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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貌美如花

陆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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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文   主角: 陆离陆轻璇   更新: 2022-04-18 06: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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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陆轻璇《夫人貌美如花》讲的是一朝穿越,异世之魂重生陆离从未想过要争什么情分,她只想借着貌美如花狗着,顺带坐拥万贯家财却不想那些厌烦之人几番出手逼得她来渣虐渣,脚踩白莲,手破奇案,光芒日渐盖过他那位睁眼瞎的夫君然,某日,萧鹤决终于开始正视自家夫人的美貌对那些环绕在她身边的莺莺燕燕痛下杀手萧...

第1章

精彩节选


是夜,惊雷滚滚,暴雨一瞬间便落了下来,打**九王府的喜宴。

红烛映照着那苍白的脸孔,蜷缩在床榻上的女人低声喃喃。

"嘶……疼。"

身着嫁衣的女人蓦地惊醒,那浸透骨髓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她咬牙,强忍着难耐爬了起来。

陆离一个踉跄,撞倒了桌上的酒壶,她的脑海之中闪过一幕幕奇怪的画面,那些记忆一瞬间汹涌。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体内有一股气息在胡乱的冲撞!

心底那股燥热一瞬间涌了上来,她捡起旁边掉落的酒杯,暗自皱眉,合欢?

陆离一下子便明白了,她被人下了毒,她得快些离开才是!不管发生了什么,先离开才是上策!

陆离冷不防往门外跑,却不想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就这般急不可耐?"

突然头顶响起一声冰冷的声音,微弱的烛火映照出男人那张绝美的脸,墨发垂落恰好在她的掌心。

微微有些**。

男人轻启薄唇,却满是嘲讽之意:"陆轻璇,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可还有半点羞耻!"

陆离哪里知道,慌乱逃跑的时候,此刻她的衣裳从肩头滑落,灯火映照,勾勒出她绝美的身材。

变态!

她蓦地抬头,冰冷的眼底露出一丝不屑,对上男人那双直直的眼眸。

就这样一个眼神,彻底惹怒了面前这个男人!

这是哪儿来的自负男?

他死死地攥着她的下巴,低咒一声。

"陆轻璇,收起你那令人厌恶的眼神,你不是想要吗?本王成全你!"

他将她抵在墙壁上,俯身,凑得很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却是令人厌恶的味道。

明明厌恶至极,可萧鹤决还是将陆轻璇带回了晋北城,甚至不惜用一座城,换了这个女人。

萧鹤决一把抱起她,重重地摔在床上,也不知为何,看到她薄唇上沾染的那点血丝,心底没来由一阵烦躁。

他蓦地欺身上前,手扯开她的衣裳。

尽管陆离想要解毒,可面前这个男人徒有一副好皮相,说的却满是羞辱的话。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男人,若不是药劲未减,她定会阉了这只花孔雀!

强忍着头晕,陆离一下子攥着男人的手腕,那是她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这个令人厌烦的男人一直喋喋不休。

他以为他是谁啊。

"滚!别碰我!"

"!"

男人的神色一瞬间变了,他的声音近乎沙哑,透着一丝不耐烦。

"欲擒故纵?陆轻璇,为了让我碰你,不惜喝下合欢,你瞧瞧现在急不可耐的样子,让我滚?"

"嗯~"

陆离一使劲,可没想着叫出来的声音却是这般,她着急想要摆脱这个自负的男人,扯着那根红绸往他的脖颈处去。

可没想到,男人的本领完全在她之上,萧鹤决几下便将她捆了起来。

女人不服气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就在萧鹤决凑过来的时候,陆离二话不说,抬腿朝着他某处踢了过去,那狠劲那力道,完全不留余地。

"你……疯子!"

萧鹤决蓦地后退,虽然躲开了那一脚,可他的腰却是扭了,他猩红的眼眸盯着那个无畏的女人看了许久。

今夜的陆轻璇,很奇怪!


寂静无声的房内,陆离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就在萧鹤决要撤退的时候。

她不争气地流下来鲜红的鼻血。

萧鹤决沉着一张脸,用手微微抵着腰。

他冷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装疯卖傻,在本王这里无用,陆轻璇,等着!"

对于陆轻璇今日的反常,萧鹤决只能用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来解释,然而他根本不知道。

在饮下那杯酒的时候,陆轻璇早就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人,X国鬼医圣手陆离。

陆离惊愕自己记忆中那些画面,这世上怎么会有那般卑微的女人,居然爱慕这样一个男人。

萧鹤决,大夏最负盛名的战神九王爷,性子暴戾、杀伐果敢,心眼小,一直记恨陆轻璇害死了陆明萱,居然在三日前,倾一城也要从东耀手里换回去东耀和亲的陆轻璇。

世人只当萧鹤决深情,明明胜了东耀,却依旧割了一城,就为了换回这个臭名昭著的女人。

"呵。"陆离勾唇,冷笑一声,"就这样自负的男人,值得吗?"

身上那酥**麻的感觉一点点消失,她居然强行冲破合欢的药力。

幸好没有死在这儿,既然重活一世,她势必要活的潇洒。

……

九王府后院,一道黑影闪了过去,屋内的女人握着酒杯。

骤雨初歇。

"如何?"

"那女人……没死。"

"什么!"一身锦袍的女人狠狠地攥着手里的酒杯,冷意骤然,她咬牙,烛火映照出那一张狰狞的脸,"陆轻璇,算你走运。"

"王爷还是离开了。"跪在地上的人轻声道。

"呵。"女人勾唇,笑的放肆,"活该,那般肮脏的女人,王爷又怎么会碰,只可惜这一次没有将她斩草除根,迟早是个祸患。"

女人慢慢站起来,推开窗户,雨已经停了,陆轻璇,等着吧。

……

翌日,整个王府传疯了。

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陆轻璇,居然在新婚夜让他们的王爷滚!

"她就是装的,她陆轻璇何其歹毒啊,为了接近咱们王爷,连自家姐姐都下得去手。"

一群人围在一块儿。

说起陆轻璇,自然离不开"毒妇"二字,听闻她亲手害死了家姐,又勾引东耀太子将她带出大夏,免于责罚,如今又把九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瞧她那张脸,就是个狐媚子,可惜了咱们王爷。"

不远处,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眼神略微一扫:"呵,我倒是要看看,陆轻璇是个什么东西。"

屋内的女人被吊了一夜,毒退散之后才挣脱开来,身上疼得要命,满身污秽。

跟萧鹤决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她发誓必须报仇。

就在她想要休整一番,门外一道刺眼的光闪过。

女人扭着腰肢,那支金步摇在光芒映照之下,尤为显眼。

"陆轻璇,怎么,见着我也不下跪?"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歹也是丞相府出身的姑娘,怎么就这般不懂礼数。"

陆离略微打量了一眼这只花蝴蝶,一股浓厚的脂粉味,那妆容重的,让人不忍直视。

瞧着像是府里的侍妾。

萧鹤决就这样品味?

也不怕半夜见着吓死。

陆离心底一阵鄙夷,她抬起头,眼底满是冷意,正好舒展舒展胫骨。

"我跟你说话呢,你以为王爷娶你,就真的成了这九王府的主人?昨夜大婚一场,可王爷却没有赐给你半点名分,说白了,你陆轻璇就跟那下贱的奴才一样!"


女人恶狠狠地瞪着眼,昨夜一场大婚,异常的盛大,可陆轻璇却并不曾有任何名分。

女人慢慢朝着陆轻璇走过去,眼底越发得意。

她就是九王府唯一一个妾侍。

当朝太后送给萧鹤决的女人:如翎。

"你以为你那点手段,当真能入王爷的眼?他将你带回来,不过因为你这副皮囊罢了。"

如翎攥着手,越想越可气。

昨夜明明设计好了一切,一杯毒酒送她入黄泉,可没想到这贱人命硬啊。

"说够了吗?"

陆离蓦地抬头,那声音全然冰冷,就像是能刺透人心一样。

她轻轻捏了捏拳。

只听得咯咯咯的声音。

杀气,从眼底迸射。

如翎被这样的眼神吓地浑身一抖,陆轻璇是疯了?之前还那般柔柔弱弱,任由她拿捏,这是中邪了?

"你再瞪一眼,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睛。"

陆离却是轻蔑一笑,见面前这女人越来越弱的气势,不由得好笑。

她蓦地伸手,从桌上拿起剪子,眼底那般坚毅,闪过一丝诡谲的笑。

"喏,动手吧。"

那般轻松的口吻,彻底将面前的如翎吓傻了。

女人脸色煞白,咬牙:"疯……疯子。"

"在你的剪子碰到我眼睛之前,我保证你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骨头。"陆离逼迫过去,手里的剪子慢慢抵在那女人的脸上。

妆容不怎么样,可这皮肤倒也吹弹可破,只要稍稍一划,怕是就毁了吧。

"你……做什么?"

如翎的声音,抖的厉害。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把这贱人拿下!"

跟在身后的那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要将陆离拿下,可那剪子就抵在哪儿。

陆离勾唇:"你大概也听说过,陆轻璇是什么人吧,都说我手段狠毒,连亲生姐姐都不放过,你猜,我会不会划下去?"

如翎死死地攥着手,她的双腿发软,整个人都要背过去了。

这个毒妇,势必做的出来。

她急的快要哭了,明明是来给陆轻璇一点教训的,可为何偏偏被拿捏的这般彻底。

"你……你敢,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

"你若再来打搅我,下一次,花的可就不是脸了。"

陆离丢下剪子,满脸不屑,如翎见机一下子退了出去。

她浑身满是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道身影闪过,男人颀长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柔和。

黑色金丝蟒袍闪烁着别样的光。

男人微微压低眉头,薄唇轻启:"闹什么?"

陆离蓦地一惊,想起昨夜被这人支配的恐惧,她慌忙抬头看了那如翎一眼。

心下会意。

这女人只怕又要闹什么。

呵,等着瞧吧。

"我本好意来看妹妹,可谁知。"

"王爷,你要替妾身做主啊。"陆离一下子冲了过去,抱住了萧鹤决的大腿,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泪水从她的眼眶落下,瞧着巴掌大的小脸那般委屈。

她就是天生演技派,眼泪手到擒来,哽咽出声:"如姨娘说我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如,谁都可以肆意惩罚我,还要拿剪子刺破我的脸……"

这该死的女人!

萧鹤决皱着眉头,想要抽出大腿,可这女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地抱着,还哭的那般委屈。

真是麻烦!

萧鹤决心底暗自吐槽,明明眼底厌恶的很,可手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如翎张合着嘴,想要解释,可却发现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

"王……王爷,不是的。"

她还没有哭出来,那女人却抱着萧鹤决哭地惊天东西。

她倒是小瞧她了。

"够了。"萧鹤决沉声,他伸手攥着陆离的下巴,眼底那一抹不屑又起了,"翎儿说的没错,你是该认清楚自己的位子,别痴心妄想。"


这可恶的男人。

陆离的手僵在那儿,她从萧鹤决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厌恶。

很真实。

原主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般反感。

"带去祠堂,面壁思过。"

"萧鹤决!"陆离攥着手,冷不防一声吼了出来,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下颚传来的疼痛,让她慢慢清醒。

萧鹤决眼底的冰寒,容不得人靠近。

"这就忍不了了?"男人慢慢地俯身,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他就抵在那儿,薄唇摩挲着她的耳根,"我说过,会让你尝尝萱儿所受的疼,这才刚刚开始。"

变态!

陆离蓦地抬头,偏偏那段记忆完全模糊,她甚至不知道怎么来应对这个男人所说的一切。

不过也好,她不是原主,不爱他!她不过是替原主不值得,居然爱上这样的渣渣!

"王爷惩罚的是。"陆离轻允一声,便站起身来,她走得很决绝。

萧鹤决愣了一下。

她的眼神,好像不一样了。

从前的陆轻璇,没有一刻不围着他转,眼底满是贪慕,甚至到了花痴的地步,可如今面前这个女人,不一样,她的眼底更多冰寒。

甚至在一夕之间,有了杀气。

她想杀他!

萧鹤决看着那道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恶的女人。

陆离原以为九王府这般繁华,不该出现这样凄清的地儿,可面前这破败的庭院长满了荒草,里头甚至透着一股阴冷。

这就是祠堂。

陆离无语凝噎,想问问身侧的侍卫。

可那人只丢下一句话:"原以为王爷珍重,没想到却是个不受宠,这才新婚就被带到这里,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

陆离一脸懵,这哀怨口不该是她来倒吗,怎么这位说的那般熟练。

"在里头,别多看,晚上将门关严实了,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开门。"

"闹鬼?"

陆离疑惑的很,这般交代,就跟她要进地狱一般。

那侍卫缄默不语,等着陆离进去之后就走,可女人朝前面走了一步,慢慢逼迫过去。

她放缓了语调,温柔地笑了:"说吧,王爷又不在这里,他不会知道你说了什么。"

陆离微微抬眸,那般容貌,越发令人脸红心跳加快。

那侍卫浑身冒冷汗。

陆离微微颔首,不想咄咄逼人,她深呼吸一口气:"说吧。"

"咳咳。"侍卫被呛得面红耳赤,不敢直视面前这个女人。

京中传闻果然不假,那生在陆家的陆轻璇,果然是个人间绝色,他从未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

陆离一脸无奈地看着落荒而逃的男人,难免对这个祠堂充满了好奇。

不就是面壁吧,不见着那个男人才好。

此时,站在高处的男人面色阴沉,他的眼底一股寒气。

这该死的女人,不知礼义廉耻,够丢人的。

"好看吗?"

萧鹤决擦拭着手里的灰尘,看着那面红耳赤的侍卫,眼底满是轻蔑。

男人当即跪了下来,一脸严肃:"属下不敢。"

"你若敢有半分肖想,这会儿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萧鹤决淡淡地开口,将那帕子随手递了出去,他的性子从来这般,暴戾血腥,令人不寒而栗。

"看好了她。"

"是……是。"

那侍卫早被吓得汗流浃背,死死地低着头,等到身旁再无声响,他才敢抬头。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夜凉如水。

陆离翘着二郎腿,一脸疑惑地盯着那些无字牌位,全部都落了尘,可上面却一个字都没有。

她很奇怪,萧鹤决的府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处地方,九王府……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

一道惊雷落了下来,这时日雷雨诸多,不多时,暴雨来袭。

陆离蓦地皱眉,就在雨声之下,她听到了那轻微的脚步声。

来了?

那侍卫嘴里所说的不该见的东西?

陆离满怀期待,盯着那扇门,可就在一瞬,两道黑影破门而入,长剑朝着陆离的心口而来,她慌忙一个转身,灵巧地躲开那锋利的剑。

"什么人?"

"自然是来取你性命的人。"黑衣人冷声道,满眼杀气,没有太多的废话,朝着陆离过去。

女人勾唇,冷笑,看着这身手不凡的二人,想起白天那个有头无脑的女人。

莫不是如翎?

"倒是看得起我这个弱女子,派这样两位顶尖高手前来?"陆离轻蔑一笑,这般阵仗是要毁尸灭迹啊。

那俩黑衣人不曾多言,对视一眼,便朝着陆离而去。

可就在凉风灌入祠堂的时候。

那看着娇弱,空有一副美貌的女人却一把攥着两人的手腕,双手顺势。

咔嚓。

一声清脆。

那两人的手腕彻底的断了,陆离抬腿,照着两人肚子那儿踹,她一个转身。

黑衣人压根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就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我今儿心情还算不错,来,给九王府的祖宗们磕个头。"

"你……"

两人忍着剧烈的疼痛,看着面前这个缓缓捡起长剑的女人。

她忽而一笑。

那般明媚,眼底却透着令人恐惧的意味。

长剑抵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是不是很惊讶,让你来杀我的人,有没有告诉过你,该小心一些?"

黑衣人蓦地一抖。

"你……"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我大喜之日,自然不想见血。"

陆离一挑眉,满眼轻松,可越是这般,越是令人恐惧。

两人被折磨的浑身痉挛,连想要咬破牙槽里藏着的毒药都做不到。

"不说是吗,想死可也得由着我来。"

陆离话音刚刚落下,又是一道惊雷,响彻这整个院落。

"是……"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是……呃……"

箭羽刺穿两人的脑袋,直直地倒了下去,陆离蓦地抬头,看到对面暴雨之中那道人影。

杀人灭口,做的真好。

她看着地上二人,无奈起手,想要将尸体抬出去,可不想过门刚见着那浑身是血的女人。

惊恐地看着她。

大喊一声。

"鬼,有鬼啊。"

如翎满身狼狈,疯了一样朝着门外跑过去,看到陆离这般,越发吓得破了胆子。

"呵。"陆离冷笑一声,视线直直地扫了过去,要杀她的人,还不少呢。

此时。

暗中窥探一切的男人,却越发疑惑,这个女人哪里还有半点白日里看着那般娇弱模样,处理起尸体来那般冷静。

甚至于刚才,她的身手快得让萧鹤决都觉得惊愕。

"好好查查,她在东耀究竟做了些什么?"

"是。"


陆离视线落在那几个狼狈的人身上,眼底的冷意越发深了。

如翎受了惊吓跑出去。

可这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

陆离的手里还拿着那柄剑,她冷笑一声:"想跑吗?"

"不关我们的事啊。"

那几人蓦地跪下,齐刷刷地磕头求饶,是被后面见着什么东西吓坏了,竟有一个还晕了过去。

雨水冲刷在她的脸颊上,血水从剑上流淌。

看着还有些渗人。

"胆敢来杀我,还说不管你们的事情,如翎跑了,你们可跑不掉。"

陆离笑着,眼眸再度扫了那后头的假山一眼。

"有,有鬼啊。"

那几人战战兢兢,说话也不利索,雨慢慢小了。

陆离耐心的很,长剑抵在那儿,由着他们说。

"我们原本藏在后面,可听到屋内动静,如姨娘让我们按兵不动,可谁知……谁知后头……"

那人痛苦的很,也不知道见着什么,突然就张着嘴巴倒地,用手扣着她的喉咙,疯了一样在那儿打滚。

陆离蓦地抬头,再见其余几人,全部齐刷刷倒地,双眸处鲜血流淌出来。

她慌忙伸手,扼住他的脉,微微皱眉。

死了?

刚才还若无其事的说话,这会儿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陆离觉着奇怪,她蹲下去,想要仔细地看看几人的死因。

毕竟前世也没少解剖尸体,她瞥见几人眼底的白丝连成线,一团团的,就跟菌丝一样,就在她伸手要动的时候。

突然暗夜之中,一道黑影闪过,男人一把攥着她的手。

"疯了吗?"

"!"

陆离蓦地抬头,对上那一双猩红的眼眸,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怕死?"

"呵。"陆离勾唇,却是自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动一下,死不了,不如我跟王爷打个赌?"

陆离的心中,大概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萧鹤决心底有些恼怒,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要送死上赶着去死,便有着她去。

"不想王爷半夜不睡,竟是来这荒凉之地,莫不是……舍不得我?"

陆离咯咯咯地笑了,被攥着的手,早已经湿透。

雨,是催化剂。

一瞬间,那些白丝已经覆盖了整张脸,白丝之下的血肉早就没了,成了一副骷髅。

是毒,还是蛊?

陆离白皙的手,慢慢地往前面去,她的指尖滴落一滴血,就在那些白丝之上。

"自恋。"

"王爷不敢打赌吗?"

陆离轻笑一声,她打量了萧鹤决浑身上下,落在那块玉佩之上,看色泽定然是上品,不如……

她心里起了一丝念头。

萧鹤决自然察觉到了这直白的眼神,呵,该死的女人,之前装着那般不在意,不就是想要他的贴身之物吗?

"疯子,你若死了,本王可不替你收尸。"

呵。

陆离轻蔑一笑,手已经将那颗松动的头颅掰下来了,里头一条白虫跑了过去,她猛地伸手,银针刺入,稳稳地钉在地上。

"你养的?"

陆离一抬头,好一只寄生蛊,浑身满是触角,满是小刺儿,她盯着萧鹤决看,却见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诡异。

不知道此刻的神色是如何。

看来,这九王府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陆离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挑衅这个王府的主人。

萧鹤决的眉头微微皱眉。

他的视线,径直落在面前这个女人的肩膀上。

那儿似乎是血在流淌。

"若是我养的,你早死了。"男人冷哼一声,满是不屑,"闹是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想引起本王的注意,陆轻璇,你成功了。"

哈?

陆离一愣,看着浑身湿透的男人。

衣衫恰好贴着,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他穿得很少。

"我还以为王爷故意穿成这样,来个雨夜诱惑?"陆离从未见过这般自大高傲的男人。

好像她做什么,都像是在引起他的注意一样。

萧鹤决往前逼迫,离得很近,发梢上的雨水滴落下来,落在女人的脸颊上,尤其的凉。

"收起你那些不知廉耻的手段,我会将你狠狠踩在脚下。"

他说的那般真切,眼底冰冷。

转身便出了那个院门,萧鹤决不肯承认今日为何在此,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何其狠毒。

那么冷静地面对刺客,那么冷静的处理尸体,甚至于那不怕死的表现。

哪里还有白天那嘤嘤啼哭的柔弱女子。

她,陆轻璇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陆离盯着那远去的背影,蓦地松了口气,她的手腕上有血在流淌。

嘶……

该死的,差一点就遭了,不过这蛊倒是奇特,她蹲下身子,将那只还未完全死透的蛊捡了起来。

通体白毛泛着光芒。

"能养出这样蛊的,应该是个高手,这祠堂之内,藏着什么?"

陆离眉头微微皱起,盯着那一片漆黑出神。

一夜风雨过后,满院清新,昨夜如翎受了惊吓,高烧不退,惊了这一院的人,都是行色匆匆。

陆离从祠堂内出来,伸了伸懒腰,不想却碰见轿撵之上的男人。

"怎么,今日帝王召见,你打算就这样去?"

"嗯?"

陆离轻哼一声,搞不懂这男人想做什么,明明恨透了陆轻璇,却一直将她带在身边,甚至不惜一切娶了她。

只是不曾给她任何名分,就是一个暖床工具都算不得。

阳光略微有些刺眼,照应在陆离的脸上,那凌乱的碎发轻轻飘起。

"离开京城那么久,就不想见见你母家人?今日陆相获得恩准,一同入宫,连同丞相夫人一起。"

萧鹤决似乎是故意同陆离说起这些,他嘴角含笑。

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陆离的头有些疼。

她继承了这副身体,可唯独对陆家的事情,想起甚少。

陆轻璇,是当朝陆相陆丘的女儿,她还有一个孪生的胞姐陆明萱,二人并不是十分相似,可常年穿着一样,倒也令人错乱。

陆轻璇眼下有一颗泪痣,陆家夫人觉着那是不详的面相,故而自幼便宠着陆明萱。

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些琐碎的画面,都是陆丘慈爱教导她书写的情景。

陆离难受的很,她咬牙。

"怎么,承蒙恩泽,迈不开腿了?"

萧鹤决一字一字,说的那般用力。

"自然是欢喜的。"

陆离嗤地一笑,心口某处疼得很,不知为何,她径直地走了,萧鹤决皱着眉头,脸上疑惑的很。

"她是装的吧?"

"怕是。"身侧的侍卫沉声,"都说两人天生相像,可脾性差的远,陆轻璇心思深沉,手段狠毒,不得陆相、陆相夫人喜欢,可这几日,我倒是觉着她的性子诡异的很。"


萧鹤决由着身边人去说。

"那你觉着,依照陆丘的性子……"萧鹤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欢喜见着这个女儿,还是恨不能杀了她呢?"

身边人蓦地一抖。

他想说瞧着陆轻璇也并非传闻那般,可听着自家主子的话,大抵便是由着陆相动手了。

今日回宫哪里是什么恩赐,无非是亲手将陆轻璇推入万丈深渊之中。

"陆相好脸面,自然容不下这个污点。"

"污点……"萧鹤决轻声喃喃,他蓦地攥着手,眼底一片冰寒。

可就算了死了又如何呢。

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出那张脸来,她娇俏、她冷冽、她妖娆、甚至狠毒。

可那双眼眸,却是从未见过的澄澈。

"走吧。"

萧鹤决没有等陆离,由着她一人慌乱地入了宫。

殿内早已经等候了不少人,坐于主位的帝王微微眯起眼,大有一副马上要睡着的意思,他打了个哈欠,那般倦怠。

"陆相也有多久不曾见着这位五姑娘了?"

帝王的话,就在耳畔。

陆丘慌忙上前,满是稳重:"回皇上,也有半载了,此前轻璇和亲东耀,老臣已然做好此生不会再见的准备,岂料帝王恩惠。"

陆丘说着,那般动容,眼底微微泛红,拿起袖子就要抹眼泪。

帝王沉沉地叹了口气。

"和亲不过是无奈之举,多亏九弟,骁勇善战,倾覆一座城,换了一个人,这是多美的故事啊。"

帝王忽而笑了。

整个殿内的气愤怪异的很,萧鹤决不言语,那般模样,他素来冷意自傲,也不会在意帝王这般碎碎念。

他是胜了,也倾覆了一座城,但不是换,是抢。

东耀不肯放陆轻璇,他明着将人抢了回来。

"怎么不见陆轻璇?"

殿内回荡着这样一声,此时陆离已经在殿门之外,她却听到陆丘和夫人慌忙跪了下来。

陆离顿住脚步,对于陆家的记忆尚浅,她想要观望一番。

"老臣教女无方,教的这般没了规矩,还请帝王惩罚。"

陆丘哆嗦着手,那般惶恐。

"陆爱卿,言重了,言重了,九弟既然将轻璇抬回府上,那么便是一家人。"帝王一笑,"何来什么唐突,今日朕宣你们进宫,也是为了了了你们思念之苦啊。"

陆丘的神色依旧那般。

陆离的视线,落在那二人身上,看着惶恐,看着紧张,可那攥着的手,和眼底的冷意是什么?

她看的清清楚楚。

"毕竟四姑娘才故去多久啊。"

"皇兄。"萧鹤决冷声道,"她来了。"

男人的视线,直直地落在那阳光之下的陆离身上,清晨的光映照在她的脸颊上尤为柔美。

她的妆容不浓,可却令人惊艳。

陆离那般从容,慢慢地走过去,一步一步,就像是过尽千帆一样,她的记忆不多,完全靠着直觉告诉她。

陆相,和这位夫人,并不喜她!

"臣女见过皇上。"陆离浅声道,她能感觉出那如芒的视线,就像是利剑一般。

戳在她的身上。

帝王也是恍惚,从来听闻陆家两位姑娘绝色,也见过陆明萱,可如今这般劣迹斑斑、臭名昭著的陆轻璇。

似乎更胜一筹。

明明是双生,这位身上却有不寻常的气场。


帝王的眼神,一时间居然移不开了。

陆离能感觉到那道视线。

她死死地咬着牙齿。

暗自啐了一口:色胚!

殿内太过冷寂,男人微微压低的眉头,眼神透着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会怒火中烧一样。

"朕见过你。"老皇帝笑着一个哆嗦,眼底流露出一丝贪恋,"好像是三年前,就在华盈殿内,那琴音缭绕,堪称一绝。"

"!"

陆离并未松懈,这老皇帝故意说这些话。

殿内已然有轻微的议论,带着嘲讽,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享誉满京城的才女是陆明萱,并非她陆轻璇。

冠绝天下的琴意,只有陆明萱才可。

而面前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会,心生嫉妒害死了陆明萱,越是想到这一点,陆夫人越发狰狞地攥着手。

陆丘平心静气:"皇上大概记错了,小女才学疏浅,又怎么会堪称一绝,那是老臣的四姑娘。"

陆离的视线,很是清冷,她看着一瞬间哽咽的陆丘,心底起了一股厌烦。

这个男人明明没有透露太多,可她就是觉着陆丘心思沉。

寥寥几句,就已经将她推了出来。

帝王面露疑惑:"是吗?明萱似乎去了也有些时日了,可惜啊。"

"老臣无能。"陆丘跪在那儿,身子抖动的厉害,"而今九王爷能将轻璇带回来,不管为奴为妾,我陆家都欠您一个恩情。"

"相爷言重了。"萧鹤决慵懒的抬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本王也是念在您二位膝下无女,特意将轻璇带回来。"

所有的话,都围绕着陆轻璇。

可没有一个人的言语中听得到半点欣喜。

毕竟她就是一个污点而已。

陆离的眼神放空,听着他们几人互相安慰,不想话锋一转,又到了她的身上。

"朕瞧着轻璇这一路也是受了苦,倒不如回门几日,也好了了陆相思念之苦,九弟不会拒绝吧?"

老皇帝看着萧鹤决问道。

男人抿唇:"随意。"

那般不屑一顾,就像是抛掉一个累赘似的,哪里有传闻之中半点深情。

陆离看着激动的陆丘,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多谢皇上恩赐。"

女人微微一怔,被陆丘拽着磕了头,她强行挣脱,眼中满是警惕,她斜睨了陆丘一眼。

"璇儿这是在怪为父吗?"

"嗯?"陆离应了一声,猛然记起当初是陆丘硬生生将她推上和亲之路,长路漫漫,兴许就会死在路上了?

她猛地反应过来,虚伪地笑道:"父亲大人言重了,能为我朝换来一丝安定,是臣女一生的荣幸,又何必拘泥于这些情长,若是姐姐在世,心中自然也会骄傲吧,不是吗?"

陆丘袍子下的手,又攥紧了几份。

他满脸欣慰。

"璇儿长大了。"

"多谢帝王恩赐,臣女定会好好侍奉二老。"陆离笃定的很,那般恳切的言辞。

可不想萧鹤决看着,却满是虚情假意。

像是一只藏着尾巴的狐狸一样,那般阴险。

这个女人……

还真是!

陆丘领着陆轻璇走了,殿内只剩下帝王和萧鹤决,男人面色沉稳,却不言语。

"她好歹也是相府的人,为何连个封号都不肯?"

"需要吗?"

萧鹤决耸了耸肩,满是不在意。

"既然不爱,为何要割舍慕城?"老皇帝咬牙,"那可是西处第一大城,就换这么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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