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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农妻

北小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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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常读   主角: 苏灵韵李氏   更新: 2022-04-24 05:5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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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苏灵韵李氏《旺夫小农妻》讲的是继母恶毒,继妹白莲花,外加一帮极品战斗机亲戚,还有比这更悲催的吗?可她苏灵韵是谁?继母恶毒?一个字打!继妹白莲花?一个字虐!只是,那什么……"猎户,你是抖M?"猎户表示:悍妻是个宝,谁有谁知道!

第1章

精彩节选


寒冬腊月,下了一夜的雪,整个长寿山和长山村都被大雪覆盖。

苏灵韵头疼欲裂,浑身说不出的酸疼,勉强睁开眼睛,然后看到自己胸前有一双手。

一双男人的手!

苏灵韵眼睛猛的睁大,下意识的扬手,

“ 啪!”

重重将男人的手打掉,她迅速后退,一直靠到墙下,一双眼睛警惕而戒备的看着他。

“你是谁?”

一夜的昏迷,少女声音嘶哑,却充满敌意。

眼前的男人穿着浅灰色的棉麻对襟上衣,表情有些窘迫,一张脸却长的极好看,眉目如星,鼻梁挺俊,薄唇殷红,身上透着一股沉稳内敛的气质。

男人很快淡定下来,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灵韵,

“你昨天冻晕在山上,苏家敲不开门,我只好带你回来,顺便帮你上了药。你自己穿衣服,我先出去了!”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一扫自己光裸的肩膀,目光依旧警惕戒备,一直盯着男人离开,出了屋子。

等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苏灵韵才微微放松下来,意识也渐渐清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抬臂看了看双手。

“她”本是山中一只灵狐,修炼三百年,初有人识,却无人形。

昨日夜里,一少女冻死在山上,而“她”正好借了她的身体重生。

那现在,她又是在哪里?

刚才的男人是谁?

少女闭上眼睛,脑子一阵恍惚之后,许多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附身的原主名叫苏灵韵,一出生就没了娘亲,继母怀着身孕嫁入苏家,之后生了两个女儿,苏文香和苏文卉。

父亲常年在外,对她不管不问,继母李氏凶狠恶毒,对她非打即骂,虐待成性,家里所有的重活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还不给吃饱穿暖。

就像昨天,下着大雪,李氏还逼着她上山砍柴,才害的原主冻死在山上。

一股怨念盘旋在胸口,苏灵韵睁开眼睛,轻抚胸口,低低道,“放心,我既然借了你的身体,你的仇定会帮你报的!”

她说完,才觉得胸口渐渐平静了下来。

苏灵韵想起方才那个男人说的话,小心掀开被子,见自己身上伤痕遍布,鞭伤,棍伤,甚至还有烫伤,都是拜她那个继母所赐。而现在伤口上的确已经上了药,严重的地方还被包扎过。

她冤枉那个男人了!

其实她在山上的时候见过这个男人,长的英俊好看,箭术也好,她甚至有几次还在他的箭下死里逃生。

片刻后,元瑾端着一碗稀粥进来,淡声道,“你身体很弱,把粥喝了我送你回家!”

说完,将粥碗放在桌子上,闪身出去。

苏灵韵看着那碗稀粥,轻轻挑眉。

喝了粥,身子果然有了些力气,苏灵韵走出东屋,左右看了看,“元相公?”

她记得他叫元瑾,是村里的猎户,性格孤僻冷漠,和村子里的人很少来往。

“我在这!”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自院子里传来。

苏灵韵出了屋子,见元瑾正在劈柴,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斧头,侧颜清俊,不见半分粗鲁,反而带着赏心悦目的力感。

放下斧头,男人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多谢元相公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苏灵韵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敌意,抿唇一笑,眼眸灵动。

元瑾怔了一下,总觉得眼前的少女和之前他在村子里看到的那个唯唯诺诺的苏灵韵有些不同,随即一笑,“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两人一前一后,方要往院外走,就听脚步声错乱,栅栏外人影重重,很快木门被推开,苏财主和李氏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苏文香苏文卉姐妹,还有两个穿着绫罗绸缎的男子。

看到和元瑾在一起的苏灵韵,苏财主脸色猛的一沉,捡起地上一截断木便向苏灵韵抽打过来。

“不知廉耻的东西,老子打死你!”


看到苏财主气势汹汹的过来, 苏灵韵眸光一动,极快的向元瑾身后一躲,“元相公救我!”

元瑾脸色微变,一把抓住苏财主的手臂,面无表情,“苏伯,这是做什么?”

苏财主双目圆瞪,怒道,“混账东西,你还敢问我,你们两个做了什么好事?”

他身后,李氏眼睛里藏着幸灾乐祸,苏文香苏文卉更是看好戏的表情,另外两男子脸色则有些复杂。

李氏身体丰韵,却一脸刻薄,接口道,“当家的,这可不能怪我,昨天下着大雪,我赶鸡进圈,又照顾猪仔,一时没看住灵韵,谁知道她就来会野男人了,还一夜没回去!”

苏财主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然而他手臂被元瑾握着,用了全身力气纹丝不动,不由的恼羞成怒

“混账,放开我!”

“苏伯!”元瑾脸色沉淡,不急不缓的解释,“昨天令女冻晕在山上,我在山上遇到,本想带下山将她送回家去,谁知你们家早早关门睡了,不得已我才带令女回来。她昏睡了一夜,现在我正要送她回家,你放心,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逾矩的事情发生!”

苏财主一愣,“你说的是真的?你们两个果真没有、”

“千真万确!”元瑾道。

苏财主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对着他身后的苏灵韵喝道,“还不赶紧出来和你魏伯解释清楚!”

苏灵韵走上前,在众人面前一扫,认出穿绸缎衣服的父子是之前和苏灵韵定了娃娃亲的魏林阳和他爹魏万里。

魏林阳细眼一瞄旁边的苏文卉,撇嘴道,“我和爹一大早过来,就看到苏姑娘从一个男人屋子里衣衫不整的出来,这还用解释吗?”

魏父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这次跟着苏老大过来本就是找茬退了苏灵韵换成三女苏文卉,正好遇到这种事,顺势怒道,“苏兄,你一大早的叫我们父子过来商量亲事,难道就是为了看你的闺女不知廉耻和男人私通!”

苏财主面上一慌,这亲事是苏灵韵还在她娘肚子里就订下的,后来魏家生意做大了,一直不提成亲的事,他唯恐魏家反悔,这次从外面回来,想办法将魏家人带来商议婚事,没想到却遇到这种事,他还想攀附着魏家照顾自己生意,决不能毁了这亲事。

“误会,都是误会!”苏财主对父子两人赔笑了几句,转头怒喝苏灵韵,“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和你魏伯解释清楚,难道还要老子动手!”

苏灵韵在苏文卉和魏林阳身上一扫,心里明镜似的,嗤声冷笑,“爹,你两个月没回来,不问我为何冻晕在山上,不像救我的恩人道谢,反而一来就冲我发火,这样巴结魏家,卖女求荣,人家更不看不上你!”

她说完又看向魏父,“当年我娘救了你的妻子,你家是为了报恩才定的娃娃亲,我娘不在了,你们想退亲,何必找那么多借口,忘恩负义,更让人不耻!”

魏父气的脸色发白,捂着胸口道,“苏兄,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闺女?”

苏财主更是气的浑身发抖,举着手里的棍子再次向苏灵韵打来,以前觉得留着这小贱人还有用,如今亲事要没了,他干脆今日便打死她!

苏灵韵闪身一脚踢在苏财主膝盖上,语气冰冷,“打我?你没资格!”


苏财主好吃懒做,一身肥肉,力气比不上经常干重活的苏灵韵,竟真的被她踹了一个趔趄,向后撞在魏父身上,两人同时踉跄倒地。

苏文卉立刻跑过去搀扶魏父,“魏伯,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李氏“哎呦”一声去扶苏财主,大声喊道,“打爹骂娘,大伙都出来瞧瞧,这养的是什么闺女?”

她一喊,周围邻居闻声都跑出来,围着元家看热闹,议论纷纷。

李氏嚷的声音更大,“自己偷男人不知羞耻,还殴打自己亲爹,我们苏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元瑾看的皱眉,这一家人趋炎附势,颠倒黑白,真是让人长见识了!

他下意识的维护苏灵韵,冷声道,“我说过了,昨天是我救的苏姑娘,你们不用把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闺女身上扣!”

苏灵韵心中一暖,道,“元相公不用替我解释,反正他们平时怎么对我,村里每个人都很清楚!”

魏林阳扶着魏父起身,怒喝道,“贱人!休想进我们魏家的门,我就是打死也不会娶你这个丑女泼妇!”

魏父气喘吁吁,看着搀扶自己的苏文卉,又瞥了苏灵韵一眼,冷哼道,“都是一家教养出来闺女,怎么文卉姑娘就这样体贴懂事?”

苏文卉面上羞红,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柔声道,“魏伯过奖了,其实长姐也不是有意的,大概是丑事暴露,所以有些恼羞成怒!”

说完似乎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又补充道,“长姐平时不是这样的!”

魏父气道,“文卉不用替她解释,反正我们魏家不要这样的儿媳!”

苏财主见这亲事铁定是完蛋了,再一瞧魏家父子看苏文卉欣赏的目光,顿时又有了主意,上前赔笑道,“魏老弟,这亲事咱们都订了十几年了,不能说算就算了啊,灵韵这混账不懂事,但是咱们两家还是好好的!”

魏林阳正等着这句话,立刻道,“这亲事我们可以认,但我绝不娶苏灵韵!”

“那……”苏财主看向苏文卉,“那你看文卉怎么样?”

苏文卉立刻娇羞低下头去,“爹,你说什么呢?”

魏父也看着苏文卉,“我倒觉得文卉这姑娘不错!不过说好,可不是我们不要苏灵韵,是她不守妇道,泼辣蛮横,你们苏家自己要换人!”

“是,是!灵韵配不上林阳,我们主动要换成文卉,和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苏财主见亲事又有了转机,忙不迭的道。

苏文卉心中窃喜,面上却做矜持状,抓着李氏的手臂摇了摇,“娘,这不合适吧!本是大姐的亲事,却换成了我,让外人怎么说?”

李氏本就中意魏家,想把这门亲事抢来给自己闺女,如今得偿所愿,安抚的拍了拍她手, “她自己偷会男人,把亲事毁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财主怕魏家反悔,忙道,“魏老弟,那咱们就说定,现在就回家好好商量一下文卉和林阳成亲的事!”

一直没说话的苏灵韵冷眼瞧着这些人,此时方开口,“这本是我的亲事,我没说话,你们就这样定了?”

她瞧出来了,她这个未婚夫和她这个妹妹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今天正好找了个好借口把她踢了。

想必苏文卉早就看上了魏家的财富,想要过去做少奶奶呢!

她就算不要,也不能这么便宜给她!


“你还有脸说话?”苏财主冷斥苏灵韵。

李氏嗤笑一声,一张尖酸刻薄的脸上满是得意,文卉嫁到魏家的事都定了,谁也改不了。

“我什么都没做,还被人算计去了未婚夫,为何不能说话?”苏灵韵毫不畏惧的和苏财主对视,“爹贪图魏家的富贵,嫁哪个女儿都行,可这是我娘给我定的亲,恐怕就算是爹也没权利替我做主!”

“你!”苏财主被说中心事,脸上一阵烧热,恼羞成怒。

“是你自己不检点,魏家才不要你!”李氏冷着脸道。

苏灵韵冷冷看着她,“看中魏家富贵,挑唆自己闺女勾引大女儿的未婚夫,一大早故意带人来捉奸,二娘,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

“你!”李氏脸上一阵青白。

苏灵韵继续道,“苏文卉想嫁,可以!不过我要她亲口说,她早就看上了魏林阳!只要她说出来,我二话不说,这亲事,我送给她了!”

少女语气不屑,这亲事不是别人退她,是她不要,施舍给苏文卉的!

李氏脸色一变,她这是要文卉承认在这之前就觊觎自己的姐夫!此时天元家篱笆墙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今日文卉要是当着众人承认了,以后还哪有脸面做人?

苏文卉微微抬头,目光针尖死的似着苏灵韵,这个小贱人,今天真是胆子大了!

苏财主如何不明白苏灵韵的话,脸色也变了变,“混账东西,不要胡闹!”

“我没胡闹,我就是想要一个交代,否则总不能这样白白丢了这么一个好夫家!”苏灵韵着重的念了好夫家三个字,语气中尽是嘲讽。

“是你自己不知廉耻让亲家抓到,关我们文卉什么事?”李氏大声嚷道。

“二娘可曾亲眼看到我做了不知廉耻的事?元相公都说了,他是救人,当然,你为了自己女儿嫁到魏家享福什么屎盆子都能往我身上倒,我认了,但是苏文卉必须说是她自己看上了魏林阳,否则这亲事我绝不退!”苏灵韵瘦弱的身体站在冷风中,看上去单薄无助,但她声音不急不缓,表情不卑不亢,完全是被继母冤枉欺辱却不肯低头的样子。

就连元瑾也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

周围围观的百姓一片议论声,当然都是觉得苏灵韵可怜。

李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冷笑,“你这是无中生有,文卉绝不可能上你的当!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退也得退,由不得你!”

“好啊,那我就镇上告状,状告魏家和苏家勾结抢走了我的亲事,镇长若不管,我就去县里衙门告状,反正,我一定要讨要个说法!”苏灵韵道。

几人一听都变了脸色,魏父最先气道,“简直无理取闹,关我们魏家什么事?”

他决不能让苏灵韵去告状,虽然这事魏家占理,但是魏林阳正在考秀才,事情若闹大了,影响了他儿子得前途,他们家可承担不起。

苏财主自然也知道事情厉害关系,厉声训斥,“不知轻重的贱骨头,反了天了,你还敢去告我?”

苏灵韵声音凛然,“我知道告父要先挨二十大板,但我亲事没了后半辈子没了指靠,我就算拼死也要讨个说法,所以,是要苏文卉承认他看上了魏林阳,还是我去告状,你们自己选择!”


苏财主气恨的瞪着苏灵韵,苏文卉更是慌张的握着李氏的袖子,“娘?”

李氏满目怨毒,恨不得上去将苏灵韵掐死!

事情僵持下来,魏林阳不断的给苏文卉使眼色,意思让她开口承认,反正他只要目的达到了就是!

苏财主为了笼络魏家,又不想事情闹大,只能舍了苏文卉,“文卉,你就委屈点,说一声吧!”

苏文卉满心纠结,她想嫁到魏家,但也不想没了名节,都怪苏灵韵这个小贱人,竟然阴她一道。

她不想丢了魏家这门亲事,犹豫了一下,终是小声开口,“是我、看上了魏公子!”

“大点声,听不见!”苏灵韵冷喝一声。

李氏咬牙,等回了家,她一定打死这个小贱人!

苏文卉咬着下唇,提高了声音,“是我、看上了魏公子!”

说完哽咽捂面,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伏在李氏身上。

看热闹的人早已看穿了这一家子人的龌龊,此时一阵喧哗嘲笑,对着李氏和苏文卉指指点点。

苏灵韵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围观的邻居,“乡亲们,你们都听清楚了,是苏文卉和魏林阳早有勾当,算计走了我的亲事,我是无辜的!这样的亲事我苏灵韵根本不屑,不要了,让给他们,还有魏家,就算以后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魏家父子气的脸色铁青。

邻家张婆子心直口快,早就对李氏虐待继女的事请看不惯了,此时立刻喊了一声,“苏家大姐儿,我们都听清楚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扔了一把碎石过来,正砸在李氏脸上,李氏大怒,“一个个都吃饱了撑的管别人家闲事,自己家的腚擦干净了吗?都滚回家去!”

此时元瑾突然开口,“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各位请回去吧,我也要出门了!”

李氏眼睛一转,歪嘴笑道,“想赶我们走,可没那般容易?我们家闺女在你家呆了一晚,你总该给灵韵一个交代吧!”

苏灵韵冷笑,她这继母怕她回家后反悔,威胁到苏文卉和魏家的亲事,要把她赖给元家了。

元瑾自然也看的明白,转头看向苏财主,“苏伯,我只是救人而已!苏家的事请不要牵扯到我身上!”

李氏冷哼,“你说救人,谁看到了?”

苏财主明白李氏的意思,也怕苏灵韵回去后醒过味来再继续闹,顺着李氏的话道,“元家小哥,我家灵韵是个黄花闺女,在你家里孤男寡女的呆了一晚,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的确对灵韵名声不好。这个事你要负责!”

元瑾眸光清寒,“苏伯的意思,我救人还救出错来了?”

就算无耻也有个限度,苏家人为了攀附魏家的富贵,出卖女儿,如今又反咬无辜,真是脸面都不要了!

周围人看的明白,对着苏财主两口子指指点点,苏财主羞恼,干脆豁出去了,“反正,灵韵名声毁了,你得负责!”

元瑾眉头一皱,刚要说话,突然被苏灵韵拽住。

少女上前一步,面含浅笑,“为了爹放心攀附魏家,我可以嫁到元家、但是”

她话音一顿,转头看向周围看热闹的村名,大声道,

“当着村里乡亲的面,我要把话说清楚,元相公昨晚的确是从山上把我救回来的,我们没有任何龌龊,元相公的人品是清白的!至于我为什么嫁给元家,其中是非黑白,各位看的清楚,将来一定给我做个见证!”

元瑾倏然转头看向苏灵韵,她话说到这里,他是不娶也要娶了?

“灵韵姑娘,我们看明白了,你是被人算计了!”

“姑娘放心,你清清白白嫁到元家,咱们绝不乱嚼舌根子!”

……

看热闹的人纷纷起哄嚷道,嘲讽鄙视的看着苏家人。

魏家父子也觉得丢人,忙转头离开元家。

“亲家,等等我!”苏财主忙跟上去,回头对着李氏几人喝道,“还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嫌丢人!”

李氏瞪了苏灵韵一眼,拉着苏文卉和苏文香跟在苏财主身后,低头往外走。

苏灵韵回头对着元瑾一笑,“元相公,我说过我会报答你的!”

元瑾脸上一黑,嫁给他就是报答他?

他可没想过要娶她!

苏家人都走了,看热闹的人的散了,元瑾站在那,还有些恍惚,他不过在山上救了个人而已,怎么突然就定亲了?

转头看看自己的几间土房,不由得嗤笑,苏灵韵大概还不明白,嫁给他,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魏家虽然如愿把成亲的人换成了苏文卉,但方才闹了一通,丢了面子又被苏灵韵贬低,心里不快,和苏家约定好了送聘礼的日子,急匆匆回镇子上去了。

苏财主家在村子里算是过的比较好的,但也只算是个土财主,在村子里有五十亩地,加上苏财主长年在外面做点小买卖,能让一家人吃饱饭。

苏家前后两进的院子,前院只有三间土房,其中一间住着长工刘贵,另外两间放粮食和杂物。

后院稍稍宽敞一些,四间瓦房,左右各两间厢房,东厢房是厨房,西厢房放杂物住人,苏灵韵便住在西厢房。

苏家兄弟二人,苏财主的娘苏王氏嫌贫爱富,跟着苏财主家过日子,自然对李氏百般讨好,听说亲事换成了苏文卉,不断的夸苏文卉长的水灵,有福气。

不管怎么说,以后嫁到魏家做少奶奶的是苏文卉,李氏心中得意,被人戳脊梁骨也顾不上了,欢喜的把苏文卉叫到房里开始商量做嫁衣的事。

苏文卉被人当众议论,丢了名节,心里怨愤,进屋时回头看着刚进院子的苏灵韵,一双眼睛里沁着冷光。

苏财主在院子里拦住苏灵韵,满脸凶狠怒气,“贱骨头,翅膀硬了还是以为那个穷猎户能给你撑腰,敢和老子叫板,再有下次,老子直接打死你!”

苏灵韵目光森冷的看着他,“那就打死我吧,正好我可以去找我娘!”

“别提你娘!”苏财主突然发怒。

“为什么不能提?你心虚什么?”苏灵韵上前一步,乱糟糟的头发下一双眼睛清透,似看穿了一切,“我娘,真的是难产死的吗?”

苏财主脸色猛然一变,不由的后退,“你胡说什么?”

她知道了?不,她怎么可能知道?

还有,之前他这个女儿懦弱无能,挨打挨骂屁都不敢放一个,今日这是怎么了?

再加上苏灵韵突然提起她死去的娘亲,苏财主看着她带着寒意的眼睛,心里莫名的一抖。

苏灵韵环顾四周,看着苏家的瓦房、院子,嗤笑一声,“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我娘的,你和李氏喝着我娘的血,喝了十几年,喝够了没有?”

“当年你不过是个穷小子,我娘家里在镇子上是做生意的,你看中了周家的财产,才千方百计的接近,哄骗她喜欢你。我娘嫁过来时嫁妆里有一块好玉,你想要又不敢拿。在我娘怀孕的时候,你就和李氏勾搭在了一起,算计她的嫁妆,所以,她真的是难产死的吗?”

“我娘死后,你把她的嫁妆变卖,假装出门做生意赚了银子,回来盖房、买地,和李氏吃香喝辣!”

“你和李氏吃着我娘的骨血,却虐待她的女儿十几年,爹,夜里做梦,我娘有没有回来找过你?”

苏财主被苏灵韵的声声质问逼到墙角,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苏灵韵,“你胡说,你都是胡说!”

说完,猛的将苏灵韵一推,踉跄往屋里跑,“砰”的一声将门紧紧关闭,唯恐苏灵韵会追来似的,或者,他害怕的真的是周氏的魂魄。

苏灵韵看着苏财主狼狈的模样,抿唇冷笑,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属于苏灵韵的,她一样样都会拿回来!


一直到晚上,苏财主都没出门,和李氏在屋里点着灯嘀嘀咕咕到半夜。

次日一早天没亮,苏财主便收拾好行礼说出门做生意去,告诉李氏自己会赶在年节前回来,魏家若是来送聘礼,让她接待好魏家人。

李氏坐在炕头上点头应下,说一定会照顾好家里,心里却想着等苏财主一走,她能更方便的收拾苏灵韵。

苏财主又去了前院,嘱咐长工刘贵照顾好前院后院,手脚勤快,不要偷懒。

刘贵连连应声,讨好笑道,“苏兄放心就是,小弟一定里里外外照看好!”

天还没全亮,苏财主看了一眼苏灵韵住的西屋,想起她那双满是寒意的眼睛,仿佛真的是周氏临死前看他的眼神,不由的心里一瑟,忙出了门。

走的时候匆匆忙忙,好像不是出门做生意,而是躲债一样。

苏灵韵好好睡了一觉,觉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自己打了水洗脸洗头发,把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下,看上去立刻清爽了许多。

她本身长的白净,只是每天干活,看上去蓬头垢面的。

西厢房里她睡的床板上棉被又破又薄,苏灵韵将棉被拿出去晾在院子里晒了,又端了换下来的衣服去洗,冬天水冰凉,苏灵韵刚洗完,突然几件衣服被扔在脚下,冷喝声从头顶传来,

“把这几件衣服给我洗了!”

苏灵韵抬头,见是苏家二女,苏文香。

苏文香从昨天回来便一肚子怨气,她觉得和魏家的亲事就算换一个女儿也该是她,不该苏文卉,毕竟她比苏文卉年长一岁,应该是她先定亲。从小到大她没苏文卉长的好看,李氏一直偏心三女,加上定亲这件事苏文香心中怨怼更深。

她心里有怨,不敢找李氏,此时便将这些怨气全部发在了苏灵韵身上。

看着扔下来的衣服里还夹杂着染了葵水的亵裤,苏灵韵脸色冷淡,扭头不理,“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你说什么!”苏文香沉着脸反问一声,以前这些粗活都是苏灵韵干的,从不敢说个不字,没想到今天她竟敢说不洗!

“我说、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苏灵韵抬头直直看着她。

“小贱人,你敢不洗、”

“哗!”

苏文香话说了一半,苏灵韵猛然起身,将一盆子洗衣服的脏水当头对着她泼了下去。

苏文香被浇了个落汤鸡,震惊的看着苏灵韵,张口便骂,“贱人”

“啪!”

苏灵韵上前,一巴掌打在苏文香脸上,将她打了个趔趄。

“再敢骂我贱人,说一次打一次!”苏灵韵冷冷看着她。

苏文香平时也是教养惯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被泼了一身的冷水,又挨了一巴掌,看着目光冷戾的苏灵韵,心里又是惊怒,又是恐惧,“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踉跄往屋里跑。

“娘,你快出来,苏灵韵打我,她竟然敢打我!”

“娘!”

很快,李氏气势汹汹从屋子里跑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反了天了!小贱蹄子,敢打我闺女,老娘活劈了她!”

一边说着,一边抄起门后的木棍,直奔苏灵韵。


苏灵韵正等着她,手里拿着一把砍猪草的镰刀,身姿笔直的站在那里,目光冷厉、清寒,像是沁着寒冬霜雪。

李氏看到苏灵韵手里闪着寒光的镰刀,脚步猛然一顿,这小贱人竟然真的敢反抗了!

“动手啊!”苏灵韵晃了晃手中锋利的镰刀,“你敢动手打我,我就敢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你要是死了,我去衙门自首给你赔命;我要是死了,你要坐牢,你的女儿也不会有好下场,魏家肯定不会要一个杀人犯的闺女!”

李氏脸色青白,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这小蹄子,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和她叫板!

苏灵韵往前一步,“从今天,该我做的事我做,不该我做的,休想再指使我,否则,咱们就闹个鱼死网破,反正我烂命一条,什么都不怕!”

李氏眼中果然多了几分忌惮,挺胸强撑着气势,“你还没嫁到元家,吃苏家一口饭,你就得做事!”

“该我做的,我会做,但不能我一个人做!”

李氏目光闪了闪,“行,那从今天开始,你和文香文卉轮流做饭喂鸡喂猪,你是老大,先从你开始!”

“没问题,但是我只做饭管鸡鸭,像洗脏衣服这种活,再敢指使我,我就给她撕了!”苏灵韵说完,将镰刀往苏文香的衣服上一剁,端着洗干净的衣服去晾衣服。

李氏气的肝直颤,紧紧攥着手里的木棍,却到底没敢像往常一样对着苏灵韵打下去。

一夜未归,苏灵韵突然变了,不再唯唯诺诺,惟命是从,变的让她有些拿捏不住,不敢轻举妄动。

院子里,苏文卉和苏文香也惊愕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以前那个随便让人欺负打骂的苏灵韵。

然而她们心里都明白一件事,以后再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欺负苏灵韵!

苏王氏正拿着一件黄底黑花的破棉袄缝补丁,眯眼瞧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一声不坑,起身时,将手里的针悄无声息的插在苏灵韵晒的棉被上。

苏灵韵晾完了衣服,去和猪食喂猪,李氏掐着腰在院子里喊道,“仔细着点,这猪养了一年了,过年还指着它过年呢,要是有什么闪失,小心你爹回来扒了你的皮!”

苏灵韵回头冷冷瞧了李氏一眼,李氏心头莫名的一寒,闭了嘴转身讪讪进了屋子。

喂鸡的时候,鸡圈里三十多只鸡,惊恐的看着她,躲在墙角不肯过来。

苏灵韵噗嗤一笑,别人瞧不出来,这些畜生却灵敏,鸡怕狐狸,果然是天生的。

“过来,否则,我一口吞了你们!”苏灵韵眯着眼笑,语气却凶狠。

她说完,那些鸡果然都乖乖的过来,只是仍旧恐惧畏惧的看着她。

“灵韵!”

一声轻唤,苏灵韵转头,见一面容清秀的姑娘躲在影背墙后面,面容焦急。

苏灵韵知道这姑娘叫苏晓,是苏二福家的闺女,苏灵韵的堂姐。

苏晓和她母亲张氏心底善良,心疼苏灵韵被继母虐待,经常偷偷给她吃的,帮她干活。

苏晓喊了一声,见李氏不在院子里才快步走过来,抓着苏灵韵的手着急的道,“灵韵,我刚刚听说,你和魏家的亲事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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