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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

容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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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万读   主角: 容溪苏婷   更新: 2022-04-24 06: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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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容溪苏婷《妖娆毒妃》讲的是二十一世纪最出色的女毒医师,被风华倾世的邪魅王爷桎梏身世的谜云,战场硝烟,朝堂风云,腥风血雨无非就是下棋落子,看你白子犀利,步步为营,还是我黑子果决,杀伐天下!美人大奸,英雄无耻,两禽相悦,三日三夜,媚骨天生,激情无限~!穿越复仇男强女强,一对一宠文,无虐无出轨,打滚求收求收求收~

第1章

精彩节选


大昭,昭京,元武五十七年。 黄昏时刻,庄重宁静的宁王府上空,是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狂风大作,阴霾重重,今日的宁王府,一片愁云惨淡。 红袖苑,宁王妃的院落内,萧瑟无一人,院内落叶纷飞,无一人打理,院子里的房间内,样样家具都琳琅满目,极尽奢华,但却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气。 床榻上的女子,有着姣好的容貌,巴掌大的小脸,五官十分精致,若是忽略额头上那一处皮肉外翻的伤疤,她绝对似乎一个绝世倾城的女子! 女子姣好的容颜上面若死灰,呼吸浅若,奄奄一息,看来命不久矣。 床榻旁,一个身着嫣红长裙,容貌娇媚的女子正恶狠狠的瞪着床上的女子,冷冷一笑,斜睨一眼身旁的婢女,眉眼皆是恶毒的狠意,道,“桃红,给我灌!” “夫人,真的要这么做吗?”桃红不过十二三岁,手中端着毒酒,十分颤抖得厉害,这种谋害王妃之事,她没有那个胆子做。 “怎么?这贱女人如今自己寻死不成,本宫不过是送她一程罢了!”女子满目恶毒,对床上的女子简直是恨之入骨。 “可是,她毕竟是宁王妃,奴婢……”桃花依然没有那样的胆子,就算宁王妃再如何不受宠,毕竟也是个王妃啊,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胆敢残害王妃。 “这贱女人嫁入王府两年,王爷不过见她两次面,这女人心底还心心念念着她的青梅竹马,如今,她青梅竹马的小情人竟然跟王爷最爱的女子私奔了,如今王爷盛怒,你说,王爷还会留着这贱人?这等贱人,就该早点去死!”苏婷越说五官越是狰狞起来。 她只要一想起自己一直被容溪这贱女人压在底下,她更是恨不得容溪早死早超生,她今次心死自尽,却死不成,她怎么不去死,只要容溪死了,这宁王妃之位,就是她的了! “还不快给我灌!”苏婷爆喝一声,有些不耐起来,见桃红还是支支吾吾没有半点胆子,便将那一杯毒酒抢了过来,上前就捏住昏睡中的容溪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来,便再也不犹豫的,将那毒酒,悉数灌入她嘴中。 这女人,现在死了,所有人也会以为她是服毒自尽,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她,哈哈哈哈哈! 昏睡中的容溪被强制灌入毒酒,面色更加难堪,她咳了几声,吐出几口毒酒来,她虚弱的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到面色狰狞扭曲的苏婷最后一眼,她的面目便开始痉挛,脸色煞白,七孔流血,顿时断了气息。 苏婷将手探在容溪鼻间,确认她真的一命呜呼了,才将那毒酒杯扔向一旁,狂妄大笑着。 看着容溪死了都瞪大的双眸,苏婷没有任何惧意,只是心中爽快,苏婷狂笑着,看着容溪在她眼前断气,心情大好。“终于死了,容溪你这贱人,终于死了!” 王妃之位,她势在必得! 就在苏婷大笑之时,一道惊雷乍然响起,轰隆一声,几乎炸开屋顶,青色的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那七孔流血的尸体分外显眼,主仆俩一惊,苏婷脸色有些煞白,桃红更是脚一软,跌倒在地。 惊雷接连着在屋顶上炸开,一道道惊雷一道道闪电,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倏地间,床上瞪大双眸的容溪,突然一个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来,眼神如利刃,射向苏婷二人。 苏婷和桃红在这样的眼神下,刹那间脚软,浑身的温度一寸寸褪去,手心冒汗,脸色煞白。 “啊……诈尸,诈尸了……”桃红吓得几乎尿失禁,看着一个刚刚断气的人就这样在她们眼前复活,她一个小小丫鬟,哪里承受得住这种恐惧。 不说桃红,就是苏婷,也吓得红唇煞白,牙齿打颤。 轰—— 屋外下起磅礴大雨,雨声雷声不绝于耳,让苏婷和桃红更是惊惧,容溪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来,一双上挑的凤眸中还留着血泪,鼻间,嘴角,却有血丝,那红,妖冶得如曼陀罗花,带着死亡的气息。 容溪眼眸中的寒意,如十二月寒冰,嗜血慑人,这是谁,是容溪吗?不可能!容溪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不不,容溪死了,已经死了,刚才容溪已经气绝身亡,她分明亲眼所见! 容溪喝下毒酒,已经毒发身亡,就死在她眼前,此刻怎么可能再次复活,不,她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苏婷连大口呼吸都不敢,一双美眸瞪大如见了鬼魅,忍不住步步后退,口中呢喃道,“你,你是人是鬼……” 屋内气温骤下,苏婷浑身只觉得后背一身湿凉,冷得厉害。 床上的容溪蓦然睁开眼,满目望去,房间内皆是古香古色的装扮,她的面前,还站着两个梳鬓着古装的女子,一脸骇色。 这是哪里? 容溪蹙眉,她分明是在实验室里研制最新的中药毒物,外头天雷阵阵,磅礴大雨,她不过累极小憩半刻,就突然被惊雷劈中,然后醒来之时,就是眼前的模样,到底怎么回事!? 容溪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她望向自己手背处,那里有她十岁练毒时被毒蛇咬伤而治愈不及,以致留下的一道伤疤的,可此时——! 手背处一片光滑,哪里有半点伤痕,这不是她的身体!绝对不是她的身体! 难道…… 容溪望着房内的一切,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身体,莫非,她被那天雷劈中之后,附身在另一人的身上?且,穿越时空了? 容溪凤眸一暗,不着痕迹的扫了苏婷和桃红一眼,忽然,一阵阵陌生的记忆袭来,那过多的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的涌进她的脑海中,让她头痛欲裂,几乎炸开。 那些记忆,带着恨,带着不甘,带着刻苦铭心的情意,悉数闯入她的脑海中,还有死前,那深刻的震惊,她惊惧的瞳孔中,映照出的苏婷的狰狞脸色。 是这女子的全部记忆,她悲凉的一生,至死都哀哀自怜的一生。 容溪,她亦叫容溪。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苏婷似乎在喃喃自语,这么一活生生诈尸的事情,让她很不巧的遇上的,让她委实难以接受。 她不信,不信是诈尸!死去的人,怎么会突然醒来?可又如何解释,刚才容溪分明就是七孔流血而死了…… 容溪敛下眸子,将脑海中那一拨又一拨的记忆消化完毕,敛下所有的情绪,她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凤眸里只余一片清冷。 “难道苏侧妃,连分辨本王妃是人是鬼的能力,也没了?”容溪淡淡笑着,慢慢走了下来,站起身,眼神淡淡的扫了苏婷一眼,红唇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衬着她七孔流血的模样,很是骇人。 “啊!别过来,别过来!”苏婷尖锐一叫,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恐惧,她双脚发颤,连要后退都没有了力气。 “夫,夫人,王妃,王妃有影子……”桃红跌坐在一旁,她颤抖的指着容溪的脚下,她方才瞥见容溪脚底下是有影子的,惊恐少了几分,但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太过大声说话。 “容,容溪,你别过来。”苏婷因此也松了一口气,那股恐惧感少了几分,人在面对这些鬼怪时,总是特别惊恐些,若这容溪不过是侥幸未死,那她有什么好惧怕的? “苏侧妃的记性,可真是一般。”容溪知道自己脸上十分骇人,语气悠悠说着,眉眼皆是慑人的冷意,她推开被风追得呜呜作响的屋门,大雨就灌入了屋内。 雨点落在她的脸上,她抬手用袖子轻轻一擦,将脸上的血迹都擦干净,额头的伤口被雨水浸湿,有些刺痛,但容溪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苏婷警惕的看着容溪,她总觉得此刻的容溪,分外不同,似乎换了一个人般,过去的容溪向来都是唯唯诺诺,哀哀自怜,从不敢这样跟她说话,可如今…… “怎么,不考虑滚过来请罪!?”洗着脸的容溪突然转过脸来,眼神如利剑般直射向苏婷,她就那样站在门口风雨处,风吹起她**的裙摆,墨发狂舞。 苏婷红唇一颤,强压下心头的恐慌,绝不在面上露出对容溪的惊恐来,她不屑一笑,对容溪的话觉得十分可笑,她冷哼道,“请罪?容溪,你是喝了毒酒脑子坏了?” “如此说来,你倒是不否认,你方才所作之事?”容溪优雅的捋了捋耳边纷乱的鬓发,语气轻轻柔柔,凤眸半眯,眸中深处透着丝丝危险。 “怎么,你以为你能奈我何?”苏婷见眼前之人有血有肉,分明就是个活生生的人,也就没有了惧怕之意,她今日反正不做也做了,又被容溪发现了,那么……就修改她狠心,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若今日容溪不死,那他日被王爷知道了今日之事,她怕多少也是有麻烦的,未免夜长梦多,就只有一不做二保了,今日,容溪一定要死。 容溪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眼底也染上了笑意,她抬眸,走向苏婷,笑道,“苏侧妃,若你现在跪下向我磕个响头再求饶一番,本王妃保证,绝对不追究你今日欲谋害我之事。” “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你的好妹妹,跟你最爱的男人跑了,怎么,你不羞愤自杀了?我不过是好心帮你离开这个人世,免得你没脸活下去!”苏婷见容溪笑容满面的模样,更是放松了戒心,没有半点惧意了,她自得的桌旁坐下,更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饮着。 容溪眸子一暗,想起昨日容秋和张洋两人私奔之事,冷冷一笑,那张洋不过一介布衣,过去的容溪喜欢那个窝囊的男人作甚?再者容秋,根本就不是喜欢张洋,她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刺激那宁王和她罢了。 如今简单的刺激,这容溪还真的脑子短路,去撞柱自杀了,那女人,真可悲。 容溪挑眉看着苏婷,这女人如此胸大无脑,今日还敢试图杀她,她今日绝对不会让苏婷,能直着走出这个房间! “苏婷,不知本王妃将你剥光了光在宁王府门口后,你还能否有脸活下去?”容溪语气淡淡,似乎只是在说一件云淡风轻的话罢了,她走到苏婷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苏婷,笑容不明。 苏婷脸色一变,十分难看,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与容溪四目相对着,“容溪你这贱人,口出狂言,我今日一定要杀了你!” 苏婷手一扬起,就欲要朝着容溪那绝色的脸上打去一巴掌。 容溪脸上一派平静,手一动,便立刻抓住了那手腕,她看似柔若无骨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几乎将苏婷的手腕捏碎,她一扫弱不禁风的模样,骤然间就换上冷冽的嗜血杀意。 “本王妃向来最讨厌你这种不自量力之人!”容溪凤眸微抬,眸中尽是煞气,她甩开苏婷的手腕,苏婷的身体连带着被扔了出去,歪歪斜斜的撞上石柱。 苏婷吃疼,柳眉拧起,眼眸中震惊未褪,这容溪,到底是不是容溪,太可怕,方才那种眼神,似乎是想要她的命。 不不,容溪不过是个废物,她不能惊,不能怕! 苏婷在心里告诫自己,颤抖的抚着石柱站起身来,腰间疼得厉害,但她仍咬牙坚持下来,她眼神似淬了剧毒,咬着红唇,冷睨着容溪,“容溪,今日,我跟你拼了!桃红,还不给我杀了这个贱人!” 容溪双手环胸,凤眸一挑,一副君请随意的悠闲模样,眸中带着浓浓的挑衅,唇角处依然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样的态度,完全惹毛了苏婷! 桃红也咬了咬牙,所幸打起胆子来,反正她今日参与了毒害王妃,若是王妃不死,她也没有命了,想到这里,桃红拿起了一旁的石凳,就跑向容溪。 苏婷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狰狞一笑,不顾一切的扑向容溪,匕首闪着寒光,透着丝丝杀气……
容溪双手环胸,一派淡然。 苏婷和桃红,她根本就还不放在眼里,她从小就接受各种魔鬼式的训练,徒手可以撂倒十几个大男人,这样两个女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不足为惧。 眼前前后夹击的两人就到了跟前,容溪勾唇一笑,一个侧身,便轻易躲过身后笨重的桃红的攻击,桃红来不及收住脚步,那石凳就径直朝着苏婷砸去,苏婷手中的匕首,亦向着桃红刺去…… 容溪很是悠闲的站在一旁看着好戏,桃红手中的石凳直接砸中了苏婷拿着匕首的手臂,她一吃痛,匕首掉落在地,桃红见状,立刻惊慌的丢了手中的石凳,一脸惶恐的跪下求饶。 “没用的废物!!”苏婷咬着牙,看着桃红这副懦弱无用的模样就讨人厌,她揉了揉受伤的手臂,瞥见容溪一脸嘲讽之意,情绪更是失控。 这个贱人,这个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贱人,看着就讨人厌!今日,她一定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死,一定要死! 苏婷美眸中满是恶毒,她看着容溪的眼神中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她娇媚的容颜因为恨意变得扭曲,她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几欲疯狂。 此时的苏婷已经没有了半点形象,她心中只有一道声音在呐喊,杀了容溪,她就是宁王妃的王妃! 容溪摇头轻笑,在苏婷未靠近时,抬脚一踢,那力道之大,将苏婷踢飞了起来,苏婷的身子如破布般,砸到了桌角,再反弹掉落在地,苏婷一声闷哼,吐出一口鲜血来。 苏婷头昏脑涨,还未来得及站起,容溪就如鬼魅般瞬间移动到了苏婷的面前,她一把将苏婷的领子提起,不顾花容失色的模样,就往她的肚子,狠狠的打了一拳。 “啊……”苏婷痛叫一声,五官都扭曲了在一起,“贱,贱人你竟敢……”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容溪眉眼都是冷冽的杀意,她眼角一挑,冷冷看着苏婷脸上立刻浮上鲜红的五指掌印,左边脸颊也红肿起来,花容月貌全无半点痕迹。 “苏婷,你给我记住,我才是宁王府的王妃,而你永远会被我踩我脚下!”容溪红唇轻启,一字一句中,威慑力十足,眸光潋滟,风华万千。 “你……啪啪啪!”苏婷脸色早就惨白,她刚张口想说点什么,但话还未说出口,就接连着几个巴掌招呼了她。 容溪狠狠的甩了苏婷七八个巴掌,直到她脸颊肿的认不出原来的模样,容溪才满意一笑,停下手来,她鄙夷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打你,不过是侮辱了我的手罢了。” 桃红见自己主子被如此欺负,惧怕之余又起了点勇气,爬过去拿起地上的匕首就欲袭击容溪,容溪连眉头都未抬一下,便直接踢了她一眼,匕首掉落在容溪脚下,桃红则滚了好几圈,头磕到了门槛上,直接晕了过去。 “不自量力。”容溪淡淡挑眉,松开苏婷的衣领,苏婷脚一软,立刻跌坐在地上。 苏婷脸颊高肿,鬓发散乱,眼神有几分溃散,她呆呆的看着已经晕过去的桃红,再看着一脸淡然笑意却恍若鬼魅的模样,脸色更是煞白。 容溪,这不是容溪,绝不可能是容溪,但却又实实在在的是容溪,被灌下毒酒后,生生的在她眼前复活的容溪,绝无他人! 容溪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步步走向苏婷,苏婷看着她手中的匕首,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往后爬去,边强撑着狠意,怒骂道,“你不要过来,你若敢伤我,王爷定不会饶了你!” 如今,她唯一能倚仗的人,怕只有宁王了。 “你以为那冷清薄寡的男人,会理会区区一个侧妃的死活?”容溪笑着,眼眸中杀机毕露,她是真的动了杀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手软,若留着苏婷,日后她定还会兴风作浪,未免日后烦忧,唯有杀了干净利落! 容溪一脚踩上苏婷的胸间,一个用力,苏婷胸口间便一阵血气翻涌,她面如肝色,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知道,要划花你的脸好,还是……直接让痛痛快快的死了得好?”容溪弯下腰,脚下松了些力道,她手中的匕首,慢悠悠的在苏婷的脸上划着,最终停留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那匕首冰凉的触感,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苏婷惊得头皮发麻,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容溪,不不,王妃,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起歹心妄想做上王妃之位,求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杀我……” 苏婷泪眼婆娑的求饶着,她真的信,眼前这个容溪,绝对会杀了她!此时的容溪,是修罗!来自地狱的修罗! 此时,晕倒的桃红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容溪手执匕首欲杀了苏婷,她惊恐的大叫起来,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大雨倾盆,她很快消失在磅礴的雨里。 容溪早就没有了耐性,不理会离开的桃红,手臂一扬,匕首就要落下。 苏婷眸子瞪大如铜铃,瞬间窒息,那一刻,死亡就在眼前—— “砰——”匕首还未落下,门口就传来一道撞击声,容溪眯眸,下意识的就将手中的匕首朝着声音来源处射了出去。 容溪转头,只见那匕首凌空划过,那来人一闪,便躲过那匕首,他本醉意朦胧的眼瞬间清醒了几分。 是他,‘她’的夫君,大昭国宁王,冷亦修。 男人修长挺拔,一身黑色暗纹锦袍,腰束同色系腰带,他正半倚在门上,手中还拿着一酒埕,浑身的酒气。 他十分英俊,一双如剑般的英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一双朱色薄唇抿成一条线,眉头深锁,脸色熏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那男人,一双鹰眸朦胧间带着几分锐意,他眯起眼眸看了一眼那飞过来的匕首,又扫了容溪和苏婷一眼后,不由分说,便直接将手中酒埕一扔,暴怒喝道,“容溪,你好大的胆子!”
冷亦修虽是半醉,但动作却十分敏捷,他话音一落,身形一闪,袍袖挥动,下一瞬就到了容溪的跟前。 容溪心下一沉,侧身滚地离开,躲避太急,咚一声撞到了桌椅。 这男人,太过危险! 容溪迅速一跃而起站起身来,站在冷亦修两米外处,面色清冷。 冷亦修嘴角带笑,眼眸深邃,神色不明。 刷—— 四目相对,四周的空气似乎凝滞起来,眼神交接处,似有激光相撞,噼里啪啦的闪着,一男一女,雌雄双绝,气势相抵,不相上下! 冷亦修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来,很好,这个女人,竟敢有这样的胆量与他对视,气势更是不输他半分!但——他绝对不会忘记,容秋是跟谁人走的!是容溪的青梅竹马,是这做了他王妃还心心念念喜欢着的男人,容秋就是跟这样的男人私奔的! 一想到他心中最爱的女子竟然与别的男人私奔了,且这男人还是自己王妃的心上人,这样的想法一涌上脑海,冷亦修立刻沉下来脸,一脸阴霾。 容溪嘴角上扬,嘲讽一笑,她自然知道冷亦修所想,只是,就算容秋是跟张洋私奔的,那又与她何干,这男人因此迁怒到她身上,未免太过可笑。 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无法留在身边的男人,唯有无用二字可以形成! 在这阶级观念太过明显的异世,谁让冷亦修喜欢的是庶出之女?若不是冷亦修喜欢容秋,还因此请求皇上赐婚,她容溪就不会因为身份嫡出而取代容秋成为宁王妃。 他们之间的婚姻,本来就是你不情我不愿,谁也怪不得谁,可这冷亦修,这两年来,却次次迁怒于她,对她十分怨恨讨厌。 两人之间的眼神越发阴冷,空气间散发着丝丝危险的气息,此时,只要稍有异动,便一触即发! 一旁的苏婷还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见冷亦修出现,很是胆大的爬了起来,她很没有眼色的抱住了冷亦修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哭喊道,“王爷,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臣妾被王妃虐打至此,求王爷做主啊……” 冷亦修本就心烦气躁,他沉下脸,将苏婷踹开,冷喝道,“滚!” 苏婷吃痛,本就伤痕累累的全身,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来,她满目骇色,一颗心不住的颤抖着,她瞧着冷亦修冰冷的神色,惊恐万分,她连滚带爬的立刻,哪里还敢再说话。 “宁王可真是薄情寡义,待自己的女人尚且如此,真令人咋舌。”容溪双眸一敛,换上一脸痞样。 “容溪,本王如何待人,与你何干!”冷亦修心头怒火正甚,容溪这样的神态语气更是激恼了他,他冷冽的话音一落,身形微动,大掌就已然到了容溪的面前。 一动,则一触即发! 容溪知冷亦修不容小觑,心下不敢轻敌,闪身避开冷亦修的攻击,拳头往冷亦修的腋下击去。 冷亦修剑眉一压,眸中闪过一丝审视,这女人,身手何时变得如此好?她嫁过来两年,他虽然只见过四次,但每次见她,都是一副哀哀自怜,柔柔弱弱的模样,如今,怎的有如此身手!?难道,先前全部都是刻意假装? 容溪突然犹如鹰隼般一闪,瞬间就移动到冷亦修身后,朝着冷亦修的后背,一拳就要砸下,那拳头带着千钧之力,力道十分之重! “本王的王妃,何故如此狠毒?”冷亦修挑眉邪魅一笑,心中却是暗暗一惊。 冷亦修完全没有料想到容溪的速度可以之快,他瞬间一侧,才堪堪避开容溪的攻击,他生平第一次有些发愣,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竟可以跟他打上上百招且招招狠辣,没有半点的花拳绣腿,招招之制敌死地,想他的武功在当今,已经算排入一等之列,这女人,果然深藏不露。 “因为——想要你死!”容溪凤眸一睁,说这话时,嘴角却带着点笑意,让人辨不清真假。 冷亦修盎然一笑,不敢再轻敌,他方才不过是用拳脚功夫罢了,内力一点也没用上,如今,再也不敢松懈,身形瞬动,狂风刮起衣袂乱飞,他欺身上前,大掌猛然扣住容溪的双手,将她反擒在身后。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突然之间变化如此之大!”冷亦修一只大掌便握住了容溪的双手,他将她擒在身前,两人几乎是紧紧相贴,容溪的胸脯一挺,就抵在了他的胸膛上。两人姿势,实在暧昧。 那柔软的触感,让冷亦修的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绯红,很快就恢复淡定。 容溪心中升起一股挫败感来,想她道上,可是有毒医拳三绝之称的,可如今,却如此轻易的败在一个男人身上!她凤眸中浮起浓浓的不甘来,红唇紧抿,睨着冷亦修的眼神中满是挑衅不甘。 “不服气?但你又能如何?”冷亦修看着如此倔强的容溪,眸子里不觉中闪过一丝笑意。 冷亦修这模样在容溪的眼中看来,分外可恨,这是在嘲讽她?他大爷的! 容溪仰着下巴瞪了一眼冷亦修,冷哼一声道,“就让宁王看看,我如何个不服气法!” 话音一落,容溪神色一暗,咬了咬牙,发了狠,就狠狠的用自己的头朝着冷亦修的额头撞了过去…… 冷亦修被这突然的袭击撞得是晕头转向,整个脑袋都似乎在震荡,额头立刻一大片青肿起来,因为晕眩,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该死,这女人,是要和他同归于尽吗?! 容溪这样一撞,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本就还未结痂的伤口再度伤上加伤,血流满面,她后退好几步,强撑着身子,才未让自己倒下。 冷亦修率先清醒过来,他甩了甩头,看清容溪满头满脸的血,不由来的就怒上心头,这女人分明就受了伤,却还如此不爱惜自己,她竟敢伤害这一张,这张与容秋有几分相似的脸。 冷亦修咬牙切齿的低喝一声,眸中闪着怒火,“该死的女人!”
他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容溪的手腕就往自己怀里拽,大掌紧紧箍住容溪的腰,迫使她贴近自己,他大掌捏住容溪的下颚,深深望进那双倔强的眸子里,突然间就从心头生出冲动来。 冷亦修低头,不由分说,便深吻了下去—— 那吻,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霸道,血腥之味弥漫在鼻间,容溪凤眸圆睁,看着冷亦修的眸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这男人突然发的什么疯!? 容溪欲要挣扎,冷亦修却是紧紧锁着她,任她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 冷亦修加重了唇上的力道,容溪的挣扎,让他更是恼怒,他重重咬了容溪一口,本就血腥味极重的一个吻,更加是血腥。 冷亦修箍紧了容溪,似乎要将怀中的女子揉进自己的怀里,微冷的舌滑入她的唇中,探索着属于她的味道,那柔软的红唇,香甜的滋味,令人眷恋,亦让冷亦修的身子越发火热紧绷起来。 “阿秋……”冷亦修呢喃着,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容溪此刻除了恼怒还是恼怒,但却无可奈何,男人的铁臂,她没有力气挣脱,更是被冷亦修吻得浑身无力,差点窒息,在听到冷亦修口中的阿秋二字时,她更是恼怒,这男人,不过是将她当做替代品! “放开……”趁着冷亦修离开她唇的片刻,容溪气若游丝的挤出两个字来。 “阿秋,本王不准你离开,阿秋,你不要离开我……”冷亦修捧着容溪的脸,有些痴迷,他直接打横,就将容溪抱起,不顾容溪挣扎,便快步走到床边,将容溪温柔的放下后,便俯身压上,薄唇,再次袭上。 那唇,如同罂粟,让他欲罢不能。 容溪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冷亦修再有半分攻进的机会,就算今日之辱无可避免,她也绝不会让冷亦修好过! 容溪脸色一片阴冷,在冷亦修那毫不掩饰的欣赏眼神中,越是沉了下来,她挣扎的扭着身子,膝盖一弯,欲要顶上男人的宝贝,可却被冷亦修洞察先机,长腿一压,她就瞬间又没了法子。 她容溪发誓,一定要将这男人千刀万剐! 冷亦修看着容溪那倔强的眼神,阴冷的神色,咬牙启齿的模样,心情更是大好,脑子里的浑浊散去不少,他清楚的看到,身下的女人,是容溪,容秋,她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紧绷着的脸色舒缓不少,唇一勾,温柔一笑,便俯下身来,薄唇轻吻着容溪紧闭着的红唇,动作温柔了几分。 “容溪,乖一点。”冷亦修大掌抚上容溪的纤腰,在那里留下寸寸火热,继而继续往上,往着那丰盈…… “冷亦修,你今天最好就是杀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放过你,女子报仇,百年不晚!”容溪对冷亦修此时的清醒没有认错人不觉得值得庆幸,不敢这男人是将她当做容秋也好,知道她是容溪也罢,他都是在**她,这仇,此生不报,枉为女人。 “你是本王的王妃,这不过是你的义务。”冷亦修捏住容溪的下颚,对她这指控显然有些不高兴。 “呸!”容溪啐了他一口,咬牙切齿的骂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给我在这里废……” 冷亦修皱了皱眉,他何时说过要杀她,要剐她了?他不过是……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他心中动情,鹰眸里满是**之色,他趁着容溪大骂的时候,俯身吻住那红唇,封住了她所有的话语,将她未道出的所有话都悉数吞入腹中,薄唇长驱而入,贪恋的吮吸着她唇中的美好。 容溪如死尸般硬邦邦的躺着,所幸也不再做任何的挣扎,可纵是如此,也阻止不了冷亦修自顾,越来越粗暴火热。 屋外,依然狂风大作,大雨瓢泼,屋内,**,越发狂乱,温度不断升高。 冷亦修赤红着双眸,胡乱粗暴的就将容溪身上的衣服震了个粉碎,他眸中映着容溪的玉体,眸色一暗,不觉就吞了吞口水,他如一头猛兽,吻得没有了章法,大掌揉捏着容溪的丰盈,那力道有些大,有些疼,容溪皱了皱眉,却咬住牙不发出任何声音来。 撕—— 冷亦修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很快,两人便**相见。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身材真的很好,大概因为是习武之人,他体魄精壮,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多余的赘肉,小腹上有性感的腹肌,往下是性感的人鱼线……精壮的腰身下,是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十分健康。 这样的男人确实很诱人,只是容溪此刻,无暇欣赏。 容溪索性闭上了眼,任由冷亦修为所欲为。 容溪,容溪……他从未正视过的女子,此时凤眸染怒,红唇红肿,双颊上带着淡淡的绯红,即使额头有一块大大的疤痕,脸上还占着血迹,但也丝毫无损她的美,她的媚。 这撩人惑人的姿态,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容溪……”冷亦修深深的望进那双眸子,嗓音低哑的轻缓一声,附身吻住容溪,一手压着她的双手,一手扶着她的腰身,腰身一沉,那滚烫便送入她的温暖中。 “嗯——”容溪弓起身子,身体深处宛若被撕成了两半,她秀眉紧蹙,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极力忍下所有的声音。
容溪弓着身子,极力忍痛,任由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她十六岁嫁入王府,那时他便知她心不甘情不愿,心心念念的都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张洋,张洋时常和容秋一起来宁王府,更偶尔在这红袖苑落中过夜,所以他以为,容溪早就**于张洋了。 以往他一点也不介意,看都从未多看容溪一眼,又怎么会介意。 如今…… 冷亦修觉得,容溪分外惑人,得知她是处子之身,确实有些惊喜。 这个女人,是他的王妃,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容溪……”冷亦修低头撰住容溪紧咬着的红唇,舌头轻柔的在那被咬得发白的唇上轻舔着,动作十分温柔,他停下来,强忍住**,在等她不那般痛,才敢继续痛。 “冷亦修,你他妈要做就快点,别给我拖拖拉拉的,你他妈是不是个男人!?”容溪受不了这种温柔的对待,这男人分明就是硬上抢来,还要摆出一副待她其实是百般温柔的模样,实在可恶。 冷亦修是个男人,且还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一个正常男人被一个女人,还是被身下的女人这样嘲讽质问自己是不是个男人,都会愤怒,冷亦修很正常的,愤怒了。 他沉下脸,咬牙切齿的看着容溪,“女人,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 容溪皱着眉,承受不住这样的**,她本就初初醒来,再加上头部受了伤,有些体力不支了,如今被这样一折腾,更是晕晕欲厥。 想她容溪,没有任何人敢小觑,道上的人一听到她名字都闻风丧胆,如今,她一朝穿越,魂进这弱女之身,便唯有任人宰割,屈辱,恼怒,不甘的情绪充斥在容溪心间。 这场**,一个粗暴发泄,一个极力隐忍,脆弱的床板咯吱咯吱的摇着,屋外的风雨未停,屋内的温度,持续升高…… 天色渐晚,持续了一整天的狂风暴雨终于在黄昏时刻有停止下来的局势,天空中飘着絮絮细雨,屋内的粗喘声,屋外都听得清晰。 冷亦修倒在容溪的身上粗喘着,他小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汗水,容溪浑身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色,长发有几缕湿透,贴在锁骨和丰盈上,几分凌乱,几分媚态,让小冷亦修再次有了抬头的迹象。 “如何?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冷亦修依然压在容溪的身上,单手撑着头,薄唇一勾,带着几分性感和邪魅。 容溪看着冷亦修这洋洋得意的模样,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这该死的男人,竟反反复复要了她三次! 去他大爷,去他全家的大爷! 容溪现在只觉得浑身酸痛,骨头都似乎要散开了,特别是……那个部分,灼热疼痛,这冷亦修是禁欲了二十几年是不是?她诅咒这男人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容溪在心里将冷亦修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心底盛怒,但脸上却是一派惊讶之色,她挑衅一笑,凤眸一挑,直勾勾的看着冷亦修,十分认真严肃的说道,“哦?宁王刚才……证明过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你!”冷亦修咬牙,容溪这话里的意思是,他方才忙活了半天,这女人竟是没有半点感觉? 该死,可恶,尽管知道这女人分明是口是心非,但身为一个爷们,赤条条的爷们,被一个女人如此嘲讽,都绝对会恼羞成怒。 冷亦修为证明自己的雄风,勾起容溪的长腿,再次扬长而进…… 又是一番激烈的占有,容溪皱了皱眉,再次被迫承受这过多的欢愉,却依然倔强的不肯发出任何声音,她就算身体受尽折辱,也要这男人不好过,所以她偏偏就一次又一次的不怕死的出言顶撞,结果换来的,自然是再一次的激烈惩罚。 整整三天三夜,冷亦修将容溪禁锢在房中,半步都不许她离开,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本是为了惩罚,到了最后,却沉迷上那蚀骨沉沦的滋味,冷亦修发现,他如此迷恋容溪的身子,简直,无法自拔。 此事,整个宁王府上下议论纷纷,有人说,王爷这是因为爱人跑了才会将所有**泄在与容秋几分相似容颜的容溪身上。 有人说,王爷终于发现最爱的人是王妃,打算放下那个爱了好些年的容秋了。 有人说,王妃对王爷下了魔障,才会让宁王如此荒唐,沉迷闺房之乐,废寝忘食! 冷亦修虽是习武之人,体力虽佳,但再强的人,经历三天三夜的情事,都会体力透支,且他在这三天里,还十分的尽心尽力,几乎是将这二十三年来的未发泄的**,一次性的发泄出来。 王府中虽然有许多侧妃侍妾,但这些年来,他一直征战沙场,极少留在昭京,再者他心里头喜欢的是容秋,容秋都没有碰,又怎么会碰其他的女人。 冷亦修向来自问自制力极好,但如今,一个容溪就让他如此欲罢不能。 日上三竿,房内摆设如大战过后十分混乱,睡榻上一片狼藉。 床上,赤身露体的男人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不着衣缕的女子,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眼圈下有一层淡淡的青色,似乎十分之累。 女子睡得不安稳,她眼睛动了动,便很快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容溪倏地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大的俊脸,他温热的呼吸,悉数喷在她的脸上,这过分亲密的接触,让容溪有些不适。 她咬了咬唇,想起这三日来是如何被冷亦修折磨的,她一次次晕了过去,可醒来这男人还是在她身上驰骋,似乎不会疲惫,容溪承认,这三日她是有快感,身体的本能让她被迫承受那些欢愉,可,愤怒远远大于快感。 容溪本就发过誓,此仇非报不可,如今这冷亦修终于累极沉睡,这便是她杀他的好机会!
前世受训练时,就算三天三夜不吃饭,也照样可以徒手打趴三个大汉,如今她虽然被不吃不喝的折磨了三天三夜,但要杀一个昏睡中的男人,还是绰绰有余。 容溪凤眸一眯,身子灵巧的从冷亦修的怀中钻了出来,她看着自己一身的淤青的吻痕和狼狈,更是啐了一口,心中咒骂。 她随意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之后,便捡起三日前苏婷带来的,掉在地上的匕首,一步步走到床前,她神色一狠,就朝着冷亦修的胸口毫不犹豫的挥刀下去…… 对待自己的敌人,绝对不能手软! 这是容溪为人第一准则,心慈手软,只会让自己招来更多的杀身之祸,所以唯有狠,只有无情,才能够活命,对于一个初初认识,就强占了她的男人,容溪更是认为不需要有任何留情。 容溪手持匕首,没有半点犹豫,便朝着那胸口,一刀刺入,顿时,鲜血如注。 那匕首,果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容溪冷冷一笑,刺完一刀迅速拔出,意图再给冷亦修补上一刀。 第一刀下去,疼痛感让冷亦修一个皱眉,就立刻睁开眼睛来,他刚要还手,鹰眸却对上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睛来,凤眸中带着就几分恨意,几分阴冷,几分倔强。 冷亦修有些发怔的看着容溪手中的匕首,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胸前一个窟窿,鲜血直流。 “容溪,你,竟要杀我?”冷亦修不可置信的看着容溪,他不信,可房间内除了容溪,还有谁,她手中执着匕首,眼神狠毒,带着冷冷的杀意,分明就是想杀了他。 “冷亦修,我说过,你若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容溪见冷亦修既然已经醒来,便将手中的匕首扔开,看着他胸口上的伤口,她知道,那是心脏的位置,心脏中刀,这男人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冷亦修怒极,却又觉得有几分趣意,这女子,当真如此狠心,她那一刀,准确的插在他的胸口上,那手法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这女人,何时连杀人,也毫无惧意了?容溪是在恨他?也对,或许她心中的人还是那个张洋,她不爱他,他强上了她,这对于女子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吧?想起这三日来,不管他如何卖力,容溪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她就算咬破了红唇,隐忍到晕厥,也十分倔强。 此时的容溪,在恨他,所以才要杀他。 莫名的,冷亦修竟恨不起来,就算知道是容溪亲手要杀他,可是他依然恨不起来,只是心里头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心里想着的竟然是另一个男人,这就让他十分恼怒! “我倒真没有想到,你还胆敢谋杀亲夫,可惜…可惜…”冷亦修捂着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缓缓一笑,连连说了两个可惜后,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可惜我的心脏异于常人,你这一刀,恐怕杀不了我。” 话音一落,冷亦修就已经自行封住几个穴位暂时止住了血,只是这一刀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也是失血过多,再加上不吃不喝的三天三夜都在做一件很费体力的事情,他此刻真是有几分晕眩了。 容溪凤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心来,这男人,难道命不该绝!?无妨,她说过,女子报仇百年不晚,她无意多加和冷亦修纠缠,她只想要离开这里,再也不想带着着侯门森森的王府之中。 “冷亦修,终有一日,我一定杀了你,不杀了你,也要……让你做不成男人!”容溪邪邪一笑,她丢下一句话后,转身便准备离开。 冷亦修因为容溪那句危险的话,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下身,若是方才在他昏迷之际,这女人就狠毒将他……幸好这女人第一想法是杀了他,而不是让他做不成男人。 看着容溪打算离开,冷亦修立刻起身,他随手拿起一件外套穿上,便追了上前,大喝道,“容溪,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敢离开宁王府!?” “你看我敢,或不敢?”容溪回眸,挑眉,神色倨傲,那回眸挑眉,比起那回眸一笑,更是百媚千娇。 容溪说完,便打开门,大摇大摆的从房间中走了出去。 那一刻,冷亦修相信容溪是真的会离开,他绝不会放容溪离开! “给本王拿下王妃!”冷亦修披着外衣浮在门上,气力有些虚弱,威严却不减,那简简单单一句话,威慑力十足。 冷亦修的话音刚落下,本空旷的院子里竟蓦然从四面八方跳出十余个穿着统一黑色衣的人蹿了出来,瞬间就将容溪团团围住。 容溪停下脚步,脸色一黑。 擦! 敢情这么多人,一直躲在这院子中?那么这三天三夜……这些人岂不是在屋外听足了三天三夜的好戏? 容溪面无惧色,她高仰起头来,双手环胸,一派淡然的扫了十六人一眼,十六人身形差不多,连面目表情,都是一致的面瘫,这些人很显然是冷亦修的暗卫,做得了暗卫,那么一定是训练有素,武功卓绝的了。 “拿下王妃!”冷亦修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容溪,看你还如何跑得了,想离开本王?休想! 面瘫的十六名暗卫得令,一点头,没有半点犹豫,便立刻拔剑,向来只要是主子的命令,他们都只知道服从。 容溪一咬牙,环视众人一眼,心中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怕是对付不来,只恨自己手上没有半点毒药,否则,这十六个人她很快就可以解决,如今所有,只能靠自己解决。 她一个侧身,避过长剑的攻击,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那暗卫执剑之手的手腕,一个用力,啪嗒一声,离开便分筋错骨,那暗卫手腕吃疼,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 容溪挑眉,露出一个极为狂妄的笑容来,一个后翻,才堪堪避开另一剑,她身形敏捷矫健,犹如鬼魅般,闪避之间,攻守皆备,一时之间,十六名暗卫竟是没有一个能近得了她的身。 他们的王妃,怎么这么牛逼?
几名暗卫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眼神中纷纷流露出几分赞赏来,他们王妃临危不乱,身手狠稳准,简直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她神色淡淡,那狂傲的眼神像极了他们家王爷,这怎么看,两人都是绝配啊! 这三天三夜,整个宁王府上下都知道了他们家王爷在王妃的府里做些什么事情,自从三日后暴风雨那日,侧妃苏婷爬着离开之后,就吓得一步都没有踏出过房门,小丫头桃红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他们敢断定,三日前一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以至于嫁过来两年王爷都从不碰的王妃,这次整整要了三天三夜。 可更让人诧异的是,这三日之后,为何王爷胸口满是血,王妃似要跑路,王爷还要下令捉拿? 容溪见几名暗卫似有些犹豫,攻击也松动了不少,她腰身一沉,俯身就从几名暗卫中的缝隙中逃了出去,往院落的大门口跑去。 她离开之前,还不忘回头朝着站着门口,扶着门框,脸色越来越来苍白的冷亦修挑衅一笑。 “还不给本王拿下王妃!”冷亦修捂着胸口上的伤口,咬牙启齿的看着容溪的背影,他若是将这女人抓回来,一定要将她压在身下,好好惩罚。 “是!”十六名暗卫齐声应下,再也不敢松懈,众人眼神一对,心中都有了默契,用天罗地网阵。 十六人身手皆十分敏捷,迅速将容溪团团围住,长剑直驱向容溪,步步逼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让容溪退无可退,逃不可逃。 “哼。”容溪扫了众人一眼,冷冷一笑,她直接俯身往其中一个突破口冲了出去,不顾迎面而来的长剑,气势如虹。 众暗卫心下一沉,他们不过收到命令拿下王妃,却没有可以伤了王妃的指示,见容溪这样不顾性命的冲了过来,暗卫犹豫半刻,便立刻收回长剑,恐伤了容溪。 容溪俯冲速度太快,暗卫收剑不及,那长剑从她手臂处划过,割出一道几寸长的伤口来。 容溪吃疼皱眉,却依然没有半点犹豫的往外冲去,这点伤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连死都尚且不怕,难道还会怕受伤? 众暗卫见容溪这样都依然要逃,只要相视一眼,伤了王妃是有罪,但若让王妃跑了,那才是真真的大罪,众人下定决心,齐声道,“王妃,得罪了!” 一众暗卫收回长剑,其中名暗卫从怀中掏出两枚淬了麻药的银针来,射向容溪大腿处,银针齐发,齐齐射入容溪的右大腿。 “shit!”容溪大腿吃疼,大骂一声,让她大骂的不是腿受伤,而是转瞬便从大腿处传来的**感,让她的右腿一软,无力支撑,单膝跪地。 “该死,谁让你们伤王妃,统统给本王让开!”冷亦修在见到容溪手臂受伤时,就心下一紧,十分紧张,他拖着虚弱的身子一步步走向容溪,还未走近,便看到她竟中了银针,他不过是要阻止容溪离开王府,留她下来罢了,这帮小子,竟敢伤他的女人!? “爷,你不是也没说,不能伤了王妃么?”其中一名暗卫卸下一脸的冷漠,笑嘻嘻的轻声说着。 冷一都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胆子大了起来。 “爷,这不能怪属下,是王妃自己冲过来撞到属下的剑上的……”冷三很是无辜。 “属下用银针,也是迫不得已,否则王妃跑了,爷岂不是更要怪罪?”冷十一也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众暗卫纷纷卸下先前那一沉不变的冷漠,换上平日里嬉笑的模样。 冷亦修剑眉一压,扫了众人一眼,十六名暗卫立刻很乖巧的恢复一贯的冷漠神色,保持着零存在感的低气压。 “走,带你去疗伤。”冷亦修弯下身子,就要去扶起容溪,原谅他太多温柔的话语他实在说不出口。 容溪凤眸圆睁,瞪了冷亦修一眼,她按住发麻的大腿,就要自己站起身来。 “容溪,你一定要和本王作对?”冷亦修抓住容溪的手臂,粗暴将她从地上扯了上来,容溪对他的态度,真的让他十分恼火。 容溪的手臂受了伤,这下被冷亦修一拉,伤口裂开得更严重,鲜血汩汩直流,她却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便扫了脸色阴霾的男人一眼,道,“宁王你不如多担心自己一点,我怕你再留多一点血,明天的今天我就要去拜祭你了。” 冷亦修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外衣上早就被胸口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他见自己抓疼了容溪,立刻松开手,怕她大腿发麻无力站着,便扶着她的肩膀,见她如此狼狈,也就任由她去说,不再恼怒。 容溪眼眸中却是闪过一丝精光,这宁王府中最有权势的男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站在自己面前,这还不是大好机会?她此次若是不离开王府,日后只怕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那么…… 冷亦修还不知容溪在打什么算盘,便见她突然一个弯身,将插在大腿上的两根银针拔下后,便反手将冷亦修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擒住,膝盖一顶,堂堂的宁王殿下那尊贵无比的膝盖便一个弯曲,被迫单膝跪地。 冷亦修本就流了很多血十分虚弱,此刻被容溪这么一按,更是眼前发黑,几欲晕厥,就在他意识到自己被容溪如此对待时,肝火立刻直线飙升。 这女人—— “冷亦修,你可知,这银针若是刺进天灵穴,会如何?”容溪脸上挂着温柔无比的温柔,话语亦难得的温柔,只是那笑意却未直达眼底,说这话时,银针正抵在冷亦修的天灵穴上。 冷亦修是习武之人,自然是知道天灵穴若是被刺中会有什么后果,轻则瘫痪,重则致死! 这女人,想杀他? 初醒来已经要杀他,他竟还傻傻的对容溪没有任何防备,她如今性情大变,手段狠辣,冷漠无情,杀他毫不心慈手软,他相信,这狠毒的女人,绝对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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