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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老公宠如蜜

莫浅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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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齐梓商冉糖   更新: 2022-05-06 08:2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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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齐梓商冉糖《闪婚老公宠如蜜》讲的是一夕之间,冉糖从天堂坠入地狱,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地位,失去了一切为了拿回父亲的产业,她只能赌一次,赔上婚姻,嫁给了素未谋面的神秘大佬不想大佬原来是黎氏总裁,而她一朝成为总裁的掌心宠,从此人生逆袭巅峰,收割男神无数……某日,冉糖乐呵呵数钱时,黎先生一脸委屈——老婆,钱都给你了,啥时候给我生娃?

第1章

精彩节选


她叫冉糖,承载了爸爸妈妈美好的祝福,希望她的一生都生活在蜜糖里!
事实上,在她二十岁生日前,她确实过着如蜜一般甜美的生活。
可是在五个月前,父亲冉宋武在金融风暴里投资失败,股票和资产缩成了负字,有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出了车祸,车子扭曲残毁,他被压得不成人形。
而优雅漂亮年轻的后母林亚楠立刻带着家产、还有她的小妹,消失不见了,她就像被人狠狠踹下了云端,那个名牌大学出来的未婚夫齐梓商突然变脸,挂她的电话、不见她…… 在航空工作的小姐妹悄悄告诉她,三天前齐梓商搭乘她工作的航班、带着新欢去了拉斯**!
所以她把妈妈留下的、从未离身的复古宝石项链低价抵押给了一直想要这条项链的小姐妹,换来这张机票、还有三天的生活费用,追去拉斯**,逼他交出最后的那份房契。
那是父亲准备给她的嫁妆,而他居然悄悄用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去过了户,成了他的产业!
那是她的甜蜜庄园,那是爸爸留给她的唯一甜蜜的回忆……她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啊!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酸楚,不由收紧了拽着外套的手。
从飞机起飞,她就一直把额头抵在窗上,木然地看着窗外的蓝天。
天这样蓝呢,云这样雪白!
她好想扑过去,就那样躺着,一睡不起…… “小姐。”
坐在她身边的男子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
她木然转头,冷漠的琥珀色眸子看向他。
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相貌普通,笑容温和客套。
“这是我的名片。”
他递上一张染着淡金色的名片。
冉糖瞟了一眼,继续看窗外。
“你是冉糖,冉宋武的女儿。”
男人不在意,又说。
冉糖又转过头来,微拧了眉,不悦地盯着他。
不会在飞机上也遇上逼债的人吧?
“我姓乔,乔诚,和令父有过生意上的来往。”
“那你应该坐头等舱。”
冉糖漠然打断他的话,抚了一下长发,闭上了眼睛。
“呵。”
乔诚毫不在意,还是笑,把名片轻轻地塞进了她包里,“我这次回去拉斯**,是去组织一场为富豪们相亲的活动,如果有兴趣,可以给我打电话,都是非常有实力的人。”
富豪选亲,what?
天,这男人当她是什么了?
难道她家败落了,在外人眼中她就沦落到要去靠男人吃饭了?
冉糖把脸偏向另一侧,眼睛都懒得睁开,当他是空气。
飞机中途中转,39个小时之后,终于抵达了拉斯**,乔诚也算有自知知明,再没打扰过她。
出了机场,冉糖仰头看了看天,这里还是夜晚,满天繁星,静月高悬,却给她一种极度的陌生和孤单感。
她抓紧了自己的小行李箱,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防狼喷雾,拦住了计程车,直奔**酒店。
…… 订了房间,可她连行李都没放,直接闯进了**。
灯光通明的大厅里,她一桌一桌,一区区地找,去拍每一个像齐梓商的男人的肩膀。
两个小时过去,她回到大门边,环顾了一周偌大的大厅,失望地转过了身,情报有误,她没找着那个男人。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正悠闲地从大门进来的清瘦男人,他的手揽在身边女子的腰上,那女孩子剪着娃娃头,侧脸笑时,一脸乖乖的模样。
“真乖,亲亲。”
他低头,在那女孩子的脸上亲吻,那女孩子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齐梓商。”
她抓紧了行李箱,一步步地挪了过去,叫了一声。
齐梓商猛地抬头,愕然地看着她。
“把我的房子还给我。”
她木然地向他伸出手,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不发怒,不哭泣…… “你搞什么?
什么房子?
别跑这里来发神经,我们已经分手了。”
齐梓商拧了拧眉,左右看看,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是男人,不要下作到落井下石,那是我爸留给我的房子。”
冉糖的唇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一双水眸直直地盯着齐梓商。
“你胡说什么。”
齐梓商拉下了脸,拉着女孩,绕过她就走。
冉糖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了齐梓商,一声怒吼,“齐梓商,你不能这样厚颜无耻,你别忘了,你才出大学的时候,一文不值。”
“疯婆子!”
齐梓商被她戳穿了,脸色大变,狠狠一甩手。

冉糖的高跟鞋很不争气地一扭,人和行李箱一起滚到了地上,剧痛从脚踝处疯狂漫延,像重锤,狠狠锤打在她的心脏上。
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地落下来。
这是那个为了她想吃的青梅汤,在雨里为她排队三个小时的男人吗?
这是那个为她写长长情诗的男人吗?
那浪漫呢?
那海誓山盟呢?
突然,齐梓商和那女孩子一起捂着眼睛惨叫了起来。
冉糖撑着行李箱的架子,手里高举着防狼喷雾,冲着他们用力地按着。
“疯婆子,你没人要了是不是?”
齐梓商怒吼着,大声骂着她。
**的保安赶过来了,用力地扭住了她的手,把她往外拖,“不要在这里闹事,出去!”
“齐梓商……” 她尖叫起来,像受伤的小狼,撕心裂肺,狠狠割断曾经干净的爱情。
行李箱和她一起被丢了出来,像垃圾一样摔在地上,她眼睁睁看着齐梓商搂着那女孩子上了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几个滑板男孩从她身边快速滑过,猛地一掀她,一个人把她的行李箱夺走,另一个人用力拽住了她肩上的包包,用力拽扯,滋拉一声响,包包的拉链被扯开,有几件东西跌了出来,可是包却被他抢走了!
天旋地转,星光都归于了漆黑……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长久,她被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惊醒,她轻吸了一口气,接听了电话,才喂了一声,里面立刻传来了尖锐的女声,“喂,冉糖,你什么时候还钱?
我可以要求法院强制执行,把你抓起来去坐牢!”
她猛地摁断了电话,呼吸急得像颤抖的手拉风箱。
冉糖啊冉糖,你看看你,你沦落到了什么地步?
她努力地扶着一边的花坛,想站起来。
可是脚踝太痛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又坐了下去,用力脱下高跟鞋,往地上狠狠一砸!
她赤着脚,跳到了东西跌落的地方,只有一只小粉盒,一只墨镜,这就是她所有的财产了!
不,还有一张名片!
她捡起来,定定地看着上面的名字,乔诚!
只犹豫了几秒,她就拔通了电话,勉强说明了打电话的用意。
只过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色沃尔沃越野停到了眼前,乔诚下车,还是那样客套礼貌地微笑着,替她拉开了车门,请她上车。
“来参加活动的女孩子,无论成功与否,报销来回机票。”
他侧过脸来,向她介绍。
“对不起,我只是请你帮我回家。”
冉糖轻声说,这种富豪选妻游戏,不过是找玩伴罢了,她还不会那样轻践自己。
乔诚见她一脸淡漠,一笑,继续说:“现在的富豪们,都想生出优秀的继承人,冉小姐条件很好,不如一试,女人的最大的财富不是才学,而是青春和美貌,有了这样的武器,就能为你的后半生建起坚固的堡垒。”
“乔先生,你这样做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
听着他的谬论,冉糖转过脸来,狐疑地问。
“介绍成功一笔,报酬不菲。”
乔诚很坦诚,笑意更浓了。
“那对方都是什么人?
老头子,丧偶的秃子?”
冉糖恶意地问了一句,对这种事相当厌恶。
“呵,不管对方是什么人?
他们有钱,这就是现实。
如果你有钱,你就不会打我的电话了,对不对?”
乔诚扬了扬眉,继续说:“冉小姐,恕我直言,如果你有钱,你甚至可以买回你父亲的公司。
这是最快的最有效的捷径,征服男人,让男人为你服务,这就是女人的魅力。”
“那是,如果对方八十岁九十岁,那不是更好?”
冉糖开了句玩笑,可玩笑过后,她心里却急涌起澎湃的狂潮…… 爱情是什么?
父亲那样爱着继母,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那样爱齐梓商,被他这样侮辱…… 她还要相信爱情吗?
她还期待着美满的婚姻吗?
“相信我,人生就是赌博,不赌,又怎么知道明天是什么样的?
在这次的相亲里,确实有为了找个听话的太太而来的人物,你不妨一试。”
乔诚的手探过来,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她转过头来看他,乔诚这男人,太会说服人了,一字一句,直切要害!
…… 报了警,通过特别渠道等着加急护照,她在酒店里一呆就是四天,好在脚踝的伤好了,能走了。
这几天,她想了太多太多,前二十三年的时光,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闪过,唯独和齐梓商的事有些模糊。
六点半,乔诚亲自来酒店接她,为她带来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
他做这一行好几年了,这将是他猎到的最有价值的女人!
出身名门、性格独特,又美得如同从画里走出来,带着东方美人独特的柔和独特的媚。
他相信,今晚的贵宾们一定会满意的。
半个小时之后,冉糖出来了。
旗袍是最展现女人魅力的衣服,就如同此刻的冉糖!

她知道自己这番举动,带着冲动的味道,可是,她的性格就是这样,赌一场又如何呢?
当她的运气坏成这样的时候,她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她不指望有郎才女貌的爱情神话等着她,她只想来一场豪华的交易,一场世纪赌博。
推开暗红色的大门。
里面很静,只有圆台上有一束聚光灯,贵宾们都坐在单向玻璃墙外面。
几名女孩子正站在圆台上做自我展示和介绍,不时有人透过扩音器发问,听得出不止一个人,声音有低有哑,有暗沉,也有明朗…… 这是什么场合,冉糖猜得太准了,就是一个找女人的地方,供他们消遣取乐。
台上的几名女孩都转头看向了她。
她太惹人注目了,像聚光灯一样,吸引了所有的视线。
“冉糖,二十三岁,x大学商学院毕业。”
她微抬着下巴,竭力镇定,可是黑暗里的男人们静得有些让她意外。
“冉小姐……你有什么特长?”
终于有人开口了,发问还真让人好笑。
事实上冉糖真的笑了,她的水眸扫过去,看着声音传来的暗处,一字一顿地说: “这位先生,相信你不需要人为你弹琴赋诗吧?
漂亮不就行了?
还有,我来这里,只要婚姻,不要当玩伴,你们中有老婆的,可以不用提问了。”
底下完全静了。
冉糖就站在台上,迎接着这些黑暗里投来的各种贪婪的目光,手心里全是汗。
“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打动一个男人,让他娶你?
比你漂亮的,多的是。”
一把低醇的声音从稍高的地方传来,这声音好听得像一缕清风从月下缓缓拂过。
冉糖抬眼看去,透过黑暗,轻声说:“我们赌一场。”
楼上的人再没出声。
冉糖轻舒了口气,说不出是放松,还是失望。
乔诚似乎也很意外,因为全场只有两个男人为她开过口,完全没有之前的活跃,或者是因为她这名字,那些人知道她是谁?
冉糖走了出来,靠在了墙上,冲着乔诚耸耸肩,“不好意思,要白住你的酒店了。”
“没事。”
乔诚尴尬地笑。
这时,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子匆匆过来了,俯在乔诚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眼前一亮,立刻就对冉糖说道:“冉小姐,请你跟我过来,有人要单独和你谈谈。”
“什么人?”
冉糖狐疑地问。
“请。”
西装男人面无表情地向她一伸手,和乔诚一起,带着冉糖走进了走廊尽头的里间。
…… 这是一间充满了中式风格的房间。
绘着小桥流水的半透明中式屏风后,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屏风而站,目测,起码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身材是极好的衣架子,穿着衬衣,袖子挽着,双手放在裤兜里。
他很年轻!
冉糖很意外!
可也没什么意外的,富二代寻找新鲜刺激再平常不过了。
“你有什么特长?”
他微侧了脸,冉糖透过屏风看,这脸的轮廓也好看。
“我是问,除了弹琴赋诗。”
他重复了一句。
冉糖微拧了一下眉,小声说:“懂事,我这样家庭出身的女人,看得太多了,知道怎么当一个合适的妻子。”
“还有呢?”
他转过了身,语气里带了些挑衅和嘲讽。
冉糖尽管不太痛快,可还是反问他:“这位先生,我有前提,若你能给我婚姻,我便回答你的问题,否则不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为什么要婚姻?”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她。
“我需要我的男人很强大,帮我收复我们冉家。”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作为回报,我会服从你的一切要求,当然除了杀人放火作奸犯科。”
他又沉默了,就当冉糖的手心又开始冒汗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这笑声意味不明,又霸气威胁。
“冉糖,你很有趣,我问你,你干净吗?”

他终于从窗口处走过来,慢慢靠近了屏风。
冉糖垂下长睫,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我昨天去医院的检查报告,我甚至没有接过吻,很干净,我想,你绝不会吃亏。”
一直站在门边的西装男子走了过来,接过了报告单,绕到了屏风后,交给了他。
“准备很充分,你不怕对方……根本让你无法兴奋?”
他说得很直白,冉糖的脸红了,硬着头皮说:“这是双向选择,我也可以拒绝。”
“无法拒绝的时候呢?”
他追问。
“闭上眼睛,想像他是里奥纳多,机器猫,花仙子……”她有些懊恼,怎么问这样难堪的问题?
他又笑了起来,把检查报告叠好了,从屏风上方丢了过来。
“明天上午九点,我的司机会去接你,你的要求我会全部满足,但你要记住,这游戏由我来掌控,你只有服从。”
冉糖怔了一下,这男人神秘而且自大,她甚至想不到在她们锦市,哪家有这样的人物!
乔诚敲门进来,恭敬地问:“黎先生,可以了吗?”
“秦方,给他支票,让冉小姐住进我的房间。”
“可是……” 冉糖却有些慌了,这就定了?
他是谁?
他长什么样?
“冉小姐,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给你婚姻,你回报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女人给男人的,能有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重新走到了窗边,不再理她。
“我回乔先生给我准备的房间。”
冉糖蹙了蹙眉,转身走开。
这人很傲气,很难相处!
对她的轻视也显而易见,她不准备和他继续有什么交集,她还有人生自由。
小房间里出来另一个男人,一面看冉糖的背影,一面对男人说:“表哥,姨妈知道了,非揍死我不可,你知道她是谁吗?”
“知道。”
他侧过脸来,唇角微扬。
窗外的灯光落进他的深瞳里,迅速融成了幽暗的海,让人望不到底。
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角轻弯着,抿成嘲讽的弧度。
“黎穆寒,你千万别扯上我,我先走了,让姨妈知道,够呛!”
他匆匆走了,黎穆寒才从屏风里慢慢绕出来,亚麻色休闲裤下,居然穿了双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又有一名助理进来,放了双鞋到他的面前。
“拟一份文件,送去给冉小姐签。”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开始念条款。
助理飞快地打开了笔记本,指尖在键盘上疾敲,十七条条款,很快就整理出来。
他坐下去,看了一眼,点头,“如果她不签,摁着她的手指头签,明天上午十点,我要她准时去登记。”
“啊?”
两名助理抬眼看来,一脸惊愕。
“去啊。”
黎穆寒锐利的眼神扫过来,两名助理连忙起身,快步出去。
他转过身来,看着迷离夜色,笑意渐渐消失。
冉糖回到酒店已是深夜十一点。
她把自己泡进浴缸里,瞪着天花板发呆,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即便隔着屏风,她也能感受到那男人压迫至极的凌锐霸气,锦市什么时候来的这种人物?
门铃不停地响,她犹豫了一会儿,披上浴袍出去,透过猫眼看,只见门外站着那个叫秦方的黑西装。
“什么事?”
她打开一点门缝。
“黎总让冉小姐签下这个。”
秦方递上打印好的文件,客套礼貌。
冉糖狐疑地接过文件,快速看了一遍,轻声念: “婚姻存续期,三年,三年之中必须生下一名孩子,男女不限……婚姻在拉斯**缔结,回国后各自居住,女方随叫随到……” 她已经有些生气了,每一条都让人难堪,可是最后一条,却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半年内,将冉家所有产业奉上。”
冉糖捧着文件,慢慢地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久久地沉默着。
半年,只要半年,她就可以拿回冉家的一切……还清一切债务……甚至还能做出另一番事业…… 可是孩子呢?
有了孩子,还能离婚吗?
或者是为了孩子,委屈求全一辈子?
“冉小姐,请签字。”
秦明在门外小声催促。

“冉小姐,请签字。”
秦明在门外小声催促。
------------------------ “我要想想。”
冉糖抬起水雾朦胧的眼睛,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上,秦明他们不敢直视,这可是老板看中的女人。
“对不起,您现在必须签,否则今晚就作废,明天黎总就飞往法国了。”
“他是谁?”
她低声问。
“黎穆寒。”
秦方想了想,如实回答。
冉糖还是疑惑,黎家……锦市的几大家族中,有一个黎家吗?
“冉小姐,我们半个小时之内必须回去。”
秦明又催了一句。
冉糖又沉默了一会儿,走到桌边,拿笔签字。
她先打发走这些人,等下到网上查查这个人,反正这种东西,不受任何法律保护。
关上门,她迅速打开酒店提供的电脑,搜索这个名字,几乎没有黎穆寒的任何报道,倒是搜到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一个五十多岁的油漆厂的厂长…… 她想了想,放弃在国内网站,转而在国外的浏览器里搜索,当网页跳出来的时候,一个背影的照片出现在眼前,身材高大,穿着灰色衬衣,暗色长裤,站在海边,任波浪打在他的裤角,头发很短…… IT行业的传说,这是报道的题目。
八年前,他开发的一项软件,为名不经传的他带来上亿的财富,之后这天之骄子就开始了IT行业里的神话…… 非常简单,没有年龄、没有家庭背景,只有公司做了报道,成立八年,财富估值已有三十几亿美元。
这样的人,起码应该是大学毕业之后再创业的吧?
23岁加八年,三十多岁的年纪?
她咬着手指,缩在沙发上,看着网页发怔,背影看上去倒是挺拔笔直,不知道正面长什么样子?
只有乔诚知道她住在这房间……对了,为什么不找乔诚问问呢?
她用力一拍额头,暗骂自己糊涂愚蠢,刚要拔打乔诚的号码时,叮叮……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吓她一跳。
她犹豫了一下,抓起了电话,习惯性地喂了一声,那头静了静,随即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冉小姐,文件我已经看到了,字很漂亮,像你人一样。”
“你是……黎穆寒?”
她的呼吸紧了紧,小声问:“可以告诉我,你真的要结婚吗?
这可是大事。”
“这么说,你不要结婚?
我不在乎多一两个女人。”
黎穆寒的声音再度传来,让冉糖头皮有些发麻,似乎看到了坐在空间那头的他,脸上正带着莫测的笑意,手里抛着锃亮复古的打火机,那眼神像一只令人难以揣磨的狐狸。
“可是……” 冉糖更加疑惑,像他这样好的条件,为什么是她?
就算是她,也是onenight的游戏,怎么可能是婚姻?
“明早十点,请准时来酒店门口,请记住,我不喜欢等人。”
他笃定地说完,挂断电话。
“喂……哎……” 冉糖有些慌了,就这样定了?
盲音不停传来,她抓着听筒呆了半晌,慢慢地放下了电话。
文件一式两份,一份被秦方带走,另一份被她丢在床上,她翻开来,一行一行地看,必须无条件服从男方任何条件,必须无条件满足男方任何要求,必须无条件温柔听话…… 养猫,猫闹脾气还会挠人几爪,黎穆寒这是要一个玩偶吧?
冉糖的目光再度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冉家所有产业…… 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馅饼…… 冉糖抱着文件慢慢地躺下,脑子里不停回响乔诚的话,女人的资本……冉糖,你山穷水尽身无分文,家里债台高筑,只要出现,就会有债主打上门来,你还有什么资本?
你还有什么本事去拿回父亲辛苦一生的产业?
拿回父亲留给你的唯一的疼爱?
她紧紧地缩成一团。
这几个月所受的一切委屈、白眼、冷遇……在心里拼命膨胀、几乎要爆炸…… 不,她不要爱情了,她要成为强大的女人,不再让人欺骗欺负。
不,她不要这狗屁的尊严了,没有钱,被债主追着骂,还有什么尊严?
那些人落井下石,不时有父亲的旧友提出要养她,还有男人对她动手动脚。
从被人捧在掌心,摔成了泥里的落花,花叶被风吹雨打,想飘都无力飘起……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眼睛很痛,可就是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她是女人不错,可她会重振父亲的家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不管多苦多难多累,不管这赌注有多大,她的人生,也没什么可输的了!

阳光扑天盖地,照进复古的酒店大门。
冉糖就站在大门边,头发盘上去,别了一枚水晶发夹,不施脂粉,穿着昨天那身旗袍。
东方美人,惹得四周全是男人的注目,不时有人过来向她搭讪,她只安静地站在阳光下,像一座上好白瓷烧就的美人,不带一丝笑意。
她行李被抢了,只有这身衣服可以穿,她并不喜欢。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黑色西装,带着男人身上特殊的香,一直遮住她的身子。
她愕然扭头,只见高大的男人,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揽在她的纤腰上。
棱角分明的脸,一双深海般的双瞳,平静地看着玻璃门外,并未朝她看一眼。
“黎穆寒。”
她下意识低呼。
他的手在她的腰上轻轻一拍,带着她往台阶下走,“冉小姐,你不应该穿成这样。”
冉糖的心堵了一下,这男人的霸气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我只有这一件衣服,还有,黎先生,我们谈谈。”
她停下脚步,他松开了手,转过头来,深瞳紧盯她的眼睛。
“冉小姐,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处理我们的事,你最好快一点。”
冉糖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她接触过的男人里,大都文质彬彬,或者有礼有节,再或者虚伪地端着架子,只这个男人,能让人一眼就让人跌进了他的浩瀚深瞳里,他英俊,却又霸道、带着进攻的锐气,毫不掩饰地掠夺…… 冉糖不知道他这眼神只针对女人,还是他针对了所有人,或者说,只针对她…… “冉小姐,走吧。”
他收回视线,调头就走,步伐稳健沉着。
“走路吗?”
冉糖跟在他的身后,高跟鞋太高,他腿又长,她可跟不上他的脚步。
“你可以打车。”
他淡淡地一句,让她更加纠结。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我没有护照,怎么登记?”
她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那应该是我要处理的事,你只负责安静听话。”
他头也不回,冉糖冲他的背挥了挥拳,真想一高跟鞋甩过去,砸在他的后脑上。
穿过大街,进了一家商场,这让冉糖很意外,他径直带她到了女装部。
冉糖有半年没有踏进这样的地方了,霓裳已是旧梦,不是现在的情怀。
他一路目不斜视地过去,到了一个专柜前,满目的黑白色调,他伸手拿了白条色的裙子,转身给她。
“去换上。”
他灼灼的双瞳里,带了让她捉磨不透的光亮。
这裙子是纯棉的,一字领,a字长摆,腰上有细的黑色水晶腰带,非常勾勒身材。
她在试衣间里站着,久久不愿意出去,突然门被敲响了,她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
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突然抬步进来了,反手关上了门,把二人锁在了试衣间里。
狭窄的小间中,二人对面站着,冉糖的呼吸陡然急了。
他微低了下巴,一抬手,把她的头发给放了下来,长指抚过她的脸颊时,温度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一瞬间,逃的念头升起。
“黎穆寒,我们……” 冉糖终于忍不住了,才开口,他便盯住了她的眼睛。
“冉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披着头发的时候,非常漂亮。”
“啊……”冉糖的脸慢慢红了,被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称赞,总不是件坏事。
他扳着她的肩,让她转了身,面对着镜子,手指一点点地抚过她的眉眼,一字一顿缓缓地说:“我很期待,和你缠绵的时候……”
冉糖脑子里嗡地一炸,反肘就想抵开他,可他却更快一些,把她抵在了镜子上,胸膛贴着她的背。
“黎穆寒,麻烦尊重我……” 冉糖说这话的时候,悲愤、并且无奈。
虽然她不想又当又立,只想要利益。
也明白,这是条难堪的路,可她依然期待对方能尊重她一些。
“我很尊重你了,否则昨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停下,轻轻地抚着,低声说:“冉糖,记着,从现在起,你是我的……” 冉糖不适地偏了偏头,小声问:“你会履行承诺吗?”
“那你说实话,这里有人碰过吗?”
冉糖脑中嗡地一炸。
“黎穆寒,别这样……” “证明给我看,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你知道我的前提,你先让我看到我想要的。”
她强忍着屈辱和逃的想法,转过脸看他。
她还记得和齐梓商在一起时,父亲告诫她的话,和强者在一起,才能更强,尤其是男人想得到最好的美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齐梓商靠她而强,而她却失去了依靠…… 她的目光冷漠疏离,身子却满是倔强和忍耐―― 黎穆寒的呼吸沉了沉,唇从她的脸颊边扫过了,低声说:“可以,晚上在酒店的房间老老实实的等我,冉糖,希望我们彼此都不会失望。”
冉糖没出声,只是轻轻地拉开了他的手。
既然是交易,就要清清楚楚,货银两讫才对。
“也别想逃,这里是拉斯**,记着,你已经提出了条件,不能反悔。”
他缓缓松了手,语气平静了下来,可隐隐地让冉糖总感觉有威胁的意思。
若非初遇,冉糖真会怀疑自己曾得罪过他!
“为什么是我?”
冉糖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你漂亮,我喜欢漂亮而且……木讷的女人。”
他居然笑了笑,唇角扬成了好看的弧度,未等她反应过来,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自己回酒店,想吃什么,让酒店送去房间。”
冉糖抿了抿唇,没有反驳他。
回到酒店的时候,房间的沙发上和床上堆放了许多精致的纸袋,全是衣服和鞋袜,丝质、纯棉、雪纺……全都是白色…… 黎穆寒有多喜欢白色呢?
洁癖吗?
所以只用专用的女人?
冉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掉进了狼嘴里的小羊,只能蹦哒几下,然后被他一嘴吞下。
下午,秦方准时送来了婚姻文件让她签字,晚上九点半,大使馆的双认证到了――黎穆寒在她缺席的情况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了这一切!
…… 仅仅七天而已,冉糖把自己嫁给了一个陌生人!
她有些作梦的感觉,而此刻,她就在他的床上。
成为他的女人…… “冉冉,睁开眼睛。”
突然,他捏住了她的下颚,看着她沾湿的长睫。
过了几秒,她才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惊恐眼神。
“感觉怎么样?”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哑地问她。
冉糖的脸红通了,难堪的咬唇。
“知道吗,你让人很着迷。”
冉糖脑中像被塞进了一万只蜜蜂,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有这嗡嗡的复杂声响。

结束一切后—— 冉糖再度感觉到了耻辱,她飞快地拉起了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他的语气,不像对妻子,反而像在酒店里随便招来的小姐。
真的,一点都不美好!
曾经那样信仰的爱情,到底回报了她什么?
她在心里大声嘶吼着,忍不住把脸埋在了男人的颈窝。
从现在起,她都懒得娇情了,该怎么样怎么样吧,她只要她的目的达成。
黎穆寒把她放到了浴缸里,她放任四肢舒展,睁开了泪眸,静静地看着他。
“真乖。”
他又笑了。
他低笑着,冉糖缩了缩肩,可他的手挑着她的下巴,吻了过去。
“希望你明天表现得更好一点。”
他的手抽了回来,顺手扯下了浴巾,围在了腰上,“我们有三天时间,冉冉,明天见。”
在冉糖愕然的视线里,他就这样用浴巾裹住了她,把她往门外推―― 这算什么?
黎穆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说的三天,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门关上,死寂的走道中,只有她披着一身水珠,站在地毯上…… 她一手揪着浴巾,一手在脸上狠抹了一把,就这样赤着脚,大步往电梯走去。
金色的电梯映出她有些狼狈、但更风情毕露的模样……她已经从女孩,成了女人!
叮咚—— 电梯在九楼停下,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抬眼,愕然看着她。
这是个黄皮肤的男子,看上去亚裔,不知是哪国人?
“看什么,没见过啊?”
冉糖立刻抱紧了双肩,下意识地用了流畅而且好听的普通话。
那男人又怔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走了进来,顺手按了键,关上电梯。
冉糖看着数字下去,突然又恼火起来,她应该在九楼下的!
“奶奶的……”她骂了句粗话,立刻伸手,用力摁九楼的键,这样去了一楼,她多难堪!
“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那男人扭过头来,忍不住问她。
居然也是醇厚好听的普通话!
冉糖看了他一眼,抿紧唇角。
悉索几声响,一件西装披到了她的身上,她惊讶地抬头,只见男人正为她拢着西装,小声说:“我住在912,你可以打我房间电话。”
又以是叮咚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外面的人进来,看到冉糖偎在那人身边,纷纷露出了然的笑意。
冉糖侧过脸,摁了九楼,然后退到了电梯角落。
秦方正在门外等她,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西装,镇定地为她打开了门,转身离去。
冉糖进去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门牌,她是910,隔壁就是912!
她想了想,把衣裳挂在了912的门把手上,这才进了房间。
…… 阳光透进玻璃窗,冉糖翻了个身,她几乎一夜未眠,脑中乱乱的,全是黎穆寒…… 门被轻轻敲响了几下,她又躺了好一会儿,才过去开门。
猫眼往外看,黎穆寒正站在门口,低眼看着地下。
她面无表情,拉开了门。
“没睡好?”
黎穆寒抬眼看她,声音低沉。
是,他看上去真是神清气爽,完全是吃饱喝足的大灰狼的模样!
灰色长袖t恤,白色长裤,俗死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偏能气场十足。
冉糖抿抿唇,侧身让开了门,敷衍道:“你睡得好不就成了。”
“今天想去哪里玩?”
黎穆寒看了一眼床上堆皱的被子。
冉糖站在原地,小声说:“我想睡觉。”
黎穆寒的唇角渐渐勾起了笑意,挺坏的那种,让冉糖头皮发麻。
他慢慢靠近了她,伸手一揽,把她的细腰搂在了怀里。
“在床上过,也行。”
他终于笑了,手指轻快地挑开了她的真丝睡裙……
“在床上过,也行。”
他终于笑了,手指轻快地挑开了她的真丝睡裙…… ------------------- “我不是那意思。”
黎穆寒还是笑,冉糖不解释了,缓缓放下了手。
“冉冉啊,这么乖,我还不好下手了。”
他低眼,看她拧着秀眉,黎穆寒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冉糖涨红了脸。
“冉冉……”他一抱她,在她耳边笑着说:“你猜,我今天想去哪里?”
“不知道。”
冉糖想了想,很老实地摇头。
“你看,你这么老实,所以才被男人骗。”
他长眉扬扬。
冉糖的心立刻被针扎了一下,迅速想到了齐梓商抱着那女孩子的一幕――难道,黎穆寒是被那女孩子甩了,所以迁怒于她?
这不应该啊!
哪会有这么狗血的事!
放着黎穆寒这巨富不要,去要齐梓商那坨渣!
“快换衣。”
黎穆寒从还堆在沙发上的纸袋里顺手拈出一件衣服,手一挥,丢到了她的身上。
她脸有些红,这衣服是真丝的,上面绣着艳丽的桃花,极富古风和女人的韵味。
“我帮你?”
他站了起来。
“不要。”
冉糖立刻抓着衣服往浴室里走。
“就在这里!”
可黎穆寒却喝住了她。
冉糖的背有些僵,却没停下,大步进了浴室,用力关上了门。
外面很静,没出现他踹门的情况,她轻舒了口气,可是很快她又纠结了起来,衣服在外面呢,出去一看,他已走到窗边,仰头看外面的天空。
她飞快地窜出来,从纸袋里随手抽出一件衣,迅速往身上一套。
突然,他抬起了手,往窗子上做了个手势,就像自拍……她一个激灵,神速拉上了裙子拉链。
“冉冉,没有下次,不能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他这才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冰凉。
…… 车驶出市区,冉糖的心还在扑嗵地急跳。
从酒店出来到现在,黎穆寒恢复了那温柔的模样,可是怎么看,怎么让她害怕。
大灰狼骗小红帽开门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吧?
她一直偏着头看窗外。
突然,他的手伸了过来,捏住了她的小手。
“在想什么?”
“你和你做的事,让人不可思议。”
她诚实地说。
“呵……”他低笑起来,摸出烟盒,又扭头看她,“可以吗?”
“嗯。”
她点头。
他放下了车窗,任风吹进来,缓缓吐出了烟圈,淡淡地说:“在拉斯**,没有什么事不可能。”
是的,在赌城这里,一面是天堂,一面是地狱,在你往前、或者转身的时候,根本就分不清,你到底走向了哪里!
冉糖又咬紧了唇。
“这么爱咬唇?”
他侧脸,看了她一眼,手又伸了过来,在她的唇上轻打了一下,“只能我咬,记住没?”
“啊?”
冉糖有些糊涂了,他真当这是新婚了吗,还是真当她是亲爱的妻子?
他这言行举上,真是温柔得像个好丈夫啊!
越温柔,越古怪,越可怕!
若非情场老手,就是心底有秘密!
冉糖往车门边挪了挪,警惕地看着他。
他摁灭了烟,拐进一条小路,慢慢的,前面出现了一片蓝得让人心醉的小湖,一只小船在湖面上轻轻摇晃。
停了车,她刚要推门下去,手臂就被他拉住了。
她回头看他,可他却迅速俯身过来,一手掐着她的下巴,吻过来。
“黎穆寒……” 她只低呼了一声,唇就被他封住。
“冉冉,你在害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
“是。”
冉糖点头,水雾朦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呵……”他又笑了,双瞳深得,似乎要深过面前这片小湖,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
他扬了扬眉,推开了车门,“下来吧,吹吹风。”
冉糖等自己平静了一点,才下了车。
小湖边长满青草,一只栈桥通往湖中,风吹皱湖水,树叶在沙沙轻唱。
推开小屋,里面用具一应俱全,看样子是专门提供度假的地方。
“我难得休息一天,走吧,我们去游泳。”
他拉开衣柜,抛了泳衣给她。
冉糖有点脸红,比基尼也太暴露了。
“怎么?”
他转身看她,双瞳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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