴,转头继续说道:“大家进去之后不要因私忘公,忘了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是。”

  “出发。”陈煜一挥手,转身准备离去。

  “哎,你还没说去哪里呢?”慕裴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问道。

  “慕大少爷,我看您还是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或者约个女孩子赏赏月喝喝茶什么的,出勤这么辛苦的事情,您还是免了吧。”陈煜说完,挣脱他的手,立刻赶上大家的步伐。

  慕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心里不由一沉,而当他转身看到仆人小强手上拿着的衣服的时候,他更是所有的气力都消失不见了,耷拉着脑袋任其为所欲为。

  ……

  萃香园虽然不久前才死过人,但是入夜之后,还是人头攒动,络绎不绝的。

  陈煜他们到的时候,正是园子里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

  楼下坐了满满三桌的男人,都眼巴巴地盯着二楼花想容的屋子,眼里的**一目了然,而那些没客人的姑娘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无数毒辣的眼神宛如利剑般刺向花想容的房门。

  陈煜是总捕快,自然没人敢跟她啰嗦什么,包括黄妈妈也是一身哆嗦地站在远处不敢上前。

  陈煜刚准备上楼去探查一下情形,突然一个身影极速地跑了进来,跟她撞了一个满怀。

  她刚想发作,却不想那人居然是慕裴。

  “呵呵,大少爷您这是……”陈煜看着慕裴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有一身整齐的新衣裳,别有用意地冷笑两声。

  “陈头儿今儿也来尽兴呀?”慕裴语气明显底气不足,有些发虚。

  “我们哪有大少爷您这样的雅兴,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陈煜说完瞥了一眼楼上,只见花想容的房间里走出一个满脸苍白的男人,脚下发飘可是脸上的**正浓。

  慕裴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慢慢地依偎到陈煜的身边,突然出手搂着她的腰,暧昧地笑道:“我看你一个人未必能应付那个女人,要不,咱们一起上?”

  陈煜粗鲁地推开慕裴,并快速地提起刀架在对方的胸口,脸色微红,“我最后再说一次,你他妈少招惹老子,否则老子一定废了你。”

  慕裴显然没被陈煜吓着,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走上楼梯的陈煜,一脸玩味的表情,“他怎么会这么好玩呢。”

  陈煜身形比慕裴矮大概半头,身体也比他单薄很多,但是那种白里透红的肤色,让她看上去完全不像男人,还有那不点而赤的双唇,盈润而丰满,星星点点的眼眸,闪烁着魅惑,慕裴自从见到她之后就一直在寻思,如果她身为女儿身,自己肯定把她娶回去。

  陈煜走到房前,刚想伸手推门,但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前几天吴永发死时血腥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

  ……

  房内一片狼藉,已经暗红的血迹从床上一直蔓延到门前,床上微微高耸的躯体,被一张鲜血染红的棉被轻轻地覆盖着,缓缓地挑开那床略有重意的棉被,赫然是一具半边身子已近白骨化的尸体。

  当时把陈煜可是吓得不轻,而她的那帮手下更是没用地躲在门外呕吐,这种情形,一般人见到怕是早就晕过去了。

  ……

  陈煜拉回思绪,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

  花想容的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花香,比普通的花香更加浓烈,仿佛是想掩盖住那原本有些怪异的气味。

  陈煜一进屋便闻到这股味道,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此时此刻她要对付的是一个早已对自己垂涎三尺的花想容。

  花想容本想穿好衣服,但是当她看到进来的人是陈煜时,便两眼放光立刻将衣服再次放下,扭捏着身子走到陈煜身边,“陈头儿你终究还是挡不住我的魅力。”说完,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对方身上游走起来。

  陈煜面色一惊,她立刻提刀将花想容挡开,“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问你,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否则我就以扰乱治安的罪将你抓起来,看你还怎么赚钱?”

  “扰乱治安?”花想容一脸的疑惑。

  陈煜却是越急越出错,她的脸绯红,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如此现代的词语怎么又从她口中说出来了?自己穿越过来这么久,什么都掩饰得很好,可唯独这时不时蹦出口的现代词至今还改不掉。


  自走进花想容的房间开始,陈煜就感觉到有些头昏眼花,特别是现在,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似乎扭曲成了恐怖的样子,唯独花想容,她却变得越来越妩媚,越来越妖娆,仿佛一束带刺的玫瑰花,充满诱惑和危险。

  “来呀……”花想容依偎在床帷边,玉手掩唇,声音犹如天籁,让陈煜的身体不由得跟着她的呼唤,茫然地向她走去。

  陈煜身上的衣服仿佛被施有魔咒,一件一件往下落,就连身边的佩刀也不自觉的掉落地上,很快她就只剩下一套白色的内衬。

  花想容颤抖着脱去最后一件衣服,她早就对眼前这个帅气无比的男人垂涎许久,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心里的悸动真是难以形容。

  她一把拉过面色发红,浑身发烫的陈煜,快速地将其压在身下,右手拂过她那俊俏的面颊,呼吸开始加重。

  陈煜已经完全麻木,双手就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无法动弹,内心的**宛如魔鬼呼之欲出。

  “热,好热。”陈煜发出一声难耐的呼唤。

  ……

  当花想容的房里发出刺耳的叫声时,慕裴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妙。

  他快速朝那群正和姑娘们打情骂俏的捕快看了一眼,就飞奔上楼,并在身后丢下一句话:“你们在下面等着。”

  “陈头儿,陈头儿。”慕裴焦虑地敲打房门,可是里面此时却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份沉默来的太不寻常,慕裴心头的恐惧越来越强烈,也只是片刻犹豫之后,他立刻一脚踹开房门,一股血腥之气霎时弥漫开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楼下的捕快显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他们提刀刚准备上楼,但是却被慕裴阻挡,他站在楼梯边对楼下的捕快说:“任何人都不准上来,快去通知县丞大人,还有通知人保护现场。”说完,他立刻转身走进花想容的房间。

  衙门的捕快很快就将萃香园围了起来,虽说慕裴并非官门中人,但他是县丞夫人的亲弟弟,在欢喜镇还没人敢逆他行事,毕竟县丞夫人的枕边风谁人不怕。

  慕裴慢慢地走进花想容的房内,地上,桌子上,床上,到处都是鲜血,血泊中躺着几件衣服,看样子好像是陈煜的官服,他绕过桌子,渐渐向放下半边帐幔的床边靠近,但却被脚下一件东西差点拌倒。

  一个惨白的骷颅头。

  慕裴心中一惊,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不得不仔细打量起地下的血泊,这一看不要紧,这哪是什么鲜血呀,全部都是细碎的人肉,一小颗一小颗宛如珍珠大小。

  虽说自己也看过不少血案现场,但是像这样惨烈的现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感觉胃里有一股酸液渐渐翻起,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慕裴没心思去寻求这到底是谁的肉末,他现在最想找到的是陈煜。

  他继续往床边走去,脚下尽量避免踩到那些肉末,好不容易才跨到床边。

  他定了定心神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挑开床幔,一副没有头颅的白骨立刻映入眼帘,他经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随后心里的那团疑问就彻底消失了。

  陈煜躺在白骨的旁边,眼神紧闭,喘息声深重,面色呈现鲜艳欲滴的血红色,身上的内衣已经褪至胸口,那原本被缠裹的胸部也呼之欲出,单薄的床被盖在她那曲线尽显的玲珑身躯上,让这个原本充满恐怖气息的房间增加了一份怪异的感觉。

  “热,好热。”陈煜一边呢喃道,一边准备掀去身上的床被,但是却被慕裴紧紧按住。

  她是女儿之身!

  ……

  陈煜和慕裴居然消失了!

  没有人见过他们,也没有人听到花想容的房间传来什么奇怪的声响,他们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卢加炎感觉到头晕目眩,一个是衙门里最厉害的捕快,一个是老婆的亲弟弟,这次可有得自己受了?

  就在卢加炎焦急万分,头痛欲裂的时候,在城外的秘密山洞里,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正在帮陈煜把脉,一双如鹰般的犀利眼神让人一看不寒而栗。

  那人赫然竟是慕裴,此时的他与往常不同,少了纨绔之气,多了沉稳之色

  “唉。”把完脉之后,慕裴深深地叹了口气。

  “热,好热,我想要。”陈煜依然神志不清,全身都呈现血红色,嘴唇干裂,仿佛随时都会被自己灼伤。

  “唉,苗疆的蛊毒威力强大,除了下蛊人,无人能解,可是这下蛊人都已经死了,你让我如何救你?”慕裴为难地站起身,挑头看了看洞外,眼神警惕地静静凝听。

  很快一个黑衣人站在山洞外,语速飞快地说道:“主上,花想容的房间没有找到名单。”

  “也对,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放在一个**的屋子里。”慕裴回头看了看陈煜,快步走到山洞边说道。

  “水,水。”陈煜的呢喃再次响起。

  “主上,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您的身份,那可就……”黑衣人不安地朝洞内看了看。

  慕裴挥手说道:“没关系,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再探,我就不信了,那名单还能飞了不成?”

  “是。”黑衣人说完又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

  “水,我要喝水……”陈煜扭动着身躯,脸上呈现让人春心荡漾的**,“好热,好热,我想要……”

  水就放在山洞中间的桌子上,但是慕裴却迟迟未曾去给她倒水,半个时辰前,他就是因为喂她水喝,才差点被她脱光衣服的,他不知道若是自己再次靠近她的话,那沉淀了许久的毅力会不会崩塌?

  但是如果一直不给水她喝,那么她很快就会因全身干涸而死,

  苗疆的蛊毒非常厉害,特别是这种**蛊,中蛊之人必须和下蛊人交合才能解毒,但是给她下蛊的也是一个女人,试问两个都是女人又如何能解毒?

  想那花想容大概就是因为无法和她交合,所以才被蛊虫反噬,最后全身崩裂而亡。但是按理来说花想容一死,她也应该活不成才对,但是为何她还活着没死?


  刚刚再次为她把过脉,脉象紊乱,低缓高急,中了**蛊这是确定无疑的,而这眼下无药可医也是事实,不过……

  他眼底闪过一丝希望,但是随后又黯淡了下来。

  “求求你,我好热,我要喝水。”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陈煜已经将身上的床被掀开,身无寸缕地坐起了身。

  她在朦胧间看到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身体里的**和极度的干渴让她想要抓住一线依靠,于是她冲那人伸出双手。

  而他看着那让自己目眩的胴体时,轻轻说了一句:“该死……”然后仿佛下定决心般,走到桌边,倒满一杯水走到她面前。

  陈煜将水一口饮尽,看着他的眼神充满诱惑,她伸出双手野蛮而飞快地撕扯他的衣服,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反抗。

  在这春寒料峭的山洞里,两个同样火热的身躯谱写出一章人世间最美妙的乐曲。

  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迷人,让他根本无法拒绝,内心深处的那份渴望被她撩拨之后显得更加急切,就连贯穿她时,自己都无法集中精力体会她口中说出的那个字“痛”。

  陈煜内心是迷糊的,她只知道一味的索取,第一次的疼痛也只是轻轻掩埋在她口中之后便烟消云散了。

  ……

  陈煜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欢喜镇上的悦来客栈里,床边是她的佩刀,身上的官服整齐,眼前的一切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是在花想容的房间里吗?怎么来到这里了?”她疑惑地坐起身,挠了挠头。

  她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是中毒了,她觉得浑身发烫,花想容想要脱光她的衣服,后来……后来怎样了?她只记得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却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别的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刚准备下床,可是身体深处却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酸痛,这种感觉虽然有些陌生,但是对她这个新时代的女性来说,多少还是听人说过的。

  陈煜眉头紧皱,心中有些惊恐:难道自己昨夜**了?这不可能的呀,那花想容也是女子呀。

  她使劲甩甩自己混沌的脑袋,希望能记起昨晚的事情,可是记忆就仿佛在跟自己捉迷藏,关键时刻它总是躲得无影无踪的。

  陈煜渐渐平息自己心头乱糟糟的思绪,抬眼看了看窗棂外透进来的朝霞,无奈地深深叹口气后起身。

  纵然有太多的疑惑,她也必须要暂且放在一边,先摸清自己女子的身份有没有泄露,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轻快地拿起佩刀,迅速地打开房门,准备去楼下询问一番,可是没成想刚打开门,就被门外的店小二给吓了一大跳。

  “天啦,陈头儿,你怎么在这里呀?”店小二惊讶地叫出声,一脸的惊恐,“这县丞大人为了要找您和慕少爷都快把全城给翻个个儿了。”

  “谁要找我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隔壁房间里面响起来。

  那是慕裴的声音,还是带着一贯的慵懒气息,让陈煜听着不爽。

  店小二看到推门而出的慕裴,吓得嘴巴都合不拢,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原来陈头儿也在这里呀,看样子是你把我给拐过来的喽?”慕裴掸掸身上的灰尘,一本正经地说道。

  “无聊。”陈煜懒得跟他啰嗦,转身就准备下楼。

  “你说谁无聊呢?你说清楚。”慕裴立刻追上陈煜,死皮赖脸地和她并排下楼。

  当他们回到衙门的时候,卢知炎正在被慕婷训斥,堂堂一个县丞大人,在老婆面前居然大气都不敢出,任由她不是打就是撕。

  “姐,我回来了。”慕裴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到了。

  慕婷听闻弟弟的声音,立刻站起身,眼里噙满泪水,抽泣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说完,用手绢擦去眼角的痕迹,“你要是不见了,我怎么跟泉下爹娘交代呀?”

  陈煜踏进门的时候,卢加炎正扭扭捏捏地站起身,看样子应该是跪得挺久的,站起身后,他还禁不住去揉大概已经麻木了的双腿。

  这前任县丞吴永发是个色鬼,每天都要找不同的女人暖床,而这刚来的新县丞呢,是个妻管严,在老婆面前就跟个孙子似得。难道这古代做县丞的都是些奇葩吗?

  陈煜暗暗摇头,就凭眼前这位仁兄想要破案,怕是难啊!

  “你还知道回来啊,让你去嫖妓,你居然连人都不见了,你真是好本事呀。”就在陈煜发愣的时候,慕婷突然脸色一变拉住慕裴的耳朵,揪进了后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煜差点跌倒,这一家人都有病吧?

  神经质慕婷!

  妻管严卢知炎!

  没正经慕裴!

  这就是陈煜对这三个人最后所下的结论,她不禁为自己将来的命运堪忧啊。

  ……

  陈煜知道自己**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还有对方没有将她的身份大肆渲染,会不会是想用自己女子的身份来要挟自己?

  陈煜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看着自己的小肚子,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她会不会怀孕?

  虽然这几日是她的安全期,但是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要是不幸中奖了,自己岂不是要做未婚妈妈?

  陈煜无奈地叹口气,坐到床边,她手中拿着方才脱衣服的时候,从内衣里掉出来的一个明黄色布头,她的衣服除了白色的以外基本都是暗色的,从来没有明黄色的,还有昨天花想容穿的是白色的绸衫,绝对不是明黄色的衣服。

  所以这块布头不是自己的,那自然就是那个人的。

  陈煜看着手中的布头,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白天,仵作孙秀雯拿着一块翠玉交给陈煜,“昨天,我收拾花想容的东西时发现了这个玉佩,看上面的字估计应该是吴永发送给她的,这东西怎么看都像是朝廷的东西,所以县丞让我交给你,说不定对破案有用。”

  孙秀雯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娃娃脸,婴儿肥,红扑扑的双颊,忽闪的大眼睛让陈煜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了几分欢喜,别小看这个姑娘,她已经跟在卢知炎身边做了三年的仵作,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陈煜接过玉佩没发现什么疑点便随手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然后看着孙秀雯说道:“知道花想容是怎么死的吗?”


  孙秀雯面无表情地说道,“带回来的全是些碎肉,除了身体爆裂致死还会是什么?”

  “跟吴永发的死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嗯……”孙秀雯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他们虽然死相不同,但是似乎都透着一些诡异,而且这种诡异我总觉得……似曾相识……可就是……”

  孙秀雯的话还没说完,慕裴就悄无声息地走到陈煜身后,“说什么好事儿呢,我也要听。”

  陈煜心惊,头歪到一边,并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慕裴的头,“你是鬼吗?走路没有声音的?”

  慕裴满脸无辜的笑容,“别冤枉我啊,我可是叫了你的,你自己没听见,还怨鬼呀?”

  陈煜白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孙秀雯道:“没关系你慢慢想,等想到了再告诉我就是了。”

  孙秀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慕裴的眼神一直盯着陈煜,心中的喜悦之情渐渐蔓延开来。

  突然他一把拉过陈煜神秘地说道:“今天鹊仙园有鹊桥会,咱们一起去吧?”

  陈煜猛地将他推开,并上下打量一番他,笑道:“慕大少爷确实该去,也省得夫人整天为你的闺房之事操心,而且早日找到合心意的也就不用去萃香园寻经验了。”

  虽然陈煜的话不太好听,但是慕裴似乎并不在意,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再次一把搂住陈煜的肩膀,暧昧地说道:“要不咱们一起去,这以后要有不懂的,也能一起讨论不是?”

  陈煜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哼,就我这长相还需要去鹊桥会吗?”

  慕裴揉了揉被陈煜拍痛的手,“算了吧,心里害怕就明说,我是绝对不会笑你的。”

  “我会害怕?”陈煜鄙夷地瞥了慕裴一眼,然后转身拉着孙秀雯说道,“走,咱们一起去,你也给做个见证,别到时候说我占了他这个县丞亲舅子的便宜。”

  孙秀雯不好意思地说:“我就不去了,我想再去验尸房看看,说不定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陈煜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我跟你一起去吧,虽然我啥都不懂,但是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呢?”

  “陈头儿……”孙秀雯话还未说完,就被慕裴打断道,“你去,我看还是算了吧,啥都不懂还去添乱,别给小雯找麻烦了。”

  “你……”陈煜脸涨得通红。

  孙秀雯略显尴尬地说道:“我验尸的时候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

  “听到没有,人家不要你去。所以呀,你还是陪我去鹊仙园吧,说不定也能有线索呢?”慕裴又一次不老实地搂着陈煜的肩膀,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陈煜不觉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她看看微露疑色的孙秀雯,又看看玩世不恭的慕裴,心中一个大写的问号:他不会是个gay吧?

  想到这里,陈煜不由浑身一阵哆嗦,别自己这女子的身份最终就暴露在这个没正经的慕裴手中呀!

  “走吧!”就在陈煜发愣的时候,她已经被慕裴搂着肩膀拉走了。

  陈煜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打鼓,这到底是应该将他推开,还是假装什么都不懂,就让他这么占便宜呀?

  就这点寻思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了鹊仙园。

  欢喜镇周边的集镇很多,所以每三年一次的鹊桥会就异常的热闹。

  前几天,慕婷曾逼着慕裴来找顺眼的姑娘,但是半路他耍小聪明跑了,而今天又是慕婷逼着他必须要来,否则就自行帮他安排姑娘成亲,这才吓得慕裴赶紧过来了,不过来之前他也没忘记找个人陪自己一起来,而且他还特别有心机地找了一个穿上男装长得比自己都好看的人。

  但是饶你奸似鬼,喝了洗脚水,慕裴怎么也没想到,刚进园子被团团围住的居然是他。

  慕裴原也长得不赖,再加上他是县丞夫人的亲弟弟,那愿意巴结的人就更多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许多女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漂亮的丑陋的,各式各样,居然让他这样一个九尺男儿愣是没招架住。

  当他被侍卫从人群中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狼狈不堪,帽子歪了,衣服乱了,跟他刚来那会儿的淡定自若相比,此时却是不堪入目。

  陈煜坐在园子里的凉亭中,见到他的狼狈相,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慕大少爷还是先喝口茶吧,稍安勿躁。”陈煜假装平静地说道。

  “哼,我看稍安勿躁的应该是她们,一个个跟饿狼扑虎似的,就差把我给那个什么了。”慕裴看看被侍卫拦在外面的那群女人,他忍不住哆嗦两下,坐到陈煜身边,端起一杯茶也不管烫不烫就一口喝尽,道,“这从来就只见男人对女人如此,这个欢喜镇怎么反过来了。”

  “这么多女人喜欢你,你还不满足吗,只要从中间挑一个好看的,成亲之后,夫人也就不会再逼你去萃香园了。”陈煜淡淡地说了一句,并放下手中的茶杯。

  “这成亲是随便成的吗,我的第一次可是留给我最心爱的人的。”慕裴盯着陈煜说道,他的眼中有一丝让人看不明白的情愫。

  陈煜看着只觉心头一怔,心中的疑惑之情更甚,她低头深吸一口,然后压低嗓子问道:“其实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会不会是不行啊?”

  “什么不行啊?”慕裴听到陈煜的话,急切地站起身高声地说道,“你别小看我,我可是……”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是什么?”陈煜又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说道。

  “是……”慕裴看看四周,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自己,让他接下去想说的话,立刻掩于口中。

  “说不出来了?”陈煜淡漠的语气让慕裴很着急,而且他也有心捉弄一番陈煜,于是便紧挨着对方身边坐下来,并在她耳朵边上轻轻地说了一句。

  陈煜脸色微红,但是语气却依然平静道:“那就证明一下吧,今晚再去萃香园试试?”

  “什……什么?”慕裴瞪大眼睛看着陈煜,不可思议地说道,“不行,我这第一次可是留给……”

  “算了,别留了,女人也喜欢男人有点能耐,否则日子过得跟寡妇似得,也没啥乐趣对吧?”陈煜说完起身又重复道,“就这么决定了,今晚我找人陪你一起去萃香园。”

  这次慕裴没有拒绝,他搂着陈煜的腰身道:“要不咱们一起去比试比试,看是你厉害,还我厉害?”

  陈煜打开他的手,佯装笑意:“当然是慕大少爷最厉害,这个就不用比。”

  “大少爷还有需要看的吗?如果没有,那我就走了,衙门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儿呢。”陈煜说完便走下了凉亭。

  慕裴立刻跟上去,刚想搂住陈煜的肩头,却不想自己的腰间被对方的刀柄顶住,无奈之下,他只能拍拍陈煜的肩头道:“灰,有灰。”


  夜幕降临之后,陈煜还是被慕裴拉着来到了萃香园,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想过来看看,毕竟这花想容的事情,她到现在还是一知半解,每次提到那天晚上的自己晕倒的事儿,衙门里的人都是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不能与她明说的尴尬。

  既然衙门的人撬不开嘴巴,那不如干脆来问萃香园的人,总比自己一个人瞎猜得好。

  当陈煜他们来到的时候,门口的龟公正依靠着门柱子打瞌睡,路上的行人谁也不敢上前去。

  陈煜直接找到黄妈妈:“给咱们的慕大少爷找个姑娘,要老练一些的。”

  慕裴拦住刚想出声的黄妈妈,然后轻笑道:“那也给咱们的陈头儿找个姑娘,同样要老练一些的。”

  话音刚落,还不等黄妈妈叫人,园子里的姑娘仿佛得圣旨一般都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县丞夫人的亲弟弟发号施令,还有谁敢不听,更何况这群姑娘早就窥视陈煜好久了。

  一群姑娘将陈煜拖上了二楼,这可让陈煜傻眼了。

  白天的时候见到那么多的女人对慕裴感兴趣,陈煜本以为自己跟着对方来到萃香园,一来能摆脱慕裴,二来还能套到那晚的情形,一举两得,可是为什么现在与自己设想的不一样了?

  白天里纠缠慕裴的那可都是良家姑娘,只要能得到慕裴的喜爱,立马就可以与他成亲,成为朝廷命官的亲戚。

  可是现在这群姑娘,那都是被逼无奈堕入红尘的,她们根本没机会嫁给慕裴,自然不会去巴结他。

  陈煜穿越前虽然有些搏击的本领,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远远不止四只手。

  她很快就被拖进了一间卧房,十几个姑娘上下其手,很快就将她的佩刀和官带都扯下来了。

  陈煜的心里惊恐无比,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之身马上就会暴露,她不由尖叫出声。

  “放开我……滚开……”陈煜大声吼道。

  陈煜的尖叫声划破了萃香园的天空,也让慕裴的心不由纠结在一起,他盯着陈煜的房间,耳边是她挣扎的声音,而他的拳头早就不知不觉地捏紧了。

  “走开……走开……救命呀……”

  陈煜的一声救命,让还站在楼下的慕裴再也无法平静,他抬起脚,一个跃起,轻松地来到二楼,当他快速地推开门,只见一群姑娘将陈煜死死地压在床上。

  慕裴立刻上前,将姑娘一个个得拎起来扔开,最后只见陈煜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外面的衣服已然不见,但见里面隐约可见的裹胸。

  陈煜起身,简单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抬头瞪着慕裴,上牙轻轻地咬着下唇,那种愤怒的表情像是要将自己的唇瓣咬破。

  慕裴一脸愧疚之色道:“对不起,我……”

  陈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捡起地上的官带和佩刀,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

  慕裴深深地叹口气,若有所思地低头沉思起来。

  ……

  第二天,天微亮,孙秀雯便来找陈煜。

  陈煜刚起身,听到急切地敲门声便快速打开门,只见孙秀雯一脸兴奋,她一见到陈煜便立刻拉着她的手说道:“我终于知道是什么了。”

  陈煜听闻也是高兴地拉着她进屋,“我就说你一定会发现的。”

  孙秀雯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是一种苗疆的蛊毒,极其阴险,这些年来已经没人再用了。”

  “蛊毒?”

  陈煜以前在电视上也看到过蛊毒,只不过电视剧总喜欢渲染夸大,弄得这种蛊毒好像都特别厉害的样子。

  “苗疆的蛊毒特别厉害,除了下蛊之人,无人能解。”孙秀雯继续说道,“我发现吴县丞是死于蛊毒,而花想容是死于蛊毒反噬。”

  “什么意思?”陈煜一脸蒙。

  孙秀雯微微摇头有些气馁地说道:“目前我只知道是蛊毒,但是却不知道吴县丞到底是中的哪种蛊毒,而且咱们欢喜镇离苗疆那么远怎么会招惹上他们呢?”

  “不知道,难道仅仅就是**和嫖客之间的恩怨这么简单吗?”陈煜自顾自地说道。

  “嫖客?”孙秀雯不解地问道。

  陈煜轻轻咳嗽两声,“咳咳,没什么,你继续说。”

  孙秀雯并未在意,她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花想容,她被蛊毒反噬就说明,下蛊的人就是她,可是她一个烟花女子,为什么要用蛊毒这样阴险的方法呢?”

  陈煜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能看出来他们是中的什么蛊毒?”

  孙秀雯无奈地一笑道:“原本是有的,我师叔他就能看出来,但是他满天下的乱走,每次见面都靠缘分。”

  陈煜轻轻一笑,然后拍拍孙秀雯的肩膀,道:“放心吧,咱们跟他肯定有缘。”

  当孙秀雯与陈煜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一声吆喝,“陈头儿你醒啦,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

  来人正是慕裴,听到他的声音,陈煜的心紧张起来,毕竟昨晚自己被人脱成那样,也不知道那个慕裴有没有看穿自己的身份。

  看到慕裴的时候,孙秀雯也是微微皱眉,然后看着陈煜说道:“陈头儿,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别呀,留着,看看咱们的慕大少爷这一大早的又有什么指示?”陈煜拉着孙秀雯不让她离去。

  孙秀雯不好意思地挣脱,“陈头儿,还是你们慢慢商议吧,我是真有事儿。”

  慕裴一把将孙秀雯拉过去,然后不耐烦地说道:“有事儿赶紧去,这一大早上的,待在个男人的房间里,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弄得最后婆家都找不到。”

  孙秀雯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嘟着嘴巴,扭头就跑了出去。

  慕裴将孙秀雯打发走之后,立刻转身拉着陈煜的衣袖,原地转了一圈道:“没事儿吧,昨天你走太快了,我都没跟上。”

  “你想干什么?还想继续羞辱我?”陈煜有些不高兴地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扭头不再看他。


  慕裴一副被冤枉的样子,仰天说道:“你真是冤枉我了,我那可是上去救你的,哪有羞辱你的意思呀?再说了,男人嘛,去妓院这不是常有的事情,难不成你还是个雏儿?”说完,一脸坏笑地看着陈煜。

  陈煜白了他一眼后说道:“是不是雏儿跟你有关系吗?”

  “哥们儿别这样,这我好歹昨天也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我,那帮小娘们肯定把你给生吞活剥了。”慕裴在陈煜身边坐下,讨好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呀?”陈煜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那倒不用,咱们是什么交情呀,你只要请我吃顿饭就好了。”慕裴高兴地说道。

  陈煜面色一沉,起身将他推出门去,然后讥笑道:“要吃饭呀,后面请吧。”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慕裴站在门前疑惑了半天,口中还不停地自言自语:“后面请?”

  他半天都没弄懂陈煜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得绕过屋子来到屋后。

  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窜入他的鼻翼,让他忍不住捂住嘴巴说道:“天啦,怎么是茅厕呀。”

  慕裴又转到门前,在陈煜的门上重重地敲了两下:“记住呀,你还欠我一顿饭。”

  陈煜站在门后感知慕裴越走越远,她不由深深地松了口气。

  听方才对方的言辞,该是还没有发现她是女子,陈煜不由庆幸昨天她搂得结实,否则衣服被扒了,自己真是有口难辩了。

  想到这里,陈煜不由想起那个明黄色得布头儿,她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被自己藏好的布头,这个被自己翻来覆去看过好多次的布头,四周微微有些毛头,看上去像是一种很好的丝绸布料。

  陈煜之前的母亲是帮人量体裁衣的做衣匠,她从小跟着母亲身边,大概也能看出布料的好坏,这古时候的人大多是粗布,但是现在她拿在手中的这块布料却是异常的柔软和丝滑,所以能穿此衣的必然是有身份的。

  从陈煜这几天的观察看来,即便是县丞爷似乎也穿不起这样名贵的布料。

  “难道是皇亲国戚?”陈煜说完,自己都不由心中一惊。

  欢喜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她穿越过来十个月了还从未听说过此地有什么皇亲国戚。

  陈煜挠挠自己的脑袋,焦躁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经过半天的琢磨,陈煜决定乘着吴县丞和花想容的案子还没什么头绪,她赶紧去镇上的绸缎庄打探打探,说不定能找到识货的行家。

  ……

  吉祥绸缎庄

  “老板,这种布料你们这里有吗?”陈煜刚踏进店门,立刻就向在柜台边整理绸缎的老板询问道。

  她已经找过好几个大的绸缎庄了,却一无所获,这会儿天色已暗,如果再没有线索,今天就算是白浪费了。

  “哦,陈头儿呀,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老板一见是陈煜,立刻就寒暄了起来。

  “呵呵。”陈煜略显尴尬地笑了两声,继续将手中的布料递给掌柜的看,“请问你们这里有这种布料吗?”

  掌柜的双手接过布料,慢慢地走到蜡烛下,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掌柜的不停地翻看那块布料,这让陈煜不由增添了许多希望。

  “掌柜的是不是认识这种布料?”陈煜充满希翼地看着对方。

  “不,没见过。”掌柜的摇摇头,并将布料递给陈煜。

  “咦,这是什么?”陈煜刚准备接过布料,没成想却被别人给抢去了,而这个人就是一直阴魂不散的慕裴。

  慕裴将布料拿在手上不断地把玩,却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还给我。”陈煜愤怒地到他手上去抢,但是却被他狡猾地避开了。

  “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块没用的破布罢了,急什么呀?”慕裴还是不想还给陈煜,因为他就是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

  “我再说一遍,还给我。”陈煜摊开右手,示意他将布料放在自己手上。

  “陈公子,我看你好像身手挺不错的,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块布料落地之前你能不能抓住?”慕裴说完,将布料高高抛起,并径直向柜台后面飞去。

  陈煜快速地跑到柜台后面,但是当她跑到那里时就傻了眼。

  柜台后面竟有一个暖脚炉,而且就是这么凑巧,那个暖脚炉居然是开着的,里面火花四溅,而那块布料正好就落在上面,瞬间就被烧的一丝灰烬都不剩了。

  陈煜气愤地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收集的线索就被这个叫做慕裴的贱男人给烧毁了,她感觉自己肯定和他八字不合,每次碰到一起就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煜瞪大眼睛看着一脸无辜的慕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空气中一股怪异的味道蔓延开来,这让原本埋头整理布料的掌柜的发出一声“咦”。

  “这是什么味道?”掌柜的转过身正好看到陈煜和慕裴之间的电光火石,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而是走到柜台边,使劲地嗅了一口气,然后面露惊喜之色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布料了,幸好给我老婆准备的暖炉还没有盖上盖子。”

  陈煜听到这话,顾不得跟慕裴再浪费时间,就立刻拉住掌柜的袖口,急切地问道:“这是什么布料?”

  “如果小人猜的不错,这应该是苏杭一带送进皇宫里的贡品,除了皇室族人,普通人是没机会用这么高档的布料制衣服的,而且刚刚的布料似乎是明黄色的,普天之下也只有王爷才能用此种布料。”掌柜的欣喜万分地说道。

  “你凭什么说是王爷穿的呀?”慕裴翻了一个白眼,“这王爷是说遇见就能遇见的吗?”

  “你确定吗?”陈煜几乎和慕裴一起叫起来,虽然急切,却难掩她内心的激动。

  “刚刚那阵味道是蒲公英烧着的味道,因为织出这种蚕丝的蚕一生只吃蒲公英,而蒲公英原有解热凉血的功效,所以它织出来的蚕丝也同样具有这样的效果,用这样的蚕丝制成衣服,穿在身上犹如丝滑的蒲公英般,所以为古往今来的众多王爷所喜爱,”话说到这里,掌柜的突然看了看门外,然后又摇头说道,“可是这还没入夏呢,什么人会穿这样的衣服呀?”


  陈煜也不禁看了看门外,虽说现在已经快近四月了,不过天气也还没有炎热到需要解热凉血吧?

  “哈哈,终于露出马脚了吧?还解热凉血呢,我看你也是不懂装懂,说的像真的似得。”慕裴眼角扫了掌柜的一眼,立刻又看了看陈煜那陷入沉思的样子,不由噗嗤笑出声。

  “我说,大哥,你真相信他胡诌啊?”慕裴的手肘轻轻的碰了一下陈煜。

  “你们不相信就算了。”掌柜的听到慕裴带有讽刺地嘲弄,没好气地端起柜台后的暖脚炉,一个转身走进了里面。

  “看吧,他已经心虚地逃走了,我们也走吧。”慕裴甩甩衣袖,踏出了吉祥绸缎庄。

  刚刚掌柜的话让陈煜非常震惊,说实话她只想不显山不露水地待在这个小小的欢喜镇,一边赚钱养活自己,一边寻找回去的办法,她根本不想跟什么皇宫还有什么王爷有任何关系。

  “走吧,天色都这么暗了,我请你去福记吃烤鸭吧?”慕裴的声音拉回了陈煜的思绪,她听说有人请吃饭,也顾不得心里的不安,立刻握紧佩刀,走出了吉祥绸缎庄。

  ……

  晚饭过后,陈煜依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方才在吃饭的时候,慕裴都说了些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一直到走回衙门,她的脑袋里都是绸缎庄掌柜说的什么王爷,所以不知不觉她就落后了慕裴两三米的距离。

  慕裴敲开衙门的大门,守门的侍卫一见是他便神秘地问道:“陈头儿也不在,你们是不是一起出去啦?”

  慕裴不自然地往后看了看,但是侍卫似乎根本没看到陈煜,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上次你去花想容房间救陈头儿的事儿,咱们兄弟可都一直守口如瓶呢。”

  “原来是你。”陈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抬手重重地拍在慕裴的头上,愤怒地说道,“慕裴,你给我记住了。”

  慕裴揉着被拍痛的脑袋委屈地说道:“又不是我不让说的,你怎么记上我的仇了呀?”

  “慕少爷,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侍卫在一旁战战兢兢地问道。

  “哼,对呀,扣你一个月的俸银。”慕裴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急速地离开。

  侍卫在原地一脸迷茫,这方才不过是想拍个马屁,怎么就少了一个月俸银了?什么情况呀?

  ……

  三天过后,欢喜镇上来了一个人,此人一身苗族装扮,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模样,面色异常严肃,双眉如箭般插入鬓角,眼神虽小却异常精明,看人的时候总像是能看进人的内心。

  此人正是高淳非,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孙秀雯的师叔。

  高淳非的到来等于是帮陈煜打开了吴县丞这件案子的缺口,一直朦朦胧胧的线索终于开始串联起来了。

  高淳非沐浴更衣之后,穿上中原衣服的他更显英姿挺拔,和慕裴站在一起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一个浑身散发的是市井小人之气,这同样都是男人,怎么人和人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就在陈煜心里暗暗发出感慨的时候,卢加炎从后院跌跌绊绊地走了出来。

  “小雯啊,听说你师叔到了?”卢加炎的声音有些奇怪,听来像是感染风寒了。

  “是啊,我师叔高淳非,他可是非常有名的用毒高手。”孙秀雯立刻站起身介绍起师叔,语气里的骄傲之情不说自明。

  高淳非微微欠身算是打了个招呼。

  “好了,小雯,请你师叔谈谈对蛊毒的了解吧,说不定能帮助我们破案呢。”卢加炎不耐烦地说道,但是他却并未坐下。

  陈煜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怕是昨晚又被慕婷好好地教训了一番。

  “具体的情形,小雯下午都跟我说过了,那么现在我就说说这种蛊毒。”高淳非从衣袖中拿出一根竹筒,轻轻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继续说道,“**蛊。”

  大家都惊讶地盯着那个小小的竹筒,大气也不敢出。

  “蛊毒顾名思义就是要有蛊虫,这些虫子经过制蛊人的手之后,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发挥它的作用,这种**蛊是蛊毒中最厉害的一种,说它厉害除了它的制作过程非常复杂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中蛊之人几乎无药可解,,哪怕是和下蛊人交合数次才只是会减缓蛊毒的发作,却……”高淳非还没说完,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发问。

  “真的无药可解?”陈煜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高淳非盯着她看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我刚刚说了,几乎无药可救,意思就是指,方法还是有的。”

  “什么方法?”这次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问道。

  “说简单也简单,必须找到一个修炼汨罗内家心法的高手,然后与其交合,利用汨罗内家心法的纯阳五雷将这些蛊虫杀死,如此这样蛊毒便可解除。”高淳非顿了一下又说,“可是汨罗内家心法在两百多年前就已经失传,世间已经无人会此心法了。”

  “那还不是白说,根本就是无药可解嘛。”慕裴一副幸灾乐祸地表情。

  “会不会还有别的方法解这种毒呢?”陈煜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没有了。”高淳非叹息地摇摇头。

  “师叔,刚刚你说这种蛊毒制作非常复杂,那为什么萃香园的那个花想容她也会制作这种毒呀?”孙秀雯疑惑地问道。

  “制作这种蛊毒需要用到苗疆的催情草,这种草在中原根本没有,我想那个花想容之所以会制作,应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高淳非说道。

  “不过这种**蛊太过阴毒,现在几乎无人使用了,怎么会在这里……”高淳非一脸疑惑。

  众人都是一脸的疑惑,大家互相看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样吧,明天我亲自去现场看看,每个人下蛊的方法不一样,我想凭我的眼力,想要看穿还是很简单的。”高淳非将桌上的那根竹管轻轻地拿起又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高淳非看了看外面,然后对大家说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大家就早点回房休息吧。”


  大家都看着高淳非转身走向卧室,除了紧跟上去的孙秀雯之外,陈煜他们三人都没有离去的意思。

  卢加炎扭捏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慕裴一个大跨步上前,用手在他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两下,笑着说道:“怎么,又被姐姐打了?”

  “哎哟哟,”卢加炎咧着嘴打掉他的手,揉着屁股说道,“我说你有空也说说你姐姐呀,别有事没事就打自己的老头子,否则啊,我还没来的及气死就已经被她打死了。”

  “我可不敢说,她这段时间好不容易不催促我去相亲,我可不想惹麻烦。”慕裴双手一摊,转身也向卧室走去,不过就在转身的档口他又说了一句,“陈公子不一起吗?”

  陈煜感觉他似乎把公子两个字说的特别重,于是恨恨地瞪了他后背一眼,扭过头不再看他。

  听到方才高淳非的一番分析,陈煜的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如果说花想容也给自己下蛊毒了,那么她为什么能平安脱险。

  陈煜又开始回忆自己那晚的情形,既然慕裴是唯一一个进屋的人,那他岂不是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了?

  想到这里,陈煜不得不快步跟上慕裴,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出一丝线索。

  陈煜低头只顾寻思自己待会儿该如何问对方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却不想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已经站在房门前很久了,直到他看着陈煜低头走到他面前,然后又毫无悬念地址撞上他的胸膛。

  “什么人啊?神经病呀?”陈煜的鼻梁有些许的痛意,她不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不高兴地说道。

  “什么叫神经病啊?”慕裴忍住笑意,佯装不悦地回了一句。

  陈煜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慕裴的房门口,她白了对方一眼,心中还没做好开口的准备,于是便想想要绕过他回房。

  慕裴突然出手,双手抱着陈煜,一个转身就将她圈在自己的房门前。

  “怎么陈大捕头是想看看我的卧室?”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暧昧,而且那张俊美的脸颊慢慢地俯首下来,一丝坏笑爬上他的嘴角,继续说道,“或者你觉得寒夜孤枕难眠,想要找人一同入眠?”

  当慕裴的脸在陈煜的面前放大到无限大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如此被动,身后是他的房间,前面被他牢牢的圈住,想要轻易逃脱是并不可能,不过她的搏击操也不是虚的。

  陈煜飞快地抓过他的右手,一个翻身将他的手别到了背后,这下子慕裴完全动弹不得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叫道:“轻点轻点,大哥,你轻点呀。”

  “你有病啊,男人也要?”陈煜乘机问道。

  “大哥,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慕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看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陈煜放开他的手,掸了掸自己的衣服,然后使劲推开他,走向自己的卧室,不过却在背后留下一句话:“我从来不开玩笑。”

  慕裴一边揉搓自己被弄疼的手腕,一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原本玩世不恭的一张脸渐渐变得温柔起来,他嘴角扯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随后转身推开房门。

  ……

  入夜时分,陈煜又被噩梦惊醒,但是这次不再是前世自己被毒贩开枪打死的场景,而是换到了一个山洞里,那里有一个身影模糊的男人,她……她居然做了一场春梦。

  她觉得心底有股**正在慢慢往外涌,于是她立刻起床跌跌绊绊地走到桌边,桌上的茶已冷,但是她毫不犹豫就饮下了一大杯,这时唯有这样的冰凉才能浇熄自己心头的火热。

  当心开始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在桌边,随手擦去额角的汗水。

  突然,陈煜警惕起来,因为在明亮月光的映衬下,原本洁白的窗户上居然显现出一个清晰的影子,从身高看来应该是个男性,此时她不由想起前些日子那个从窗前一闪而过的黑影,如果那时候是自己眼花了的话,那么现在就绝对不是幻觉了。

  陈煜不敢乱动,一来她不知道对方是单纯来找自己的,还是只是顺路而已,二来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恐惧,这种恐惧也是源于对事情的未知。

  黑影晃了两晃之后,立刻就消失了,陈煜随即快步上前,轻轻地挑开窗户上的一个小缝隙,警觉地向外看去。

  今天是满月,外面月色非常好,一地星辉,照得到处都是亮堂堂的,陈煜仔细地观察起来,但并未发现刚刚那个黑色身影,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她却在屋顶的琉璃瓦上看到一个影子飞跃而过,速度之快,跃起之高,这完全不科学啊。

  陈煜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武功内力什么的,在她看来,这些说法只存在武侠小说里,现实世界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不科学呀?

  但就在刚刚,一个最不科学的事情被她亲眼所见,想来不信也不行了。

  陈煜关紧窗户,心里的不安却没有丝毫减少,自己来欢喜镇已经十个月了,但是像这样的情况似乎是从吴县丞死后才开始的,她总觉得有个大阴谋正在慢慢铺开,而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

  萃香园内花想容的房间还保存着原先的样子,高淳非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虽然他心里想要否定这一切,但是这感觉无法欺骗自己。

  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最终在床边停了下来。

  “她是死在这张床上的?”高淳非淡淡地问道。

  “谁?”陈煜弄不清楚他问的是吴县丞还是花想容。

  “花想容。”

  “应该是的吧?”孙秀雯不确定地说道。

  一旁的陈煜则轻轻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记得你说过吴县丞还被人剔骨了对吧?”高淳非四处观察,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散去,地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黑色,那些腐烂的碎肉怕是被孙秀雯都收集走了。

  “是的,是被很锋利的刀于瞬间剔去的。”孙秀雯面色平静。

  “那花想容的骨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高淳非继续问道。

  “师叔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花想容的骨头呈绿黑色,和一般的中毒不太一样,难道被**蛊反噬最后都会这样吗?”孙秀雯好奇地问道。

  高淳非没有回答,房间里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空气变得压抑起来,直到慕裴的到来。

  “我说你们太不够意思了,自己跑来也不叫我?”慕裴那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房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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