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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竟然爱上我

南方黑芝麻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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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李逸飞,南方黑芝麻糊   更新: 2022-07-27 14: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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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飞,南方黑芝麻糊《穿越之公主竟然爱上我》讲的是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看着李逸飞笔下的行书,程潇凝眸望去:"相公,以后的岁月妾为你明灯三千,为你花开满城"李逸飞听后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叫我的名字吗?就像孔慈叫步惊云那样叫我"程潇:"......."

第1章

精彩节选


李逸飞看着眼前穿着凤冠霞披,端坐在床上的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今天是自己穿越来的第七天,没想到就遇到了人生四大喜之一!可是这大喜之日新娘子却不停的哭泣,这叫什么事啊?

听着耳边一直萦绕不去的“啼哭”声,李逸飞实在受不了了。

“姑娘,我说咱能不哭了吗?嫁给我真有这么委屈?再说了,我也没碰你啊,实在不行咱们和离还不行吗?”

本来李逸飞就接受不了突然和一个陌生人结婚,更何况这人好像比自己还不乐意。

话音刚落,哭声突然一顿,就在李逸飞以为她也满意这个提议的时候,突然哭声来的更猛烈了!

“造孽啊!”李逸飞一个人头痛的嘀咕着。

此刻李逸飞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回忆起了这几天的事情,首先是穿越到的地方竟然是大明!

而大明的皇帝竟然是朱标!这让李逸飞非常意外,他那一刻就知道这个世界和原本的历史完全不同了。

至于他为什么能穿越过来,完全是因为原主的父兄都死在了战场上,导致原主悲伤过度...

原主本是个小妾所生,俗称庶子。对于古代来说,庶子唯一的优势应该就是颜值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男人嘛,有本事了不就找更漂亮的小妾了吗?所以庶子一般情况下都比嫡子帅,这是基因问题!

可意外的是父兄一死,自己成了唯一的继承人,李逸飞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不因为朝廷一直重文轻武,导致战事不利。所以为了给武将一些激励,皇帝直接下旨李逸飞继承了父亲的爵位,还给赐了婚。

看着这个皇帝钦点的老婆,李逸飞也是万分头疼。

自己除了知道她姓程,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其他一概不知。

随着思维想到她,李逸飞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好像不哭了。

李逸飞心想着两个人一直这样傻坐着也不是个事,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吧。

于是李逸飞缓步走到女子面前,准备先把她的盖头揭开。可也不知道怎的竟然有些紧张,连动作都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

而盖着盖头的新娘子此时也在想其他事情,并未注意到李逸飞已经过来。

她还在想着李逸飞说的和离,不知道为何,这不仅没能让她开心一点,反而更加难过。

心里气鼓鼓的想到:“哼!你说和离就和离?你以为皇帝的圣旨是闹着玩呢!再说了,就好像我还配不上你个怂包一样!”

一想到怂包,她就在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人说李逸飞怂包的事迹。她实在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让自己嫁给他!

本来早应该揭开盖头的李逸飞,不知为何竟然鬼使神差的放下手指,拿起了一旁的喜秤。

或许这是潜意识里的仪式感?

“啊!鬼啊!”

“啊,啊!”

突然,整个房间响起了两人的尖叫声!好在李逸飞家中并无宾客,只有陪伴李逸飞从小到大的老侍卫。

这个侍卫还是父亲在自己小的时候留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这么多年了,似乎他今天很开心?

至于其他宾客嘛,大多都是女方家的亲戚,人早已经走了。

“你,你这脸上涂的什么啊?”李逸飞尴尬的说道。刚才着实把自己吓的不轻,现在的心还砰砰直跳。

而女子被吓到之后,却发现李逸飞帅气白净的面容已经吓的面无血色,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只好有些生气的说道:“我,我有那么丑嘛!”

“额,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的妆容花了。”李逸飞赶紧把桌子上的铜镜放在了她面前。

“呃...”看着自己的花脸,女子也被噎了一下。还真挺吓人的!

李逸飞看着她的脸说道:“你等会,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吧。”

说完李逸飞就出去打水,女子略显惊讶。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跑去为自己打水?

没一会李逸飞回来了,把一盆水摆在她面前说道:“赶紧洗洗吧。”

女子看了李逸飞一眼,默默的洗起了脸。随着时间的推移,待女子洗干净了面庞,李逸飞发现自己的新娘子竟然不是一般的漂亮!

只见她皮肤白皙,长相清纯可爱,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傻样。沾满了水的脸颊犹如出水芙蓉般美丽。

最让李逸飞心动的是她眼角下侧的一颗泪痣,尺寸似乎被人精心设计过,在她的脸上无比的贴合。

“呆子,你看什么呢!”

女子的声音一下惊醒了李逸飞,于是赶紧收回欣赏的目光。

故作不在意的说道:“哦,我看你有没有洗干净,省的待会吓到别人。”

女子眼神打量了一下李逸飞,似乎勉强相信了他的说词。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只听她有些犹豫的说道:“那个,我,我告诉你啊,别打我的主意,我有喜欢的人了。”

额,李逸飞听后一愣。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自己本就没对她有什么想法,但是当听到一个漂亮的女子说她有喜欢的人,内心还是很难受!就是不爽!

于是李逸飞带着情绪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子?皇帝赐婚,全国知晓。你跟我说你喜欢别的男人?”

女子一看李逸飞语气莫名凶了起来,也知道自己理亏,于是有些委屈的说道:“对不起,我,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可是陛下他...”

李逸飞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一边抽泣,一边和自己道歉,心下也是一软。那股无名之火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了,你别哭了,是我刚才不对。既然你有喜欢的人,那以后我找个机会和陛下说清楚,我们和离就行了。”

说实话李逸飞也不想做这个决定,在这个社会他完全可是霸王硬上弓。但是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做这么下流的事。

女子听后一愣:“你真的愿意和离吗?就算你同意了,陛下那边怎么可能同意?”

看似女子眼神中的是询问,其实李逸飞看出来那是一种渴望。和自己和离得渴望!

不过想想也正常,看她不过二八年华,这个年纪谁没有点自己的梦想?谁不渴望自由?怪只能怪这个社会对女人太不友好。

不过好在她遇到了李逸飞,既然决定了,那李逸飞自然会想办法做到。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办妥的,不过眼下这段时间还是要委屈你暂住于此了。”

说完李逸飞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自嘲一笑说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总不能夫妻一场还不知道你名字吧?”

女子似乎被李逸飞营造出的氛围所感染,脸色微微一红:“我叫程潇,你呢?”

李逸飞听后眉头一挑:“我叫李逸飞,字从文。”

“李从文?”程潇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呢?”李逸飞奇怪道。

“额,没,没说啥。我是感谢你呢!没想到你如此有君子作风,看来以前别人说的也不是那么可信。”程潇为自己不由自主的叫了李逸飞名字有些尴尬的掩饰着。

要知道在古代女子是不可以这样叫自己相公的,包括大名,表字。

李逸飞虽然看出了她脸上的些许古怪,不过看她现在心情好了,两人也谈妥了,也就没兴趣追问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毕竟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心里装着别人,这个事就够闹心的了...

李逸飞看着房间里唯一的床:“今晚你睡床吧,我地下将就一晚,等明天我在重新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看着李逸飞在地上铺被子,程潇用手指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吧?要不你睡床?”

李逸飞这时已经没有心情和她多聊什么了,只想着赶紧睡觉。

于是不耐烦的说道:“让你睡你就睡,哪这么多事。”

程潇听后一愣,嘿!你个李从文,你个大怂包,又凶我?

不过想是一回事,话说出口就变成了:“你,你干嘛这么凶?就知道欺负人,睡床就睡床!就跟谁稀罕睡你的地似的!”

等了一会不见李逸飞说话,程潇气鼓鼓的躺到床上去了。不过由于没脱婚服,整个人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实在受不了了只听她说道:“那个,你,你别偷看。”

李逸飞本来都要睡着了,还想着明天早起去接手父亲留下的人口和财产呢。正准备美美的睡一觉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

有点懵的李逸飞更懵的说道:“看什么?”

程潇听后气急,整个脸都羞红了:“我,我说我要脱婚服,你别偷看呐。”

“额,你脱就脱啊,我能看到个啥?难不成你就穿了一件婚服?”李逸飞无语的说道。

程潇听后一愣,呸!你这个登徒子!竟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哪像他们说的又傻又怂又老实?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里面不还有两件衣服了嘛。于是不再纠结,之后一阵悉悉索索吵得李逸飞心烦意乱!

好不容易安静了,李逸飞正要睡着的时候!

“那个,你睡着了吗?”

迷迷糊糊的李逸飞听到程潇的声音直接装没听到。

“喂,我,我好饿,睡不着。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不想搭理的李逸飞听到程潇说一天没吃东西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心软了。况且自己被她说的也有些饿了。

于是问道:“家里人少也没备什么吃的,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程潇听后略显羞涩的说道:“不,不好吧?”虽然这么说,但是程潇还是很想吃的。

接着又听她说道:“再说了,君子远庖厨,哪有让你做的道理。要不还是我下面给你吃吧?”

李逸飞听后觉得倒也可以:“那也行,我的面少放点盐就行。”

程潇:“......”


要说下面条,在古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逸飞原本以为和现代一样,几分钟就完事了。没成想他和程潇两个人折腾了小半天才吃上面。

两个人新婚之夜竟然躲在厨房吃面条,这说出去着实让人惊奇!

饭桌上李逸飞无意间看到程潇脸颊还沾着面粉,让原本精致的面孔又添加了一丝俏皮。一时之间李逸飞看的有些恍惚。

“看嘛这么看着我?”程潇发现后好奇的问道。

“额,不是,你脸上有东西。”李逸飞赶紧低头吃面掩饰自己窘态,并且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她不是我老婆,不是我老婆...

程潇听后随便擦了一下脸颊,吃了一口面后含糊不清的说道:“不就有点面粉嘛,大惊小怪的。”

李逸飞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总不能说自己被美色迷住了吧?

程潇本就比较活泼,算的上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了。所以根本就没在意到李逸飞那一瞬间的不正常。

等到两人吃完,天都快亮了。于是两人赶紧回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程潇满足的说道:“还别说,你下面还挺好吃的。”

李逸飞翻了个白眼,说好的你下面的呢??最后还是自己出马,幸好李逸飞也是新时代的农村人,土灶台会用不说,还会做一手好饭。

“赶紧睡觉吧,不然天都亮了。”

说完李逸飞也不搭理她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李逸飞被老侍卫拍门叫醒。

起来的李逸飞回头看了一眼程潇,见她正‘四仰八叉’睡的正香,于是走到门口示意老侍卫小点声,然后就跟着老侍卫出去了。

据老侍卫自己说,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知道他姓王,别人一直叫他王大。

李逸飞不知道之前原主是怎么叫他的,不过自己就一直称呼他王叔。

王大朝着李逸飞会心一笑,估摸着少爷昨晚一定很累。本来不想打扰少爷的,不过老爷的一封遗书到了,他就不得不叫醒李逸飞了。

“少爷,老爷的遗书到了,据说是士兵在他怀里发现的,上面说是让你亲启。”王大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信上沾染着一丝血迹。

李逸飞听后也是愣了一下,一周前军报八百里加急,前线失利,自己父兄皆阵亡。

没想到一周后竟然会来一封父亲的遗书。

李逸飞攥住书信,有些微微失神的走向书房。这一刻他的脑子有些混乱,身体微微有些发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想流泪。

或许这是原主遗留的情绪在作祟?

王大看李逸飞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只有他知道,老爷对现在的少爷有多么严厉,期望是多么高。

当初老爷一心只希望李逸飞能成为读书人,不要像他一样做一个武将,因为在这个时代,武人是不被人尊重的。

况且李逸飞的大哥以后还能继承爵位,李逸飞不靠自己考取个功名什么的,那就什么都没有。

可结果却是李逸飞空有读书天赋,却一心只想向父亲一样,成为一个武将,因为在李逸飞的心里,父亲就是神,他长大了就要像父亲一样!

其实他读书明明很厉害,但就是故意骗父亲说不会。而父亲不让他练武,他就偏偏偷偷去练!他就想着总有一天能和大哥一样,和父亲并肩作战。

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逸飞坐在书桌前,看着遗书封面‘我儿从文亲启’几个大字,心情沉重的打开了父亲的遗书。

“从文,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是不在了。这是我早就写好的,每个士兵都会写一封,我想了想也就写了一封。”

“首先父亲想和你道歉,以前是我对你太严厉了,没能让你有个美好的童年,更没有给你应有的父爱。但是从文,为父的苦心希望你能明白。”

“你从小就有大义,说想像我一样,驰骋沙场定国安邦,为国家,为百姓做贡献!但是朝廷重文轻武,武将没有出头之日。再厉害的武将最多做战术安排,永远做不了战略计划,一直都是受制于人。若是你得罪了人,你将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何谈定国安邦?”

“所以从文,听为父一句,好好读书,若是能考取功名,那你才真正可以为国家和百姓发挥更大的作用!”

看完书信,李逸飞微微呼了一口气,渐渐平复下来。

他不知道父亲到底有多深的执念,就那么想让自己读书。

甚至父亲到死写的遗书还是让自己读书,考功名。或许他已经看透了这个社会的本质吧!

不过他说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这封遗书李逸飞心中一直萦绕着一丝伤感。

不知怎的,李逸飞竟然拿出了纸笔,想要写一些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或许写点什么可以抒发一下内心的情感吧!

研墨起笔,一首诗自然而出。

此场景下,李逸飞自然而然的就写出了这首诗。当然了,除此之外也不得不感谢原主强大的文字功底。一手行书着实亮眼!

只见纸上写到:

欲孝人已远,欲见难上难。

只在幽梦里,泪逢两茫然。

少幼母去时,以泪度荒年。

今晚溪桥上,久思任凭栏。

...

放下笔后,李逸飞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此时正好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于是准备去叫程潇起床吃午饭了。

刚回头就看到程潇正站在自己身后。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

程潇尴尬的笑了笑:“额,我起来的时候没看到你人,就四处转了转,所以就在这看到你了。那个,你没事吧?”

李逸飞默不作声的收好遗书,说道:“没事,走吃饭吧。”

“哦。”程潇看出李逸飞情绪不高,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其实刚才她看到李逸飞写的诗了,真没想到他还挺有文采?不是说他傻?不通文墨?难道抄袭的?就算抄袭的那字写的也很好看啊...

算了,不去想了,管他呢!反正再厉害也没有我青梅竹马的杜大哥厉害吧?嗯!一定没有!

程潇心里不自觉的竟然暗暗比较了起来。

到了餐厅,王大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李逸飞看后有些愧疚的说道:“王叔你辛苦了,这两天我请一个厨娘吧。”

王大笑了笑说道:“少爷说的是,咱们是该找几个下人了,毕竟少爷也有爵位了,规格不能少。”

李逸飞想想也是,以前就自己和王大也无所谓,现在毕竟多个人。于是点头道:“嗯,王叔说的对,不过我们去哪找人呢?”

王大先是不动声色的给程潇盛好了饭,然后说道:“咱们直接去佃户那里找就可以了,他们很乐意的。多一份收入,他们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王大这么一说,李逸飞就明白了,想来依附在自己名下的百姓应该有不少,这样即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也能让他们的日子好一点。

于是就点头同意了,不过李逸飞却说了另一件事:“王叔,以后不要给我们盛饭,我们自己来就好了,你又不是仆人。”

正在吃饭的程潇一呆,额,看着别人给我盛饭你都不顺眼?哼,算了,看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懒得和你计较了,自己盛就自己盛!

此时王大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少爷,今天刚好是分发稻种的时候,下午正好可以顺便找几个机灵的下人,毕竟夫人没人伺候是不行的。”

李逸飞点头赞同,吃完饭就让王大去通知他们来领稻种了。

程潇这时候突然走过来说道:“小气鬼!”然后转身就走了。

留下李逸飞一头雾水...


春天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李逸飞吃完饭没事就搬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程潇这时闲来无事想起来了李逸飞作的诗,于是犹豫着还是走到了李逸飞身边。

只听她问道:“喂,你,中午那首诗是你自己作的吗?”

李逸飞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闭上了眼睛:“抄的。”

额,程潇看着李逸飞这样子以为他生气了。本来看他心情低落还想安慰他来着,没想到这个态度!哼!

不过好像怀疑人家作的诗确实不太好哦?而且,这诗肯定是他自己写的!当时他的真情流露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再说了谁没事写自己母亲父亲都死了...

可是为什么他又那么干脆说是抄的?对了!一定是他生气了!哪有人抄袭还说的理直气壮的?

一番心理活动后,程潇以为搞清楚了李逸飞的真实情况。

于是故作温柔的笑道:“那个,对不起啊,我不该怀疑你的,就算怀疑你的诗,也不应该怀疑你的感情...”

看着李逸飞疑惑的表情和渐渐皱起的眉头,程潇有些说不下去了,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啊?

还没想好怎么说话,李逸飞开口了:“我不叫‘喂’‘你’‘那个’...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程潇呆了一下后说道:“妻子怎么可以叫...叫相公的名字?我的意思是我们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

看着程潇越说越红的脸蛋,李逸飞感觉到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只见他咳嗽一声,调整一下状态说道:“我说行就行,不要纠结那么多了。”

程潇看着李逸飞确实不在意这个,想想也是,自己两人本来就是要和离的嘛。

不过程潇还是没有叫李逸飞的大名,只听她说道:“我还是叫你从文吧,毕竟叫大名人家都会看不起你的。”

李逸飞摆了摆手也懒得管了,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从文。”

!!一句‘从文’直接给李逸飞整的一个激灵,不知道为什么,她叫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让自己产生一种很享受的错觉?

虽然她的声音有点甜,清脆犹如百灵鸟。尤其是昨天晚上哭完之后带的一丝沙哑声更是让人听了心痛...

等等!!李逸飞,你在想什么啊?

李逸飞赶紧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这妹子怕不是会魔音大法吧?

于是在程潇开口之前,赶紧问道:“又怎么了?”

程潇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我想说的是,你还是不要搬房间了吧,不然别人肯定会发现的。既然做戏起码也不能让陛下知道啊。”

李逸飞一听,自己倒是忘了这茬!确实不能搬出去。

“额,你考虑的有道理,那趁着现在没人搬个床进去吧。我可不想一直睡地上。”

于是李逸飞的说法得到了程潇的赞同,两人去其他屋子弄了一张不用的床进去。

此时两人正在房间里打扫卫生,毕竟长时间不用的床还是有不少灰尘的。

本来李逸飞是不要程潇帮忙的,可是程潇却说这本就是女人家该做的事,于是李逸飞只好同意。

就在这时,老侍卫王大回来了,看样子还挺急的。

只见他走到门口对着屋内说道:“少爷,少爷,有人在咱们田庄闹事。”

屋内的李逸飞一听有人闹事,赶紧出来问怎么回事。程潇也跟在后面出来了,不过她自己都没注意刚才干活的时候额头的一缕秀发垂了下来。

王大刚想说话,突然看到后面程潇脸色发红,头发略显凌乱的样子。再想到刚才两人还是在房间里,于是赶紧换了口风:“那啥,没啥大事,少爷你先忙,我先去处理吧。”

李逸飞看着王大的表情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有事就说事,怎么还婆婆妈妈的?”

王大本就是个军中粗人,有些事知道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先看了看李逸飞接着又尴尬的看看程潇。

这下两人终于反应过来了,感情是王大误会了!

程潇满脸通红的逃也似的回了房间,李逸飞无奈的白了王大一眼:“王叔,下次有什么事说就行了。不会打扰到我们。”

王大点了点头,于是说道:“少爷,是咱们的邻居张家人闹事,还打伤了我们几个佃户。”

李逸飞二话不说直接就让王大带自己去现场。

事情的起因说来也是可怜,中午的时候农妇季氏带着两个孩子提前在地里干活。

她都和大家伙说好了,因为自己一家没有成年男人,也就是没有和别人家匹配的劳动力。所以呢她就提出每天带着两个孩子提前干活,这样到时候就能和大家分一样的粮食。

大家看她一个人带着两孩子也不容易,于是就同意了。

可是没想到两孩子由于太饿了就直接在地里找吃的了,什么草能吃,什么虫能吃,他们都知道。可是一时不注意走到了张家的田里去了。

他们家的下人非说两孩子吃了他家的稻种,要赔偿。不赔偿就报官,要不就往死里打。

季氏吓的跪地求饶也没用,甚至还让张家的二少爷言语调戏了一番。

期间李逸飞家的佃户也说过自己家老爷也有爵位,让他不要太过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并且张家二少爷还嚣张的说道:“就算李逸飞来了我也照打!”

好在这时有个机灵的佃户跑过来半路遇到了王大,王大立马回来把这事告诉了李逸飞。

就在李逸飞和王大刚出门的时候,程潇竟然也从后面跟了出来:“李...从文,带我一起。”

李逸飞回头皱眉道:“你跟来干什么?”

程潇微微一笑:“我告诉你,本姑娘可是练过的!打架能帮上你!”

程潇心里想的是李逸飞都答应自己跟皇帝说和离的事情了,自己帮个小忙那是应该的。

李逸飞根本不知道一个文官的女儿竟然会打架?不过他倒也没拒绝,她爱跟着就跟着吧。

只是叮嘱道:“待会躲在我身后,不要出头。”

程潇在后面撇了撇嘴嘀咕道:“你那水平都不够我打,还让我躲你身后?”

李逸飞感觉后面有人说话,没听清,于是回头问道:“你说什么?”

程潇一愣,赶紧打岔道:“额,我说知道了,知道了。”

一行三人赶到李逸飞家的田庄后,果然看到一个妇女还跪在地上,两个孩子也跪在旁边哭泣。

李逸飞一看心里就火了,虽然自己在努力接受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但是不代表他可以眼睁睁看着豪强欺辱平民,更何况这还是他李逸飞家的佃户。

于是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搀扶起妇女和孩子:“大姐,快起来,有什么事我来解决。”

季氏抬头一看,眼神有些茫然不敢起身。王大这时凑过来说道:“这是我们当家的。”

季氏闻言一怔,赶紧对着李逸飞就磕头:“李老爷,对不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李逸飞一用力直接拉起季氏:“不用这样,事情我都知道了,不怪你们。”

旁边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一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孩应该是哥哥,只听他说道:“娘,我们真没有吃他们家的稻种,真没有。”

这时李逸飞还没说话,张家的二少爷张宇忍不住了:“我说李逸飞,继承爵位了眼里没人了?看不见你二爷在这?”

要知道以前他们都是这样侮辱调侃李逸飞的,而李逸飞从来不敢还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逸飞的父亲常年的打骂,导致李逸飞一直很自卑。

听到张宇的话,李逸飞剑眉一拧,斜眼看向他。

张宇看后似乎不敢相信李逸飞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于是愤怒的说道:“李逸飞!别以为你有爵位就能跟我嚣张!告诉你,你爹就是个武将封爵,最低等的爵!你就更不说了,你算个什么玩意也敢瞪我?”

李逸飞还没说话,季氏已经听出了一些东西,似乎对方的来头很大,李逸飞也惹不起。于是立马又跪倒在张宇面前,请求原谅。

哪知张宇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要打在她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本少爷说话也有你插嘴的....哎,啊啊,轻点,疼...”

就在巴掌还没落下的时候,李逸飞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张宇的手!

“我告诉你,作为一个男人,最不应该的就是打女人!”

李逸飞说完直接一脚就把张宇踢翻在地。

张宇‘哇’的一声,胃酸都吐出来了,他没想到李逸飞真敢动手!更没想到李逸飞的身手还挺好!要知道自己也是常年练武的啊,竟然一招都接不住?

那这些年他在隐藏些什么?

“这是利息,你们打人的事情我们另算,要么我打回去,要么给出合理的赔偿!”李逸飞话语不重不轻,但是让人听上去就是无法拒绝。

于是张宇聪明的连一句狠话都没撂下,直接留下钱带着手下走了。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身边跟的几个人根本打不过他。只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李逸飞直接把钱给了那个被打的人,让他回家休息,买点吃的补补身体。对于他今天的出头,李逸飞也表示了肯定!

程潇此时看着李逸飞的眼神第一次产生了不一样的波动,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只觉得刚才的李逸飞让他很有安全感,甚至都忘了之前关于李逸飞的传闻。因为跟传闻相比根本匹配不到一起去啊!傻?没看出来,怂?没看出来,帅?这个好像有点...额,我在想什么?

而季氏母子三人也是对着李逸飞感恩戴德了一番,后经过交谈李逸飞才得知她家的男人竟然是跟着自己父亲上战场牺牲的!

这...一瞬间李逸飞感觉自己内心里充满了愧疚,这不应该是他们的结局!

于是李逸飞正式向她提出了邀请:“大姐,现在家里还缺少一个厨娘,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天就可以过去,你和孩子的伙食我都包了。”

季氏听后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逸飞:“李老爷,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李逸飞微笑着点头,季氏立马又对李逸飞说道:“李老爷,您放心,我这两娃啥都会,也会照顾人,一定不白吃食的。”

李逸飞笑了笑说道:“行,那女娃就帮我照顾这个大姐姐吧。”说着李逸飞指着程潇。

程潇白了李逸飞一眼说道:“那男娃就照顾你!”

季氏看着二人打情骂俏的,只能用她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好听话说道:“老爷夫人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这两孩子能跟着老爷夫人,真是他们的福气呢!”

程潇一听这人竟然用苦命鸳鸯形容她和李逸飞,于是一着急就说道:“哪有什么苦命鸳鸯嘛,我们干嘛要做苦命鸳鸯...”

说着说着程潇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为啥要讨论和他做不做鸳鸯的事情......

反应过来后的程潇脸颊立马布满了红霞,接着竟然一个脚步不稳直接摔下了田埂,好在李逸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不过下一瞬间程潇刚想松开李逸飞的手,却突然发现脚踝吃痛。

接着抬头苦兮兮的看着李逸飞说道:“脚,脚崴了...”


李逸飞看着程潇略显痛苦的脸色,有些无奈的问道:“怎么样?还能走吗?”

程潇尝试扶着李逸飞的胳膊走了一下,脚踝立马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对着李逸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法走了。

李逸飞二话不说就蹲了下去:“上来吧,我背你回去。”行为上根本就没给程潇拒绝的机会,他也根本没想过她会拒绝。

拜托,自己背她还不好?还拒绝?怎么可能呢?

程潇看着面前的李逸飞,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上吧,她从来还没有和异性有过身体接触,就算是她的青梅竹马也最多就是一起赏赏花,逛逛街,听听诗词啥的。

可不上吧,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李逸飞又是自己的相公。如果自己不上,那肯定会被别人看出端倪。思来想去后一咬牙,算了!程潇直接趴到了李逸飞的背上。

而就在李逸飞疑惑人咋还不上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一沉,接着后背就被一具软软的,温乎乎的曼妙身体贴住了。

李逸飞内心狠狠悸动了一下,然后他便快速消除内心的那一丝奇怪的想法,赶紧起身,往家里走去。

程潇趴在李逸飞的背后,不知不觉的眼神就看向了李逸飞的侧脸,她发现身下的男子脸颊棱角分明,剑眉修长侧脸好帅!而且他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看着看着,程潇不由得竟然有些脸红,接着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谢,谢谢你啊。”

李逸飞感受到耳边佳人吐气如兰,随之一股女子特有的体香飘入鼻间。

接着又是强行压下心中的一丝悸动,然后笑道:“谢就不用了,不过你说你来帮我,你就这么帮我的吗?”

程潇一听立马羞恼的反驳道:“人家本来就是来帮你的嘛,这只是意外。你这人不知道感谢,竟然还嘲笑我,哼!”

李逸飞听她说完后,自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由于程潇是趴在她的肩头,所以李逸飞这么一转头,两人的视线几乎近在咫尺!

而程潇脸颊上的泪痣正清晰的引入眼帘,搭配上她精致的面孔,这一刻李逸飞微微失神。

突然李逸飞反应了过来,微微咳了一声赶紧又把头转了回去。

而程潇这时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当李逸飞刚转头过来的时候,她的大脑直接出现了一刻停机。

他想干什么?他的眼睛好亮好有神!他...啊,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直到李逸飞半响没说话了,程潇才反应过来,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立马找了一个话题。

“那个,从,从文,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是怂包?还说你傻什么的,可是今天我看你好像并不是这样啊?”

听着程潇好奇的问题,李逸飞赶紧顺着她的话题聊,毕竟两个心虚的人都迫切的想打开局面!

只听李逸飞沉吟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你只需要记住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就好了,因为以后的我一直都是现在的样子。”

程潇听着李逸飞绕口令似的回答,皱眉道:“那他们还说你文不成武不就的,可是我看你武功可以啊?”

李逸飞感受着程潇身体在下沉,下意识的往上掂了一下才回答道:“那是因为我是偷偷练的武功,不能让父亲知道,他一心只希望我读书考功名。”

程潇被李逸飞掂的身体有些异样感传来,内心有些羞涩,不过身体上却是舒服了一些,不然刚才都要掉下来了。

不过看李逸飞根本没注意到,程潇也索性放开了一些,之前因为不好意思和李逸飞有过多的身体接触,可现在为了舒服,干脆直接就搂着李逸飞的脖子,紧紧的趴在了他的后背。不像刚才虽然也是趴着,但其实她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

“哦,是这样啊,难怪他们说你文不成武不就,一个人想做的不让做,不想做偏偏非让他做,这也难怪你会混的这么惨,干啥啥不行。”

听着程潇的话,李逸飞一阵无语,不过正当他想要反驳些什么的时候,意外的感受到后背某处异常的柔软,而且还随着自己的步伐上下晃动...

下一秒李逸飞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直接不说话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到家,多一秒都是煎熬。

而程潇其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是满面通红,因为由于春天衣服穿的并不多,再加上从未与男子接触过,所以程潇是有了一些不正常的身体反应。

于是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终于,靠着较好的体力,李逸飞一口气把程潇背到了家里。

看着李逸飞一头的汗,程潇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鄙视道:“刚路上还夸你功夫不错呢,可你这体质也太差了吧?”

李逸飞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煎熬?你以为这汗是累的呢?咦?奇怪,你怎么好像也出汗了?

不过李逸飞还是没问,只道可能是她痛的冷汗吧!

“坐下。”

听着李逸飞突然正式的语气,程潇吓了一跳:“干,干嘛?你不会生气了吧?我下次不说你了还不行嘛...”

“坐下!”李逸飞又加大了声音。

程潇是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这是要干嘛呢?不过还是可怜巴巴的看了李逸飞一眼坐在了凳子上。

“呀!”

“你叫唤什么?”李逸飞奇怪的问道。

“你,你干嘛脱我鞋子...”

“不脱鞋子我怎么帮你看脚上的伤?”李逸飞向看傻子一样看着程潇。

程潇听后一下子羞红了脸,额,原来是看脚啊。额,脚也不能随便看啊!

于是急道:“可是,可是女孩子的脚不能随便看的嘛...”

李逸飞一愣,倒是有些忘记了这个时代女人的脚是非常私密的。

“额,对不起,一时情急忘记跟你打招呼了。不过你把我当成医生就好了,哪有病人忌讳医生的?”

“可...啊...”程潇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袜子也被脱掉了!!

完了,这下还说啥?他啥都看到了,呜呜呜...不是刚说和自己打招呼的吗?这个骗子!

不过下一秒程潇就想开了,夫妻对吧?医生对吧?这都是正常的嘛!算了,不管了!

李逸飞本想脱下程潇袜子看看她的皮肤有没有被划伤什么的,可是当她的一双小脚暴露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李逸飞再一次出现了失神。

只因为眼前的小脚雪白细腻,脚趾头各个饱满圆润,脚丫子的排列就像是被精心设计过的一样,完美的分布在她的小脚上。

不知道为什么‘珠圆玉润’这个词立马就出现在了李逸飞的脑海里。

就在李逸飞愣神的时候,程潇还以为他真发现什么伤口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又不像,突然程潇脑海里冒出一个吓人的可能,他不会是闻到了什么不好的味道吧??自己今天还没洗脚呢...会不会臭啊?不过貌似以前自己没闻到过自己脚臭啊...好纠结啊,好烦啊...

好在李逸飞立马就回过神来,接着替她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无外伤。然后用他足浴店学到的技术,判断出了她脚踝骨位没问题,应该是肌肉受伤,有些浮肿,修养几天就好了。

程潇看着不停摆弄自己小脚的李逸飞,直接羞耻感爆棚,于是只听她不停的催促道:“从文,你好了没啊,我,我受不了了。”

李逸飞奇怪的问道:“什么受不了了?很痛吗?”

程潇脸上早已布满了红霞,不好意思说自己害羞的受不了,只能撒谎道:“嗯,很痛。”

李逸飞替她穿好袜子,放下她的脚后说道:“没什么大碍,修养两天就好了,尽量少走路。鞋子能不穿就不穿。”

“哦哦,知道了。”程潇赶紧回答到,然后直接在李逸飞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自己一瘸一拐的跳回了房间!

“说不要走动,嘿,这是一点也不听医生的话啊!”李逸飞一个人嘀咕道。

而另一边,在李逸飞两人回来时,王大也把季氏母子三人带了回来,顺便也把稻种都给发了下去。

现在正带着季氏三人熟悉家里的各个位置呢,正巧刚才李逸飞帮程潇检查伤势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

季氏羡慕的笑道:“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王大听后也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并说道:“现在家里就少爷一个人了,真希望夫人能早点生个小少爷。”

由于王大是跟着李逸飞父亲的,所以他现在根本改不了口,一直叫李逸飞少爷。

季氏听后立马期盼道:“一定会的!家里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对了,大宝小宝,你们可一定要好好伺候老爷夫人啊,特别是小宝,以后跟在夫人身边一定要注意点。”

叫小宝的女孩子甜甜的笑道:“好的,母亲!我懂,夫人会生小宝宝嘛!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老爷夫人的,老爷夫人都是大好人。”

季氏笑着点头,心里着实很感激李逸飞,她真没想到李逸飞竟然会帮助自己一家,并且给与自己一家一个稳定的生路。

可能有人会说季氏的丈夫可是跟着李逸飞父亲战死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在这个时代国家都不管你死后家人的生活,你还指望你上司管?更何况还是上司的儿子李逸飞?

于是季氏在王大的带领下,一下午把家也收拾了,晚饭也做好了,绝对算得上尽心尽责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逸飞昧着良心的夸奖了一番季氏。不是李逸飞矫情,实在是她做的饭真不咋地。

于是李逸飞想了想说道:“季大姐,其实我对做饭也有些兴趣,不如明天我们一起探讨一下?”

说是一起探讨,实际上是李逸飞想教她怎么做菜!

季氏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老爷,您可别这么称呼我,我实在担当不起,至于您说的做饭,如果您感兴趣,我会的一定都教给您。您喜欢吃就好!”

这话直接给李逸飞整无语了,感情自己像是想去偷师学艺的?不过想想也不去辩驳,就当自己想学习的好了。

“季大姐,你比我大,丈夫又是跟我父亲一起战死沙场的。我这么叫你是应该的,你承受的起,不要想太多。”

听见李逸飞这么说,季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感动的有些想要落泪。有些话语又只能憋在心里,只好对李逸飞说道:“好的,老爷,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只要是我们娘三能做到的您吩咐就行。”

而这时候程潇其实是一直把自己当个外人的状态,对于这些事情她并不会去参与,因为只有他和李逸飞两人知道,他们是假的嘛。所有更多时候她不说话。

不过奇怪的是她会不知不觉的观察李逸飞说话做事和为人,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会对李逸飞的事情上心。

就像现在,李逸飞这个时候竟然叫下人上桌子一起吃饭?这对于官家出生的程潇来说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别说下人了,只要是对外的场合,她这个女儿,自己父亲都不会让她上桌子吃饭,没这资格!她对李逸飞越来越好奇了!

不过最后季氏三人还是坚持不上桌,带着孩子去外面吃饭了,桌上只有李逸飞程潇和王大。

李逸飞也没有在强求,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毕竟有属于这个世界的规矩,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改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由于弄了一个床进来,李逸飞总算睡了一个好觉!当天晚上程潇也没在闹出什么幺蛾子,要他下面吃什么的...

而早晨李逸飞还在睡觉的时候,皇城却已经开启了最严肃的一次大朝会!

金陵城,皇城内的乾清宫大殿上,朱标正坐在龙椅上俯视大臣们!


朱标,今年刚三十五岁,正处于身体与大脑的巅峰时期。此时却见他刚毅的面容中难得的透露出一丝疲惫。

下一刻,大殿中响起了他中正威严的声音:“众位爱卿,基于当前国事,可有何良策?”

这时排在首位的大臣应声出列,他名叫李进,乃中书省左丞相!是的,这个时代的大明仍然有中书省的存在。

只听李进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当下最要紧的是立刻停止战争。眼下春耕在即,大明不可再征调士兵,否则,否则国将不国!”说完李进低下头去。

底下大臣听李进这么说,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李进可真敢说!就算这是事实,也没有必要说的这么直啊!

不过大家看皇帝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禁纷纷感叹李进圣眷正浓啊!谁叫人家是朱标一手提起来的呢?说起来如果不是朱标,李进可能连做官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现在的百官之首了!

这时另一位大臣站了出来,此人乃正三品言官,众位言官之首!大明真正的嘴炮之王,名叫程度。

只听他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不妥!我大明北方有燕王镇守,残元与金国无胆进犯!现在仅仅是南方的陈友谅一方而已,臣以为另择良将,必能攻克南方,继而击碎残元和金国,从而一统天下!”

朱标闻言暗暗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此人是因为自己让他的女儿嫁给了武将之子,从而对武将更加不满。

他觉得战事失利都是武将无能,现在陛下还让文官的女儿下嫁与武将,那么武将更应该拼命击退敌人。

可朱标明知道现在大明的文武不和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可目前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尽可能的调节矛盾。

这时其中一个武将站了出来,指着程度就骂道:“你娘的!你说的轻松,李将军都战死了,你以为陈友谅是纸糊的?还有,李将军战死难道你们这些文官就没有责任?如果...”

另一言官不待他说完立马激动的说道:“这和我们文官有什么关系?李将军丢失城池,陛下不仅没怪罪,还给与了他儿子天恩,如果按我们文官的意思,更应该治他的罪!”

额...此言官也太偏激了吧?这是大殿上所有人的想法,毕竟人家为国捐躯,你还治罪?人家又不是叛变,投降,或者重大决策失误啥的...

“好了!”大殿上朱标呵斥了一声后说道:“这不是菜市场!朕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

这时程度大脑一转,换个口风接着说道:“陛下,臣仍然以为可另择良将,否则陈友谅一定会更加猖狂。”

朱标其实本意是倾向于李进的说法,不过大明的言官制度就是这样,别人说了,你就得当回事来商讨。

听程度这么说了,朱标只好问道:“那爱卿可有人选?”

程度一愣,这怎么问自己?自己可没兴趣了解那帮泥腿子,也不知道谁能打啊!

不过陛下问了自己总不能不回答,于是想了一下,一个人突然冒了出来。

只听程度说道:“启禀陛下,臣正有一人选。”

朱标一愣,你还真有?于是问道:“是何人?”

程度行了一礼后答道:“此人正是臣的姑爷,姑苏伯李逸飞!”

大名目前只有三等爵位公,侯,伯。而李逸飞的父亲因为有大功,打下了姑苏城,所以得封姑苏伯,且可世袭罔替!

此言一出,朝中大臣皆是莫名其妙。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李逸飞是谁,后来才想起来,他不正是前几天陛下才赐婚的李将军儿子嘛?

可是他能统帅大军?别说大臣不信,皇帝都不信。

这时朱标已经不高兴了,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这就是程度在胡扯,甚至在故意害李逸飞。这让朱标非常不爽!

只听朱标怒道:“看来你是把朕说的话当耳边风啊!朕说过从今以后文武平等相待,不要再起文武之争,你是听不懂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朱标吼出来的,程度一看朱标这是真生气了,今天有可能要倒霉啊。不过这时候千万不能松口,不然一个欺君之罪跑不了。

只见程度愣是硬着头皮道:“臣真心觉得自家姑爷有将帅之才,并无文武之争的心思啊,请陛下明鉴!”

朱标直接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是又没有办法。首先言官本就有权利谏言,其次人家说的是不是假的得打过才知道啊,可眼下国家的情况可不是像程度说的这么简单,残元和金国那也是虎视眈眈,搞不好就要三面开战!所以朱标万万不敢冒险。

于是直接把程度放一边,转头问向李进:“李爱卿,你看呢?”

李进一看就知道陛下是想借自己口拒绝,别说陛下了,自己都知道程度说的有多不靠谱。

于是李进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还是稳妥为好,即使要打,也要过了秋收之后。”

朱标点了点头,也不再和其他大臣商量,直接说道:“就按李大人说的办吧,先避战讲和吧。”

而听到这话的兵部尚书跑了出来:“陛下!今我大明战败,丢失了临安以西之地,自太祖以来从未有过此奇耻大辱啊!故臣以为我朝廷从蓝玉大将之后再无帅才所致,请陛下尽快择良将,以备以后之战呐!”

这话说的朱标脸上也黑了一黑,这确实等于自己被陈友谅狠狠打脸了。可是又没办法对着人兵部尚书发火,人家说的有道理啊,你看看现在大殿上有哪个武将主动请战了?

不过也确实是武将被压得太厉害了,也怪自己太过亲近这些个文臣了!导致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朱标也只好感叹一声:“爱卿说的对啊,国难思良将啊!好了,朕知道了。”

....

散朝之后,李进此时却在朱标的私人书房。

只听李进说道:“陛下,臣听说最近方孝孺听闻国事之后也放出话来。要收关门弟子,为匡扶社稷,尽自己的最后一份力。”

方孝孺此人,乃大明朝现在真正的大儒,现已七十高龄。本以退养在家,可听闻国家战败,还是心系天下想要做点什么。

朱标想到方孝孺也不禁肃然起敬,微微笑道:“朕听说他还骂了当朝的文臣,说他们只知功名利禄,不知家国百姓?”

李进听后尴尬的笑了笑,朱标看着李进尴尬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舒服。

然后接着说道:“也就是他了,换个人估计你们这群文臣早就跳起来骂街了吧?啊?哈哈...”

似乎听到文臣被骂,这位皇帝很开心的样子?李进无语的想着。

朱标还不知道李进竟然敢在心里编排他呢...

而这时金陵城西的李逸飞终于是睡醒了,看了一眼旁边的程潇,果然还是四仰八叉的姿势...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神啊,睡觉会是这个样子???


李逸飞本想轻手轻脚的起床,奈何木头床杂音太多,还是把程潇吵醒了。

“额,你醒啦?要不多睡会?”看着程潇微微失神的大眼睛,李逸飞略显尴尬的问道。

过了两秒程潇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睡姿,直接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接着脸红红的让李逸飞赶紧出去,就这样李逸飞被赶了出来。

然后可怜的李逸飞就顺便去洗漱了...

洗漱好之后的李逸飞没有忘记昨天说的话,第一时间跑到厨房去了。

季氏一看李逸飞竟然来了,还以为是来催促早饭的,于是连忙说道:“老爷,早饭马上就好了!您稍等啊。”

其实他们下人早就吃过了,也就李逸飞两人睡到自然醒。季氏这个厨娘可不仅仅就每天三顿饭那么简单。老爷夫人啥时候吃,她就得啥时候做。虽然李逸飞并没有这么要求过她,可这个时代的人早已经养成了习惯。或者说下人的觉悟吧...

李逸飞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个,季大姐,你别忙活了。馒头有吧?我自己弄点菜吃就好。”

季氏听后不相信的问道:“老爷您是要自己做菜吗?哦,我明白了,您是想特地给夫人一个惊喜吧?嘿嘿,我懂我懂。那您忙,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

“哎,好的!”李逸飞很是感激季氏的脑补,省的自己解释了。

于是李逸飞把早就准备好的蔬菜拿了出来,这是几天下来李逸飞特意积攒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做砂锅!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没吃砂锅,可把李逸飞馋死了!然后李逸飞又拿出了自己找了好久的药罐子,充当砂锅。

想着等会程潇吃到后一定会惊呆了吧?哈哈...额,我干嘛想到她?

甩了甩头,李逸飞不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起锅烧油,然后把油直接浇在蒜末和碎椒上,一瞬间香味就被激发出来了!

紧接着就是把砂锅里面放满了蔬菜,最后上面盖了一层薄薄的牛肉片。然后用热油混合着蒜末直接浇在了上面。

接着就是砂锅放在小火上慢炖了,不一会香味就弥漫了整个院子。这时刚刚洗漱好的程潇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香味。

于是不出意外的被吸引了过来。

“好香啊,你在做什么呢?”

李逸飞回头看了一眼程潇,然后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好吃的!”

程潇站在李逸飞的背后也不说话,就看着李逸飞在那忙上忙下的身影,渐渐有些失神。

一个男人竟然一大早亲自下厨?他...不会是特地为我做的吧?

就在程潇胡思乱想的时候,李逸飞拿着两块布端起了砂锅说道:“走吃饭吧,保证是你从来没吃过的美味!”

于是程潇听从李逸飞的指挥从厨房拿了两个热好的馒头,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了餐厅。

“来尝一尝。”说着李逸飞就给程潇夹了一块牛肉。

程潇脸色突然一红,这...哪有用自己筷子给女孩子夹菜的?额,不过自己好像并不嫌弃?再说了他不也还没吃了吗?对对对,筷子是干净的。

就这样程潇吃上了人生中的第一口砂锅!

“唔...嗯...这...好...好好吃啊!从文,你这叫什么菜啊?真没看出来你做菜这么,这么的厉害呢!”随着美味在口中爆开,程潇满眼放光的问李逸飞。

李逸飞神秘一笑道:“这可是我独家秘方,可不随便告诉别人哦。”

程潇不满的嘟着油嘴略带撒娇的说道:“哼!再怎么说人家还是你妻子呢,这都不告诉...我....”

说着说着程潇没声音了,李逸飞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两个人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还是程潇先开口说道:“对了,今天是秦淮河花灯节哎,你知道吗?等会吃了晚饭我们一起去逛逛好不好?以前在家父亲一般都不许我出去,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你可以带我去吗?”

看着眼前女子小嘴沾满了油脂,眉头也微微皱起,然后泪痣上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自己,这谁能拒绝?

李逸飞也不行啊!再说了自己也无聊,也想去看看呢!是吧?

于是两人愉快的吃了一顿饭后,约好晚上的第一次结伴而行。

而金陵城的另一边杜家大少爷杜应星,也收到了好朋友的邀请,晚上去参加花灯节的活动。可是杜应星根本不想去,因为最近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他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做这样的安排,他现在每日借酒消愁,只求自己的内心能舒服一些,可没想到不但不会舒服,反而眼前一直会出现那一道倩影!

依稀记得三年前,就是她和自己一起过的花灯节,那一晚她和他都很开心...

或许这次能遇到她也说不定呢?...


晚上,在程潇的纠缠下,李逸飞不得不又做了一次砂锅!自从做了砂锅,李逸飞估计程潇再也不会吃自己下的面了。

心满意足的吃了晚饭后,程潇和李逸飞一同坐马车往秦淮河赶去。

每年的春分秦淮河畔都特别的热闹,就像现在,李逸飞从来没想过会在大明朝遭遇堵车的事情。

不过倒也即将到地方了,所以李逸飞干脆和程潇两人步行而去。

而王大则是驾车在外面等着,至于保护啥的王大还真没想过,首先现在的大明律法极其严苛,几乎无人敢作奸犯科,其次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李逸飞的本事。

再说这十里秦淮,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此时河岸两边早已经人满为患,路边的商贩,游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而且每隔两米就会挂一个灯笼,就像现在的路灯一样,可以清晰的看见周围的人与环境。

而岸边的花船就更有感觉了,每艘船上都有或大或小的灯笼,这里的船家可不是带你游河的,你可以把他们理解为现代版的海上餐厅!

当然了,比现代版的还要快活就是了,因为这里的姑娘都是正大光明出来陪客人的。你可以随便挑选。

试想一下,你坐在船舱之中,品着美酒,看着秦淮河畔的夜景,怀中又有温软如玉,这谁不迷糊?

“哇,从文!你看这个花灯好漂亮啊!”程潇一脸兴奋的说道。

李逸飞看的出来她之前一定很少有机会出来玩,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李逸飞从心底里高兴。当然了李逸飞本人可能比她还激动,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李逸飞转头看着身边名义上的妻子问道:“想要吗?要不买一个?”

谁知道程潇竟然直接摇头说道:“不不不,别买了,我就是看着好看而已,不是一定要的。”

然后程潇接着神秘一笑对李逸飞说道:“对了从文,你知道花灯节最吸引人的是什么吗?”

“什么?”李逸飞好奇的问道。

程潇一脸憧憬,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只听她说道:“就是花灯节嘛,每年都会有一个最大,最漂亮的花灯送出去。它代表着最美好的祝福!我还听人家说如果是男子送给心爱的女子,那么他们一定会白头偕老一辈子!”

说完程潇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竟然微微有些红了。

看着程潇的样子,李逸飞还以为激动的,并没有多想:“那怎么才能获得呢?”

程潇听后,眉头微微蹙起:“哎,要做出一首诗啦!要评选出最好的一首才能获得!我们肯定没希望啦,我对诗词只能是略懂,而你,额,听说你秀才考了六次都没考上?”

“额....”李逸飞无语了,好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他也没兴趣解释那是自己故意的,目的就是不想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有读书的才华。

就在两人走走停停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程潇。

“程潇妹妹?”

程潇回头一看,额,竟然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杜大哥?

于是程潇立马走上前去,甜甜一笑的惊喜道:“杜大哥?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也在?”

杜应星看着程潇身后的李逸飞,强颜欢笑的说道:“嗯,在家里也挺无聊的,所以就来逛逛,没想到会遇到你。”

其实杜应星这一刻非常的激动,他本就是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真让他遇到的程潇。

而这边李逸飞看着程潇开心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有些事情两人都说好了,但就是觉得不舒服。

程潇这边第一时间把杜应星拉了过来,对着李逸飞说道:“这是杜应星,杜大哥,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上次啊就是他带我过来的呢!”

说实话,程潇并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带杜应星过来给李逸飞认识,当然了,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她现在也没有意识到。

李逸飞主动行礼微笑道:“在下李逸飞,字从文,很高兴认识杜兄。”

杜应星看着李逸飞竟然执儒家弟子之礼像自己问好,内心不由得嗤笑一声,一个武将之子,在这冒充什么文人?也想跟我套近乎?要不是程潇妹妹在,我都不带理你的!

于是碍于情面的杜应星高傲的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李逸飞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自视甚高的人多了去了,何必在意这种人?

不过程潇这边却感受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尴尬,主动说道:“那个,从文,我跟你说杜大哥可厉害了,大家都说他是今年殿试状元的热门人选呢!”

程潇本意是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没想到她说完之后,一个更加骄傲,一个更加不屑一顾。她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这时杜应星开口了:“对了,程潇妹妹,三年前你就说想要那个花灯,可惜那时我才疏学浅,不过今天为兄愿意为你取得那朵花灯,不知你意下如何?”

杜应星本来没准备这么恶心人,毕竟程潇已经嫁人了不是?可是看到李逸飞那装文人的样子,再加上自己最喜欢的女子在眼前,所以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他可不相信李逸飞会打自己一顿,谅他也不敢。

不过取花灯他倒也不算是说大话,只要他想,他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而李逸飞当然不会打他,因为李逸飞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花灯叫情缘灯,也不知道它代表的意义并非一般。而程潇之前说的,他只是当个故事听而已。

当然就算知道,其实李逸飞也不会怎么样,因为她本就有追求幸福的权力,这是两人说好的。

“额,杜大哥真的吗?”不知为何,听到杜应星这么说程潇不但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还看了李逸飞一眼,想到了自己之前和李逸飞说的话题。

而杜应星此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程潇情绪的细微差别,只当是她很高兴啦。

于是抬头望天:“当然。”

李逸飞此时真的很想说一句‘无形装笔,最为致命,你他两的找死吧...’

不过李逸飞的教养并不会允许他这么说,不过在这看他的样子着实恶心,于是只好说道:“那个,既然你们好不容易遇见了,那你们好好聊一聊吧,我自己去逛逛就好。”

说完心里默念道‘像我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和她的青梅竹马约会的不多了吧?’

程潇还没说话,谁知杜应星眼前一亮,立马接道:“好的,那回头见。”

然后程潇这边也不知道该走不该走,走吧总感觉心里不对劲,不走吧,杜应星不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吗?自己不就是为了他才要和李逸飞和离?

于是程潇就这样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杜应星走了,至于你说为什么她会选择走?完全是因为李逸飞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吧......

李逸飞一个人走在路上不由感到一阵孤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孤身一人的感觉可真不容易承受。

于是有些情绪低落的李逸飞看到了河畔边上的一艘花船,就这样走了进去。

或许在这里喝喝酒,吃点东西看风景会好一点吧!

刚上船上,就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上来:“哎呦,公子您来啦,快请坐。来呀姑娘们,客人来啦。”

李逸飞皱了皱眉头:“给我找个靠窗的位置,姑娘就不必了。”

现在李逸飞只想静一静,再说了他也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于是妇人听后热情立马有所下降,毕竟姑娘才是消费的大头,你吃点东西喝点酒能花几个钱?

于是不情不愿的把李逸飞带到了船左侧的窗边:“公子就这了,别的位置可没有了哈。”

李逸飞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因为船左侧这一边的窗户是靠岸边的,船右侧的才是靠水的,等下花灯节最火热的时候就是在河中心举行,最后的花灯也是在河中心最大的花船上领取。

到时候你的诗将传遍金陵城,是个扬名的大好机会。

而李逸飞只能看岸边的道路,虽然现在有游客们闲逛,可等下连商贩都要要看河中心的花灯诗会,岸上就没几个人了。

不过李逸飞倒也不在意,他现在就想清净,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

不一会几个小菜,一壶小酒上来了。说实话李逸飞还没喝过这个世界的酒,现在尝一尝竟然还不错!原因无他,李逸飞本就酒量差,他觉得这个世界的酒,度数刚好适合他。

而李逸飞不知道的是,他旁边一桌此时有两个女子正在关注着他。

只听其中一个女子说道:“姐姐,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在借酒消愁?”

被称作姐姐的女子转头轻声说道:“小玉,我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评价别人,再说了你刚跟我学了几天诗词,就开始现学现卖了?”

小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哎呀,小姐...额姐姐,我知道啦,人家就是好奇嘛。”

听了小玉的话,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玉看自家小姐不说话,于是又说道:“对了,小姐,你真的能获得这次花灯诗会的冠军吗?真能拿到那个大花灯?”

女子揉了揉小玉的头,无奈的说道:“什么大花灯,那个叫情缘灯。说了多少次了你都记不住。”

“哦哦哦,我这下记住了,记住了...”

而这时船家像大家通报了消息,花灯诗会已经开始了,题目就是以感情为题,可思乡,可思人,思物,只要和感情有关即可,请大家开始作诗吧,最后统一评判。

这时大多数人都在愁眉苦脸的思考,毕竟大家都想获得那情缘灯。要知道古代的人可比现代的人闷骚多了,特别是这些个文人,每天又没有别的事,想姑娘不要太正常?谁没有想送的那个姑娘?额,或者说那两个,三个?四个姑娘?

此时李逸飞并没有听清楚别人在说什么,他彷佛与世隔绝了,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时的他看着窗外的柳枝,再想到自己的遭遇,借着微醺的酒劲,不知不觉的竟然用手指蘸酒写下了一首诗。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

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

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

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

写罢,李逸飞心里也舒服多了,酒足饭饱后他也没兴趣在这参加什么诗会。于是提前往外走去,准备到马车上等程潇。

而在李逸飞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划的时候,旁边主仆两位女子就已经注意到了。眼见李逸飞刚走,小玉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小姐,我去看看他写的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像个有才华的人呢,不过可别中看不中用啊。”

被称作小姐的女子刚想叫住小玉,她都已经跑到李逸飞的桌子前了。

“哎...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说是这么说,不过她倒是也想知道李逸飞到底写了什么...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

“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

“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韶华...?看不清啊!”

“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随着小玉轻声细语的读出来后,立马对着自家小姐叫道:“小姐小姐,你快来看,还有一句我看不清啊!”

随着被称作小姐的女子起身,婀娜多姿的身段悄然浮现。只见她面蒙巾纱,头戴额帕,一双明眸已经看向了李逸飞坐过的桌前。

“忧,泪难收?人不见,水空流?韶华?....流不尽,许多愁?这首诗的意境好强大。”

小玉看着自家小姐一时低声自语,也不敢打扰,因为她知道自家小姐到底爱诗成痴到什么地步。可不敢打扰她。

过了一会女子终于反应过来,只听她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诗?可惜竟有一句水渍已干,看不太清。”女子已经对李逸飞产生了浓浓的好奇之心。

突然女子像是反应了过来:“啊,小玉!走,快去找刚才那位公子,我一定要知道这句诗。”

说完还没等小玉反应过来,自家小姐竟然直接没影子了。曾几何时自家小姐有过这般失态?这首诗真有这么好?以小玉的水平反正是看不出来...

不过反应过来后的小玉立马追着自家小姐喊道:“姐姐,姐姐,你不作诗取花灯啦...”

而另一边和李逸飞分开后的程潇,虽然和杜应星还算相谈愉快,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再也找不到以前在一起时候的那种感觉。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无拘无束,就很自然的那种感觉。

她现在总是想着李逸飞在哪?他在做什么?

似乎看出了程潇的心不在焉,于是杜应星说道:“程潇妹妹,诗会已经开始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吧,顺便为兄也为你作诗一首,夺取那情缘花灯!”

“情缘花灯?原来这叫情缘花灯?传说是真的?”程潇突然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这个情缘花灯真正代表的意义时,她突然不想要了。

而这时杜应星还侃侃而谈的说道:“程潇妹妹,虽然我们此生有缘无份,但我还是想把这个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你,以表明我这么多年的心意。”

说完杜应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程潇,程潇这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本来她以为自己会第一时间告诉杜应星,自己和李逸飞根本就是有名无实的,可不知为什么,现在这一刻她不想说。

“那个,杜大哥,咱们去找李逸飞吧?”不知如何回答的程潇,下意识的就把李逸飞搬了出来。

杜应星听后心中微微一痛,果然,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就可以获得她的心!好恨呐!

“找他干嘛?他又不会作诗?还是我们过去吧,帮你取了那花灯之后再去找他,我可是记得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哦。”

杜应星说完,程潇也不好再次拒绝,只好跟着杜应星去了一艘位置最好的花船。看起来杜应星看是有些身份的。

而此时评比已经开始了,不断有让人叫好的句子传出来。

“三千青丝,丝丝与你相思...”

“浮世万千,只期待有你的每一天.....”

“......”

“好啊,这诗真有感觉!是啊是啊,这首也不错。”

听着周围一圈人的叫好,杜应星嗤笑一声说道:“这也叫好诗?顺口溜罢了。”

“咦?这谁啊?口气竟然这么大?你厉害你来啊!”

“就是,就是。最讨厌这种嘴强王者了!”

“等等,这人好像是杜应星杜大才子啊?”

“啊?原来是杜兄啊,失敬失敬,你说这话那就没事了...”

听着周围人的拍马皮,杜应星自得的轻笑了起来,能在程潇面前出这个风头,还是挺开心的。

这时周围人群中走出一人:“杜兄,别来无恙啊,既然杜兄来了,何不作诗一首让大家开开眼界呢?”

杜应星笑道:“原来是明玉兄,又来捧杀我了不是?”说是捧杀,可杜应星内心却并没有这么觉得。他们的关系很好,一直相互开玩笑。

李明玉哈哈一笑说道:“怎么会呢?杜兄的才华整个金陵城何人不知啊?”

杜应星看着周围人都被自己吸引了过来,于是矜持的笑了笑。

然后也不在矫情,对着程潇看了一眼,即让人铺开了笔墨纸砚。

低头沉思片刻,即提笔作诗。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一诗写罢,杜应星放下笔墨,看着自己这首诗连自己也颇为自得。

周围更是呼声四起。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好诗,好诗啊!杜大才子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服了!”

“杜兄还得是你,看来今年的情缘灯我等是无缘了啊。”

杜应星客气的一一拱手,已表君子礼仪。其实这首诗是在程潇与李逸飞大喜当天自己做出的。

杜应星当时就感觉到这应该是自己的巅峰之作了,用上古传说牛郎织女来比喻自己和程潇,实在是太高明了。

这时李明玉也调侃道:“不知杜兄的心上人是谁啊?竟然可以让杜兄如此牵肠挂肚?”

杜应星下意识的就看了程潇一看,而这时周围的人也都注意到了程潇,不仅暗暗感叹女子的绝美容颜。

不过看她现在不是和杜应星在一起了吗?为何杜应星还会做出这样的诗来呢?

当然了,如果大家知道程潇已经和他人成亲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此时程潇虽也为杜应星的才情震撼,可心里却并没有一丝高兴。这一刻她自己都疑惑了,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种时候老是想到李逸飞?可他又不会作诗,我为什么会想到他呢?记得以前杜大哥作诗,自己都会为他加油鼓励的,可现在为什么好像对诗已经没了兴趣?

这时杜应星找了个借口应付众人,他当然不会说这是写给程潇的,他不想给程潇带来麻烦。毕竟女人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虽然他自视甚高,但自认为绝不是小人。

这时候他的诗已经传到了秦淮河中心最大的花船之上,已经被评判之人放在了最高的位置上,若是结束之时无人超越,那么他的这首诗将是此次魁首了。

而这段时间大家都热热闹闹的比诗斗词时,有两个人却没那么开心。

“我说小姐,咱们能不找了嘛?我腿都要跑断了啊,这十里秦淮我们走了个来回了啊。”

前面行走的女子调整了一下额帕,似乎额头有些微微出汗。只听她说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问出这句诗,不然你知道的,我晚上觉都睡不着。”

小玉痛苦的说道:“可是小姐,诗会都要结束了啊,你好不容易瞒着老爷出来一趟,不就是要获得花灯为自己寻个姻缘吗?”

说到这个,女子突然停下脚步,懊恼的说道:“哎呀,你个丫头怎么不早说?快回去快回去。”

小玉:“.......终究是我扛下了所有?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您诗准备了吗?”


岸边道路上本来准备回马车的李逸飞,越想是越不对劲。

凭什么让别人带着我自己的老婆去约会啊?就算我们是名义上的,可现在还没有和离啊?这不还是等于给我戴绿帽子?

不行不行,得找到程潇把她带回去,怎么说也得带在自己身边啊!

于是李逸飞直接掉头,往秦淮河中心赶去,想来她应该是在那里。

而程潇此时也有些着急,她现在对花灯没有一点兴趣,她怕李逸飞等太久。但是因为马上就公布答案了,看着杜应星那想自己示好的样子,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走。

于是就一直僵持在这里,好在评判官准备宣布今晚拔得头筹的诗了,目前来说并没有别的诗比过杜应星的这首。

所以这个情缘灯杜应星应该是稳了,可是待会他要是送给自己,自己怎么办?接还是不接?要不,还是不接了吧,毕竟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已经是李逸飞的妻子了,就算接那也得和离之后。嗯!到时候就这么和杜大哥说吧。

在心里总算想好了怎么办的程潇,就看着台上的评判官,等他宣布完了自己就去找李逸飞。可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程潇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等一下..”呼,总算赶上了!

众人之只见一婀娜多姿的女子手拿一副纸张说道:“我这还有一首,请各位评比之后再判断胜负。”

评判官看了看时间倒也没说什么,首先时间并没有那么死,只要有人写,那么大家都会等。主要就是个热闹,玩嘛。

而台下的杜应星看着评判官接过女子手中诗句,心中还是有些暗暗不爽,毕竟鸭子都到嘴里了,还要拿出来一下,你这不是恶心人了嘛!

此时由于所有人都在等最后的结果,评判官直接笑道:“既然大家都在等,那不如老朽就直接读出来,大家一起评判吧!”

“好,好!一起评判。”

“是啊,是啊,希望又是一首佳作啊!”

于是评判官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读了起来。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

“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

“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咦?这是一首残诗?”说完奇怪的看向台下的女子。

女子此时胸口还在一阵阵微微隆起,似乎她很累,呼吸很沉重。

女子听闻后,顿了一下说道:“是的,但我觉得就算是残诗也强过他的那一首。”说着便用手指向了杜应星。

杜应星刚才都在接受众人的恭喜了,所以女子自然知道是他的诗,见她竟然如此挑衅,杜应星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

不过杜应星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只见他仔细看了一遍女子的诗,不由暗暗点头。

确实是一首好诗!不论是立意,还是情绪渲染,亦或是用词,似乎都高过自己的这一首。自己这首单纯的情爱诗相比之下似乎有些小家子气了。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姑娘果然大才!此诗鄙人认为即使是残诗,也称得上第一!”

“是啊,可惜就是不知为何会少一句?敢问姑娘可否告知大家?”

“就是就是,姑娘何必戏弄我等?弄得人心里痒痒的...”

看着周围人群话语的转变,杜应星也知道自己败了,于是顺水推舟的说道:“姑娘大才,在下甘拜下风。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以后也可切磋诗文?”

女子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搞得杜应星尴尬至极,甚至连旁边的程潇都不敢看。

这时小玉看着自家小姐,不得不感叹小姐的智慧。刚才明明她都没有时间作诗了,竟然能想到直接用这首诗参赛!

而且还美其名曰是帮那位公子的,说什么情缘灯就应该是他获得,他不在,自己只是帮他领了以后找到他再还给他就是了。

说的是多么大义凌然啊,可是你问过人家公子吗?人家需要你帮助?

这时女子要是知道自家丫鬟敢这么编排自己,估计晚上丫鬟就要遭罪了,毕竟以前惩罚她的时候,她哪次不是哭唧唧的求饶?还什么‘不要,不要...我真受不了...求求小姐了。’

而这时台上的评判官也是一脸便秘表情,此时他才从诗中回过神来,只听他问道:“姑娘,可否告知老朽这缺的一句?哦,当然了,老朽可以宣布这首诗绝对是本次花灯节的魁首!”

说完讨好似的看向面纱女子,似乎再说‘老朽奖品都给你了,你总不能不告诉我这句诗吧?’

这时女子竟然出乎意料的说道:“这首诗不是我写的,我也不知道这句是什么,等以后我找到他问好了再告诉大家吧!另外这情缘灯我就先拿走了。”

众人“.......你就走了?走了??”

杜应星看着离去的女子,心里别提多恶心了,到嘴的鸭子飞了不说!还被人无视了...

程潇可还在旁边看着呢啊!真是奇耻大辱啊!

而程潇却长松了一口气,不是杜应星获得就好...

再说李逸飞,等他穿过层层人群终于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个陌生女子拿着自己刚作的诗,领取了情缘灯。

这直接把李逸飞搞蒙了,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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